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_EASY_MISTAKE
摘要
本文件讲述了格雷格·沃克和他的妻子索菲亚之间复杂的婚姻关系及性别认同的探索。格雷格因出差而长期远离家,准备继承妻子的家族企业。在一次意外中,索菲亚发现了格雷格的秘密——他是一个变装者,内心深处渴望成为女性。故事中索菲亚的思考和感情表现出对丈夫内心挣扎的同情与理解,但同时也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情感冲突。最后,索菲亚试图用手术帮助格雷格来实现他的身份认同,而故事以一种令人震惊的方式展开,展示了婚姻、性别认同及社会接受观念之间的复杂关系。
其他信息 [Processed Page Metadata]
Attribute | Value |
---|---|
Filename | AN_EASY_MISTAKE.doc |
Type | document |
Format |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
Size | 64000 bytes |
MD5 | 16cb2b79649047347924a5a89f210745 |
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伪娘, 变装, 性别认同, 自我探索, 婚姻关系, 家庭压力, 情感冲突, 跨性别, 整形手术, 心理挣扎, 性别焦虑 |
本篇内容由多元性别成人图书馆(Gender Diversity Adult Library)收录并整理,仅供非营利性归档使用。著作权归原作者所有,若条件允许,请前往原文链接支持作者的创作。关于图书馆,更多信息请访问 https://cdtsf.com 搜索内容请访问:多元性别搜索引擎https://transchinese.org/search
正文
回到家让格雷格·沃克感到无比轻松,这段时间他全世界各地的飞,忙的脚不沾地。
他正准备接管妻子的家族企业,这家企业为世界上很多国家的客户提供打印机,不是你在家里常用的那种小型打印/复印机,而是专门用来印刷
报纸和杂志的专业打印机,为了跟上新技术发展的趋势,公司已经开始涉足商业3D打印机领域,这也是他这趟出差的原因。
格雷格大学一毕业就开始为这家公司工作,保罗·文森特-文森特打印技术有限公司的董事会主席,很快就认识到这个小伙子非凡的商业头脑。他总能够抢在顾客之前准确的发现他们的需要。
保罗是文森特家族目前唯一的男性,这家公司是由他的祖父创办的,祖父仅有两个孩子,保罗和年长的大哥彼得,他们一直为家族企业工作,几乎把全部心血投注其中,彼得最近因病去世,去世时还没有孩子。
大哥的去世让保罗很伤心,特别是,考虑到他自己仅有一个女儿,并且他的女儿索菲亚更渴望进入医学界而不是服务于家族企业。索菲亚的母亲在她上大学时就去世了,所以除了女儿,家族企业就是保罗生命的全部。
想象一下,当格雷格开始和索菲亚约会,并且最终结婚的时候,他心里的快乐。至少一个孙子会成为文森特企业的直系继承人。尽管目前的情况让他失望,他们结婚快十年了,仍然没有孩子的迹象。
这真的不令人意外,索菲亚从医学院毕业后成了一个专心致志的外科医生,她开了自己的私人整形医院,帮助那些有钱人变得-至少在他们自己眼里-更漂亮。她用赚到的钱成立了一个基金,为事故中留下伤疤的人提供免费手术,他们中的大多数付不起天价的治疗费用,政府的免费服务要么排队太久,要么没有覆盖。她从三年前刚满三十岁开始这项伟大的事业,完全没时间考虑自己的事。
格雷格环顾房间。现在是星期四的晚上八点,他本希望索菲亚在家,但是压在固定电话下面的一张纸条打破了这个希望,纸条上写着她要晚一些回家。
长期的旅行让他感到疲倦,严重的时差让他的胃并不感到饥饿,他把手里的两个拉杆箱放在门廊,草草的写了一张便条,用它代替了电话机下妻子的那张,然后简单冲了个澡,上床休息,他没有意识到这是他们近一年来最频繁的交流方式。
大约四十分钟后,索菲亚回到家里,她本来安排在晚上的手术因为客户临时变更计划推迟到明天,丈夫已经在床上鼾声大作并没有让她感到失望。她把格雷格放在门廊的拉杆箱拉进洗衣房,打算把丈夫穿脏的衣服拿出来洗。
真奇怪,当她试着开箱的时候想,他从来不锁箱子。
索菲亚不仅仅是个熟练的外科医生,她用电动螺丝刀轻巧地拧下箱子合页上的软木螺丝,箱盖打开了,里面的东西让她无比惊讶。不是肮脏的男式衬衫、西装和裤子。里面整齐叠放着女性的内衣和裙子,她试着开启另一个箱子,这个没有上锁,里面的东西是保罗常穿的西装、衬衫和领带。她把视线转回第一个箱子,箱子底部还躺着一对就她所知最顶级的硅胶义乳,旁边放着三双鞋,鞋跟最低的有五英寸。
她又检查了一遍箱子,是熟悉的浅蓝色,镶有深蓝色的装饰皮带,航空公司贴上的行李标签清楚地印着“G·沃克”。她注意到箱子比她记忆中的样子要旧,看来这段时间丈夫的工作比想象中还要辛苦.
