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物]_鱼（短篇完结）
摘要
本文件为短篇小说《鱼》，由作者果壳中的国王创作。该故事围绕一个身为除妖家族年轻人的角色展开，他在完成成年仪式后，面临着成为除妖师的选择。在这个过程中，他透过自己的经历，自我探索和对家族传统的反思，表现出对现代社会发展的深思与妖怪文化的遗忘之间的矛盾。故事中，主人公回忆起家庭对他未来的期望，以及目睹女子们因嫉妒而召唤妖物的情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他从城市中走入山林，幸运地救下一个被迷魂香影响的女孩，将她带入阴间以躲避山神的愤怒。在阴间等待救助的过程中，主人公向女孩解释两者的处境，同时也反映出他对自己身世的挣扎和不安，以及对外界的不满与生活的分歧。在他的内心中，对自己成为除妖师的身份，既有责任感，也带有不安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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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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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uthor | 果壳中的国王 |
| Region | 未知 |
| Date | 未知 |
| Tags | 除妖师, 妖怪文化, 自我探索, 阴间, 山神, 现代社会, 青春期, 家庭期望, 女性关系, 迷魂香, 救赎, 平凡生活, 角色转变, 自我认同, 传统与现代, 家庭责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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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鱼
文/果壳中的国王
一
我的家族是除妖家族。 ~620 @8907以及]
按照规矩，除妖家族的年轻人每到二十岁都会进行一场仪式，仪式结束后就代表他们正式成为了这样的人员，从此就要离开社会游离于山林当中来"除妖"。
按照我的理解，倒是因为现在社会的快速发展让许许多多的妖物无法生存，所以这项工作如果一定要做的话，倒也是有很多实际性的意义，好歹代表着人类的历史和妖怪的文化。
说到底，我真的不喜欢。
在学校的时候就是这样，同班的女生们因为嫉妒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而召唤来了妖物，作为除妖家族的我自然没办法忽略。有些时候真的能够感觉到女性之间的关系令人难以理解，只是单纯处于嫉妒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情感就敢将一些尖锐的针放入对方的枕头或者是食物当中，或者是塞入鞋子棉被里，要么在眼药水当中下什么其他的东西。
自然，我相信我看到的都是少数，毕竟我天天都在和妖物打交道，看到的也自然是戾气浓厚的女生吧。
二
现在的我就行走在山中。因为仪式刚刚举办完，经过那么多年的争吵，父亲也不强行让我继承除妖师的衣钵了。不过倒是有个愿望，好歹让我成为除妖师，走一个形式。
不愧是我的父亲啊，最明白我的人之一。
我不喜欢除妖师的原因是因为不希望自己的一切都被束缚住，我更像作为一个平凡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许多的妖怪都是由着人们内心的渴望或者是诉求凝结而成，这样的东西看多之后无论对于谁来说都会带来糟糕的影响。按照母亲的说法，爷爷当年就是因为除妖过头而自己成为了妖，晚年的脾气变得非常的暴躁，后来几乎毁了整个家。
但若是生活中碰到的话，我相信我还是会出手的。
毕竟看着人在痛苦当中总不至于不去救吧。
三
说实话想到自己除妖师的身份的时候，便会感叹一下现代城市发展的速度。
