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物]_艾尼希亚战记(七+八+九)
摘要
本文件为《艾尼希亚战记》的第七、八、九章,内容围绕角色凡妮雅与碧姬的对话,以及她们与魔王伊勒的交流展开。女王莱雅在城堡的庭院中种植常青藤,试图掩盖干涸的井,井的存在成了她们对命运和力量讨论的背景。故事探讨了命运与力量之间的关系,其中伊勒以凡妮雅的皮囊与人类世界进行接触,借此吸收力量。凡妮雅在与碧姬的对话中提到命运的规则与魔族的力量,最终在一系列复杂的交流后,她的皮囊被伊勒一并抛弃,象征着她生命形式的变化。文中描写了诸多角色的心理变化与内心冲突,同时也暗示了关于生与死、权力与自由的深层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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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魔法, 跨性别, 变身, 权力斗争, 性别认同, 命运, 自我探索, 魔王, 生与死, 异世界, 圣器, 角色变化, 皮囊, 社会规则, 角色心理, 二次元小说, 奇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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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莱雅的王室私人小花园在城堡的偏高处,为了引水灌溉,专门打了一口深井,直至城堡最底层的地底深处,打一桶水可以让一个侍女摇得气喘吁吁,或许是由于水脉走向不对,不久井就干涸了,由于太过深不便处理,并且深度成为了一个屏障,所以井就一直荒废着,公主莱雅在旁边种上了一些常青藤后,就几乎将这个井掩盖了,反而形成了一个景致装饰。
此时,凡妮雅正站在井边仰望着星空,身后,是半跪俯首的艾尼希亚女王莱雅。
“魔王大人,我已照您的吩咐拉迪夫公爵明天带圣器朝觐,可是有必要吗?现在完全可以杀去他的府邸,把圣器抢过来。”
“碧姬啊,你会不会有过这样的感觉,当你一直得不到某样很想到手的东西,而就在即将到手的时候,那种迫切感反而没有那么强烈了。”凡妮雅没有转过身,依然望着星空,但是碧姬已经觉得眼前的这个伊勒比任何时候都要像君临天下的帝王,过去那种作为魔将的气质已经荡然无存了,虽然被一个女人的皮囊包裹着,却无损他在皮囊下逼透出来的威严。
“虽然成功在即,但是不到最后一刻仍然不能掉以轻心,在绝对优势前失败的例子,我们魔族尝得太多了……”
“对,我们要做到万无一失。”碧姬坚定地附和道。虽然过去她是凭兴趣跟随这个魔将,此时却是绝对的信服和忠诚。
“可是冒昧问一句,大人那么迫切希望得到的圣器,有什么用呢?”碧姬犹豫地问了一句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此时魔王大人心情应该不错。
“碧姬啊,你认为命运和规律是什么样的东西呢?”凡妮雅仍然仰望星空,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却反问了一句。
“这……”碧姬一下语塞了。这个问题太大了,也太模糊了,她不知道从何说起。
“呵呵,”凡妮雅笑了起来,抬起手伸向夜空,扭转舒展着那因为覆盖着手套,在黑暗中仍然折射熠熠银光的小手,因为披着女子的皮囊,虽然是魔王,动作还是符合一个女子的妩媚感。“规律嘛,比如说,我们魔族的力量千变万化,对人类来说有绝对的优势,但是我们真的能像掠食者一样对待人类吗?未必,这命运的规则之一就是,世事无绝对啊。”凡妮雅开始解释,但是碧姬却听不出和圣器有什么关系。
“人类对付魔族,出现了带有神圣力量的圣器,以防止魔族对人类的绝对压制,从而形成相对的制约。这也是一条命运的规则,就是平衡。”“在这样的规则下,魔族与人类的反复与争斗,永远无法停止,而我们则必须被卷入其中无法自拔。”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有些悲凉。“但是!我要超越这一切,我不要做命运的棋子,我真正主宰命运,超脱命运!”突然凡妮雅张开双臂,对着星空高声喊道。
“您真是太伟大了,您的志向已经超越了任何一个为夺得战争胜利的君王,无论是魔族或是人类。”碧姬也被魔王的伟力所感召而振奋不已。
“在这之前,我需要力量,包括神圣的力量。吸收,吸收圣力我才能超出被制约的规则,圣剑的唳气太重,只有通过圣器,我才能渐渐将蕴涵的圣力吸纳为己所用。”凡妮雅一边说了,一边脱下了盔甲和紧身衣,娇巧而细致的动作就和一般的人类女子无贰,让人无法相信这个皮囊里面是一个粗犷的魔族男子。
渐渐地,凡妮雅赤身裸体地站在了夜色中。
“因为圣器的力量柔和,并不具备攻击性,所以我可以不用借助这副皮囊来持有圣器了。”凡妮雅说着用右手托捧起自己浑圆的乳房揉捏着,眼神中竟有一点点不舍。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只要吸收和大批量地模仿,我们魔族将不再惧怕神圣之力了。”还戴着莱雅面具的碧姬兴奋地站起来,用莱雅那小姑娘兴致勃勃似的神情叫道。
凡妮雅有些鄙夷地望了她一眼,“你忘了我刚才说的命运规则吗?平衡,规则是不允许打破平衡的存在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您的吸纳圣力的计划可行吗?会不会受平衡的限制。”
“那就要看第一条的规则了。世事没有绝对。小范围地拥有不受制约之能力,即只有我一个,对平衡的影响降低到最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运用非绝对的规则来对抗守衡的规则,在两个规则之间的最小缝隙中找到一个切入点,这当然可能。”
“那……”听着魔王的解释,碧姬几乎明白了,但是这一切似乎太完美了,如果真是这样,魔王就是一个无懈可击的魔王了,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可是这样的存在真的可能实现么?理论上可行,却又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望着迟疑犹豫的碧姬,裸体的凡妮雅轻叹了口气:“你的想法我明白。我曾经将一个修院庙宇的先知的知识吸收了。神,不,应该说是命运是不允许过于完美的事物存在这个世界的,如果有,那么只能是昙花一现。”
说到这里凡妮雅抬起头继续望向星空,双手却伸到脑后拨开头发,抓着后脑勺的皮肤用力一划拉,随着唰的一声,凡妮雅那娇嫩细腻的皮肤不费什么劲地就被撕开了一条裂缝,稍稍向外用力,裂缝几乎是不受力地扩大至那圆润挺翘的臀部。接着她的双手揪着秀发向前拉扯,凡妮雅那张俏丽的脸蛋迅速变得木然,眼皮无力地垂下却又无法紧闭,露出无神采的天蓝色,那带着秀发的脸蛋滑至胸前,露出了魔王伊勒的面庞。伊勒抓起凡妮雅的手,将自己的手从那手套般的皮囊中用力抽出来,也许是因为那只大手被窄小的皮囊绷得太紧,抽出来时凡妮雅手臂的皮被拉得老长,就像舍不得这个让自己重新获得充实的手臂一般,随着伊勒的手从凡妮雅的皮中恢复自由,凡妮雅的双手变得干瘪地垂下。当伊勒像脱裤子一般将凡妮雅的双腿从自己粗壮的腿上褪下后,没有将变成皮囊的凡妮雅随意丢在地上,而是轻轻地提起,右手手掌向上,凡妮雅的脖子部位就躺在掌心,头部因脖子被捏着而微微横起,面孔却稍微向下呆滞地望着地面,任由长发散乱地向下披着,双手和身体都随着一个方向,像倚靠着伊勒一样垂下,两脚则在地上塌摊成了一片。
望着这个曾经威风凛凛、英气逼人的女将军,片刻工夫就变成一件玩物,无知无觉地躺在一个魔族的手里,碧姬看着也不免觉得有些心生感慨。
很快她又反应过来,关注起伊勒的话,“您的意思是,如果成功的话您的寿命不会长久?”
“也许是这样的。”伊勒从凡妮雅的面孔中解放出来后,露出一丝属于自己的苦笑。
“如果连那样的事都可以做到的话,为什么不尝试寻求永生的方法呢?”
