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_红旗蒙尘之后
摘要
这篇小说以1992年和1993年的苏联解体后为背景,主要讲述了一支名为第77空降旅的军队在发生巨大的社会和政治变革时的苦涩挣扎。故事的第一章设定在乌克兰的敖德萨,描述了一位营长与一名军火商之间的紧张对话,展现了军方内部因贩售国家财产而产生的道德冲突与矛盾。随着苏联的崩溃,这支曾经骄傲的部队逐渐失去了归属感,面临着被解散的命运。接下来的段落回忆了1993年在俄罗斯圣彼得堡的生活,描述了营长与家庭生存困境的对比和深刻的社会问题,尤其是因经济衰退造成的困苦与失望。营长的女儿因饥寒交迫而去世,进一步揭示了战争和政治变动对普通人生活的深刻影响。整部作品不仅展现了军人生活的无奈与荣耀的消逝,也深入探讨了家庭、经济、国家身份等层面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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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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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未知 |
Date | 1992-02-20至未知 |
Tags | 军人生活, 苏联解体, 家庭困境, 战争后果, 社会变革, 自我认知, 失落与希望, 政治腐败, 男主角的挣扎, 历史小说, 内心冲突, 悲剧, 经济衰退, 情感描写, 人性探索, 精神危机, 个人荣誉与价值, 两性关系, 权力游戏, 历史背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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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陨落
1992年2月20日,乌克兰,敖德萨
第77空降旅是苏军最强大、最精锐的伞兵部队之一,他们的前身是卫国战争时期在斯大林格勒死守伏尔加河东岸数月,没有后退一步的第77步兵营。十年前,他们又作为一柄尖刀,率先刺入阿富汗腹地,成为入侵阿富汗的开路先锋。
然而现在这支军队却毫无生气可言,近百辆T-72坦克被东倒西歪地停在路边,成为了老鼠的乐园;高高的旗杆仍然矗立在大地之上,但是上面却没有任何旗帜在飘扬。列宁像的目光依旧深邃威严,只不过它已经躺在了地上,与潮湿冰冷的泥土亲密接触。
噗……坐在营长办公桌对面的军火商长长地从嘴里吐出一口烟,将拿着雪茄的手从椅子扶手上放下:“怎么样,你们营所有的BMD-2步兵战车和T-64坦克全部卖给我,这些钱就是你们的了。”他轻轻一挥手,站在他身后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就将一个塞得满满当当得公文包打开,里面是绿油油的百元美金大钞。
我咬着牙,紧紧攥住拳头,说道:“这些都是国家财产,我没有权力对外界出售!”听到这话,那名军火商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国家财产?哪个国家?苏联吗?苏联已经不存在了兄弟,现在一切都得向钱看。你们的师长已经同意将这些武器卖给我了。”
啪!我重重拍了一下办公桌,骂道:“师长也没有权力私自售卖国家财产!我必须向国防部请示!”说罢便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可当我拿起电话得那一刻,按下号码的手指却僵住了。
见此情景,那名军火商笑着站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哈哈哈哈,不知道打给谁吧?打给基辅?但是乌克兰国防部嫌弃你们第六突击师基本上都是俄罗斯人,想要把你们送回去。打给莫斯科?可是莫斯科也没说要接收你们,毕竟俄罗斯现在已经不需要一支随时准备对巴黎进行空降的部队了。”接着,他收起那调笑的语气,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们,已经被抛弃了。”
“你妈的……”听到这话我瞬间跳了起来,左手揪起军火商的领子,右手握拳准备砸向他的脸。尼古拉和安东见状赶紧冲上前来拉住我,不停地在我耳边说:“安德烈,冷静、冷静啊……”而我则咬牙切齿,凶狠地目光如同箭矢一般射向军火商的脸。
碰!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我们所有人都扭过头去,只见一位身披少将军装的一脚将办公室门踹开。我们三个人赶紧将放下了互相撕扯的手,立正站好并敬军礼道:“首长好!”被扔在地上的军火商则拍了拍大衣上的灰尘说:“费多罗夫斯基师长,你的部下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
费多罗夫师长将双手背在后面,慢条斯理地说:“安德烈耶夫,这是怎么回事?”我大声回应:“报告师长!有人想要非法买卖国家财产,我坚决抵制!”而费多罗夫摇了摇头说:“迈克尔先生是集团军司令请来的客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无礼?现在他在全师订购的装备都已经到货了,就你们营一直拒绝移交装备,我看你是想断咱们全师的财路啊!”
虽然我一直听说师长和这一系列装备贩售有关,但是当他亲口承认这一系列装备贩售一直是他主导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被惊得张大了嘴巴。“但是……党的规定是……”尼古莱耶维奇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支支吾吾的试图为我们的行为辩解。但是费多罗夫师长粗暴地打断了尼古莱:“苏共早就解散了,我们现在的一切行动全都是为了我们自己!安德烈波夫营长,我命令你立刻派人清点所部装备,全部移交给迈克尔先生。执行命令吧!”
听到这句话的我万念俱灰,低下头沉思良久,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用蚊子一般小的声音说:“安东诺夫参谋长,去清点装备吧……”
听到这句话后,师长那如同冰霜一般冷酷的脸瞬间融化了,他走上前去搭着那名军火商的肩,走出了我的办公室。一股带有浓厚斯拉夫口音的英语从走廊飘来:“嗨,我告诉你,我这支部队中有些军官,就是太顽固了,现在谁还管什么国家不国家的?部队都断饷半年了……”
1993年1月4日,俄罗斯,圣彼得堡
我不知道那名叫迈克尔的军火商到底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是正如他所说,俄罗斯和乌克兰两国都不想要我们这支军队。最终经过几个月的商讨,我们第77空降旅全部撤回俄罗斯,但是还没等我们来得及庆祝回到故乡的喜悦,就得到了新生的俄罗斯国防部下达的命令:第77空降旅就地解散,裁撤所有人员。虽然新政府承诺了赔偿金,但是直到我们被裁撤半年后,仍然没有一分钱打到我的银行卡里。
今年冬天好冷啊,当年义务为民众供暖的列宁格勒供暖局已经成为了私营的圣彼得堡用暖解决方案有限公司。我听说企业私有化之后可以大大提高效率,但是没有人告诉我与效率一同提高的是价格。曾经免费为军人提供的暖气,现在需要我昔日两个月的收入来购买。从军半生的我有一笔丰厚的存款,但是再丰厚的存款在面对海啸般的通货膨胀时仍然无能为力。
这半年来我一直在到处找工作,但是在这个几乎没有人吃得饱饭的时候,哪里又有工作给我呢?更何况,我是一名驻阿苏军,是一名立下过战功的驻阿苏军,是这个新生国家政府口中的“侵略者”和“刽子手”,没有人愿意为我提供一份工作。
好冷啊,洗手池的水龙头被厚厚的冰封住;阳光如同冰箱中的灯泡,明亮却寒冷;邻居挂在阳台上的大衣,已经冻成了冰块。大女儿娜塔莎抱着电视机取暖,只听丘拜斯的声音从电视里飘出:“我们要用五百天的时间跑步进入资本主义社会,五百天后,我们就会过上和美国人一样的生活!”接着,叶利钦的脸又出现在电视里:“我们俄罗斯人民将会度过一个无比温暖的冬天,比苏联时代任何一个冬天都要富足、都要温暖……”
“爸爸……我好饿……好冷……”不到两岁小女儿卓娅孱弱的声音从我妻子——叶卡捷琳娜的怀里传出。“想想办法吧……这两天她只吃了一块面包……”叶卡捷琳娜用忧虑又急切地眼神看着我,声音里还透露着些许责怪。
我咬咬牙,狠狠抽了一口气,拿起了壁炉上的一个盒子,那里盛满了我服役近二十年来所有的勋章,走到了街上。这儿是自由市场,从伏特加到政治观点,人们什么都卖。我看到一个瘦骨嶙峋、浑身惨白的人,颤颤巍巍地拿出一枚刻有血滴和心电图图案的勋章——那是在切尔诺贝利事件救灾过程中立下功勋的象征。他穿着一件已经起球的薄毛衣,头发几乎快要掉光了,努力克制着因为寒冷而带来的颤抖,对一个美国人说:“我……参加了切尔诺贝利救灾……患上了白血病……现在我需要钱买一些食物,您看看这个可以卖多少……”
那名美国人高傲地抬起头,几乎是用鼻孔看了看那枚勋章,回应道:“啊,您也知道,有六十多万人参加了切尔诺贝利救灾,获得这枚勋章的人数不胜数,还有堆积如山的这款勋章没来得及发出去。你这个不值钱,二十美元吧。”
听到这个报价,那个男人露出了狂喜的表情,一把将这枚自己顶着核辐射才拿到的勋章塞进那名美国人手里,用卑微的语气说:“谢谢您……谢谢您……”而那名美国人轻蔑地笑了一下,从包里抽出一张二十美元的纸币甩给了他,然后说道:“下一个!”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到他的面前。“您有什么可以卖的吗?”这名美国人低着头数着包里的钱,完全没有抬头看我。我咬了咬牙,把那块盒子递给他说:“您看看,这些里面的能卖多少钱?”
美国人放下了手中的钞票,打开了我的盒子,用寡头挑拣年轻女孩一般的语气说:“嗯……红旗勋章和红星勋章不值钱,您是知道的;近卫军勋章……这个也不值钱,毕竟苏联近卫军可有几十万人;纳希莫夫勋章……这个不错,看来您是一位勇敢的指挥官,一百美元吧;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勋章啊,这也很不错,五十美元……”
看着他用冰冷的数字来衡量那些我和我的战士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荣誉,我的心仿佛被生锈的钝刀切割一般,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无数次我想收回这些勋章,一走了之,但是襁褓中小女儿用稚嫩的声音喊饿喊冷的景象让我不得不站在这里,忍受这番心灵上的酷刑。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傲慢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清点完了,您的这些勋章总共可以卖四百三十七美元。怎么样成交吗?”我涨红了脸,紧紧咬着牙,不想回答。我想到了那枚纳西莫夫勋章,是我指挥部队成功突出十倍于己的阿富汗游击队的包围后,由驻阿苏军总司令——格拉莫夫将军亲手给我佩戴在胸口上的;而那枚被他说不值钱的红星勋章,是为了表彰我四次穿越阿富汗游击队火力封锁线,从坠毁的直升机中救出六名战友的功绩。我无法忍受我的光荣被如此粗暴地定价。
看到我的的表情,那个美国人翻了翻白眼说:“既然这位先生不想卖掉自己的勋章,那就离开吧。我这里还剩最后五百美元,还有谁要来?”话音一落,无数只拎着各式勋章的手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看看我的吧,先生……”、“这是我爷爷的,他参加过十月革命,您看看这个……”、“这是莫斯科保卫战纪念章,我便宜卖给您,我真的需要食物……”
突如其来的嘈杂让我震惊,我赶忙大声吼道:“我卖!我卖!”这时,那么美国人翻起眼睛看了我一眼说:“看来您想通了。”我颤抖着点头,小声说:“是的……”他点了点头,从钱包里数出了四百三十七美元,扔在了我的面前。
尽管非常屈辱,但是这些钱足够我们挺过这个冬天了。我赶紧冲进商场,买了两件棉袄给两个女儿,又买了牛肉、面包和奶,然后赶紧飞奔回家。这次购物异常顺利,居然没有排队,偌大的商场只有寥寥数人。难怪丘拜斯和索布恰克一直说只要向美国靠拢,就可以解决商店排队的问题,只要大家都没有钱,自然没人会去买东西,也就没有人排队了。我一边朝家的方向奔跑,一边想着。
我兴奋地打开家里的大门,举起手中的“战利品”,笑着说:“老婆!女儿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叶卡捷琳娜却拖着缓慢又沉重的步伐,抱着小女儿走向门口,她的眼睛红肿,显然是在痛哭。而大女儿也坐在电视机前,两行泪水滑过她稚嫩的脸庞。
“这是……怎么回事……”我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叶卡捷琳娜一边哭泣,一边将怀里的小女儿递给我:“刚刚……卓娅她……她死了……是被冻死的……”说罢便失声痛哭起来。
什么!?我在一瞬间理解了五雷轰顶的含义,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起来。我用颤抖的手轻轻抚摸卓娅的脸蛋,她的肌肤依旧顺滑弹软,但是却如同钢铁一般冰冷……
1993年5月6日,俄罗斯,圣彼得堡,一酒吧内
“营长,两年不见,你变得太多了。”坐在我对面的安东诺夫摇着头说。是啊,自从卓娅死去,我和叶卡捷琳娜就不再说话了。冬天过后,我开始靠着打零工勉强糊口,叶卡捷琳娜似乎也找到了赚钱的方法,她每天晚上都会出门,然后在太阳升起之前回家。我清楚她在干什么,但是却从未拆穿,因为这是我们这个小家庭唯一稳定的收入。娜塔莎还小,她需要这笔钱。
我苦笑着说:“你不也是吗?两年不见,大胡子都留起来了,果然回了车臣老家,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不过你此次从车臣不远万里跑来列宁……啊,圣彼得堡,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安东诺夫点点头,笑着说:“不错,我现在正在给车臣共和国总统杜达耶夫将军担任贴身警卫,他现在非常需要像咱们这样的身经百战的前苏军士兵,愿意发原来的双倍军饷。怎么样老哥,有兴趣吗?”
听到杜达耶夫的名字,我赶紧回绝:“这可不行,你不知道吗?杜达耶夫可是车臣分裂主义者,怎么可以给他卖命呢?”
看到我这副反应,安东诺夫非常不屑地“切”了一声,然后愤怒地说:“是啊,杜达耶夫将军是分裂主义者没错,但是他叶利钦、索布恰克,他们就不是分裂主义者了?要没有他们把苏维埃祖国分裂了,咱们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这国家他叶利钦可以分,杜达耶夫就不能分?”
我坚决摇头说:“不行,叶卡捷琳娜和娜塔莎还在这里,我不能去干这个事情……”
我们二人陷入沉默之中,餐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呃……那个……尼古莱耶维奇现在哪里高就啊?”安东诺夫开始打听起尼古莱都消息,既为了化解尴尬,也是在物色其他人选。我笑着摇了摇头说:“他现在已经进入克格勃工作了,你啊,就别打尼古莱的主意啦!”
安东诺夫有些惊讶:“哦,这小子在军队里最讨厌克格勃,没想到自己居然去当了克格勃哈哈哈哈。不过营长,你为什么没有去克格勃啊?”我很无奈地说:“人家可是伏龙芝军校出身的高材生,这样的人才就算国家再解体一次,也会有军队抢着要。而且这次克格勃明确规定只征召三十岁以下的前苏军军官,所以我不符合条件。“
安东诺夫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说:“我倒是听说过有家美国公司在莫斯科招男性员工,待遇还非常不错,叫科里米安制药厂,你要不要去碰碰运气?”
“美国公司?”听到美国这两个字,我浑身发毛,“这靠谱吗?”安东诺夫摇摇头说:“哎呀,现在哪家俄国企业还在招人啊?不裁员就不错啦!想要找工作只有去美国企业碰运气啦!我这里有他们的地址,你考虑一下吧。”说罢,安东诺夫就将一张小卡片塞进我手里。
莫斯科阿尔巴特街第178号,科里米安制药厂,威廉姆斯·罗德里格斯教授,联系电话……
我紧紧捏着这张卡片,不管了,再差也不可能比现在还差了吧!
一个令我后悔多年的决定就此做下。
第二章:上钩
1993年5月10日,俄罗斯,莫斯科
我局促地坐在办公桌的对面,眼前的是一位穿着职业装的性感美国女郎,她穿着白色的衬衫,金色的头发洒在胸前,衬衫扣子之间的风景若隐若现,吸引着所有男人的目光,一张胸牌挂在脖子上,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夏洛特。
“鲍里斯·安德烈耶夫先生,”那位美国女郎笑着将我的资料递给了我,“您的条件和我们公司的要求完美符合,只要您签下这份合同,您就会成为我们公司的正式员工了。”
这段话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用非常生疏的英语惊讶的说:“啊?那……那请问……我在贵公司要承担什么职务呢?”那名美国女郎带着非常灿烂却又十分标准化的笑容解释道:“我们公司正在研发一种全新的保健药品,现在需要志愿者来检测药效,而您就是我们所需要的志愿者。”
所以我是……在应聘小白鼠吗?空降兵的直觉提醒我,任何成为小白鼠的行为都是极其危险的,我应当马上离开这里。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犹豫,那位美国女郎赶紧补充道:“实验期限为一年,这一年里您每天都会得到一百五十美元的生活补助。实验总共分为三期,第一期完成后您将额外获得一万美元,第二期完成后将获得五万美元,而完成最后一期实验,您将获得十万美元的奖金。”
这么多钱吗?尽管直觉提醒我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抱着电视机取暖的娜塔莎、已经被冻的僵硬的卓娅和晚出早归、对我一言不发的叶卡捷琳娜,我抬头看了看挂在窗外的公司logo——Chameleon,咬了咬牙,说道:“请您把合同书交给我,我会签字的。”
半小时后
“我不明白!”穿着白大褂的罗德里格斯有些抓狂,拍着桌子对他对面的那位穿着OL装的美国女郎吼道,“夏洛特·艾布拉姆斯特工,你为什么要招募一个前苏军空降兵军官来参加咱们的计划?你就不怕他看出端倪揭发咱们吗?”
那位叫做夏洛特美国女郎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热情和笑意,而是带着非常不耐烦的表情解释道:“为什么要招募一名苏军伞兵?这五十年来,你和你导师的计划给中情局搞出了多少麻烦你不清楚吗?你们的身体改造药剂把多少我们的特工和志愿者搞死或者弄残废?局长之所以要咱们在外国以制药公司的名义秘密招募志愿者来进行实验,就是当你的实验再出事故时,中情局可以在最短时间里撇清关系。而且我看这个苏军伞兵身体素质不错,应该可以从改造中幸存下来。”
听到这话,罗德里格斯颇为气馁,他说:“你相信我,我的实验很快就要成功了……”但是夏洛特却粗暴地打断了罗德里格斯的说辞:“我相不相信你并不重要,但是你要知道,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这次变色龙计划还是无法达到预期效果,局长就会终止这个计划。”
罗德里格斯汗如雨下,他伸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问道:“如果这家伙发现情况不对,想要逃跑怎么办?”夏洛特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笑容:“你放心吧教授,中情局研究了这么多年的思想控制药剂,肯定有能派上用场的。我已经准备好了高效催情药和高成瘾性迷幻剂,保证把他治得服服帖帖。”
罗德里格斯点点头,接着问:“那改造目标的DNA源自哪里呢?”夏洛特耸了耸肩说:“悄悄告诉你,这个DNA源头可是局长弟弟最喜欢的俄罗斯雏妓,才十七岁。但是前段时间意外去世了,局长弟弟非常想念她,所以专门把她的DNA交给了我们。”
“啊?那这个女孩子是怎么死的?”听到这个DNA来源,罗德里格斯大吃一惊。而夏洛特则吐了吐舌头说:“这是国家机密。”
看着扎在我右大臂上的注射管里的粉色液体缓缓进入我的身体,我抬头看向那位正在给我打针的女护士,问道:“请问你们研发的保健品究竟有什么功效呢?”那名护士挂着非常公式化的笑容回复道:“我司研发的这款保健药物,可以起到提神、修复受损皮肤、加快新陈代谢的作用。”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接着问:“药打完了,请问我什么时候再来这里?又什么时候给我钱?”这时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传来,那位叫做夏洛特的女人走了过来说:“对不起安德烈耶夫先生,为了进一步观察药效,同时防止竞争对手对您进行抽血化验,我们在实验结束之前都不能让你走。”
“什么?”我立马站了起来怒视着夏洛特,但是她却表现得满不在乎,拿起合同书说:“怎么,您在签合同时没有认真阅读有关条文吗?您在实验期间必须服从我方的一切安排,否则将会被除以十五万美元的违约金。”我一把将那份合同夺了过来,仔细阅读,发现果然有这么一项条款。该死,刚刚太急着要钱了,居然连合同都没读完就签字了。
此刻的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地说:“好吧,我接受您的安排,但是麻烦您将我得到的钱汇入指定账户。”夏洛特点点头说:“这您放心吧,钱我们会定期汇入。我们预计会在两个月内结束实验。这期间您不能离开我们的总部大楼,但是您可以在大楼内自由活动。我们为您安排了住所。”
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这样看来还剩下了在莫斯科的食宿费用。我一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一边跟着一位护士的脚步走进了给我安排的住所。
“这里就是您的房间了,请您好好休息。”护士打开了一扇房门,请我走了进去。不得不说,资本主义就是阔气,纯白的瓷砖地板、弹软的席梦思床垫、明亮的照明,以及独立的、有明确干湿分离设计的卫浴,比苏联政府分给我的赫鲁晓夫楼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也许丘拜斯和索布恰克的理论是对的?我们之前的路一直是错的?只要跟着美国的路子,用不了多久我们就真的人人都可以住的上这样的房子吗?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脱下了衣服,准备洗个澡冲掉舟车劳顿和面试所带来的疲惫。热水从花洒喷出,水蒸气被玻璃门挡住,凝结成了水珠。“啊好舒服”我发出了畅快的喊声,双手也开始搓着自己身体,想要蹭下因为长期没有洗澡而产生的死皮。
但是当我的手蹭到我的胸口时,我感到我似乎蹭下了一大把东西,但我很确定那不是死皮。我赶忙将手凑到眼前,透过朦胧的水蒸气,我看到一大把胸毛出现在我的手上。
“搞什么鬼……”我自言自语道。但是更令我震惊的事情还在后面,我的胡子、腿毛、腋毛,出了头发、睫毛和眉毛之外的几乎所有毛发都被花洒喷出的强大水流冲了下去,金色的毛发被水流裹挟,冲到了下水道里。
我十三岁开始长胡子,十六岁长胸毛,但是一场澡洗完之后,我的毛发直接大踏步退回到了青春期之前。带着满脑子的问号,我心烦意乱地擦干了身体,换上了一身新衣服冲出了房门,准备找那名护士问个清楚。
“护士!护士!”我扯起嗓子大声喊住了正走在走廊上的护士,三步并作两步向她冲去,而她驻足回头望向我,用非常工业化的笑容问道:“有什么可以帮助您吗?安德烈耶夫先生?”
