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物]_演绎法_第一季
摘要
该文件《皮物_演绎法_第一季》是一篇描绘伪娘和变身情节的小说,内容通过细腻的文字描述揭示了角色的心理变化与性别转换的复杂过程。故事发生在一个名为定海的小城市,开篇描述了一个神秘黑影潜入天盛集团的办公大楼,进行一场以性别变换为主题的阴暗行动。随着剧情的发展,角色不断在自我认知与欲望之间挣扎,刻画了伪娘对性别身份的探索与转变。故事包含了强烈的性暗示和悬疑元素,涉及深夜的偷袭、身份伪装和逐渐展开的人际关系,生动地描绘了角色在欲望与身份之间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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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OpenXML) |
Size | 58676 byt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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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未知 |
Tags | 伪娘, 变身, 性别认同, 心理转变, 悬疑, 强奸, 夜袭, 身份伪装, 暗恋, 欲望探索, 科技幻想, 现代都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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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深夜。
在定海这个人口略显稀疏的小城里,几乎看不到什么可以称得上是"夜景"的东西。日落后不到几个小时,整座城市就陷入了一种让人窒息的黑暗与宁静。若不是借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月光,你甚至很难发现街头还有几个行色匆匆的晚归路人。
借着夜色的掩护,一个黑影悄然溜进了路边一幢高层建筑的大门。他轻车熟路地避开正在偷着打盹的几个保安,绕过了好似摆设一般的摄像头,径往这栋大楼的顶层而去。楼里的员工大多早已下班回家,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办公室还隐隐约约漏出些灯光,但这些尚在忙碌的人们显然不可能知道、甚至发觉潜入者的存在。:
最终,黑影在一间屋子前停住了。他轻轻敲了几下门,确认里面没人后,用事先备好的钥匙将门打开,缓步走了进去。他没有开灯,而是摸索着躲在门旁的杂物堆后,屏息凝神,静静等待猎物的到来。
不一会儿,楼道里传来几声清脆的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这声音由远及近,由弱及强,最终停在了黑影所埋伏的那扇门前。紧接着,屋子的门被打开,而正当屋里灯光亮起的一刹那,等待已久的黑影也随即扑了上去。进屋的女子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嘴就被一块浸满了氯仿的海绵捂住,不多时便失去了知觉,像摊软泥一样倒在了偷袭者的怀中。
尽管臂弯中的这具娇躯已经被自己意淫过千万次,但他却没有哪怕一秒钟的时间来细细端详猎物的身体。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样子,多在这里呆一刻就多一分的危险,必须赶紧完成他此行最重要、也是最令人期待的"转变"。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件肉色的物事平摊在地板上,对着晕倒的女子按了一下自己眼镜框上的一个隐藏的按钮。随后,他的眼镜如同电子设备的显示屏一般,闪现出淡蓝色的光芒,右侧镜片像一个摄像头般对着女子的身体由上至下进行扫描,而左侧的镜片则一行行显示出被扫描的这具身体的身高、体重、三围等外观上的数据,地板上的肉色物事也随着读取的数据在一点点地收缩和调整着形状。只一分钟,扫描和输出的过程就已完成,镜片上的蓝色荧光也完全消失,而留在地上的,则是与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体一般无二的一件皮衣。
入侵者早已褪去自己身上简单的衣物,迫不及待地将皮衣从双脚开始一点一点地套在身上......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几分钟后。
天盛集团办公大楼的顶层,是总裁余天盛和其他几个高级管理人员的办公室。由于有熬夜的习惯,余天盛每天总是工作到很晚才下班回家,这也间接导致了他手下的高管们时不时地要陪老板一块儿加班。不过他们虽然辛苦,有时甚至颇有微词,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己的生计也全靠这位工作狂老板来维持。今晚,顶层的办公室与以往每一个寻常夜晚一样,灯火通明。只不过,似乎没有人能察觉到,在这寻常的夜色掩护下,一股不寻常的暗流正悄悄地向这里接近。
不知为何,余天盛总觉得今夜的她与以往有些不同:原本黑色的高跟鞋换成了魅惑的酒红色,从来不穿丝袜的双腿今天却套上的一双薄薄的透明肉丝,黑色包臀裙的下边缘似乎比以往要高出几公分,胸前的两粒纽扣也似有意似无意地敞开着,一切的一切都好像传来某种暧昧的暗示,或者说,诱惑。余天盛无法解释这些看似细微的变化,"或许是今天心情好吧"------他心里大概只能想出这个答案。不过自从离开家乡到定海创业以来,各种姿色的女人他也见过不少,却还没有一个如眼前的她这样,似乎洞悉了男人最隐秘的征服欲一般,不断地刺激着他的底线。余天盛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理解了眼前这只尤物发来的暗示,亦或是邀请。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吞下这近在眼前的香艳猎物。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在此时此地出现的她,对自己而言意味着什么。是将自己带入销魂蚀骨的天堂,还是万劫不复的地域?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
第一章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初春的夜晚,地上的积雪虽然刚刚化尽,但草木却未曾有一丝一毫的复苏征兆,阵阵的寒意也不住地敲打着城里大大小小的窗户,从缝隙中钻进屋来。在定海市中心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建筑间,有一栋极不起眼的小公寓楼,而这就是我们一切故事的开始。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穿过客厅飘进卧室,把严曦从梦境一下拽回现实。他踉踉跄跄地从床上起身,摸索着点亮屋内的灯光。"Hmm......谁啊?......这么晚了还来扰人清梦......"他披上衣服,昏昏沉沉地把门打开,懵懂的双眼费劲地辨识着眼前的来访者,一边还打了个喷嚏,"啊啊啊------啊嚏!......Hmm......咦,姐你怎么来了?"
来客丝毫不打算理会这如呓语一般的问候,推开门径直走进客厅,又向屋子里四处打量了一遍,叉着腰对户主说:"哎,怎么这么早就进被窝啦?这可一点不像你个夜猫子的作风啊?"
"唉,这不是天冷嘛......"严曦挠了挠自己乱蓬蓬的头发,"你刚从永定南路来?是不是又有什么倒霉的案子来找我啦?"
"你又来了。"在客厅里的灯光下,这位来客的样貌才能看得清楚一些:和这间屋子的主人有差不多高的个头,清秀的五官镶在警徽下白净的瓜子脸上,一身整齐的警服给人干练而自信的感觉,"每次一见面就要猜我从哪里来有什么事儿,哼,你那套什么观察法我也会啊------嘿嘿,又快断粮了吧?"她一脸胜利后的喜悦,哦不对,是坏笑。
"额......唔......这个......你怎么知道的?
