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_调教东方
摘要
本文件为一篇以《笑傲江湖》为背景的同人小说,讲述了主角杨连庭意外穿越到古代,代入了原著情节中。他在一场长达十小时的手术后沉沉入睡,却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于黑木崖的大殿,面临着众多古代武林人物的威逼。在此情境下,杨连庭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应对向问天、东方不败等人的威胁,同时还要保护自己的生命。小说中涉及了对角色身份的探讨以及在面对危险时的心理斗争。杨连庭不仅要面临身体的疼痛,更要操控局势,使周围的人相信他的决策是为他们的好。故事以细腻的描写为背景,突出了角色之间复杂的人际关系与感情纠葛,尤其是杨连庭在面对名震江湖的东方不败时所感受到的矛盾和尴尬。这篇同人作品展现了风格化的角色塑造和古风情节交织,具有一定的阅读趣味和思想深度。
其他信息 [Processed Page Metadata]
Attribute | Value |
---|---|
Filename | [改造]_调教东方.doc |
Type | document |
Format |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
Size | 248832 bytes |
MD5 | c4186065d6c21d1e7a2ae5a9e3ea7fec |
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未知 |
Tags | 同人小说, 性别认同, 穿越, 武侠, 东方不败, 杨连庭, 角色扮演, 心理斗争, 古代, 自我探索, 情感纠葛, 男人与女人的界限, 人际关系, 奇幻, 冒险, 身份认同, 二次元 |
本篇内容由多元性别成人图书馆(Gender Diversity Adult Library)收录并整理,仅供非营利性归档使用。著作权归原作者所有,若条件允许,请前往原文链接支持作者的创作。关于图书馆,更多信息请访问 https://cdtsf.com 搜索内容请访问:多元性别搜索引擎https://transchinese.org/search
正文
【注:本故事作为《笑傲江湖》的同人文,引用了原文诸多桥段文字,本人声明本文仅用于学术研究和个人娱乐,绝不用于商业用途,侵权必删】-+ c(
杨连庭放下手术刀,擦了把汗,护士殷勤的帮他脱下浸透的手术服,他展了展腰,只觉肩背酸痛,别人羡慕他这“华南第一刀”名利双收,可是身为知名三甲医院的外科主刀,冷暖自知。
他微微松了口气,病床上这个女明星已经是第十次来做修复,单看脸绝不会有人相信她已经五十多岁了,因为反复整形,她的脸塌陷严重,皮下还有瘀痕组织,手术难度极大,同行中没人愿意接这样的单子,但是明星的干爹是国内有名的大佬,通过卫生部门的关系打了招呼,指名让杨连庭来做,他不敢不接,这不,从早上8点到现在,整整十个小时,总算顺利完成了这台手术,估计手术后,这明星的”保质期“又能延长个五、六年。
回到办公室,坐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不知不觉中竟然沉沉睡去。
哗
杨连庭被冷水迎头泼醒,抬手抹了把脸上冰冷的凉水,不由得大怒,“谁!!!干什么??”
他发现自己坐在地上,身处一座大殿,眼前站着几个身着古代装束的男子。
其中一个清瘦长须老者冷冷开口道,“姓杨的,我敬重你是条硬汉,不来折磨于你。此刻黑木崖上下通路早已断绝,东方不败如非身有双翼,否则无法逃脱。你快带我们去找他,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藏头露尾?大家爽爽快快的做个了断,岂不痛快?”
杨连庭瞪大眼睛,黑木崖??东方不败???
这是在拍《笑傲江湖》吗,可是自己明明是在办公室睡过去的。
那清瘦老者见他不答,嘿嘿冷笑,在他肩上重重一拍,一阵钻心般的疼痛从双腿传来。
“啊~!”杨连庭惨叫出声,凭医学常识,他意识到自己的双腿已经骨折了。
“怎么,不充好汉了?乖乖带咱们去找东方不败,饶你一命,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看来自己穿越了,看这场景怕不是穿到了《笑傲江湖》世界,此刻正是群雄杀上黑木崖,大战东方不败之前,而自己就是只活了半集的倒霉蛋杨莲亭。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片冰凉,眼前局面饶不得他多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清瘦老者想必就是心狠手辣的向问天,如果不带他去,不知会受何折磨。
他一边回忆原著情节,一边回答,“东方教主武功天下无敌,你们胆敢去送死,那是再好也没有了,好,我就带你们去见他。”
向问天对一旁的青衣老者道,“上官兄,我二人暂且做一下轿夫,抬这家伙去见东方不败。”说着抓起杨连庭,将他放在担架上,毫不在意他的断腿。
那青衣老者恭敬答道,“是!”和向问天二人抬起担架。
这会儿功夫,杨连庭已经把原著情节回忆的七七八八,他暗揣这青衣老者想必就是上官云,旁边的黑须老者应该是魔教前教主任我行,那个脸上涂黑但一眼能看出是女扮男装的是魔教大小姐任盈盈,站在她身边相貌英俊、神情不羁的年轻男子是令狐冲,而那个身材魁梧手腕上戴着锁链的白须怒容老者应该就是风雷堂堂主童百熊。
杨连庭默不作声,凭这身体原主人的残留记忆指了个方向,一边暗自思考怎么脱身。
向问天和上官云抬着他在前领路,任我行、令狐冲、任盈盈、童百熊四人随后。
一行人走到殿后,经过一道长廊,来到一座花园之中。
杨连庭看了看西首,果然有一座石屋,他尚未想出脱身之计,只能指示众人走进屋内,进门左首是一堵石墙,墙上光滑,看不出什么异样。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杨连庭随手一指,“推墙”
童百熊走到墙前,使出蛮力一推,那墙竟整个是活的,绕着转轴旋进去一半,露出一扇铁门。 E+
杨连庭在身上一摸,掏出一串钥匙递过去。
童百熊用钥匙打开铁门,门内是一条地道,斜斜向下数十步,坡度放缓,两旁点着油灯,昏暗如豆。
不知行了多远,转过几个弯,地面改为向上,行不几步,天光透进来,伴随着一阵花香。
众人从地道中出来,眼前竟是一个极为静雅的花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池塘中鸳鸯相伴,柳树下白鹤成双。绕过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深红粉红的玫瑰,娇丽无俦。
杨连庭暗叹此间景色,想那东方不败也是个妙人,可惜马上就要死在此地。
任盈盈低声问令狐冲,“你说这里好不好?”令狐冲微笑答道,“咱们把东方不败赶跑后,我和你在这里住上几个月,你教我弹琴,那才叫快活呢。”任盈盈噗嗤一笑,“你这话可不是骗我?”,令狐冲作色答道,“就怕我学不会,婆婆可别见怪。”
杨连庭在担架上听得清楚,心中暗怒,这对狗男女,别人未曾招惹你,你就要杀上门来,鸠占鹊巢,也不知羞耻。
果然是屁股决定观点,初读此书时,还觉得令狐冲风流倜傥,任盈盈聪明伶俐,恰是一对璧人,然而此刻身为鱼肉,只觉得这对男女怎么看都不顺眼。
向问天和上官云抬着杨连庭,沿石子铺就的小路走到尽头,面前是一间极为精雅的小舍,一进门便闻到浓烈花香,正对房门的墙上挂着一副仕女图,图上工笔绘着宫装美女,椅上层叠铺着绣花锦垫。
只听内室传来一人声音,“莲弟,你带谁一起来了?”)
声音尖锐,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寒毛直竖。
杨连庭知道那就是东方不败,自己能否逃得性命都在于此,他强忍疼痛,凝声答道,“是你的老朋友任我行寻仇来了,还有向问天、童百熊、上官云、任盈盈和华山派高徒令狐冲,我动弹不得。”他这一番话简明扼要,既点出来者不善,又说明自己处境,实比原著中的杨莲亭强出不止一点。
内室那人停了片刻,声音又起,这次带上一些冰冷,“是任教主吗,你既然来了,我们有什么恩怨,自当解决,何必欺侮我的莲弟!”
任我行冷哼了一声,做个手势,示意众人进去,上官云和向问天掀起绣着牡丹的锦缎门帷,将杨连庭抬进去,众人跟着入内。
房内花团锦簇,脂粉浓香扑鼻,东首一张梳妆台畔坐着一人,身穿粉红衣衫,左手拿着一个绣花绷架,右手持一枚绣花针,抬起头来。 D:
除了令狐冲和杨连庭外,众人脸上都是一脸惊讶,大家都认得这人就是夺了任我行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十余年来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可是此刻他剃光了胡须,脸上施了脂粉,身上那件衣衫式样男不男、女不女,颜色之妖,便穿在任盈盈身上,也显得太娇艳、太刺眼。
这样一位惊天动地、威震当世的武林怪杰,竟然躲在闺房之中刺绣!
任我行忍不住好笑,“东方不败,你在装疯吗?”
东方不败尖声道:“果然是任教主!你终于来了!莲弟,你...你...怎么了?是给他打伤了吗?”他扑到杨连庭身边,把他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脸上一副爱怜的神情,“疼的厉害吗?”又道,“只是断了腿骨,不要紧的,你放心好啦,我立刻给你接好。”说着要给他除去鞋袜。
杨连庭一阵尴尬,这东方不败仍是男子相貌声音,却用这妾妇般的态度对他,让他一阵恶寒,他记得原著中众人武功本不及东方不败,全靠任盈盈刺伤他乱了东方不败心神,这才侥幸获胜,此时既要保命,怎能让历史重演,想到这里他正色说道,“东方,大敌当前,不必如此,你若能打发得他们,再跟我叙旧不迟。”
东方不败眼睛一亮,连声答道,“是,是!你别生气,腿上疼得厉害,是不是?真叫人心疼。”
杨连庭压低声音,“你附耳过来。”
东方不败面露诧异,但还是把脸贴了过来。
众人一时震惊,畏惧东方不败声名,不敢轻举妄动,只见杨连庭在东方不败耳边说着什么,东方不败连连点头,他身为堂堂教主,竟然显得十分“温柔娴淑”,人人既感奇怪又觉恶心。
童百熊忍不住踏步上前,叫道:“东方兄弟,你...你到底在干甚么?”
东方不败抬起头,阴沉着脸,“伤害我莲弟的,也有你在内吗?”
童百熊怒道,“你为甚受杨莲亭这厮摆弄?他叫一个混蛋冒充了你,任意发号施令,胡作非为,你可知道么?”
东方不败冷道,“我自然知道,莲弟是为我好,对我体贴。他知道我无心教务,代我操劳,那有什么不好?”
童百熊一指杨莲亭,“这人要杀我,你也知道?”
东方不败缓缓摇头,“这我倒不知,莲弟既要杀你,一定是你不好。那你为什么不让他杀了?”
童百熊一怔,仰头大笑,笑声中尽是悲愤,笑了一会才道,“他要杀我,你便让他杀我,是不是?”
东方不败道,“莲弟喜欢干什么,我便给他办到,当世就只他一人真正待我好,我也只待他一个好。童大哥,咱们一向是过命的交情,不过你不该得罪我的莲弟啊。”
童百熊满脸胀红,大声道,“我还道你是失心疯了,原来你心中明白的很,知道咱们是过命的交情。”
东方不败道,“正是,你得罪我,那没有什么,得罪我莲弟,却是不行。”
童百熊大声说,"我已经得罪他了,你待怎地?这奸贼想杀我,未必能够如愿。”
东方不败伸手轻抚杨连庭的头发,柔声道,“莲弟,你想杀了他吗?”
杨连庭心想,此时局面凶险,能多一个援手总好过多个敌人,他正色道,“童长老与教主是过命交情,我怎会不知,但是有人向我举报童长老勾结外人,密谋叛教,我岂能不察不问?”
童百熊怒道,“我是教中元老,与东方兄弟多年结义,岂会勾结外人背叛神教,你这竖子把我童某当成什么人了!”
杨连庭一指令狐冲,“令狐冲岂不是外人,任我行狼子野心,阴谋篡夺教主之位,本教十大长老已有七人被他用三尸脑神丸控制,其中就有这位上官长老,你可问问是不是?”
杨连庭一指上官云,上官云脸色青白,没有答话,童百熊的眉头不禁微皱。
杨连庭一脸正气的说,“童长老叛教一事,想必是小人构陷,小弟年轻气盛,处事失当,还望童长老包涵,童长老与教主多年交情,若是未叛,何不自证清白?!与教主齐心协力赶走这些外人!事后小弟必定向童长老负荆赔罪。”
童百熊见他如此说话,左右为难,不由的长叹一声。
任盈盈见杨莲亭几句话说的童百熊竟有临阵倒戈之势,又惊又怒,上前一步,指着东方不败说,“童长老,这杨大总管是在骗你,他既无武功,根基又浅,若无东方不败在背后撑腰,如何敢滥杀教中元老,说你反叛不过是罗织罪名罢了,东方不败如此待你,可顾忌半分兄弟之情,何况他现在半人半妖,已经不是你的东方兄弟了!”
东方不败的目光缓缓转到任盈盈脸上,问道,“任大小姐,这几年我待你怎样?”
任盈盈迟疑片刻,点头说,“你待我很好。”0]/
东方不败轻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很好是谈不上,只不过我一直很羡慕你,一个人生而为女子,已比臭男人幸运百倍,何况你这般千娇百媚,青春年少。我若得和你易地而处,别说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做。”
令狐冲在一旁笑道,“你若和任大小姐易地而处,要我爱上你这个老妖怪,可有点不容易!”
东方不败双目凝视着他,眉毛渐渐竖起,脸色发青,“你就是令狐冲?竟敢如此对我说话,胆子当真不小。”这几句话音尖锐之极,显得愤怒无比。
令狐冲明知危机迫在眉睫,却忍不住笑道,“是须眉男儿汉也好,是千娇百媚的姑娘也好,我最讨厌的,是男扮女装的老旦。”
东方不败反而怒色收敛,微微一笑,“你倒是伶牙俐齿,我早想见你一见,听说任大小姐爱煞了你,为了你连头都割的下来,可不知是如何一位英俊的郎君,哼,我看也平平无奇,比起我那莲弟来,可差得远了。”
令狐冲朗笑道,“在下没什么好处,胜在用情专一。这位杨君虽然英俊,就可惜太过喜欢拈花惹草,到处留情...."
东方不败怒吼道,“你...你这混蛋,胡说什么?”一张脸胀的通红,突然间粉红色人影一晃,绣花针向令狐冲疾刺。
令狐冲说那两句话,原是要惹他动怒,但见他衣袖微摆,便抢先刷的一剑,向他咽喉疾刺而去,这一剑刺的极快,东方不败若不缩身,立即便会利剑穿喉。但便在此时,令狐冲只觉左颊微微一痛,跟着手中长剑向左荡开。 u:
原来东方不败出手之快,实在不可思议,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间,他已经用针在令狐冲脸上刺了一下,跟着缩回手臂,用针挡开了令狐冲这一剑。
幸亏令狐冲这一剑刺得也是极快,又攻敌所必救,而东方不败大怒之下不免心浮气躁,这一针才没有刺中令狐冲的人中要穴。3 _
东方不败手中绣花针长不逾寸,几乎风吹得起,落水不沉,竟能把令狐冲的长剑拨开,武功之高,当真不可思议。
令狐冲大惊之下,知道今日遇到了生平从未见过的强敌,只要一给对方施展手脚的余暇,自己立时性命不保,当即刷刷刷刷连刺四剑,都是直指要害。
东方不败“咦"了一声,“剑法很高啊。”左一拨,右一拨,上一拨,下一拨,将令狐冲刺来的四剑尽数拨开,令狐冲凝目看他出手,这绣花针四下拨挡,周身竟无半分破绽,当此之时,绝不容他出手回刺,当即大喝一声,长剑当头直砍。东方不败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拈住绣花针,向上一举,挡住来剑,长剑便砍不下去。
令狐冲手臂微感酸麻,但见红影闪出,似有一物向自己左目刺来,此刻既已来不及挡架,又不及闪避,百忙中长剑颤动,也向东方不败的左目急刺,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但觉左边眉心微微一痛,东方不败已跳了开去,避开他这一剑。
令狐冲知道左眉已为绣花针刺中,幸亏他要闪避自己长剑,才失了准头,否则一只眼睛已经给他刺瞎了。骇异之余,长剑如疾风骤雨般狂刺乱劈,一轮强攻,不容对手缓出手来还击一招。东方不败左拨右挡,兀自好整以暇啧啧连赞道,“好剑法,好剑法!
任我行和向问天见情势不对,一挺长剑,一挥软鞭,同时上前夹击。这当世三大高手联手出战,攻势惊人,但东方不败两根手指拈着一枚绣花针,在三人之间穿来插去,趋退如电,竟没有半分败相。
任盈盈见上官云和童百熊仍在作壁上观,出声道,“上官长老,你再不帮忙,可拿不到三尸脑神丸的解药。”
上官云脸色青红,拔出单刀,冲上助战。
杨连庭见此也高声喊到,“童长老,你当年在太行山舍命救东方教主,又杀朱雀堂罗长老拥戴教主上位,如今只旁观外人欺辱教主,恁我神教无人吗?!!”
童百熊满脸胀红,口中喃喃“罢了罢了!”大喝一声,抽刀扑了上来,截住上官云,两人打成一处。
此时战团分为两处,任我行、向问天、令狐冲以三敌一斗东方不败,童百熊独斗上官云,双方斗的难解难分。
令狐冲见任我行和向问天二人攻势凌厉,东方不败暂时缓不出手向自己攻击,当下展动长剑,尽往他身上各处要害刺去,但东方不败身形如鬼如魅,飘忽来去,直似轻烟,令狐冲的剑尖总是和他身子差着数寸。
忽听的向问天“啊”的一声叫,跟着令狐冲也是“嘿”的一声,二人先后中针,任我行所练“吸星大法”虽然厉害,但是东方不败身法极快难与相触,二来所使兵刃是一根绣花针,难以从针上吸他内力,又斗片刻,任我行也是“啊”的一声叫,胸口、喉头都受到针刺,幸好令狐冲抢攻,东方不败急谋自救,以致一针刺偏,另一针刺得虽准,却只深入数分,未能伤敌。 V)
三人围攻东方不败,未能碰到她一点衣衫,而先后受了他的针刺,任盈盈在旁观战,越来越担心,“不知他针上是否喂有毒药,要是有毒,那可不堪设想!”]
只见东方不败身子越转越快,一团红影滚来滚去。任我行、向问天、令狐冲连声吆喝,声音中透着又是愤怒,又是惶急。三人兵刃上都贯注了内力,风声大作,东方不败却不发出半点声息。
任盈盈暗想,“我若加入混战,只有阻手阻脚,帮不了忙,那可如何是好?”一瞥眼间,看到杨莲亭坐在床上,凝神观斗,满脸关切之情。任盈盈心念一动,慢慢移步走向床边,突然左手短剑一起,向杨莲亭右肩刺去。
谁料到杨连庭熟读原著,早知有此一招,一偏身躲开这一剑,强忍腿上疼痛,顺势一滚,已到床中。
任盈盈一剑不中,第二剑又向杨莲亭手臂砍来,她是任我行之女,心性狠毒,竟是要斩掉杨莲亭手臂,只想让杨莲亭呼叫出声,以分散东方不败的心神。
杨连庭嘿嘿一笑,不闪不避,手指在床头一扳,只听咔的一声,床中央现出一个洞口,杨莲亭的身体直直向洞中落去。
原来这闺房之中设有密道,开口就在床榻之上,杨连庭乘与东方不败耳语之际,早让他把自己搬到密道旁边,现在派上了用场。
任盈盈又惊又怒,乘密道口尚未关闭,挥手把短剑抛出,短剑带着风声,东方不败瞥见她的举动,尖叫一声,“死丫头!”一团红云扑来,竟是要截下那短剑。
令狐冲、任我行乘此机会,齐齐大喝一声,双剑向东方不败背上疾刺,童百熊怒吼一声扑将上来,用身体挡住任我行刺出的一剑,这一剑正中心窝,顷刻间气息已绝,可怜一世豪杰,忠义英雄,殒命于此。
东方不败对背后来剑不管不顾,弹出绣花针撞飞任盈盈掷出的短剑,已不及闪避,令狐冲一柄长剑刺入他的后心,东方不败身子一颤,堕入密道,密道门这才关闭。
密道内是极陡的斜坡,杨连庭从高处连滑带滚急堕下来,心知以这样的速度撞上地面,双腿必然不保,拼着双手不要,伸出双臂去撑洞壁,十指顿时磨的血肉模糊,所幸下降速度慢慢减缓。 Z;
他刚刚落到平地,还未喘一口气,就见一个红影从洞中堕下,认得那是东方不败,下意识去接。
东方不败受了重伤,神志尤在,见杨莲亭伸手接自己,生怕撞伤他,用出最后半分力气将身一扭,避开杨莲亭,重重摔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杨莲亭见他如此舍命维护自己,心中不忍,以手代足,上前几步,把他搂在怀中,只见东方不败面如金纸,背上伤口鲜血狂涌,显是受伤极重。 ^:("
只听得头顶密道外有人朗声说话,“东方不败,你自诩一代枭雄,怎么藏头露尾,可敢出来与我一决生死。”却是任我行的声音。
东方不败咳了几下,苦笑答道,“任教主,终于是你胜了,是我败了,我没多久好活,这教主之位今天就还给你。”
任我行哈哈大笑,“这日月神教的教主本来就是我的,你练的《葵花宝典》也是我传给你的,你却恩将仇报,将我关在西湖湖底,不见天日,可想到有今天?!!”
东方不败声音渐弱,“任教主,你待我的种种好处,我永远记得。我在日月神教本来只是风雷堂长老座下一名副香主,你破格提拔,连年升我的职,甚至连本教至宝《葵花宝典》也传给了我,指定我将来接替你为本教教主,此恩此德,东方不败永不敢忘。初时,我一心一意只想做日月神教教主,想什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处心积虑的谋你的位,剪除你的羽翼。向兄弟,我这番计谋,可瞒不过你。日月神教之中,除了任教主和我,要算你是个人才。我初当教主,那可意气风发,说什么文成武德,中兴圣教,当真是不要脸的胡吹法螺。直到后来修习《葵花宝典》,才慢慢悟到了人生妙谛。其后勤修内功,数年之后,终于明白了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要道。今日死在你手,只当是还你恩情罢了。”
密道外传来金属划刻石板的声音,显然众人正在寻找入口,多亏这密道入口设计巧妙,从外开启过后,就必须从内部才能打开。
任我行又道,“不败,不败,你这大号,可得改一改罢?”
东方不败气息已弱,“那也不用改,倘若单打独斗,你是不能打败我的。”
任我行微一犹豫,“不错,你武功比我高,我很是佩服。”
东方不败又道,“令狐冲,你剑法当世无双,但若单打独斗,也不是我对手。”
令狐冲道,“正是,即使我们联手,也打你不过,只不过你顾忌那姓杨的,这才分心受伤,阁下武功之高,不愧称得‘天下第一’四字,在下十分钦佩。”
东方不败苦笑道,“你二位能这么说,足见男子汉大丈夫气概,唉,冤孽冤孽,我练那《葵花宝典》,照着宝典上的秘方,自宫练气,炼丹服药,渐渐的胡子没有了,说话声音变了,性子也变了。我从此不爱女子,把七个小妾都杀了,却...却把全幅心意放在杨莲亭这须眉男子身上,倘若我生为女儿身,那就好了。任教主,我...就要死了,我求你一件事,请....你瞧在我这些年善待你大小姐的份上...."
任我行问道,"什么事?”
东方不败道,“请你饶我莲弟一命...”
任我行笑道,“我要将他千刀万剐,分一百天凌迟处死,今天割一根手指,明天割半根脚趾。”
东方不败尖声怒道,“你,好狠毒!”气血上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昏了过去。
杨连庭连忙抱住他,解开他身上已经被鲜血浸透的粉红衣衫,检查伤势,幸亏他最后闪了一下,这一剑仅仅伤到血管,并未触及心肺,但是以古代医疗水平,像这样的失血已经是十死无生了。
在东方不败与任我行隔着密道门对答这段工夫,杨连庭也没闲着,他以手做足,从密室一角找出绷带夹板,自行将折断的双腿断骨重新对正,然后用夹板和绷带固定,又找了一张矮凳,将下身固定上去,勉强用手支撑行动。
任我行等人在上面找不到入口,又连声喝问,杨连庭只做不理,用绷带扎紧东方不败伤口的近心动脉。
入口外声音渐渐消失,想必是任我行等人找不到入口,另寻密道出口去了。
这密室里有水有粮,还有药品绷带,足以让人活上数月。
根据身体原主人的记忆,这里乃是东方不败修习葵花宝典性格大变后,为了和杨莲亭幽会而修的,教中人大多不知,任我行更不知道。
密道的出口不在山上,却在黑木崖下一处隐蔽所在,想当初杨莲亭还是日月神教香主,曾建议把入口修在自己寝室,当时东方不败对喜好男风尚觉羞惭,不愿被教众发现,这才把入口设在别处,不想此时救了自己一命。
这密室除了水粮药品,居然还有刺绣用的丝线绷架,蚕丝是异种蛋白,若要用来缝合,需要消毒,所幸这里竟然藏有几坛宫廷御酒,杨连庭记得原著中是明代,宫廷中已经有了蒸馏酒,开瓶一闻,果然度数颇高,他先用烈酒净手,再用油灯把绣花针反复消毒,穿上烈酒浸泡过的丝线,开始缝合血管,等到血流渐渐止住,又在伤口外面洒上金创药,再用绷带包扎好,让东方不败平躺在密室石床的软垫上。
血虽已止,但东方不败失血过多,仍然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杨连庭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口,只觉呼吸虽沉,但渐渐平缓,不觉心中放松,这时才注意到东方不败年近三十,皮肤竟然白腻如处子,想必和葵花宝典不无关系,可惜胸前平平,仍然如男子一般。
想到今日他屡次舍命救自己,杨连庭忍不住心中异动。7 }
杨连庭叹了口气,开始生火造饭,他正在忙碌,背后传来悠悠的声音,“莲弟,我这是...死了吗?”
杨连庭回过头,发现东方不败已经醒转,正歪头看他,虽然知道他是个男子,但那双眼睛里透出的柔情还是让杨连庭有些心悸。
“没死。别动,当心撕裂伤口。”
“是你救了我?”
“主要是你武功好,换个人早死了。”杨连庭故意用冰冷的腔调,他已经下定决心,等到两人伤好,就离开黑木崖,各走各路,他可是堂堂的二十一世纪顶尖人才,就算不小心穿越到古代也应该建功立业,驰骋天下,怎么能继续跟东方不败这跨性别厮混下去。
“任我行呢?”东方不败虚弱的声音像个孩子。
“估计找不到密室入口,已经走了。”
"莲弟,你如何...懂得医术?”
"我得了一本秘籍。"杨连庭早就想好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这个世界得秘籍反正也不是啥稀罕事。
“莲弟...那令狐冲说你....拈花惹草...四处留情..,可是真的?”
“令狐冲自己风流不羁,情债无数,除了任大小姐,还勾引了华山派小师妹岳灵珊,恒山派小尼姑仪琳,反而诬我!”杨连庭记不得原著中的杨莲亭是否风流,但他本人可是被单位里的女同事送外号玉面石佛,自从妻子去世就终身不娶,十几年来拒绝了无数女子的投怀送抱,今天竟然被金庸书中有名的多情种子令狐冲嘲笑,是可忍孰不可忍。
“其实.......其实你不必顾忌我,我自知男女先天有别,无法给你传宗接代,就算是那不会武功的民间女子,妒忌无后也是七出之条,我又怎能让你断后,我不求名分,只求陪伴在你身边..."东方不败的声音渐低,显然情绪消沉。
“不必再说,好好养伤,我自有打算。”杨连庭心想,他因保护自己而受重伤,此时重伤未愈,毫无自保之能,竟然对自己坦露心迹,这份心意实在赤诚,暗下决心就算决定与他各分东西,也要尽力帮他实现一个愿望。&
两人就此在密室中躲了起来,东方不败每日运气养伤,杨连庭熬粥做饭。
两周后,东方不败外伤痊愈,已经可以下床,但伤及经脉,一身武功去了七成,而杨连庭双腿骨伤未愈,为了不让骨骼长歪,换他躺在床上,每日里东方不败提水做饭,缝衣洗袜,如妾妇一般照顾杨连庭,毫无半分怨言。
伺候杨连庭休养之余,东方不败每日里也坚持练功行气,武功竟是毫无寸进,他不免心中郁郁,脸上却是从不表现出来。
杨连庭穿越前已过不惑之年,对他心中所想如何看不出来,但是这身体原主人武功稀松,又换作他这穿越而来的灵魂,对这古代武功可谓是半点也不通,找不到帮助东方不败恢复之法
三个月后,杨莲亭腿伤痊愈,他接骨手法出色,固定及时,腿骨愈合良好,没有留下残疾,但他心中对向问天等人的仇恨却丝毫未减。
密室并非久留之地,他们先是尝试从入口返回,发现已经被任我行等人从外封死,于是打开密室另一头的暗门,沿着密道向下,走了不知多久,来到一处巨大的天然钟乳溶洞。
此地波光滟滟,风景甚是秀丽,杨连庭提出休息片刻,众军士连日赶路本就劳累,于是就地扎营,打些野物烧烤,杨连庭从马车上搬出几坛酒来,领军千户大喜,留了心腹将官带哨兵警戒,就命众人开怀畅饮,杨连庭连连敬酒,他这半年在部落里救助了不少垂危病人,深的大家敬爱,再说这酒香醇浓烈,众人自是来者不拒,很快酒足肉尽,三三两两的躺倒睡去。
杨连庭也鼾声雷动,睡得不知天地。
负责警戒的将官眼馋别人喝酒,自己只能一边干嚼烤肉,一边骂骂咧咧,骑马在营地周围巡逻,忽然一匹骏马从远处驰来,一人骑在马上,众哨兵顿时警觉,唿哨着纷纷张弓搭箭瞄准来人。
只听得来人远远呼道,“各位勇士慢射,我是杨天师的夫人,特来传大汗旨意!”
