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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物]_二人协奏曲

摘要

该文档《皮物·二人协奏曲》描绘了一场独特的乐队指挥体验。故事的主人公章应天是一位国家二级指挥,同时也是小提琴演奏员。他应邀担任乐团指挥,却遭遇了众乐手的敷衍与不配合,乐队的成员们似乎对演奏并不在意,而是更关注于娱乐和打麻将。章应天面对这些情况,决定主动出击,尝试调动乐手们的积极性。他与其中一位表现突出的提琴手王清梦建立起一种奇特的互动,她的魅力与经验让周围的乐手们感到畏惧。文章通过幽默的对话与意外的情节发展,表现了主人公在领导与合作中的挑战与权威。文中涉及到的乐器配置和歌曲选择,显示出对传统音乐文化的重视,并探讨了艺术与工作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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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皮物]_二人协奏曲.docx
Type document
Format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OpenXML)
Size 23198 bytes
MD5 0003b0a116c9a8ff53167ac4593879d1
Archived Date 2024-12-07
Original Link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Author 未知
Region 中国大陆
Date 未知
Tags 伪娘, 变身, 二次元, 音乐指挥, 乐队故事, 自我认知, 王清梦, 艺术与职场, 指挥问题, 性别认同, 戏剧冲突, 古筝, 琵琶, 二胡, 大提琴, 同事关系, 高中生活, 青春成长, 校园故事, 领导与下属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图书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更多信息和搜索内容,请访问 https://transchinese.org/

正文

应该就是这里了。虽然说我是被请来的,但是礼貌也是要有的,于是我就敲了敲门。

咚咚咚

门里面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夹杂着挪椅子的摩擦声,过了好一会才停歇。接着就是一阵嘈杂的乐声。

我推开门,缓缓走进去,里面是一支乐队。古筝三把,琵琶四把,二胡三把,笛子两根,中阮四把,再加上四把吉他和一把大提琴。看到这奇葩的乐队配置,我嗡的一下。说好的西洋乐为主呢?怎么到手就是这么个玩意?开玩笑呢?

一个低头弹古筝的男生瞟了我一眼,然后就把手抬离了古筝,道:"没事了没事了,不是领导,大家该干嘛干嘛吧。"话音未落,刚刚还此起彼伏的乐声瞬间消失。众多乐手纷纷掏出手机,而那四个弹中阮的更是过分,把琴盒掀开居然是一副打了一半的麻将。只有那个提琴手还在坚持演奏。

我细细地打量了提琴手一番。哦,是个油田卫队的小姐姐。她穿着一声修身的黑色经警服,头上镶嵌着中石油贝壳标的大檐帽压的低低的,从我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张涂得鲜红的嘴唇。

"呃咳。"我清了清嗓子"各位音乐家们......"

"呦,我们什么时候变成音乐家了?"弹古筝的男生说。 [更多、,请记住

我狠狠地拔出指挥棒指着他:"古筝手,希望你能安静一些!"见他默不作声,我就接着说道:"我叫章应天,国家二级指挥,一级小提琴演奏员

古筝手刚想说些什么,不过看见提琴手大檐帽上的标志缓缓转向他之后,就默不作声了。接着,她抬头看向我。 [一次 ^购买,QQ@ ]

她两道向上扬起的柳叶眉下长着一双细长的大眼睛,配上高挺的鼻梁和鲜红的嘴唇,是个英气逼人的小姐姐。

"......未来几天我将会担任乐团指挥,希望大家配合。"我给了提琴手一个赞许的目光,她嘴角一扬,用带着寒光的微笑回应了我。.

我扫了一眼指挥台,上面空空如也。再看一眼已经被乐手们弄得皱巴巴的分谱......哦,不是分谱。每个人的曲子都不一样,但都有一个共同点――简单。

这说明了一点――他们根本没准备谱子。就算准备了,也是准备给领导看的、用来逃避劳动的道具。 '* ]

"大家静一静!"我拍着指挥台吼道"抬抬头!"下面没有任何反应,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提琴手嘴角一扬,纤细的手指从一弦划到四弦,琴声从高亢而优雅变得低沉而阴森。各个乐手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活计,拿起了自己的乐器。

"大家有准备曲子吗?