“这个世界上会永生的东西存在吗?即使寿命再长的种族,也会有消逝的一天。”伊勒反驳了一句。
“我听说魔族曾有一任魔王,获得了不死永生。名字却不记得了。”
“你说的是第30任女魔王朵拉吧?如果她获得真正不死永生的话,现在她在哪儿呢?”伊勒并不惊奇碧姬的话,仿佛一切都已在他的思考中。
“这……”在伊勒面前,碧姬觉得自己的知识真是太有限了。
“朵拉的魔技是替代,她所谓的不死永生也不过是在利用自己的力量,在利用自己身体孕育生命后,自己再替代自己孕育的生命之源,然后继承原有的躯体,如此而已。她在最后一次替代中死于人类的神圣力量。这样能叫不死永生吗?”
碧姬语塞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永生的东西的话,也许就是这东西吧。”伊勒感慨了一句,目光落到自己手里的皮囊上。
此时凡妮雅背部被撕开的裂缝正一点一点地自我粘连修复,原本从后脑宽至臀部的裂缝在两人的对话间,已经愈合到背部一条不足尺的部分了。
“这个女人变成皮囊后,一切机能都停滞了,但是却还属于存活的状态,就像一个机器,一个工具,没有人使用它,它就停滞休眠,静待有人来使用,这样的状态才能算是永生吧。而它本就是个生命,现在灵魂和人格被压缩至皮囊中成为另一种形态,却还是存在着,这个生命就成为了另一种形态的生命,这个意义来说才能算不死。”说着,伊勒掂了掂凡妮雅的皮囊,凡妮雅在伊勒手里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对他的话没有任何表示和反应。“很讽刺吧?”
看着伊勒对凡妮雅的皮囊带着珍惜的动作,碧姬心想也许是一段时间的穿戴有了感情吧。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好奇:“大人准备怎么处理这付皮囊呢?”
“已经没有用了,待我明天拿到圣器后我要专心磨炼吸收,没有必要继续假扮这个女人了。”伊勒说着将凡妮雅的皮囊顺手一抛,丢落到旁边的深井之中。(艾尼希亚的传奇英雄将军,人类形态的魔王——魔族大都只见过伊勒这个形态,将孤零零地弃藏在深井中不知多少岁月,其后的故事将在外传中重新出现。) B/
“至于这把剑……”伊勒望着躺在凡妮雅衣物中间的破魔圣剑,弯腰拾起——化身为人类的长时间接触,对他的吸收技能是非常大的考验磨练,目前他已能接触被剑鞘包裹的剑体了。这把剑与艾尼希亚沉重和豪放的武器风格完全不同,如果说是为了给凡妮雅这样的女性使用而制造的,可是也完全不同于艾尼希亚的刺剑一类的轻巧武器,这是一种从未见过的轻灵精致的设计路线,在伊勒的记忆和知识中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神圣的物质对于魔族来说接触都是不敢想的事,了解就更不可能了。伊勒稍稍拔开剑鞘又立即收起,即使如此,仍然能感受到神圣力量的侵袭,圣剑抽出之后的力量对他来说依然是致命的。“当我处理好圣器,假以时日,吸收这把剑的神圣力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莫非今天陛下只召见我一人?公爵拉迪夫手捧圣器行走在宫殿廊道时发现周遭全没有平时的气氛,竟有点静悄悄。陛下要见圣器,这是王室的事,或许不想外臣参与吧。拉迪夫心里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他是莱雅的叔父,忠厚诚实,在先王逝去之后成为公主的监护人之一,但却被拉泽尔常支使在外驻守,此番一连窜变故,先是公主即位,再是拉泽尔一反常态地将圣器保管重任托付给自己,现在又是莱雅古怪地单独召见自己并叮嘱带上圣器,全然没有过去皇室接受圣器祝福的王家礼仪和程序。
当拉迪夫走进大殿,只看见莱雅身着白金色的女王华服,雍容华贵地端坐在王椅上,王座下一侧是宰相拉泽尔,还特意穿上了正式的宽大相服,整个大殿空空,只有在两侧一边站着侍官长迪娜,另一边站着近卫副将米安。拉迪夫怪异地望着这个殿前组合,说是为了王室的事,又来了外臣,如果是近卫官是护卫,却从殿内殿外看不到一个卫兵,连礼兵也没有,而且还有一个毫无相干的侍官长。拉迪夫只得带着纳闷走到王座前行礼。
“圣器带来了吗?”莱雅面对自己的叔父既没有表示出应有的尊重,也没有客套的话语,开门见山地问道。 |/
拉迪夫纵然觉得不快,也只有将盛有圣器的金盒双手奉上。
莱雅从王座上站起身,走到拉迪夫面前,打开了金盒,一杆短小精致的黄金权杖置于其中,权杖顶部镶着一枚巨大的白色珍珠,透出圣洁的光芒。
“这就是圣器么?”莱雅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权杖拿到了手里。
“陛下……”拉迪夫看着莱雅随意甚至不敬的举动又是一阵不解和讶异,按照皇室礼节,圣器是皇族的最高象征,集皇权和神权的威仪一体,也代表着历任先王,按照礼节,王族持有圣器必须恭敬,而此时莱雅不仅仍然戴着白金色的长手套来接触权杖,而且还是单手持握,就像在欣赏玩物。
莱雅似乎丝毫没有觉察拉迪夫的困惑,转向一边向拉泽尔问道:“这是真的圣器么?”这句话更让拉迪夫感到羞辱。他的忠诚和人格受到了极大的藐视,甚至连拉泽尔那反常的点头示意也没有注意到了。
还不待拉迪夫表示自己的不满,大殿后闪出了一个身影,瞬间让拉迪夫惊慌地紧张起来。
一个魔族,身着简单的黑色片甲,却斜披着一张宽大的灰袍,衣装上看并不是高级魔族,但双眼闪着的红色魔光极盛,却可以让人感受到魔王级的威慑魄力。
“公主快走!”情急之下,拉迪夫不去细想为什么有魔族出现,一时间甚至忘记莱雅已经是女王,仍然称呼自己的侄女为“公主”,护主与护亲之情让拉迪夫展现出艾尼希亚王室公爵的无比忠勇。
拉迪夫抽出佩剑,将莱雅掩到自己身后,“快带着圣器离开,卫兵!卫兵!”大殿里回荡着拉迪夫的声音,拉泽尔、米安、迪娜却都无动于衷。
还不待拉迪夫诧异,更惊讶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莱雅不慌不忙地绕开自己,走到那名魔族面前,跪迎一般恭敬地匐下身,双手将圣器送至那名魔族面前。“魔王大人,艾尼希亚的圣器在此。”
“陛下!你……”拉迪夫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
只见那名魔族男子将圣器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而莱雅则站起身,垂首一旁,就如同一个侍女般,而身上的女王华服向拉迪夫表明,这确实是艾尼希亚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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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在干什么!”拉迪夫脑子绷紧一般,甚至忘记了周遭的反常情况和呼唤卫兵,只知道质问眼前的莱雅。
只见莱雅用她甜甜的脸蛋微微一笑,一手抓着另一手的手套指尖,伸直手后向前用力抽,将手从手套里抽了出来。在那付手套下的手,竟然还戴有一付光泽黝亮性感的黑色皮手套。
拉迪夫的嘴巴张大着,看到莱雅将双手伸到后背,开始脱那件白金色的华服,这一举动更让他惊讶得彻底失声无语,一个又一个的惊奇彻底堵住了他的嘴巴。
当那件华丽的女王服丢在地上时,拉迪夫眼前的是一个身着红黑色紧身衣的莱雅,这类服装拉迪夫却是认识的,是魔族的服装,而紧身衣颈口以上,仍然是那张甜美的可爱脸蛋。 p) u“你是怎么了?怎么可以穿这样的服装?是不是该死的魔族把你怎么了?”拉迪夫从惊愕中稍稍缓过来,变成了愤怒。
“不是哦,我亲爱的拉迪夫叔叔,人家可是完全真心的呢。现在人家是魔王大人的忠实仆人。”莱雅微笑地扭着身段靠在眼前魔族男子的肩上,翘起那被紧身衣绷得混圆的臀部,那配上姿势的诱惑力甚至可以让拉迪夫也感到面红心跳,可此时他看在眼里却是又惊又怒,因为从莱雅的声线和语气看来,这是她自己的意志。
“莱雅!你还有艾尼希亚的荣耀和尊严吗?”拉迪夫彻底震怒了。
“够了。”一直在欣赏圣器的魔族男子发话了,只是短短两个字竟可以将拉迪夫的怒气震慑住。1 ?'"
