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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丝婚[一]

摘要

本文件为一部跨性别相关小说,主要讲述了温慧与方炳之间在生辰宴会后的复杂关系。温慧在宴会上与一位生面孔的男子,方炳,展开了一段暧昧的邂逅。她从喧闹的人群中走开,沉醉于酒杯中的微醺,承接着花样年华的微妙魅力。两人在浴室内的亲密互动,更加揭示了温慧身为已婚女性的内心纠结与自我认知的冲突。随着情节的发展,小说展现了温慧如何在酒精的迷雾与情感的交织中,逐渐向方炳敞开自己的内心,甚至冒险选择放弃婚姻的一切,仅为追求当下的快感与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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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2024-12-07
Original Link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Author 未知
Region 未知
Date 未知
Tags 跨性别, 情感纠葛, 暧昧关系, 自我探索, 酒精迷醉, 复杂人际, 厅堂与私密, 身份认同, 背德情感, 女性视角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图书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更多信息和搜索内容,请访问 https://transchinese.org/

正文

温慧从侍者手里接过酒杯,走到人群稀少处。今夜来参加闺密的生辰宴,与一同到来的客人们轻盈交际后,她才得以脱身。

温慧看着舞池中人们依由社交形成一个个圈子。这些人大多在欧美留学过,回来也摹着西方上流办舞会。

「来点不那么寡淡的。」温慧向调酒师说。

「小姐,可以一起跳个舞吗?」

一道男音将温慧从弥蒙的醉意中拉回现实,恍然发觉乐师已经换了曲调,佳人们成双成对转着圈子宛如各色盛花。

来者将近四十岁,中等身材,既没有上了年纪的富贵臃肿,也少了年轻人的青春活力,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接着吧台打光可以看清他嘴唇上留着精细修剪过的一撇胡须,灯光又映在他的眼镜上反而让人看不见眼睛。是生面孔,或许是闺密丈夫圈子里的人。

男人持着标准的礼仪,却没让温慧觉得他死板,而是得到了尊重。

「不了。」

「来点不那么醇烈的。」男人朝调酒师说了要求,转而对温慧说,「方炳。」

「温慧。」温慧抬手指向那些还未入舞池的女士,「方先生还可以另寻她花。」

「我对洋人的那套不感冒。何况身边有位美丽的女士共饮。」

温慧轻笑一声,不做回应。

直至宴会结束夜也深了,方炳试着问温慧是否要送她回去,没想到她直言要去方炳的住处。

温慧跟着方炳来到酒店,二话不说占了浴室,才脱至一半就听见方炳敲门。

「要共浴吗?」温慧抢在方炳开口前问。身上的衣服还接着褪下。

「墙边的按钮可以调整玻璃透明度。」

「我喝多了,迷迷糊糊的。昏倒在浴室的话还得方先生搭救呢。」温慧娇声说着,吐词清晰不沾半点酒气。

既然温慧不在意,方炳也不会过多纠结,坐回床上的时候发现玻璃墙变为了半透明状,只有一个模糊的女人的影子在上面。方炳肆意地看着墙中的女人,从解下的长发到身体的曲线,每一寸身形看了个遍,淅淅沥沥的流水也能轻易勾起沐浴中女人形体的想象,没多看几眼便乏味地扭过头。比起朦胧不清的影子,方炳更喜欢那些触手可及的真实。

说起虚幻,现在浴室中的那个女人给方炳的印象便是如此。方炳在宴会中便看到她熟谙地交际于人群,后来在吧台前她也表现得得体又冷淡疏离,而现在竟主动来到方炳的房中。方炳分辨不清这个女人究竟是热情抑或是清冷,是不通人事还是排斥不喜,她是一本稍显复杂的书,一个晚上、几个小时无法读通。

浴室的门打开,在方炳眼中关于温慧虚幻朦胧的一切又再次清晰起来,恍觉眼前的这个女人像葡萄剥开乏味的外衣露出里面鲜甜幼嫩的果肉,只有一角之瞥也足以引起他的兴趣。

温慧披着半露的浴袍,烫过的卷发因为没有吹干而纠缠在一起给人随意慵懒的感觉。方炳透过她敞开的领口看见雪白的圆润的肩和双乳所成的沟壑。褪去宴会上故意不显身材的衣物,温慧如今的浴袍反而让她显得更为娇媚。借由宽袍隐约地遮掩,温慧介于青稚鲜苞与盛放艳花之间,小脸形和纤细四肢让她好似未入社会的女学生,而颈下丰满的乳房又让她像已经人事的熟妇。

