[附身]_[虫师同人]化之身
摘要
这篇短篇小说名为《化之身》,作者为YSFC,首次发布于2015年6月16日。故事围绕一位名叫清郎的年轻人,他在采集野菌回家的路上,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却发现四周并无人影。随着夜幕降临,他在一个似梦似幻的状态中入眠。然而,次日早晨,清郎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名女子,身体和声音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村民们逐渐接受了这一不寻常的变化,但清郎的内心却充满了困惑和恐慌。
在接受自己变成女性的过程中,清郎和家人的生活发生了剧烈的改变,家里的生计完全依赖于他原本的技能与体力,而他现在却无法再继续这份工作。小说探讨了性别认同、自我探索与家庭关系等主题,使读者在引人入胜的情节中体会到清郎所面临的内心挣扎和社会反应。更重要的是,小说还引入了“虫师”这一奇幻元素,通过虫的隐喻,反映出身体与身份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清郎不仅要面对身体的变化,还必须面对社会对这一变化的接受与适应。
这部作品不仅呈现了性别转换的强烈冲突,也展现了对少年心理以及家庭支持的细腻描写,使其成为讨论性别流动性与认同的有趣例子。
其他信息 [Processed Page Metad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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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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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YSFC |
Region | 未知 |
Date | 2015-06-16 |
Tags | 性转, 变身, 幻想小说, 虫师, 自我认同, 家庭关系, 社会接受, 内心挣扎, 女性视角, 奇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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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本贴全文约 6397 字
作者:
2015.06.16 首发TGG、CDB
无聊时突然来的灵感,一个小短篇而已。
啊啊啊,反正文笔就是那么渣了
因为只是想写一个故事,所以没有色,可能让部分人失望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别在意那么多,看看就好。
自远古便存在,一直在我们身边的有一种叫虫的生命。虽然太过接近生命的本质使得大
多数人无法察觉到存在,但仍然有那么一些人,察觉到虫、记录下虫、与虫打着交道。
青山中,明明是接近黄昏,却在山中浮起片片青绿色的雾气。不过穿行在其中的清郎并
没有注意到这些东西,只是背着自己的背篼,提着小锄头往村子走去。
清郎是采菌者,山中野菌,有毒无毒、好吃苦涩基本上都被清郎摸透了。这既是从小来
往大山的经验积累,也是为了生计而必要的知识。
但就在这个本应该宁静,仅剩下枯枝碎叶和野虫鸣叫的时刻,一个声音从清郎背后传来
。
“清郎……”
很小,又很细微的声音,但确确实实传到了清郎的耳朵中。于是,这个穿着粗麻衣服,
踩着草履的青年停下了脚步,回头张望。但是一直看了好几秒,又四周看了几下,根本
没看见任何称得上是人的物体。
于是抱着“大概是把虫鸣声搞混淆了吧”这样想法的清郎,也没有继续回头而朝着村子走
去。但如果有旁人在的话,一定会惊讶地看见,清郎回头的那一瞬间,一条黑色的影子
飞快从树影下冲到清郎的影子中,让本应该成形的影子如青雾般被打散,又聚合在一起
。
“阿霞,我回来了。”坐在门口脱着草履的清郎如是说着,很快就有一名女性走了出来。
“哥,欢迎回来。啊,今天也是这么多啊。”标准村民服饰的少女向清郎打着招呼,然后
将一旁卸下的背篼抱了起来:“那我先放到仓库了。”
被称为阿霞的少女向清郎点了点头,便抱着一大兜野菌往屋内走去。而看着自己妹妹背
影的清郎,对这有些厌倦的日常在心里有些无意识地叹着:“如果我是妹妹的话,大概不
需要每天每日这么辛苦了吧?”
这是这个四口之家几乎不曾变化的日常。因为父亲在一次采菌中摔断了腿,不得不拄着
拐杖行走,所以生计来源都落在长子清郎的身上,也变成了如今清郎摘采,阿霞与母亲
去市场卖,而父亲则是用手做着一些木制的日常用品补贴下生活。
但是对清郎而言,这些无聊的日常中也包含着平静的幸福,至少一家人还能够开开心心
坐在一起吃着晚餐。
夜幕降临,村子里除了几家还点着烛火外,都陷入了黑暗。躺在被褥中的清郎,不知为
何的突然想起了回家时发生的事,那声若有若无的“清郎”让他感到有些心乱。但是,夜
幕下带着困倦的睡意和身体上的劳累还是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次日,随着清晨的阳光射入室内,阿霞开始了每日都要做的工作——去叫醒哥哥。但是,
偶尔的,比如今日,清郎自己早早地醒了过来。
大概是才睡醒吧,清郎感觉到有些奇怪的失重感,就像是从身上突然割了好几斤肉下去
那样的感觉。与之相伴的,还有胸口沉甸甸的古怪之感。正在清郎对这些疑问想找到答
案的时候,卧室的房门开了。
“哥哥,起……啊啊啊啊啊!”