我怒气冲冲的问道:“为什么我刚刚注射了你们的保健品还不到两个小时,身上的体毛就掉光了?”
我目露凶光,盯着这位比我低了整整两头的护士,但那位护士没有被如同一头发怒的巨熊一般的我吓到,而是继续轻松的说:“这是正常反应,我在介绍药效时告诉过您,我们的保健品会增加新陈代谢速度和修复受损皮肤,剃毛掉落是正常反应,以后会长出来的。”
看到她那副乖巧甜美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发火,只能尴尬地挠着头说:“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这些体毛是会再长出来的对吧。”护士笑着点头道:“会的,请您放心吧。”我放下挠头的右手,再次道歉:“对不起,刚刚是我唐突了,请问什么时候提供晚餐?”
“您走到过道尽头,乘电梯上四楼,就是食堂了。您可以在任何时候享用食物。”“好的,谢谢。”
食堂的装修与整座大楼风格一致,都是那种纯洁无瑕的白色,即有未来科技的简约和先进,也透出了一股资本主义社会的冷漠。下午的阳光穿过巨大的落地窗,但是被厚重的玻璃板过滤后的太阳却无法给人以任何温暖。
但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这里任意享用的自助餐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堂,牛排、面包、伏特加、巧克力……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几个月来,我们一家人只能靠着廉价的大列巴凑活,每隔一两周才能有一些肉沫和新鲜蔬菜叶子摆在餐桌上,就更不用说巧克力和酒了。一瞬间,我想到如果可以将这些美食和叶卡捷琳娜、娜塔莎分享该多好。我参加第一期实验的钱有没有汇入叶卡捷琳娜的账户呢?她们有没有用这笔钱去买一些新鲜的肉和蔬菜呢?叶卡捷琳娜有没有……继续去做那份工作呢……
我一边想着,一边狠狠地咽下一块牛肉,还没来得及细细咀嚼,就豪饮一口伏特加,将它从口腔冲进胃里。旁边的几个服务人员正躲在一旁,嘲笑着我风卷残云般的吃相。他们以为我发现不了,但是这种敌意对于一位空降兵指挥官来说,实在是太容易发觉了。不过我没有去管他们,吃好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
酒过三巡,我已有些晕晕乎乎,再加上从圣彼得堡赶往莫斯科,几天来舟车劳顿,现在的我似乎被睡意包围,意识也逐渐消退。我迈着东倒西歪的步伐搭上了电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后,我草草地将鞋子扔到床下,连衣服和裤子都没脱,就直接躺在了床上,陷入了梦中。
安-124运输机的发动机在我的耳旁轰鸣,我扭头望向身边,之间自己站在一群穿着绿色军装和海魂衫的士兵之中。“准备!舱门打开!”伴随着面前运输机的舱门徐徐降下,火红的阳光、如同文艺复兴时期雕塑一般壮丽圣洁的白云和像宝石一般湛蓝的天空出现在我的眼前。一阵疾风从舱门涌来,将我拥抱起来。
“同志们,空降兵是蓝天之子!乌拉!”站在舱门前的军官大喊到。“乌拉!”机舱内爆发出雄浑的呐喊声与发动机的嘶吼声、高空的疾风声混合在了一起。“倒计时2跳!同志们!”
迈着坚决又轻快的步伐,战士们排成一列跳下了飞机,一朵朵降落伞如同白色的蒲公英,开在了天空这片湛蓝的大地之上。
(虽然配图是美国空降兵,但请不要在乎这些细节)
突然,一股强风将我与我的战友们分开,我急忙试图调整方向,但是风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让我无法抵抗。而其他的战友却似乎并未受到这股强风的影响,仍然朝着既定位置飞去。
真是见了鬼了,我只能打开降落伞,狼狈的摔在了地上。当我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割断伞绳拿起武器后,才发现我居然身处一片薰衣草田之中。我不是在阿富汗吗?这里为什么会有薰衣草田?
“这他妈的在哪里?”我喃喃自语,抄起手中的AK74步枪,踩着没过小腿的粉紫色的薰衣草向前走去。只见一个人影远远出现在地平线上,我疑惑的皱起眉头,赶紧匍匐在薰衣草田里隐蔽自己,接着又微微探出一点头,拿出随身携带的望远镜观察前方。
地平线上仍然是望不到边际的薰衣草,而哪个人影也不见踪迹。“什么鬼情况?”我嘟囔着放下了望远镜。可当我放下望远镜的那一瞬间,一个身影赫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被吓了一跳,正抄起枪准备开火,却发现面前的人影并非阿富汗的反苏游击队,而是一位俄罗斯女子。她棕色的瞳孔神秘莫测,板栗色的头发如同丝绸一般散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像乌拉尔山上的积雪一般洁白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水嫩,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下。黑色的一字领针织连衣裙下,是丰满的乳房和臀部以及不盈一握的柳腰。
我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她的美貌让我呆愣在原地,连枪都忘了放下。但是她却丝毫不在乎已经僵住的我,用她那如同柳叶般纤细的指头抚摸着我的脸,然后将口中的天香送进了我的嘴里。
这样不对!你是叶卡捷琳娜的丈夫!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大声嘶喊,但是我却没有力气将这位女子从我身上推开,而是任由她的舌头在我的嘴里翻天覆地。过了不知多久,一个漫长的湿吻结束。她缓缓抬起头来,用满怀爱意和深情的眼神看着我,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明亮的阳光爬过窗沿打在我的脸上,墙壁上的时钟的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妈的,怎么睡了这么久?我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才发现我的裤子上已经搭起了一顶帐篷,男根早已如同铁棍一般坚硬。
虽然自卓娅去世后,我就再也没有和叶卡捷琳娜享受过夫妻生活,但是也不至于做这么夸张的春梦吧?而且那个女郎又是谁呢?我从来没见过她,为什么会在梦中看到这么清晰的样子呢?哎,不管了,先去打个飞机泄泄火吧。带着这个想法,我穿上拖鞋走进了洗手间。
当我脱下裤子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我再次吃了一惊——我的阴毛不知何时也全部脱落了,阴茎似乎也短了一点点。但是联想到昨天护士的话,我还是决定不要大惊小怪,随即伸出右手攥住了我的阴茎。
可右手和阴茎接触的一刹那,我又感觉到了异样——因为长期持枪而磨损的老茧居然也不翼而飞了。难道这就是那位护士所说的“改善皮肤质量”吗?算了,憋的太难受了,我先享受一下吧。我的右手开始前后飞舞,脑海中,那位女郎正在和我纠缠。
“啊!”一股暖流喷涌而出,巨大的快感刺激着我的神经,一条白线直直冲向马桶。“呼……”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扯下一些卫生纸收拾了一下残留的液体,然后按下冲水键,将在马桶中的精液冲走。
看着漩涡卷入马桶的下水口,我突然意识到,这股精液似乎比以前稀稠了不少,颜色也更偏向于透明。或许是因为在水中被稀释了吧,我摇摇头,告诉自己停止胡思乱想,先去吃饭才是正事。
突然,一股强风将我与我的战友们分开,我急忙试图调整方向,但是风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让我无法抵抗。而其他的战友却似乎并未受到这股强风的影响,仍然朝着既定位置飞去。
真是见了鬼了,我只能打开降落伞,狼狈的摔在了地上。当我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割断伞绳拿起武器后,才发现我居然身处一片薰衣草田之中。我不是在阿富汗吗?这里为什么会有薰衣草田?
“这他妈的在哪里?”我喃喃自语,抄起手中的AK74步枪,踩着没过小腿的粉紫色的薰衣草向前走去。只见一个人影远远出现在地平线上,我疑惑的皱起眉头,赶紧匍匐在薰衣草田里隐蔽自己,接着又微微探出一点头,拿出随身携带的望远镜观察前方。
地平线上仍然是望不到边际的薰衣草,而哪个人影也不见踪迹。“什么鬼情况?”我嘟囔着放下了望远镜。可当我放下望远镜的那一瞬间,一个身影赫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被吓了一跳,正抄起枪准备开火,却发现面前的人影并非阿富汗的反苏游击队,而是一位俄罗斯女子。她棕色的瞳孔神秘莫测,板栗色的头发如同丝绸一般散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像乌拉尔山上的积雪一般洁白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水嫩,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下。黑色的一字领针织连衣裙下,是丰满的乳房和臀部以及不盈一握的柳腰。
我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她的美貌让我呆愣在原地,连枪都忘了放下。但是她却丝毫不在乎已经僵住的我,用她那如同柳叶般纤细的指头抚摸着我的脸,然后将口中的天香送进了我的嘴里。
这样不对!你是叶卡捷琳娜的丈夫!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大声嘶喊,但是我却没有力气将这位女子从我身上推开,而是任由她的舌头在我的嘴里翻天覆地。过了不知多久,一个漫长的湿吻结束。她缓缓抬起头来,用满怀爱意和深情的眼神看着我,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明亮的阳光爬过窗沿打在我的脸上,墙壁上的时钟的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妈的,怎么睡了这么久?我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才发现我的裤子上已经搭起了一顶帐篷,男根早已如同铁棍一般坚硬。
虽然自卓娅去世后,我就再也没有和叶卡捷琳娜享受过夫妻生活,但是也不至于做这么夸张的春梦吧?而且那个女郎又是谁呢?我从来没见过她,为什么会在梦中看到这么清晰的样子呢?哎,不管了,先去打个飞机泄泄火吧。带着这个想法,我穿上拖鞋走进了洗手间。
当我脱下裤子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我再次吃了一惊——我的阴毛不知何时也全部脱落了,阴茎似乎也短了一点点。但是联想到昨天护士的话,我还是决定不要大惊小怪,随即伸出右手攥住了我的阴茎。
可右手和阴茎接触的一刹那,我又感觉到了异样——因为长期持枪而磨损的老茧居然也不翼而飞了。难道这就是那位护士所说的“改善皮肤质量”吗?算了,憋的太难受了,我先享受一下吧。我的右手开始前后飞舞,脑海中,那位女郎正在和我纠缠。
“啊!”一股暖流喷涌而出,巨大的快感刺激着我的神经,一条白线直直冲向马桶。“呼……”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扯下一些卫生纸收拾了一下残留的液体,然后按下冲水键,将在马桶中的精液冲走。
看着漩涡卷入马桶的下水口,我突然意识到,这股精液似乎比以前稀稠了不少,颜色也更偏向于透明。或许是因为在水中被稀释了吧,我摇摇头,告诉自己停止胡思乱想,先去吃饭才是正事。
第三章:改变
1993年5月11日,俄罗斯,莫斯科
刚刚冲完一发,真是令人疲惫啊。我拖着有些空虚的身体走向了食堂,按照我以前的饭量拿了一大块面包、五根香肠、一份烧土豆和一份鱼子酱,又拿了一瓶五百毫升的牛奶。在空降部队服役了十几年,不论是平时训练还是作战都要耗费大量体力,因此几乎每一个伞兵都有着近乎夸张的饭量。尽管我已经被裁撤一年了,但是十多年来养成的饭量却没有变小,幸好因为囊中羞涩,才使得我没有因为胡吃海喝而变得身材走样。如今终于得到了充足的食品供应,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大快朵颐呢?
但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今天的我胃口奇差,才吃了两根香肠、几块土豆,就感到肚子里面沉甸甸的。真是奇怪,这点东西对以前的我来说也就是开胃而已,而且这里的厨师的手艺并不差,甚至可以算得上优良,远胜于当时的军官小灶,为什么我会吃不下去呢?
我皱了皱眉,强行逼着自己又吃下去了两块面包和一口牛奶,但是我的胃仿佛像一辆已经严重超载的卡车一般,肿胀感不停地冲上我的大脑。最终我摇了摇头,剩下了一大堆还没有吃完的东西留在餐盘里,离开了餐厅。也好,我现在的饭量不及以前的三分之一,这样下去的话,未来可以给家里省一大笔钱。
我一边这么盘算着,一边走向了公用电话亭,我必须确认一下家里有没有收到转账。“嘟……嘟……喂,您好?哪位?”叶卡捷琳娜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来。几个月没有和她说过话的我突然有些手足无措:“啊……是我……”
“鲍里斯?”电话那头叶卡捷琳娜的声音透着一些惊讶。
“是的,是我。……呃……我刚刚在莫斯科这边找到工作了,老板已经给我支付了第一个月的工资,我讲这笔钱汇给你了,你收到了吗?”
“嗯……我收到了……谢谢你鲍里斯。”
我欣慰地点点头说:“收到了就好,你去买几件新衣服,再给娜塔莎买点儿好吃的。”电话那头的叶卡捷琳娜则温柔地说:“我会的,你放心吧。”一瞬间,我似乎以为我和叶卡捷琳娜从卓娅被冻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不过,”叶卡捷琳娜说道,“鲍里斯,你的声音有些奇怪。”
“哦?有什么问题吗?”我问道。
“我也不清楚,但是感觉你的声音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粗了。”
我皱了皱眉头,有吗?我这一天来都没和别人说过话,因此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怎么样了。但是叶卡捷琳娜这么一说,我的确发现自己的嗓子似乎清亮了不少。1984年,我的部队在巡逻时被阿富汗游击队包围了整整三天,这期间我只喝了一口水,还不停地在战场上大吼,这使得我的喉咙受到了永久性的损伤,说话声音几乎都是嘶哑的。但是现在我发现我声音的嘶哑感明显减弱了,甚至连嗓子都变得更轻松了。美国佬这药物,是真的神奇啊!
“啊,应该是电话的问题吧。”我赶紧把这个话题应付了过去,然后又继续说道:“你最近也辛苦了……就……也不要太忙于工作了。晚上有时间多陪一陪娜塔莎……”
我能想象当我说出这段话时,叶卡捷琳娜肯定感到十分羞愧。“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找到正式工作了,我在给圣彼得堡州的杜马议员亚历山大做机要秘书。”
“真的吗!?太好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我欣喜万分,叶卡捷琳娜本就是当时列宁格勒市一家国企经理的秘书,后来这家企业被私有化,她也因此失业。如今她能成为议员的机要秘书,这真是物尽其用,再好不过了。
电话那头的叶卡捷琳娜点点头说:“是的,我现在正准备去上班,你在莫斯科照顾好自己,过些日子亚历山大议员可能会去莫斯科开会,我会去找你的,爱你。”
“你也照顾好自己,爱你。”我满怀喜悦地挂断了电话,对于所谓的机要秘书这一职位意味着什么没有任何更深的想法。
现在才一点半,距离注射第二剂药品还剩一个半小时。该怎么打发这些时间呢?我溜达回了房间,准备看看电视里面有什么节目。新生的俄罗斯有一点比较好,那就是电视节目确实比苏联丰富太多了,电影频道正在播放美国电影《壮志凌云》,这在以前是万万不敢想象的。
虽然是曾经最大的假想敌,但是威严的航母舰队、澎湃的大海、广阔的天空和直冲云霄的战斗机,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的。我窝在床上,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这部电影。
但是不一会儿,令我尴尬的事情就发生了,男主角和女主角开始了交合。然而正是这段不怎么色情的床戏,却让我下体再次搭起了帐篷。怎么回事?中午不是刚冲过一次吗?这才过去几个小时,怎么又这样了?
尽管我的心里感到非常震惊,但是下体的肿胀感却让我坐立不安,最终我再次冲进厕所,脱下了裤子。
当我闭上眼睛后,我又出现在了那片薰衣草田,那位梦中出现过的女郎又缓缓向我走来。“你到底是谁啊……”我问道。“你不用知道的……”她笑着回答道,“因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说罢,她就解下了我的裤子,用那双玉手轻轻握住了我的阴茎。
“啊!”我大喊一声,一股能量从我的下体喷涌而出,我睁开眼睛,从幻想中的薰衣草田回到了洗手间里。
那名女子到底是谁啊?什么叫做她会永远和我在一起?为什么我现在会这么容易就感到冲动?冲完后的我心烦意乱,草草看了一眼刚刚喷射出来的液体就将其冲进了下水道。的确,这些液体甚至比早上还要稀疏,白色也没有之前那么浓厚,反而显得有一点透明,难道是因为我射了太多次吗?
看了看表,已经两点四十了,我终究顾不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穿好衣服走向了注射点。
看着针筒内的液体再次进入我的体内,我感到一股力量正在我的身体内扩散。我问护士:“我感到我的声音明显比以前高、比以前亮了,这是保健药剂的功效吗?”护士微笑着回答:“是的,您有非常严重的咽喉炎和声带损伤,我们的药品现在已经对您的发声系统进行了修复。”
“真是神奇啊!”我开心地感叹到。“但是……”我正准备问一下自己异常兴奋的性欲究竟从何而来,可是总觉得难以启齿。“算了吧,谢谢您。”
注射完药物后,我来到了健身房里,开始进行体育锻炼。奇怪的是,我才领起哑铃举了几下,身上刚蒙上一层薄薄的汗珠,脑海里就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这样子搞的一身臭汗,实在是太恶心了。
奇哉怪也,当初我在阿富汗爬过泥潭登过高山,连续十几天不洗澡都是家常便饭,就更不用说出汗了。但是现在,我却感到浑身汗珠非常油腻、恶心,甚至无法想象自己当时是怎么在阿富汗坚持下来的。
伴随着身上的汗珠,我感到皮肤在发烫、发热。真是坚持不下去了,我草草离开健身房,迅速冲回房间,想要快点把这些油腻的、腥臭的汗珠冲掉。回到房间后,我赶紧将身上的衣服撕下,走进了淋浴室,用颤抖的手飞速打开了花洒。
呲啦~一股热水喷流而下,将这些汗珠一扫而光。啊,真是享受啊,我闭着眼睛感慨到。长长出了一口气后,我睁开了眼睛,打算用一点儿沐浴露好好清洁一下。而当我睁开眼睛后,赫然发现我的皮肤不知何时已经改变了,被风沙和太阳摧残的粗粝的毛孔变小,使得皮肤变得像丝绸一样嫩滑。长期高强度日晒下的黝黑也飞速退却,变成了冷白色。甚至连异常显眼且骇人的弹孔、刀疤也变得需要细细观察才能看出来。
难道这就是那位医生所说的改善皮肤质量吗?可我不想变成一个小白脸啊!我的心里开始呐喊。但是另一边,我又对这样的改变感到一阵狂喜。这皮肤的颜色,和那位梦中女郎,简直一模一样啊……
想到她,我的下体又不自觉地挺立了起来。这次我不再抗拒自己的欲望,而是自然而然地将手放了上去,闭上眼睛走向那片想象中的薰衣草田。
夏洛特·艾布拉姆斯和罗德里格斯正通过针孔摄像头观察着淋浴室里的一举一动。夏洛特问罗德里格斯:“你给了他这么多催情药,真的没问题吗?”而罗德里格斯一脸油腻的笑容,回答道:“只有将他男人的部分全部消耗掉,才能让他变成女人中的女人呐……”
1993年5月12日,俄罗斯,莫斯科
在做了一晚上的春梦后,我睁开疲劳的双眼,只见内裤里面已经湿成了一片,显然是不能再穿了,前天还如同警棍一般粗壮黝黑的阴茎已然萎缩,像一枚豆芽菜一样无精打采地耷拉在我的两腿之间。
阴茎缩小我可以理解,毕竟这两天来射的精比我过去半年射的都多,但是这样的缩小幅度也太过夸张了吧?而且阴茎的颜色变得如此粉嫩,就好像一个幼儿园小朋友一样,这也太不合理了吧?
面前的景象让我非常震惊,我几乎从床上跳下来去找医生质问,但是大脑里另一个声音却在欢迎这种变化,那名女子又出现在我的眼前,轻轻趴在了我的耳朵上说:“接受它吧,这样我们的距离会越来越近。”终于我摇了摇头,将追问医生和护士的想法从脑子里晃了出去。
尽管不去找医生算账了,但是总归不能继续赖在床上,我试图从床上爬起来,但是次数过多的射精让我双腿发软,拖着有些虚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踩上了拖鞋走向了衣柜。
真是不对劲儿,难道是这双拖鞋变大了吗?就在昨天,我的脚后跟还可以稳稳踩进拖鞋的后边缘,结果现在我的脚后跟距离拖鞋的后边缘居然多了足足两根手指那么宽的距离。这是什么情况?由于多次射精而招致的疲劳瞬间在脑中一扫而空,我赶忙拿起了我从部队退役时带出来的军靴将它穿上。
果然,不是拖鞋变大了,而是我的脚变小了。曾经需要解下多个鞋带孔才能穿上的军靴,现在轻轻一蹬就踩了进去。我站起来走了几步,当时量身定做、和我的双脚严丝合缝的军靴居然变得像拖鞋一般,我现在简直像偷穿爸爸皮鞋的滑稽小孩子!
