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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物]_極惡宿舍(正文完結,番外醞釀中)

摘要

本文是一部题为《极恶宿舍》的小说,内容围绕着一所大学男宿舍的生活与矛盾展开。故事中,男宿舍的环境肮脏混乱,生活滋生出各种问题,与女宿舍形成鲜明对比。角色们讨论即将面临的搬迁决定,围绕着学校的政策引发了一番争论。作者通过幽默的语言描绘了宿舍内部的复杂人际关系与男生之间的趣味互动,同时揭示了社会对性别角色的刻板印象。小说中融入了对性别歧视的批判,男生们抗议学校对搬迁的决定,表现出年轻人的不满与反叛情绪。文字风格偏重,通过对宿舍脏乱情节的描绘,带有戏谑和夸张的成分,令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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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OpenX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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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2024-12-07
Original Link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Author 未知
Region 未知
Date 未知
Tags 宿舍生活, 性别对立, 青春校园, 男生宿舍, 社会歧视, 幽默小说, 青年反叛, 性别角色, 恶搞, 生活困境, 宿舍搬迁, 次文化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图书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更多信息和搜索内容,请访问 https://transchinese.org/

正文

本文為幾年前在荊棘鳥首發,最近由於想重新動筆而翻出這部作品來,在各位壇友們觀看前請先注意以下幾點:

1.文章靈感取材於電影《極樂宿舍》,一部講述男女宿舍對立的喜劇電影,因此文章中有男女對立的情節,並誇大了男生宿舍的各種問題,僅為劇情安排需要,並非是要挑起性別紛爭或醜化男性

2.文章內的角色可說是全員惡人,結局也並未有逞惡揚善的情節,道德標準高的善人聖人們建議請勿觀看

3.整體文字口味偏重,可能對於宿舍髒亂的情形有大量描寫,同樣為劇情安排需要,建議不要在用餐前後觀看以免影響胃口

以上為被網友指教後特意加上的警語,還是希望大家能喜歡這部超過兩萬字的作品,感謝

略顯破舊的大門,玻璃上沾著不少灰塵與油漬,人還沒走進去,一股潮濕又悶熱的氣息頓時迎面而來,更挾帶著些許食物與汗水的臭味,讓人忍不住想別過頭去。

再看裡頭的走廊,不只牆角推放著一袋袋的垃圾,時不時就有那些塑膠袋或紙片飛過,而那些閃過的黑影之中,大的是蟑螂,小的是蒼蠅,甚至彷彿有老鼠爬過的蹤跡,足見其環境的髒亂與惡臭。

這裡是A大的男生宿舍,由於這裡的收費遠勝外頭的公寓房屋,加上離學校又近,幾乎大半個校園的男學生都會選擇入住,小小一棟宿舍樓,卻住了數千名的男大生。

然而此刻,在男宿狹小的管理員室裡頭,一群學生正愁眉苦臉的圍在桌前不發一語。

宿委陳虎人如其名,是個身材壯碩、虎背熊腰的大三生,一向灑脫的他此刻卻有些不敢置信,看著管理員大叔再三追問道:「老韓,你說的這是真的嗎?」

陳虎這麼一問,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聚集到了老韓身上。在男宿裡當了十幾年的管理員,老韓平常倒是沒什麼架子,和宿舍裡的學生也是稱兄道弟的,由著他們老韓老韓的叫也不生氣。

雖然被學生稱做老韓,其實他也才快五十歲而已,但身處於一眾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裡,身材矮小的他越發顯得佝僂猥瑣,只見他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當然是真的,你們當我吃飽撐著耍人嗎?」

「學校那邊說了,為了要蓋新的教學大樓,男宿和女宿必須選一個出來搬家好挪位置出來。」老韓說到這搖了搖頭,比劃了下說:「學校替宿舍選的新址我看過了,離學校這裡用走的少說也要花上半個小時左右。」

此話一出,眾人瞬間譁然,其中聲音最大的就屬舍長林東,直接不滿的怒吼道:「靠,三十分鐘,學校是白癡嗎?怎麼選的位子啊!」

若說陳虎是人高馬大,那林東就是高挑中帶著精實,雖然他現在看上去只是略有幾分痞氣,但聽說林東在高中時可是染髮又刺青,標準的不良少年一名。

在林東旁邊的樓長王海被他的音量嚇了一跳,臉上的肥肉跟著隨之抖動,只能小聲的說道:「......沒辦法,學校周遭不是開店就是公寓大樓的,哪有地方再給我們蓋新宿舍,自然只能往遠處去找空地了。」

眾學生聞言頓時沮喪的低頭,其實近一點的位置未必沒有空地,只是學校的經費不足罷了。而比起學生的失落,老韓這個管理員才是真正委屈,畢竟學生頂多念個四年就畢業,但他可是得在這裡一直工作,受影響最多的人其實是他啊!

「那也不能委屈了我們啊!」林東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恨恨的道:「半小時的路程,來回就是一個小時,就算騎車搭車快一點好了,那也一樣不方便啊!」

他環顧在場眾人,直接指出問題所在的說:「你們想想,平時早八的課大家還能賴床到七點五十,就是因為學校在宿舍旁邊,怎麼趕都趕得上,如今換了地方,誰還能爬得起來?難道叫我們以後早上的課都別修了嗎?」

「就是啊!」

「你說的沒錯,這太扯了!」

「半小時呢,誰愛去誰去,反正我是不去的!」

林東的一番話獲得眾人的支持,可這到底是學校的決策,也不是他們在這裡說了算的。反而是一旁的陳虎思索片刻,向老韓問道:「等等,既然說男宿女宿選一個搬就可以,那為什麼是我們搬?」

他語音剛落,在場的男生們彷彿突然回過神來,紛紛出言撻伐道:「就是啊!憑什麼突然就要我們搬?叫女宿她們搬不會嗎?」

面對這群年輕人的齊聲發言,老韓顯得有些招架不住,只得舉手投降似的解釋道:「大家稍安勿躁,聽我說,聽我說啊!」

見眾人勉強安靜下來,老韓摸了摸鼻子,緩緩開口解釋:「學校那邊是這麼說的......他們說男宿和女宿雖然是同一年蓋的,但經過這幾十年,男宿這邊歷代的學生不是打破玻璃就是弄壞牆壁,宿舍的保存程度遠遠不及女宿是第一點。」

「而這第二點嘛......」老韓說到這刻意頓了頓,隨後才接著道:「教務處那邊列出了一長串清單,說男宿環境髒亂、臭味沖天、作風不佳,學校不希望讓外面來參觀的人看到男宿的這個模樣,索性趁這個機會把我們遠遠打發了。」

圍在桌前的男學生聞言面面相覷,有些自知之明的學生低下頭感到羞愧,可有些學生則睜著眼說瞎話,如林東就一臉裝傻的說:「髒亂?哪裡髒亂了,不就一些垃圾而已嗎,難道那些女生都沒有垃圾啊?」

有人帶頭,旁的男學生也跟著鼓譟起來:「就是啊,我們好歹一週會洗一次衣服,內褲正反兩面穿個兩天就洗,有什麼好說嘴的?」

「沒錯、沒錯!」坐在他隔壁的王海點點頭說:「再怎麼樣,咱也是兩三天洗一次澡的人,乾淨又省水費,哪像女宿那邊成天用那麼多水啊!」

「而且老韓剛剛說什麼有臭味,你們自己聞聞,哪裡臭了,啊?」說話的男學生故意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混雜著食物的發酵味、悶熱的汗臭味及垃圾的酸臭,但對他們這群習以為常的男生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

老韓見狀也只能無奈的搖頭說道:「不管你們怎麼狡辯,反正學校的決定就是這樣,我已經跟主任抗議過了,但是......唉,我人微言輕,說話哪有什麼用呢?」

看不過這般低迷的氣氛,陳虎望向眾人說道:「那我們集合所有男宿的學生連署!要讓學校看到我們的心聲,絕對不搬離宿舍的決心!」

「這種溫和的方式有用嗎?」林東忍不住吐嘈道:「我看不如到學校正中央靜坐抗議,或是寫信給媒體還比較快。」

「你們瘋啦!」老韓一聽這是要鬧事的節奏,害怕牽連到自己的他連忙阻止道:「學校的新大樓是一定要蓋的,你們去抗議除了換來記過之外,到時候連新宿舍都沒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真的任由學校擺佈嗎?」氣憤的林東搥了下桌面,不甘心的說:「媽的,每次就我們這些學生最倒楣。」

王海見氣氛凝重,遲疑半晌才舉起他肥胖的手來說道:「我......我有一個想法,但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見眾人的目光改為盯著自己,王海吞了下口水才說:「老韓不是說了嗎,男宿女宿只要搬一個走就好,那我們就讓女宿搬啊!」