按照父亲的说法，仪式举行的山原本是称之为神山，不过就在我走过几个已经磨损地和大地融为一体的青石板的时候，便看到了许多的电线杆和超市，还有一些登山的年轻人互相嬉笑着上山。
但我也没那么矫情，毕竟自己天天享受着空调，wifi，还有电子产品带来的轻松便利。这样的情况我肯定不会去说现代文明有什么不好，最多想一想妖怪陪伴了我们那么多年，现在正在缓缓消失的，令人惋惜的状况吧。
"卖金鱼喽，卖金鱼喽。"
"金鱼怎么卖？"我问到。
看着这老板浑身是汗的呼喊着，周围的几个年轻人都对他视而不见。二来，我看这小小的金鱼在如此肮脏的一个小鱼缸当中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太阳也那么的炽热。
"五元钱。"老板说道，"小兄弟还是你体谅我。"
"咱们彼此彼此。"我说道，拿出钱得到金鱼的时候，还稍微观察了下金鱼是不是妖物，不过只是一条普通的淡白色金鱼罢了。
"那么我今天也就收工了。"老板说道，"要不小兄弟来我这个地方喝杯水？"
"不用了，我就随便走走。"我笑了笑。
"那么下次再来。"老板拍了拍手之后便进入了房间，打开了空调。 [更多、小说 ~等，请 @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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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说起来，我记得刚刚走过的时候是有一条小小的山溪。"我回忆着仪式结束时散步的路径。本来是想养这一条金鱼的，可小时候养了整整一缸却也只能是看着这些鱼逐渐死去，依稀记得小时候哭了好几天吧，断断续续的。
从那之后，我倒是没有养过其他的宠物了，植物也是。
按照我父亲的说法，是因为我们除妖家族身上总会带着一些其他的什么。这种东西会伤害身边的小动物，植物什么的。我母亲倒是说这是胡言乱语，毕竟我母亲可是尝试用科学的方式来理解除妖师。她说我只是单纯动手能力差而已。
我承认。，
因为我父亲养的植物和动物每天茁壮生长，风吹雨打都能够坚强地活下去。
五
"再见了。"我找到了那条小溪，将金鱼放到了这山脉中，并且希望次日不要再被那个老板钓起，"接下来的时光 ... ...倒也是乏味啊。"
现在是八月份，离暑假结束还有漫长的一段时间。要是直接回家的话，父亲估计会给我安排许多除妖的工作，估计又是哪儿的人因为工作的怨气，或者生活不满而导致了妖的出现，或者是生活在城市本土的妖因为土地建设的问题开始兴风作浪。当然后者不是我能解决了，就交给我父亲了，我就是去那边看看情况而已。
要不是有不错的报酬，我估计就天天宅在家中看看书吹吹空调等到秋天到来。
正当我打算前往山顶眺望一下周围风景的时候，从一旁的土地中缓缓地飘荡出淡淡的白色烟气，并且凝聚在一起散发着令人迷惑的香味，逐渐朝着山上飘荡而去。
刹那间，我意识到必然有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这座山虽然被人们开发作为了旅游的山，可是原本山中的神明并没有死去，只是被抑制罢了。
这种情况的出现，就代表山神需要祭品，可现在的时代哪儿来的祭品。
唯一的答案，就是登山的旅客们。
每当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才会后悔自己没有学习除妖师的种种能力。作为一个死宅的体力努力奔跑到山顶就已经费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扶着老树气喘吁吁地看着被迷魂香包裹的一个身材有些臃肿的女孩，她的双眸当中已经失去了色彩。
"糟糕糟糕 ... ..."我下意识从口袋中摸索符纸，但只是摸出几张钞票罢了，"这可麻烦了
山神这种东西，凭借人类的力量是根本无法正面抗衡的。在古代的人们只能够凭借祭品来平息愤怒，或者是用其他的什么。
更何况这座山
来不及想那么多，我直接冲了上去，试图将这个女孩扑倒在地。至少拥有除妖师体质的我能够稍微消弭一些迷魂香带来的效果。
但我想太多了。
在我冲过去的时候，忘却了作为死宅的我的控制能力。
和那个女孩的重量。
于是，我感受到了刹那间的腾空感。
山林，山水，山石。
都在飞快的上升。
六
