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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装]葵花旧事(6~7)

摘要

《葵花旧事(6~7)》是一部涉及性别转换与角色自我探索的小说,故事围绕主角常苼南展开。她在突围过程中进入一座庙宇休息,意外邂逅了想要劫财的山贼。常苼南不仅外表英俊,内力非凡,同时也展示了她在整个过程中所呈现的智慧与机智。小说描绘了常苼南如何在危机中冷静应对,决定利用自己的能力获取自由,展现出了一种强烈的性别反差与角色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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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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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2024-12-07
Original Link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Author 未知
Region 中国大陆
Date 未知
Tags 性别转换, 角色自我认同, 反抗压迫, 武侠小说, 悬疑, 强女主, 幻想, 救赎, 戏剧性转折, 内力修炼, 变装, 劫财, 山寨, 女性主义, 角色扮演, 心理冲突, 财富与权力, 智慧, 机智应对, 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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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葵花旧事(6~7)

葵花旧事(6)

常苼南自突出了重围便一路向西进了群山之中。常苼南爱惜马力,见甩脱了追兵,也便不再催马疾行,放开了缰绳,由着马儿自己缓步向前。

说来也巧,到了天刚放亮之时,便到了一处庙宇,正是花景廉当初从寻甸到大定休息的地方。

常苼南虽然有神功护体,但此时毕竟赶了一夜的路,也有些支撑不住了,于是便在庙中小憩了一会。

到得天已大亮时,常苼南只觉腹中空空,竟然饿醒过来。只是常苼南为了突围方便,虽带了金银纸钞无数,干粮水囊确实一概未带。

常苼南只得强忍了腹中饥饿,盘算下一步的打算:"此刻大定府必是全城戒备,我若回头想必是自投罗网,沿着这条山路继续向前当是锦莲故居寻甸府了,我这一夜打斗,周身血迹。若是径直去了府城,让人见了,只怕要被人怀疑。还要待今夜天色晚了,寻些偏僻人家偷些衣服乔装改扮才好。"

常苼南正思量间,外面传来几人大声吆喝:"你我兄弟这番下山当要立些功劳,不可坠了寨主的威风。"又有一人声音稍低,"大哥,我还是有些怕,这剪径劫道毕竟有些危险。"

当先一人又劝到:"这寻甸,大定府的人哪个不知我寻龙山寨的威风,就连官府也不敢轻易招惹我们寨主,你有何好怕的。更何况寨主对你我二人甚是宠爱,寨中旁人已多有怨言,若是此番不能立些功劳回山,只怕寨主也不好维护我等了。"

常苼南听了,知是寻龙山寨的山贼下山做买卖了,此刻她不欲多生是非,又仗着自家武功高强,也不躲避。岂料身边骏马闻了人声,居然唏溜溜的叫了起来。

外面的山贼听到庙中马声,喊了一声""有人",便持了钢刀往里闯来。

常苼南见进来的两人穿的虽然朴素,脸上却是油头粉面的,虽然手持钢刀,却也似戏台上的戏子多过山贼一些。

为首的一人个子高些,右手持了钢刀,伸出左手指了常苼南,喝道:"你是什么人。"身后一人双手握了一柄相同样式的钢刀跟在高个子的身后,见了庙中只有常苼南一个女子,胆气也壮了几分,手里钢刀也不再抖了。

常苼南见了只觉二人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出来劫道,只怕自己一根小指就能要了这二人的小命。常苼南正要出手时,忽然心中一动,暗道:"自己不是正愁没有落脚之处么,不如在这山寨之中扎下脚跟。况且此处离大定府更近,要想打探消息也方便许多。"

想到这儿,常苼南按下内力,假装到:"奴是大定府人士,要往寻甸府探亲,岂料昨日马儿在山中迷路,误了行程,只好在这庙中休息一晚。敢问两位壮士是什么人,若能将奴送到寻甸府,家中必有重谢。"

高个山贼听了大喜,心道:"这不是瞌睡遇到枕头了么,正好叫我兄弟完成寨主交代的任务了。"于是笑道:"你这小妞听了,我兄弟不是旁人,乃是寻龙山寨寨主胡冲座下爱将是也,我叫夏雨",身手一指身边之人,"他叫韩露"。

常苼南假意吃了一惊,跌坐地上,道,"两位大王,奴实无什么财产,还请两位大王饶命。"

夏雨却不信常苼南所言,拿了钢刀架在常苼南脖子之上,对韩露道,"快取了绳子,将这小妞绑了,正好送到山上让众哥哥们快活快活。"

常苼南见韩露取的绳索也不甚粗,自度困不住自己,当下假装害怕不以,也不挣扎,任由韩露捆了自己。

二人即捆了常苼南,心中戒意尽去,放了手中钢刀,便来翻检常苼南的包裹,只见包裹之中竟是无数金银细软,二人哪里见过这许多财宝,一时之间不由得皆愣在当场。

毕竟夏雨胆子大些,先回过了神,原地踱了几圈,对韩露道:"兄弟,如今既有如此多财宝,你我二人何必再回山寨做那山贼,不如分了这些财宝,远远的离了此地,做个富家翁岂不妙哉。"

毕竟财色动人心,韩露虽然胆小,当下也有些意动,看了看包裹里的金银,又转头看看捆在地上的常苼南,低声问道:"那这小妞该如何处置。"

