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_【伸码文重发】沃日——银宝天下第一!(16-20章)
摘要
该文档包含了从第16章到第20章的内容,继续讲述主人公李晴和受伤的宁为霜之间的故事。李晴是一名出色的修士,凭借其练气七层的能力,巧妙地将受伤的宁为霜带到驿站。在这个过程中,李晴不仅要面对对自己身份的认同,还要处理与周围人物的关系,包含了与元伊之间的相互信任与内心挣扎。文本详细描绘了李晴的内心活动和对宁为霜的关心,展现了两位女性角色间复杂而微妙的情感交流。文中还涉及到性别角色的探讨及自我认知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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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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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未知 |
Tags | 性转, 伪娘, 变身, 爱与探索, 女同性恋, 强奸, 甜蜜私密, 二次元, 奇幻, 古代背景, 青春, 自我认同, 修真, 跨性别, 伙伴关系, 药物疗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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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章胸大无脑蠢狐狸
李晴父母早亡,只给她在城西留了个小屋子。寻常李晴因为待在家里总会睹物思人,因此很少回家,更多的是在夫子殿修炼。
夫子殿讲究有教无类,因此谁家的小孩都能入夫子殿的学堂读书,只有资质不错的小孩,在成功炼气后,才能被夫子殿带入殿中,如果被某个夫子或者黑衣弟子看中了,才能成为夫子殿的弟子,否则,要么就回去自己修炼,要么在夫子殿呆满五年,成为夫子殿黑甲卫的一员。
李晴便是其中一个被黑衣弟子挑中的幸运儿。
李晴抱着宁为霜在那小屋门口逛了一圈,才是从屋子另一侧翻窗而出。此时已至黄昏,冬日的残阳颇为的寒冷,为那些杂乱的石墙拉下了只只细长的乌影。
李晴身上一股淡淡的气息流转,轻松且熟练的操纵着这练气七层的身体,即使抱着宁为霜也能猫着身子在阴影中跳跃着,甚至没有在地上留下一丝痕迹。毕竟,李晴从第一次接触修真一直到勤勤勉勉突破练气期七层的所有记忆与经验,她都像是亲身经历了一般,属于少女所有的苦辣酸甜,她只需要一动心神便能完全获取。
就像这用玲珑身姿走出灵动的身法,正是李晴前年黑衣弟子赏赐,勤修了两年的成果。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不愧如此。只是这耗费的十年,是属于李晴的十年罢了。
等李晴抱着宁为霜从驿站后院翻进去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从后院望去,只能看到驿站客房星星点点的烛火,以及不远处街道隐隐透到半空的璀璨灯火。 n)
半路上宁为霜又醒了一次,或许是受伤太久却没得到救治的原因,她痛苦的轻哼着苏醒。在李晴怀中的她忍着痛楚从袖袍中掏出了一只青色瓷瓶,将其中黑色的药丸一口气全吞了,才是对着李晴有气无力的道了个谢,继续陷入了昏迷。(} j;] c+客人的马匹都被拴在这里,见有人突然过来,一个个都发出噗呲的响鼻声。
“嘘……”颇为少女化的对着这些马儿轻嘘一声,李晴便是抱着宁为霜借助木柱上凸起的木块,两三下轻声跳到了属于自己的二楼客房窗户边,看看里面没人,李晴迅速拉开窗子便是跳了进去。
床上自己的身体呈大字静静的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一般。床头放着一碗葱花鸡蛋面,看样子已经酡了。
手上抱着宁为霜,却没法腾出手来摆正自己身体的李晴想了想,轻松的抬起脚便想踢,但再想了想:毕竟这是自己的身体,这样糟践自己会不会不太好?想着,李晴乌黑的眸子一亮,便是背对着自己坐下,用自己发育姣好的臀部将自己的手脚往里面挤了进去,确保留出一半的位置了,才是将宁为霜慢慢正放在了床上。
或许是吃了药的原因,此时宁为霜的脸色已经不再如同将死之人一般呈白金色,似乎是从鬼门关里走回来了。
李晴甩了甩手,即使她已经练气七层了,但是这样抱着个人抱了这么久,胳膊也该酸了。
宁为霜皱眉躺在那,胸口缓慢且有节奏的略微起伏着,每次起伏,都会带起一阵撕拉声,宁为霜柳眉此时都会轻轻蹙起,让人极为怜惜。
李晴当时可是亲眼看到宁为霜胸口受了那面具人凶狠一掌,想来那些骨裂声大部分都是胸口的伤势。如果是寻常人,可能在那一掌下早就内里伤重不治而亡了,也不知道这少女是怎么支撑到现在的。
犹豫了片刻,李晴默念着“我是女人”,轻轻将手放在宁为霜的胸上,小心的抚摸着那一块的软肉,查看胸口的骨裂情况。
她也不会医术,只有李晴记忆中数年前学习关节术时人体骨骼的些许知识。现在只能企盼宁为霜服下的药丸能有起生死肉白骨的疗效罢,实在不行,她就去外面绑个医生过来,然后等风声过了再放回去。
不过刚摸上去,李晴就惊讶的发现,本该碎裂分散成无数块的肋骨竟然正逐渐聚拢,恢复原样,虽然缓慢,但却是确确实实在发生的。
“那药竟真如此神奇!”探查完毕,李晴赶忙收了手,深吸一口气暗自惊叹道,也知道宁为霜应该是不需要医生了。
还好这一次眼前少女没有苏醒,不然自己在她眼里好不容易积攒的好感估计就要败光了。
搬来一个凳子,李晴托着腮坐在床头,看着宁为霜那不施粉黛却人间绝色的五官,怎么看也看不腻,无论是李晴记忆还是他丁问的记忆,都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美丽到让人不忍亵渎。
“不过还不知道她名字呢,等她醒了问问看,这么漂亮,名字肯定也会很好听吧。”李晴喃喃自语,看着宁为霜微微干裂的嘴唇,突然是回忆起十年前在床头哭着照顾病重母亲的小女孩,似乎当时李晴病重的母亲嘴唇也是这般干涸。
仿若代入了李晴小时候的记忆,李晴接了一碗温开水,用勺子小心的润着宁为霜的嘴唇。或许确实渴了,宁为霜无意识的抿着嘴,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般舔舐着勺中的温水。
李晴赶忙是重新勺了勺小心送入宁为霜的嘴中,不禁是回忆起下午吻在宁为霜小嘴上那柔软湿润的感觉,双腿情不自禁的夹起,只觉身下的小妹妹泛起一阵空虚。
“我李晴真是个骚蹄子呢。”随着那一阵阵空虚感的来袭,李晴脑海里闪现出一次次偷偷躲在夫子殿自己的房间内自摸时的场景,有几次甚至是与云稚姐睡在同一张床时,背对着云稚姐一边捂着嘴巴一边轻轻抚慰自己下唇的刺激感,甚至有一次差点被云稚姐发现。
见宁为霜似乎对水没那么渴望了,李晴将碗放在一旁,看着宁为霜那紧闭的眸子,沿着记忆中的步骤开始轻柔的抚慰自己。
轻柔的手法和那略显紧张的模样,与李晴记忆中的自己一模一样,这种获取了原主人一切的自己,谁又能看出来自己不是她呢?即使是自亵这种事,也和原主一模一样呢。
隔着夫子殿的青衣揉捏着自己凸起不算过分的胸部,那柔软的胸部已经微微翘起。说来李晴从未穿着夫子殿的服装自摸过,毕竟在她眼中,夫子殿是神圣的,是不可侵犯。但现在的李晴,可不是原来的李晴哦。
闭着眼,感受着夫子殿套装丝质面料在自己五指的控制下与自己两只白兔摩擦的温热感,这种隔着衣裙朦朦胧胧的揉捏感一向是李晴最喜欢的感觉,这比直接接触更让人兴奋。
右手两只指头滑动着往下,最终从自己的裤腰带中伸入了自己的神秘领域。夫子殿的裤子不知用的什么面料材质,穿在身上的裤子非常紧身,弹力十足,将李晴细长的双腿勾勒的淋漓尽致,偏偏又不影响运动,反而束缚着大腿与翘臀显得更加有型。
此时李晴玉手伸入,那裆部便是撑起一只手的轮廓。
身下的小妹妹早已泛滥,李晴能感到些许粘液正不受控制的涌出,一开一合间似是在等待着小主的荣幸。
“吱啦!”一声,身后的门突然打开,吓得李晴伸入的手赶忙是拿了出来,整个人弓成一团,张大着眼看着地上自己并拢的小脚,本就潮红的面色更是涨红的滴水。
“你是谁?在这房间里做什么?”元伊那狐族少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呃……你好啊……我叫李晴,受人之托把这位受伤的姑娘偷偷带来这个驿站的。”李晴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裤,一边深吸一口气将那强烈的尴尬压下,才是转过身来说道。
元伊一身野性的皮甲已经脱了下来,换上了一身淡青色的贴身衣裤,手腕以及脚腕处都用短带缠紧,再套了件棉质罩衫在身上,打扮的就像是行走江湖的女侠人物。
李晴敏锐的发现,元伊在自己扭过头来时,瞳孔微微一缩,但很快恢复正常。
“你是夫子殿的青衣弟子?”元伊心中思绪涌动,面色却自认不露声色的缓缓开口。-
李晴闻言,才是想起自己这身青衣服装上专门秀着的夫子殿金字,习惯了李晴记忆的她竟然是忘记了这茬,便是笑道:“元姑娘别慌,我虽是夫子殿的弟子,但是是站你们狐族这边的,我不是来抓你们的。”
“为什么?”见对方如此轻易的就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元伊愣了愣,皱眉问道,她可不信真有人会毫无理由的站在夫子殿对立面,更何况眼前这女人还是夫子殿的弟子。
“因为……”李晴脑袋急转,属于李晴的想法与属于丁问的想法快速闪过,最终面色一黯,“因为,我喜欢丁问……而丁问他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原来这男人叫丁问啊。”元伊很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这个理由,元氏狐族虽然天赋中带着魅惑,但却是极为忠贞的族群,若是爱上了一个人,那将会一辈子不离不弃,将身心都交予对方。
说着,元伊才是看向床头,接着她又是一愣,赶忙上前:“她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受伤姑娘?”
她一眼便认出了宁为霜来,即使昨晚宁为霜始终面纱遮面:但也只有这般模样的面容才配得上那出尘的气质。
“呃对,听丁问说这姑娘昨晚救了你们一命,将她带过来的话你们肯定会好好帮助她疗伤的。”李晴站在一旁,看着元伊在那有模有样的给宁为霜把脉。
“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体内却有一股精气在自行修复着她的伤势,宁姑娘她是怎么受的伤?”元伊疑惑的站起身问道。
原来姑娘姓宁,真是好姓氏!
