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至

[变身]_申码文重发_城市男孩,乡村女孩6-8章

摘要

该文件的内容讲述了一位女性珍妮丝与她的丈夫理查德之间的关系动态,理查德因病被人照顾,但却变得越来越像女性,甚至穿着女装和化妆。故事描述了一种复杂的情感冲突,珍妮丝对理查德的变化感到震惊与愤怒,因为她期待的丈夫已经不复存在。理查德的照顾者伊丽莎白对他的管理让珍妮丝感到不安,她愈发觉得伊丽莎白对理查德的控制已经超出了合理的照顾范畴。通过视频通话的形式,珍妮丝试图与理查德单独沟通,但理查德表面上顺从,内心却对伊丽莎白的控制深感无奈与恐惧。内容中提到理查德被迫接受的种种变化,诸如穿女装、化妆等,反映出他对自身性别认同的困惑和挣扎,以及外界对他身份的强加。这是一个关于性别认同、自我探索与他人控制的故事。

其他信息 [Processed Page Metadata]

Attribute Value
Filename [变身]_申码文重发_城市男孩,乡村女孩6-8章.doc
Type document
Format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Size 98304 bytes
MD5 0db71926fe3408e147d9501b5066dc94
Archived Date 2024-12-07
Original Link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Author 未知
Region 未知
Date 未知
Tags 变身, 跨性别, 性别认同, 心理冲突, 自我探索, 负面情感, 家庭关系, 女性视角, 情感操控, 社会压力, 性别角色, 女性化

本篇内容由多元性别成人图书馆(Gender Diversity Adult Library)收录并整理,仅供非营利性归档使用。著作权归原作者所有,若条件允许,请前往原文链接支持作者的创作。关于图书馆,更多信息请访问 https://cdtsf.com 搜索内容请访问:多元性别搜索引擎https://transchinese.org/search

正文

6不知不觉,六个星期过去了。在我调离纽约之前,我一直在交接,来接替我的人完全是白痴。不过,这不是我的问题,我非常期待能在洛杉矶的演播室里做一个新的早间节目。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就可以升职,像英雄一样回归,把他们从那个白痴的手中解救出来。

坦白说,我没有想念理查德。我的工作比以往多了很多,我们非常独立,不会经常粘人,而且这事消除了我们在一起做“夫妻”事情的时间,让我更有效率。他回家的时候,我还得重新适应,可现在,我喜欢我的空余时间。

但六个星期还是太长了,我也想见见他,所以我打了一个视频电话过去,之前我不觉得这种联系效果会很好,但我太想看看他的脸,以及他的病情如何。,

“珍妮丝!“伊丽莎白看到我时说,而我一直在等理查德接我的电话。

“里奇告诉我你今天打电话来,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我相信小里奇一定会非常高兴的。你看起来很开心。”

“谢谢,”我说,对她亲切的问候表示怀疑。“你为什么叫他‘小里奇?“我问。“他身高五尺六寸,高大威猛。如果有人敢叫他“小鬼”,他就会暴跳如雷。” ~

“这是一种亲切的称呼,珍妮丝。我想让他觉得自己是家里的一员。”

“理查德在哪里?”

“他在康复过程中取得了惊人的进步。之前一整天都在床上,现在终于开始长肉了。不过他还得打针吃药,但医生告诉我他的病情痊愈只是时间问题。”她转向厨房。“里奇,珍妮丝来电了,过来打个招呼!”

她面带微笑,转身对着镜头。“我无法想象在纽约市生活和工作是怎么样的,感觉每天都有挑战。”

“是的,这里是个繁忙的地方,”我告诉她。“我一直认为这里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地方,如果是要定居的话,我肯定会住在世界上最重要的地方,你能想象到的一切美好事情都在这个城市里。我喜欢这里,当我要工作的时候。。。。”0_1;_(}&

“这非常棒。”她的注意力又转到厨房。“里奇!你在干什么?珍妮丝来看你了!”她仿佛很沮丧。“真是的,我得时时刻刻照顾小里奇。”她走进厨房。“我马上回来。”

走后不久,我听到有人在争吵。伊丽莎白的声音又大又刺耳,第二个的声音又软又小。

“是的,你会的!”我能听到伊丽莎白在喊。“你马上过去!”之后停顿一下。“就是现在!“又是一个停顿。“嗯,她迟早会见到你的!每个人都会的!你最好习惯它!”

“求你了,求你了!”我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请不要逼我!”当我意识到那里没有其他人时,我感到一阵恐惧,那一定是理查德的声音。

“现在过去!”伊丽莎白吼道。

然后,我看到厨房的门慢慢打开了。在门后,原来是我丈夫的人出现了。

我说的是我“以前”的丈夫,因为这个人和我的理查德不太相似。我的理查德是一个自豪、衣着整齐、英俊的男人,他会看着你的眼睛,看透你的想法。这与从厨房里出来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理查德穿着牛仔短裤和女式衬衫,衬衫上有许多红色镶边。除此之外,他还披着一条小围裙,上面放着一把抹刀和两个烤箱手套。他的腿光滑无毛,完美无暇。头发看起来不那么黑了,有点铜色,扎成两条辫子,用丝带系在肩上。

“亲爱的,我怎么跟你说微笑的?”她问道。

“微笑是生活中的一缕阳光,”理查德用我几乎听不到的轻柔的声音说。

“你不会想挡住太阳吧?”4{)

理查德脸上立刻充满微笑。

“你好,夫人,”他对我说。

一瞬间,我的血压仿佛在飙升,使我忘记我要做些什么。这是理查德吗?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丈夫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可在我面前的就像个。。娘娘腔。

“嗨,理查德,”我冷冷地说。“我看你站起来了。”

“是的,夫人,”他低头说道。我不确定他刚刚是不是行了个屈膝礼。

“你化妆了?“我问。

“小里奇的脸色因为生病而变得很苍白,”伊丽莎白说,她走过来。“他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虚弱,所以我一直在教他如何用化妆品来掩盖下。”她站在理查德身后,相比之下,理查德显得又小又瘦。

“他的腿呢?为什么要刮胡子?”