众哨兵这才认出那马上骑士是娴雅郡夫人-东方氏,纷纷放下弓箭,因她这半年形容变化极大,在部落传为神迹,所以人人识得,只见她身上穿着素白皮袍,脚蹬皮靴,一身劲装打扮,更显得身材窈窕。
东方不败来到近前,带队的将官马上施礼问道,“见过郡夫人,不知大汗有何旨意?”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白影一闪,将官被点中穴道,软软倒下,周围哨兵大惊,想唤醒那些醉酒的士兵,谁知就如烂泥一般,无论如何呼唤都没有反应。
很快,仅剩的几个哨兵都被金针射中穴道,昏了过去。
东方不败在人堆里找到杨连庭,给他灌下解药,杨连庭悠悠醒转。
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将官满脸惊怒,杨连庭掏出一封信放在他胸前,叹了口气,深施一礼,“有劳转告大汗,杨某不才,无法炼出神药,恐大汗雷霆震怒,所以今日不辞而别,大汗万勿见怪,信中有杨某总结的养生良方,依照而行,大汗必能延年益寿。众弟兄不过中了迷药,一日后就会醒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了。”/
说完坐上马车,他早已将这半年来所炼丹药、制备的手术工具和蒸馏器皿尽数藏在车上,东方不败驾车,又拉了四匹马为备用。
所谓青海寻药,不过是他脱身的计划,东方不败自他走后便收拾细软,今日到了约定的时间,凭她的武功,制服了一个侍女换上衣服,便溜了出来,而众人喝的高度酒里掺了杨连庭炼制的麻药,要整整一日药效才能散去,临走前杨连庭不忘给剩下的马匹都喂了麻药,即使众人醒来想追,马匹也无力驰骋。
按照杨连庭的指示,东方不败驾车向西南行了数十里,做出继续前往青海的样子,然后才折向东南,日夜兼程,马匹累了便行更换,两日便行了数百里。
整整一日后俺答才得到消息,派出的追兵知二人往西南而去,便顺着西南一路追去,谁料到此时二人已是南辕北辙,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
两人换回汉家衣衫,在兰州将车马卖掉,混入丝路商队,辗转又行二十余日,来到西安府。
自打进了大明地界,二人留心打探黑木崖消息,据说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练功走火入魔,心性大变,屠戮教众,残杀元老,幸得风雷堂长老童百熊和白虎堂长老上官云迎回前教主任我行,会同前长老向问天和女儿女婿将东方不败武功尽废,赶下黑木崖。目前任我行已接任教主之位,日月神教悬赏天下缉拿魔头东方不败和叛徒杨莲亭,花红是白银万两及神教长老之位,引得众多武林人士觊觎。日月神教各处分坛还在要道张贴了二人画像。
东方不败此时已是女子身型,与画像判若两人,杨连庭在苦寒之地住了这么久,面容也添了不少风霜,二人扮作夫妇,混在商队之中,未被认出。
二人在西安府与商队分别,租了马车径往南去,行了大约六、七十余里,见到一座大山。(:
此山东西走向,绵延数百里,松柏叠翠,青霭掩映。
东方不败不禁好奇,“杨大哥,这不是全真教祖庭重阳宫所在的终南山吗,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
杨连庭笑而不语,将行李打包带在身上,沿山路盘桓而上,此重阳宫并非现实中的重阳宫,现实的重阳宫乃是马钰所建,因丘处机止杀,全真教在元代盛极一时,重阳宫殿堂建筑5千余座,宫域东至涝峪河,西至甘峪河,南抵终南山,北临渭水,道徒近万人,为天下道观之首,在明朝虽已经衰败,官道仍可通行马车,而此处乃是小说化生的异界,按书中所说,只有山道容人步行拾级而上。
行不多时,遇到一处残垣断壁,只见杂草中躺着半块牌匾,上有“普光”二字,杨连庭回忆书中情节,记得是普光寺,只是僧人早做鸟兽散去,不禁感叹世事沧桑,变幻莫测。
在残垣中寻找,果然松后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长春子丘处机的诗,看来找对了地方,杨连庭信心大增,从包袱里掏出干粮,和东方不败吃了一点,继续赶路。
二人沿山路继续前行,行了一个多时辰,看到一块岩石如一个妇人抱着孩子。
东方不败痴痴的看了几眼,杨连庭知他心思,也不多说,又走一阵,绕过一块巨岩,行的半个时辰,到了一处极大的山间平地上,只见平地中央有座干涸大池,绕过大池,又行一里,只见稀拉拉十余幢破旧道观散处山间,观门上挂着一匾,上写着“重阳宫”三个大字。)?
杨连庭绕过道观,在观后四处乱寻,果然有一条小径,不过已被杂草遮的看不分明,二人沿着小径,分开灌木,直入密林深处,高高低低的走了一阵,踢到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外人止步”。
东方不败面露惊奇之色,杨连庭却心中暗喜。
很快二人来到一座破烂倒塌的墓穴旁边,杨连庭围着转了转,只见顶上一个塌坑,四周一片荒草,甚是荒凉,墓门早已倒塌,乱石之中隐约有个洞口。
杨连庭带头钻了进去,东方不败紧随其后。
挖开几处倒塌的地方,洞口渐渐变成一条甬道,甬道中昏暗,不见天光,行不多时,迎面遇到一块巨石挡住去路。
杨连庭大喜,看来这“活死人墓”的断龙石并未被挖开,墓中遗藏或许仍在。
他心中默算,按照小说记载,这断龙石重逾万斤,也就是5000kg以上,看石材明显是花岗石,密度大约在2.3克/立方厘米,换算一下大概2.2立方米,这甬道高约2米,宽约1米,也就是说这石头厚不过一米左右,甬道两侧墙壁虽然是石头砌成,但石块小了很多,并非人力所不能为。3(|
杨连庭从包袱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铁砧锤头,在右侧石墙上沿着石头合缝钻出几个小洞,把几团棉絮与灯油浸过的长长布索揉在一起,然后紧紧塞入洞中,布索拧成一股,拖到远处。
他示意东方不败退后数十步,然后掏出火折子,点燃布索,接着抱头趴在地上。
火焰迅速逼近小洞,只听得轰然闷响,那棉絮竟然猛烈爆炸,硝烟过后,墙上几个小洞中间的石块出现了纵横裂纹。
原来这棉絮是他在蒙古炼丹时候,用钠硝石矿与浓硫酸合成硝酸,辗转制得的硝化棉炸药。
杨连庭抹了抹头发上的灰土,爬起来反复几次,那石块终于碎成小粒掉了一地,墙上现出夯实的泥土。
杨连庭抹了抹嘴巴里的灰,从背包里拿出小锄,指着墙上泥土,对东方不败说,“从这里,往前挖一条地道,绕过石头”
东方不败虽然心中疑惑,但好在绝不多问,举起小锄开始干活,杨连庭翘着脚躺在一旁休息,心中暗嘲,幸亏这“断龙石”实在没有屁用,否则就算知道有山后溪流还有秘道,这终南山如此之大,又怎么找得到。
仅仅一盏茶的功夫,洞口已经挖好,杨连庭和东方不败从洞中钻过去,绕过第一块断龙石,迎面又是一块,二人已有默契,依葫芦画瓢,很快绕过第二块断龙石,眼前是一条幽深甬道,微微向下。
杨连庭等了一会儿,待甬道中空气渐渐流通,然后点燃带来的火炬,带着东方不败向前走去,果然如书中所说,这活死人墓地下甚广,有数十个石室,只不过全都空空如也,只留下一些石制器皿的残片,显然除了二人,这百年来还有盗墓贼光顾过此地,早把值钱的物事洗劫一空。
东方不败见杨连庭胸有成竹,便跟在他身后一个个石室的逛去,终于在一处石室中找到几具石棺,其中一具断成两截,切口平整,犹如刀削。
杨连庭一个个探手到棺内去摸,摸到第三个,脸上露出惊喜神情,转头道,“帮我把棺盖推开。”
东方不败把棺盖推落一旁,棺盖掀开,内面朝上,只见上面隐约有墨色字迹。
东方不败好奇的走近仔细观瞧,“玉.....经,.....真,...阳,......于人。”
杨连庭嘿嘿一笑,“玉女心经,技压全真,重阳一生,不弱于人。”
东方不败秀眉一惊,“重阳?数百年前的全真祖师王重阳?!!”
杨连庭点了点头,把手伸进棺中,找到适才摸到的凹处,然后依书中所说,先向左转,再往上提,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谁知那机关纹丝不动。
他吃了一惊,随即想到这机关百年未动,可能已经卡死,不得已又要使用炸药大法。
东方不败见他掏炸药,上前一步,柔声说道,“杨大哥,让我试试,若是不成,再炸不迟。”
杨连庭点了点头,把开启之法告诉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一条玉臂伸进棺内,只听“喀吱”一声,棺底石板移开,露出一个大洞。
杨连庭一脸尴尬,率先跳了下去,东方不败紧随其后,二人转过一个小弯,来到一座石室。
抬头看去,只见这室内顶上密密麻麻写满小字,最右处是四个大字“九阴真经”。
东方不败眼前一亮,“九阴真经?传说是数百年前的武林至宝,怎会藏在这里,杨大哥你,你又如何得知?”
杨连庭得意一笑,“如果我承认跟传说中的神雕大侠杨过有渊源,你信吗?”. {
东方不败知他顽皮,莞尔一笑,复又抬头看那字迹。
杨连庭说道,“这九阴真经乃是黄裳所作,悟自道藏,包罗万有,内外兼修,我们就留在此地,你看看经中可有疗伤方法,如果你武功恢复,我们就不惧怕任我行了。”3 |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一切听从杨大哥安排。”
于是,二人在石室中住下,一住就又是半年,山中有水,野物野果也不少,再加上可以到山下村镇采办粮食,倒也衣食无忧。
东方不败不愧为武学奇才,修炼九阴真经仅仅半年即有小成,那经中果然有疗伤之法,他当初的伤势已经痊愈,内力甚至远超巅峰之时。 t/ u"^杨连庭懒得学武,但每日耳濡目染,也练出一点内力,只不过半点招式不会,仅作强身健体之用。
除了九阴真经,二人又从另一处石室找到林朝英所刻玉女心经和王重阳所刻全真内功,考虑到玉女心经有驻颜奇效,自然不可不练,此功需要二人合练,东方不败修女子“阴进”之法,杨连庭练男子“阳退”大法,二人每日在墓外林中,幕天席地,赤裸上身,每每练得脸颊发烧,耳朵发烫。
过了两月,东方不败将玉女心经练到九段,而杨连庭惫懒,只练到六七段而已。
此时的东方不败,洁若冰雪,冷若寒霜,冰肌玉骨,莫可逼视,只不过在杨连庭面前,瞬间化为绕指柔。
待到东方不败神功已成,杨连庭寻了个时日,把他叫到面前,“你此时嗓音身形,尽似女子,所缺不过寥寥几处,我这就为你施行手术,助你心愿达成,不过,我有个要求不知你是否愿意。”
东方不败低头柔声道,“杨大哥待我恩重如山,东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连庭摇了摇头,“赴汤蹈火倒不必,但是你愿意换一副容貌吗,你要想清楚,从此以后再不是从前的自己。”
东方不败心中暗道,想必杨大哥思念妻子,想把我的容貌变成他的亡妻一样,他一颗芳心早已尽托于杨连庭,自是毫无怨言。
杨连庭在古墓再次布置手术室,这次有了乙醚作麻醉剂,不需要金针闭穴,他举着手术刀,看着躺在寒玉床上的东方不败,叹了口气,手术刀缓缓落下。
他本想按照自己亡妻的样子为东方整形,到了跟前,竟然对那张相处不过半年的俏脸下不去手。
最终他换了个主意。
次日早晨,东方不败醒来,脸上腿间都缠着绷带。
他伸手轻抚,不知自己变成什么样子,想必杨大哥的妻子是极美的,否则他为何痴情至此,自己能代替她服侍杨大哥,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此时他早已忘了自己曾经身为男子,只觉得前半生仿佛前世的一场梦,自此以后才是今生。
一周后,绷带拆下,东方不败吃惊的发现自己的容貌几乎未变,只是英朗尽化为柔美,柳眉杏目,琼鼻樱唇,美貌不输任盈盈,气质则远远超过,即便是洛神临凡,嫦娥堕月不过如此。
而他一直厌弃之处,也从断壁残垣变成桃源幽涧,练习葵花宝典前他曾有过七个小妾,自然见过女子私处,此时双腿间的牝户,竟与寻常女子一般无二。
自修炼宝典以来,能够化雄为雌,修来女儿之身便是他时刻梦寐以求的,此时一朝圆梦,不由得喜极而涕。本帖最后由若云于-10-14:47编辑
这洞是地下暗河冲刷而成,四通八达,形如巨树根系,盘根错节,两人顺着水流,不知走了多久,路上无数岔道汇合,终于从一株巨木的树洞钻出,若是不记得各岔路的正确选择,想要回到密室绝无可能,这恐怕也是数月来任我行没有找到他们的原因。
据此最近的大镇是东南四十里的平定州,但是一路皆有日月神教的关卡,想必此时他二人一定已被画影缉拿,杨连庭记得原著中这黑木崖在恒山以东,平定州西北,位置大概是现代的河北蔚县一带,由此往北两百里,经张家口过长城,再行数百里就到了鞑袒人的地界,此一路人烟稀少,地域广阔,日月神教的势力难以覆盖。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东方不败一说,后者欣然同意,自打练习葵花宝典转了性子,东方不败便如妇人一般,对莲弟言听计从,如此安排本就合理,他又怎么会反对。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杨连庭还有别的打算。
密室中有衣物细软,此时二人已经换了寻常农人打扮,头戴破旧毡帽,身穿粗布麻衣,东方不败胯下无有卵蛋,走路姿势不免扭捏,因此二人扮做一对逃难夫妇。
沿着官道往北走了一日,路上几次遇到日月神教的教众,俱都纵马呼啸而过,没人注意道边这对衣衫褴褛的行人。
晚上二人觅了一处破土地庙休息,第二天早上起来,继续赶路。
又行了半日,到了一个大镇,不远处雄关漫道,正是巍巍的万里长城,关口处有士兵把守,盘查过往行人。
杨连庭指着路边酒肆檐前的望子,“采薇,我们且在这里休息片刻。”
采薇二字取自诗经·小雅,乃是杨连庭给东方不败起的假名,此时二人唯恐行踪泄露,自然不能用真名招摇,杨连庭自号鹰回,取自少年行,隐含报仇雪恨之意。
东方不败初听这个名字满脸羞红,但此时早已默默接受,微微点头。
两人进店坐下,店主人迎了上来,“两位用点什么?”
“且切几斤猪羊熟肉,热几个白馍,打壶热水,再帮我们打包些馍作干粮”杨连庭道。
“客官不尝尝我家的白酒吗,这方圆十里是有名的。”小二殷勤着。
“不了,我与我家娘子俱不会饮酒。”杨连庭道,他是外科医生,为保持手指稳定,从来不沾酒,东方应该能喝一点,此时此地也不适宜,所以他代为做主了。
东方不败打量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很快,吃喝都送了上来,猪肉卤的烂透,这是塞外之地,羊肉也不膻腥,杨连庭用白馍夹了几片猪肉,递给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又看了他一眼,默默接过,他本是男子,此时变作女儿心性,吃饭竟也细嚼慢咽,小口斯文。
杨连庭自穿越以来,初次尝的荤腥,哪还顾忌得了吃相,更兼这古代牲畜都是天生地养,没有瘦肉精和激素,吃起来唇齿留香,恨不得把十根手指头都吞下去。
半盏茶的功夫,两人俱已水足饭饱,杨连庭摸着肚子,捏出一块碎银,递于店主。
店主连连唱喏,“多了多了,客官暂歇,我去换零。”
“不用,多的算赏给你的,你且过来,我有事问。”杨连庭道。
“两位,不是大明人士吧~”店主人收下银子,满脸堆笑走上前来。
“你怎么知道?”杨连庭警惕的盯着他。
“两位有所不知,”店主人指着两人吃光的盛肉盘子,“这字乃我大明国姓,百姓避讳,提及此肉只呼作豚肉。”
“哦..呵呵”杨连庭干笑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实不相瞒,我与娘子是关外人士,前几日进关省亲,不料遇上劫匪,失了路引盘缠,仅剩下藏在鞋底的一点碎银,目前正愁如何出的关去。”*
店主人眼珠子滴溜一转,“这张家口镇守总兵姓仇,治军极严,来往客商均要核对路引,否则不能过关,若遇上可疑之人,说不定还要严刑审问.."他故意闭口不言,观察二人神情,看到杨连庭面露焦急,暗自一笑,“不过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这关侧倒有一条小路,经常有贩私货的客商来往,具体位置小的倒也识得...只是....”一边说话,一边把手里的银子掂了几下。
东方不败面色一沉,就要发怒,杨连庭一只手在桌下握住他的手腕,心中暗忖,看来这银子还是给的多了,他故意装的可怜,在身上摸索半天才掏出几粒碎银,“店家,我与娘子遭那匪人洗劫,身上实在别无钱财,你看在同是汉人的份上,能不能指点一二。” H".}
店主接过银子,上下打量被杨连庭称为“娘子”的妇人,只见头上毡帽遮住半张脸,脸上满是泥污,谈不上什么姿色,这才把头点了一点,“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给你们带个路。”
店主人掩了店门,带二人从店后一条小路上了土山,这小径灌木横生,枯叶掩蔽,若无人领路确实难觅,三人七绕八拐,行不多时,到了一处空地,四下里寂静无人,巨木参天,那店主人忽然停住脚步。
杨连庭愣了一愣,“为何不走。”
那店主人嘿嘿一笑,“到了。”说着他把双掌拍了两下,从树后呼的跳出三四条汉子,俱都拿着闪亮的钢刀。“小子,饶你奸似鬼,老子一早就看出你们有古怪,真正的农人哪舍得这般吃肉!想必你们是鞑袒人的探子,还不快把钱都交出来,说不定爷爷可以给你们留下全尸。”
杨连庭叹了口气,“好吧,娘子,让他杀。”
东方不败身影一闪,只听得几声惨叫,转眼之间,几个汉子手中的钢刀尽皆落地,身子向前直扑下去,却是这片刻功夫,他已用绣花针刺中这些人的致命要穴,虽然他武功仅剩三成,又岂是这些山匪能敌。
那店主人眼见同伙转眼变成死尸,吓得两股战战,挪不动脚步,一股腥臊味传来,竟是尿了裤子。
杨连庭微微皱眉,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上前两步,“怎么样,这条路到底能不能过关,可有岔路,还不如实招来,招的痛快说不定爷爷可以留你一命。”
“好,好汉饶命,我说我说,这路确实可以过关,前面再行五里有个峭壁,顺山藤下去就到了关外,并无岔路。”店主人哆哆嗦嗦的答道。
“好吧,我改主意了,也给你留个全尸。”杨连庭挥了挥手,东方不败身影一闪,店主人眉心和人中要穴现出两个血点,噗的栽在地上,再无气息。
杨连庭翻了翻死尸身上,找出几两碎银,两贯铜钱,二人把尸体搬到路边,用枯叶掩了,然后收拾行囊,继续赶路。
不多时来到一个悬崖边上,这崖上有一株枯树,树上缠着枯藤,那藤有碗口粗细,直直垂到崖下,表面已被人摸的油润光滑。
杨连庭探头看了看,只见那崖下有雾,不知深浅,他捡了一块石头丢下去,许久才听到回声,他用自由落体的知识默算了一下,崖高五六十丈。东方不败轻声说,“莲弟,我先下去探路,若是安全,你再下来。”
杨连庭穿越前的一大爱好就是攀岩,此刻岂会被区区两百米的悬崖吓到,他正色道,“我堂堂男儿,怎能让你一个女子去探路涉险,另外,不要叫我莲弟,叫我杨大哥!”
他穿越前的年纪本就长于东方不败,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又让东方不败脸上一红,不再争辩。
杨连庭虽然口中硬气,行事却并非鲁莽之辈,他先找来几根树藤缠在枯藤上,然后把树藤缠在腰上做成一个环套,最后在手上擦了两把黄土增阻,这才顺藤爬了下去,约摸半个小时后,他终于降到地面,气喘吁吁的打量四周,此处仍然林木参天,不见天光,有一条小径通往林中。
杨连庭按照约好的暗号抓住枯藤用力摇了摇,没过片刻,东方不败也顺藤滑了下来,他轻功了得,落地后面不改色。
二人又沿林中小路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林木渐稀,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眼前霍然开朗,竟是一片大草原。
总算脱离危险,杨连庭一屁股坐在厚厚的草甸上,气喘吁吁的揉着酸麻的腿脚,这两天竟走了小300里,简直赶得上红军急行军了。
东方不败站在一边,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杨连庭吃了一惊,“你怎么了?我当然是杨连(莲)庭(亭)!”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你不是莲弟,我那莲弟虽志气高远,但才干着实平平,你能临危不惧想出脱身之计,临阵巧舌说服童长老倒戈,之后又能定下如此周详的远遁计划,智计远超我那莲弟百倍,更何况你能把我从垂死之际救回来,医术简直不下那杀人名医平一指,岂是一本秘籍能解释的,你到底是谁,为何与我那莲弟一模一样!!”8+; h5/
杨连庭顿了一顿,敏锐的捕捉到东方不败话中弱点,他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好吧,我承认,我不是你的莲弟,但我现在和他共用一个身体,你若是不念救命之恩,就一剑把我杀了,给你那莲弟报仇!”说完他闭上眼睛,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果然,过了半响东方不败幽幽的说,“你救我性命,我又岂能杀你,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那莲弟又去了哪里?你能不能给我解释清楚?”
杨连庭睁开眼睛,叹了口气,“你.....听说过...穿越...吗...”
半盏茶后,杨连庭才尽量用这个时代能够接受的知识把整件事全盘托出,东方不败目不转睛的听完他的述说,把脸转向一旁,“这么说,我那莲弟已经...死了吗?”
“算是吧,可能在向问天拷打他的时候,他的灵魂离体而去,被我取而代之。他是条好汉。”
“你..也叫杨连庭,这倒..倒也是场缘分。”
杨连庭犹豫了一下,“你往后有何打算?”
“任我行、向问天、令狐冲杀我莲弟,夺我神教,我誓报此仇。”东方不败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他把目光投向杨连庭,神情柔和起来,从怀里掏出几片金叶子放在地上,“江湖恩怨与你无关,你武功平平,切莫搅在其中,不如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这本来就是计划之中的,但是看他转身要走,却不由得心中一软,“等等!”杨连庭站起身,“你武功尚未恢复,现在去找任我行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东方不败转身要离开。
“你不是想做女人?我有办法!!!”
东方不败顿在原地,缓缓的转过身来。
杨连庭站起身,看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扬声吟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好一个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东方不败目不转睛的看着衣袂迎风的杨连庭,眼中晶莹闪亮。
本帖最后由若云于-10-14:47编辑
这洞是地下暗河冲刷而成,四通八达,形如巨树根系,盘根错节,两人顺着水流,不知走了多久,路上无数岔道汇合,终于从一株巨木的树洞钻出,若是不记得各岔路的正确选择,想要回到密室绝无可能,这恐怕也是数月来任我行没有找到他们的原因。
据此最近的大镇是东南四十里的平定州,但是一路皆有日月神教的关卡,想必此时他二人一定已被画影缉拿,杨连庭记得原著中这黑木崖在恒山以东,平定州西北,位置大概是现代的河北蔚县一带,由此往北两百里,经张家口过长城,再行数百里就到了鞑袒人的地界,此一路人烟稀少,地域广阔,日月神教的势力难以覆盖。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东方不败一说,后者欣然同意,自打练习葵花宝典转了性子,东方不败便如妇人一般,对莲弟言听计从,如此安排本就合理,他又怎么会反对。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杨连庭还有别的打算。
密室中有衣物细软,此时二人已经换了寻常农人打扮,头戴破旧毡帽,身穿粗布麻衣,东方不败胯下无有卵蛋,走路姿势不免扭捏,因此二人扮做一对逃难夫妇。
沿着官道往北走了一日,路上几次遇到日月神教的教众,俱都纵马呼啸而过,没人注意道边这对衣衫褴褛的行人。
晚上二人觅了一处破土地庙休息,第二天早上起来,继续赶路。
又行了半日,到了一个大镇,不远处雄关漫道,正是巍巍的万里长城,关口处有士兵把守,盘查过往行人。
杨连庭指着路边酒肆檐前的望子,“采薇,我们且在这里休息片刻。”
采薇二字取自诗经·小雅,乃是杨连庭给东方不败起的假名,此时二人唯恐行踪泄露,自然不能用真名招摇,杨连庭自号鹰回,取自少年行,隐含报仇雪恨之意。
东方不败初听这个名字满脸羞红,但此时早已默默接受,微微点头。
两人进店坐下,店主人迎了上来,“两位用点什么?”
“且切几斤猪羊熟肉,热几个白馍,打壶热水,再帮我们打包些馍作干粮”杨连庭道。
“客官不尝尝我家的白酒吗,这方圆十里是有名的。”小二殷勤着。
“不了,我与我家娘子俱不会饮酒。”杨连庭道,他是外科医生,为保持手指稳定,从来不沾酒,东方应该能喝一点,此时此地也不适宜,所以他代为做主了。
东方不败打量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很快,吃喝都送了上来,猪肉卤的烂透,这是塞外之地,羊肉也不膻腥,杨连庭用白馍夹了几片猪肉,递给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又看了他一眼,默默接过,他本是男子,此时变作女儿心性,吃饭竟也细嚼慢咽,小口斯文。
杨连庭自穿越以来,初次尝的荤腥,哪还顾忌得了吃相,更兼这古代牲畜都是天生地养,没有瘦肉精和激素,吃起来唇齿留香,恨不得把十根手指头都吞下去。
半盏茶的功夫,两人俱已水足饭饱,杨连庭摸着肚子,捏出一块碎银,递于店主。
店主连连唱喏,“多了多了,客官暂歇,我去换零。”
“不用,多的算赏给你的,你且过来,我有事问。”杨连庭道。
“两位,不是大明人士吧~”店主人收下银子,满脸堆笑走上前来。
“你怎么知道?”杨连庭警惕的盯着他。
“两位有所不知,”店主人指着两人吃光的盛肉盘子,“这字乃我大明国姓,百姓避讳,提及此肉只呼作豚肉。”
“哦..呵呵”杨连庭干笑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实不相瞒,我与娘子是关外人士,前几日进关省亲,不料遇上劫匪,失了路引盘缠,仅剩下藏在鞋底的一点碎银,目前正愁如何出的关去。”*
店主人眼珠子滴溜一转,“这张家口镇守总兵姓仇,治军极严,来往客商均要核对路引,否则不能过关,若遇上可疑之人,说不定还要严刑审问.."他故意闭口不言,观察二人神情,看到杨连庭面露焦急,暗自一笑,“不过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这关侧倒有一条小路,经常有贩私货的客商来往,具体位置小的倒也识得...只是....”一边说话,一边把手里的银子掂了几下。
东方不败面色一沉,就要发怒,杨连庭一只手在桌下握住他的手腕,心中暗忖,看来这银子还是给的多了,他故意装的可怜,在身上摸索半天才掏出几粒碎银,“店家,我与娘子遭那匪人洗劫,身上实在别无钱财,你看在同是汉人的份上,能不能指点一二。” H".}
店主接过银子,上下打量被杨连庭称为“娘子”的妇人,只见头上毡帽遮住半张脸,脸上满是泥污,谈不上什么姿色,这才把头点了一点,“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给你们带个路。”
店主人掩了店门,带二人从店后一条小路上了土山,这小径灌木横生,枯叶掩蔽,若无人领路确实难觅,三人七绕八拐,行不多时,到了一处空地,四下里寂静无人,巨木参天,那店主人忽然停住脚步。
杨连庭愣了一愣,“为何不走。”
那店主人嘿嘿一笑,“到了。”说着他把双掌拍了两下,从树后呼的跳出三四条汉子,俱都拿着闪亮的钢刀。“小子,饶你奸似鬼,老子一早就看出你们有古怪,真正的农人哪舍得这般吃肉!想必你们是鞑袒人的探子,还不快把钱都交出来,说不定爷爷可以给你们留下全尸。”
杨连庭叹了口气,“好吧,娘子,让他杀。”
东方不败身影一闪,只听得几声惨叫,转眼之间,几个汉子手中的钢刀尽皆落地,身子向前直扑下去,却是这片刻功夫,他已用绣花针刺中这些人的致命要穴,虽然他武功仅剩三成,又岂是这些山匪能敌。
那店主人眼见同伙转眼变成死尸,吓得两股战战,挪不动脚步,一股腥臊味传来,竟是尿了裤子。
杨连庭微微皱眉,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上前两步,“怎么样,这条路到底能不能过关,可有岔路,还不如实招来,招的痛快说不定爷爷可以留你一命。”
“好,好汉饶命,我说我说,这路确实可以过关,前面再行五里有个峭壁,顺山藤下去就到了关外,并无岔路。”店主人哆哆嗦嗦的答道。
“好吧,我改主意了,也给你留个全尸。”杨连庭挥了挥手,东方不败身影一闪,店主人眉心和人中要穴现出两个血点,噗的栽在地上,再无气息。
杨连庭翻了翻死尸身上,找出几两碎银,两贯铜钱,二人把尸体搬到路边,用枯叶掩了,然后收拾行囊,继续赶路。
不多时来到一个悬崖边上,这崖上有一株枯树,树上缠着枯藤,那藤有碗口粗细,直直垂到崖下,表面已被人摸的油润光滑。
杨连庭探头看了看,只见那崖下有雾,不知深浅,他捡了一块石头丢下去,许久才听到回声,他用自由落体的知识默算了一下,崖高五六十丈。东方不败轻声说,“莲弟,我先下去探路,若是安全,你再下来。”
杨连庭穿越前的一大爱好就是攀岩,此刻岂会被区区两百米的悬崖吓到,他正色道,“我堂堂男儿,怎能让你一个女子去探路涉险,另外,不要叫我莲弟,叫我杨大哥!”