方炳不由得在心中惊叹,如果说宴会上的温慧还像是未出阁的闺女,那么现在的她就是刚出嫁不久的少妇,这一切都是衣物或者说她的身体带来的,当她解开衣带时,犹如花苞绽放的过程浓缩至几秒置于方炳眼前。

温慧一丝不挂地走上前,熟练地替方炳解开领带,而后是衬衣皮带。或许这个女人像是她喝酒的品味一般,这样烈。但方炳不愿意将主动权全部交给女人,也是他平时温文尔雅的脾性与在隐秘处的反差。方炳拉过温慧,将面颊俯于她的胸前。方炳感觉自己仿佛被初晴花圃的芬芳所包围了,露水和花香的味道纠缠在一起,将他带到雨后的春天,温慧的青春与活力像暖黄的阳光,温暖了方炳刚刚归国疲惫的心。

当方炳深嗅这样初春的味道,想要攫取更多来自姑娘芳香的时候,却蓦地闻到一缕极淡又难以掩盖的哺乳期妇女才有的乳臭味,是喂养过婴孩身体不自觉带上的气味。人乳的气味刺激了方炳的感官,好奇地上下观察温慧的身体,乳房比一般小体格的女性略大,也因重量而稍稍下垂,小腹处也有不合常理的赘肉;但乳头如同初人般粉嫩,乳晕又是浅浅的一圈,腹部没有因妊娠快速膨大而产生的纹路。温慧的身体如同她的性格一样让人难以琢磨,介于人母和少女之间,方炳只好归结于天生的体态和少女幼嫩的乳味上。

人妇和少女的气质交杂于一身,温慧平躺在床上,白皙的双手自方炳的腰间向上摸索他坚实的背脊,而后勾在他的肩头。方炳有一种熟悉感,又或是对于温慧来说每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都有他们的相似性,不论在外头显得是衣冠楚楚还是礼貌优雅,在开始时总会流露出自身野兽的一面,将身前的女人推倒按在床上彰显自己身为雄性的地位,他们放肆的观察女人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条曲线,犹如掠食者盯上猎物,不说此前是被动或主动,一旦机会来临他们就会死死将自己的猎物压在身下,啃食她们每一块肉体、吸吮每一缕气息。

温慧很清楚这些男人的心理,倒也不是因为她专门研究过,而是那段久远的仿佛是上辈子的记忆,大抵也可以称作前世。重活一世却阴差阳错成了女儿身,女人的好与坏、苦与甜她也都尝过了。深知男人们的想法又有着一副青春容颜,自然少不了随处可拾的情缘,她也不介意与陌生的男人做一场露水夫妻。

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有着远超其他人与丈夫的相似性,温慧端详他,从面部轮廓、深棕的肤色到打理得一丝不苟发型和小胡子,心里没来由地生出荒谬的想法,或许方炳是丈夫同父异母的兄弟。也可能因为方炳过于像丈夫,温慧在两人初次见面时对待他更为随意,半揭身为贤惠太太的面具,还主动来到他的住处,现在又没有任何反抗地躺在他的面前尽力展现自己身体的美好。此前温慧也这样寻过刺激,但背德的愧疚和窃喜从没如此强烈,恍如当着丈夫的面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恣意亲吻。

或许是对婚姻的报复心理和身为女性对家庭的不满,温慧更加全心全意的迎合方炳的动作,也更为享受方炳进入她身体时的冲击。成熟男性浓重的味道混合着酒臭扑鼻而来,两人来之前都在宴会上喝了不少酒,温慧辨不清是交合时的快感还是酒精带来的迷幻,天花板的射灯分作几道照在方炳头顶隐去了他的面庞。一时间温慧竟不知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抑或是只在酒会上见过一面的陌生男子。习惯性地,像是温慧在行夫妻之事时那样,手掌自方炳的脸颊抚摸至耳垂,而后轻轻揉搓。方炳和丈夫一样都生着一对富耳,饱满而柔韧。