“我们洗澡时出了点小问题。小里奇把我的脱毛膏当成沐浴露了,我们觉得很好笑。”

“好吧,我理解。”我从理查德的表现看出他并不觉得这很好笑

“那他的头发呢?”!`  I}

“镇上的理发师恐怕出了点问题,他从农历二月起就不上班了。”迪尔金斯太太说。“我告诉里奇,这要么让我剪,要么得控制它,但我的关节炎让我的手颤抖,无法帮里奇理发。所以辫子看起来很实用。”

“实用?“我说。  

那个女人在胡说八道。我不想听那个婊子说话,得想办法和理查德单独谈谈。“发色呢?”

“只是可爱的铜色,很容易洗掉的。她坐在椅子上说道:“这真的让他看起来充满活力。”

“哦,让珍妮丝看看你在做什么!”迪尔金斯太太对我丈夫说。

理查德显得很不自在。“我。。。我不确定……”

“别害羞!她说。“快点!”

他低下头,走进厨房。

他走后,我有一些问题要问她。“伊丽莎白,我丈夫为什么穿成那样?”我生气地说。“我让你照顾他,不是把他变成怪胎。”+''

“哼。”迪尔金斯太太说,眼睛都没眨一下。“你没注意到他变瘦了吗?他唯一能穿得就是我家里的一些旧衣服。”+

“我寄了一些衣服给他。”我说。

“那些只是在他身上蒙了一身布料,他感到不舒服,而且,他的皮肤现在很敏感,很可能会因为那些机洗过的衣服而起疹子。”

“他是我丈夫,迪尔金斯太太,他是个成熟的男人,你对他太冷血了。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你这是在毁灭他!如果你一直给他穿女装,他就会永远丧失自信!”

“我正在重建他的自信,当他第一次看到自己暴瘦,感到特别虚弱时,可怜的他几乎要自杀了。“你需要我进去帮你吗,里奇?”她大声喊道,更多的是威胁而不是帮助。

“不,夫人!”理查德用微弱的声音回答道。

我想从屏幕里过去掐死她,我不想就这样被她说服。“你可以把他的头发剪短,给他一条裤子,帮他重新健壮起来。这才能让他重拾自信,也是他想要的。”

“哦,”她说,“亲爱的,这对你这种爱管闲事的人来说可能有用,但小里奇的情况不同,他需要女性的关怀来恢复健康。”

我对这种侮辱感到愤怒,她是在暗示我没有女人味吗?没错,我把头发扎成一个马尾辫,工作很努力,大部分时间都穿着休闲裤,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没有女人味,该死的,她以为她是谁?

我还没来得及跟她说些什么,厨房的门就打开了,理查德捧着一个托盘站在那里,上面放着一个个华丽精致的金棕色馅饼。

“那是馅饼吗?“我问。

“是吧,小里奇?”迪尔金斯太太说。

“是的,夫人。”

他走近相机那,我看得出外壳上的装饰至少要花一个小时,我从不知道理查德会有耐心做这种事,而且他拿托盘的时候我看见他的指甲闪闪发亮。

他们似乎在等我发话。“看起来很漂亮,”我说。

“他学习了新的烹饪技能,再加上照顾我的时候学会的家务技能,小里奇变得自立自强了!我为他感到骄傲。”

这听起来好像是在吹嘘把自己的孩子培养得多好那样。

“我觉得他一定会感激你,”我说。

“哦。”迪尔金斯太太说。“帕尔曼太太问你的衣服是否让你不适,里奇,有吗?”

“不,它们是唯一适合我的衣服。”他的回答听起来像是一份事先准备好的声明。“我不想变成累赘。”(/{#

迪尔金斯太太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你的头发太长了,绑成辫子才有用,对吗?”

“是的,夫人,”他冷淡地说。

这个女人充满诡计。她很聪明,总能回答我为什么要折磨理查德,但我知道她的把戏,她想坐地起价。没错,她可能知道了他的计划,现在打算不断折磨他,直到他放弃。

我觉得与其和她对抗,不如暂时放下这件事。理查德看上去在她面前表现得很顺从,但我觉得他很无助。

“无论如何。”迪尔金斯太太把手放在理查德的肩上说,“我们得回厨房去,我还要教里奇如何做著名的家庭玉米饼。”

“理查德,”我说。“我打电话是想和你单独谈谈。”

我丈夫看起来很紧张。“阿姨需要我的帮忙。”他说。“我得走了。”

理查德看起来很失望,我希望他能重新振作起来。

“我在洛杉矶安顿下来后会给你打电话的,”我说。

“哦,好吧,”理查德回答。“那么,再见。”

谈话就这么结束了,不过,我很高兴,因为这让我神经紧张,筋疲力尽,对我来说和理查德他们打交道越来越累了。

当我听到来电铃声时,我已经开始把笔记本放一边了,是理查德打来的。如果是伊丽莎白打来的,我肯定不会再和她说话。

但我还是接了电话,屏幕上出现了理查德的脸。“珍妮丝?”他急忙问。

“嗯,理查德?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去睡午觉了,”他平静地说,还回头看了看。“我得趁她不在的时候和你说话,那个女人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疯了。”

“嗯,她的确很粗鲁。”

“不,我是说她脑子不对劲,她说的一切都是谎言,全是捏造的。”

“嗯,我知道,理查德,我不是白痴。”

“你甚至不知道她有多疯狂,那个女人对待我就像对待她死去的女儿一样!”理查德说。我已经习惯我丈夫这种精神和动力。但自从刚才那件事以来,他比我想象的还要专注。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和这么粗鲁的人住在一起的,”我说。“她把你当二等公民那样对待,犹如——她是一个高贵的主人,而你是一个仆人。。。”

“求你了,珍妮丝!”理查德打断我。“她不会让我们单独呆很长时间的,你要听我说!“他乞求道。

他知道我的不满。事实上,我很讨厌这样。“你怎么能让她这么对你?”

