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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_水浒别传之鲁氏娘子_作者:雪琳

摘要

本文件为《水浒别传之鲁氏娘子》由作者雪琳创作,属于伪娘和性转小说类型。故事围绕鲁智深的角色展开,讲述了鲁智深从酒后大闹五台山到被迫嫁于盗贼头目之间的情节。鲁智深为了拯救刘太公的女儿,决定假扮新娘,藏身于喜房待贼人到来。小说描绘了鲁智深在困境中的智慧及所面对的冲突与挑战,同时隐晦展现了性别认同和自我认知的主题。在成年男性角色鲁智深化身伪娘的过程中,涉及了一系列的误会和丑态,情节紧凑而富有戏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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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pe document
Format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Size 45568 by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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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2024-12-07
Original Link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Author 雪琳
Region 中国大陆
Date 未知
Tags 伪娘, 变身, 性转, 鲁智深, 水浒传, 强娶, 江湖恩怨, 角色扮演, 自我认同, 喜剧, 爱情, 黑暗幽默, 江湖侠义, 性别探索, 二次元, 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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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当年,雪琳扬言要写的改造鲁智深,一动笔写到了关键部分,不曾想她孕吐写不下去了

于是委托我先发出来,大家欣赏吧~

水浒别传之鲁氏娘子

作者:雪琳

正文部分

鲁智深,本名鲁达,原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府上关西五路廉访使,因三拳打死镇关西

郑屠,被迫到五台山落发出家,法名智深。这鲁智深身体长大,气力惊人,性子粗豪,

好酒不羁,受不得庙里青灯古佛,枯淡落寞的日子,某日酒后大闹五台山,住持智真长

老留他不得,只得修了一封书信,命他到东京去投大相国寺的智清长老。

这鲁智深虽然是个粗人,只是性子粗豪了一些,心中却是十分通透,人情世故无一不晓

,当下接了书信,便打点行装,奔东京而来。

一路上晓行夜宿,走了有半个多月,这一日因错过了宿头,见前方有一处庄院,便去往

庄院投宿,庄丁却只是轰他出去,鲁智深正要发作,正巧庄主刘太公出来,方才将他接

进庄去。饮食间刘太公才告诉智深:非是庄丁不许,实是今夜庄上有事。原来离此处不

远有座桃花山,山上有两位大王,聚了几百喽罗打家劫舍。当中一位大王看上了刘太公

的独生女儿,今夜便要来强娶。

鲁智深听了,哈哈大笑,说:“洒家却会劝人,今夜你叫女儿藏在别处,等他来迎娶时,

洒家扮作新娘,藏在房中,劝他回心转意便是。”

