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_重发《借着你的眼睛》,附新作一章
摘要
该文档是一篇带有情感色彩的小说,主要描绘了两个女孩之间深厚的友谊与情感。故事从小学到高中,描述了她们在学习和生活中互相支持的经历。在一次对话中,主角之一提出一个关于意识与感知的哲学性问题:\n“如果别人透过我的眼睛在看着,他看到的是我看到的这片天空吗?”\n这段对话引发了深刻的思考,进一步展示了她们之间的情感羁绊。在成长期的友谊之外,故事揭示了一种即将到来的分离的悲伤,女孩即将转学,带来了一系列情感冲击和对未来的迷茫等待。分离的那天,她们的笑容中隐藏着不言而喻的忧伤,而分开的承诺似乎有些无力。在故事的最后,提到了女主因车祸而出事,构成了对命运的深刻思考,设定了悬念。
其他信息 [Processed Page Metadata]
Attribute | Value |
---|---|
Filename | [附身]_重发《借着你的眼睛》,附新作一章.docx |
Type | document |
Format |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OpenXML) |
Size | 29055 bytes |
MD5 | 8b4af811a0e3a53393a559fdc3b35226 |
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子由理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情感, 哲学思考, 友情, 青春校园, 成长, 分离, 命运, 思维导流, 自我认知, 温馨感人, 情亏情尽, 青涩爱情 |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图书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更多信息和搜索内容,请访问 https://transchinese.org/
正文
重发说明
首先,我想再次感谢所有喜欢我的文章的人。
在第一篇文写完之后,曾经计划过在一周后再写一篇。但是一周过去了,文章却还只是一个没有成熟的构思。没有按时把新文章写出来,总觉得有些歉意,所以在原文的前两个部分之间加了个附加部分。因为第一篇文已经发了超过一星期,再不重发似乎说不过去,所以附加部分是在匆忙中写成的。对于没能好好雕琢附加部分,感到还是有些对不起大家。 '
如果有什么问题,欢迎问我;有什么评价也请告诉我。我会在下一篇文章上努力的,毕竟大家这么鼓励我。
恩,就这样了。祝大家圣诞快乐,新年快乐。
子由理
12月23日夜
原文
一
我们一如往常,把椅子收进了桌子底下,走出了图书馆。落日点缀着晚霞,把馆前广场上的地砖也照得金黄。
"看来,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呢。"
我们一起在金辉中踏上了回家的路。
有人说,最后的最后,人生的一切会像电影一样在眼前闪过。而我的回忆,却停留在了那一幕。
总听别人说"一见如故"。我是怎么认识她的,现在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我们确实就这样,越来越默契,最后成了好朋友。到最后,每一天回家后,期待的便是第二天她的笑脸。偶尔会担心我们会不会转学,从此奔波在不同的角落。但是每次看见她,就莫名地放心了。转学什么的,只是小说里煽情的故事。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上中学也是,大学也是,毕业之后也是。即使、即使分开了,也是短暂的,一定、一定会再回到一起。
她最喜欢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图书馆,还有一个是街对面不大的公园。不知什么时候起,这也成了我最喜欢的地方。于是,每天长长的课程之后,我们或是过街到公园里坐坐,或是走到图书馆去看会书。每次,都是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才往家走。被问到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就说是在和同学一起写作业。
当然,我们本来也是想写作业或者复习什么的。比如说那一次在公园,我们面对面坐在长椅上,已经开始写作业了,她突然就停下了笔,歪着头想了一会什么事,然后又仰起头,望着天空发了会呆。然后,毫无上下文地,她不知从哪抛出了一个问题:
"你说,如果别人透过我的眼睛在看着,他看到的是我看到的这片天空吗?"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
"如果别人,比如你,借了我的眼睛,看到一个东西之后和我会有一样的感觉吗?比如说,你看着这片天空,会怎么想?"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是在夏末难得的蓝天,就像是幕布一样。
"恩、也不会怎么想吧。只是觉得今天的天好蓝,然后有一种想要就这样看着做白日梦的感觉。"
"你也是吗?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等过了两个月之后,那些树就会开始落叶。在蓝天下的那种金黄色的树叶,被风吹落的感觉,我总是特别喜欢。"