毫无疑问,格雷格是个变装者,甚至可能是个性别焦虑症患者。
她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苏格兰威士忌,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盯着箱子里的东西发呆,她不禁为保罗感到难过,在她工作的过程中,接触过许多跨性别者,甚至亲手为他/她们做过整容手术,她了解他/她们内心所承受的巨大痛苦,他/她们中的很多终其一生扮演着另一个人,对身边的每个人都保守秘密,甚至包括最爱的人。他/她们害怕一旦说出口,就面临失去的可能。
她想起格雷格总是喜欢留长头发。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他消瘦的身材缺乏男性气质。她记得第一次和他去海边度假,他刮掉了胸毛和腿毛,解释说为了在游泳比赛时更有竞争力,现在她当然知道了真正的原因。
这就是为什么他从未抱怨过出差,因为只有那时候他才可以沉溺在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让深埋在心底的“爱好”得到暂时的释放。
他本该相信妻子无条件地爱着他,不管他本来的样子是什么,都会接纳他。
索菲亚把另一个箱子里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打开开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她还是有些怀疑,再次仔细检查了第一个箱子,里面衣服和鞋子的尺寸,全部符合丈夫的身材,她回忆起有一次逛街的时候,格雷格半开玩笑的说他们俩的尺码差不多,现在她意识到丈夫有可能偷穿过她的衣服,尽管她从未注意到自己衣橱里有任何东西挪动过位置。
现在,显然没有继续怀疑的必要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箱子里所有的东西翻检了一遍,注意到义乳是D罩杯大小,然后用同样的方法锁上箱子,把它放在储物间的架子上。她吃了一点冰箱里的冷鸡肉和沙拉,又喝了一大杯霞多丽酒,然后上床休息。第二天是星期五,格雷格可以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熨一下,他要到星期一才上班。而自己明天一大早就有台手术,幸好这台手术花不了多少时间,所以她明天剩下的时间都有空。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丈夫这几十年来压抑着内心的渴望,过着怎样痛苦的生活。她急切地想要让他知道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然后一个点子跳进她的脑袋里,她会给他一份礼物,但她必须小心,他不可能有勇气承认在近十年的婚姻里一直在撒谎,而她也不会强迫他,那只会让他感觉更糟。下定决心后,她终于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去厨房时,注意到格雷格曾经夜里起床吃过东西,看来他的时差还没有调整过来,现在他在床上睡着,所以她没有吵醒他。走之前,她留了一张纸条,告诉他中午十二点半去医院见她,事先不要吃东西。
上午九点,格雷格从床上爬起来,感觉疲劳减轻了很多,他看到索菲亚的便条,打消了享用一个双层奶酪三明治的念头,仅仅喝了杯咖啡,把饥肠辘辘的空腹留给妻子中午的约会。他注意到洗衣机里已经洗好的衣服,感受到妻子的体贴和细心,他把这些衬衫和西装逐一熨平,然后叠好放进衣橱,这时响起敲门声,打开门,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门口。
“沃克先生?”
他疑惑的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我的名字是桑德拉·沃克,我丈夫叫乔治,你是不是在机场错拿了一个贴有‘G·沃克’标签的箱子?”
“没错啊,那是我的箱子。“
”请稍等片刻。“
女人返回停在门口的轿车,打开后备箱,拖出另一个浅蓝色镶有深蓝皮带的拉杆箱,格雷格一眼就发现这跟他的箱子完全一样,她拽着它走到门口,给格雷格展示贴在箱子上的行李标签,上面同样清楚的印着"G·沃克".
”能麻烦你检查一下里面的东西吗,我想这只才是你的。“
格雷格打开箱子,发现里面确实是他的衣服,他回到屋里,四处找了找,最后在储物间找到了另一个箱子,显然索菲亚没办法打开箱子上的锁,所以把它放在这里。
”我真的非常抱歉,这完全是我的错。“格雷格面带歉意把这个不属于自己的箱子放进陌生女人轿车的后备箱。
”没关系,“沃克太太面带微笑,”幸运的是,我们在你的箱子里找到一个写有你地址的信封。对了,你没有打开过我丈夫的箱子,是吧?“
当格雷格向她保证说没有的时候,她显然很高兴。
“我丈夫的箱子里有一些非常私人的物品,这也是他没有亲自来拜访的原因。那家伙以为你看过它们,所以不好意思面对你。不管怎样,一切顺利,非常感谢。”
格雷格目送沃克太太的轿车远去,心里回味着这次非同寻常的巧合,不仅是名字的巧合,还有箱子外观的巧合。他打开真正属于自己的箱子,把里面没有洗过的脏衣服放进洗衣机。乘这个时间他打算洗个澡,换上对一家像样的餐厅来说足够体面的衣服,他的妻子总是喜欢吃最好的食物,而不是三明治。
当他准时到达医院时,索菲亚等在一间手术室里,身上还穿着手术用的防菌衣,看起来她刚刚完成一台手术,还未来得及更换。热烈的拥抱之后
,妻子示意他坐在手术室里唯一的床上。
“格雷格,我要送你一件礼物,来证明我有多爱你,你能脱掉外套吗?“
格雷格不解地听从了妻子的要求,然后吃惊的看着她把一根皮下注射针插入他的手臂。
“现在,躺下放松,你马上就能得到你这辈子大部分时间都梦想得到的东西。”
格雷格感到房间开始旋转,渐渐黑暗将他完全笼罩。
格雷格半梦半醒,他试图移动自己的手臂,但是很快发现办不到。一个女人的脸隐约出现在他的头顶上方,尽管看不清她是谁,他还是试着打招呼,他意识到嘴唇动了,但是没有声音发出来,耳边有持续不间断的哔哔声,似乎是来自一台心脏监护仪,又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他醒了,“他听到有人在说话。
脸上的皮肤有些异样,尽管不疼,但足以让他知道有些事情不太对头,他的身体也传来同样的感觉,他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只能暂时放弃研究。
”别说话,你会弄伤你的嗓子的。“
不知道为什么,盖在胸前的被单很沉重,它们怎么会有这么大重量,然后他意识到自己身上缠着绷带,出车祸了吗?好像是在医院,他努力检索着记忆,这时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头顶上方,是索菲亚。
”嗨,睡美人,准备好醒来了吗?“
不,他想继续睡觉,身体很沉重,而且完全无法活动。
”现在听我说,我的睡美人,“索菲亚似乎在跟一个女人聊天,但是她说话时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他。
”我发现了你的小秘密,“索菲亚看了看床头仪器上显示着的呼吸、血压和心率数字,她放慢了语速,不想让丈夫有太剧烈的情绪波动。
”我想让你知道,我不在乎,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会同样爱你。“
她停下来,再次看了看仪器上的数字。
”我是在打开你的行李箱时发现的。“
他不知道索菲亚指的是什么,她帮他洗了脏衣服,那又如何?