“珍妮丝,让我说!“他说,看上去和以前的他一样。“我知道这很疯狂,但你不知道整件事!”

“好吧,我在听。”

“她说的那些话都是谎言!我什么都没同意!她在逼我!”

“所有事?”我说。“看起来你是同意的。” ?

“没错!她用药物和威胁把我带到公共场所来控制我!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但我觉得她是想让我变成一个。。

“变成?”

“她试图让我表现得像个女孩一样,一个年轻女孩。”他说。“她也开始让我看起来像一个女孩了。”

“让你看起来像一个?什么意思?”

“我看着我的皮肤!他伸出胳膊。“你看,这又软又滑,不知怎么的,我的皮肤变了!”

“啊?”

“医生总是给我打针吃药,但他不会告诉我那是什么。我想阿。。阿姨是要他给我一些能改变我身体的东西。”

“理查德,你几乎喊错她了,她想你叫她什么?”

“嗯。。。妈妈。”他说。“她想我叫她妈妈,我已经叫了几个星期,她告诉我只有你在的时候才叫她阿姨。”

这太离奇了。“我不在的时候还发生些什么?”:

“她一直让我穿裙子,她说我对其他衣服过敏是假的,你寄来的衣服都被她烧了。我只能穿她女儿的衣服,她还让我学弹小提琴!”

“你觉得她在让你扮演她的女儿?”

“扮演?”理查德嗤之以鼻。“她想把我变成她女儿。”

“别这么说,理查德。我知道,你生病了。”

“我从来就没有生病,珍妮丝,我想他们是故意这么对我的。。”

“为什么?”

“我的减肥,我的皮肤,我的体弱。。。我连椅子都抬不起来。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不是感冒,也不是他们说的那样,都是那个愚蠢的医生和迪尔金斯太太干的。他们想把我变成一个病人,让我完全依赖迪尔金斯太太。”

“那就离开那里,理查德。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话,那就回来。”  

他低头沉思,这不像我认识的理查德,他不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

“钱太多了,珍妮丝。”

“理查德,我不相信这些乡下佬。你现在应该离开,不然太晚了。”/?

“我能应付的,我想我可以,我需要你做的是。。。”

“我不是你妈妈,理查德,我不是来照顾你的。如果你想冒险,那就你自己承担。”我顿了下来平复心情。“我马上给你弄张离开那里的车票,然后把你带回到属于你的地方,但我不会照顾你的。”

“可这太丢人了。”他说。

“为什么?”

“镇上的女人每个星期天下午都来到这个女人后院的棚子里,那里有一堆美发品。他们称之为沙龙日,阿姨。。。迪尔金斯夫人。。。要我穿着裙子陪她一起去。”

“所以你真的穿着裙子陪她出去?”

“她们刮了我的胡子。”他说。“在后院的沙龙里,她们教我怎么化妆,还位女士用了一种据说可以永久脱毛的电针。”

“那是电解液。”我说。  

“迪尔金斯太太让我做了两个月,昨天他们说可以了,我再也不会长胡子了。关于用脱毛膏洗澡的事完全是个谎言,她每三周给我打一次蜡。”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理查德?如果你受不了,那就回来。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事来致富,我们还年轻,我们也有时间。”

“不。”他说。“我可能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所以这就是你的决定?”

“你还来看我吗?”他问道。

“我要在洛杉矶待三个月,理查德。我很忙。”

“我会和伊。。。 那时候可能是迪尔金斯太太了。”他说,但听起来不自信。“我可以的,到时候我就拿着合同回家。”

“好吧,以后见。”我告诉他。

他接着说:“而且她们还在沙龙里惩罚我。”我觉得他坚持不了。前一刻,他确信自己能忍受迪尔金斯太太的考验,下一刻他想放弃了,这和之前的他完全不同,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惩罚你?为什么?“我问。

“作为对我不做家务的惩罚,我必须让所有的女人都知道我穿着女式内裤……”

“女式内裤?”

“迪尔金斯太太说我穿裙子就必须要穿女式内裤。”

“你现在还穿着吗?”

“是的,”他羞怯地说。“不管怎样,我得让所有的女人知道我穿着女式内裤和三角裤。”

“什么是三角裤?”

“这能把我的生殖器藏起来,看上去就像女人一样。我现在必须一直戴着它,迪尔金斯太太每天早上都会来检查。”

“她让你这么做?”

“是的,我还要为他们演奏小提琴,有时候还得跳舞。”9 |

“她在控制你,理查德,她不会卖地的,在这件事上她态度强硬。”

“我想她还不知道我的目的。”

“那不然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一种讨价还价的策略。”

“我不认为……”

“相信我,理查德。如果不是深陷其中,你也会发现这一点,有人试图把你逼入绝境来讨价还价。不要迷失自己,如果你要留下来,那就要保持专注。”

“好吧,我能应付的。但我肯定她不知道我的目的。”

“千万不要低估你的对手。”我提醒他。“你之前总是这么说的。”

“是的。。。我记得……”

“你穿那条三角裤多久了?舒服吗?”

“以前不舒服。”他说。“这让我抓狂了很长时间,但现在我习惯了。毕竟我已经穿了三个月,我想我已经适应了。现在,我就算去洗手间也很自然。”

我甚至不敢想这会对他的鸡巴和蛋蛋造成什么影响,但他不是一个懦夫。

“我想你之前没遇过这种事。”

“你也知道,这很奇怪。我几乎没想过,你呢?”

“我。。。嗯。”我说。我今晚想出去玩了,毕竟我也有我的需要。“我要挂了。”我补充说。

“我改变主意了,你快来接我,我要离开这里。”

“理查德,我不能放弃这一切!我星期一就要到洛杉矶,如果你想回家,那就自己回来。”

“但她不让我开车!”

