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丝婚[二]
摘要
这篇小说《丝婚》围绕主角温慧与少年吕初爝之间的复杂关系展开。温慧带着吕初爝来到一个幽静的酒店,环境优美,意在帮助少年适应新的生活。故事通过温慧的视角描绘了湖泊与天鹅的风景,反映出她对美的珍视与向往。在温慧的引导下,吕初爝被迫尝试穿上女性衣物,经历性别与身份的困惑。这部作品深入探索了性别认同、自我认知,以及温慧在与吕初爝关系中对过去初恋的回忆与反思。小说的情节充满了细腻而复杂的情感,温慧强烈的掌控欲与吕初爝内心的抵触形成鲜明对比,展现了对性别流动及身份认同的深刻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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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变身, 性别认同, 跨性别, 伪娘, 男女关系, 青涩初恋, 情感探索, 自我认知, 角色转换, 心理冲突, 强控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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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上次与方炳交往的记忆太过美好,温慧爱屋及乌地带人来这个僻静的酒店,一来二去便顺顺当当成了这里的常客。
周围环境相当优美,相邻一片蓝绿色的小湖泊,沿着边儿修建了供人散步白石走道,一旁点缀着花簇和树木,宛如一块浑然天成的宝石被巧手的匠人精心修饰上锦绣华贵的底座。远方是积年不化雪峰,轻飘飘地盖在棕褐色的岩石上,余下的化作云彩在澄澈的天空游荡,与晚霞融在一起,橙的、红的、黄的,不拘泥于规制,犹如一抹任性天然的儿童涂鸦。一些白云避开霞光的邀约,凝结成白色的鸟儿落在湖面上,舒展羽翼,互相依偎着将脖颈缠绕。
温慧倚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恰好能将景色全部收入眼底。
湖中的是天鹅吧,温慧换了个姿势以手掌托着下巴略微倾向窗边,视线驻足于那几只高昂着头的天鹅,从头部、脖子至背脊覆盖了一层舒丽的白羽,不论低头饮水还是挥蹼游动,这些高贵的鸟儿都可以自由地展示自己的美。它们或许是暂时停留在此处,不久后便要迁离,可以选择将自己的美好带去何方又在哪里盛放。温慧只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刚好是候鸟迁徙的时候就遇到了它们,仿佛是命运的眷顾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让她能独独占有这道美丽的风景。要不要留下这些美呢,若是前世的自己大概已经让捕鸟人将它们捉到家中,现在这样占有一切美好的欲求反而少了,能够完满看到那些身姿便已满足。
「真美呀。」温慧轻叹。
「是啊,真美。」少年站在门旁的过道,低着头,敷衍地附和着。
温慧看着少年浅绿色衬衫领口往上白皙的肌肤,借着打光莹莹发亮,纤瘦的肩膀向上是由长而细的脖子连接的稚气面庞。脸颊没有成年男子那些硬朗的线条,下巴的影子恰好遮盖了喉结的位置,在长发的衬托下,阉去了他的男性气质,性别反而扑朔迷离起来。
温慧自然听出了少年的漫不经心,也不在意。
「初爝,衣橱里的衣服,选件喜欢的换上吧。」温慧的声音柔柔的,在吕初爝耳中却极具分量。
吕初爝身子僵硬了一下。衣橱里是各式衣裙,他一进来就看见了,起初以为是温慧的衣物,现在已明白了用途。可他是男性,怎么能穿女孩的衣服,即便是温会长也不能如此强人所难。
「可我是男生,怎么能穿裙子?」吕初爝哑着嗓子,一抬头便对上温慧的目光。
