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_【翻译】局外人1
摘要
《局外人》是一部围绕主角凯尔·西蒙斯的故事,讲述了他在一个醉酒后的晚上见证一场争斗的离奇经历。在故事的开头,凯尔因朋友的生日聚会而喝酒过量,醉醺醺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在邻居玛丽莎的家门口意外目睹了一场激烈的打斗,玛丽莎不仅勇敢地与袭击者斗争,还展现出了惊人的力量。随着故事的发展,凯尔的视角变得越来越模糊,他无法确定自己看到的一切是否真实。在酒精的作用下,他面对着现实与幻想的交织,感受到情感上的波动和心理上的迷乱。此文在描写两个角色间的突然接触时,揭示了性别认同和角色转变的微妙主题,同时也包含了动作描述和潜在的浪漫情节,展示了变身与跨性别主题的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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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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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Morpheus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变身小说, 身份认同, 自我探索, 惊悚, 超自然, 邻里关系, 酒精影响, 女性力量, 幻想, 视觉错觉, 非线性叙事, 青春烦恼, 拔剑与争霸, 情感冲突, 都市奇幻, 性别流动, 心理描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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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局外人
原名:The,
作者:Morpheus
原址:
http://www.fictionmania.tv/stories/readtextstory.html?storyID=
编译:魔之天涯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从酒吧出来,摇摇晃晃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不得不多提一点,那就是我今晚比平时稍微过量了一点。我每一步都带着踉跄,足以让任何看到我的人都知道我已经不太清醒了。然而,我还是径直走回到了家里,爬进了早已渴望的床上。我只是害怕明天早上去上班时,还残留有宿醉的感觉。
这是我本月第二次喝得如此烂醉。当然这一次我有一个好借口,帮助我的朋友埃德蒙庆祝他的生日。不久之后他和他的女朋友两人就私下跑去庆祝去了,我只能喝完属于我的啤酒,然后独自回家。幸运的是酒吧和我的家都位于同一街区,这样我可以毫无任何麻烦地回到我的家。
“如果再被警察逮到醉酒开车,那我就死定了,”我喃喃自语对自己说。因为我上个月醉酒开车被警察逮到了,如果我之后再被警察逮到醉酒开车,我将会被法官判处拘禁数周之久。我不可能会冒这个险。“至少我不必走太远的路。”
我在修车厂的车库工作,那是一个相当悠闲的地方,但我们总是尽可能地互相打趣嘲弄。我们唯一要注意的是尽量让笑话和嘲弄都在控制之内,因为我们不可能会愚蠢到忽视安全。好吧,除非某个家伙喝醉了,但我会很快地提醒他那是有多么愚蠢。
我的名字叫凯尔·西蒙斯,是一个二十二岁的汽车修理工,这个工作并不是我真正的追求,但我现在却有点无法自拔。工作是肮脏而又费时的,但这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工作的薪酬很可观,我每天都在处理各种不同的状况,也认识了一些非常酷的家伙。 n5}:
然而不幸的是,大多数女孩都能很快猜测到我是一个修理工,因为我的身上时常涂着油污。除此之外,我认为我看上去还不坏。我身高六英尺二寸,身材稍微有一点单薄消瘦,拥有一头看起来有点散乱的深色头发。我看起来经常衣冠不整,蓬头垢面,这就是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女朋友。
“快回家了,”我喃喃地说,低头看了看我的手表,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这意味着在我为了工作而必须起床之前,我并没有多少时间能用于睡觉。这也同样意味着我会感到疲倦和宿醉不堪。“明天真的要糟糕……”
我刚到家,一道闪光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邻居的房子,又听到一阵杂音从房子内部传出。伴随着破碎的声响,强烈的闪光从房子的窗户冒出来。然后房子的前门突然打开,一个男人从房子里飞出,重重撞在地上。
“妈的,”当我看到我的邻居走出房门的时候,我喘着气说。
我的邻居玛丽莎的年龄大约在二十多岁到三十岁之间,虽然我并不能确定她的准确年龄。事实上,我对她并不是很了解。除了知道她是一个身材看起来相当火辣的深色发肤美女,在本地社区学校负责教文艺复兴艺术班的课程外,就再也没其它的了解。不过在这一刻,她站在她的房门口,手里拿着一把发光的长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喘着气,认为这只是情人间升级版的争吵。 ?
地上躺着的男人很快站了起来,他的身体显得高大而又强壮。他的手上也拿着武器,确切地说是一把巨大的双手剑,这让我想到了兰斯洛特。然后让我吃惊的是他开始冲向玛丽莎,同时还挥动着他手中的双手巨剑。“我必须得报警,”我继续喘着气,虽然我无法过去帮忙,但我认为我有足够的时间来做这件事情。
玛丽莎用她的剑挡住了那个男人的进攻,然后她挥剑对他进行反击,并砍中了他的胳膊。男人似乎毫无影响,又向玛丽莎挥动着他的双手巨剑。她挡住了双手巨剑,但力量的冲击却让她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虽然她很快站了起来,但男人却向她冲了过去,并用手中的双手巨剑刺穿了她了腹部,至少有超过一英尺的金属从她的背部穿了出来。
我只能惊恐地凝视着,思绪瞬间被冻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真他妈见鬼,”我喘着气,感觉这就像某种类型的电影。
玛丽莎痛苦地喘着气,而那个高大的男人一脸冷笑地看着她。但随后玛丽莎咆哮着,在他有机会把他的双手巨剑从她的腹部抽出之前,挥动了她手中的长剑。她的剑砍中了男人的脖子,此时已没有骨头能阻碍她锋利的长剑。当他跪倒在地,被长剑斩落的头颅在地上弹跳几英尺远时,她也跪倒在地在痛苦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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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我脸色苍白,然后在我旁边的人行道上翻江倒海地吐了出来。
当我再次抬头,看到玛丽莎已经站了起来,那把刺穿她腹部的双手巨剑已经莫名地消失了。她看上去很痛苦,但其它的伤势并不严重。然后我注意到她被斩首的那个男人身体开始发光,一道白光从他的身体涌出并在她的身体周围旋转。她站在那里,身体周围一片红光,她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很奇怪。然后当红色的光芒褪去,她再一次膝盖一软,瘫倒在地上。
我静静地看着,简直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这一切。当我意识到那个死掉的男人不见了的时候,我喘气得更厉害了。男人的尸体已经消失了,虽然他的衣服似乎还保留了下来。就在这时,我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我醉酒后产生的幻觉。这种事情不可能也不会发生,它只存在于我的脑子里。
“我得上床睡觉了,”我呻吟说,颤抖着身体我转过身去,催促自己尽快地回家。“我一定是喝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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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斜靠在躺椅上,挠了挠胯间的小球,心不在焉地思考我应该穿什么衣服。时间已经是午后,我仍只穿着内裤在家无所事事地看着电视。这就是休息一天的好处,但是我不可能什么也不做,除非我自己懒得动弹。
“电视也没什么可看的,”我一边咕哝着一边用手按动遥控器翻着频道。在看了所有的频道两次后,我终于关掉了电视并起身站立起来。
几分钟后,我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我心不在焉地拿一把梳子梳理了一下我散乱的头发,虽然那并没有什么效果。我已经充分准备好开始度过我的一天,唯一缺少的就是该做什么。
“也许我该去见见埃德蒙,看看他在做什么,”我想着。自从一月前庆祝他的生日后,我就没再真正见过他,我很奇怪他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我试着给埃德蒙打电话,但是没有人接听,于是我打消了去见他的想法。但我仍厌倦了关在我的小房子里,我决定去找一些其它事情做。也许我可以去看看有没有新电影。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还是得买些杂货,我的食橱已经出现变空的危险。
当我迈动步伐走出房门,我看见隔壁的玛丽莎正在她的车道上看着她汽车的引擎盖,同时也听到她的嘴里在低声咒骂着。我禁不住想起上个月我做的那个关于她的奇怪的梦,然后我呵呵笑了。酒醉之后你什么奇怪的想法都可能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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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帮忙吗?”我朝她走过去,向她大声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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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莎抬起头,叹了口气说道:“恐怕我对汽车的了解太少,现在它发动不起来了。”
