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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物]_一件小事

摘要

本文件名为《一件小事》,描述了一个充满矛盾与情感纠葛的故事。故事设定在一个繁华而冷漠的城市,讲述了主人公与他的妻子之间的温馨片段及随之而来的失去。在温暖的家庭环境中,主人公回到家,期待着与妻子的亲密接触与共享圣诞节的喜悦,但却发现妻子的失踪。故事通过细腻的笔触展现了他内心的挣扎与对妻子的思念。随着情节的推进,主人公逐渐迷失在对妻子的幻影中,直到最后他在城市的阴影中痛苦地找寻着失去的一切。故事中有清晰的情感描写与强烈的心理状态转换,探索了爱与失去的主题,以及性别与身份认同的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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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皮物]_一件小事.docx
Type document
Format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OpenXML)
Size 23570 bytes
MD5 f2f31fad1e3c1867fdc04912a2d13dbd
Archived Date 2024-12-07
Original Link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Author 未知
Region 未知
Date 未知
Tags 变身, 性别认同, 爱的焦虑, 失落, 都市小说, 情感纠葛, 伪娘, 强烈的反差, 自我探索, 幻影与现实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图书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更多信息和搜索内容,请访问 https://transchinese.org/

正文

小事

背后闹市区的喧嚣已听不真切,但远处红灯区的霓虹又在隐隐闪烁。即便是偶有拉客的来到这附近,也不会带来多少的人气。

这欢愉之城是没有停歇的。即便是行将天明,浮躁的气息依旧没有消沉下的意味。但是在这里,还是勉强可以得到休憩的。

背着褪色的包,避开新近积出的水坑,他拐进隐在角落里的门洞。

上楼,开门。

"回来了。"

被厂子里机油味麻木的嗅觉,在满屋的温暖中渐渐化开。混沌中他闻到了一丝馨香。

跟以往一样,她穿着睡衣,背对着门,站在灶旁煮着东西。

他挂起发硬的厂服,揩了一把脸,从背后抱紧,把头埋她进那尚未打理的长发里,瓮声道:"好香。"

他感到怀里的家伙忽然绷紧,像只受惊的小猫。

"......好啦好啦,肯定是糖啦。"她努力扭了扭身子,一边用勺子敲敲烧着的水壶,"明天就是圣诞节...,虽然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也可以沾点仪式感嘛。所以擅自加了些糖,你不会生气了吧......"

他把鼻子从头发里抬出来,正遇上她扭头看自己。他顺势亲了一口。

"给个kiss就原谅你。"他松开手,闭上眼把脸送上去。

"才不要,你现在好脏。等你收拾好自己,我下班再给你。"她脸上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轻轻推开他,"不要挡路啦,东西冷掉就不好吃了!"

在桌旁,他一边吃着饭,一边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嗯......"她到底还是没忍住,转过头,端起碗挡住他的视线,"不认真吃饭的话,食物会很失落哦?"

他笑出声,摇摇头,埋头吃完里的东西。

饭后,照例是由下班的人收拾东西。把换好行装的她送走,他却没急着清洗餐具------有些事不着急,有些东西错过了可就没了。

他钻进被窝,把手伸进她的那半床,感受着逐渐消散的温度。他把笔尖凑近她的枕头,轻嗅上面的余香。仿佛她仍然躺在那里,正转过身面对着自己微笑。他疲惫地扬起嘴角,抱着她睡着了。

端详着手里这小东西,还是觉得包得挺丑。但时间挺紧,到时候她该生气了。

将这小东西和不安一齐揣进兜里,他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绕道去了趟小店,还重新包装了下,晚了些时候。也许会错过共餐,但应该能在她离开前赶上,希望她不会生气吧。他暗自思忖着,不禁又加快了脚步。

想象着她会责备自己乱花钱而露出的神色,他不由得轻笑一声。

那小铁叉虽然有些简陋,但毕竟是他偷偷攒了好久才买下的小东西。趁着圣诞,他打算给她个惊喜,即便是会冒着错过早餐的风险。

他轻快地避开门口的水坑,进门洞,上楼,开门。

"回来了------"

有些不对劲。

家里面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丝暖意。

难道她这么生气?他压下不安感,走向灶台。冷的。床铺也是一样。

他听说过旁边的居住区有绑架的事件发生,但这周围一向挺平和。他一直觉得这些很遥远。该死,就不应该同意她去那么偏的地方工作。他攥紧拳头。

径直出门,走到隔壁房门口,听到里面隐约有洗碗的声音。

他深吸口气,敲敲门,里面的声音消失了。

没有回应。

他加重力度,再次敲响门板。

还是没有回应。

他的喉咙抽动了一下,像是失去了力量,整个人靠在门旁。他用很轻的声音说道:"拜托了......我的妻子不见了......您有没有听到隔壁有什么异常?......您有没有见过她?......"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近于嗫嚅。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找隔壁,不知道这到底是说给谁听的。

里面有些响动,他听见门微微打开的声音。

他抬起头,看见一双麻木悲伤的眼睛。那才是属于下城区的双眼。它们的主人躲在门缝后的阴影里。

"抱歉,我什么也没有听见,我自己也无能为力。"房主人平静而沙哑地说着,"她们回不来了......"