“宁姑娘她是被一个元婴级的面具人一掌命中胸口所伤,不过被击伤之前,宁姑娘也是捅了那面具人胸口一剑,我才有机会带着宁姑娘逃脱的。”李晴解释道,“我怀疑那面具人是夫子殿的某个大人物,因此才没有将她送去夫子殿。”
“哼,夫子殿没一个好东西。”元伊突然极为愤懑的说道。
“咳咳。”李晴轻咳一声,虽然她并不像真正的李晴那般对夫子殿异常尊敬,但好歹现在她身上还穿着夫子殿的服装,这不是把她一起骂进去了吗。
“抱歉……”元伊也发现自己失态了,低眉道了个歉,看了看与宁为霜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丁问,“要不李姑娘再开间房吧,把宁姑娘放那间房去,这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如宁姑娘这般的女子,相信李姑娘也不想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同睡一张床吧。”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这就忘记了你祖先的循循善诱了吗?而且,我很愿意好吗!李晴暗自吐槽,脸上却是露出为难之色道:“我的身份那面具人是知道的,如若我此时去客栈找那老板开房,那我与宁姑娘就暴露了。”
“那……我去开吧,只是,我本是逃难而来,身上并没有携带钱财……”元伊看着李晴的眼睛,面色微红轻声说道。
合着说半天是要钱啊,你没钱这衣服是哪来的?
“噢噢,我这里有。”李晴有些肉痛的从腰间掏出一只带着淡淡花香的荷包,从里面翻了半天,一枚金币三枚银币外加几枚铜币,便是从中掏出一枚铜币。
元伊看着李晴手中的那枚铜币,又看了看李晴的脸,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没有伸手。
两人之间的氛围一下显得极为尴尬。李晴有些不好意思的又是拿出一枚铜币。
依然尴尬……7[
“好吧……”李晴叹了口气,掏出一枚银币来。
“好的。”快速接过那枚银币,元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便是快速推门出去了。
微叹一口气,转过头继续看着这昏迷不醒的宁为霜,此时她也没有了继续自亵的兴趣了,只是抿着嘴:“姑娘姓宁呢,丁和宁,叮咛叮咛,真是绝配……”
不过半响,门便是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陌生女子,只是那女子一身穿着与刚刚的元伊一模一样,甚至神情,都与刚出去的元伊一般无二。
“这位姑娘是不是走错房间了?”不动声色的挡住宁为霜的脸,李晴礼貌的说道。
“李姑娘,我是元伊!”那陌生女子手掌在脸庞一抹,那脸便是重新变成了元伊的模样。
“你这是?”李晴瞪大眼睛,看着这宛若变戏法的元伊脸蛋。
“这是我们狐族的易容术,修成人形的狐族都可以保存三个面孔,刚刚那面容是我一个玩的极好的姐妹模样。”元伊解释道,“我们把宁姑娘扶过去吧。”3 H:
“嗯。”李晴点头,重新抱起宁为霜软软的娇躯,跟在元伊后头。
元伊开的客房就在自己房间旁边,刚好也方便照应。
安置好宁为霜,见宁为霜呼吸已经逐渐平稳,李晴便与元伊一同推门出去。站在这客栈的木制走道上,元伊突然咬了咬牙,看着李晴欲言又止。
“元姑娘还有话说?”李晴挑眉站定,略显疑惑的开口问道。
“这里不方便说话,李姑娘请随我来。”元伊小声说道,接着便是借着一旁的扶梯,轻跳几下,落在了客栈的屋顶。
看着元伊这副身轻如燕的模样,李晴淡淡一笑:如若自己还是丁问的身体,那自然没法爬上屋顶,但这对于李晴这具娇躯来说,就是小意思了。
轻松一跃,沿着元伊借力的几个点,李晴轻飘飘的落在屋顶的瓦砾上,不带起丝毫声响。
“坐,李姑娘。”元伊坐在屋脊上,指了指自己身旁,而她另一旁,戴着黑色兜帽的元梓正略有些漠然的抬头看向李晴。
今日远没有昨日寒冷,天空一抹银月当空,在这乌黑的瓦片上洒下阵阵银霜。两女一男孩靠坐在屋顶,裹挟着冬日夜晚淡淡的寒流,不时吹起一两根耳边的青丝。
元伊抬着头,呆呆的望着那透过乌黑阴云洒下光辉的半月,面中缠绕着浓郁的哀伤,长叹一口气,才是看向李晴小声开口道:“李姑娘,我挺想知道的,据我所知丁问他今天一天都躺在床上,近乎一直昏迷不醒,他是怎么和你传送消息的,而那个托你救下宁姑娘的,又是何人。”
聪慧如李晴一瞬便是知道了元伊的真实心思,她这是在试探自己立场到底真不真实啊,元伊想利用自己夫子殿弟子的身份帮助她救那群关在戒律牢的族人!
沉吟了半响,李晴突然想到下午那元梓躲在房中偷偷哭泣的模样,以及现在两只狐狸脸上的哀伤,长叹一口气,夫子殿何等庞然大物,自己为何要去与他们对抗。
只是,自己现在只是用着李晴的身份罢了,到时候事不可为,大不了再换具身份即可,更何况……
元伊看着略显沉默的李晴,也不开口,只是默默低头抱了抱元梓的脑袋,看向远方凤栖城街市的灯火,静静的等待李晴的态度。
突然,身旁的李晴像是失去支撑般软倒在元伊身侧。
“呃,李姑娘?”
而此时的李晴,感受着这离体的魂魄:果然,自己的灵魂已经被李晴的魂魄完全吸收了,自己意识控制着出窍的灵魂,模样也已经变成了那带着肉棒的李晴魂魄。
而且,自己现在控制的李晴灵魂,本源似乎比自己原来魂魄强大了许多,她有感觉,自己再以附身的姿态附身一旁的元伊,所持续的时间必然会延长数倍。#
而且,李晴试着将自己的意识从灵魂中挪出,却发现果然在现实世界,意识和灵魂是密不可分的,她能察觉到这具灵魂中那被自己封印着的李晴本源意识,甚至自己可以去调用那意识,将自己主人格替换成李晴。
当然她不会轻易那样做,就像她此时将李晴的意识当做外来意识一般,替换意识后她也会将自己的丁问意识当做外来意识防备。
收起那迫不及待附身元伊感受灵魂增强的兴奋冲动,李晴毫无阻碍的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毕竟,要说与如今自己的灵魂最匹配的身体,可能都不是自己原来的丁问身体了,而是这具李晴的身体。
“我没事,只是突然吹这冷风,脑子一瞬间有些不清醒。”李晴随口解释道。
元伊狐疑的看着李晴那毫不在意的模样,点头表示理解。
“我与丁问如何联系的,这个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而叫我救宁姑娘的,自然也是丁问,毕竟她昨晚不仅救了你和你弟弟元梓,也救了他。”李晴将早已准备好的了说辞,“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能告诉你,你的族人现在都被关在夫子殿的戒律牢中,明天下午就会举行拍卖,到时候会聚集许多附近有头有脸的权势人物,当然拍卖狐族是上不了台面的,甚至犯法的,只是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大家互相给面子,只要最上面的天子不知情,那大家都有利益分成,对吧。”
“果然是这样!”元伊玉手握拳,五指狠狠的抓紧。她今天不在客栈,就是跑出去打探被俘虏的狐族消息去了,能易容的她自然是不怕外面自己画像的通缉令。
她所得到的消息,也是如此,明日未时,戒律牢旁的拍卖场,将会举行这一次所有残余狐族的拍卖。如果自己不能在拍卖之前将族人救出,那到时候族人被卖到天南地北,元氏狐族就真的复兴无望了。
但是夫子殿戒律牢那群人肯定也是知晓这些,因此这两天戒律牢肯定防备极其森严。
“李姑娘,求你帮帮我们!”元伊突然抓住李晴的双手,抿着嘴一把跪在李晴的面前。
第17章李晴是什么牛马,这事还得我宁为霜出马
“阿姐你在做什么,快起来啊,你为什么要跪那夫子殿的人!”元梓似乎也有些错愕,想要努力去拉姐姐的手臂,却是发现阿姐只是抿嘴盯着李晴,那狐眸带着晶莹,怎么也不肯起来。
“我不过练气期七层的修为,元姑娘你希望我怎么帮你啊?”并没有急着将跪于身前的元伊拉起,李晴反而颇为玩味的反问。
“她们违反天子定下的律条私自抓捕狐族,还公然拍卖,这不是为你们夫子殿摸黑吗,你们都不清理门户的吗?”元伊狠咬银牙,咬牙切齿的说道。 k(
“我不过是夫子殿最底层的青衣弟子,他们那个层次,是夫子之间的制衡,我连夫子都没见过几面,怎么去揣测夫子们的想法啊。”李晴淡淡摇头,与李晴记忆的叠加再加上灵魂力量的提升,李晴一瞬便读懂了元伊的状态。
眼前少女也不过十六七岁罢了,如果拍卖不这么着急,可能元伊还能保持着族长之女的淡然一步一步的思考对策,但现在,巨大的责任与压力让得她已经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那你能去搞一件合适的夫子殿套装吗?紫的……不,黄的,青的都行!我易容进去,只要……只要能救出一个族人,我……我死也没关系。”元伊瞪大眼睛,继续道。
“你是想拿你自己和其他族人换命?你想过你身旁的弟弟元梓吗?你身为族长之女,身体里流着元氏狐族最尊贵的血液,你和你的族人换命,他们愿意吗?你清醒点好吗,元伊,元姑娘!”
李晴盯着元伊那逐渐苍白的小脸,带着讥笑,一字一句道。
她能帮元伊,她的能力,如果用的好,至少救出几个狐族族人不成问题,但是,如果元伊还是这副状态,救出了几个元氏狐族族人又能怎么样,和元伊元梓二人一样毫无目标的躲在客栈里?