「學校不是認為,男宿比較髒、比較臭,所以才要我們搬。」看著大家,王海聳肩說道:「那如果今天女宿比我們要更骯髒、更混亂的話呢?」

「妙啊!」聽完王海的提議,陳虎第一個拍手叫好,興奮的說:「我就說,憑什麼要我們搬,我就不相信女宿是會有多乾淨,說不定她們比我們還髒呢!」

「說的也是,我有一個妹妹,她在家也是很邋遢,化妝棉、衛生巾什麼的都隨便扔。」在場的一個學生不屑的說道:「什麼女生一定比男生乾淨,這根本是性別歧視嘛!」

他旁邊的男生也跟著點頭說:「就是,之前在老家,我姐每次一進門,什麼外套包包就隨便亂丟,她們女生的乾淨整齊根本就是裝出來的好不好!」

見眾人討論的熱烈,林東翻了個白眼,敲了敲桌子吸引眾人的注意說道:「你們想多了,女宿是集體宿舍,大家顧忌著面子,再髒也不可能髒到哪裡去,何況她們那裡也有管理員,每個人的房間怎樣我是不知道,但人家的樓梯走道可比我們乾淨多了。」

聽到林東這樣說,有人不服氣的問:「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偷溜進去女宿過,笨蛋!」林東得意的勾起嘴角,立刻引來旁邊的好友打趣道:「哎呦,是跑進去跟哪個女生約會,我們怎麼都不知道,虧你能躲開那個女宿管的監視,屌喔!」

「關你屁事!」笑罵著推開湊過來的好友,林東沒好氣的說:「又沒多久,那個女的自己找我去宿舍又不給做,沒多久咱倆就分了。」

對於林東的感情事,眾人並不關心,陳虎嘆了口氣說道:「如果像林東說的,女宿真的那麼乾淨,那男宿鐵定沒戲唱的了。」

大伙面面相覷,有人提議道:「還是......我們故意去弄髒女宿怎麼樣?」

「怎麼弄?」他才剛提出這個想法,就立刻遭到旁邊的人反對:「你是要去丟垃圾還是潑油漆?先別說會不會被抓到,女宿又不是沒住人,你丟了她們也會清掉啊!」

「別淨出些餿主意了。」老韓也跟著搖頭說道:「學校不只是看表面的整潔,也注重學生的風氣,你能把房子弄髒,總不能讓那些女學生也跟著變壞吧?」

王海聞言頓時洩氣的說:「所以除非那些女生突然腦袋撞到,自己開始弄髒耍壞,否則我們是非搬不可囉?」

討論了這麼久卻還是回到原點,在場的學生們不禁有些沮喪,連生氣的心情都沒有,卻聽見一個聲音突然說道:「如果是這樣,那或許我可以幫上忙!」

大家看向說話的那人,是田眼鏡,化學系大三的高材生。由於近視很深的緣故,他臉上的鏡片厚得跟一台手機沒兩樣,又因為剛好姓田所以被大家叫做田眼鏡,和他關係不好的則在背後叫他四眼田雞。

田眼鏡一心埋首於學校的實驗室,性子又不愛交際,若非是關係到宿舍存亡的重要議題,他可不願意放下手邊的課本。

王海跟他關係比較好,對他的突然開口也有些驚訝,隨即問道:「老田,你說幫忙是怎麼幫?」

「這個嘛......我話先說在前頭,這個辦法有點冒險,而且無法回頭,同時......」說到這裡,田眼鏡露出一個誇張的笑容,雙眼在厚重的鏡片下閃閃發光的說:「同時還很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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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男宿的大門,陳婉玲被迎面而來的氣味一衝,姣好白晰的容顏立刻皺在一起,嫌棄似的摀住鼻子道:「哎噁,這什麼味道啊!」

「妳小聲一點,我們今天是來談事情的,記得嗎?」旁邊的宿委許蓉推了推她的手臂提醒道,相比陳婉玲的高挑與亮麗,許蓉則是外表沉靜、做事細心,十分有氣質的類型。

而在兩人後頭,同樣為宿委會成員的廖雨潔湊到好友沈依華身邊,悄聲問道:「花花,等等說不定會見到妳前男友耶,想好怎麼辦了嗎?」

在高中曾是排球隊的沈依華四肢修長,常常的馬尾隨著她的搖頭擺盪著,只聽她毫不在乎的:「什麼怎麼辦,又不是什麼大事,管他的呢!」

撫摸著自己新買的名牌包包,廖雨潔撇撇嘴說道:「妳不在意,不代表那個男的不在意......啊!我踩到什麼了?!」

其他三人因她的慘叫停下來,廖雨潔扶著牆,抬起自己的右腳說道:「我剛剛差點滑倒......這地上的是什麼啊?」

看著高跟鞋上似乎沾黏著什麼濃稠的液體,廖雨潔本想伸手察看,卻被一旁的沈依華眼疾手快的制止道:「等等,別碰!」

見眾人好奇的盯著自己,沈依華雖然臉紅,卻還是只能照實說道:「妳踩到的應該、應該是......男生的那個。」

在場的都是成年女性,只消半晌她們就意會過來,紛紛露出又是害羞又是噁心的表情,廖雨潔更是渾身難受,一邊用鞋子在地上磨蹭一邊尖叫著說:「噁!好噁心喔,這雙是人家新買的

Louboutin欸,我不要了啦!」

皺著眉頭環顧男宿舍一圈,陳婉玲滿臉不悅的說:「男生真的是有夠髒的,垃圾隨便丟就算了,連那個也......隨便噴!真是沒水準!」

在這群女生眼中,男宿不只髒亂又悶臭,牆壁上布滿著雜亂又不雅的塗鴉,走廊上還用繩子吊著洗好的內衣褲,一袋袋垃圾就直接堆在門邊,若非有事情要來商量,她們根本就不想踏進這個垃圾堆。

「有什麼話回去再說,」睨了陳婉玲一眼,許蓉也有些不悅的提醒:「別忘了我們今天來的目的。」

關於要拆宿舍蓋新大樓的事,女宿這裡自然也接到了通知,這事本來和她們沒有關係,直到前幾天男宿那邊提出異議,認為明明拆男宿女宿都可以,校方卻這樣私自決定,明顯是對男宿不公平。

由於男學生們群情激奮,校方最後決定派人到兩邊的宿舍進行檢查,依兩邊建築物的破舊程度和環境整潔做評比,以此局定是哪方要進行搬遷,這可讓女宿這邊的學生不高興了。

作為學生,房間裡多少會有一些違反校規的違禁品,像是煮東西用的瓦斯爐或酒精飲料等等,儘管女學生們堅信最後搬遷的一定是男宿,但她們可不願意讓人進入自己的房間看東看西的。

就在此時,她們接到男宿這邊的邀請,希望她們能派人過來,大家一起進行商討,透過討論來決定是哪邊要進行搬遷。由於男宿那邊的人姿態放得很低,話裡話外都表示理當是他們搬,請女宿的人來也只是做戲給那些無法接受的學生們看而已。

只是來男宿這邊拜訪一下演演戲,就能免除學校那煩人的查訪,女宿這邊自然是願意的,所以即便陳婉玲她們再不情願,身為宿委的她們還是得跑這一趟。

按下心中的嫌棄與不滿,她們四人來到男宿的管理員室,與女宿那邊的明亮寬敞不同,這邊的管理員室顯得狹小又陰暗,儘管裡頭的男生們很熱情,但在空氣中隱隱的酸臭與老人味裡,陳婉玲她們顯然開心不起來。

對於空著的四張椅子,女生們盡量不去看上去的陳年污垢與鐵鏽,只沾著邊緣不情不願的坐下,她們對面的陳虎代表男宿開口道:「謝謝,謝謝你們願意前來,麻煩你們跑這一趟了。」

「照理說應該是我們去拜訪妳們才對,但妳們知道的,女宿有規定男生不能進去,所以......」陳虎聳聳肩,意有所指的說:「不過既然妳們來了,我相信對於宿舍搬遷的事情一定會有很大的進展。」

「我們也這樣覺得。」深怕同行的三人說不出什麼好話,許蓉搶先說道,她沒有留意陳虎話裡的意思,也沒注意到房裡的男生各個神情詭異,只顧著屏氣凝神少吸點臭味。

陳虎身旁的林東盯著他的前女友,那個身材前凸後翹、五官豔麗的沈依華,可對方雖然感覺到他的視線,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讓林東挫折之餘又有點惱怒。