夏雨皱了皱眉,道:"你我二人逃下山去,是坏了寨里规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未免走露风声,当做了这娘们才是。"

韩露有些不舍,道:"这小妞也算标致了,如此一来岂不暴殄天物。兄弟我自从跟了寨主,也未曾开荤,不如让兄弟爽爽如何。"

夏雨听了,骂道:"有了这些财宝,到了窑子里还不随你花天酒地。"顿了一顿,又道,"你未曾开荤,大哥我不也一样,既要开荤,当我先来。"

韩露也不争夺,只道,"大哥先来也是好的,兄弟能喝些汤就好。"说罢二人一起想常苼南走来。

常苼南耳目甚灵,先前听了二人要拿了自己的金银逃离山寨,心中已是不爽,见二人居然色胆包天,居然想奸淫自己,如何肯让这二人玷污自己。当下运起内力,手腕一崩,已将捆在手上的绳索挣脱。

二人哪里见过如此功夫,俱呆在当场。常苼南也不多话伸手如电,点了二人麻穴,二人顿时立在当场动弹不得。

到了此时,夏雨也只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了,哭丧着脸喊到,"女侠饶命。"

常苼南脸上似笑非笑道,"你二人狗蛋包天,居然敢惹到姑奶奶头上,姑奶奶念着要借着你二人上寻龙山寨,也不与你们计较。想不到你二人竟然还起色心,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旁韩露忽然福至心灵,大叫道:"女侠,我愿领路带您上寻龙山寨。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夏雨也忙不迭的喊到:"小人愿意带路,愿意带路。"

常苼南毕竟饿的慌了,这会也不理二人,在二人身上搜出来干粮,又打开了二人随身带的水囊,嗅了嗅,却是粗劣醉酒。当下也不犹豫,就着水酒用起了干粮来。

二人见常苼南不再理睬自己,于是纷纷将挑头的责任推到对方身上,这个说是你要劫女侠的,那个说我只是要劫财,是你要劫色的。

常苼南吃罢了干粮,腹中饥饿尽去,此时细看二人模样,只见二人身着粗布衣裳,倒是山中穷苦之人常穿的;只是二人肌肤白嫩,手指纤细,一看就是未经风霜之人,于是问道:"你二人看起来不似山贼模样,在团伙中是什么身份?"

二人听了常苼南开口问话,忙听了指责,纷纷张嘴解释。两人一起说话,又哪里说的明白,只是两人害怕若让对方来说,只怕要夹带私货,也不敢停嘴让对方来说。

常苼南此时喝的水酒也有些上头,面色通红,只嫌二人噪咵,于是内力运到掌上,一掌拍向殿中高台,只听哗啦一声高台已四分五裂,又大喝一声,"都闭嘴"。

这高台乃是花岗岩所刻,虽然风吹雨淋已然有些风化,可这一掌之威仍是非同小可,原来常苼南这一晚经历大变,内力反而似有精进。

二山贼何曾见过如此神威,自度便是自家寨主也是远远不如的,忙收了声,噤若寒蝉。

常苼南面上潮红,伸手解了韩露的穴位,指了韩露道:"你来讲。"

韩露这才细细讲了自己二人遭遇,原来这两人自幼卖身在戏班子里,在戏班子里演的旦角,平素与戏班子在各地巡演。几个月前戏班子前往寻甸府演戏时,遭了山贼打劫。这山贼们不单劫了财,还将二人劫上了山寨。

常苼南听了道有些奇怪,接口道:"劫财也就罢了,把你二人劫了又是为何?"

韩露有些羞涩的回道:"这寻龙山寨的首领名叫胡冲,原是极好女色的。据说劫我们之前,曾劫了寻甸府刁百户之子刁孟阳。山上众人皆说这刁孟阳也是人间绝色,胡首领自从得了刁孟阳后,对刁孟阳也是宠爱的不得了。只是因为山寨众人要向刁家索要钱财,不得不放了刁孟阳。胡首领自此之后倒是转了男风,见了我二人是演旦角的,故此才将我二人劫上了山寨。"

常苼南听了点了点头,道:"以你二人姿色倒也算的上品,那为何要下山劫道?即离了山寨又为何不想办法逃了出去?"

韩露回道:"我二人上山之后,以身伺胡首领,倒也的胡首领宠信。只是山中他人多有不满,常道山中不养无用之人。首领也维护不得,终于逼的我二人也要来做劫道的买卖。"说到这里,韩露伸了兰花指捋了捋自己额前的乱发,倒是显得说不出的妩媚。

韩露顿了顿,又道:"我二人除了唱戏,别无其他本事,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又能逃到哪里去。我等实是手无缚鸡之力,做这劫道只是实乃被逼无奈,求女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常苼南之前好不容易想好了落脚的目标,如何肯救他们,此刻又是酒意上头,更道:"你二人虽情有可原,可毕竟想奸淫于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当阉了你们。姑念你二人没有得逞,我便给你二人一个机会。"

常苼南于是又伸手解了夏雨的穴道,二人见了常苼南的神威,也不敢起逃跑的心思。

常苼南捡起二人丢下的钢刀,拍了拍两人脸蛋,又道:"你们两个,快把自己衣服脱光了。"

