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_《彼岸》第一回
摘要
《彼岸》第一回讲述了一位名为林立的年轻男孩在经历一系列困境后,重拾人生希望的故事。故事开始于富裕且名流的家庭,通过父母林仲达和芮思思的背景为林立的生活铺垫。然而,他的生活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在暗访调查中被抓,经历了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文中描绘了他被困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中,面对敌意满满的对话,以及他内心的挣扎与求生欲望。最后,他在逃离后思考着如何利用得到的资料,以确保自己能揭露真相和保护他人。全篇融合了对家庭关系和个人命运的深刻反思,展现了性别及自我认同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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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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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未知 |
Tags | 性别认同, 自我探索, 生存斗争, 家庭背景, 强迫, 暴力, 暗访, 个人成长, 心理冲突, 跨性别, 变装, 逃亡, 斗争精神, 社会问题, 青春, 励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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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回 新编
林立,林莉。
父:林仲达。母:芮思思。(历史上有个著名老六就叫仲达来着。)
故事梗概:这个叫林立的可爱男孩子曾经失去了一切,最后走上了人生巅峰的励志
故事。
另:由雌堕始,至彼岸终,整个系列合集将被命名为《梦呓雌黄》相当精简了有木有
。
一切善本皆度彼岸,悉获诸佛无量功德,知慧圣明,不可思议。
《无量寿经》
而今六朝故地,更胜往昔;秦淮风物,日新月异。云光说法,花降如雨,天赐瑰宝
,今更绮丽。美轮美奂,寸锦寸金,昔时贡品,今世奇珍。有诗赞曰:山水城林如画,
秦淮风月无边。盛世自多奇景,金陵气象万千。 ----《金陵赋》
「新闻工作者应该坚守专业主义的职业道德,合理规范新闻报道方式,坚持实事求
是地报道事实真相,杜绝虚假新闻。而现在我把这句话赠送给你,希望你在日后的工作
中能坚决的贯彻下去。」吴台长的指尖重重的戳到我的胸口:「切记,不忘初心。」四
字似刀削斧凿一般刻在我的脑心。
我在这个房间里已经多久了?我不知道,自从在暮雨阁暗访偷拍被发现后,被暴打
一顿,我就被锁到了却这里。随着房门打开,现在情况终于有个改观,让我不得不重新
审视目前的状况,一间昏暗的小房间里,只有一个小小的白炽灯照明,白炽灯被拉的极
低,整个房间里,几乎只照亮了我身边的方寸之地。灯光之外,一张椅子,上面坐着一
人,两边分立四人,透过仅有的光源,只有几双鞋子在昏暗中若隐若现。
能让我坚持到现在的,即便被人毒打,被强迫扒到全身赤裸,似猪狗一般在这房间
里苟活,我依旧没有放弃生的希望,只因身为新闻工作者的那么一腔正气仍存心间。我
坚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我必将会将他们的不法之事大白于天下,这是我的使命,也
是我的义务。
「抬起头来。」亦男亦女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我无助的抬起头,却被灯光晃花了眼
睛,根本瞧不清此人的模样。
「林立,谁让你来的?」诡异的声音问道,而后我的身份证被随意的丢了过来。
「。。。」不管如何,闭口不言是最好的应对手段,这种情况下,无论你说什么,
都必然会被他们抓住把柄,甚至会对我的家人造成影响。
「装哑巴就能逃得过去了吗?天真。」那人根本不愿放过我:「林仲达,芮思思。
」随后简单的抛出两个名字来。
一瞬间,我的瞳孔猛然缩小,无法想象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爸妈的名字的,用沙哑
的声音说道:「你怎么知道的?可恶,我是厅长的儿子,你们怎么敢如此对我。」
「厅长,那也是上京的厅长,管不到金陵来的。你们上京的触手,未免也伸的太长
了些,金陵的事情,于你们何干。」那人不依不饶,显然,他早已知晓了我的背景,而
且并不畏惧,或者说一丝顾忌都没有,因为现在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臭虫一样简单。
「林立啊林立,怎么这么大了还是这么不懂事,还是这么天真。可笑。」那人好似
在自言自语,吧嗒一声,火光亮起,露出来一张俊俏的脸庞,火光熄灭,那张脸又慢慢
隐入黑暗,而后烟草特有的味道传来,他甚至还有闲心吐了几个烟圈,烟雾在灯光下弥
漫,散开。
「你到底想说什么?既然被你们发现了,我就没准备囫囵个儿的走出去了。」我色
厉内荏的说道,只可惜现在没有多少力气,说起这番话来未免少了些底气。
「呼。。。」那人却没有理会我的发言,不住的抽烟,吐烟。他作为头领没有说话
,跟在他身边的人物自然也不能插言,只静静的站着,看着我在灯光下赤裸的躯壳。
「说说吧,到底是谁让你来的。」一根烟抽罢,那人才意兴阑珊的问道,或许他也
知道,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问不出什么有意义的东西。
「哼。」我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嘿嘿,对了,林薇,林嫣你还记得的吧。」我分明看到
了那人狰狞的笑容,露出一口可怖的白牙。
「什么?她们两个你都能查出来?」我越发恐惧,这两人是林焕天叔叔家的闺女,
自幼于我一同在大院里长大,感情极深。只可惜是多年前,林叔叔被调去了金陵,她们
两人自然也一同去了,此后便少有来往,不知道眼前这人是怎么能知道这两女的。
「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指望有什么秘密能藏的住的?你在我眼下,就好似你的肉
体,赤裸裸,空荡荡,毫无隐私,毫无遮拦。」那人戏虐的笑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
的看着我,我想抬头去看,可惜白炽灯就在头顶,根本瞧不请他的面容,只能看到裤腿
下一双坚硬的皮鞋。
「我到这里来暗访,真的只是台里的任务,至于什么背后的人,我确实不知道啊。
」想到他们可能会对我童年时的玩伴动手,我只能一五一十的回他。
「呵呵,你当我是傻子吗?都这种情况了还在糊弄,好啊,你要玩,我就再陪你玩
玩吧。」那人对我的回答不屑一顾,招招手,一个壮汉立刻上前,顺手递过来一个公文
包。
「你猜,你被我们抓住了,然后竟然能毫发无损的出去,你背后的人还会相信你说
的话吗?对于你,他们又会怎么想?哈哈哈哈。滚吧。」公文包被随意丢到地上,那人
转身就走,一旁的数人随即跟上,不多时,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房门兀自开着,初春的凉风吹将进来,赤裸的身体不自觉的冒出了鸡皮疙瘩,难不
成他们当真愿意把我放了?我不可置信的爬到门口,屋外繁星漫天,竟然无一人把守。
所幸之前被扒掉的衣服还在房间里,我胡乱穿上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终于从那个魔窟