他穿越前的年纪本就长于东方不败,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又让东方不败脸上一红,不再争辩。
杨连庭虽然口中硬气,行事却并非鲁莽之辈,他先找来几根树藤缠在枯藤上,然后把树藤缠在腰上做成一个环套,最后在手上擦了两把黄土增阻,这才顺藤爬了下去,约摸半个小时后,他终于降到地面,气喘吁吁的打量四周,此处仍然林木参天,不见天光,有一条小径通往林中。
杨连庭按照约好的暗号抓住枯藤用力摇了摇,没过片刻,东方不败也顺藤滑了下来,他轻功了得,落地后面不改色。
二人又沿林中小路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林木渐稀,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眼前霍然开朗,竟是一片大草原。
总算脱离危险,杨连庭一屁股坐在厚厚的草甸上,气喘吁吁的揉着酸麻的腿脚,这两天竟走了小300里,简直赶得上红军急行军了。
东方不败站在一边,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杨连庭吃了一惊,“你怎么了?我当然是杨连(莲)庭(亭)!”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你不是莲弟,我那莲弟虽志气高远,但才干着实平平,你能临危不惧想出脱身之计,临阵巧舌说服童长老倒戈,之后又能定下如此周详的远遁计划,智计远超我那莲弟百倍,更何况你能把我从垂死之际救回来,医术简直不下那杀人名医平一指,岂是一本秘籍能解释的,你到底是谁,为何与我那莲弟一模一样!!”8+; h5/
杨连庭顿了一顿,敏锐的捕捉到东方不败话中弱点,他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好吧,我承认,我不是你的莲弟,但我现在和他共用一个身体,你若是不念救命之恩,就一剑把我杀了,给你那莲弟报仇!”说完他闭上眼睛,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果然,过了半响东方不败幽幽的说,“你救我性命,我又岂能杀你,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那莲弟又去了哪里?你能不能给我解释清楚?”
杨连庭睁开眼睛,叹了口气,“你.....听说过...穿越...吗...”
半盏茶后,杨连庭才尽量用这个时代能够接受的知识把整件事全盘托出,东方不败目不转睛的听完他的述说,把脸转向一旁,“这么说,我那莲弟已经...死了吗?”
“算是吧,可能在向问天拷打他的时候,他的灵魂离体而去,被我取而代之。他是条好汉。”
“你..也叫杨连庭,这倒..倒也是场缘分。”
杨连庭犹豫了一下,“你往后有何打算?”
“任我行、向问天、令狐冲杀我莲弟,夺我神教,我誓报此仇。”东方不败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他把目光投向杨连庭,神情柔和起来,从怀里掏出几片金叶子放在地上,“江湖恩怨与你无关,你武功平平,切莫搅在其中,不如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这本来就是计划之中的,但是看他转身要走,却不由得心中一软,“等等!”杨连庭站起身,“你武功尚未恢复,现在去找任我行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东方不败转身要离开。
“你不是想做女人?我有办法!!!”
东方不败顿在原地,缓缓的转过身来。
杨连庭站起身,看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扬声吟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好一个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东方不败目不转睛的看着衣袂迎风的杨连庭,眼中晶莹闪亮。
本帖最后由若云于-10-14:47编辑
这洞是地下暗河冲刷而成,四通八达,形如巨树根系,盘根错节,两人顺着水流,不知走了多久,路上无数岔道汇合,终于从一株巨木的树洞钻出,若是不记得各岔路的正确选择,想要回到密室绝无可能,这恐怕也是数月来任我行没有找到他们的原因。
据此最近的大镇是东南四十里的平定州,但是一路皆有日月神教的关卡,想必此时他二人一定已被画影缉拿,杨连庭记得原著中这黑木崖在恒山以东,平定州西北,位置大概是现代的河北蔚县一带,由此往北两百里,经张家口过长城,再行数百里就到了鞑袒人的地界,此一路人烟稀少,地域广阔,日月神教的势力难以覆盖。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东方不败一说,后者欣然同意,自打练习葵花宝典转了性子,东方不败便如妇人一般,对莲弟言听计从,如此安排本就合理,他又怎么会反对。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杨连庭还有别的打算。
密室中有衣物细软,此时二人已经换了寻常农人打扮,头戴破旧毡帽,身穿粗布麻衣,东方不败胯下无有卵蛋,走路姿势不免扭捏,因此二人扮做一对逃难夫妇。
沿着官道往北走了一日,路上几次遇到日月神教的教众,俱都纵马呼啸而过,没人注意道边这对衣衫褴褛的行人。
晚上二人觅了一处破土地庙休息,第二天早上起来,继续赶路。
又行了半日,到了一个大镇,不远处雄关漫道,正是巍巍的万里长城,关口处有士兵把守,盘查过往行人。
杨连庭指着路边酒肆檐前的望子,“采薇,我们且在这里休息片刻。”
采薇二字取自诗经·小雅,乃是杨连庭给东方不败起的假名,此时二人唯恐行踪泄露,自然不能用真名招摇,杨连庭自号鹰回,取自少年行,隐含报仇雪恨之意。
东方不败初听这个名字满脸羞红,但此时早已默默接受,微微点头。
两人进店坐下,店主人迎了上来,“两位用点什么?”
“且切几斤猪羊熟肉,热几个白馍,打壶热水,再帮我们打包些馍作干粮”杨连庭道。
“客官不尝尝我家的白酒吗,这方圆十里是有名的。”小二殷勤着。
“不了,我与我家娘子俱不会饮酒。”杨连庭道,他是外科医生,为保持手指稳定,从来不沾酒,东方应该能喝一点,此时此地也不适宜,所以他代为做主了。
东方不败打量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很快,吃喝都送了上来,猪肉卤的烂透,这是塞外之地,羊肉也不膻腥,杨连庭用白馍夹了几片猪肉,递给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又看了他一眼,默默接过,他本是男子,此时变作女儿心性,吃饭竟也细嚼慢咽,小口斯文。
杨连庭自穿越以来,初次尝的荤腥,哪还顾忌得了吃相,更兼这古代牲畜都是天生地养,没有瘦肉精和激素,吃起来唇齿留香,恨不得把十根手指头都吞下去。
半盏茶的功夫,两人俱已水足饭饱,杨连庭摸着肚子,捏出一块碎银,递于店主。
店主连连唱喏,“多了多了,客官暂歇,我去换零。”
“不用,多的算赏给你的,你且过来,我有事问。”杨连庭道。
“两位,不是大明人士吧~”店主人收下银子,满脸堆笑走上前来。
“你怎么知道?”杨连庭警惕的盯着他。
“两位有所不知,”店主人指着两人吃光的盛肉盘子,“这字乃我大明国姓,百姓避讳,提及此肉只呼作豚肉。”
“哦..呵呵”杨连庭干笑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实不相瞒,我与娘子是关外人士,前几日进关省亲,不料遇上劫匪,失了路引盘缠,仅剩下藏在鞋底的一点碎银,目前正愁如何出的关去。”*
店主人眼珠子滴溜一转,“这张家口镇守总兵姓仇,治军极严,来往客商均要核对路引,否则不能过关,若遇上可疑之人,说不定还要严刑审问.."他故意闭口不言,观察二人神情,看到杨连庭面露焦急,暗自一笑,“不过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这关侧倒有一条小路,经常有贩私货的客商来往,具体位置小的倒也识得...只是....”一边说话,一边把手里的银子掂了几下。
东方不败面色一沉,就要发怒,杨连庭一只手在桌下握住他的手腕,心中暗忖,看来这银子还是给的多了,他故意装的可怜,在身上摸索半天才掏出几粒碎银,“店家,我与娘子遭那匪人洗劫,身上实在别无钱财,你看在同是汉人的份上,能不能指点一二。” H".}
店主接过银子,上下打量被杨连庭称为“娘子”的妇人,只见头上毡帽遮住半张脸,脸上满是泥污,谈不上什么姿色,这才把头点了一点,“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给你们带个路。”
店主人掩了店门,带二人从店后一条小路上了土山,这小径灌木横生,枯叶掩蔽,若无人领路确实难觅,三人七绕八拐,行不多时,到了一处空地,四下里寂静无人,巨木参天,那店主人忽然停住脚步。
杨连庭愣了一愣,“为何不走。”
那店主人嘿嘿一笑,“到了。”说着他把双掌拍了两下,从树后呼的跳出三四条汉子,俱都拿着闪亮的钢刀。“小子,饶你奸似鬼,老子一早就看出你们有古怪,真正的农人哪舍得这般吃肉!想必你们是鞑袒人的探子,还不快把钱都交出来,说不定爷爷可以给你们留下全尸。”
杨连庭叹了口气,“好吧,娘子,让他杀。”
东方不败身影一闪,只听得几声惨叫,转眼之间,几个汉子手中的钢刀尽皆落地,身子向前直扑下去,却是这片刻功夫,他已用绣花针刺中这些人的致命要穴,虽然他武功仅剩三成,又岂是这些山匪能敌。
那店主人眼见同伙转眼变成死尸,吓得两股战战,挪不动脚步,一股腥臊味传来,竟是尿了裤子。
杨连庭微微皱眉,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上前两步,“怎么样,这条路到底能不能过关,可有岔路,还不如实招来,招的痛快说不定爷爷可以留你一命。”
“好,好汉饶命,我说我说,这路确实可以过关,前面再行五里有个峭壁,顺山藤下去就到了关外,并无岔路。”店主人哆哆嗦嗦的答道。
“好吧,我改主意了,也给你留个全尸。”杨连庭挥了挥手,东方不败身影一闪,店主人眉心和人中要穴现出两个血点,噗的栽在地上,再无气息。
杨连庭翻了翻死尸身上,找出几两碎银,两贯铜钱,二人把尸体搬到路边,用枯叶掩了,然后收拾行囊,继续赶路。
不多时来到一个悬崖边上,这崖上有一株枯树,树上缠着枯藤,那藤有碗口粗细,直直垂到崖下,表面已被人摸的油润光滑。
杨连庭探头看了看,只见那崖下有雾,不知深浅,他捡了一块石头丢下去,许久才听到回声,他用自由落体的知识默算了一下,崖高五六十丈。东方不败轻声说,“莲弟,我先下去探路,若是安全,你再下来。”
杨连庭穿越前的一大爱好就是攀岩,此刻岂会被区区两百米的悬崖吓到,他正色道,“我堂堂男儿,怎能让你一个女子去探路涉险,另外,不要叫我莲弟,叫我杨大哥!”
他穿越前的年纪本就长于东方不败,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又让东方不败脸上一红,不再争辩。
杨连庭虽然口中硬气,行事却并非鲁莽之辈,他先找来几根树藤缠在枯藤上,然后把树藤缠在腰上做成一个环套,最后在手上擦了两把黄土增阻,这才顺藤爬了下去,约摸半个小时后,他终于降到地面,气喘吁吁的打量四周,此处仍然林木参天,不见天光,有一条小径通往林中。
杨连庭按照约好的暗号抓住枯藤用力摇了摇,没过片刻,东方不败也顺藤滑了下来,他轻功了得,落地后面不改色。
二人又沿林中小路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林木渐稀,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眼前霍然开朗,竟是一片大草原。
总算脱离危险,杨连庭一屁股坐在厚厚的草甸上,气喘吁吁的揉着酸麻的腿脚,这两天竟走了小300里,简直赶得上红军急行军了。
东方不败站在一边,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杨连庭吃了一惊,“你怎么了?我当然是杨连(莲)庭(亭)!”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你不是莲弟,我那莲弟虽志气高远,但才干着实平平,你能临危不惧想出脱身之计,临阵巧舌说服童长老倒戈,之后又能定下如此周详的远遁计划,智计远超我那莲弟百倍,更何况你能把我从垂死之际救回来,医术简直不下那杀人名医平一指,岂是一本秘籍能解释的,你到底是谁,为何与我那莲弟一模一样!!”8+; h5/
杨连庭顿了一顿,敏锐的捕捉到东方不败话中弱点,他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好吧,我承认,我不是你的莲弟,但我现在和他共用一个身体,你若是不念救命之恩,就一剑把我杀了,给你那莲弟报仇!”说完他闭上眼睛,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果然,过了半响东方不败幽幽的说,“你救我性命,我又岂能杀你,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那莲弟又去了哪里?你能不能给我解释清楚?”
杨连庭睁开眼睛,叹了口气,“你.....听说过...穿越...吗...”
半盏茶后,杨连庭才尽量用这个时代能够接受的知识把整件事全盘托出,东方不败目不转睛的听完他的述说,把脸转向一旁,“这么说,我那莲弟已经...死了吗?”
“算是吧,可能在向问天拷打他的时候,他的灵魂离体而去,被我取而代之。他是条好汉。”
“你..也叫杨连庭,这倒..倒也是场缘分。”
杨连庭犹豫了一下,“你往后有何打算?”
“任我行、向问天、令狐冲杀我莲弟,夺我神教,我誓报此仇。”东方不败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他把目光投向杨连庭,神情柔和起来,从怀里掏出几片金叶子放在地上,“江湖恩怨与你无关,你武功平平,切莫搅在其中,不如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这本来就是计划之中的,但是看他转身要走,却不由得心中一软,“等等!”杨连庭站起身,“你武功尚未恢复,现在去找任我行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东方不败转身要离开。
“你不是想做女人?我有办法!!!”
东方不败顿在原地,缓缓的转过身来。
杨连庭站起身,看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扬声吟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好一个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东方不败目不转睛的看着衣袂迎风的杨连庭,眼中晶莹闪亮。
敕勒山,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两人往北行了一日,一个人影也没有遇到,此时既不必担心日月神教的追捕,索性放慢脚程,东方不败打来野味,杨连庭生火烹饪。
杨连庭丧妻多年,练得一手好厨艺,加上他识得各种植物草药,摘些山花椒、百里香、山胡椒、小茴香,或烤或煮,肉香扑鼻。
到了夜里,二人觅一处有水源的洼地,在地上挖出火沟,生火将野草烧尽,将仍有余烬的草木灰填入沟中,再覆上薄土,便成了干燥的“床铺”。 T.
吃饱喝足,幕天席地,月光滟滟,湖水涟涟。
杨连庭身下铺着生火烘干的野草,身上盖着白天打死的野狼皮,这皮未经鞣制,仍有微微的血腥味,但是却给他提供了必要的温暖。
天上云卷云舒,地上草涨草落。风声、水声、虫鸣声,声声入耳;仇事、恨事、江湖事,事不关心,一夜无言。
第二天早上,东方泛白,启明星出。
杨连庭醒过来,侧头看到不远处的东方不败,只见他寸睫沾露、素脸微尘,微弱天光在他脸上勾勒出一条光影分明的线条,恍惚间竟有几分似自己的亡妻。
他心中动了动,拾起地上的兽皮,小心的盖在那人身上。
东方不败呼吸均匀,杨连庭起身去水边洗漱,丝毫不觉背后那人睫毛动了动,脸上泛起淡淡红晕。
二人走走停停,又行数日。
这天中午,远处数十个黑点疾驰而来,竟是一队鞑袒骑兵。
几声唿哨,一支响箭插在二人身前半米的地上。
东方不败掠前一步,凝神戒备。1` |: D*
骑兵倏忽来到跟前,个个头戴尖顶皮盔,身穿缀有铁片的皮甲,腰间挎刀,背后携箭,鞍挂钉锤,手握钩矛,装备精良,身体健硕。
领头武士宽圆大脸,扁鼻细目,一头长发,络腮胡子,对二人嘀哩咕噜的大声呵斥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身后几名骑士张弓搭箭,箭头锐利,直指向杨连庭二人。
东方不败眉头微皱,脚下一动,便要出手。
杨连庭抬手拦住,弯腰在地上写了几个古怪的符号,那领头武士看到符号,上下打量二人,抬手一挥,身后骑士这才放下手中弓箭。
领头武士翻身下马,走上前来,右手放在胸前,微微施了一礼,口中嘀哩咕噜一长串,面色已不似来时那般凶恶。
杨连庭神情自若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摇了摇头,示意不懂鞑袒语。
武士也不见怪,回头吩咐几句,一个骑士牵过两匹马,示意二人上马。
二人随鞑袒骑兵奔驰数十里,来到一处营地,只见营帐相连,绵延十数里,大小蒙古包不下千座,竟是一处大型聚落。
骑士把二人带进一间大帐,很快有女子送上奶皮奶茶,还有成盘的奶酪酥果。
杨连庭又累又渴,端起奶茶要喝,东方不败轻轻踢了一下他的脚,等女子躬身退出帐外,掏出一根银针分别试了一试,这才示意安全。
杨连庭端起奶茶一饮而尽,顺手又抓了块奶酪塞进嘴里,心中暗忖,就算你江湖经验比我丰富,但这银针试毒只能试出砒霜,若是我下毒,你可试不出来。东方不败拾起一块酥饼,小口咀嚼,一脸严肃说,“莲.杨大哥,你书那符号是何意思,这些鞑袒人先据后恭,暗藏祸心,不如我寻机夺两匹马,我们逃出去。”
杨连庭暗笑,穿越前他曾在内蒙支边三年,无聊跟当地护士学了几个回鹘文字,不想穿越后派上了用场,来这塞外苦寒之地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鞑袒人是黄金家族后裔,被朱元璋赶出中原后,重归游牧,缺医少药,见了医生自然不会滥杀,不过态度如此恭敬也出乎他的意料,他摇了摇头,“我写的不过是‘神医’二字,想是他们有求于我,才会如此礼遇,我们且静观其变,不必担心。”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不再争辩。 }7 C(
二人歇不多时,帐帷一撩,进来两人,一人是带二人来营地的领头武士,另一人却是一个身穿锦袍的汉人老者。
那老者年过六旬,面色红润,唇上两撇黑须,一双眼睛在杨莲亭和东方不败身上滴溜溜打转,他拱手施了一礼,“两位可是大明神医?”
杨连庭点头,“正是,在下杨连庭,不知阁下是?” v!
那人手捻着颌下黑须,下巴微微扬起,“吾乃阿勒坦大汗帐下太医院院使赵晋,浸淫医道五十余载,对蒙、汉医理皆有涉猎。”说完顿了一顿,等待杨连庭说“久仰大名,失敬失敬”之类的话。
谁知杨连庭神情自若,并未接茬,他来自现代,对这种古代礼仪不甚了了,更不明白太医院院使是当时医者最高官职。
赵晋见杨连庭听到他自报官职竟然不动声色,心中暗怒,但此时有求于人,不便发作,他隐下怒气,堆笑道,“此番劳动两位神医,是我大汗可敦-钟金哈屯身染怪疾,我太医院连番用药,病情亦不见好转,还望两位能够不吝施治。”
杨连庭正色,“身为医者,自当救死扶伤。”他抬手指了指东方不败,“这是拙荆,她且在帐中休息,我随你前去。”。
东方不败微微一礼,也不言语。
赵晋心中狂喜,大汗可敦本姓奇喇古特,名钟金,乃是卫拉特蒙古奇喇古特部落首领哲恒阿哈之女,九岁嫁给俺答汗,深受俺答宠爱,此番患疾已有月余,太医院尝试过多种药方,均无疗效,俺答为此砍了两名医官的脑袋,近来钟金哈屯病情渐重,眼看活不过几日,赵晋惶惶不可终日,唯恐俺答震怒降罪于他,此时有人出来顶缸自是求之不得,管他是不是真的神医,他摆出一副笑脸,“请夫人暂歇,事不宜迟,先生请随我来。”。
出的帐来,赵晋向那武士使了个眼色,那魁梧武士一招手,几个携刀士兵守住帐门。
很快,来到一座巨帐前,只见那帐白色帷顶,占地方圆数丈,高度远超周围帐幕,十几个侍女鱼贯忙碌。七、八个老者站立帐外,正在争执,个个面红耳赤、神情焦愁。
赵晋走到近前,轻咳一声,几个老者尽皆施礼,赵晋微微点头,“他们都是我太医院里的医官,连日来为可敦怪疾绞尽心血,失礼之处,神医勿怪。”
杨连庭微微点头,打量那几个老者,只见有蒙有汉,年纪最轻的也已过五旬,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看杨连庭如此年轻,傲然道,“孺子狂言,吾行医之时,汝还尚在娘胎,安敢自称神医!”
未等杨连庭开口,赵晋脸色一沉,厉声斥道,“王太医此言差矣,医者道也,闻道虽有先后,悟道各凭天赋,岂可以年岁论之!”,他好不容易等来担责之人,深恐被这王太医吓走,所以赶紧维护。
王太医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杨连庭懒得理会,开口问,“赵院使,我希望了解可敦之前的病情,诊断和用药情况。”
赵晋吩咐众人将前情道来,原来月前,钟金哈屯自感身体不适,长觉脘腹闷胀,恶心呕吐,且伴随腹泻便秘,太医院断为瘀滞之症,开了通络散,用川楝子、延胡索、牡丹皮、桃仁、木香、金银花、大黄,以化瘀行滞,清热解毒,谁知数服下去,毫无好转,反而腹痛加剧,身热不扬,时时汗出,呕吐不食,经太医院再度会诊,断为热毒侵脾,采用蒙医放血疗法配合金石散,中药白虎青龙汤,谁知连服数剂,病情更重,竟是腰腹皆痛,高热不退,大汗淋漓,昏昏沉沉,时醒时睡,已有一日有余。
杨连庭听到这里,心中已有盘算,“带我进账察看病患。”
赵晋连忙把杨连庭引入帐中,几名医官紧随其后,帐内金丝漫地,黄金垂璎,布置华贵。一道锦绣帷幔,将内外隔开,几名女官侍立一侧,杨连庭正欲举步绕过帷幔,一名锦衣女官上前一步,大声斥道,“大胆!可敦寝处岂容男子进出?”
杨连庭一愣,赵晋心中暗笑,看来这毛头小子从未给贵人诊治过,所以不知天高地厚,这样正好,他摆出一副愁容,“杨先生,可敦金枝玉叶,男女授受不亲,若要察问,可由女官代劳。”
杨连庭也不争辩,朗声问道,“可敦此刻面色如何,体温如何?”
女官绕进幔后,片刻回道,“娘娘面色通红,高热不退,吾等已用浸水毛巾冷敷,但收效甚微。”
杨连庭又问,“神志如何,能否言语?”
女官回道,“娘娘一直呻吟,神志昏沉,时有言语但难以辨读。”
杨连庭又问,“腹痛在何处?” T)
女官回道,“初在脐周,后转上腹,此时已难分辨。”
杨连庭眉头紧锁,想了一想,又问,“此前何日来的天葵?”
那女官声音迟疑,片刻后回道,“距今已有三月。”
杨连庭点了点头,已有判断。
赵晋见他点头,急急问道,“先生认为可敦所患何疾?”几位老者也凑了过来。
杨连庭眉头紧锁,吐出两个字,“肠痈。”
众人皆惊,王太医涨红了脸,高声叫道,“一派胡言,肠痈疼在下腹,可敦之患疼在上腹,怎能一样!”赵晋也一脸惊惧,喃喃道,“不会吧。”这肠痈就是现代所谓阑尾炎,以当时的医术,患病初期尚可施以药石,到了晚期乃是不治之症。 ?
若真是肠痈,太医院众人皆有延误病情之罪。
杨连庭两手一摊,“病患有孕在身,子宫胀大,痈处受挤移位,偏离下腹,我断定如此,你等若是不信,那便算了,迟得半日,回天乏术。”
“荒唐,荒唐,肠痈乃是热毒凝结,岂会移位.."王太医怒不可遏的高声反驳。
赵晋眼睛一转,抬手拦住王太医,“听先生此言,可有办法救治?”
杨连庭点了点头,“此时尚有一线生机!” b7赵晋躬身施礼,“不知先生欲用何种疗法?”
杨连庭面色如常,“自然是开刀取痈。” ^:[
众人听得此言,皆大惊失色,这蒙医讲五元三根、七素三垢,有针灸放血烧灼腹罨等疗法,却从未有过开刀之法,而汉医自打儒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以来,对人体内部结构研究甚少,再加上当时缺乏麻醉,对细菌感染毫无认识,贸然动刀十死无生,虽有华佗发明麻沸散,但早已失传,哪有人敢行开刀之术。
王太医手指着杨连庭,“你,你,竖子大胆,欲害娘娘不成!!!”
杨连庭懒得理他,不再开口。
赵晋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暗想,竖子狂妄,不妨让他施治,若是医死,正好将责任推到他头上,若是医活,我身为院使,也有识人之功。想到此处,他开口道,“先生这疗法惊世骇俗,吾等医术浅薄,不敢妄断,可否稍待片刻,容我禀报可汗再做决定。”说完他低声对侍女吩咐了几句,侍女匆匆赶去禀报。
过不多时,帐外有人用蒙语高声通报。
帐帘一撩,一个身穿金线皮袍,头戴镶金皮帽,两鬓梳着发辫,颌下留着长须的雍容男子走进来,身后跟着几名领头武士,他面色阴沉,隐隐透着焦虑,目光如鹰扫过在场众人。
赵晋和在场医官、女官尽皆战战兢兢,跪地伏身,杨连庭不习惯古人跪拜礼节,只是躬身一揖。
那男人正是蒙古土默特部首领-成吉思汗十七世孙-孛儿只斤·阿勒坦-俺答汗,已年近六旬仍目光炯炯精神矍铄。。 n:
他没有责怪杨连庭失礼,也不唤众人平身,径直走进帷幔之后,只听帷后一个低沉男声用蒙语问了几句,女官用蒙语对答。 w/
杨连庭不懂蒙语,猜想他必是询问病情。
片刻后,帷幔一掀,俺答汗走出帷幔,在帐中一张金丝木椅上落座,面沉如水,目光落在帐中唯一站着的杨连庭身上,“你就是自称神医的杨连庭?”开口竟是略带口音的汉语。
杨连庭面色如常,“正是。”
“是你提出要开刀取痈?”
“正是。”
“大胆!”俺答忽然一拍扶手,身后侍立的武士上前一步,腰刀出鞘,“你年纪不足三旬,竟敢狂言诓我,刀俎加诸人身,岂有生理!”
杨连庭仰面大笑,“谁说刀俎不能治病,史记有陆终坼剖而产,三国有华佗刮骨疗毒,俺答汗雄才大略,竟不知绝处求生之理?难道宁见娘娘身死而不救?”
俺答抬手喝止武士,面色阴沉,思忖片刻,“你有几分把握?”
“此时尚有三分,若是再迟一刻,却是半分也无!”
俺答沉默了片刻,“好,你尽管施治,赵晋!”
跪伏在地的赵晋连忙应道,“微臣在!”
“配合好杨先生,一切要求全力满足。”他目光扫过跪伏在地的医官和女官,“可敦无事则罢,若是有事,你们尽皆陪葬!”
“是!”赵晋不敢抬头,众人齐声应道。
俺答汗不再说话,一撩帐帘离开了大帐。
赵晋和众医官这才巍巍爬起,只有那王太医不肯起身,手指颤巍巍的指着杨连庭,“你..你这狂徒,害死我等!”说罢伏地跪拜,又哭又笑。
赵晋厉声斥道,“闭嘴!”躬身对杨连庭一揖,“先生有何需要,尽管吩咐,我马上准备。”
杨连庭也不推辞,开口吩咐道,“速速准备五坛烈酒,愈烈愈佳,锦缎一匹,玉壶一盏,金针二十枚,剥皮小刀一柄,油灯一盏不要放油,火折子一个,金创药三两,绷带两卷,再找健壮马尾数根,要粗细均匀,愈长愈好。”
赵晋一一照办,众人皆知杨连庭成败与自己性命攸关,不敢怠慢,仅仅片刻功夫已经齐备。
赵晋指着用玻璃器皿盛放的五瓶无色液体,一脸讨好的问杨连庭,“此乃太祖天可汗成吉思皇帝西征花刺子模时所得烈酒,据说是西方炼金士制得,不知是否合用?”
杨连庭面色一喜,倒出一些到空油灯里,一点即燃,果然是蒸馏过的高纯度白酒,他微微点头,“我施术时不喜旁人在场,你们尽皆退出,帐中只留我跟病患,否则惊扰我施术可敦性命难保。”
赵晋接了大汗命令,不敢稍有违背,正要下令,那仍跪在地上的王太医却厉声道,“娘娘玉体尊贵,岂能让男人亵渎,若是无人在帐中,谁知这恶徒会做些什么勾当!”