元伊大张着嘴,双眼逐渐失神,小脸煞白,抓着李晴双手的手无力的滑落垂于两侧。是啊,她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她只想努力一下,至少要努力一下不是吗?她每每想到以前的时光,那些族人脸上洋溢的笑脸,她的心就好痛,像是被钝刀子慢慢撕裂的疼痛。
她想反驳李晴的话,但那每一个字,似乎又是对的,她没法反驳,因为她...就是错的...对啊...本身就是个错误。或许,她当时就应该和阿爹阿娘一同死在狐族的土地上。)
“咳咳,如果你的那群族人救出来了,你想好了怎么安置他们吗?”突然,元伊的身后,一个虚弱的女音响起。
“宁……宁姑娘?你就醒了啊。”李晴望着不知何时飞到屋檐上的宁为霜,讥讽的笑脸凝滞,呆滞的开口。
宁为霜依然是那身带着些许污垢的素裙,在这寒冷的冬日夜晚略显单薄。银月素裹,从斜上方披在宁为霜的侧脸上,让得那颇为虚弱的脸庞显得莫名的神圣,些许青丝调皮的从扎着的头绳中溜出,在夜风中飞扬着贴在宁为霜的脸上,宛若那刚刚从月之宫阙下凡的嫦娥,就是怀中少了一只白兔。此时的宁为霜并没有戴上她的面纱,完美的五官第一次动态的出现在李晴和元梓面前,让得两人心脏同时漏了一拍,竟是失了神。
这或许就是3d和4d的区别吧。
“都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宁为霜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突然看见那呆看着自己的李晴突然舔了舔嘴唇,回忆顿时回到了今天下午,自己被李晴吻醒的场面,那还带着苍白的脸瞬间起了一丝莫名的红晕,被她快速用手遮住。
“宁姑娘,这瓦片上凉,你身体虚弱,反正你我都是女人,不如坐我腿上吧!”李晴两眼放光,霸气的拍了拍自己那斜倚着的修长玉腿。
宁为霜慢慢走到李晴面前,抬起双臂抱拳轻轻颔首,柳眉微垂,声音不咸不淡道:“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还不知姑娘姓名,但是救命是一码事,你我毕竟皆为女子,姑娘还请自重。”
“都是女孩子还自重什么呢?”李晴仗着自己现在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都是女孩模样,(哦,灵魂多了个男根,但那无伤大雅),起身一只手抓着宁为霜抱着的拳,另一手托着宁为霜得腰肢放在自己的腿上,“怎么样,人家叫李晴哦,坐在人家腿上舒服吧,宁姑娘。”
昨晚就看见宁为霜在两狐狸面前不同态度的她,自然是知道宁为霜冷淡模样是表演居多。
“呀!”宁为霜一声惊呼,想要提气反抗却是被自己的气堵的胸口一痛,差点岔气。接着宁为霜便是发觉对方拉自己时颇为的贴心,甚至没有震到自己的胸部的伤口,便已经坐在了双弹性十足的大腿上。
许是确实因为李晴是女子,而且早已占了自己便宜,还救了自己一命,宁为霜便没有反抗了,只是双手紧捏在一起放在自己大腿上,安安静静的顺从李晴坐在她的大腿上。
“仙女姐姐……你又来啦!”此时元梓才是从宁为霜的美色中反应过来,看着那局促不安的坐在夫子殿李晴大腿上的宁为霜,颇为兴奋的轻声道。
宁为霜夹着肩对元梓轻轻勾了勾嘴。.
而元伊也是反应了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是快速拭去眼角的泪水,说道:“宁姑娘,你怎么上来了,你伤重,不适合在这上面吹风。”
“不碍事的。”宁为霜摆了摆手,结果一不小心碰到了一旁李晴那凸起的胸部,小脸一红,再也绷不住自己那清冷女侠人设了,像是小老婆置气一般将李晴的胸推了推,“欸,你转过去一点,不挤吗!”
“哦哦,嘿嘿。”李晴发出一声淫荡的娇笑,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往旁边扭了扭。果然这宁姑娘表现出来的冷淡都是装的。
宁为霜白了李晴一眼,接着宁为霜那清淡的语气一变,转为一副有气无力的态度侧靠在李晴香肩上:“是叫元伊吧,姑娘,这件事夫子殿的李晴姑娘靠不住,但我宁为霜可以帮你,只是我想知道你的族人如果都救出来了,你想怎么安置他们。”("
“啊……”有这么一瞬,元伊感觉眼前的宁为霜是不是被哪个大魔头夺舍了,明明刚刚还是一副出尘仙子的模样,昨天晚上即使笑起来还是带着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怎么突然语气就如此随便了。
“如果族人都能救出来,我可能会和元梓带着她们远遁柚木森林,躲到更深处去。”元伊想了想,道。
“你们生成结界的宝物还在吗?你们确定躲到深处那群贪婪的人就找不到你们了?更何况,你们这么一大群人,如何出城?”宁为霜也没看元伊,保持着葛优躺的姿势继续有气无力的问道。
“呃……”元伊哑口无言。 r(!
“仙女姐姐,我们可以努力炼制这种生成结界的宝物的,既然狐族祖先做得到的,我们也肯定做得到!”元伊握紧双拳,无畏的说道。
“小元梓呀,你们的时间不够的哦。”宁为霜苍白的嘴唇扯了扯,拉起一丝敷衍的笑容,摸了摸小男孩的耳朵。
“我这倒有个去路,你们愿不愿意听?”笑容转瞬消失,宁为霜继续开口。
元伊和元梓同时点点头。
“凤栖城西门出去大约10里,是柚木山脉,我可以给你们地图,你们可以先依附于隐居在其中的一个山门生活,我可以保你们至少百年安稳。但是……有条件。”
“百年安稳?宁姑娘,如果你真能做到……”元伊深吸一口气,认真的看着宁为霜那漆黑的眸子,“即使是要我做牛做马,甚至立誓对宁姑娘你为奴为婢,我都愿意。”
“别急着答应,先听我的条件。”宁为霜淡淡道,“首先,这个隐世宗门名为固心门,乃我的师门,你们狐族必须保证永不与固心门为敌,并在固心门受敌时全力帮助。”
“这是自然,我们元氏狐族或许做不到有仇必报,但是从来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种族,曾经帮助过族内的英雄,他们的名字在我们族群被围剿之前一直存在于我们的祖宗祠堂中。”元伊点了点头。
“其次,凤栖城只是我出师门后的第一站,之后,我还会周游整个大周国,一个人的历练总归无趣,你与元梓,一个人去带领剩余的族群繁衍,另一个人,就留下与我做伴吧。”宁为霜食指揉捻着自己的下唇,瞳孔瞟着天空眨了眨眼,道。
凤栖城,正是大周国的一个庞大的古城,像凤栖城这样的古城,在大周国或许只有几个,但是比凤栖城小的城池,大周国还有不少,毕竟大周国占地辽阔,雄据一方。
说完,宁为霜一瞟正欲开口的元梓:“算了,我直说吧,我并不希望元梓跟着,虽然他挺可爱的,但毕竟他还小,我可不想风尘仆仆的游走江湖还要教导一个孩子。”
“我……我已经长大了,仙女姐姐,我可以不需要你教导的!”元梓涨红了脸,握着拳倔强道。
“好啦,元梓,你的目标,是元氏狐族的领袖,而不是仅仅跟随在我们的身后。”元伊摸了摸元梓的毛发,解脱似的笑笑。
其实元伊并不笨,相反极为聪慧,如若不是灭族这么大的一件事突然压在她身上,她也不会如此冒失。
现在既然缓过来了,理性思维重新打败了感性,宁为霜讲完元伊便是明白,宁为霜提出的两个条件,不过只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罢了。有了条件,宁为霜给出了自己的态度,自己与元梓也并不会因为宁为霜的无偿帮助而心有负担。因此,这两个条件中没有一个是过分的要求,甚至要求自己跟随宁为霜游历全国,也不过是因为宁为霜希望能在这些时间中考察自己狐族的人品,二个则是想让自己能跟她有更深的羁绊罢了,不然只靠这一面之缘就帮元氏狐族百年安稳,即使宁为霜愿意,她师门会愿意吗?
而元梓,那对宁为霜浓浓的崇拜甚至爱慕之意,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宁为霜出声拒绝元梓只是不希望元梓被这莫名的感情给耽搁了自己罢了,况且,如若元氏狐族能有天才拜入那固心门,并展露天赋,固心门即使不看宁为霜的面子,也自然会主动庇护他元氏狐族。而谈到拜入宗门,年纪尚小的元梓自然比自己更加适合。
望着那年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少女,那完美的容颜下,心思竟如此缜密,而且宁为霜既然敢开口与自己讨论救下狐族剩下所有族人之后的安置问题,说明,宁为霜对于去夫子殿戒律牢救下自己的族人,充满了信心。
这信心从而何来,元伊不得而知,只是对于眼前这愈发神秘的美丽少女能帮助自己,莫名的感到安心。6_
明明,宁为霜才受了足以致命的伤势,明明,她才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需要靠在那李晴身上才能勉强开口。
“那就这样决定了吧,李晴姑娘,我想知道戒律牢的的信息,你知道多少?”宁为霜见着元伊的模样,也是明了了元伊的,接着漫不经心的抬起头,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瞟着天空道。
“还装呢……”或许元伊元梓真被宁为霜突然表现出的大大咧咧形象唬到了,但李晴却是发现,宁为霜虽说好似软软的靠在自己身上,但那脊背还不自然的直挺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屁股也没有想象中的重量,便是知道了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宁为霜其实始终紧张的控制着她的身躯,尽量与自己更少的接触。
“明明害羞的要死……”李晴心中不免肺腑,只是或许因为内心的恶趣味,李晴还是装作毫不知情的说道:“我只知道一点点,本来我是要被拉去戒律牢帮忙的,但是中途遇到了你与那面具人的争斗……”
宁为霜点了点头,她对李晴使用争斗这个词非常满意,虽然她明明全程被那元婴老怪按着头皮打。
“寻常戒律牢常驻200名黑甲卫,这是标配,听我一个师姐说,扫荡元氏狐族时,消灭你们元氏狐族中坚战力的,基本都是这黑甲卫的功劳。”李晴看了眼元伊和元梓,说道。
元伊和元梓面色同时白了几分,她们不禁回忆起,那一身黑衣玄甲骑在马上宛若修罗的军队,仅仅只是几个冲杀,叔伯等堪比金丹的强者,就被那镰刀状的斩马刀活活砍死。
也正因为如此,那些夫子殿的弟子才能那么轻松的虐杀俘虏自己的族人。
虽然那群玄甲骑士占了人数多的优势,但元伊与元梓明明看到,族中强者打出的大多法术,仅仅只是让那黑甲的光泽黯淡了几分,根本没有做到杀敌甚至伤敌的效果。
“是的。”元伊苦涩的点点头。
“不过在城内他们是没法纵马的,更何况戒律牢修的石墙繁琐,他们根本没有合围的机会。而黑甲卫大部分修为都在练气9,10层,撑死筑基初期,仅仅只是靠那附魔玄甲能削弱大部分法力能量的优势罢了,你只要修为超过他们,即可以选择用法力将那些附魔消耗完,或者选择用法力隔着盔甲活活震死他们,也可以直接使用身体力量把他们打死!所以,为霜姑娘实力强大,那群黑甲卫士不足为惧。”李晴不动声色的舔道。
宁为霜淡淡一笑,微微昂了昂白皙的下巴,不置可否。
“只是戒律牢的黑甲卫卫士长,听说是从战场上厮杀下来的狠人,且是稀有的达到筑基巅峰的黑甲卫,他配合上附魔玄甲,更是厉害的紧。而现在的戒律牢,似乎还有个秦姓的淡红衣师姐,她是一只脚踏入金丹的人物。”
听到这个秦姓女人的消息,元伊和元梓双手死命的握紧,元梓甚至不自然的大喘起粗气。
“怎么了?”宁为霜疑惑问道。
“她……她应该就是那个主导灭我整族的女人,几日前她不知如何破开结界误闯入我们的狐族领地,祖宗几位叔伯都主张囚禁她,怕她出去告密,我父亲念她年幼且天资卓越,让她对着狐族先祖发下重誓后便放她离去,结果她……”元伊咬着银牙,重重吐出一口气,“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李晴默默的看着少女狐狸那咬牙切齿的神情,元伊俏丽的小脸因此而显得有些狰狞。
“当然,殿内也有传言,说是秦师姐的师父,李夫子也坐镇于戒律牢。”说着,李晴一字一顿道,“夫子殿夫子,至少元婴。”
“元婴呵……”宁为霜淡淡吐出一口浊气,寒冷的天气让那热气化作一团白雾,逐渐消散。
“你能搞到黑甲卫的盔甲吗?”宁为霜那始终保持仰望星空的双眸终于是看向李晴,“至少需要两套……”
“等等,为霜姑娘,我没说要帮助你们吧……我是夫子殿的人诶,帮你们做这事我以后还怎么在夫子殿继续修炼啊。”李晴眉头微皱,可爱的圆脸鼓了鼓,学着刚刚的宁为霜仰头看向星空,“更何况夫子与师兄师姐对我那般好,我又怎能轻易背弃他们,否则,我与鸭狗有何异?”