”我发现了你的衣服,还有你藏起来的东西。“
索菲亚很困惑,她本以为格雷格会表现的羞愧难当或者忧心忡忡,但是从仪器监视器上的读数来看,他完全没有半点反应,现在的他应该已经渐渐获得一点活动能力,读数证实了这一点,但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异常。
”我发现,你想要成为一个女人。“
她的手里捏着一管镇静剂,以备丈夫过分激动撕裂伤口,但是格雷格的反应和预期完全相反,他皱着眉,眼里流露出困惑,好像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这时他终于能够微微举起一条胳膊,用手指在空中做了一个书写的动作,他胸前缠着的厚厚绷带限制了手臂的高度。
”你想写点什么吗?“索菲亚一边问,一边把一个小白板和一支可擦记号笔递到格雷格手里。
他费了好的大劲,才勉强在白板上写下几乎看不清的字迹。“你在说什么?”
”你的行李箱,锁着的那个。“
”不是我的-乔治·沃克-巧合“
”别跟我撒谎,格雷格,那就是你的箱子,标签上有你的名字。“
”沃克太太-今天早上-拿走了-里面是什么?“
”那是你的行李箱,我能认得。“
”误会的原因-她丈夫的名字-缩写也是G·沃克“
”这,不是真的,格雷格,你怎么能编出这么荒谬的故事来骗我。“索菲亚后退了半步,脸色苍白。
监护仪上的曲线突然开始剧烈抖动,显示出格雷格的心率在急剧加快,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你做了什么?“
索菲亚没有回答,她突然开始怀疑丈夫所说的一切有可能是真的,然后她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这是可笑的,注意到格雷格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她把手里的镇静剂缓缓注入丈夫的静脉,让他重新陷入沉睡.
她决定马上回家找出那个箱子,格雷格一定又把它藏了起来。
当她驾车回到家里,她看到完成工作的洗衣机里躺着另外一些脏衣服,她不记得有漏掉这么多,然后她意识到丈夫的狡猾计划,他一定是从衣橱里拿了一些干净衣服来洗,以便伪装出另外一只箱子里也装着男式衣服的假象,她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那个被丈夫挪到衣帽间的熟悉箱子。
当把它放平的时候,她感觉到里面是空的,检查了标签,上面仍然印着“G·沃克”,突然之间,她开始觉得不舒服,这上面的字迹和昨天看到的并不一样,这是大写的黑体,而昨天她看到的明明是连笔。
她缓缓坐在地板上,感觉头有点晕,这不可能是真的,不是吗?她又看了一眼那个箱子,感觉更糟了,昨晚暴力开箱时,那个行李标签被撕破一角,然而眼前这个标签却是完整的,眼泪从索菲亚的眼眶里涌出来,她注意到箱子的外观崭新,而她清楚的记得昨晚那只表面有很多刮痕。她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
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职业素养总让她平静、镇定,这是精细手术必不可少的,而现在,她做了此刻能想到的唯一一件事,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在女儿抽泣着讲完整个故事之后,这是保罗·文森特问的第一个问题。
“我,我以为他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女人。”索菲亚在电话里抽泣着。
“你没把他那玩意儿割掉吧?”保罗几乎是大喊着。
“没有,但是,我除去了他的海绵体。”她掰着手指,回忆着自己都做了什么,“我把他的脸变得更女性化,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更大,抬升了他的眉毛,给他垫了鼻子和下巴,用激光去掉了他的胡子,还给他做了嘴唇填充。”
“哦,我的上帝!”保罗喊道。
“我给了他D罩杯的胸部,随着植入的荷尔蒙缓释剂发挥作用,它们还会继续变大,通过移除肋骨和抽脂,缩小了他的腰围,并且给了他平坦的小腹,用假体给他塑造了一个丰满的屁股。”
“就这些吗?”保罗讽刺的追问。
“不,我还缩短了他的跟腱,这样他就能更好的习惯高跟鞋,我还拉紧了他的声带,让他的嗓音频率在正常女人的范围,哦,我差点忘了,我还磨掉了他的喉结。”
“这里面有哪些是不可逆转的?”
“大多数是可逆的,但是有几个关键的项目是不可逆的,他永远都无法勃起了,而且可能必须经过几年的跟腱伸展训练才能尝试重新穿平底鞋走路,这个过程是非常痛苦的。他的声音可能将永远保持现状,真实的答案是,即使我尽最大的努力,他仍然会拥有一张非常女性化的脸,而且逆转所需的手术过程恐怕既缓慢又痛苦。”
电话那头的保罗沉默了片刻,深深的希望自己能说点什么减轻女儿的痛苦,但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说出显而易见的事实。
“好吧,亲爱的,你得面对他,接受自己的愚蠢造成的一切后果,这里面甚至可能包括入狱,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我想,我得靠自己,爸爸,他康复以后可能需要找个人谈谈,但是那个人肯定不会是我了。”
索菲亚回到医院,坐在丈夫的床边,眼中含着泪光默默注视着丈夫,直到他再次醒来。
“亲爱的,”她一边抽泣一边说,“你知道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她擦了擦淌过脸颊的泪珠。“无论如何,请不要大声说话,我会尽我所能向你解释发生的一切,如果你想说点什么可以用那块写字板。”
她从那天晚上打开行李箱说起,详细描述了箱子里装着什么,以及她为什么认定这是格雷格的东西,然后她告诉丈夫自己刚刚对他做了什么,她解释说本以为这能够帮助他实现藏在内心深处的愿望。然后她开始向格雷格解释自己打算如何挽回,哪些是能够做到的,但是必须等到他从刚刚做完的手术中痊愈之后,最后她说自己会亲自向医疗监管机构和警方自首,她已经做好因此失去行医资格甚至面临监禁的准备。
当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格雷格用颤抖的手在白板上写下一个字:不。
他示意妻子靠近自己脸的旁边,紧贴着她的耳朵,用能够发出的微弱音量说,”我们,一起度过难关,“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还要多久我才能正常说话。“
”明天,你的声带会基本愈合,但是在未来两个月里都不要大声喊叫。“
”你看起来很累,“他说,“回去休息一下,晚一点我们再好好谈谈。”
索菲亚犹豫着亲吻了丈夫的额头,然后吩咐护士好好照顾他,接着离开了。
护士拿来一根缓解喉咙疼痛,加快愈合的棒棒糖交给格雷格,要他含在嘴里,这时响起敲门声,保罗·文森特从门口探进头来,问能不能进来,格雷格点了点头。
“我女儿已经把她的愚蠢行为全部告诉了我,我对此感到非常抱歉,”他低头看着格雷格缠着绷带的身体,“我能提供什么帮助吗?”