二人听了皆是一愣,不知常苼南的用意,迟疑的不敢动手。常苼南不悦道,"快点,谁要是慢了,我阉了谁。"

二人听了皆是一惊,手下不再迟疑,忙把自己脱的赤条条的。脱光之后,见常苼南眯着眼睛盯着自己不放,只觉有些羞耻,于是将手遮了要害。常苼南甚是不满,只哼了一声,便吓的二人忙将双手放下。

常苼南围着二人转了几圈,只见二人脱的光溜溜的,身体甚是瘦弱,皮肤白皙,倒是臀部圆润而又上翘,小腿如两条白藕一般,笔直纤瘦,又细又长。二人的肉条都不甚长,粉红的肉条软软的垂在胯间,周边居然一点毛发也无,常苼南这才注意到二人周身居然一点汗毛也无,显是时常除毛的。

转了几圈,常苼南才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只要先把对方弄的射了,就能保住自己的命根。谁要是反抗,我立时阉了他。"

听了常苼南的威胁,二人也不敢犹豫,皆伸手去撸对方玉柱,只是二人阳气不足,此刻又受了惊吓,竟迟迟不得起立。

二人怕常苼南不耐,只得使了自家常用手段,躺了下来,各自用嘴去够对方尘柄。

二人既躺了下来,韩露便伸手扶了夏雨的两股,伸出舌头舔弄着夏雨的粉嫩的卵囊,便此时也感觉到下体有一温暖湿润的舌头在自己尘柄周围摩挲。

韩露也不敢停歇,也是不断的舔舐,眼见夏雨那白嫩嫩的玉柱就这样挺立了起来,四周缠绕着几根淡淡的青筋一抖一抖,马眼上滴落几滴液体。

韩露自觉自己下体也是如此,不想自己先被阉了,也顾不上淡淡的尿味跟腥臭味扑鼻而来,伸手手扶了夏雨的玉柱,伸出舌头舔向马眼,只觉夏雨两股微微颤抖。

正这时,韩露感到夏雨伸手扶了自己双股,脑袋埋进了自己胯间,用牙关轻轻拨开自己的包皮,用滚烫的小口包住了自己的小兄弟,只觉好不刺激。

二人平素里也是老手了,皆知对方要害,此番比试,那也是旗鼓相当。霎时间,大殿之中

只剩下二人沉重的鼻息声并着嘴中发出的噗滋噗滋声。

常苼南在一旁看得有趣,于是凑到近前细瞧,见着二人渐入佳境,便执了钢刀准备下手。只是二人毕竟心怀鬼胎,这冰凉的钢刀触及二人时,二人竟然瞬间委顿了下来。

常苼南见了极是不爽,只是自己有言在先,这二人均未泄了,也不好动手。

二人见常苼南面色不豫,也不敢多言,只得重又开始舔舐对方。只是这一旦倒了下去,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再起的。二人无论怎样努力,短时间内也是无法起立的了。

常苼南眼见了这番好戏,心中已是开心了许多,只是脸上却不露分毫,只拿手指轻弹钢刀,唬道,"你二人既如此看中自家阳具,那就把命留下吧。"

这话直唬得二人亡魂大冒,夏雨急中生智,忙道,"女侠且住,小人还有一法"。

常苼南听了夏雨的话,也不做声。夏雨见常苼南无甚表示,连忙起身与自家包裹底下,取了一双头龙来。只见这双头龙似是用花梨木雕得,两头形似真物,中间鼓起一环相隔,左右各长七八寸,粗约寸许,打磨的甚是光滑。

夏雨既取了这物件,便似大狗一般跪趴在地上,取了些唾液涂在龙头,一手扒了臀部,一手小心的将龙头插入自家菊门。

韩露也甚是熟门熟路,张开小口舔湿了另一头后,转过身来,也似母狗一般,岔开双腿,退向夏雨。

两人既靠到一起,韩露也不犹豫,回过头来,也用一手掰开两股,只轻哼一声,便也滑了进去。

这二人似极是敏感,只这一动,便均是小口微张,喉中隐约传来喘息之声。便是那小小的尘柄也有些死灰复燃的架势。

原来这二人谷道早开,寸许粗的龙头进入体内,竟无一丝疼痛之意。二人学那母狗前后只活动了几下,谷道之中已有液体滋润,脸上不由得露出迷茫陶醉之色。

到得后来,二人愈发的兴奋,口中止不住的发出呻吟,声浪愈来愈大,哪里还能顾及到常苼南便在一旁。只是各自加紧了屁股,不听的摇动。这二人配合也甚是合拍,只听得如有节拍的噗呲之声不绝于耳。

常苼南在一旁看的有趣,不由走近了几步,只见二人菊门顺着龙身流出不少黄白之液,沾染到二人的双股之上,染得二人白臀甚是显眼;又有不上滴落在地上。

常苼南只觉有些腌臜,便有退了开去,却见二人哪里会觉得腥臭,只做的兴起。便是白嫩的尘柄也已昂首而起,包皮退在一边,露出了因着充血,显得粉嫩嫩的马眼一抽一抽的,流出了几滴晶莹剔透的液滴。

常苼南看了甚是有趣,道,"不错,且看你二人谁先射了。"