元伊望了望李晴,虽然眼中充满了希翼,但却并未开口请求李晴的帮助。她现在并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报酬,如果只是一昧的像最初那般头脑不清醒的开口乞求,除了拉低自己在李晴眼里的价值之外,其实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宁为霜却是暗叹一声,将脸贴在李晴的耳边,像是闺蜜间说着悄悄话一般:“便宜都被你占完了,再婆婆妈妈,等下我把你削了信不信……”
李晴下体一凉,猛的一惊,才回神自己明明是女孩儿模样。再看向那附在自己耳后仍然一脸虚弱的精致小脸,她突然也看不懂宁为霜的想法了。明明她那紧贴自己的娇躯还保持着紧张的姿势,似乎极为害羞,但嘴里,却能脱口而出如此狠厉的威胁话语。
而且,削了自己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好好好,我尽力!”收起心中的疑惑,李晴赶忙是答应下来。
“那接下来,我们来分配一下明日的任务。”
夜半,银月垂空,月光印在四人的脸庞,脸庞上或惊或叹,最终一同看向那呼吸虚浮的宁为霜,信服的点了点头。
宁为霜那苍白的小脸蛋,写满运筹帷幄四字。
第18章大义凛然银夫子"/
夫子殿银鹤楼,这座别致的三层小阁是独属于银夫子的待客楼,昨日宁为霜便是在此处与银夫子进行的面谈。
银鹤楼门前的迎客松生的翠绿,那由银夫子亲手修剪过的枝桠极为工整,松针堆叠,上面挂了只淡粉的香囊,清风拂过,带起淡淡的清香,使人心旷神怡。
银夫子一身灰袍端坐于侧门的红木按几后,闭目掐诀,进行着呼吸吐纳。按几側边则有双玉手正端着只紫砂壶,为另一只放于小煤炉上的瓷壶添上温水。
玉手的主人一身乌黑长裙,及腰的长发被其挽起由两根淡蓝色玉钗固定在脑后,两三缕极细的乌黑秀发打着卷顺着她鼻尖滑落至侧脸,睫毛浓密,红唇勾人。她跪坐于按几前,诱人的双眸一丝不苟的盯着面前正放于煤炉上的瓷壶。在那瓷壶中的水刚刚煮沸,她便是熟稔的拿起一旁玉碟中已经称好的玉观音,分两次倒了进去。
接着,将瓷壶盖上盖子,再次等了三分钟,她将瓷壶中的茶水倒出大概三分之二,盛入一个乌黑的茶壶中,又重新用温水给瓷壶中填满,继续烧开。
如此往复,将每次倒出的茶水都放在不同颜色的茶壶中,直至三次,她才是将瓷壶从煤炉中拿下,捏着几片干花洒入茶水中。
直至整个煮茶流程结束,女子才是莞尔一笑,轻按着那乌黑茶壶的壶盖倒了一杯满满雾气蒸腾的棕黑茶水,放置于银夫子面前。
“夫子,你的茶。”这煮茶的黑裙女子正是宁画心,那妖娆的面容,此时正一脸温婉的带着微笑,宛若一个极为恭顺的婢女,柔声开口。
煮茶的第一壶茶,本是极苦,但银夫子偏爱这种味道。
银夫子轻轻吐出一口吐纳的浊气,两只布满褶皱的眼皮缓缓睁开,望着跪坐于自己面前的宁画心,他突然是问道:“画心你在我门下,呆了多久了?”
“回夫子,十年两个月零七天了。”丝毫不需要犹豫,秦画心望着眼前的夫子轻松开口。
“十年呀,呵呵,我至今记得,你刚进入夫子殿等待选拔时的紧张模样,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姑娘呢,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大姑娘了。”银夫子望着秦画心那抓人的脸蛋,眼神中只是带着回忆,“今年你的岁数应该是二十有三,对吧。”
“对的,再过半月,弟子便又该到生辰了。”秦画心脸庞散开,双眼含笑,“夫子可想好了今年送弟子的礼物了?”
接着,秦画心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得颇为沉重:“当然,我生辰的下一天,也是钱镖头的忌日。”
“葛仪他就快离世一年了吗?”银夫子愣了愣神,微叹一口气,拿着那棕黑的茶水稍微品了品。茶水极为苦涩的滋味在银夫子舌尖回荡,许久,才是苦尽甘来,带来丝丝甜味。
“今日暂且不谈葛仪罢……”银夫子道,将茶杯轻放在手掌上,“两年前,画心你境界始终卡在练气巅峰,当时我都认为你的修真路走到尽头了,便安排你做了我的茶水丫头,但没想到,自从你开始学习煮茶后,你竟如这茶水般,苦尽甘来,厚积薄发,一年连破两个境界,到达金丹后期,成为了凤栖城夫子殿最年轻的黑衣弟子,如今,倒是连我都有些看不清你的实力了。这般本事,或许在这漫漫时光长河中,也占的到名次。呵呵,让你日日给我泡茶,倒还真是委屈你了啊。”
“不委屈,能日日为夫子斟茶,是弟子的荣幸,更何况……”秦画心抬着脸端详着银夫子,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慕与深情,“夫子,你是知道弟子心思的。”
“唉……爱情呵,不过海之一瓢罢了,我已经垂垂老矣了,画心你还有大好人生在你身前。”银夫子微叹一口气,突然是一挥袖袍,“画心你先下去吧,有客人来了。”
“是。”秦画心站起身来对着银夫子恭顺着作揖,才是迈步出门。
正好此时,换上了身淡蓝色流仙裙的宁为霜身姿端正,跟着风不月穿过那阁前小园的月洞门款款走来。
“师姐。”风不月低头抱手,她还是那身紫色衣裤,做男人打扮。
秦画心点了点头,对着俩人淡淡微笑。
重新戴上只深蓝色面纱的宁为霜抬头看了眼这带着淡淡温婉笑容的黑裙女子,柳眉略微皱了皱,还颇为虚弱的身体肌肉猛的一紧。
宁为霜裸露的肌肤,竟是有些轻微的刺痛感,那是这黑裙女人所带来的压力……这女人,修为很高!
擦肩而过,宁为霜强忍着没有回头,而是继续跟着风不月走到银夫子前,静静的立于原地看着风不月抬手作揖。
“辛苦了,回去吧,不月。”银夫子淡淡点头,开口道。
“是,夫子。”风不月扭过头来,慢步向外走去,只是那背过来的俏脸一脸忧愁:这俩人不会谈很久吧,可别耽搁了她去拍卖场看那群有钱人买狐狸哇。
“呵呵,宁姑娘起的很早呀,来,先喝杯热茶驱驱寒。”银夫子抬手为宁为霜示意那壶加了几片花瓣的茶水。
宁为霜取过一只茶杯,不急不慢的倒了杯热茶放于面前,并不急着喝,宁为霜只是抬起脸望着银夫子,那露出的眼神冰凉:“夫子,你可知本圣女昨日差点命丧于你夫子殿之手。”
“有这回事?”银夫子淡然的神情略微皱了皱,眼睛比往常大了那么几分。但只是一瞬,银夫子又是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只是眼神认真了许多,“宁姑娘,还请你讲明事情的原委。”
宁为霜也不答,只是撩起面纱淡淡抿了口茶水,那茶水竟在嘴中花香四溢,唇齿留香,好不芬芳。
夫子看着眼前气质颇为出尘的少女品了口茶后,便是毫不客气的拉了个圆角凳过来,提着裙摆并腿端坐在上面。
接着,宁为霜才是望着银夫子,娓娓道来。李晴已经将她知道的所有关于那面具人的信息都告知了宁为霜,当然,只局限于原本李晴应该知道的信息,并不包括那面具人使用夫子殿令牌嫖妓的信息。毕竟,这个李晴并不好解释她是怎么知道的。
“真没想到,他们竟如此大胆,这才是你来找我的第一天,便冒出头来袭杀宁姑娘。”银夫子眯着笑脸,沉吟道,“元婴境的面具人……夫子殿的元婴,除了李夫子门下的那个黑衣弟子之外,就只有殿中的四个夫子了。如若真是他们之中某人所为,看来我们凤栖城的夫子殿,也是时候需要清理清理了。”
“夫子殿,从来不是藏污纳垢之地!”说出最后一句话的银夫子,已经满脸严肃,终于有了几分戒尺教书的严师模样。
“银夫子又何必如此大义凛然,本圣女来这夫子殿只见过夫子你一人,我在夫子殿门口的所展示的圣女令牌,也应该只有夫子你一人认得,更何况发现信物被偷换,也是只有你我二人在场,夫子你,可才是有着最大的嫌疑!”宁为霜站起身来双手撑桌,上半身前倾,唑唑逼人。
“宁姑娘可不要吓老头子了,如若宁姑娘真的怀疑我,又怎么会一大早一个人跑来见我呢?呵呵。”银夫子依然保持端着热茶的姿势,又恢复了往日的笑脸。
“不愧是夫子,那本圣女就直说了,普通人好歹也是'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更何况,昨日本圣女被你夫子殿元婴期强者袭杀,如若不是门主赐予本圣女多种法宝,可能本圣女已经不明不白的身死道消于这凤栖城之中了。”宁为霜眼神冰冷如常,只是那面纱下的小嘴微微翘起,缓缓阐述着事实,“虽然本圣女尚处在历练中,但你夫子殿先是丢失信物,又毫无道理差点将本圣女袭杀致死,我固心门,可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呵呵,宁姑娘,想必是需要我这老头子帮忙?”夫子笑脸如常。
“我需要夫子今天下午帮我个忙!”宁为霜终于挑明。
“竟然需要宁姑娘拐这么大一个弯子的忙,老头子自然要帮。”,!_!
“夫子都不问问是什么忙?”
“宁姑娘秉性纯真,所需要做的事自然有自己的准则,老头子断然不会猜疑,只是宁姑娘自然得说明原委,老头子在这洗耳恭听。”夫子缓缓磨着茶盖,徐徐开口。
闻言,宁为霜嘴角含笑,托着的温热瓷杯中淡青色茶水依然雾气蒸腾,水面一只淡黄的花瓣在其上缓缓旋转,溢出淡淡清香。
……
……
李晴站在一个漆黑的石狮前,石狮旁,木制大门的中央大胯坐着个黑甲卫,木门门扉,黑墨草书书写着三个大字:戒律牢!