格雷格开始在白板上写字。“这次的合同放在我家里的公文包里”
“你怎么还想着工作?我是说现在能帮你做点什么?我愿意尽我所能赔偿你的损失,你也可以向医疗监管委员会投诉,或者我帮你找个律师?”
“是我拿错了箱子,不能怪她”格雷格停下来,然后接着写道:“我不知道能做什么-像这样-不男不女”
“她说过可以做一些修复工作,格雷格,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保罗叹了口气,“我知道,不论我们两个现在对索菲亚说些什么,都只能让她感觉比现在更糟。”
整个下午,保罗都和格雷格呆在一起,在确定他暂时不需要什么之后,他们大部分时间是在谈论这趟商务旅行的成果。答案是非常成功,未来的一年里公司都会有充足的订单。
似乎他们两个都不愿意谈起眼前的麻烦。
等护士给格雷格送上晚餐的时候,保罗才告辞离开,格雷格可怜的晚餐全部是流质食品。
“格雷格一定非常非常爱你,索菲亚,“走出医院大门,保罗接到了女儿打来的电话,”他的现状非常不好,但是他拒绝责怪你。“
第二天早上,索菲亚走进丈夫的病房。”我亲爱的爱人,你感觉怎么样,我是说你的伤口,我知道你的心里非常沮丧,我真是太蠢了。”
“习惯了,”格雷格努力微笑,但是妻子敏锐的发现他的眼角隐隐有泪痕,“我从来没想过你每天都要在胸前承担这么大的重量。”
“哦,你的嗓音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高,格雷格,相信我,我恨不得用手术刀割断自己的喉管。”索菲亚再次开始抽泣。
“过来,”格雷格张开双臂,接住俯身抱住他的妻子,她抱的如此用力,两对乳房紧紧的挤压在一起。“哦,小心,亲爱的,我可不想压爆这对气球。”
“傻瓜,它们比你想象的还要结实,”当索菲亚亲手解开丈夫胸部缠绕的绷带时,眼泪忍不住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我很抱歉,但是在它们彻底痊愈之前,你恐怕必须戴上胸罩,否则它们可能会垂到你的膝盖。”她试着开了个玩笑,但是脸上的表情显示出她是多么的心烦意乱。
索菲亚打开床边的抽屉,生平第一次亲手给自己的丈夫戴上了胸罩,那是非常实用的简单款式,白色,棉质,D罩杯,四目相对,索菲亚意识到对丈夫来说这是多么丢人的一件事。
接下来的一周里,他们每天都陪伴在一起,谁都没能在很大程度上让对方振作精神。保罗也是常客,他坚持让女婿至少休息一个月,顺便搞清楚他对未来的打算,不仅仅是外表,还包括他们的婚姻,索菲亚和保罗都建议格雷格去看心理医生,但是格雷格担心这会让妻子的错误公诸与众,他不想那么做,一方面是为了避免自己的尴尬,另一方面不希望妻子为此付出代价。
一周后,他的伤口和瘀伤消失了,索菲亚用轮椅推着他在房间里活动,他本该到户外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但他对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仍然难以鼓足勇气。
星期四早上,索菲亚照常来看望他。“如果你愿意的话,今天就可以出院,从明天起直到下个星期末我都没有手术安排,我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了助手,我想在家里照顾你。”
她把一个大袋子放在床头,拿出里面的东西。帮格雷格戴上一个更轻巧但仍然是白色的胸罩,然后是一件男式衬衫,但衬衫完全不合身,也丝毫不能遮掩高高隆起的胸部。格雷格坐在床上,要求妻子给他一面镜子,当一面全身镜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没人会认为我是个男人,是吗?“泪水在他的眼眶打滚,索菲亚记得他从未在她面前哭过,看来他身体里的雌激素在发挥效力。
“至少在我开始修复工作之前,但是相信我,我会尽力”索菲亚犹豫了一下,“别想歪了,我不想让你感到尴尬,但是你想试试女装吗?它们可能更适合你现在的身材。"
“我别无选择,男式衬衫让我看上去就像个蠢货。”
索菲亚翻了翻包,从里面拿出裙子,套头衫,轻便的夹克,长筒丝袜,内衣和一双高跟鞋。她先把三角裤递给她的丈夫。
“对不起,尽管,尽管你的阴茎比以前小很多,但男式内裤还是会让它在裙子下露出痕迹。这会控制住它的。”
格雷格默默的把内裤接过来,套在腿上,然后第一次下床,尝试站起来,吃惊的发现自己只能踮着脚尖,脚跟完全无法落地。
“对不起,亲爱的,我以为你会喜欢高跟鞋,所以我重塑了你的跟腱。可以通过伸展运动来把它们重新拉长,但是在恢复原状之前,穿这个可能会让你感觉更舒适一些。"
她把那双5英寸的高跟鞋递过来,格雷格不得不把脚伸进去,当踮起的脚跟终于重获支撑以后,脚踝果然轻松了很多,他叹了口气,开始沿着双腿把内裤提上来,直到它紧紧包裹住过度丰满的屁股。他的下一场战斗是与长筒丝袜,首先他试着把它们直接沿着双腿拉上来,但是死活无法成功,然后他回想着索菲亚是怎么穿上它们的,费了好半天劲,它们的高度刚刚超过膝盖一点。
格雷格放弃努力,尴尬的对妻子笑了笑,解释说:“我怕拉得太紧,会把它们撕破。“至少他现在有的忙,暂时忘记了哭泣。