“那就不要问!”“走!”

“我试过了……”他叹了口气。

“你想离开吗?”

“是的。我当时在城里,就决定偷偷溜走,然后警察找到了我。”

“之后呢?”

“他笑了。”理查德脸红地说道。“他说我是个娘娘腔,说我是变态,他说……”

“你告诉他你是个成年人了吗?他们不相信你?”

“不是的。”理查德低头看着地板说。“他把我带回阿。。。阿姨。。。迪尔金斯太太那。”

“她对你做了什么?”

“她。。。她打我屁股。”  

我对我丈夫的行为感到厌烦,也许是时候离婚了。“我要工作了,等我到洛杉矶再打电话给你。”/+(

“不要!”理查德说。“求你了,这里的人都疯了……”

“什么声音?”我听到有人在后面喊,理查德立刻吓得睁大眼睛。“你在和谁说话?”是伊丽莎白在喊。

我能听到门砰地一声关上,脚步声越来越近。“不,不,不……”理查德说道。他转身想跑,迪尔金斯太太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衬衫领口,拉他回来。

“我告诉过你要去准备晚餐的!不是让你说话……”在屏幕变暗之前,她的话还没说完。

但事情还没结束,连接没有完全断掉,我猜只是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被关了,但麦克风还没有完全关掉。

“求你了,妈妈!我只是想找个人谈谈!”理查德说,他的声音突然提高到尖叫声。“我不是要反抗!”

我还是能听到他们说话,尽管他们声音有点模糊。

“你又这样了!”她喊道。“你不听我的话了!”

“不,不,妈妈,求你了!”理查德尖叫道。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恐慌,他的音调越来越高,直到他听起来就像一个被惩罚的小女孩,尖叫,求饶,甚至哭泣。“妈妈,求你了!妈妈!”

“把皮带拿来!迪尔金斯太太命令道。“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求你了!”

“把摄像机打开,姑娘!”

之后是一段长时间的停顿。“好的,妈妈。”我终于听到理查德开口说话,然后是一段脚步声,我想是理查德的。

当她回来时,她对他说:“把裙子掀起来,把内裤放下。”之后我听到三个响亮的声音。“这个周末你要去美容院打耳洞。”她说。“别哭了!”

我听到有人在抽泣,还有一个断断续续的回答:“是的,妈妈。”

“对不起?”

“是的,妈妈。”

“说出来。”

“对不起,妈妈。我会照你说的做,妈妈,请不要再生气了。”

“我们拭目以待,姑娘,现在回厨房。”

“谢谢你,妈妈,”他最后说。

那时,我自己断开连接,我不确定自己是和一个男人结婚了还是嫁给了一个娘娘腔。

洛杉矶,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能够成功的地方。我做公共广播很久了,经验丰富,自然知道晨报是一种死格式,就是在浪费时间。所以我们需要一些新的方式来改变它。比如放一些说唱音乐,一些恶作剧的电话和更多的评论,这就是公共广播电台的日常,全是让人眼花缭乱的东西。

就算我想,那些管理电视台的傻瓜不会让我在他们珍贵的节目中改变任何东西,所以,他们为什么要把我调到这?而我什么都不能做?像个傻子一样。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他们却只想着稳妥行事,维持现状。

所以我被调岗了。毫无疑问,他们以“出于对你能力的评估”为由,把我安排在他们一个下午三点的公共节目中,但实际上他们是想解雇了我。因为他们想挽回面子,声称自从我接手以来,他们就对这个项目多有抱怨,还说我胡闹,可这对我来说是改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为了体现他们的慷慨,更多是为了不让我起诉他们,就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去找一份新工作。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大部分人都会考虑去当地电台工作,因为那里钱更多,也能看到未来的希望。

我在达拉斯做采访时,就忍不住想去迪尔金斯太太家里看看我丈夫。从婚姻上讲,他仍然是我的丈夫,我已经不在乎婚姻了,在洛杉矶我就和几个男人勾搭上了,现在回到纽约,那么我就有多个男友了。

这不是平白无故的拜访。我需要他的钱,因为我的银行账户只剩几千块,要想继续生活,就需要理查德的个人投资账户。他有一个很大的投资项目,而且非常值钱。

我下了公共汽车,迎着大风走向最近的大楼。那是一个小餐馆,但更像是卡车停靠站。里面并不是很热闹,角落里坐着几个戴着牛仔帽、穿着破旧服的大个子男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还有一些身材魁梧的男人默默地盯着一小杯咖啡。  

我走到柜台前,想给迪尔金斯太太打个电话,考虑到坐车时间,买一瓶矿泉水就行了。

“矿泉水是什么?”服务员问我,就像我是外星人一样。

“去喝点水吧。”坐在旁边的一个人说。“那位小姐在找汽水。”

“你是说毕雷矿泉水?”

“是的。”我说,他们竟然听说过,我很惊讶。

“我去拿一下。”那女人说,转身走到后面去。

我看了看那个帮我解释的人。他是个又高又瘦的男人,一头黑发,咧嘴一笑,牙齿像纸一样白。

“我叫史密斯,”他用柔和的鼻音说。“史密斯牧师。如果你不介意我说的话,你在博尔加德这里显得奇特。” k3-

我把这当作一种恭维。他穿着一套刚洗过的西装——这是我在这些地方见到的第一个爱干净的男人——也许这让我的态度缓和了一点。正常情况下,像他这样的人会得到一个关于侵犯他人隐私的严厉警告。

“我来找人。”我说。

“好吧,你觉得我们的小镇怎么样?”他问道。“这里人不多,但很善良,而且都敬畏上帝。”

“听着,我可不喜欢吹牛。我来自纽约,对我来说这是地球上最伟大的城市。”

“纽约市?”他笑着说。“我的天啊,我从没去过纽约,一直想去外面走走,但在教堂里传教是一件神圣的事情。我不知道如果没有周末的礼拜,镇上的人会怎么办,因为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管理教堂。”

“好吧,那就这样。”我厌烦地回答。

“我现在一直在找一个太太,但在这个小镇上,没几个女人愿意嫁给牧师。”

“哦,不。”这家伙是不是想找我?