"想知道?"来客调皮似的眨了眨眼,"没问题,两个条件:一,告诉我你每次都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二,无论如何这次你得去一趟。""唉,行行行。"鸟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看似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停在门口的警车,"今天一天只有晚上八点到十点五十左右下过一场雨,你既然是坐警车来的,那么唯一可能让你的帽檐上沾上水渍的机会就是你上车的时候,而且你手上和车里都没有伞,警服也没有完全被淋湿,说明即使是上车的时候雨也不大,只有可能是十点四十五左右,那个时候雨快停了。那么,距这里约十五分钟车程,最近还在毫无章法地施工以至于让你警车的后轮沾满了泥浆的地方是哪里呢?------答案:永定南路。"他以连珠炮一般的语速说出这一大段话,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一个几分钟前还睡眼惺忪的人。w
来客的表情先是惊讶万分,随即恍然地点了点头,转而又嗔怒了起来:"原来如此......那你每次还装神弄鬼,不就是看个天气嘛!"
"哪有啦......"严曦一脸的无辜表情,"再说也不是每次都是看天气啊,上次我知道你从海边浴场来是因为你一进门就在地毯上留下了细细的沙粒,而且手腕上有一圈明显比周围的肤色要白的手表痕迹。再上一次是因为你包里露出的文件一角上能看到那个知名大公司的水印。再上一次是
"好了好了我没时间听你在这叨叨,这笔账先记着。行了赶紧跟我去一趟现场吧。""先别急啊喂......你还没告诉我呢......"鸟窝头又变回了最初那副缓慢而孱弱的样子,"你是怎么知道我断粮了的啊......"
"因为厨房里没有你从来都懒得洗的盘子。"话没说完,某人已经被连拖带拽地塞进了警车。大街上路过的人们都以为,又一个犯罪分子被抓捕归案了。)
而就在他们走后,屋里的电视机上赫然播出了这样一条新闻:
"近日,某国尚处在秘密研发进程中的'高分子仿真皮质可穿戴技术'遭不明人员窃取,预计损失达数百万元......"
严曦,也就是刚才那栋两室一厅小公寓的主人,大学毕业后一路漂泊到了定海这座不大的城市里。虽然年纪轻轻就拿到了律师从业资格,但他却十分厌倦那些大型律师事务所给新人安排的枯燥无味的文字工作,于是转而在家接受私人委托。但他也常常因为莫名其妙的懒劲而消极怠工,只有实在揭不开锅了才不得不去接案子。
柳晨,也就是刚才的访客,是严曦在这个城市里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了。两人的生日相去不远,但她略微早了几天,所以平时和严曦就以姐弟相称。或许是得益于父亲在警界的资历吧,她在毕业以后很顺利地进入了当地的公安系统,在刑侦支队已经呆了快两年了。因为知道她身旁这个头顶鸟窝的家伙偶尔会有令人惊讶的观察力,柳晨也就经常把自己遇到的疑难案件拿去请教,一来二去,倒是让那一大帮刑警们都和严曦熟悉了起来。,
第二章
"对了,你还没说清楚呢,这次究竟是什么事儿啊?你大舅家的高压锅又被偷了?"严曦啃了一口手中的面包,不无怨念地看着身旁这个破坏了自己的美梦的人。
"严肃点儿吧你,这次是谋杀。"柳晨的语气渐渐变得紧张起来,"天盛集团的总经理余天盛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被杀,我们封锁了整个办公楼搜了半天,一点线索也没有。"
严曦"哦"了一声,依旧茫然地看着窗外。
毕竟认识了他这么多年,柳晨心里清楚,在没看到现场之前,这家伙是不会去推测哪怕一丁点和案子有关的东西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先入为主的想法往往会干扰对证据的观察,因此她也就没再多说。不一会儿,警车停在了永定南路35号一栋大厦的门前,也就是天盛集团的所在地了。这栋大楼的外观并不显眼,在四周高楼映衬下显得毫无特色,但楼内的各处装饰却极尽奢华之能事,给人一种浮华之感。
两人穿过警戒线走进楼里,直接乘电梯上到11层,也就是这栋大楼的顶层,所有高管的办公室也都集中在这里。过道的两侧对称分布着六个房间,柳晨领着严曦径直走到过道的另一端,左侧就是总裁余天盛的办公室,也就是尸体被发现的地方。
严曦踏上厚厚的地毯,环视了一下整间屋子的布局:靠近门的一侧摆着一张茶几和一组沙发,远离门的一侧则是宽大的办公桌,死者坐在桌后,上半身倒在办公桌上。有窗户的一面墙边摆着几株盆栽和两个大瓷瓶,与之相对的另一侧则是一组木质的落地书架,里面满满当当地塞了许多书和纸张。整个房间面积不大,屋里的摆设也很简单,让人很难相信这竟然是偌大一个集团公司的核心所在。
他并没有着急去看尸体,而是拿出一个测量用放大镜,从房门开始仔细检查屋里的各个角落,时而趴下来看看地毯,时而瞅瞅沙发,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径直走到办公桌边,先是打开每个抽屉看了一眼,然后对着桌上的摆设端详了许久,这才开始着手查看尸体。)
死者看上去三十多岁,虽不算高大但至少看起来很结实,是个正当而立之年的企业家。他脸朝外侧倒在办公桌上,面色平和,双眼紧闭,像是在熟睡一般,身上的衬衫沾了些油渍,西裤只能勉强算是整洁,头发看起来是很仔细地梳理过,脚下的皮鞋也擦得锃亮。死者周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酒精气息,看得出来今晚想必是出席了某个十分重要的应酬。办公桌的左侧整齐地摆放着各类文件,只有被尸体压住的地方才显得散乱,右侧则是一个精致的钢笔架,一个看似很名贵的玻璃烟灰缸,一只咖啡杯,半瓶蓝黑墨水和一台电脑。
严曦在检查完这一切之后,才缓缓地直起身,向一直沉默地守在门口的柳晨问道:"我来之前,警方应该已经检查过现场了吧?"- 新,, ]
"对,但是没有取走任何证物,一直保持着发现尸体时的样子。"
"法医推定的死亡时间和死因是?"
"今晚九点二十到九点五十之间,初步鉴定结果是氰化物中毒,在咖啡杯中也检出了痕量的氰化物。详细的解剖记录需要等待尸检后才能拿到。")
"那么尸体应该是九点五十五左右被发现的咯?从你们局开警车至少要五分钟才能到现场,地毯上那几个有点潮湿的皮鞋脚印应该是进来取证的刑警吧,所以你们是十点钟,也就是雨下得最大的时候到这里的?"/
"对,发现尸体的是余天盛的秘书李晴,她因为受了过度惊吓,现在在对面的会议室里呆着呢。"&
"好,那咱们先去问问她吧,休息了这么久也该缓过来了。"
第三章
总裁办公室的对面,是一间不大的会议室,中间巨大的椭圆形桌子周围整齐地摆着一圈扶手椅,两侧的墙壁上挂了几幅画作为简单的装饰,天花板的正中则是一盏大型玻璃吊灯。严曦和柳晨在李晴的对面坐了下来,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显然是受了过度惊吓但仍能强作镇定的秘书:她看上去十分青涩,一眼望去像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虽然个子不高也不施脂粉,但给人一种清丽脱俗的感觉。显然突然出现的凶案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刺激,苍白的面色和无神的双眸都清楚地证明了这一点。"李晴小姐,我知道这件案子让你的心情受到了很大影响,但为了方便我们破案,能否请你详细地描述一下发现尸体时候的情况?"严曦给她倒了一杯水,缓缓地问。
"嗯。"李晴皱了皱眉,"我是晚上十点差五分左右到余总的办公室去的,因为他十点整要出发去和鼎新公司的负责人见面。当时门虚掩着,没有关上,当时我还在纳闷为什么一向很小心的余总会忘记关门呢,结果进去后才发现他扑倒在办公桌上。一开始我还以为他睡着了,走近一看越发觉得不对劲......我伸手试了一下他的呼吸......发现,发现余总已经......"
