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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装]_女秘书卡特琳娜(Katerina_the_secretary)

摘要

这篇名为《女秘书卡特琳娜》的小说描绘了一位男主角克里斯·威尔逊(Chris Wilson)对性别角色的渴望与探索。故事开始时,克里斯在办公室中与秘书莎朗·斯威夫特(Sharon Swift)的互动中,逐渐冒出穿女装的念头。随着工作压力的增加,他决定请假,,于是他向公司总经理申请了停薪休假,心中暗藏着一个实现自我幻想的计划:通过一家私人诊所进行性别转换。小说深入探讨了他的心理变化与自我认知,克里斯在经历了体重控制与女秘书素养的培训后,逐步向自己的目标靠近——成为一个名为卡特琳娜·洛佩兹(Katerina Lopez)的女性。整个故事不仅涉及性别认同的主题,还触及到了个人欲望、性别角色的挑战以及身体的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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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变装]_女秘书卡特琳娜(Katerina_the_secretary).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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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Size 110080 by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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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2024-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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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 未知
Region 未知
Date 未知
Tags 性别转换, 跨性别, 伪娘, 女秘书, 变装, 性别认同, 自我探索, 办公室恋情, 幻想实现, 成人内容, 性别角色, 耽美, 心理描写, 生理变化, 情感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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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创作/翻译声明:本文所涉之一切人物、情节、地点及其它内容均未意图以任何明示或暗示之方式指向现实中的相关情况,文中可能包含的歧视、偏见、刻板印象等表达均不代表作者/译者本人的真实观点。文章内包括但不仅限于裸露、色情场景描绘等成人内容,如未达到所在国家或地区的相应法定年龄,请勿阅读本文。未经授权,禁止以图片、网络、信息站点等手段途径进行公开出售、阅览、传播、转载、改编等行为。倘若没有相应法律规定,则作者对他人违背上述约定、限制、提示所引起的后果不承担责任。

前言:这篇文章其实来自于Belladonna的no notices secretary和the融合。我个人很喜欢这位作者的许多构想,尤其是上述两篇中的设定。但原文结尾实在是有些意难平,所以索性补上了一个额外的结局,如此既不妨碍喜欢看原文反差剧情的读者,又交待出了笔者期待的独立结局,岂不美哉?当然,笔者也因此十分纠结,毕竟融合了两篇文章的情节,非但没有严格依原文照译,还改动了包括主角姓名等等在内的不少内容,更增添了狗尾续貂的部分,这到底算是翻译呢,还是已经能达到原创的标准?另,笔者同时在用中英双语写作,故本文的语法、遣词用句及某些度量单位可能会受到影响。言及于此,日后有机会的话,将再贴出原作的完整翻译。

女秘书卡特琳娜(Katerina secretary)

我坐在办公桌前,和往常一样,翘起二郎腿,啜饮着泡好的上等咖啡,审视着面前的部门周报表。

“威尔逊先生?”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是秘书莎朗.斯威夫特(Sharon),“这儿有份材料要您签字。”

“什么材料?”我问。

“无关紧要的东西,管它呢。”莎朗咧嘴一笑,“我知道您在看报表,没时间应付这些琐碎事。”

“你还真说对了。”我接起莎朗刚放下的东西,“嗯,办公用品补充清单,这是什么鬼玩意?电脑也就算了,为什么这帮人买支笔都要打报告?”

莎朗将我签完字的材料收回文件夹:“走流程嘛,您懂的。”

“唉,这几天净处理这些事情。”我不情愿地揉揉脖子,伸了个懒腰,“部门项目进展如何?”

“多亏您之前的努力,目前一切顺利。”

“你不知道,公司上层非常重视我们部门,最近经常找我去开会,我费了好大劲才争取到这么多的支持。我几乎每天都得跟进各式各样的产品汇报,睡眠不足,头疼得厉害。”我向莎朗抱怨道。

“我能看出您是压力挺大的。”莎朗轻轻地点头,“没有考虑过忙里偷闲地休个假吗?”