慌乱间,我将军靴脱了下来,现在我才注意到,我的脚不仅变小了,由于长期行军而磨出的老茧也无声无息地脱落了,甚至由于过度用脚而导致的轻度错位的骨骼,也在睡梦中被扳了回去。我细细的看着自己的这双脚,细腻的皮肤、优雅的脚型,如同芭蕾舞演员一般,听说费多罗夫斯基师长曾经让芭蕾舞演员为他在办公室里足交,现在想来我的这双脚也不比那位女演员差。
他妈的!我在想什么!意识到我的想象已经严重出格的我脸色潮红,又羞愧又愤怒,现在无论如何也要找医生问个清楚。我气冲冲地脱掉了松松垮垮的内裤,拿起一条新内裤穿上。为了保护男性的私处,男士内裤往往会在裆部设计额外的凸起,但是如今我拿如同幼儿园小朋友一般的阴茎被放在这块凸起之中,仿佛在一个大纸箱里放了一枚樱桃一般,十分滑稽。不过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我草草地披上一身衣服,拖着如同拖鞋一般的突击靴,狼狈地冲出门外,要求医生给我一个解释。
“医生,难道这也是保健药品的功效吗!”
看着叉着腰坐在凳子上怒气冲冲的我,医生似乎早有准备,用工业化的笑意游刃有余地说:“安德烈耶夫先生,我们的护士或许没有给您介绍详尽,我们的保健药品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起到让人身体结构更加年轻态的作用。目前您身上的症状可能是我们药品中的相关成分含量过多所导致的,请您接受我们的进一步检查,我们会为您找到解决方法的。”
进一步检查?进一步检查个屁!我现在就要回家!这是我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但是不知为何,这样的改变让我非常开心,而且我脑海中也一直传来声音,告诉我这个医生是可以信任的。更何况,一旦违约要赔偿巨额的补偿金,这是我无论如何都负担不起的。
“那……好吧……你们赶紧把原因给我找出来……”我有些晕头转向地说着,恍惚之间我的声音似乎比昨天更加尖锐、音调更高了。
医生为我抽了一管血用于化验,在撩起袖子时,我明显感到我的胳膊似乎变细了,昔日手臂上的肌肉居然消融了一半,看起来就像是个文弱的中学生,如果再和这雪白细腻的皮肤结合起来,甚至都会有人认为这是女人的手臂了。
抽完血后,医生对我说:“今天我们不会为你进行注射,只要吃一下药品就行。”我木讷地点了点头,接过了从医生手上递过来的药片,一把吞了下去。
今天的脑子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直感觉睡意朦胧,难道是这两天春梦做的太多了吗?拖着大了三四个码数的军靴,我像行尸走肉一般地走向了餐厅。吊诡的是,就在我走路的同时,我发现整层楼似乎都变高了一些,衬衣似乎也在慢慢变大,甚至连裤子都缓缓向下划去,幸好臀部尚没有太大的变化,让裤子不至于完全掉下去。
大块的猪扒、土豆我肯定是吃不下了,于是我只拿了一块小小的纸杯蛋糕和一杯牛奶。我的嘴巴似乎也无法张大,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细嚼慢咽,昔日两口就能吃完的纸杯蛋糕,我居然足足吃了三分钟,却连一半都还没有吃完。
突然,又一股力量涌入我的下体,已经萎缩成豆芽菜一般的阴茎又再次挺立起来。不会吧?又来了?两朵红霞飞到我的脸上,一股燥热传遍我的身体。我开始不断地交叉双腿,试图压制住不知从何而来的性欲,但是全新的稚嫩的皮肤和粗糙的工装裤相互摩擦,反而让我下体的肿胀感更加不可遏制。
“啊……”我轻轻张开了嘴,舔了舔嘴唇,一股全新的触感从舌头传入我的大脑,那不是我以前那样的粗糙的、龟裂的嘴唇,而是湿润的、如同冰淇淋一般香甜的嘴唇,就像我梦中的那个女人一样。
我再也忍不住了,扔下还没吃完的纸杯蛋糕一路小跑回了卧室。一边跑着,我的脸也在微微发烫,我感到我的鹰钩鼻正在融化、眼睛也在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拉大,而嘴巴似乎正在收缩。
冲进卧室后,我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已经很不合身的衣服,然后闪身进入了洗手间。镜子里的人的脸让我大吃一惊,原来如同被刀雕刻过一般的面部棱角已经变成了圆润的曲线,细长的眼睛变成了杏仁状,鼻子也变成了小巧高挺的希腊鼻。虽然仍能看出来一些我曾经的模样,但如果我对别人说现在的我是鲍里斯·安德烈波夫的话,恐怕其他人也会难以置信吧。
不过现在的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将手探向那根虽然竭力挺立起来,但是却只有一根拇指那么粗的阴茎上,反复套弄,试图缓解巨大的肿胀感,但是却毫无用处。
怎么会这样啊!我咬着牙,加大了套弄的力度,但是这根阴茎就像长在别人身上一样,不能给我带来一丝快感。怎么办啊?越来越强大的欲望在我的身体里聚集,憋的我喘不过气,几乎要哭出来了。
我的手加快撸动的速度,期望赶紧抒解下体的欲望,但是又有什么用呢?我,我似乎需要更加强力的辅助工具。凭着自己的感觉摸向了我的床头柜,不对,这些工作人员,他们,他们绝对动过了我的床头柜,里面竟然多了一个飞机杯!这是他们故意放的吗?但是,我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我,需,要,发,泄!此时我的心里只有这个念头了。
将飞机杯小心地套上我肿胀的阳具,我顿时感觉自己的阳具被飞机杯柔软的橡胶内壁所包裹,我打开了飞机杯的开关,一开始还是在低档位。我双手紧紧握住震动着的飞机杯,哦,太爽了,太舒服了,借助飞机杯的机械外力,我的阳具终于有了射精的冲动。
“额额啊啊——那就,再调高一档,好舒服啊。”我不由自主的呻吟着,双手带动飞机杯上下移动,这样就能给我的阳具不同的刺激。这感觉,就像是重新回到了新婚的岁月,那时的我,仿佛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叶卡捷琳娜当年也是工厂里最美的女秘书,我们在一次交流舞会上相识,然后开始恋爱,得到双方父母的认可和祝福之后,我们最终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新婚之夜,我感受着叶卡捷琳娜年轻紧致的阴道,那时的叶卡捷琳娜,还是一个羞涩的处女,她的贞操被我所夺,但也饱含着幸福和快乐。我似乎又回到的新婚之时,我在叶卡捷琳娜的身上上下抽插,叶卡捷琳娜被我搞得娇喘连连,但是她亦享受着这鱼水之欢。
“哦,亲爱的叶卡捷琳娜,你的阴道实在是太美味了,我的小兄弟实在是不愿意离开您紧致的阴道,温热的阴道。”我不由自主的说出了当年的淫词浪句。
“你这个色狼,鲍里斯,你把我骗到手,骗到床上,哦,啊啊啊,你轻一点,我可不是你们军队里的女兵,我是弱小的女秘书,哦,亲爱的安德烈,请你再插的深一些,我,我好想要,我想被你抽插,啊啊啊——”叶卡捷琳娜被我压在身下,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是内心里淫荡的火苗已经被点燃。
那段时间,叶卡捷琳娜上班的时候都不能穿长裤,只能害羞的穿上丝袜和长裙,只有这样才能让被我蹂躏过的小穴少受一点摩擦。
回忆着已经回不来的陈年往事,我的阳具也在飞机杯的重重刺激之下,迎来了第一次射精,精液顺着飞机杯末端的开口喷洒,我的精液,怎么变得更加透明了?而且也更加的稀释,就像透明的水一样?不对,我的身体,出了问题,我需要外面的医疗机构的检查,必须去!
刚冒出这个念头,我的脑海里不知道怎么了,接受到了另外一股触电一般的刺激,这次的刺激……在我的胸部!我看向自己胸部,我在军队里锻炼出来的胸肌,在这几天的变化之中,脂肪逐渐的堆积,不管怎样的做运动,也难以重返之前的坚实胸膛。我的胸部反而变得有些女性化,没错!就是女性化?胸部慢慢地变成了女性乳房的半球形,两个小山包已经略微显现,再加上我的奶头,从绿豆一般大小,逐渐生长成了红樱桃一般大小,一样的嫣红,而且只要略微给一点刺激,就会传来一阵触电般的骚痒。啊啊啊,现在那种刺激,又来了,我,我需要抒解。
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双峰,阴茎上的飞机杯也被我再次调到了高档位,飞机杯开始震动旋转,我的阳具再次硬了起来,我觉得这次即将迎来更为猛烈的射精,但是我首先需要顾及我的乳房。双手捏起自己的奶头,适当的给了一些压力,然后向胸内压缩旋转,多亏了胸部堆积的脂肪,我的奶头才能陷的那样的深。
“咿呀呀呀———,好爽,我要去了,感觉就像淫荡下贱的妓女一样,但是,我好享受这样的快感。但是,我的下面还有一根阳具,我现在是什么?我是一个人妖吗?我,我难道要成为这样恶心的生物?但是,我好享受这样双重的快感!再来呀,再来呀……”
伴随着飞机杯“嗡嗡嗡”的振动声,我的尿道口再次射出了大量的透明稀释精液,就好像自己的身体里的一些“灵魂”被抽出来一样。双手不停地挤压、揉搓自己的A罩杯小乳房,真是爽到了极点。等等!安德烈波夫!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深深地迷恋上了自慰?好吧,虽然享受一个人的情爱很舒爽,但请你保持理智,你不要迷失在肉欲里呀!
“保持清醒,鲍里斯!”我小声的说道,“如果你没发保持清醒,那还怎么配合药物的实验?你会被当做失败品被丢掉的!你还需要剩下的工资呢!”那我该怎么办呢?那,那就唱歌吧,来一些激昂的音乐,那或许可以让我保持清醒!唱什么呢?来一首军队里最流行的《草原骑兵歌》吧?
不要不要,我不想唱,我想唱点女孩子的歌!这时,身体里的另一个声音出现了!好像是那个薰衣草一样的少女的声音,那唱什么呢?我陷入了困惑。
那就唱《喀秋莎》吧,这个我很熟,而且,女生唱起来,也很适合。我肯定了这个想法,用一种新生的女性细细的嗓音吟唱起来。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我一边深情地吟唱着,就像当年叶卡捷琳娜为我歌唱那样,在一场激烈的性爱之后,叶卡捷琳娜总会留出一点唱歌的力气,趴在我的身上,柔软的双乳靠在我钢铁一般的胸膛上,为我唱一些轻快的小调。但是如今,是我自己,我自己用我新生的女高音,唱着《喀秋莎》,但是双手依旧在揉搓着乳房,下体的阳具还在被飞机杯抒解,我的嘴角流出沉浸在淫荡中的口水,双腿呈M型分开着,就像一个欲求不满的荡妇一样。
我到底……是怎么了……带着一丝疑惑,我被巨大的快感淹没,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四章:红妆
1993年5月13日,俄罗斯,莫斯科
朝阳爬过百叶窗照在我的脸庞上,将我从睡梦中吻醒。我眨了眨眼睛,新生的又长又弯的睫毛刮起一股碎风。而正是这股风将我一下子吹醒了——我的睫毛哪里有这么长?对!昨天……昨天我的身体……我赶紧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股抖动感出现在我的胸前,我低下头,两只小鸽乳赫然出现在我的胸膛上。
我惊得合不拢嘴,下意识慢慢伸出手去触碰这两座洁白又光滑的小丘陵。啪~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一阵涟漪出现在山丘上,而我的下体也紧接着传来一阵刺激感——这不是在做梦!我甚至来不及穿衣服,直接冲进了洗手间,趴在镜子前仔细端详自己。
镜子中的脸……比昨天更加女性化了。如果说昨天镜子中的脸是以我的脸为基础,但是加入了一些梦中女郎的元素,我的面孔仍占据主导的话,那么今天的这张脸就是我和她的脸的结合版了,和曾经的我只有四分相似了。
“天哪……这不是真的……”我不由自主地惊叹道,但还没等我感慨完,那如同银铃般的声音就吓得我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我的声音……现在就像青春期之前的小男孩一样。我细细端详,曾经因为长期将步枪挂在脖子上而变得异常粗壮的脖颈,现在居然像天鹅一样优雅、洁白且细长,如同山峰一般凸起的喉结也变成了马路上的一块小石子。可以说,在我脖子之上,除了头发仍然是一头短发外,已经完全是女孩子的模样了。
我赶紧向下看去,现在我的身高勉强只有一米七,浑身上下瘦弱不堪,和阿富汗那些缺衣少食的难民差不多,唯独两只A罩杯左右的小鸽乳挂在上面,显得无比突兀。所幸的是男性生殖系统还在,只不过比昨天更加惨不忍睹了。如果说昨日我的两枚睾丸还有红枣那么大的话,那今天就简直像是两颗花生挂在我的腿间,天知道它们还有没有生产和储存精子的能力。
再看看我的双臂,之前在军队生活中锻炼出来的手部肌肉已经完全消失,如果说一个月之前的我在健身房里做十几个举重卧推还是轻轻松松的话,那如今的我就是举一下最轻的哑铃也会把手臂拉伤。但是我现在可不愿意“糟蹋”我完美的玉臂。如今我的手臂上已经没有男人那种像大猩猩一样的汗毛了,就连粗糙的毛孔也已经变得细小。皮肤如同牛奶凝脂一般洁白柔滑。这让我想起了……芭蕾舞剧《天鹅湖》中女演员的双臂?
看到我身体现在情况,我瞬间有些理解了那个梦中女郎口中的“永远和我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意思了,难道就是我会变成她的意思吗?可……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一定是这个药物!一定是的!我注射完第一剂药物后,就开始不断梦见这个我素未蒙面的女人,而且我的窗头还莫名其妙地出现了飞机杯,仿佛有人知道我会在那时需要这个东西!6一定是的……一定是的……我身体上发生的一切,全都是美国人搞的鬼!我再也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我现在就要离开!我怒气冲冲地打开衣柜,披上了已经极不合身的衬衫——它的下沿已经在我的大腿根上摇摆,就像是在穿超短裙一样。亚麻的衬衫和我新生的乳头相互摩擦,给我带来一阵酥麻的触电感。但是我不在乎,咬着牙克制着快感,又穿上了那条牛仔裤。显然的,这条牛仔裤也极不合身,我的脚根本没有办法伸出裤腿。更糟糕的是,这条裤子的面料对于现在的我的大腿皮肤来说,也过于粗糙了。
我想,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一套女性的内衣裤和外衣。
这种被衣物刮磨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有着粗糙大手的男人,同时在抚摸我的双乳和大腿,“啊……咿呀……”我不由得呻吟起来,双腿不停地摩擦,已经细的如同一支笔芯的阴茎喷出来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成分的液体,让内裤变得又湿又闷。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的手放在新生的双乳上,准备好好揉捏一下她们。
碰!门突然打开,一大群人站在门口,我闭着眼睛、嘴巴微张,双腿交叉、一只手放在乳房上的景象瞬间映入他们眼中。我顿时感到羞愧万分,赶紧好好站好。
“呦,安德烈耶夫少校,您这是在干什么呢?”为首的女人用嘲弄地语气对我说道。我定神看了看,那不就是迎接我的夏洛特医生吗?我怒气冲冲地吼道:“医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身体成了这个样子,是因为你们的药物吗!”尽管我已经在用我最大的声音咆哮了,但是稚嫩的声音却仍然没有任何威慑力可言。
站在门口的夏洛特笑着说:“我可不是什么医生,事到如今我就对你说实话吧,我是中情局特工夏洛特·艾布拉姆斯,给你注射的药物也不是什么保健品,而是我们中情局历时五十年研发的身体改造药剂。”
“身体……改造……”我被夏洛特的这番言论震惊了,半天都摸不着头脑。而夏洛特则直接走进我的房子,站在我背后说:“不错,身体改造药剂,只要注射了这个药剂,就可以将一个人彻底变成另一个人,从外表到DNA。只要这项技术成熟,我们的特工就可以变成任何人,包括任何国家的政要。而你,就很有可能成为我们第一个成功改造的人哦,五十年来,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如此接近改造目标。”接着,夏洛特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讥笑道:“感谢你对中情局做出的贡献。我代表美国军方以及华府的政要感谢你,安德烈波夫少校,或者是……小姐?”
“你妈的……”我紧紧攥住了拳头,浑身都在发抖,为了钱,我不但被变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还给美国人当了实验品。我转过身去,扬起拳头准备砸向夏洛特的脸,但是门外的一大批身穿黑色战术服、头戴面罩的特工鱼贯而入,将我的双臂牢牢抓住。接着又有人对我的膝盖内侧狠狠踢了一脚,让我跪在了夏洛特面前。
“我要杀了你!”我向夏洛特咆哮道,一名突击队员赶忙闪身前来,端起MP5冲锋枪,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夏洛特则慢慢伸出手,将这名突击队员的枪口按了下去,对后面人喊道:“来呀,给安德烈波夫少校进行最后一次注射!”
最后一次注射……听到这句话的我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我一边挣扎一边大喊:“不!我不要!你们杀了我吧!”但是两名特工牢牢地将我按在地上,让我动弹不得。“不要……不要……”一股巨大的绝望和无力感冲上我的大脑,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流了出来,模糊了我的视线。隐约中,一名特工将一个针筒扎进了我的手臂……
“不要再抵抗了……就和我待在一起吧。”薰衣草田中,那位少女将手背在身后,笑着对我说。我摇了摇头:“不行,我还有叶卡捷琳娜,我还要娜塔莎。而且我绝对不可以背叛祖国。”少女明媚的脸上闪过一丝伤感:“好吧,我不会逼你的,但是你终究会来主动找我的。”说罢便消失在了薰衣草田的尽头。
我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我吓了一大跳:现在的我正跪在地上,而一根黝黑、粗壮又腥臭的阴茎正横在我的脸上。“小美人儿,快来吧。”一个轻浮的声音从我头上飘来,我抬头望去,声音的主人穿着白色的军装,这是美国海军的士兵吗?