逃了出来,或者说终于被从那个魔窟放了出来,我心中仍不住的后怕。
一路唯唯诺诺,专挑阴暗的小路去走,生怕他们反悔再被抓回去了。走了大半个钟
头,到了一个小小的公园,这才心有余悸的打开公文包看看少了什么没有。
出乎意料,公文包里有着一整套的外国女人的资料,我初还不明所以,待想通其中
关键后不由得冷汗涔涔。那外国女人的护照,银行卡,手机,钥匙一样不少,我越发奇
怪了,这些材料几乎是这个外国女人的全部,少了这些东西,她在国内几乎是寸步难行
。
看看我自己,除了一张身份证,手机银行卡之类也尽数被收走,和这个外国女人的
境地何其相似,他们用这种简单且直接的方式狂妄的威胁着我,如果我不听话,或许第
二天就会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然后贴身的材料再用来威胁其他人。这种方法简单,
但是高效,用来威胁带脑子的人效果最佳。
「这些东西必须要收好了,将来可以当作证据。」我细细的收好那些材料,想要打
车去此前的住处,可惜自己的银行卡,身份证之类全部被卷走。无奈,倒是文件里的钥
匙以及住址吸引了我的兴趣,地图上一查,那地址离此地并不远,正好现在没有住的地
方,或许到这个可怜的外国女人的住处,能有个抵御初春寒风的地方。
根据手机地图指引,不一会我就到了一个相当高档的小区,用配套的门卡刷开小区
大门,并没有多少排查,我顺利的走了进来。连按几次门铃,里面没有任何回应,我又
等了许久,确保里面确实没人之后,这才取出钥匙,轻轻一转,门开了。
开灯,房间里有轻微的灰尘,一股轻微的霉味传来,这里应该已经废置了一段时间
了。看到此情此景,我更加确信,这个外国女人定然已经遭遇了不测。「叨扰了。」我
虚空道歉,如今我流落他乡,身无分文,在这里暂住几日应当不是问题。现在是半夜,
爸妈电话,台里电话都打不通,只能委曲求全,在这里等上一等,到明天再给家里报平
安也不迟。
自以为自己脱离了危险,身心终于慢慢放松下来,被拘谨了十多天的痛苦让我极为
疲惫,再加上还时不时的遭了他们的毒打,我倒到沙发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悦耳的门铃声传来,绷紧的神经让我立刻惊醒,一下从沙发上跳下来,来到门前挂
上安全链,从猫眼里瞧去。门外是个女人,不过不是那套证件上的外国女人,若是那外
国女人,我倒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林立,开门。」女人明显听到了我在屋里走路的声音,贴在门边轻声唤道。
至少她能说出我的名字,半信半疑的拉开门锁,安全链依旧挂着,从门缝里露出半
张脸来:「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女人见我开门,轻轻笑道。
「你是谁?」我警惕的继续问。
「叫我赵碧霄就好了。」女人嗔怪道:「一点礼貌都没有。」
「赵碧霄?」我将信将疑的打开门,把女人迎了进来:「你是那个赵碧霄吗?」
「哪个赵碧霄?我想你要说,三年前的赵碧霄吧。」女人脱下外套,轻车熟路的换
上毛茸茸的拖鞋,顺便还打开了屋里的空调:「这么冷的天,怎么空调也不开?怎么样
,我给你找的这个地方还不错吧?」
「什么?你是和他们一伙的?」我如临大敌,只是看这女人手无缚鸡之力,便也没
有猖狂而逃。
「唉,不要这个样子,我找你有事儿。」女人反客为主,一进门就勤劳的收拾起来
,不知她使了什么魔法,不过几分钟,房间里就恍然一新,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照射
进来,那一瞬间,女人身上似乎都被染上了光晕,我看的都痴了,竟然都没有想到上去
搭把手。
「去去去,换鞋,地板都被你踩脏了。」赵碧霄正在拖地,待到我身边,不耐烦的
抱怨道。
「哦。」我像呆头鹅一样到鞋柜旁找拖鞋,却发现这里都是女人毛绒绒的拖鞋,要
么就是绣了卡通图案的,我不愿意穿,索性赤脚站着。
「你。」赵碧霄看我赤脚的样子,一时无语。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找我什么事?为什么说这里是你给我准备的?还有,你
到底是谁?」我平复下思绪,想这女人不似有恶意,便直言问道。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房子住的顺不顺心?」女人却不回答我的问话,反过来问我
。
「什么怎么样?不要说这些无关轻重的东西,我问你,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
气急败坏,对这个陌生的女人恶言相向:「不要装了,你是他们的人对不对,虽然年龄
对的上,可是赵碧霄可是个男人,麻烦你下次做足了功课再来骗人。」
「哦?赵碧霄原来是个男人吗?这事情我当然知道。」赵碧霄笑了,似春暖花开,
又说:「可是你又知不知道,男人怎么就不能变成女人呢?」
「这。。」赵碧霄说出来的话着实让我无法反驳:「可是,可是。。」我可是了半
天,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接话。
良久,我勉强接受了眼前女人的疯话,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轻轻说道:「我昨晚
才过来,在这里只是暂住,所以这里的好坏我并不在意。」
「不在意就好,或许你要在这里住很久,早点熟悉熟悉吧。」赵碧霄平静的说出了
这番话来。
「开玩笑,你以为我被揍成那样,还准备在金陵多待?我准备明天就回上京去,这
里只是暂住而已。」我想了想,对她的这番话嗤之以鼻。
「哦?哈哈,你买个票试试?」赵碧霄翘起了二郎腿,毛绒绒的拖鞋随意挑在脚尖
,正随着小腿一同轻微晃动着,诱惑至极。
「银行卡里的钱都被你们转走了,我买个屁。」想到昨晚打车未遂,我不由得气不
打一处来,忍不住的爆了粗口,一想在这美女面前如此,未免有失体统,直把脸憋得通
红。
「看来,你还是没有了解事态的严重性啊。」赵碧霄掩嘴轻笑:「来,我转你点,
看能买不。」说罢,当真就转了两万过来,我直呼太多,可她也不解释,只笑吟吟的看
着我,意思是:「钱给你了,快买票啊。」
先买了票再说,我熟练的打开购票软件,得意洋洋的选上乘车人,正要付款,却提
示说什么该身份证暂不支持,又尝试几次,高铁,飞机,甚至客车都试过,结果无一例
外的都是该身份证暂不支持。我不由得有些急了,气急败坏的说:「什么情况?怎么个
票都不能网上买了。」
「现在啊,买什么票不要实名制呢。」赵碧霄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对着手机发闷气,
轻柔的提醒我道。
「什么?你们把我弄成了老赖?」我越发气恼了。
「嗯嗯?不是哦。」赵碧霄摇摇头:「不过就是让你在社会上被除名罢了。看看时
间,现在你的讣告应该已经出来了。」她抬起左手,装模作样的看看小巧的腕表,促狭
的笑着。
「什么?讣告?我特么在这里好好的,你们怎么能做到?」我将信将疑,不由得开
始怀疑她说这些的真实性。
「不信是吗?」赵碧霄打开了一个视频,里面赫然是那个揍过我的壮汉,手里可不
就捏着一张死亡证明,上面赫然有着我的照片,又传来一张图片,正是那张证明,上面
写着:「兹有上京市居民林立,身份证号XXXX,现年23岁,居住于上京市XXX,于XXX年
二月二十八日于金陵第一医院医治无效死亡,特此证明。」
「三姐,火化完了,盒子直接放公墓了啊。」视频那头,壮汉的声音让我不寒而栗
。
「他他他,我我我,这这这。」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难不成,这就是他们对我的
惩罚?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对刚刚那壮汉所做的一切一时无法分辨真假。
「放心吧,所有的手续都是合法合规的,字面意义上来说,你确实已经死了。」赵