柳晨看出来眼前这位少女似乎十分不愿详细回忆案发时的细节,于是转移了话题:"那,报警后你一直守在案发现场吗?"
"唔......因为我不敢呆在那个只有尸体的地方,所以报警以后就直接到这里想让自己冷静一下,但我一直有注意余总办公室的门,在警方来之前都没有人进出过。"
"死者每天喝的咖啡都是谁准备的,是你吗?
"不,不是我,余总每天都是自己冲咖啡的......"李晴显然听出了话里的言外之意,"刚刚警官们过来告诉了我死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公司里的同事都可以作证,余总的咖啡杯一直锁在他办公室里的柜子里,每天都是他自己冲自己喝。";
"放心放心,我们没有随便怀疑你的意思。"柳晨知道她这个弟弟天性大条,问话的时候从来不会顾虑证人的感受,所以又冒出来接话,"那么,今晚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大约什么时候?"
"应该是九点半左右吧。"李晴努力地回忆着,"当时余总给我打电话,说他在公司楼下,喝的有点多,让我去接他上来。我把余总送到办公室,就回我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严曦听完,向身旁的柳晨投去询问的目光,柳晨迅速偏过头去对他悄声说:"顶层的电梯出口有摄像头监控,的确拍到了九点三十五左右李晴扶着死者走出电梯的画面。".
严曦轻轻点了点头,继而又转向李晴:"那从你回办公室到发现尸体的这段时间内,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我一直在自己的屋子里准备材料,因为原本余总今晚要去鼎新公司谈判,需要准备一大堆的资料。这期间我一直都没有出去过。"
"有谁可以证明吗?"严曦依旧步步紧逼。
"没有......"她稍一迟疑,突然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过,我觉得丽姐应该可以给我作证,她的办公室就在我斜对面,而且她工作的时候习惯一直开着门,我进出办公室她应该都可以看见。"
"张晓丽是天盛集团的财务总监,她的办公室就在死者隔壁。"柳晨对鸟窝头补充道。
"也就是说,过道的左侧最远离电梯的房间是死者的办公室",严曦一边望向对面一边给李晴比划,"右侧最靠近电梯的是你的办公室,而刚刚你说能够证明你行踪的证人,在左侧中间的办公室,对不对?"
"没错。"李晴抿了一口杯中的水,左手从包里拿出一张图纸递了过来,"这是集团顶层的房间分布图,希望能对你们有帮助。""太感谢了。"严曦收下图纸,却没有马上开始看,而是自顾自地皱起了眉头,凝神思考了几秒钟后又站了起来,"多谢你了,李晴小姐。这样吧,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再去问问这一层的其它人看看。"
"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刚一迈出会议室,柳晨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拽住鸟窝头就开始盘问。
"哪有那么多可疑的。"严曦显然是不想多说什么,所以打算赶紧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喏,你看那个跑过来的小哥,说不定是有什么重要消息呢。"!
果然,迎面跑过来的警员带来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消息,"据法医初步鉴定,死者应该是被强迫服毒。"
"什么?!"严曦与柳晨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4小时在线客服
第四章
"强迫服毒?也就是说死者是受人胁迫才喝下毒药的?"柳晨杏眼圆睁,盯着眼前这位前来报告消息的刑警,好像目光一移开他就会跑了似的。
"应该不会。"严曦插话道,"用枪顶着他逼他服毒?反正横竖都是死,做这样的选择有什么意义?我猜死者应该是被击晕,或者因什么外因而失去意识------尸体上检查出什么伤口没有?""没有......"警员答道,"不过法医也说,死者很有可能是因药物失去意识过一段时间。"
"果然......好吧那谢谢你了!如果对尸体的调查还有什么新的进展也麻烦转告我们一声!"
"没问题!"警员小哥说完便又一溜烟地跑开了。
柳晨看见严曦自从听见这个消息后,紧锁的双眉就一直没有舒展过。"是不是说,如果死者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人灌下毒药,那么追查下毒的手法就不那么重要了?"
"可以这么说吧,"严曦依旧低着头苦苦思索,"因为即使你当着死者的面下毒他也不会反抗。不过,这也同时要求死亡的瞬间凶手必定与被害人在一起,换言之就是不在场证明变得尤为重要。------在案发当时,大楼里还有其他人吗?"
"有的。除了李晴以外,还有刚刚提及的财务总监张晓丽和她的助理唐倩。她们的办公室就在余天盛隔壁,我们去见见她们吧?" "都是女人啊......"严曦不知怎的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财务办公室位于顶层过道左侧的正中间,屋子面积虽然和余天盛的房间差不多,但由于摆了两张办公桌而显得稍微拥挤了些。屋内几乎没有什么装饰,苍白的墙壁和亮的刺眼的灯光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同时也似乎昭示了其主人的某种性格。整间屋里或许只有窗台上的两盆植物还能算是有些生气。张晓丽看起来三十多岁,全身无一处不散发着这个年龄段的女人应有的、夹杂了一丝不怒自威的成熟气质。而办公室另一侧的唐倩,虽然看起来和李晴差不多的年纪,但从她一直战战兢兢的脸色上来看,显然早已成为眼前这位女王手下差使的役卒。
严曦也早已看出这间屋子的真正主人是谁,于是他先向张晓丽发问:"请问,昨晚九点三十五到九点五十之间,张小姐您人在哪里,做了些什么?此外,刚才李晴小姐的证言说您能证明她在这段时间内没有去过死者的办公室
"无可奉告。
"......"严曦显然因为这意料之外的回答而吃了一惊,"张小姐,我们正在调查的是一起谋杀案,如果您......"
"谋杀案又怎么样?"张晓丽一脸不屑地说,"难道你们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杀了人么?":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请您配合我们
"既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与案件有直接的关系,我想我没有必要就自己是他人的行踪作证。" "
这句话把严曦彻底地噎住了。的确,现在没有任何与张晓丽有关的证据,她拒绝作证的行为虽然不合时宜,但警方却着实也拿她奈何不得,无罪推定这一点有律师资格的严曦是最清楚的。他拽了拽已经快两眼冒火的柳晨的衣角,提醒她注意克制,同时也转而向唐倩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请问......"