刘太公道:“果真如此,师父便是活佛下凡了。”当下依着鲁智深吩咐,收了酒席,叫来

裁缝,为智深量体裁了一身大红嫁衣。时已黄昏,不及手工细作,只得粗剪连缀成衣裙

模样,指望灯光昏暗,那贼人看不出破绽来。饶是如此,仍需将内外衣裤都脱尽了,方

才勉强将嫁衣套在身上。智深既已披好嫁衣,便着人取来大红盖头,蒙在头上,端坐于

喜房之中,点了两根大红烛,静候贼人上门。刘太公却自引着女儿往别处藏匿。

金乌西落,夜色渐深,看看将近一更天气,却听远远吹打之声,向这边而来,不多时来

在庄前,早有庄丁禀报刘太公。刘太公扶杖出迎,见庄前四五十个强人手执火把,照得

如同白昼。当中一个大王,生得面貌丑陋,嘴眼歪斜,左右腮边两丛胡须戟张而开。刘

太公慌忙便拜,那大王忙向前扶起,笑道:“你是我丈人,如何拜我?”刘太公道:“休说

这话,老汉只是大王治下管的人户。”那大王哈哈大笑,道:“今日娶了你女儿过门,便

是我的丈人,有甚么人不人户的。”刘太公道:“既如此,便请大王进庄行礼。”那大王道

:“原该如此,只是山上有事,耽误不得,故我雇了花轿在此,迎娶娘子上山行礼。”说

话间向后一招手,便有四个小喽罗抬了一顶大红喜轿上前,轿顶、轿杠上都结着大红绸

缎团花。

原来这贼人本是山寨二头领,当日与刘太公定亲回山之后,将此事告知大头领,大头领

道:“贤弟好不晓事,你在他家成亲,若是他事先报知官府,将贤弟灌醉,岂不当夜将贤

弟擒了?依愚兄之见,莫若将那小娘子迎上山来,在山上成亲,岂不稳当?”这二头领遂

依大头领之言,抢了顶花轿,命喽罗抬来迎亲。

刘太公心中暗自叫苦,若叫智深出来,岂不露了马脚。就听那贼人道:“烦请丈人唤娘子

出来上轿。”刘太公心生急智,道:“小女羞怯,大王随人众多,恐惊吓小女,可令轿夫

将花轿抬往小女闺房门前,令小女于闺房之中上轿。”那贼人笑道:“娘子大家闺秀,某

一介粗人,却是计较不到此处。”遂令小喽罗将花轿抬至喜房门前,轿门紧对喜房。刘太

公自叫来一个伶俐婆子作喜娘,进门唤智深上轿。

却说智深等了这几个时辰,等得口干心焦,眼看夜深,正昏昏欲睡。喜娘进去,不敢惊

扰于他,只轻轻将他唤醒,告他如此这般。智深微微颔首,心下早有计较,却不言语,

只随喜娘起身,缓步正行至房门前,那喜娘见门前众人,惟恐露了马脚,忙止住智深,

对众人言称新娘羞怯,见不得这众多生男子,令众人背过身去,方才撩帘令智深上轿,

见智深坐定,放下轿帘,大呼:“新人起轿!”众轿夫将轿杠抬在肩上,方一起身,便齐

叫:“好沉!”喜娘慌忙道:“新人所带陪嫁之物众多,有劳各位大王。”便又去讨了些钱

来,与众轿夫一人一贯开拔钱,自家却将剩的纳在怀里。

那贼人正在庄门前等得心焦,远远见轿夫抬着花轿从内门走出,不由喜上眉梢。待众轿

夫将花轿抬出庄外,便对刘太公拱手道:“多谢丈人成全,此番接娘子上山去,三日之后

,便当送娘子回庄省亲。”刘太公低首还礼道:“还望大王好生善待小女。”那贼人笑道:

“这个自然。”说罢,哈哈大笑,翻身上马,引着众强人和花轿自回山去。这边厢刘太公

心中惴惴,不知是福是祸,当夜尽速打点家中细软,次日携家眷逃往青州府避祸不提。

那桃花山离庄上约摸二十余里,山势险峻,道路难行。众人一路紧赶,却也到三更时分

方才回返山寨。早有喽罗报知大头领。寨中四处张灯结彩,众人皆换了新衣。就听一路

吹吹打打,震得山谷不住回响,说话间,二头领骑马引着喜轿已入了寨门。一名小喽罗

迎上前来,扶二头领下马,道:“报二头领,大头领已在喜堂等候。”二头领哈哈大笑,

道:“叫哥哥久等。”说罢,径直大步朝喜堂而去。身后轿夫安放了轿子,个个揉肩。一

个喜婆子引着几个被抢上山来的妇人,来到轿前,道:“恭迎新人下轿。”智深低首缓步

下轿,那几个妇人见新人体态壮硕,不由吃了一惊,却又不敢言语,只道二头领有此之

好。那喜婆上前,扶着智深往喜堂而去,院中喽罗也皆未见过刘家小姐,心中想的也如

这些妇人一般。纵有心生疑窦者,又有谁敢掀了盖头看个究竟?

那喜堂原是山寨聚义厅,为今日之故,张挂了许多红绫绿绡,黄罗紫缎,将肃杀之气一

扫而空,只是那聚义厅三个字仍高挂堂中。匾下原有两张虎皮椅,此时搬去一把。大头

领端坐于正中,见二头领步入喜堂,忙起身向前,拱手道:“恭喜贤弟,贺喜贤弟。”

二头领还礼笑道:“让哥哥久等,若非哥哥心思缜密,小弟此时怕是已着了那老猪狗的道

。”

大头领道:“江湖中人,万事不可不防,闲话休说,此时已是三更天气,便请贤弟即刻行

礼,早成好事。”

二头领笑道:“好,好。”此时智深已被喜婆扶入堂中。堂中众人见了新人体态,亦是哑

然,惟二头领背对堂门,浑然不觉,智深来到二头领身后,不待他转身,已抢先跪倒在

地,一抖嫁衣,掩饰住体态。二头领听得身边有人下跪,扭头看时,见是蒙着盖头的新

人,笑道:“不想娘子如此乖巧。”