碧霄笑着,恍惚间,她好像也变成了一只魔鬼。
「不可能,我还在这里,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你当我不知道伪造这么多
材料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吗?如果你们真有这么大的能量,或许直接让我从这个世界上
消失所花的精力资源要少很多。」我的脑子急速旋转,一瞬间想出了好几个疑惑点,接
着又说:「除非,你们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到底是什么呢?视频早就被你们拿去,
你们根本没有理由再放我一条生路,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我狂躁的抓扯着头发,好
似要把脑子翻出来再榨出点有用的信息来。
「或许,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林先生想把你像老鼠一样玩弄也说不定。」
赵碧霄煞有介事的帮我分析道。
「我不信,我不信,带我去公墓,眼见为实。」我涨红了脸颊,宛若癫狂。
「嘿,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吗,要去也要下午去。」赵碧霄见我心态崩溃,终于正色
道:「我来这里是有正事要问你,你把事情说完了,我再带你去也不迟。」
「你我素不相识,不过今日方才见面,你能找我有什么事?」我心尤自惴惴不安,
可是既然她有事相求,也不过举手之手,或许还能结个善缘,金陵这边我人生地不熟,
就算看在她刚刚转我两万块的面子上,这个忙也的帮上一帮。
「你过来偷拍,背后到底有没有人给你撑腰?」赵碧霄又问了个那人曾经问过的问
题。
我敏锐的察觉到不对:「你果然是和他们一伙的,绕来绕去,最后还是来问这个问
题,又是萝卜,又是大棒,难道我背后有没有人指使就这么重要?」说罢,我又开始怀
疑起来,这些人翻来覆去就是想知道我背后是否有人指使,难道是说,他们其实还是忌
惮我爸爸在上京的权势,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与我。
「你既然这么有恃无恐,背后肯定是有人的了。」赵碧霄眼神中忽然就有了光。
「既然知道我背后有人保,你们还敢这么放肆?」一念至此,不由分说想要诳她一
把。
赵碧霄忽然面色一变,眼神陡然间清冷了下来,几乎是压抑着心中的怒气说道:「
真有人挺你,怎么会你都社会性死亡了都没一点动静,果然如此,虚张声势罢了,看来
找你也没什么用。」
「胡说,我爸是扶贫办部长,拨乱反正还不是轻轻松松。」小心思被戳破,我顿时
就涨红了脸,口是心非的驳斥道:「你等着,我给爸妈打个电话,明天就把你们都抓起
来。」
「哦?打啊。」赵碧霄浑不在意的继续激我。
正当我信誓旦旦想打电话之时,却看到赵碧霄似笑非笑的神情,这是一个及其不好
的信号,或许?她就是想要我打通父母的电话,况且,如今我窘迫的模样又怎能让爸妈
知道。我家教甚严,自幼就被教育要独当一面,岂能因为一时的失利就找爸妈帮忙,若
是电话通了,怎么和他们讲?「爸爸,您的儿子字面意思上已经死了?」这样不是要被
爸爸骂到头掉,更不用说旁边还有赵碧霄不怀好意的死盯着。权衡再三,我最终还是在
接通之前挂断了电话。
「带我到公墓去看看,眼见为实。另外,我还需要你们那所谓的死亡文件。」平复
了思绪,如今之计,还是先弄清楚状况为妙。
「如你所愿。」赵碧霄摇摇头,无比失望的看着我,却没有拒绝我的要求。相对来
说,无论我如何首鼠两端,她也未曾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怨气,无论她来找我到底所图为
何,就此来讲,她确实已经表示出的最大的善意。
金陵公墓。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墓碑,他们动手的效率如此之高,以至于在我根本没有任
何反应的余地,又或许,在我被他们抓住时,他们就已经开始筹划这一切了吧。( :
「照片很帅啊,怎么样?我在想,是不是要给你再弄个葬礼呢。」就在我对着墓碑
自怨自艾的时候,那个亦男亦女的声音陡然在我耳边响起。我都被这声音吓得惨了,僵
硬的转过头去,终于见到了那双皮鞋主人的真容。
他穿了一身工整的紫色西服,薄薄的唇,瘦瘦的脸颊,戴了一副墨镜,让人瞧不清
面容,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配上他俊俏的面容,整一个奶油小生,怎么看也不像大哥
的样子。「是你?」我紧张的咽下一口唾沫,喉咙因为缺水传来一阵刺痛。
「叫林先生。」赵碧霄偷偷耳语道。
「啊哈?不要这么紧张嘛,好好说话。」林先生也不在意,竟然对我开起了玩笑。
「你说,人死了之后,到底是什么感觉呢?」林先生掏出香烟,无比落寞的吐着烟圈。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我问道。
「哪些?我的事情很多的,说事情之前,请具体一点。」林先生明明知晓,却非要
让我说个清楚。
「少在这装了,看看这墓,你们都做了什么?这套程序下来,你让我以后怎么活下
去,证件没了,银行卡没了,所有证件被注销,就在刚刚,甚至电话卡都被注销了,你
到底做了什么,混蛋。」说着说着,我心中的委屈都迸发出来,近乎是歇斯底里的质问
他道。
「你说,怎么就是你呢?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啊。」此时无有旁人,林先生说话
也就随意了许多。
「什么我啊你的,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明所以。
「碧霄,你先回去吧,我和他说点事情。」林先生做好了一个决定,转身对赵碧霄
说道。
「你想说什么?」见赵碧霄走远,林先生也不说话,依旧自顾自的看着我的墓碑,
眼神中满是落寞,再看他又走到隔壁墓穴,又点起一根烟来。我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
追上去问他,不过在看到隔壁墓碑上的名字后,我瞬间就不淡定了。
「怎么了?拜一拜吧,她死的挺惨的。」林先生说罢,在墓碑前微微欠身。
「林嫣,林嫣,怎么会是她?」我瞪大了双眼,看到这个林嫣的墓碑几乎比看到我
自己的还要惊讶。
「看来你还没有忘了我们,我很开心。」林先生摘下墨镜,更加落寞了。
「你。。你。。我们。。你是林薇?对,你是林薇。」我看着他的眼睛,一个人再
怎么变,眼神绝对变不了。我,林薇,林嫣三人自幼一同在大院里长大,她的眼神我怎
么也不会忘记了,虽然穿了男装,可是从他的眼神里我还是能确信,他绝对就是那个假
小子林薇。更不要说他亦男亦女的音调,更加佐证了我的判断。
「真聪明,爸爸从小没有白疼你。」林先生轻佻的对着我的面门吐出一口烟雾,把
我呛的直咳嗽,他这般说话,已经是明示了我判断的正确性。
「你怎么?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陡然想通关窍,破口大骂,若不是还念在
幼年情谊,我几乎就要一拳抡上去了。
「因为你挡住我的路啊,笨蛋。」林先生笑道。
「我挡你什么路了?离开了那么久,如今我们进水不犯河水,何来挡路一说。」我
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就算挡你的路了,难道你就不想想幼年情谊?竟然人为的把我
从社会上给删除了?再怎么着,你也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笨蛋。爸爸和伯伯又能活多久,将来他们的资源迟早都是我们的,
可惜我身为女儿身,自然不能和你来比,所以我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都是为了什么?