赵晋一脸愁色的看向杨连庭,“这..这..王太医言之有理啊,先生是男子,若无旁人在场,无法避嫌,只恐大汗事后追究失礼之罪。”
杨连庭皱了皱眉,他是二十一世纪医生,医患之间哪讲究男女之防,倒是从未想过此节,“罢了,且唤我夫人过来,她是女子,我在帷幔外指导她施术即可,若是仍存疑虑,可留一二女官协助。”2+
赵晋大喜,忙差人去唤东方不败,不多时东方不败跟随女官前来,赵晋留了两名贴身女官在帐中伺候,然后让其他人尽皆退出帐外,就连跪地哭号不止的王太医也被打晕拖了出去。
帐中只剩下杨连庭、东方不败和两名随侍女官,门外武士守住帐门,赵晋亲自拦在帐门外,他此刻命悬于杨连庭之手,自然不会放任何人进入。
杨连庭吩咐女官用玉壶加热烈酒,直至酒精蒸发,蒸汽弥漫帐中,熏蒸片刻,等帐内基本接近无菌环境,这才吩咐各人熏蒸衣服双手,再将锦缎、绷带、金针、小刀、马尾尽皆熏蒸消毒,等到一切完备,杨连庭给东方不败使了个眼色,东方不败会意,身影一旋,两个女官转瞬被点了昏穴,晕了过去。
杨连庭掀开帷幔,步入帐中,只见装饰华丽的床榻上躺着一个锦衣女子,二八年华,眉目如画,身材丰满,肤如凝脂,面如满月,只是此刻面色通红,身体不时抽搐,口中却无呻吟,显是已经陷入昏迷之中。
杨连庭伸手摸了一下女子皮肤,只觉如火炭般发烫,他回头询问东方不败,“可有办法防止她乱动。”
东方不败思索片刻,“宝典中有一法门,可以金针封住痛感,乃是....乃是为自宫绝阳所备..”
杨连庭忍不住嘴角微微一笑,“既然娘子你亲身体验过,想必效果不凡,还不快给她用上。”
东方不败玉面微红,拿出消毒金针,转瞬间刺入女子周身几处大穴,果然立竿见影,女子不再抽搐。
杨连庭吩咐东方不败将锦缎铺在女子身下,然后平心静气,稳稳用小刀切开女子腹部,果然是妊娠合并阑尾炎,那阑尾发炎之处红肿几近溃疡,被子宫挤压偏到上腹,对杨连庭这样的外科圣手来说,阑尾手术可谓是再简单不过的小手术,仅仅盏茶功夫,他已经熟练的切下阑尾,用马尾当线缝合了创口,最后用酒精细细擦拭消毒,再敷上金创药,裹上绷带。
东方不败目不转睛的看着杨连庭一丝不苟的动作和稳定冷静的双手,目中闪过异彩。
杨连庭不慌不忙的放下小刀,吩咐东方不败把女子抱起,抽出鲜血浸透的锦缎,丢到帷幔之外的榻上,这才示意东方不败唤醒两名女官。
东方不败解开两名女官昏穴,杨连庭站在帷幔外,厉声喝道,“你们两个不胜酒力,昏睡过去,险些误我大事,多亏我夫人临危不乱这才顺利完成手术,若是娘娘有失,大汗必唯你们是问!”
两名女官惊恐跪拜,连声祈求杨连庭饶命,杨连庭嘴角微微上扬,正色道,“你们的罪过先记着,还不赶紧侍奉娘娘休息,记得隔一天换一次药,室内用具常用酒精熏蒸!”
女官连声称诺,不敢抬头。
杨连庭思忖片刻,手术已毕,但古代没有静脉注射器具,也没有葡萄糖和生理盐水,只能留东方不败在可敦帐中,每日用真气为可敦护住元气。
他低声在东方不败耳边吩咐了几句,这才走出大帐,众人早已焦急万分,赵晋见他出来,立即走上前来,“敢问杨先生,施术可顺利,可敦情况如何?”
杨连庭点了点头,“目前为止一切顺利,未来三天尚需精心护理,除我夫人和帐中女官,任何人不得进入,否则病邪入体,娘娘性命堪忧。”
赵晋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暗自已派人禀报俺答汗。
俺答正在帐中心急如焚,听到消息传来,面色稍舒,随即命令赵晋一切听从杨连庭吩咐。
--
杨连庭回到自己帐中休息,帐外一队兵士持刀携弩把守,显是防他逃走,杨连庭却毫不在意,吃饱喝足自然睡去。
第三天,可敦帐中的服侍女官早上醒来,正要例行熏蒸换药,就听得帷幔之中悠悠传来女声,“来人,我饿了。”
女官大喜,手中器具落地,飞奔出帐,一路高喊,“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很快,杨连庭被赵晋派来的女官带到可敦大帐前,俺答汗、赵晋和众医官候在帐外,显是未经杨连庭首肯,无人敢入帐中。
俺答大步上前,在杨连庭肩上拍了拍,“不愧是神医!我听女官禀报,可敦高烧已退,气色已似常人,还连声喊饿,不知杨神医,下一步该如何处置?”
杨连庭面色如常,“大汗稍候,待我进帐察看”
赵晋上前一步,”大汗,微臣心系娘娘,不知能否陪同杨神医进账。”
俺答目视杨连庭,见杨连庭点头,把脸转向赵晋,“好,你就陪同杨神医进账,一切听从杨神医吩咐。”
杨连庭一撩帘子走进大帐,赵晋紧随在他身后,东方不败正坐在帷幔外的锦榻上运气行功,只听帷幔内一个女官清脆的声音,“娘娘恕罪,不是奴婢不给娘娘奉上饭食,那杨神医吩咐过,未经他同意,娘娘不能擅进饭食。”
一个好听的轻柔女声响起,“是他救了本宫?” p1+
“是啊,杨神医名不虚传,竟能切腹治病,奴婢亲眼所见!”
杨连庭在帷幔外站定,朗声道,“娘娘可还腹痛。”
帷幔内轻柔女声道,“幸得杨神医救治,已经不疼了。” @(
杨连庭又问,“此刻体温如何。”
片刻后,女官回道,“娘娘体温已经恢复正常。”
“可有便溺排气?”
帷幔内女官回道,“已有便溺排气。”
杨连庭暗想,这书中世界内功真气果然无所不能,伤口恢复竟如此之快,他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恭敬侍立一旁的赵晋,“赵院使可为娘娘检查,看看玉体恢复如何。”
赵晋点头,“谨遵杨神医吩咐。”又向帷幔内奏道,“微臣赵晋,请为可敦悬丝诊脉。”
帷幔内轻柔女声道,“可。”
杨连庭心道,这悬丝诊脉可是从未亲眼见过,于是凝神看赵晋施为。
女官搬出绣墩让赵晋坐下,赵晋从袖中锦盒掏出一卷丝线,把一头递给女官,不多时帷幔内回道,“已备妥,请赵院使诊脉。”
赵晋端坐绣墩,右手大拇指将丝线扣在掌中,中间三指搭在丝线上,不多时他面露喜色,“可敦脉象沉稳有力,隐有滑音,果然有喜在身,杨神医所言非虚,大喜啊!”3( ` V'
杨连庭暗道,看来这赵晋也不是无能之辈。
赵晋让女官松了丝线,起身给杨连庭施礼,“从脉象看,可敦恶疾已去,胎象稳定,敢问杨神医,可否让大汗进账探视娘娘。”
杨连庭点了点头,示意东方不败跟自己一起,随赵晋走出帐外。
刚一出帐,赵晋抢先半步,跪伏在地,“恭喜大汗,洪福齐天,娘娘恶疾已去,腹中龙脉一切安康,大汗可进账探视!”
众人连忙跪拜,“恭喜大汗,天佑娘娘!”
俺答汗难掩欢喜之色,一撩帐帘进了大帐。
杨连庭神色如常,吩咐趴在地上的赵晋,”赵院使,从今日起,娘娘可进水米,但是只许清淡米粥,少食多餐,服侍女官仍限帐中二人,要坚持换药,不可稍怠。”
赵晋站起身,连连点头,“一切听杨神医吩咐!”又躬身给杨连庭施了个大礼,“杨神医救命之恩,我等没齿难忘,真是回天圣手,英雄少年啊!”
众医官齐齐高呼,“回天圣手,英雄少年!”
两周以后,俺答汗在金帐召见杨连庭和东方不败。
钟金可敦大病初愈,面色略显苍白,身穿锦袍华冠,坐在俺答旁边,经此一难,她身型微瘦,更显姿容绰约,一双美目在杨连庭身上流转。
赵晋也在帐中陪侍,他的身后毕恭毕敬的站着太医院众医官。6}0俺答汗召杨连庭上前,先赞他年轻有为,医术非凡,然后问他要何赏赐。
杨连庭不卑不亢的回答,“医者救死扶伤,原是本分,在下与拙荆因江湖恩怨远离大明,如蒙大汗不弃,容我二人居留此地,便是莫大的赏赐,安敢奢求其他。”
俺答捻着胡须,目光落在赵晋身上,“杨神医妙手仁心,居功甚伟,赵院使以为该当何赏?”
赵晋不慌不忙,上前一步,“启奏陛下,微臣以为当授杨神医太医院提点,总领太医院,保陛下、娘娘龙体万年康健!”
众医官也齐声道,“当授太医院提点,保陛下、娘娘龙体康健!”
俺答面带微笑,看着杨连庭,“杨神医意下如何?”
杨连庭此行另有目的,若是担上官职难免琐事缠身,唯恐泄露自己和东方的秘密,于是他婉言拒绝,“在下山野乡民,粗俗惯了,又不通礼节,若是为官难免惹出笑话,倘若大汗和娘娘有恙,在下自当勉力,官职就算了罢。”
俺答面色一沉,“你可知这太医院提点乃是正二品,还是说,你瞧不上我蒙古的官职!”
帐中气氛一凝,赵晋心中暗喜。v9 -
这时一个柔美女声响起,“陛下,钟金蒙杨先生妙手施术,得以保住麟儿,继续侍奉大汗,杨先生是得道之人,喜欢闲云野鹤,钟金斗胆求陛下封杨先生为国师,效长春真人佐太祖皇帝,不知陛下允否?”
这钟金可敦果然聪慧过人,言语中竟把杨连庭比作劝阻成吉思汗杀戮的长春真人丘处机,把俺答比作天可汗成吉思汗。
俺答面色稍霁,“好,就依可敦,朕就封杨神医为天师,赐号回天真人,领金符,食禄千户,赐金百两,锦缎十匹,同知太医院事。夫人东方氏兰心蕙质,救治可敦有功,封娴雅郡夫人,赐金百两,锦缎十匹。”然后他把脸转向赵晋和太医院众人,“太医院院使赵晋虽有辩症不明,延误病情之责,但举荐杨神医有功,功过相抵,不赏不罚。太医院众医官学艺不精,延误病情,险害娘娘性命,降官一等,罚俸半年。”
赵晋和众医官纷纷跪下谢恩,杨连庭也躬身谢恩,身边东方不败听到俺答称呼他为东方氏脸上微红,盈盈的施了个女礼。6 ?9{ O0 B+_
俺答汗随后又赏赐了带回杨连庭的领军武士-千户特木伦,随行兵士也各有赏赐,却是改用蒙语,杨连庭不甚明了。
接下来部落里连着开了三天的那达慕,庆祝钟金可敦康复,那钟金可敦不但貌美,而且擅长歌舞骑射,更兼性格豪爽、胸襟开阔,一向备受民众喜爱,此番死里逃生,部落里人人欣喜,个个开心。杨真人开刀取痈的事迹很快传遍各处,部落里人人都视他为陆地神仙。
此节略过不提。
单说封赏仪式已毕,二人回到帐中,看着送来的耀眼黄金和堆成小山的锦缎,不觉失笑。
自打杨连庭谎称他为女子,让他在可敦帐中服侍,东方不败就不便开口说话,直憋到此时才悠悠问道,“杨大哥,你这医术真是神妙,恐不逊于那杀人名医平一指。”
杨连庭记得原著中平一指为桃实仙剖腹重续经脉,竟然能让桃实仙术后立时下地行走,虽然有武侠世界中玄幻的真气助力,但这次救治可敦已让他明白古代条件下开刀多么困难,想必那原著作者不懂医学信口胡编罢了,他摇头道,“我不及他,他能让开刀之人立时如常人一般,我可万万不能。”
东方不败好奇的看了看他,“杨大哥来自异世,也听过那平一指?”
杨连庭哑然失笑,收敛心神,正色对东方不败道,“东方,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苦寒之地。”
东方不败微微摇头,“难道是为了避人耳目,此地无人认识你我,想必任我行也不会料到我们在此处。”
杨连庭点了点头,“这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此地有我承诺你的东西,可助你化雄为雌,成为真正的女子。” j7.
东方不败目现异彩,“杨大哥,你说的可是真话?”
杨连庭点了点头,“千真万确”他沉思片刻,“不过你现在受封郡夫人,不能开口说话实在不便,我原本计划要稍作调整,用不多时,我就有办法让你嗓音化为女子一般。”
东方不败俊脸泛红,“但凭杨大哥做主。”
自此,杨连庭和东方不败就在土默特王庭居住,二人所住帐幕被大汗赐为居所,杨连庭找了个借口,婉拒了大汗赐给他的侍女。
东方不败深居简出,更兼动作举止一向扭捏,脸上也白嫩光滑,再加上郡夫人的尊贵身份,倒无人敢疑他不是女子。杨连庭自称夫人患有喉疾,帮他在脖子上缠了白布,这样他人前从不开口也解释过去。
杨连庭平日里除了诊治皇亲贵胄,偶尔也帮太医院解决一些平民的疑难杂症,倒也不忙。
自从知道杨连庭不喜为官,赵晋对杨连庭再无敌意,经常来帐中与杨连庭交流医学心得。
赵晋不愧太医院院使,对蒙、汉医学深有研究,让杨连庭学会不少古代的医理验方。
杨连庭开刀取痈给赵晋的冲击很大,竟然让他不再视开刀为禁忌,杨连庭提到的一些现代医学理念更是让他茅塞大开,一来二去两人竟相交莫逆。
杨连庭便借着医学研究的理由让赵晋帮忙准备材料,那太医院常备药物器皿,王庭还收罗了大批汉族巧匠,杨连庭要的东西很快一一落实。
那几瓶西洋烈酒已经用光,杨连庭只能另想他法,成吉思汗西征时,玻璃器皿早已传入蒙古,不过颜色不纯,透明度远不如现代,加上脆弱易碎,所以没有得到重视。
杨连庭收集了一些玻璃原料,绘出图形,让工匠烧制了几个杯子和侧面有弯管盘绕的瓶子,又找铁匠用镔铁打制了称手的小刀、小锯。
有了蒸馏瓶,再加上低度白酒,杨连庭开始批量生产酒精。
蒙古高原气压低,水的沸点下降,隔着水加热低度白酒,酒精就从弯管冷凝蒸馏出来,尽管纯度不高,也达到了消毒所需的75%以上。
有了酒精刀锯,杨连庭又取羊肠的外层浆膜,刮去脂肪和组织,用熟石灰水浸泡,然后让鞑袒女子切成细丝、编扭成线,再用酒精消毒,便制成了韧性尚可的羊肠线。
又取些干净羊肠去除多余组织,用石灰水浸泡后,酒精消毒,做了几根羊肠软管。
万事齐备,这天,杨连庭以治疗妻子喉疾为名封住帐门,开始为东方不败手术。
术前,他向东方不败详细解释了喉部构造和发声原理。
东方不败躺在榻上,轻咬银牙,问道,“杨大哥,你是说只要拉紧这喉中之弦,就能发出女子声音?”
杨连庭点点头,“没错,女子声高,男子声沉,声弦越紧,音律越高。” M.(
东方不败微微颔首,“恰似琴弦之理。”
杨连庭一笑,“正是,不知你希望未来声高若何,可以人为例。”
东方不败眉头微颦,深思片刻,“就如那任大小姐,可否?”
杨连庭回忆了一下任盈盈说话的音调,轻轻点头。
东方不败手持金针飞速封了自己几处穴位,“请杨大哥施术罢。”
杨连庭见这昔日天下无敌的日月神教教主,甘愿自封穴道,把白皙的脖子摆在自己面前,任自己施以刀俎,可见对自己信任若此,怎忍辜负,不过下刀之前,他最后又问道,“此刀一下,再难后悔,以后你开口皆是雌音,不能再自称男子,你确定要动刀?”
东方不败面色从容,眼睛缓缓闭上,“杨大哥,我早已习惯女子身份,能发女声高兴尚且不及,又怎会后悔....既已自宫,不敢再自称男儿。”说完沉沉睡去,却是运功闭了自己昏穴。
杨连庭叹了口气,熟练的挥刀切开东方不败喉管,用羊肠线将那两条薄薄声带从过半位置密密缝合,又用金针刺些细密伤口,以便缝合之处长为一体,接着用小锯悉心磨掉甲状软骨的凸出,最后把两根干净的羊肠软管插进东方不败的食道气道,再缝合伤口,施以创药绷带。
这手术比阑尾炎手术复杂的多,杨连庭整整用了两个时辰,又过了一个时辰,东方不败昏穴自解,悠悠醒来,杨连庭在他耳边说道,“手术已毕,这两周你还不能说话,也不要下床运动,进食喝水都由我来喂你,有空便运气行功,以便早日恢复。”
东方不败依言默默从榻上坐起,盘腿开始行功运气。
三天后,杨连庭为东方不败拔了脖子上的羊肠软管,又缝合开口,这真气果然奇妙,又过了几天,东方不败的喉管伤口竟然恢复,几无疤痕。
这一日,杨连庭在铜镜前,缓缓解开东方不败脖子上的绷带,只见那段白皙的颈子上光滑如玉,那男子结喉之处竟然不翼而飞。
杨连庭在东方不败身后说道,“试试开口说话。”
东方不败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道,“杨大-----杨----大----哥?啊---!我----这是--我的声音--??!!!”
说实话结果让杨连庭也吃了一惊,现代声带手术后最初几月嗓音都会嘶哑粗涩,需要半年才能发声自如,谁知东方不败此时开口,嗓音竟如谷内黄莺,石上清泉,竟如那任盈盈有七八分相似。
杨连庭一边暗自得意,一边暗忖葵花真气果然名不虚传。
东方不败跪拜在地,“多谢杨大哥,东方不败此生必报大恩。”他此刻嗓音婉转清越,听得杨连庭下体竟起了反应,他脸上一烫,伸手把东方不败扶起来。`'
“谢什么,当日你不惜以身当剑,也要救我性命,现在我为你完成心愿,就算扯平了。”
东方不败目力卓绝,已注意到杨连庭下体异状,他嫩脸泛红,“现在我才敢在外人面前自称你的妻子。”杨连庭面色一黯,想起穿越前的亡妻-袁闻樱
二人自小青梅竹马,先后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虽然家境贫寒,但袁闻樱一向乐观豁达,大学毕业那年杨连庭父亲去世,母亲重病,巨大压力下本打算放弃保研,参加工作,但袁闻樱劝他坚持学业,并且以个人名义悄悄办了贷款给杨母治病,还让杨母不要告诉杨连庭,只说是亲戚借的。
手术顺利,杨母痊愈,但身体大不如前。 v/
袁闻樱为了还上贷款,放弃了自己喜欢的文学创作,毅然到互联网公司工作,每日拼命加班,周末还去照顾杨母,但在杨连庭面前却永远是阳光如初,就这样杨连庭顺利博士毕业,两人才完婚。 c"
婚后恩爱如蜜,杨连庭事业腾飞,短短几年成了名享全国的“华南第一刀”。
谁知天降横祸,袁闻樱竟然查出胰腺癌晚期,杨连庭想尽一切办法,仍然未能留住芳魂。
妻子过世后,杨连庭默默赡养自己母亲和袁父袁母,身为科室主任,他身边不乏年轻貌美的追求者,杨连庭却从未动心,每至深夜,总会思念亡妻,辗转反侧。
弹指十五年过去,两家老人先后过世,这世上只剩下他孑然一身。
来到这异世界后,第一次见到东方不败,他便吃了一惊。
这东方不败虽是男人,却五官清秀,与袁闻樱隐约有三分相似,这才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至于东方不败在黑木崖舍身救他云云,不过是锦上添花,杨连庭心知那时东方不败只把他当做那个糊涂死去的“莲弟”,却不是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灵魂。 w|
他想要为东方不败实现愿望,一是佩服他痴情,二是寄托怀念亡妻之意。
此时东方不败这么一说,他忍不住心中一动,“我那亡妻名唤闻樱,素来喜欢唱歌,我有一首歌教给你,你可愿学。”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只恐怕我不熟音律,污了杨大哥耳朵。”
杨连庭微微一笑,脑中浮现出妻子读大学时,在迎新晚会上拨阮而歌的样子....他缓缓开口,唱出熟悉的旋律....
"红尘多可笑,此情最无聊..."
片刻曲终,东方不败痴痴的看着杨连庭的侧脸。
"好一个红尘可笑,痴情无聊!”帐外忽然传来一个柔美女声,“我听赵院使说真人为郡夫人治疗喉疾,特来探望,不知现在可方便入帐探视?”
杨连庭听声音识得是钟金可敦,朗声道,“可敦请进。”
帐帘一撩,钟金可敦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贴身女官,手里捧着锦盒。
钟金虽身份尊贵,但毕竟还是少女,看到东方不败脖子上绷带已除,面露喜色,“姐姐已然痊愈了吗?我还特意让人带了棵百年老参给姐姐增补元气”
东方不败用眼神询问杨连庭,得他首肯,施了一礼,开口道,“托娘娘洪福,臣--妾已经痊愈了。”
钟金美目一亮,“姐姐从不说话,此番开口,不想声音这般好听。”
东方不败脸上微红,“娘娘谬赞了。”
钟金又把脸转向杨连庭,“杨真人,适才在帐外听你歌声,不想你除了医术通神,于这音律一道也有这般造诣,不知此曲唤作什么?”
杨连庭躬身施礼道,“此曲名叫笑红尘,扰了娘娘雅听,献丑了。”
钟金娇俏一笑,“我喜欢这曲子的紧,真人既要教给娴雅郡夫人,钟金不才,愿为真人学生,同习此曲。”
杨连庭有些尴尬,“我只会唱,曲谱确实不会。”
钟金又笑,“不妨,哀家唤一名乐师来记录便是。” ]0 |
不多时,乐师进来,那乐师是个女子,捧了一柄阮琴,年纪三旬有余,只听杨连庭唱了一遍,手指在阮上一拨,旋律便如泉水般涌出来。
这歌胜在感情真挚,歌词朴实无华,那钟金可敦和东方不败又都是绝顶聪明,仅仅两遍过后,开口随着旋律唱起来。
一时间,帐内金徽玉轸,林籁泉韵,东方不败喉清韵雅,一字一珠,钟金鸾吟凤唱,珠圆玉润,少顷歌毕,余音绕梁,曲终无异听,响极有馀情。
听到“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一句时,杨连庭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倩影,笑盈盈的说“连庭,答应我一定要快快乐乐的,人家说投胎转世快得很,说不定下辈子我还认得你...”,眼眶不禁湿润。
钟金学得此曲,高兴异常,反复唱了几遍,练习不辍。
东方不败倒是只唱了一遍就不再开口,一边鼓掌为拍,和着钟金,一边把眼不时偷瞧杨连庭。
这日晚间,两人依往常一样分被而眠,东方不败忽幽幽问道,"杨大哥,你的妻子离开这么多年,你还一直想着她吗?”
杨连庭微微的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东方不败又道,“想必,她一定很漂亮~”
杨连庭仍然沉默。
东方不败停了片刻,低声自语道,“被人如此痴情念着,便是死,也值得了.."1自翌日起,东方不败说话再无顾虑,他毕竟是一代枭雄,不会如寻常女子般闲话长短,每日仍旧寡言少语,只在无人时哼唱那首《笑红尘》,嗓音越发如银铃一般。
钟金性格活泼,与东方不败沉稳性子恰好相合,不时来帐中玩耍,东方不败推拒不得,只好陪她练习各种歌曲乐舞,他心中只盼杨大哥喜欢,倒也不觉乏味。
与此同时,杨连庭开始琢磨下一步,接下来的计划所需甚巨,材料不易获得,于是他主动向俺答提出炼制金丹的想法。
俺答已近耳顺之年,对延寿自然求之不得,闻言大喜,命赵晋不惜一切代价配合杨连庭。
赵晋本不信道家玄妙之术,但见杨连庭医术通神,竟也信了三分。
杨连庭借此机会,大肆花销,先建丹室,又让赵晋找胡商收购各种矿石,实际上均为遮人耳目,他真正要的只有硫铁矿和铂矿,这俺答也不是什么好人,屡次寇边,酿“庚戌之变”,晚年强夺自己的孙媳妇,逼得孙子愤而降明,用起他的钱自然毫无愧疚。
这硫铁矿素来被用于炼取硫磺,使用颇多,短短两月便收的数十斤,铂矿却一直没有所获。
杨连庭记起俄罗斯的诺里尔斯克地区有天然的铂矿,此时俄罗斯之主是伊凡四世,正在大肆推行"沙皇特辖制",清洗大贵族,杀的人头滚滚,一些贵族为保活命,甘愿奉献巨额家财换取他国庇护,杨连庭使人暗中散播消息,称可用铂矿换取庇护,同时指出铂矿位置所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个月之后,一名俄罗斯贵族用数两天然铂砂换取蒙古庇护,他封地本就在诺里尔斯克,得此消息后派手下尽心寻找,终有所获。
有了原料,杨连庭先将铂砂提纯,然后用铂催化硫铁矿加热,制得浓硫酸。接着又用浓硫酸和酒精制得经典麻醉剂乙醚。
随后他向赵晋提出需要大量的雄马及孕马尿液,这种东西在游牧民族多得是,赵晋倒也不为难,但是对其作用大惑不解,杨连庭微笑解释,“赵院使,岂不闻道德经有云,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长生之法不离玄牝也。”
唬的赵晋双目发亮,连连点头。
杨连庭以秘制丹药为名,将丹室密封,谢绝旁人,雄马尿液本是幌子,实则以纯碱处理孕马尿液,再用酒精乙醚分层结晶,提取结合雌激素,又把激素混合大豆葛根,搓弄成丸。
杨连庭为守秘密,不用旁人,夜以继日,忙碌月余,制得丹药数千丸,这一日,他把东方不败唤到丹室中,指着盘中一丸说道,“此乃我所炼‘牝谷丸’,有逆转阴阳之功,你按日服用,便可得偿心愿,不过此药内藏寒毒,久服有害,你要考虑清楚。”
东方不败接过丹丸,毫不迟疑的一口吞下,然后坐下行功化丹,少顷额上细汗渗出,缓缓长出一口气,道,“杨大哥,这毒性倒也不妨,我运功内察,药中寒毒循足三阴经,经足太阴脾经,转足厥阴肝经,至足少阴肾经,我用葵花内力助其运转,寒毒尽出,只是并未感觉有阴阳转化之效,不知..是否这药对我无效..”
杨连庭知他能化解寒毒,心中很是高兴,听他怀疑药效,不觉大笑,“哈哈,莫急莫急,阴阳造化非一夕之功,岂能立竿见影~”
东方不败不觉羞惭,不敢再质疑药效,从此每日坚持服药练功。
按照现代医学常识,雌激素对人体起作用一般需要至少三个月,到了异世界,真气又一次打破杨连庭的理解,一个月过后,东方不败一脸羞怯的叫住杨连庭,“杨,杨大哥,我....我身体似有异状,不知是何病症,不知你是否得暇,帮我..看看”
杨连庭还以为他服药出了岔子,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怎么啦?不热啊!什么异状?”
东方不败盈盈低头,“不,不是这里,是...”他看了看四周,脸上更红,说不下去,“可否,与我到帐中再叙。”
杨连庭满脑袋疑惑,跟着东方不败来到帐中,东方不败嫌弃蒙古女装不好看,一贯做汉家女子两截穿衣打扮,他脱去绣袄,解下罗裙,露出一双欺霜玉臂,两段赛雪冰肌。
东方不败耳根羞红,他略停了停,继续解下主腰,帐内火盆上煮着热水,蒸汽升腾,只见旖旎之中,白玉无瑕,好一个倚风凝睇雪肌肤!
杨连庭不觉呆立原地,一时竟不能移开视线。
东方不败微微回头,正瞥见杨连庭呆像,噗哧一笑,又慌忙掩口,脸上红潮涌向桃腮,更替几分春色。
杨连庭这才觉出自己失态,拿出医生对待病人的态度,正色道,“异状在哪,没看出来?”
东方不败袅袅转身,低着螓首,“回杨大哥,异在胸乳,不知何如,竟然肿起,摸之有核,似有瘀滞,但血气运行无碍,触之.....甚痒...”一边说着,脸上更红。
杨连庭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近打量,只见玉体上隐约兰胸,菽发初匀,不由脸上漾起笑意,“这就对了,岂不闻融酥年纪好邵华,春盎双峰玉有芽,此时才将将有芽,后面还要结出粉瓜来哩!”说完大笑着出账而去。
只留下东方不败半羞半喜,樱桃红绽,秀眉微颦,原地顿足,对杨连庭调侃之语不知该怒该嗔。
自此显了萌芽,便如豆蔻花开,丁香蕾放,一发不可收拾,短短两月过去,东方不败如同换了个人一般,出落的粉面桃腮,冰肌雪骨,层波细翦明眸,腻玉圆搓素颈,一对玉乳更是拥雪成峰,果然一对粉瓜难藏。
杨连庭目测了一下,至少Double Cup,暗叹这东方不败真是一棵好苗子。
钟金惊叹于东方不败日趋美貌,询问杨连庭,杨连庭一概推到治愈暗疾上。
而东方不败自己,一时还不适应如此变化,每日含羞带臊,低眉垂眼,反而不敢抬头挺胸。
只是部落里隐隐传闻杨神仙炼出仙药,娘子就如月中嫦娥,服下仙药,不日就要飞升蟾宫。.]