“你好,我是夫子殿白夫子门下黑衣弟子林彤的记名青衣弟子,李晴,这是我的身份令牌。”李晴恭恭敬敬递上自己的身份令牌,这个令牌之前一直被原李晴仔细的用油绳系在腰间,“我是昨日被秦师姐派去夫子殿的青衣弟子叫来帮忙的。”
“昨日命令就送到了怎么今日才来?”那黑甲卫将令牌还于李晴,这令牌倒是不假。
“昨日路遇不平事,耽搁了时辰,后来又因为其他事耽搁了,所以今天一早便赶过来了。”李晴给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又是路遇不平事?刚刚进去的两个女弟子也是这么说的。”那黑甲卫眉头一皱。
“那两个女弟子是墨菲师姐和云稚姐吗?”李晴张大眼睛,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行了,进去吧,”黑甲卫摆了摆手,示意李晴可以进去了。
“谢谢小哥……”在黑甲卫眼里,这圆脸青衣弟子李晴似乎因为听到了有熟悉的弟子在里面而显得非常开心,那雀跃的模样,倒是让他有些心热。
“以前的小芳,应该也是和她一样清纯可爱吧。”黑甲卫小哥难得感叹一句,接着便是一凝眉头,又变回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李晴走了进去,进门是个标准的深宅大院,院子旁的长廊道路上每隔十几米就站着个黑甲卫,肃穆的氛围让得她紧张的低下头,步伐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李晴本来是想直接在外面脱离身体,用灵魂进来找个有些地位的人附身先探查一番,却是发现这戒律牢外竟有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结界,或许她现在这个吞噬了自己灵魂的李晴魂魄,可以强行将它破开,但万一惊动了这结界的所有者,那就得不偿失了。.正埋头慢步走着,前方突然一大堆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李晴疑惑抬头,便是见戴着黄色面纱的墨菲和一个黄衣男弟子一同领着六个青衣弟子往这走。
“诶,小晴,你没事呀……”墨菲似乎有些错愕,愣了一下才是道。
“小晴,你没事太好了!”这时,墨菲身后,那一身夫子殿黄衣长的颇为帅气的男弟子快步过来,激动的一把将李晴搂在怀里。
“欸,江月,你干嘛……旁边好多人的。”李晴那圆脸一瞬红到了耳尖,属于那男弟子身上熟悉的味道充满了她的鼻腔,让她不愿离去,但属于女孩儿的害羞还是让她作势推了推,却被这叫姬江月的男弟子更用力的搂在怀里。
“小晴,当时菲菲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我也跟着菲菲一同过来,想着你如果没事可能还是会来戒律牢,没想到你真来了。”姬江月激动的说着,闭目贪婪的嗅着身下可爱女孩那秀发的清香。 y(姬江月和李晴从小一同长大,甚至一同被选入夫子殿内,只是所归属的夫子不同。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就互生情愫,只是姬江月天赋比李晴好很多,在李晴还在冲击练气八层时,姬江月便是顺利破开阻碍,抵达了筑基期,成为了黄衣弟子。
“傻瓜。”李晴闻言极为感动,也是不再反抗了,双眼充满爱意的伸出手来轻抚面前姬江月那清瘦的脸颊。
姬江月俯身便是吻住李晴的双唇,而向来不愿意在人前与姬江月有过多亲密举动的李晴,或许是经历了一场生死的劫难,竟半推半就的回应起姬江月的嘴唇,甚至有样学样的被姬江月所带动。
“喔哦……”身旁,那几个青衣弟子都是起哄的叫了起来。
“这就是属于李晴记忆里爱恋的激动吗……”不同于表面上如同陷入思念情海的模样,李晴心中暗自想着,感受着姬江月那霸道甚至逼人的嘴巴,尽情享受着身为李晴被心爱恋人人前侵犯的滋味,她只觉自己身心被一种莫名的满足填满,或许是李晴对恋人的满足,又或许是自己拥有李晴一切的满足。
她只需要如记忆中的自己那般稍微反抗一下,充满占有欲的姬江月便是愈发用力,呼吸急促,吻的李晴因为空气不畅而双腿发软。
甚至那姬江月的手,都偷偷放在了自己那规模不大的双峰上,一阵酥麻感从被姬江月揉捻得地方传来,接着她便是感到自己的玉兔竟是不受控制的挺起,如同自己丁问的小丁问一般。
“你们两个人够了吧,这里是夫子殿的戒律牢!”终于,墨菲看不过去了,喊了一声。 ` R'
两人也是意识过来所处的场景,赶忙是分开。李晴被吻的轻轻喘着粗气,那浑身的情欲早已被姬江月勾出,阵阵的酥麻与浑身的热量还在体内下涌,整个人无力的趴在姬江月身上好一会才酡红着脸站起身来。
“好了,李晴你既然没事那就先归队吧,我们准备去旁边的地下拍卖场,刚刚秦师姐吩咐了,我们主要是去帮忙黑甲卫负责拍卖场的秩序,云稚她已经先一步过去了。”墨菲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不开心,冷冷开口。
“去拍卖场?”李晴闻言,也是顾不得再去回味被李晴的雌性荷尔蒙以及记忆支配着的被动情感,看着面前的姬江月轻声道,“江月,我怎么头这么晕啊……”
刚说完,李晴整个人像是在一瞬间被抽空了精神,无力的软趴在姬江月怀中。
“小晴,你怎么了,小晴?”姬江月抱着李晴的娇躯,不断的拍着李晴的背心。李晴却没有丝毫反应。
此时,长着小丁问的李晴灵魂淡淡飘在两人头顶,望着那一脸紧张的姬江月。她刚接管李晴灵魂,接触到的第一个记忆便是她对这黄衣弟子姬江月的爱恋情感,此时既然已经经历过了这种滋味,脱离女体的她也恢复了理智,扭过头便是飘向那墨菲。
既然这戒律牢都有人花大手笔做了个阻挡魂体的小罩,保不齐牢内还有什么其他手段能勘破魂体或者对魂体造成伤害,因此李晴倒也不敢顶着个魂体乱跑,而是选择先找个身体接触一下黑甲卫盔甲的放置信息。
这群人里,身份最高且还能暂时自由行动的,自然就只有墨菲了。
“墨师姐,丁问尝过你的身体了,让我这个做师妹的也很想试试呢,嘻嘻。”
“呃啊。”正想上前观察情况的墨菲突然惊呼一声,整个人无力的跪坐在地上,娇躯不断的颤抖,“不……不要进来……这种感觉,奇怪,好奇怪……噫呀……”
“墨师姐,你怎么啦?”周围,那群青衣弟子赶忙是围过来,看着这突然像是犯了羊癫疯一般的墨菲。
“哈啊……哈啊……帮我……有什么东西……要……”墨菲抓住其中一个青衣男弟子的手臂,呃啊啊的正想说些什么,那眸子突然一闪,小手一甩,语气凶厉道,“滚开,谁让你碰我的?”
第19章还搁这想着反杀呢?
“!”
那青衣男弟子往后退了几步,被身后的弟子扶着站在那,低着头脸一阵红一阵白,“对……对不起……墨师姐……”
墨菲理也不理,铁青着脸快步上前,小手一扬,一巴掌扇在姬江月白皙的面皮上。
“啪!”这一巴掌很响很清脆。
姬江月还愣愣的抱着李晴,双耳嗡嗡作响,火辣辣的痛感甚至充满了他的右口腔,几颗牙齿都有些松动了。
“从今以后,你和我……还有小晴再无瓜葛,死渣男!”墨菲咬着银牙,一把夺过他怀中的李晴,而那只扇在姬江月脸上的小手,还在微微的颤抖。
“你们跟着他去拍卖场,我先把小晴带去安置一下。”墨菲扭头对着那群青衣弟子说道,接着看也不看那脸上已经肿起一块的姬江月,小小的身子将李晴背于身后,强忍着眼中的快要溢出的泪水,便是往戒律牢里面走去。
“姬师兄,这……”那群青衣弟子显然有些措手不及。
“走啦走啦,疼死我了……”姬江月摸着自己的帅脸,却并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而发火,反而似乎是感到羞耻的埋下头,瞟了眼那背着李晴走的极为决绝的墨菲,苦笑一声。
“气发泄完了?”背着李晴缓步往中央阁楼走着的墨菲,面颊下的眼泪如决堤般蜂涌而出,语气却是极为平淡的自语道。
“谢谢你暂时把身体让给我。”过了一会儿,墨菲腾出一只手将泪水仔细的拭去,带着哽咽继续自语。
墨菲黄色的面纱已经被泪水打湿,黏连在墨菲的小脸上。 s' t0 .
