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物]_真实系皮物《畸·恋》上+下_完全版
摘要
本文件为一部名为《畸·恋》的伪娘题材小说,讲述了一位男性主角穿上仿真人皮,变身为女性的心路历程。故事在细腻的心理描写中,探讨了主角如何在现实与理想之间挣扎,以及穿上人皮后所体验到的各种复杂情感。从小说开头的自我认知冲突,到主角在旅途中面对社会和个人身份的矛盾,文本通过轻松幽默的叙述风格,描绘了一段充满戏剧性的旅行。主角在车厢内的细腻观察,以及与其他乘客的互动,展示出他对自己的性别认同和社会期望的反思。小说不仅仅是一个变身的外在过程,同时也是一次内心的探索之旅。在这个过程中,主角的自我怀疑与自我确认交替出现,揭示了性别认同与社会角色的深层次关系。
其他信息 [Processed Page Metadata]
Attribute | Value |
---|---|
Filename | [皮物]_真实系皮物《畸·恋》上+下_完全版.doc |
Type | document |
Format |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
Size | 51712 bytes |
MD5 | ac74781915d9d839a9aef334e022b4f3 |
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未知 |
Tags | 伪娘, 变身, 性别认同, 人皮, 社会探讨, 心理描写, 青春, 自我探索, 复杂关系, 旅途, 幻想, 二次元, 现代生活, 现实与理想 |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图书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更多信息和搜索内容,请访问 https://transchinese.org/
正文
咔哒,咔哒,咔哒。
七厘米高跟鞋踏在火车站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是那么动听。
我透过墨镜,看着光滑的地面上自己的倒影,既紧张又兴奋。
动作幅度小一点,小一点,再小一点。
但是我这么做可不仅仅为了美,更为了我身上的皮“她”。
“她”?
人皮,一张全身的人皮。
说到人皮,大家可能会心地笑了――这东西简直神器啊!沃尔沃有句广告:“开门是北京,
关门是北欧”,说的是车内的空气质量。对于人皮,大家可能这么想:“脱下是自己,穿
上是美女。”
我要说明的是,小说中的人皮和我所穿的人皮是绝对不同的。小说里的人皮高潮时有感
觉,我人皮的没有;小说里的人皮开口很隐蔽,我的人皮拉链明晃晃地安在后面;小说
里的人皮轻薄透气,我的是由五毫米厚的硅胶制成……
请允许我修改一下沃尔沃的广告语:开门是北京,关门是五环外的北京。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人皮变声器配备的电池只能维持二十四小时。但是,你能穿着这身不透气的人皮坚持二
十四小时吗,更何况是夏天。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瘦骨如柴。
别笑话我,这已经是最接近人皮的东西了。
虽然它,或“她”能包裹住你的全身,但仿真度实在不敢恭维,如果你的动作幅度太大,
那么人皮会起很大褶皱。你在半夜捂的严严实实穿着它伪街,那没问题;但你要穿上人
皮做另一个人,孩子,洗洗睡吧。
可我不是孩子,没有去睡,反而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她”穿了出来,而且要和“她”一起做
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这么做是因为我已经把人皮当做了“她”,而不是“它”。
话虽如此,但这对我和我的人皮都是一次考验,毕竟这是夏天,大家穿的都很少,我的
“皮肤”露出的面积自然很大。
……
“女士,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售票员的话把我拉回到现实。
“你们最远的距离是到哪里?”
天呐,我在无意识状态下怎么说出这种话!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吗?
没等我反悔,售票员就说到:“黑龙江省漠河县古莲车站,k1397次列车,软卧936硬卧
65硬座394,半小时后发车。”
不作死就不会死,没事别瞎玩文艺,否则会很惨。不过事已至此,硬着头皮也要上,假
装这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软卧!”
“好的”售票员接过钱“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这要我如何是好!一张人皮哪里来的身份证!