大头领笑道:“既然如此,可即时行礼。”遂回虎皮椅上安坐。一旁闪出司仪,亦是寨中

贼人,高呼“一拜天地”。二头领便跪下,与智深一道,向门外天地嗑头。

司仪续喊“二拜高堂”。二头领与智深转身叩拜大头领,因二头领无父无母,对大头领以

兄事之,故以大头领作高堂。

继而夫妻对拜,那二头领虽觉新人体态不似那日初见时玲珑,但淫心上脑,只以为是嫁

衣宽大之故。行礼完毕,喜婆上前,扶智深起身,便在此时,堂上各处红烛突然一齐熄

灭,四下漆黑,众人齐声惊叫起来。

原来智深早在下轿时便在怀中扣了几枚石子,适才偷偷从盖头下窥见堂上灯火方位,便

趁将起未起之时,手腕一抖,几枚石子同时发出,将堂上灯火尽数打灭。

行礼之时,灯火尽灭,众人皆是江湖中人,心知此事必有异样,呼喊中竟各自抽出兵刃

来。却听大头领高声道:“且莫忙乱,贤弟你等扶新人先入洞房,其余人等随我前去察看

。”那二头领道:“岂可哥哥一人涉险。”便教众婆子扶新人先入洞房,自己随大头领一起

察看。

众婆子摸黑将智深送入洞房之中,点起红烛后便退下。少时房外呼喊之声渐息,想是众

贼人未发现异样,智深心中暗笑,闭目养神,只等那二头领上门。却听喜帘一挑,又是

一个婆子进来,道:“大头领命老身给新人送合卺酒,另特为娘子送安神茶压惊。”将两

杯酒一盏茶,另有几样点心用托盘盛了,放在几案上,自去了。

智深自离了刘家庄上,已是几个时辰滴水未进,喉中几欲生烟,待那婆子离去后,便忙

拿过茶来一饮而尽,又拿过一杯酒来喝了,仍不解渴,便不管不顾,将另一杯酒也拿来

喝了,又将托盘中点心都吃尽了,方才心中少定。只等那二头领前来。少顷渐觉倦意袭

来,涌上顶门,待要强自运功以抗,却觉四肢百骸软绵绵提不上气来,不多时便不知所

觉。

待醒转时,只觉浑身上下冷嗖嗖,水淋淋,身边有人大笑不止。智深猛可睁眼,却见自

家早被剥得赤条条的,四足皆被牛皮绳紧紧缚住,扔在地上。挣了一挣,却哪里挣得动

,心知着了道儿,待要吼骂时,嘴里却被塞了麻核,作不出声来。就听一人笑道:“贤弟

,你这娘子,可真是性烈得紧啊。”

智深循声看时,却是那山寨大头领和二头领坐在一旁,不住冷笑,那二头领身上成亲新

衣尚未脱去。再打量周围,乃是一间无窗斗室。见智深醒来,那二头领起身过来,在智

深身上猛踢几脚,恨恨道:“你这厮是哪里来的贼秃,敢来此地戏耍你爷爷,从实招来,

与你个痛快!”

原来那大头领早看出新人异状,也知众人不便点破,于是暂且按下此事,待将新人送入

房中后,却令婆子送来茶酒。那大头领昔日曾为贩药营生,于麻药一物十分精通,早在

茶酒中暗下麻药,将智深麻翻之后,才将二头领叫入房中,示以正身。当下二头领业火

腾腾,就要拔刀,又是大头领劝住,命他用锦被将智深裹了,不教人见着,教几个心腹

喽罗将这锦被抬到后寨密室之中。众喽罗只当两位头领要一齐享用,暗笑不提。待喽罗

走后,大头领却自将牛皮绳缚了智深,才取冷水浇醒。

智深心知失手,也不答话,那大头领过来,在智深后脑一拍,吐出麻核。智深口舌得脱

,骂道:“贼子!要杀便杀,啰嗦干甚!”

那二头领待要再打,大头领将他止住,冷笑道:“这贼秃定是那刘老贼招来擒你,何用多

问。暂将这贼秃寄在此处,来日我带人马踏平刘家庄,杀了刘老贼,将那贱人擒上山来

与贤弟成亲。待那时将这贼秃剜心做个醒酒汤,与贤弟去火。”

二头领闻言,正要再踢两脚出气,忽听智深叫道:“我认得你,你是史大郎的师父,卖药

的李忠,是也不是!”