你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林先生忽然情绪失控,一口气说了好多。
「你是说?我从上京到金陵来,你以为我是来拿走属于你的东西的?所以才不惜一
切的要问我背后到底有没有人来指使?」我冷冷的看着他,他变了,变得无比现实,和
我印象里完全不同。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若不是爸爸隐居不出,你第一要务定然是要去找他的。」林
先生变得无比偏执,无视了我的辩驳,直接给出了结论。
「什么和什么?我到金陵来,绝不是为了什么和林焕天伯伯联系,我甚至都不知道
你就是林薇!」他的气场无比强大,我的辩驳在他面前都显得没有了底气。
「事到如今,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既然出现了,而且还带着这
个玉坠,那么,你说什么就已经完全不重要了。我劝你,现实点吧,不要再像小时候那
样天真了。」林先生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玉坠来。
这玉坠是我十岁生日时爷爷送给我的礼物,正面一个篆书令字,下首又有潇湘阁三
字,背面又有篆书的长文手书的字样,整体造型古朴,双龙在坠顶张牙舞爪,造型不凡
。
「你,你怎么可以拿走爷爷送我的东西。」我看到玉坠,伸手就要抢。却被他轻易
闪过。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总该知道的吧?」林
先生又戴上墨镜,变回里初始冷漠的面孔。「坠子我拿走了,至于你,至少我还留了性
命,赵碧霄不还给你两万块钱嘛,可以过一段时间了,知足吧。嘿嘿,上京电视台的大
红人,我很期待你接下来会怎么做。哦,对了,有种的话,我就在金陵,想报仇你随时
可以来找我。」说罢,林先生自顾自的转身就走。
「至于吗?回到从前不好吗?我无意于和你争什么东西的。」我大声喊道,却没有
等来林先生的回应,随着一声引擎轰鸣,一辆轿车渐行渐远,他专程来恐吓了我一番,
而后又莫名其妙的去了。
我又变成了孤家寡人。
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那个陌生的房子,手机卡被注销,身份证没法用,唯一的依仗就
是电子银行里的那两万块,我欲哭无泪。
如今做什么都需要实名制,而我现在最重要的身份证被注销,让我在社会上几乎寸
步难行。彷徨,无助,早知道早上的时候就拨通爸妈的电话了,至少可以报个平安,若
是爸妈从其他渠道知道了我名义上死亡的消息,后果不堪设想,那还不如我自己告诉他
们。
最可笑的是,我现在只有一个毫无作用的外国女人的全套证件。等等,或许我可以
拿这套证件去做点什么,哪怕是去搞张电话卡呢,我坚信,只要联系上爸妈,以他们的
能量,绝对能帮我拨乱反正,只要能回到上京去,什么都好说。
现实再一次打了我的脸,想要代办电话卡,必须要本人的身份证件,可我现在哪里
敢掏出我的证件来,最后,在客服小妹诧异的目光下,我狼狈而走。
「这也做不了,那也做不了,怎么办?到底怎么办?」我把自己关在房里已经三天
了,若不是赵碧霄再来,可能我已经把自己饿死在房子里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到底有没有后台?」赵碧霄这次装也不装了,开门见
山的说道:「或者说,你从上京来,大家都是聪明人,我就简单点说,上京的那个姓江
的,你认不认识?」
「哪个姓江的?」我抬头问道。
「江斌国。」赵碧霄立刻回我,神色中略带紧张之意。
「江伯伯啊,我认识的,而且很熟。」我奄奄一息的说道。
「太好了,你等着。」赵碧霄风风火火的出去了,再回来时,带着一些酸奶水果:
「慢点吃,你饿了这么久,吃点清淡的。」
「在说正事之前,我还是需要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你和林先生什么关系?为什么
他要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来针对你。」赵碧霄却不说正事,转而问我:「你不要误会,毕
竟,我明面上还是在林先生身边做事,还是要弄清楚状况才好。」赵碧霄看我疑惑的表
情,抢先说道,看她这样,竟然像是有求与我,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她是个二五仔。
「我和他没有关系。」想到林薇对我做的一切,我狠下心肠,冷冰冰的说道。
「没有关系?」赵碧霄狐疑的轻声呢喃,眼神一转,接着说道:「这样吧,帮我约
一下江先生,事成之后,我应该可以帮到你。」
「怎么约?电话卡没了,身份证没了,他又远在上京,不可能的了。」我虚弱的说
:「再说了,江伯伯那么忙,不可能会理你这种人的。」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而且,他现在就在金陵,不过在处理一件极为棘手的案子,
我有心找他一下,可是没人引荐,始终不能如愿。」赵碧霄说道。
「江伯伯在金陵?带我去找他,要是他在的话,我又何必求你的帮。」听到她说这
话,我的眼神里瞬间就有了光。
「是吗,带我一起去吧。」赵碧霄竟然有了一丝央求之意。
「好。」我答应了她。
金陵政法委。
江伯伯没有接听陌生人电话的习惯,我们只能亲自到政法委去找他,奈何见人必须
要用身份证预约,何况又是预约的部级人物,那预约的长龙几乎都要排到明年去了。幸
好带着赵碧霄一同来了,不然肯定又要吃一个闭门羹。
「怎么前面这么多人?」赵碧霄不满的哀怨道,不可否认,她蹙眉的表情真的很可
爱。
「您好,能帮忙打一下江伯伯办公室电话吗?」看着前台办公人员,我心生一计:
「就说他侄子来找他了。」
「走走走,江部长的电话怎么能随便打。我看你是活腻味了,还敢假冒江部长侄子
了。再说了,侄子自己打电话就好了,何必到前台来打。」说实话,那人秉公办事的表
情让我很不爽。
「哎哟,打一下吧,浪费不了多少时间的。」赵碧霄自然知道我的窘境,二话不说
,拿过前台做样子的书来假装翻看,再放回去的时候,那书分明厚了几分。
前台盯着那书,再看看赵碧霄,拨通了电话。
「喂,江伯伯,我林立啊,有重要的事情要来找您,您这会有空吗?」我乖巧的和