最后他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在身上,拨开被汗水粘在鬓角的长发,他想起自己本打算出差回来的第二天就把它剪掉。
”亲爱的,我知道这可能会和你的意愿有些冲突,但是如果你看起来像个天然的女人,会比半男半女吸引更少的注意,介意我帮你涂一点口红吗?“
格雷格点头同意了妻子的建议,很快,他被嘴唇上这种独特的甜美味道迷住了,他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唇,听到妻子打电话给岳父,安排车来接他们回家,不久一个护士推着轮椅进来,然后让他坐上去,推着他走出了医院大门。
起初,他担心每个看到他的人都会发笑,但是经过身边的每个路人都没有流露出过度的注意或是别的特殊表情,这稍微缓解了他心里的紧张,当保罗从驾驶位向他挥手表示问候的时候,他渐渐开始感到放松,但是真正迈进家门并且房门在身后关闭还是让他长舒了一口气,岳父显然明白他们需要一个二人夜晚,因此他驱车离开,并且说第二天晚上再来跟他们共进晚餐。
”你走路还习惯吗?“妻子问。
”不算太糟,但是,起码今天还没准备好参加马拉松比赛。“格雷格想尽量表现的轻松一点,不让心里的忧虑感染到妻子。
”接下来的几周你打算怎么度过,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至少要等待伤口完全康复才能给你重新动刀。”索菲亚坐在他的身边,抱紧丈夫的手臂。
“很明显,如果不想被人看作怪物,我必须把自己暂时当成一个女人。在回家的路上,我已经考虑过并且同意这么做了。但是比起这个,我更担心的是,为什么不管你的身体靠我多近,我都感觉不到作为一个丈夫应有的反应。你觉得我需要多长时间才能重新勃起?”
“很难说,我已经取出了植入的荷尔蒙缓释剂,但是你体内的雌激素完全失去效果肯定需要一段时间,唯一的安慰是你身体的另一部分肯定很敏感,让我做个实验。”
她把手伸过去,隔着衣服轻轻揉了揉格雷格的乳头。
“啊!上帝,天哪,这简直,不可思议。”这种异样的感觉让格雷格感觉到一种新奇的快乐。
“来床上,我的爱人,让我告诉你当我给你动手术时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她拉着丈夫的手,把他带进卧室,爬上那张宽敞柔软的大床,她一边为他脱衣服,一边热情的亲吻他,然后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躺在丈夫赤裸的身体旁边,她继续亲吻,但是嘴唇紧贴着他的身体慢慢下滑,最后开始轻轻的亲吻和吮吸他的乳头,她的手滑过丈夫光滑的小腹,然后又重新握住他的另一只乳房.
感受到妻子灵巧的手指在皮肤上游走,格雷格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妻子的手再一次滑过他平坦的小腹,最后落在仍然柔软但是异常敏感的乳房上,他不敢相信来自他的乳房,尤其是乳头的这种奇妙感觉,这种纯洁的情欲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索菲亚用一只手轻轻揉捏丈夫耸立的乳头,另一只手轻柔的按摩着他的乳房,然后她曼妙的身体开始下滑,直到她柔软的嘴唇包裹住丈夫同样柔软的阴茎,开始温柔的吮吸,几秒钟之后,格雷格弓着背,达到了有生以来最不可思议的高潮,这股热流穿透了他全身的每一股神经,在他看来,这一刻仿佛就像永恒。尽管丈夫的反应让索菲亚感到吃惊,她还是为取得比预想更多的成功感到高兴。
“这是你最接近女性高潮的时刻,"她贴在丈夫的耳边,用戏谑的语气说。
”我的上帝,索菲亚,“格雷格仍然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如果女人每次都是这样的感觉,她们是如何让自己不沉迷于性爱无法自拔的?”
“并不总是能达到这样的高度,”索菲亚咯咯的笑起来,格雷格也笑起来,然后他们意识到这是自从手术以后他们第一次彼此都彻底获得心情的放松。
没过多久,格雷格开始回报,他学着索菲亚刚刚所作的那样,吸吮着妻子的乳头,事实上他学的很快,并且发现自己身体里的欲望同样在缓缓上升。他简直不敢相信,以前他总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性欲,但是这一次不同,索菲亚热情的予以回应,很快他们在床上形成69式,他开始吸吮妻子的阴户,用舌尖挑逗妻子的阴蒂,而与此同时索菲亚贪婪的吸吮着丈夫绵软的阴茎。两个人都发出女人的呻吟声.
在短短几分钟里,他们同时到达了高潮,他们的嘴里发出含混的尖叫声,足足半分钟后,索菲亚才从余韵中恢复过来,她转过身抱紧丈夫,两对丰满的乳房挤压在一起改变了形状,雪白的大腿和手臂交缠着,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他们睡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或者更长。
“现在感觉如何?”索菲亚眯着眼问刚刚醒来的丈夫。
“这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治疗方法,医生”格雷格面带红晕,“能给我开个例行处方吗?”