杨连庭用葛根豆粉捏了一些外形类似的丸药用葫芦盛放,放在丹房,暗中却把所炼牝谷丸尽数收藏,不几日,果然发现丹房中丸药数目少了许多。
这雌激素寻常女子服用,不但没有驻颜之功,反而对身体大大有害,他只得暗中散播传言,说这丸药需配合修炼之法,否则不但无效,反而有毒。
结果大出意料,丸药仍时有丢失,而且不少本来对乍获厚封的东方氏颇有敌意的高官女眷,现在主动接近东方,频频套问修炼之法。3 l;
东方不败只得推说此法有弊,因人而异,不能传授,引得众人不满,幸好钟金年轻貌美,并不贪慕这驻颜之术,二人姐妹相称,关系更添亲密。 o3半年过去,东方不败已是女身女貌,腰如束素,臀似盈桃,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眉系秋山翠雨牵思。
除了五官略欠妩媚,身上已无半点男儿痕迹。
游牧民族逐草而居,王庭几经搬迁,此时已至现今内蒙阿拉善盟一带。
从杨连庭提出炼制金丹以来,花费人力物力甚巨,到现在仍一无所出,俺答汗虽不曾差人来催,心中已生不满,赵晋供应财物也开始怠慢。
杨连庭知道是离开的时候了,只是东方不败武功未复,虽勤习不辍,仍然较鼎盛之时不足五成,此时报仇无异以卵击石,若要返回大明,须得寻个安全藏身处。
杨连庭心中一番计较,已经有了主意,他用雄马尿液中提取出的睾酮结晶混合温补药物,献给俺答,声称是延寿丹药,俺答果然大喜,找太监试药无恙后,即行服用,俺答是六旬老人,早过龙精虎猛之年,此时得纯正雄性激素佐助,竟然重获床底之欢,一时大悦,吩咐杨连庭继续供药。
杨连庭心知这雄激素不能多用,否则易引发心血管疾病,所以用隔三供一之法,每三日只供一枚真药,其余两枚均是不含睾酮的伪药,俺答能干出强抢孙媳妇的事,本来就是色中饿鬼,此刻久旱逢甘,后宫哀声一片,激素推助气血,让他感觉身轻体健,好不得意。
谁知仅过一月,杨连庭便推说其中的主药已经用尽,俺答下令赵晋采买,杨连庭便胡说一样难寻材料,赵晋迟迟无法购得,俺答龙颜大怒,赵晋慌的满头是汗。
杨连庭乘机提出曾在青海见过此物,愿意亲自带人去寻,夫人一介女眷,留在王庭,俺答大悦,不疑有他。
青海尚在藏人手中,首领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大活佛索南嘉措,俺答命人厚备财物,整整载了五辆马车,又派一名千户领军百人护送,多备好马,一日行进百里有余。
东方不败自杨连庭走后,每日深居不出,除了侍女送饭,连钟金也不肯见,只是焚香祈福,保佑杨连庭此行平安,钟金感他夫妻感情深挚,命人不去打扰。
七八日后,杨连庭与护送军士行至青海湖一带。此地波光滟滟,风景甚是秀丽,杨连庭提出休息片刻,众军士连日赶路本就劳累,于是就地扎营,打些野物烧烤,杨连庭从马车上搬出几坛酒来,领军千户大喜,留了心腹将官带哨兵警戒,就命众人开怀畅饮,杨连庭连连敬酒,他这半年在部落里救助了不少垂危病人,深的大家敬爱,再说这酒香醇浓烈,众人自是来者不拒,很快酒足肉尽,三三两两的躺倒睡去。
杨连庭也鼾声雷动,睡得不知天地。
负责警戒的将官眼馋别人喝酒,自己只能一边干嚼烤肉,一边骂骂咧咧,骑马在营地周围巡逻,忽然一匹骏马从远处驰来,一人骑在马上,众哨兵顿时警觉,唿哨着纷纷张弓搭箭瞄准来人。
只听得来人远远呼道,“各位勇士慢射,我是杨天师的夫人,特来传大汗旨意!”
众哨兵这才认出那马上骑士是娴雅郡夫人-东方氏,纷纷放下弓箭,因她这半年形容变化极大,在部落传为神迹,所以人人识得,只见她身上穿着素白皮袍,脚蹬皮靴,一身劲装打扮,更显得身材窈窕。
东方不败来到近前,带队的将官马上施礼问道,“见过郡夫人,不知大汗有何旨意?”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白影一闪,将官被点中穴道,软软倒下,周围哨兵大惊,想唤醒那些醉酒的士兵,谁知就如烂泥一般,无论如何呼唤都没有反应。
很快,仅剩的几个哨兵都被金针射中穴道,昏了过去。
东方不败在人堆里找到杨连庭,给他灌下解药,杨连庭悠悠醒转。
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将官满脸惊怒,杨连庭掏出一封信放在他胸前,叹了口气,深施一礼,“有劳转告大汗,杨某不才,无法炼出神药,恐大汗雷霆震怒,所以今日不辞而别,大汗万勿见怪,信中有杨某总结的养生良方,依照而行,大汗必能延年益寿。众弟兄不过中了迷药,一日后就会醒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了。”
说完坐上马车,他早已将这半年来所炼丹药、制备的手术工具和蒸馏器皿尽数藏在车上,东方不败驾车,又拉了四匹马为备用。
所谓青海寻药,不过是他脱身的计划,东方不败自他走后便收拾细软,今日到了约定的时间,凭她的武功,制服了一个侍女换上衣服,便溜了出来,而众人喝的高度酒里掺了杨连庭炼制的麻药,要整整一日药效才能散去,临走前杨连庭不忘给剩下的马匹都喂了麻药,即使众人醒来想追,马匹也无力驰骋。
按照杨连庭的指示,东方不败驾车向西南行了数十里,做出继续前往青海的样子,然后才折向东南,日夜兼程,马匹累了便行更换,两日便行了数百里。
整整一日后俺答才得到消息,派出的追兵知二人往西南而去,便顺着西南一路追去,谁料到此时二人已是南辕北辙,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
两人换回汉家衣衫,在兰州将车马卖掉,混入丝路商队,辗转又行二十余日,来到西安府。
自打进了大明地界,二人留心打探黑木崖消息,据说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练功走火入魔,心性大变,屠戮教众,残杀元老,幸得风雷堂长老童百熊和白虎堂长老上官云迎回前教主任我行,会同前长老向问天和女儿女婿将东方不败武功尽废,赶下黑木崖。目前任我行已接任教主之位,日月神教悬赏天下缉拿魔头东方不败和叛徒杨莲亭,花红是白银万两及神教长老之位,引得众多武林人士觊觎。
日月神教各处分坛还在要道张贴了二人画像。
东方不败此时已是女子身型,与画像判若两人,杨连庭在苦寒之地住了这么久,面容也添了不少风霜,二人扮作夫妇,混在商队之中,未被认出。9 `)^
二人在西安府与商队分别,租了马车径往南去,行了大约六、七十余里,见到一座大山。
此山东西走向,绵延数百里,松柏叠翠,青霭掩映。
东方不败不禁好奇,“杨大哥,这不是全真教祖庭重阳宫所在的终南山吗,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杨连庭笑而不语,将行李打包带在身上,沿山路盘桓而上,此重阳宫并非现实中的重阳宫,现实的重阳宫乃是马钰所建,因丘处机止杀,全真教在元代盛极一时,重阳宫殿堂建筑5千余座,宫域东至涝峪河,西至甘峪河,南抵终南山,北临渭水,道徒近万人,为天下道观之首,在明朝虽已经衰败,官道仍可通行马车,而此处乃是小说化生的异界,按书中所说,只有山道容人步行拾级而上。
行不多时,遇到一处残垣断壁,只见杂草中躺着半块牌匾,上有“普光”二字,杨连庭回忆书中情节,记得是普光寺,只是僧人早做鸟兽散去,不禁感叹世事沧桑,变幻莫测。
在残垣中寻找,果然松后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长春子丘处机的诗,看来找对了地方,杨连庭信心大增,从包袱里掏出干粮,和东方不败吃了一点,继续赶路。
二人沿山路继续前行,行了一个多时辰,看到一块岩石如一个妇人抱着孩子。-! ?
东方不败痴痴的看了几眼,杨连庭知他心思,也不多说,又走一阵,绕过一块巨岩,行的半个时辰,到了一处极大的山间平地上,只见平地中央有座干涸大池,绕过大池,又行一里,只见稀拉拉十余幢破旧道观散处山间,观门上挂着一匾,上写着“重阳宫”三个大字。
杨连庭绕过道观,在观后四处乱寻,果然有一条小径,不过已被杂草遮的看不分明,二人沿着小径,分开灌木,直入密林深处,高高低低的走了一阵,踢到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外人止步”。
东方不败面露惊奇之色,杨连庭却心中暗喜。
很快二人来到一座破烂倒塌的墓穴旁边,杨连庭围着转了转,只见顶上一个塌坑,四周一片荒草,甚是荒凉,墓门早已倒塌,乱石之中隐约有个洞口。
杨连庭带头钻了进去,东方不败紧随其后。
挖开几处倒塌的地方,洞口渐渐变成一条甬道,甬道中昏暗,不见天光,行不多时,迎面遇到一块巨石挡住去路。
杨连庭大喜,看来这“活死人墓”的断龙石并未被挖开,墓中遗藏或许仍在。
他心中默算,按照小说记载,这断龙石重逾万斤,也就是5000kg以上,看石材明显是花岗石,密度大约在2.3克/立方厘米,换算一下大概2.2立方米,这甬道高约2米,宽约1米,也就是说这石头厚不过一米左右,甬道两侧墙壁虽然是石头砌成,但石块小了很多,并非人力所不能为。
杨连庭从包袱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铁砧锤头,在右侧石墙上沿着石头合缝钻出几个小洞,把几团棉絮与灯油浸过的长长布索揉在一起,然后紧紧塞入洞中,布索拧成一股,拖到远处。+$
他示意东方不败退后数十步,然后掏出火折子,点燃布索,接着抱头趴在地上。
火焰迅速逼近小洞,只听得轰然闷响,那棉絮竟然猛烈爆炸,硝烟过后,墙上几个小洞中间的石块出现了纵横裂纹。
原来这棉絮是他在蒙古炼丹时候,用钠硝石矿与浓硫酸合成硝酸,辗转制得的硝化棉炸药。
杨连庭抹了抹头发上的灰土,爬起来反复几次,那石块终于碎成小粒掉了一地,墙上现出夯实的泥土。
杨连庭抹了抹嘴巴里的灰,从背包里拿出小锄,指着墙上泥土,对东方不败说,“从这里,往前挖一条地道,绕过石头”
东方不败虽然心中疑惑,但好在绝不多问,举起小锄开始干活,杨连庭翘着脚躺在一旁休息,心中暗嘲,幸亏这“断龙石”实在没有屁用,否则就算知道有山后溪流还有秘道,这终南山如此之大,又怎么找得到。 R+
仅仅一盏茶的功夫,洞口已经挖好,杨连庭和东方不败从洞中钻过去,绕过第一块断龙石,迎面又是一块,二人已有默契,依葫芦画瓢,很快绕过第二块断龙石,眼前是一条幽深甬道,微微向下。
杨连庭等了一会儿,待甬道中空气渐渐流通,然后点燃带来的火炬,带着东方不败向前走去,果然如书中所说,这活死人墓地下甚广,有数十个石室,只不过全都空空如也,只留下一些石制器皿的残片,显然除了二人,这百年来还有盗墓贼光顾过此地,早把值钱的物事洗劫一空。
东方不败见杨连庭胸有成竹,便跟在他身后一个个石室的逛去,终于在一处石室中找到几具石棺,其中一具断成两截,切口平整,犹如刀削。
杨连庭一个个探手到棺内去摸,摸到第三个,脸上露出惊喜神情,转头道,“帮我把棺盖推开。”
东方不败把棺盖推落一旁,棺盖掀开,内面朝上,只见上面隐约有墨色字迹。
东方不败好奇的走近仔细观瞧,“玉.....经,.....真,...阳,......于人。”
杨连庭嘿嘿一笑,“玉女心经,技压全真,重阳一生,不弱于人。”
东方不败秀眉一惊,“重阳?数百年前的全真祖师王重阳?!!”
杨连庭点了点头,把手伸进棺中,找到适才摸到的凹处,然后依书中所说,先向左转,再往上提,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谁知那机关纹丝不动。
他吃了一惊,随即想到这机关百年未动,可能已经卡死,不得已又要使用炸药大法。
东方不败见他掏炸药,上前一步,柔声说道,“杨大哥,让我试试,若是不成,再炸不迟。”
杨连庭点了点头,把开启之法告诉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一条玉臂伸进棺内,只听“喀吱”一声,棺底石板移开,露出一个大洞。
杨连庭一脸尴尬,率先跳了下去,东方不败紧随其后,二人转过一个小弯,来到一座石室。
抬头看去,只见这室内顶上密密麻麻写满小字,最右处是四个大字“九阴真经”。
东方不败眼前一亮,“九阴真经?传说是数百年前的武林至宝,怎会藏在这里,杨大哥你,你又如何得知?”
杨连庭得意一笑,“如果我承认跟传说中的神雕大侠杨过有渊源,你信吗?”
东方不败知他顽皮,莞尔一笑,复又抬头看那字迹。
杨连庭说道,“这九阴真经乃是黄裳所作,悟自道藏,包罗万有,内外兼修,我们就留在此地,你看看经中可有疗伤方法,如果你武功恢复,我们就不惧怕任我行了。”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一切听从杨大哥安排。”
于是,二人在石室中住下,一住就又是半年,山中有水,野物野果也不少,再加上可以到山下村镇采办粮食,倒也衣食无忧。
东方不败不愧为武学奇才,修炼九阴真经仅仅半年即有小成,那经中果然有疗伤之法,他当初的伤势已经痊愈,内力甚至远超巅峰之时。
杨连庭懒得学武,但每日耳濡目染,也练出一点内力,只不过半点招式不会,仅作强身健体之用。 X;
除了九阴真经,二人又从另一处石室找到林朝英所刻玉女心经和王重阳所刻全真内功,考虑到玉女心经有驻颜奇效,自然不可不练,此功需要二人合练,东方不败修女子“阴进”之法,杨连庭练男子“阳退”大法,二人每日在墓外林中,幕天席地,赤裸上身,每每练得脸颊发烧,耳朵发烫。
过了两月,东方不败将玉女心经练到九段,而杨连庭惫懒,只练到六七段而已。
此时的东方不败,洁若冰雪,冷若寒霜,冰肌玉骨,莫可逼视,只不过在杨连庭面前,瞬间化为绕指柔。
待到东方不败神功已成,杨连庭寻了个时日,把他叫到面前,“你此时嗓音身形,尽似女子,所缺不过寥寥几处,我这就为你施行手术,助你心愿达成,不过,我有个要求不知你是否愿意。”
东方不败低头柔声道,“杨大哥待我恩重如山,东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连庭摇了摇头,“赴汤蹈火倒不必,但是你愿意换一副容貌吗,你要想清楚,从此以后再不是从前的自己。”
东方不败心中暗道,想必杨大哥思念妻子,想把我的容貌变成他的亡妻一样,他一颗芳心早已尽托于杨连庭,自是毫无怨言。
杨连庭在古墓再次布置手术室,这次有了乙醚作麻醉剂,不需要金针闭穴,他举着手术刀,看着躺在寒玉床上的东方不败,叹了口气,手术刀缓缓落下。
他本想按照自己亡妻的样子为东方整形,到了跟前,竟然对那张相处不过半年的俏脸下不去手。
最终他换了个主意。
次日早晨,东方不败醒来,脸上腿间都缠着绷带。
他伸手轻抚,不知自己变成什么样子,想必杨大哥的妻子是极美的,否则他为何痴情至此,自己能代替她服侍杨大哥,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此时他早已忘了自己曾经身为男子,只觉得前半生仿佛前世的一场梦,自此以后才是今生。
一周后,绷带拆下,东方不败吃惊的发现自己的容貌几乎未变,只是英朗尽化为柔美,柳眉杏目,琼鼻樱唇,美貌不输任盈盈,气质则远远超过,即便是洛神临凡,嫦娥堕月不过如此。
而他一直厌弃之处,也从断壁残垣变成桃源幽涧,练习葵花宝典前他曾有过七个小妾,自然见过女子私处,此时双腿间的牝户,竟与寻常女子一般无二。
自修炼宝典以来,能够化雄为雌,修来女儿之身便是他时刻梦寐以求的,此时一朝圆梦,不由得喜极而涕。
u9东方不败换上襦裙,盈盈下拜,“东方不败再世为人,杨大哥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甘愿为奴为婢,终身侍奉杨大哥左右。”
她这一拜,两瓣酥胸夹着一道深谷刚好呈在杨连庭面前,杨连庭脸一红,忙扶她起来,“大可不必,现在你武功已复,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一切但凭杨大哥做主,”东方不败俏脸微红,轻声应到。 X/[
杨连庭心想,这天下无敌的东方教主此时竟然唯自己是从,看来她已完全放下了争雄之心,只愿雌伏,侍奉心爱之人。
只不过这杀身断骨之仇,自己忍得,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也忍不得,杨连庭握紧拳头,狠狠的砸在寒玉床上。
“莫若我跟杨大哥杀上黑木崖,夺回神教?”东方不败见他发怒,一双明目流转,一眨不眨。
“那倒不必,我自有办法。”杨连庭的嘴角挂上一抹笑意。
他二人先在蒙古躲了半年,又在活死人墓中度过半年,按照原书记载,此时岳不群已凭辟邪剑谱夺得五岳盟主之位,后用思过崖秘洞诱骗群雄妄图聚歼,反被仪琳所杀。
林平之报了灭门之仇,在思过崖被令狐冲废掉武功,现锁在西湖梅庄地牢。 ]2 {
而任我行华山大胜之后,因为吸星大法弊端,死于异种真气互冲。 a(
任盈盈接任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假托任我行之名进攻恒山,实则送上礼物与正派武林修好,与令狐冲大婚之期本来定在三年之后。本帖最后由若云于-12-7:28编辑
一个月后,杭州,西湖畔,朱门白墙的梅庄,梅树掩映。
一个锦衣男子,叩动门上的大铁环。
不多时,大门“吱呀”一声,推开一条小缝,两个目蕴精光的黑衣汉子走出来,一个黄脸一个白脸“阁下有何贵干?”
锦衣男子微微一笑,“叫丹青生、赤笔翁出来,贵客到访,让他们速来迎接!”
黄脸汉子手按住腰间刀柄,“好大的狗胆,竟敢直呼我们庄主名号,可知这是什么地方,还不快滚!!”;
锦衣男子嘴角上扬,“我姓杨,论教中职位你家庄主要向我下跪施礼,暂且免你二人冒犯之罪,速去禀报!”
听到此话,站的靠后的白脸汉子眼珠一转,按住黄脸汉子的刀柄,在他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黄脸汉子面露惊疑,上下打量着锦衣男子,“在下不知尊驾身份,颇有冒犯,万毋见怪,还请稍候片刻。”+
说完他与白脸汉子快步跑入庄内,竟连庄门也忘了关。
锦衣男子信步走入院中,庭院森森,植着几株老梅。
正待前行,堂中呼啦涌出数十号人,持刀的持刀,执枪的执枪,房上冒出数柄劲弩,瞄准院中。
为首二人一个身材雄壮,长髯及腹,一个又矮又胖,秃头光亮,正是江南四友的丹青生和秃笔翁。
丹青生上前一步,指着锦衣男子,“杨莲亭,果然是你,久违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今日该着我二人立此大功。” l(?
锦衣男子正是杨连庭,他神情自若,微微笑道,“两位庄主,岂不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话音刚落,只听空中噗噗有声,数十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
丹青生和秃笔翁回头一看,只见除他二人以外,身后弟子尽皆伏地不起,秃笔翁翻过一个弟子,只见后背要穴上插着一枚绣花针,深已没柄。
秃笔翁大惊失色,“东,东,东方教主!!!!”
“哼”,只听一声似男似女的怪异冷哼,一个人影翩然落在丹青生和秃笔翁背后。
丹青生双腿战战,转身细看,果然是一身红衣,男扮女装,与教中传下的通缉令上画像无二,正是传闻被任教主打成重伤生死未知的东方不败。
“见到教主,还不跪拜!!!”杨连庭厉声喝道。
丹青生和秃笔翁对视一眼,终究忌惮东方不败武功,不敢出手,跪地拜道,“恭迎圣教主法驾,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杨连庭缓步走上前去,“一年前你等失了任我行,却不及时禀报,该当何罪。”
丹青生伏地磕头,“那任我行害死我大哥,废了我二哥,我二人与他不共戴天,怎奈他强迫我等服了三尸脑神丸,以我等性命相胁,故不得不从,还望教主垂怜。”
杨连庭沉声道,“你站起来。”
丹青生不敢起身,抬头偷看东方不败,见他眼神只落在杨莲亭身上,似乎对其他都不关心,连忙点头称是,站了起来。
谁知红影一闪,丹青生肋下挨了重重两掌,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师弟!”秃笔翁又惊又怒,也站了起来,未等他做出动作,红影又闪,他也吐出鲜血。
杨连庭冷冷的看着二人,“还不快谢教主大恩,你们所中的三尸脑神丸已经祛除。”
丹青生和秃笔翁又惊又喜,低头细看,只见那鲜血之中有数只小虫,僵直不动,连忙跪倒叩拜,“谢教主再生大恩!”
原来在古墓里,杨连庭从东方不败口中得知三尸脑神丸源于苗疆蛊术,蜡丸中所封尸虫是苗疆异种蛊虫。
根据尸虫大小,熟知微生物学的杨莲亭很容易便推测出它无法进入循环系统,若想长留在消化道中,只能停在阑尾或胆囊某处。
适才东方不败分别打在二人的胆囊和阑尾处,他内力深厚,掌力控制精妙,用阴寒内力冻僵那虫,将其逼出。
杨连庭抬了抬手,“起来,去看看黑白子。”
丹青生和秃笔翁毕恭毕敬,头前引路,若说他二人刚才是摄于东方不败威名,不敢反抗,此时已是心甘情愿效忠,很快来到一座独院,院中石桌旁,坐着一个高瘦老者,面容枯镐,正对着一张棋盘皱眉苦思。
秃笔翁一溜小跑,“二哥,速来拜见东方教主。”
黑白子一挥袖子,“什么教主,别打扰我研究棋局。”,说话声音混浊,中气不足。
丹青生苦笑,“我二哥被任我行废了武功,雄心大减,也幸得如此,那任我行竟不舍得一枚三尸脑神丸,于是每日钻研棋艺,倒也快活。”
杨连庭微笑着把脸转向东方不败。6{0东方不败身影一闪,在黑白子身上点了几处,又在头顶击了一掌,黑白子应声倒地。
秃笔翁大惊失色,“二,二哥?!!”
丹青生赶紧下跪,“教,教主恕罪,求教主饶恕我二哥不敬之罪。”
杨连庭微笑不语。
片刻之后,黑白子呻吟坐起,“谁打我?咦!!”他一脸欣喜,“我的武功!!!”
秃笔翁抢过去扶住他,“二哥,你没事?”
黑白子一脸狂喜,抓住秃笔翁的胳膊,“我能够运行真气了!”
杨连庭笑道,“你武功全废是因为真气被吸星大法抽干,经脉萎缩所致,教主用神功为你打通经脉,假以时日,你的武功必然比从前有过之无不及。”
黑白子这才看见站在杨连庭身侧的红衣人,连忙跪地,“属下参见东方教主!!”
丹青生也秃笔翁也跪伏在地,丹青生涕泪皆流,“我等兄弟三人,辜负教主提拔之恩,未能看守住任我行,教主不治我等之罪,竟然还为我等祛毒疗伤,教主大恩唯有粉身以报,在所不辞。”
秃笔翁和黑白子也齐齐叩头,“粉身以报,在所不辞。”
杨连庭暗忖,以力迫人,终不长久,以德服人,才能折服其心,他抬了抬手,“是否饶恕你们的失职之罪,还要看今后表现,林平之是否关押在此处。”
丹青生殷勤答道,“回杨总管话,林平之确实关在此处,按任..大小姐吩咐,我们一直好生伺候,并未怠慢。”
“带教主和我去见他。”_6}+
“是!”
丹青生、秃笔翁和黑白子头前带路,五人沿着地道下到地牢,很快来到一扇铁门前,杨连庭从门上小窗看去,只见室内布置整齐,有榻有床,一个身穿素服的清秀男子正坐在榻上。
清秀男子听到门外脚步声,哼了一声,“丹青生,秃笔翁,你们不用白费功夫,辟邪剑谱就算烂在林某腹中,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丹青生和秃笔翁面露羞愧之色。
杨连庭并不识得林平之,见此人面白无须,眉清目秀,又听他说话语气,料到正是林平之,开口笑道,“林少侠,你不想报仇吗?”
“你是谁?!”林平之抬起头。
“把门打开!”杨连庭下令。
秃笔翁连忙掏出钥匙,打开铁门。
杨连庭踱步走入房中,“林少侠,你不认得我,我曾经跟你一样,骨断筋折,险些送命,都拜令狐冲和任盈盈所赐。”
林平之上下打量杨连庭,冷冷的哼了一声,“那又如何?”
杨连庭朗声问,“林少侠身体状况如何?”
丹青生上前一步,“回杨总管,林少侠骨伤已愈,不过筋脉尚未接续,无法移动。”
杨连庭笑看着林平之,“林少侠,我是日月神教杨莲亭,这位是东方教主,想必你一定听说过,东方教主身怀葵花宝典,不会觊觎你林家的辟邪剑谱,相反,我可以为你接筋续脉,恢复武功,唯一的条件,你要听我的,一起对付令狐冲和任盈盈,你可愿意?”
林平之昂着头,盯着杨连庭,缓缓开口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与令狐冲不死不休。”
“哈哈哈!”杨连庭仰面大笑,“快给林少侠换干净房间居住。”
秃笔翁和丹青生应诺,找来担架将林平之抬出了地牢,安排进上等客房。
东方不败和杨连庭住进黄钟公的房间。
一进房间,东方不败就开口道,“杨大哥,干嘛要妾身扮成这个丑样子,还不能开口说话,简直要憋死了。”,.@
杨连庭笑着捏了捏东方不败面具的鼻尖,“山人自有妙计。”s-
梅庄中的日月神教弟子已被东方不败尽皆杀光,只剩下不懂武功的本地仆佣。
翌日,杨连庭又施手术,为林平之切开手腕脚踝,接续筋脉,等到林平之伤势渐复,命丹青生给黑木崖飞鸽传书,谎报杨莲亭劫狱,救走林平之,同时隐瞒下东方不败仍活着的消息。
黑木崖上,当初东方不败绣花的小园之中,令狐冲摘下一朵红花戴在任盈盈耳边,任盈盈含羞低头。
“教主,令狐兄弟。”一个低沉略带嘶哑的声音。
任盈盈抬头一看,只见向问天走来,不由秀眉微颦,“向长老,有什么急事?”
向问天点了点头,“刚刚接到梅庄急报,逃犯杨莲亭出现,救走林平之,打伤了丹青生和秃笔翁。”
“哦,东方不败有没有出现?”任盈盈微微一惊。
“没有,想必那妖怪伤重不治,只是不知杨莲亭从何处学得高深武功,竟能打败梅庄两位庄主。”向问天神色中仍然对东方不败颇有忌惮。
“哼,杨莲亭一贯为虎作伥,或许也练了葵花宝典,切了卵蛋。”任盈盈冷哼一声。
“我打算和上官长老去一趟,问明情况,再布置人员追捕。”向问天道。
“我跟向大哥一起去。”令狐冲道。
任盈盈摇了摇头,“林平之已经救走,杨莲亭应该不会留在梅庄,就算他练了葵花宝典,仅仅一年时间,也不是向长老和上官长老的对手。”
向问天仰面大笑,“令狐兄弟莫要小瞧向某,自打教主把吸星大法传给我,我已经略有小成,杨莲亭那草包就算练了那个卵蛋功夫,我也不怕!”
任盈盈点了点头,“带上贾长老,多备毒水机弩,若是发现那恶贼,生死不论!”
令狐冲神色不忍,“杨莲亭为恶不多,倒也不至死罪。”
任盈盈面露温柔之色,“令狐大哥,我知道你菩萨心肠,那恶贼抢走林平之,必是为了逼问辟邪剑法,若不杀他,平之必受尽折磨,你如何对得起灵珊师妹,恶贼在暗,我等在明,若不杀他,我们寝食难安。”
令狐冲叹了口气,低头不语。
数十日后,向问天、上官云和贾布带着数十名弟子来到梅园,丹青生和秃笔翁早在庄外相迎。
丹青生脸色苍白,驻着拐杖,秃笔翁一只手臂挂在胸前,脸上淤青。
“向长老,上官长老,贾长老,我等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丹青生恭敬的把三位长老迎入庄中,吩咐仆役奉上茶点。
“杨莲亭可还有消息?”向问天在上首坐下,捧起茶杯喝了一口,开门见山问道。
“据暗桩回报,那恶贼带着林公子一路向北去了。”丹青生不敢落座,侍立一旁,毕恭毕敬的答道。
“杨莲亭使得什么武功,竟把你二人打成这样?”上官云打量着丹青生,皱眉问道。
“在下也不知道,那贼子身法诡异,我和三哥全力抵抗,只坚持了上百个回合便败下阵来”秃笔翁瓮声瓮气的回答。
上官云松了口气,“就算那厮练了葵花宝典,功力也不深厚,否则你二人坚持不过三五回合。”
贾布问道,“东方教主没有出现吧!”
