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_申码文重发_城市男孩,乡村女孩_1-5章
摘要
本文档名为《城市男孩,乡村女孩》,是一个关于一对居住在纽约的夫妇——詹妮丝·帕尔曼和理查德·鲁宾斯坦的故事。故事开启于詹妮丝的回忆,她讲述了与丈夫在成功的婚姻生活中的点滴。理查德作为一名投资银行家,对一块油田土地的所有权产生浓厚兴趣,并通过伪装成潜在买家与其女主人展开接触,试图说服对方出售土地。此过程中,他逐渐陷入了复杂的情感纠葛与道德困惑。文中充满了对理查德的性格剖析以及詹妮丝对于婚姻与成就的看法,展现了一幅城乡结合的生活图景。该小说呈现了强烈的经济动机与人际交流之间的冲突,开头从詹妮丝的怀旧视角出发,逐步揭开了一个关于利益、牺牲与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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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美国 |
Date | 未知 |
Tags | 变身, 跨性别, 伪娘, 投资家, 情感纠葛, 城市与乡村对比, 婚姻, 经济动机, 自我认知, 生活方式, 油田,权利争夺 |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图书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更多信息和搜索内容,请访问 https://transchinese.org/
正文
不好意思各位,因为我是新人第一次发帖,不懂具体操作,希望大家多多体谅,因为我
文章有5w字,只能拆开发,各位的建议我都会看,我会努力改进的。
城市男孩,乡村女孩
我和我丈夫理查德·鲁宾斯坦生活在纽约曼哈顿上西区,他是一个投资银行家,而我在公
共电台工作,我们每天都忙于工作。我24岁那年,就决定要结婚,因为从那以后,我就
有充足的时间去享受婚后生活。
理查德今年二十六岁,我们结婚三年了,我——詹妮丝·帕尔曼,是他的妻子。我们很早就
离开大学了,这是因为大学太无聊了,而且像我们这么聪明的人完全可以提前毕业,不
是吗?
虽然以前我们住在不同的地方,但这不影响我们。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亚特兰大的阿尔
特菲尔德机场,当时航班延误,我手机也快没电,类似的情况让我们有了共同话题,那
时我们聊了几个小时——主要是柜台的那群白痴不能及时处理事情。
于是,我们的感情就此开始。我们都认为幸福都要通过奋斗得来的,这种务实的性格让
我们相逢恨晚,在上飞机前就交换了电话号码,之后时不时地发短信。在约会时,我发
现他是一个自信,有礼貌的人——这正是我的理想型。
仿佛从那开始,在许多次约会后,我们坠入爱河。结婚之后,我们的经济状况十分稳定
,花销和保险都不是问题,而且通过他的人脉,我的工作也顺利起来。蜜月之后,我们
买了一套别墅,虽然不是在高档的社区里,但这里离金融区近些,而且我相信我们在这
能过得更好。
几天后,理查德来健身房接我时,脸上一副奸计得逞的坏笑。
“你是准备告诉我呢,还是要我问你,理查德?”在他带我回家的路上。
“宝贝,我的好机会来了,”他兴高采烈地说。“我多年来的目标快要实现了。”
“真的吗?“我好奇的问。
“俄克拉荷马州的一个油田占美国原油产量的2%。”
“石油?石油值钱吗?”
“几十个亿,珍妮丝,”他说,用手抚摸着我的大腿,每次在车上他都这么做,特别是在
他心情好的时候。
“亲爱的,你是怎么跟石油扯上关系的?”
理查德显然很兴奋:“这是我工作以来的第一个项目——关于得克萨斯州和俄克拉荷马州石
油开采权的研究,而我几乎是偶然发现这个小秘密的。”
“再说多一点。”我很高兴,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钞票向我走来,理查德实在太棒了。
“我调查了几个小时,有一块拥有石油开采权的土地掌握在一个小家庭手中80年了,就在
油田的边缘。如果他们愿意,他们就有权开采那个油田。更重要的是,我是唯一知道这
件事的人。”
“听起来很棒,可为什么他们不去开采?”
“这家的主人几年前就去世了,他生前反对人们来开采石油。可能是情感原因吧,谁知道
呢。之后她妻子一直拥有这块土地,和她丈夫一样反对开采石油,但现在....现在……”
“现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最好的事——她女儿死了。”
“这太可怜了!”
“不,这很好!”理查德说。“这个女人现在一个人住,她想把这块地卖了,可能是孤独吧
。不管怎样,这是我一直在等待的机会。”
“你买到了吗。”我问。
“没有。”理查德说。“我一直想要买下来,即使出最好的条件,她仍拒绝。过去两年,我
一直和她联系,试图说服她,可能是运气不好,到现在都没成功。”
“你跟她谈过了?”
“是的,一直都有。不过,她不知道我是谁,她以为我是一个想去乡下生活的人,真傻!
”
“你这个狡猾的人。”他实际上是一个真正的,顽强的资本家。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也
许不是最强的,但他是最能发掘商机的人。
“不过,现在是我的时机。”理查德深深地叹了口气。“可对我们来说并不容易,珍妮丝。
”
“我们?“我想知道原因。“这对我有什么影响?”