电话那头说话。
上楼的时候,电梯里,赵碧霄偷偷给我比了个大拇哥,我不以为意,心想他妈的终
于可以脱离金陵这个伤心之地,为什么还要在意你这个来路不名的女人的看法,虽然,
她长得确实很漂亮。
「江伯伯,救命啊。」刚一进门,看到江伯伯熟悉的身影,我就哭天抢地的奔了过
去。
「小立啊,怎么了?什么救不救命的,你这么沉稳的孩子,怎么到金陵来了就闯了
祸了?」江伯伯慈眉善目的,别看他已经五十多岁,可精气神好的很,不注意还当是才
四十出头的精壮汉子。
「嗯哼。」赵碧霄在后面轻轻咳嗽一声,这才让江伯伯注意到她:「这是?」江伯
伯轻声问道。
「江部长,您好,我是旺徳福商贸的赵碧霄,这次来的突兀,没有事先通知,但是
事态紧急,有些事情还需要尽快向您汇报一下。」赵碧霄郑重言道,又轻轻补了一句:
「和那件案子有关。」
「哦?那个案子?小立,你先到后面和少卿玩一会,我们谈完了再和你算帐。」江
伯伯刀子嘴豆腐心,话虽严厉,可脸上始终笑咪咪的。
现在我有求于人还是老实点好,反正有了江伯伯帮忙,再不济也能通过他关系回上
京去,回了上京,不就还是我的天下了。于是我也不犟嘴,老老实实的去找他的宝贝儿
子去也。
江伯伯和赵碧霄谈了什么我自然是不知晓的,也无意于去偷听,一来这种官场上的
事情我本就无意掺和,二来,江少卿这娃娃实在是烦人,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一幅指
点江山的架势,此时见我到了,一阵欣喜,直道终于有人能说上些话儿,打开游戏机就
要和我一决雌雄。
此时我觉的那件晦气的社会性死亡终于要有说法,加上无事可做,也就放下心来和
他玩了个昏天黑地,直到天色渐晚,两人才昏昏沉沉的出来。
此时正是初春,天黑的快,我们出来后,见外屋没有开灯,江伯伯独自一人在办公
桌前坐着,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江伯伯嘴角的烟头发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红光,而屋子里
满是烟草气味,空气混沌不堪。
看他桌上半满的烟灰缸,不用想也知道江伯伯这是遇上难事了,小少卿这时倒乖巧
了起来,开灯,开窗,也不废话,就这般坐到沙发上发呆。就这还不忘拉上我:「林哥
哥,坐好,爸爸发起火来很可怕的,怕不是我们玩了一下午游戏气着他了,若是等下挨
骂,咱可得同仇敌忾。」
「小立。」江伯伯重重的吐出一口烟雾,随手把烟屁股掐灭,而后语重心长的唤我
。
「江伯伯。」我看他表情凝重,慌忙起身回他。
「我给林仲达打过电话了,你的事,他不想管,我也就不好再插手了。」江伯伯淡
淡的叙述着。
「什么?爸爸不想管?我可是他儿子。」我激动的吼道:「是因为那头是林薇吗?
」
「仲达让我转告你,要么取回那个坠子,要么。。唉,不说了,你这些天就在我这
儿吧。过两天仲达气消了就好了。」江伯伯有些不忍心。
「爷爷的那个坠子,竟然比他儿子的性命还重要?真要那么重要,为什么不早点告
诉我,搞笑。」我不敢相信,爸爸竟然会为了爷爷留给我的那个坠子就对我的性命不管
不顾。
「小立啊,那个坠子的事情我也知道一点,不过肯定没那么简单,就算是千年的古
物,按说仲达该不会这么看重才是。除非。。」江伯伯帮我分析道,可话到此节,他却
停了下来,似在整理思索一个能让我接受的说法。
「除非什么?」我急的要死,也顾不上什么长幼尊卑了,插嘴言道。
「除非,那个坠子背后另有隐情。」江伯伯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下去:「不过你放心
,我已经诽人去查了,有结果了,仲达自然就不会生气了。」
「谢谢江伯伯。」一味的找江伯伯帮忙也不中个好主意,或许我应该自己动手,我
默默想道。
「江伯伯,我被林薇弄的身份信息被注销这事儿,您能有办法吗?」我惴惴不安的
问道,毕竟这事是最重要的。
江伯伯沉默的摇授头:「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现在不好动手,你这事儿背后牵扯
甚广,我现在正在布一个大局,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为了大局着想,你还要委屈一
段时间。」
「那爸爸怎么说?」我还不死心。
「你去陪少卿吧,唉。」江伯伯摇摇头,唉声叹气不停。
当晚,江伯伯差人把我俩送回酒店,小屁孩这时终于回复了神采,全不是之前在政
法委时乖巧的模样。
「林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上京啊,同学们早开学了,就我还在这里天天玩。
」江少卿撇着嘴,随意把游戏机甩到一边,玩了一天的游戏了,就算是他也早厌倦。
「我也想回上京啊,可惜好像要等江伯伯把手里事情做完才能回去。」我无聊的翻
着电视,从前调到后,为了调台而调台,心不在嫣的回道。
「近日,我市著名企业永泽财团因涉嫌走私毒品,涉案人员已全部收押,目前,案
件正在紧急审理之中,下面请看详细报道。」电视里,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说着,破获了
这种大案要案,还是要激昂一些,才能稳定民心,我不由自主的分析着。
「啊呀,宋姐姐。」小屁孩指着电视里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喊道。
「脸上打了马赛克你也能认出来?」我也不调台了,对小屁孩的反应十分惊讶:「
唉,不对,你怎么会认识她?」
「初十我和爸爸去她家拜年啊,那时候认识的,当时她哭的可惨了,然后我就狠狠
的打了那坏人两巴掌,嘿嘿,我厉害吧。」小屁孩儿显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得意
洋洋的炫耀着。
「咋回事?说来听听,很有意思的样子。」我又用起老套路,这小屁孩就是不禁夸
,一夸就会忍不住炫耀,自然是问啥说啥。
「啊吧啊吧啊吧。」在我的循循善诱之下,小屁孩一五一十的把初十那天他所知的
一切都说了出来,说到最后,宋家老小尽皆被抓之时,就连他都义愤填膺,小拳头捏的
紧紧。
「你是说,江伯伯就是在查这个案子,这才逗留在金陵的?」我喃喃道:「这案子
有这么重要嘛?值的江伯伯这个部级人物在这坐镇?」