“呵呵呵呵呵呵”莱雅的微笑突然换成了妖艳的媚笑,但是表情却仍然是那么纯洁。
“你可以叫我莱雅。”莱雅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摸到自己的颈脖处,稍稍撩开衣服后,揪住颈皮用力向外拉,脖子处的皮立即被拉扯得很长,以至于连下巴脸部也有些变形,当随着抓着颈皮的手迅速向后一掀,莱雅的面孔不见了,在紧身衣颈口上面的,是一个淡紫色面皮,细长吊稍眼的青眼魔女的面容。那血红的双唇媚笑着,继续说道:“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碧姬,魔王大人的亲随。”
“你,你是魔族?莱雅呢?”拉迪夫的表情被惊和怒撕扯得开始扭曲了。
“那小姑娘啊?在这里哟。”碧姬将手里的事物抬举到拉迪夫面前。淡金色的秀发掩罩下,一张脸蛋因失去里面的支撑而软绵绵地耸着,五官顺着脸皮垂拉开,仍然不难辨出莱雅的面孔,那双湛蓝的眼睛像是困倦又像是失力,微微地睁着,眼球下滑木然地斜望下方。
望着这付面具,拉迪夫开始觉得恐惧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却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猛回头,米安那微笑的表情让他原本惊惧的心更凉了一截。他粗壮的身板在米安纤细的双臂箍挟下竟不能自由动弹,而眼前淡紫色面皮的魔女度这步子迎了上来,拉迪夫避无可避,当他的眼睛接触到对方眼中深处透出青色的光芒后,他的脑子渐渐变得一片空白……
“从今天起我要离开这个王城,到北面的噩梦之森去磨练吸收圣力,这里就交给你了,继续隐藏身份,别太过分,当心发生意外。”伊勒丢下一句话,拿着权杖转身迈出大殿。
“是,大人。”碧姬顺从地恭送走伊勒,将手里的面具重新套到了头上,一旁的米安、迪娜、拉泽尔围上前服侍着她将女王服重新穿戴好,一个艾尼希亚的女王重新站在了大殿里。
“今后拉泽尔你来总理政务。迪娜,我的分身,你物色食物,处理妥当之后来和我交换身份,当这女王让我忍耐太久啦,我也要好好享受享受了。”看着一旁笑盈盈的米安,碧姬又说道:“很可笑吗?或者我们换换身份也可以啊。”
“不要啦,碧姬姐。”
空空的大殿里回荡着魅魔特有的尖笑声。
拉泽尔的一天
清晨阳光洒进宰相拉泽尔的卧室时,那宝石蓝的绒被就被掀开了,与以往不同的,是那张宽大的床上只躺着塔蕾丝一人,此时她一丝不挂地仰面躺在床上,一只手臂慵懒地向内屈搭在头上,另一只手臂随意地摆在乳下,修长洁白的双腿向内夹紧,一屈一伸地微微偏向一侧,浑圆丰臀下浅灰色的床单被濡湿成了一滩深色,而她的脸上,则是挂满了疲惫的满足,床边一件衣物都没有,看得出塔蕾丝是全裸入眠的。
“亲爱的,该起床啦。”塔蕾丝坐起身,一手摸着自己的脸蛋,一手捧着自己的乳房,走到镜子前开始穿衣,由于拉泽尔素来保持低调的个人生活习惯,而塔蕾丝也是教养良好的千金,所以一般的起居都是不需要人服侍。
“亲爱的,让我来为你更衣吧。”镜子里的塔蕾丝拎起拉泽尔的相袍开始穿在自己身上,温柔而得体的动作就像怕惊动身体里的拉泽尔一般,内衬、外裤、罩袍等一一穿戴完毕后,原本正式和重大场合才需要的相袍披到塔蕾丝身上,已经完全将她女子娇小的身形所掩盖了,只是她的身材稍稍矮下一些,让袍子有些拖在地上,当她穿上一双最高的高跟短靴时,高度也几乎查觉不出来了。忙完这一切,塔蕾丝满意地对着镜子欣赏自己——一个女性宰相。当她看得有些陶醉,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保养得细腻的脸蛋,她立即意识到,自己那双手——纤细修长的手指。于是塔蕾丝又找出在重大仪式上使用的白色手套戴上,自脸部以下,她那女性身段完全掩饰在宽大的相袍里了。最后塔蕾丝依依不舍地闭上眼,将双手伸至口部……
当拉泽尔的脸从那“黑洞”中又钻了出来,长舒了一口气,将塔蕾丝那圈被撑成淡粉色的唇皮拖到脖子根部,将玫瑰色的卷发收到袍中,正好被衣服的一圈围脖遮挡住,整理好这一切,拉泽尔闭上眼有些陶醉地抚摩起自己的颈脖——这可是自己夫人非常温柔地在时刻吻着自己的脖子,他一想到自己随时能享受这温馨的意淫就感到兴奋,整装完毕后,他满意地转身走出房间,唯一有些不同的,是他脚下传来轻轻的叩击声。
正午从宫殿中出来,拉泽尔过于正式的装束虽然让大臣们有些注意,但并没有引起什么非议,毕竟他是百官之首,而且过于正式并非失礼或不敬的表现。
拉泽尔急匆匆地回到房间里就立即脱下了相袍,当他将脖子上那圈皮撑开、提起然后盖上,又变成只剩下塔蕾丝站在了房间里,她从衣橱中找出束胸内衣,有些笨拙地穿套好,勒紧。“有些紧,可是亲爱的,你的身材穿这个没有问题的。”塔蕾丝微笑着穿上了那件华丽的金黄长裙。
当她穿戴好走出房间时,吩咐安娜:“大人有些不舒服,不要去打扰他了。”'
诺大的餐厅里,长长的餐桌上只有塔蕾丝一人在用餐,不免显得有些冷清,推着餐车在一旁侍餐的是侍女安娜。“夫人最近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啊。”安娜在塔蕾丝用餐毕后,才打破沉寂主动闲谈起来。
“为什么这样说?”塔蕾丝正在用餐巾擦嘴,听到这话有些意外。
“过去夫人总是有点不开心的样子,近来神色和情绪都好了许多啊。”安娜跟随塔蕾丝多年,自己女主人的一点点好的变化都可以让她高兴。
“哦。”听了这话,塔蕾丝若有所思地淡淡地沉吟着。可安娜却像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道:“要是是因为大人的原因,我想今后夫人都可以开开心心的啦。”
“唔。”塔蕾丝站起身,像是没听到,又像是逃避似的离开了餐厅,只留下意外的安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惹得夫人不开心了。
在充满阳光的午后,宫廷花园里迎来了贵妇们的下午茶时间,在衣着华丽、举止优雅的贵妇们中间,宰相夫人塔蕾丝一直是主角和权威的角色,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公爵千金和宰相夫人的出身地位,她优雅的举止和得体的谈吐也让众多贵妇们羡慕和尊敬不已。此时拥有塔蕾丝记忆和性格的拉泽尔并不难继承这一些东西,但是面对这么多美丽而又尊贵的贵妇,他心底的一点点东西开始萌动了,他想让“塔蕾丝”再做一些特别的举动。
“墨菲夫人,您的脸蛋保养得可真好,有什么秘诀么?”