大头领闻听,吃了一惊,道:“你这贼秃,如何认得我?”

原来智深听那大头领话音耳熟,再定睛仔细打量,认出他是当日在酒楼上与史进一同吃

酒的李忠,故此叫破,以图死中求活。当下智深道:“那日酒楼之中一同吃酒,遇见金翠

莲父女,如何忘却?”

李忠闻言猛省,再仔细看时,惊道:“莫不是鲁提辖?却为何成了出家人模样?”5 x!

智深道:“闲话休提,且先与洒家松绑。”

李忠道:“提辖少待。”俯下身去,正要松绑,却心念一转,站起身来,冷笑道:“你这贼

秃,还敢诈我?”说罢,拉过二头领,道:“贤弟,且先让这贼秃在此多活几日。”不由分

说,拉着二头领出了密室,封好入口,行至后山无人之处,道:“贤弟,这贼秃认得我。

”当下便把当日与史进在酒楼上与鲁达一同吃酒之事说与二头领。那二头领名为周通,人

称小霸王,性情莽撞,却也略通人情,闻李忠之言,便道:“这一来,便更留这贼秃不得

,我即刻便去杀了这贼秃。”

李忠道:“杀他容易,只是要从他口中套出别来之事,以防内中有变。”

周通道:“这个自然。”二人便一同回返密室。智深见二人回转,正要开口,却听李忠道

:“鲁提辖急公好义,嫉恶如仇,我兄弟二人心下向来便佩服得紧,你说你是鲁提辖,却

有何为证?”

智深道:“洒家这一身刺青,却不是证据?”

李忠道:“天下刺青者所在多有,怎堪为证?那日我与鲁提辖分别后,一向不见,鲁提辖

何以成了出家人?又何以来到这桃花山?你且与我道来,说得准了,便是鲁提辖,说得

不准,便是冒名的贼秃,合该剖腹挖心!”

智深只求脱身,不防二人有诡计,当下便将那日酒楼分别之后,如何安顿金氏父女,如

何拳打镇关西,如何逃至五台山出家,又如何大闹寺院,被遣至东京,半路上如何在刘

家庄遇到刘太公一事,细细说了。

二人听了,均暗暗称奇。李忠向周通递了个眼色,二人起身,李忠道:“说便说得完全,

只是不知真假,待我差人下山打探便知。你且先在这里歇息几日。”

智深道:“既如此,先与洒家松绑。”

李忠道:“打探之后,再松绑不迟。”说罢,引着周通出了密室。李忠道:“这厮果是鲁达

。留他不得。我明日晚间带人下山,劫了刘家庄,再将这厮做成醒酒汤,与贤弟报仇雪

恨!”

周通恨恨道:“小弟全凭哥哥作主,此仇不报,小弟誓不为人!”

当下二人各自安歇,一夜无话。次日,李忠教周通不要出屋,只推说昨夜倦累。当晚一

更天气,李忠带了六个心腹好手,潜下山去,摸至刘家庄,只待三更时分,才翻入庄院

之内。不料庄院之内竟是空空如也,刘家上下老小竟无一人在内。李忠带人搜了半夜,

才捉到了一个守家的老仆,逼问刘太公等人下落,那老仆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当下将刘

太公已携家眷逃往青州府,其余人等也已逃散之事一五一十说了。这老仆无儿无女,无

处可投,只好独居庄内,本以为自家一个孤老之人,贼人不至为难。不料李忠听了大怒

,一刀将老仆搠了个对穿,就令手下众人搜来柴火淋上麻油,堆在庄院各处,点起火来

。这才悻悻离去。走出二十里到桃花山下时,回望刘家庄,大火烛天,红光四映,竟将

偌大一座庄院,活活烧成了白地。

天明时分,李忠回至寨中,那周通在山上望见刘家庄烟火大起,料得李忠得手,正等得

心焦,却见李忠两手空空回来,一问之下,才知缘由,不由大怒,便要去将智深千刀万

剐出气。李忠止住他,道:“愚兄无能,累及贤弟。只是那贼秃的性命暂且寄下,我自有

用处。”周通心中仍是不忿,但看在李忠为他识破智深之计且奔波报仇的面上,只得依言

行了。

原来李忠回山路上,已然拿定了主意。安顿好周通后,李忠自至密室,对智深道:“提辖

多有得罪,这一日小弟已打探分明,确是提辖无疑。”