「应该是吧,烦死了,我想上学。」江少卿嘟囔着:「期中考试考不好,到时候爸
爸肯定又要怪我。」
「等下,上不上学不重要,反正你学习那么好,休息半年也没问题的了。你刚刚说
,最后还有个小姐姐没被带走是吗?」我反复咀嚼着小屁孩说的话,发现了其中一个诡
异的点。
「是啊,那天之后,爸爸都找不着她了,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小屁孩儿见我又说
到案子上,兴致缺缺。
赵碧霄和江伯伯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看她急迫的样子,应当也是这件案子无疑
,无法想像,一个女人,竟然能在林远为和政府部门之间左右逢源,难道她不怕林远为
发现她的小动作吗?而且,她全身都透露着诡异,或许我应该去找她问个明白才是。元
论是三年前那桩案子,还是现如今这个把江伯伯制约在金陵的案子。
第二天,我不辞而别,只身回到了那个外国女人的住处,我相信,她神通广大,肯
定知晓我再回去的意思,而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静静的等待。我要解决这一切,哪怕是
为了赢回爸爸的尊重,我也必须要赌一把。
果然,下班时分,赵碧霄准时出现了,依旧中那般优雅,知性。或许是和江伯伯的
谈话成果斐然,她的神色间再没有也那种窘迫迫切的意思,变的相当自信且从容。
「你来这里,想说些什么?」赵碧霄问道。
「我想知道一些事情,而且我需要你帮我。」我开诚布公,坦率言道:「我带你见
了江伯伯的,你不能拒绝我。」
「哦?为什么不能拒绝?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你也没了利用价值,我为什么要冒
着得罪林先生的风险来帮助你呢?」赵碧霄果然是老江湖,三言两语就无耻的想要拒绝
我。
「因为你来了。」我淡淡的说道:「三年前,学子路的案子,我想知道内情。」
「真拿你没办法,三年前的案子,早盖棺定论了,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翻出来
说呢。」赵碧霄明显有些紧张,因为她都忘了手中的茶水是第一泡,而第一泡是不能喝
的。或许是我过于执着的表情打动了她,她喝下苦涩的茶水后接着说道:「三年前,那
个蠢材撞错了人,我也是帮人背锅罢了。」
「可是卷宗里说赵碧霄是个男人,你,明显不是,所以,你在撒谎。」我气不打一
处来,上次就被她用什么可男可女的调调糊弄了过去,今天必须要问个明白。
「你啊你啊,非要姐姐把这么羞人的隐私说给你听,反正,我就是那个趁碧霄,如
假包换,你爱信不信。」赵碧霄见我如此执着,略带愠怒的说道。
「好,那这件事先不谈,那么,那个司机本来要撞的是谁?」我不依不饶的问道,
紧接着脑海里灵光一闪,林薇,他是串联这些事情的线条,结合最近宋家人入狱的新闻
,我咽下一口唾沫,沙哑的继续说道:「宋家人?」
赵碧霄不再说话,眼神中充满了迷惘之色,随后冲我坚定的微微点头。
「妈的。」我不由自主的暴出一句粗口,颓唐的靠到了沙发靠背上。
兜兜转转,这些事情竟然还是三年前那件驱车肇事案子的延续,也就是说我来金陵
暗访的主要目标就是林薇,作为新闻工作者的我,再没有了现在临阵脱逃的借口。
「你怎么了?」赵碧霄见我如此模样,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感慨一下。」我摇摇头,把负面情绪暂时压制下去:「我需要你帮我个
忙。」
「什么忙?想帮你恢复身份我可做不到,光有钱可没用,得有权,还得有关系,我
见江部长都这么麻烦,你啊,死了这条心吧。」赵碧霄见我提要帮忙,自以为然的以为
我要她帮我恢复身份。
「我要见一下宋家那个没被抓的。」我轻轻说道。
赵碧霄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缓缓说道:「不可能。」
「为什么?」我直言不讳。
「我答应了别人,千万要保她周全,我不会带外人见她的。」赵碧霄亦是寸步不让
。「比起去找她,你还是想想怎么活下去为妙,现在啊,两万块可不太够花。」6 n"
「你,钱我肯定会还你的!」我见她能拿这件事来说事儿,顿时就急红了眼。
「太急躁啦,两万块不过是零花钱,谁说要你还了。」赵碧霄终于占到了上风,春
风得意的挑逗我。
「可恶,那我要怎么办?左也不行,右也不行,林薇,你害死我了。」我懊恼极了
,不住拉址着头发。
「简单啊,趴下给林先生当狗喽。」赵碧霄半开玩的半认真的说道。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的回绝道:「她对我做了这么多,现在还要我去找她摇尾
祈怜?痴人说梦,而且她把自己搞的不男不女的,恶心,呸。」
「好啊,你的这些话,我会忠实的转告给林先生的,我的记性很好的,保证一字不
差。」赵碧霄笑着说。
「说就说,我还怕她?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她要是敢动我,爸爸不扒了她的皮。假
的就是假的,她有本事给老林家生的儿子出来,我才真正佩服她。这句也转告她,妈的
。」我已经到了气头上,气焰无比嚣张。
「你爸爸那么厉害啊?官一定很大吧?真是的,大官竟然对自己儿子不管不顾的,
要是我肯定不会这样。」赵碧霄恰逢时宜的试探我道。
「那不废话,扶贫办部长,权力能不大?是人都得给三分面。」我得意忘形的说道
,混然不觉赵碧霄微微翘起的嘴角。
「扶贫办部长,天那,那你确实有有恃无恐的本钱。」赵碧霄配合着我,掩嘴惊呼
,眼睛里露出无限的推崇之色。
「什么有恃无恐?」嚣张并不代表愚蠢,看着赵碧霄从之前的若即若离变成无限推
崇,我也咂摸出滋味来,冷眼说道:「你变化的太快了,说吧,对我到底有何所图?」
她却不说话,慢慢解开腰间丝绸束带,宽松的罩衣褪下,露出精致的线衣来,透过
修身线衣,我似已瞧见内里窈窕的身段,甚或已能想象出她的皮肤是不是该如牛奶般光
滑。随着我咕噜一声咽下唾沫,随着佳人双臂舒展,线衣终于离开了它本该守护的位置
,雪白的皮肤在春日暖阳的照耀下,近乎闪烁着辉光,浑圆的乳肉中间一道深不见底的
沟壑,曼妙的身姿着实惹人爱怜。
「嘘。。」佳人青葱的食指抵住了我的唇:「不要说话,听,能听到我的心跳吗?