“介意我帮忙看一看吗?”我问。
“请吧!”玛丽莎回答,让出了位置。
然而我并不需要躬身到引擎盖下。相反我询问了她之前发动汽车时遇到的状况,这样我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电池还有电,就是引擎发动不起来。了解情况后我查看了引擎盖下的情况,很快找到了问题所在。对我来说这是很容易解决的问题。
“别担心,”我向玛丽莎担保说。“零件只要二十美元左右,而我将免费帮你更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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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莎笑了。“谢谢你的帮忙。”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指着自己的车。“我可以载着你去零件商店,并为你指出你所需要的零件。”
“好的,我非常感激。”她冲我微笑说。
大约半小时后,玛丽莎的车重新跑了起来,她显然很高兴。“非常感谢你,”她点头对我说。“没有你的帮助,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才好。”
“你可能会把它拖到修车厂去,”我冲她咧嘴笑了笑。“拖车费用再加上修车费用,你大约会花费三百美元。”然后我耸了耸肩膀。“不要告诉我的老板,否则他会愤怒的,因为我让他损失了一个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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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我不会告发你的,”玛丽莎用欢乐的表情看着我说。犹豫了一会儿,她说。“你愿意进来吗?喝一杯意大利浓咖啡?”然后她很快补充说。“请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只是单纯想感谢你对我的帮助。”
“当然。”我回答说。我好奇地看着她的房子,我们作为邻居已经一年多了,但我从来没进过她的房子。事实上,这是我和她有接触以来在一起最长的时间。
当我踏进她的房子时,我被房子里的装饰吓了一跳。几乎所有的家具看起来都是古色古香的古董,墙上有一些旧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壁画,另外有的墙上还挂着几把刀剑,这使我突然想起我做的那个奇怪的梦来。“我喜欢古董,”玛丽莎带着愉快的微笑告诉我说。“这里面有一些东西在我家里已经有好几个世纪了。”
“哇!”我惊叹说。我先查看了其中一把刀剑,接下来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一幅画上。
“那是达芬奇的作品,”玛丽莎自豪地宣布,然后她很快补充说。“当然它是复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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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计也是,”我咧嘴笑说。“我的意思是,假如它是真的那它最少价值数百万美元。”
玛丽莎只是在那点头。“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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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在社区学校就是教这些东西吗?”我一边四处参观一边问。2_-
“利用自己的兴趣谋生似乎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她带着一种愉快的表情回答我。“现在让我来准备我们的咖啡……那么,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咖啡?”
一会儿过后,我们开始坐下来品呷意大利浓咖啡。玛丽莎指着她房子里的各种绘画和艺术作品,向我介绍每一个艺术家的情况。很明显这是她所擅长的,同时这也是她的爱好。然而,这一切对我来说是相当的无聊,我只是点着头,假装自己我很感兴趣。
突然,玛丽莎的笑容僵住了,她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我唯一见过她脸上带着这样的表情是在我的梦中。她环顾着她的客厅,同时深深地皱着她的眉头。
“你得走了,”她突然强硬地说。“你马上就得走……”
“什么?”当她站起来警惕地环顾四周,我在惊讶中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站起身,开始变得焦虑起来。玛丽莎此时的举动变得相当怪异,我想知道她是不是有心智上的问题,同时是不是忘记了吃药。无疑她现在就类似这样的举动。
就在这时,传来玻璃破碎的一声巨响。玛丽莎猛地一下跳了起来。“离开这里,”她冷冷地对我说。“快跑!”
我跳了起来,不愿意留下她独自面对窃贼。当我伸手拿起她的电话准备打电话报警的时候,我呆住了。一把发光的长剑出现在玛丽莎的手上,就像那天晚上我梦中的一样。
“那是什么鬼?”我想要问。
几乎在这句话离开我的嘴之前,一个女人从我听到碎玻璃的隔壁房间走了过来。对于一个身高5英尺10英寸的女人来说,她的身高相当高。她的容貌也非常美丽,同时拥有一头深金色的头发。她穿着黑色的长靴,黑色的长裤和一件露出迷人乳沟红色衬衫。但最吸引我注意力的,是她的手里也拿着一把发光的长剑。
“帕特丽丝·德·娜茜娅。”玛丽莎小声地切齿说,很显然,专注于入侵者的她忘记了我的存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困惑地问说。
“我告诉过你离开这里。”玛丽莎厉声说,她的目光连瞥都没有瞥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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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来说太晚了,”金发女郎说。“你知道有关目击者的规则。”
玛丽莎咆哮着挥动手中的长剑扑向了她。金发女郎用她手中的长剑挡住了长剑,并发动了反击。她们俩开始互相碰撞,抵挡,由于她们的速度太快,我的目光只能勉强跟上她们的行动。我感觉自己就好像突然进入到一部动作电影里面。
“我知道有一天你还会来找我的,帕特丽丝,”玛丽莎大叫。“我知道你就是这样愚蠢的不知进退……我早就应该干掉你……”
“我会成为最后的一个……”这个金发女郎……帕特丽丝吼叫说,她突然伸出她的手,射出一个蓝色的光球。光球击中了玛丽莎的胸口,将她打进房间的墙壁中。
玛丽莎很快站起来,伸出自己的手。在她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黄色的光盘,及时挡住了帕特丽丝射出另一个蓝色的光球。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们的打斗,然后才突然想起打电话报警。当我正在打电话报警时,玛丽莎用她的长剑斩断了电话线。“不要打电话给任何人,”她叫说。“跑就好……在你可以离开这里的时候……”
“我喜欢你的头颅,”帕特丽丝笑着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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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试试,”玛丽莎反击说。“虽然你上次已经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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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特丽丝只是大笑。“在那以后我已经变得更强大了……”然后她用长剑发动另一次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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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视她们纠缠在一起的战斗好一会后,然后我终于回过神来,决定听从玛丽莎的指示逃跑。我转身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房子外跑去,害怕那个疯女子从我背后用她的长剑给我来那么一下。同时我也很害怕玛丽莎,我从没有见过她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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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光的长剑和光球……”我惊恐地惊叫。“我是在指环王的世界里么……”
我尽我所能地快速地跑回家,拿起自己的电话开始打电话报警。但当我拨动电话号码时,我想起玛丽莎刚才警告我不要打电话给任何人。她是那么坚决……考虑到事实上她也拿着一把光剑,或许她的警告是对的。
“真该死!”我咒骂着,虽然我庆幸从那里逃离了,但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抛弃玛丽莎。我和她并不熟悉,但是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跑掉。“我必须得做一些事情……”
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然后我跑到我的壁橱前,把里面装的杂物扔出来后,开始在里面寻找。终于,我找到了我的旧双管霰弹猎枪。这是过去我陪着我父亲一起去打猎时他送我的礼物。我迅速装上两个子弹并跑回玛丽莎的房子,我认为警告性的射击和威胁应该足以结束这场疯狂。当我重新回到玛丽莎的杠子,我惊恐地喘气。“天啦……!”