"这不是除妖师大人吗，怎么到这儿来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座木桥旁。面前的老婆婆正在给一旁的死魂灵分发汤药，"还带了一个小姑娘。"
"本来是想救这个小姑娘的。"我说道，"成功了？"
"你们的魂魄的确还存活着。"老婆婆说道，"等你父亲来救你吧，这段时间来我们这里休息一下怎么样。"
"那就太好了。"我觉得自己果然是利益性的动物，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感觉到作为除妖师的美好。
除妖师其实除去的很多妖都是假妖，本质上是人的怨灵。对于阴间的人来说怨灵是一个头疼的问题，当然他们可以派出人手来收集，可是消耗的东西还是太多了。特别是现在的人间已经不太适合他们生存。所以我们这些除妖师就有了工作的地点。
"婆婆我挺喜欢你的。"婆婆确定暂时一段时间没有死魂灵到来后，便给我打开了一旁专门给除妖师居住的房屋，"到时候你死的时候肯定会给你优待的。"
"那也得等七八十年吧。"我叹了口气，"而且我感觉我这种年纪来阴间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那么你救的这个女孩，又是怎么了？"婆婆看看昏迷不醒的女孩，打了个响指让几个死魂灵抬着她进入了房间。说实话，要不是透过窗户能够看到一旁的生死河，否则我还会以为这里是阳间，"这孩子身上可是有很多迷魂香的味道啊。"
"山神不高兴。"我简单概括了一下。
"可怜的孩子。"婆婆抚摸着那个女孩的脸，"好了，接下来由你照顾她吧。你反正得在这里待很久呢。"
"是啊。"我叹了口气，"要是阴间能够装电缆就好了。"
"你别动歪脑筋啊。"婆婆拍着我的脑门说道，"好了，蟹奴在抽屉里，你们要是想去地府逛逛别忘记带上。"
"明白了。"我挥了挥手。 [一次 *购 #买，新，等，请记住Q @Q& ]
阴间大概是我五岁的时候来的。
那时候发了一次烧，然后迷迷糊糊地就走到这里来。
孟婆正要给我喝汤的时候被我父亲拦了下来，赔礼道歉之后才把我带回阳间。
其实也算是侥幸吧。
虽说除妖师的血统的确可以帮助我们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行走在阴阳两界，但五岁的时候的确是因为医生没有办法而放弃了我。
所以我还是很感激我的父亲。
至于这一次到阴间，大概是因为这座给除妖师举行仪式的山就是一座神山，我们跌落的地方也正好是连接着冥河吧。
按照时间流逝的速度，我父亲若是能够在几个小时内找到我，这里差不多就过了几天。 [更多、更 ~全等，64&
所以在这里居住是无法避免的。
要是我救的那个女孩是个漂亮的女孩也好，我自言自语道，母亲也开始催促我寻找女朋友了。
回到房间，那个女孩也终于苏醒了。她一脸惊讶地看着旁边的生死河，还有给死魂灵分发汤药的孟婆，并且不断确认着自己的身体是不是也成为了灵魂。
"你没死。"我说道，"只是我们暂时在阴间居住一段时间罢了。"
"阴间 ... ...居住？"女孩显得很是迷茫。
八
"所以，你是因为得知自己有双向情绪障碍，然后又因为肥胖导致了暴饮暴食。"我整理着女孩的话语，"想来登山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山神想要祭祀品，然后就被迷魂香迷住了，对吧。"
"是的。"女孩点了点头，"但这一次到阴间 ... ...我打算回到阳间后好好活着，走一条新的道路。"
"虽然很想祝愿你能够成功。"我叹了口气，"但是你离开的时候要喝点汤，味道还是不错的。"
"为什么？"女孩问到。
"好歹你是活人啊，见到阴间的事情怎么能够说出去呢。"我说道，"你可能会说自己保证的话语，但 ... ...孟婆汤那么多年下来都没什么问题，值得信赖。"
女孩笑了。
"阴间也有广告吗？"
"其实阴间也有一些公司啊，组织啊什么的。"我说道，"时代发展，他们也在发展。"
"能不能贿赂啊？"
"历史上有过，不过现在查的严了。"我耸了耸肩膀。
"这样一来，死反而变得没意思了。"
"所以喽，我都不在乎生死了。"
感觉若是在学校遇到的话，会是一个单纯消磨时间的好朋友。
我这样想到。
九
感觉作为除妖师不能够消除在阴间的记忆，这可真有点头疼。