在温慧和丈夫的新婚之夜,两人像得到新玩具的孩子探索各自身体的美妙之处。温慧最喜欢的就是那对耳垂,从那她仿佛能感受到自己前世的影子,福耳便是老一辈见着她的第一印象,「将来能风光你父亲的公司」,当时亲友都这样期望着,可惜福气还未完全兑现,便转世成了女子,还委身为他人妻子。福气便是当太太,温慧偶尔这样自嘲。

方炳终究是和丈夫不同的。丈夫的身上总是带着来自海的腥咸味儿,疏于运动的躯体也变得肥胖变形,腮帮子鼓囊起两块赘肉,眼袋膨大而下垂,三十多的年纪却是四十岁的面相。而方炳面颊硬朗,腰膀结实有力。在丈夫身下时需主动迎着他的动作,像无力的摆球还要稍加推动方能继续运动;方炳则充满侵略性,如同那些欧美的高大人种,充满野蛮的雄性气息,将温慧不容质诘地按在身下,用嘴唇和牙齿在她的脖颈和锁骨上留下淡红色的吻痕,像彰显男性领地的标记。

温慧感受身体里膨胀且炽烈的阴茎,抽动着欲要喷涌出什么,似江流归入大海、流云终回大地、春播秋收。忽又停顿了,方炳略微喘息着,与温慧鼻息相对想要等待她的回应。她方才发觉他们没有做任何安全措施。两人入情迅速到忘乎所以,又可能是故意忽视了这些细枝末节。温慧清楚,一旦她点头或是表露出任何愿意的迹象,方炳将会仅属于男性的精子注入她的子宫,不管她是初夜处子还是已为人妇。

「可以哦。」温慧微微点头,抛去了责任和家庭,只想享受当下。

温慧循迹本能,也有内心所愿,把身子完全打开。像和丈夫新婚旅行的那一夜伴着海潮涨跌的声音,温慧也化作了孕育生命的海洋,奉献全身心去接纳生命之种。这就是身为女人的本能吧,即便是体内超越伦常的婴儿也愿意接受并生育下来。但是他俩的孩子注定生来负有更为深重的原罪,到时候该如何向丈夫交代呢。或许独自旅行,悄悄生下来,方炳不愿抚养也罢。前世她就有许多私生子,这一世作为女人自己生的孩子更应该承担起养育的责任。将孩子放到国外,远离丈夫的视线,就算被发现也没关系,就算是女人也有养私生子的权力。

方炳看着女人的潮红从面颊漫延至耳尖,圆润小巧的红唇微微张开露出可爱的门牙,在顶灯的照耀下闪着白光,深处藏匿的粉色舌头随着两人的动作颤动。方炳想看个真切,却被牙齿阻碍了,只在恍惚间得见一瞥。方炳想伸手打开她的唇齿,又怕不小心伤到女人薄薄的肌肤,只好俯身吻在温慧的双唇上,用柔软的舌头张开坚硬的牙齿。未多做停留,退出后方炳得偿所愿,看到那粉红的蜷缩着的小舌头,仿若一尾怯怯的红鱼试探方炳的心意。

温慧的乳头也因充血颜色加深,挺立起来变作尖尖的小点,宛如削去表皮露出纯白果肉后独独留下粉嫩尖尖儿的水蜜桃。方炳似乎闻到了沁人心脾果香,勾起他源自基因深处、来自万年前祖先的记忆。方炳轻轻咬在温慧的乳头上,惹得她嗡嘤一声。还以为太过用力,咬痛了温慧,松开口只留下浅浅的牙印,如同窃猴偷下树上成熟的两颗桃子,咬下一口后又慌忙落在地上。如此饱满的乳房,甚至于咬合时不自觉的吮吸都泌出白色的乳汁。方炳细细回味方才人乳的滋味,想像还未生牙的婴孩扶着温慧的乳房,吸食母亲的乳汁,而后在睡梦中砸吧嘴。想到这儿,方炳嗅觉中婴儿的味道愈发浓重,在与花香的对比下悄然占据上风。