“呵……”墨菲又是轻呵一声,挠了挠被面纱粘的有些痒的鼻头,不置可否。
“既然事已至此,吞噬我的意识吧,我遵守约定把意识放开给你……”墨菲,不,应该说是原李晴,操纵着墨菲的身体,深吸一口气,说道。语气沉重但似乎又带着解脱的畅通。
时间拨回到李晴魂魄进入墨菲身体的那一刻。
进入一具如此熟悉的身体,奇妙的水乳交流感拂过,接着李晴猛地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了墨菲的灵魂空间中。
但是,又与宁为霜和李晴灵魂空间时的状态有些不同。
她面前是抱着自己双峰蜷缩着,浑身赤裸不见丝毫毛发的墨菲。而自己,却不是那熟悉的第三人称视角,反而依然是第一人称。
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还是李晴魂魄的模样。再往上抬头,却是发现一个淡绿色极其透明的雾气,正在那漂浮着。
“原李晴的意识?”不需要去思考,信息自动出现在了李晴脑海中,接着她脑中疑惑顿时解开,“怪不得这次会出现在墨菲的灵魂空间中,明明附身时都没有出现,看来不是因为我意识与墨菲契合的原因,而是原李晴的意识与墨菲灵魂契合。”
因为不知道怎么称呼,丁问便将那自己附身时,能被自己通过意识进入灵魂空间的人,称为与自己意识契合。
正说完,或许是为了验证丁问的猜想,那属于原李晴的意识在这一瞬间猛的清醒过来。接着,属于原李晴意识的思维,这一刻像是泉涌般突然出现在丁问的心里。
“我这是怎么了?是因为吞噬那丁问灵魂导致我再次沉睡了吗,但是这里又不像是我的灵魂空间啊?”众多属于李晴的思绪,在丁问和李晴的意识里同时出现,“我这模样,怎么像是那丁问附身丁秋秋,处于丁秋秋灵魂空间时的感官类似。”
此时的李晴意识,由于之前始终被丁问压制着,完全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只当自己是突然吞噬丁问灵魂导致自己灵魂的消化不良,如同吞了巨物的蟒蛇一般需要通过沉睡来消化。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能听到李晴的心声。”丁问暗自疑惑,心念一动,自己那如墨菲灵魂一般正常的灵魂陡然变绿,紧接着,她便是发现自己能操控着原李晴的意识雾气在这片空间中随意移动。
就像那雾气本来就是自己的四肢一般,毫无滞涩。
“咦,我的视野怎么在动?”李晴意识激动的喊着,才是猛地发现身下自己那长着男根的碧绿魂魄,那本该属于自己的圆圆脸蛋,正带着戏谑对着自己。
只一瞬间,李晴便是知道自己在吞噬丁问灵魂时出了差错,导致自己的灵魂已经被丁问的意识所拥有,甚至自己的意识,现在都被丁问所把玩着。
只是,丁问所能掌控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李晴的意识毕竟还带着她本身的人格,他没办法去暴力的完全吸收李晴的意识,除非李晴放开一切抵抗以最纯粹的姿势接受丁问的吞噬,贸然吞噬只能导致自己的意识与李晴的意识杂糅在一起,变成不是丁问也不是李晴,而是一个新的存在。但是不解决李晴的意识,那她的意识就始终会呆在自己的灵魂中,以李晴那看起来可爱却吃不得半点亏的性格,万一哪天自己意识虚弱肯定会跑出来背刺自己。
只是想让李晴心甘情愿分被自己吸收,丁问觉得暂时不太可能。毕竟,如果意识都被彻底吸收了,那这个存在,就真的在这个世界上被抹除了,且干干净净。
这是超脱一切的恐怖。拥有李晴所有记忆的丁问自认自己和李晴自然都不愿意落得如此下场。
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将李晴的意识从这灵魂中赶出去。但是这灵魂毕竟是李晴的灵魂,丁问暂时没有办法将李晴与灵魂千丝万缕的关系斩断,然后潇洒的将其踢出去。j!:
想着,丁问也是不顾李晴意识体的悔恨情绪,将其径直扔进墨菲的灵魂里,她想试试李晴意识体进入这和李晴自己所契合的灵魂中的话,自己对她的掌控会有什么变化。
像是掉入了一片温热的海水中,迷茫的李晴浑身被那淡淡的压强包裹。墨菲的记忆,如潮水般瞬间涌入李晴的意识体中。 Q-
墨菲的灵魂似乎想要反抗,却是在一瞬间败给了李晴意识体的支配。墨菲的灵魂动了动,只是那神情却是变得极为错愕,甚至,愤怒。
而这头控制着李晴意识体的丁问,墨菲的记忆同样汇入了丁问的脑海中。恍惚间,丁问看到了姬江月与墨菲在夫子殿小林中偷偷的私会的场景,明知道李晴与姬江月关系的墨菲,在姬江月的哄骗下,竟欲拒还迎的已经和姬江月有了几次上床的经历了。
不过说实话,那姬江月能力确实不错,至少比自己和王守之……甚至丁秋秋记忆里大部分的嫖客都大且久,再加上那姬江月小白脸的脸蛋和修炼的天赋,也无怪墨菲甘愿做姬江月的小三。丁文如是想着。 M)
只是想归想,丁问面色古怪的看着那阴晴不定的墨菲魂魄,心念一动,便是断开了对李晴意识的控制。
“你给我身体的控制权,我解决完这个事,我愿意把我的意识交给你!”李晴意识从墨菲灵魂中传了出来,带着满腔的愤恨。
“你动一动看看。”
她深深看了眼自己的灵魂,这是自己使用了接近二十年的模样。接着墨菲的灵魂便是安静了下来,墨菲身体也从被入替时的无助变成了李晴的失望与愤恨。
“那种男人你就甩他一巴掌?这可不太符合你的性格。”并未急着接茬,丁问掌控着墨菲的小嘴似乎有些疑惑的继续问道。9 h8" {
等了半响,见李晴似乎并没有主动控制墨菲身体答话的想法,她便是自顾自道:“看来,只是一次小小的背叛并没法完全掐断你心中的情根呀。不过也是,从小你就喜欢他,甚至为了让姬江月认可你清纯玉女的形象,明明与他在一起时,整个身体都在发出想要与他结合在一起的渴求,你却能及时忍住,即使姬江月那样求你,你除了与他吻过之外,就没干过其他出格的事了。你啊,可是宁愿忍着等到云稚那女人睡着了偷偷自慰也不愿意放弃在他面前的形象呢。”
“别读我记忆了!”直到墨菲讲完这些话,她的嘴巴才是猛的喊道。
惊的一旁站岗的黑甲卫差点腾的一下把腰间的胯刀拔了出来。
“你是那么喜欢他呀,喜欢到愿意为他放弃一切……所以你才会在读到我记忆时,第一想法不是恐惧和厌恶,而是想要吞噬我,你想要我的能力,非常想要,那样,你与江月哥哥差的越来越远的修为就不是问题了。江月哥哥也就不会移情别恋……哦不,即使江月哥哥不会移情别恋你也会用不同的身体去勾引江月哥哥,你想让江月哥哥身边都是你,你想成为江月哥哥的整个世界,对吗?”一边挥手对着身边那黑甲卫眯着眼表示歉意,墨菲依然淡淡开口,字字诛心。
“不是的……我不是这样的人……他背叛了我……我不想活下去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了无牵挂了,快吞噬我的意识吧……”丁问已经断开了李晴操控墨菲的权限,因此李晴只能在丁问脑海里喊着。
“仅仅只是墨菲抢了江月哥哥的欢心,你就愿意放弃自己的独一无二来影响我,想把你那畸形的喜欢移植给我?不过江月哥哥确实很棒欸,我得到你记忆后都忍不住迷恋他了,尤其是墨菲记忆里那粗大的肉棒……”说着,墨菲面纱下的小嘴,香舌伸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不会吞噬你意识哦,那样就像你还在和我一起享有江月哥哥一样。我会一直把你意识困住,让你看着我用不同的身体去勾引江月哥哥,让我变成江月哥哥的世界,而你,就只能看着,眼巴巴的看着。我甚至可以和江月哥哥说我是李晴,让她以爱着你点人名义爱我,哈哈哈,怎么办,江月哥哥不是喜欢墨菲吗,那我就先用这具身体勾引他吧,虽然你给了他一巴掌,但我想他应该还是忍不住我对他的挑逗吧。”
“你不准叫江月哥哥,江月哥哥是我一个人的,他只属于我!他……”
说完,不顾李晴那喋喋不休的喊叫,墨菲果断将李晴的意识压制入灵魂中,强迫她沉睡。
“还好有她的记忆,不然还真信了这女人放弃抵抗的说法,呸!”墨菲轻哼一声,此时正好来到了一个极为雄伟的四方阁前。
这是戒律牢的主殿,恢宏的阁楼楼层分明,竟足足建造了九楼。自古九为极数,当年的第一位老夫子建立夫子殿戒律牢时,大手一挥,认为戒律才是明道心之根本,因此统一规定戒律楼为九,夫子殿为八,以此阐明即使强如夫子,也需要被夫子戒律所规束。
主殿下则挖着五层底下楼层,夫子殿的罪犯或是俘虏甚至受戒律弟子,都被关在底下。
墨菲背着李晴踏步走了进来,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她放下来,径直往楼上走,墨菲记忆中,现在一身淡红衣裙的秦画书师姐似乎被她的老师李夫子要求,在五楼的房间内温习功课。
她没有把李晴身体放下来,主要是脱离墨菲身体后想要再附身依然需要在李晴身体里转一圈:被李晴灵魂吞噬的她已经将李晴的身体做为中转身体了,但是自己原本的身体依然可以用作中转。
而她若随意将这身体一放,到时候要进行附身还得下来一趟,万一碰到了那戒律牢外的结界持有者,那就麻烦了。毕竟,这整个戒律牢,那结界持有者最可能呆着的地方就是这主殿内。
相比于主殿外,主殿内的黑甲卫少了许多,一楼来来往往的都是一身青衣或是黄衣的夫子殿弟子,虽然交流都是轻声细语,但相比于外面的肃穆这边才终归有了些人气。筑基初期的墨菲背着李晴的身体,拿着秦师姐交予她去拍卖场的信物,顺利通过了楼梯口黑甲卫拦截。接着便是一口气爬到五楼,喘都不带喘的。
轻轻扣了扣门,用着墨菲平常的语气对着屋内娇声道:“秦师姐,我是墨菲呀,这边出了些事,可能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进。”屋内,清脆的女音淡淡响起。
“吱啦。”墨菲推门而入,又是转身将门关紧。
屋子不大,但文房四宝一应俱全,低矮的按几上摆着十几本淡蓝色书皮包裹着的图书,以及一个小小的热炉。一旁跪着个头发挽起的青衣女弟子,正安静的低头研墨。
主座上提起笔的秦画书略微抬眼,便是看到了正背着个陌生青衣弟子小心关门的墨菲,细长的柳眉微微皱起。
接着,也是不理墨菲,秦画书继续直着背微微埋头,以极为端正的姿势在平铺于面前的宣纸上,一笔一画的工整写着什么。
关好门,墨菲背着李晴站在房间中央,静静望着那穿着件桃红色齐胸襦裙,肩上只披着薄薄一层坎肩,体态优雅正坐于按前的秦画书。两鬓并未绑起的青丝正沿着秦画书的双颊垂下落在其隆起的双峰上,其余头发则是一丝不苟绑住发尾垂于腰间。
背后的小窗打开,一抹阳光正好照入室内,将秦画书乌黑的长发染成棕黄色,也将那清丽的影子拉的极长。
墨菲承认,这副模样的秦师姐是真的很有气质,宛如一副开卷的画,让人不忍打破。只是,自己这么大两个人好歹站在这,这秦师姐就这么不闻不问只顾写字,那青衣弟子竟也只顾研墨并时不时给那暖炉添上几只香炭。这数数冷落自己的时间差不多也有一柱香了,是不是太过分了!
而且再仔细看,那青衣弟子不正是昨天狐假虎威不给墨菲面子的青衣弟子吗?
我看你是在为难我墨菲!
身为师姐这般做态,是不是该问问我墨某人、李某人以及丁某人给不给你面子呢?