于是,对话总是就像这样失控了。到最后,总是发现作业只做了一点点。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从学校到家有非常方便的车,我们每次还是沿着路会走上一个多小时。路上我们一般会互相讲些笑话。但是其实什么也不说,一起走的话也是很愉快的。其实,
我想我,大概她也是,只要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快乐的。但是,一切都是会结束的。
有一天,她突然告诉我,她中学要转学了,已经确定了。我已经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应的了,连她那天是什么表情都不记得。甚至现在想到这件事还是,除了那句话和那个地名,脑子里一片空白。
| [更多、 *等 ~,
那天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很失落,和她搭话也爱理不理的。她心中比我更大的不安,我看得清清楚楚;而我做的,我能做的,却只有走得和她更近,然后和她说一些"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我会很好的"之类的我自己都不大相信的话来安慰她。
到了分开的路口,告了别之后,就在我要走的时候,她拉住了我的衣服。
"你说,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我感到世界一瞬间崩溃了。突然。。。要我计算这个冷酷而沉重的可能性。
我只能强挤出笑容:
"我们以后会见面的,一定会的。
"那,拉勾。"她伸出了小指。
那天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在维基百科上,搜索那个地名,然后把它牢牢刻在心里。
她走的那天,我们的确是笑着分别的,毕竟是最后在一起的回忆了。但是她转身走了之后,我发热的脸上,泪水涌了出来,我似乎也能听到她的抽泣。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感到一种窒息的孤单。小小的宇宙,在那一刻变得那么大,大得最近的星星都要分开很远,互相看不到对方。R 视频账号等,
尽管如此,我还是想,我以后一定会找到你的,因为我们约定了。
但是命运似乎在玩弄我。两天之后,我出了车祸。
,新,,请 *记住
二
在费尽心血之后,她终于成功地拉到了赞助者来让她用巨型机跑她的模拟器了。之后剩下的,就是把程序移植到这台装满了整个地下室的大家伙上了。
带着激动回到家里,她回忆起了那篇让她走上了这条路的文章。
当时,她还是一个大二的历史学生。晚上,她正看着报纸的时候,被角落里一篇关于"思维导流"的文章吸引住了。文章写道: QQ以及备 *用
思维导流,顾名思义,就是把一个人的思维,就是他的意识,记忆和思维方式导向另外一个人。在实践中,科学家使用的方式就是把一个人的大脑的神经元结构和网络拓扑扫描出来,然后计算机会计算出其中"有用"的拓扑,之后,科学家在实验室培育出等价的组织,再植入被导流的人的大脑。当植入的神经和原来的神经连接时,被导流者就会拥有导流者的记忆和思维方式,从而产生之可能由导流者拥有的意识。
"一直到近几年克隆人诞生,思维导流技术在世界大多数国家被认为是严重有违伦理的,因而也被禁止研究。不仅宗教上反对将一个人的灵魂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这项技术还存在着巨大的社会风险。独裁者可以将服从的意识导入到国民的脑中,于是这种"奴才"价值观便会一直左右民众思维。
"但是就因为这个原因,这项技术曾在某一个专制大国被秘密地研究着。据说他们在解体之前已经成功地把几个人的思维导流到了婴儿身上。但是,这些婴儿都在项目被取消的时候失踪了。可能是被杀害了,也可能被送到了孤儿院之类的地方。"
她记住了这篇文章,然后在看了几十本关于这项技术的书籍之后要求了转科。& 她想,如果那些婴儿就这样长大了,他们会是怎样的呢?婴儿的大脑还没有成熟,神经元网络不够庞大,容不得那么复杂的意识,所以属于婴儿自己的意识将会主导,而原来的意识会因为整个神经元网络不够复杂而休眠。当婴儿长大了之后,会和一个正常人毫无区别。这时,保存原本意识的神经元网络,大概已经被挪作他用,甚至已经萎缩了。所以,理论上,向婴儿导流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但是,直觉上,她却不相信。
为了验证这个假说,她自大学时代就开始了一个庞大的模拟器的编写。虽然在最后有另外两个人加入,当她完成这个模拟器的时候,也已经26岁了。模拟器完成之后,又有三年花在了辗转各地拉赞助上。现在,她已经将近三十了。
一个人借用了另一个人的感官会怎么样的问题,让她几乎耗尽了二十多岁的年代。
两个月后,模拟程序跑了起来。在巨型机的内存里,一个婴儿刚刚被导流了思想,而她将在一个完全不同的环境中长大。即使是这样的机器,模拟速度也只有0.8倍速。这意味着要看到结果,她要再等上至少20年。
三,终身免 ~费更新,,请记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时会感到另一个人活在我的身体里。就像一种妄想或是什么梦一样,却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挥之不去。,
