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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_(申码文)《氓》

摘要

本文件为一部跨性别相关的小说《氓》,其主题围绕着角色的情感冲突和自我认知,描绘了一个在情感与身份上挣扎的角色。故事叙述了一位身份不明的妾,内心满是对郎君的思念与嫉妒。她反复思考郎君为何不回家,对郎君心中其他女子的疑虑和不安,表现出对失去亲密关系的敏感。通过对“郎”的思念与对其他女子的妒忌,妾的心理状态愈加复杂,反映了对自我价值和性别角色的探讨与挣扎。诸如“I want to be with you, why can't you come back?”(妾想你了,为什么你不回家呢?)等句子深刻地表达了角色内心的孤独与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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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改造]_(申码文)《氓》.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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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OpenXML)
Size 24206 bytes
MD5 d1191b5803411f8d2dcf7acb504370c8
Archived Date 2024-12-07
Original Link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Author 未知
Region 未知
Date 未知
Tags 跨性别, 情感冲突, 妒忌, 自我认知, 身份探索, 伪娘, 失恋, 女性视角, 古代, 情诗, 强烈情感, 心灵挣扎, 传统文化, 等待, 伤痛, 纺织, 痛苦, 失落, 爱情, 嫉妒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图书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更多信息和搜索内容,请访问 https://transchinese.org/

正文

郎,你为何不回家呢?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当初那个看起来憨厚的小伙,为何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那只该死的斑鸠又来了,就落在树上,盯着妾咕叽乱叫。

就是那只鸟,妾认得它。

妾知道那只是一只鸟而已,伤害不到妾,它只能在树上吃点桑葚罢了。

但是妾还是害怕。

所以,郎,你为何都不回家呢?明明有了妾,为什么却不回家呢?

外面的女人真的有那么好吗?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郎啊,妾想你了,一想到你那温暖的怀抱此时正抱着其他女人,妾就嫉妒得浑身发抖。

"自我徂尔,三岁食贫。"

妾什么都不想要,只希望能够多陪伴在郎的身边,但是郎啊,为什么妾身连这么简单的愿望,都不能够实现呢?

"昼夜勤作息,伶俜萦苦辛"

纺织!纺织!拼命的纺织!织梭光景去如飞。兰房夜永愁无寐!

妾要的是水一样滑腻,烟一样轻软,云一样飘逸,是要比女子的肌肤还要光滑温热的,郎君能够喜欢的绸缎!

"不见复关,泣涕涟涟。"

郎,你知道妾多么期盼这你的归来吗?妾继续着手上的工作,目光游离在这个浮华的街市,寻觅着郎的身影。

从街那头过来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郎,那一个个的人影,便是一份份沉甸甸的希望,压在妾的心头。

妾一定要在郎君归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郎的身影。

但是,他们都不是郎呢。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

那个人,是郎吧。郎的气色,还是那么好。

但是,郎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呢?郎君,她是谁呢?

那个和你相互依偎着从桥边走过的,那个胸前高挺,拥有着高挑身段,温婉气质的女人,她到底是谁?

原来你喜欢的是这样的女人吗?

怪不得根本都不回家了呢。

"夙兴夜寐,靡有朝矣。"

缫丝!缫丝!拼命的缫丝!纤纤玉手住无时,淇水濯尽春波媚。

素白的蚕丝从指尖穿过,就被染得鲜红。

妾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明明是做了无数遍的工作,却还是出错。

若是郎还在妾身边的话,一定会温柔地捧着妾的手,把妾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吧?

然后抚着妾的头发,心疼地责怪妾的粗心大意,再一把夺过妾手里的丝钩,不许妾再这么拼命的干活。

果然是郎哩,那份贴心和熨帖,总能让妾心里暖呼呼的。

妾肯定会感动地靠在郎的怀里,静静的感受郎身上的温热。

郎,也一定紧紧地搂着妾,让那柔软紧贴着郎的胸前吧。

郎一定对妾修长柔软的身姿,相当满意吧?一定会对妾那高挺的胸部,爱不释手吧?

妾今天,可是穿上了郎最喜欢的那件肚兜呢。

但是啊,郎,你为什么都不回家呢?

妾不小心弄出来的伤口越来越大了,喷溅的鲜血弄得满屋子都是。

这样子怎么行呢?可是妾还得缫丝,根本没时间打扫啊。

缫丝!缫丝!拼命的缫丝!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咕咕 ~咕~咕咕咕,咕~

那该死的斑鸠!又在树上叫个不停!

都说鸠占鹊巢,郎既不回家,妾又能怎么办呢?

妾既不是鹊,巢中又满是鲜血,这样的巢,你也想要占吗?

还是说,你,盯着妾看,只是想要将妾一口吞下呢?

你既吞不下妾,只盯着妾,又能如何呢?

眼珠子吃不吃?妾给你一颗眼珠子,新鲜着,还带着温热哩。

另一颗?另一颗妾还有用,若给了你,岂不变成瞎子?

行行行,反正也不是妾自己的,给你了便是。

你既吃了眼珠子,便速速离去,若再来,妾一定要把你打下来,煮成斑鸠汤,给郎补补身子。

"既见复关,载笑载言。"

那个人,是郎吧,郎,你为何憔悴了呢?