夏雨韩露此刻呼吸皆已急促,俱知自家不能久矣,只得强忍尿意,夹住了精关,努力摇动身躯,只盼对方能先于自己忍耐不住。只是这样便如扬汤止沸,又如火上浇油一般,又哪里能够持久。

常苼南见二人尘柄又大了几分,知道时间差不多了,执了钢刀在二人尘柄根上各划了一道,笑道:"且看你二人谁能坚持住。"

二人只觉下体传来一丝冰凉之意,想到只怕要被去势,莫名恐惧之心倒令已经坚硬如铁的肉棒又硬了几分。

二人只得努力忍耐,指望多坚持一会儿。常苼南只见二人因强忍高涨欲火,俊脸憋的通红,如桃花一般,心中甚是满足。于是伸出刀背狠狠的斩了二人卵囊一下。

二人哪里还能忍耐,只觉自己已然被阉了一般,精关一松,下体一阵酥麻,一股浓稠浊物喷涌而出。

此刻韩露已然瘫软在地,白眼直翻,只怕真要阉了他也是无所谓了。倒是夏雨还有一些余力,还能顾得对常苼南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二人乃是同时射得,不分先后,莫要阉了我二人。"

常苼南之前出这主意本就是酒意上头,此刻已好了许多,又观了如此春宫美事,心情大好,本不欲动手。况且她要交好寻龙寨胡冲,这二人即是胡冲逃奴,本也不好自己动手惩处,于是挥了挥手示意放过二人。

夏雨见常苼南不会立时阉了自己,心下长舒了一口气,又不知常苼南还有何要求,也不敢乱动,只得光着身子站在一旁。此刻一阵山风吹来,夏雨韩露二人皆冷得打了一个哆嗦。

常苼南见了,也不以为甚,道:"你二人穿起衣服了来,带我上山寨去。"

二人无奈,只得穿好衣物,拿了包裹在前面带路。常苼南也不怕二人反抗,骑了自家的马匹跟在后面,又将从二人手动夺得的钢刀掷回二人。二人既见了常苼南神威,虽有钢刀在手,又哪里敢起反抗之心,只领了常苼南走了山间小道一路向北。

三人一路向北走了四十余里山路,便见,一片长滩,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赤水滩。更向北行,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碎石道。

常苼南本就心怀大志,要闯下一番事业,见了如此险要之地,心下不由和着从锦莲处得的诸葛八阵图一一应对,只想自己若得了此地,何处当摆防御,何处可以奇兵突出。到得后来心下欢喜,直道"如此易守难攻之地,正好叫自己成就一番事业。"

三人继续向前,一路上山,道路愈发陡峭险要,常苼南心下就愈发高兴。到了后来,山路难走,常苼南也不再能骑马而行,只能让夏雨牵马,自己跟在后面步行而上。

夏雨韩露毕竟不是山贼出身,到得后来,走得愈发艰难,再走了两个时辰后,三人来到一处山崖之上,前面便再无去路了。

夏雨韩露生怕常苼南误会自己,路上已然解释了此处的情形,此刻更是在崖边隐蔽处寻了一根长绳扯了三下,并解释道:"此处便是山寨的门户,我们每次下山,要从守卫处取了暗号,回来时需按暗号拉动长绳,带动山上铃铛。山上守卫便会放下竹篓来接我们。"

正说话间,山上一阵铜铃声传来,果然放下了一只大竹篓,足可装得十来石米。夏雨道:"若我三人同上这竹篓,只怕山上守卫立时察觉重量不对,请女侠与我兄弟先上。若是还不放心,请将我捆在这里。"

常苼南若真防着夏雨,又何须捆绑,只点了他的穴位便可。只是常苼南有心收服这山寨之人,便要显露些本事,当下也不上这竹篓。只一提气,顺着悬崖便往上爬。

夏雨二人在崖底只见常苼南手足并用,捷若猿猴,轻如飞鸟,竟在悬崖上爬将上去。这悬崖高数十丈,有些地方直如墙壁一般陡峭,但那常苼南只要手足在稍有凹凸处一借力,立即窜上,甚至在光溜溜的大片石面之上,也如壁虎般游了上去。

夏雨二人看得心中怦怦乱跳,只盼常苼南能一个失足跌落山崖,只是在崖下见着常苼南身形越来越小,似乎已钻入了云雾之中,却是无惊无险的上了崖顶。

葵花旧事(7)

花开两朵,各表一只。常家父子在前门突围之时,常福领了众家眷候在后门里,所有的马匹均已喂过了食,嘴上的嚼子也系得紧紧的,蹄子上也扎了棉布,唯恐发出一点动静惊了门外的官兵。

家眷里身份高些的已经坐挤进了马车,因为车少人多,车厢里显得甚是局促,旁边的丫鬟婆子们便不能上车了,会赶马的还好些,可以坐在车辕上充当车夫,不会赶马的便只好围站在马车四周,站的时间长了,便有不少丫鬟或蹲或坐的休息了起来。