理查德严肃的说:“我做了一些承诺……”他用手抚摸着他那光滑的头发。“我说过如果她需
要帮助我就会过去,她今天下午给我打电话说她感觉虚弱,可能有点不舒服,需要有人
照顾她,我得过去。”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我说。“就因为她不舒服,你就特地去照顾她,这太自私了。”;
“我们谈了很久,宝贝,我说了很多好话。并且我一定要拿到这块土地,这是一笔巨大的
财富。我向她保证,如果她需要我的帮助,我会去那里,我愿意做任何事来获得那块土
地。”
“你决定去吗?那好吧,那个地方在哪?”
“博雷加德,俄克拉荷马州的博雷加德。”
我好像知道那地方在哪里,“你打算在那里呆多久?”我问道。我知道他不喜欢我这么说
话。
“不是时间的问题,我要的是钱,珍妮丝!而且,她可能要崩溃了,那个女人失去了她最
爱的女儿,所以她才会这样。这是我拿到那块地的绝佳时机。”
“你要知道,如果你请假离开公司,他们就永远不会给你升职的。”我提醒他,“你离开太
久,我们的收入会减少很多。”
“我想不会超过一两个星期,我在这家公司工作将近两年了,不会有大问题的,我可以花
一点人情来请假,再说了我们的储蓄和投资会让我们度过难关。”
“那么你真的要去吗?“我问。
理查德回答说:“我预订机票了,明天就走。”。
“嗯,我觉得没必要,你可以强迫那个女人卖地,直接找个好律师让她离开。我父亲经常
这么做,要打电话给他吗?”
“不!“他迅速抓住我的手,我惊了,他只会在烦躁时这么做。“这件事谁也不能知道!任
何参与其中的人都想分一杯羹,这是我的!”理查德说,他快要发疯了。“你不能告诉任
何人!除了我和那个女人——迪尔金斯太太之外不能再有第三个人参与。”
“好吧,我不会阻止你的。”此外,理查德离开这里意味着我可以去做其他事情。“给我带
个纪念品回来,黄油搅拌器或班卓琴。”
“谢谢你的理解,亲爱的,”理查德一边说,一边轻吻我的脸颊。“现在我得和我的助手打
电话来安排事情。”他转过身去,对汽车说:“打电话给德鲁”
理查德和我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互发短信,他走了我不习惯,整间屋子只有我一人,我开
始找些娱乐活动,比如去泡酒吧,他们现在的兴奋剂很棒,即使是最小的一颗也能让我
沉醉。
四天过去了,他连一条短信都没回我。一开始我以为他忙着做事,现在我觉得他把我忘
了,因为八天后,他才打电话回来。
理查德说:“她不是生病,只是悲痛过度需要照顾。。。。”
“我有发消息给你,”我打断他。“你想让我再说一遍吗?”
“我每天都要去镇上找医生给她看病,医生告诉我,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恢复正常,我到
现在都无法买地。”
我对他很不耐烦,不管她是谁,我都不关心。
“ 你为什么不会回我信息?“我问。
“珍妮丝,我现在没时间,我得照顾迪尔金斯太太。”
“那要花多少时间?你可以用手机或笔记本电脑……”
“宝贝,我很抱歉,说真的,我不仅要照顾这个女人,还要保持房子的干净。”
“干净?“我问。
“我不干家务活,她就发脾气。如果房子不干净,她就不吃不睡。我得让她开心,这是我
唯一的机会!我说的可是几十个亿!”
他显然夸大其词,几十亿?我不这么认为。他仍然有一份薪水很高的工作,而且他的工
作非常重要,作为一名银行投资家,需要一直与客户交流,不能忽视顾客太久。
“你要快点联系客户,理查德。有很多非常重要的客户……”
“我知道,但不是现在,我要得到这块土地,”他打断我。“反正我很快就会回来,不会超
过月底。”
“你已经在那儿呆太久了,”我告诉他。“我已经能听到你的口音了,接下来你就会穿牛仔
靴,跳排舞。”
“别傻了,珍妮丝。这个女人需要我的帮助,如果我做好了,她就会把地卖给我。”
“那我怎么告诉别人你什么时候回家,理查德?“我问,让他知道我现在很生气。: N&
“告诉他们,等伊丽莎白姨妈痊愈了,我就回家,”他回答,语气不太愉快。
他挂断电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把这个女人叫做伊丽莎白姨妈,我担心他会变得多
愁善感。
3两周后,理查德再次打来电话,我现在可以跟他打电话了,但又有什么用。
“太好了”他说。“她恢复了很多,我想快要大功告成了。”
我一点也不在乎。“你那边是什么情况?”我问。
“她叫伊丽莎白,43岁左右。”他停顿了一会儿,可能是想让我难过。“医生说她严重休克
,患有急性抑郁症,这可能会导致疲劳、幻觉,总之很严重。”
“随便吧,”我说。“你办公室昨天打电话来问他们为什么三个星期没收到你的短信,我要
怎么回复?”