整个客厅看起来像是被扔进了一枚手榴弹爆炸过一般,房间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变得破碎不堪……玛丽莎血流满地地躺在地板上。她的胳膊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嘴里吐着鲜血,正挣扎着想要从地板上站起来。
“你没预料到,是吗?”帕特丽丝将她的长剑从玛莉莎的腹部拔出来,冷笑着说。“现在你的头是我的……”
“住手!”当帕特丽丝举起长剑向玛丽莎裸露的脖子砍去的时候,我大声喊说。
“什么?”帕特丽丝转过身来,惊讶地盯着我。“你居然回来了?”然后注意到我的霰弹猎枪正对着她,她由衷地笑了。“凡人,你是如此认为么……”
“不要……”玛丽莎有气无力地喘着气,眼睛惊恐地看着我。
帕特丽丝开始挥动她的长剑向我冲来,但我扣动了扳机,从霰弹猎枪内射出的一发子弹正中她的腹部。她被击退并倒在了地板上,我开始对我所做的事感到恐惧起来。我刚射杀了一个女人……我真的杀人了。
“哦,真该死!”我哽住了,身体瑟瑟发抖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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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帕特丽丝很快笑着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她用手摸了摸她的腹部,然后严肃而愤怒地目光看着我。“你犯了个大错,凡人。这将是你的末日……”
“你用枪杀不了她。”玛丽莎苦着脸说,努力地想要站起来,她的身体可以清晰地看到被刺了大大小小好几个洞。她伤得比我想象的还要重,但她还是试着站起来,虽然并没有太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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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特丽丝又向我袭来,毫无疑问她打算杀了我。虽然我的手里拿着一把装有子弹的霰弹猎枪,但实际上我被这个拿剑的女人吓坏了。她毫不犹豫地迎向霰弹猎枪,仿佛这只不过是一个稍微有些恼人的烦恼。这和我的梦里玛丽莎的反应是一样的……“这不是梦!”我喘着气,第一次完全意识到了这点。我之前看到的并不是我喝醉酒后心灵想象的幻觉。它是真的发生了,我不知道它怎么会发生,但是它是真的发生了。
“你真的以为你手中的玩具能伤害我吗?”帕特丽丝对我嘲弄地说,然后她提起长剑向我走来。
我惊恐地看着她,突然想起玛丽莎之前和那个男人打斗时……她的长剑只能抵挡他的进攻,她差点也被他杀掉……她能杀掉他是因为她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在我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我意识到了这一点。我将手中的霰弹猎枪抬高了一点点,在帕特丽丝挥动她的长剑时,“呯!”的一声巨响,她的头突然伴随着一团红雾炸开了,她的身体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倒在了地板上。
“哦,天啦。”我瘫倒在地板上喘着气,我的胃感到一阵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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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能,”玛丽莎大声说,用难以置信目光地盯着我。“这是不可能的……”
就在这时,帕特丽丝的身体开始发光,就像之前那个被玛丽莎斩首的男人一样。一束奇怪的白光围绕在我身体周围。我坐在那里,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时,接着我的皮肤下面开始发痒,而且似乎越来越深入。然后,白热的光开始冲进我的身体,让我感觉我的血液似乎都要沸腾起来。我痛苦地尖叫着,仿佛被火焰充满的身体彻底失去了控制。
“凯尔!”当玛丽莎将我拉到她面前,她大叫说。“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5`
我几乎听不到玛丽莎的说话,因为我在极度的痛苦中失去了意识。它是如此地全面,毫无任何遗漏,我只能乞求它能立刻结束。但我的乞求甚至包括死亡的威胁都没有任何作用,这种燃烧的极度痛苦似乎会持续到永远,尽管我后来才知道它持续的时间还不到一分钟,但当它终于结束的时候,我是彻底疲惫地瘫倒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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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我之前没参观过的房间里的特大号床上。我慢慢地坐起来,环顾四周,身体感觉非常奇怪。我的整个身体处于一种的兴奋状态,同时感觉到被一种温暖所包裹,而我的血液好像也处于某种活跃的状态。
“你醒了,”玛丽莎的说话声让我转头看向她。我看到她从门口走进房间,仍穿着她那件破烂的,血淋淋的衣服。她佝偻着腰,一瘸一拐地向我走来。“我很惊讶,你恢复得太快了……”
“怎么了……我昏迷了多久?”我问,虽然我有一千个更重要的问题想问。
“只有大约十五分钟,”玛丽莎苦着脸回答我说。“我还没来得及开始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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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从床上爬了起来,我注意到我自己的衣服现在也布满血迹。我没想到我真的受伤了,但这可能是我落地时摔在碎玻璃上了。然后,我再次哽住了,我意识到这很可能是帕特丽丝的血。 p1|"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问道,从床上爬起来时我几乎又摔倒了。我的四肢感到有些虚弱,同时也有些麻木。很显然我还没有完全从这次短暂的晕厥中恢复过来。
玛丽莎盯着我看了将近一分钟,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这时她还是皱着眉头。我盯着她的眼睛,不肯移开视线,决心让她说出这一切的真相……然后她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并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你上个月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是吗?”她平静地问我。
我深吸一口气,回想起我醉酒时的幻觉。“是的,”我说,我的声音有点颤抖。“我以为那些是我的幻觉……”
“我还以为你会很在意呢,”她又叹了口气。“当然,我也很高兴你并没有将它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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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相信我呢?”我勉强地笑了笑。“甚至连我自己也不相信我看到的那些是真的。”2|
“我会解释这一切的,”玛丽莎又看了我一眼说。“无论如何,你都应该知道真相。但首先你必须答应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当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的时候,她坚持说。“你必须答应,这很重要。”
“好吧。”我冷冷地回应。我并不愿意做一个承诺,因为我并不知道我承诺的会是什么,但我必须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可能会觉得这很难相信。”玛丽莎给了我一个勉强的微笑,示意我跟着她。“我想一边喝酒一边告诉你……也许到时候你也想喝一杯……”
玛丽莎领着我回到被破坏得满屋狼藉客厅,地毯上仍残留着她未干透的鲜血。然而,这里只有帕特丽丝的衣服还在地板上,她的尸体却不见了,她很可能像那个男人那样消失了。玛丽莎去饭厅拿出一个水晶瓶子,再从酒柜里取出两个玻璃杯并将其倒满。她拿着瓶子,一瞬间似乎在努力考虑该说些什么。接着她放下瓶子,举起酒杯喝了一大杯酒。放下杯子后她说。“这可不容易解释。”她又盯着我,用奇怪的表情看着我。