“这算是某种医疗建议吗?”我扬起眉毛。

“我随口一说。”莎朗回了个挑逗的鬼脸。

“嗯,也许是个好主意。”我抿抿嘴,余光斜瞟着莎朗被丝袜包裹的美腿。她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不到三十岁,能力出众,身材也不错。我其实有点儿羡慕她。因为我,克里斯.威尔逊(Chris),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与和我同级别的部门管理人员相比,我是最年轻的一个,但这同时意味着更大的责任,更重的担子。

“那您继续忙,我回外面办公室去了,有需要再叫我。”莎朗顺手带上了门。

我独自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陷入了沉思。莎朗刚才的话提醒了我,是时候该休个假了,但我并不打算像原来那样去瑞士或其它欧陆国家,然后在阿尔卑斯山上滑几天雪。我有个特别的计划,一个深埋心底多年的渴望。我希望自己是莎朗那样的角色,作为一名女秘书,以这样的身份来度过一个女装假期。在外人眼里,我是个有豪宅名车、学历一流、事业有成的商界精英、黄金单身汉。但我从未放弃过这个古怪的幻想,长久以来,我为此寻找过很多次机会。我偷偷穿过女装,却只能在卧室范围内自娱自乐,不敢逾越雷池一步。终于,我在几年前偶然间通过一个小众的网络聊天室,接触到了一家宣称无需变性手术就能协助性别交换的私人诊所机构。自那时起我就一直关注他们的动向。诊所机构的费用十分昂贵,普通人估计会认为这是个另类的垃圾宣传,少部分愿意相信的人又付不起账单,无法通过审核,只有极少数既有钱又有兴趣的人似乎才尝试过这家私人机构的套餐服务。不管怎样,欲望驱使我联系上了他们,并且完成了前期审核预约工作。

现在,是时候下定决心了。

我找到卢登道夫先生(Mr.),公司的总经理,要求无限期停薪休假。他有些不乐意我的缺席,但当我告诉他了上月的部门业绩,以及我的确有私事需要处理,回来一定会加倍努力工作的承诺之后,他还是点头批准了。我推荐莎朗在我请假期间暂代我的岗位,我知道这有点不合规矩,她只是个秘书,可这正是我满意的地方,我并不希望某个更有能力的人来接手这个岗位,否则我便有真正失业的风险,而且我相信自己不会离开太久的。卢登道夫先生对此倒没做过多评论,爽快地同意了。

第二天下班前,我对部门宣布了自己将要休假的消息与莎朗的任命决定。莎朗有些意外,但她很高兴地接受了这个新职位,并感谢我给予她的信任,祝我旅途愉快。

我走出公司,就近吃完晚餐,便开车回到自己的豪华别墅。简单地收拾妥当后,我通知家政公司明天起不用派人再来了,直到另行通知为止。我切断水电、燃气,锁好门窗和车库,只身走到社区外,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事先收到了诊所机构的确认邮件,上面有他们的地址。我到了预定地点,用身上仅存的一点现金付了车费,而后按照邮件附件中的地图又走了一段路,总算是见到了地图所标记的那幢建筑。它的外观与普通诊所别无二致。我在大门前犹豫了一阵,这值得吗?我问自己。我并没有踌躇太久就迈进了大门。我确实非常渴望全天候女装的体验,更何况来都来了,我可不想再走路回去。

我在前台处报上姓名,确认了预约。前台接待员是个苗条的姑娘,她在电脑上操作了几秒钟,把我领到了诊所机构内部分配好的房间,让我耐心等待。

我打开房间里的电视,两小时后,我听到了敲门声。

我起身应门,门口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女人。

“晚上好,威尔逊先生。我的名字叫吉安娜(Gianna),是您在转变流程中的顾问。”她自我介绍道。

我同她握了握手,吉安娜递给我一张问卷单:“请在纸上写出您希望在转变后呈现的大致形象。”

“我想成为一名年轻的女秘书,族裔最好也改变一下。”我一边写,一边对她说。

“嗯,您对新的身高有什么要求吗?增减一英尺以内都可以。”吉安娜收起问卷单。

“你们能做到这个?”我惊讶地问。

“是的,但是现有技术仅限一英尺之内。”吉安娜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我没料到这家机构竟然有如此能力,稍微思考了片刻:“这个能恢复吧?”