大提琴手迅速扫了一眼众人道:"统一的没准备,各自有各自的曲子。

我清了清嗓子,指着坐在第一排排头的一个中阮手说:"从你开始,一个一个过,我要看看诸位的水平如何。"

这个中阮手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大提琴手一声咳嗽给下了回去。她看看谱子,又看看我,只好硬着头皮弹下去。

"唉......下一个!"

我和大提琴手走在采油四厂的总部办公楼中,她脚上高跟长靴发出的哒哒声回荡在走廊里。

我和她来厂部印谱子,因为我之前太高估他们了。包括这个叫王清梦的大提琴手在内的所有乐队成员,水平都低于我的预料。

"这谱子是柴......"我尴尬地翻着夹包"......当柴烧的,有点不适合你们。". "我们都是普通人,没有什么高强的本领,希望章指挥海涵哪。"

我用余光偷偷地打量着她――一个绝对不简单的人。她身上的那种气场太强大了,大家好像都怕她,可是......

她真美,我要是能变成

呸!想什么呢?

"就是前面了!"她指着前面一间装着对开防盗门的办公室说。

"这不是......"我看着上面的牌子"......厂长办公室。厂长是贵单位最高的干部吧......"

她转向我,俏皮地眨了一下右眼睛,敲响了门。

咚   咚   咚

六十速率一拍一个。

停顿十五拍。

又是六十速率一拍一个。

咚   咚   咚

门开了,一个红烧狮子头从门缝里探了出来。"它"揉了揉隐藏在皱纹中的眼睛,忽然一震。

王清梦毫无感情地说:"苗厂长,你好。

"我当然好啦......什么风把王队吹来了?有何贵干啊?"

"印谱子。

"好咧,稍等啊,我给二位开电脑,再泡上两杯狮峰龙井。"

"龙井就免了吧,谢谢。"

此时的我对这个会拉大提琴的油田卫队成员感到相当吃惊,她居然一点不把自己的领导放在眼里。

随着散热风扇的嗡嗡声,苗厂长起身对王清梦说:"王队长要找什么,用不用我代劳啊?"

"不用,让你身边的指挥来。

我走到厂长身边,伸出手,冲他笑了笑。厂长本来不想伸手,王清梦一声咳嗽,他只好赶紧伸出自己那用老茧包住的肥肉块。我坐在真皮老板椅上,握着鼠标,看着网上一排一排的谱子:这个太难,那个太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貌似简单的,还是独奏曲子。

"呃......这个吧"我点击播放,同时对站在一旁王清梦说"《金蛇狂舞》,欣赏一下。"

厂长听着熟悉的曲子,脸都憋红了,最后还是王清梦把话说了出来:"咱们厂就把这个曲子拿出去......?"+

我站了起来,背后是打印机吐出的一张张谱子:"这可是春晚......的开场背景音乐!别看这曲子简单,其他厂想拿出来还没有呢!这是高雅艺术,比那些上窜下跳唔嗷喊叫的所谓'艺术'强太多了!这是中华文化的精华!"

厂长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在他看到王清梦赞许的眼神后,也只好把千言万语汇成一声长叹。

我把谱子分发下去,让他们分声部练习。虽说这曲子简单一些,不过真正演奏出来效果还是不错的......

"指挥......"王清梦抬头看着我"从这里开始,一直到最后,全是拨奏,对吗?"

"对啊,大提琴在这里用作伴奏声部,拨奏效果好。"我走到她身边,摸了摸谱子"对了,为什么大家好像都怕你呢?"

王清梦玩味地一笑,说:"因为人家的颜值高,气质好呦 ~"

我哈哈一笑,又问道:"那个厂长叫你'王队长',是么?"