编故事,找借口,讲理由。
“呃……身份证么……这几天丢了……正在补办……”
售票员望着吞吞吐吐的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唉!你们这种人啊……幸好现在实名制系统
处于调试阶段,没有身份证也能买票,不过几天后系统正式运行后,你再想买票就困难
喽。”
我一边听,一边接过来她递来的票。现实的引力是那么沉重,任何超脱现实的理想都会
砰然坠地。谁也不能逃脱生活的囚笼,因为这里不是小说。
……
我推开软卧包厢的门,里面没有人。
风钻进车厢,撩起窗帘,也撩起了我的心,使它变得飘忽不定。
我多么希望没有人打扰我一个人的旅途,使我多享受一会作为“大美女”的快感;同时,
我也希望有人能欣赏我的美,或者说给我带来“将要被揭穿”的快感。
这似乎矛盾的心里,在此时此刻居然那么的自然,就好像我扮演的“她”一样。
我关上了门,不让外界打扰我,但我有竖起耳朵,用听觉端详着路过的每一个人。
“咚―咚―咚”这是一个大胖子,不是我的菜。
“扑腾 扑腾 扑腾”这是一个精力充沛的孩子在跳跃,同样不是我的菜。
“咯噔,咯噔,咯噔”这是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高跟鞋的土肥圆
妇女,算了吧。
“啪嗒,啪嗒,啪嗒”这应该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小帅哥,因为只有皮鞋才能发出这种美妙
的声音,就是他!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给自己一个耳光――你是男人,怎么能喜欢男人呢?你穿上人皮后性
取向歪曲了?还是三观被毁了?
都不是,只是成为了“她”,一切从“她”的角度出发――我这么安慰自己到。
门开了。
这个人的确西装革履,但不是小帅哥,而是一个……
胡子拉碴的猛男!
看到他硕壮的身躯,快被撑爆的衬衫,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粗壮的下面……
“停!你不能这么淫荡!就算你看起来是女的,你也是男的!”我内心的理智告诉我。#
控制住自己,冷静,别慌张,否则你会暴露的。以这种直男性格的人,了解真相后很可
能把我撕碎。
稳定,稳定。
我露出职业的一笑说到:“您好。”与此同时,D杯罩内的变声器将我的声音转化为甜甜的
女声。
他也笑了。
没被拆穿,真好。
“这位先生,请问您要去哪里呢?”
“漠河,古莲。”
我虎躯一震,不对,是娇躯一震。巧了,太巧了。
这注定是一场有故事的旅行。
“巧了,我也去古莲。您去古莲做什么呢?”
他突然抬起来头,刚才还色咪咪的眼神突然射出两道锐利的冷光:“大妹子,我是去讨债
。古莲那里有个煤矿矿主欠了我大哥二百多万,我这是去要回来,对吧。”
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肌肉,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拿出来两个苹果,自己啃一个,把另一个推到他面前:“吃点吧,别客气。”
他居然一点也不见外,拿起就吃:“啊呜~大妹子~啊呜~你吃东西,说话~啊呜~口型怎么
这么奇怪啊!”
口型奇怪?
我刚出门时嫌麻烦,没有在脸上涂化妆胶水,现在我的表情……
我夺门而出,冲进洗手间。
一个面无表情的美女出现在洗手间的镜子中,这个美女拢了拢头发,居然
把这张脸脱了下来!
这就是我。
望着镜子中热的满面通红,大汗淋漓的自己,再想想刚才穿着清冷,一脸淡然的自己,
这居然毫不冲突!
做人不也是这样吗,为了某种目的,委屈自己,打肿脸充胖子。明明自己已经很煎熬了
,却还要装出一幅泰然自若的样子给别人看。
这是为什么呢?
我一边向脸上刷胶水,一边叹着气。
房子,车子,面子,票子,折子,儿子,妻子。
这不都是大家的目的吗?
比,比,比。
撑起一个自己无法撑起的高大形象,撑起一个别人眼里的高大形象。
有只青蛙为了比牛个头大,拼命撑起自己的肚子,最后涨肚而死。不要笑话它,我们之
中的有些人,和这只死要面子的青蛙,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呢?