索菲亚从床上跳起来,从衣橱里拿出两件她最喜欢的蕾丝睡衣,一件粉红色,一件淡蓝色,她把淡蓝的那件递给她的丈夫,考虑到丈夫的情况,她还递过来一双跟高五英寸的高跟拖鞋,格雷格披上睡衣,站在衣橱的全身镜前,看着在薄纱睡衣下若隐若现的乳房,特别是那对轮廓清晰的乳头。
“谢谢你给我蓝色,”他对身旁的妻子笑了笑,“我不想看起来像个娘娘腔。”
下楼去找点东西当晚餐的时候,他们夫妻俩仍然笑个不停,像他们曾经一起做饭时常做的那样,格雷格带头在妻子薄纱覆盖的高耸乳房上捏了一把,索菲亚毫不示弱的狠狠拍了丈夫睡衣下的丰满屁股。他们花了平时两倍的时间才弄好晚餐,在餐桌边坐下来。
他们一边吃着冰激凌,格雷格一边露出严肃的表情。
“亲爱的,如果我们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正常做爱,你不会怀念吗?”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我们刚刚做过的是什么?”索菲亚露出担心的表情,“你不是装出享受的样子,对吧?”
“当然不是,但是,我担心这不能让你得到满足,毕竟,这不是真正男人的...”格雷格想了想,“或许我们可以先给你买个玩具,你知道的,就像振动器或是跳蛋那样的。”
“我的爱人,没有什么能够代替你,”索菲亚笑出声来,“不过,如果你想尝试一点新的玩意儿,我不会介意的。”
“你是指?”格雷格真的有些好奇。
“你有没有想过被插入是什么感觉?你知道,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玩。”
格雷格不确定,一开始他可没想过迈出这一步,但是那天晚上他又经历了两次不可思议的性高潮,当妻子再次提起这个话题时,他同意第二天一起去逛逛成人商店。
“我们得再给你买些衣服,格雷格,”第二天早上,早餐的时候,索菲亚提醒丈夫,“你知道当我们一起出去的时候,在别人面前,我不能叫你格雷格,不是吗?”
“哦,当然,我想你是对的,那会让我们都感到尴尬,”格雷格同意妻子的说法,“如果我曾经认识的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一定会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忽然意识到他们两人仍然穿着薄纱的睡衣,身体几乎是半裸的状态。
“那你喜欢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最好仍然以G打头,这样我就不必重新练习我的签名,”他想了一会儿,“除了吉吉以外我想不到任何G打头的女孩名字,但是我可不想被称呼为吉吉。”
“还有杰拉尔丁,杰玛或者格蕾丝,我想肯定还有很多,”索菲亚想了想,“按你签名的方式,G可以很容易的改为C,这可以拓宽选择的范围,卡罗琳或者凯瑟琳怎么样,或者我可以称呼你为凯西?”
"我没那么挑剔,凯瑟琳或凯西都很好,“格雷格心不在焉的把玩着睡衣的领口,他意识到自己穿着的衣服非常精致而女性化,然后他下意识的开口说道,”你知道吗?我喜欢穿着这件睡衣的感觉,而且我喜欢那种像是女同性恋一样的做爱方式。“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对不起,我让你感到失望了吗?“他抬起头看向妻子。
”不,我亲爱的蕾丝边情人,”妻子挤了挤眼睛,"我想想,不,我现在发现自己真的有一些蕾丝边的倾向了。“索菲亚的眼睛变得湿润,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你不会以为我对你做的这些是为了满足自己潜在的蕾丝边欲望吧?“
“不,”刚刚诞生的“凯西”把她一把搂在怀里,“你是为了我做了这些,不是对我做了这些。你以为这是我想要的,就毫不犹豫的做了,你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这完全是无私的行为,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这让我更加爱你,我并不想让这种事发生,因此一开始我无法接受自己现在的样子,但是现在我得出的结论是实际上没有那么坏,特别是从昨天下午开始,既然我现在对此无能为力,不如尽量玩好手里的牌面。“
“哦,格雷……凯西,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我们必须给你买些衣服,但首先,亲爱的。”索菲亚拨通她的美发师蒂娜的电话,安排了一个预约。
当他们抵达蒂娜的沙龙时,凯西很紧张,但是很快就放心了。
店里的工作人员似乎一点也不知道他是个男人。他的头发足够长,可以烫染,加上全套化妆之后,他走出沙龙的样子比起昨天更像个女人。
“第一次沙龙体验怎么样?“索菲亚眨着眼睛追问。
“我很享受,她们真的很热情,不是吗?“
索菲亚注意到凯西脸上发自内心的微笑。
“指甲呢,不会太长吧?“她警告过凯西,蒂娜在电话里说会给他接上一些假指甲,但是它们看起来比她预想的还要长。因为她的工作,不管她多么喜欢,都没办法亲自尝试。
“我不知道,它们让我的手看起来更纤细,而且粉红色和我的唇膏以及脚趾刚好相配。如果说我从中学到一件事,那就是做女人比我想象的要麻烦得多。”
索菲亚咯咯的笑起来,凯西同样咯咯的笑个不停,这使他们两个都兴奋起来,第一次以女性形象出现在人流繁密的商场让凯西仍然有些紧张。但是随着他们购物时,他变得放松下来,开始享受这种体验。
“我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去逛这么多家店,看遍他们的每一件存货,然后什么都不买就走。”
“有件事我没想到,”索菲亚回答说,“你几乎没有半点女性的生活经验,连基本的都不懂。”
“你想用这些‘专业术语’来吓唬我,不是吗?”凯西回答。“我也懂得一些,比如中世纪女人们常穿的那种腰围?“
“是束腰,傻瓜,它们在法国宫廷很流行,拿破仑的皇后约瑟芬拥有各种式样的束腰,她的一生都没有离开过它们。”
索菲亚私下里意识到在像个真正的女人一样融入女性生活圈之前,可怜的凯西有很多东西要学。女孩们在整个成长的过程中不断从亲人和身边的朋友那里学会身为女性的知识,对她们来说这一切自然而然,而凯西则需要包容的环境和时间去积累,
在她再次给他动手术之前,凯西需要充分的社交,另一种选择是成为独居的隐士,但是对像她丈夫这样热情开朗的人来说,那简直是一种折磨了。
但是让索菲亚吃惊的是,凯西的注意力落在一些对于女人来说都显得过分性感的内衣上,一开始,考虑到穿上女人的内衣对一个直男来说是多大的羞辱,索菲亚为丈夫挑选的都是她能找到最朴素的内衣。现在凯西正在看的那些,确上这家店里最性感的,布料节俭,设计挑逗,索菲亚甚至都不会为自己选择。
“你喜欢它们,是吗?”当她看到凯西拿起一件黑底带粉色糖果图案的比基尼三点式胸罩和内裤,她忍不住问。
“很抱歉,”凯西的脸一红,把手中的内衣重新放回去“我只是有些好奇。”
“别说抱歉,如果你想试试,那就买吧,唯一的麻烦是我认为你穿上它们的样子一定性感极了,我恐怕没办法把手从你身上移开。”索菲亚咯咯的笑着,也拿起一件同样性感的内衣为自己挑选起来。
她意识到这对凯西来说是个良好的突破,他实际上开始喜欢现在的自己,她没有自欺欺人告诉自己一切都好,但是这至少是个开始。
凯西举棋不定,想要把手里的内衣放回原处,又好像不愿意这么做,“哦,该死!太贵了,按重量算下来平均一美元一克,”他最终还是一边嘟囔着一边把它们放进自己的购物篮里。
不久后它们就让他明白,什么是一分价钱一分货.