锦莲听了相公的话,没有上车,与丫鬟墨砚与书琴站在一旁。因为不知出门后还要跑多久,不敢虚耗马力,锦莲也只是牵了那匹矮小的滇马站在一旁。

锦莲此刻也不敢再缠足了,将两足放了开去。只是毕竟缠的久了,多有损伤,只站了一小会,便觉脚下酸胀不已,再也站不住了。书琴于是取了一小马扎来,请锦莲坐下休息。

几人正休息间,转眼二更天到了,众人只听得庄子前门方向一阵喊杀声传来,隐约间有火光冲天。后门外的人马也觉察到了,片刻之间便有人马异动,又有火把点了起来,隔着院墙将院子里的大树冠子也照亮了。

过了不一会儿便有人高声传令,"前门外贼首常建,常苼南二人领了数十贼子,突围而出,将军已帅了众人前去追捕。临行前传令各位前去增援,四下围捕,莫叫走了贼首。"

院内众人便听得外面人马整顿之声渐起,又过了片刻,人马之声散了开去,火光也渐渐暗了下去。

管家常福见时候已到,便招了招手,旁边早有仆役打开了后门门栓,拉开大门。大门既然一开,众人便乱哄哄的一拥而出,锦莲也踩了马扎,翻身上马与众人一起出了庄子。

待众人出了出了庄子,常福正要整顿众人。路边突然亮起了火把,原来守在后门的官兵头领也不是庸人,虽得传令,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留了一哨人马埋伏于路边,并嘱咐留守之人,"若是从后院逃了实力强悍的人马,便要通风报信并着跟踪尾随;若是老弱病残,则当即拿了"。

留守的官兵见出来的俱是女眷,又多带了金银细软,于是便要动手拿了。

出来的女眷哪里见过这等情形,一时之间哭闹者有之,愣在当地手足无措者有之,只顾埋怨老爷者有之,携了主人家的金银细软偷偷溜走的亦有,四下里只是一阵鸡飞狗跳。

锦莲得了相公嘱托,对此景到有些预料,此刻坐于马上,寻了一处没有官兵的所在,驱马奔了出去。

按说留守的官兵本也有些马匹可以追着锦莲,只是众人见了女眷们多带金银细软,唯恐自家追了出去,将来分润时便少了几分,居然一时片刻间无人来追,只拿弓箭来射锦莲,只是黑暗之间,也无甚准头。

待得领队之人见了女子骑马,唯恐重要人物走脱,分派下来去追,才有二人上了官马,一起来追锦莲。官兵所用俱是高头大马,比着锦莲的滇马跑的却是快了许多,只是锦莲毕竟先跑,一时片刻后面的官兵倒也追之不及。

锦莲听着后面马匹声越来越急,当下也不敢回头,只照着常苼南的吩咐,伏着身子蒙头挑了远处黑影最高的山峰奔去,眼见得山岭越来越近,终于在后面二人赶了上来前上了山路。

这山路越来越陡,后面的军马走得便不如锦莲的滇马了,距离反而愈来愈远。追兵见再不能追上锦莲,无奈见间只得取了马弓,将壶中长箭一股脑儿的射了出去。再见走脱女子也未中箭下马,心知已追不上了,心中又惦记着要分润些赃物,于是拨转马头回去复命了。

这边锦莲见上了山路,后面的人马便再也追不上了,心下一松,身形略略直了些。才觉左肩疼痛,原来之前还是有根流矢射中了自己,当时心情紧张居然一无所觉,此刻只觉肩头疼痛,只得两腿夹紧马鞍,唯恐自己跌落马下。

待转过山头,身后追兵也不见踪影,锦莲就觉肩头伤口竟然慢慢转为酥麻,原来锦衣卫随不能派兵协助捉拿常建一家,却还是援助了些小规模械斗用的兵器箭矢,锦莲所中流矢正是锦衣卫淬了毒的箭矢。锦莲就觉头昏眼花,身子慢慢伏向了马背,双手送了缰绳,抱住了马脖神智不醒。

锦莲身下马匹缰绳既松,也不疾走,只是慢慢的沿着山路前行。这滇马善走山路果然名副其实,这一路慢慢走来,果然无甚颠簸,锦莲虽然晕了过去,居然没有滚落马下。

就这样一路行来,到了天欲拂晓时,这人马便来到了一处院子门前,天色微亮模糊之间只见院门上有一匾额,只是看不清写了什么,院门前有几阶台阶。院内似养了一狗护院,甚是机敏,此刻闻了院外马蹄之声,已然吠了起来。

锦莲座下之马闻了犬吠之声,只惊得人立而起,锦莲又哪里在坐的住,与马上包裹一同掉在了台阶前。这马与锦莲也不熟捻,见了锦莲跌到在地,也不停留,竟然径直而去了。

这时院子里又有人声训斥道:"大将军,莫再叫了。",这声音颇有些低沉,听不出男女。这狗既被主人训斥,便听了叫唤。里面的人既唤住了看门犬,又来开门,只见院门一开,就见两人身着灰色海青,腰宽袖阔,圆领方襟;头上只有些发茬,竟是僧人。两人见了台阶下躺了一女子,连忙走下台阶检查。

二人走到锦莲近前,只见一人身材高大,面庞有些消瘦,颔下无须,只眉毛甚是粗重,颇有些不怒自威,旁边一人身材矮些,皮肤甚是白皙,五官也柔和多了,不知为何,就算穿着海青,看起啦也是雍容华贵。