"她也和案件没什么关系。如果你们想继续盘问我们,就请拿出证明我们有嫌疑的证据来,否则就请回吧。"张晓丽再次打断。
这一次严曦也被激怒了:"我是在与这位唐小姐对话,希望您不要随意干扰别人发言------我想,您还不至于要代替每一位证人发表拒绝作证的申明吧?"
张晓丽没有理会他的反驳,轻轻哼了一声便把目光偏向了别处。
唐倩显然不敢轻易违抗上司的"旨意",她逃避着严曦询问的目光,嗫嚅着答道:"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对不起......"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可以明显听出她语调中的紧张。
"好吧。"严曦知道再这样问下去也毫无意义,只好拉着怒气未消的柳晨快步离开了办公室。"什么人啊这是!"柳晨差一点就要爆发了,"自己不配合就不配合吧,还不让别人配合我们!她连不在场证明都不愿提供,肯定有问题!"
"别着急别着急......"严曦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纸团,"或许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愿配合我们......"
"什么呀这是?"纸团被柳晨一把夺过,念出了上面潦草的字迹,"五分钟后,7层。------这是刚才那个助理?"
"对,我们走的时候她悄悄塞给我的。"严曦指了指电梯间,"看样子我们得赶紧到指定地点去见线人咯。"+
第五章
天盛集团的总部是一栋九层高的建筑,七层是不少中层干部办公的地方。严曦和柳晨赶到那里的时候,发现这一层几乎一片漆黑,说明警方已经检查过了,这一层在案发后并没有可疑人员在场。他们稍微等了一会儿,看见楼道里快步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约他们到此见面的唐倩。 "
"刚才实在是对不起......"唐倩先开了口,"我其实是愿意做证的,但是......但是......"
"哈哈没关系没关系,我们都理解的。"柳晨对眼前这位少女报以温柔的笑容,"我们只是想知道一下案发时间你们的行踪,不是要怀疑你们。"
"嗯,我懂的。"唐倩微微点了一下头,"我不知道丽姐为什么不肯作证,但案发当时我和她的确一直都在办公室。"
"一步也没有出去过?"
"嗯......这期间的确是没有......"她稍稍迟疑了一下,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一定要说的话,在那之前出去过一次。"
"你还记得大概是什么时间吗?或者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好像是九点二十左右吧,不过我也不是很确定。原因么......丽姐没有跟我说,但是我在办公室里听上去,好像是和对面的王总因为什么事情吵了起来。"
"王总?"
"对,是我们集团的副总裁王晓,他的办公室就在我们对面。
严曦这才想起来,财务办公室对面的确是挂着"副总裁"的门牌,不过他们去的时候屋门紧锁。显然屋子的主人已经走了。"那他大概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公司?"
"就是丽姐出去见到他的时候。我看见王总从他的办公室出去,不一会儿丽姐也出去了,他们......大概是在电梯间那边吵起来的吧。"
"所以你一直坐在对着门外的那个位置?那在案发的那段时间,你有看见其他人往死者的办公室方向走过去吗?"208907&QQ ]
"嗯......"严曦刚想说什么,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楞了一下,继而眉头紧锁。正在严曦迟疑的时候,唐倩忽然开口说道:
"啊!对不起我该回去了。我和丽姐说我出来上洗手间,要是被她发现可就......"
"啊那你快回去吧!实在是十分感谢你的帮助!"柳晨目送着唐倩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喂,喂!鸟窝头!"柳晨在目光呆滞的严曦面前使劲挥手,"别发呆啦!咱们还有别的事儿要忙呢,快回去快回去。"
"呜......"严曦回过神来,突然一阵困意袭来,连着打了几个哈欠,"哎不行不行我困死了......你看这都十二点了,证人们也都问过了,咱明天再来吧,他们反之也跑不了。"
"哎你说你!......哎好吧好吧好吧,我开车送你回去,明天早点起床啊!"柳晨知道,自己这个懒鬼老弟五行缺觉,十点钟能把他从被窝里拽到案发现场已经不容易了,不如让他吃饱睡足再来调查。于是二人乘上来时的警车,一路向严曦居住的小公寓飞驰而去。
第六章
"呐,送你回去是可以,但你总得告诉我接下来该往哪儿调查吧?"柳晨一边开车一边问,"我今晚肯定是没觉睡啦,要不你把现在发现的可疑的地方告诉我,好让我也有个努力的方向?"
"嗯......"严曦虽然很不愿意在破案前讨论案情,但现在是柳晨开着车,如果不告诉她,或许今晚就没法合眼了,"其实,今晚的调查咱们一直在一起,估计你也已经看出来了这件案子最关键之处------作案手法。既然死者是被迫服毒,那么真凶在案发当时就一定不可能有不在场证明。但只要再回忆一下刚刚的询问就能发现,她们的不在场证明,虽然都各有细微的问题,但实际上都无法轻易推翻。"
"哪有啊!你看那个叫什么什么晓丽的,连句实话都不肯说。"柳晨显然还在因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不,她的不在场证明,其实是由唐倩提供的。但如果张晓丽本人就是凶手,那么她授意唐倩做一份伪证简直是易如反掌------想必你也见过不少案子了,人为了保住一份工作,什么样的谎都能编出来。但若如此,她那种极端不合作的态度反而十分让人费解,按理说凶手总是试图尽快洗脱嫌疑才是,不会当着警方的面还摆出一副不合作的态度。纵使我们目前没有证据,但不作证对她而言可以说是有害无益,她如果是真凶应该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的嫌疑目前看来倒反而不大。".
"再就是唐倩。如果她是凶手,那么她唯一可能没有说实话的地方,只能是张晓丽不在的那几分钟时间,因为其它时间她和她的上司都在一起------纵使我们目前还没有从张晓丽本人口中问出她当晚的行踪,但唐倩针对这一点撒谎是没有意义且十分容易被我们发现的。换句话说,在假定唐倩是凶手的前提下,只有张晓丽出门去见到王晓的那段时间,她才有可能行凶。然而这一假定最大的问题是,她怎么知道她的上司会与王晓起争执而离开?她又怎么把握这场口角什么时候结束?这对于一个需要计划精确的谋杀犯来说,几乎是不能容忍的变数。所以,唐倩作案的可能性实际上也很小。"+
"最后是李晴。她的不在场证明是由唐倩提供的,所以要么李晴与唐倩合谋,也就是说李晴在案发当时去过现场。但很显然,要通过过道还会被张晓丽目击,而唯一不会被她目击的时间段我们已经讨论过是不可控的。所以,如果假定李晴案发当时去过现场,她就必须事先收买唐倩和张晓丽两个人------也就是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伙的------好吧,这毕竟不是在写小说,不得不承认这种可能性其实也是极小的。"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李晴自己的证词有问题,她根本就没有回办公室呢?"柳晨也渐渐跟上了严曦的思路。:
"不得不说这种可能性也不存在。因为假如她自始至终一直藏在案发现场这一侧,那唐倩的证词就又出现了问题,因为她说她在发现尸体前看见李晴从门前经过。推翻这句证词的前提还是要假定李晴与唐倩合谋,这又回到我们刚才讨论过的情况了。" [更 #多、更 ~全小说等, ]
"唉......那这样看来,每个人都没有作案的可能,接下来还怎么查啊......"