“你告诉德鲁,我必须照顾阿姨,我要打扫、做饭和洗衣服,还得去买食物和杂货,去城
里接医生,打理其他事情,你就这么跟他说。”
“你真的在做饭?“我问。“你为什么不去雇人。”
“这里没人可以雇佣,珍妮丝,我得自己动手,乡下就是这样。”
“听起来太棒了。”我受够了。“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伊丽莎白这个人,你有工作要做,你
要回纽约,告诉她你一周后要回来,顺便把所有事都告诉她,我不在乎,我只要你赶紧
回来工作!”
“我能理解你,珍妮丝,但我不能这么做。首先,伊丽莎白姨妈正在治疗,而且大部分时
间都不清醒。第二,我不想让这个可怜的女人自食其力——她甚至有可能死去——而这只是
因为我要处理无聊的工作。第三,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绝不能搞砸,我得按那个女人
的要求做,只要假装一下,我就可以拥有这片土地和石油。”
“[size=10.5000pt]无聊[size=10.5000pt]?那不是我爱的理查德·鲁宾斯坦!你和我都
知道,如果你不立刻说服她,就不可能成功!”
“这还不如她的生命重要,”他说。
“没那么夸张,理查德。她可能只是懒。”
“我不是….不是……”他咳嗽着,他在说“不”这个词时停住了。“我没开玩笑。”他在说“开玩
笑”时又停住了
“好吧,我当然希望她恢复正常。”我说。“你的声音听起来糟透了。”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理查德试图清嗓子。“我觉得只是轻微感冒了,大部分的不适都在
胸口那,而且最近感觉很痛,医生已经给我开了一些药。”
“听起来你病了。”
“我在床上躺了几天,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只是需要休息,早上还有点恶心和抽筋,来这
儿后瘦了几磅。”
“多少磅?”
“额,我想是十磅或二十磅,我已经在吃药了。”
“这可能是食物引起的,说不定你把自己吃病了。”
“我卧床不起的时候,伊丽莎白姨妈在做饭。”
“ 等等,我以为你说她太虚弱了?你应该是照顾她的人。”
“当医生建议我躺在床上休息时,伊丽莎白似乎康复了。”
“听起来像个圈套,理查德。你肯定她病了吗?或者说是乡村的空气让你生病。”
“别乱想了,珍妮丝,这里的空气很好。我的头发又软长得又快,可能是医生给的药片的
副作用吧。”
“告诉他加大剂量,让你快点好起来。他是个好医生吗?会治些什么?”
“我以后再打给你,珍妮丝,”他说。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以前会和我聊很久。
4到了二月末,我才收到理查德的短信。我已经和律师讨论过离婚诉讼,当然,这不是真
的离婚,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不过,我不打算再给他机会了。
“对不起,我打错电话了,”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我说。
“珍妮丝?是我,理查德。”
我被他奇怪的声音吓了一跳。“你的声音听起来很不一样。”
“只是喉咙有点问题,”他说。“我说话需要柔和些,以免加重病情。”
“好吧,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是你妻子,你把我忘了吗?”
“对不起,珍妮丝。这里很忙,我要一直关注伊丽莎白姨妈,不过她现在好多了。”
“哦,很好,多说一点,”我讽刺地说。
“ 她康复得很好。”他对我说,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让他回家,想让他亲口说出
,但现在他在说废话。
“她能四处活动,呼吸也不费力了。”
“好吧,谢天谢地,”我回答道,声音里流露出更多的蔑视,这样他就能明白。“你的个人
项目似乎做得很好,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公司已经给你无限期的休假了,”我告诉他,
以为他会生气。
“他们做的好,我不介意。”
“理查德,你还不明白吗?你失业了。”
“对我来说,那些家伙可以去。。。可以去。。。。去死了”
“去死?“我对着电话大叫。“去死?你刚刚失去了一份年薪超过25万美元的工作,你还诅
咒他们“[size=10.5000pt]去死[size=10.5000pt]?[size=10.5000pt]”
“你还想让我怎么办,珍妮丝?我对此无能为力。”
“你当然可以做些什么,理查德!“我告诉他。“你可以……”我不想和他吵架。“我只想让你
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能回家,就这么简单,我需要你定个日期,告诉我你哪天回来。”
他停顿了很长时间。“我。。。做不到,珍妮丝。”
“看在上帝的份上,理查德!你让我怎么活下去?我们是夫妻,有很多事情你要回来帮我
!你怎能抛弃我。”
“那你不能做吗?”
“我不能每件事都自己来做!我要去银行取钱!我需要你的薪水!我需要你的人脉——这是
我最好的新闻来源!你不能这样对我!”