唔……难道这是要我给美国海军的士兵口交吗?一想到这里,我的胃里就一片翻江倒海,差点就要吐出来。但是我明显感到我的大脑似乎失去了对嘴巴的控制,我轻轻地伸出舌头,用极其灵巧的小蛮舌舔舐着他的阴茎。
“哈哈哈哈哈……真是爽啊,到底是CIA局长弟弟最喜爱的雏妓哈哈哈哈……”
所以我梦中屡次出现的那个女子,是雏妓吗?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名海军就蛮横地揪起我的头发,将阴茎送进了我的嘴里。“唔……”我猝不及防,嘴巴被撑成了O字型,他那根近三十厘米长的鸡巴一下捅进了我的喉咙,让我几乎快要吐了出来。
我迫切地希望将这根恶心的东西从我嘴里拔出来,但这名海军士兵似乎早就料到了我的动作,于是便死死按住我的脑袋。一股窒息感涌上心来,慌乱中我的舌头开始不断地在口腔里打转,双臂也慌不择路地将这名海军士兵的大腿紧紧抱住。 f;' “唔唔……厄……”我发出了绝望地呻吟,即使是在呻吟时,我也能感到我的声音在逐渐变高,甚至比昨天吟唱《喀秋莎》时还要婉转、还要妩媚。
“啊,真想不到,你的口技这么好,前几天居然还是个大男人。舔了半天,该抽插一下了。”海军士兵一边自说自话,一边用双手抱住我的头,不断地前后摇摆。
“唔……唔……嗯……”我的头不断和他的肚子碰撞在一起,头发开始疯长起来,就像一头板栗色的野兽,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就吞噬了我的耳朵和肩膀,最后如同瀑布一样洒在了我的背上。
我,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就像一个下贱的婊子一样,为这个敌人做着口交呢?真是屈辱啊,但是,这种屈辱感慢慢在心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背叛道德的快感,真是,太爽了,含在嘴里的鸡巴喷发出浓烈的男性荷尔蒙,这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天然的毒品一般,我深深地上瘾于其中。我用我灵活的丁香小舌剐蹭着这位海军士兵的马眼,时而抚弄,时而刺探,慢慢的,一丢丢的阳精从他的马眼之中渗透出来,这,这种味道实在是太美味了,我还想要。
噗——伴随着一阵喷射的声音,一股腥臭弥漫在我的口腔中,直接灌进我的鼻子。我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家伙在我嘴巴里射精了!我拼命地想要推开他,但是纤细得如同柳树枝一般的胳膊又如何与五大三粗的海军士兵抗衡?一股腥臭、滚烫、又带着一丝咸味的液体直接流进了我的食道。
接着,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抽动了起来,骨头嘎吱作响,全身的骨架缩小,肩膀和腰肢再次被压缩,那名海军士兵在我眼中更高大了,但是盆骨却开始扩张起来,变成了适合生育的形状。接着,本来骨瘦如柴的身体居然开始长出肉来,但这些肉既不是充满雄性气质的肌肉,也不是油腻的肥肉,而是温润的、芬香的、柔软的雌性脂肪。几秒内,我的身体就被这种脂肪包围,而臀部和大腿更是汇聚了大量的脂肪,变得丰盈弹润,稍微一拍就能像水一样掀起一片涟漪。最后,我的乳房也又迎来了一轮发育,一股无形的力量揪着我的乳头,将乳房从A罩杯的丘陵揪成了B罩杯的小山。
到这里,那名海军士兵的阴茎终于慢慢软了下去。他意犹未尽地将其抽了出去,随后提上裤子走出了门。而我直接昏倒在了地板上,敌人将我的国家肢解,将我变成了人妖,让我给他们的士兵口交,供他们玩乐,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屈辱吗?一滴清泪从我的眼中流出,划过美丽的脸庞,滴落在羊皮地毯上。上帝啊,之前我是一名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是现在,我唯一能祈求的就是并不存在的上帝给我坚持下去的力量。
“塔伯特,感觉怎么样呢?”门口传来夏洛特的声音。“爽极了姐姐,这家伙真带劲儿!”“哈哈,看来这家伙的确继承了一些来自DNA源头的肌肉记忆和潜意识嘛。你这次担任美国驻俄大使馆武官助理可要好好干啊,不能给咱们艾布拉姆斯家族丢人啊。”“放心吧姐姐,你现在怎么和老妈一样唠叨了……”两个人的交谈声消失在了走廊尽头。我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痴痴地趴在羊皮地毯上。我不但被变成了女人,还给一个美国海军军官口交了,最重要的是,我居然还感到非常亢奋、非常舒服,非常希望再有男人的阴茎可以再次刺入我的口腔。在那名叫塔伯特的士兵抽插我的口腔时,我甚至一度希望我的两腿之间也可以产生一条裂缝,裹住他的鸡巴。
我清楚地知道这些想法是来自那个雏妓,也就是薰衣草田的少女,但是我……我根本抵御不了这种思想的侵袭,只能任由她来摆布我的身体。真是耻辱呢,以前我还谴责那些逃兵们和叛徒们思想不坚定,可现在的我又算得了什么呢?我现在连最卑微的叛国者都不如!我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想到这里,我忍住眼泪,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胸前乳房的摇摆幅度更加夸张了,一束芬香的秀发也从我纤细的脖子上洒了下来。我打定了主意:打碎镜子,用碎玻璃片割喉然自杀,宁死也不要做美国人寻欢作乐的工具。他妈的,老子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宁死不屈的布尔什维克!我咬着糯米一般洁白透亮的牙齿,摇摇晃晃地向卫生间走去。
碰!还没等我走出两步,一群人就撞开了门。“埃琳娜·安德烈耶娃,跟我们走一趟!”夏洛特站在门口喊道。
埃琳娜·安德烈耶娃……这是我的新名字吗?夏洛特的声音仿佛有某种魔力,让我铮铮地站在原地,不敢有丝毫违抗。而两名穿着黑色战术服的突击队员则走进了房间,拽起我那两根如同粉藕一样粉嫩又瘦弱地胳膊,将我架了出去,我的自杀计划还没来得及执行就破产了。 m/ H: “我们……要去哪里……”我用娇嫩中带着妩媚的女高音问,天哪,我都不敢相信我居然可以发出这样的语气。不过我早有预料,我的精神和一些最基本的习惯,已经随着肉体一起被改变了。
而夏洛特头也不回地说:“多伊奇局长现在已经抵达莫斯科,想要看看‘变色龙计划’推进的程度,现在带你去换衣服!”
多伊奇局长?是中情局的头子吗?他现在在莫斯科?还要来看我?“不行……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这样子……”我慌了,脸也涨红起来。本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已经蒙受足够的羞耻了,还要被敌人的间谍头子像看动物园里面的动物一样观赏,还有谁比我更屈辱吗?但是另一边,我的心里却涌出一丝悸动,虽然也不希望自己被中情局的那群糟老头子看到,但更多的是因为……羞涩,少女般的羞涩,抗拒中略带一些期待,而不是因为耻辱而去抵制。
“呵呵,”夏洛特冷笑了两声,“你觉得你还有选择吗?现在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说罢,她用门禁卡刷开了一扇房门,两名突击队员则将我扔了进去。还没等我爬起来,一声巨响就从我身后传来,他们将门重重地关上了。 W2q
“埃琳娜小姐,我是夏洛特特工为您准备的造型师,恭候多时了!”一位看起来打扮非常夸张、甚至颇有些像同性恋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用轻浮的语气对我说道。
我爬了起来,事到如今我无论如何也要坚决抵抗,守住我最后的底线。不过当我眼睛的余光瞟见衣柜里的衣服时,那名少女又在我耳边低语了:“好漂亮的衣服啊,我要穿!”
“好的……我会配合的……”一瞬间我的抵触情绪烟消云散,呆呆地坐在了化妆台前,任由那位造型师拿着化妆品在我的脸上驰骋。脸上的皮肤时而感到油腻,时而感到清爽,化妆刷轻轻拂过脸庞的痒痒的感觉令我心旷神怡。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镜子中的脸颊更加美丽、更加惊艳了,和幻想中的女子几乎一模一样了。
“这……真的是我吗……”我微微起身,轻轻伸出一只手去触摸镜子,又伸出一只手微微触碰自己的脸颊。指尖划过布满胶原蛋白的苹果肌,一副吹弹可破的可人模样。而造型师则站在我身后,笑着说:“现在您的身体改造还不完备,等您彻底变身后,就完全不需要化妆了。”
造型师接着说:“见大人物可不能赤身裸体,我来给您穿衣服吧。”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副纯白蕾丝边的抹胸。“您的双乳已经到了B罩杯左右,应该将她们呵护起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抹胸裹在了我的胸前,然后扣上了搭扣。顿时,我感到乳房的下坠感消失了不少,反而平添了几分被呵护的温暖和安全感。接着,我又在他的指导下穿上了一条与之配套的白色蕾丝三角内裤,这个版型的内裤完美的适配了我现在丰盈的臀部,虽然没有个前面的小兄弟留出空间,但是凭我现在那宛如婴儿般大小的男根,根本不需要内裤留出任何空间,薄如蝉翼的蕾丝布料轻而易举地就将其压了下去。虽然说胯下的阳具依旧让我有一种是人妖的羞耻感,但是穿着白色的内衣裤,让我有一种安心感,好想我天生就是一位女性,对这样的内衣裤有一种天然的依恋。
“您还没穿过女装对吧。”造型师问道。我木讷地点了点头,他笑着说:“那我们就不要那么激进,一步一步来。”说着,他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一字领的碎花衫、一条牛仔短裤和一双普通的单鞋。
看着这些美丽的衣服,我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啊……我要怎么穿呢?”造型师回到:“就像穿男装一样,没什么不同的。”我有些畏畏缩缩地点了点头,从他手里接过了这些衣服。轻轻将一字领碎花衫从头上传过,我的香肩露在了外面;这样的女士碎花衫,穿起来真的是比我之前穿的实验服要舒服的多了,而且我看了看产地——法国巴黎,看来这群CIA的家伙还真是富得流油啊,就连在我这只“小白鼠”的身上也舍得花钱。不过,这间巴黎产的开肩碎花针织衫真是做工精美,仅靠皮肤的接触,我就感觉到这是上品,在俄罗斯这个重工业发达,轻工业薄弱的国家,我给叶卡捷琳娜买的衣服就算是国营商店里最好的那一批,也比不上啊。
在穿上那条几乎和男士内裤差不多一样长的牛仔短裤,这条短裤,难道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吗?只能堪堪遮住我的屁股和一点点的大腿,看着造型师赞许的目光,我一瞬间打消了羞耻感,我现在,除了下体的鸡巴,就是一个女人啊,所以说我穿一条显身材和长腿的牛仔短裤,不是很应该的事情吗?最后踩上了没有鞋带的女式单鞋。那个舍生忘死的伞兵少校鲍里斯·安德烈耶夫已经不再了,取而代之的是娇媚的女人——埃琳娜·安德烈耶娃。
接着,两名突击队员闯了进来,再次架起我的胳膊,将我拽出了房间,并押进了电梯。不知过了多久,电梯大门豁然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空旷的会议室,一个长长的会议桌,一大群穿着西装的老男人坐在桌子后面,用一种猛兽打量猎物的眼神盯着我。
“多伊奇局长,请您检验我们的实验成果!”夏洛特从黑暗的角落走出,将手伸向我的身旁。另一名特工则拉出一块小白板,上面贴着我这几天来的照片。夏洛特走到白板旁边讲解道:“诸位可以看到,就在四天前,我们面前的女士还是这副模样。”说着,她将手指放在了我五月十日刚来面试时拍下的照片上。“但是短短四天后,她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因此我认为,‘变色龙’计划已经取得了初步成功,只需要再进行一些简单的修改,就可以投入实战!”
长条办公桌后面的人开始一阵私语,不断有人将目光投向我和那块贴满我的照片的白板。我羞耻极了,不由得低下头,轻轻咬住下嘴唇,在心里默念:“别看我了,别看我了……”
这时,坐在中情局长旁边的那个男人径直离开了座位,走到我的面前,瞪起眼睛细细地看着我,仿佛要将我刺穿一般。我又慌张又害怕,想要赶紧躲开,但是两名突击队员牢牢地拽着我的手臂,让我动弹不得。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男人喃喃自语道,想必他就是中情局长的弟弟吧。一边说着,他伸出手来开始抚摸我的脸。“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小美人儿。”伴随着淫荡的话语,他的手从我的脸上不断向下滑去,又来到了我的乳房。
“啊……”一阵酥麻的刺激传来,我感到我全身都失去了力气,这……才被摸了几下就成了这个样子,这具身体这么敏感吗?一时间我的性欲高涨,连几乎丧失功能的男根也拼了命的坚硬了起来。
当男人的手停在了我的两腿间,他脸色一变,立马转身大骂道:“我刚刚摸到了什么?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看到男人发怒了,身穿白大褂的罗德里格斯教授赶紧跑出来解释道:“对不起先生,现在我们还有最后一点技术难题没有攻克,所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一点技术难题?”男人更愤怒了,“这是人妖和女人的区别,你管这叫‘一点技术难题’?我们要的是完全变身成另一个人,不是不男不女的怪物!”罗德里格斯低下头慌张地说:“您放心,我绝对在一个月内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所有人都看我是不男不女的怪物吗……我默默低下了头,强忍着眼泪。
男人看着低三下四的罗德里格斯,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剩下几名官员也看了看彼此,坐在会议桌中央的多伊奇局长对罗德里格斯和夏洛特说:“你也知道,如果不能把人完全变成目标人物,而只能将人变成人妖的话,会留下不小的破绽,实战价值会大大降低。我给你们五周时间,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的话,‘变色龙’计划就将下马。”说罢,他带着那伙官员离开了会议室。
第五章:重逢
1993年6月7日,俄罗斯,莫斯科
“教授!这半个月你都在干些什么?为什么埃琳娜的女性化进程会停滞这么长时间?”夏洛特坐在办公椅上,挥拳重重地砸了面前的办公桌桌子,对站在桌子后面的罗德里格斯吼道。
而罗德里格斯则非常懊恼地扶着自己的额头说:“我也不太清楚,从来没有人到这一步,我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参考。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的内心深处还在抵触变化,因此最后一步迟迟无法达成。你不是说这个实验体有老婆和孩子吗?如果当着她的面让她看到自己老婆孩子的死亡,或许可以击垮她的心理防线,让最后一步尽快达成。”
夏洛特撇了撇嘴,坚决地摇了摇头说:“不可能,你知道她老婆现在在干什么吗?她现在可是俄罗斯国家杜马(下议院)议员亚历山大的小情人,中情局现在正在拉拢他,希望他能成为我们在杜马的代言人。你要把她的小情人给杀了,这不是坏中情局的大事吗?”
罗德里格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反正我不敢继续注射药剂了,去年我们刚刚因为过量注射药剂,把一个志愿者弄成了疯子。埃琳娜现在虽然是个人妖,但是神智是清醒的,已经初步具备了实战价值……”
还没等罗德里格斯说完,夏洛特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对话。夏洛特白了罗德里格斯一眼,拿起了电话。“喂,您好?局长好!啊?不是说给我们五周时间吗?啊,这样啊,好的,好的。”
夏洛特将听筒从耳边放下,递给罗德里格斯说:“多伊奇局长有话跟你说。”罗德里格斯似乎已经猜出了中情局的决定,极不情愿地伸出了颤抖的手,将听筒放到了耳边。“局长您好……”
“喂,罗德里格斯教授吗?遗憾地通知您,由于‘变色龙’计划长期不见成效,我们正式决定将其取消,有关组织立刻解散!”
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是当这句话在耳边响起时,罗德里格斯还是觉得五雷轰顶,他慌张求情道:“局长,我还差一点就可以成功了,再给我一个月,就一个月……”
“教授!”多伊奇在电话那头吼道,“现在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苏联已经垮台了,研发这种技术,去干什么呢?”罗德里格斯非常慌张,满头大汗,赶忙说道:“我们……我们可以继续研发这项技术去在中国搞间谍渗透啊!还有……还有去渗透那些中东极端组织……“
“哈哈哈哈哈哈哈……”多伊奇的大笑打断了罗德里格斯的申辩,“中国?苏联的都不攻自破了,中国又能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中国就是一栋破房子,不用我们踹,风一吹就垮了。至于中东的极端组织,呵,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他们哪里来的本事威胁我们?除非他们能开着飞机把世贸双子塔撞塌,否则我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局长……”“不用再说了,这就是最后的决定,遣散所有工作人员,将实验体处理掉。”“等等……”罗德里格斯抢着吼道,但是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却是一阵阵忙音。
罗德里格斯呆呆地站在原地,电话听筒从他的手里缓缓滑落,摔在了地上。夏洛特看到罗德里格斯像丢了魂一样,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这个项目是你的导师毕生的追求,你们两代师徒为了这个项目付出了一切,但是这是国家的战略抉择,很多花了无数研究员毕生心血的项目也被砍了,希望你能理解……”
“埃琳娜怎么办?多伊奇局长口中的‘处理掉’是什么意思?”罗德里格斯突然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吓了夏洛特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夏洛特就恢复了神色,说:“肯定是杀掉啊。”罗德里格斯恳求道:“埃琳娜是迄今为止最接近成功的实验体,可不可以留着她,为以后重启‘变色龙’计划做准备?”夏洛特耸耸肩说:“对不起,我不能违抗局长的命令。”
罗德里格斯咬了咬牙,眼睛里闪出愤怒的火焰,没有搭理夏洛特,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我穿着轻盈的睡裙,坐在梳妆台前,双腿自然交叉起来,拿起一管指甲油,将我的指甲当作一块画布,愉快地作起画来。半个月来,我虽然百般抵制自己的变化,无时无刻不感到羞耻,但是奈何轻盈舒适的女装如此美丽、圆润嫩滑的乳房如此迷人、吹弹可破的肌肤让人流连忘返,再加上那位少女的声音时不时在我耳边响起,因此我还是不可避免地向女性化的深渊滑去。我开始自觉地使用护肤品,并在我的造型师——理查德的教导下悉心学习化妆和衣着搭配。一个月前,我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会做这些事情,但是现在的我却乐在其中,这难道就是马哲所说的“物质决定意识”吗?再坚定的意志,也敌不过身体的变化吧。
所幸我作为男人的最后一丝象征还倔强地挺立在我的股间,虽然它已经和幼儿园小朋友的阴茎没有什么两样,像小葱一样又嫩又白,也几乎没有任何性功能,但起码可以让我继续站着撒尿,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提醒我——我还是一个男人。
嗯……终于涂好了,樱花粉的指甲水滑锃亮,闪着温柔的光芒,比原本光秃秃的指甲不知好看了多少倍,我伸出手来,陶醉地欣赏着。
门口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我的陶醉,转头望去,只见理查德神色慌张地看着我,双手撑再膝盖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快逃……”
经过半个月的朝夕相处,我们已经成为了朋友。我有些慌张,赶忙站起来扶着他问:“怎么回事啊?”理查德大口喘着粗气说:“中情局决定终止‘变色龙’计划,为了防止秘密泄露,他们要杀你灭口!”
“啊!”听到这个消息的我也慌了,“那我现在该怎么办?”理查德摇了摇头说:“别紧张,现在设施里所有的人都被集中到礼堂开会,准备安排遣散事宜,估摸着得等至少半小时才会来杀你。趁着还有时间,用我的门禁卡,赶紧逃出去!”
我慌张地点了点头,赶紧脱掉睡裙,胡乱从衣柜里拔出了一件露脐短款衬衣和一条白色的牛仔短裤,踩上一双万斯的帆布鞋,就赶紧拽着理查德的胳膊向外跑去。
果然如理查德所说,所有的人都去参加会议了,昔日里熙熙攘攘的过道空无一人,我和他一路狂奔,最终冲到了大楼的后院。理查德跑到围墙边半蹲下,我心领神会,踩着他的大腿爬上了围墙。等我上了围墙,正伸出手来打算将他也拉出来是,却看他向后退了两步,对我摆了摆手。
“你在干什么!和我一起跑啊!你放了我,中情局的人不会饶了你的!”我压低嗓子,用急切地语气对他说道。而理查德摇了摇头说:“我是个美国人,背叛了中情局,能跑到哪里去呢?这些天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这就当是我代表中情局给你赎罪了。”
你妈的,我咬了咬牙,这时大楼里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看来是散会了。理查德正色道:“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手掌的肉里,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那你保重!”随后便跳下了围墙。
夜色下,那栋如同怪兽一般的建筑逐渐被我抛在身后,隐约间我似乎听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警铃声。
虽然已是初夏,但是午夜的莫斯科街头仍然透着一丝凉意。穿着露脐短袖衬衣和牛仔短裤的我谨小慎微地走在街头上,双手不断摩擦着自己又白嫩又瘦弱地胳膊,为自己取暖。现在的我就像草原上躲避猎鹰地兔子一样,在我的眼中每一辆轿车、每一个人,都可能是中情局派过来抓我的特工。
嗡~身后又传开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我赶紧撒腿跑进大街旁边的小巷里,探出半个头来观察局势,一辆黑色的轿车毫无犹豫地从我身边呼啸而去,根本没有停留地一丝。
呼,我长长出了一口气,看来不是来抓我的。我现在就像一句中国成语所说的那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如同一只惊弓之鸟。我走出了小巷,在昏黄的路灯下看着自己瘦弱且非常女性化的身体,唉,就凭这副身体,一旦被CIA的特工找到,怎么可能逃得脱呢?我必须寻求庇护!
回家吗?我现在身上没有一分钱的现金,也没有任何身份证件,凭着这具弱女子的身躯,怎么可能从莫斯科回到几百公里以外的圣彼得堡?而且中情局在面试时就搜集了我的家庭住址,说不定已经在我家里设下了埋伏,等我上钩了。
那么谁能在中情局的眼皮子底下保护我呢?答案似乎只有一个——克格勃。尽管苏联已经土崩瓦解,克格勃也被改编成了俄联邦安全局,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克格勃就算再怎么衰落,也不至于让中情局在俄罗斯的首都随便抓人。更何况尼古莱耶维奇现在供职于克格勃,在阿富汗我救过他不止一次,只要我能向他证明我的身份,就一定可以获得保护。我咬了咬牙,一路小跑着奔向卢比扬卡大楼——克格勃的总部。
"`六月八日,俄罗斯,莫斯科,卢比扬卡广场
不得不说,我现在的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脆弱了。曾经的我可以连续几天不合眼,在前线指挥战斗。但是现在,我才一晚没睡,就感到两个眼皮在不停地打架。双腿也异常酸痛,显然是昨晚跑步太多导致的。
尽管现在疲劳至极,但是我仍强撑着靠在卢比扬卡广场上的一个路灯杆上,盯着卢比扬卡大楼的大门,希望可以看到尼古莱的身影。我知道这种守株待兔的行为效率极低,但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如果大大咧咧地走进大楼告诉特工们,我是前苏军伞兵少校,被中情局诱骗后变成了这个样子,那我肯定会被送到精神病院。
不知等了多久,太阳已经从大楼的背后爬到了大楼顶上红星的位置,一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大楼门口——尼古莱,终于把你给等到了!只见他穿着军绿色的翻领制服,戴着一顶象征着克格勃的蓝色大檐帽,正在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
呵,几个月不见,搞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我的疲劳瞬间一扫而空,赶忙撒起腿向他冲去。
“尼古莱耶维奇大尉!”我冲到他面前,将他拦了下来。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突然冲到面前将他拦下并喊出了他的名字和军衔,这让尼古莱感到有些惊讶。不过短短半秒后,他就恢复了淡然,甚至还透露出来一些骄傲:“是的,我是尼古莱耶维奇,不过现在是尼古莱耶维奇少校。亲爱的小姐,请问有何贵干?”