"哈哈哈,其实很简单啦。"严曦一脸轻松地答道,"如果我们承认到现在为止的所有推理都是正确的,而这些推理却又无法将我们引向答案的话,那必然可以断定这些推理的大前提中,有一个是错误的。换句话说,我们对于案件发生的时间、地点、人物等等的判断,有没有哪一个是基于不那么可靠的证词而非我们的调查?如果有的话,那么推翻这个前提,真相就会水落石出了。"
"哎?听你这口气是已经知道真相啦?来来来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不不不还没这么快......"严曦摆摆手,"虽然我确信自己已经很接近了,但整件事情里还是有那么几个不自然的地方,让我无法解释。不过放心啦姐,我要是有把握了一定会告诉你的。".
正在此时,车里的广播开始播报今天的夜间新闻:"......据本台了解,此次被盗的'高分子仿真皮质可穿戴技术'是定海市科研院承接的国家保密课题的一项研究成果,具有极高的科技含量与实用价值
柳晨不耐烦地把广播音量调小:"怎么哪儿都在播这案子的消息......案发才几个小时就已经通知到全市的公安系统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没被抓到专案组里去,结果现在又摊上这么个谋杀案,真是......"柳晨无奈地叹了口气。
"话说这个什么可穿戴技术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吗?"! K-
"具体是什么我们也没见过。不过听局里领导说,是一种穿在人身上可以完全改变人体形状的、像皮衣一样的东西。------这么说吧,穿上它之后,你可以完全变身成另一个人,除非去验DNA,否则谁都看不出来。")
严曦听完之后一言不发,脑子里却开始一幕幕回想今天所见到的一切。突然间,他仿佛触电般地一震,继而猛地向驾驶座上的柳晨喊道:
"姐!咱们赶紧回案发现场!快调头!快!
第七章
"怎么回事?不回家啦?"柳晨一边费劲地开车调头,一边对自己这个着了魔似的老弟投去怀疑的目光。如果不是看见他眼神里透出的坚毅和自信,柳晨甚至会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在说梦话。/
"一时半会也解释不过来,咱们赶紧回去就是了。"严曦的语气虽然急迫,但面色依旧冷峻,"我要去验证一个猜想。对,一个看似异想天开的猜想......"
不多时,警车已返回了天盛集团的总部大楼。严曦不等柳晨把车停稳就急匆匆推开车门,一个箭步冲向站在门口警员:"我们走的这段时间,有人从这里出去过吗?"
"好像......哦,有的!"警员好像此刻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有个穿着警服的年轻小伙说,要把案发现场的证物送去化验,我就放他出去了。"
"是个男人?"严曦低下头,轻声嘟囔了一句,随即向四周扫视了一圈,转而又直视着眼前的警员,"他是一个人走的吗?手里有没有拿什么东西?"
"是一个人,手里......好像拿了个塑料袋,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可是我们刚刚一直在案发现场,没有听说要拿什么东西去送检啊!"柳晨也凑了过来。"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严曦让过警卫,径直冲上了楼。
几分钟后,两人又回到了大楼顶层。此时还在调查现场的工作人员已经很少了,楼道里的灯光也不如方才那么明亮。严曦顾不得停下来喘口气,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冲向会议室,推开门望了一眼,继而对还在那里执勤的警员问道:"李晴到哪去了?"
"她几分钟前说要去楼下上洗手间,到现在还没回来
"糟了......洗手间在几层?
"8层吧好像是。"
"好的谢谢!"
又是一阵小跑,两人来到了8楼的女洗手间门口。严曦让柳晨先进去确认过后,自己也跟了进来。果不其然,除了在一个隔间里发现的一整套丝袜、内衣和套裙制服以外,根本就看不到李晴的半点影子。
"难道说......有人伪装成了李晴?!"一路跟到这里,柳晨大概也看出了点事情的端倪。
"没错。"严曦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应道,"我刚刚还说,有几个看起来与案情没什么关系的不自然的地方,就是指她。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在询问李晴的时候,她从喝水到递给我们文件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用的左手?" d(
"嗯,我还有点印象。"
"但是你看。"严曦俯身从那堆衣物中拿起李晴今天穿过的长袖衬衫,"右边袖口处的扣子被磨的很松,而左边的扣子还整洁如新,显然不是因为衣服本身的问题,而只有可能是长期用右手书写,导致袖口与桌面摩擦留下的痕迹。此外,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的右手中指指尖处有一个小小的鼓起?对,就是用右手写字的时候,中指架住笔尖的那个位置,这也是只能在长期使用右手的人身上看见的特征......其实我在询问她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当时我完全无法解释这种不自然的原因为何,直到在车上听见了那段广播。"
"怪不得你当时那么着急......那也就是说,刚才门口的警卫看见的人,就是偷了那个什么什么高分子技术,做了一件与李晴一模一样的皮衣伪装成了她?"&
"极有可能。"
"那他伪装成李晴的目的......难不成他是凶手?那我们还不赶快去追!在这愣着干什么......"
"追不上了。"严曦站起来,一边拿出取证专用的塑料袋把衣物装进去,一边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刚刚在门口我看见右侧有一个停车位上几乎没有淋过雨后的水渍,应该是有辆一直停在那的车刚刚开走。但所有的警车都是在今夜下雨之后来的,说明原来停在那儿的不可能是你们局里的警车,而应该是那个伪装成李晴的人逃跑所用的车。现在距我们离开这里已经过了快二十分钟,那个人肯定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里了。我们没有车牌号,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到哪里去找?"
"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们回去再问问现场的证人们吧?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嗯。"严曦刚想动身,突然又停下脚步,"对了!姐你赶紧让大家搜索整栋大楼,一处都不能落下!"
"为什么?"
"如果那个人想要伪装成李晴,那必然要把真的李晴藏起来啊!"严曦一言点醒了柳晨,"不过咱们得抓紧时间,我担心......李晴可能会有危险。"
第八章
事实证明,严曦的猜测并没有错。下达全面搜查的命令才过去几分钟,柳晨就接到了负责搜查的警员打来的电话:
"有什么发现?......什么?!......好的好的,我们这就过去!"她猛地挂断电话,拽住身旁的鸟窝头,一边往楼下冲一边解释,"同事们说在三楼找到李晴了!好像是被伪装他的那个人扔进了水池里,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抢救过来!"
天盛集团的三层是公司的宴会厅,严曦和柳晨赶到那里的时候,里面早已是灯火通明,熙熙攘攘都是忙碌的刑警们。他们径直走向人群中,只见李晴全身湿透,面色苍白,身上被赶来的刑警们裹上了一条米色的毛毯,还有不知是谁脱下来的一件警服外衣盖在身上。严曦弯下腰去一探,好像还有微弱的呼吸,这才放下心来。:
"我们是听见响动才找到这里的。"一旁的警员向柳晨介绍说,"刚进来的时候发现这姑娘一丝不挂地靠在那边的水池里,拼命想往外爬,但又好像使不上力气。要是我们来晚几分钟搞不好就......"