他刚想再问些什么,那屋主就把门关上,再没有什么声响。

他终于回过神来,也许她工作的店铺有什么信息?

于是他跑下楼,发了疯似地朝那肮脏的街道跑去,在凌晨前的光辉前消失在了阴影里。

过了几天,或许有几个月?他不知道,也懒得去细究。这欢愉之城是不会停歇的,尤其不会为他这样的小渣滓。

这些日子他浑浑噩噩的,常常怀疑自己为什么还能在这里活着。她擦拭得顶干净的小镜被从墙上取下,收好。他不敢面对自己的质疑,也不敢去面对自己那双下城区的眼睛。

她在屋里留下的气味也渐渐淡去,他有时候甚至怀疑那些共度的时间到底存在过吗?抑或是自己的幻想?这流水线的工作,吃的流水线上的食物,作为流水线上的零件的生活才是真实的。只有他一直随身带着的包装好的小铁叉似乎说明着,有些东西是真实的。

这日,他正在下班的路上。家里没什么挂念,脚步也散漫起来。即便是行将天明,浮躁的气氛仍旧没有消沉下的意味。即便是背后的闹市区的喧哗已听不真切,远处红灯区霓虹也在视野里闪烁。

啪唧。

他踩进了门口的水坑,整条左腿都湿漉漉的,右脚也沾了些水滴。

他已经懒得咒骂,只是愤愤地甩了甩腿,再抬头怒视着前方坑洼的路。

忽然,像是转瞬即逝的火星一样,视野里有东西吸引了他。

有个女性凑向一个邻近的路人,似乎说了什么,然后就被后者粗暴地推开了。

这附近到常能看到红灯区的人过来拉客,不过都是些打扮粗劣的低级人员。

他本来对这些家伙毫无兴趣,但是那人隐约的侧脸有些触动心弦般的熟悉。

他屏住呼吸,几乎是下意识地整理了凌乱的衣服,缓缓地向那人靠去。

不会......该不会......

他在祈祷,却不知道自己在渴求什么。

那个人发现了他,一扫之前的疲态,兴冲冲地朝他跑过来了。

是的!那头发,那脸,那姿态......即便是隔着那拙劣的妆容、糟糕的发型,以及那套粗俗暴露的衣服,他的心脏也似乎停了一拍。

他张开双臂,僵硬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痴痴又病态的微笑,用强扭成平稳的声音说道:"哈,哈,你回来了?"

她顿了下,但还是笑着脸迎了过来。

他抓住那人的双肩,贪婪地看着那人脸上的每一个细节:"最近还好吗?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嘛,无所谓,我们一起回家吧!那,虽然我现在还是有点脏,但是那个kiss应该给我了吧?......"

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终于趁着他絮叨的间隙轻声问道:"......呐,客人,您是需要亲吻服务吗?------"

他意识到了什么,双手松开了她,终于有了神采的眼睛突然失去了高光。他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控制,几乎就要跪倒在她的面前。

她吓了一跳,上前扶住他,边焦急地问道:"客人,您没事吧?您住在哪里?需要帮忙送您回去吗?"

他忽然暴起,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提到眼前,表情扭曲到了望而生畏的程度。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你不是她!你是谁?你怎么还有胆子以这副模样来到这里的?"

手中的人眼中因痛苦泛着泪光,呻吟道:"客人......客人......请您......"

他的癫狂因为她脸上那副惹人怜爱的委屈而升腾至极点。

"啊?你竟然还敢露出这种神态?"他转身,不顾那人的挣扎,自顾自地将那人拖进门洞,上楼,"你不是想知道我住在哪里吗?你自己进来好了!"

像是扔小动物一样,她被摔在那破旧的床上。

他吼道:"你为什么要伪装成她呢?"

他发泄般地一手抓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撕脱掉那些几近于布条的低劣衣物。

他把自己那条布满油渍的裤子甩在床上。如果她还在,一定会为此大发雷霆。

他把她狠狠地压在身下,双手粗暴地握住她的双峰,大声说道:"你喜欢伪装成别人吗?这很好玩吗?"