我把头套捧起,一点一点地贴到脸上。那种舒服而又难受的紧迫感,也一点一点地爬上
我的面孔。
心理上的舒服,身体上的难受。
我皱了皱眉头,撇了撇嘴,不错,表情生动自然。
镜中美丽的她,嘴角扬起自信的微笑。
自信哪里来?从美貌那里来的。美貌哪里来?……
虚的,假的,人造的,虚荣心撑起来的。不过就是这样,我也要亲吻美丽的自己!
镜子上一个小小的唇印,记录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
我推开了房门,他仍然在那里痴痴地望着窗外,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我没有打扰他,而是静静地坐在他身旁,默默陪伴着他。
啪嗒
泪珠落地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又那么的突兀。他,居然落泪了?
“这位先生,你怎么啦?”
他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我在做什么呀?我要去干什么呀?我将要去哪里呀?”
“你不是去古莲镇吗?”
“深渊,我在走入深渊。不分善恶,不明事理的渊薮。我要去讨债,去向那个可怜的人讨
债。他遭受的不幸已经够多了。而我,还被要求给他一些“教训”,比如敲断他的腿之类
的。法律,道德,伦理,哪个能帮助我?残忍的高利贷,向涨潮一样,开始似乎不可察
觉,等到发现它凶猛迅疾时,你已不可能逃脱……”
我似乎发现了一只稀有动物,一个良心未泯的家伙。
“谁能帮我?谁能帮我!我没有友人,没有亲人,没有恋人。我只有“老板”,抚养我长大
的“老板”,把我改造成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讨债机器,改造成另一个他!我想不甘,我
想不干,可是,我不敢啊!为什么?为什么……”
凄惨的吼叫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悲凉,好似他的人生。
我生出一份恻隐之心,我要帮助他,感情上的,或者……
身体上的。
不过现在我要做的是要安抚他的情绪,于是我和他攀谈起来……
我了解到,他叫章国炎,是个孤儿,从小就和比他大三岁的“大哥”相依为命。后来“大哥
”挣了不少钱,开起了“小额贷款公司”,摇身一变成了“老板”,于是身强力壮的章国炎自
然沦为了老板的打手。章国炎这次去就是向一座出了矿难的煤矿讨债。这座煤矿的工人
集体签字不落保险,矿难后自然没有赔偿。于是矿主倾其所有赔偿死者家属,没有钱还
贷。
章国炎很同情这个矿主,可是活又不能不干。于是直心肠的他承受不住压力,在火车上
落泪了。
也难怪,一边是因为意外而破产,无力偿还高额利息的矿主,一面是自己的老板。任何
一个良心未泯的人都会在两个选项见徘徊,章国炎也是。
不同的是,章国炎看自己老板不爽很久了,老板做了太多昧良心的事,这次他根本不想
完成任务。
……
他像个小孩一样躺着我怀里,任由眼泪肆意流淌。我轻轻地抚摸着他,他沉重的呼吸声
渐渐平缓下来,渐渐地进入梦乡。
男人好难,做人好难。
可我不也是男人吗?这美丽的一切,都是短暂的。几天后,我将踏上回程的列车,脱掉
这身厚重却又美丽的人皮,做回自己……
等等,回来的车票怎么定还不知道呢,实名制马上就要开始实施了,没有身份的我……
不想这些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了那时自然会有办法,是吧。&
我的目光重新回到他身上。每个人都是那么的不容易,在面对两难的选择时,每个人心
中都有自己的哈利波特。
我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如何帮他。我不能替他做决定,更不能左右他的人生。我不能
,我也没有权力这么做。
他醒了。
恐怖的压力把他从梦乡中赶出,赶到残酷的现实中。
“你醒的。”
“我真的不想醒。”
“那你可以接着睡。”
“我不困。我想抱你。”
他一把抱住了我,闭上了眼睛,把嘴张成O型。
他在索吻!他居然在索吻!
不行,我是男的!我要坚持我的原则!就算我抛弃原则爱上了他,可他爱不爱我呢?他
可能爱的只是我的皮。我的皮只能支撑24小时。这说明,这场“爱情”可能只持续24小时
。
我推开了他:“章先生,这……不合适。我们刚认识不到两个小时。”
不知道是我力气太大还是章国炎刚睡醒没有力气,他居然被我推开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甘和渴望:“我真的喜欢你,只有你懂我!我知道你想帮我,求求你了
!”