“求你了,”他求道。“我知道你很难过,我回来后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但我离伊丽莎白
姨妈的康复已经很近了,当她能照顾好自己的时候,我就可以得到这块地,这不会花多
少时间,我现在不能走。”
好吧。坦白说,我差点就想离婚了。但他认识的人很多,这会让我的工作变得轻松,更
不用提他是市中心俱乐部的会员,我要花上好几年时间才能获得会员资格,我不能离开
他。
“你感冒好了吗?“我问道,想继续聊下去。
“我想是的,医生要我吃很多药,这让我有。。。有时昏昏欲睡,想清醒也不容易。”
我猜也许他最近的奇怪行为是因为用药不当,这是个严重的问题。
“都是些什么药,理查德?”
“我问了伊丽莎白姨妈,她告诉我不用担心。”
“你信她?”
“当然。自从我来到这里,她就像我的母亲一样。”
“你能起床活动了吗?”
“我要休息,”他说。“我现在很容易累,体重下降后我身体变弱了。”
“是那二十磅吗?”
“哦,不,我又瘦了几磅。”
“你没事吧?你需要我给你找个合格的医生吗?我可以马上帮你找到最近的医院!”我能
想象到他躺在病床上测查体温,这对我有好处——能让他快点回家。
“没关系,珍妮丝,”他回答。“我和奥克托·康罗德关系很好。”
“木棒?康罗德?你在开玩笑吗?”
“不,珍妮丝,我认真的。奥克托医生人很好,医术也好,我的身体稍微好转了。”"
我打断他,“你瘦了多少?”
他说:“我不敢相信。“我三天前称体重时,体重已降至137。”
“137!那。。。不!你只不过是皮包骨头!理查德,拍张自拍发给我,我要看看。”+
“等一下,”他回答说。几秒钟后,他又上线了。“我刚发给你了。”
手机在慢慢下载图片,我不打算看!“我开始在手机上寻找我的联系人。“你需要一个真
正的医生,而不是乡巴佬!我开车送你去医院!”
“我想伊丽莎白姨妈不会喜欢的。”
“不管怎样,还是去吧!”
“她不想让我开车。。。她很担心我。”
“我现在就给医生打电话。”
“珍妮丝,我没事,伊丽莎白姨妈每天都带医生来看我,我相信他。他给我打了几针,说
有助于消肿。”
“什么肿胀?“我问。“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对理查德来说,又是一个身体问题。”
“哦,我有几处地方不舒服,尤其是我的胸部。”
“这听起来像是过敏,你对什么东西过敏吗?”
“ 据我所知没有。”
“理查德,我很担心你。听起来你像在地狱。”
“没那么糟糕,我可以在四处走动,伊丽莎白姨妈正在照顾我。”
“她。。。她在照顾。。。你?”
“医生让我休息时,伊丽莎白姨妈就照顾我了。我想这是一种在有人需要帮助时伸出援手
的乡村精神。”
“这不可能是巧合,理查德,别傻了。”
理查德说:“好吧,我认为有人需要她照顾让她有事可做,听起来奇怪,这能帮助她康复
。”
我无法让理查德明白,他似乎对这些事都不怀疑。打针,减肥,强迫卧床休息,突然行
动不便,这不正常,理查德没发现吗?
整件事让我很害怕,当一堆巧合出现时,我总是怀疑。也许这就是我的记者本能,但我
不喜欢这种感觉。“我想你是自愿这么做的。”
“那么你不介意我待在这儿直到伊丽莎白姨妈完全康复?”
“我介意,理查德,你把我弄得很尴尬,我不是你的秘书,我不喜欢你找借口。坦白说,
这会让我们离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我知道,珍妮丝。我很抱歉。”听起来他好像真的在自责。“也许你太累了,如果你
明白我的意思,就多休息下。”
我已经厌倦了这些答复,我只想让他回家,如果他不想回来,那我也没办法。“理查德,
这取决于你,知道吗?”