“哪里比得上宰相夫人的皮肤呀。”法务大臣的夫人受着恭维开心地笑着,虽然眼前的“塔蕾丝”用手抚摩着自己的脸蛋,可一点也没觉得失礼,反而自己也放开了一点小小的冲动欲望,去抚摩宰相夫人的肌肤,要在平时看来,两个贵妇人肢体接触地互相调笑是非常不雅的行为,但是在塔蕾丝恰到好处的引诱下,一些贵妇反而觉得这个“宰相夫人”变得更平易近人。
“不愧是霍卡家族的千金呀,真会打扮,瞧着衣着面料的挑选,非常有眼光呢。”“塔蕾丝”一边抬握着年轻的蕾切茜的手臂,在她戴着橘色丝光缎的长手套的手上摩挲,一边向身边的人啧啧赞叹着,没人会觉得这是“他”在占便宜。
“今天的塔蕾丝好象活泼了许多。”:/T
“你也这么觉得吗?”
“应该是她心情不错吧?感觉就像回到未出嫁的公爵千金样子了。”
“我觉得应该像个小姑娘呢,心态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啊,呵呵。”
“塔蕾丝”考虑到该是拉泽尔现身的时候了,提前结束了自己下午茶的时间,他没有听到贵妇们对他的议论。贵妇们也没有想到,现在的“塔蕾丝”是“一个中年男子”+“少妇的皮囊”搭配出神奇的效果。
来日方长,“亲爱的”和我在一起,接近这些贵妇们都方便多了。“塔蕾丝”在回房的路上一边自摸着戴着手套的手臂,一边盘算着,心底那些萌动的念头过去只有隐约的一闪而过的想法,此时条件成熟以后在不经意间就开始滋长了。没人注意到,“塔蕾丝”那褐色的大眼深处透出黄色的幽光。
在房间里,拉泽尔赤身地爬在床上,他的身下,是瘪成一张皮的塔蕾丝,在拉泽尔暴风骤雨般的动作玩弄下,“塔蕾丝”依然是面无表情,双眼微张麻木地望着天花板,即使是私处的毛与往常无异地沁着水珠,仍然让拉泽尔觉得有些扫兴。渐渐地他像累了倦了一样拥到床上的皮中,又像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走到门边向外喊道:“安娜,安娜。”
安娜听到主人呼唤,礼貌地走到门边,敲了敲门,门开了,她刚推门进去,还未将门关上,后脑就遭到重重一击,晕倒在地上。
赤身的拉泽尔不费什么劲就将这个娇小的女子抱到自己宽大的床上,开始除去她的侍女裙。当安娜一丝不挂的躺在面前时,拉泽尔将塔蕾丝的皮拎到她的脚边,用力将皮囊的小口拉开,朝安娜并拢的双脚套了上去,拉到膝盖部位时,拉泽尔用肩臂部将安娜的双腿抬高,变成从上向下扯套,当皮直至包裹臀部后,又将安娜的腰和上身扶起靠在床边,将她的双腿分开,对着套筒一样的双腿皮囊塞了进去,不理会被卷皱起的部位,直塞到脚趾部分,费劲地将十只脚趾都对好后,拉泽尔就绕到安娜的身后,提着皮向上拉扯,由于位置对称,很快就拉到了胸部。
拿着安娜的手臂,拉泽尔犹豫了一下,然后一手将那口子向上拉得更宽,另一只手将安娜的左臂向内屈,塞进皮囊的口子中——塔蕾丝此时因为安娜不自然的肢体动作已经变形得几乎看不出人型了,只有下半身依稀还是那性感的形象。看着安娜在皮下弯曲的手臂,拉泽尔稍稍一停顿想了想,将口子收小了一些,然后自己的手伸了进口子里,只见在那皮囊下两条手臂像蛇一样突起,拉泽尔帮助安娜的手找准了皮囊里的手臂套筒,然后推了进去,另一只手在外面协助着向内推进的手找准手掌、指尖的位置,当位置放置妥当后,拉泽尔将自己的手抽出,找到皮囊肩部位置向上拉扯匀称,然后如法炮制将安娜的右手也处理完毕。最后就很顺利地将塔蕾丝的面皮拉开,将安娜的脸向里塞去,当脸上半部的皮放下后,拉泽尔将塔蕾丝五官揉紧、扯正——一个膨胀如初的“塔蕾丝”就躺在了床上。只见这个“塔蕾丝”熟睡的样子,双臂展开,大腿也向两边片开,双乳向上翘着,一点也不设防的动作激起拉泽尔的性致,他先是抓揉那对丰乳,自己的阳具在那分开的大腿间磨蹭,随着乳椒的渐渐硬起,私处的阴毛也开始濡湿,拉泽尔迫不及待地举着早已高高勃起的阳具冲了进去……
“好紧啊,不愧是年轻女子的阴处。”拉泽尔享受地爬在“塔蕾丝”身上起伏,双手从她的腋下插到后背将对方紧紧拥着,下体则起劲地抽动,很快又改变了姿势,一手搂着“塔蕾丝”的身子,一手把玩起她的乳房,嘴巴则凑到她的脸部、颈脖处激吻,不久他又蹲坐起身子,将“塔蕾丝”掀了个姿势爬在床上,那象征成熟女性的浑圆臀部被拉泽尔高高抬起,双腿架开,前半身则无力地匍匐在床上,拉泽尔坚挺的巨物像矛一般粗暴地从“塔蕾丝”身后插进了私部,双手抱着她的腰配合自己的下半身活动着,不久他似乎觉得不够尽兴,双手继续伸上前,抓握住那两只因重量而垂下的丰乳,身体几乎是爬覆在“塔蕾丝”的背上,继续发泄着自己如火的欲望。
“嗯……嗯”也许是这激烈快感的刺激,在拉泽尔怀里的“塔蕾丝”渐渐发出了一点点呻吟,突然,她像被惊醒一般撑起身子,看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正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爬着,而胸部的酥麻感和下体传来的充实快感让她既惊又怕,她扭头望向快感的来源,发现拉泽尔正眼神迷离地在自己身上享受着。她害怕地想向前爬走,却被抓握着自己胸部的禁锢力量制住了,让自己不能自由行动。
“主、主人……不要啊!”“塔蕾丝”喊叫着,声音里却因为刺激的快感带着颤音。怀中“塔蕾丝”的挣扎,更激起拉泽尔征服的兴致,他在享受中又增添了强暴的征服情绪。几番挣扎后,“塔蕾丝”终于从拉泽尔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她惊恐地逃下床,却找不到自己的衣物,又不敢就这样离开房间,只得捂着身体面对着拉泽尔:“主人、不要这样……夫人,夫人会生气的。”
拉泽尔板着脸也从床上下来,“你在说什么?你不就是我的夫人?”