严曦顺着警员的手势一看,才发现宴会厅的右侧搭建了一个仿古的小亭子,一条小溪弯弯曲曲地绕亭而过,流向东侧的假山与池水。虽然全都是人工建造的景观,但乍一看和整个宴会厅里古色古香的装饰风格倒还相映成趣。李晴应该就是从小溪尽头的水池里被发现的。他凑过去看了看那口水池,虽然不深但面积很大,普通人掉进去自然不至于有什么问题,但若是把一个失去意识的弱女子扔在这里,显然是要置她于死地了。-
在众人的照料下,李晴渐渐恢复了些许意识。虽然随行的医护人员坚持让她修养几天,但鉴于案情急迫,在严曦的恳求下她还是被带到了会议室接受询问。此时的她穿的是住的近的女警从家里带来的衣物,虽然不太合身,但也丝毫无法掩盖这个年纪的少女应有的雪白滑嫩的肌肤和凹凸有致的身材。柳晨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女孩儿虽然和之前见到的"李晴"从外貌和动作上一般无二,但却明显看起来更稚嫩青涩,"果然职业装会让人显得更成熟吧",她想。,
"李晴小姐,我知道你之前可能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打击,但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回想起哪怕一点点今晚发生的事情。"严曦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我几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李晴艰难地回忆着,"我就记得好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捂住了鼻子和嘴,然后闻到一阵不知道是什么的气味......之后我就昏过去了。""那......你记不记得你晕过去的时间或者地点?还有那个人的相貌?哪怕是任何残留的记忆也好,都可以说出来。"
"唔......地点应该是......应该是......在我自己的办公室里。当时我一推开门就被袭击了,连那个人的脸都没有看到......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感觉自己被水呛了一下,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知道拼尽全力往没有水的地方爬......"李晴眼里满是惊魂未定的恐惧,说话的声音也微微有些发颤,显然,刚才那段回忆对她而言无异于梦魇一般。
"在办公室被袭击的?"严曦一点一点引导着她,"那在这之前你都做了些什么?还能想起来吗?"
"我......我好像......"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像把余总送回了办公室。对,我是接到他的电话,让我下去接她......我把余总送进办公室后就打算回自己的办公室歇一会儿......然后,然后就被袭击了......我大概只能想起这么多来
"没事的,这样已经很勉强你了。"严曦的语气也渐渐变得温柔起来,"如果实在回忆不起来的话,我们也就不多问了。"他站起身,示意柳晨准备离开。
"对不起没帮上你们的忙......不过实在是谢谢......谢谢你们......"从死亡边缘被救回来的李晴,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不用不用,救人是我们的职责。"严曦正欲走出门去,忽然又停下来,"抱歉,最后我还有个问题:你知道在公司里,谁是左撇子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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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有......王副总裁。
严曦先是一惊,紧接着微微点了点头,拉着柳晨快步离开了会议室。
第九章
"王晓是凶手?"走廊里,柳晨又一次瞪大了双眼盯着这个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弟弟。
"我也想说王晓是凶手啊,可是你有证据么?"严曦眉头紧皱,"还记得我在车上给你分析过的吗?她们三个都没有作案的时间与可能,即使到了现在这一点也还是没有变化。即使我们抓到了王晓,也只能依据他对李晴造成的伤害给他定罪,余天盛的案子里不管他是不是穿上皮衣伪装成了李晴,都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柳晨也被他这么一问给问住了,不过她稍一迟疑,又开口道:"既然李晴------我说的是那个假李晴------的不在场证明是唐倩提供的,我们去问问她怎么样?"
"也只有如此了。"严曦的眼里忽然又恢复了自信,"正好我也想去撬一撬她那个滴水不漏的上司。"
当他们二人再一次来到财务办公室的时候,工作人员正在对张晓丽和唐倩做正式的笔录,不过从警员们脸上的表情来看,显然有价值的收获并不算多。在得到允许后,柳晨接过了做笔录的任务,和严曦一起端坐在二人的对面。
"想必李晴被人伪装的事情二位都已经知道了。"严曦率先发起了进攻,"据我们了解,伪装成李晴的那个人惯用左手,而整个公司里,只有王晓是左撇子,这一点各位应该也清楚了?"
"所以呢?"张晓丽还是一副不合作的态度。
"所以,目前王晓可以说有十分重大的嫌疑。"严曦把上半身往桌前一探,直盯着张晓丽的双眼,"而据目击者说,今晚------啊不对已经是昨晚了------你是最后一个见到王晓的人?我是说,以本来面目出现的王晓?",终身免 #费
看见张晓丽脸色突变,严曦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成功了:"之前你拒绝做证的理由是,我们无法证明本案与你有什么关系。但现在你作为最后一个见到最有可能是本案凶手的人,还能说自己与案件无关吗?!"
"肯定又是李晴那个小贱人告的密!"此时的张晓丽面对严曦的步步紧逼,已无法再闭口不言,"不错,我是在王晓下班前见过他,但那又怎么样?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他有那个什么什么皮衣,之后也根本没认出那个假的李晴。".0890 ]
"不不不......你应该不仅仅是'见过'王晓这么简单吧?"严曦不依不饶,"似乎,你们是因为什么事情起了点分歧?最后好像还吵了起来?"
"......的确。"张晓丽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摞表格放在桌上,"我在公司的账目里发现一大笔资金的账目和票据对不上,怀疑有人将公司的资金挪作他用,就去找王晓对质,因为这些票据的经手人都是他。"
"结果呢?"
"结果他非但不打算解释,还说什么'你有胆子就去余总那告发我啊'之类的话。我气不过,就和他吵了起来。吵了没一会儿,他说着急要回家去,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就没有如他所愿,到余天盛那儿去揭发这件事么?
"没有......"张晓丽突然轻轻叹了口气,"他那么说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这么大的账面漏洞,余总不可能不知道。说不定他们还是一伙的呢,我去了估计也没用。";
"那在这之后,你就回到了办公室?大概是几点回来的?"
"嗯,当时大概是九点......三十左右吧。一回来我就看见李晴那只狐狸精扛着醉醺醺的余总往他办公室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经过这间办公室前的走廊?"
"对......直到那个假的李晴发现尸体的时候。"
"嗯......"严曦见她终于开始配合询问,口气也渐转缓和,"哎对了,张小姐,从你一开始的话里我听出来,你对李晴好像十分看不惯呐?"/
"你不如自己去问问她,问问她和余天盛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张晓丽冷冷地答道。
严曦被这句话弄的一头雾水,转而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唐倩。
"额......晴晴在公司里的风评的确不太好......"唐倩说话的声音还是很轻,"虽然余总到现在一直单身,但他和晴晴的事情在公司里......差不多是公开的秘密了......就连昨天晚上,她把余总扶回来的时候,我都看见......看见......"