“我知道,珍妮丝。这确实让我难办,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的。”
除了和聊天,我想要买一辆新车,或者重新装修客厅,我需要他的钱来做这些事情。
“如果你真的病了,答应我你要躺在床上放松一下。”“我会的。”
“顺便想想怎么买地这件事。”
他停顿了一下。“好吧,我试试看。我得挂了,伊丽莎白姨妈不喜欢我用手机太久。”
我一挂断电话,他拍的照片就下载完了。我匆匆看了一眼,就订好了飞往俄克拉荷马州
的机票,是时候去见见伊丽莎白姨妈了。
5从纽约起飞的飞机降落华盛顿特区,在这之后我乘快车去俄克拉荷马州,从俄克拉荷马
州到博尔加德的唯一交通工具只有公共汽车。这种八小时的旅途,我肯定会找一个司机
载我过去,随身带部笔记本电脑,顺便完成这个季度的工作。
事实是,我很想念他,或者说,我也需要他。也许我刚刚习惯了没有他在身边,但我经
常梦见他,他的关心、呵护令我无法忘记。
[size=10.5000pt]几个小时后,才有房子出现在我眼前,接着,是一个加油站,旁边有
一个小餐馆,公共汽车停了下来,司机跟我说到了。我背着随身携带的包,走到外面,
一阵风吹来,夹杂着大量尘土。公共汽车关上了门,我还站在路上,面对一个偏僻的地
方,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走进一家商店寻求帮助。
“有什么能帮到你吗,夫人?柜台后面那个呆头呆脑的人说,他沾满油污的衬衫上写着“
杰特”二字,“我不会骗你的。”
“好吧,杰特,我想问下你能不能帮我叫辆优步?”我问。
他看着我,好像我来自另一个星球,我想他从来没见过像我这么漂亮的女人,穿着和我
一样的西装。“你不是这附近的人吧?他说。
“别傻了。我只是来看我丈夫,也许你可以帮我叫辆车,如果可以的话。”
“额,我们这里可没有出租车,”他一边说,一边扶下沾满油污的棒球帽。“但如果你想找
个地方,我可以带你去。”“我要花多少钱?”我问。
他困惑地看着我。“你在说什么?”他问道。“我只是需要去我的朋友雷蒙德那里拿些风扇
叶,顺便带你去而已。”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我问。
此时,他已起身,启动一辆生锈的拖车。“如果你想和我一起走的话,就上来吧。”
他在一条很长的土路上把我放下来,这个人向我保证这条路的终点是伊丽莎白·迪尔金斯
家。在这一路上,我几乎认不出这是什么类型的维多利亚时代的老房子。“如果你需要的
话,我可以开车送你全程,”他说,我向他保证我自己完全有能力来做这件事,可他说这
一定有三英里的路要走,结果证明他是对的,穿着高跟鞋走路我脚痛得要死。
路的尽头有间房子大得出奇,而且老化得很厉害。它本来可能是白色的,但现在已经积
满了泥土,大概是风吹来的尘土,这里的风似乎从未停止过,房子底部几英尺高的地方
似乎结满了苔藓。
我拿着包走上吱吱作响的旧楼梯后按了下门铃,一个女人来应门。“你好,”她说,我有
点害怕,然后她露出一个令人不安的微笑。“看样子,你一定是珍妮丝!”
“是的。我是珍妮丝·帕尔曼,理查德的妻子,你是谁?”
她热情地拥抱我,“我是伊丽莎白!她说。“里奇没说你要来,否则我会为你准备一个房
间,来,快进来。”
当我走进去的时候,我听到小提琴的音乐,就好像是他们乡村生活那样的陈词滥调,“我
不留下,”我说,“理查德也不知道我要来吗。”
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但迪尔金斯太太比我想象的要年轻得多。在我看来,她是个骨
瘦如柴的老太婆吧,这个女人只比我的母亲稍大一点,虽然没有我母亲那么的健康。
“好吧,你真的知道怎么给别人惊喜,”她说。“我看见你从马路上走来,我担心你迷路了
,或者车子抛锚了。”
“理查德呢?“我问。
“他会很高兴见到你,他在房间里,他有告诉过你他感冒吗?”
“他提到过。”我怀疑地看着迪尔金斯太太,她看起来非常机警聪明,很难相信她病了,
我不相信。
“我能看看他吗?“我问。
“哦!”她不好意思地说。“我咋了,你把你的包放在这里,我们一起上楼去见他。亲爱的
,我们现在就去。”
“这房子真大,”我说。
“恐怕这对我来说太大了,也许是时候让它过去了。”理查德说的对,她考虑卖房子。“如
果你不介意我问的话,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她边说边走向一边的木楼梯。
“嗯,我是个关心他的妻子,”我说,顺带玩弄她那单纯的情绪。“我确实需要我丈夫来处
理一些财务问题。”
我跟着她上楼,注意到她走得很快,可能是奇迹般的恢复,她似乎没什么病。
“纽约一定是个很有趣的地方,这么多人都想去那生活。”
“是的。”我回答说。“你说的没错,虽然我很快就要去洛杉矶了。”
“你为什么不等几个月再来我这。”
“我暂时去洛杉矶几个月,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希望理查德回来”
“天啊。你们城里人过着这么忙碌的生活呀。”
她的屋子太大了,对我来说,这个地方有一种迷人的魅力。如果这房子来一点装修,涂
一些油漆再加一些体面的景观美化,就能放在网上出售,回报一定不小,唯一的缺点是
这地方太偏僻。
“里奇在过去两个星期过得很不愉快,他真是太难相处了。”迪尔金斯太太说。
“是的,在他生病的时候照顾他一定很难。”
“是的,这是一个考验,但我不是在说这个,亲爱的。他的坏脾气一直是个问题。”
我真不敢相信她用一个考验来形容。“这很难吗?”