“你好,帕尔曼太太。”我从柜台的另一端听到。果然,杰特坐在那里,正喝着汤,我刚刚竟然没看见他。

他看见我的时候笑了起来,他那歪歪扭扭、沾着烟草的牙齿让他看起来更加怪异。“我很高兴见到你,夫人。”他说。“我想我能帮你,你想搭便车去迪尔金斯家里吗。”

“如果可以,我想打个电话,看看伊丽莎白会不会开车来接我。”我回答道,不想太依赖这个乡巴佬。

“不用这么麻烦,我开车过去很方便的。”他拿到钥匙,走到卡车前。

“回头见。”牧师说,他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光看着我。我抓起包就跑了出去,连矿泉水都不想买了。!

车内沉默被我司机那恼人的乡音给打破了:“我无意中听到你和史密斯牧师的对话,你说你是纽约人吗?”

“没错。”我回答。

“哇哦!”他用乡音说。“那是大城市,不是吗?”

“是的。”

“我之前也想去那儿,但现在发生了911,我想那里太危险了。”他把车停在伊丽莎白家的路口前。“我不想被恐怖分子杀了。”

我下车关上门,“好吧,这是最安全的做法。”我说。他是不想接触外面的世界。

“我想问你,杰特……”是时候放下傲慢了。“我离开这里的时候能叫你来接我吗?”

他咧嘴一笑,“别客气,小姐。”他的笑容让我毛骨悚然,把帽子一歪就走了,这个镇上的人大概都是精神病患者。

我走了很长一段路,来到伊丽莎白家的门前,敲了敲门。

“珍妮丝。”迪尔金斯太太在门口迎接我时说。“你来拜访我真是太好了,大概三个月没见了吧?快进来。”

“迪尔金斯夫人。”我只说了一句,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时我听到楼上传来的音乐。

“你要是打电话告诉我们你要来,我们肯定会去迎接你的。”

“我可以见见我丈夫吗?”我不想做任何闲聊。

“帕尔曼太太来了!”迪尔金斯太太大声喊道,然后她笑了笑,把注意力转向我。“洛杉矶怎么样?希望你在那过得开心。”

楼上的小提琴一直在演奏,与我上次来时不同,这次相当熟练。我不是一个小提琴专家,但我能听出这声音很紧,脆,快,就像他们这里的乡村音乐一样,真是糟糕的噪音。

“那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地方。”我回答。“我在那学到了很多。我非常清楚公共广播没有未来,至少对我来说。

“哇哦,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这很自由,非常棒!我真羡慕你。”那女人觉得自己很聪明,故意在含蓄地侮辱人。她不耐烦地拍了拍手,“我去叫小里奇来。”

她上楼去了,我漫不经心地检查房子的出口。如果我带我丈夫逃跑,我该怎么做?我真的不想这么做,但我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不!”有人尖叫了一声。“不,不,不!”那声音刺耳。“我不能!我不能让她看见我这样!”

我听到一声猛击和一声尖叫。“你不能这样!”伊丽莎白大叫。

在那座老房子里,我能听到他们在楼上传来的吵闹声,甚至能听到伊丽莎白生气地低语。“规矩点!”她咆哮着。“记住你的礼貌!”

“但是妈妈……” 

“没有但是!”

她不是在和理查德说话,对吧?那声音听起来像个无礼的孩子,不像我丈夫,这是我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

我可以先看到他的脚,脚上穿着闪亮的黑色玛丽·简鞋和一双白色蕾丝边袜子,身上的裙子在楼梯间轻轻飘舞。

那是一条牛仔裙,在它上面,是一件粉红色的T恤,突出他手臂的纤细。虽然他的服装并不是那么的女性化,但也没必要这么穿,因为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个女孩。脸上的妆让他的眼睛显得更大更活泼了,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的头发很长,不再是淡淡的铜色,而是染成红色的了,扎成两条至少有八英寸长的辫子。

我站在他面前,差点摔倒。他非常的女性化,我不能接受他是我在过去两年里睡过的那个男人了。这不是男人,而是个女孩,从用来扎辫子的红丝带,到他擦亮的指甲尖,再到他纤细脖子上的细金项链,他看上去像个刚从农场走出来的十六岁女孩。

他不害羞,反而对我灿烂地笑着,轻轻地左右摇摆身体,玩弄着一条长辫子,似乎想得到我的认可。“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夫人。”她说。“我以为你早就把我们忘了。”

我想错了,我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完全误解了这个邪恶的女人所做的事,我以为她只是在折磨理查德,而她的目的是用他来代替她的女儿。不仅如此,她还想让理查德扮演和她死去的女儿一样的角色,像对待她女儿一样对待他,伊丽莎白不仅把他打扮得像个女孩,甚至把他变成一个女孩。

“理查德?“我说。“理查德,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他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伊丽莎白,好像需要她的同意才能回答我的问题。

伊丽莎白没有暗示什么,她想让理查德说。“不,女士,额。 。。。我不这么认为。”

“你为什么穿成这样?我想知道。”

“我。。。额。。”他看起来很疑惑,好像我在问一个荒谬的问题,“这是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我看着伊丽莎白说,想她给我一个答复。

“我不是一个有钱人,珍妮丝。我家里有很多合身的衣服,理查德减肥后也同意这么穿。我为了给他买些临时的衣服花了很多钱,现在看来不值得。”

“你怎么能这样对一个男人?”我对伊丽莎白说。“他有尊严!”';/|  

“里奇的牺牲是他的选择,我很感激他为我做的一切!“伊丽莎白说。

“你选择这么做?”我问理查德。“你有选择吗?”