母亲的眼睛,吕初爝每每看到温慧时便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的母亲。她不常回家,但每次回来都会对吕初爝严加说教。而温慧的眼神神似他的母亲,容不得他拒绝。明明只是比他大几岁的模样,却带着严母的气场。吕初爝猜测温慧或许是家中长姊,从小负担着管教弟弟妹妹的责任,所以才既像姐姐,又似母亲。可对他来说,温慧到底不是他的姐姐,而是资助他上学的温会长。母亲、长姊能够忤逆,可温会长不行。自温慧将他带出深山,看到外面世界的那一刻,他就清楚自己已然没了退路,绝不能再回去,回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温慧不恼吕初爝的唐突,反而走上前拉起他的手,来到衣橱前。
「我不清楚你喜欢什么,只觉得都好,便让人都买了下来。」温慧取出一件水蓝色长裙说,「你看这件怎么样?只显纤细,不显玲珑。」
吕初爝还未回应,就稀里糊涂地被温慧脱光了衣物,又换上裙子。
在很小的时候吕初爝曾好奇穿裙子的感觉,若穿上班里那些女同学的裙子,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周围人会如何评价。可长大后,这样的想法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像男孩儿不会再做英雄梦,女孩儿不会想着当公主。然而现在,如同暗淡将熄的炭火迎风重燃,他不但想起儿时荒唐的想法,还实现了它。看着镜中的那身穿长裙的人,竟一时无法看作男生,似是平行世界生而为女的自己为了捉弄他而躲到镜子里,还模仿他的动作混淆他的思绪。好奇心被满足后,更大的羞耻和愤怒从心头涌出,直至填满身心。眼前的这个母亲般的女人,不单让他再也忍受不了山中清贫的生活,如今还肆意践踏他作为男性最基本的尊严。吕初爝厌恶离不开优渥环境的自己,更厌恶镜中被温慧扭曲性别的女孩儿。镜中的人每多出一份美丽,他心中便生出一份憎恶。过去他以为自己是温慧饲养的宠物,想来连宠物都不如,是牲畜,为他提供住所、膳食、护肤品,仿若精料喂养的肉猪,都是为了收获的那一刻的味蕾极致的享受。但他不愿更不能反抗,像从小圈养的山猪已与家猪无异。
「漂亮吧,真漂亮呀。」温慧上下打量一番吕初爝,像是母亲精心打扮好自家女儿后满意地点头,用手扶着他的肩膀,「当时我一眼相中了这款,看来是极适合的。」
吕初爝的骨架不似寻常男子般粗大,穿上白丝袜时双足显得纤细,占了男子的优势,摸上去是结实的,又有绒丝的腻滑掩盖堪堪显黑的腿毛。那双被丝袜紧紧裹着的长腿,或与寻常姑娘没有两样。裙子只做了朴素的颜色搭配,只有在灯光下才能看到隐藏的暗绣花羽,如同外面的天鹅给驻足的湖泊留下翅羽以作礼物,而后被湖水染就一抹羞涩的淡蓝。白色的泡蓬领口与胸脯交融于一起,衣物从此处化作他的一部分,若是丢掉了,他大概会变成别的什么人,不是温慧精心养成的姑娘,更不是吕初爝,成了不上不下的怪胎。幸好温慧精于此道,把人的特质挑挑拣拣,去掉一些不合心意的,将剩下的拼起来。在她的手下稍加打扮的吕初爝犹如一朵茉莉含苞待放。
温慧将吕初爝推至床上,撩起散落下来的发丝,俯身在他的锁骨窝。吕初爝肌体的气味不像女子那样带着花香,而将温慧带至久远记忆中的稻田间,初种不久青禾没有成熟稻谷的甜味,有的是幼草的芬芳。似有似无的香味从吕初爝的身上散发出来,缭绕在温慧周围。那是一个烈日灼灼的夏季,温慧伴着蝉鸣在基金会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找到吕初爝的家,一个由不规整的泥砖搭成的土坯房,上头盖着常有阙漏的茅草顶。奶奶早早地生火做饭,让农忙归来的吕初爝和爷爷能吃上热的饭菜。吕初爝回来时,就携着青葱禾苗的味道,远远地便能闻到与少年朝气结合而成的夏日的蓬勃气息。想来如今还残留着的,大概是似是似非的那日初见时的气味。