」
「咚咚,咚咚。」心跳一声响似一声,一声疾似一声,面前佳人不知何时已羞红了
脸颊,稍稍偏过头去,秀目微闭,黑长的睫毛正微微颤动。我自幼家教极严,何时见过
这样的香艳场景,手足无措之间已被她环抱住了。即便是隔着外衣,我依旧能感觉到那
两团胸前的柔软。「你这是做什么?」我又咽一口唾沫,略带颤抖的哼哼着。
「嗯。」胯下忽而传来一阵握感,我不由得又是一声冷哼,却原来是作妖的二弟已
被人当场擒获了。紧接着温润的双唇就吻了上来,香舌肆意的索求着,灵巧的撬开了我
紧闭的牙关,而后在我的口腔里肆意滑动,房间里充满了香艳的气氛。
我呆若木鸡,衣物不知何时已被随意丢到角落,略显狰狞的二弟被吞入了一个温润
的腔道,轻松没底,香舌好似一个活物般裹挟这二弟,或舔或泯,或含或吞,或疾或徐
,玉手托住囊袋,两粒肉丸轻易就变成了佳人手中的玩物,肆意的变幻着形状。我从未
体验过这般惬意的享受,就算是大学里谈恋爱,那也是浅尝辄止,从未有过如此出格的
举动,或许,这就是女友和我分手的原因吧。二弟上传来令人欲仙欲死的快感,我的神
识被无限的放大,思绪飘飞到不知哪里去了。
「啊。」尾椎处一阵颤意,二弟最大限度的充血伸张,赵碧霄见状,凝神屏气,一
口把二弟吞了进去,龟头上又传来一阵挤压之感,精关再难固守,前后不过三五分钟,
我就在赵碧霄面前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低头看去,恰好四目相对,刚刚的一阵璇旖滋味让我欲罢不能,赵碧霄挑衅式的把
玩着滑潞潞的二哥,小口一泯,白灼的精液又吐到二哥身上,一股浓烈的腥味直冲脑门
。赵碧霄果然是个磨人的妖精,唾液混杂着精液在二哥身上细细的抹的匀了,我哪里见
过这种架势,呆呆的看着她如何整治,见二弟肿胀的始终不消,赵碧霄好似找到了一个
极为趁手的玩具,呲溜一声有把二弟吞了进去。
香舌像触手一样灵活的扫过了二哥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褶皱,这和刚刚又是
一番截然不同的体验,刚刚如疾风暴雨,转瞬即逝,现在则像冬雪消融,赵碧霄的口腔
好似冬日暖阳,润物无声。中间间杂着口腔和发出充满肉欲的噗噗声,赵碧霄舔的开心
了,越发卖力,可我却遭不住这样的服侍,第二次坚持的时间长了点,不过也就八九分
钟,二弟又再次缴械投降。短时间内连续两次射精让我疲惫不已,二弟几乎瞬间就疲软
了下来。
不想就是这个疲软下来的动作却遭了赵碧霄的嘲笑:「你不会还是个处吧?绣花枕
头。」
「我 。。」我支吾着,很羞愧,对这个不争气的二弟痛恨不已。
「姐姐美不美啊?」赵碧霄起身,浑圆的乳球几乎蹭到我的前胸,食指挑起我的下
巴,肉欲十足。
「这是个男人,这是个男人,这是个男人。」我根本无法抵抗这样的诱惑,只能紧
闭双眼,口中默念。
「哼。」或许是我和尚念经一样的呓语被她听到了,和善的表情立马变卦,整个人
由热情洋溢变得冰冷刺骨,沉默着穿上衣服,三两下就裹得严严实实:「已经这样了,
我不情之请你是帮还是不帮。」
「你倒是说想让我帮你什么忙啊,江伯伯么我也带你去了,还有什么要求你先说来
听听,能帮我肯定帮了。」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如今我半主动半被动的接受了
她的馈赠,这时绝不能直接拒绝:「说吧,你想让我爸帮什么忙?只可惜,我爸现在对
我丢了玉坠的事情非常恼火,要是能找回坠子,把他哄开心了,到时候想办什么事还不
是手到擒来。」
「我想保一个人。」赵碧霄兜了这么长的关子,终于说出了她的真实目的:「一个
女人,肚子里孩子六七个月了,就这样她还被抓去关到了监狱,就这样一个女人,我想
把她接出来安胎。」说罢,赵碧霄依旧冷冰冰的,或许,她已经对我完全失望了吧,现
在把要求说出来,也就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走流程而已。
「坠子在林远为手里,你不是和他很熟嘛,能不能帮我搞出来?搞出来说不定我就
能帮你了。」我没有任何底牌,反而要来求她办事。
「玉坠吗?不管行不行,试一试总归是好的,在这里等我消息,给我三天时间。」
赵碧霄却毫不迟疑的应承了下来,如此看来,她想救的人对她着实非常重要,不然她决
计不会如此果断。
话不说完,赵碧霄已经补妆完成,而后开门就走,我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此时赵
碧霄火急火燎的,我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房门轻轻关上了。伊人已去,空气中残留
的香水味道让我有些迷恋,我忘情的嗅着,怅然若失。
回到沙发上坐下,忽而耳根有些麻痒,原来是佳人的一根发丝,正是刚刚颠鸾倒凤
的时候赵碧霄留下的,头发很软,我饶有兴致的把佳人的馈赠缠在手指上慢慢把玩,臆
想着和她春风一度的香艳场景。
她说给她三天时间,一时间好像连等待都变成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或许,三
天之后,还能再和她雨露一场。可是第三天太阳升起落下,直等到半夜,门外依旧空寂
无声,我焦躁的不停踱步,左等右等,直到等到第四天中午,我这才确信赵碧霄这个女
人确实是食言了。
如此这般第三天到第四天我一直强撑着,直到阳光再次谢幕,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本困顿到不行的我瞬间就充满了精神,一路小跑的跑去直接开门,果然是赵碧霄。此时
一枚我无比熟悉的玉牌正在她的之间飞舞:「怎么?就把人家放在门外干晾着啊?」赵
碧霄笑意盈盈的说道。
「请进请进。」我慌不迭的把她迎了进来,目光始终盯着她指尖的那枚玉坠。
「玉坠我给你搞到了,那么,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该办了吧?」赵碧霄也不废话,她
确实十分迫切的想保那个人。
「手机给我,我给爸爸打个电话。」我伸出手去,怎知赵碧霄素手早托着手机递了
过来。
我自然会意,接过手机的时候,赵碧霄似小猫挠痒一般在我手背轻轻一挠,直把我
小心肝儿都挠的酥了。果不其然,爸爸得知我取回了坠子,非常高兴,至于我提的要求
虽然奇怪,可赖不住我万般恳求,终于勉强答应。
电话打完,赵碧霄开心莫名,冲上来就是一个熊抱,我坦然了接受了她的香吻,暗
想或许和她发展一段关系也不错。只可惜这次赵碧霄浅尝辄止,只在我脸上留下几道唇
印。
「那个,谢谢你帮忙。」赵碧霄吻罢,松开了搂住我的双手。
「嗯,嗯。不用客气。」见赵碧霄退开半步,依旧笑着,可是却是那种礼节性的笑
容,让我感觉到一丝疏远的一丝。此时我扎摸出滋味,当是我帮她办完了事情,如今人
走茶凉,准备公事公办了。
「你,我。呵呵。」赵碧霄终于露出一丝尴尬的意味来,只能用夸张的笑容来掩饰
。
「我懂的,对,我懂的,玉坠可以给我了吗?」我摸摸后脑勺,尽量不让自己和她
对视,既然坠子就在她手上,我也有了回上京去的资本,或许现在和她结束这种莫名其
妙的关系也不错。
「恐怕不行,这坠子是我从李先生哪里偷过来的,他这两天失魂落魄的,我这才有
机会把坠子拿出来,我最多明天早上还要把它还回去的。」赵碧霄默默的收起了坠子,
好了,我又被这个女人骗了。
「不是,什么?没这个坠子我怎么回上京了,你在骗我对不对,你肯定是在骗我对
不对?」听她的发言,配合她的动作,我顿时就慌了,死死地盯住她,不敢让她离开。
「是的,我确实骗了你,请你不要怪我。」赵碧霄低下头,低眉顺眼,低声带着歉
意说道。
「坠子给我,我要回上京。」我努力压抑住心里的怜惜之意,狠起心肠来威胁她道
,只因我和她不过见过寥寥数面,她已不知骗了我多少次,这坠子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
,更加马虎不得。
「你想回上京?」啪啪啪,背后忽然传来鼓掌声,紧接着,林远为独有的男女莫辨
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林先生?