“究竟怎么回事?”我轻轻地问她,催促她开始解释。
“我的名字……我出生的名字并不重要,”玛丽莎轻声说,她盯着她的酒杯,而不是盯着我。“我早就放弃了那个名字。我出生于一四八五年意大利的佛罗伦萨郊区。到现在我已经五百岁了……而且我永生不死。” `;
我只是惊讶地盯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我没有经历之前的那些奇怪的事情,我会微笑着认为她是在开玩笑。我已经看到了,我的意思是我亲眼看到她曾被一个男人用双手巨剑刺穿,但在第二天却完全没有任何异样。现在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当然你可能已经猜到了,”玛丽莎苦笑着指着她的客厅,“我不是我唯一的一个这样的人。我们称我们自己为局外人,因为我们生活在正常人类的社会观念和时间观念之外。”
“那个女人也是?”我有气无力地说。
“帕特丽丝·德·娜茜娅,”玛丽莎皱了皱眉头。“至少从我认识她以来她就一直叫这个名字。是的,她是……是一个局外人。她从八十年前就开始到处追杀我,只是她这次变强了很多。”
“我的老天,”我喘着气,摇了摇头。“为什么……?”!&"!;)
“这是一个大问题,”玛丽莎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她将酒杯重新倒满。“你已经知道,我们的生活是在正常人类的规则之外……但我们确实又在遵循我们自己的规则,其中最重要的一个规则就是,”她直视着我。“我们不能留下任何会暴露我们身份的人,我们必须杀掉任何知道我们存在的人。”
“哦,真该死!”我咽了口气,我警惕地看着玛丽莎,难道她现在正打算杀掉我吗?!- U(
“我不会伤害你的,”她叹口气说。“至少不是现在……”
“你知道我上个月见到你和那个男人的打斗。”我慢慢地说,想知道她有没有尝试那样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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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过,”她承认说,“但是你并没有说关于那时候的任何事,所以我以为你是安全的。”
“但现在呢?”我追问。
玛丽莎勉强笑了笑。“现在情况改变了。不过你还是不能向任何人说起这个,这是为了我们的安全也是为了你的安全。”
“好吧。”我点头表示同意,同时也知道没有人会相信我说的话。
“我不知道我们来自哪里,或者我们为什么会这样,”玛丽莎继续说。“一些传说里说我们一直存在,但是我知道的我们中最老的也只有一千五百岁。”
“妈的。”我低声说,无法想象有人活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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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莎只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没有人知道我们是怎么来的,尽管大家都有自己的看法。有些人认为我们是受到了上帝的祝福,而另一些人则认为我们是魔鬼的产物。而在最近,有些人已然认为我们是基因突变,是人类进化的下一个阶段。我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但我知道我们的能力已经超越了我所能认知到的科学。”
“那你就像是某种变种人吗?”我问。这时我想到了X战警的电影,虽然玛丽莎并没有表现出真正听我说话的样子。
她停下来呷了一口酒,继续盯着我看。“我们像正常人类那样出生也像正常人类那样生活。即使是我们自己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直到我们觉醒真实的自己。当我们在承受巨大压力的时候,通常是受到严重的伤害或是死亡的威胁,当这样的情况发生时,隐藏在我们身体内部的力量就会作出反应,使得我们几乎永远不死并给予我们特殊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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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永远不死?”我皱起眉头。“特别的礼物吗?你是说那种光球吗?帕特丽丝向你投掷的那种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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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停止变老,”玛莉莎解释说。“我们免疫所有的疾病,我们也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痊愈遭受到的任何伤害。但是,你已经看到了,我们仍然可能会死。如果我们的重要器官受到严重伤害同时无法痊愈的时候,我们最后也将会死去。当然,已经确认的最简单最快速的方法就是将我们斩首。”
“真该死。”我畏缩了一下,然后我想到了那个被我用霰弹猎枪爆头的女人。仅仅是回想就让我很不舒服,即使是她要杀了我和玛丽莎。
“至于我们的特殊能力,”玛丽莎告诉我。“有一些是每个局外人都能做到,但每个人也被赋予了独一无二的天赋或是能力。刚开始时它们很弱,但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它们能变得很强大,越来越强大。而不幸地是,这些特殊的能力也正是造成我们之间进行无休止决斗的原因。”
“我不明白。”我皱了皱眉头说。
突然我全身又一次发作起来,我觉得我血液里奇怪的温暖又冒了出来,直到它消失,然后我就坐在那里喘着气。
“你没事吧?”玛丽莎带着焦虑的表情问我。
“我……我不知道,”我回答说,闭上眼睛我大大地喝了一口我面前杯子里的酒。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在之前的决斗中并没有受伤。“你说关于你们能力方面……”
“好吧,”玛丽莎回答说,她仍然关切地看着我。“其它的东西,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称呼它们魔法能力。我们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能力,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由于这个,所以人们有时会将我们称为女巫或者巫师。”
“就像X战警那样。”我脱口说,脑子里再次想起了电影。
“人类总是恐惧跟他们不同的东西,”玛丽莎冷冷地说。“他们不停地摧毁着一切跟他们不同的东西,尤其它们还是强大之物。嫉妒和恐惧是最危险的东西,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用如此猛烈地手段来隐藏我们的秘密,它也许是我们最重要的规则。”
玛丽莎喝完她的第二杯酒,然后给她自己倒了第三杯酒,单她看起来没有丝毫的醉意。我刚喝完我的第一杯酒,然后我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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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中的某个人被杀的时候,”玛丽莎小心地说,好像在试图让她的描述尽可能地准确。“我们的能力……是我们的力量源泉,生命的本质会遗留下来,被杀害我们的人所吸收。这种生命的本质能增强了我们自身的能力……同时也能增强杀害我们的人。上个月我杀艾卡特时获得了他的能力和其他人的能力。当然我从他身上获得的这些能力还很弱小,通常需要十年以上时间才能成长为真正有用的能力。”
我盯着玛丽莎,仔细听着她说的话。“所以当你杀掉另一个局外人,”我低声说。“你就能得到新的能力……”
“是的,”玛丽莎点头说。“有些局外人或是因为渴望获得新的能力,或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而去追杀其他的局外人。但还不仅仅如此,”她做了个苦脸。“我们中流传着一句非常古老的谚语,那就是——终焉只存一人,其将为神。这是一种强烈的信念,所以我们注定要互相残杀。直到我们只剩下最后一个。有些人认为这是一场伟大的比赛,也是我们存在的唯一目的。”