那智深被关了一天两夜,水米未尽,心中正自恼火,道:“既知如此,还不快快放了洒家

。”

李忠笑道:“提辖休恼,本该立时放了提辖,怎奈小弟身为山寨之主,若教人得知受人蒙

骗,小弟何以服众?且寨中二头领尚自余怒未消,也需安抚。还请提辖稍安勿躁,小弟

为提辖安排酒饭,提辖且先在此处安住几日,待风头一过,小弟自悄悄安排提辖下山,

决不食言。”

智深思忖片刻,道:“也罢,既如此,先为洒家松绑,再拿酒饭来。”

李忠道:“酒饭好说,只是松绑一事,还需少待。”

智深怒道:“为何?”

李忠道:“提辖有所不知,凡人久受捆绑,血脉不通,骤一松绑,血气反弹,直冲心脉,

便有性命之忧,且待小弟拿一盏三花保心汤来与提辖饮了,再行松绑,方可无忧。”!

智深道:“闲话少说,你自行事便了。”

李忠便去自点了一盏汤端来。你道这真是甚么三花保心汤,实是李忠配点的十味酥骨汤

,饮下之后包人全身骨软筋麻,使不出半点力气。李忠正是要骗智深如此,方好行事。

当下智深不疑有诈,让李忠将盏子凑到嘴边,一口气只管灌下去,将一盏汤喝了个罄尽

。李忠还怕智深力大,寻常药物拿他不住,故这盏汤是用足了两倍的药力。果不多时,

智深便觉浑身懒洋洋地,如浸在热汤中一般,不由道:“这汤来得好快。”李忠道:“稍待

片刻,药力大发之后,方可松绑。”又过得一时,智深只觉手脚酥软,浑如不觉,待要说

话时,竟发力不得,张口呼喊,声若蚊蚋,这才心下明白又着了李忠的道儿,不由又急

又怒,却是无可奈何,眼见李忠过来,却不与他松绑,只将三根手指搭在他腕上,显是

在看他脉象如何,药力是否起效。李忠只觉智深脉相柔弱无力,却不至伤损,显是已然

浑身尽麻,不由抚掌笑道:“鲁提辖,小弟这就来为提辖松绑,只是又要委屈提辖了。”