"看见什么?
"看见余总几乎是扑在晴晴身上......手也在她身上不住地乱蹭......"唐倩一摸自己红的发烫的脸蛋,突然打住了话头。
严曦没想到自己随便这么一问就挖出这么大一个猛料。他稍微控制了一下脸上吃惊的神色,继续问道:"但是,他们好像还没有在法律上确定关系吧?"
"当然没有了。"唐倩也稍微露出了点不屑,"这个年纪的男人,谁会跟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动真格的?你看现在余总一出事,她连一分钱也得不到。"
"那死者有没有立下什么遗嘱之类的?或者说,之后天盛集团的经营权会交给谁?"
"没有吧......"唐倩先是犹豫,转而又十分肯定地答道,"有哪个才三十多岁的企业家会给自己立遗嘱的啊?余总有公司大部分的股份,但既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之后这些股份估计是要留给他的双亲了。反正晴晴肯定没份。"
听完这话,一直在做记录的柳晨也禁不住苦笑了一声,她回头望了望会议室的方向,不知道是该替那个女孩感到高兴还是难过。突然严曦拉拉她的衣角,示意询问差不多该结束了,二人随即缓缓地退出了房间。
第十章
"唉,问了这么半天,证词还是没变。"柳晨一边在过道上来回踱步,一边向身旁的严曦不住地抱怨。
"谁说的......"严曦看起来好像很轻松,"刚才的问话,已经把之前某句证词的意义完全改变了,还没发现吗?"
"哪有啊......不还是和她们之前说的一样,自从李晴把死者送回房间,就没有人往那边去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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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严曦没有接茬,而是突然狡黠地一笑,"姐,这么说吧,其实在我看来,目前整个案件就只剩一处疑点了。虽然我不确定这个疑点会把我们带向何处,不过光在这晃悠也解决不了问题。这样吧,咱们再回案发现场看一眼。"
两人再一次回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多了。余天盛的尸体早已被移送法医,但现场还是依原样保存的十分完好。严曦双臂环抱,站在余天盛的那张大办公桌前,对着雪白的墙壁兀自出神。柳晨则在一旁漫不经心地翻看书架上的文件和资料,虽然她也不确定自己在找什么,但总觉得这里或许可以发现什么线索。突然,柳晨的眼前一亮,转身对正在发呆的严曦喊道:"鸟窝头你快来看!这是什么!"
严曦把脑袋凑过来,发现她手中拿着一个信封,里面好像是一封给余天盛发来的信。内容大概是威胁余天盛要么明媒正娶给自己一个名分,要么就把二人的暧昧勾当公之于众云云。这封信通篇都是打印而成,既无抬头也无落款,只在结尾处有一个手写的花体单词"LOVE",一旁还附上一个鲜红的唇印。
严曦拿起信纸,举起来迎向屋里的灯光:"常见的办公用偏厚型A4纸,边缘被小刀仔细地裁剪掉一截,说明写信人十分细心而且节省。落款用的钢笔新买不久,墨水用的是一般超市很难买到的芳香型蓝黑墨水,和死者桌上的是同一个牌子,很有可能是死者送给她的。唇印上的口红已经有些褪色,说明信是很早以前写就的。行距、段落间距和页边距虽然和这间公司里所有其他的标准文件格式一致,但中间却有一小段和其他的段落格式都不一样,应该是写完后添上去而忘了用格式刷刷一遍------这是刚入职场的年轻人最容易犯的错误。"
"怎么越听越像李晴啊......看起来,公司里的传闻也不都是空穴来风?" ' g!
"很有可能。"严曦把信又放回信封,捏着它沉思了好一会儿,之后仿佛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露出了释然的表情,"姐,你去把所有与案件相关的人都请到会议室里来吧。"
"哎?怎么了?"
"这件案子拖到这么晚,也该有个了结了。"
几分钟后,张晓丽和唐倩在警员的陪同下来到的会议室,而李晴一直都在这里休息,看起来身体应该已无大碍。严曦待大家坐定后,稍微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说道:
"首先,万分抱歉这么晚还把各位女士请到这里,但自己实在是有些对案情的看法等不及要与各位分享。当然,其中也有不少只是我的猜测,所以大家一会儿要是有什么疑问或是觉得我说的不对,都请不吝赐教。"
"让我们先整理一下到目前为止案件的进展吧。不得不承认,到现在为止案情可以称得上是十分清晰:昨晚九点三十分左右李晴小姐把醉酒后的死者送进办公室,结果回来的途中遭到王晓的袭击,随后王晓穿上仿真皮衣,伪装成了她。之后王晓把李晴小姐扔到三楼的水池中妄图溺死她,自己则穿上她的衣物,在九点五十分左右来到死者的办公室,不知用什么方法让死者昏迷并给他灌下毒药,之后因露出马脚而逃之夭夭。仿佛一切都十分简单,只要明天一早警方发布对王晓的通缉令就可以结案了。但是,事实真的是如此么?"
"不,完全不是。因为刚才这个故事根本不能解释我们一开始就遇见的、也是贯穿本案始终的唯一一个谜团,而直到我不久前找到这个谜团的答案时,我才发现原来一切都不是我们看见的这个样子,我们一直都错了。""王晓是公司里的二号人物,对于李晴惯用右手这一点应该绝无不清楚的道理。那为什么他要费劲心机伪装成李晴,最后却故意暴露自己是左撇子这种低级的错误?为什么他把李晴运到三层的宴会厅却没有被电梯间的摄像头给拍到?为什么他要谋害余天盛这样一个对自己完全无害,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像是保护伞一样的人?为什么案发现场干净的像张白纸一样?为什么所有的线索看起来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出剧目一般?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很幸运,我找到了解决案件的关键,就是我刚才提到的贯穿案件始终的一个谜团。解决了这个谜团,上述的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那就是------为什么,凶手要用先让死者失去意识,再灌下毒药这么不自然的作案手法?"
"如果凶手的目的仅仅是夺去余天盛的生命,那么最快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在办公室里用随便什么钝器重重地击打死者------在死者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哪怕只是一个墨水瓶都有致死的威力。但为什么凶手要如此大费周折地给死者灌下毒药?为了不被听到响动么?------不,死者办公室的墙壁都是隔音的。为了不留下指纹么?------不,用手套可以十分简单地解决这个问题。那凶手这么折腾半天,究竟是怕在现场留下什么呢?换句话说,究竟哪种痕迹才是凶手绝不允许在现场出现,而且实际上从案发到目前为止的确一直没有出现过的呢?"
第十一章
"血迹。
"各位不如来设想一下,如果在案发现场发现了哪怕一丁点的血迹,警方会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对,就是采集在现场的每个人的血液样本与案发现场留下的血迹进行比对。而这正是凶手最不想见到的局面,因为若如此,有一个人的身份就会立刻暴露无疑。"
"可是......"柳晨突然打断了严曦的话,"伪装成李晴王晓不是已经做好了暴露身份之后逃跑的准备吗?他为什么会担心呢?"