“我的老天,”我低声说,脑子里突然想到的是永生不死也会被这一切打破。这些人虽然可以永远活下去,但是他们生命中所有的时间都在自相残杀,自相残杀。这简直太疯狂了。
“许多人,包括我们中的大部分人都相信我们的存在带有某种目的,”玛丽莎若有所思地解释说。“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一个大拼图,而每个局外人的能力都是其中一块。无论我们创造了什么能力,都只占整个拼图其中之一。拼图就放在桌上,所有人都可以广泛地去收集这些碎片,相信总有一天,拼图的每一块都将被收集,而最后谁能完成完整的拼图,谁就将拥有神的力量。”
我只是盯着玛丽莎,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这个启示真是太神奇了,创造了一幅不朽的图画。但这是一个致命的,永无止境的国王山游戏。只要有新的局外人源源不断地产生,游戏永远不会真正结束,它可以永远继续下去。
“总有一些局外人为了追求更多的能力而猎杀其他局外人,”玛丽莎平静地说,她认为这非常正常。“另一些则是因为他们想完成终极难题赢得胜利从而获得大奖。”
“那你呢?”我问玛丽莎,我意识到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这个女人。虽然我一直住在她隔壁,但她对我来说却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我不确定我是否相信这个最终的奖励,”玛丽莎说。“或者我想要得到它。我只希望自己能足够强大,在猎人的追杀下活下来。”她厌恶地摇摇头。“不到一个月就来了两个……我已经很多年没遇到这样的麻烦事了。”
“这一切简直……”我惊讶地摇摇头。“我从来没有意识到你们的存在,我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然后我哽住了。“你们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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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多,”玛丽莎回答说。“虽然没有一个确切数字,但我相信我们的世界只有不到一千个人。”最后她又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我告诉你这些是有原因的。”
“是因为我从她手里救下了你吗?”我问。我记得当我带着霰弹猎枪回来的时候,帕特丽丝正准备将玛丽莎的头砍下来。
“有一部分,”玛丽莎微微一笑,然后用奇怪地目光盯着我看,这让我很不舒服。“当你杀了帕特丽丝后,你吸收了她的生命能量……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是你将不再是一个人类,你是我们中的一员。你是一个局外人。”
“什么?”我难以置信地盯着玛丽莎,不敢肯定她是不是在开玩笑,尽管她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
“这本来是不可能的,”玛丽莎说。“但我能感觉到你,现在我可以感觉到你就像另一个局外人。”她摇摇头,连她自己也无法相信。“在以前,凡人杀死局外人……那是非常罕见的,但它却发生了。但这……我从来没有……从未听说凡人会吸收我们的生命能量而成为一个局外人。从来没有!”
“但是……”我摇了摇头,她肯定是弄错了。
“当一个局外人死亡,”玛丽莎停下来喝了一口酒,她看上去和我一样震惊,然后继续说。“当我们中的一个死亡,我们的生命能量会自动靠近附近的局外人……通常那人是行凶者。但如果附近没有另一个局外人足够接近,我们的生命能量会很快消散。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正常人类会吸收它们。也许……也许无论我们创造什么样的能力,如果你能杀死一个局外人,你就配得上继承他的生命能量。我不知道会这样,这对我来说是全新的认知……”
我正要争辩说玛丽莎错了,我却感觉到了燃烧的冲动再一次穿过了我。我大声地喘气,摔倒在地板上,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着。然后我的肠子紧紧地攥紧如同打了一个结,难以忍受的剧痛让我如同身处地狱。我在痛苦中蜷缩成了一团,尽管那并没有什么作用。此时我经受的痛苦就像我在杀了帕特丽丝之后经受的痛苦一样。
“凯尔!”玛丽莎冲到我身边时显得很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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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该死!”我惊呼起来,抽搐和疼痛又消失了。我畏缩地坐起来,问。“我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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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玛丽莎回答。“我们的能力觉醒时不会经历这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凡人会这样变成一个局外人。这是全新的东西,我不知道原因。”
然后,玛丽莎突然用一种黑暗的表情凝视着我,我想也许她有一些想法。当我追问她时,她轻轻地回答我说。“我认为……也许是你的凡人身体无法处理从帕特丽丝身上吸收的生命能量。我认为……它会杀了你而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把你变成一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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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妈的,”我喘着气,接着我突然意识到那温暖的刺痛感仍然在我的身体内奔腾。“把它从我身上拿出来……”
玛丽莎盯着我,表情变得非常严肃。“我唯一知道的方法就是杀了你。”
“什么?”我惊叫,我突然怀疑她是不是为了得到我身体内的生命能量而杀了我。或许,她仅仅只需要等到让我身体内的生命能量杀了我,她就可以得到它们。无论哪种方式,我都可以想象得到这些想法会在她脑海中出现。
“很抱歉,把你牵连了进来。”玛丽莎伤心地对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了,”我苦笑了一下,然后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并一饮而尽。也许我喝醉了,就可以忘掉这一切。“想一想,”我抱怨说。“我真庆幸今天是我的休息日……”
玛丽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继续告诉我更多关于局外人的事情。虽然有着一种明确的感觉,但我们都在等待着我的死亡到来。我觉得我身体内有一枚定时炸弹正在滴答作响。不断地提醒我将继续经历那种地狱般的极度痛苦。
过了一会儿,玛丽莎低头看着她身上血迹斑斑的破烂衣服,皱了皱眉头。“我想我真的应该好好清理一下……”她看着被破坏的一塌糊涂的客厅,脸上带着明显的后怕。
“我想我该回家了。”我叹了口气对她说。
当玛丽莎站起来走到门口时,我注意到她已经不再佝偻及跛行。事实上,她行走时好像她身上之前并没有受到过伤害一样。然后,她告诉关于局外人这些了吗?也许有,也许没有。
我回到家,就一头倒在我的躺椅上,完全不在乎我的衣服上还残留着她们的血迹。我的整个世界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已经被完全翻转了。我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有一个跟我们的生活完全不同的地方,那是我从来不曾想象得到的地方,充满着神奇的魔法和永恒的决斗。这一切简直太疯狂了,但是现在它却跟我毫无关系,有一个不朽之人对我说我将很快死去,我不知道该想什么,相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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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我决定我应该效仿玛丽莎的做法,也要将自己清洁干净。我没有她那么脏,但我觉得有一些人类……或者非人类的血黏在了我身上。我很快开始沐浴,希望我不会在那时突然遭受到另一次痛苦的袭击。