」赵碧霄立刻就怔住了,颤抖着看着我背后,一向从容的脸上传来巨大的惧意。
「好啊,你很好啊,你们都很好啊。」林远为在赵碧霄面前伸出手掌,侧身站着,
却不看她,横眉冷面的死死盯着我。
赵碧霄颤颤巍巍的从坤包里交出了本属于我的玉坠,林远为一把就攥住了,而后对
着我冷冷的说道:「怎么了?哑巴了?想回上京?」
「不怎么,我就想回上京,碍着你什么事了?」一看到他拽兮兮的表情,我更是气
不打一处来,伸手就要去抢。
「草。」门外又是一声暴喝,天杀的,那个光头八哥竟然也跟着来了,此时见我要
对林先生动手,三步并作两步张开蒲扇大的手掌,像拎鸡仔一样扯住衣领直接就把我拎
了起来。
「看看你,你多高?一米七都不到吧?瘦的和麻杆一样,就这样你怎么可我争,废
物。」林远为嚣张的说道。
「林先生,不要这样。」赵碧霄还算有些良心,此时还尝试帮我说些话。
「你还有脸说话?
」怎料林远为此时怒气攻心,反身就是一个大耳光,赵碧霄人小体弱,如何能挡得住,
几乎是瞬间脸颊就红肿了五道指痕。赵碧霄默默的跪下了,无比虔诚的跪下,脸上肯定
很痛,可她根本不敢动手去摸,只是静静的跪着。
「臭婊子,偷拿我东西,臭婊子。」林远为一脚把她踢倒,赵碧霄软倒,随后又坚
持跪的直了,也不知道林远为这人怎么舍得对她下如此重手:「吃着我的饭,拆着我的
台,你干了一手好暗度陈仓啊,臭婊子。」骂完还不解气,又在小腹上补上一脚。赵碧
霄这下再没有了跪直的力气,软软的伏倒在地,以头点地,捂住小腹痛苦的哼哼着。!
「你放开她,打女人算什么男人。」我见到此情此景,对昔日的玩伴彻底伤透了心
,破口大骂道。只可惜此时被八哥制住了,无法上前。
「女人,她?呵,男人,我?呵。傻子。」林远为听我的叫骂,不怒反喜,直到最
后,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大笑不止。
「你,打男人算什么女人。」我立刻改口,可是这发言明显过于搞笑,底气也越来
越弱,最后我也发觉逻辑错误,支支吾吾的不好再说话。
场面中忽然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唯独林远为蹲在地上放肆狂
笑,笑声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笑着笑着,好像又带上了一丝哭腔。「你们混乱的关系
我不想管,总之,你打人就是不对。」赵碧霄痛苦的模样让我又鼓起勇气来质问他。
林远为终于停止了他诡异的笑声,站起身来一字一顿的说道:「身在福中不知福。
规矩呢?跪好。」
赵碧霄听言,一言不发的开始脱去身上的衣物,就算上次服待我也没有这般彻底,
赵碧霄开始动作,八哥识相的找来绳索把我捆住,随意丢到沙发上好看他们表演,做完
这一切,八哥慢慢退出门去,吧嗒,门关了。
这边赵碧霄顶着脸上的肿痕,一件件的脱着衣服,外套,线衣,内衣,裤袜,文胸
,内裤,最终终于一丝不挂的跪在林远为身前,这还不算完,又把衣物细心整理好,整
齐的堆作一叠,最后,取下发卡,似完成仪式般放到衣物最上方,再伏下身去,一头乌
丝柔顺的披散开,我分明看到,她做这一切的时候,身体总是不自觉的颤抖着,定是害
怕极了吧。
「呜呜呜(不要这么做。)」我被破布堵了嘴,只能无能为力看着这一切发生,发
出低低的呜咽。
「看好了,不听话的婊子,就该这么训。」林远为解开腰间皮带,话还没说完,已
重重的一下抽打下去,佳人白皙的后背上立时泛起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地上的赵碧霄抖动的更剧烈了。
「臭婊子,发骚了吗?」林远为咒骂着,抽打着,腰带似雨点般落下,不过几个来
回,赵碧霄的后背就一块好肉都没有了。
就这几天,我也曾幻想过她曼妙的身材,她的口技就如此磨人,那若下胯下姹户,
若能有幸能体验一番,那该是何等的享受。可这可恨的林远为,视美人如无物,抽打不
绝,再看赵碧霄,即便被打的血肉模糊,也不敢有丝毫异动,依旧倔强的跪着,不敢倒
下,甚或,还微微晃动身体,迎合着林远为的节奏。
「呜呜呜(快住手。)」我睚眦俱裂,看到此样非人的折磨光景,早失去了反抗的
勇气,只敢发出一些不明所以的呓语。
「我已经给了你两次机会,如果再有第三次。哼哼。」林远为阴狠狠的朝我笑着,
随手把腰带甩到赵碧霄面前,这高档的牛皮腰带极富韧劲,他抽的又快又急,此时已沾
满了血肉,赵碧霄恭顺的把皮带在自已胸前擦的干净了,折好,双手托着皮带高举过头
。
「东西脏了,可以洗,可人心脏了,难道也要把心肺掏出来洗一洗吗。操。」林远
为又是一脚下去,这下赵碧霄彻底倒在了地上,轻轻的,急促的呼吸着,再也没有了爬
不起来的力气。
忽而他又撇见了软倒在沙发上的我,上下打量数遍,嘴角泛起了魔鬼般的笑容,我
记得这个笑容,那是一种能刻进心底恐惧的笑容,我竟然被吓到,不自觉的往里面缩了
缩。这又激起了他的兴致,更加肆无忌惮的看着我,就那般一动不动的看着,直到一直
紧锁的眉头舒展开,嘴角也泛起了真挚的笑容,可在我看来,他的这般表现,比刚刚的
恶魔般笑容还要可怖。
林远为开了门,远远的传来一句,拉长了腔调,阴阳怪气的说着:「草~~他妈的!
」屋外,数十名黑衣黑裤的壮汉在走廊上依次排开,见林远为出门,整齐划一的低头行
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