"也算是吧......"她把头转过去,不让我看清她的眼神"......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我们就从以前一个小小的油田卫队升级成保卫科......不过'科长'这个老气横秋的头衔不太适合我,大家也就叫我队长了。"

喔!这个小妮子居然是个科级干部,不简单啊。我们事业编制的乐团,团长才是副科级的待遇。这么年轻就当上科长,一有路子,二脱裤子,可是她二者都不像。王清梦的顶头上司对待她并没有一幅色鬼的样子,乐团众人也没有背后说三道四。而且哪有把人安排到油田保卫科这种高危岗位上的......+

我晃了晃脑袋,把这些弯弯绕甩出去,重新开始了排练。

在四厂总部内,有一间暂时属于我的卧室。可是如果和位于保卫科大楼顶层的,可以饱览油田风景、眺望远处市区的套房相比,那里就差远了。

王清梦切着小灶食堂送来的牛排,有些忧郁地眺望着远方。忽然,她盯住浅盘中的牛排,切割的速度越来越快,当牛排被切开时也不停手,直至盘子的釉面被锯出两道深深的印痕。我注意到,她的手是颤抖的。!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其中也不乏一丝丝好奇和八卦。

"你做过真的自己吗?

我一愣,这是什么问题啊。不过我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顺着她说道:"是啊。有些时候活的真的很虚伪,真的很累。" 新,&等,请记住

这种套路式的回答显然不能令王清梦满意,本来略带伤感的真心话,用多了也就成了另一种虚伪的说辞。+

"唉......你有过那种见光死的爱好吗?

这个问题就直接多了。老实说,我有,不过说出来可能会吓到别人。所以,我再次选择了伪装成真心话的虚伪说辞:"有啊!我特别希望有个冷艳的小姐姐,一手拿着小皮鞭,一手拿着小蜡烛......嘿嘿嘿,鞭策我,温暖我。"我特地做出一幅饥渴的样子,好像自己真的是一个弱受一样。我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如果我义正言辞地否认全部的不良爱好,那样会被痛斥成封建卫道士、伪君子;如果我承认自己真正的爱好,对方又会被吓得落荒而逃。于是,艾斯艾姆这种比较轻口味的、大众更容易理解和接受的'不良爱好'就成了挡箭牌。

"唉......你看过三体么?"她不等我回答,就又自顾自说"里面有一种叫'面壁人'的角色,可以无条件调动任何资源,只为了能抵抗无法透视心灵的三体人。他们无法推脱自己的职务,是可悲的,原因很简单:'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工作了。'此时此刻,我不想强调面壁人的位高权重,也不想讲述他们的故事。我只是强调一点――我们和面壁人一样,都被命运贴上了撕不掉的标签。"

很显然,她察觉出了我的异常,也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章应天,你有没有一种特殊的爱好,自小就有的,一直想与别人分享。可是潜意识和经验都告诉你,你的爱好是见不得人的,你只能蜷缩在阴影里,隐藏自己。告诉我实话,有没有?"

我的内心呼喊着:有!有!太有了!可是那两个字到了嘴边,就化为了一缕青烟。:

"我告诉你,每个人都有!对,每个人都有!只不过大家都活在套子里,谨慎地用那些冠冕堂皇的官方用语来交流而已。说的明白点,就是大家都懂中文,却用英语交流。就算有一个人坦诚地承认了自己会中文,也会成为其他会说中文却说英语的人的靶子,因为'其他人'也怕会受到和他一样的待遇,懂了吗?" '

我赶紧低下头,避开她真诚而又热切的目光。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毕竟如果我承认了自己会说中文,却发现对方说蒙古文,那样我会受到毫不迟疑的英语打击。

"真的,我真的爱好艾斯艾姆,没有其他过分的爱好了。

"没想到你也是那种人......"王清梦悲哀地说"那就算了吧......你当我是一个保卫队员,我当你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指挥家?

她默不作声地把盘子端走,悄无声息地滑出了门。在落日收起最后一丝余晖前,我看到了依然洁白的桌布上的两滴眼泪,一滴在我这边,一滴在王清梦坐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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