阿霞只来得及说半句,就尖叫着回头跑掉了。对阿霞反应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清郎向背影
伸出了手:“阿霞…”
然后,清郎也发现了,自己原本生长着老茧,粗厚的手掌变成了纤细得多,又小的手掌
,就连刚刚那句“阿霞”也是用女人般的声音。不免感到恐惧的清郎,赶紧检查自己的身
体,结果如同他想到的那般,他成为了一名女子。
小村子里的事情总是传得很快,不到两日,基本上全村都知道那一家的清郎从青壮的男
人变成了和他妹妹一模一样的女子。不过也因为是小村子,仅仅是最开始的几日村民们
带着好奇去看了看变成女子的清郎,之后的日子就像是接受了这个现实,再度谈起也不
过是:“啊,变成女孩子的那个男人啊。”这样的程度。
此时,清郎一家人正围着炕桌吃着晚餐。
“父亲……”
清郎欲言又止,想说的话就像鱼刺般卡在喉咙里面。
“不用多说了,吃饭吧。”
像是看出了清郎的疑惑,年迈的父亲回答。虽然仅仅只是清郎变成了女孩子这一件事情
而已,但是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清郎不仅仅是性别,身材也变成了和妹妹一
样,所以每日攀爬大山,并且摘采野菌的工作已经没有足够的体力去完成了。
一开始,还四处打听原因,但几乎都是对这种事闻所未闻。找不到解法的清郎一家,也
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把这些原因归咎为前世做下的孽。
“如果哥哥一个人不行的话,就由我……”
“不行!”阿霞还未说完便被父亲焦急地打断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在做什么么!既然如此
,就由我…”
但父亲强拄着拐杖还没站稳,又一下子坐了下来。
“要不是这双腿…”明白自己无力的父亲,沉默了,默默地嚼着饭菜。
成为女儿身的清郎理所当然的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如果刚刚只是感觉到被刺卡在喉咙,
现在就像是心口堵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他想要变回原来的自己,但是自己原本的样子是
怎么样的呐?就连这一点,也只是记忆中模糊的风景了。
“没关系的。”有些干枯,但带着温柔的手掌压在清郎的肩膀,那是看出了他困惑的母亲
。
“一定有什么办法的,一定有的。所以,现在好好休息吧。”
对母亲的言语,清郎只能紧闭上双眼,抚摸着那双曾经养育自己的手。
“哥哥,在想什么?”
清郎的妹妹,阿霞,正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梳理着长长的头发。而清郎本人,
静静坐在房间中,带着忧愁一会看看自己的双手,一会看看窗外。
“阿霞,我变成这样…”会不会更好一点呐?
清郎还是放弃了把这个问题抛出来,但也因此,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地,消失不
见。就像自己原本身体的记忆那样。
变成这样,正如同他偶尔期待的那样,不用每天辛苦地翻山越岭,但是一家人也因此断
了生计。自己熟悉的技巧与经验仍然存在,只不过大概再也没用用武之地了。
就这样想着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声:“有人在么?”