“墨师妹,这时的你不去拍卖场,为何背着个青衣弟子返回来?”终于,秦画书一抬眼眸,将手中的毛笔交于一旁的青衣弟子,清冷开口。
“你猜。”好似开玩笑的俏皮口吻,墨菲整个人猛的软了下来。
墨菲体内,李晴模样的灵魂用力从墨菲魂皮的包裹中挣脱而出。在她将原李晴的意识压制后,就只能以被包裹的姿态自己进入墨菲的灵魂来控制她了,好在她的魂魄本质是李晴,对于墨菲灵魂仍然有契合属性。 K"/
而原李晴的意识自然自动回到了自己的灵魂中。
接着,李晴灵魂飞出墨菲的肉体,转头被身后自己的肉身所吸收。来自自己身体中的无名能量汹涌而来,像是为归家的游子接风洗尘。因附身导致灵魂的无力感也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整个过程不过半秒,李晴又是灵魂出窍,猛然砸向那因为墨菲的玩笑而面色更冷的秦画书。
毫无阻碍,即使秦画书只差一步就能成就金丹,李晴依然完成了这具女体的侵占,甚至秦画书都没办法察觉到是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体内。
那清冷的瞳孔某得外翻,小嘴微微张大,像是被勒住脖子的垂死之人,宁为霜舌头用力伸出,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无力的蹬了两脚。才是缓缓平息。
“秦……秦师姐,你怎么了?”身旁那因为献媚而颇得秦画书欣赏的张静第一反应是往后躲,见着秦画书似乎回转过来了,赶忙又是上前做出一副想探查又不敢探查的模样。
瞟了一眼这嘴唇极薄的女人,秦画书陌生都是抚摸着自己的手臂,又是攀到自己的双峰,比了比大小。+] V6`
“害,和我差不多大嘛。”秦画书不屑的揉了揉,还残留着墨菲记忆的她没好气道:“还愣着干嘛,等着看我自亵吗?去给我拿三套黑甲卫的衣服过来。”
“呃,拿……好!”那张静正想问什么,却是被秦画书冷冷看了一眼,赶忙改口应道,接着她一脸为难,“秦师姐,我只拿着你的口令黑甲卫肯定不会肯的,可能还需要李夫子他给师姐的借调令。”
“借调令?”因为只是浅层附身,秦画书皱着眉从那仅有的回忆中,去找那借调令的存在。
索性这借调令是秦画书这两天才拿到的,李晴还能读取她的回忆。便是从怀中拿出那乌黑的借调令,递给张静。
“咦……”接着,李晴便是突然发现自己毫无反抗的就被从秦画书的身体里弹了出来。
“你在干嘛?”因为附身时间极短,秦画书只觉意识恍惚了一瞬,接着便是看到那张静正从自己手中拿过那乌黑的借调令,便是面无表情的冷声道。
张静吓得手一抖,差点把抓住的令牌掉到了地上,赶忙是唯唯诺诺对的说道:“秦师姐,不是……不是你给我的吗?叫我去……”
“该死!”李晴瞬间冲入自己的身体,接着又是快速爬出重新附进秦画书的身体。
“呃呃呃……”张静正回答着,突然发现眼前的秦画书竟又开始翻起白眼来。
“赶紧滚去拿衣服,拿不来我把你一同罚为苦役,与那林素衣做伴!”不动声色的将嘴角的口水擦去,秦画书冷声道。
“哦哦好好好。”张静赶忙答应,拿着令牌逃也似的开门跑了出去。
第20章风不平的姐姐遭殃了呀/-
“是因为筑基巅峰的实力太强,导致我附身时间下降了吗。”秦画书抚摸着自己的脸蛋,清冷的脸庞露出一抹疑惑。
其他的身体再怎么说,也会先给她一点排斥感再将她的灵魂挤出来,但刚刚她挤出来时一点前摇都没有。不过她之前也从没附身过实力如此之高的存在。
她所附身的人,最高的估计是元伊,可能是筑基中期或者后期吧。元伊也没表现过她的实力,也只是拿匕首对着他比划了一下,所以只能根据附身时间猜猜了。
正猜着,李晴的灵魂又是被挤了出来。这次有了经验,再次来了个流程,在秦画书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又被李晴重新附了身。
“这得一直来回附身还是挺麻烦的,也不知道宁姑娘她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秦画书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揉捻着自己身上淡红色的绸缎,无聊的转着被那张静洗干净的毛笔,暗自想着。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嘴一勾,便是把原李晴的意识又是放了出来:“李晴,看我新的衣服,好看吗?”
“这是……秦师姐?”李晴的意识显得不可思议。
“对啊,这具身体,想来江月哥哥一定没法拒绝。”说着,秦画书站起身在阳光下转了一圈,身下的裙摆高高飘起。
接着又有些纠结道:“我到底是用高冷的秦师姐去接触江月哥哥呢还是热情似火让他难以招架呢?”
“……”原李晴默不作声。
“是不是很后悔当时败给了快感,这个能力,是不是越来越想得到了?”秦画书勾着嘴唇继续道。
“江月哥哥是我的,你不能碰他,你不能!”那原李晴意识又开始歇斯底里得喊叫起来。
“无趣。”秦画书将李晴意识重新压制,她已经决定闲着无聊就把这李晴放出来欺负欺负,长的那么可爱心思却弯弯绕绕的,得让她知道偷藏祸心的教训。
底下墨菲似乎有转醒的迹象,秦画书一巴掌甩了过去,一股灵魂力量直接将墨菲又给震晕过去。李晴灵魂增强了之后,虽然不能使用这浅层附身的秦画书修为,但是灵魂力量却可以外放并攻击敌人了。
控制着秦画书的身躯打着二郎腿一抖一抖,李晴静静的等那张静把黑甲卫的套装调过来。
……
……
“宁姑娘好走……”风不月对着宁为霜微笑颔首,并抬手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静静立于夫子殿门口直到宁为霜笔挺的身段消失在街道尽头,她才是赶忙回头,一脸焦急的快步往里走:“哎哟哎哟,这都到巳时了,得赶紧去喊不平那小子一起去拍卖场了,去晚了估计连后排的位置都没了。”
“夫子殿内,向来讲究平和,万事不急,你这紫衣弟子怎么行事如此冲忙?”风不月身后,一道声音带着股淡淡的威严突然响起。
风不月闻言疑惑回头,便是看到了个一身青色棉衫的长发中年人,其手中提着个暖壶,站在那便不怒自威。
风不月俏脸一白,吓得赶忙是低头作揖:“白夫子,弟子因心中挂念某事,忘记以夫子殿教条严于律己,还请夫子责罚。”
风不月低着脑袋不敢抬头,这个一头长发看起来干干瘦瘦的中年人,可是夫子殿最严厉的夫子了,经常是一只戒尺不离身,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戒尺换成了暖炉,难道是天气确实太冷了吗?
“哼,你且抬头。”白夫子冷哼一声,瞧着风不月的脸,“我好像记得你……你是银夫子他门下的紫衣弟子,是叫……风……风不平那臭小子的姐姐对吧。”
“回夫子,是的。”风不月紧了紧自己那紫色男子劲装,不知为啥,她突然感觉有点冷。 M/
“你们姐弟俩,一个个还真是不让人省心!也不知道银夫子看上了你们啥。咳咳。”白夫子似乎气急,说着说着竟是咳了起来,接着他才是继续道,“也罢,你跟我过来一趟。”2]
“呃……好的,白夫子。”风不月心里快急死了,但脸上还是不能表现出一丝不耐,只得跟着白夫子往另一条路走去。
“咳咳……” c0 |
风不月看着前方有些佝偻的白夫子,那不断的咳嗽声让她有些担心,但却不太好开口。
“进去吧,我有事与你说。”终于,俩人走到一个不过单层的木屋前,白夫子静静站定,端详着风不月,缓缓道。
“好的。”风不月疑惑的看了看这间木屋,早便听说白夫子最是廉洁,日常修炼的私人之处只修建了一间单层小屋,之前她还不信,现在倒是让她亲眼所见了。只是不知道白夫子带自己来此所为何事。
风不月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一股雅淡的檀木香扑鼻而来。入目便是一个大理石桌,桌上摆着数方宝砚,各色笔筒,以及几副写着清秀小字的法帖。
石桌后,则是一个红色的帐幔,将空间隔开。:+
“往里再走几步。”白夫子的声音在后头响起。
“哦,好的。”风不月点了点头,便是拉开那红色的帐幔往里走。接着,她便是愣在了原地。
这红色帐幔后,竟别有洞天。风不月身旁是一个硕大的铜镜,那铜镜下的小桌上,整整齐齐堆叠着各种瓶瓶罐罐,竟都是些胭脂水粉。桌子中央摆着个玉瓶,玉瓶插着只白色小花,看新鲜程度像是今天刚刚摘下来的。
头顶则是层层叠叠的大红色流苏,脚下铺着层染成淡红的长毛地毯。地毯往前延伸,镂空的雕花小柱围着柔软的木床,木床上铺着层锦被。木床旁是画着繁复花纹的屏风,屏风后一个硕大的浴盆,浴盆中的水似乎还是热的,正飘起淡淡雾气。
这……分明是女子的闺房!
风不月疑惑回头,不是说白夫子了然一身未成娶妻吗?