“我想你知道,作为他的妻子,理查德有时会非常固执。”
“是的,他有时也会这样,我希望他不会太难照顾。”
“哦,他有时会烦躁和愤怒,当医生命令他去休息,他不服从,最后还是要我去说服他。
”她阴沉的脸立刻亮了起来。“他只是难以接受他的处境,以及这种疾病对他的影响,他
不能自理了,需要一个坚定的人来引导他,有时简直就像抚养孩子一样。”
我们经过一间鲜艳的粉红色房间,房间里有薄纱窗帘、花边床单和一股淡淡的芳香。我
朝开着的门望去,看见里面摆着一圈黑花,中间放着一张长着龅牙、红头发、雀斑的女
孩照片,她很漂亮,也很普通。
“那是我女儿的房间,”迪尔金斯太太说。“她叫戴西·梅,上帝已经让她的灵魂安息了。
”
理查德也是这么说的,这个女人失去了她的女儿。他提到他们关系非常亲密,这是她为
什么要卖地的主要原因,我还注意到摆放的黑花很新鲜,她几个月前就死了, 难道迪尔
金斯太太一直给她女儿买新鲜的花环吗?这有点奇怪。
迪尔金斯太太轻轻地敲了敲第三扇门。“里奇,你醒了吗?我给你一个惊喜!”她打开门
,就在这时,刺耳的小提琴音乐变得更响了。
但我真的没时间去做其他事情,公交车很快就要来了,我还要在星期一早上回到纽约主
持生产会议,现在只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去转机,可能我要在午夜前赶到机场。而且,
我需要他在一小堆文件上签名,得到他借记卡和其他账户的密码,还有账单要让他来付
。
门吱地一声开了,我想见见理查德,可迪尔金斯太太故意挡住了我。“让你看看谁来了,
亲爱的,”她开玩笑的说。
最后,我见到理查德,他也看见我,这时,我可以看到我的丈夫——我强壮而有男子气概
的丈夫——穿着一件带有皱褶的棉质睡衣站在音乐讲台前拉小提琴。
他吃惊地把手放到嘴边,“珍妮丝!”他大叫。
“嗯。。。理查德,”我说,一见到他我就屏住呼吸了。
他不仅穿着女装,而且很快的把刚才弹过的小提琴扔掉,我的理查德?拉小提琴?他总
是不屑任何音乐。
他的头发长了一点,垂在脑后,他的身体,脖子和胳膊看起来瘦骨嶙峋。如果没有人告
诉我这是我丈夫,我可能认不出他来。
“别看我!“他哭了,他跑向旁边的床,把被子盖在头上,这样我就看不见他了。* 迪尔金斯太太很生气。“里奇!”她喊道。“不要这样!珍妮丝从纽约市远道而来,就是为
了看你,你一定要乖乖听话!把被子拿开。”
“里奇!我说了规矩点!迪尔金斯太太命令道。“他最近表现得太不成熟了,”她对我说。
慢慢地,被子褪了下来,但理查德把脸转了过去,不让我看见。“我不想和她说话。”他
说,我不敢相信这一幕,也不相信他那奇怪的行为。这是一个可以傲视一家财富500强公
司,每次都能赢的人。他午餐就能挣10亿美元的对冲基金经理,现在他不敢看我的眼睛
,而且我还发现他在颤抖。
“里奇,你去和珍妮丝说说话,不然我就打你屁股!”她威胁说。
从理查德脸上的表情和他表现出来的畏缩可以看出,这不是他第一次被打。到底是怎么
回事,理查德不会这样的,可按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似乎没有能力去反抗她。
“很好,里奇。跟帕尔曼太太打招呼。”迪尔金斯太太对他说。“打个招呼,不然就别吃饭
了。”
理查德不情愿地朝我的方向看去,“额”他说,显然很尴尬。“嗯。。。帕尔曼太太。”
“理查德,”我说。我还是很震惊,便问迪尔金斯太太,因为理查德不想说话。“他为什么
穿…”
“哦,睡衣,”她调皮地笑着说。“我根本没有适合男人的床上用品,我只有睡衣,你懂的
,我和我女儿住在一起。。。我是说,我自己。。。我没有多少男装。”
她说的没错,这是个孤独的老处女,但还是很奇怪。
我很担心理查德。如果我带他走,他能坐公共汽车和飞机吗?他看起来糟透了。虽然他
干净整洁,但很瘦,跟照片里的一样。“理查德?你还好吗?你看起来像在地狱里一样。
”
他垂下眼睛,抬头看着我,然后又蹲下。“我没事。”
我只是想和他谈谈。“嗯。。。迪尔金斯太太,你能给我们…“
“当然。你可能有很多话要说,”她笑着说。“你留下来吃晚饭吗?”她在出去的路上说道
。
“我很快要走。”我说。
“我可以做多一份饭,不麻烦的。”
“我要赶公共汽车,”
“好吧,如果你改变主意就告诉我,”她关上门走了。
我看着理查德,“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理查德摇了摇头。“对不起,珍妮丝。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这样。。
。在我痊愈之前。”
我不喜欢他的解释。“你可以让我给你寄些像样的衣服,理查德。亚马逊不送货吗?”
“我。。。我想我。。。我不想拒绝她的款待。如果我不接受她的要求,她会生气的。”
我仔细看了下,他光着脚,脚趾甲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好像有一层透明的颜色,腿毛刮
得一干二净。
我有很多问题,其中就是他一直在演奏的音乐。“小提琴?他妈的小提琴?你到底怎么了
,理查德?“他现在一团糟。在这种情况下,连最随意的晚宴都参加不了。我不理解他的
行为,悄悄靠在他身边,确保没有人能听到我们的声音,“那个女人对你做了什么?”