“不、不……”“塔蕾丝”像筛子一样抖着,那凄楚无助的表情让拉泽尔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一言不发地走上前抓着“塔蕾丝”像抓小鸡一般拽到镜子前。
当“塔蕾丝”目光接触到镜子时,惊讶而瞪大的眼睛呆住了,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那触感,确实是自己,那相貌,不是尊贵的塔蕾丝夫人又是谁?一丝不挂的模样让她看得自己有些面红心跳,但是从外部却看不出来,那惊奇的表情让拉泽尔又激起了性欲。“塔蕾丝”从镜子里看到拉泽尔从身后搂了上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再度被架到了床上。
“主人、主人。”躺在床上的“塔蕾丝”似乎还在混乱的意识中迷惘着,动作有些抗拒,但是却没有那么激烈了,拉泽尔作为主人、宰相的身份给给了她无名的压力。相对的,看着称呼自己“主人”的“塔蕾丝”,那慌乱中带着迷惑的“塔蕾丝”,过去那种高贵和矜持已经荡然无存,这付优雅的皮囊在它的“新主人”的操纵下,完全换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崭新姿态。
拉泽尔再次尽兴地享用着这个“塔蕾丝”,他的心情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就如同他登上宰相之位时的心情一般。
“塔蕾丝”在双重快感——塔蕾丝+安娜的刺激中昏昏沉沉中睡去,拉泽尔在黑暗中伸手摸到了她的嘴边,仔细地摸索着,那动作就像生怕碰碎了什么东西,很快的,塔蕾丝的皮囊又到了他的手里,床上是昏迷沉睡的安娜。
今后就慢慢地调教这个小家伙吧,既让自己得到享受,也避免了泄密的可能,对于控制这个侍女,拥有操控艾尼希亚王国政治手腕的拉泽尔充满了自信。
三个月后,萨兰王城东部的鲁纳希港泊进了一艘奇怪的船。
船头翘起却是宽而平的设计,与船尾一致,虽然船身呈梭形但曲线不多,加上船头船尾被截掉一样的平整,整个船体看来显得中规中矩。
船只靠上排木码头后,一个女子从船头轻身跃上,稳稳落在岸上,手里牵着一条缆绳,系套在码头木桩上。待岸边渔夫看去,这女子的身形相貌、衣着打扮与寻常人完全不同,约摸二十岁的年纪,身材娇小,一头黑色头发非常仔细地束起,肤色白净却与本地的纸白色不同,白中略带些许温暖的黄色,面容线条似轻描淡写般,细腻而柔美,不似当地人五官轮廓较深,一身素雅淡黄色的服装也与本地风格迥异,上衣除领口与袖口收紧外,其余地方却不是那么贴身的宽松,手腕处一副稍深一些的护腕将小臂紧紧束起显得灵巧而精干,裤子也是与衣服不仅同色,也一样的宽松而轻逸,双足着一双白色套靴,靴筒直收至膝盖下方,将裤子的宽松感约束起来,一样体现出方便和远行式的设计。金黄色的腰带间系着一把精巧的短剑,让人感觉不是等闲之辈。这一奇妙的来者让岸边渔夫感到新鲜好奇,一时间间竟聚拢了数人围观。当船停稳后,仓内走出另一人时,更引得围观者的惊讶赞叹。
只见仓内走出一女子,一袭宽松的长裙,皓白胜雪,外层还笼罩一层轻纱,面容与先前女子的特征一般淡雅,但秀眉入鬓更显秀美绝俗,清丽无伦,所着白衣自上而下将身体罩着衬出一尘不染,最令人讶异的,是她身上所散发的圣洁气质,隐隐间有种庄重威严感,虽然美丽却又让人觉得凛然不可侵犯。
这白衣女子年纪相较先前的女子似乎更小一些,但是却像主人般吩咐号令,以渔夫们听不懂的语言对话几句后,白衣女子就与黄衣女子轻身迈上岸,在粗陋简单的木码头上依然显得步伐轻灵,让围观的人群大开眼界。
那黄衣女子向人群靠去,引得围观的渔夫们警戒的向后退了些,那女子为了显示没有恶意笑了笑,大出意料地用艾尼希亚语问道:“请问萨兰王城怎么走?”
渔夫们惊讶地互相望了望,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说不出是因为好奇好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有人主动引路将来名异域女子引向了前往王城萨兰的道路。
当两名女子到达王城大门时,她们那身来自异域的装扮依然吸引了不少目光,但是更多的好奇和关注,还是因为那白衣女子如同圣女般的圣洁气息,虽然年纪很轻,在她的脸蛋上却看不出那样年纪应有的稚气活泼或是别的什么表情,这种特异的表现平添了许多神秘,以至于有些虔诚的信徒认为是神圣使者而致礼。可是白衣女子对于身边的一切淡然若素,更显得那神秘的气度深不可测。
“我们是来自东方大陆的圣徒,与贵国凡妮雅将军有约,希望您能帮通报一声。”黄衣女子与城门戍卫武官交谈时彬彬有礼,显出不亢不卑的态势。
由于来者气度不凡,而且声称与英雄将军凡妮雅有约,武官不敢怠慢,急令通报。#
很快士兵就从城堡中带回了消息。“凡妮雅将军不在城中,二位请回吧。”
“这……”黄衣女子显然没料到是这样的答复,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请问凡妮雅将军去哪了?何时回来?让我们返回是何人交代的?”一直静默一旁的白衣女子发话了,话语娇柔动听,但是一连串的发问在那庄重沉稳的气质中听来竟似带着质问的语气,惹来了武官的不快。!/)本来,说有约却得不到核实,而且凡妮雅将军似乎也没有任何交代,武官也提起了警惕心,面对对方神秘而未知的身份,也换了一副冷峻的态度。“将军的行程怎么会告诉你我?米安将军没有接待你们的命令。”
黄衣女子有些想发作,却被白衣女子拉住了。她换了一副口气道:“那么请劳烦再通报一声,东方灵月宫圣主绮月求见国王陛下。”
武官虽不耐烦,但还是克制地布置士兵返回城堡通报去了。只不过带来的仍然是让两名女子失望的消息。
“陛下没空接见你们,近期也没有时间,你们请回吧。”或许是王宫中的发令者有不敬之意,这态度通过士兵直接传达到了武官的身上。
两名女子只得转过身离开了城门。
“圣主,怎么办?”黄衣女子皱起眉,却一点也不损她的俏丽。
白衣女子淡然而若有所思地不语,黄衣女子继续道:“要不我们先回吧,等时间充裕再来取。这凡妮雅将军想是图谋我们灵月宫的佩剑,哼,区区一把剑,我们灵月宫多的是,她却是当宝贝了,原本约定半年为期取回佩剑,此时期限已到却想用这样的方法打发我们。”
“不,我们还是再等等。”白衣女子像是打定了主意。
“可是历练之期结束,返宫日子近了,我们逗留太久,对灵月宫不利呀。”
“多留三五日还是无妨。”
“可是未必三五日能见面取回佩剑啊。对方无心归还,我们又身处异地……”
“且不论对方是否有心占本宫之物,寒菊,你不觉得其中事有蹊跷吗?”白衣女子转身望了望王城。
“圣主意思是?”
“半年前我们遇到凡妮雅,魔物在此间正是横行之时,她求得我们的圣剑相助,半年之期,此间魔物即使不尽除,也该退散才是……”
说到这里,被称作寒菊的黄衣女子也顺着白衣女子的目光仔细屏息观察。
“是了,这里魔性未除,魔气仍在,似是数日之内仍在这一带游荡,但看这戒备却又不像防范魔族的样式。”
“不仅如此,我看那守卫面容憔悴,神色有异,似被魔物采集精元却懵然不知。”
“这么说……城里有魔物?”寒菊恍然道。
“除魔卫道,正是我辈之天职,灵月宫当责不让。”白衣女子语气坚定道。
是夜,萨兰王城的城堡间飞跃着两个身影,一个洁白飘飘翩然若雪,一个淡黄迅捷灵动似风,在白亮的月色下仿若迷幻的精灵在舞动,如果有人看到一定会迷离痴醉,但是两个身影在城堡楼墙间的动作迅速,没有半点声响痕迹。
“圣主,真如你所料,城堡里魔气横行,有不少魔物潜伏。”寒菊凝神分辨后跃跃欲试道:“魔气有强有弱,我们先寻最强的除掉吧?”