「四位請先用點茶水吧。」雖著陳虎這麼一說,旁邊的林東收回視線,在女生們看不見的背後,露出了邪惡的笑容,故做平靜的將杯子放到她們面前說:「請用。」

陳婉玲看了眼桌上的杯子,裡頭的液體呈現黃綠色,似乎是綠茶還是什麼的。若對方用的是紙杯,她或許還願意賞臉喝上一口,但眼前這個半新不舊,不知道有多少男生用過的水杯,她連碰都不想碰。

旁邊的三個女生跟她是一樣的心思,這男宿這麼髒,誰知道杯子有沒有洗,而上一個用過的人是肥宅還是噁男呢?許蓉到底比較會看人眼色,連忙說道:「謝謝,我們還是先討論宿舍的事比較重要吧。」

見四人都不願意喝下那加了藥水的飲料,林東等人顯得有些急躁,紛紛看向田眼鏡要他想辦法。田眼鏡製作藥水還行,至於想辦法哄女生喝下去可就不是他的專長了,於是他看向陳虎,做了手起刀落的動作。

陳虎點點頭,在門口待命的學生立刻將門給反鎖,金屬的撞擊聲引起女生的注意。只見廖雨潔才剛剛回頭,立刻就有一雙又粗又大的手將她的嘴巴給摀住,將她整個人連拖帶拉的從位子上拉出來。

「你們要幹什麼!」眼見廖雨潔被拖到一旁,另外三人也各自被男生們給抓住,許蓉驚訝的大聲質問道:「我們只是要來談宿舍的事情而已,你們抓我們幹嘛!」

「請妳們來,就是為了宿舍的事。」坐在位子上的陳虎表情平靜,對著田眼鏡示意道:「動手吧!」

端起桌上的茶杯,在王海的配合下,田眼鏡掰開廖雨潔的嘴,將那摻了藥水的茶強灌進去。廖雨潔即便知道那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在掙扎間仍不免吞進去幾口,一邊咳嗽一邊厲聲說道:「你......咳、咳......你們給我喝了什麼!」

見田眼鏡只是專注的看著手錶,廖雨潔忍住心裡的驚慌,強裝鎮定的威脅道:「你們知道我爸是誰嗎?如果你們敢傷害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話說得大聲,不單只是為了威脅在場的男學生們,也是指望有人能聽到她們的呼救,可這裡是男宿,是他們的地盤,怎麼可能會有人來救這些女生呢。

眼看自己說的話沒人聽,那些男學生們卻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盯著自己,這讓廖雨潔頗為膽戰心驚,頓時改變策略說道:「我......我很有錢,你們如果只是要錢的話,我給你們就是了,不夠的話我爸也會給你們,你們不要傷害我......哎啊!」

話才說到一半,廖雨潔便感到一陣頭昏眼花,視線一片漆黑不說,她連站都站不穩,兩隻腳彷彿只剩右腳有力氣,這讓她直接靠在王海肥胖的肚腩上緩緩滑落。

比起當事人逐漸陷入昏迷,另外三個女生可就沒這麼好過了。她們看著廖雨潔喝下那茶水後,左腳有如被抽乾似的迅速乾癟下去,接著她姣好的臉蛋也跟著凹陷,沒一會的功夫,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就像一條薄被般連著衣物散落在地。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只剩一張皮了!

「啊!殺人了啊!!!」陳婉玲的叫聲讓所有人回過神來,被摀住嘴巴的許蓉害怕得哭出來,沈依華原本還試圖從林東手裡掙扎出來,此刻的她卻也嚇得沒了力氣。

別說她們三個女生被嚇到,即便在場的男學生們都知道計畫,但真正看到田眼鏡的藥劑起了作用,將一個人變成一張人皮,這種震撼感還是讓所有人都不敢吭聲。看著田眼睛蹲在地上,對著廖雨潔的人皮仔細研究,陳虎忍不住問道:「這......這是成功了嗎?」

相比女學生的驚恐,男學生的忐忑不安,在場的只有田眼鏡一人非常興奮,蹲下身子撫摸著廖雨潔的人皮,彷彿小孩子終於拿到夢寐以求的玩具般仔細研究著,口中唸唸有詞道:「組織保存狀況良好......厚度約為5毫米......延展性極佳......」

眼看田眼鏡滿臉癡迷,一旁的王海忍不住提醒道:「老田,到底是成功沒成功,你得給個準話啊!」

「成功了......成功了!哈哈哈哈,當然成功了!」從喃喃自語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田眼鏡興奮得大喊著,他直接將廖雨潔的人皮塞到王海手中,二話不說就在眾人面前寬衣解帶起來。

面對田眼鏡瘦弱的身軀,男學生是沒興趣看,女學生則是看都不想看。田眼鏡身上有種瘋狂科學家的氣質,他根本不在乎自己在大家面前裸體什麼的,重新接過廖雨潔的人皮後,他像是在翻找什麼似的,抓著乾癟的手腳來回查看。

王海在一旁幫著將癱軟的人皮給撐開,有些不解的問:「老田,你這是在看什麼,這皮有什麼問題嗎?」

「我在找開口。」簡單的回答完後,田眼鏡先是抓著廖雨潔的嘴巴來回扯了扯,接著似乎不太滿意一般,又改為將她的雙腿分開,手指伸進原本肉穴的位置,竟是毫不留情的往兩邊拉開了好大一個空間。

看著朋友在自己面前被變成一張皮已經夠驚悚了,她所僅存的殘骸般的人皮還被這樣拉扯玩弄,陳婉玲頓時氣得掙扎大喊道:「你......嗚!你這個變態、殺人魔......嗚嗚!你們......你們去死!」

然而田眼鏡的下一個動作,卻讓原本氣憤的陳婉玲嚇得昏死過去,只見那個瘦弱的男生摘下厚重的眼鏡,接著便宛如穿衣服般,直接從那被撐開的肉穴為入口,整個人鑽進了廖雨潔的人皮裡面!

「啊啊啊啊啊!!!」女生薄透白晰的人皮被男生的頭顱與身體撐出形狀,好像一條巨大的寄生蟲緩緩在體內遊走,這詭異的場景不只讓陳婉玲昏死過去,許蓉也忍不住尖叫出聲。

田眼鏡幾乎是發瘋似的,一邊將廖雨潔的人皮往身上套,一邊扭動著自己瘦弱的身軀,試圖往更深處鑽進去,還不忘著迷似的發出呻吟道:「好溫暖......好緊緻......喔......她在包覆著我......好棒啊!!!」

隨著人皮不斷下拉,廖雨潔纖細的腰部被他的肩膀撐開,尖挺的雙乳被繃出男人五官的形狀,在持續的拉扯下,廖雨潔姣好的五官終於被套到田眼鏡平凡的臉上,在散亂的髮絲中,人皮裡發出一聲似男似女的尖叫聲:「啊啊啊啊啊啊!!!」

在那奇異的叫聲中,只見廖雨潔那變形的五官逐漸復原,唯獨在明亮的雙眼中增添一絲瘋狂,他試著按摩喉嚨嘗試發出聲音道:「咳咳......咳咳......我的聲音......我的聲音!」

陷入絕望的許蓉深深羨慕著暈厥的陳婉玲,因為她不用像自己一樣看到眼前這可怕的場景:在那男人的身軀上接著好友廖雨潔的頭,肩膀處卡著的人皮就像是沒穿好的衣服般摺皺,然而最可怕的是,眼前的怪物居然發出了她們所熟悉的女聲來!