所以我父亲让我不要进入社会去工作，然后作为一个平凡人生活下去。，新， ^等，请 ~记住因为作为普通人，他们知道自己将会生老病死，所以自己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有着拘束。会珍惜自己拥有的或者是即将逝去的。
除妖师不会，他们知道死亡并不会给自己带来些什么。
毕竟这是一种诅咒。
古老的时代，除妖师因为触碰了神明的禁忌，本身是要被处死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祖宗用了什么方法逃过了这一劫，取而代之的是获得了种种特权，估计是把那个神明侍奉地舒舒服服吧。
放到现在的时代，还真的是尴尬无比。
十
"你们除妖师平时会来阴间吗？"女孩问道。
"一般来说不会，除非是一些比较麻烦的事情。"我说道，"我们会带上蟹奴进入阴间，查看资料后然后返回阳间去除妖，一套套很麻烦的程序，就不和你讲了 ... ...你理解为我们是特殊的警察就好了。"
"难不成还要考试？"
"当然要考试，还有独特的除妖师培训班。"我叹了口气，"我本来成绩就不够好，然后每个周末都要去培训班学习，偶尔还得练习各种除妖的法术，根本没时间。"
"我原来以为除妖师是很帅的工作。"女孩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当然了，无论什么天气我们都得赶到工作场所除妖，有些人还会认为是医学啊，科学拯救了他们，不给我们付钱也是常态。"我想起了以前有个女孩诅咒朋友反而导致诅咒回到她身上的事情。她卧床几个星期后我去救了她，终于从病床上苏醒的她一下子投入了她男朋友的怀抱。
真的是虐杀单身狗。
她父亲也给医院捐了几台医疗设备，而真正出力的我因为阴间跑太多次而躺在其他楼层的输液室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
但我至少能够多活个几年，按照判官的说法。
我们除妖师做的事情的确是能够有这样的补偿了。
虽然多出的这几年都是在干除妖的事情。
所以我才不喜欢啊。
十一
"你刚刚提到了蟹奴，对吧。"女孩问到，"那是什么？"
"给你看看就知道了。"我对着女孩招了招手，带着她来到了隔壁的房间打开了抽屉。
"这就是蟹奴？"她从抽屉当中拿出了一颗小小的药丸，放在掌心端详着。
"是的。"我拿出一颗纯白色的药丸说道，"蟹奴的原料是人 ... ..."话音未落，女孩就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并且把药丸跌落到了地上，"但是却是经过人同意的。"
"你吓到我了。"她脸上惊恐的神色也终于有了好转。 请记 #住
"同学你也吓到我了。"我无奈地擦拭着药丸上的灰尘，"蟹奴呢，他们一般是对生命有着留恋的人，但是他们的阳寿已经到头了。"，新， ~等，请记住
"然后呢？"
"但是考虑到一些除妖师会来到阴间，可阴间归根结底不是普通人能够到达的地方。"我说道，"所以他们就利用这些对生命还有执念的灵魂制作出了蟹奴。"我说道，"服用后，我们就能够暂时得到庇护，进入阴间然后再出来。"
"这个蟹奴是一次性的？"她问道。
"是多次使用的。"我一脸嫌弃地将蟹奴放回抽屉，"离开的时候你得吐出来，所以我根本不喜欢来到阴间。"
"我想去阴间看看哎。"女孩说道。
"也成吧。"我拿出了两颗蟹奴，"给你一颗。"
"吃下去就好了？"她问道。
"是的，我给你示范一下。"说着，我吞下了蟹奴。
十二
恶心的感触和过去一样。
看过蟹奴制作和作用过程的我试图将这些画面在脑海中抹去，可是那种从胃中生长并且覆盖的感觉实在是太恶心。
渐渐地，我感觉到自己的体内一片阴凉。皮肤上也开始渗透出一些黏液包裹着身体，视力暂且失去。这就是蟹奴对于人的执念，不过现在被阴间制作过之后，就更像一层紧身衣的东西了。
"哎？"女孩发出了诧异的声音，"你
"嗯？"还在包裹状态中的我下意识回答了一句，毕竟这个画面实在太恶心了吧。就想想一个人浑身被什么粘稠的玩意包裹，然后在成形。就像什么科幻电影当中的一般。
"好，结束了。"我莫名感觉到自己的衣服有点宽大，而且自己的声音也不对劲。而女孩看待我的眼神也有点显露出其他的什么，"等下。"
打了个响指，水杯中的水凝结成了一面镜子。而在镜子当中无疑是一个女性的身体，年龄和我差不多大吧。但那高耸的乳房将我的T恤衫撑起，颇为难受。下体则是失去了什么玩意的空档感，裤子一个劲地往下掉着。