温慧的双足仿佛抽去了骨头与方炳缠绕着,她滑腻的足尖顺着方炳硬而粗糙的肌肤从脚踝一路滑到膝窝,而后左右来回摆动,如同轻纱抚弄着面庞。方炳却感觉像是搔弄到了心间,犹如打渔的姑娘拨弄平静的湖水,荡起连绵不绝的涟漪,却不知湖底深处藏伏着蛮暴的巨兽。方炳明了了断断续续的搔痒是温慧含蓄的催促。这一刻,温慧从熟悉欢媾人妇又降格为了少女。如同那些不通世事和责任的女孩,毫无戒备心地将自己袒露在陌生男子面前,仍由他们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痕迹,直至痕迹化作果实才追悔莫及。可温慧的眼神又不像少女那般忐忑,只是情到浓处自然而然地接受本能的指引,毫无防备静静等待着方炳的决定。

方炳下定了决心,这样的女人,就算养一辈子,养她的孩子,甚至娶作妻子又何妨。深深俯下身子,将鼻头埋入温慧的发间,吸一口花蕊的馨香,下身再也抑制不住,把这一夜的感情和热烈全全熔化作热流喷入那神圣的孕育生命的地方。

温慧感到一股热流忽地出现在小腹处,随着阴茎的跳动,一下下地将她充盈。会怀孕吧,体内异样炽热的液体具有如此蓬勃的生命力,让温慧不由地思虑起这样一个私生子的未来。看着将她压在身下的男人,头发和胡须被汗水打乱,精心修饰的形象被撕开后显现出里头藏着的野性外表。也许能信任这个男人,即便意外生下孩子也会帮忙照看吧,作为情妇偷偷养育不属于丈夫的孩子。

方炳喘息着,粗重的呼吸喷在温慧的脸上,睫毛颤动,弄得她不舒服。温慧把头摆至一边,眼睑半闭合着,似乎嗔恼于方炳的粗鲁。

养育孩子,令温慧想到与丈夫妊娠的第一个孩子。受孕的那一夜也和今晚一样,热流进入她的身体,将她几近融化,而她没有任何怀孕的准备,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大概是前世三十年男性的记忆作祟,以为怀胎、生产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肚子大几个月,分娩的一晚辛苦一些。她前世的妻子或情人妊娠时她从未陪伴过,只与她们分享获得新生命的喜悦。一定是报应吧,有时温慧会这样想,前世不够体贴女人,神才会让她来体验这一切。和丈夫尽情放纵一个多月后,温慧就被检查出怀孕了。生命就是如此,不管有没有做好准备,它都已经在温慧的子宫里生根发芽。可这一次,若是孕育与方炳的孩子,温慧自认是想清楚了的,时间虽然仓促,但她更希望有一个标志、一个象征,脱离家庭、孩子、丈夫,作为男性和女性的结合,任性一回。

「不要紧吧?」方炳问,不知是问温慧偏过头的不满还是怀上他的孩子这件事。

温慧嗤笑一声,想来男人都是一般货色,对他们的信任是最不值钱的。方才还毫不犹豫地试图让她怀孕,如今却假惺惺地担心起来。对于温慧而言倒也算人事无常,她也曾站在方炳的立场,忧心情妇会不会给她带来麻烦,那些私生子该如何安置。虽说让她们生下来多少都是无碍的,但总归要担心会不会添额外的麻烦。现在她却成了那个让人忧虑的麻烦,在心理暗贬过去的自己和世上的男人,依旧持着怀上私生子也没什么的态度,或许是她曾为男性的坚持。

「真狡猾呀,方先生。」温慧嘴角携着笑意,眼神却是冷的。

两人又来了几次,直至力竭。温慧感受着体内逐渐萎靡的阴茎,方炳抚摸着柔软的乳房,顺着酒意入睡了。

第二天早晨,方炳被温慧的动静吵醒。她在妆台前打点仪容,又把纠葛在一起头发重新吹开。

「你起得挺早。」

「因为有孩子。」

「孩子?」

「是呢,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最小那个才几个月。」

温慧匆匆离开,没等方炳起床。

这个身材娇小,面相年轻仿若学生的女人,居然已经生了两个孩子,方炳颇为意外,可仔细回想温慧身体上的细节,确实还残留着妊娠恢复期的影子。

方炳起身扫视一周客房,除了被褥,其他都是整洁的,看不到一丝昨夜越出伦理的狂乱淫靡。此前脱衣时随地丢置的西服内裤都被整理好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就像是妻子照顾丈夫一样,方炳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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