当我等待他的回答时,伊丽莎白催促他回答。“你同意了,对吗?宝贝。”

“我。。。我做到了。”他说。“戴西*梅的衣服很合适我。”

“我真的要疯了。”

“这不是在城市,珍妮丝。我们不能每天都去商店,每年我只去索伦森市的沃尔玛一次,开车去那里要花7个小时,还要在旅馆里住一晚,然后开7个小时车回来,我不能天天跑到时装店去给他买临时衣服。”

我瞥了理查德一眼,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是生活在恐惧之中,他的表情中流露出不安和恐惧,是在求我把他带走吗?也许吧,但我不能根据从一时的表情中判断出来。

“请不要生气,女士。我知道你忙于工作,我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他笑着说。

“你的样子……”我试着解释一下,但就是说不出来。

“对不起,我穿得不太适合见人,夫人。我只是在房间里练习,没想到有人会过来。”

“你为什么要练习?”我问。“你在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让她看看你在做什么,亲爱的?”

理查德一脸震惊,“你是说。。。?”

“她大老远的过来,就是想知道你在这里干了些什么。”

“但你不能让我。。。”

迪尔金斯太太指着楼梯。“我要你把一切都展示给她看,宝贝。就像前几天你在教堂里做的一样。”

“你带他去教堂了?”我说。“他穿得像这样去教堂?”

“哦不,我们出去的时候会穿得漂漂亮亮的。”她转向理查德。“现在,去换衣服,拿音乐。”

理查德想要反对,但还是没有。 他只是看了我们俩一眼,然后垂下头。“是的,夫人。”他说,然后走上楼去,在中间停了下来,“我要做头发吗?”他问道。

“不用,那太费时间了,赶紧的。”

“好的,妈妈。”

“但其他都要!”她重申。-?  

“是的,妈妈!”理查德回答。

伊丽莎白看着他上楼,直到门关上。“现在我们可以聊天了,可别让他偷听。”伊丽莎白说,然后指着椅子让我坐下。“你看到理查德像现在这样一定很吃惊。”

“当然!你想把他变成一个女孩!你简直疯了!”

“好的,冷静点,珍妮丝。”她说,平静地坐在膝上双手合十。“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给小里奇定了点规矩。所有一切都可以解释通透。”

在开玩笑吧!”她什么时候给过我任何合理的解释?

“珍妮丝,请你保持文明的语气。”

“你对他所做的一切是我见过的最恶劣的事!” k3`

“他的体重,他的外表和行为都是他的疾病造成的,你和我都清楚这一点。”

“是那个疯狂的医生给他吃的药,几乎改变了他的身体!”

“医生是在救他。”然后她把放在附近桌子上的钱包拿起来。“现在我们谈正事吧,你失业了,非常需要钱,对吧。”

那个婊子,她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那不重要。”她回答,这让我有点被动,她拿出一张支票。“亲爱的,你需要多少钱?”

“我不要你的钱!”我拒绝她。“我想要理查德的钱!”  

“好吧,恐怕你不会那么容易拿到。”她说,开始在支票上写字。“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我感觉她在笑。

“让我和他谈谈,我只需要他的个人账号。”

“他没有钱了,珍妮丝,他把一切都给了我。”  

“什么?”这不可能!“他没在问我之前是不会这么做的!”

“理查德上个月签了授权书,我把他所有的个人财产都转到了我的账户上。毕竟,我是他的监护人。他可能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完全康复。”现在我看到她在笑。

“我想说的是,我认识镇上电台的老板,他叫克雷,我觉得他会雇佣你,我知道你过去身居高位,但我敢肯定,他们会要你这种有才华的人。”

“我想这可能是某个糟糕透顶的乡村电台吧?我死也不会去。”

“他们是一个宗教电台,由史密斯牧师所有,他们播放布道信息和一些乡村音乐,这是一个好工作,比你目前能面试到的任何职位都要好。”

显然,她什么都知道。没错,我一个个的面试,但没人给我一个机会。很多人指责过我的声誉和所谓职场黑历史。我知道自己不会很快找到工作,而且我确实很需要钱。不过,我还有时间,我迟早会找到工作的,我是电台领域的顶尖人才。

“宗教广播?”我说。“在这个小镇上?他们可能只会放些小广告,我想我能胜任的。”

“随便你。”她说。“但既然我拿到你丈夫的钱,你就不用去找理查德了。一万美元怎么样?能解决你的问题吗?”

“一万?”我说。“我现在欠了两万!”

老妇人连眨眼都不眨一下,“那我就给你三万吧。

她写完支票,小心翼翼地从本子上撕下,把所有东西都收好后,才把支票给我。

“我不需要你的钱。”我说。

“别以为这是我的钱,就像你说的,这是理查德挣的钱,我只是在代管它。”

我起身去拿她的支票,可她却故意收起来。她说:“我不认为理查德会把这笔钱交给利用他的人。”

“你什么意思?”我问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想改变理查德,就像你想的那样,人们可能会认为我付钱给你是为了换取你的同意,甚至会认为这是某种。。。贿赂。”她又笑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真的很讨厌这个女人。

“你不觉得这很荒谬吗?”她又问。

我点点头,我只想要钱。

“可怜的理查德只是生病了,你相信吗?”她问道。

我又点了点头。“对不起,我的耳朵不太好,亲爱的。”  

“我相信。”我回答,努力说出这句话。

“我也不想让理查德认为你不信任我。”

我做了两次深呼吸,“我完全信任你。”我说,从她手里抢过支票。我欠了很多债,没有它根本还起来。

我把支票折起来放进口袋里,这时我听到楼上的门开了又关。楼梯上的巨响告诉我有人在往下走,他穿着一双属于。。。

“理查德?”当我看到他时,我不由自主地大叫起来。  

再一次,我看到他穿着白跟牛仔靴,他的腿又长又瘦。他穿的那条暗红色裙子很长,以白色流苏收尾。随着他的腿移动,裙子前后摇摆,流苏从一边到另一边沙沙作响,听起来很响亮。上衣是一件相配的流苏夹克,看起来很时尚,衣服上绣满形状优美的曲线。他的胸部显然是有衬垫的,因为他那有女性的曲线,这身装扮让他十分的女性化。

理查德的头发确实和我以前看到的一样,但他涂了口红,睫毛上涂了一层黑色睫毛膏,这是舞台妆风格,大胆精致的妆容设计让人在远处就能发现。

而且他笑了,他还笑了!他没有退缩,反而很高兴。至少在我看来很像在笑,难道他为自己的样子感到骄傲吗?