"啊 ....."我叹了口气，"刚刚吃下去的是个女蟹奴，看来没有预约的关系。"
"预约？"
"是啊，一般来说除妖师来到阴间还需要预约的。"我努力摆动着这具不习惯的身体，"如果顺利的话，一般会准备我们自身灵魂的复制品，除非人特别特别多的情况下，才会使用最初的蟹奴。"
"我看你的身材也改变了嘛？"女孩似乎非常激动的样子，"我也能这样？"
"如果你运气不错，挑选到一个可以的蟹奴的话。"我叹了口气，"我得去换身衣服，待会带你去阴间走走。"
"嗯嗯！"
十三
"所以还是预约地好啊。"我叹了口气，"而且为什么那么漂亮的妹子不是我的女朋友呢。"
端详了几眼在镜子当中的"自己"。若是现实中找女朋友的话，估计就会是以这个类型去找吧。
寻找了一些较为正常的衣服。毕竟我的审美是有问题的，曾经穿个衣服去参加同学会还被朋友笑了个半天，说是初中生的穿着。这一次不小心吃下了一个女性蟹奴后，我想我根本没诶有作为女性的审美，所以就挑选了长裤和长袖穿了起来，并且努力地扎上了一个马尾。
"果然是宅女的打扮。"我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感觉自己要是性转也肯定是这样，没救了。"
镜子当中的女孩是属于模样清秀，但服装颇为 ... ...俗吧。
我暂且那么形容"自己。"
"我准备好了，虽然我们穿着蟹奴，但还会很冷的。"我说着走出房间，在客厅当中等待着那个在房间中换衣服的女孩。 视频账号等，请记住2 @4小时在线客 ~服
"嗯，出发吧。"随着大门的打开，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夺人眼球的女孩。我记得这个蟹奴，作为校花的一个女孩却因为男友的出轨选择自杀，自杀后却又对生命产生了执念，便自愿成为了蟹奴。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死去的时候的那身衣服，应该说是女性特有的共鸣吧。当然我觉得那轻飘飘的纱裙肯定会在阴间冷死，甚至她还背了一个根本用不到的挎包？
"很漂亮。"我抬了抬手，"出发？"
"嗯！"她显得很兴奋。
果然，人是视觉动物。
我能够辨别出她的行为只有细小的变化，但在那张校花脸上就显得很是美颜。
"得得 ... ...出发。"
十四
"阴间好无聊。"再度回到房间当中的她这样说道。
"阴间可是办公场所。"我从卫生间当中出来，吐出了另我不习惯的蟹奴，"负责处理灵魂的信息啊，是要转世投胎还是什么，以及从天国和人间搜集材料制作新的灵魂 .....嗯 ... ...和你说不要紧吧，反正过一段时间你也会忘掉。"
"阴间真的就和什么公司一样，到处都是看到跑步或者是在空中飞行的人，手里拿着许许多多的文件。"她颇为淑女地坐在椅子上说道，说实话非常的养眼。"阴间工作的人是怎么选拔出来的？"
"一般来说。"我指着窗外的生死河说道，"普通的死魂灵死了就是死了，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喝下了孟婆汤后就开始转世投胎了。但要是有能够保持神智的灵魂就会被叫住，询问是否想要加入阴间。"
"你死后也会这样？"女孩询问道。
"不，我拒绝。"我摆了摆手，"我估计能活到八九十岁，作为除妖师的工作都那么累。要是再工作个几百年绝对要疯掉。"
"原来如此啊。"女孩点了点头。
"对了，蟹奴不要穿在身上太久。"我说道，"因为蟹奴是人的执念化成，你要是穿太久的话，就回不到原来的模样了。"
"我宁愿这样。"她说道。
"啊 ... ....抱歉。"看着现在颇有美感的女孩，我遗忘掉了那个身材有些肥胖，并且笑起来带着豪爽气息的那个女孩了。
十五
时光流逝。
十天过去了。
但其实在人间也不过就是一个多小时而已。
女孩倒是穿上蟹奴后就不愿意脱下来了。也难免，毕竟那个女孩就是因为身材的原因而患上了各种心理疾病，以至于在山神的迷魂香下还要自杀。现在有了这样变得好看的机会，又怎么可能会脱下来呢。
要是穿上的时间到达八十一天，她最初的模样就会彻底消失。，新， @等，请记住对于人间来说，无非八百一十分钟罢了。
其实我也很危险。
除妖师的体质本身就阴阳皆有，在阴间难免会遭受到阴气的侵袭。
蟹奴能够让我们待上几十天，然后自己的体质有能熬过几十天。
这在阴间是一个很长的时光了，在人间也有一天的时间。
为了能够让我稍微支撑一点时光，我有些时候也会穿上蟹奴，看着外面的生死河。