“当然,等你打算转回原来身份的时候,我们会进行逆向操作的。”吉安娜从她身后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块平板电脑,“您现在可以填写这份电子表格来定制新形象,上半部分是脸型、发色、发质、眉型、眼型、瞳色、睫毛长短、鼻型、嘴部、唇型、唇色、齿型、耳朵,下半部分是身高、体重、体脂率、胸围、胸型、腰围、臀围、臀型、腿长、腿型、臂长、手型、脚长、脚型、肤质,此外还可以通过调色盘来选择肤色。至于体毛,有无、少、多三种选项,这个是指手毛和腿毛,重点部位如腋毛、阴毛等是单独选择的。”吉安娜详尽地解释表格每项内容的含义。

“等等,等等。”我示意她暂停一会儿。“这么多项细节都可以定制的话,那不是相当于给我换了个身体吗?”我半开玩笑地表示怀疑,“我希望尽可能地以自己的身体来体验新生活,如果我们讨论的是直接换成其他人的身体,我就没有必要来这儿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请放心,”吉安娜向我保证道,“我们会尽量保持你原本的体型,然后通过特制假体来达到预期效果。”

“真的?”我将信将疑。

“是的。”吉安娜在平板电脑上调出相册,“这是我们曾经做过的示范。”

我看着屏幕上那飞快闪过的照片,我看见一位瘦削白人男性变成富态的黑人中年妇女,威猛健壮的中年男子变成柔弱娇小的亚裔女孩,矮小精干的亚裔男子变成风姿绰约的金发美女…我感到莫名的激动,我也能变得像她们那样吗?

“只要你配合,一定也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似乎读出了我的心思,吉安娜微笑道,她留了一个小药瓶在房间的书桌上。

“那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你必须吃的药。”吉安娜说,“它能够促进代谢,适当抑制食欲。依据自定的数字,你得减三十磅才能达到目标体重。”

“我很愿意为此节食。”我拧开药瓶,里面有十块药片,我遵照吉安娜的指示,取了一片,和着水吞了下去。

“很好,我再跟你讲讲后续的流程。”吉安娜满意地点点头,“达到目标体重——也就是110磅(约50公斤),大约需要十天左右,这包含了你新乳房的重量,所以无需担心。而在这十天里,我们可以先做做别的训练,以帮助你更好地适应女性身份。这些训练包括但不仅限于步态、字体、化妆、穿搭、谈吐、饮食等方面。第十一天的时候,我们会对你做一个简短的综合测试,来考核你的学习成果。在此期间,你就住在这儿。我们会依照天数,逐渐限制电视节目和杂志的种类。等到第十二天,就是接受假体调整。在那之后,我们会继续训练你一阵子,确保你成为一个毫无破绽的真女人,并且掌握某些基本的谋生技能,比如做一名合格的女秘书。”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在房间盥洗室里换上诊所机构提供的粉色浴袍,将所有随身物品全部交给吉安娜。

“在你重新回归男性身份前,这些物品都将被妥善保管在诊所机构的保险柜内。请记住,只有克里斯.威尔逊能取走它们,别的谁都不行,哪怕是你本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吉安娜端着装物品的盆子问。

“由你们来保管,我很放心。”我表示认可。

“那么,就这样定了。时候不早了,威尔逊先生,晚安。”吉安娜退出了房间。

次日早晨,我醒来时,早餐摆在房门口。一杯牛奶,几片面包,一个煎蛋。我知道吉安娜昨晚留下的药片起作用了,因为我连面包都还没吃完,就已经觉得非常饱,什么东西都吃不下了,这放在以前是难以想象的。

吃过早饭后,吉安娜开始了对我全方位的训练。她们还提前在我的耳垂上各打了一个耳洞,这样当假体改造完成后,耳洞刚好痊愈,就可以戴耳饰了,这正是我所期望的事情。

我大部分的精力都花在了练字方向,秘书的工作难免经常需要书写,倘若被人看出字迹的疏漏,那才是功亏一篑。好在经过高强度的练习,辅以吉安娜的专业指导,如今书写字体已然是婉约流畅,十分女性化。

与此同时,我的体重日渐下降,正如吉安娜所预言的那般,在第十一天下午称体重时,我的净重只有108磅(约49公斤),我甚至瘦出了马甲线。虽然如此,但我也明显感觉到了肌肉力量的衰退。现在我的力气恐怕比一般女孩儿大不了多少,吉安娜说这是减肥与药物的双重作用,一旦我重新回归男性身份,她们会想办法解决。我可以像个正常女孩那样去健身房锻炼,不过效果也得参照女性的标准,毕竟男女有别,女性的肌肉增长速度就是要慢些。

“哇哦,看起来你的综合测试分数很不错。”吉安娜敲敲手中的成绩单。下午称完体重后,她们就对我进行了综合测评,我被要求以女性化的姿态走路、坐立、聊天、写字,还完成了两张试卷,上面全是女性相关知识的问答。

“嗯,我敢说,假如我现在走出去,就算别人不把我当成娘娘腔,起码也是资深妇女之友。”我不客气地接受了她的夸奖。这几天,我彻底断绝了同外界的联系,全身心地投入模仿和学习之中。我马上就能实现自己长久以来的愿望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激励人心呢?