我用余光看了看广场上形形色色的人,严肃地对他说道:“我有关于鲍里斯·安德烈耶夫少校以及中情局在莫斯科活动的情报,要向克格勃举报!”
看到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尼古莱居然露出了一丝玩笑般的表情:“是嘛?亲爱的女士,如果需要给克格勃报案的话请直接去大楼的接待室,这不是我的职务范畴。不过我倒是很乐意去和你喝上一杯。”
他妈的,这个臭小子油腔滑调的臭毛病真是一点都没改啊。我只能装出一副羞涩少女的模样,低下头,微微抬起眼睛看着他,说:“如果我和你去喝一杯的话,你会听我的故事吗?”“乐意之至。”尼古莱笑着回答道。
半小时后,咖啡馆单间内
从接受安东诺夫给的名片,去了中情局的皮包公司开始,到被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将这一个月来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尼古莱听。而尼古莱一直一言不发,只是慢慢的喝着面前的摩卡。
“我实在无路可去,只能来找你了。”当我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我的嘴巴已经干燥到了极点,连唾液似乎都变成了苦的,赶紧抱起面前地柠檬水灌了下去。
而尼古莱则冷冷地看着豪饮柠檬水的我,冷冷地问道:“你们这次来了多少人?”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我非常疑惑,放下手中的水杯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而尼古莱则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说:“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孩子,居然可以准确地喊出一名信号旗部队军官的姓名,还以掌握了情报为借口将人单独约出来,这不是中情局在钓鱼又是什么呢?话说你们中情局到底都在想什么,编造假情报,也编一些可信度高一些的吧。说什么自己是安德烈耶夫少校,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我劝你和你的同伙赶紧放弃这场钓鱼行动,最近的信号旗部队离这里不到一公里,我轻轻按下对讲机,就会有几百名精锐特种兵过来逮捕你们。”
“他妈的,你不相信我吗!”看到尼古莱这副满不在乎又志得意满的表情,我彻底愤怒了,啪得一下拍着桌子站了起来,震得桌上的饮料在水杯里上下晃荡。而尼古莱则丝毫没有被我的愤怒吓到,反而靠在了沙发背上,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地说:“你说你是安德烈耶夫少校,有什么证据吗?”
我咬着牙,生气地说:“1985年2月23日,我和你带领着B连第二排乘坐两架米-17直升机前去支援清剿艾哈迈德·马苏德带领的游击队。结果咱们坐的飞机被一发毒刺导弹打了下来,直升机上只有八个兄弟活了下来。咱们八个人以直升机残骸为掩体,抵抗游击队的攻击足足六个小时,终于撑到了支援部队过来。在战斗中,我还给你挡了一发炮弹破片,左胸膛上留下了一条十几厘米长的n字形大疤!”
听到当初一起战斗、生死相依的故事,尼古莱显然也有些动容了,他的嘴角抽动了几下,但是还是摆出那副冷漠的表情说:“这件事整个驻阿苏军都清楚,格拉莫负将军进行了全军通报表扬,安德烈耶夫少校还因此获得了一枚勋章,这并不能证明你就是他。”
看到他还是这个样子,我简直要崩溃了,一瞬间,被变成人妖的耻辱、艰难逃生的艰辛和不被自己生死兄弟理解的委屈全都暴发了出来,眼泪夺眶而出。看到我突然间大哭起来,尼古莱也没了主意,似乎从没料到中情局来钓鱼的间谍会来这一招,他赶忙手足无措地站起来。
然而还没等他想好要干什么,我就愤怒地扯开了领口,露出了自己的身体,对他吼道:“看!这个该能证明了吧!”
只见白嫩的乳房之上,一条嫩粉色的n字型疤痕藏在胸罩的蕾丝边下。虽然这些天我身上的疤痕几乎全都消失了,但是这道疤,或许是因为太深了,所以只是从棕黑色变成了粉色,长度也变小了而已。
“这……这是……”尼古莱的脸上瞬间红了起来,就像秋天的苹果一般。而我继续对他吼道:“老子救你命的事情全军都清楚,那我就来和你说一些别人不知道的!1987年,部队分房子,你的分房名额被费多罗夫斯基师长的儿子顶替了,那天晚上你喝多了,对我说迟早有一天要检举师长这个腐败军官。你还说克格勃什么都查,就是不查军队的贪污腐败,就是一群‘蓝帽子的野狗’!这些,别人该不知道吧!”
看到涕泗横流的我咬牙切齿地说出来这些故事,尼古莱终于用颤抖的声音说:“你……真的是……安德烈耶夫少校?”
六月九日,凌晨一点,俄罗斯,莫斯科,卢比扬卡大楼
虽然已是深夜,但是卢比扬卡大楼档案室的灯光仍然闪耀着,照亮了如同树林一般密集的红木书柜和上面如同海洋一般浩瀚的文件。尼古莱耶维奇正坐在书柜旁的桌椅上,皱着眉头一条一条地查阅资料。
“尼古莱耶维奇少校,这么晚了还不走啊?”一位克格勃军官向正在查阅资料的尼古莱打招呼道。尼古莱赶紧抬起头来回应:“啊,我今天有些事情,需要好好调查一些。”随后又赶紧将头埋进了资料里。皮鞋和大理石地板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远,整个档案馆只剩下了尼古莱一个人。
虽然那位少女有着和安德烈耶夫少校一样的疤痕,还能准确说出只有他和安德烈耶夫两人才知道的事情,但是毕竟她口中说出来的故事太不真实。所以,尼古莱暂时将她安置在了克格勃在莫斯科市区的一所秘密监狱中,这样既可以保护她,也可以时刻监视她。而现在的他,正在以“埃琳娜“、”变色龙“、”中情局长弟弟“等重要内容为关键词,在克格勃浩如烟海的资料库中寻找蛛丝马迹。话说今天那个少女扯开自己上衣、露出白花花的乳房的时候,自己还不由自主地硬了一下呢。
当看到一份文件后,尼古莱重重地合上了书,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档案管理回荡,他瞪大双眼,心脏一阵狂跳,接着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赶紧冲向秘书室。“快,我明天要给反间谍处的谢尔盖处长汇报重要情报!给我预约明天最早的会议!”
六月九日,清晨七点半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将我吵醒。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难道是中情局的人找上门来了?“鲍里斯,我是尼古莱,现在要带你去见克格勃的领导汇报情况!”门外传来尼古莱的声音,我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呼,想来中情局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找到这所隶属于克格勃的秘密监狱,就算找到了也不敢直接强攻。虽然监狱这个名字不好听,但是的确足够安全。
我对门外喊道:“等一下,我穿一下衣服!”随手穿上一件黑色短袖和一条牛仔裤便打开了房间的门。
门外的情景吓了我一跳,除了穿着军装的尼古莱之外,楼道里还站满了全副武装的信号旗部队士兵,他们手中的AK-74散发着极具压迫感的光芒。尼古莱摇摇头说:“鲍里斯,现在要委屈你一下了。”我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什么意思?”还没等我说完,一名信号旗士兵就用黑布蒙住了我的头,剩下几个人则用轧带绑住了我的手脚,将我扔进一个裹尸袋里。
“对不起了,为了防止有人看到你,我们只能出此下策了,你配合一下。”尼古莱的声音穿过黑暗进入我的耳朵。我暂停了挣扎,任由他们将我抬出房间,扔进车里。隐约中我感觉到裹尸袋的拉链被拉开了,一支针头扎进我的血管,抽了一管血。
半小时后
尼古莱拿着一大叠文件,端正的站在会议室的讲台上,一名克格勃少将和一位退休的克格勃上校以及多位官员坐在下面椅子上,氛围庄重无比,他们都在等待尼古莱的发言。
尼古莱清了清嗓子说:“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就开始汇报了。”他打开了电视机,将从克格勃档案馆借阅的录像带放进了录像机里。一片雪花之后,一位中年人的形象出现在了电视中央。他正坐在一张审讯桌的后面,接受着一位克格勃特工的询问。
“变色龙计划吗?”审问者问道。中年人点点头说:“是的,这是中情局正在推进的身体改造计划,据说只要得到某人的DNA,就可以将另一个人完全变成此人。”审问者继续问道:“你亲眼见过被中情局投入到实战中去吗?”中年人摇了摇头:“我也是听中情局的人在喝完酒后吹牛时说的,不知道真假。”
录像到此戛然而止,尼古莱对那名克格勃退役上校说道:“乔治·布莱克上校,您对这段视频非常熟悉吧。”那位退休的克格勃上校点了点头说:“不错,这是我1966年从英国越狱,回到克格勃时接受调查时的视频。你这次将这段快三十年前的录像带放出来,难道是变色龙计划已经被投入实战了吗?”
尼古莱点点头说:“恐怕是的。”随后他示意秘书官将复制的文件发到了每一位与会的官员手中。尼古莱解释道:“这是埃琳娜·谢尔巴科娃的详细资料,她于1977年出生在罗斯托夫州,她的父亲维克多·谢尔巴科夫可是咱们的老熟人了。他曾是苏联驻奥地利的外交参赞,1979年带着自己刚满两岁的女儿叛逃去了英国,之后又去了美国。为了表彰他叛逃的‘功绩’,美国给了他一笔不小的赏金,奈何这个家伙自己不争气,染上了毒瘾和赌博,最终在1990年把自己才满十三岁的女儿卖给了维加斯的妓院换取赌资。1991年,埃琳娜被CIA约翰·多伊奇的弟弟看上,被留在身边日夜玩弄。1992年,多伊奇的弟弟将埃琳娜虐待致死。”说到这里,尼古莱也有些感慨:“这个小姑娘原本希望做个芭蕾舞演员,没想到却遇到了这种命运。”
坐在台下的反间谍处少将处长点了点头说:“请您继续,尼古莱耶维奇少校。”尼古莱点了点头说:“而现在,中情局已经利用‘变色龙’技术复活了埃琳娜。”
话音一落,两名信号旗士兵将我带进了会议室里。看到我的脸,坐在台下的军官中立马爆出一阵小声的议论。尼古莱继续解释道:“这位是前苏军第77空降旅第四营少校营长鲍里斯·安德烈耶夫。他被中情局诱骗成为了‘变色龙’计划的实验体,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后来趁乱逃了出来,寻求我们的保护。”
看到一群人对着我的这具身体交头接耳,又想到尼古莱当着所有人的面介绍我的真实身份,我不禁感到羞耻异常,脸变得又红又烫,赶紧低下头去,将自己的脸藏在板栗色的头发后。
但是尼古莱没有顾及我的小情绪,而是接着介绍道:“接下来的两份文件是DNA检验报告,我将安德烈耶夫少校此前在苏军中留下的DNA样本和现在这名女孩的DNA样本进行对比,同时将她的DNA和还留在罗斯托夫的埃琳娜的母亲的DNA进行了对比。正如对比结果显示,这位女子身上同时存在安德烈耶夫少校的基因,也具备大量的埃琳娜目前的基因。再结合安德烈耶夫少校之前的供述,我认为中情局的‘变色龙’技术已经高度成熟,还在我国展开人体实验。我建议我局立马率兵突击安德烈耶夫少校指认的地点!”
台下的少将面色严肃,沉思了一阵后,用坚毅的声音说:“你的申请被批准了,立马率领一个信号旗小队,突击有关目标!”
第六章:新生
1993年六月九日,俄罗斯,莫斯科
咚!伴随着一声巨响,楼道的大门被攻门锤,接着几束战术手电射出的光线犹如利剑一般劈开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十几名信号旗小队的特战队员排成战术队形,紧紧握着手中的AK-74M步枪,严阵以待地向前走去。
两天前还灯火通明的科里米安制药厂大楼,如今就像地狱一般黑暗。往日里熙熙攘攘的声音也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所能听到的只有特战队员的突击靴和瓷砖地板摩擦的声音。
与大楼内的一片死寂不同,大楼外部却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克格勃特工和莫斯科特警封锁了半条阿尔巴特街,五十多辆警车和黑色SUV将这条宽敞的大街挤得水泄不通,每辆车上的警铃都在呐喊,组合成一首尖锐而急躁的协奏曲。天空中,一架米-17直升机将十多名信号旗小队士兵送上楼顶,准备和从大门进入的同袍们共同搜索大楼。还有三十名信号旗小队成员在大门前列队,随时准备冲进楼里和可能存在的中情局特工以及SAD突击队交火。
尼古莱耶维奇也穿着作战服和防弹衣,站在指挥车前等待着消息,虽然他在努力遏制,但是焦虑紧张和担忧还是不由自主地从眼睛里流露出来,嘴角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毕竟按照安德烈耶夫少校的报告,这里面可是有中情局的SAD突击队啊,自己在克格勃第一次展开实战,就要面临如此强敌,这让尼古莱感到不小的压力。
更让他感到有些悲哀的是,曾经的克格勃如同铜墙铁壁一般保护着国家的安全,如今却让美国的间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诱骗本国民众、展开人体实验,甚至派驻秘密部队。他突然想到了前些天读的中国诗句“平时安西万里疆,今日边防在凤翔”的那种无力感和悲哀。
“报告组长,没有发现敌人踪迹。”战术耳机中传来了楼内战友的声音,尼古莱抓起麦克风问道:“一个人都没有吗?”耳机那边传来了一个低调有冷酷的声音:“没有。”尼古莱松了一口气:“好吧,你们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回收的资料和情报,仔细搜查!”
看来中情局的人在发现安德烈耶夫逃跑后,就赶紧撤走了。尼古莱表情非常复杂,不知是庆幸还是难过。
两小时后,卢比扬卡大楼,会议室
“对不起长官们,是我行动速度太慢,致使中情局逃了出去!如果我昨天一收到检举就立马上报,可能就不会如此了!”尼古莱挺胸立正,对反间谍处处长谢尔盖少将和乔治·布莱克上校道歉。
谢尔盖少将摆了摆手说:“这也不能怪你,我要是接到这么离奇的举报,在鉴别消息真伪之前,也肯定不会急于向上级汇报的。”乔治·布莱克上校则若有所思地说:“没想到,当年我以为是天马行空的幻想的技术,居然真的被中情局那伙人搞出来了。谢尔盖处长,克格勃可以通过对安德烈耶夫少校的血液样本采集,对这项技术展开逆向研究吗?”
谢尔盖面露难色,摇了摇头说:“克格勃的技术部门已经采集了安德烈耶夫少校的大量体液和其他身体组织样本,但是均无法分析出美国人药剂的具体成分。而且现在国家经济困难,克格勃也囊中羞涩,无力承担这种难度的技术研发。”
“那……安德烈耶夫少校现在……不能变回去了?”尼古莱赶紧问到。谢尔盖少将闭上眼睛摇摇头说:“只能暂时委屈他先这样子了,也许过上几年我们可以找到让他变回去的方法,但是现在不行。”
尼古莱抿了抿嘴唇,眼睛向下看去,他不知道自己的老领导听到克格勃无力将他变回原样,究竟会是怎样的心情。
在特别会议结束之后,我又被送回到了这座秘密监狱之中。我躺在床上,看着暖黄色的灯泡和因为渗水而有些脱落的天花板,陷入了胡思乱想之中。
早上谢尔盖少将就下令突击那栋大楼了,想必现在克格勃们已经将那群该死的美国人绳之以法了。不管外面的生活再困苦,也总比被美国人关在实验室里,改造成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强得多。
不过外面现在真的比我现在的样子强的多吗?我不禁陷入了沉思,是啊,一旦变回去,我又能做什么呢?去投入杜达耶夫的分裂武装帐下?去给黑帮分子当打手?还是继续在圣彼得堡的港口当搬运工?一想到这些,我对未来生活的憧憬瞬间被打破了,现在国家成了这个样子,想要一份安稳有尊严的谋生门路,怎么就这么难啊!我索性闭上了眼睛。
一闭眼,我又来到了那片薰衣草田。“干嘛要变回去,和我继续在一起不好吗?”埃琳娜穿着黑色针织连衣裙,笑着对我说。
此时我的身姿已经和她几乎完全一样了,除了脸上还有几分英气、胸部也不如她高挺,以及胯下的一小撮男性象征。我坚决地摇了摇头说:“不可以,我还有妻子和女儿,我不能抛下她们不管。”
埃琳娜笑了笑,但是眼神中却流露出了无尽的悲伤和羡慕:“你真是位好父亲、好丈夫,我会尊重你的想法的。”一时间我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直到今天早上我才了解到了她的经历,赶紧低下头说:“对不起……”
她擦了擦眼睛,说:“没有什么好抱歉的,既然你很快就要回去了,那么就再来用这具身体舒服最后一次吧。”说罢,她缓缓走向了我,温柔地握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放在了我的乳房上,慢慢地揉搓了起来。
“啊……”那股酥麻的感觉以乳头为圆心向我的全身扩散,那根很久都没有过反应的男根也挺立起来。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从幻想中拽了出来。我睁眼一看,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正放在自己的乳房之上,内裤也有一些略微的潮湿。瞬间两片红霞就飞到我的脸上,我赶忙穿好衣服跳下床去打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正是尼古莱,只见他面色凝重,说道:“对不起营长……我们去的太迟了,没有抓到中情局的人,也没办法开发出让你变回去的药剂……就,只能先委屈你了……”
“啊!?”刚刚还满心期待的我瞬间感到五雷轰顶,张大嘴巴你说不出话来。但是短短一秒后,又一股窃喜涌上心间。
看到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尼古莱赶紧补充道:“是这样的,谢尔盖少将批准,你可以在克格勃担任文书,享受空降军少校待遇,一旦我们找到让你变回去的方法,就可以马上帮到你。”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现在只能这样子了,那我在莫斯科住在哪里?叶卡捷琳娜和娜塔莎现在怎么样?”
尼古莱说:“叶卡捷琳娜跟随杜马议员亚历山大来到莫斯科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去和她碰面。我们只告诉了她你被中情局诱骗,现在已被克格勃拯救。”
“见……叶卡捷琳娜和娜塔莎吗……用我现在这个样子吗……”按理说,大难不死后的人最想见的莫过于自己的妻儿,但是我现在却不知道,凭现在这副身体,该如何面对她们。
尼古莱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想伸出手拍拍我的肩膀,但一瞬间又意识到不太合适,便将手缩了回去,咳嗽了两声说:“如果你担心的话,我可以帮你在莫斯科租一间小公寓。”
我皱眉沉思,既然短期内不可能变回去,那么就得面对和习惯这样子的生活,而不是继续去逃避。我握紧拳头,抬起头来说:“不,我要去找我的妻子和女儿。”
尼古莱点点头:“好的,我会陪你一起去的。”
993年6月10日上午,俄罗斯,莫斯科
坐在拉达轿车的后座,我透过车窗看着莫斯科的街景不断被我甩在身后,我的记忆回到了1975年第一次来到莫斯科的时候。十八年过去了,现在的莫斯科除了街边上的红旗和列宁、斯大林与勃列日涅夫的肖像画被撤了下来,几乎和我当时前往军校报道时没有什么区别。我一时之间感到有些恍惚,国家崩溃所造成的影响是那么深刻,但似乎又是那么蜻蜓点水。
克格勃的司机没有给我太长的时间去沉湎在沉思中,汽车在一栋临街的小楼前稳稳刹住,他回头对我喊道:“我们到了。”
“啊?”他的声音犹如防空警报,我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捏了一下。这就……到了吗?我先是瞪大眼睛,然后又不自觉地东张西望,接着又沉沉得低下了头。虽然昨天已经下定了决心,但真的到了家门口时,我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的妻子和孩子。
见我迟迟不愿打开车门,尼古莱轻轻地点了点我的肩膀说:“下车吧,我先去和叶卡捷琳娜说。”我抬起头,报以感激的目光。尼古莱从他的那一边下车,然后绕到我这一边打开了车门:“跟我上去吧,叶卡捷琳娜在等你。”我点了点头,最终迈下了车,踏上了楼梯。
尽管跟在尼古莱的身后,但是每上一级楼梯,我的心跳就要加速一分,最终尼古莱在三楼的一扇木板门前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我。
看来就是这里了,我的脚似乎在水泥楼梯中生根了,根本走不动,呆呆地站在楼梯上。而尼古莱看出了我的挣扎和忧惧,走下来对我轻声细语地说:“这样吧,我先去敲门,和叶卡捷琳娜说一说,然后你再进来,好不好?”而我已经慌乱到六神无主的地步,昨天晚上的勇气已经彻底烟消云散,我不知道该怎样用这副身体去面对自己的妻女,只能木讷地点头。于是尼古莱扶着我的胳膊,将我搀到了三楼,让我藏在门后。
咚咚咚,尼古莱敲响了门:“安德烈耶娃夫人,是我,尼古莱耶维奇。”伴随着一阵老式木门的吱呀声,一束光从门口洒在了尼古莱的脸上,我日思夜想的叶卡捷琳娜的声音随着那束光一并传来:“哦,尼古莱,你不知道我等了你们多久。鲍里斯呢?他不是要和你一起来吗?”