是因为听到了妾之前的话吗?妾最害怕那斑鸠了,又如何能真的将其打下来给郎补身子呢?

还有,郎怀中的那个同样憔悴的年轻女子又是谁呢?郎君,她是谁呢?

那个被你搂在怀里,即使你也憔悴亦要安慰着的,那个面容娇美,拥有着清纯气质,惹人怜惜的年轻女子,她到底是谁?

是玩腻了之前那个身段很好的女人,又想要换换口味吗?就像玩腻了妾一样?

也对哩,这样年轻的惹人怜惜的女子,就连妾都嫉妒不起来,恨不得将其眉头抹平,再看看她巧笑嫣然的样子啊。

郎,怪不得你根本都不回家了呢。

"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

织作!织作!拼命的织作!月明人静漏声稀,千丝万缕相萦系!

经线搭在纬线上,为何就变得鲜红?

是因为旧伤上面,又增添了新痕?

地上的河,是否可以装得下天上的河?

即便汪洋如海,也盛不起迢迢天河吧?

郎君啊,你怀中新人,又是否真能哼得出故人的歌?

新人的脸,若是长在了故人头上,自然便可唱出故人的歌。

鲜血直流中,妾将那张惹人怜惜的清纯脸庞,按在了自己脸上。

画皮下容貌,分外妖娆,镜中的你,果真笑靥如花。

如此,郎君啊,你一定会喜欢吧?

若是郎还在妾身边的话,一定会温柔地捧着妾的脸颊,把妾的小巧樱唇,轻轻地含在嘴里吧?

那蛇颈交缠的画面,妾犹在心中。

那舌尖轻触的感觉,妾可以想象。

但是啊,郎,你为什么都不回家呢?

家中已经如此不堪,腐败的气味让人作呕。

这样子怎么行呢?但是妾还得织作,根本没时间打扫啊。

织作!织作!拼命的织作!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

那个人,是郎吧。你为何消瘦至此?

是那些女人,将你的身体掏空了吗?

即便如此,郎啊,你还是不知收敛。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又是谁呢?郎君,她是谁呢?

那个缩在你怀里不断哭泣着的,那个长发乌黑柔顺,拥有着白皙皮肤的,如未熟的桑葚般青涩的女孩,她到底是谁?

郎君,为何,一个人的心,可以变得如此之快呢?

呵,负心多是读书人。

不过,也怪不得郎君会如此,谁叫这些女人非要去勾引郎君呢?一个个的长得又漂亮,扑到怀里又是哭又是笑的,若妾是郎君,也定然把持不住吧。

怪不得郎君根本都不回家了呢。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

刺绣!刺绣!拼命的刺绣!芳心密与巧心期,合欢树上枝连理!

乌丝和白线,竟也能绣出鲜红的花朵。

这鲜红,恰如妾的花心,娇艳欲滴,只需郎一人便可将其填满,芳心唯系于君一身而已。

这鲜红,亦似郎的花心,欲壑难填,多少女人都不能让其满足,巧心却可讨所有芳心喜悦。

洗去那鲜红,临水再照花,这青丝如瀑,垂落胸前。

如此,郎君啊,你一定会喜欢的吧?

都说青丝为情丝,这情丝困己亦锁人,能否系住郎的花心巧心?

若是郎还在妾身边的话,是否会将鼻子凑到妾的脖颈之间,细嗅妾头发上皂角的芬芳?

同眠的梦中,妾是否会被郎压到头发刺痛而醒?

与君同赏朝阳时,郎是否会温柔地将妾被风吹乱的发丝理到耳后?

所以啊,郎,你为什么都不回家呢?

家中已经如此残破,满屋的苍蝇和蛆虫让人睡不着觉。

这样子怎么行呢?但是妾还得刺绣,根本没时间打扫啊。

刺绣!刺绣!拼命的刺绣!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

是妾吃得太狠?还是这树本就大限将至?

为何那硕大的一棵树,亦是说死就死?

为何这盛夏的日子,却比冬日还要寒冷?

为何这繁华的街市,竟不再有一个人影?

为何那河边的大桥,反而断成了两截?

为何妾明明已经把家中打扫干净了,而郎却还不回家?

"既然郎不回来。。。"

妾顺手把那该死的斑鸠捏死,提在手中。

"。。。那妾就只能自己去看你了!"

高挑身段,挺拔的胸部,娇美的面容,白皙的皮肤,柔顺的长发,再加上,妾独特的气质,怎么样?郎,你会喜欢吗?

"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郎啊,你为何躲在角落?你又为何虚弱至此?像是随时要掉气一般?

幸好,妾早有准备,这斑鸠炖汤,定能把郎救回来的。

你抱着那三个牌位是什么意思? 爱妻之位、爱女之位。。。

郎,妾的身体,妾的脸颊,妾的头发,难道还比不上三个牌位不成?

来,抱着妾,把那几个没用的木头丢了。

随便摸,随便亲哦,是不是还是熟悉的感觉?

软不软?香不香?热不热?

哎,不愧是妾最喜欢的郎,真乖。

来,郎,把汤喝了,然后再跟妾一起回家过快乐日子。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不记得妾了吗?

你不记得多年以前,那条被你放生的小蚕了吗?

郎,妾是来报恩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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