“这屋子好看吗?”白夫子也是撩起帐幔,慢步走了进来,脸色不在严肃,轻声问道。0"
风不月点了点头,虽然这大红的装饰并不抓她的少女心,感觉这间房子更适合已婚的丰满妇人。
“你以后就住这间房间里了,满意吗?”白夫子突然说了句奇怪的话。
“啊?”风不月俏脸一红,白夫子这是在和我表白吗,难道想娶我……不行啊,我不喜欢比我大好多的男人啊,而且,我是以男人来要求自己的呀,我要自强自立啊,怎么能这时候依靠男人……可是我怎么拒绝,啊啊啊……好难啊。
白夫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风不月那红着脸变幻着神情的模样,只是兀自走到哪床榻的床头柜处,斟了一杯酒,递给风不月。
“喝了它。”语气中,似乎带上了不容置疑。
“白……白夫子,夫子殿不是规定在殿中修习不能沾酒吗……”风不月接过这酒杯,哭丧着脸发问。白夫子难道是想让我违法殿规,然后以此要挟我与他成婚,不要啊,我还不想结婚……
“快喝吧好孩子,以后夫子殿的殿规就与你没关系了。”白夫子循循善诱,那苍桑的面皮竟是隐隐有些发紫,像是生了冻疮一般。
风不月咬咬牙,算了,喝吧,即使白夫子以此事要挟自己,打不了去戒律牢半月,不打紧的。
想着,风不月闭着眼睛将这酒一口闷下。这酒有些奇怪,除开辛辣之外竟还带着一种莫名的怪味。
“果真是个好孩子……”白夫子轻笑一声,接着大手一挥,一层透明的结界封锁了整个木屋。然后,在风不月面前,白夫子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长衫的扣结,竟直接开始脱衣服。
“白……白夫子,你这是做甚,娶妻不应该先走一套流程吗,你怎么就开始脱衣服……”风不月赶忙是捂住自己的眼睛,一边喊着,一边留着个缝隙偷偷看去。
接着,风不月便是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眼前白夫子的胸口,竟有这个硕大的穿刺伤口,那伤口上结满了冰晶,甚至一道道深紫色的血丝正沿着那伤口向外弥漫,只差几寸便到达了心脏。
“咳咳……娶妻?你这弟子倒还挺有趣,本来不想用你身体,毕竟我的弟子中天赋比你高的还是有的,只可惜我现在大限将至,况且你的身份暂时对我们有帮助,那就只能先拿你的身体凑合一下了。”白夫子那红润的气色也是消失,变成了病态的深紫。
“我……我的身体?哈……为……为什么这么热……”风不月看着白夫子那可怖的身体,不知为何,整个人竟是从里至外莫名燥热了起来,那立于男子劲装下的双腿,情不自禁的夹紧摩擦。
白夫子看着这俏脸通红,身下异动却始终克制着只是在宽松裤袍下小幅度扭动着腰肢的风不月,那发紫的面皮带着副可惜的神情:“老实说来,你们这些刚刚成年的弟子,我一向是不太感兴趣的,只有那些妓女,或者是那些已为人妻的女人,那丰腴的姿态,才是我所祈及的呀……”
说着,白夫子已经将衣服脱了个精光,他动作优雅,即使是在做这种事情,他也保持着他的节奏。此时,他那带着恐怖伤口的胸部剧烈起伏着,或许是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让白夫子有些激动,他深紫色的狭长脸颊又隐隐透露出红光,仿佛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接着,迈着优雅姿态的白夫子,抬脚跨过那被他随手置于地上,象征着威仪的夫子长衫,走向正咬牙掐诀运气的风不月。
风不月喘息着,她正尽力用自己的修为调息着那股从喝下的酒中涌出的怪异气流,那气流似乎并没有多强,自己只是稍微压制,那浑身如火烧一般的感觉便是渐渐消失。
“夫子……你……你为何给弟子……下……药……”此时,风不月的神智才堪堪恢复,看着那走向自己的白夫子,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气恼但却仍然带着敬畏道。
只是任凭风不月如何躲避,白夫子不紧不慢的步伐,却是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白夫子只是望着风不月,那苍老的手掌轻轻拍在风不月的肩膀上。
“唔……”风不月心脏仿佛在此时漏了一拍,自己那压制着气流的修为,在这一瞬间陡然消失,而那气流,又重新在自己身体里肆虐开来,而且更加凶猛,肆无忌惮。
这是夫子殿的封印术,即使如此高深的术法,白夫子自然也能信手拈来。
“为……为什么……我……哈啊……哈啊……”失去修为的风不月抱着自己的肩膀蜷缩在角落,抬眼看着那似乎在欣赏着自己丑态的白夫子,双眸泛起星星泪光,疑惑但却只能发出阵阵淫靡的娇喘。
“哈啊,好热,我……不……我……哈啊……”体内那火烧的感觉逐渐加剧,风不月发觉自己的理智正逐渐消散,脑海里,一幕幕她曾经偷偷看过的春宫姿势疯狂旋转。她双手扯着自己的衣服,时而捂时而拉。
“看着你挣扎着的模样,还挺有趣的,尤其是想到你通常见到的都是我端着的严厉面孔,我就莫名的兴奋呵。”白夫子脸上挂上了和蔼的笑容,或许是察觉到身体即将枯竭,身体中属于传宗接代的基因让那黑色棒子挺得颇为骇人。
白夫子上前,轻柔的五指扣着风不月的手掌,只是稍微带了点力,风不月便迷离着双眼乱扭着脑袋将自己的衣服扯了下来,露出其下,被白色绷带死死缠平的胸脯。
“女孩子,可不能这样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哦……”白夫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如同女子般圆润,只是配合上他那干枯的面皮,却显得极为恐怖。 U":
“让姐姐来帮你吧。”白夫子手掌置于绷带上,而那已经失去神智的风不月,在感受到白夫子那放在自己胸前的热量时,整个人就像是那只残存朦胧意识的溺水者般,顺着白夫子的手臂便是手脚并用的疯狂缠绕了上去。
“膨”的一声,那缠绕在风不月胸部的绷带,便是应声化作了凐粉,其下压的通红的玉兔猛的弹了出来,大小竟是让得白夫子都微微错愕。
“你这女娃竟有如此好的身材……”白夫子一副捡到宝的狂喜,顺着风不月那不断吻着自己肌肤的模样,轻抚着风不月身下裸露的肌肤,而伴随着他的抚摸,风不月带着娇吟不时的颤动,似是在感受巨大的快感。
将身下风不月的亵裤轻柔的脱去,看着那不断扭着自己的腰肢晃动盆骨,身下浓密且黝黑的阴毛下小妹妹被夹的极紧。白夫子将风不月的大腿掰开,用自己身下硕大的长枪在那早已湿透的诱人小穴上摩擦片刻,才是将风不月抱在自己的腰间,以女上男下的坐姿,将自己那挺立的大枪,猛然插了进去。
“呜……”即使风不月的脑海已经被肉欲所占据,即使她身下的秘密庭院已经泛滥成灾,但白夫子那丝毫不顾忌的挺入,亦是让她闷哼一声,从喉间发出一声破瓜的哀鸣。
白夫子皱了皱眉,将那一边痛苦低吟一边仍然往自己身上贴的风不月从自己棒棒上扯了下来,双手掐诀,风不月便保持着双腿叉开对着白夫子的羞耻姿势,无法动弹了。白夫子看着那夹杂在淡黄色粘液中的红色处女血,轻声低估着:“果然是处女,真让人作呕。”
“算了,反正也破了,身为我的身子好歹不能是小女孩了。”白夫子将修为散去,迫不及待的风不月就像是见到活体的异性一般,疯狂扑了上来,接着便是主动找到白夫子的肉棒,一屁股坐了下去。
“真乖……嗬……”白夫子抚着风不月已经披散开来的长发,光滑的手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身下风不月的阴部仿佛带着吸引力,吞吐着他的肉棒,让他也情不自禁发出一声低吼。
“呃啊……呃噫……呀……唔哇……嘤……噫……噫...呀……痛……好舒服呃啊……”风不月双手揉搓着自己那硕大的胸脯,嘴巴大张着将舌头伸了出来,喉间发出的字符带着浓浓的鼻音,她双眼泛白,闪着泪光,像只杂交的母猪般疯狂扭动着自己,取悦自己的身体...在那股奇怪的气体面前,风不月已经彻底臣服于宛若飞起的肉欲之中。
“加油哦,不月,马上我就能摆脱这副臭皮囊了,我已经受够了身为男人的生活,快,再快一些,你好棒哦!”白夫子附在风不月耳边,对着风不月雪白的耳垂轻声细语。
“呜啊……”带着丝哭腔,风不月在自己的动作中达到了高潮。同一时间,白夫子身下积蓄已久的热量也是冲了进去,射在风不月的子宫深处。
那股肆虐的神秘气体,在这一瞬间,似乎绑定了风不月的灵魂,它只是分出了一部分裹挟着风不月随那高潮的淫液一起,一同喷出了这个身体。
在这阴阳交汇之地,与另一个喷入这具身体的陌生灵魂擦肩而过。
白夫子一声不吭的软倒在风不月的胸上,而风不月,整个人则是颤抖不已,那每一寸粉紫的肌肤随着高潮的余韵以及一个陌生灵魂的侵入,仿佛都在那怪异气体的控制下发出一阵颤栗欢呼。
“哈...哈……”风不月大喘着粗气,眸光逐渐回神,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发已经粘了许多在额头上,她只是轻轻的,不急不慢的一根一根将其摘了下来。接着,才是微眯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是长长吐出。
举手投足间,极为温婉。
风不月本来灵动的眸子,在这一刻带上了股沧桑之感,证明着她年轻的身体,已经被白夫子雀占鸠巢住了进去。
双腿勾着,风不月以屁股后顶的模样挺腰直背,长发披肩,低头望向身下男人那夹杂着白丝的长发,风不月伸出自己的小手托着男人的额头,让他正脸对着自己。
“老实讲……奴家原来的身体,还真是丑呢!”望着那棱角分明干瘪肌肤的脸,玩味的拉了拉嘴角,风不月低着头凑上去吻住自己的嘴巴。
即使肌肤如水,即使面容显幼,风不月的一举一动,却带上了一股子成熟女性的优雅从容。仿佛进入他身体的灵魂,从来就不是个男人,而是个知性美妇。
“唔……”白夫子身体的创口似乎又破裂了几分,处于他身体中的风不月,吃痛的出声,却是感受到自己的嘴唇被一个如水的柔软包裹。睁开眼睛,便是看到自己的脸,正闭着双眼近在咫尺,那狭长得眼睑,竟是那般富含魅力。
“呦,醒了呢……白夫子~奴家都等急了……”风不月下身挺了挺,有些生疏的模仿着刚刚风不月的模样,小幅度的扭动着腰肢。
“呃……你……你……是我的身体,我的声音?咳咳咳……”白夫子一脸惊恐,想要提气,却是胸口一阵剧痛传来,整个人倒吸一口气差点痛到昏厥。
“别挣扎了,刚换身的一个时辰,修为是无法使用的哟……”风不月一只手亲昵的挽着白夫子的脖子,踩着地板一边轻轻的上下运动着,一边刮了刮白夫子的鼻子,“你说你一个老头子,又像人家这般年轻漂亮的女人帮你解决性欲,还摆出一副害怕的表情做什么哦。”
“小老头,奴家这样给你服务,你用心感受一下那跟烂棒子的快感呗~”抱住白夫子的脑袋压在自己那硕大的胸上,风不月撒娇道,丝毫不顾身下白夫子会不会被自己那双大玉兔憋到窒息。
这就是女人的身体啊……每一丝每一寸,都与自己原来的身体毫不相像……再也不用夹着腿偷偷穿女装了,再也不用像个异类一样带着面具才敢发泄自己心里的那份悸动了……从上一秒,这一秒,下一秒,我都是个女人了!
风不月陶醉于自己的身躯,她迷离,她兴奋,她的手因此箍的更紧了。属于风不月的记忆,一丝一缕的被从这个肉体中提炼出来,汇聚入她的魂魄之中。
她的腰抖动的愈发剧烈了,那已经被承受过的破瓜之痛后带来的,就是无尽的女性快感。
身下,白夫子猛烈的挣扎起来。剧烈的缺氧以及那还未反应过来现状的他,还以为自己还是原本的女体,只是身下那怪异的包裹感,让她在缺氧的痛苦中只剩下那密密麻麻的快感。
他不想死,剧烈的求生欲,让他疯狂的扭动着的脑袋,双手乱挥,只是失去修为的重伤身体又哪里是那具年轻女体的对手。
一股股属于白夫子的破碎回忆,塞入了这个即将消逝的灵魂中。
这具肉体不想死,风不月的魂魄也不想死,她本还有大好年华,她本还有崇高理想,她还有一个跳脱的弟弟。但是,他的身体,已经没办法支撑她的意志了。
男人在临死之前,都会进行最后的勃起,那是基因渴望延续的表现。而此时处于白夫子身体里的风不月,脸已经因为缺氧而变得青紫,在自己原本的胸上大伸着舌头,眼珠爆起,在意识即将消散时,两腿间那陌生的器官,终于给出了它最后的一舞。
连同着一起的,是窒息导致的失禁和浑身的反射性抖动。
“呃啊!”风不月大力箍紧身下越发干瘪的男子,两腿夹紧,随着一股剧烈的滚烫精华冲入其中,她也达到了最高峰。
风不月的记忆,逐渐刻在了她的灵魂之中。白夫子所有的修为,以及身体仅剩的精华,也是随着那滚烫的液体一同被她这具年轻的女体所吸收。^,
“我是女人了!呵,我是女人了!”风不月幸福的将那已经失去气息的身体推开,闭着眼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中淫靡而又带着咸甜的气味,张开双臂,任由那呈水滴状的高耸双峰耷下,随着地心引力微微颤动。
周身,风不月那层修为的封印逐步断裂,取而代之的,是修为宛若洪流般的疯长,只一瞬,便达到了金丹巅峰。
“哈……哈……得尽快去渡劫,重回元婴啊……可是……好棒啊……人家不想动了呢~”风不月揉捻着身下那一只手抓不住的玉兔,大口喘息着享受属于她的余韵。
似乎只有地上凌乱的衣物,还述说着一个可怜女人无人知晓的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