尼古莱神情严肃地说:“夫人,营长他被中情局蒙骗,参加了人体实验……身体出现了很大的变化……请您做好思想准备……”
“我……昨天已经接到克格勃的通知了……他会被骗参加中情局的实验,完全是为了我和娜塔莎……这是我欠他的,不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接受他的。”叶卡捷琳娜的声音中充满了怜悯和悔恨,这让我几乎要绷断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
尼古莱点了点头说:“好的。安德烈耶夫少校,你进来吧。”随后侧身一步,让出了半个身位。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走进了那束光中,鼓起勇气看着叶卡捷琳娜那翠绿的眼珠,用清脆的声音说道:“好久不见,亲爱的,我回来了。”
我看见叶卡捷琳娜的脸,是那么悲伤、那么后悔。但是当看到我的样子后,疑惑和不解爬到了她的脸上,接着出现的是一些愠色:“尼古莱耶维奇少校,这个玩笑并不好玩!”
看到她的反应,我的血液在血管中奔腾,脸已经红的发烫,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双手也自然而然地像一个小女生一样紧紧地捏住衣角——这就是来自原来的埃琳娜的习惯吧。
“夫人!”尼古莱一步迈进了屋子,“克格勃不会和你开玩笑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随后,尼古莱将一个文件袋递给了叶卡捷琳娜。她接过文件袋,用不解的眼光看了看尼古莱,又用审视的眼光看了看我,抽出了里面的文件阅读起来。
尼古莱解释道:“美国的人体实验的科目是将一个人彻底转变成为另一个人,这才让安德烈耶夫少校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第一份文件是安德烈耶夫少校现在的身体DNA检测报告,而第二份文件是我们在突袭美国皮包公司大楼时发现的,这些照片记录了安德烈耶夫少校是如何一步一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伴随着尼古莱的声音,叶卡捷琳娜飞速地翻阅着这沓厚厚的文件,随后她的嘴角开始不断抽动,瞳孔也开始震颤起来。当翻阅文件的手指停下后,叶卡捷琳娜缓缓抬起头来,双眼含满泪花,看着我的脸,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鲍里斯……”
我的眼泪也决堤了,如同银线一般落在地上:“是我……对不起……我回来了……”
啪嗒,文件袋落在了地上,叶卡捷琳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面前将我抱了起来。曾经当她拥抱我时,我会感到她那温软的乳房被我坚实的胸肌压扁,而现在我的胸部传来的却是两个蓬松的面包互相触碰的感觉。以前我在抱她时,可以轻易地将下巴放在她的额头上,然后用胡茬轻轻摩擦她的前额,但是现在我那光滑的下巴只能放在她的肩膀上。
“对不起……你会变成这样子……全都怪我……”叶卡捷琳娜已经泣不成声。
虽然一切都不一样了,但我们最终团聚了。
良久,叶卡捷琳娜的情绪才稳定了下来,让我和尼古莱进客厅坐在了老旧的布面沙发上。尼古莱对叶卡捷琳娜说:“夫人,是这样的,目前克格勃没有足够的资金和技术对美国的这项技术进行逆向研究,安德烈耶夫少校恐怕要维持这个样子一段时间。不过您放心,反间谍处处长谢尔盖少将表示愿意为安德烈耶夫少校在克格勃提供一份文书的工作,一旦我们有任何研究突破,就会立马将安德烈耶夫少校变回去的。”而叶卡捷琳娜还在轻轻擦拭眼泪:“谢谢你们了,他能完整地回来,这就够了。”
而我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了一番,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娜塔莎去哪里了?怎么不见她出来?”我问道。听到这个问题,叶卡捷琳娜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啊……嗯……对不起鲍里斯,娜塔莎为了找你……离家出走了……”
“什么!”我大喊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叶卡捷琳娜支支吾吾地回答:“嗯……已经走了一周多了……”
我赶紧看向尼古莱:“兄弟,麻烦克格勃一定要帮我们找到娜塔莎啊……这是我仅存的孩子了……”尼古莱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放心吧,克格勃想找个人还不简单?你们等我好消息吧。你们夫妻好好沟通一下,我回局里还有任务。安德烈耶夫少校,明早九点去卢比扬卡大楼报道。”随后便站了起来。
我和叶卡捷琳娜也赶忙起身道:“谢谢你了,慢走。”
老旧的木门关上,我的心情复杂无比。这个小家,终究是再也不能以正常的方式团聚起来吗?
尼古莱前脚刚出门,叶卡捷琳娜就转过头来,用一种好奇却又慈祥的眼光打量着我,仿佛我不是他的丈夫,而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 _
“真是不可思议。”叶卡捷琳娜感慨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那和她几乎一样长的头发,“以前你是那么粗犷,居然会变成这么精致的女孩子,要不是尼古莱给我的照片和检测报告,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我被叶卡捷琳娜说的满脸通红,赶紧挺起胸膛反驳道:“我才不是女孩子,虽然我外表像女的,但是我最关键的地方可还依然在坚守!只要克格勃的技术部门有突破,我就可以立马变回那个当年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空降军军官!” i+
看到我这副又害羞又倔强的样子,叶卡捷琳娜笑了起来:“我相信你的,安德烈耶夫少校。话说,你这段时间要以什么身份活动呀。”我从那份档案袋里拉出了一张身份证明:“克格勃干别的不行,安排一个假身份那还是不在话下的。这是反间谍处处长谢尔盖少将给我弄得,埃琳娜·安德烈耶娃,我这段时间就拿这个身份证明去工作了!”
叶卡捷琳娜笑了笑说:“好呀,你知道的,我有哥哥姐姐和弟弟,就是没有妹妹,你这些天要不就当一当我的妹妹吧,怎么样,埃琳娜?”说完,她就搂住了我。我更害羞了:“哎呀,干什么啊……”3/-: @/
下午,叶卡捷琳娜在小小的厨房里忙活了几个小时,做出来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尽管菜肴不如中情局的皮包公司那么精致,但是这种只属于家的味道却让这顿有些粗糙的饭菜显得格外可口。吃完晚餐后,我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老式显像管电视里的主持人面色凝重:“车臣自治共和国的部分军人正在对区域内的俄罗斯族人进行种族迫害,他们声称要赶走所有俄罗斯人,建立一个只属于车臣人的国家。请看前方记者发回的画面。”
车臣?安东诺夫的老家又在闹什么?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盯着闪着荧光的电视画面。电视里几个留着大胡子的男人用枪托狠狠砸向几位手无寸铁的俄罗斯族阿姨,她们的额头上被砸出叉子一般长的伤口,鲜血不断渗出,一直流到了下巴。接着,一个穿着美式五叶迷彩,头戴黑帽子、蓄着浓密胡须的男人出现在了屏幕中央。
天哪……我不由得捂住了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这居然是安东诺夫!他手持AKM突击步枪,高呼道:“我是杜达耶夫总统的警卫排排长伊万·安东诺夫,我代表杜达耶夫总统告诉你们所有俄罗斯人,立马滚出车臣,这是我们的国家!”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赶忙关掉了电视,冲进了洗手间,想要用一个热水澡冲掉这些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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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珍珠一般的水滴从喷头中洒了出来,腾出了一片片雾气,像是一片轻纱一般遮住了我的身体。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真的,和梦中的埃琳娜几乎完全一样了呢,虽然脸上还有几分英气,但是不知道还能顽抗多久。我轻轻地抬起手碰了碰乳房,立马在这座脂肪形成的小山上激起了一片片涟漪,乳房上下抖动的感觉让我感觉真的非常奇妙。也许——也许这样一直做埃琳娜、做叶卡捷琳娜的妹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鲍里斯?你在哪里?”叶卡捷琳娜一边喊着,一边推开了洗手间的门,赤身裸体的我瞬间出现在了她的眼睛里。一瞬间我全身羞得通红,赶紧将脸扭到墙角。而叶卡捷琳娜也有些羞涩:“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但是她没有离开浴室,而是好奇地打量着我的身体,最终将目光留在了我那根如同婴幼儿一般的男根上。“上帝,这真是神奇,你现在有女人的身体,却还保存着男人的器官。”叶卡捷琳娜似乎对此饶有兴趣。而这就让我更加羞愧了,我赶忙将手放在跨部,将这根除了尿尿几乎什么都不能做的男根遮了起来,尴尬地说:“别……别看了……”叶卡捷琳娜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赶忙退了出去。
匆匆洗完澡后,我擦干了身子和头发,走到卧室里打开了衣柜。叶卡捷琳娜还是很贴心的,听说我要回来,特意将我的睡衣和其他衣服都拿了过来。我的心理涌起一股暖流,拿起了我此前穿的背心和大裤衩,套了上去。
“噗呲~”叶卡捷琳娜的笑声从门口传来,“你这样子真像穿着自己男朋友衣服的小女生。”我抬起头看了看她,又望向镜子。果然,曾经合身的背心如今只能勉强包住我的半个乳房,连乳头都若隐若现。背心的下摆在我大腿上摇曳,就像连衣裙一样。而当我稍稍直起腰,那条短裤就滑了下去,堆在我的脚下。叶卡捷琳娜微笑着说:“还是穿我的睡衣吧。”
“不要!”我严词拒绝,虽然我在美国人那里经常穿女装,但是让我在自己的妻子面前穿女装,我还是做不到。我双臂抱胸,抬起头说:“我要穿我原来的衣服,时刻提醒自己要尽快变回来!“
叶卡捷琳娜脸上仍然挂着贤惠的大姐姐看任性的小妹妹一般的表情:“好啦,那就听你的。”: i)`
入夜,我躺在这张有些老旧的木板床上,尽管轻轻一动就会有吱呀的声音,老木头发霉的味道也有些让人不适。但是我的枕边传来叶卡捷琳娜的体香,多年来,这股香味伴我入睡,在异国他乡的战场上,也是这股香味激励着我一次又一次地拾起生的希望,从敌群的包围中杀出来。闻着它入睡,我感到格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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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个身,轻轻地抱住了叶卡捷琳娜,喃喃自语道:“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当我凑得够近时,我似乎闻到她身上多了一种妖艳的香味,这恐怕是过去几个月做那种工作留下的不光彩的印迹吧……我一定要保护她,不要让她再这样下去了,而且还要赶紧找到娜塔莎。
带着这个念头,我沉沉地睡着了。
1993年6月11日,俄罗斯,莫斯科,卢比扬卡广场
曾经的我也曾幻想过来克格勃工作,但应该是以信号旗特种部队的军官的身份,而不是以一位文书的身份,命运真是不可捉摸啊。怀着这样的心思,我走上了阶梯,进入了大楼内。
在进行了几个简单的报道手续后,一位女军官将我领进了衣帽间。她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女式军装:“局里规定,必须要穿制服。”
我瞪大了眼睛,这收腰设计的西装和衬衫、这条包臀裙、这双肉丝、这双黑色高跟鞋:“可这款军装……是女式的啊。”女军官却面不改色:“您觉得您现在还可以穿男式军装吗?”我感到自己似乎被羞辱了,涨红着脸说:“我当然可以!”我一直认为,穿女装完全是在美国人手中时的无奈之举,现在我已经逃出生天,就算身体变不会去,至少穿衣打扮也得先变回去。
女军官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好吧,如您所愿。”她将女式军装放进了衣柜,带着我去了隔壁房间,拿出了一套男式军装。“这是最小尺码了,希望您能穿的上。”随后便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看着她那副背影,我感到颇为不满。切,我虽然身高缩水了,但还有一米七二,穿最小码的男式军装有什么问题?但是当我真的开始穿衣服时,就发现事情和我想得完全不一样。虽然最小码的男式军装的长短还算合身,但是我现在瘦弱的肩膀完全撑不起衣服的肩宽。裤子更是尴尬,虽然长短也比较合适,但是我变大的臀部和变宽的胯骨塞塞进这条裤子里时充满了被禁锢和束缚的感觉。他妈的,不舒服就不舒服吧!我要时刻提醒自己,是个男人!
我随手将头发挽了起来,然后带上军帽。镜子里的自己还挺像回事嘛,真有当年苏军女军官的感觉,只不过曾经帽子上的镰刀锤头和红星已经变成了双头鹰。穿着有些别扭的衣服,我迈着奇怪的步伐走向了文书办公室。
进入文书办公室,看到忙忙碌碌的文秘人员,我顿时感觉到一股久别的充实感,我终于摆脱了梦魇一般的试验品生活,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工作平静的生活下去。迎面走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文员,她穿着克格勃制式的女兵制服,棕色的头发被扎成了一个圆形的发髻,她穿着的就是我刚刚拒绝的女兵制服,深蓝色的西装外衣和西装裙,金色的女式收腰腰带把她的身材很好的勾勒了出来,然后是头上的船型帽。腿上是黑色的连裤袜,脚蹬一双低跟高跟鞋,这就是克格勃女兵工作者的制式服装,端庄大雅但是美丽动人。
“您就是埃琳娜·安德烈耶娃少校吧?请随我来,我是和您一个办公室的卓雅·塞宾斯基中尉。由我来带您到我们的办公室,然后您今天的任务就是适应一下我们的工作节奏和工作内容。”卓雅微笑着向我解释道,然后侧过身子,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谢谢,感谢您的帮助,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但是……”我的小脸变得有些红彤彤的,然后扭捏地小声说道:“虽然我因为某些原因,变得很女性化,但是,我其实是一个男性,可不可以不要以对待一个女性的方式来对待我呢?我现在,可是穿着男士军服呢。”
“呵呵,当然可以,尼古莱耶维奇少校已经对我详细的说过了您的情况,就我个人而言,我是您的遭遇深表同情,请您放心,您一定会变回来的,一定要对生活充满信心呀。”卓雅中尉说道。
“当然,当然。”我便在卓雅的引领之下来到了我们两个人的办公室。卓雅看起来很年轻,只有26岁上下,但是就已经是一个中尉了,真是年轻有为啊,时代选择了这些新人,像我这样的苏联时期的老家伙们,只能期盼着赶紧变回来,平静的生活下去了。
“对了,这是您的身份识别牌,是我们工作人员的标配,您看一看。”卓雅拿出了一个类似身份磁卡一样的卡片递给我,我看了看,上面是我的新身份:
姓名:埃琳娜•安德烈耶娃
性别:女
编号:
然后是我的一张大头照
卓雅和我的工作很轻松,就是写公文和修改公文。这对我来说并不难,我曾是空降军的指挥官,每次执行完任务都要写出非常详细的任务简报,还要保证和友军部队的简报相互印证才能被长官们采信,汇报给司令部。这些简报将会帮助司令部做出进一步的决策,进而影响无数人的生死,因此每一个字都要经过反复推敲和确认。因此让我来写这些东西,也的确是驾轻就熟,很快就上手了。
可是,穿这身粗糙的男士军装,真的很妨碍我工作,瘦弱的肩膀难以支撑起宽大的男式军装的袖子,所以衣袖经常滑下来,导致我的公文纸上刚刚写好的文字,又被搞得污损了。还有被裤子束缚住的宽大的臀部,再坐在皮质的办公椅上,真是感觉很闷,出了不少汗。说不定,如果我选择穿之前的那套女士军装,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了呢。等等!鲍里斯,你想什么呢?你可是一个男人啊,把这种想法掐灭掉!闭上眼睛,我企图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下,但是这样穿女装的想法反而更强烈了。我端起办公桌上的水杯,一口又一口地喝水,想要压制住身体的不适,浇灭脑海里穿上女装的想法。
但是大口喝水的恶果很快显现,我的小腹突然传来了一股尿意,必须上厕所了。我急匆匆地一路小跑,由于臀部被紧紧勒住,我的双腿根本迈不开,这让我的步伐极其滑稽,终于,我冲到了最近的男厕所,打开男厕所的门,里面抽烟聊天放风休息的男人对着我一愣,其中一个愣头青居然还对着我说道:“女士,这里是男厕所,你是不是走错啦?” I"_!
“怎么走错了?我是男的!!”我忍不住吼道,但是我女性化的尖细嗓音,反而让这些大老爷们笑了起来,“这是新的冷笑话吗?阿列克谢,好好跟人家学学,你的冷笑话实在是老掉牙了。”其中一名中年工作人员笑道,然后旁边的男人也都哈哈大笑起来。这时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份牌——埃琳娜·安德烈耶娃,女性。真是的,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一时间,真是尴尬至极,但是我还是毅然决然地推开了大便的隔间,进去之后把门反锁上,外面的人还不忘记起哄:“老兄,你是站着撒尿还是蹲着撒尿啊?”真是的,这帮俄罗斯老男人,下流的时候真的太贱了,我又只能忍住冲出去扇他们每人一巴掌的冲动。等等,这不就是
说我嘛?不对不对,我,我虽然心是男儿心,但是我可不会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拉开裤链,费劲的掏出了我那根像刚刚生长出来的嫩叶一般又小又白的男性阳具,毕竟我现在的阳具和一个三岁男孩的阳具相比,大不了多少。我开始放尿,但是注意力必须要高度集中,双手还要像握着狙击步枪一样把好方向,不然的话,柔弱的阳具很难承受尿液的冲击力,很容易就变了撒尿的方向,尿到马桶的外面。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但是我还是尿了一些在外面,滴了一些在我的皮鞋上。真是麻烦啊,如果我像女人一样蹲着放尿,是不是情况就好很多了呢?我等到外面抽烟放风的男人都走光了,才走出男洗手间,用洗手池的冷水洗了洗脸。然后迷迷糊糊地走向了办公室,坐倒在办公桌前,我先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可是,我意识中的那个女孩——埃琳娜,像薰衣草一般纯洁的女孩,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似乎进行了一次简短的对话。
“埃琳娜,你怎么又出来了?”现在的我已经对埃琳娜这个孩子没什么恶意了,毕竟,她也是受害者,被自己的父亲出卖,只能借用我的大脑借尸还魂。
“哈哈,我刚才可是目睹了你的窘况呢,鲍里斯叔叔,怎么样?不穿女士军装,被那帮大老爷们嘲笑了吧?还被开了黄色笑话。”埃琳娜穿着黑色的连衣裙,双手背在身后,笑话道。
“喂,我现在虽然被改造了,但我依旧是个男人啊。埃琳娜,说不定,不久之后,我就能变回去了。而且现在中情局的人说不定还在找我,我得保持低调。”我说道。
埃琳娜啧了一下,俏皮地撇了撇嘴:“你可真没趣,就是因为快要变回去了,所以更要体验一下女性的乐趣嘛。你当时在空降军时,不也馋一馋那些穿着制服的女军官嘛,就不想亲自体验一下嘛。再说了,你要想保持低调,就更应该穿女式军装了。”
“哦?为什么?”我在脑海中问道。埃琳娜露出了宠溺但又有些骄傲的神情说:“你想想,一个大美人,整天穿着不合身的男式克格勃少校制服在卢比扬卡大楼里走来走去,这不是更高调、更惹人注意吗?你要穿女装,其他人最多会多留意你几眼,但是你要穿着男装招摇过市,那肯定会有人打听你的消息,这样不是更容易被中情局发现吗?”
“嗯……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那,那好吧,反正我会变回去的,也不差这几天,毕竟,穿着女装办公更方便。”我思忖道。
回到现实,我站起身,走向还在办公的卓雅上尉,“上尉,请问,我之前换衣服的时候拒绝的那套女士军装,你们还有吗?”我小声地问道。
“哦?你是说你要穿回女装了吗?埃琳娜。当然,我们早就预料到你会穿上那身女士军装的,唉,我刚才还和安娜打赌,赌你不会穿呢,现在到好,我要请安娜去喝下午茶咯。”卓雅装出一副难受的表情,但是嘴角的笑意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感情。
“到我的私人休息室去,你的衣服就在哪里,随我来。”卓雅说道,然后打开了办公室里的一道侧门,里面就是卓雅的私人休息室,而我的制服就放在卓雅的单人行军床上。
“会穿吗?要不要我来指导你呢?”卓雅依靠在门框上,贴心地问道。
“你还是教教我吧,我之前穿衣服都是……嗯……比较休闲的款式,制服还没有怎么穿过”我有些沮丧地说道。卓雅大方地拍了拍胸脯说:“全都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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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卓雅的指导之下,我先把全身上下的男士军服脱了下来,只剩下胸罩和男士短裤。
“把短裤也脱了。”卓雅命令道。
“为什么?”我问道。
“你的短裤还是男士的,如果穿着男士短裤穿裙子的话,宽大的男士短裤会显形的。”卓雅解释道,然后打开一旁的衣柜,拿出一条她自己的干净女士内裤,黑色的棉质内裤,透气且舒服。我只能把自己的男士内裤脱下,让卓雅把我的小鸡鸡欣赏了个遍,我的脸都红得像苹果一样。
“好啦,别害羞了,我之前什么样的男人阳具没有见过?姐姐我之前可是克格勃的‘燕子’特工哦。”卓雅笑着解释道。
“啥?你是‘燕子’?快不得你的军衔这么高,应该是执行了不少高级任务吧?”