高个子的僧人蹲下身来,伸手探了锦莲鼻息,抬头对着矮个僧人道:"还活着。"

矮个僧人口诵佛号:"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即如此,还是要救的,这山门之前不是救人之地,师姐且将人扶到庵中再议吧。"原来此地竟是一尼庵,二人乃是尼姑。

高个尼姑看起来很是听从师妹之言,于是要搀锦莲,只是锦莲已然昏迷,又哪里爬的起来。高个尼姑见了,居然也不磨蹭,左手插入锦莲身下,轻松的把锦莲举了起来,右手又提了掉在地上的包裹,进了庵门。

高个尼姑抱了锦莲与师妹一起进了庵中,将锦莲放在侧放在客房床上。这一段路程甚远,高个尼姑抱了锦莲走来居然大气也不喘,伸手摸了摸锦莲的脉象,又翻开锦莲的眼皮看了看眼,对矮个尼姑道:"还好,没有生命危险。"

这矮个尼姑说是矮个,那是在男人中说的,以女人来说身材也是中上的。

个子相对矮些的尼姑在庵外已见了锦莲背上箭镞,早取了剪刀、纱布与金疮药来。高个尼姑接了剪刀来,将锦莲上衣铰了,只见雪白高耸的胸脯弹了出来。

高个尼姑只当未见,又将锦莲翻过身来,仔细查看锦莲伤口。只见箭头半插在锦莲左肩,被肩胛骨所挡,入肉不深。只是这伤口四周高肿,颜色乌青,一股腥臭之气,显是中了剧毒。

高个尼姑见了,心下甚是奇怪,这中毒之相与先前所看脉象着实不同,于是有伸手摸了锦莲脉象,只觉这脉象确实宏大,心下更是疑惑,于是用了自家内力去探,一探之下,便大吃一惊,只觉锦莲体内内力奔行甚速,虽然远不及自己内力的精纯醇正,但泊泊然、绵绵然,直是无止无歇、无穷无尽。

高个尼姑正吃惊间,见在翻看锦莲包裹的师妹拿了一锭元宝对自己招手道:"师姐你来看。"

高个尼姑结果元宝,翻了过来,一看元宝底部,上面铸了"常,一十六两"几字,应是某家巨富私铸的银子。再看了包裹中的金条亦有类似文字。

高个尼姑见了似有所觉,道"庵主,莫非是大定府常家。"。原来这庵里倒是这矮个子的师妹做的庵主,庵主听了师姐所言,道:"先想办法救了这女子,其他事情等她醒了再说吧。"

高个尼姑也不在再说,反身将剪刀在烛火上烧的滚烫,又将锦莲的伤口轻轻划开,就见一股青黑腥臭的脓血流了出来。

高个尼姑忙又取了纱布将脓血拭去,只见脓血即去,伤口肿块居然消了大半。高个尼姑于是伸手握了箭杆,微一用力,将箭头拔了出来。这一下动了骨头,当时就将锦莲痛醒了过来。

锦莲一醒就见自己卧在床上,两位尼姑坐在自己身前,又觉肩头麻木,身前沁凉,低头一看居然上身赤裸,忙伸手要护胸口,只这一动便牵动了肩头伤口,只疼的额头汗珠直冒。

庵主见了锦莲醒了,温言道:"施主,切莫担心,你此刻在玉溪峰有悔庵中,贫尼是这里的庵主,法号慧文,旁边是贫尼师姐慧中。施主你中了毒箭,此刻我师姐正在救你,且放松些。"

锦莲见了庵主甚是慈祥,心中警惕也小了些,浑身肌肉也松了下来。

慧中师太见了又用剪刀将伤口四周烂肉刮了干净,只刮烂肉时,锦莲居然无甚反应,便如刮的不是自己一般,显是这块肉里神经均已坏死;待刮到鲜红肌肉时,锦莲只觉疼痛难耐,只是咬紧牙关,浑身抽搐了。

慧中师太也无它法,只是手上加快动作,快速挖净了烂肉。待烂肉挖净,有鲜血流出,慧中又取了金疮药敷在了锦莲伤口上。这金疮药当真神效,就见伤口的鲜血立时就止了,伤口疼痛也小了许多。

锦莲这背后毒疮既已去除,身体便松了下来,只觉精神疲倦,直要昏昏睡去,只是觉得救命恩人就在眼前,若真要睡了甚是无礼,于是要强自支撑起身致谢。

庵主慧文连忙拦住,锦莲,道:"施主重伤未愈,要好好休养。有什么话等身体好些了再说,贫尼等就不打扰了。"于是告辞出门去了。

锦莲见两位师太带上了房门,又检查了自己下衣,见无异样,心下一松,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边慧文慧中二人离了锦莲客房,表情甚是严肃回了禅房。慧中仔细关好房门,转身对慧文道:"庵主怎么看?"