孟婆也时不时来我们这儿做做客，并且帮我打探父亲的消息。
保守的估计，我和那个女孩大概是跌入了山谷吧。
父亲虽然能够凭借除妖师的媒介找到我，但是下到山谷也有一段时间。
"孩子，别灰心。"孟婆安慰道，"实在不行，我和判官说一说，让你在这里工作好了。到时候找到尸体后在借尸还魂。"
"那我阳寿可是要掉一半啊。"我说道。
"要么穿上蟹奴？"孟婆说道，"你身上那个蟹奴是个不错的小姑娘，我以前也有女儿。我可以认你做干女儿。"
"不要 ... ..."我拒绝道，不过看着孟婆慈祥的面容我想她是想起了她的女儿，也是啊。我为了能够在阴间多待几天，打算前面的几十天都穿上蟹奴生活了。估计刚刚那句话让她陷入了回忆吧。
"你看看那个姑娘，她不就是穿上蟹奴，而且天天往阴间跑吗？"
"婆婆啊，那是因为她以前很胖啊。"我吐槽道，"现在有那么好的一副皮囊，怎么可能会拒绝呢。"
"你也不是一样吗，其实我觉得这个姑娘的皮囊比你原来那个好多了。"孟婆说道。
"但我觉得 ... ...还是不习惯。"我叹了口气，"希望能够早些到来吧。"
十六
我应该庆幸蟹奴不会影响身体的状态。
大概几天前吧，那个女孩来了一次月经。
嗅觉变得明显的我一下子就闻到了空气中满溢的味道。
还吸引了许多死魂灵过来。
真是头疼。
看来那个女孩即便有重返阳间的机会也不会回去了，凭借着这样的脸孔，她轻松地就在阴间各个公司混熟了。果然这些阴间的鬼魂以前都是人啊。
在我躺在床上计算着时间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儿子，你怎么样？"
"老爸！"我一下子跃起打开了房门，"我的身体情况如何？"
"儿子？"我的父亲一脸迷茫的看着眼前那个教他"老爸"的女孩。
"啊，这是蟹奴。"我拍了怕自己的脸蛋，"阴间这里估计没什么存货了。"
"啊 ... ...是这样的。"我父亲很快就重行理清了思路，"和你跌下来的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孩。"
"是的。"我点了点头。
"叫她过来吧，我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给你们。"父亲的表情有些严肃。
十七
"简单来说。"我的父亲看了一眼那个穿着蟹奴的女孩，想来是要和记忆中那个跌落山崖的女孩对上号，"你们的身体是找到了，这是好消息。"
"那么什么时候可以回到阳间？"我问道。
"所以有个坏消息。"我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儿子，你和那个女孩可能回不去了。"
"为什么？"我急迫地问到，一旁的女孩倒是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你们的三魂七魄有损失。"父亲叹了口气，"儿子你丢失了一个命魂，那个女孩就惨了，三魂走了两魂，七魄走了三魄。"
"那怎么办？"
"儿子你明白怎么办的。"父亲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除非有人愿意贡献出自己的命魄给你，但是这不可能，命魄失去就相当于死去了。至于那个女孩，更加抱歉，你丢失的太多了，已经没有办法能够活下去了。"
"我没关系的。"女孩说道，"魂魄丢失了不妨碍进入阴间工作吧。"
"没关系的。"父亲点了点头，"魂魄的丢失只是对应肉体来说，在阴间的我们本身就有三魂七魄，是完整的。"
"那就算我死去了吧。"女孩说道，"如果我把我的魂魄给您的儿子的话，您的儿子能够活下去吗？"
"并不能，你失去了魂魄你也无法继续在阴间了，得转世投胎。"父亲说道，"所以我带回会和孟婆商量的。儿子，你怎么办？你也要穿上蟹奴然后在这里工作吗？"
"我还是蛮喜欢人间的。"我无奈地说道，"但是命魂啊
"这孩子的命魂或许有机会。"孟婆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十八
进入房间的是孟婆，还有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女孩。
"这位是？"我问道。
"你救过的小金鱼。"女孩率先回答道。
"啊 ... ...你原来是进入过畜生道的。"我一下子醒悟了过来。