“理查德……”我难以置信,因为理查德开始撅嘴卖萌。#

“我的小宝贝一直在上广场舞课。”伊丽莎白解释道。“这件衣服漂亮吗?他自己做的。”

“你自己做的?“我问。

理查德点点头。“是的。”他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回应。“一开始,我认为这么做不好,但当妈妈说这有助于我康复时……”他接着说。“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个娘娘腔”

“呃…”我不得不说些什么。我看着他,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他。

他皮肤就像十几岁青年那样白皙,看上去比我矮,而且还是穿着裙子和高跟靴,鼻子上有点小肿块,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支票。在我兑现之前,我不想关心其他事。钱,我得有钱。

“我觉得这套衣服很漂亮。”我回答。“你看起来很漂亮。”

说完这些话,理查德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但过了一会儿,他有点颤抖,“你不认为我。。。”

“她说她喜欢你穿这件衣服。”伊丽莎白打断她的话。

“哦!谢谢你,女士!”理查德边说边提起裙子,向我行了个十足的老式屈膝礼。“你这么说我真高兴!”_

“你可以穿牛仔裤和衬衫。”我说。

理查德看着伊丽莎白,似乎在等她回答。

“不幸的是,这里的男人对女性化的男孩不太宽容,让他穿上裙子是最好的伪装。”

理查德回头看着我,“这样没人会怀疑我!”他咯咯地笑着,用他清脆的声音。“每个人都认为我是一个真正的女孩!”他又咯咯地笑了。

他竟然在咯咯的笑,我再次震惊了。

“那么,给我们表演一场吧,小家伙。”迪尔金斯太太说。

我没注意到他带了把小提琴,他很快把它拿起来,用他纤细的下巴顶住,开始演奏起来。理查德猛地一甩,把弓放在琴弦上,紧接着做出一连串动作。

与此同时,他轻轻地跺脚找节奏,有时还会抬起整条腿。

就在他开始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大声唱道:“有两对夫妇一起通向右边。”然后他又演奏了几个更激昂的音符。“用右手拿星星,送给左边的爱人。”接着又是一段简短的琴声,唱着“你就在这儿。”

我觉得我疯了,迪尔金斯太太大声地鼓掌,而我想要大叫。这是我丈夫!我强壮,好斗,聪明,足智多谋的丈夫!他能把世界500强公司搞垮,可现在他在这里,像个小丑一样,一个小丑!

“现在,你站在背后那位女士的右边,”理查德用他那温柔的少女般的声音喊道,“左边给你,把她带回家。”

最后,我受够了,不得不离开客厅。我冲进走廊,只是想喘口气,振作起来。音乐慢慢地停了下来,我能听到他们在说话。过了一会儿,迪尔金斯太太走来。“我看你已经欣喜若狂了,里奇几乎准备好参加县集市上的春季狂欢节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我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当我看见迪尔金斯太太身后的挂在走廊墙上的一张照片时,我几乎找到答案。这是一张16岁的年轻女孩的照片,红头发扎着辫子,脸上咧着大大的笑容,漏出一颗龅牙,穿着一件暗红色的连衣裙,正拉着小提琴。相框上边写着“戴西·梅·迪尔金斯,在瓦阿图县广场舞会上荣获第一名。”

这是这个女人的女儿的照片,看起来像我丈夫。不论是头发,衣服还是小提琴。伊丽莎白不仅想用理查德填补自己生活中的一个空缺,还想让理查德扮演戴西·梅这一角色。

她看到我盯着那张照片,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她说:“我的戴西·梅是个很特别的女孩,你觉得呢?”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理查德就端着个托盘过来,上面放着个玻璃杯。“女士,您想喝点什么吗?”他问我,“我们有冰水和柠檬水。”理查德说,他的笑容变得很紧张。“请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理查德,你还好吗?”#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夫人。”他说,额头上冒出汗珠。“有什么能让你冷静下来的吗?”他仿佛在恳求我。

尽管这种情况很奇怪,但我还是同意了,我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水。”我说。  

“马上来,夫人。”我丈夫熟练地用一只手握住托盘,另一只手拿起水罐。倒满的时候,他转过来,小心翼翼地把杯子递给我。他以前也这么做吗,像这样给人递饮料。我敢肯定他练习了很多次。

“可以了,亲爱的。”迪尔金斯太太对他说。

他低下头,玩着辫子,转身回到厨房。他走路时臀部轻轻摆动,非常熟练的穿高跟鞋走路,而且看上去很有女人味。这个可怕的女人到底花了多少时间来训练我丈夫这么走路?为什么他会这么做?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她是怎么做到的?