“不可,我们身处异地,情况不明,若是寻最强魔物下手,即使一击可除,其余弱者四散,不能一网打尽,我们离去后反而贻祸此地。况且魔物狡猾,万一不慎让其走脱,此间人群皆被迷惑,反易被利用而于我们不利,待那时更无从下手了。”
看着圣主绮月沉稳持重的思虑和应答,已大有一派宗主风范。寒菊欣喜无比:圣主虽是新接此位,此番历练已让圣主成熟,我灵月宫无忧了。
在夜色月光下,两人辨明一个魔气最弱的方向,径直飞跃而去。待靠近后,只见那建筑座落宏伟雅致,朴实却显大气——正是王城教会神殿所在。
此时僧侣祭司们祷告结束,已渐行离去,厅堂走道显得幽谧,除了夜风中的篝火和巡视的僧兵,几乎没有什么动静。绮月和寒菊循着淡淡的魔气找去,在神殿偏侧一座巨大的房子紧闭,只有开在高处巨大的吊窗和气孔向外敞开着,然而这根本难不倒二女,只见她们如雀跃猫行,轻轻攀在吊床边缘,躲在阴影处向内窥探。
两名侍者正在服侍躺在床上一个罩着宽大白袍的老者,只见那老者年约五十,面容蜡黄,眼中失神却有痴迷之色,正是被伊蒂丝吸取精元过度的大神官加罗夫,拉泽尔成功魔化后,伊蒂丝索性让这个傀儡对外宣称患病,让教会组织陷入停滞混乱,间接削弱了人类的神圣力量。
“不是魔族,是个魔族受害者。”寒菊皱眉道:“被采集精元过度,在王城里,魔族竟能猖狂如斯。”
“不仅这么简单,看样子这人是此处教派信仰的高职人员,竟落如此境地。”
绮月暗自心叹,自己为继任灵月宫圣主而赴远洋历练,半年前到此地,与自己家乡人种不同,此间人类高大而肤白,多为金发碧眼,文化风俗自成一脉,更重要的是此间亦有魔,且狂盛势大,其军团已成铺天盖地之势,这在绮月家乡不仅闻所未闻,也不敢想象,然而较量之下却发现魔力较为单纯,对神圣之力的抵抗远不如自己家乡之魔,这或是一方水土东西迥异的问题了。
游历之际绮月遭遇了一名负伤的女子,正是此处王国的将军,名唤凡妮雅,见识绮月神通之后,立即央求出手相助。面对如此魔族,绮月自信不使自己出手,便是左护法寒菊也能横扫魔军,只是一方面她深知世间除魔难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之理,即使自己相助一时,终不能在此间驻留长久,待自己离去而魔族重聚气候,此间生灵必遭复厄。另一方面,她也明白此间人与魔之争斗与自己家乡虽有不同,但同循一理,在没有受外来干涉的情况下,依然能在有人魔以来争斗至今,必有其究竟,灵月宫素来遵循天道,贸然更改天道,结果适得其反也未可知。
于是绮月当下婉拒了凡妮雅的请求,但不忍生灵涂炭,遂借佩剑一把,以助破魔。当时有言在先,借而非赠,正是绮月出于天道是否允许自己强加干涉于此方人魔争斗的考虑。绮月所见凡妮雅虽一女流,也无神圣之力,但是正气凛然,抗魔卫国之心铿锵如金,受其所感,于是定了半年之约,半年之后,无论战事如何,凡妮雅在王城萨兰交回圣剑。
虽说无论战事如何,但绮月有自信此间魔族无力抵抗灵月宫的灵力,半年已足够将魔物驱除,使人类得以修养生息。因为即使灵月宫一把寻常佩剑,其中蕴涵的灵力也是源源绵绵,在灵月宫之人使用自是一把所向披靡的破魔利器,在正气凛然的人使用来,也足以发挥其灵力。而对魔族而言,就好比一帖从未遭遇的新药,重症之间传统药剂已和病症形成均衡,只能在消耗中徐徐图之,然而但凡有特效新药,自然是药到病除。而此时病症未去,药已不知所踪,更有加重之势,任你什么样的医生也要忧心忡忡,愁眉上头。
“此人被魔物所害至深,已成废人,恐无法解救了。我们还是再寻别处看看吧。”寒菊征询将绮月从沉思中拉回。
“好,也只能这样了。”绮月可惜地望了一下这老者,她天性悲天悯人,却不知这老者不似自己家乡大多老者般慈祥,顿生怜意。" r1^'{
二女再循魔气转向王城高墙,依然在一座华贵的住宅前一探究竟。
“圣主,这里的房屋顶部沉固,不似我们地方,全无瓦片,唯有高窗气孔,却又难以攀爬,防范倒也周全,若是寻常人要窥探情况确是不易。只不过在我辈面前形同虚设。”在王城中行进顺利,在艾尼希亚王国内又未遇对手,此时寒菊已有些得意。
“低声。”绮月靠近一扇巨大高窗后,贴在外石壁上偏侧身子向内看,此时她们正站在大宅高处外墙不过半寸的凸起处,脚下是临渊般的黑暗。!.
从窗里传来兴奋的娇喘和粗重的呼吸声,光是听这声音就让未经人事的寒菊有些羞容,而绮月却直接探头观望,对于窗内的房事视若无物。
只见那近窗的巨床上一个约四十余岁的男子正匍匐在一美貌女子身上,行那性事,激烈之余竟使巨床都有些微颤。寒菊虽是面带红云,但是窥探之时竟有些被吸引,尤其那女子欢快之声似引起她的一些遐想,内心深处竟有了些许波澜。
正入神之余,肩头却被一拍:“敛神,忌痴。”转头望去却是圣主绮月,寒菊不免有些愧意。
“我们修道之人虽不避阴阳媾和,但切忌沉迷,多少凡夫俗子因此堕落?”绮月虽只有十七八岁,却是定力十足,在须臾之间就观望完毕。
“方才房间内的衣物甚是华贵,这男子看起来应是此间权高位重之人,只是凡人心中魔性已被彻底诱发,已堕入魔道,成为魔物,无法救助了。”
说到这里她低头沉思后又继续道:“此人虽已入魔,但无半分魔力,寻常人也可除去,无需我们出手,而且他身份尤在,贸然行动于我们不利。”') _
当二女再循魔气转向王城深处一住宅前,却发现一年近五十男子身着贵族式的衣袍,面庞宽阔硬朗,有着军人的坚毅,但脸上神情却是漠然,双目深处隐隐然露出淡黄之色——正是被魅惑的公爵拉迪夫。圣器取得之后,三名魔女不愿暴露自己身份,也对上了年纪的拉迪夫不感兴趣,毕竟他的精元已非上乘,只是简单魅惑使其不能泄密,一样对外称病将其弃在家中。
“只是个被魔物所迷之人,还不是魔物。”寒菊大感泄气,先前跃跃欲试的劲头顿时消散,毕竟她仍是年方二九的少女,比绮月略长却不失少年意气。
“寒菊你可发现其中蹊跷?”绮月此时若有所思,竟悟出了一些。
“什么?”
“我们辗转三处却未发现魔物,可见此间魔物并非我们想象之多,此其一;城中魔气横贯,凡人难以觉察,却决难瞒我灵月宫人,魔物少而魔气盛,说明魔物强劲,与我们在此地所遇魔物不同,此其二。”说到这里绮月停下来仔细地想了想,“其三,我们所奔三处均是被魔物所害之人,先是被采精过度,再是被引诱化魔,而现在是魅惑失神。以上种种,有一共性。”
寒菊恍然道:“圣主,这些应该均是女魔之伎俩。这么说城中魔物为女性?”