“我去吧哥哥。”放下梳子,阿霞起身去应对来客。
“大概又是听见传闻来参观的人吧。”已经适应被人盯着的清郎这样想着,继续看着窗外
。
“哥哥,有人找你。”
“啊啊,打搅了。”略显成熟的男声传来,让清郎回过了头。
目中所见的,是有点奇怪的人。外国人?不对,只是白色头发的青年才对。但是更奇怪
的是他的瞳孔——绿色的。不仅如此,衣着也是完全失去这个时代的风格,在长长的棕色
袍子,大概是袍子吧,在那下面穿着白色的布料,嘴边还叼着不停冒烟的白条。不过,
要是有现代人存在的话,对他而言那不过是普通的风衣和白色衬衣罢了,嘴边的白条也
不过就是手工卷制的香烟而已。
“也是来看这件事的么?”用着还不习惯的女性口吻,清郎问到。
“啊,路上听见了这件事情,就想过来看看。”白发男人放下背后大大的箱子,坐在了清
郎面前。“不出所料,果然是虫啊。”
“虫?”第一次听见这个名词的清郎有些好奇。
“我是银古,是一个虫师。虫的话,就是随处存在,但无法看见也无法察觉的生物。就像
现在在你影子中的那个东西。”
“影子?”带着疑惑的清郎连忙低头看了看地上呈现的黑影,那里并没有任何奇异之处。
白发男人,现在该叫银古吧,从箱子的一格拿出一个卷轴,卷了几下,在清郎面前铺开
来。
“有一种虫,名为蚀形。”银古指着卷轴上全身漆黑的“蛇”说道:“一般都是伴随着青雾出
现,叫着过往之人的名字。如果回头,就会趁机从树影下潜入人的影子。”
清郎回忆起了,身体变化的前一日,那个呼叫自己的神秘声音。
“如同虫的名字那样,会在影子里慢慢啃食宿主原本的体形。不过,这之前会给予宿主虚
假的形体,之后才会慢慢品尝真正的形体。”
男人的一言一句都是符合的,清郎也不得不相信这个自称虫师的男人。
“但是,也并非无法驱除。就像是蛇那样,吞下巨大的猎物需要一定的时间,只要在这个
时间之前让‘蛇’吐出来就行了。”银古解释着。
压抑着有些激动的心情,清郎问了出来:“那么,要怎么做,才能驱除掉呐?”不仅清郎
,阿霞也跪坐在一边等候着答案。
“只要对着镜子回忆自己原本的身体就行了。说到底蚀形能吞下的只有无法动作的东西,
所以只要有一点,怀念自己原本的身体就可以从蚀形口中挣脱。不过,”银古故意卖了个
关子:“要是时间长了,虽然有机会,但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那么,”清郎并没有在意那句“没有那么容易”,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如果放着不管的
话,我会消失么?”
本应该回答的银古这一次沉默了,用绿色的眼睛看着清郎,一直看了十几秒才缓缓地回
答:“不知道,书上记载的也仅仅是变回来的人。因为虚假的形体实际上是宿主原本所希
望的形体,大概吞食掉真正的形体后,宿主就会一直保持着变化后的样子。”
望着清郎有些期待的眼神,银古补充道:“被吞食形体也意味着‘你’会消失,然后彻底成
为你期望的样子。”
“什么意思?”
“大概,就是替换吧。”银古不知何时收拾好了东西,继续背上那个大箱子,准备离开。
“不好了!清郎,”突然闯进来的男人奇怪地看了一眼银古,继续说:“你父亲在山上摔伤
了,快去看看吧!”
房间内,父亲躺在床上不断发出疼痛的呻吟,母亲不停用毛巾为父亲擦着汗水。兄妹,
或者说双胞胎无言地在房间外坐着。
“哥哥…”阿霞带着一点哭腔说着:“父亲,父亲他……”
“我知道,我知道的。”
咋看之下,是双胞胎姐姐抱着妹妹安慰的情景,但现在只有清郎自己明白自己的痛苦。
得知父亲偷偷山上采菌,结果让腿伤复发的事情后,她就已经自己对着镜子试过了。但
是,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再想起自己原本的身体。反而是现在清秀的女性面庞被深深记住
。
至于那个虫师,说是找人家借宿去了。不过他大概也无法帮上自己吧。这样想着的清郎
,更加紧的,抱紧了怀中的妹妹。
次日,清郎从被褥里醒来,又一次拿起了旁边小小的镜子。
“还是不行啊。”
抱着一点希望,在一日之晨对着镜子回忆自己曾经的身体。但是还是如同彻底忘记一样
,自己的身体应该是怎么样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不过这一刻清郎倒是想起了,曾经的自
己对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在意多少,单纯是自己就是自己那样。如果是这样,忘记掉自己
形体也算是正常的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清郎手中的镜子缓缓滑落。
“阿霞?”