话音未落,便听堂外有人朗声道,“怎么,贾长老害怕见到东方教主?”
贾布和上官云吃了一惊,连忙起身,向问天却是二话不说,就地一滚,身形撞破一扇窗户冲了出去。
堂外站着两人,前面一人是杨连庭,后面一个俊秀公子却是林平之。
贾布高声呼喊弟子,竟无一人回应,再看丹青生和秃笔翁,已经丢了拐杖,弃了吊臂,一人拿了铁砚台,一人拿了铁笔,正面向贾布上官云全神戒备。
向问天撞破窗户,丝毫没有停留,向墙外掠去,谁知半空中红影一闪,只听“砰砰”几声轻响,向问天的身形如败絮落回院中,踉跄几步,吐出一口鲜血。
红影落地,正是东方不败,冷冷的看着向问天,一言不发。
向问天心知不妙,他高呼道,“并肩子冲!先打杨莲亭。”话音未落,身形却往相反方向掠去。
东方不败一动,又拦在他面前,“砰”的一声,两人又对一掌。
向问天一咬牙,把涌上喉头的鲜血咽下去,心中暗道,东方不败不知道我练了吸星大法,且寻机捉住他的手掌,再使吸星大法,或许有机会反败为胜。
于是他再次纵身向前,这次东方不败左掌击来时,他两掌交叠,使出吸星大法,东方不败没有防备,一掌竟被吸住。
“哈哈,恶贼,你想不到我练了教主的吸星大法吧”向问天运起吸星大法,只觉得一股雄浑内力顺着两掌滚滚而来。
“哼”,东方不败冷哼一声,加催内力。
向问天只觉对方内力仿佛无穷无尽,如大海涨潮般层层涌来,他的丹田很快便容纳不下,只能尽量把吸入的内力向四肢经脉散去,额上青筋迸起,大汗淋漓。
他大吼道,“上官长老,贾长老,还不帮忙,更待何时!”
变化说来很长,实则在片刻之间,贾布还愣在原地,闻言拔刀欲上。
东方不败左手未动,右手微挥,几道寒芒闪过。
“啊!!”贾布发出一声惨叫,跪倒在地,身上要穴插着绣花针。
上官云额上冷汗直流,愣在当地,不敢妄动。
此时向问天只觉浑身经脉鼓胀,剧痛难当,他嘶声吼道,“上官云,你不要三尸脑神丸解药了吗!”
杨连庭悠悠的说,“东方教主已为丹青生和秃笔翁解掉三尸脑神丸,上官长老,我知你是被胁迫,还不早降?”
上官云闻言弃刀伏地,跪拜道,“上官云恳求教主饶命!”{
向问天想再开口,只觉得经脉被内力所涨,终于节节寸断,接着丹田蓄不下这汹涌而来的内力,也如气球一样爆开,他大吼一声,五官迸裂,眼眶呲血,倒地气绝。
不到盏茶功夫,向问天的尸体被抬了下去
东方不败和杨连庭端坐上首,丹青生、秃笔翁和黑白子侍立一侧,林平之站在另一侧,上官云和贾布跪伏在地。
二人所中的三尸脑神丸已被东方不败用同样方法祛除,正争先恐后的抢着表态要为东方教主和杨大总管肝脑涂地。
杨连庭面色阴沉,许久也不开口,等他二人声音低了下来,才慢慢放下茶杯。
“上官云,你是教主提拔起来的,却不思回报,吃里扒外,帮助外人进攻黑木崖,该当何罪!”
上官云惊恐叩头,“杨总管恕罪,任盈盈蛇蝎心肠,用三尸脑神丸控制我和贾长老,属下知罪,但是我在黑木崖并没有参与围攻教主..”
“哼,若不是你,童长老怎会被杀,可叹童长老一世忠魂。”
“教主饶命,杨总管饶命!”上官云面如土色,磕头如捣蒜。
“贾布,你肩负黑木崖守卫重责,未拦住任我行,也没有尽到警戒之责,陷教主于险境,有失职之罪!”
“贾布认罪,求杨总管饶命!”贾布适才被东方不败金针封穴,此时穴道虽解,真气仍然不畅,说话有气无力。
“你们二人本该死罪,念在追随教主多年,暂且饶你们不死,留待立功赎罪。”
“谢教主,杨总管不杀之恩!”
上官云暗自松了口气,立即换上笑脸,殷勤道,“教主,杨总管,此刻黑木崖守卫都是我和贾长老的部下,不如立即起兵,杀上黑木崖,打任盈盈一个措手不及。”
杨连庭笑着摇了摇头,“你跟贾长老先回去..”
上官云和贾布接了指示,马不停蹄,不出十日就赶回黑木崖。
除了向问天,教中人一般不许进入秘道,二人在议事堂静静等候。
过不多时,任盈盈赶到,令狐冲紧随身后,寸步不离。
上官云和贾布对视了一眼,拱手施礼,“属下无能,望教主恕罪,我们截住了杨莲亭那恶贼,谁知那恶贼武功大进,带去的弟子尽皆被杀,向长老被打成重伤,暂且在梅园休养,听那恶贼说,要来黑木崖找教主报仇,所以我们日夜兼程赶回禀报。”
令狐冲面色冷峻,“有我在,不容他伤害盈盈,我倒要看看他的武功是否赶得上昔日东方不败!”
任盈盈柔声道,“冲哥,有你在我就放心。”把脸转向上官云,“那贼可曾提到东方不败死活。”
上官云毕恭毕敬,“那恶贼言语中提及要为东方不败报仇,脸上悲愤,不似作假,可见东方不败多半已经死了。”
贾布上前半步,“教主,杨莲亭熟悉黑木崖机关,更熟知后山秘道所在,防不胜防,属下建议,不如暂到梅园避一避,那里地形简单,杨莲亭难以藏身,若是光明正大,必然不是令狐掌门的对手。”
上官云也赶紧上前,“是啊教主,此所谓金蝉脱壳,杨莲亭必然料不到教主会去梅园,我们可在黑木崖秘室布置陷阱,等他前来,一举成擒。” ]
任盈盈美目看向令狐冲,“冲哥,你看呢?”
令狐冲思忖片刻,“此处地形复杂,暗箭难防,避一避不失为妙计,我看,可以去恒山,那里有众多弟子,紧要时还能请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帮忙。”
任盈盈红唇一撅,“你是想你的仪琳小师妹吧!”
两日后,白虎堂堂主上官云、青龙堂堂主贾布各带门下百十弟子,护着任盈盈、令狐冲一起前往梅庄,为免消息外协,教中其他堂主香主均未获知。
任盈盈和令狐冲乘了一辆大车,车帘放下,遮住耳目,两人每天在车上嬉闹厮混,快活无比。
行了三五日,已到洛阳地界,为避耳目,没有进城,只在城外休息。
到了晚上,令狐冲和任盈盈两人在竹林中散步。
月光如水,令狐冲拈起一片竹叶说,“盈盈,可还记得你在这城里冒充婆婆,教我弹琴的事”
任盈盈笑道,“我可没自认过什么婆婆,是你偏要乱喊,占人家便宜。”
令狐冲也不懊恼,叹了口气,“恍如昨日,故人不再。”
任盈盈闻言神色一黯,低下头去,默默不语。
林中忽然传出鼓掌的声音,“好一个故人不再,令狐少侠和任大小姐在想念哪位故人,怕不是杨某?!!”
任盈盈闻言一惊,“杨莲亭?”
竹影婆娑中转出三人,当先一个正是杨连庭,身侧站着一个淡粉色华服,衣袂带香的翩翩公子,不是林平之却又是谁,另一侧是个身披黑袍、斗笠遮住面门的神秘人物。#
令狐冲后退半步,拔出长剑,护住任盈盈,“杨莲亭,阁下意欲何为?”) f:
杨连庭摇了摇头,“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当年我和东方在黑木崖上过我们的小日子,与你令狐少侠何干,你杀上门来,害我妻子,今日便要你血债血偿!”
任盈盈笑道,“妻子,妖怪才对!听说你也学了葵花宝典,现在跟小林子倒像一对,不知谁为夫谁为妻?”
林平之手中持剑,上前一步,“休要巧舌令色!令狐冲,任盈盈,你们这对狗男女断我筋脉,囚我黑牢,今日就与你们算算这笔账!”
令狐冲一抖手中剑,“令狐冲领教阁下高招!”
他这一年来修炼易筋经,将体内来自各方的异种真气合而为一,内力比起任我行、方证大师只高不低,这一抖,内力灌入剑身,竟响起一片龙吟之声。!&!b
林平之不再多言,身形一闪,一剑向令狐冲面门刺来。 N3]
令狐冲冷哼一声,剑尖斜斜迎向林平之手腕,若是林平之不换招式,等于是把手腕送到令狐冲剑锋上。
林平之的辟邪剑法胜在一个快字,身法一变,避开令狐冲剑锋,又刺出两剑,分别攻向令狐冲双乳要穴。
令狐冲剑尖虚点,迎向林平之剑尖,他的武功原本胜出林平之许多,但是此刻强敌环饲,一直凝神提防,十分功夫只能发挥出三四分。
林平之知道令狐冲内力深厚,若是双剑相碰,恐被震断,未等双剑交击,身形一转,移到令狐冲身侧,剑尖上撩,改刺令狐冲腋窝。
令狐冲侧身让过这一剑,手掌拍向林平之剑脊,却是打算用吸星大法夺剑。
林平之提了一口气,急运身法,于不可能的角度抽身急退。
令狐冲长剑尾随而至,呲拉一声,在林平之粉袍上划开一道小口。
这几剑如电光火石,任盈盈暗忖武功未必及得上此时的杨莲亭,一边后退,一边偷偷从怀里抽出报讯烟花。
杨连庭面带微笑,也不阻拦,身边的神秘人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像。
任盈盈启动机簧,报讯烟花“呲溜”一声直冲天空,她嘴角绽出笑意,口中喊道,“冲哥,缠住他们,两位长老马上赶到,我们就在此地抓住杨莲亭这恶贼。”
令狐冲闻言一声长啸,身子急纵,一剑刺向杨莲亭,他不知杨莲亭底细,这一剑运足内力,去势极缓,剑身微微颤抖。
谁知杨莲亭不闪不避,身边的神秘人上前一步,一掌劈向令狐冲,这一掌内力如排山倒海,令狐冲长剑凝在空中,无法寸进。
令狐冲大惊,空出的左手成掌,向神秘人迎去。
神秘人后撤一步,显是不愿与令狐冲对掌,如山掌力一偏一带,令狐冲长剑刺空。
令狐冲独孤九剑连绵不断,一剑刺空,剑招顺势化为破掌式,向神秘人手腕斜斜划去。
神秘人化掌为爪,欺近身来,一爪向令狐冲头顶抓去,这一爪还未至近前,内力已经逼得令狐冲有些窒息。
任盈盈见这神秘人武功高强,竟不在令狐冲之下,眼珠一转,又想故技重施,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属圆筒,遥遥对准杨连庭,“杨莲亭,你还不赶紧束手就缚,知道我手里是什么吗,这是五毒教的暴雨梨花针,我只要一按,你瞬间就会变成马蜂窝。”
杨连庭嘿嘿一笑,神态自若,“任大小姐,你倒是机智,可惜此一时彼一时,你大可按了试一试。” F;! |
任盈盈见他不慌不忙,一咬牙,按下金属筒上机簧,这筒是蓝凤凰献给她的护身利器,其中藏了三百六十根淬毒细针,只要机关按下,就会如暴雨倾泻而出,十尺之内避无可避,她正是有此宝贝作为依仗,才敢自信面对杨连庭,谁知机簧响过,毒针却半根也没有射出,她顿时大惊失色。
杨连庭嘴角上扬,轻轻挥手,林平之身形一闪,已到任盈盈身后,任盈盈想要躲闪,怎比得过辟邪剑法的诡异身法,顷刻之间,长剑抵在她白皙的脖子上。
杨连庭轻轻鼓掌,“令狐冲,任盈盈在我手上,还不弃剑,更待何时!”
令狐冲与神秘人斗了几十回合,越斗越是心惊,武林中何时出了这么一个人物,内力竟然不逊于自己,武功招式全然不似各大门派,倒有几分道家路数,难道与武当有甚渊源?
此时听到杨连庭的话,一转头看到任盈盈落入林平之之手,瞬间心神一乱,被那神秘人在背上印了一掌,长剑脱手。
他嘶声怒吼,“杨莲亭,冤有头债有主,有事冲我来,放开盈盈!”
“吆,令狐少侠,你是华山高足,若不是任大小姐处心积虑勾引,怎么会掺乎到我们日月神教的家事中来?何况那日在黑木崖上,若不是任大小姐掷剑杀我,东方又怎会被任我行所伤,你说是否跟任盈盈有关!”
神秘人一掌打中令狐冲背心要穴,阴寒至极的内力顺着经脉直扑丹田,易筋经本是天下内功之至,善能融汇各家真气,但是遇到这阴寒内力,就像大河遇到冰封,竟然阻滞难行,令狐冲真气不通,身体一软,委顿在地,“也罢,今日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任盈盈热泪盈眶,“冲哥,我与你虽未大婚,已有夫妻之实,今日死在这里,来世还为夫妻!”
杨连庭冷哼了一声,“好一对狗男女,死到临头还卿卿我我,这就送你们到地府去亲热罢!”
他抬手要下令,谁知身后一声厉喝,如炸雷一般,“狗贼,敢动教主一根汗毛,我贾布就跟你同归于尽!!!”
只见杨连庭身后,站着一个黄面老者,身上缠满炸药,手中握着点着的火折子,怒立当场,双目欲呲!
这黄面老者,正是青龙堂堂主贾布!
本帖最后由若云于-1-21:28编辑
林平之和神秘人不敢再有动作。
任盈盈惊喜叫道,“贾长老,多亏你及时赶到!上官长老和众弟兄呢?” }+
贾布一边警惕的盯着杨连庭三人,一边缓缓挪到场中,把任盈盈和令狐冲挡在身后,“上官云那厮背叛教主,教主行踪就是他泄露给这恶贼的,幸好我及时发现,他和亲信已尽皆伏诛,咱们的人也死了。”
杨连庭微微摇头,“贾长老,任盈盈倒行逆施,人人得而诛之,你何必为她拼命,不如早降,等我当上教主,你有拥立之功!”
“住嘴!你这恶贼,与东方不败那不男不女的老妖怪行苟且之事,让我神教沦为笑柄,多亏任教主拨乱反正,如今竟然勾结林平之这妖人,妄图染指神教,只有上官云那条断脊之犬才会甘愿与你同流合污,我贾某人一世英雄,岂能与你为伍,再不放开教主,我就让你粉身碎骨!”贾布怒喝道。
杨连庭面沉如水,轻轻挥了挥手,林平之把长剑从任盈盈脖子上缓缓移开,退到杨连庭身后,神秘人也缓缓退后。
贾布气喘如牛,目不转睛的盯着杨连庭等人,同时吼道,“教主,令狐掌门,那边有马,你们快撤,我来断后!!”
令狐冲面色青白,真气阻滞,脚步虚浮,任盈盈赶紧跑过去扶起他,向竹林退去。
贾布也缓缓后退,一直退到林边,忽然点燃导火索,把手中炸药向杨连庭等人丢来,只听一声巨响,竹林中烟尘四起。
等到烟尘缓缓散去,贾布、令狐冲和任盈盈已经不见踪影。
杨连庭身边神秘人掀开斗笠,赫然竟是东方不败。
一人从杨连庭身后林中步出,竟是已经死去的上官云
话分两支,任盈盈扶着令狐冲没跑几步,就见竹林中拴着几匹好马,她抽出宝剑,斩断栓马绳,刚把令狐冲扶上马背,自己刚爬上马背,就听得一声巨响,只见林中跑来一人,正是贾布。
任盈盈大喜,“贾长老,你没事太好了!”
贾布翻身上马,“那恶贼恐怕很快就会追来,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任盈盈眼珠一转,“梅庄和黑木崖都去不得了,我们去恒山!” O2.(
于是,任盈盈和令狐冲合乘一匹马,贾布乘另一匹,策马向北而去。
三人不敢停留,星夜兼程,每逢驿站便换好马,一路快马加鞭,仅仅4天便赶到恒山脚下。
令狐冲已能独立骑马,但真气仍然无法运行,那阴寒真气仿佛易筋经的克星,无论他怎么行功都无法化解。
三人弃马上山,还未到见性峰,便遇到恒山派弟子,她们见掌门受伤,忙把消息传到山上,很快仪琳、仪清带着后山的女弟子,不戒和尚等人带着前山男弟子,下山来接。
众人把令狐冲三人迎到山上,关闭山门,在各处要道警戒,同时派飞鸽通知少林、武当。
不几日,少林方证大师,武当冲虚道长各率弟子赶到恒山。 ]|
在见性峰后山秘室,众人见礼后,方证大师一脸担忧的说,“听闻令狐掌门受伤,不知可否让老衲探查一二。”
令狐冲坐在榻上,神情委顿的点了点头,连日来,他日夜用功想要化解那道阴寒真气,谁知适得其反,那道真气竟然在运行中缓缓增强,此时他连一成武功也发挥不出,不但不能保护任盈盈,反倒需要别人保护,实在很难堪。
方证大师走到令狐冲背后,双掌抵住令狐冲督脉要穴,缓缓注入一丝内力,方证身具少林七十二绝技的金刚伏魔神功,内力至刚至阳,一般的阴柔内劲遇之恰如阳光融雪。
谁知这一丝内力与盘踞令狐冲经脉的那道异种阴寒真气相遇,竟然并行不悖,双方不起冲突,反而交缠在一起,让那道阴寒真气更添杀伐之威。
令狐冲面露痛苦之色,方证大师一惊,连忙收功撤手,摇了摇头,“令狐掌门,老衲无能,这真气怪异的很,竟然阴阳兼备,完全不惧老衲的金刚伏魔功,倒有几分像道家功夫,牛鼻子老道,你来看看。”
冲虚道长拱了拱手,“且让贫道一试。”他走到令狐冲身前,盘膝榻上,双手分别握住令狐冲两臂脉门,缓缓把两仪混元真气注入,此功脱胎于道家内修之法,至柔至纯,真气沿着令狐冲腕脉缓缓上行,很快遇上那异种阴寒真气,起初,那异种真气跟随两仪混元劲而动,缓缓向丹田气海汇去,冲虚道长面露喜色,谁知仅过片刻,两仪混元劲竟然汇入异种真气之中,反而让异种真气更加壮大。
冲虚道长慌忙收功,脸色涨红,“这确是道家功夫,只不过,只不过比贫道的两仪混元劲更加精纯,竟能将贫道的真气纳入其中,贫道,也无能为力。”
一旁的任盈盈咬了咬牙,“冲哥,你且安心疗伤,有方证大师、冲虚道长相助,加上众多恒山弟子,想必那恶贼不敢前来。我已命贾长老彻查教中人员,确定哪些与那杨莲亭有染,很快就可以再添力量,必能将那恶贼吓阻。“
令狐冲脸色黯淡,一言不发,他一辈子习惯照顾别人,今日反成了别人累赘,心里很是难受。
三日后,见性峰上,十几个恒山女弟子默默抬着两具死尸经过议事厅后小路,往墓园而去,令狐冲正在静坐练功,见状拦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女弟子眼眶湿润,显然刚刚哭过,“启,启禀掌门,是林,林平之在山下挑衅,杀了我们两个姐妹..”
令狐冲目光一凛,“林平之来了?怎么没人告诉我!!”
女弟子伸手擦去泪水,“任..任小姐不让告诉您,怕影响您练功......那恶贼还说..”
“他说什么?!!”
“他说........”
“说什么!告诉我!!”
“他说令狐掌门你是吃软饭的,只能让弱女子挡在前面,如果你再不出来,他就每天杀几个恒山弟子,看你躲到什么时候!”
令狐冲喉头一热,一口鲜血差点涌出来。“那林平之现在哪里?”
“就在山脚下,每次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下山,他就避而不战,两位前辈不在时,他便杀我们姐妹。”
令狐冲一咬银牙,抓起放在身边的宝剑,向前山走去,行不多时,听到前方传来任盈盈和贾布的声音,忙躲到道旁树后。
迎面走来的正是任盈盈,贾布紧随其后。
“贾长老,我们教内的叛徒查清了吗?”任盈盈一脸焦急。
“听闻那杨莲亭从秘道杀上黑木崖,乘教主不在夺了神教,教中长老大半已降,蓝凤凰等人下落不明。”
“哼,这恶贼,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林平之这几日在山下挑衅,杀了我们多少人?”
“已死伤数十人,听闻恒山弟子们私下多有怨艾。”
“....继续想办法联系蓝凤凰,同时加强警戒,命弟子们尽量不要下山,想办法让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再留一个月....不要告诉冲哥,免得扰了他心神。”
“是,教主!”
任盈盈和贾布经过之后,令狐冲才从树后走出来,他脸色铁青,提着剑,继续向山下走去。
一路上有暗中警戒的恒山弟子看他怒气冲冲的下山,连忙赶去报告任盈盈和武当、少林掌门。
令狐冲很快来到山下,林平之果然站在山脚下的小坪中央,在他对面一丈外,数十名恒山男女弟子结成剑阵,个个满脸紧张,盯住林平之脚下,丝毫不敢把目光移开,在剑阵中间地上,已经躺了几具尸体。
林平之手中提着一柄雕花细剑,另一只手竟然捏了一块丝帕,才十几日不见,他看上去更加秀美,唇红齿白,丰神绰约,搭配身上的翠色丝衫,倒有五分像是女子。
他漫不经心的向前走了两步,恒山剑阵立即后退,与他保持着一丈的距离。
林平之用丝帕掩嘴,噗呲一声轻笑,“你们这些傻瓜,掌门胆小,不敢下来,却让你们在这里送死~”
一个女弟子在剑阵中脆声喝道,“你胡说,令狐大..掌门身上有伤,我们恒山弟子,自当守护宗门。”
令狐冲定睛一看,说话的竟是仪琳。
林平之又是莞尔一笑,“我认得你,你是暗恋令狐冲的那个仪琳小师妹吧,你看,他一日不下山,我便守一日,一月不下山,我便守一月,我今日杀一个,明日杀一双,用不多时,这恒山不就绝了~”
令狐冲怒气上涌,不由得扬声喝道,“林平之,你要报仇且冲我来,欺负弱女子算什么好汉!!”
林平之闻言转头,看到是令狐冲,咯咯的笑起来,“看,你们的令狐掌门终于肯下山了,令狐师兄,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汉,今日就与你算一算断筋黑牢的账。”
说话间,他身形一闪,鬼魅一般瞬间掠过数丈,一剑刺向令狐冲。
令狐冲强压住体内乱窜的阴寒真气,举剑迎了上去。
林平之如蝴蝶一般,翩翩一转,已到令狐冲身后,细剑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向令狐冲下阴,速度竟比适才快了一倍。
令狐冲惊出一身冷汗,多亏独孤九剑无招胜有招,他反手用剑鞘使出破剑式,若是林平之这一剑刺上来,恰好相当于把细剑送入鞘中。
林平之咯咯娇笑,身子一转,细剑再度收回,转眼又到了另一侧,刷刷一连五剑,这五剑密集如雨,有虚有实,虚实难辨,恰如五朵梅花同时绽放。 U!`+|;""
令狐冲长剑一转,同样刺出五剑,正是在破庙刺瞎众人眼睛的破箭式,朵朵剑花瞬间被他斩为两半,谁知才刺了四剑,体内阴寒真气涌入手臂经脉,手臂一僵,这第五剑再也递不出去。 u1 { ~
林平之的辟邪剑法随时能化虚为实,眼看细剑直奔令狐冲心口而来,再无阻碍,令狐冲眼睛一闭,坦然受死,谁知林平之又是一声娇笑,身形一转,居然掠入正在一旁紧张观战的恒山弟子阵中。 `
只听两声惨叫,恒山弟子又倒下两人。
林平之身影一闪,回到小坪中央,单手把细剑执在身后,笑着微微摇头,“师兄,你内伤未愈,此时杀你胜之不武,且杀两个恒山师妹代你受过,等你养好伤,我们再战不迟。”
恒山弟子阵中隐隐传来抽泣之声,令狐冲面如死灰,低头思忖片刻,叹了口气,“师弟,是我对你不住,今日我就自裁于此,希望你放过恒山弟子!”说完他举起长剑,反手就要自尽。
“令狐掌门万万不可!!!!”一个声音有若洪钟大吕,内蕴深厚内力,震的令狐冲恍惚片刻,已有人影掠过,夺下他手中长剑。
只见山道上已经下来一群人,最前面的是身披袈裟的方证大师,刚才用佛门狮子吼震住令狐冲的正是他,而夺走长剑的则是一身道袍的冲虚道长。
“冲哥!!”任盈盈抢上几步,扶住摇摇欲坠的令狐冲,贾布也赶上来护在令狐冲身前。
令狐冲体内异种真气乱冲,又被正宗佛门禅唱一震,终于昏了过去。
方证大师怒视林平之,“阿弥陀佛,林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恩怨易解不易结,何必伤及无辜!若要比斗,老衲陪你过上两招!”
林平之丝帕掩嘴,咯咯一笑,“老和尚,我打不过你,你追不上我,我不跟你打,倒要看你能一辈子住在恒山,倒不如把这些尼姑妹妹也招进少林寺里算了,倒也给佛爷们解乏。”
方证大师被他这污言秽语气的满脸通红,也不多言,纵身向前,一掌劈出,真气如山。
林平之全不招架,身形像燕子般往后掠去,这一下就掠出几丈,再一掠已经隐入林中不见,只留下一串娇笑声。
令狐冲缓缓醒来,只见任盈盈站在榻边,一脸焦急。
他心中烦闷,不知该如何面对盈盈,只好闭着眼装作未醒。
任盈盈坐立不安,在室中来回踱了几遍,见到贾布进来,忙问,“贾长老,怎么样,冲虚道长怎么说。”
贾布躬身应道,“启禀教主,道长说令狐掌门只是异种真气相冲,并未受伤,估计不日就能醒来。”
任盈盈跺了跺脚,“该死的杨莲亭,从哪里找来的高手,唉,只盼冲哥能早日恢复。”说完回头看了榻上的令狐冲一眼,“留人照顾好冲哥,若是醒了马上告诉我,我去前山看看。”
任盈盈出去以后,贾布叹了口气,转身也要离开,背后传来令狐冲的声音,“贾长老~”
贾布惊喜的转过身,“令狐掌门,你醒啦,我去叫教主来!”
“不要叫她!我有几句话问你。”
贾布吃惊的瞪大眼睛,“令狐掌门有什么吩咐?”
“你是忠于盈盈,还是忠于神教?”
贾布闻言神色一肃,挺身道,“老夫一生磊落,忠于神教就是忠于教主,忠于教主就是忠于神教!” |:'
“你看,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那林平之是冲我而来,若是我死了,你们就能离开恒山,联络五毒教,以图东山再起....”令狐冲双目直视贾布,诚挚的说道。
贾布一脸为难,“.....其实....令狐掌门...老夫有个办法...能助你恢复功力...就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什么,你快说?!!”令狐冲眼中满是惊喜。
“老夫昔日在西域偶得过一部秘籍,叫做《化功大法》,据传是数百年前星宿老怪丁春秋的武功绝学,相传任教主的吸星大法和这化功大法一体同源,都来自当年逍遥派的北冥神功,这化功大法恰好是吸星大法残缺的部分,两者合而为一,就能练成北冥神功。北冥神功乃是道家最高心法,最能融汇真气..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令狐冲眼睛发亮,抓住贾布双臂不肯松开。
“只不过这化功大法乃是魔功,需要练习者有极高天赋,而且极易走火入魔,需用药物配合..稍有不慎就会经脉爆裂而亡,所以老夫一直不敢献上。”
“那又何妨,我令狐冲虽然不算什么天才,自忖也不弱于别人,就算走火入魔死掉,也好过成为累赘废物!还望贾长老不吝赐经!!”
贾布低着头沉思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吧,令狐大侠侠肝义胆,一定能练成此功,诛杀恶贼!”
令狐冲想了想,直视着贾布,“不要告诉盈盈!”
贾布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掉头离开房间,不多时返回,手中捧着一个包袱,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张破旧的羊皮,上面密密麻麻录着些斑驳字迹,还有一个木盒,打开里面盛着数十枚暗红丹药。 Y+K
令狐冲拿起羊皮,只见上面果然是行功运气的法门,略读了几句,就发现这法门无比玄妙,试着按照法门引导真气,竟然发现那股阴寒真气能随着引导路径运行,这下让他大喜过望,连忙继续练下去,这一练不要紧,真气刚过檀中要穴,便觉得面红耳赤,似有一股热力从气海之处升腾而起,浑身燥热难当,眼前竟然出现很多赤裸身体的曼妙女子幻象....
“令狐掌门,令狐掌门!!”一个声音把他唤醒,令狐冲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晕了过去,贾布紧张的守在塌边。
“这...化功大法果然厉害!!不过确实有用,贾长老,你唤盈盈来。”令狐冲脸上的红晕缓缓消去,对贾布说。
“是!”贾布转身出去。
令狐冲把羊皮和丹药塞入被褥下,抱神守静,脸上的红晕才渐渐褪去。
过不多时,任盈盈一脸惊喜的跑进房间,“冲哥,你醒啦!!”