我将吉安娜送出房门,她嘱咐我今晚好好休息,为明天的正式转变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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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天上午,吉安娜照常走进我的房间。

“你给自己设计的新角色起好名字了吗,威尔逊先生?”她问。

“我想,她应该叫卡特琳娜.洛佩兹(Katerina)。”我早就想好了自己的新名字。

“很好,卡特琳娜,因为我们今天之后就得用它来称呼你了。”吉安娜朝我招招手,示意跟着她走。

我的心怦怦直跳。我知道今天是个大日子,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即将来临——形体调整。

吉安娜带我来到了一个房间,房间内部铺设着瓷砖,中间是一个配花洒的大浴缸。

“我们今天有很多工作要做。”吉安娜说道,“第一项工序是脱毛和护肤,首先…噢!”

她看到了我浴袍下方的凸起,“咯咯”地笑了起来:“我差点忘记了这件事情。”

吉安娜变戏法似地掏出了一颗药丸:“我们提供这种特殊药物,吃下它,你会暂时地丧失勃起功能。”

我迅速地领会了她话语中的意思:“会造成阳痿?”

“差不多可以这样理解,直到服食逆向药物。”她承认道,“这只是为了完善某些客户体验而设置的,你也可以选择不吃,不会有任何其它影响,尤其是在黏上假体后。”

我横下一条心,接过药丸和水,“咕咚”咽了下去。果然,小弟弟立刻软塌塌地蔫了,无论如何拨弄都硬不起来。

“这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我紧张地问。

“绝对不会,这一切都是可逆的。”吉安娜再三强调。随后,她召来了两位身穿白大褂的女技师。

女技师们叫我脱下长袍。然后,她们将护肤乳液与脱毛膏涂满我的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命令我站进浴缸。当所有泡沫被冲洗干净时,下半身自然不用说,小弟弟光秃秃地耷在那儿,但面部除了睫毛之外,连眉毛和头发都没留下。我很快就明白这是为了接下来的流程打基础。工作人员在浴缸内倒入一种染色剂,叮嘱我闭气,全身浸泡在里面。温暖的水流冲击着我的全身,往复几次后,药剂渗入皮层结合,我原本苍白的肤色转变成了充满健康活力的小麦色。从她们的说明中,我知道除非再使用相反的去色剂,否则我会一直保持这种较深的拉丁裔肤色。半永久性的脱毛也是如此,我得涂上新药剂才会重生毛发。

吉安娜拔掉塞子,放光了浴缸内的液体。我坐起身子,全身肌肤变得柔软细腻。我打量着自己新的肤色,技师们预先在手掌与脚心内侧贴了一层透水敷料,使那里的肤色没有改变太多,比其它部位稍浅一点,显得更加生动真实。

我揭下敷料,擦干身体,穿上浴袍。谢过两位技师后,我跟着吉安娜到了另一个房间,有个年轻女人正等在里面,她旁边是一张类似手术台的桌子。吉安娜同她打了个招呼,而后她们让我解开浴袍,四肢摊开,躺在台子上。吉安娜负责把我的手脚固定在台面,那个女人则拿走了我的浴袍,并在台侧面板上按了几个键。她俩同时退开几步,忽然,台子底下的地面分开,露出了下方的空洞,只有支撑桌子的圆柱延伸至黑暗中。台面逐渐向下倾斜,直至近乎九十度垂直于地面。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被固定在台面上,不安地问。

“我们得先改变你的骨架,卡特琳娜。”吉安娜解释,“调整你的身高,鞋码…等等,然后我们才能更好地适配假体。”

我想起了自己在刚入住时和吉安娜的对话,这座圆台想必就是修整身高的机器了。五英尺八英寸(约1.72米),这是我希望的身高,也是莎朗的身高。她比我还高两英寸,我现在的身高只有五英尺六英寸(约1.67米)。我想要成为一个高挑点的女孩儿,得和莎朗差不多高,我们还能穿高跟鞋。