他点点头。“这几周过得很艰难。”
“已经两个月了,理查德,”我告诉他。
“这很好,那么长了。”他回答
“你的声音,听起来糟透了。”他的声音更像是呼吸,里面有一种令人痛心的高音。“你听
起来像个青少年。”
“医生经常来,”他说。“最近来的比去的多,他说我会很快痊愈的。”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这不是迪尔金斯太太的睡衣,那是她女儿的睡衣,你穿着她死去
女儿的衣服吗?”
“我别无选择,”他说。“不然伊丽莎白阿姨会惩罚我。”
“惩罚你?你让她这样对待你?理查德,我无法理解!”
“我。。。额、 。。。我只是想…“他说。“为了得到这个房产,我辛苦了这么久,我要拿
到钱,这是我一直想要的!我不能冒险去惹姨妈生气。”
“她不是你姨妈,理查德!别这么叫她!“我说。“现在,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家?”
我丈夫没过多久就回应了。“就在我让她相信我的时候?不可能,珍妮丝!”他压低了声
音。“我知道这看起来很奇怪,但你认为我不能用这来换取这块土地吗?”
我早就预料到了。“随便你。”我从包里拿出了需要他签字的文件。“如果你要留下来,我
需要你处理很多事情,宝贝。有账单,我们明年要签一份新租约……”我在他面前摊开文件
。“她为什么要惩罚你?“我忍不住问道。
“顶嘴,”理查德说。
我只是不断提醒自己他这么做是为了钱。他是一个成年人,他做了成人的决定,他能掌
握一切。这就是我认识的理查德·鲁宾斯坦。他会出人头地,他一定会。
“我需要知道密码,”我问道。“把它也写下来。”我拿走他的黄色铅笔。“用圆珠笔写,”
我告诉他。
“这些事情肯定堆积了很久,不是吗?”他说。我递给他一支圆珠笔。
“是的,理查德。尤其是你不去关心它的时候。”
“ 我一直在关心这个!“他说。我也一直在想你!”
“好吧,你需要做到,不是吗?”
他噘起嘴唇,眯起眼睛。他要哭了吗?这是我的理查德吗,我讨厌这样。
“没事,你只需要在这些文件上签名。”我指着签名的地方。
他全部签完了,我甚至都认不出他的签名,这太奇怪了。我很快把文件收起来。“现在你
身体不好,我觉得你最好在这里治好再回去。当你准备回去的时候,告诉我,我会安排
的。”我弯腰看着他的眼睛。“我相信当你准备离开的时候,你不要让那个孤独的女人或
者那个疯狂的医生劝你留下来,好吗?“我。。。我会的。我保证,”他说。
我觉得他需要一个小小的提醒,他仿佛错过了什么,我吻了他,可是,他犹豫不决,当
我的嘴唇碰到他的时候,他躲避了,但很快放松下来。我用手指抚摸着他异常柔软的长
发,这让我想起了上周末和我相识的大学生。理查德的脸竟然很光滑,我通常能感觉到
他的胡茬。
迪尔金斯太太走进房间打断了我们,真是太巧了。可能是一直在外面偷听。“这里一切都
好吗?”她问道。“我希望我没有打扰你。”
“你当然没有打扰我,”我说,抑制住愤怒的声音。我站起来掸掉裙子上的灰尘。“所以,
伊丽莎白姨妈。告诉我理查德医生的情况。他叫什么名字?伦伯曼?”
“奥克托,他是我的老朋友,他医术很好,是我们这边最好的医生。”
“他说理查德怎么了?“我问。
迪尔金斯太太看着理查德,他也满怀期待地看着她,似乎和我一样想听到答案。那个女
人轻轻地拉着我的胳膊,带我出去。“我们马上回来,里奇。“我现在得和詹妮丝谈谈。
”她甜甜地说。
“ 你为什么不去看书呢?我想你快读完黑神驹了吧。
理查德也想听。“但是我……”
“嘘!迪尔金斯太太打断他的话。“我会惩罚你的,快去读书,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理查德看起来想说些什么,但他退缩了。他猛地从床头柜里掏出一本破旧的布面图书,
打开书签,看着我们离开,而不是跟着出来。
我们一出去,伊丽莎白还是压低嗓门。“我不想在小里奇面前说出来,但医生认为他的垂
体可能出了问题。”她重新思考刚才说的话,脸上带着一种专注的神情。“垂体,它是调
节荷尔蒙吗?”我稍微点点头。
“没错。脑垂体。”她说。
“医生说这是可以治愈的,通过打针吃药就可以解决问题”
嗯,我不得不承认,这听起来确实很严重。“他会在床上呆很久吗?“我问。
“嗯,我们对此很乐观,但他需要有人照顾他一段时间。医生说可能需要几个星期,但他
看到理查德这种情况说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可能一年。”
这确实很严重。“好吧,如果真的需要几个月怎么办?”