"不不不......会暴露身份的不是王晓,而是......死者。"严曦突然转过头,将目光投向会议室的一角,"我说的对吗,李晴小姐?哦,或许我应该称呼您------余总?" s;
李晴的脸上先是一惊,继而又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您......您在说什么呀......我......我不懂您的意思 [更多、 @,6&
严曦没有回应她,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不如来还原一下真实的案发经过吧。昨晚九点二十左右王晓离开公司,不过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备好了氯仿一类的麻醉药物,在大楼里的某处埋伏着。十分钟后余天盛打电话让李晴下去接他,但他当然没有喝醉,而是和王晓一道在李晴下楼的路上袭击了她。王晓伪装成了李晴,而把另一件余天盛外型的皮衣,套在了失去意识的李晴的身上。在外人和摄像头看来,是李晴扶着酒醉后的余天盛回到了办公室,而实际上,是王晓扶着已经昏迷的李晴,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深渊!"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想必也都猜到了。王晓将李晴送进余天盛的办公室后就给她灌下了毒药,十五分钟后假装成案件的第一发现者,以完成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之后他在警方面前作出伪证后故意露出破绽,随后以上洗手间的借口下到三层,把皮衣交给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余天盛,再带着余天盛脱下的衣物逃之夭夭。而余天盛则再次伪装成李晴,把自己浸在水中,待到我们听见响动赶去时,再上演一出精彩的'英雄救美'的好戏。最后,再向警方做证说自己在九点三十五分的确把余天盛送进了办公室,从而完成自己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严曦耸耸肩,双手一摊,"这,就是案件唯一的真相。"
听完这一席话,在座的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万分难以置信的神情。严曦环视了一圈,端起身边的水杯呷了一口,接着不紧不慢地说:"而如果在大楼里的任何一处留有李晴的血迹,警方必定会对此进行分析,而男性血液中血红细胞和线粒体的数量都是多于女性血液的,很有可能引起警方的怀疑。纵使一时没有被揭穿,血液中也必定含有李晴的基因样本,而在仿真皮衣的消息被公开后,警方早晚有一天会将所有相关人员的DNA收集起来进行比对,到那时凶手们的计划就将全部败露。"
"如果上述的推理成立,之前提到的所有疑团都可以得到解释。为什么王晓要故意露出马脚之后逃跑?因为这样才能让我们联想到真的李晴可能还在某处,才会动身去寻找整栋大楼,才更容易让我们误以为找到的就是真的李晴。为什么王晓把李晴运到三层没有被摄像头给拍到?因为根本就没有这回事,真正的李晴自始至终都在余天盛的办公室里。为什么王晓完全没有杀害余天盛的动机,反倒是余天盛与李晴之间的暧昧关系最容易成为杀人动机?------因为被害者的确就是李晴。"
"不......不是的!......"李晴终于按捺不住,突然抬高了嗓音厉声质问道,"这些不过都是你的猜测而已,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不是李晴吗?!".
"李晴小姐......不,余总。"严曦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人心,"我知道你的想法。确实,要揭穿这种高科技的伪装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也请你接受我发自内心的赞美,因为你扮演的李晴这个角色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天衣无缝。我也只是靠逻辑一步一步推论至此,说实话也并没有十分的把握。"
"可以带她去做DNA鉴定啊!"柳晨突然想到了这个办法。
"可以是可以,不过鉴定结果最快也要十几天后才能拿到,到那个时候我们眼前的李晴小姐又不知要变成谁的模样了呢。"严曦微微一笑,"我们现在要是拿不出证据,如何能限制她在这段时间里的自由呢?"
"可是......"柳晨被他这么一问,也竟无言以对。
"不过,碰巧我刚刚得到了这样一件证据。"严曦把在总裁办公室找到的信在桌上徐徐铺开,"这封信从内容上看毫无疑问是李晴本人所写,而且我也相信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伪造这样一封对自己有害无益的信,并且确保它能被我们发现。如果你真的主张自己就是李晴,不如写一下这封信落款处的四个字母。我们把两份笔迹拿去对比一下,真伪立见。------笔迹鉴定最快可是只要一天时间就够了哦。"
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晴"身上,只见她脸色已变得煞白,眉眼间满是被揭穿之后的恐惧,颤抖着想要去拿桌上的信纸,手伸到半途却又停了下来。几秒钟后,"李晴"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崩塌。她缓缓低下头,眼角边留下了不知是伤心还是悔恨的泪水:"我......对,我是余天盛......"
"对不起,你被逮捕了!"柳晨冰冷的枪口已抵在她的后心。请记 #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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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完案件相关的所有后续工作后,严曦又一次乘上驾驶的警车,往自己的那间小公寓驶去。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阻止他奔向被窝兽的怀抱了。-
"不错啊你小子,又给局里立一大功咯!"柳晨几乎无法克制自己的兴奋之情,"不过,他们这么复杂的计划,你都是怎么发现的啊?"
"靠这里啊。"严曦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毕竟我还当过一阵子律师,所以深信不自然的现象背后必有其原因。这次的案子里最大的不自然之处就是那个作案手法,而对那个手法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真相,无论它看起来有多么荒谬。我承认最后的那个方法有点冒险,因为笔迹鉴定也不能保证100%的准确,不过那是当时我们唯一可行的办法了。换句话说,他们的计划和演技可以说毫无漏洞,唯一有漏洞的是那件皮衣------无论你外型和动作伪装的多么完美,皮囊下依旧是你的血液和你的灵魂。"
"是啊......"柳晨也叹了口气,"不过,他们俩的动机又是为了什么呢?堂堂的总裁和副总裁,费这么大劲去要一个小姑娘的性命,值得吗?"
"这个......我也只能稍微猜一猜了。天盛集团的经营状况或许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余天盛急需一个办法来躲掉缠身的债务和股东们的追责,而李晴又碰巧在此时以二人之间的暧昧关系来要挟他,于是就有了这么一个偷梁换柱的计划。至于王晓,原本和余天盛就是蛇鼠一窝。如果昨晚我们碰巧没有发现他惯用左手的破绽,或许他根本就不会被通缉,明天一大早又可以西装革履来上班,说不定还能顺理成章地接任总裁的位置,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哎......余天盛放着好好的总裁不当,非要去换个小姑娘的身份,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你看他们现在,一个被关进监狱,一个被悬赏缉拿,真是机关算尽,反误自身呐。"
"倒也未必。如果能换上李晴这样一副年轻貌美的少女娇躯,我相信世上肯定有不少人愿意抛弃自己的万贯家财来重新开始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余天盛或许就是其中之一呢。至于王晓,他既然已经获得了制造皮衣的技术,今后能获得什么样的利益,恐怕更不是我们能想象的了。"&
严曦把头偏向窗外,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