地下升起一个椭圆形的金属罩,缓缓将我与台面合拢在内,开始旋转。随着机器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我能察觉到骨骼、肌肉等身体组织的拉抻、视线变高…等机器运转停止,眩晕感消退时,吉安娜扶我走到已闭合的地面,我注意到她只有我耳畔的高度了。

那个年轻女人安排我躺在另一张台桌上,吉安娜捧来了两个托盘。我认出那是义乳和假阴,我深深地被吸引住了,它们是如此逼真,以至于在吉安娜往义乳背面涂抹某种透明液体时,我都能看到表层纹理的颤动。

房间里的年轻女人拿起一罐同样的液体,在我的胸前和胯下涂抹:“这是生物粘合剂,协助假体与你的身体交融。”她发觉了我小弟弟的异样,尽管她特意用手撸动了几下,小弟弟还是垂头丧气地趴在原地。她不怀好意地笑道:“哟,你吃了那种药,对吧?当太监的感觉还不错?”

我逃避她探询的目光,红着脸低下头。我羞于面对这一事实,但暂时被剥夺男性功能的确让我感到某种微妙的快乐。

吉安娜两手各握着一团乳房,在我胸前比划了小半天,找准位置,用力摁了上去。义乳与假阴都是按照预定身体模型制作的,非常贴合我的体型。我选择了B罩杯的尺寸,不大不小,正好合适。极小贫乳不是我的风格,巨乳又负担太重,B罩杯恰如其分地体现女性身材的曲线,且更利于日常生活,这是我选择它的原因。

或许是生物粘合剂的缘故,当义乳黏附在我光滑无毛的胸部时,我觉察到重量、皮肤边界间的融合以及颜色调整——我如今有了一对B罩杯的乳房。它们看起来浑然天成,乳头的触感清晰地传递到大脑,如同是我自己身体的延伸。

“神经连接的反馈相当顺畅,这奶子可是专门为你订做的。”那个女人抄起假阴,俯低身子,“好,现在我们来装上你的小猫咪吧。”她戴上一次性外科手套,拨弄我软塌塌的男根。我感到自己的睾丸被推进了体内,阴茎被冰凉的胶体裹住了,受到强大的挤压力量,脱离了正常姿态,向胯间贴伏。那种胶状物覆盖了我的私处,随着女人的不断按压,我惊讶地发现自己无法感知到阳具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两瓣阴唇,还有陌生的空虚感。和义乳相同,它们的真实度几乎无与伦比。

义乳与假阴粘合完毕后,吉安娜她们把我翻了个身,继续粘牢臀部的假体。趴在台子上,我第一次体会到胸部压在身下的感受。那名女子和吉安娜将假体材料黏附在我的臀瓣、胯部、大腿内侧,在她们完工后,加上先前机器的作用,我有了更宽的骨盆与一个圆润挺翘的臀部。假体的仿真度使我全然无法分辨出它们的边缘在何处。

“好了,再翻个身,仰面朝上。”吉安娜吩咐道。我听话地调转了身子,新的臀部很自然,我好奇地向下看去,高耸的乳房挡住了我大部分的视线,但胯间一片平坦、空空如也的感觉却不会骗人,我现在头部以下,完全就是一副女人的躯体。

吉安娜从诊疗台边的玻璃皿里取出两片中部挖空的环形纤细薄膜,撑开我的眼皮,用镊子把薄膜分别放进我的眼睛。它们是用来改变瞳色的,一旦融附在我的眼球表面,也需要特制的药水才能除下。我设计的是棕褐色眼眸,我想那正是我当前虹膜的颜色。我眨眨眼睛,一切如常,没有丝毫异状,这说明薄膜已经融合成功了。

紧接着,她们在我的前额、颧骨、鼻子、嘴唇、下颚等处粘接仿生材料制成的假体。随着材料的渗透,我知道自己的脸型正在改变。吉安娜将一块柔软的肤色胶体粘融在了我的喉咙部位:“这个小装备能遮掩你的喉结,还起到收缩声带、修正嗓音的效果。”她与那名女子紧锣密鼓地操作着,没有再做进一步的释明。

我本想询问,可吉安娜示意我暂时不要出声。她们完善着余下部分的修饰,轻按我的脖颈。我感觉到喉咙有些发紧,声带有点不对劲,但这种不适很快就消散了,我始终可以通顺地呼吸,也没有其它任何异常。

“大功告成,假体粘合已经全部结束了。”吉安娜收拾起桌台边的边角废料,“中午想吃点什么?”