奇怪的是,今日并没有看见阿霞的身影。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清郎也没有细想,只是
认为妹妹有什么事吧。
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但是一直到下午都不见妹妹身影。
“阿霞,清郎人呐?”刚刚照顾好父亲的母亲看见了清郎问。
“不,我是清郎,倒是阿霞,我一天也没看见她。”
“真是的,一大早就不见了。”母亲说着,摇着头走开了。
正是这个时候,清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东西一样,飞快地跑向家门。
“不见了…不见了…”
即便是记不住自己原本体形的现在,清郎仍然记得最初自己采菌工具,一直都是放在这
个位置。而现在,无论是用以装菌类的背篼还是采集用的小锄头,都确确实实不在这里
。再回想起昨日阿霞哭泣的样子,那么能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
“阿霞上山了……妈,别告诉父亲!我去找阿霞。”
清郎也顾不得其它,踩着一直以来穿的草履冲出了家门。
大山深处,并不是人类的世界。虽然人类可以轻易踏入其中,但一旦不去遵守山的规则
,就有无法预知的危险。清郎是深知这一点的,从祖父到父亲,再从父亲到自己所传授
的经验,还经过自己摸索和实践,才能在这深山中每天每日都采集到满满的菌类。
但是正因为自己摸索过才知道危险所在。不仅白天可能会踩到青苔不小心摔在山上,一
旦太阳落山,不仅仅是无法分辨方向,原本白天罕有出没的野兽也会活跃起来。
“阿霞!阿霞!”
清郎已经后悔了,如果因为自己只是让父亲旧伤复发就算了,要是因此也失去了妹妹……
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只能尽着全力奔走,呼唤着妹妹的名字。
“阿霞!阿霞!”
就像是老天刻意开的玩笑,不仅只有一阵阵的回音,连太阳也慢慢落下山头。知道进入
夜晚有多么危险的清郎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具身体,阿霞的身体,并没有那么多
体力可以持续不断地奔走。清郎在这个时候,第一次发自心底的,怀念起自己原本的身
体。
“阿霞!阿——”
一不小心被枯枝绊倒,清郎失去平衡的身体摔在泥地上面,痛得晕了过去。
再次从疼痛中醒来,太阳已经彻底落山了,乌漆墨黑的山中仅有月亮散发的微光。/
已经是多久了?清郎再一次怀念起自己结实的身体,至少,不会因为这一点点的痛就晕
过去。
“啊哈——”
膝盖还在痛,但是这也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阿霞的安危。但是,痛觉中,清郎渐渐想
起来了,原本的身体那沉重的分量。
“啊哈——”一边因疼痛发出喘息,一边回想起来,自己曾经拥有过的肌肉,长满老茧的手
掌,以及健壮的肩膀。
云雾散去,在月光下清郎听见了微微的呼救声。
“哥哥……”
“阿霞!”洪亮的声音咆哮山间,清郎感觉有什么东西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又第一次
发现自己能跑那么快,仿佛之前的痛苦消失了。
“阿霞!”半截小山崖下,月光映出了阿霞的身影,以及散落一地的菌类和一旁的背篼。
“清郎!阿霞!”
知道情况的村民们,女人们留下,男人们集体举着火把上了山。
“喂,大田,你那边看见没有!”
“没有,继续找!”
“新来的,你那边呐?”
没有回答,因为银古有些惊讶地看着来人。
背着阿霞,又带着背篼,但清郎一点也不觉得吃力。沉静已久的身体爆发着无限的活力
。
听见声音,又看见火把,清郎朝着那些星点火光走去,而第一个看见的,是前日来访的
白发男子。
“你的身体?”银古打量着眼前粗犷的男子,虽然身上是不合身形的女性服装,但银古知
道,这才是他真正的身体。
“恩。变回来了。”清郎看了看趴在背后睡着的妹妹,朝银古说着:“并没有用到什么镜子
,只是有了强烈的,需要‘自己’的想法。”
“这样啊,还以为能亲眼见到蚀形一次呐。”
并不是要镜子,要的只是对自己身体强烈的思念,镜子只不过是增加思念的道具。在村
民庆祝清郎和阿霞安然无恙回来的同时,银古也在考虑往哪边旅行。因为蚀形已经消失
了,他来这里的目的也随之消失了。
时光流逝,清郎变成女子的事情又渐渐被人遗忘,回复到之前的平静。
山中,仍然是差不多接近黄昏的时刻,清郎穿行在一片青雾之中。
“清郎——”
听到陌生而又熟悉的,神秘的声音,清郎停下了脚步,静静地伫立了会,便头也不回地
走了。因为他明白了,他的身体除了去负担日复一日的辛苦之外,也有着必须承担的职
责,而且,那是他从出生开始,日复一日为自己所锻炼出来的,仅有自己能配合上的身
体。
树荫下,一条如蛇般的影子游动着,在一个人影边待了一会,又绕了几圈,就渐渐远去
了。
“是因为无法叫出我的名字么?”
银古绿色的眼睛注视着这个未曾一见的虫,然后从石头上起身。
“这一趟,也不算白来啊。”
伴随枯枝被踏断的声音,白发男子持续着他的故事。
' S2 P- W* t#【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