我苦笑一声。有句话说得好,“女人最懂女人”,我们改一改:男人最懂男人。不过话说
回来,一个彪形大汉央求一个“弱女子”的场面真是太诡异了。
“章先生……滋滋”
不好!人皮变声器的电池快没电了!这可怎么办!
“小姐,你怎么了?”
我低声回答道:“说多了,嗓子哑了,很疼的,就先不唠了。”
话音未落,我就钻进被窝,甚至连衣服也没脱。
……
“咣当 咣 当 咣 当
咣”火车车轮压过铁轨接缝发出的声音间隔越来越短,哦,是火车到站了。
窗外的景色并不如想象中的美好。很显然,铁道尽头的古莲镇并没有被完全开发。
我一脸茫然地望着外面一辆接一辆驶过的运煤半挂车。文艺,并不一定是好的选择。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在这个烟尘滚滚的小镇,我,到底该怎么扮演美丽的“她”?
身边的章国炎早已离去,只有我还坐在曾经充满温馨的车厢中。美好总是那么短暂,那
么脆弱。那一起,都由这人皮构成。
可这只是一张皮,一张没有生命的皮。是我赋予了“她”灵魂,即使是虚伪的灵魂。我想
做回我自己,做回一个被人认可的自己。
但普通的外貌和奇怪的爱好限制了我。人皮,我为什么偏偏喜欢这一种不可告人的东西
?为什么我不培养一个光明正大的爱好?
我不知道。
人皮这种见光死的东西改变了我的性格,让我格格不入。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
可我,或者说我们没有。
每一个人皮爱好者都像一个安静的猎手,生怕别人发现自己。你的同好可能就是你面前
的他或她,但你永远不会知道。
人皮为什么会变成邪恶的代名词?为什么不能被放在阳光下?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爱“她”。
……
“里面的乘客抓紧下车!”列车员有些烦躁的声音,将我拉回到现实。
我乖乖地走下去,没有发出一声。不过就算想发声也不可能,因为变声器没电了。生活
不也是一样吗?你可能有千言万语,但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只能保持沉默。
我的当务之急是买的两节五号电池,装在变声器上。
我缓缓走下列车,迎面吹来了充满煤灰的风。
这个小镇太小了,便利店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更别说其它设施了。
我找了一家便利店,一言不发地迅速买了电池,溜进店里的洗手间……
……
十几分钟后
“这设计真有病,装个电池还得脱头套。”我暗自想“不过这已经不错了,毕竟这人皮技术
摆在这了,这是现实生活,不是神奇的小说。人皮设计之初就只是伪个街什么的,几个
小时就完事了,根本没有考虑到穿着一天以上。”
一天……真是先进的人皮。
在这个盛夏却不让穿着厚重人皮的我感觉到热的漠北小城,我不想多待一分钟。可是火
车却要在明天才会回程,我也只好住下了。
只有一家旅馆,只有两种选择:住,或不住。
这是一到没有选项的选择题。
幸亏小地方住店不要身份证,我才得以有了一个栖身之地,免去了风餐露宿之苦。脏,
乱,差,我却也要心怀感激。
……
古莲在夜幕的掩护下变得迷人了,卡车周围五光十色的提示灯把这座资源小城装扮的像
那诗中迷离的秦淮河: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唉――
不知道的人可能真的以为这里很繁华呢,殊不知,当夜色退去时,一起都会恢复原状。
在某种意义上,夜幕也是一张皮,一张美丽的人皮。哪座城镇穿上“她”,都会灯红酒绿
。曼妙的身姿隐藏了枯槁,浮华的表象掩盖了苍凉。
――等等,那是谁?
――章国炎。
――是他?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废话,就一家旅馆,不来这来哪?
――怎么办?