“最好等到在那之后,”我自嘲说。“如果现在就来,我恐怕会淹死在自己的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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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真的很想,但是我仍然没在沐浴上花太多时间。我确实害怕在那里会上演我自嘲的一幕。但当我沐浴的时候,我强烈地感觉到有些事情不太正确。当然也许是因为我的血液仍然感到温暖和细微的震颤。而我身体的其它部分也通过它的流动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痒感,但我感觉那是别的东西。
当我沐浴之后,我就穿上了一条裤子和一件T恤。我的衬衫由于某些不明原因突然变得不太合适起来,当然比起我穿的衣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担心,所以我完全没有注意这一点。相反,我来到厨房开始找东西吃,尝试将注意力从我的身上转移开。
“至少,这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发作过那种奇怪的症状,”我心中暗想,觉得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好兆头。我不是太相信玛丽莎对我说的‘我可能会死去’的推测,因为她也承认她对于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一点线索也没有。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不去想它或对此感到焦虑。“也许一切都结束了。”
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我只是身体出现一点点的不适而晕倒了,我很快就会没事了。我甚至开始相信,认为自己从车库回来修理汽车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会聪明地忘记所有关于不朽的局外人和那些奇怪的魔法刀剑的一切。专注于我更熟悉的汽车零部件和润滑油的世界。
我从冰箱拿出啤酒,好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在喝酒。让我惊讶的是,在我喝酒的时候我的身体并没有感觉到曾在玛丽莎家里时感觉到的兴奋。当然,我血液中那奇怪的震颤仍然存在。耸耸肩膀,我把注意力转向制作三明治,我决定将注意力集中到正常的事情上。但糟糕的是胡思乱想比正常做事更加容易。当我切开一半三明治的时候,我不小心手一滑,餐刀割破了我手指的一侧。
“哎呀!”我皱了皱眉,在我的血掉在三明治上之前,我飞快地缩回了手。
手指被割破的地方开始发痒。我只是皱着眉头,来到水龙头下冲洗伤口血迹,然后拿起了纸巾。我小心翼翼地翻转我的手指,检查被餐刀割破的伤口,我预计会看到更多的血流出来。但令我吃惊的是出血已经完全停止了。而更令我惊讶的事实是我看到我手指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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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我喘着气,看着自己的手指感到惊奇。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我的伤口就完全消失了,除了台子上残留的几滴血迹,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我的手指刚受过伤。“这决不可能……”
当然,我马上就想到了玛丽莎最初曾告诉我,我现在是一个局外人。她曾告诉我局外人会很快痊愈遭受到的伤害,现在我总算是亲眼见到了。我真的没有预料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我感受到一种由兴奋,放松和恐惧混合起来的情绪,虽然我并不完全确定我恐惧的是什么。
然后我注意到别的奇怪之处。我一直感觉到整个身体弥漫着奇怪的挠痒,但现在它是更强烈地出现在我手指被割破的地方。我盯着我的手指,当我看到一个微弱的涟漪在我的皮肤下流动后,我立刻意识到我的手指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因为某种未知原因,我的手指现在看起来变细了,指节上的汗毛也不见了,手指甲看起来也比以前显得更长。
“太奇怪了。”我低声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知道我的手指已经痊愈了,但我却无法停止我的好奇。这只是某个时间段的效果,还是我现在真的就比平常更快痊愈?我究竟是一个局外人还是我会死去?或许这意味着别的什么。我不知道答案,但我想知道答案。过了一会儿,我决定做一个小实验。我找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并小心地割破了我的掌心。这不是一道深深的伤口,但它会证明我是否真的能快速痊愈。
“真该死。”当我的出血开始超过我的预期,我不由得咒骂了一句。
我迅速把我的手再一次放在水龙头下冲洗,我看到我的伤口流血正在快速减少,和我预计的差不太多,仅仅几秒钟时间过后伤口就停止了出血。我举手将手掌心放到我的面前,惊讶地盯着掌心的伤口正在迅速痊愈。在三十秒内,我的手掌心就完全看不到曾被割破过的任何痕迹。
“它生效了,”我有些兴奋地说。“我真的能很快痊愈……”
我很快注意到强烈的挠痒感觉又来了,在我的手掌心仍在愈合的时候。我凝视着我的手,当涟漪在我的皮肤下开始荡漾,我的眼睛也睁得圆圆的。我看到汗毛消失在我的指关节,它们慢慢缩回进我的皮肤。同时,我被割破的这只手的手指开始变化,我的手指看起来慢慢变得越来越纤细。我的手指甲也比以前更长了一些。当变化停止后我抬起变化过手和我正常的手比较了一下,它们的差异让我感到震惊。它们看起来就像属于两个不同的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喘着气。我不知道我现在应该更关心剧痛带来的晕厥还是应该调查我的手发生了什么事。玛丽莎没说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她也承认她从未见过像我这样的状况。“找她也许有助于……”
分分钟后我决定去见玛丽莎,她可能会有一些想法,但接下来我又打消了主意。我就是在她那里感觉到不适才回来的,尤其是她的客厅里还遍布着血迹。此外,尽快她声称她已经五百岁了,但我仍然很难相信这一点,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她难道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吗?我需要一个知道内幕的人来帮助我,但这样的人根本找不到。
这时,新的袭击向我袭来,我不由得跪倒在地。我苦着脸咬牙想要忍住尖叫,尤其是我腹部内的肠子仿佛打结,同时感觉它们好像在燃烧。然后我感觉仿佛有人在踢我胯部的小球,这也打破了我的控制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在极度的痛苦中我挣扎了整整五分钟,然后痛苦退去,留下继续全身颤抖和浑身肌肉疼痛的我。
“那么,”我虚弱地喘息着。“我得做点什么……”
花费了好一会儿的时间积蓄体力后,我开始前往玛丽莎的家。她可能对于我的经历没有任何经验,但是她知道的比我所知的任何人都多,而且她似乎也愿意帮忙。我只希望她没有改变主意,不会来砍掉我的头。
我按响了门铃,可是等待了将近一分钟都没人应答。好半响,大门终于开了一道小缝,玛丽莎躲在门后,圆睁着眼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进来。”她催促说,当我进屋后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我。
玛丽莎的房子做了一些清理,比我离开之前要好一点,但仍是一个烂摊子。她拿着一个大的垃圾袋,里面装着房间里已经被完全损坏的物品,当然还有一些物品我认为她打算保留或修复。帕特丽丝的衣服都不见了,可能是在垃圾袋里,但玛丽莎的血迹还在那里,我觉得她会直接更换地毯。