在失去意識之前,許蓉已經意識到她們所有人的下場,這是比死亡更可怕的結局,她們終將被眼前這群骯髒下流的男生給取代,永遠不會有人發現,在她們美麗容顏下,潛藏著一具粗鄙又噁心的身體。

相比許蓉的崩潰昏倒,田眼鏡則是興奮的摸著自己細緻的臉蛋,對一旁目瞪口呆的王海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奇怪的?」

從廖雨潔口中發出她本人的聲音似乎再正常不過,可王海仍不敢置信的說道:「天啊......你的臉、你的聲音,居然真的變成她了!」

「我就說我會成功的,總有一天,會成功給所有人看!」頂著廖雨潔的頭顱,田眼鏡用力握住屬於自己的拳頭,在眾目睽睽之下,繼續著他這中斷的變身秀。

先是雙手如穿衣服般伸進廖雨潔的手臂裡,接著是將那纖細的身軀下拉至自己的腰間,田眼鏡有些艱難的彎曲起自己的雙腿,必須得折到股間處方能從肉穴的開口伸進那修長的美腿之中。

雖著乾扁的胸部再次隆起,細緻的皮膚緊緊吸附在雙腿之間,原本讓一個成年男子得以通過的肉穴也再次恢復彈性,渾身上下那宛若電流竄過的感覺讓田眼鏡忍不住用廖雨潔的聲音呻吟道:「喔喔喔喔喔!!!不行了,要壞掉了,好緊、好爽啊!!!!」

這婉轉的呻吟聲讓再次的男士們都有些害羞,尤其隨著人皮逐漸恢復成原本的體貌,一個赤裸身軀的美女更是讓眾人臉紅心跳。

隨著叫聲逐漸轉弱,那窈窕的身軀晃了一晃,王海連忙攙扶住對方,卻又為手裡那白嫩的觸感而害臊,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的問:「......老、老田,是你嗎?」

「......是我,我沒事。」回答他的,是廖雨潔高亢的聲音。有些難耐的將頭髮撥到一邊,田眼鏡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這是他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不用戴眼鏡就能清楚的看見東西,這讓他新奇的四處張望起來。

看著房間裡所有男生的眼睛都看著自己,毫無羞恥心的田眼鏡甚至故意挺直了腰桿,將那屬於廖雨潔的身體坦露在眾人面前。眼看大夥不是害羞得別過頭去,就是如狼似虎般飢渴的盯著自己,田眼鏡忍不住也跟著好奇起自己的新身體來。

低下頭去,形狀姣好的胸部先遮去了大半的視線,一整片白晰的肌膚遠比他從前蠟黃的身體要好看的多,手指碰觸著自己纖細的蠻腰、緊緻的翹臀,並滑過那平坦的股間,女人的身體對田眼鏡來說同樣是一個新奇的發現。

吞了吞口水,陳虎按耐住火熱的慾望,努力克制著自己問道:「怎麼樣,外表沒問題,那記憶呢,你有廖雨潔的記憶嗎?」

在田眼鏡提出用自己研發的藥水,將女生變成人皮取而代之好實行計畫前,田眼鏡自己也提醒過,他無法保證穿上人皮的人是否能擁有原主的記憶。雖然沒有記憶並不影響計畫的進行,但以防萬一,能掌握原主的記憶自然是更好的。

田眼鏡偏了偏頭,有些不熟悉的將一頭長髮繞到腦後,仔細思考片刻後說道:「最近一段時間的記憶都有,但是涉及到過去的、小時候的記憶似乎有點模糊......怎麼會這樣,是因為大腦皮質保存不全還是......」

眼見田眼鏡再次陷入研究狀態,王海一邊將廖雨潔的衣服遞給對方讓她穿上,一邊問道:「既然有記憶那就好辦了,陳哥,你看另外三個......?」

作為在場唯一清醒的女生,沈依華在林東手中不斷掙扎著,陳虎見狀也不再猶豫,直接端起桌上的茶水說道:「那就快點餵了吧,時間不等人呢!」

陳虎在旁人的幫助下將藥水倒進陳婉玲的口中,而林東則毫無憐香惜玉之情,一邊強迫著沈依華喝下藥水,一邊在對方耳邊低聲說道:「害怕嗎?這都是你應得的,誰叫你這個婊子敢背著老子劈腿,報應來了吧!」

無論沈依華如何掙扎,她到底敵不過身強體壯的林東,在混亂之中仍不免吞了幾口藥水,在她意識逐漸模糊的過程裡,她聽著自己前男友用充滿惡意的聲音說道:「當他們提出這個計畫時,老子就已經想好,要用妳的身體了!」

「可別以為這是妳的身體有多好,還是老子念念不忘什麼的,別太自戀了。」

「等我穿上妳,我就要用妳的身體去做盡一切丟臉的事,妳說我是先在校園裸奔好呢,還是去公園當眾放尿,或者妳這個賤人比較喜歡在公車上自慰給大叔看啊?」

「對了、對了,還有妳交的那個小白臉男友,我也會代替你好好照顧他的,老子倒要來看看,他到底對你有多好,值得妳為了他來羞辱我!」

看著陳虎和林東各自挑走了一個女生,王海抖動著身上的肥肉,有些無奈的看著身材矮小的許蓉,一臉苦笑著說:「等等,這女生這麼小隻,我這穿不下吧?」

眾人看了看少說有一百多公斤的王海,再看看或許連五十公斤都沒有的許蓉,的確無法想像王海穿上許蓉人皮的樣子。可陳虎那邊已經穿到一半,林東又不願意交換沈依華的人皮,王海只得求助於好友田眼鏡。

此刻已穿上衣服的田眼鏡看上去就和廖雨潔本人一般無二,他對著鏡子仔細整理著容顏,聳聳肩說道:「放心吧,人皮有他的伸縮性在,我跟廖雨潔的身高體型也有落差啊,你就試試看吧!」

藥水的發明者都這樣說了,王海只得拿起許蓉的人皮,嘗試著將自己滿身的肥肉給裝進這瘦小的身軀之中。

一時間,房裡傳來一陣陣男人痛苦的哀嚎與宛若女生般高亢的尖叫,不過在男宿厚實的牆壁之中,這裡所發生的事都將被埋藏在裡頭,永遠不會洩漏出去。

「嗯啊......我的腿,好緊......陳婉玲的美腿被我的臭腳給穿上了.........」

「我的腿變得好光滑......又粗又黑佈滿腿毛的腳被美腿給遮掩起來了!」

「你們來聞,陳哥的腳臭沒了,變得好香啊!」「真假?」「我也要聞!」

「哈哈哈,沈依華,你作夢都沒有想到這一天吧......不對,是『我』作夢都沒想到有這一天呢,嘻嘻嘻嘻.........」

「你不是不讓我幹嗎?現在我可不需要妳的允許,我自己允許自己玩就好!」

「這個肉穴讓一個男人進來了,是真真正正被一個男人入侵,不過妳等著,還會有更多男人進來的嘿嘿嘿嘿......」

「嗚嗚,我要不行了,我的肚子被勒得好緊,許蓉的臉好小,撐得我的臉好繃......喔喔喔喔!!!要收縮了,太緊了!好熱、好熱啊!!!」

「欸幹,許蓉的身體都快被撐破了吧,你看那個肚子簡直像是懷孕一樣,還有那個胸部,比許蓉本人還大是怎麼回事?王海,你沒事吧?」

「太繃了,我要死掉了!我的身體被擠壓,好像快融化了,怎麼辦,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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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往女宿的路上,老韓緊張得彷彿連路都不會走,沒兩三步就要踉蹌一下,看得後頭的女生忍不住笑著說:「老韓,你沒事吧?」

儘管是被陳婉玲這樣一個美女攙扶,但老韓卻彷彿撞鬼般,身子哆嗦了一下,神經兮兮的擺手說道:「沒、沒事,我們走吧。」

說是這樣說,但眼看他們就快來到女宿門口,老韓仍舊不放心的問道:「你們確定真的沒問題嗎?萬一出了什麼差錯......」

「還會出什麼差錯?」穿上沈依華人皮的林東有些不耐煩,直接當著眾人的面揉起胸部說道:「真正的沈依華會這樣嗎?老韓你看我們,哪裡不像女生了,怎麼可能會有問題嘛!」

被他這有些下流的動作弄得有些害臊,老韓抓了抓頭,他在聽到田眼鏡的計畫時,直覺就是不信,後面又怕擔責任所以沒有參與抓人的過程,自然也沒看見他們四人穿上人皮變身的經過。老韓所知道的,就是眼前四個美女敲響了他的房門,告知他計畫成功而已。

雖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老韓幾乎是被四人強拉著前往女宿,因為身為管理員的他,在整個計畫裡至關重要,因此陳虎等人即便是用拖的也要把他拖去。

在眾人的逼迫下,老韓只能無奈的走進女宿,對著在門口打掃的林麗文打了個招呼道:「林小姐,打擾了。」

「韓大哥,怎麼了?你們這是?」林麗文看著老韓和四個女生進來,不免覺得有些奇怪,同樣是宿管,林麗文倒顯得有活力又負責許多,年約四十的她雖然不算年輕,但天天陪著朝氣蓬勃的女大學生,讓她整個人一點都不顯老。

從來沒演過戲的老韓有些緊張,乾巴巴的指著四人說道:「是、是這樣,這四個女生到我們男宿那邊,說是要商量宿舍搬遷的事情,可是出了點意外,這不我想著得跟妳說一聲,才帶她們回來的。」

看老韓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加上那四個女學生各個低著頭,林麗文也不起疑,只是嘆口氣說道:「怎麼,是她們犯了什麼錯嗎?」

見林麗文真如計畫中的相信,老韓膽子也大了些,故意裝出一副顧忌著在外面的樣子說:「這......大庭廣眾的,大門這學生進進出出也不好說話......總得給小女生們留點面子......」