在看到吕初爝的那一刻,温慧就如淘金客从泥水里洗出暗藏的金粒,久违的兴奋和激动冲撞在一起合为酒酿的醇香令她迷醉。温慧享受这样淘金的过程,将一个个深埋于无名之地的美人儿发掘,带在身边好好培养塑造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此前或毒日或泥水都成了衬托璞玉的石皮,温慧宛如兴致使然的高超工匠,摩挲着难得一见的石料,在心里斟酌怎样入刀的角度和力度才能雕刻出玉石最美的样子。吕初爝就是余下一刀尚未完成的白玉,精雕数年于今晚由温慧刻下最后一点花纹。
与年轻的身体相拥,温慧不由想到自己的初恋,那时她还是个十多岁的男生。他们相识在中学时期,交往了数月后温慧才有机会把她带到酒店。或许是两人都是第一次,缺乏经验,竟互相对视许久,既没人开口也没人行动打破凝滞的气氛。不得已温慧才主动拥吻她,可惜如此直接且青涩的接吻被女孩儿拒绝了。是讨厌和他接吻?得益于二十多年的女性生活,温慧当时找不到答案,如今却知道了。女孩子总是多愁善感的,第一次的忐忑和慌张,会让她不自觉地戴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外壳,不是拒绝,是对自己的保护。温慧也有类似的体验,在她第一次使用女性的身体和夜总会认识的男人上床时,最先的反应也是拒绝。不过温慧对于男女交媾的恐惧并不源于女孩儿所害怕的未知,而有微妙的不同,与一个男人进行性行为,让自己体内女性独有的器官履行基因所赋予的义务,让她踌躇不定,就像当年与初恋一夜蜕变为男人,她并没有准备好真正成为女人。只是那个男人对女人有着非凡的认识,他只要看一眼便知道女人身体的敏感处,熟谙于让女人臣服在他的身下。温慧觉得自己应该恨那男人,如果不是他让自己体会到做女人才能知晓的幸福,也不会有后来跌入做女人、妻子甚至是母亲的深渊。每次温慧揉着酸痛僵硬的腰,看着膨大到遮挡住脚趾的肚子,她都会想起那个让她初尝禁果的男人,长得普通、身材平平,但她就是忘不掉。以至于后来,温慧躺在产床上被愈发频繁的阵痛淹没时,这种感情变为了恨,直至现在也没有改变。
吕初爝是一个合格的幻想载体,初恋年纪还小是一大原因。中学女生贫瘠的身体只需要稍作掩饰就会变得雌雄莫辨,吕初爝扁平的胸部和多出的性器在衣物的遮掩下,显得不在重要。瘦癯的身子如同未经人事的女学生,但白皙的肌肤与健康的红唇神似温慧的初恋,尤其是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似有似无的微笑时,把将近成年的女孩那羞涩、柔美展现得淋漓尽致。可是吕初爝不会反抗,温慧要吻他时,他只会被动地迎合,犹如一个布娃娃任凭温慧摆弄。有时候面前的另一半太过于听话会少了许多乐趣,温慧想要他像初恋那样,接吻时会挣扎,脱衣时会犹豫。这样的吕初爝会让温慧怀疑自己是一个独守空闺难排寂寞的幽怨妇人,只能用假阳具来消遣。而吕初爝与它的区别仅在于是否有血有肉。
起初吕初爝疑惑于温慧给他穿上衣裙后又迫不及待将它脱下,将其归结为温慧逼迫他女装后,又一次更加过分的捉弄。
「帮我取一下。」温慧背对着吕初爝,手指捻着项链的锁扣。
项链、发饰、耳坠被一一摘下,温慧身上少了那些珠光宝气,似乎也从遥不可及的基金会会长成了眼底情欲翻涌的普通女子。衣物对于女人来说不只是美貌和身材的点缀。当温慧褪下身上的衣裙时,一股奇妙的热流从吕初爝的下身上涌至头颅,然后在体内横冲直撞,一点点撞碎他最后的风骨。温慧不再是会长,不再是长辈,更不是某人的妻子,而是纯粹的女人。原来女人的衣物不单是她们的装饰,还是引燃爱人心中油田的一把烈火,裙子从细腻的肩膀顺而滑落,自玉臂至莲足,直到女人一丝不挂,这样的美只有一瞬,只产生在人与人关系进一步加深的那刻,比起结识时交换姓名,互相展示自己的身体是更为原始、纯美的结交方式。在温慧的眼中自己脱衣也是这般撩人吗,吕初爝猜是的。透过温慧的瞳孔,吕初爝看到自己的神态和温慧并无两样。女人和男人也没什么不同,眼里的欲火都是藏不住的。