“你没事吧?”玛丽莎急切地问我。“你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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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让我就像是身处地狱。”我苦着脸瞪着她说,好像她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然后,我开始认为这都是她的错,毕竟帕特丽丝来这里唯一的目的就是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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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承受持续不断的极度痛苦和这该死的莫名抽搐。”
玛丽莎用某种我不了解的语言低声念叨了几句,我估计那是意大利语。感觉像是一些骂人的话,但是我不能确定。然后,她用英语说。“你的样子……”
“我的样子有什么不对吗?”我烦躁地说,我要谈论的事实比起整理我的仪容更重要。
“你没照照镜子?”她说。这是一份陈述而不是一个疑问。
“我为什么要照镜子?”我问,然后我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想起我的手然后又抬起来看了看,正好看到另一波微弱的涟漪在皮肤下流动。这个时候,我的手看起来比之前又有些不同,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皮肤变得更加白皙光滑。
“过来。”玛丽莎命令说,拉着我来到一面巨大的装饰镜子前,不知道为什么,它处于客厅还几乎毫发无损。“你看。”
我惊讶地看着镜子,禁不住倒抽一口气。我的脸……看起来完全不同了。首先,我今天没有剃须,但我所有的胡茬完全消失了,这让我的脸颊看起来十分光滑洁净。我的瞳色,是平常毫不起眼的棕色,现在变成了银灰色。然后是我的头发,发色的色度比平常时候浅而且还长了大约四英寸左右。至于我的脸型好像也不太对,但我不清楚究竟不对在什么地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的脸型看起来……比较柔和。
“这他妈怎么回事?”我叫说,扭头看向玛丽莎。
“这无疑……出人意料。”她小心翼翼地说,她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补充说。
“你觉得呢?”我指着我的脸,厉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玛丽莎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从来没见过类似这样的情况。”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我的手说。“就在刚才不久,我自己用小刀割破了我的手……”
“我没有看到任何的伤口……”玛丽莎说。
“因为它痊愈了,”我冷冷地说,“然后我的手就开始改变……我认为它还是我的手……”
玛丽莎饶有兴趣地盯着我。“你的伤就这样好了?”
我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儿后,我来到她的厨房拿出一把餐刀开始向她展示。只犹豫了片刻,然后我就用刀割破了我之前没有受伤的手。血流出来仅仅数秒后,伤口就封闭了,同时伤口在我们眼前开始痊愈。在之后,随着我这只手皮肤下荡漾起阵阵涟漪,我的这只手也变得像之前受伤的那只手一样,只是之前的那一只手的改变要稍多一点,不过无论如何,我的双手变得相配了不少。
“非常有趣,”玛丽莎对我说。“你能像一个局外人那样自疗……也许,我的第一个想法是对的……你正在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我先指着我的手,然后指着我的脸。“你说过局外人并没有让这种事物发生在你身上。”
“这可能是你的特殊能力。”玛丽莎说,然后她停了下来,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你知道是什么引起的吗?”我问。
玛丽莎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我有一个想法……但我想在告诉你之前再确定一下。”她盯着我看一会儿,将我身体的前后上下全都看了一遍,然后说。“脱衣服。”
“什么?”我困惑地眨着眼睛。
“把衣服脱了,”她对我说。“我想看看你身体其它变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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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又问,想确认她是不是在开玩笑。然而,玛丽莎脸上的表情表明她绝不是在幽默。
“我已经超过五百岁了,”她突然不耐烦起来。“相信我,你没有任何东西是我以前没见过的。”
我苦着脸开始脱衣服,当脱到内裤时我停了下来。玛丽莎可能相当火辣,但是我不打算跟她在一起,她并不是一个好选择。“这里呢?”我严肃地说。“是就这样好了还是必须要脱?”
玛丽莎点头确认,显然对我脱下内裤的行为感到满意。她盯着我审视,但并不是像一个女人那样检查我的身体。它更像是我在面对一个医生,这是一种严肃的表情,注意每一个细节但不会流露出真实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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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体几乎没有体毛。”最后玛丽莎说。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哭丧着脸咒骂。“真他妈见鬼……”我身体上的毛发不见了,甚至连最小的痕迹都消失了。我用手摸了摸我现在光滑的胸部,惊讶地感觉到我的胸部肿大而又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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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这不正常。”玛丽莎说。 F5^
“当然,”我认同说,也注意到我身体的其它部分也不太正常。不仅仅是我的身体现在几乎没有体毛,而且我所有的皮肤都显得异常地柔软光滑。“我感觉是如此怪异……”我摸着我的胸部,感觉到一种特别的温暖和柔软。
这时另一道涟漪掠过我的皮肤,当它流动过后,我的皮肤甚至变得更加柔软光滑。我胸部附近剩余的最后一点点汗毛彻底地消失了,同时我的胸部皮肤下面似乎比刚才又稍微肿大了一些。我在挠痒的感觉中不停地喘着气。(
“我认为我已经知道什么正发生在你的身上。”玛丽莎冷着脸对我说。
“是什么?”我问说,但玛丽莎只是拿起她的手机,示意我安静下来。
“我必须先打一个电话,”她说。“我需要和某人谈谈,他比我更了解……”
我只是盯着玛丽莎,皱着眉头处于不耐烦的烦恼中。然而我不打算穿上衣服,否则她又会烦恼让我脱下来。但我无法不注意到我的衣服比起之前变得更不合身了。
“格雷戈尔,”玛丽莎对着电话说。“是的,是我……不,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我需要你的意见。”然后她给了我一个斜眼,然后她突然换了一种语言继续说话,不幸的是,我完全不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接受暗示离开了这个房间,然后喃喃自语。“我为什么今天不去车库呢?”我摇了摇头。“伙计,我倒宁愿今天能够重来一次,不过这全他妈是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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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莎大约打了十五分钟的电话。她走出来看到我正坐在她客厅里剩下的沙发上盯着地上的某个点,那里正是帕特丽丝死亡后倒下的地方,而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消失了。事实上,没有身体会让我做处理时更容易,更容易假装认为这一切并不是真的。但事实上是我杀了一个女人,当然,她当时是一个正试图杀死我的精神病局外人,但是无论如何都是我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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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好告诉我你想到的东西了吗?”我问她,话语中试图保持着辛辣的讽刺。这是一个很好的方式,为了应对这一切我确实在寻求帮助,但我也有自己的尊严。仔细想一想,我本来也可以不用寻求她的帮助。