他依稀记得,他和她第一次睡一张床的时候都还只是朋友,只是打着借宿又没有床位的借口睡在一起的。当时他俩甚至都是和衣而睡,一夜无事发生。

他鼻头一酸,声音哽在喉咙里。他埋下头,狠狠地吸住她的嘴。

她的口中一向都有股柑橘的味道。即便是几乎难得补充水果,那种清香也不曾消失。他曾问过原因,但她只是莞尔一笑。

现在她口中完全没有什么柑橘味,只有一股腥臭。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他直起身,双手箍住她的头,挤开她的嘴,把下体塞了进去。当然,以前他从来不敢也确实未曾做过这种事。但现在他只是想要把压抑的情感和冲动发泄给身下的这个家伙。

她似乎也逐渐明白了现状,竟然开始配合起来。脑袋开始有节奏地往复,唇齿和舌头开始熟练地配合起来,挑动着他的兄弟。

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感到了快感。低头看着那披着她外貌的家伙,他竟然哽咽起来,之前如洪流般的讥刺竟也一点都无法表达出来了。

"够了。"他叹了口气,抓住她的头拔了出来,开始了最原始的交媾。

他毫不怜惜地穿插着,机械般做着最为激烈的往复,却也如机械般没有感到一丝欢愉。她紧闭双眼,双手无意识地抓着被单,不像是活物一样地配合着他上下运动。

愈加猛烈,愈加激荡。摩擦产生的温升终于还是点燃了引信------壮烈的炮响。

她蜷缩着裹着被子,看不清表情。他赤裸着身子坐在床沿。

半晌,他恢复了神智,凝视着自己的双手。

想着自己之前做出的失格之事,他抱头自责。

他不知道自己之前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在为自己所为羞愧。

良久,她终于轻轻爬起。看着床沿把头埋进膝盖的他,她露出担忧的神色,迟疑地伸出手,轻声说道:"客人......?"

他起身转头,脸上不再是那种暴躁的神色,而是悲哀,纯粹的悲哀。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顶在墙上。另一只手摸索着之前丢在床上的裤子,暴躁地扯开之前精心包好的简陋包裹,抓出那把小铁叉,在她害怕的目光中顶在她的脖颈上。

"你是谁?为什么伪装成这副样子?"他的声音平稳到没有一丝感情。

"我,我只是一个皮套人,他们给我这种人皮,让我穿上之后拉客......其它的我不知道,人皮的事情是那边的旅店老板负责......客人我很抱歉!"她指了指红灯区的方向。

他面无表情,只是将小铁叉加上力:"刚才做了诸多冒犯之事,我才很抱歉。但你们这些渣滓只会祸害更多的人,很抱歉阁下只能交代在这里了。"

她没有挣扎,只是绝望地闭上眼,一滴眼泪流了下来,在那张被拙劣妆容掩藏的脸上留下一道晶莹。

她双手伸到自己脑后。他早已感受到,那里有个拉链一样的东西。

她恳求般地说道:"至少......请客人您允许把这件皮脱下来吧......要是她损坏了,就算是破坏公司财产......我的女儿会被他们抓去赔偿的......"

他迟疑了。

想到了什么,他轻声笑起来,"财产?"他松开手,让她和小铁叉一起落在床上,任凭她在一旁捂着脖子咳嗽。"赔偿?"他捂着脸笑起来,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

他到底站起来,后头抓起衣服和小铁叉。

"让阁下受了这么些烂事,很抱歉了。钱都在那个小柜里,钥匙在那副合照的后面。其它有什么看上的自己带走便是,只是记得最后带上门。"他向她说明着,"当然别误会,我可不想发现这皮下藏着个肥大叔,然后让血把这床弄脏了。"

他回过头,发现窗外太阳已经出来了。

"很抱歉之前那么暴力。那么,日安。"

他穿上裤子,披上衣服,径直向门走去。

"等等!"她忽然叫住他。

他回过头,看见她遮着胸站在透过窗户的晨曦里,飘扬的发丝透着光。

"客人您一开始不是说要亲吻服务吗?"

他愣了一下。也就是这个功夫,她凑上前,在他的唇上轻轻亲了下,然后后退一步,笑着说:"感谢客人您了!"

他看着站在柑橘色晨光中的她,定下心来。

他来到街上,远处红灯区的霓虹已经关掉。

"啧,现在不好好睡一觉,晚上上班可就没精神了。"

他边自嘲着,捏好小铁叉,边向那声色犬马之处进发了。

这欢愉之城是没有停歇的,白日里只会更加喧嚣。这城里,也从未听闻有人能让片刻的安静,在此降临。只有些小事,让浮躁的气氛,更上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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