说罢,上前抓起绳结,使出吃奶之力,将智深从地上提起,放在屋内土炕之上。饶是他

身高力大,有个打虎将的浑名,却也累得汗水津津,不住喘气。少歇之后,就靴筒中摸

出一把牛耳尖刀,挑断智深身上绳索。道:“提辖勿慌,此是药力所致,只需休养十二个

时辰,便可恢复如初。小弟另有要事,少时便送酒饭来。”说罢,竟不顾智深,自离去了

那智深瘫在炕上,骨软筋麻,动弹不得,心中暗道苦也。过不多时,李忠果送酒饭前来

,用托盘盛了放于炕上,又自去了。约摸过了有六个时辰。智深渐觉手脚有了知觉,又

过了三个时辰,方才能从炕上坐起。

智深受了这两天两夜的囚禁之苦,早已饥渴难耐,正要抓过酒饭来用,忽然心念一转,

暗忖:“这李忠惯会用药,这酒饭之中,亦不知下有什么汤药,小心为好,待脱身之后,

再做计较。”于是强忍饥火,盘坐炕中,竟诵起经来。智深在文殊院时虽不曾读过《楞严

》《法华》诸经,究竟耳濡目染数月,那“唵嘛呢叭咪哞”的六字真言和“南无阿弥陀佛”的佛

号倒是记熟了的,当下便将这两句真言和佛号反复诵念。

只是多时水米未进,饶是诵念真言和佛号,犹自头昏眼花,咽干如火,正强自按捺,忽

见李忠挑帘走入,笑道:“提辖安好?”智深正待他前来要抓他脱身,见他走近,猛可里

一扑,却是手脚一软,一头从炕上栽下地来。原来这李忠在酒饭中确是下有药来,智深

虽身上旧药已解,新药未服,只是饿了几天,身子虚了,故此仍是浑身无力。

李忠吃了这一吓,向后一缩,见智深栽在地上挣趴不起,又见托盘中酒饭未动,心中已

明白了七八分。他本待要软火煎鱼,徐图长远,见智深不中他计,心中无名业火腾腾而

起,上前一脚,踢了智深一个滚,骂道:“你这贼秃,好不识抬举,老爷好心救你,你却

作个反口赖狗,既如此,莫怪老爷手辣!”说罢,竟自出门来到前厅,招呼了五六个心腹

之人,又命人请来周通一起,来到密室之中,众心腹见地上躺个胖大和尚,吃了一惊,

李忠道:“这贼秃潜入山寨,放跑了刘家小姐,被我用计擒了。你们与我将这贼秃抬至长

生院,好教这贼秃生不如死。”众心腹答应一声,上前七手八脚,将智深抬起。周通心知

其中有曲折,只道:“多谢哥哥,待抓到那刘家贱人,剖腹挖心,与哥哥作一钟醒酒汤吃

。”

不多时众人已将智深抬至长生院。原来这桃花山寨中,李忠周通二人各居一处,周通居

处在前山聚义厅左近,李忠所居之处却在后山偏僻之处,与李忠居所隔墙又有一处院落

,唤作长生院。李忠平日不甚好酒色,最喜打药煎汤,每每从山下劫了客商,凡有活口

,多被拿至此处,供李忠试药,折磨得不人不鬼。众人皆知李忠此癖,是以一听李忠令

将智深抬至长生院,便知是要拿这和尚试药,周通虽未能活剐智深,但知李忠要以智深

试药,心中这口不忿之气却也出了七八分。

智深虽手脚不能动弹,但被众人抬至院中,只觉药草之气扑面而来,心下也明白了几分

,抱定一念:“不论这厮如何折磨于我,我不出一声告饶,左右一死便了。”院中西厢房

乃是李忠存放药草之处,李忠教众人将智深抬入东屋之中。这东屋极是宽敞,却四面无

窗,仅屋顶开有天窗,以供通风之用。西墙下是数排柜橱,存着熟药、器具。东墙下是

煎药灶火,南墙上悬着几轴挂图,绘的却是人身筋络、骨肉、穴道图,惟北墙下靠着两

具木架,架边靠着几柄弯刀、短钩。那木架高有一丈,以净榆木钉成“大”字型,架头上

吊着铁链、皮套等物。李忠令心腹将智深抬上木架,以铁链皮套锁死手脚,李忠扳动机

关,拉紧铁链。可怜智深一个壮硕身子,竟如兽皮一般赤身裸体,四脚张开锁在架上。

此时虽已是白日,但屋内无窗,仍是一片昏暗,李忠令众心腹点亮屋内四角的大油灯柱

,霎时灯火通明。众心腹和周通俱已告退,李通方才缓步到架前,冷笑道:“鲁提辖,是

你自家寻的这条路,怪不得小人了。”智深怒道:“要杀便杀,洒家若皱一皱眉头,便枉

了这九尺之躯。”李忠冷笑道:“提辖这九尺之躯,小人自有用处,绝不致枉了。小人本

不愿如此,奈何我送提辖酒饭,提辖不用,合该天意,提辖有这一劫。”智深道:“要杀

便杀,不必多言。”李忠也不搭话,自家走到西墙下柜橱之处,打开各橱抽格,先取出一

个托盘来,以白布衬了,又取出一把牛耳尖刀,一柄勾刀,一只木夹,一根银针,一卷

丝线,一只银勺,几只药瓶,置于盘中。

李忠将刀具和针勺俱在火上烧了,方才端着托盘,走到架前,冷笑道:“鲁提辖,小人得

罪了。”智深哼了一声,并不理他,却见李忠将托盘置于架下,上对着自己双股正中,又

见李忠左手拿过木夹,向自家下体处伸来,右手却拿着一柄牛耳尖刀,陡然猛省,登时

又惊又怒,心想洒家只道一死便了,若是如此,直比死也不如,不由大骂道:“李忠!你

这鸟……”一个“人”尚未出口,只觉下体一紧,已被李忠木夹夹住,紧接着一扯,已将一根

颀长的黑鸟提了起来,露出下面偌大一个卵袋,就听李忠一声:“着!”智深只觉下体一

凉,痛不可当,惨叫一声,浑身战战,只挣得木架和铁链哗哗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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