玛丽莎坐在我旁边,沉默了一会之后,最后她说。“我认为我已经知道你为什么改变了,我的朋友格雷戈尔也赞同我的想法。”
我看着她,静静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然而作为不朽的局外人的她显然比我更有耐心,因为我最后不得不求教她说。“好吧,请你继续……”
“我之前告诉你,你现在是一个局外人时,我认为那是正确的。”玛丽莎终于转过头说。“当我说你的凡人身体无法处理来自帕特丽丝的生命能量也是正确的。”
“我不是一个白痴,”我皱眉对她说。“这些你都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不会这么快就忘记。”
“身为一个局外人,”她慢慢说。“我拥有非常强大的生命力,我体内存在的能量,能无条件痊愈我受到的所有伤害,让我的身体保持完美的状态。当我杀了另一个局外人时,我能吸收他们的能量,将这些能量添加到我已经拥有的能量中。”
“这些你也已经告诉我了。”我轻轻地提醒她,希望她尽快切入要点。
玛丽莎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这使我很反感,假如我是站立着的我会本能地倒退一步。“当你杀了帕特丽丝,”她接着说。“你吸收了她的生命能量,作为一个凡人,你并不拥有维持你身体和生命能量来吸收从她身上获得的生命能量。正因为如此,帕特丽丝的生命能量占据了你的身体并让你成为一个局外人,现在是她的生命能量维持你的身体并治疗你受到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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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玛丽莎,尝试理解她说的话,但这是一项艰苦的事情。我尝试将它带入我能更容易理解的地方,想一想从一辆车上取一个机油滤清器然后将它换装到另一辆车上。但是,这并没有真正的意义。然后,我开始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因为我慢慢明白她的意思。
“这种生命能量正试图让你的身体状况保持最完美的状态,”玛丽莎面带愁容地告诉我。“它正在痊愈你受的伤并恢复你的身体,它认为你的身体应该是……”
“但这是帕特丽丝的生命能量。”我认清现实低声说。
玛丽莎点头表示同意。“你没有属于自己的生命能量来控制这个过程,所以由她的生命能量接管了这个过程。我相信它想把你变成帕特丽丝。”
“不,”我惊骇得跳了起来。“不可能……那简直……”
“不可能吗?”玛丽莎弯起眉毛。“就像不朽的局外人一样不可能吗?”她苦笑了一下。“在我的生命中,我曾见过很多我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发生……直到习惯为止。”
“但是……”我低头看着自己,并盯着我的双手。我意识到现在它们是一双女人的手。
“随着时间的流逝,你看起来会越来越像她,”玛丽莎对我说。“你看起来更矮了……而且每当生命能量痊愈你受到的伤害,就会加快这个过程。”
“我该怎么阻止它呢?”我问说。“我要怎样才能避免改变呢?”
“我不认为能有办法阻止它,”玛丽莎慢慢地说。“你的身体正在被重组,而且据我所知没有任何办法能阻止它,你将成为帕特丽丝的孪生姐妹。”然后她的眼睛眯了起来。“我担心的是她的生命能量不仅会改变你的身体,而且她的本质也会吞噬你的思想。如果那样的话,凯尔也就死了,我将被迫继续与帕特丽丝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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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我低声说,对我的处境感到更加震惊。突然变成一个女人就很糟糕了,但还可能会更加糟糕……“我怎么会惹上这样的麻烦?”
“按照你变化的速度,”玛丽莎小心地告诉我。“我认为明天就能全部完成,但如果你严重受伤的话变化的速度还会更快。”
我伫立在那里,半晌从嘴里挤出。“无论如何,谢谢你……”
玛丽莎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昨天你甚至不知道我们局外人的存在,但现在你却成为我们当中的一员。”
“对不起,”我皱着眉头说。“其实我并不是太关心是否成为不朽的局外人,现在我最大的问题是……”我抓住我的胸部,感觉到它的柔软,我现在知道这是我乳房的开始。“我觉得我还有其它事情更需要担心。”
“我明白,”玛丽莎同情地对我说。“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调整……”
“那你就什么也做不了吗?”我问,话语中带着些许希翼。
“恐怕是这样,”玛丽莎叹了口气对我说。“除开关于你身体的变化,我可以帮助你学习身为一个局外人所需要的很多东西。”
“那么现在,”我呻吟着摇了摇头,感觉到我的头发已经披到了我肩膀上。我不由得缩了一下身体。“我只想要回家。”
玛丽莎又点了点头。“等你准备好了,你知道到哪儿找我。”_+!(
我只轻哼了一声,离开了她的房子,然后我尽可能快的回到了家。我没有看到其他邻居在外面看我,但我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他们在盯着我看,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我回到自己家里,并锁上了门后,我才真的放松下来。
“真他妈活见鬼。”我苦着脸,瘫倒在我的躺椅,决心不理会我的问题,直到它们自动离开。我当然知道这是有多么愚蠢,但至少这个想法让我感觉好多了。这让我至少觉得我能控制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我打开电视但完全忽略了它,改为注视我这双女性的手。我紧张地摸了摸我衬衫下我的胸部,不由得畏缩了,现在我可以感觉到两个小土墩已经开始形成了。想到我两腿之间可能发生的事,这让我不寒而栗,我连忙伸手下去将它找出来。
“我不可能变成她,”我对自己说,想象着要怎么做。“也许我能控制从她那里得到的生命能量……”我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从帕特丽丝那里得到的生命能量上,并尝试命令它。“不要再改变我……把我变成一个男人……我应该是一个男人……”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我只是闭着眼睛坐在躺椅上,做着自己的工作。我希望通过小小的冥想,用我的意志力和决心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向后反转。但当我再次睁开我的眼睛,我发现我还是冥想之前的老样子,我嘴里不由得冒出一连串的脏话,我的母亲知道这个心脏一定会犯毛病的。
一段时间后,我终于站了起来,开始脱衣服,我将身上所有的衣服包括内裤全都脱了下来,这样我就可以好好看看自己,并在脑海中罗列出所有发生在我身上的变化。虽然很难指出具体细节,但事实上是每一个地方都有着点点滴滴的变化,包括我皮肤的颜色和质地,腰和腿的形状,以及我的身材和我开始向外凸出的胸部,这一切都表明我的身体确实变得更加女性化了。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我都赤身裸体地坐在镜子前凝视着自己,我的身体在慢慢地改变,而我拼命地希望它不要发生。我努力强迫改变不要发生,好像我的意志力完全足够似的。但不幸的是,事实并非如此,我继续慢慢变得越来越像帕特丽丝·德·娜茜娅,那个已死在我手里的局外人。
最后我转身离开了镜子爬到了床上,对抗这一切让我感到疲惫不堪。那不是我身体上的疲惫,而是我意识到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不管是我做什么还是怎么想,我都不可避免将成为一个女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不看着它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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