伊丽莎白离开厨房回到我身边,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小里奇是个有礼貌的孩子,不是吗?”她说。

“他不是个孩子!”我说。

“有时候我忘了。”她说。他有时的确表现得像个孩子,我觉得他最好变回小孩,然后再重新长大。”

好吧,我已经受够这个自以为是的疯子的话了。“我来告诉你一件事,伊丽莎白·迪尔金斯,我认识一些人……”正当我准备反击她时,电话响了。

理查德把头伸进走廊,默默地问伊丽莎白要做些什么。“去接电话,里奇。”伊丽莎白告诉他。

里奇前往墙上的电话时从我们身边走过,低着头。他拿起电话,试图阻止别人偷听他讲话。“迪尔金斯寓所。”他用一种练习过的轻快又甜美的声音说着。“我能帮你什么吗?”他看着我,眼睛里流露出羞耻之情,仿佛请求我原谅。“是的,医生,她在。。。我能告诉她你找她的原因吗?”他听了一会儿。“我去看看她有没有空。”他看向伊丽莎白。“是奥克托医生,妈妈。他想和你谈谈,但他不想告诉我原因。”

“告诉医生我去书房接他的电话。”伊丽莎白从我身边走过。她得意地笑着说:“等我接起电话你再挂断,亲爱的。”然后她走到书房,关上身后的门。

“她马上就来,先生。愿上帝保佑你。”里奇说。他等着伊丽莎白接电话。“是的,夫人。”他回答,然后挂断电话。

理查德一挂上电话,就检查门是否关上。他急忙示意我过去。“珍妮丝!”他小声说。

“理查德?你怎么了?”我问。 H0[!

“请小声点。”他说,“我。。。伊丽莎白阿姨会听到的。她不想让我和你说话。” 

“听着,理查德,我再也没有耐心和你玩游戏了,你太奇怪了。你已经失去了对局势的控制。”

“我有吗?”他说,他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且甜蜜。“不,不。我比以前更亲近她了。”

“你把我们所有的钱都给她了!”

“我有吗?我不记得了。。。她确实让我签了一些东西。。。但我需要和她保持联系,她说会把房子卖给我,她说她会的。”

“她什么都不会!她一直在改变你,直到把你变成她女儿!”

“妈妈最近确实很奇怪……”他几乎在低声细语。“她可能有点慌乱,整天都在教我怎么说话,怎么走路,怎么表现。。。也许吧。。。也许。。。也许我应该离开她了,她需要时间独处。”

他终于想逃跑了,但是,我现在最不想的就是带他离开。我要先用口袋里的支票去还债。“等我一会儿,好吗?再给我一点时间?

“但你都说我在这是浪费时间了!”他抱怨道。“你不是很想我离开的吗?”

“是,是的。。。我只需要你等我一下,我会回来的,可我现在做不到。你耐心点,理查德。” 

“什么?”他说。为什么他不理解我这简单的要求,我只是想得到他的理解,毕竟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他有没有体谅过我。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帕尔曼太太……”

“我是你妻子,理查德。她在训练你忘记这件事吗?”

“她有时会这么做,老实说,那个女人还让我上‘屈膝礼课’,带我去教堂,让我唱基督教歌曲,然后……”

“告诉我,你这样说话只是在开玩笑,这不可能是你的声音。”

“嗯。。。额 。。。这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我也没办法,可能是药品引起的。”他那青少年般的声音让我听起来很奇怪。

“如果可能的话,你音调听起来比上次更高了。”

“我想我刚习惯了。”他说话的时候好像无法集中注意力,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她对你做了很多事,对吗?”

“求你了,帕尔曼太太,我。。。我想我得离开这里。”

“理查德,你得好好思考,集中精神,和她搏斗。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别让她赢了。”  

“你能带我一起离开吗?”

“你能停止抱怨吗?你知道我有多讨厌抱怨。”

“求你了,我想离开。女士,再不离开我就要疯了!”

我只是想让他呆在这里直至我拿到钱,为什么他不能照我说的做呢?伊丽莎白是对的,他很固执,但这少见。当然,理查德可以再抵抗一会儿,我得给了他一个借口。  

“理查德,别傻了。我没有车,我不能带你去任何地方。在我来接你之前,你只能呆在这里,勇敢点!”我说。“你可以先脱下这些衣服和裙子,不管是从哪拿来的。”

“这些从戴西·梅的房间里拿的,他们看起来不可爱吗?”

“戴西·梅。”我自言自语。我想深入了解这个女孩,也许她的死能帮助我战胜迪尔金斯太太,扭转局面。

一声巨响从书房那传来,理查德的头突然啪的一声,转向门口。“她刚挂电话就要过来了!”他转向我,开始乞求我。“求求你了,女士,我想离开这里!就是现在!”

“如果你真想离开,那就走吧,理查德!你不需要我的帮助!”

“最近的房子离这都有几英里!每个人都认识她,他们会。。。。”

“亲爱的,你为什么不换下那套衣服呢?”迪尔金斯太太走进房间说。“你要在表演前保持衣服的干净。”理查德一动不动,双手紧握胸前。

“快点,里奇。”

“是的,夫人。”他说,最后他可怜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上楼去。

伊丽莎白转向我。“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下。。”

“我总是谢谢你的热情招待,伊丽莎白,但我想我该走了。”我说。“你介意我打个电话吗?”

“一点也不,亲爱的。”她指着电话说。

我拿出杰特给我的那张油腻的名片,照着去拨打那个号码。当我等他接电话时,我看到电话上方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跟随耶稣脚步的人有福了。”

我向伊丽莎白望去,看来她是个虔诚的人,而且是个有上进心的宗教人士。

她觉察到我的举动。“你喜欢这个标志吗?那是里奇帮我做的”

“我是犹太人。”我说。

“我们都是上帝的孩子。”她回答说,这可恶的婊子。

8那个乡下佬在伊丽莎白门前接我,我不知道哪个情况更糟,是那个疯女人愚弄我还是杰特在我身上乱看。

“你应该看路。”我告诉他。

“噢,好的,夫人。”他说。“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真的太好看了。”

“像这样的恭维我不想要。”我说。“那么,你对这个奥托克医生了解多少?”4)

“奥托克医生?他说。“他是他们家族第四代医生,他的一位曾祖父,曾在这个小镇建立时定居下来。”

“这很好,可我是说,他是个好医生吗?”

“我不知道,我从没见过别的医生。但我知道的是谁都可以信任他,不管你得了什么病。”

“他的办公室在哪里?”

“他在家里工作。”  

“你能带我去吗?我想问他一些问题。”

Share on Share 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