慧文道:"看包裹里的金银当是大定府首富常家的东西,包裹里的物件也不是凡品。这姑娘皮肤白皙,手上不见劳作痕迹,身上所穿衣物也甚是名贵,不是一般人穿的,估计在常家地位颇高,只怕常家出了什么大事。"

慧中听了,也分析道:"我看这姑娘背后中的乃是锦衣卫毒箭,只怕常家乃是被官府缉拿了。"

二人沉默片刻,慧中又道:"方才我与这姑娘诊脉时,只觉这姑娘体内内力甚高,甚至能自动祛除毒素,若非如此锦衣卫的毒药极是厉害,她决计熬不到现在。素闻常家家主之女自幼得了奇功,功夫极高。若是庵主估计不错的话,这姑娘只怕是常家的独女了。只怕这次救了她会惹上红尘中的麻烦。"

慧文想了想,道:"无论如何,常家与我有旧,常家独女还是要救的。最不济等她伤好了再遣她走。"

放下二人在此计议不提,锦莲那边消耗甚大,这一觉醒来已是晚间。

锦莲一日未进水米,此刻只觉腹中空空,四下里张望,只见靠窗的桌边摆了一晚素粥。原来之前慧中送了晚饭来,见了锦莲未醒,也不叫她,只是将粥放在桌上。

锦莲确实饿的急了,也不敢触及伤口,勉强在包裹里寻了一件罩衫披上,囫囵将粥喝了,好在此时正是夏天,粥也不是甚凉。

锦莲用过晚饭,心中盘算着以后该怎么办,也不知相公去了哪里;又想到自己一弱女子,也算是颇有几分姿色,就算养好了伤,下了山出到这花花世界里,孤身一人,只怕立时会生出许多祸端。

锦莲正想着,突然忆起之前为了避祸,忠伯曾建议不如改了女装寻一尼庵剃度出家,心中一动,暗道:"自己受伤流落在这有悔庵中,莫非是天意指着自己要来这里?"

正自盘算之时,锦莲便听到大殿之中一声声鼓声传来,原来此时正是庵中晚间参佛念经之时。锦莲心中计议已定,于是出了门来,寻着鼓声来到大殿,见了慧中师太正在殿中敲鼓,慧文师太身披袈裟,手持佛珠盘坐在佛像前正念着经文。

锦莲少读佛经,也不知师太念得是什么经文,也不敢打扰师太,只得静静的站在一旁。只是毕竟才受了伤,只站了一小会便以摇摇欲坠。

那边慧中见了,也不停下击鼓,只用眼看慧文师太身侧的蒲团,示意锦莲坐过去。

锦莲即既得了慧中师太的示意,便在学着慧文师太的样子盘腿坐在了师太身侧。才做了下来便听到慧文师太念到:"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锦莲也不知这是《观音心经》的一段,细细品来觉得所言甚是有理,不由得听得入神了。锦莲正细细品味经文含义之时,忽觉念经声已断,忙抬头瞧去,只见两位师太已做完功课,慧文师太正站在自己面见和善的看着自己。

锦莲忙俯身拜倒,"适才弟子听了神尼诵经,心中忽有感触,竟失了礼数,请神尼恕罪。"

慧文师太摆了摆手道,"无妨,观音心经本是我佛门中无上经文。想不到施主身具佛性,只听一遍便有感悟,当真是福缘无双。"

锦莲本不知如何开口求师太收留,闻听此言,当即又拜伏在地,道:"弟子家遭大难,无处可投,求师傅慈悲许子弟剃度出家,从此青灯古佛。"

慧文本对锦莲又好感,见锦莲说的可怜,张嘴就欲答应。这会儿慧中已收拾好佛器,来到二人身边,见庵主要答应,忙使了许多眼色,慧文师太见了,忙改口道:"善哉善哉,施主你果有佛缘,只是出家乃是大事,不可草率,施主还是在好好考虑考虑。"

锦莲见慧文师太本有松口之意,更不敢放弃,只道:"求师傅慈悲。"

那边慧中却有些不悦,于是插嘴道:"常施主,贫尼知道你家中必有不幸,只是你父常建尚在,出家一事不可自作主张。"

锦莲听了慧中师太之语,知道两位师太认错人了,正要分辨,忽又想到若是分辨清楚了,只怕自己的身份秘密也保不住了,只好含糊应了。

慧中师太不欲纠缠出家之事,于是岔开话题问锦莲道:"施主家中到底发生何事了。"锦莲于是就将常筑如何告密,常建如何决定与常苼南一起突围之事说了一遍,又假装自己是常苼南,将自己突围逃跑之事说了。"说到动情处,不由得潸然泪下,又求慧文师太收留。

慧文到底心软,见了锦莲哀求,便道:"施主也不必着急,若对佛经感兴趣,你伤好之前,每日早晚,可来大殿里与贫尼一起做些功课。"锦莲听了,见出家之事多少有些希望,便打算花些水磨功夫求了两位师太同意自己出家。

到第二日上,锦莲便求了两位师太道:"我既寄宿在佛堂中,每日穿了华贵艳丽的衣衫出没在佛前,多有不敬。还请师傅赐下缁衣,也能显出弟子的虔诚。"

慧文师太听了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寻了几件换洗的海青给了锦莲。锦莲当即就将海青换了,每日早晚功课时皆随着两位师太念诵佛经。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锦莲对无悔庵里的情况也有些了解了,这无悔庵乃是佛家的子孙庙,庵里只有慧文,慧中两位师太。无悔庵似乎与大定府的一些富豪关系甚好,时常有些富豪家眷前来布施,庵里在山脚下有些佛田租与佃户,两位师太靠着佛田的收入与施主布施经济居然甚好。