老韓說話點到為止,林麗文也不疑有他,還真以為這些女生是不小心犯了什麼錯,直接將眾人請進她的休息室裡說話。

和老韓那雜亂無章,掛著內褲與內衣的休息室比起來,林麗文的休息室不僅乾淨整潔,甚至連空間都寬敞許多,看得老韓既羨慕又嫉妒。

同樣是宿舍管理員,老韓也聽過林麗文的事,她老公早死,獨自一人帶著女兒出來工作,由於女宿這邊能提供她吃飯住宿,學校也體諒她的境遇,因此特別配了間大房間,讓林麗文和上高中的女兒都能在這裡居住。

按照事前說好的,陳虎會待在門邊戒備外頭的人,體力最好的沈依華則會緊盯著林麗文的一舉一動,而讓林麗文喝下藥水的步驟,則交由和宿管關係最好的許蓉,也就是王海來負責。

「姐,先喝口水吧。」面對林麗文,儘管有著許蓉的記憶,王海還是很沒底氣的笑著端茶過去,他這有些諂媚的笑容看在林麗文眼裡,還以為她們是做錯了事想討好她,倒沒怎麼懷疑的就把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

眾人簡直無法相信事情會如此順利,林麗文喝完了水,見大家都盯著自己看,還有些奇怪的問:「怎麼這麼看我,韓大哥,你說吧,這幾個妮子是幹了什麼......咦?」

藥效發作得很快,林麗文先是感覺有些頭暈,她試著用手撐起身子站起來,可隨著一陣無力感,她整個人頓時摔到了地上。看著自己的手逐漸乾癟下去,林麗文忍不住害怕的叫道:「啊!!!!」

她的聲音很快就沒入一雙柔滑的手中,只見王海一邊摀著她的嘴,一邊用許蓉的模樣致歉著說:「林姐,對不起啊,很快就好了。」

許蓉帶著有些歉意的表情,這是林麗文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畫面。被變成一張皮的她自然是不幸的,可比起那四個擔驚受怕的女生來說,林麗文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的下場,從這方面而言,她或許也算得上是幸運的吧。

看著自己的同事逐漸消風下去,老韓顫抖著身子,也不知是害怕還是興奮的說:「天......天啊,你們這群小兔崽子沒騙我,她真的、真的,真的變成一張皮了!」

「當然啊!」田眼鏡撥了撥自己的一頭長髮,用廖雨潔的聲音略帶驕傲的說:「我所研發出來的藥劑怎麼可能會沒用呢!」

「可是這...這...這也太神奇了!」撫摸著林麗文的人皮,指尖那溫潤的觸感讓老韓不禁吞了口口水,一旁的林東笑著說道:「這還不算最神奇的,等你穿上她之後你就知道了!」

由於要掌控女宿,管理員的協助必不可少,而許多管理員的工作涉及到學校和宿舍的管理規章,即便擁有林麗文的記憶也無法保證能蒙混過去,因此由同樣是管理員的老韓取代林麗文,將是最好的辦法。

在王海和田眼鏡幫助老韓穿上人皮時,林東和站在門邊的陳虎小聲地討論起來:「接下來呢,該怎麼做?」

「蠶食鯨吞,聽說過嗎?」陳婉玲原本溫婉的面孔被陳虎勾出一個邪惡的笑容,頗有自信的說道:「先從角落的房間開始,讓我們這些『學姐』給學妹們送上一點愛心吧!」

「不得不說女孩子的臉孔就是好啊!」林東發出了感嘆,指著正被老韓努力穿上的林麗文說道:「你看那個女宿管,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王海端的水給喝下去了,反觀我們,若這四個臭娘們肯乖乖喝水,哪有那麼多麻煩?」

「所以你該慶幸,現在的我們是女孩子啊!」陳虎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得意的說:「畢竟誰會想到,在這美麗的臉孔下,是幾個粗魯不堪的大老爺們。而美女端來的茶水,又怎麼可能會是壞東西呢?」

眼看老韓略顯鬆弛的肌膚逐漸被覆蓋,伴隨著男女混雜的聲音嚎叫,陳虎與林東眼露精光,陳婉玲與沈依華的臉上也浮現出邪惡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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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那特別的一晚,已經過去了三天。

小林還記得自己那天本來準備就寢,卻被宿管會的學長找來,和另外兩個室友一起被帶出男宿。

學長給他們一張表格,讓他們三個從中隨便選一個數字,上頭有許多號碼都已經被劃掉,小林與室友們面面相覷,在學長的催促下選擇了206這個號碼。

緊接著,在夜色朦朧下,學長帶著他們三人從大門走進了女宿。讓小林等人倍感意外的是,那個平常嚴守陣地的女宿管就站在門邊看著,連一點要阻攔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和學長點個頭就放他們進去了。

而更讓小林他們奇怪的是,明明已經是深夜,但女宿裡住著的女學生們卻沒有絲毫睡意,不是房門大開的互相嬉鬧,就是站在走廊邊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盯著他們看,沒有一個人為他們的闖入而驚慌失措。

學長帶著他們上了二樓,並在206號房的門前停下,直接旁若無人的進去。隨著燈光打開,小林他們看見地上那三團膚色的東西,也在學長的解說下瞭解了整個計畫。

為了讓男宿不用搬遷,他們必須穿上女學生的人皮,扮作她們的模樣來讓女宿變得髒亂,從而讓要遷址的宿舍變成女宿。小林等人在學長的指導下,宛如瞎蒙的選好了每個人的人皮,並在緊緻的痛苦中將其穿上。

那一晚是個不眠之夜,無論是對不斷被喚醒的男宿,還是逐漸「甦醒」的女宿而言都是這樣。

三天的時間和人皮上的記憶,已經足夠小林去適應自己的新生活,不怕在日常生活中露出馬腳。而那些女生的記憶也只在關鍵的時刻作為提醒,卻不影響他進行判斷與思考,在內心深處他仍是原本的小林。

踢掉腳邊的飲料罐,小林一進門就看到各種垃圾散落在地,即便知道這是計畫的一部份,卻還是不免皺起眉頭,對兩個室友喊道:「我回來了。」

「你回來啦?」在床上聽到動靜的老張坐起身子,因為在房間裡,他只穿著一條三角褲,任由大半的身體赤裸在外。只見他放下手邊的洋芋片,用滿是食物殘渣與油漬的手抓了抓豐滿的胸部。

若說小林原本還對這曼妙的女生裸體有什麼興趣,那老張這不衛生的舉動也讓那慾望瞬間消滅,他將手中的袋子放到桌上抱怨道:「拿去,你們要的零食和飲料,我真不懂怎麼每次都是我在買這些東西啊!」

「哎呦,別這麼計較嘛!」聽到有吃的喝的,老張立刻抹了抹嘴巴,直接坐到桌子旁一邊掏一邊說著:「畢竟三個人裡面,就你選的這個女生最有錢啊,反正也不是花你自己的錢,就不要在意這麼多嘛!」

「就是說啊,大家都是為了男宿努力,別計較啦!」剛剛打輸一場遊戲的阿西摘下耳機,和老張裸著上身不同,阿西穿著一件有些發黃的寬大白上衣,在修長的雙腿之間若隱若現的,卻是那完全暴露在外的下體。

「靠,阿西,你又不穿內褲!」面對小林的指責,阿西翻了個白眼,但畢竟是對方去買的東西,他雖然覺得煩,也還是乖乖到一旁堆著的衣服裡尋找內褲。

在一堆皺巴巴的衣服裡,阿西找到兩條蕾絲內褲,湊到上面聞了聞,阿西最後選了右邊黑色這條比較不臭的穿上,這讓正在吃東西的老張有些噁心的說:「幹,阿西你噁不噁啊!我們雖然是要弄髒女宿,但你偶爾也可以洗一下衣服吧!」

「我有什麼辦法,我選的這個女生就這麼幾條內褲,難免會重複穿上幾天啊!」嘟著嘴的阿西看上去有些可愛,但在場的兩人都知道,在這可愛之下是一個可以三四天不洗澡的遊戲宅,因此根本就不會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面對阿西的狡辯,小林瞪著他吐嘈道:「放屁啦!我看過妳的衣櫃,這個女生明明就有很多套內衣褲,夠你兩個禮拜天天換一件了吧?」