"按照这个姑娘的说法。"孟婆说道，"你救了她，对吧。"
"虽然这样说不太准确 ... ...大概吧。"我实话实说，毕竟我不清楚这一条鱼是进入畜生道的一个女孩。毕竟畜生道大多数都是真正的动物，而不是人。
"我几十年前做过许多错事。"那个女孩说道，"所以我被惩罚进了畜生道。这一次轮回结束后，我就能够回到原来的人道上。"
"那不是好事情吗。"我说道。听到女孩和孟婆说的话之后，我大概能够知道女孩想说什么了，"能够重新做人不是很不错的事情吗。"
"应该说不愧是我的儿子吗，性格还真的是那么像。"我父亲叹了口气。
"你曾经为了救一个饿鬼道的鬼也不是差点牺牲吗。"孟婆说道，"好了，这个姑娘愿意用自己的命魄来补足你失去的命魄，你愿意吗。"
"我拒绝。"我说道。
十九
"为什么？"女孩显得很诧异，"你虽然是除妖师，但是活着和死去还是有区别的啊。"
"这句话其实我也可以对你说。"我苦笑了下，"我虽然很想活着，但是代价是你依然要在畜生道轮回个几次才能够补足失去的命魄吧，这不值得。"
"但是你救过我啊。"女孩说道。
"你的轮回已经结束了。"我说道，"下辈子就是人了，何必要救我呢。"
"儿子，别那么固执。"
"这是实话啊，老爸。"我说道，"一个人即便犯了错，但是他去悔改了，经受了苦难，并且之后没有做其他的事情，难道我们能够根据以前的罪孽审判他吗？这个女孩她或许几十年前做过丧心病狂的事情，但是已经结束了，对吧。"
"这是我自愿的。"女孩说道，"我不希望看着我的救命恩人死去。"
"而且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吧。"另外的女孩说道。
"我一扑把你扑下去了怎么算呢。"我苦笑道，"这个暂且不提吧。"
"这样，我们去判官那边问问如何？"孟婆提议道，"这样你们总没意见了吧。"
"啊，那个前世是律师的叔叔吗。"我问道。
"是的。" [更多、等，请 *记住
二十
"褚幽婷，你在八十年前放火烧死了几十人，那么多次的畜生道也的确结束了你的罪孽。"判官翻阅着文件，"这样吧，你可以补足这个人的命魄，然后畜生道的轮回再继续一次。下辈子就能够做人了。"
"谢谢您。"褚幽婷喜极而泣。
现在我才知道这个女孩八十年前因为愤怒而想要杀死自己的家人，还真的动了手。但看到那漫天的火焰的时候投进自杀了，所以这些时光就一直作为鱼轮回着。
"至于你嘛 ... ....肖霜兰。"判官看着一旁的女孩，"你愿意在阴间工作也没什么，但身上这个蟹奴 ... ...大概可是要多工作个几十年才能够补足的费用。"
"我觉得这样蛮好的。"肖霜兰说道，"我愿意这样。"
"那么你，林风。"判官转向了我，叹了口气，"你身边都是麻烦的事情。"
"谁叫我上辈子戏弄了那么多女生呢。"我苦笑着说道，"我看过自己的上辈子的事情了，感觉这辈子正在慢慢还回去。"
"这辈子你运气不错啦，这个女孩愿意帮你。"判官说道，"下辈子你就得当女孩去了。"
"那是下辈子的事情。"我说道。
"好，判决结束。"判官将文件放到一旁，"到时候你和你父亲得多请我喝个几杯。"
"没问题。"我父亲率先回答道。
二十一
就这样，我在医院当中苏醒。
父亲和母亲都喜极而泣，医院的医生也以为自己的治疗起效果了。我听一个实习生还说要采访我然后写一篇论文。怎么应付就是一个头疼的事情了。
夜色降临。
父亲和母亲都出去了，医生和护士也暂且在外面休息。
我确认了下周围没有其他的人后，打了个响指。
从我的掌心越出一条淡白色的，半透明的金鱼。
"所以我的命魄实体化了？"我苦笑着看着褚幽婷的灵魂。
"我们现在是一命双魂。"小金鱼那小小的嘴不断开张闭合着，"判官说我减少畜生道轮回的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和你一起除妖。"
"真是头疼。"我叹了口气。
"然后因为这个原因。"肖霜兰说道，"你下辈子要投女胎，我投男胎。然后你会是我的女友。"
"下辈子的事情 .....我不想这辈子就知道。"我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反正孟婆会给我们喝汤的。"她说道。
"别故意忘记就好。"我叹了口气，"好了，我的人生还漫长着呢。"
"是啊。"肖霜兰说道，轻灵地魂魄在我的身旁游弋着。
仿佛这里是一片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