时常有些商人送了补品藏红花,雪莲,阿胶;又有猎户从山里采了肉苁蓉或是蜂皇浆送与两位师太。

两位师太念着锦莲受了伤,身子弱,也常将这些补品分与锦莲食用。

锦莲待肩上伤势好转,便主动接过了慧中师太日常的打扫大殿的活计。锦莲毕竟之前在寻甸府也是在家做惯了家务的,现下做起来也是顺手。慧文师太对锦莲也是愈发的有好感了,慧中师太见锦莲身负绝世内功,平日里却毫无征兆,显是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心下也是极为佩服。

山下佛田的佃户隔上几日便会上山送些瓜果蔬菜,有时会带了山下的消息,只是没有关于常建常苼南的消息,倒是带来了另外一条逸闻,从各地征调去攻打魔教总坛的锦衣卫与官兵们都各回本部了,据说魔教总坛光明顶已被攻破,只逃了少数高层,目前各地均下了海捕文书,要求严厉追查,只是并没有这些魔教欲孽的画影图形,要想抓住只怕如海底捞针般困难。

锦莲见此事与自己无关,也未关心。倒是慧中师太感慨了几句,"想不到当年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抗元主力居然从此就烟消云散了。"

山下没有传来要搜捕常苼南的消息,收留常苼南似乎也不会对有悔庵带来威胁,若非慧中还有些坚持,慧文也许就同意剃度锦莲了。

锦莲这些日子随慧文师太每日里诵读佛经,金刚经,观音心经均能背诵,于其中的佛理也有颇多感悟,心下也愈来愈平静,虽然师太仍不同意自己出家,心下倒也不再强求。

两位师太隔上十日,便会将长出来的头发剃掉,锦莲见了两位师太无需每日打理头发,省了许多功夫,心下也是羡慕,见师太又在剃发,于是在一旁禀报了自己的想法,也取了剪刀将自己的长发齐耳剪了。慧中见锦莲又不是求庵主剃度,只是自己剪了头发也不好阻拦,倒是慧文见锦莲剪了短发,活脱脱佛门头陀的打扮,心中也非常高兴。

锦莲之前在常家庄子里缠了一个月的足,这些日子在禅堂中行走,倒也不再缠足,这脚又慢慢放大了。只是不知为何,这些日子来,锦莲的胸脯却是发育的愈来愈大了,就连宽大的海青也遮不住锦莲那曼妙的身材。

这一日,锦莲一大早跟着师太做完功课,便取了笤帚开始打扫,这一路从大殿一直扫到了山门上。从山路上走来一位青年,这青年看年纪二十不到,脸上带着长途跋涉带来的疲惫,只这些倒也寻常,最特别的乃是这人的样貌,这人皮肤白皙,端鼻修眉,金发碧眼,竟是一个西域男子。

西域男子看起来走了许久山路,此刻已是非常疲倦了。见了有座庙宇便想进去休息。锦莲忙上前拦住道:"施主,此处乃是尼庵,男子不得入内"

那西域男子见了头陀模样的锦莲本以为这里是座僧庙,听了锦莲的话,又抬头见了锦莲高耸的胸脯,才知道这里是座尼庵,又以为锦莲是在此带发修行的姑子。

于是慌忙挤出笑容还礼道,"小师傅,我这一路实在幸苦,请小师傅通融通融。"

这西域男子五官着实俊美,一笑起来颊边还微现梨涡,只是这碧绿的眼眸如会摄人心魄一般透着邪气。

锦莲不敢再望看西域男子的眼睛,只红着脸低着头拦住了山门,不肯让那人进去。

那男子似是知道自家眼睛的异样,又见了锦莲的美貌,也不用强,只是与锦莲纠缠。

正这时候,庵内慧文,慧中师太听了外面的动静也赶了出来,见一男子竟似在调戏锦莲。

以慧中师太的脾气如何能够忍耐,当即呵斥道:"大胆狂徒,佛门清静地,竟然如此放肆。"

原来那男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本是魔教西域总坛圣火使智慧宝树王坐下弟子,被遣到中土魔教总坛当做使者。与中土魔教无甚感情,魔教总坛光明顶破灭时,也没有以身护法的想法,偷偷逃了出来,因此逃过一劫。这男子自幼修习邪功,生性淫邪,之前见锦莲年幼,不好下手,因此也只是口出调戏之词。这会儿见又来了两个尼姑,虽然身着海青,看不出身材,可这矮个的尼姑年约三十多岁,皮肤娇嫩,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雍容华贵气度,只道是哪家贵妇人出家,心中便有些说不出的瘙痒了;正要开口时,又见旁边刚才出声呵叱的尼姑两眼精光,射得自家眼睛生疼,当时内功到了极高境界的征兆。

那男子知道自己惹不起慧中,不敢起了正面冲突,只得收敛色相,恭恭敬敬的稽首道,"我长途跋涉路过此地,本想讨些水喝,不想唐突了几位师傅,还请恕罪。"

慧中还带再说,旁边慧文却不想再起冲突,对着男子道:"此处乃是尼庵,多有女眷,施主身份进去多有不便。"又对锦莲道,"锦莲,你去取些水来给这位施主。"

于是锦莲接过男子的水囊匆匆取了水来,男子也不敢多留,告辞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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