“嗯,盈盈,我有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任盈盈在令狐冲身边坐下,纤手握住令狐冲手指。
“我已经有办法恢复武功了,不过需要闭关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要严禁任何人来惊扰我,恒山派守备就交给你。” }0|
“嗯,没问题,冲哥,我一定守好恒山,你就安心闭关吧!”任盈盈点头保证。---------------------
目送任盈盈离开房间,令狐冲从褥下掏出木盒,打开盒盖,取了一粒丹丸吞下,然后开始运转真气,果然这一次真气运行自如,未有异状。
一个月后,恒山见性峰上广场,乌泱泱不下千人列成五个方阵,分别举着黑、白、青、赤、黄五色旗帜,正中间一杆大纛,上书“日月神教”四个大字,纛下站着十数人,为首的正是满脸络腮胡子的杨连庭,他身穿一件金边白袍,双目有神,极为英武。
在他身后,左边站着一身藕色缎衫的林平之,玉面朱唇,俊美无双。
右边却站着一个盘头挽髻的素服女子,清丽脱俗,绝色天成。
再往后,数名老者一字排开,正是日月神教的各位堂主。
在对面十数丈开外,也有数百人遥遥相对,一群是恒山派女尼,为首的是仪清仪琳。另一群是恒山派男弟子,为首的是不戒和尚。还有几十个光头和尚,几十个牛鼻子道士和上百个服饰杂乱的江湖人士。在这些人前面,站着男女僧道五、六人,正是任盈盈、令狐冲、贾布、蓝凤凰、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 V6@
三天前,令狐冲便已出关,体内的阴寒真气已尽皆消弭,不但如此,还多出一种霸道的阳刚真气,他自觉内力比起伤前增加不下五成,只是心魔来袭也愈发频繁,总要依靠那种丹药才能压下燥热烦闷。
为了不让盈盈担心,他没有提到心魔的事,只说武功已复,等到度过眼前危机,再寻方法化解,最多不练此功也就罢了。
对面,杨连庭朗声道,“杨某受日月神教上下推举,接任教主之位,今日来此是为东方教主报仇,捉拿令狐冲、任盈盈及神教叛徒,不知少林、武当两位掌门为何来此干涉我教私事。”
任盈盈上前一步,“杨莲亭,你这恶贼,荼毒武林,残害无辜,正道武林岂能容你这等邪魔猖狂!”
杨连庭笑道,“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你们两位是武林宿老,少林、武当百年基业延续至今,靠的就是不偏不倚,不介入武林纷争,难道今日也要破例?”
方证上前一步,“阿弥陀佛,杨施主有礼,老衲本不该参与其中,但是恒山派百年基业,且与少林素有渊源,老衲不忍见其毁于一旦,还望杨施主放下屠刀,化解怨仇,还武林以清平。”
林平之眉毛一挑,“放你娘的屁,臭和尚,杀恒山弟子的只有我一个,关杨大哥何事,你要找茬尽管冲我来便是!”
杨连庭微微一笑,微微抬手制止林平之,然后目视令狐冲道,“令狐大侠,或者叫令狐掌门,我这里数千人众,山下还有神教弟子万余,一声令下,恒山派必将遭灭顶之灾,你既是恒山掌门,恒山弟子的性命系于你手,你我本是私仇,不如我们定下三场比斗,我若赢了,你离开恒山,任我处置,我若输了,前事一笔勾销,不再追究。你看如何?!!”
令狐冲沉思片刻,“好,当日刺死东方不败的是我,斩断林平之筋脉的也是我,盈盈是我妻子,她有错失也应该算在我的身上,我令狐冲一人做事一人当,希望你遵守诺言,无论输赢,放过盈盈和恒山弟子。”
杨连庭仰面大笑,“杀掉童长老的任我行已死,折我腿骨的向问天也死了,任盈盈虽然可恶,毕竟没有亲手杀人,放过她亦无不可。不过既是私事,少林、武当就不能参与其中。”
任盈盈美目焦急,“冲哥,不能...”
令狐冲开口打断她,面朝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施了一礼,“两位前辈,令狐冲心意已决,此事乃我跟魔教的私人恩怨,恳请两位做个见证。” s(
方证看了看冲虚,叹了口气,“好吧,令狐掌门,老衲和冲虚老道就做个裁判。”他又把脸转向杨连庭,“杨教主,无论输赢,希望你遵守诺言,切勿再造杀孽。”
杨连庭把手一摆,“那是当然,令狐掌门,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林贤弟,你且去讨教令狐掌门几招!”
“是,杨大哥”林平之款款走入场中,抽出细剑,遥指令狐冲,“令狐冲,灵珊师妹死在我手中,但是归根到底错在岳不群那老贼,今日我们的恩怨就一笔结清!”
贾布骂道,“呸,凭你也配挑战令狐掌门,先过我贾布这一关。”
令狐冲心知贾布绝非林平之对手,己方除了自己,实无一战之力,这三场比斗事关生死,出不得半点差池,于是摇了摇头,“贾长老,你且暂歇,让我来。”说完缓缓步入场中。-
不愧是若云大佬,一口气又看完了!剧情安排极为流畅,很符合该文背景发展,文中那些鞑靼不会汉语惊奇到我了,看得出大大很用心,不仅契合当时的时代背景也把金大侠武侠世界的精髓运用得淋漓尽致,笔力当真雄厚,很有才华!
看到这里,我心里感慨万千,忍不住在键盘上啪啪啪起来!如果以下想法不符合此大作的意思,还请大大勿笑话,以及求谅解,毕竟我理解能力可能有限。大家不喜勿喷。
u/
我很喜欢该作东方不败这个人设,他比原作还要有人味,在大大笔下的他,将阴柔发挥到了极致,如果不提他的名字,就会让人忘记了他的性别,完全是一个羞答答的姑娘。看得出来,男主喜欢上他了,一开始只是为了活命而去帮助他,随着相处时间增多,便开始欣赏他,甚至在他身上看到了前妻的模样,动了感情,启用一切资源为他进行蝶变。
我觉得,无论是男是女,如果喜欢的人之所以待在身边,只是因为从他身上看到前任的模样,才会留下来相处,那绝对是不公平,绝对是痛苦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但是,东方不败却不一样。整变前夕,他以为男主会给他一副他前妻的容颜,心里不但不怨恨,反而甘愿接受。在他心里,是因为男主的绝对痴情,是因为男主对他亡妻念念不忘的情义而让他感动不已,他希望自己能继承他前妻的模样以及她的身份,替他爱他,余生都用来侍奉身旁。
前期的时候他问男主,他是不是沾花惹草了,问这话的时候,他看起来是不高兴的,男主是他的莲弟,只属于他。到了后期,他的性格想法变了,他的眼里只有男主,就像小龙女,眼里只有她过儿,甚至因为太过爱他,自认身体不洁而把杨过推给了郭芙。东方不败知道自己不能为他诞下一儿半女,在伤心难过的同时,不介意男主有其他女人,只是希望留在他身边。9'/
东方不败有爱有憎,他为了爱放弃自己的权利,甚至为了爱杀掉爱人要杀的人,爱人认为是错的,那就一定是错的。他憎恨杀了他莲弟的人,一定要为他的莲弟报仇!但是,他的爱蹭却轻易被男主改变,男主给了想要的身体,给了他作为女子的宠爱和身份,为了男主,他放下所有恩怨,一切但凭男主做主,把一个妻妾该有的分内之事都做好。
为了让他梦想成真,男主很用心,不惜冒着风险,以练长生不老药为名,为他制造蝶变激素,最终慢慢改造了他。看到雌服的他,也许男主产生了一丝成就感,天下第一的枭雄,竟对自己百般听从,形如妻妾。当是,他却不自负,而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应该为他做的。/ J/@
我觉得,男主不经意做法,虽在他看来无关紧要,却深深的感动了东方姑娘,他称他为‘采薇’、‘拙荆’‘夫人’,令他脸红心跳,这些称呼他都很在乎!在危险的时候他总是挺身而出,无论是先下悬崖,为他挡酒,还是身先士卒探知危险,总会走在他身前,让他感受到强大的依靠,他也自觉的站在他身后,听从他的安排。再加上男主过人的智慧和医术,令他无不倾服,有些东西不是武力值MAX就能解决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让做什么就毫无条件的遵从,以他为天以他为尊!
大大完美刻画了一个心无壮志与恩仇,一个女儿家心性十足的东方姑娘。以及一个现代人应有的善良和处事风格。不畏强权,不滥杀无辜,不认为令狐冲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就让他为所欲为!
我很喜欢古墓情节,尤其是练玉女心经的时候,这让我想起了杨过和小龙女。看了文中描述,即使场景人物换成了男主和东方不败,我也觉得美好!他是冰清玉洁不假言笑的古墓玉女,但在他面前,他又瞬间变身为绕指柔,为他言笑为他害羞,为他献出身体。他仿佛成为了杨过后人,而他变成了东方龙女!
笑傲江湖我也喜欢看,对女主任盈盈也挺喜欢的,她和令狐冲在笑傲江湖的世界里是绝对的正义。在大大笔下江湖,如果立场和想法不同,那么所谓的正义可以是颠倒的,是因人和立场而变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两个主角和好!
我想看到东方不败、任盈盈两个美人争奇斗艳的场景,也想看看令狐冲在看到蝶变后的东方姑娘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还会说‘’我最讨厌老旦了‘’吗!
很期待若云大大继续更新,也希望早日看到他们俩的结合,终南山路上的妇人抱子石应该是一个伏笔吧,东风龙女的哀愁,男主可是尽收眼底了!--
杨连庭鼓掌道,"令狐掌门英雄了得,林贤弟,你要当心。”
林平之回身盈盈一礼,“多谢杨大哥关心。”然后把脸转向令狐冲,莞尔一笑,“师哥,你要手下留情哦~”,他这一笑若春蕾初放,花枝乱颤,竟让众人眼前恍惚,仿佛眼前的是个女子。
笑声未落,藕影一晃,一剑已到令狐冲面前。
令狐冲大喝一声,“来得好!”,一侧身避过此剑,手中长剑往细剑搭去。
林平之手腕轻轻一旋,细剑避开长剑,他身子丝毫未停,脚尖一点,从令狐冲身侧掠过,细剑反手向令狐冲背后刺来。)"]
这一剑角度刁钻,更兼速度奇快,看样子无法躲开,场外任盈盈等人不由得倒吸凉气。
谁知令狐冲手中长剑一斜,迎着刺来的细剑,连画了两个圈,林平之只觉手中细剑拿捏不稳,竟被带向一侧,身子也歪了过去。
林平之临危不乱,提气一纵,有若凌波仙子,斜斜飘出两丈,才稳稳落下,他张口一笑露出两排银牙,“师哥,这是什么剑法?”
令狐冲沉声道,“别废话,能赢你就是好剑法。”。
“是吗,我也试试。”林平之一边咯咯笑着,一边照猫画虎的剑尖画圈缓缓刺来,他手腕抖动,藕袍宽袖画出一个大圆,煞是好看。
令狐冲适才所使,乃是学自冲虚道长的太极剑法,使用时必须贯注内力,以气为圆,此时见林平之学得不伦不类,徒有其形,也不多话,直直一剑刺向剑圈中心,正是独孤九剑的破剑式。
林平之不知这太极剑法的精髓,令狐冲长剑刺来,剑圈立破,只听“嚓”的一声,藕袍长袖被切下一片,露出一截藕臂。
林平之跺脚嗔道,“师哥,你陪我袍子!”,说完不再画圈,再次使出辟邪剑法,只见他身形如风,出剑似电,霎时场中尽是藕色身影。
令狐冲不慌不乱,时而太极剑法,时而独孤九剑,每一剑都是后发先至,攻敌必救。
转眼二人已过了数十招,林平之只觉手中细剑有若缠丝,挥舞愈发笨重,不觉浑身是汗,长发粘在鬓角之上。
他后跳一步,跃出圈外,气喘吁吁的用手指拨开鬓角乱发,“不打了,不打了,师哥,你这圈子剑法委实厉害,反正我刺不着你,你也追不上我,不如这局算打平罢。”
令狐冲不答话,潜运真气,平平一剑刺去,这一剑似慢实快,剑尖轻颤,笼罩了林平之整个上身。
林平之看不出这一剑将刺向哪里,无从躲避,只能纵身后退,口中说道,“师哥,小师妹让你照顾我,你要食言不成?”
他不提岳灵珊还好,令狐冲听见此话,面色一沉,长剑一旋,画出一个大圈,封住林平之去路,左掌拍出,正中林平之的右胸。
林平之闷哼一声,噔噔噔倒退五步,只觉一股阳刚至极的内力在体内肆虐,所过之处有如火灼,不由的细剑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身法竟然用不出来。
令狐冲丝毫未停,抢前一步,长剑落下,就要结果林平之的性命。
他原本就恨林平之害死师妹,但是林家悲剧与师傅有关,更受岳灵珊临终所托,所以不愿杀他,但是这一次林平之滥杀恒山弟子,手上多了数十条人命,他再无半分怜悯之心,这一剑如雷霆霹雳,眼看就要刺入林平之心脏。
忽然白影一闪,叮的一声,长剑竟被荡开,却是杨连庭身侧的素服女子。
这女子皓腕如雪,手中长剑比林平之快出一倍不止,荡开长剑,立即又是五剑刺来,令狐冲惊出一声冷汗,下意识使出同归于尽的剑招。
那女子一张俏脸,含霜赛雪,脚尖轻点,有如凌波仙子,转瞬之间已经化作一团白影,缠住令狐冲。
任盈盈指着杨连庭,怒道,“恁那恶贼,既要公平比武,输了却不认账,又出尔反尔,使车轮战法,端的不要脸!”
杨连庭听了这话,却不生气,给退出场外的林平之拍了拍藕袍上的土,朗声笑道,“任小姐好一张巧舌如簧!今日我占尽优势,本可以挥军而上,屠灭恒山,感上天有好生之德,提出比武论胜负,此谓仁。林贤弟虽败了首场,尚余两场,胜负难分,本场比斗之人与令狐掌门素有旧怨,我给他们机会化解恩仇,此谓义,我这样的仁义之人,任大小姐竟要污我出尔反尔,置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两位前辈于何地?”
听得此言,任盈盈一时语塞,急得狠狠跺脚,“你,好,好你个杨莲亭!”
场中二人斗的更急,众人只听长剑相击,“叮”“叮”作声,却再也看不清二人招式。
令狐冲被那一团白影缠在中央,心中惊骇万分,他自练这化功大法,内力如岩浆烈火,强了不止一倍,本以为难逢敌手,谁知遇到这白衣女子,竟完全落在下风。
这白衣女子的剑法忽而平正宏大,忽而清奇诡丽,有如羚羊挂角,不着痕迹,更兼得身法如电,迅捷无比,令狐冲的独孤九剑本是遇强则强,以不变应万变之法,但是遇到如此飘忽若仙的剑法,竟不知从何应起。
他只得使出太极剑法,只守不攻,打算以内力拖垮对方,等到对方速度减慢再行反击,但是对方剑法之灵动前所未见,竟不时攻破防守,逼得令狐冲频频用出舍身搏命之法。 p-说时迟那时快,转眼一柱香时间过去,场中二人已战数百余招,令狐冲越打越是心惊,武林中何时出了这样一个厉害高手,不但剑法精奇,内力竟也丝毫不逊自己,打了这么久身法不但没有变慢,反而隐隐有加快之势。
此时那白衣女子身上衣衫完整,丝毫未损,而令狐冲身上已经多了数处破口,有的地方深可见血。
他丹田热浪不断涌来,浑身有如火烤,眼中血丝迸现,心魔竟有发作之势,虽然掌力愈发刚猛,但腾挪却屡有停顿,一个不小心大腿又中了一剑。
任盈盈焦急万分,忽然眼珠一转,高呼道,“冲哥,快认输罢,杨大哥是有信之人,我们速速准备第三场!”
令狐冲闻言一愣,接着明白了任盈盈的意图,他弃了长剑,双掌使出十成内力劈出,一时热浪滚滚,逼退白衣女,乘势向后跃去。
白衣女子冷哼一声,便要追击,杨连庭抬手拦住她,笑道,“罢了,这一场就到这里,闻樱快回来。”,白衣女子这才飘身回去。
令狐冲回到己方阵中,只觉浑身滚烫,眼前现出诸般幻觉,尽是些妖娆女子,身姿曼妙,他站立不稳,呼吸沉重。
任盈盈关切的扶住他,“冲哥,你,你怎么了?!!”
令狐冲恍惚间听到是任盈盈的声音,挣扎着说,“快,找贾长老。” A//_
贾布连忙上前,“教主,令狐掌门可能是疲劳过度,待属下扶他去休息片刻。” z5{?
任盈盈见令狐冲点头,忙让两个弟子跟随贾布扶令狐冲到阵后休息。
这时杨连庭已经步入场中,腰胯一柄轻巧细剑,手中把玩着一柄纸扇,“任小姐,这第三场就让杨某来会一会令狐掌门。”
任盈盈暗忖杨莲亭这妖怪想必也练了葵花宝典,自己这方除了令狐冲,他人决计不是对手,只有拖延时间,等待令狐冲恢复,她这般想着,脸上可丝毫未露出来,故意噗呲一笑,“杨大哥,记得一年前你武功平平,此时竟如此自信,是练了什么奇功吗?”说完她顿了一顿,环顾四周,“哦,也对,你与那东方不败是分桃之好,想必那妖怪把那割卵子宝典也传与你,只是不知,你是否也像那妖怪一样,羡慕我们三绺梳头,两截穿衣的女流之辈?”
一时间,场上正派这边众人皆高声大笑,日月神教一方却人人脸上愤怒。
杨连庭微微一笑,“任小姐,何必逞口舌之快,若是令狐掌门还能下场,便速来比过,若是不能,这三场胜负已决,还望令狐掌门遵守诺言,不要连累恒山众弟子。”
他这一说,众人视线又转向正在阵后大石上休息的令狐冲。
令狐冲缓缓从石上站起,他刚刚又从贾布那里要了两枚丹药吞下,勉强把那股心魔压住,一番调息,内息渐平,自忖有一战之力。
他看着杨连庭,施了一礼,正色道,“杨教主,当日我与盈盈却有不对,现今任我行前辈已逝,盈盈也不恋栈这教主之位,今日不管胜负,这日月神教教主便让与你,我们这就比过吧!”
说完,他一提长剑,大步走进场中。
杨连庭一拱手,“令狐掌门,胜负难分,此时说这些为时尚早,请出招。”
令狐冲也不谦让,斜斜一剑刺出,使了个独孤九剑的总决式,他以为杨莲亭练过葵花宝典,把他视作大敌,因此抱元守一,凝神静气,以不变应万变。
杨连庭并不接招,身子滴溜溜一转,婉若游龙,顺着令狐冲剑式荡开。
令狐冲“咦”了一声,长剑横扫,又使出太极剑法的两仪混成,杨连庭哈哈一笑,脚下点地,刚好从剑上掠过。
令狐冲长剑一撩,由横扫化为上挑,却是华山剑法“迎客青松。”,这一剑变化奇妙,料的杨连庭万万躲不开,令狐冲此时存了罢斗之心,并无伤害对方之意,只待剑及敌身,便变招制敌,既赢下这一场,又夺下人质。
岂料到杨连庭右脚在左脚面上一踩,竟然又拔高了几尺,轻飘飘的落在一边,避过此剑。
冲虚道长在场外观战,看到此招大惊,“这,这不是我道家的梯云纵吗?”
令狐冲颇为奇怪,这杨莲亭从何处学得一身轻功,而且这功夫飘飘欲仙,和葵花宝典大相径庭。
他心中疑惑,手中剑可没有停,心知眼前这人诡计多端,只求稳扎稳打,丝毫不敢露出破绽。
杨连庭全不接招,只是滴溜溜绕着令狐冲打转,脚下步伐,隐成八卦。 G+.
令狐冲心中烦闷,这杨莲亭身上熏了不知什么香味,一股异香盘绕在他鼻端,渐渐的,腹中那团热浪又涌了上来。
令狐冲暗道不好,暗中运功压制,谁知不压制还好,这一压制,那团热浪有如炸药遇火,突然爆裂,令狐冲只觉得滔天热浪从丹田向四肢百骸涌过去,不由得双目赤红,鼻息沉重,脚步也虚浮起来。 m. m!
杨连庭身法不停,忽然盯着令狐冲扑哧一笑,“令狐大哥,你看看我是谁?”
令狐冲头脑昏沉,眼神恍惚,刚好迎上杨连庭的眼睛,只觉得那双眼中似有无底漩涡,又仿佛万花缤纷,一时眼前之人竟变成了任盈盈,他心知不对,拼命摇了摇头,可是香风入鼻,只觉脑袋越来越重。
只见眼前人影婀娜,这一刻是任盈盈,下一刻又变成了仪琳,再下一刻竟然变成已死的小师妹,这些人影围着自己翩翩起舞,身上一丝不挂,他觉得身上燥热难当,心血上涌,“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场外,任盈盈开始见杨莲亭只躲不攻,正要出言嘲讽,谁知令狐冲忽然站在原地,摇摇晃晃,接着一口鲜血喷出,她大惊失色,顾不得其他,飞身掠入场中,一把抱住令狐冲,“冲哥,你,你怎么了!!!”
“盈,盈盈..我..我要....”令狐冲气喘如牛,满脸潮红,双目如赤,伸出手抱住任盈盈,探头就要吻上去。
任盈盈满脸羞红,忙避开他,贾布慌忙上前,“教主,属下扶令狐掌门去休息罢。”
任盈盈点点头,目送贾布带人把令狐冲抬走。
杨连庭也不阻止,仰头大笑,“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两位前辈作证,今日比斗是我侥幸赢了,希望任小姐以恒山无辜弟子性命为念,遵守诺言,把令狐冲交予我。”
方证和冲虚彼此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纷纷点头。
任盈盈冷冷道,“冲哥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当然言出必行,今日冲哥身体有恙,明日我夫妻二人一道随你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杨连庭又是一笑,“好啊,就给你夫妻二人一夜温存的机会。”说完扭头带众人下山去了。
任盈盈一行匆匆赶回后山,在密室门外遇见贾布,连忙问道,“冲哥情况如何了?”
贾布忙低头应道,“属下无能,令狐掌门....情况不太好。”
任盈盈跟方证、冲虚进入密室,只见令狐冲躺在塌上,神志不清,口中呻吟不停,翻来覆去,身上衣衫已经被撕成布条,身上赤红,有如烈火烧灼,筋脉如蚯蚓般突出。
方证、冲虚各自上前握住他一侧脉门,片刻之后,方证出手点了令狐冲几处穴道,站起身来,微微摇头。
任盈盈眼中涌泪,“大师,冲哥到底怎么了?”
方证叹了口气,“令狐掌门体内真气紊乱,极端霸道,刚猛无匹,我二人注入真力仍然无法压制,只恐...”
“大师不必讳言,只恐什么?”
“只恐坚持不了多久..”方证低下头去,暗诵佛号。
“令狐掌门这症状倒有几分像是中毒,想必是那杨莲亭...只不过...从未见过如此刚猛阳裂的毒药..”冲虚缓缓开口。
任盈盈沉思片刻,一咬牙,向山下冲了出去,蓝凤凰紧随其后,“教主,教主你去哪儿?我跟你一起!”
日月神教的营寨大帐中,杨连庭笑盈盈的捻起一枚葡萄,喂到怀中白衣女子口中,那白衣女子一脸娇羞,却不把葡萄吐出,含在两片樱唇间咀嚼。
旁边站着的林平之一跺脚,“杨大哥好不偏心,只跟东方姐姐恩爱,却忘了答应琳儿的事。”他这一跺一嗔,活脱脱女儿情态。
杨连庭嘴角上翘,“放心吧,小琳儿,以你的条件,保准美貌不输你东方姐姐。”
林平之俏脸微红,“琳儿可不敢,能化为女儿身便足矣。”
杨连庭饶有兴味的打量着他,“你不后悔?不怕林家先人泉下责备?”
林平之低着头,“若是不残身体,报不了仇,此时大仇虽报,身体已残,无非是不肖子弟,总好过不男不女。”
杨连庭点了点头,“嗯,给你的牝谷丸还要坚持服用,此间事了,便给你手术。”
林平之点了点头,“多谢杨大哥,琳儿愿为奴婢,任凭杨大哥驱策。”
正在这时,帐外传来声音,“报!”
杨连庭放开东方不败,正色道,“进!”
帐帘一撩,上官云毕恭毕敬的走进来,“启禀教主,任盈盈在营外求见。”
杨连庭哈哈一笑,“果然来了,走,看看去。”
四人来到帐外,登上瞭望高台,只见营外不远外,两个女子低头跪在那里,打首的正是任盈盈,身后那个一身蓝衣,却是蓝凤凰。
上官云殷勤的凑到近前,“教主,把她赶走,还是放进来?”
杨连庭摇了摇头,“让她跪着,如果走了再告诉我。”说完又搂着东方不败回帐中去了。
见性峰上,小尼姑仪琳正跪在大殿上的观音像前,口中念念有词,闭目祈祷。
“仪琳师傅,”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仪琳扭头一看,只见是贾布,连忙起身,“贾长老?您找我吗?令狐大哥怎么样了?”
贾布面带微笑,“冲虚道长已为令狐掌门解毒,令狐掌门好多了,他让我找你过去,有话要问。”
“是吗?!!那太好了!我这就去”仪琳美目一亮,便要出门。
“稍等,”贾布一脸严肃,递上一颗丹丸,“仪琳师傅,令狐掌门中的毒十分厉害,现在密室中恐怕也有不少,你含上这颗解毒药,以免危险。”
仪琳依言接过,甜甜一笑,“谢贾长老。”
二人来到密室外,门口守着两名五毒教弟子,贾布挥手道,“令狐掌门和仪琳师傅有话要谈,你们先下去。”
两弟子喝诺退下,贾布在门外站住,“仪琳师傅,令狐掌门找你谈的是恒山私事,老夫不便在场,你进去便是,老夫守住门口。不让人偷听。”
仪琳点头,把药放入口中含着,开门走入石室。
石室中令狐冲躺在塌上,面朝墙壁,仪琳轻声问道,“令狐大哥?”
令狐冲未曾回应,像是睡着了。/_:$
仪琳小心翼翼的上前两步,“令狐大哥,令狐....啊!!!”
令狐冲的脸转了过来,口鼻喘着粗气,口角流着涎水,一双眼睛通红,全无半点神光,死死盯着仪琳,气息渐渐粗重起来。
“令狐...大哥...你..你找我?”仪琳强忍心中恐惧,慢慢靠近。
令狐冲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字句,“我要...要...我...盈盈...仪琳...灵珊..”,忽然,他纵身一跃,向着仪琳猛扑过来。
仪琳惊恐叫道,“啊!!!”,转身欲逃,谁知身后石门却拉不开。
令狐冲的双手已经抓住仪琳,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呲拉一声,仪琳身上僧袍被撕成两片,露出雪白的玉体。 N;/
仪琳正想要大声呼救,忽觉舌尖一麻,双腿一软,身上再无半点力气,软软倒了下去。
令狐冲如同恶鬼一般扑在仪琳的身上,疯狂的撕扯着仪琳的衣服,嘴巴在仪琳的脸上、脖子上疯狂的亲吻着,口中喃喃吼着,“要...盈盈...仪琳...我要...”
仪琳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想要呼喊却口舌发麻,什么也喊不出来,一滴清泪顺着白皙细嫩的脸颊落到地上...2 } |
片刻功夫后,石门从外打开,一个粗犷的声音有若洪钟,“令狐冲,你小子怎么样了,老子闺女在里面吗?”
一个胖大和尚脚下生风,走了进来,下一刻,他双目圆睁,“这,仪琳,仪琳!!!令狐冲,你,你这畜牲!!!!”
只见地面中央,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躺在地上,双目紧闭,生死不知,一个赤裸男子伏在女子的身上,一只手仍然握在那如玉的淑乳之上,另一只手放在女孩下体,下身阳物上仍然残留着一些浊液,女子身上也到处都是白浊液体,地上潺潺一摊血迹如冬日腊梅般刺目。
女孩正是仪琳,而伏在他身上的男子却是令狐冲。
这时,屋外又传来嘈杂声音,却是桃谷六仙、贾布、蓝凤凰和任盈盈,众人走到门口,俱被眼前惨状震惊,一时无人开口。"|
许久,桃实仙开口道,“糟了!”
那胖和尚正是不戒和尚,他此时才醒过神来,腾身而起,“我杀了你!”,一掌向令狐冲顶门拍去。
令狐冲茫然抬头,一掌迎来,二人双掌相击,不戒和尚口中鲜血喷出数尺,令狐冲惊恐向后退去,“不戒师傅,你别,我不是...”
不戒颤颤巍巍的向前走了两步,“你这..畜牲!!”噗的一声伏在地上。
任盈盈面色青白,目光反复在赤裸的仪琳和同样赤裸的令狐冲身上游移,眼泪不住从眼眶涌出,最后她一跺脚,转头跑出门去,蓝凤凰连忙跟了上去,临走回头狠狠瞪了令狐冲一眼。
“没什么好看的,大家都回去。”,贾布连忙驱赶大家,同时命人拿衣衫给令狐冲和仪琳披上,命男女弟子分别把不戒和尚和仪琳抬走检查伤势..
等到众人散尽,贾布站在令狐冲身边,叹了口气。
令狐冲仍然一脸茫然,但是眼中的赤色渐渐退去,他蹲在地上,把头埋在双手之间,颤声说,“贾,贾长老,我都干了什么?”
贾布又叹了一口气,“都怪我,不该把这邪功传给掌门,害掌门走火入魔,酿成..如此大错..”