温慧抚摸着年轻柔软的睾丸,初人总是麻烦些,既不懂得挑弄伴侣的兴致,也不懂得调整自己的状态,一切都是要教的。温慧乐得手把手教导他,或者说青涩与成熟各有乐趣,若是遇到稚嫩的初次行人事的人,温慧自会将他调教成适合的样子;成熟的则要依靠各自无法言说的默契,来让双方淹没于性的浪潮中。抚摸中吕初爝感到自己身下愈发火热、坚硬,仿佛被温慧点燃了,他的每一滴热血、每一寸肌肤都在呼应着温慧。温慧将他轻轻拉起,两人相对而坐。
「吻我。」温慧把吕初爝的脑袋埋至她的胸前。吕初爝弓着身子,不用特意闻嗅花卉的馨香便闯入鼻腔,就如香气的主人一般,温柔如水却又强硬似火。
吕初爝沉沦于温慧娴熟的技巧,被动地回应温慧的动作和话语,但是思绪却飘飞到幼时与父母仅有的几次见面的记忆里,父母也是做了温会长所做的事才有了自己吗?莫名的,吕初爝厌恶起两人交媾之事,成为父母再抛弃孩子,自己也终究走上了这条路吗?他和温会长的孩子会怎样呢,会不会被会长养在某个隐蔽的别墅中,直到长大了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如自己被温会长带出大山的头几年,深居简出。吕初爝青春期的思绪庞杂,不由哀怨起了自己和将来可能有的孩子。可是这样自怨自艾到底是无用的,自他被村子卖给温会长时他便断了退路,转念想他的孩子还是比他幸运的,至少不会饱受饥渴、寒暑的折磨,即便他们看似没有父母。不公平呀,吕初爝向温会长奉献了自己的全部身心,得到了丰富的物质,但又丢失了什么,他说不上来,只好下意识略微抗拒温慧的索取。
浅粉色的天鹅绒帷帐随着两人身形回荡鼓动着,带起的阴影忽明忽暗地掠过吕初爝的脸颊,模糊了他面庞的线条。温慧透过吕初爝想起初恋也是这样被她按在身下,她放肆地探索女孩子身体的角角落落,甚至在初恋拒绝内射时大言不惭:没关系,我养着。兴奋混淆了记忆和现实,体内炽热肿胀的阴茎似乎成了插入初恋身体将她变成未成年孕妇的罪恶,背离法律和伦理的刺激曾让温慧不经思考便将精液注入她的体内。后徕初恋销声匿迹了,温慧却一直将她记得清楚,青春时初尝的禁果是苦涩的,但在回忆中酿作越品越甜的酒液。吕初爝的反抗反而接近了温慧记忆里初恋的样子。温慧顺势展现自己更为强硬的一面,携不容拒绝的气势收缩阴道,将他的阴茎插入身体的更深处直至自己的宫颈口。记忆中的快感与现实中的交杂在一起,此时的温慧分不清自己是几十年前哄骗女友的浪子还是强迫少年的邪恶资本家,体内的子宫因情欲而颤动,正如阴茎在兴致浓时跳动一样,两世为人,竟在这一刻混淆了男和女,主动和被动。
在两人喘息的间歇,温慧的视线穿过帷帐的缝隙,窗外的天鹅在黄昏下收起骄傲和风姿,从美丽高傲的生物降格为家禽,在饲养员的催促下懒懒地汇聚在一起,走入精心装饰的天鹅园。即便是看似美丽自由的鸟儿也是受困于人的吗,温慧恍惚于这样虚假的自由,何尝不是天鹅之于自己、园区之于婚姻。身前的少年大概也是丈夫的施舍吧,又或是补偿,两人不是因为幼稚的爱情在一起的,而是因为对于对方或者家族有用而结合。她这样大张旗鼓地搜罗美少年,丈夫怎么会不知晓,可还是默认着让她胡来。温慧心里像是忽得装入冰块,连失而复得初恋的感情都冷却了。背叛纲常的兴奋转而变成无名的愤怒,丈夫对妻子的出轨竟抱有无所谓的态度,或者说在他的心里,温慧其实不算妻子,而是联姻和替他生育孩子的工具。
温慧悲哀自己的婚姻,吕初爝却被她引燃了报复之火。吕初爝被温慧收走了一切,只剩下服侍她的选项。一无所有非但没让吕初爝畏缩,相反勾起了他奋不顾身野性。温慧短暂的脆弱成了吕初爝热烈的养料,他开始主动汲取女子身上的芬芳,把玩温慧饱满的乳房,主动索要温慧身体后,吕初爝生出与之前截然不同的体验。女子如若柔水的身子,圆润而富有生命力,只有这样健康且富有生机的身体才能孕育胎儿吧,如今仅需要随意播种,肥沃的土地自会结出果实。
如果怀上少年的孩子,再把它当作丈夫的孩子生下来也算一种无声的报复吧。温慧回过神来却发现攻守早已易势,她已被吕初爝压在身下。大概是第一次,吕初爝轻而易举注满了温慧的子宫和阴道。两人结合处馨香不再,被孕育生命的腥臊所掩盖,是海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