有时,会有一种很想见到谁的感觉,却想不起那个人的面孔;在工作的时候,也偶尔会觉得堆满了东西的房间突然变得很大,大得让人寒冷;看着窗外的时候,也会莫名地忧郁。
仍然记得,当年从报纸的角落看到"思维导流"这四个字的时候,自己浑身颤动了一下。然后,就疯狂地开始收集这个与专业和兴趣完全不相干的技术的资料。最后,竟走上了这条路。那个"对婴儿的思维导流与意识的关系"的研究,也是没有原因就开始了。这种感觉,就像上帝在冥冥中把这个工作交给了我,我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有的时候,也会觉得,也许我上辈子就是那个开发了思维导流的科学家,最后把没有完成的工作托付了给我。
对被导流婴儿的模拟,已经是第5个年头了。自从完成了程序和输入数据,我就开始了新的研究──毕竟在模拟完成之前,我什么也说不了。但是,我心里却一直惦记着那个还没出来的结果,即使在最专心地研究的时候也是。,
模拟的项目先后换了几次机器,几乎都是因为计算机处理不了那种巨量的运算。听说最后一次,为了不影响网络,动用了一辆厢车来直接拆装全息盘。现在,模拟的速度已经达到了5倍速。百年的人生,在那里只需20年;但于应该已经习惯了等待的我,等待的每一天,都仍像一个世纪。也许,只有这个,我是永远不能习惯的。
后来,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因为赞助方的原因,模拟取消了──即使是最有耐心的人,似乎也等得不耐烦了。当存储集群里的数据被清空的时候,我站在控制室的角落。我想起了当时拼命地拉赞助的时候,心中那个明明不属于我,却喊得那么响亮的声音。我大概一直是明白的,这个模拟本身就是很荒谬的──没有人会做这么没有价值的事。在那之后的一瞬间,我想到了,第一次想到了一直以来只存在于数千块全息盘里的那个孩子,还有那个也许和她使用了同一个身体的那个老人。 "
前两天,在新闻里听到了一个地名,之后就莫名地记着──就像是那个大学时代的夜晚。看了几本和那个城市有关的书,便有了一种抑制不住的"想过去"的冲动。感觉,那里有着这么重要的东西在等着我。
于是我带上了那国语言的会话手册,订了机票,请了几天假,在愈发强烈的冲动中,踏上了飞机。
在踏上陌生的土地了一瞬间,心中浮现出一位少年与一位少女的故事。
[更多、&小说等,请记住 @890 ^7以 *及 ]
"他幼小的世界就在这一刻崩溃了,但不知是什么让他挤出了笑容。
"'我们以后会见面的,一定会的。'
"'那,拉勾。'十二岁的她,仍是那么喜欢这种小朋友的事。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也许正是从这一刻起,这句安慰的话,成为了他最重要的约定。
故事的情节如此虚幻,那么像小说的情节。但是,我却相信这是真的。心中的那个声音的来源,这么多年以来为什么那个研究一直念念不忘,和来到这个城市的目的,我也大约清楚了。/
我不知道故事是多么久远,但她至少也应该到了做妈妈的年龄了。她也许已经完成变成了另一副模样,而她还在这个城市的概率,我不敢去估计。退一万步说,即使他借着我的眼睛认出了她,她也永远不会认出我体内的他──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少年会长成一个完全不同的女人。
即使是这样,我仍顺着他的意愿,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的街头闲逛,寻找一个早已不知去哪,甚至相貌都不再熟悉的人。
但是,就在那一刻,我看到前方走来了一个已经至少三四十岁的女人。她长得不高,脸上也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也已经有些发福,但我在一瞬间就看见了她。那种感觉,大概就像在街上遇到自己中学时的初恋情人。
我感到自己的嘴角微微翘了上去,观察的目光也变得自己无法想象的温柔。一个微笑。
她看见了我,似乎也笑了起来。
然后,我们便擦肩而过。
一切短暂得就像幻觉,但是我知道那不是的。因为在我们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我感到一种一瞬间的平静。那不是空荡荡的感觉,也不是悲伤,不是高兴,只是一种安静的感觉。
我突然想叫住她,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叫。回头一看,她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人海之中,至少我再也认不出她了。我的心,又空了下来。
我想,也许在那一刻,他的灵魂离开了我,进到了她的身体里,
彼此的话不用说出口就能听见。于是,他们便永远地,真正永远地在一起了,就像所有童话故事的结尾一样。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他只是永远地睡着了──他已经完成了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约定,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
之后的很多年里,我有时还会想起这一个瞬间。他对她的思念,想要她倾听的话语,她听到了吗?