令狐冲仍然在自言自语,“我..我都干了什么?”
贾布走上前,轻拍令狐冲的背,“令狐掌门,不必内疚,此事不怪你,都怪老夫...”
令狐冲忽的站起,面色有如死灰,抬起右掌便往自己百会击下。
贾布在他身后悠悠说道,“令狐掌门,你比武输了,此时挥掌自尽,倒是落个轻松,只可怜这恒山上下被杨连庭迁怒...”
令狐冲猛的转过身,揪住贾布衣领,“我令狐冲一人做事一人当,现在便去寻那杨莲亭做个了断。”
贾布阴阳怪气道,“那敢情好,杨连庭就在山下,你自去,放开我,我还要去看望仪琳和不戒和尚的伤势。”
令狐冲听得此话,脸色再度铁青,他缓缓的松开贾布,低着头向门外走去,犹如行尸走肉般顺着山路向山下走去。 e"}.
沿路恒山女弟子远远的望见他,没有一个人称呼掌门,更无人施礼,当他经过后,竟听到身后传来啐口水的声音..
令狐冲三魂七魄去了一半,浑浑噩噩的向山下走,行不多时,听到旁边竹林里传出任盈盈的声音。
“哼,爹爹命我以身为饵,钓他上钩,乃是看中他剑法高超,杀上黑木崖时多个助力,爹爹死后我想便嫁与他也罢,谁知他竟干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来!”
“就是,那令狐冲连杨莲亭都打不过,输了比斗,连累小姐,身为掌门,强奸门下弟子,被撞破竟然行凶杀人,简直是武林头号的败类,小姐幸好没有嫁给这种废物!”
这一个却是蓝凤凰的声音。
令狐冲眼中光彩尽失,继续蹒跚着向山下而去。
等他走的不见人影,竹林中转出几人,竟是上官云、贾布和一个陌生女子。
贾布笑道,“教主果然神机妙算,有这一招,想必令狐冲此时心丧若死,再无半点生机斗志。”
上官云则满脸赔笑,“贾长老立下如此奇功,返回教中一定会被教主提拔,老夫提前给贾长老贺喜了!”
贾布哈哈大笑,指着那女子道,“彼此彼此,若不是上官长老寻来如此精湛口技之人,又如何能行此计!哈哈!”
那女子满脸惊恐,“两位爷,奴家已按两位爷吩咐照办,可否送奴家下山..”
上官云与贾布对视一眼,笑道,“这便送你下山..”话音未落,抽出腰刀,一刀刺进女子腰腹,女子瞪大眼睛,满脸不甘缓缓倒地死去。
贾布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些黄色药粉倾到地上血水中,血水瞬间变为黄色,冒着浓烈气泡,那具尸体很快化为脓水,只留下破烂衣衫在地上。
二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向山下掠去。
--令狐冲朝日月神教安在山脚下的大营走去,耳边回响着任盈盈的声音..“以身为饵”...“禽兽不如”......他胸如刀绞,腹似刀剐,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大营门口,几个守卫认出他是令狐冲,大惊失色,“令,令狐冲?你来做什么,站住!”
令狐冲此时哪听得到他们说话,置若罔闻,径直往里就走。
守卫慌忙结阵拦他,一边招呼高台上的弓箭手,一边急唤人禀报,。
令狐冲好像没看到那一堆雪亮的枪尖一般,步履蹒跚的向前走着。
领头的守卫见他不肯停步,一狠心,把枪往前攒去,已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谁知令狐冲不闪不避,枪尖直直刺进他的下腹,直入半寸。
正当此时,营中一匹快马奔来,“教主有令,抓令狐冲进中军大帐。”
守卫慌忙撤了长枪,见令狐冲并不反抗,大着胆子上前,用索子将他缚了,推推搡搡的押往大帐。
杨连庭坐在大帐中央的软榻上,屁股下面垫着一张熊皮,身边的白衣女子正是东方不败,此时已改叫东方闻樱,用涂着丹蔻的手指把剥皮的葡萄塞进他嘴里,他乘机嘬了一下女子的手指,女子娇羞的连忙抽回,白了他一眼。身后一个黄衫美少年,正给他捏着肩。
杨连庭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穿越至此,虽然赶不上那些造反当皇帝的前辈,混得也算不赖。
“报,令狐冲带到。”
几个卫士把五花大绑的令狐冲推进来,有人在他膝弯踢了一脚,令狐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声不吭,面色枯镐,犹如一段朽木。
“给令狐掌门松绑。”
“诺”几个卫士上前,解开令狐冲身上的绑索,然后持刀站在他左右。
杨连庭冷笑着,看了令狐冲一眼,“令狐掌门,还算是有信之人!”
令狐冲低着头,沉默不语。
杨连庭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他,“我准你和任小姐道别,这么快就结束了?”
令狐冲仍然沉默不语。
杨连庭一边轻轻鼓掌,一边走到令狐冲身边,“好个令狐冲,按照约定,从现在起,你要任凭我处置,不会反悔吧?”
令狐冲终于开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杨连庭摇了摇头,“我要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令狐冲慢慢把头抬起,一双眼睛死气沉沉,毫无半分灵动。
杨连庭笑看着他,“你甘愿听我的命令,换取山上人的性命?”
令狐冲缓缓点了点头。
”便是要你牺牲性命也可以?“
令狐冲再次点头。
杨连庭双目有若深潭,“好,那你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令狐冲,你自以为武功不错,却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是不是?”
令狐冲脑中掠过陆大有、岳灵珊和师娘宁中则的脸,然后是刘正风、曲洋、定逸、定闲两位师太..一张张面孔纷至沓来,他不由得叹气点头...
杨连庭的声音犹如发自九幽深处,“你自以为智慧出众,却屡屡被人骗,像个大傻瓜,是不是?”
令狐冲眼前人影变化,现出师傅、任前辈道貌岸然的脸,到了最后,竟然变成了任盈盈...两滴泪缓缓顺着脸颊流下来。
“你自命正人君子,却奸淫女子,杀人父亲,是不是?”
仪琳那雪白的肉体,地上刺目的鲜血,不戒和尚...各种影像在令狐冲眼前打转.
“你想归咎于功法,实际上责任全在你自己,是你不自量力,是你愚蠢自大,是你控制不住淫欲,不是吗,此时你心里还在蠢蠢欲动,我说的没错吧。”
伴随着杨连庭的话,令狐冲只觉丹田热浪缓缓泛起,涌向全身,瞬间眼前再度出现女子旖旎幻象,他悲愤交集,终于大吼一声,”都怪我,我该死!“举起手掌。
白影一翻,白衣女子已到近前,将杨连庭护住。
杨连庭抬手拦住她,紧盯着令狐冲的眼睛,继续说道,“你以为死了就能赎罪?你欠下的债这辈子都赎不清,若是就这么死了,不过是个懦夫,山上众人都会因你而死。”
令狐冲举起的手掌缓缓落下。
“你原本就是个废物,即便练成绝世武功仍然毫无用处,余生唯有以这条贱命还债,才能让自己的罪孽减轻,是不是?”
令狐冲迟疑片刻,终于点头..
“叮”杨连庭把腰间长剑摘下,丢在令狐冲面前,“第一步就是斩断邪念,不可不戒怎么做的,你就怎么做!这是向不戒和尚和仪琳赎罪!”
令狐冲拾起宝剑,缓缓站起。
白衣女凝神戒备。+]7 _)
令狐冲盯着宝剑,眼中红潮一会儿涌上,一会儿退去,脸上也是青红反复不定。
杨连庭断喝一声,“再不动手,害己害人!”
“啊!!!”令狐冲仰面怒吼一声,左手撩起衣襟,褪下亵裤,右手挥剑斩了下去,一道血箭喷出尺余,一物随着剑势掉落尘埃。
令狐冲面上红潮瞬退,昏倒在地,白衣女伸手点了令狐冲几处穴道,然后一掌拍在令狐冲丹田气海之处。
令狐冲缓缓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处绣塌之上,四周是绫罗织顶,锦缎帷幔,身上盖着胭脂色的缎被。
他只记得在杨莲亭帐中....然后..忽然脸色一白...想起什么...慌忙掀开缎被,只见身上仅着月白中衣,他用颤颤巍巍的手轻轻褪下中衣,定睛一看,不由得眼前一黑. ^再次醒来,身边坐着一个女子,柳眉杏眼,粉面樱唇,身上穿着一套粉缎襦裙,耳上戴着两个翡翠玉坠,正拿着一面圆镜仔细端详。
令狐冲不知她是谁,为何不顾男女授受之防坐在这里,更不好意思冒昧开口询问,只能轻轻动了动。
女子一惊,转过头,面上露出戏谑的笑意,“师..令狐大侠,你醒啦!”她的声音像黄莺一样委婉清越。
令狐冲皱了皱眉,“不知姑娘是...我.我的声音..?!!!”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嗓音竟然纤细娇媚,又甜又腻,比面前女子更似女子。
女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便宜你了,快欣赏一下杨大哥的杰作吧。”说着把手中圆镜递到令狐冲面前。
令狐冲避无可避,忍不住向镜子看去,这一看,他惊叫一声,“啊!!”
出现在镜子里的,竟然是一个美艳妖娆的妇人,但见她黑漆漆赛鸦的髻儿,翠弯弯新月的眉儿,香喷喷樱桃口儿,直隆隆琼瑶鼻儿,粉浓浓红艳腮儿,娇滴滴银盆脸儿,此刻正张着小口,瞪大眼睛,一副半惊半惧神情。
粉裙女子噗呲一笑,“令狐大侠,你的新容貌可还满意!”
令狐冲似遭雷击,他抬起手放在脸上,口中喃喃,“这,这不可能..” q1 ]
“有什么不可能的,杨大哥神仙手段,已经将你化雄为雌,变为女子,你便用这残身,为仪琳和恒山派弟子赎罪吧!”
令狐冲手指着那女子,“你,你又是谁?”
女子咯咯娇笑,“吆,师哥,连我也认不出了?”
令狐冲眼睛瞪大,“你..平之?!!!!你怎么变成?!!!”
女子嗔怒的瞪了令狐冲一眼,“怎么,你可以,我就不可以?”忽又莞尔一笑,“师哥,人家现在不叫平之,请唤人家月露 不如你也早早起个闺名,一个妇人家可当不起令狐冲这三个字”
“你!!”
令狐冲只觉身在梦中,小师弟林平之竟然变成一个窈窕女子,而自己,自己竟成了妖娆妇人,一定是那铜镜有鬼,他忽然想起昏倒前的一切,此时顾不得更多,掀开锦被,蹒跚起床,把身上的素色中衣脱下来,顿时,呆立当场,有如遭了雷击。
在他双腿中间,那活儿果然不翼而飞,变成了拥在一起的两片肉褶,他急着寻找,伸手去搬开那两片肉褶,中间藏着粉嫩嫩一条细缝,顶上还有一粒肉疙瘩,盈盈有若春日未绽的桃花芽一般,令狐冲又惊又急,伸手去摸那桃芽。
“啊~”一股酸麻从那桃芽漾开,让他双腿酥软,站立不住,瘫倒在地,脸上泛起旖旎,这究竟是什么?!!?
粉衣女子掩嘴弯腰,笑得花枝乱颤,“好一个令狐大侠,当着别人的面就敢自亵,果然是花间老手,只可惜失了工具,以后只能任人采颉。”
令狐冲又急又气,想要起身,腿上却无力气。
这时房门一开,一个高大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五旬婆子。
令狐冲抬头一看,男子正是杨莲亭,不知为何,他第一反应竟然是赶紧遮住自己的身体,怎奈坐在地上,手上使不得劲,慌乱之间裤子竟提不上来,残缺奇怪的下身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他又急又气,眼泪忍不住从眼眶中涌出来。
“怎么,令狐掌门,后悔了?对你的新身子不满意?别忘了,这可是你亲自动手的”杨连庭一脸戏谑的看着地上的令狐冲。
“杨莲亭,你这恶魔,你,你!!”令狐冲手指着杨莲亭,想骂又不知该说起。
杨连庭把脸转向旁边,“月露,还不快把令狐掌门扶起来!”
“是。”粉衣女子盈盈一福,走到令狐冲身边,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扶了起来,但是好像忘记一样,故意没有给他提起裤子。
令狐冲想要挣扎,却发现身子软绵绵的有如新柳,弱不禁风,他一运气,丹田气海一阵剧痛如裂,不由得痛叫一声,“哎哟~”
那老婆子走上前,围着令狐冲转了几个圈,口中啧啧有声,“啧,不错,啧,真是羊脂白玉一般,封纪如花朵,谷实似春芽,玄圃鼓,鼠妇艳,金沟紧窄,丹穴带露,端的一副好屄!!”
一边说着,老婆子的两根干枯手指伸向令狐冲腿间,轻巧的拨开那两片肉褶,探进那条细缝之中。
令狐冲大惊失色,想要躲闪,谁知那手指刚进去,只觉一阵麻痒袭来,便如蚂蚁游走,他不由得扭动身子长叹一声,“啊~~”
老婆子拔出手指,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摇了摇头,“可惜麦齿已缺,开不上价钱,只值四十两,不能再多了。”8 l-
杨连庭仰头大笑,好半天才停下来,“我看也不值四十两,只不过..”
老婆子听到一半面露喜色,又听到“只不过”三字,不知他要开出什么条件,不由得一脸紧张。
杨连庭指着令狐冲,“此女与我素有旧怨,而且为恶不悛,身败名裂,你若能替我好好招待她,便是四十钱又如何?!!”
老婆子一喜,“大官人放心,落在我们这里的,老婆子我一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哎,那倒也不必,她犯的是贪淫之罪,你便让她以身偿还便是。”
“那是婆子我拿手的本事,便是十世修来的贞洁烈女,也要让她尝遍千人枕万人尝的滋味。”
“嗯,我会再来探视,若做的好,另外有赏。”
“多谢大官人!婆子斗胆问一句,此女名唤什么?”
“你便叫她令狐金莲。”
“好名字,又香又艳,客人们一定喜欢!”
“哈哈,我今日就把金莲交予你,后面就看你的本事了!”杨连庭又把脸转向令狐冲,“令狐掌门,你就当这是南柯一梦,好好赎罪,等你罪孽洗清,我再来接你。”说完他扬长而去。
粉衣女子松开令狐冲的胳膊,任凭他软瘫在地上,冷冷“哼”了一声,“师哥,你便在这里好好享受罢!”说完紧随男子而去,“杨大哥,等等月露。”
令狐冲坐在地上,头脑一片空白,竟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自己又身在何处。
那老婆子陪起笑脸,送粉衣女子离开,马上换了一副冰冷冷的脸孔,“来人!”
两个短衣打扮的矮壮汉子推门进来,躬身拱手,“在。”
“把这小婊子看好,若是少了半根汗毛,就阉了你两个去代替!”老婆子恶狠狠的下令,然后一抖手帕,走出门去。
两个矮汉互看一眼,走上前来,一边一个架起令狐冲的胳膊,把他拖到榻上丢下,两双色迷迷的眼睛瞄着令狐冲赤裸的下体,其中一个脸上生了黑痣,鼻孔中涌出鼻毛的汉子吧唧了一下嘴,上前半步,另一个黄脸汉子畏缩的拉了他一下,指了指门外,鼻毛汉子这才啐了一口,转身跟黄脸汉子一道出去。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咔嚓”一声,从外上了锁。令狐冲强忍酸痛,把亵裤穿上,不敢去看下身情况,坐在床边,暗自运气,谁知丹田欲裂,全身筋脉更无半分真气。
此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所在,他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何命运,更不知道恒山之围是否已解,盈盈是否有事。
想起盈盈,胸中又是一阵烦闷。
竹林授琴,花前执手竟是假的,此时自己已是一个废人,想必盈盈不会再记得自己。
就算盈盈记得,自己又如何能给盈盈幸福。
他叹了一口气,眼眶一热,竟似有泪水要涌出来。
这时门外响起开锁声音。
刚刚的老婆子走进来,身后跟着黄脸汉子和鼻毛汉子,鼻毛汉子邪淫的目光在令狐冲身上打转。8 a2(
老婆子轻蔑的看着床上的令狐冲,“哼,以后叫我妈妈,乖乖听我的话,别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就算千金小姐,到了我这里还不是要服服帖帖,若是不知好歹,生出要跑的心,看我不把你的腿打断。”
令狐冲傲然冷哼了一声,不屑理她。
“小骚蹄子,居然敢跟老娘拽,龟三儿,鳖四儿,给我绑住她,看老娘怎么收拾这浪货!”
那两条汉子面上一喜,“得嘞,妈妈。”
黄脸汉子抽出一条麻绳,鼻毛汉子上前攥住令狐冲手腕。
令狐冲想要反抗,手臂却无半分力气,轻易就被那汉子制住无法动弹。
床榻中央本有一根木柱,上面清漆剥落,不知是何用处,不过令狐冲很快就知道了。
鼻毛汉子推搡着强迫令狐冲背靠在木柱上坐下,又把他双臂扳到背后抱住木柱,黄脸汉子嘿嘿笑着,用麻绳在令狐冲身上缠绕几道,又从背后沿着双臂紧缠,不一会儿,令狐冲便被绑在木柱上,丝毫不能动弹。
黄脸汉子又拿出一根麻绳在令狐冲左膝弯上绕了几下,穿进床左侧一个铁环,复在令狐冲右膝弯处如法炮制,最后把两根麻绳握在手中,用力一拉。
令狐冲的双腿被迫张开,摆出一个无比羞耻的姿势。
他大惊失色,不知这些人要干什么,但是自己那柔媚甜腻的女人嗓音又让他感到难堪,不愿开口,只是用力挣扎。
鼻毛汉子淫笑着一把脱下令狐冲的亵裤,两条雪白的大腿和一处粉嫩的蚌户便崭露在外。
令狐冲又羞又气,却丝毫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老婆子从一个木盒里拿出一颗黑丸药。
“哼哼,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我王婆子的厉害。”
那婆子捏住令狐冲鼻子,乘他张嘴喘气,把黑丸塞进他嘴里。
黑丸带着一股腥气落入腹中,呛的令狐冲连声咳嗽,谁知就连咳嗽声也是甜腻娇媚,令狐冲连忙闭上嘴,俏脸不由羞得通红。
王婆子又从木盒里拿出一根碧绿羽毛,嘿嘿笑着,“此物名叫孔雀羽,配上我的独家秘方蚂蚁丸,就算是贞洁烈妇也吃不消,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婆子说着话,把那根羽毛向令狐冲的下身探去,令狐冲挣扎着想要躲闪,但是上身被缚在木柱上,双腿又被床两侧的铁环分开,如何躲闪的了。
很快,那羽毛便碰到令狐冲下体那两片肉褶。
“啊~不要~~”
令狐冲只觉一股奇痒从脊柱直达百会,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呼。
“不要?待会儿你这骚蹄子怕不抢着要!”王婆子又是轻轻一抚。
听着这样羞人的声音从自己口中发出,令狐冲不禁耳根发烫,他紧咬银牙,强忍住不想再在这些人面前出丑。
王婆也不说话,只是不紧不慢的用羽毛在令狐冲下体拂过。
渐渐的,一股热量从小腹中盘旋而起,很快全身都开始发烫,下身那蚌户之处更甚,一种隐约的麻痒感觉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在骨髓里游走,奇痒难耐,只有那羽毛拂过才能稍稍减轻。
令狐冲脸上潮红,朱唇似血,紧闭着双眼,虽然口中能够忍住不发出声音,但是玉臀已经开始无意识的耸动,似乎想要迎合那羽毛抚弄的节奏。
谁知那王婆猝然停下,不再继续,捏着羽毛,笑看着令狐冲。
令狐冲不由睁开眼睛,只觉身上麻痒越来越甚,渐渐集中在那蚌户之处,却丝毫得不到缓解。
他觉得双腿之间那陌生所在仿佛越来越湿,越来越痒...
他想要合拢摩擦双腿,但是膝弯处的麻绳让他的努力化为徒劳。!/ O0)
他想伸手去抓,但是被缚在木柱后的双手无法解脱。
那种麻痒便如虫蚁,绵绵不绝,永无休止,小腹中一波又一波的热浪直往脑袋里涌,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身体不停的挣扎蠕动,但是那麻痒似乎不能缓解,麻绳深深的陷入他手腕、胳膊和膝弯白嫩的肌肤。
此时若能稍稍缓解那麻痒,便是让他做甚也愿意...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用娇媚腻耳的声音轻声呻吟。
黄脸汉子和鼻毛汉子的裤子已经高高耸起,两双邪淫的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着眼前的令狐冲,鼻毛汉子的口水已经顺着嘴角流到了下巴。 |1 H7_
王婆子抱着羽毛笑看令狐冲徒劳的挣扎,许久她才贴到令狐冲耳边,压低声音问,“痒吗?”
“痒....痒......"
“想要吗?骚货?”
“想..想...给....给我...快给我.........”
“叫我什么?”
“妈....妈妈.....给我.....求你...”
“你是不是个骚货浪蹄子?”
“是.....求你了...妈妈....给我...”
“大声点说,你是不是个骚货?小浪蹄子。”
“是....我是个骚货!!”
“大声点!”
“我是个骚货,小浪蹄子!!”
“你叫什么?”
“我叫令狐冲...”
“不对,你叫令狐金莲!”
“我叫令狐金莲....求你了...妈妈...求你开恩...救救我...”
“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你是来这里干嘛的?"
"我是....女人....我是骚货...浪蹄子...贱女人...淫妇...我是青楼妓女...我是来卖身的...求你了..妈妈..我要!!”头脑中的热浪终于冲毁了令狐冲最后一丝理智的防线,他顾不得自己娇媚的嗓音,高喊起来。
王婆子满意的把羽毛递给守在一边的鼻毛汉子,“来,龟三儿,给金莲解解痒,不过别用你那脏东西碰她,否则我就阉了你!”
鼻毛汉子吓的往后一缩,裤裆里高高耸起的帐篷立即瘪了下去,“不敢,妈妈,俺绝对不敢。”
“哼,谅你也不敢,鳖四儿,他累了你就替换他,一定要让金莲好好享受,你也一样,想留着自己那根驴货就把它看好一点儿!”
说着,那婆子满意的扭着臀推门出去了,房里只剩下还在娇呼呻吟的令狐冲和两个一脸淫欲却又面带畏惧之色的汉子面面相觑。
被称作龟三儿的鼻毛汉子咽了口唾沫,“操,这婊子真够味儿啊,算了,哥先来吧。”
说着他蹲下身,拿起那根羽毛,在令狐冲因为充血已经变成嫩红色的蚌唇上用力一拂。
“啊~~~”令狐冲发出一声娇媚入骨的呻吟。
龟三儿已经瘪下去的裤裆立即又高耸起帐篷。
”操他妈的,许看不许吃!”他一边狠狠的骂着,一边贪婪的看着令狐冲雪白的大腿和粉嫩的蚌户,拿起羽毛又是一下。
“啊~~~~~”
这时,被称作鳖四儿的黄脸汉子嘿嘿淫笑着绕到令狐冲身后,缓缓把手伸进令狐冲的中衣,“嘿嘿,不许吃又不是不许摸。”,他的手很快落在令狐冲胸口凸出的两团白肉上面,那里竟然有一对微微凸起宛若含苞幼娘的细乳。!
黄脸汉子的手指微微用力,那团柔软的白肉马上改变了形状。
“啊~~”令狐冲又发出一声入骨的娇呼。
“你这怂,主意不错啊,待会儿换我。”龟三儿兴奋的叫道。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鳖四儿手里还在继续把玩那团白肉,一张黄脸却俯下去,在令狐冲红艳的樱唇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令狐冲茫然的回应着,张开嘴吐出香舌,吸吮着鳖四儿那张胡子拉碴的臭嘴。
龟三儿的视线紧跟着鳖四儿,咽了口唾沫,心有不甘的用手指扳开那湿淋淋的蚌户,用羽毛在那个鲜红的肉疙瘩上刷了一下。
谁知这一下,那蚌户竟然“噗”的涌出一股水来。
“啊啊啊~~~~~~~~~”令狐冲张开口尖声娇啼,毫不顾忌会被人听到。
被打断好事的鳖四儿也不生气,笑嘻嘻的用手指沾起一点喷出的水,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哥,这贱货喷的水儿跟那些骚娘们一个味儿,我听说他以前可是个男人,怎么能变成这样?”
龟三儿裤裆里的帐篷瞬间又瘪了下去,“我也听说了,那杨先生肯定是个妖怪,我要是变成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就是,这骚货以前好像还是个什么大侠,还有个娇滴滴的娘子。”
“哈哈,那娘子若是见到他现在这副样子,还不如跟了咱哥俩儿,至少晚上能满足需要。”
令狐冲此时脑中热浪已经减缓,但是身上的麻痒比刚才更甚,那羽毛只要稍停,他便忍受不住,两个龟奴的话全被他听在耳中,他又羞又气,但是刚刚那种蚀骨的麻痒又让他不敢也不愿再尝试。
只能装作听不到。
两个龟奴轮流上阵,折腾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才停了下来。
此时令狐冲下体的麻痒虽然隐约还在,但已不再无法忍耐,他不愿开口,也不愿睁眼,只希望这一切是场噩梦赶紧过去。
两个龟奴气喘吁吁的坐在床边。
龟三儿甩着胳膊,“这婊子太猛了,差点把老子累死”
鳖四儿坏笑着,“也不知道以后哪个大老爷给这骚货缠头,估计要吃些助兴丹药才拿的下。”
令狐冲仍然被绑在木柱上,浑身香汗淋漓,一绺头发紧贴在额上,脸上仍然泛着红晕,双腿间的被褥早已湿透一大片,看上去就像是失禁的尿渍一样,只有气味能证明那不是尿液。
令狐冲不知道杨莲亭是如何把他变成这样的,竟能如真女子一般喷出淫液,想到自己堂堂一个大丈夫竟然会如此,简直让他无地自容。
这时,房门一响,老婆子推门进来。
两个龟奴连忙跳起来,毕恭毕敬的行礼,“妈妈,您来啦!”
王婆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把屋内景象竟收眼底,她用手里的帕子掩住口鼻,“吆,金莲姑娘,终于结束啦,一个时辰,你可比我最厉害的姑娘都要出色,看来我多了颗摇钱树啊!”
令狐冲闭着眼,也不答话。
王婆子走近一看,“穴中涌泉,极品啊!看来妈妈我要发达了~”
令狐冲仍然不言不语。
王婆子忽然在令狐冲身边坐下,“金莲,你也看到妈妈我的本事,你若是一天不从,我便如此伺候你一天,一月不从,我便伺候你一月,不怕告诉你,这药里有丹毒,服的多了会变成个傻子,那会儿你想不从也身不由己,既然来了这里,便认命吧,不管以前如何风光,都是隔世过往,好好听我的话,还能过得舒坦一点,何必受苦呢?”
令狐冲仍然不做回应,宛若行尸走肉。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王婆子一甩手帕,愤愤的站起来,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你们两个,去拿我那个软骨散来,给金莲姑娘泡脚,既然叫金莲,不缠足算怎么回事!”
三个月后,令狐冲,此时应该叫令狐金莲,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扶着木楼梯,颤颤巍巍的走下来。
此时她身上穿着皂色的褙子,头上戴着角冠,一头青丝挽起成髻,耳畔垂下两绺,细细两条弯眉,脸上擦着胭脂,唇上涂着口脂,已是标准的娼妓打扮。
她行动之间,一双不满三寸的盈盈小脚儿从襦裙下露出,没错,他的脚已经在神奇的软骨散和婆子一路狠缠下变成了香艳的三寸金莲,没有丫鬟搀扶根本走不出多远。
她走到坐着喝茶的王婆子面前,屈膝道了个万福,低眉顺眼的娇声道,“妈妈,奴家金莲给妈妈请安。”
“嗯,今天的琴练了吗?“王婆子放下茶杯。
”练了五遍。“
"杨先生教的歌呢?“
”..也..也练了十来遍呢...“
”嗯,很好,换件衣服,去练舞吧,一日不可松懈,过几天就是你缠头的日子,也是京城各大青楼角逐花魁的日子,能不能成为这京城的头牌就看你的了,你可要给我好好表现。“
”是,金莲谨遵妈妈教诲。“令狐金莲又盈盈道了个万福,然后转身在丫鬟的搀扶下上楼返回房间。
她一走一颤,似乎走的极为辛苦,没人知道在她的襦裙之下,前面的小穴中插着一只玉石雕刻的角先生,尾端通过银链挂在脚踝上,每走一步都会牵动,后面的桃源菊穴中还塞着一串勉铃,最后几颗挂在外面,只有小心翼翼才不会发出羞人的铃声,而肚脐上贴着封脐膏,据说可以增加耐受力。
这些都是王婆所谓的训练内容,从早上醒来,她就要在丫鬟的服侍下戴上这些,一天的行走坐卧和练舞习琴都不能取出,直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
好不容易回到房中,丫鬟服侍她脱下褙子,襦裙,解开鲜艳的绣花肚兜,两只雪白的玉兔就跳了出来,旁边的丫鬟露出羡慕的表情,令狐金莲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轻叹了口气,自从来到这里,王婆子每天都要让她服下一种叫牝谷丸的药丸,每天不下三粒,分早午晚服用,她来时尚如含苞待放的初乳已经发育的如同生过孩子的妇人,有时甚至还溢出奶汁来,颤巍巍,沉甸甸,每走一步便颤上几颤,别提多么不便。4} T(;
回想当初,身为仗剑江湖潇洒无忌的一派掌门,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没人会相信堂堂的华山大弟子,恒山掌门,魔教前教主任盈盈的未婚夫婿,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