“ 不管我的小里奇需要什么,我都会好好的照顾他。戴西·梅去世后,有人在这个家里,
对我来说太好了。”这个问题就解决了,我把他留在这里,就不用担心他的状况。“如果
你需要什么,钱之类的,给我打个电话吧。”我说。“我会给你钱的。”
“ 亲爱的,你愿意给我钱真是太好了,但我自己能解决。我有一个很大的土地信托基金
会,它会让我衣食无忧。”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你很想念里奇,但这一次时间过
得太快了,以后有空再来看他吧。”
她说的没错,我看了下手表,意识到要去赶那辆公共汽车了。“哦,我得马上走了。”-
“我可以开车送你去加油站,这样你就可以坐公共汽车了,现在还有点时间,你可以去和
里奇道别。”
[size=10.5000pt]“你有电话吗?”我问。我的手机块没电了。“
我需要和纽约的人联系,让他们知道我的日程安排。”
“楼下有。”伊丽莎白说。“我带你去。”
我掏出手机,“我可以充电吗?”
“当然可以。”
我把充电器插到墙上,翻找一些电话号码。这里的信号几乎不存在,最后还是用伊丽莎
白的固机电话。我拨打需要联系的人,确认了明天我需要参加的会议时间,我们的首席
记者被派去做一个报道,所以我们b组要去提供帮助,现在只有50分钟左右的时间让我准
备资料。我要告诉他们该怎么做,当我安排好工作时,我也要离开了。
“我们还剩一分钟就要走了。”伊丽莎白戴上一副白手套说。这是为了驾驶吗?我好奇怪
。
“我准备好了。”我说。
“你不去和里奇说再见吗?”她问道。
时间太紧了,我赶紧慢跑上楼梯,走进房间里。他还在床上,一直在读那本书。他全神
贯注地看着,嘴里好像在说些什么。
“ 里奇?“我说。“我是说,理查德?”
他转过头把书放下。“珍妮丝,一切还好吗?”
“一切都很好,但我得去赶公共汽车,你和伊丽莎白阿姨在一起可以吗?“我说。“我准备
暂时不去洛杉矶工作,这样你就有足够的时间把这块地买了,或者有足够的时间来学习
小提琴。”
“这是戴西·梅的爱好,阿姨说我可能会喜欢的。”
“那你的想法是?”
“别傻了,珍妮丝。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把这东西烧掉。你现在要走了吗?”
“伊丽莎白在给车子预热。”
“这不需要太久。”
“我还有会议,”我说。“以后再一起去旅游。”
“很抱歉你看到我这样。”他说。
“不用担心。”我安慰他。“毕竟,我们是夫妻。我会寄些衣服给你,你经常联系我。”#
“好的。”他回答。“哦,我想给你这个。”他在床边拿起个东西,那是一小块布料,带有
蕾丝边,边上绣着甜蜜的家四个字。
“你会缝纫?“我问,几乎没有掩饰我的震惊。
“这是针尖绣的,有助于打发时间,阿姨正在教我怎么绣。”
我把布料折好塞进口袋。“我觉得这非常棒,现在我希望你对伊丽莎白好一点,但要小心
,我不能完全信任她和奥克托医生。”
“我也有所怀疑,”他说,“所以我会小心的。”
“亲爱的,你对帕尔曼太太好吗?”迪尔金斯太太走进房间时说。“我不想让她因我的小里
奇粗鲁而离开。”
“是的。“夫人,”理查德回答。
她转向我。“车子准备好了,我们要走了。’’
“我马上就来。”我说。
她又转向理查德。“当有人千里迢迢来看你,你怎么说?”
“谢谢你,夫人,”理查德对我说。
“很好,”然后她走了出去。
“那是怎么回事?”我笑着说。“为什么你说‘是的,夫人?’”
“什么?”理查德茫然地望着我说。他似乎觉得这很正常,而我只想快点离开。
“我真的要走了。”我一边说,一边抱着他。我看了他身后一眼,他是把睡衣抚平后坐着
的,我敢肯定我看到他穿着一条粉红色的内裤。我开始想象理查德在这里的疯狂生活,
受不了了,我要赶紧离开这里。
“哦,阿姨要我把手机给你。反正这里条件不好,没有信号。”理查德将那部我这辈子从
没见过他平时离手的手机递给我,但他看起来很伤心,好像在牺牲他心爱的物品。*
他可能比我难过,他从不愿意放下他的手机。他有一次在街上打了一个想偷他手机的人
,他还在出租车里丢过一次,为了找回手机,就告诉警察他被司机性骚扰,强迫他们追
踪那辆车。“好吧。。。我现在得走了。”我吻了吻他的脸颊。“好了,乖点。”我说。“让
她卖地,”我低声补充道。
理查德的表情是一种担忧——也许还有一些恐惧?“哦。。。“好吧。”他说,没有往常那种
坚定。
我不想就这样离开他,但没时间了。为了催促我,伊丽莎白的车在外面按喇叭。' p;
“再见,宝贝,”我说着离开了房间。“我回家后会给你打电话的。我是说,我们的家。”
“再见,”他说。听起来确实很伤心,不过,他会很快适应的。我还有别的事要做,理查
德的怪病暂时得让他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