他们一直逛到下午四点,凯西实在累的不能再继续下去,索菲亚很吃惊他竟然能踩着高跟鞋站那么久,手术后他甚至没有真正练习过,他们一起开车回家,等待保罗过来。
凯西休息了一个小时,和索菲亚一起下厨房准备了一点辣椒酱,煮了几个土豆,煎了牛排,接着换了衣服,保罗在七点准时到达,他带来一瓶玛格城堡和半瓶拉莫斯城堡,索菲亚把他迎进门,当他第一眼看到凯西的时候,他惊呆了。
“闭上你的嘴,爸爸,”女儿瞪着他,“你以前没见过穿晚礼服的人吗?”
保罗的脸涨得通红。“很抱歉,我失礼了。”
“没关系,”凯西笑个不停,“我得感谢你女儿精湛的技艺,如果必须穿成这样,很高兴我看起来至少不像个变装皇后。”
“很抱歉,”保罗重复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看起来会...这么有说服力。”
“爸爸,既然说起这个,我们就讨论一下这个话题,我希望今晚我们不再扯到这个主题,从今天起,你得改叫你的女婿凯瑟琳,或者凯西,直到我能把他的身体恢复到从前的样子。我们今天一起出去逛街,在我常去的美发沙龙做了全套美容,然后去挑了点他生活必须的衣服,包括他现在身上穿着的这件。”
凯西身上穿着一件闪闪发光的金色丝绸连衣裙,像水一样流过他婀娜的身体,覆盖到脚踝上,完美的展示了他的曲线,但是没有给想象留下太多空间,他实际上被保罗从未有过的失礼反应逗得很开心,这成功打破了坚冰,尽管这本来很可能会是个尴尬的夜晚。
他们每人都喝了一杯杜松子酒,然后凯西起身去厨房准备沙拉和甜点。
保罗乘这个机会对女儿说,“他看起来很愉快。”
“他是个了不起的男人,爸爸,否则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才嫁给他的?”索菲亚冲着父亲骄傲的扬起头,这时凯西从厨房里走出来,喊他们一起去享用晚餐。
那天晚上的谈话,他们有意避开了敏感话题,保罗一直称赞凯西在公司工作期间完成的出色业绩,董事会本来预期今年的销售额会伴随互联网媒体的兴起而下降,现在看来公司前景一片光明,他们已经处在3D打印技术的前沿,父亲和丈夫把话题过多的投入到他们所研究的技术方面,索菲亚做了一个夸张的哈欠动作,成功的提醒他们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我不得不打断你们的谈话,”父亲离开之后,索菲亚对凯西说,“我只是有点忍不住想要试试抚摸你身体的手感了。”
他们没有清理桌上的残汤剩羹,迫不及待的跑进楼上的卧室,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沉溺于探索彼此的身体,毫不关心这个世界上其他的任何东西。
在又一次高潮余韵之后,索菲亚给了凯西一个深深的吻,用手捧着丈夫美丽的脸。
“你和蒂娜在一起的时候,我悄悄买了点东西,想看看我买了什么吗?”
凯西微笑着点头,表示满怀期待。索菲亚跳下床,走进洗手间,几分钟后,她用毛巾挡着自己赤裸的身体走出来,用最快的速度钻进床单下面,当她牵着丈夫的手,引导它来到本该是桃源丘壑的地方,凯西吓了一跳,一根硕大的阴茎好像是从她的身上长出来的一样挺在那里。
“我想是时候让我的妻子给我吹箫了,不是吗?”索菲亚掀开床单,窃笑着抚摸着丈夫的乳房。
凯西的视线盯着那个自己失去不久的东西呆呆的看了几秒,然后顺从的伏在妻子身上,一路向下亲吻,直到把那根坚硬的假阴茎含在饱满的嘴唇之间,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试着不去把它想象成真的,然后他开始缓缓活动,让它在嘴唇间进出,他注意到伴随着每一下动作,假阴茎的另一头在妻子的桃源里轻轻活动,跟他的动作保持同步,只要用嘴唇把它裹紧,就可以让它在妻子蜜穴里来回进出,就像恢复了征服妻子的能力,这立即让妻子的呼吸变得短促,同时发出轻柔的呻吟。他感觉自己的阴茎也随着这呻吟声渐渐勃起,尽管那不过是幻觉,但他此刻宁愿欺骗自己,动的更加用力,索菲亚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
几分钟后,索菲亚翻过身,让凯西跪在床上,双腿分开,他能够感觉到妻子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菊花边缘抹了一些润滑剂,然后那根手指渐渐深入,先是一根,然后是两根,最后一个明显是龟头的东西硬邦邦的戳在那里,他有些紧张,当那东西尝试进入的时候,他感受到轻微的疼痛,妻子似乎意识到这一点,稍稍后退了一点,然后她开始用力,当那根东西缓缓没入他的身体时,疼痛被一种莫名的快感所代替,就像,饥饿的嘴巴被食物渐渐填满,凯西忍不住发出和妻子一样的呻吟,没过多久,妻子开始有节奏的用力,凯西开始挺起屁股配合她的插入,每一次插入都让他们两个同时发出尖叫。
与此同时,索菲亚的一只手伸到凯西身体下面,揉捏着他的乳房,身体被阴茎填满,乳房在胸前晃荡,长发挂着汗水粘在唇边,凯西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性别的概念,就在那一刻,他和妻子同时达到了高潮。房间里响起两个女性尖细柔媚的尖叫声.