持續嘟著嘴,阿西有些不情願的答道:「有是有,但你也要看看是什麼樣的款式吧?這女的有些內衣褲又醜又難看,真正能穿的也就只有兩三件好不好!」

「你什麼時候開始在意起美醜來著?」小林無奈的問,只見阿西拿著飲料大口喝著,末了還用衣擺擦嘴,完全不管衣服是否會被弄髒,怎麼看都不像是在意穿著打扮的人。

可對於阿西來說,他自有一套說詞,只見他打開雙腿,毫不避諱的指著股間說:「我就是喜歡蕾絲的款式不行嗎?這就跟遊戲一樣,我想要的裝備我一定要打到,我看上的時裝課金也得買,懂不?」

面對阿西的歪理,小林搖了搖頭,一旁的老張也不幫腔,只顧著用沾滿零食屑屑的手一邊吃一邊到處亂抹,把整間房弄得骯髒不堪,使得小林只好說道:「你們先吃吧,我去打水。」

小林還記得他剛來到女宿時的樣子,雖然那天已經有大半的女學生被取代,可光滑的牆壁還保持著剛粉刷的模樣,磁磚如鏡面般嶄新明亮,空氣中只有香水和洗潔精的芬芳,讓小林連在走廊上走著都會忍不住臉紅。

可是隨著三天過去,走在走廊上的小林只顧著思考得從哪裡落腳,才不會踩到一腳的垃圾與灰塵。放棄打掃的效果雖然顯著,但更可怕的卻是住在這裡的學生們,一旦眾人墮落起來,要再恢復從前的模樣可就難了。

原本雪白的牆面成為了最好的圖紙,被這些初來乍到的男大生們相中,什麼「xxx到此一遊」、「寂寞就打0800xxxxxx」之類的留言,伴隨著各式搞怪的塗鴉,佔領了目光所及的每一面牆壁。

而那乾淨的地板呢?現在簡直比男宿還要糟糕,在上面不動的是垃圾,會動的則要依大小去判斷,判斷那是老鼠、蟑螂還是蒼蠅或蜘蛛。按照老張和阿西那種邋遢的程度,小林懷疑她們的房間恐怕也有害蟲入侵了。

就連宿舍外面的鮮花與香草,那是由學生與宿管精心培育的花園,同樣也遭受他們這些人的毒手。懶得丟廚餘的學生們隨手往窗外一倒,植物在滾燙的麵湯澆淋下死去,取而代之的,則是廚餘的發酵臭味和揮之不去的蒼蠅。

拿著水壺的小林經過二樓的公用浴室,裡頭不斷傳來的呻吟聲阻攔了她的腳步,她有些好奇的探頭進去,只見裡面除了站著一整排沒穿衣服的女生外,還有不少人在旁邊圍觀著她們。

加入人群的小林伸長了脖子,卻看到那一整排的女生各個都在套弄著雞巴,從她們的肉穴裡掏出來,屬於原本自己的雞巴!

十數名女大學生在浴室裡集體撸管,這畫面讓小林倍感震驚之餘,也讓旁觀的女生們紛紛露出下流又猥褻的表情。還沒等小林反應過來,只聽到一陣呻吟,最中間的那個女生首先射精了!

隨著她的高潮,旁邊又有數人紛紛從雞巴裡噴出一道道白濁的精液,剎時間精液胡亂噴發,有的從雞巴流到那白嫩的指尖,有的則如砲彈般噴到了浴室的牆板和磁磚上,惹得眾人鼓掌叫好道:「呦,這射得夠高的,讚喔!」

「幹,用女生的手打槍也太爽,害我這麼快就繳械了!」

「就是,用自己新的手去碰原本的肉棒,這感覺.........啊嘶!」

「你他媽變成女生,雞巴也跟著變女生了是不是,才噴這麼一點?」

「滾犢子,老子那是今天自慰過,這都第五發了能多嗎?」

「哈哈哈哈,還是老子射得最遠,你看那都噴到哪了!」

「看清楚一點,我射得才遠呢!我要是躺著尻,能噴到天花板上!」

「你儘管吹吧你,不要陽痿就不錯了!」

「哈哈哈哈哈哈!」

「好了,你們尻完就完後面的來吧。」一個貌似是宿委會的學生發話到,看著牆面上那一道道白濁腥臭的精液說:「想讓浴室裡充滿男人味,不每天多尻幾發可不行啊!」

「放心,讓老子來吧。」小林感覺到身體似乎被擠了一下,接著就看到身後一個只穿胸罩的捲髮美女排眾而出,大步走到眾人面前。

在眾人的注視下,她將手伸進雙腿間那緊緻的肉穴裡,伴隨著臉上的紅暈、誘人的呻吟,她一邊用手指來回攪弄一邊說:「我昨天整天沒尻......嗯啊!就是、就是為了這一刻......出來了、要出來了啊!」

隨著她高亢的叫聲,一根黝黑又粗壯的肉棒頓時從肉穴裡冒出來,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一股股濃烈的精液竟直接從肉棒裡噴出,宛如澆花的水管般不受控制的四處噴灑,讓那捲髮美女雙腿大開的淫叫道:「嗯啊啊啊啊啊!!!第一發,射出來了啊!!!」

許是像她本人說的禁欲了兩天,那肉棒非常瘋狂的噴灑著精液,靠近她的幾名學生都慘遭精液的射擊,最慘的還有個人被顏射的,連小林都是先退後一步,否則也難逃被濺到的下場。

幾名被精液噴到的學生有點不開心,其中一個還是大四的學長,也不管那捲髮美女才剛射精完還在顫抖著,直接抓著他不滿的說:「嘿!看你亂噴的,你要怎麼陪我?」

「就是啊,你的洨都沾到我頭髮了!」「我更慘,直接噴到嘴邊,還好我當時閉著嘴巴,不然他媽是要被口爆喔幹!」「靠,我也踩到了啦!」

那名捲髮美女本來是想出來耀武揚威一番,顯然是被誰射得更多更遠的遊戲給刺激到,結果誰知在從體內拉出雞巴的過程太舒爽,讓她還沒碰呢就先胡亂射了一通。

捲髮美女有些尷尬,而面對眾人的不悅,他只能放軟了語氣說道:「對、對不起,我這不是太、太興奮了嗎?不然你說,要我怎麼補償你?」

那名學長上下打量了下她,握著自己修長雙腿間垂著的肉棒說:「我看你那根短時間內也射不出第二發來,既然那麼愛吹牛,不如動動你的嘴巴來幹點正事吧!」

看著對方臉上的淫笑,捲髮美女意識到對方的想法,還沒等她反抗,學長就直接將肉棒狠狠的塞到他嘴裡,一邊扭動纖細的腰部一邊拍了拍她的臉頰笑道:「牙齒可別碰到啊,既然要補償,就來幫我們盡快達成目標吧!」

「沒錯沒錯,動口也動手啊!」旁邊一臉下流的女大生同樣握著肉棒,不由分說的就拉著對方的手來幫自己自慰,忘情的喊道:「啊嘶......爽啊,再快一點,讓美女來幫美女打手槍吧!」

看著左右手都有人搶了,還有一個色欲難耐的學弟直接坐下來,就在捲髮美女身後環抱住對方,一邊用自己的胸部擠壓著他,一邊伸手搓揉起她的胸部來,肉棒還不忘在對方的屁股與背部來回磨蹭。

她們的行為彷彿只是個開始,有的人按耐不住的就在旁邊圍觀邊自淫,有的人則是兩兩一組,掏出雞巴的幹沒掏出雞巴的,同樣露出雞巴的就躺在地上成六九式為彼此口交,還有的雙腿互相交叉,用剪刀式體驗女同性戀互磨的快感。

眼見場面逐漸失控,小林試圖離開,可就在他轉身的剎那,卻撞進一個柔軟芬芳的身體裡。隨著手中的水壺落地,小林只感覺對方豐滿的胸部擠壓著自己,鼻息則竄到他的脖頸間邊聞邊笑著說:「還行,是個沒有體臭的。」

「我......我習慣,天天洗澡。」被人如此近距離的貼著,小林難受之餘又有些害羞,連忙掙扎著說:「我不做這個,你去找別人吧!」

「是嗎?」隨著對方的一聲輕笑,小林看清楚那人的模樣,對方長得十分美艷,或者說他身上的這張皮妖嬈嫵媚。撥著自己一頭柔順的棕髮,對方指著小林的胸口說道:「如果是這樣,那你的乳頭怎麼這麼挺立啊?」

小林聞言一驚,連忙低頭看去,只見在薄薄的衣服下,自己間挺的乳尖被看得一清二楚。還沒等他反駁,棕髮女子再次俯身過來,饒有技巧的對他上下其手,肌膚被他撫摸過的每一吋都如火燒般的炙熱。

看著小林逐漸動情的模樣,棕髮女子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承認吧,我們男生都是慾望的動物,難得擁有女生的身體,何不來盡興一番呢?」