――安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自言自语的我似乎把问题全部解决了,但为什么我不由自主地把手搭在门把手上? 因为我同情他,发自内心地想帮他。
在理智战胜情感之前,门就已经打开了。
“大妹子,你……”
章国炎发现了我,此时想后悔也晚了。
“章哥……”
他好像有些奇怪。此时的古莲并不暖和,穿着5毫米后的人皮的我都感觉冷,为什么他要
穿短袖?他的西服外套呢?就算他热,为什么他的衣服破了不少洞呢?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能……让我进屋喝杯热水吗?我可能有点狼狈……”
我轻轻点头表示同意,等他进来后我关上了门。
“事情是这样的……”
……
“他们太可恨了!有钱也不还!还揍你!揍你就算了,还把你外套扯了下来,害的你连住
店钱都没有!真是太可恶了!”说着说着,两行泪从我眼角流出。
我怎么了?我怎么哭了?我怎么这么玻璃心?我的思想也被这张人皮女化了?
“这都不重要,我被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他们不能这么装可怜骗我啊!还说什么矿
难,说什么拿他们的棺材钱……让我那么愧疚那么久!这社会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我什么也没说,拿我的嘴堵住了他的嘴。
我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难道是基佬?这……
章国炎开始很震惊,后来慢慢顺从了,他爱我?还是……
爱我的皮?
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畸形的。我因为同情而爱他,他因为皮而爱我。
可我却不能自拔。
渐渐地,他占了上风头,取得了主动权。我感到一只青筋暴跳的手在抚摸着我,脱着我
的衣服。
我也迷醉了,随着他的节奏表现自己的愉悦:“啊~哥哥~好舒服~人家还要~要关爱~要抚
摸~”
这美妙的声音有九分功劳是那两节南孚电池的。
每一样抚魅,都是靠一样人造的东西支撑起来的。曼妙的背后是枯槁,浮华的背后是苍
凉。
随着蕾丝内裤被褪下,“真实”的我暴露在他的目光里。多亏夜幕的掩护,他才没有发现
背后突兀的拉链。
“我要进来了哦!”
“哥哥~哥哥~人家好想要~”
我估摸着他进来了,刚要发出幸福的呻吟声……“你的下面好涩、好冷!我插进去好疼!”
说完,他起身就打开了灯。
天啊,我居然没加摩擦发热剂!
“不――”我伸手去拦,可是没拦住。
灯亮了,梦醒了。
“赤裸”的我暴露在灯光之下,失去了掩护我还拥有什么,好像美丽的不夜城泛起了鱼肚
白。曼妙褪去只剩枯槁,浮华消失留下苍凉。
“你身上有拉链?什么鬼?”
我恐惧地缩向墙角,却被他的毛手一把拖出来。
“来来来,这可稀奇了!人皮!哈哈哈哈哈哈哈!人皮!”
拉链被无情地拉开,我被拽了出来,就好像一只无助的蜗牛被从壳里拉出来一样。
“一个男人!啊哈!一个男人!他们骗我,你也骗我。我知道了,你们肯定是一伙的,一
伙的!哈哈哈哈!一群骗子!今天收拾了你,明天再收拾他们也不迟!哈哈哈哈!我最
讨厌骗我的人了!哇哈哈哈哈……”
我恐惧地看着歇斯底里的章国炎,温顺朴实的他一去不复返。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
算说出来他也不会听的。
“骗我的人都会付出代价!付出代价!今天就让我章国炎来为民除害吧!一个穿着女人皮
的变态,苍蝇,臭虫!”
我隐约感到大事不好了。
他扑向我,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你,必须死!必须去死!骗我的人都得死!”3 N+
我直翻白眼,喘不上气。我突然想起我的返程票还买不了呢,也许这注定是一场单程的
旅行吧。
曾经我认为唾手可得的空气是现在那么的珍贵,我马上就要窒息了。
“哈哈哈哈哈!死!死!”
我的双手渐渐停止了挣扎,我好像不再需要氧气。远处传来的歌声是那么美妙,吸引着
我静静闭目聆听……
砰!稀了哗啦!
什么东西碎了,肯定不是天堂的声音!
好奇心吸引着我睁开了眼睛。
窗户被打破了,章国炎拿着一块碎片颤抖着伸向自己的手腕,口中楠楠自语。
我听不清他说什么,但我猜的到:
这场畸形的爱恋,可能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