当他和凯西一起沐浴在那片柔和、朦胧的圣洁光辉中的时候,他们忽然意识到,刚刚的表现竟然像是一对初尝鱼水之欢的新婚夫妇,某种程度上,他们确实算是“新婚夫妇”,至少,凯西的身体和这种特别的性爱方式对他们俩来说都是崭新而陌生的。这个想法让凯西忍不住咯咯笑个不停。
那天晚上,他们记不清一共重复了几次,直到两个人都精疲力竭才终于满足,凯西躺在那里,听着妻子均匀的呼吸声从床的另一边传来,思考着他的未来,从几乎接近精神崩溃,到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他在鬼门关上兜了一圈,他开始喜欢这具新身体带给他的体验,然而,始终让他担心的是,索菲亚是否能长期满足于此,会不会某一天,她开始怀念拥有真正阴茎的男人,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得到准确的答案,也不想让妻子被负罪感所左右。
突然他意识到在自己胡思乱想的过程里,他竟然没有考虑过索菲亚能够帮他恢复原样,只是想着如何用这具女性的身体来度过未来,难道他真的是个潜在的性别焦虑症患者?他是否打算接受真正的性别重置手术,让自己双腿之间拥有一个真正的阴道?他试着想象做回男人的生活,但是无论如何,都感觉不到那样的生活有半点吸引力。疲倦最终让他陷入梦乡。
第二天,他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他在厨房里烹饪他们俩的午饭(他做了奶油蘑菇酱,那是索菲亚的最爱。)时,他才第一次开口道:
“实事求是的说,如果你再给我动手术,我能有几成把握恢复男人?”他看着妻子的眼睛。
“我,我很抱歉,亲爱的,我想我已经解释过了,”索菲亚再次流下眼泪,“即使最好的结果,你的外表看起来也会是雄雌同体的样子。”
“如果我告诉你,假如结果是这样,我可能宁愿像个女人,你会怎么想?”
“我告诉过你,这对我没有分别,你始终是你,我会永远爱你。我认为我们已经证实这并不会影响我们的性生活。但是无论如何,我不想影响你的想法,这必须由你决定。”
“昨天晚上,我在床上想过这个问题,”凯西羞愧的向妻子描述,在目前的情况下,他感觉做一对蕾丝边比起其他选择显得更有诱惑力。
“我建议你不要草率的下结论,这可能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你刚才所说的,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打算一路走到底,彻底做个女人?”
“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但是不能因为内疚,你必须做出自由的选择。一直以来我们不能要个宝宝的原因是,你没办法抽出时间来照顾孩子。而我又缺乏照顾他的能力,但是从网上的资料我了解到,经过正确的荷尔蒙治疗,我可以代替你给宝宝哺乳,这样你只需要把他生出来就好。”
“哦,亲爱的!”索菲亚抱住凯西,兴奋的叫起来,“你是认真的吗?”
凯西抬头看着妻子激动的泛着红晕的漂亮脸蛋,她笑得简直合不拢嘴,他意识到没人能伪装到这样的程度,他意识到妻子一直想要孩子,只是她始终把对患者和事业的忠诚视为首要任务,因此无法兼顾。
“这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他确定的点了点头。
那个周末,他们一起去医院冰冻了一些精子,然后凯西再次躺上手术台。
三个月后,凯瑟琳·文森特,两周前刚刚重新举办过婚礼的索菲亚·文森特的蕾丝边妻子,正式以销售总监的身份加入文森特印刷技术有限公司,当然,保罗没有向员工隐瞒格雷格的手术,他让员工们相信,作为格雷格,他一直都不快乐,因此他选择做性别重置手术,没有人对此表示异议,她对销售工作表现出的才能令全公司上下都敬佩不已,何况,即使有不开眼的家伙不能和她共事,保罗·文森特也会立即把这样的家伙解雇掉。
索菲亚休了3个月产假,生下一对双胞胎,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产后不久她就开始恢复工作,反而是凯西开始频频请假,眼尖的同事发现他们的销售总监的胸部似乎越发挺拔了。索菲亚的事业越来越成功,很快成为了全国顶尖的整形外科医生,她仍然在为那些付不起钱的患者提供免费服务,还把服务范围扩大到对跨性别者过度期的心理治疗上,并且聘请了一名顾问。
当凯瑟琳至少还有一部分是格雷格的时候,她们一起把未来的计划告诉她们的父亲,保罗·文森特欣喜若狂,并且对此提供了毫无保留的支持。现在他的支持获得了收获,仅仅几年的时间,一个新的文森特家族男丁茁壮长大,并且非常愿意加入祖父的家族企业,至少在祖父给他买巧克力的时候。而他的孙女,则打算继承妈妈的路,成为一名整形医生。
我们的主人公是否会后悔?
当然不会, 特别是,当她学会用新生的阴道驾驭那根双头龙,在妻子胯下驰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