將手伸進衣服裡來回揉捏著胸部,在棕髮女子的股間逐漸有東西鼓起,她一邊逗弄著小林一邊說道:「你知道,我們的目的是要弄髒女宿,可丟丟垃圾、畫畫牆壁可不夠,你要讓這些女人的身體沾染上男人的慾望,用她們最討厭的,男人的色情與下流去玷污女人的純真和做作啊!」

在棕髮女子的撫摸下,小林只覺得自己宛如一艘隨波逐流的小船,在欲海之中載浮載沉,她的衣服不知何時被脫去,她陌生的胸部傳遞來陣陣電流與快感,他整個人被埋在對方胸前,讓她忍不住去吸吮玩弄起對方的乳房。

「嗯啊......就是這樣,你做得很好。」棕髮女子享受著她的回應,手指卻緩緩滑至她的股間,朝小林雙腿間的蜜穴探去。

感受到肉穴被碰觸到的快感,小林的身子瞬間抖了一抖,這刺激反而讓她回過神來,試著掙脫開對方的懷抱道:「我...我不要,不要碰那裡,我不給男人碰!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啊!」

「小甜心,你先看看你的樣子,再來說你是不是男人吧!」棕髮女子將他轉了個身,逼迫小林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那個因慾望而渾身顫抖潮紅的女人,即便撇開了頭,他卻不得不承認,那個纖細、敏感的女人就是自己。

棕髮女子抓著她的肩膀,誘惑似的說:「至於我,我是這麼的美......這麼的香,為什麼不能耽溺於表面,不去探究裡面的我是什麼呢?」

自豪的抓著股間那昂揚的肉棒,棕髮女子在小林的股間緩緩磨蹭,低聲說道:「至於這個,你別把它想成是另一個男人的東西,把它當作是一個美妙的玩具,能帶領你得到至高無上的歡愉和快感......」

「你不想和我一起升天嗎?女性的快感要比男性強上百倍,就好像你一次射出一整週的量,那極致的爽感卻能綿延不絕,你難道不好奇,不想體驗看看嗎?」

隨著兩人性器的摩擦,那裡逐漸變得濕滑黏膩,她們兩個都不知道,那是從肉棒前端冒出的淫汁,還是小林迫不及待所滲出的淫水。

「你感受看看,看看我有多難受,你也曾是個男人,知道這有多難過不是嗎?人家求求你了,你可以親吻我的雙唇,吸吮我的胸部,玩弄我美麗的身體,只要你讓我放進去,好不好?」

不知是對方的容顏太過美艷,亦或者是對方的話語極具誘惑,小林終究閉上雙眼點了點頭,隨著自己身體彷彿被撕裂般遭人入侵,小林加入了現場荒淫的表演,成為了慾望的俘虜之一。

在只有女孩子的淫聲浪語中,有許多不屬於女孩子的精液不斷噴出,那獨屬於男人的腥羶味卻並非只在此處。很快的,曾經芬芳的女生宿舍,都將被男人的慾望與邪惡所侵染。

在延宕了近兩個月後,A大新教學樓的設計圖總算定案,作為替代宿舍的地方也找好了,剩下的就是決定到底要拆男宿還是女宿了。

由於歷年來男宿的違規記錄和毀損報告較多,因此拆除男宿一事本是板上釘釘,可誰知男宿強烈抗議不說,就連女宿那邊也一改過往沉默的態度,認為應該要公平的進行審查才行。

校方不好忽視學生的意見,因此就讓總務長和主任秘書到兩邊去進行檢查,依兩邊宿舍的新舊程度來決定拆遷。

總務長平時在學校就沒什麼存在感,一向都是學校怎麼說他怎麼做,反倒是主任秘書接到了校長的指示,要盡快決定好宿舍的拆遷並安撫學生的情緒,好讓工程能順利進行下去,因此對這檢查格外的仔細,務必做到讓兩邊心服口服。

在男宿管理員的陪同下走了一圈,將一些損壞的地方拍照記錄,主任秘書有些意外的說:「看起來還滿乾淨的,比我想像中的好一點。」

「是是是,學生平常就有在注重整潔,十分自律。」老韓跟在兩人身後,點頭哈腰的替男宿說著好話。

「平常嗎?希望是這樣,而不是為了檢查應付出來的。」面對一個管理員,主任秘書說話也不客氣,他自然看得出男宿有不少地方是臨時補強或打掃的,雖然遠遠看上去很乾淨,但近看卻能找出不少痕跡來。

他們三人又繞到宿舍後面放垃圾的地方,出人意料的倒是沒什麼垃圾在這,讓主任秘書有些驚訝的問:「怎麼收拾得這麼乾淨?簡直像是沒住人一樣!」

老韓聞言一驚,連忙陪笑道:「現在的學生那個、那個,注重環保,出外都用自備餐具什麼的,垃圾自然少了。」

總務長有意緩和氣氛,於是點頭讚許道:「懂得重視環保不浪費,倒也不錯。」

給垃圾場拍了幾張照片做證明,主任秘書轉身對老韓說道:「那今天就先這樣吧,之後可能還會有人來做突襲檢查,有消息會隨時通知你的。」

「是,謝謝主秘,謝謝總務長,勞煩兩位了。」老韓客氣的將他們送出門外,見兩人緩緩地往女宿的方向前去,立刻從後頭另擇小路往女宿狂奔而去!

眼看旁邊沒別人,總務長有些意外的對主任秘書說:「今天走這一遭倒讓我滿意外的,以前男宿動不動就來報修,不是燈被打破就是牆壁被劃到,每次去看,唉呦!裡頭那個臭味可真會把人燻倒。」

「不過今天過來這麼一瞧,雖然還是悶悶的,但還真沒啥味道,走廊樓梯什麼的也乾淨多了。」回想起以前男宿的樣子,總務長表情扭曲,彷彿想起從前那令人反胃的酸臭一般。

雖然不得不承認男宿變乾淨很多,但主任秘書表情有些不屑的說:「做做表面功夫罷了,這誰不會啊?等等去女宿看就知道,到底什麼叫真乾淨了。」

當兩人來到女宿時,只見女宿的管理員林麗文滿頭大汗,衣衫凌亂的走出來迎接兩人道:「主...主秘,總務長,兩位......呼......兩位好。」

「這是怎麼了,是不舒服嗎?」見林麗文氣喘吁吁的樣子,總務長好奇的關心道,他哪知道老韓一路狂奔,翻窗進了休息室後還得抓緊時間穿皮,疲累不說還得忍受穿皮帶來的刺激,她的表情能好才怪了。

「沒......沒事,剛剛有事去忙,比較急而已。」林麗文露出有些勉強的笑容,伸手朝女宿的大門示意道:「兩位是來進行檢查的吧,請進。」

主任秘書才剛踏進女宿的大門,立刻緊皺眉頭摀著口鼻尖叫道:「嗚!這......這什麼味啊這?」

後頭的總務長也有些不適的掐著鼻子,反而是林麗文習以為常,態度有些隨意的說:「啊......可能是空氣不通風吧,過會就好了。」

「這哪是通不通風的問題,不是什麼東西腐壞了吧?」有這股怪味作祟,主任秘書不是很想走進去,他站在門口朝女宿探頭進去,頓時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只見女宿的走廊和樓梯的轉角處,不約而同的堆著好幾包垃圾,其中有的甚至滲出不明的汁液來,招惹蒼蠅在上頭飛來飛去,而牆壁上不是塗鴉就是破損凹痕,甚至在一樓的扶手上還掛著不知道是誰的衣服。

「這...這......林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主任秘書轉頭,對林麗文質問道,可對方卻只是抓了抓頭無奈的說:「唉,同學又忘記倒垃圾,這都第五天了說。」

「你們就讓垃圾在這放著,都不處理嗎?」帶著滿腔怒火,主任秘書有些嫌惡的走到垃圾旁,指著那幾個塑膠袋說:「放在這不怕學生生病嗎?好歹也要讓人放到後頭的垃圾場去吧!」

「是、是,等學生下課我一定讓人來處理。」林麗文的態度看似誠懇,但表情卻有些敷衍,這讓主任秘書氣得直接將相機對準這髒亂的環境,一連就拍了幾十張照片。

總務長有些奇怪,男宿那邊努力打掃,可女宿這卻大剌剌的把垃圾袋放在如此顯眼處,而林麗文連遮掩都不遮掩,實在讓人覺得奇怪。

對女宿的環境心生不滿,使得主任秘書有些橫眉豎眼的對林麗文說:「我想去樓上看看,沒意見吧?」

「兩位這邊請。」拉了拉胸口的鈕釦,林麗文領著兩人上樓。原本以為一樓的樣子就已經夠亂了,可等他們來到二樓之後才發現,真正的垃圾堆原來在這裡!