我猜,一定听到了。 [更多、小说等,请记住
后记
在打了一个星期腹稿之后,终于把它写出来了,真的很高兴。在这里,我想感谢在我昨天的问题里回答的各位。你们的回答,让我有了把它写完的动力。虽然我的文字功底不是很好,写的过程中甚至有些地方想不到词,但是我真的有非常,非常努力地在写。如果大家可以喜欢的话,那真是太好了呢。
在看到的附身类作品中,附生者一般是控制着被附生者的身体。因此我想,如果同一个身体里的两个人能够互相交流,会是什么样子的呢?这篇文章,就是我的答案。
看到很多人都在写长篇。我没有这样做,是因为对自己的文字功底和作品方向都没有信心。更害怕的是在中间因为评论的原因临时改变方向,最后作品变得很糟糕。所以期待长篇的人,真得很对不起。
最后,感谢大家耐心地把我的文章看完。下次再见。,新 #,,
{ 以及& ]
附加篇 :一又二分之一
白色的病房在日光灯下,显得格外冷清。冷气机的嗡嗡声和14层楼下的街道上间或驶过的车辆的声音之外,便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探病的时间早已过去,所以病人的家属也早已离场。病房里唯一的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手臂上插着点滴的针头,沉睡着。床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军人一样笔挺地站着,注视着他。
这座医院有两个名字:颇有基督教色彩的路克医院,和众人所不知的军备处第三十一研究所。床边站着的男人也有两个身份:副院长,和研究所保密部主任。
今天,他站在这里,是送小男孩最后一程的──点滴瓶里,剧毒的氯化钾正一滴一滴吞噬小男孩的生命。沉睡中的小男孩突然眼球剧烈转动,呼吸急促起来,像是做了噩梦一般,然后又安静下来,永远地沉睡过去,至少对于他的身体是如此。
五分钟之后,一张病床被推向了只有领导才能进入的最高层,然后又通过电梯被推下了冲锋枪把守的地下五层。在那里,病人的大脑被小心地取出,放到机器里被切片扫描。千里之外,超算中心一排排的机柜已经在静静等待数据的洪流。
三个月后的一天,正在休假的脑科主任医师王朋回到了地下五层。早上的急电告诉他,数据已经出来了。那是,他才想起,自从自己亲手把小男孩的大脑取出,已经三个月了。计算机技术对于脑科学的研究,果然还是太落后了。大脑简单的小孩竟也要花上三个月。
他也想起了自己是为什么学习医学的了──是为了救人。但是,从医十年后,他被院长以前途相威胁,开始研发了思维导流术,还签了看上去很可怕的保密协议。想想这样的应用前景,他勉强同意了;而为了研发这项技术,竟然活活把一个小男孩弄死,还直接把尸体送到火葬场,让家属无从见最后一面,他顿感自己的残忍。只有在想到小男孩会在另一个人身上重生,他才稍稍感到释然。
但是四个月后,他又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残忍。实验室的角落里,一个装满了粉红色液体的大型培养皿里,有一片插满电极的脑组织──那便是小男孩唯一活着的部分──他的意识。而手术台那里,则是一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女婴。没人告诉他女婴是从哪来,但是他大约能猜出来──医院每天都会为几十位孕妇接生,要"借用"一位,对那帮人易如反掌。
婴儿的头盖骨是没有闭合的,脑组织也小到只需固定在原来的大脑上就好,之后的事情,一个新生命的力量会自己解决。技术上,这个手术其实不算复杂;而他知道,手术过后,至少会死一个人──女婴,或者小男孩,也许两个人都会死。虽然知道,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尽量救一个人,但是,他还是感到自己的手很重,十几年来未曾感到的重。
手术进行了五个小时──一个于他的水平不合理的时间。婴儿当头皮最后被缝上的时候,他轻轻亲了一下婴儿的脸,轻声说了声,好好带着自己活下去,希望以后能再见到。这之后,婴儿的病床便被推出了实验室的冰冷的铁门,推到了一个只有几米远,却是他的通行卡到达不了的地方。
又是一年过去了。这一年,他一天24小时呆在地下五层,连家都不再回了──并不是有多少工作要做,而是他想离孩子近一些。最近半年以来,他隐约从同事的讨论中知道了地上变得不再安宁,但他不了解详情,也不想了解详情。对他来说,现在剩下的,只有自己杀了人这个事实。
之后的两个月,他从同事的口中听说,地上已经进入了紧急状态。同事开始渐渐离开了,但是,他还守在那里。
最后,地下从没响过的警报响了。医院已经告急。为了保护国家机密,地下的一切,将很快被水泥封死──是几小时还是几分钟,没人知道。这是疏散的最后机会。那时的他,已经看起来像个原始人,整天趴在桌上,半睡半醒。所有的铁门都打开了。看着门外慌乱逃向紧急出口的科学家,医生和护士,他慢慢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扶着墙,走出了实验室。在往紧急出口逃去的人流中,他带着满头的毛发,凌乱的衣服和一身的体味,扶着栏杆,慢慢走向了另一个方向──那是他曾经杀死的婴儿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