“燕子”是克格勃训练的女性色情间谍的绰号,她们专门用美丽的外貌来吸引目标,然后和这些目标人物上床,在获取自己的情报资料。苏联解体之后,和军队一样,克格勃也经历了大洗牌,这些“燕子”们有的成为富豪政要们的情妇乃至妻子,有的却沦为妓女和色情电影的主角,真正能够回到克格勃的“燕子”十不足一。
卓雅脸上挂着平淡的笑容说:“哈哈,我曾被部署在东德,在史塔西的配合下色诱美国派来的特工;也被派往南斯拉夫,成为南斯拉夫军队高级军官的情妇来监视铁托。东欧剧变前,我意识到情况不对,及时回到了莫斯科。不然的话我可能就会像其他‘燕子’一样,被丢弃在东欧了。现在的文书工作虽然没有以前那么波澜壮阔,但这样平淡的生活却是我一直所向往的。”嗯……这或许是国家崩溃以后过的最舒服的、极少数的特工了吧。
但是卓雅让我先穿肉色的连裤袜,我定睛一看,没想到这条连裤袜是开裆的,裆部有一块地方是专门空白的,方便女性解手。我有些不情愿,卓雅把自己的裙子撩起,原来卓雅的黑丝也是开裆的,所以把粉色的蕾丝内裤穿在外面,这样想放尿的时候,就不必把连裤袜一起脱下,只要把内裤脱下就行了,真是方便。我也慢慢地穿上了“女性的第二层皮肤”,不得不说,穿丝袜的感觉真的很舒服,比男士军装粗糙的西裤要好得多。
把两条腿的肉丝穿上之后,我再站起身,把裆部的丝袜提到腰部,小鸡鸡对准丝袜裆部的空白部位。然后再把黑色的女士内裤穿上,这样我的开裆丝袜就穿好了。看着全身镜内我的肉丝美腿,我都忍不住想要抚摸一下。接着是蓝色的女士衬衣,穿上之后,感觉比男士的衬衣更舒服,透气性更好,还有了收腰设计。女士衬衣只能堪堪地盖住我的屁股,扣好扣子,再把黑色的领带打上。
借过卓雅递过来的女式西装裙先把拉链扣子拉到最大,然后从腿部穿入,提到腰部之后,再把紧身的拉链扣子拉到合适的位置。然后是深蓝色的羊毛和棉质的女式军装外套,穿好之后,我尽情的感受着肌肤被女士衣物覆盖的感觉。卓雅还帮我画了一个淡妆,把我的披肩长发用发圈扎了一个包子头发髻,再戴上女兵的船形帽,我现在就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兵啊。走了走,柔弱的小脚隔着薄薄的连裤袜接触着地面,有一种美妙的触感。穿上女兵的低跟小皮鞋,我看着镜子里的我,忍不住问道:“这是我吗?”
“当然是你呀,你现在比我都美丽呢,我都有点小小的嫉妒。埃琳娜,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适应自己的女性身份,等时候到了,你自然就会变回男性的,所以,为何不趁着这几天好好享受一下当女性的快感呢?”卓雅开导道。我也觉得卓雅说的有道理,于是又走了几步,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美妙的身姿和装扮,就回到了工作岗位。
下午,我理所当然地去女厕所解手。在狭小的隔间里,我先把自己的裙子撩起到腰部,露出自己肥美的屁股,然后扭动着屁股,拉下内裤,像一个女性一样蹲下,只是不用脱连裤袜,然后想象着自己像一个女性一样开始放尿。小鸡鸡放出了金黄的尿液,看着自己撒尿的样子,我真的感觉自己是个女性了。
尿完之后,拿出一截手纸,把自己的小鸡鸡擦干净,然后提上内裤,放下裙子,按下蹲坑的冲水键,随着水流的“哗啦哗啦”声,我似乎冲走了一些东西呢。我打开隔间的门,此时有一个女性文员进来上厕所,我们两人都给了对方一个“你好”的眼色。出厕所的时候,不少老男人盯着我的丝袜美腿出神,我则给了他们一个女孩子的愤怒眼色,他们看到我这样的生气,也就赶紧把头别过一边去了。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我搭上了回家的公交车。车上有几个留着光头,穿着黑色阿迪达斯外套的小子正拿着啤酒瓶旁若无人地吆五喝六。
这些人的恶名我有所耳闻——光头党,苏联解体前后,全国上下的思想一片混乱,纳粹主义这种东西居然被不少人从历史的垃圾堆里翻出来,并奉为圭臬,实在是令人作呕。如果我还是以前的空降军军官,那么我一定会好好教育教育这几个人渣,但是现在我的身体和一般的少女无异,根本没有能力出这个头。我只能转过身去,不看这些渣滓们,眼不见为净嘛。
不过人渣之所以是人渣,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他们会无事生非。尽管我背对着他们,但也能感到他们贪婪又猥琐的目光刺向我的脊背。我非常愤怒,抓着扶手的手越攥越紧。
“嘿,小妞,屁股很得劲嘛。”一个轻浮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你穿军装包臀裙的样子很美,但是干嘛去给克格勃打工呢?我相信你裸体的时候会更美。”轻佻的声音越走越近,声音的主人还撩了一下我的头发。
我愤怒地转过身去吼道:“同志,请您自重!”只见一个站在我身后的那个小子留着光头,嘴唇上钉着唇环,脖子上还有一个小小的代表党卫军的“SS”的纹身。
没想到这个人渣非但没被我愤怒的斥责吓到,还摆出一副嘲弄地表情,用夸张的语气说道:“伙计们,你们听到她叫我什么了吗?同志?哈哈哈哈哈哈你不会是被克格勃的那些老家伙们睡傻了吧?还他妈的叫人同志?”
他一边流里流气地说着,一边将那只充满刺鼻劣质烟草味的手放到了我的脸上。我瞬间暴怒了起来,当时被美国人凌辱的耻辱回忆涌入脑海,我当即重重地将他的手打了下去,大喊了一声:“别碰我!”
然而我的怒吼非但没有震慑住他,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抬起眼睛,目露凶光,好像饿了三天的狼看到了小羊羔一般,说道:“怎么着?你们克格勃女兵的奶子,美国的特务们能摸、克里姆林宫的老爷们能摸,让我们摸一摸就要死要活了?”
接着,原本坐在公交车后座的他的光头党朋友们也向我走来,纷纷叫嚷着:“别看她现在穿着军装,说不定十五分钟前还穿着情趣内衣和渔网袜呢。”
眼看着这伙人将我围了起来,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慌瞬间将我淹没,“你们……你们可别乱来啊!你们知道动克格勃的人的下场的!”我竭力大吼,但是却压制不住颤抖的嗓音。
“住手!”一声威严的声音从天而降,这群光头党们停下了向我逼近的步伐,将眼光投向声音的源头。只见一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端坐在公交车的座椅上,对这几个人怒吼道。那位中年人怒斥道:“你们这些纳粹渣滓,光天化日之下想他妈的干什么!”小小的车厢内,中年人的声音久久回荡。
光头党们被中年人的气势震慑,一时慌了神。几秒后,为首的光头党才站了出来,撇着嘴问:“关你他妈什么事?想挨打吗?”说着,就握紧拳头向那名中年人走来。
“不许动!”坐在中年人身旁的两个青年男子立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流畅地从腰间抽出了马卡洛夫手枪指着这群人。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刚才还吆五喝六的光头党们瞬间蔫了下来,几秒前还张牙舞爪要打人的光头党头目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问:“您……您是什么人?”
中年人摇了摇头,从包里拿出了一本军官证,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对这几个光头党说:“好好看看,你们今天碰到的人是陆军上校,格拉西莫夫·瓦西里耶维奇,你们这些天杀的纳粹渣滓。司机同志,麻烦在最近的警察局停车,我要给他们送业绩!”
看着几名警察将这些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的光头党们押进警局里,我赶紧给面前的上校举了个躬,感激地说:‘谢谢你,格拉西莫夫上校,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而格拉西莫夫轻松地笑了一下说:“举手之劳,这群纳粹渣滓居然敢在俄罗斯的首都羞辱我们的女士,真是不可原谅!”我耸耸肩说:“要是在几年前,这些纳粹分子估计已经在吃牢饭了。”格拉西莫夫叹了一口气:“可不是嘛,但是现在政治开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出来了。嗨,真不知道参加过卫国战争英雄们看到这些畜生,会是什么想法。”
我正打算再和格拉西莫夫聊几句,站在他身旁的警卫员突然提示道:“上校,快迟到了。”格拉西莫夫忙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然后笑着说:“不好意思女士,我还有一场会议要参加,就失陪了。”我摆了摆手:“没事的,上校同志,谢谢您的帮助。”
我拿出钥匙打开房门,用略带疲惫的语气说着:“亲爱的,我回来了。”此时的叶卡捷琳娜正在将一盘土豆烧牛肉端上餐桌:“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回家,卢比扬卡广场不是很近嘛……”当她将目光从盘中的菜移到我身上时,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愉悦:“哇哦,鲍里斯,你这样子看起来好美。”
我原以为我已经适应穿女装了,但是当叶卡捷琳娜用这种眼神看我时,我还是觉得羞愧万分,脸颊红的像熟透的樱桃,两只手放在身前,微微抓着裙子,像一个害羞的小女生一样扭过头去说:“嗯……男式军装的版型不太对,就只能这样子了……”
而叶卡捷琳娜并未生气,而是饶有兴趣地说:“我就说嘛,你这么好的身材、这么漂亮的脸蛋,不穿漂亮衣服真的是暴殄天物。这样吧,等咱们吃完晚饭,我就带你去好好买几件衣服,我的妹妹。”
听到她这么说,我更是无地自容了,结结巴巴地说:“什么妹妹……我是你的丈夫……”她眉目含笑,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就这几天,让我也体验一下做姐姐的感觉吧。”
吃完饭后,我像往常一样躺在了沙发上,而叶卡捷琳娜洗完碗后,并未像以前那样钻进我的怀里和我一起看电视,而是跑进了卧室里。
搞什么东西?我瞟了一眼她的背影,继续将目光放在了电视机上。最近几个月来电视里从来没有播出过好消息,不是车臣独立运动愈演愈烈,就是总统和多位议员之间的裂缝更加不可弥合。唉,不是说一旦抛弃了原来的道路,我们就能过上和美国人一样的生活吗?怎么现在会成了这个样子?
我心烦意乱,将头别了过去,望向窗外。不知道娜塔莎现在在做什么啊?她现在是否安全呢?外面这么乱,可千万不要出事情啊,希望上帝能保佑她平平安安。我在心里默念着。
“嘿,埃琳娜。”叶卡捷琳娜的声音将我从沉思中唤醒。“干嘛这么叫我……”我扭过头去,循声望去,发现叶卡捷琳娜穿着精致的碎花连衣裙和高跟鞋站在房间门口。
我一时愣住了,在我的印象中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而她则笑面如花向我走来,拽着我说:“走啦,我亲爱的妹妹,今天和我去买衣服吧。”
我有些不知所措:“买……买什么衣服……”叶卡捷琳娜开心地拽着我:“既然你现在都开始穿女装了,那么就得好好置办几身衣服呀。”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我拉出了门,带我走向了刚刚开张的商业街。
19:30莫斯科中心商业街之一——阿尔巴特大街
阿尔巴特大街是莫斯科市中心的一条步行街,紧邻莫斯科河,是莫斯科的象征之一。街道宽十米左右,长八九百米。它是莫斯科最著名的步行街之一,有着500多年的历史。
如今的阿尔巴特大街分为两条,一条是新阿尔巴特,一条是老阿尔巴特。老阿尔巴特大街,方石砌就的道路两边装饰着圆形玻璃灯罩的街灯,将街道装点得既典雅古朴,又充满诗情画意。有人形容:那古典雅致的街灯像个头戴面罩的骑士,昂然站立,守护着这座古老的街市。在这里,有各种工艺品、明信片、琥珀、紫金首饰等,许多极具特色的酒吧、餐厅、商店、小贩及街头艺人汇集。当然,更少不了几个别有情趣的露天咖啡馆,逛得累了,可以坐下来歇歇;新阿尔巴特街则是莫斯科最现代化的大街之一,街两侧对称耸立着一幢幢高楼,俄罗斯的一些部门机关,银行和大公司在这些楼内办公。这条大街上还有许多奢侈品商店,这些奢侈品大都来自西方,但都改头换面,带有或浓或淡的俄罗斯本土风格。
我陪着叶卡捷琳娜逛街,这在之前我可是很厌恶的行为,毕竟我可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军人,所以嘛,比起浪费时间在国家商场里漫无目的的陪老婆买东西,我更喜欢去和狐朋狗友们去打猎、钓鱼、然后在乡村酒吧里来上一瓶土酿的伏特加,喝的微醺之后在回到家里。但是我现在到觉得逛街挺有趣的,看着琳琅满目的小物件、衣服、首饰……,我竟有些挪不动脚了,真想每一件都试一下。
我们“两姐妹”走进了一家综合性商场,这使美国投资者修建的,里面是来自各个国家的商业品牌。德国的阿迪达斯已经成为了俄罗斯年轻一代心目中的奢侈品,耐克运动鞋则是男孩子对心爱的女孩表达爱意必不可少的奢侈品,然后最受欢迎的就是来自法国巴黎的香水和皮包,每走过一家化妆品店,我就会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和化妆品精油混合的味道。底层的小吃街更是让我眼花缭乱,以前可是见不到的,虽然说戈尔巴乔夫把苏联搞到解体了,不少老百姓都想把他千刀万剐,但是他代言的必胜客披萨,还挺不错的,还有肯德基的炸鸡,来自美国肯塔基州的美食。
“我的妹妹,来,今天给你买一件新的裙子,我之前就看中了,本来想给自己买的,但是你更适合它。来吧,试一试。”叶卡捷琳娜把我拉进了一家法国“桑德罗”的服装商铺,“桑德罗”主打的就是女士的裙装,全球闻名。
“叶卡捷琳娜,你有那么多钱买吗?”我问道。
“哦,埃琳娜,难道你忘了之前你被那些美国人骗去做实验的时候,他们给我的预付款了吗?我把这些钱存了起来,然后买了天然气公司的期货股票,小小的赚了一笔,当然,这些钱都被我存进了银行,以备不时之需。而且给亚历山大议员做秘书的工资也不低呢。”叶卡捷琳娜解释道,这我就放心了,叶卡捷琳娜一直都是一个很能持家的妻子,我的贤内助。
“而且,到了六月底,就是青年节了,我想,那时候你如果上街游玩的话,肯定不能穿着你那一身克格勃的军装吧?来吧,埃琳娜妹妹,试一试这条丝绸裙子。”叶卡捷琳娜让导购把一条天蓝色的丝绸长裙递了过来,然后展开,依照我的身材量了量,“看起来挺合身的,先试一试吧。”我的手触摸到丝绸裙子丝滑的手感真是做工优良啊,看来在打扮这件事上,还是法国人比较精通。我就笑盈盈的拿起了这条裙子,一边走进换衣间,一边说道:“那么姐姐,待会儿我要买的话,你可不能拖拖拉拉的哦。”
试衣间内,我仔细看了看这条天蓝色的丝绸长裙,让我惊讶的是,这条裙子居然是开腰设计的,腰部露出了一大块空白如果穿上的话,我雪白干净的美背怕不是要被看个精光。但是脑海里的另一个声音却传了过来:埃琳娜,穿上吧,让叶卡捷琳娜买给你。难道你就不想让那些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命?然后你再笑着拒绝他们,因为你下体可是男人的小阳具呢,然后这些男人只能一脸懊恼的看着你远去,难道就不好玩吗?