窗台邊堆疊著好幾個便當盒,保特瓶和酒瓶在地上四處滾動,雜誌和報紙則像小山一樣在牆角散落著,偏偏林麗文彷彿習以為常,帶著兩人跨過滿地的垃圾,自顧自的介紹起來:

「這裡是茶水間,主要是學生們加熱食物或泡茶倒水的地方......」林麗文手指的隔間裡,流理台上堆放著雞骨和吃剩的麵包,淺色的木頭櫃沾滿粉末與手印,飲水機不知為何外殼凹了一個洞,在相機的鏡頭下,更有幾隻蟑螂緩緩爬過。

「接著是洗衣間,我們提供洗衣機和烘衣機給學生做使用......」乍看之下,兩人根本看不出這是洗衣間,因為每台機器上都被人扔了不少衣服,什麼洋裝、襯衫的也就罷了,一些十分性感暴露的內衣褲與絲襪也掛在把手上,讓主任秘書簡直羞於拍照。

「再過來是交誼廳,供學生彼此交流增進感情用......」從裡頭放著的物件來看,不難想像學生們是如何交流感情的:撲克牌與麻將散落在桌上,伴隨著酒瓶與酒杯,每個桌上甚至貼心的放著煙灰缸,好似學校沒有禁煙禁酒一樣。

「旁邊的是自修室,鄰近考試就會有學生在這邊唸書......」唸書是不錯,可就主任秘書與總務長一眼望去,觸目所及的不是小說就是漫畫,甚至還有不少成人雜誌,一個個穿著清涼的泳裝美女照正對著他們。

「最後這裡是公用浴室,學生會輪流在這裡進行梳洗......」學生們努力的結果十分顯著,還沒到門口,裡頭那強烈的氣味已逼退了兩位教職員,在學生的精液不斷堆疊之下,那腥羶味逐漸發酵,建立起一道獨屬於男人的保護牆來。

「以上就是我們女宿二樓的情況。」林麗文彷彿完全不會看氣氛似的,笑著對兩人說道:「我們現在要去三樓看看嗎?」

「不用了!」在這個連大聲說話都會聞到臭氣的地方,主任秘書怒不可遏,冷著一張臉說道:「今天的檢查到此結束,有關女宿的情況,我會如實上報給學校的。」

「總務長,我們走吧。」拉著同事,主任秘書只想趕快離開這可怕的地方,誰知角落的一個人影閃過,讓她忍不住叫道:「是誰在哪!」

「怎麼了?」總務長只顧著摀住鼻子,並沒有看到那個身影,卻見主任秘書大驚失色的說:「有男人......有男人闖進女宿了!」

原本一切就水到渠成,就等這兩人回去會報給學校,可誰知突然來了這一齣,讓穿著林麗文人皮的老韓連忙上前陪笑道:「怎麼會,我們女宿是一向嚴格禁止男生出入的啊!」

看著林麗文彷彿要遮掩的神情,主任秘書看了看四周這可怕的環境,冷笑著說:「是嗎?林小姐的工作能力似乎不太有可信度呢,為了校園風紀,我少不得要查上一查,走!」

主任秘書雷厲風行,老韓要想阻擋也阻擋不了,只能跟在兩人身後暗自祈禱,若是哪個小兔崽子在宿舍亂竄倒還好,當成誤闖女宿的學生趕出去也就是了,最怕的就是人皮的秘密被人發現,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在那裡!」主任秘書這次看得清楚,那人影生得高大,絕對是男生無疑,見對方竟然跑進走廊旁的其中一間房間,生怕是小偷什麼的,連忙囑咐總務長隨時報警。

主秘只從身型看出那是個男生,可後頭的老韓卻看得真真的,那分明就是陳虎那個小子!若是別人也就罷了,男宿宿委偷跑進女宿,說不定學校懲處之下就又變成男宿搬遷了!

心中一邊暗罵陳虎的不靠譜,老韓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能阻攔搜查的辦法,只能看著主秘打開了209的房門,對裡頭大聲喝叱道:「不准動!」

209的宿舍是三人間,因此空間較為狹小,只見在燈光的照耀下窗戶緊閉,再沒有別的出入口,而其中一張床上,竟是傳來了奇怪的動靜。

「是誰?」對那不斷蠕動的被窩,主任秘書小心的上前察看,卻看一個女學生從棉被探頭出來問道:「這......你們是誰,怎麼了?」

見只是一個在床上休息的女學生,主任秘書皺了皺眉,對總務長使了個眼色,讓對方去檢查衣櫃,自己則彎下腰檢查床底。

然而房間裡唯二能藏人的地方都一無所獲,床底除了幾個插著筷子的泡麵碗外,就只有幾團用過的衛生紙,而總務長打開衣櫃後,掉出來的只有一堆成團沒洗的女性衣物。

「不對啊,我明明就看到有男生闖進來......」主任秘書來回翻找,可偏偏就是沒看到有人,那女學生的床鋪狹小,要塞兩個人也不可能,只得不死心的問:「同學,你剛剛在房間裡有沒有看到有人闖進來?」

「我......我看到的,只有你們。」女學生有些害怕,說話的聲音也小小的,整個人緊縮在棉被裡不出來,這讓主任秘書有些疑惑的問:「你是哪個系上的學生?怎麼待在宿舍,今天沒課嗎?」

還沒等陳婉玲答話,老韓先一步的坐到床邊替對方解釋道:「她是宿委會的婉玲,這兩天有些發燒,所以一直待在房間裡休息。」

雖然用林麗文的臉笑著回答,可坐在床邊的老韓心裡卻在罵人,因為他的手碰觸到棉被底下的身體,那分明就是屬於男人的身體!

陳虎他因為著急,人皮居然就只套了個頭,難怪只能窩在床上不敢起身。此時此刻,只要誰來把棉被一掀開,就能看到一個女頭男身的怪物!而他們費盡心思籌謀的一切,也都將化為屋有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替對方蒙混過去,老韓假意替對方量額溫,實則暗自瞪了她一眼做警告,這才對一旁的兩人說:「好像還是有點燒,我看我們還是別打擾學生休息了吧。」

主任秘書皺著眉,他深信自己沒有看錯,但能搜的地方都搜了,也不能打擾病患休息,於是點頭對林麗文說:「那你等等記得去察看監視器,別真的讓人跑進來,知道嗎?」

在離去前,雖然對女宿的環境整潔頗為不滿,但主任秘書還是公事公辦的說了一句:「關於宿舍檢查的結果,校方會在通知你們的,就這樣。」

「多謝主秘,多謝總務長,兩位慢走。」將兩人送出了房門,老韓這才鬆了一口氣,將門反鎖後轉頭就劈頭罵道:「你在幹什麼,我們差點就要被你害死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麼知道學校這時候派人來啊!」掀開被子,陳虎頂著陳婉玲的臉坐起身來委屈的說。只見一張姣好的容顏底下是男人粗壯的身軀,也多虧老韓坐在床邊用身體擋住,否則一個一米九的大漢窩在女生的床上,就算有棉被遮掩也不濟事。

聞言老韓越發生氣,讓林麗文那保養得宜的臉頓時扭曲起來罵道:「他們在男宿檢查的時候,我就抽空發訊息在群組裡了,你沒看到嗎?」

「啊......」陳虎用黝黑的手指搔了搔白嫩的臉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我手機沒電了。」

老韓翻了個大白眼,坐在陳虎旁邊沒好氣的說:「還好蒙混過去了,否則萬一被人發現,大家就都被你害慘了。」

「好啦、好啦,我錯了,對不起嘛!」陳虎用陳婉玲的聲音撒嬌求饒,可配上他那赤裸粗獷的身體,老韓只覺得有些惡寒,只見對方問道:「不過這下子,要搬家的應該就是女宿了吧?」

「如果都這樣了還是男宿搬,那鐵定是黑箱作業跑不了了。」老韓聳聳肩,笑著說道:「你都沒看到,主任秘書的表情有多糟糕,他回去鐵定不只告女宿一狀,估計連『我』的工作都不保了,屆時就得帶著女兒流浪街頭囉!」

「你那是女兒嗎?你那分明是......」陳虎沒有說完,很多事大夥心照不宣就是,他看著自己短暫生活的宿舍,突然有些不捨得說:「在這住了一段時間,還真有點捨不得這裡。」

腳尖隨意勾起掉在地上的絲襪,老韓對陳虎露出一絲邪惡的微笑說:「既然如此,那就趁我們離開前,好好製造一些『美好』的回憶吧!」

「畢竟這裡不是女生宿舍,而是極惡宿舍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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