“应该不错。”说到这里绮月有些成竹在胸了。
寒菊喜道:“如果我辈中人是男子对付女魔,恐要费一番周折,可我们是女身,对于女魔之技,与男子相比却是容易得多。”
“嗯,虽是如此,万不可轻敌。”虽然情况渐渐摸出端倪,绮月仍然淡定以对,她那仍带有娇幼味道的五官一直展现出与年龄不相称的冷而明的神态。“此人只是被惑,元神未损,我们先搭救此人,一来可获帮助,二来也能打探情况。”
绮月率先从气窗中翩然飘下,稳稳地降在拉迪夫的房间内。由于拉迪夫属于被弃而不用的棋子,房中并没安排他人,而且碧姬也未给拉迪夫下达特别指令,对于不速之客的到来,他只是像木偶一般无动于衷。*
只见绮月抬手以葱削般的两只玉指并拢,凝脂似的美甲上竟带有点流光随着她的指尖滑动,迅雷般向拉迪夫的脑门戳去,点到之处,拉迪夫七窍立即透射出青色光芒,随着光芒褪尽,拉迪夫像被抽掉脊骨般倒在地上。
不久,拉迪夫睁开双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猛然发现自己房间里站着两个女子,从未见过的衣着及与常人迥异的气质,本能的防备与惊惧心理让拉迪夫摔了个趔趄,他定了定神,重拾起被魅惑前的的恐惧记忆,慌乱地站起来,伸手去腰剑想摸佩剑,却发现空空的,又扑到墙上抽出悬挂的壁剑握在手里,紧张地面对着两名奇异的女子。而绮月、寒菊只是一直静静地看着拉迪夫的举动,只有拉迪夫那慌乱模样让寒菊脸上的笑容飞快一闪而过。
“将军不必惊慌。”绮月定立原地,用温柔平和的语态说道。
“你、你们是什么人?”拉迪夫持剑指着两个忽然出现的女子,开始渐渐重拾破碎的回忆,但一时间记忆仍有一些混乱。“这是什么地方?我这里会在这里?”
“我们是来自东方大陆的圣徒,鄙人灵月宫圣主绮月,她是我的护法寒菊。”绮月自称圣徒,自然是出于为了对方能理解的考虑了,如果说是悟道修仙之人,恐怕只会让对方如坠五里迷雾,好在她们在希罗迪大陆历练期间,对这里的风俗民情也有了一定了解,于是她们选择了一个比较相类的名词。
“将军先前可是遭遇魔物?”绮月简单介绍后,立即将话语往魔物方向引,这样能最快解除她们的可疑。
拉迪夫还在犹豫对方的陈辞,一听到“魔物”,马上回想起了宫殿时的情景,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莱雅、米安、还有拉泽尔等人……想起来了,他渐渐感到脊背发寒,那是即使在军阵绝境中冲杀也无法让他感到的恐惧和寒意。
“我们在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了将军,想必将军遭遇魔物碰到了难处。”
拉迪夫痛苦而疲惫地用手扶着额头,透过指缝观察着两个身份不明的女子,犹豫着是否该相信对方,但是一听到魔族的字眼,立刻一脸惊悸。
“我确实有了大难题,但是你如何让我相信你们?”
拉迪夫也算是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的公爵殿下,稍稍镇定情绪之后,站直身子手里的剑仍然紧握,他要仔细分辨这突然奇变的状况。虽然两名女子气质非凡,面容秀美,但是先前他遭遇的魔族也是女性,并且隐匿成为自己身边熟悉的人,完全没有觉察。
“将军对我们有疑虑也是自然,只是时间紧迫,我们有要事在身,要助将军解决魔族困难,也就在这几日,还望将军配合。”绮月语气诚恳,虽然是说是助人,却没有半点摆谱吊价的意思。
拉迪夫沉默不语,眼睛却仍然盯着两名女子,似仍在考虑对方的话是否可信。
“圣主,何必对他这么罗嗦。”寒菊对于拉迪夫的犹豫,绮月的低姿态大感不快。本来拉迪夫是什么公爵与她完全无关,两个世界的人根本谈不上身份地位和尊重,而绮月是东方大陆隐界之中数一数二的灵月宫之圣主,对这化外地方的一个凡夫如此恭敬,还是求人让自己去帮助,寒菊想到这顿感堵上了一口气,立即转向拉迪夫道:“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你先前可是被魔物所惑?要不是我们圣主,你现在还在当木偶呢。”
“寒菊,不得无礼。”绮月只淡淡说了一句,就不出声了,静待拉迪夫答复。
拉迪夫仔细回想了自己遇魔的过程,对对方的话又信了几分,加上对方虽然会说艾尼希亚语言,但是词法却非常特别且拗口,全然不似魔族张狂直接的话语风格,而自己曾经被魔族迷惑,王城也已经完全在魔族掌握之中,目前的状况自己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对方。
想到这里,拉迪夫渐渐放下了手中的剑。
是夜,卫兵只看到公爵的房间里的烛火彻夜未熄。
次日例行朝议即将结束的时候,身着金盔金甲的拉迪夫公爵迈进主殿大门,披风随步伐抖动,威风凛凛,拉迪夫严肃的装扮和神情已让众人讶异,而当看到他的身后跟着进入大殿的两名服装奇异女子,其秀美的容貌和圣洁的气质更让众人所惊叹。
“陛下,我有事关王室的重大事情商量,请陛下让不相干的人出去。”拉迪夫仔细打量了一下殿内人员,除了女王莱雅、近卫将军米安(凡妮雅因对外宣称外出长时间修行后,将军一职已交给米安)、宰相拉泽尔等人,大臣几乎都在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自己,虽然自己是女王的叔父,但是这已经是在冒犯王国权威了。但是他却不在乎地等着莱雅的回答。
果然,莱雅虽然用一种惊讶和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仍然默许了他的意见,示意大臣门统统退出大殿。她会同意的,拉迪夫对此成竹在胸。
接下来的一切更让大臣们意外了,身为外臣的米安与拉泽尔仍然站在莱雅身边没有离开,拉迪夫身后的两名女子也端立不动,当他们走到大殿外时,竟发现卫兵已经统统换成了公爵的直属卫队,莫非这是要发动一场政变?大臣们虽然猜测纷纷,但是却不敢相信一向以忠诚可靠闻名的公爵会做出这样的事。
厚重的宫殿大门很快紧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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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迪夫抽出佩剑,怒气腾腾直指王座上的莱雅:“魔女!你杀了我的侄女!害了我们多少人!我以艾尼希亚圣光起誓,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老东西,是你后面那两个女人让你恢复的吧?你有什么本事来杀我们?”莱雅全然没有过去纯真的微笑,那张可爱面皮此时已被扭曲出了邪恶的狞笑,那淡粉色的唇间发出一种尖而细的嗓音。
而一旁的米安做了个动作,拉泽尔立刻张开装臂,哧牙咧嘴地朝拉迪夫扑了上来,虽然是人类的模样却完全是魔族的动作。拉迪夫铁青着脸,举起剑朝拉泽尔劈去,那可断金石的动作倾注了他无比的愤怒。 v.^,
只听见一声高呼,拉泽尔的相袍被大剑撕裂,红得发黑的血液喷溅而出,拉迪夫征战多年的霸道剑技配上愤怒的一斩,拉泽尔的身体软软地跪下,然后因为剑力冲击的惯性,仰面倒在了拉迪夫的脚边,被撕开的相袍下,竟露出了苗条婀娜的女子身段,挺拔的双乳间一条深深的伤口向外汩汩地喷着红黑血,淌了一地。
受了致命的一击,拉泽尔的目光竟没有瞪着对方,也没有任何求助或惊恐,只是挣扎着微微抬起头,吃力地将双手举到脑后摸索着,竟从后颈脖下掏出了浓密的玫瑰红卷发,使劲地压榨着一点点气力向头顶拉扯——这一举动更让他胸口的鲜血喷涌得厉害,也许是魔化后耐力比寻常人强了些,也许是他的精神非同寻常地执着,如此致命伤竟还是让他将那卷发上的皮物拉至头顶,一个女性的面皮已在他脸上初现端倪,接着他一只手又缓缓移到喉间,将脖子上一层与他面皮不同的肌肤向脸上扯起,一圈淡淡粉红色的皮肤像蚕食一样随着他费劲的行为一动一停,原本有些粗糙而带有黄斑的皮肤渐渐被一层雪白细腻的女性皮肤覆盖,当那圈粉红的唇色完全在拉泽尔的面孔上合拢,塔蕾莎那优雅贵态的面容已经替代了拉泽尔的的模样,而他的手也停滞不动了。
拉迪夫鄙夷地瞧了地上一眼,抬头时却发现米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逼近自己跟前。
米安没有使用腰间佩剑,却有些屈身向前,娇俏的面容变得扭曲,小小双唇像从里面被撑开,微露出唇后尖利的细牙,哧嘴发出威胁的嘶声,双臂张开,双掌伸开五指并屈着,指尖像是从肤下突出锋锐的事物而变得尖细。拉迪夫明白,这是魔女的示威方式,他举起大剑,剑刃严密地防范着对方。
还不待两人有所下一步行动,一个淡黄身影阵风般飘到他们中间。
寒菊抬手亮出掌心对着米安,轻呼一声“封!”,从她手中迸出圣洁的白色光芒,立即将米安包围起来,让她不能前进半分。只见米安像被无形的绳索捆绑,不能自主行动,头部使劲也只能勉强地挣扎扭动,睁着诧异的双目张望,口中发出愤怒的气息嘶声,当她发现尽是徒劳后,只得恶狠狠地瞪着这个奇怪的女子。
寒菊秀眉一扬,从体内发力一般将手向前推出,“灭!”