好玩啊,当然,而且穿上这样的裙子,真的能让我更有魅力呢。我思忖着,然后就脱下自己身上的女士衬衣和七分牛仔裤,现在我身上只剩下女式的蕾丝文胸和短裤。这时,透过换衣间下面的门缝,一个小包装袋被塞了进来。
“嘿,埃琳娜,我想,这样的露胸连衣裙,你可能没法再穿文胸了,试试这个,我想你会喜欢的。”叶卡捷琳娜透过门缝说道。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对乳贴,确实,这条连衣裙不仅仅是开要设计,而且还是吊带裙,不适合再穿着文胸了,所以还是乳贴更方便一些。把小小的乳贴对准我的乳头贴了下去,一阵酥麻的触电感滑过我的脑子,但是很快就消失了,我看着镜子里的性感少女,C罩杯的性感乳房,肉色的乳贴把我嫣红的奶头挡住了,而且离开了文胸的束缚,我的乳房似乎又大了不少,感觉得到了解放,而且没有一点下垂。
先是把双腿伸进连衣裙内,然后慢慢的提拉。最后再把吊带放在我的肩上,把后背的小拉链拉上,这件“危险性感”的吊带连衣裙就穿好了。
我看着全身镜中的自己,哦,真是美丽性感呐,难怪在克格勃工作的时候,很多年轻的女性文员会对我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尤其是后背的开腰设计,空白的部分甚至延伸到我的肋骨附近。还有低胸设计,从镜子里看来,我就是一个没穿文胸的性感女郎,雪白的酥乳微微露出一小半,深深的一道乳沟,如果我是一个男人的话,我一定会忍不住用手摸一下,当然,可能是在我喝醉的情况之下。
突然,我的脑袋一阵电流划过,当我再次睁眼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一秒钟的时间,我在全身镜子里竟然看到了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真正的埃琳娜的人格,她现在和我一样穿着这身天蓝色的吊带连衣裙,她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
“哦,安德烈叔叔,不不,应该叫你赛琳娜小姐,你看起来很适应现在的角色嘛。不过,我友情提醒你一点,你应该把裙子侧边的叉开的高那么一点点,不然的话,你的修长玉腿可没有施展的机会哟。”说完这句话,埃琳娜就消失不见了,现在在镜子里的,依旧是原来的我,我做什么动作,镜子里的倒影就会做什么动作。这就像是电影里的“闪回”情节一样。但是我还是接受了埃琳娜的建议,把开叉部位的内侧纽扣解开了几个,这样,裙子的开叉就直接到了我的大腿上半部分,在开那么一点点,就可以看到我的粉红色内裤了,这就是恰到好处。我在换衣间里做了好几个妩媚动人的pose,然后打开试衣间的门,迈着性感的猫步走进了店里的大堂。
此时叶卡捷琳娜正在看杂志,“怎么样,姐姐,我感觉挺合适的。”我问道,叶卡捷琳娜把杂志丢在一旁,看了看此时的我,然后站起身,笑着说道:“很好,看起来妹妹很适合这条连衣裙呢。”就连一旁的店员也不得不奉承道:“看来这位小姐真的是很配这条连衣裙呢,如果没能买下来的话,我都替这件连衣裙感到惋惜,这可是出自普罗旺斯设计师达·约瑟芬的最新设计呢。”
“好,看来这件裙子的型号很适合我妹妹,那就请直接把商标剪掉,我买了。”叶卡捷琳娜拿出了银行卡,一旁的店员也用小剪刀把连衣裙背部的吊牌商标剪掉了。
“不过,如果你现在还穿着这件连衣裙出去逛街的话,我觉得你最好把脚上的帆布鞋脱下来,不然的话,你会闹出大笑话的。”叶卡捷琳娜指了指我此时穿着的帆布鞋,唉,这双帆布鞋还是女儿的呢,我穿着正合适,不过,穿着性感高贵的吊带连衣裙,脚上却穿着一双运动用的帆布鞋,确实不太搭配。叶卡捷琳娜带着我走进了另一家专门买高跟鞋的鞋店,为我挑选了一双黑色的小牛皮高跟鞋,“你得学会适应,不能老是穿那些低帮的鞋子,不然的话,如果参加一些大型的社交场合,你可就要出丑了。穿上它。”我穿上之后,先是在角落里歪歪扭扭地走了几步,然后就适应了高跟鞋,和真正的女人一样熟练的穿着高跟鞋行走,而且高跟鞋提高了我的身高,让我更加优雅。
我和叶卡捷琳娜,两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杯刚刚买的水果茶,一边小口的优雅啜饮,一边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这时,叶卡捷琳娜神秘一笑,对我说道:“埃琳娜,我们去地下一层逛一逛吧。”
我可不知道地下一层有些什么商品,之前阿尔巴特商业街的地下一层是一个防空设施,但是现在被这些商业者改成了什么样,我就不得而知了,被叶卡捷琳娜拉着手,乘上了电梯。来到了地下一层,原来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内衣一条街,叶卡捷琳娜拉着我,我们走进了最好的一家店——维多利亚的秘密。
“你知道吗?我想,你作为新时代的女性,不能再穿那些妈妈辈的人穿的老式内裤了,所以,我们一起来买几套新的内衣裤吧?还有你上班最需要的连裤袜呢。”叶卡捷琳娜和我各自挑选了几套我们各自中意的内衣裤和裤袜。我们两人都进入了同一间更衣室,然后各自换装,然后给对方点评。
叶卡捷琳娜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而且还为我生了两个孩子,昔日纤细的腰肢已经有了几丝赘肉,皮肤上也有一些岁月的痕迹。和我不盈一握的柳腰以及吹弹可破的皮肤没有任何可比性。
但是叶卡捷琳娜身上贤惠妻子和专业秘书的气质却碾压了“半路出家”做女人的我。而且因为之前情感经验的丰富性,叶卡捷琳娜更多的是眉眼之间的魅惑,而且她的小穴阴唇因为之前的经历,已经变得黑红色了,几个月不见,叶卡捷琳娜更加风骚了呢。而我呢,不男不女,下体还有一个顽强的柔弱小阳具。
穿上那些性感的薄纱内衣之后,叶卡捷琳娜还让我穿上吊带袜,踩着高跟鞋,真的很像一个内衣模特。
而看到叶卡捷琳娜换上一套连体的内衣,但是在胯部却有一个用来连接的搭扣,叶卡捷琳娜让我把搭扣扣上,我弯下腰,故意露出我的美胸,然后把叶卡捷琳娜胯下的扣子扣上,然后看着连接处被卡在叶卡捷琳娜的小穴处,真是够淫靡不堪的。叶卡捷琳娜还用手指挑逗起我的小鸡鸡,我的小鸡鸡总算是重振了一把“男人雄风”,硬了起来,然后一不小心,竟然有种要射精的冲动。
我急急忙忙地扒开自己的内裤,想要释放一下,叶卡捷琳娜竟然一把含住我的小鸡鸡,然后用灵巧的小舌刺激起我的马眼,然后我就在呻吟声中射了出来,为了防止我发出的声音让外面的人起疑,叶卡捷琳娜递给我一条内裤,我心领神会,把内裤团成团,含在嘴里,阻止声音的发出。终于,我的射精完成了,叶卡捷琳娜恋恋不舍地吐出了我的小鸡鸡,然后把嘴里的精液咽了下去。在我错愕的神情中,叶卡捷琳娜只能这样解释:“总不能吐出去吧?所以,只能咽下去啦,放心,我会嚼口香糖的。”但是这件事情的主因在我,叶卡捷琳娜是在帮我解围,我也就只能红着脸说道:“下不为例。”
挑选好了合适的内衣裤和连裤袜,走出店门的时候,我已经换上了一条灰色的连裤袜,叶卡捷琳娜穿着的是长裤,但是也穿上了一条黑色油亮丝袜,穿在裤子里,然后穿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这就是中年女性常穿的裤里丝。
回到家之后,叶卡捷琳娜刷了牙,我也躺倒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是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的转播演出。“对了,鲍里斯,你说,你变成女性之后,会不会柔韧性也会变得好呢?”叶卡捷琳娜穿着一件睡裙,轻轻地将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不知道,我还没试过呢。不过,提供给我的改造DNA的女孩,在小时候曾经练习过芭蕾舞,想要成为一个芭蕾舞演员。”我回答道。
“那我们就试一试。”叶卡捷琳娜从衣柜里拿出了之前她学习芭蕾舞是穿的练功服和大袜以及舞鞋。换上之后,叶卡捷琳娜帮我扎了一个包子头,练功服很合身,但是练功服和大袜摩擦着我的阳具的感觉,真是好爽。
我按照叶卡捷琳娜的命令,劈叉、下腰、高踢腿……一系列动作做完,叶卡捷琳娜说道:“没想到,居然连你的身体柔韧性都修改了,你现在的身体很柔软,很适合练练芭蕾舞呢。埃琳娜,练一练吧,可以让你更有气质呢。”我只得遵从,毕竟叶卡捷琳娜之前是受过系统的芭蕾舞培训的,所以,我选择无条件相信。按照叶卡捷琳娜的指导,经过一个小时的入门训练,我已经掌握了一些技巧。
但是,最尴尬的是,我竟然在舞蹈大袜的摩擦之下,又一次射精了。我红着脸,把全身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换上一件睡衣,说道:“好了,今天就练到这吧,我可不想再射一次了。”但是叶卡捷琳娜却把大袜捡了起来,然后舔了舔我射过的裆部的,然后肯定的说:“埃琳娜,你射出了已经不是单纯的男人的精液了,我想,是男人的精液和女性的阴精的混合物。也就是说,你的身体里有两套发育不完全的性器官。”这样的情况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叶卡捷琳娜通过 这样的方式下的定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所以说,我们现在,应该睡觉了,你看,已经十点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我不满的娇嗔道。
“好的,好的,我们睡觉。”叶卡捷琳娜和我一起上了床,然后睡去了。
月亮爬过窗户,送来一丝清冷的光。我看着身旁的叶卡捷琳娜,她已经沉沉睡去了,蕾丝睡衣包裹下的胸脯有节奏地轻轻起伏。我长长叹了一口气,叶卡捷琳娜是个保守的女人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含过我的下面,也没有穿过这么性感的睡衣。一定是那段时间她不得不做那种的工作,所以才会这样子吧。
我慢慢翻过身去,轻轻抱住了她,在心里默念:我永远不会再让你失去尊严了
1993年6月12日,俄罗斯,莫斯科,卢比扬卡大楼
我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轻轻扭动着被包臀裙围住的屁股,走进了办公室里。虽然外面仍然穿着克格勃的女式军装外套,但朴素的白色衬衫下面藏着的却是昨天和叶卡捷琳娜逛街时买的蕾丝内衣。
我刚一坐下,安娜和卓雅就凑上来好奇地问:“嘿,埃琳娜,听说你昨天在公交车上被几个光头党的渣滓骚扰了,格拉西莫夫上校英雄救美,给你解了围,还把那几个家伙送进了监狱。”
她们的这一举动让我有些惊讶,“呵,克格勃还真是手眼通天,这么一件小事都知道的这么清楚?”卓雅听出了我话中的不满,赶忙摆摆手说:“嗨,你现在不是还有被中情局盯上的风险嘛,局里派出探员去保护你的安全也是有必要的嘛。”
她的这一辩解让我又好气又好笑,什么保护我的安全?那群纳粹骚扰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站出来?不过克格勃的行事风格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如果是CIA的人来抓捕我,他们肯定会与其展开激烈的战斗,但如果骚扰我的人和CIA没有关系,那么他们就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麻烦。
安娜赶紧趴在桌子上,摆出一副花痴的模样说:“我听行动组的人说,昨天格拉西莫夫上校怒斥光头党的样子特别帅啊,唉,要是能嫁给这样的军人,那实在是太幸运了。”看到这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的花痴样,我的不满也消失了大半,也跟着笑着说:“是啊,格拉西莫夫上校确实一身正气。只不过他有个缺点,就是不能大笑,他的笑容可是很有喜感的哈哈哈哈。”
而卓雅则拍了拍我的肩,将头侧着低下来问我:“你不会也对格拉西莫夫上校动心了吧?”我赶紧摇摇头说:“才没有,我是在想,如果我没有经历这些破事的话,那么我也可以对纳粹狗崽子们重拳出击,而不是等着人来救我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沮丧,唉,什么时候才可以变回去啊。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话说,尼古莱耶维奇少校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我怎么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他?”卓雅耸耸肩说:“我们的一个在勘察加半岛工作的特工叛逃去了日本,尼古莱耶维奇少校接到命令要去处理掉他,这几个月恐怕都不会在出现在总部了。”
“是这样啊……”我一边说着,一边扭过头望向窗外,看着夏日的阳光照在莫斯科的大街之上,几缕板栗色的头发垂在我的眼前,芬香的味道轻轻扑进我高挺的小鼻子。在金黄色晨光的照耀之下,我仿佛像一只洋娃娃。
第七章:离别
1993年9月20号,俄罗斯,莫斯科
“克格勃现在这么缺人力吗?你作为临时工也要去出差?”叶卡捷琳娜靠在门框上,对着正在收拾行李的我说着。
“唉,没办法,斯摩棱斯克的示威游行规模失去控制,急需支援啊。”我一边回答着叶卡捷琳娜,手上的工作却一点也没停下。灵巧的手将军装、毛衣和一些贴身衣物一件件叠起来塞进拉杆箱里。
叶卡捷琳娜满眼担忧:“可是要去镇暴的话,派警察和国民近卫军去就好了,你一个弱女子过去能干什么?”我拉上拉杆箱的拉链,抬起头说:“当地政府拖欠政府工作人员工资已经几个月了,不少政府人员都参加了暴乱。所以需要从克格勃抽调文书工作人员在镇暴结束后尽快恢复当地政府的运行。我是整个办公室唯一一个写过战报的文书,这个工作自然就落到我头上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太清楚,起码得两周,要是暴乱不尽快平息的话还得更久。”
看到叶卡捷琳娜还是一脸的不放心,水汪汪的眼睛里透露着不舍,洁白的牙齿轻轻咬着下嘴唇,我笑了起来。还记得1981年,我刚刚和她结婚,婚假结束后的我需要迅速返回阿富汗继续作战。当时叶卡捷琳娜也是用着这幅表情,关切又焦虑地看着我收拾行装。十二年过去了,一切都变了,但是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我轻轻地踮起脚,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就像1981年那样,然后将她揽入怀中说:“放心吧,我会安然无恙地回来的。”
登上早已在楼下等候多时的专车,我抬起头来,看到叶卡捷琳娜站在窗前,目送我奔向远方。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我又开始操心起了娜塔莎。虽然尼古莱耶维奇答应帮我找她,但是这个小子前去日本追杀叛徒,至今都没有音信,帮我找人这个事情自然就没了下文。上帝保佑,希望娜塔莎正在某个地方快乐的生活吧……
六个小时后,斯摩棱斯克
由于斯摩棱斯克市的大多数道路已经被愤怒的群众阻塞,到处都是轮胎和家具搭建的路障和暴躁的人群,车辆根本无法进入,所以我们不得不搭乘一架米-17运输直升机进入斯摩棱斯克的州政府大楼。我透过直升机的窗子俯瞰这座城市,只见几乎每个路口都升腾着焚烧轮胎而造成的黑烟,就像烽火一般。但也有的地方会散发出一些淡淡的白色的烟尘,好像雾气一样,我知道,那是秋风裹挟着催泪瓦斯。一些街区可以看到零零散散的火堆,这应该是暴徒们的土制燃烧瓶造成的。
这座曾经抵抗纳粹德军足足两个月的英雄城市,如今仿佛又陷入了战争一般,只不过这次战争的双方从苏联红军与纳粹德军变成了俄罗斯警察和俄罗斯人民。
飞机缓缓降落在州政府大楼的后院,卷起一片尘埃。负责本次镇压行动的拉多洛夫中校率先跳下飞机,几名安全部队的军官紧随其后,而我迈着沉重地步伐,最后一个走下了飞机。
我的牛皮小高跟鞋刚一踏上后院的草地,一股浓烈的硝烟味就直冲我的鼻子,让我咳嗽不止。曾经的我一直与硝烟味为伴,还记得1988年我休假回家,由于晚上闻不到硝烟味甚至都睡不着。但是这具全新的身体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折磨,自然难以忍受这种混合了催泪弹、汽油瓶和焚烧其他物品的气味。
而拉多洛夫中校和那几名安全部队的军官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大步迈向州政府大楼,我只能一路小跑地跟上去。一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从政府大楼地方向透过烟尘快步走向拉多洛夫中校的面前,微微弯下腰伸出手说:“您好,我是斯摩棱斯克州的州长切尔申科,您一定是克格勃来的拉多洛夫中校吧。”拉多洛夫点了点头,先是敬了个军礼,然后伸出手去和州长握手道:“我是,总统派我来协助您镇压暴乱。今晚会有一百五十名由克格勃直辖的防暴警察乘直升机进入市区,明天早上就对暴徒们发动攻击,在三个小时内解除暴徒们对州政府的包围!”
切尔申科州长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好啊,好啊,我们已经被包围在州政府大楼里足足两天了,你们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啊……你们还没有吃完饭吧,咱们先去政府食堂,一边吃一边说啊……”
1993年9月21日,俄罗斯,斯摩棱斯克
一百多名防暴警察戴着防毒面具,手持警棍和盾牌,排成方形阵列站在州政府大楼的门前,秋日的金黄色的晨光照在他们的盾牌和头盔上,反射出让人焦躁不安的肃杀的光芒。
而他们对面的场景更加令人不安,密密麻麻的人群如同海啸一般,伴随着地动山摇一般的怒吼,缓慢而坚定地向州政府大楼涌来。人潮中时不时会涌起几幅白色的横幅,上面的红字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将俄罗斯还给人民的英雄们,我们的早餐在哪里?”“吊死克里姆林宫里的骗子!”而防暴警察和民众中间隔着的,是一片狼藉的瓦砾、砖块和玻璃碎片。
切尔申科州长站在大楼顶层的办公室里,紧张地看着窗外的局势,双手紧紧捏着西装的下沿,是不是重重地咽下口水。终于,他凑到拉多洛夫中校的身边问道:“中校,您手下的这些士兵们,足够抵御这么多的暴徒吗?”
拉多洛夫中校双手后背,挺着腰站在落地窗前,冷笑一声道:“昨晚我已经派出一支防爆部队突袭了州警察总部,整顿了警队,将所有同情暴乱的警察逮捕起来。用不了多久,你们的三百七十二名警察就会从这群暴徒的背后赶来,和这里的一百五十名小伙子前后夹击,将这些暴徒一举扫荡掉。”
一名装备齐整的防暴警察手持写着“停止前进,否则使用致命武器”的黑色旗帜走出了队列,向正在靠近的人潮大声喊着旗帜上的内容,然而迎接他的却是雨点一般的石子,所幸将脸完全包住的防爆盔为他抵御了不少攻击,让他不至于鼻青脸肿。
最终这位警察狼狈撤到队伍后方,一位和我一同前来的安全部队军官拿着喇叭,站在队伍中间高喊道:“盾牌兵,准备——开始作战!”
碰!几十面一人多高的合金防爆盾砸向水泥路面,如同鼓锤砸在鼓面上一般,让人的五脏六腑也随之震动。
“步枪手——上!”喇叭中冷峻的声音刚一落下,除了最前面的盾牌兵外,原本密集的队伍如同被摩西劈开的红海一般,迅速让出了一条路,十五名手持AKM突击步枪的防暴警察从队伍的后面一路小跑到了盾牌兵身后单膝跪地,将如同黑洞一般深邃且骇人的枪口伸出盾牌,指向对面的群众。
州长办公室里,一名秘书官站出来,忧心忡忡地问道:“中校,要是真的实弹射击的话,会不会造成伤亡啊?”拉多洛夫中校眯着眼睛,瞟了这位秘书官一眼,不屑一顾地说:“敢包围州政府大楼,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市民了,很明显都是暴徒,一定要出重拳!”
切尔申科州长赶紧附和道:“中校说的对啊!”
我虽然一言不发,但是实际上我的心脏已经开始剧烈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好像从胃里直接跳到喉咙。我深深地咽了一口唾沫,美丽的蓝色眼珠微微颤动,这家伙不会真的要对老百姓动真格吧?
在枪口的震慑之下,这只由愤怒的人群组成的巨兽终究没有继续前进,但是叫骂声仍然如同海啸一般向防暴警察们扑来,满怀仇恨的眼神仍像利箭一样射向武装到牙齿的警察们。而警察们也紧紧握着手中的步枪、盾牌和警棍,政府大楼广场上形成了一种让人窒息的平衡。
“让一让,让一让,请让我到前面去……”示威人群中,一位年轻人拨开层层人潮,走上前去,他的肩上似乎扛着什么东西,手持步枪的防暴警察打开了枪上的保险。等这名年轻人终于走到了队伍的前方,大家才看清他究竟拿的是什么。
那是一面旗杆,上面悬挂着一副红色的旗帜,左上角印着金黄色的镰刀、锤头和五角星——这是苏联的国旗。
“内务部队的同志们,你们听我说!”这名穿着蓝色毛衣和牛仔裤的青年将旗杆靠在肩膀上,对面前那群黑压压的防暴警察们喊道。“叶利钦和他的喉舌们告诉你们,说我们是一群流氓和暴徒,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们聚集起来,不是为了破坏秩序,也不是想要背叛祖国。相反,我们要的是将那些真正背叛祖国的叛徒、蒙骗了所有人的骗子送进监狱!”
“同志们,你们想想吧,两年前,他们向我们承诺我们会获得自由。但是现在呢?我们获得了什么?我看到无数曾经由俄罗斯人民全民拥有的企业成为了外国老板的私产;我看到无数原国企领导将工人们的遣散费私吞,成为自己飞黄腾达的第一桶金;我看到无数英勇的红军战士们将自己用汗水、眼泪和鲜血换来的勋章卖出,只为了一个面包。我相信你们身边也有这样的事情,你们的朋友、亲人正在经历这样的事情。我想问问大家,现在的俄罗斯,是两年前叶利钦承诺的要给我们的自由、繁荣和受人尊重的俄罗斯吗!?”
犀利的言辞如同一枚无声的炸弹,摧毁了防暴警察们的意志。步枪手又合上了枪的保险,将枪口方了下去。一些防暴警察脱下面罩,用迷茫的眼神望着彼此,面面相觑。而站在队伍中间的那位安全部队军官也将迟疑的目光投向州长办公室,似乎在寻求上级的指示。
看着对面的警察队伍中发出的窃窃私语,这位青年继续大声喊道:“现在,我想要将这面旗帜插到州政府大楼上。我们曾在这面旗帜下共同奋斗了七十年,在她的带领下,我们将俄罗斯建设成了超级大国;在她的带领下,我们打败了德国法西斯;在她的带领下,我们将第一位人类送上了太空。现在,我想要让它再次带领我们前进,请你们不要阻止我们!”说完,这位青年就扛着旗帜向前走去。
人群瞬间爆发出疯狂地欢呼,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涌上前来。“中校,请下命令!”队伍中的安全部队军官慌了神,赶紧用无线电向拉多洛夫中校请求指示,而拉多洛夫中校却紧紧咬着牙,显然也颇有些六神无主,脊背上的汗水已经将最外层的军装微微沓湿。我的神经已经绷直到了极限,几乎就要断掉,究竟是安全部队向民众开枪,还是任由民众攻进政府大楼呢?
就在冲在最前面的民众距离防暴警察的盾牌只有咫尺之遥时,一辆水炮车出现在了地平线上——是另一队克格勃内务部队带着当地警察来了。看到如同沙丁鱼罐头一般拥挤的示威人群,巨大的水流迅速从高压水枪中喷涌而出,直接砸向示威者的后背。
被偷袭了后背的示威人群始料未及,迅速陷入了混乱。而站在政府大楼门口守卫的内务部队军官也意识到了机会的来临,他赶忙拿起喇叭,大声喊道:“催泪弹—准备!”站在盾牌兵身后的步枪手将左手食指放在步枪护木上加装的GP-25榴弹发射器的扳机上,将枪口抬高至五十度。
“放!”伴随着这名军官的命令,十五名步枪手一同开火,榴弹发射器的喷口迸发出一阵云雾,十五枚催泪弹拖着白色的烟雾,划着优美的弧线掉入了人群之中。紧接着,又有三十名士兵抬起手中的榴弹发射器,将催泪弹打进人群之中。
进入人群的催泪弹瞬间升腾出白色的烟雾,一瞬间咳嗽声、踩踏声和叫喊声不绝于耳,一些人试图转身逃离,但是却被身后的水炮车冲的人仰马翻。拉多洛夫中校抓起无线电,大喊道:“所有部队,立马出击!“话音刚落,所有警察和安全部队的士兵就戴好防毒面具,抓起警棍和盾牌冲进了白色的浓雾之中。
站在州政府大楼顶端的我看不清下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偶然可以看到几个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将几个被打的头破血流的示威者拖出雾中,草草拷上手铐,然后像仍垃圾一般地丢在路边,接着又冲进浓雾中去。
不知过了多久,广场上的白雾渐渐散去,我终于可以看清下面发生了什么——无数头破血流、衣衫褴褛的人的双手被反铐在后背,垂头丧气地蹲在马路边上,几名防暴警察正耀武扬威地巡视着。接着,几辆救护车驶入广场,将那些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示威者抬上车去。当然,也有不少警察挂了彩,有人被抢走了防毒面具,被催泪弹熏得睁不开眼睛,他的同伴正扭开一瓶矿泉水浇在他的脸上;有人在战斗中落了单,反被示威者包围,被揍得鼻青脸肿;还有人在混战中被己方的水炮车误伤,如同落汤鸡一般地坐在地上。
在这一片狼藉之中,一抹红色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那个小伙子打出的苏联国旗,曾经这面旗帜是那么的神圣,然而现在却被仍在地上,上面布满了脚印、鲜血,以及鼻涕和眼泪,无人过问。
“呼~”拉多洛夫中校如释重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对切尔申科州长说:”现在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未来几天我们会继续搜捕那些参加过示威的暴徒,一定可以在十天内帮助斯摩棱斯克恢复秩序的!”
切尔申科州长满脸堆笑,正打算弯下腰和拉多洛夫中校握手,办公室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一名秘书拿起电话:“是,这里是斯摩棱斯克州政府,拉多洛夫中校就在这里。”随后他将电话递给拉多洛夫中校说:“中校,卢比扬卡的电话,说是有紧急状况。”
所有人才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办公室的气温仿佛都低了好几度。拉多洛夫中校面色凝重,拿起了电话:“是的,您讲……好的,我立马动身!”
他将电话挂掉,立马转身对我们说:“迪米特里中尉带十名内务部队士兵留在斯摩棱斯克,剩下所有人全部回莫斯科!”
我慌张地问道:“不是说还要帮助政府重新运行吗?怎么这么快就要走?”拉多洛夫中校左右看了看,然后对切尔申科州长说:“不好意思,我们有些克格勃内部的事情要谈。”切尔申科点了点头,带着州政府的人走出了办公室,这座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们这一行克格勃军官。
拉多洛夫中校眉头紧锁,语气沉重地说:“总统和议会的争执全面白热化了,今晚可能要发生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