米安立即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被拖成了颤栗的长音,原本想向前冲的动作变成了逃,但依然不能如愿,她被无形的力量死死禁锢了,那光芒开始灌注到她的体内,令她痛苦万分,不能移动的身躯却发出剧烈的颤抖,最后甚至连头部也痛苦地上扬,嘴巴被撑得大大的,像是要从嘴巴的孔里钻出,但是那光芒却不依不饶地从七窍五官中钻进入,让她无处躲匿,而那痛苦的长叫一直保持着高呼,直至最后变成沙哑无力的喘叫,让久经沙场的拉迪夫依然听得心里直发毛。";}
王椅上的莱雅惊恐地看着这一切,站起身想上前帮忙,却又犹豫了——她看到了黄衣女子身后白衣女子的目光,冷冷地,犀利地注视着自己,虽然袖手挽着垂在身前,但是在下一秒钟就似乎随时会向自己袭来,她感觉自己就像被天敌盯上的猎物,任何一个举动都会招来毁灭性的袭击。
很快地,一股绛红色的烟雾从米安的七窍中升腾而出,消散在空气中,随即她就像泄气皮球一般,变成了薄薄的一堆皮肤,与盔甲衣物混作一摊,只有浮在上面的面目、五官,虽失去支撑而塌陷但仍依稀清晰可见。
“哼,邪魔异物,叫人生厌。”寒菊厌恶地看着那摊皮物,那人类女子形象的皮物,虽细腻纤巧,却让她感到一阵恶心。“着!”
只见寒菊手一扬,米安的衣服与皮物顿时腾起了火焰,在燃烧中卷曲的衣物和皮肤迅速弥漫开一阵焦味,充斥整个大殿。被火焰热化的空气有些扭曲,穿过热空气看去,米安那半睁着的蓝色眼球竟似含着泪湿润了一般。
王座上的莱雅惊恐而绝望最终崩溃,转身慌忙地向后堂逃去,后殿的一扇门通往莱雅的私人房间。
拉迪夫提剑直追上去,却看见绮月不慌不忙,轻描淡写地抬手一扬,一个光团瞬间击中仓皇逃跑的莱雅,光团虽然看上去轻飘,但是力道却惊人,直接命中莱雅后心的瞬间,她身上的王袍也被光团的冲击撕裂,露出了袍下蓝色的肌肤,随着光团优美地迸散出零碎的夺目光芒,莱雅也扑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圣主的‘炼气化魔’已臻入化境啦!”寒菊兴奋地小跑上前,看着爬倒在地的莱雅。只见她湖蓝色的大眼圆睁而凝固了,嘴角流出一丝黑色血液,早已没了气息。
“此地魔物对我等御灵圣气全无抵抗之力,换作东海澶州的魔物,未必能如此轻易了。倒是你的‘破魔诀’,已经突破五重天了吧?唳气还是这么外露。”绮月一边轻移碎步,一边平淡地说道,但是看得出,她还是对自己的修炼感到非常满意。
“嘿嘿,和圣主比起来还差远了。”寒菊调皮一笑,走到倒地的莱雅身边半蹲下,伸手摸到她的颈部,用力一扯一翻,那破碎的女王袍的领口上顿时露出了魔女的面孔,蓝色的肌肤,已经黯淡的邪媚眼眉,没有闭上的媚唇间还露出尖细的犬牙。
寒菊看了看手中的莱雅的面皮,带着长发就像一顶包裹整个头部头套,撑开后莱雅秀丽的淑女面孔清晰可辨,栩栩如生。
“这……”拉迪夫犹豫着从寒菊手中接过莱雅的面皮,心情复杂地端详着,毕竟这是他的侄女、艾尼希亚的公主、王室的继承人,如今这一切都失去了,看到两位东方神秘女子的力量,拉迪夫深信魔族的威胁已经不足为虑了,他现在开始为艾尼希亚的前途而担忧,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就在拉迪夫望着莱雅的面皮出神的时候,绮月和寒菊已踱步至后堂。拉迪夫猛然想起,前些时候假扮莱雅的是一紫肤魔女,如今却是一蓝肤魔女,不仅那紫肤魔女,还有那个魔族男子,兴许是新任魔王还未露面,更重要的是,王室的圣器还在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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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的动静早已惊动在莱雅房间里休息的碧姬,她已经感到一个巨大的威胁正在逼近,但是出于奇怪,她还是谨慎地向房间外走去,迎面遇上循着魔气而来绮月和寒菊,接触到这两个女子的瞬间,碧姬感到自己的血液仿佛要凝固了,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两个女子相貌、打扮的与众不同,身体就已经本能地向后逃跑,虽然她超过反应速度的魔性本能已是迅捷无比,但是也仅仅让她逃到窗边——绮月出手了,碧姬像被弹出一般击到窗外,如同抛物线一样直坠下城堡,快贴近地面时才摇摇晃晃地飘起,挣扎着向城墙外飞去。
“哼,小小魔物,竟也识得我灵月宫的手段。”绮月为这女魔的反应迅速而小赞了一句。
“圣主,让她跑掉了……”寒菊本以为绮月一击必定得手,但是看见碧姬渐渐飞远,直消失在城堡外丛林中后,竟感意外。
“你没听公爵大人说还一男魔吗?今日我一路进入王城,看这城中魔物不多,只是因魔物肆虐而魔气横行,如今未见那男魔,想是不在城中。”
“是了,这女魔此番吃亏,必定要去寻她的主子,我们正好跟着一网打尽。”寒菊听绮月解释顿时眉开眼笑。
“为了解困一则除魔务尽,二则此地圣器还在魔物手中,助人到底,我们要一并夺回。”
“什么圣器,在我们灵月宫里,一寻常物件的圣气,也要强过此地的神圣器物。”寒菊瞥瞥嘴不屑道。
“好了,人家的家事,我们不便评价。”绮月转过身,拉迪夫正好从大殿转到内室。
“我等要追赶逃匿的魔物,归期将至,不容有缓,将军请自便。”
“这……”拉迪夫犹豫了一下,他只想着魔族都在城里,却没意识到竟然还有已经离开城外的。看到两女子的力量,他只觉得无比放心。
“请二位贵客帮我艾尼希亚消灭魔族,夺回属于我们的圣器。”
“这是自然。”绮月话音未落,人已从窗口飘然而去,寒菊尾随其后。
拉迪夫在窗边放眼看去,只觉得二人翩然像羽毛,劲巧如云雀。
看来魔族已不必担心了,可是今后我艾尼希亚该怎么办呢?经历这一灾难,王室血脉和王国重臣都失去了,该如何维系我们的国家呢?拉迪夫望着手里莱雅的面具,陷入了深思。
一口气堆了两万字,分量应该够足了吧?到这里后面的情节一些朋友也许可以猜出一二了。牺牲了我很多转折悬念啊……
本来想直接发到上篇大结局的,但是对于结局现在还未定稿,想听听大家意思。
究竟是看好邪恶到底呢?
还是希望邪不胜正?
对此影响到《艾尼希亚战记——上篇》大结局,以及《下篇》的内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