“蔬菜沙拉就…”话音未落,我便倒吸一口凉气,“欸,我的声音?!”

虽然只说了几个单词,可这足以令我听出自己嗓音的转变。毫无疑问,我发出的是女性声音,它听上去温婉动人,充满魅力。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能够以这种女性声线讲话,没有人再会怀疑我的身份,从躯体到嗓音,我就是一个真正女人。

吉安娜向我详细解释了运作原理,我清楚地认识到,只要不使用特殊溶剂,这些装备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如果想要还原,必须得经由诊所机构的逆向流程才行。我对此很满意,这代表着没人可以轻易取下我的假体,哪怕我自己都不行。

在我穿上浴袍前,她们替我拿来了一套米色女性内衣。我在吉安娜的指导下,穿好了胸罩,扣上了背后的搭扣。我骄傲地端详着自己的新乳沟与内衣肩带。而在穿内裤时,我甚至觉察到阴唇和女式内裤布料之间的贴合、摩擦。

那名女子送来了一碗生菜沙拉,我们简要地讨论了新的身份信息后,吉安娜带我来到了倒数第二个流程的隔间,我将在这里接受二次染色。一位男技师命令我脱光衣服,我迟疑了片刻。这引来了他的一声轻笑:“放轻松,小姐,在这儿我见过无数个裸体,没什么特别的。”

猛然间,我意识到自己就这样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女人。“我都做了些什么?”我暗自恐慌,“我真的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名女人?”我迎着男技师的目光,脱掉浴袍与内衣。在其他男人面前宽衣解带令我感到莫名的不习惯,我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可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我没办法就这样终止。

“能少往里面加点染色剂吗?我不想变得太黑。”我看着吉安娜和技师的动作,殷切地请求道。

“好消息。”吉安娜瞥了我一眼,“色调就定在这里了。”

我盯着自己的女性肌肤,依旧是南欧风情的小麦色,松了一口气。

经过二次漂染后,假体的颜色与身体肤色完成了统一,连我也说不上哪里才是结合部位的边界线。

最终的综合评估阶段,吉安娜搬来了一张美容椅,我躺在上面。她在我光溜溜的头皮和眉弯表面涂抹特制的生发液,黑色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眉毛没法看见,但应该是一样。等待的过程中,吉安娜在我的手指与脚趾甲上刷了一层五颜六色的指甲油。

“你准备保持女性身份多久,卡特琳娜?”她问。

“我不知道…这很重要吗?”我摸着眉毛,它们比之前变化了,我相信自己现在拥有了一对弯弯的柳叶眉。

“嗯…如果你作为女性生活的时间比较长,我建议你做个齿形矫正,这会让我们多花点时间,但绝对值得。你会拥有更加漂亮的牙齿和口型,当然,也会使你显得更有女人味。”吉安娜说。

我笑了笑:“我其实没有具体的时间计划表,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索性做全套吧。”

吉安娜随即着手装配工具,为我的牙齿做抛光、嵌牙套。我原本的牙齿保养已经很不错,可这是另一种体验。

十五分钟后,我手脚的指甲油干透,头发停止生长。吉安娜抽出了牙套,如她所言,我的整体口型变得更小巧了一些,再配合新脸型,想必确实增色不少。吉安娜还在我的睫毛上抹了少许生长液。

“好啦,卡特琳娜,所有的流程都走完了。”吉安娜长舒一口气,“想要欣赏一下你的新形象吗?”

她将我领到一个小房间,房间墙壁上挂着一面落地镜。当我看清镜子里的人时,我惊得目瞪口呆:“这太疯狂了!”

镜中,吉安娜身边站着的是一位年轻女子。她看上去最多二十出头,面部轮廓柔和秀丽,相貌迷人,棕褐色眼眸深情脉脉,秋波流转。她身材高挑,1.72米,有着较深的小麦色肌肤。B罩杯的乳房大小适中、乳晕均匀,腰肢苗条。

女子的下半身没有了令人厌恶的凸起,胯间平坦顺滑,一簇乌黑发亮的阴毛沿小腹下方,按女性生理规律呈倒三角形分布,神秘的女性私处在其中若隐若现,两瓣娇嫩的阴唇掩映着美妙的裂缝。修长光洁的美腿无比诱惑,小巧的玉足支撑着身体站立。皓齿明眸,黑发披肩,睫毛长翘,眉如细柳。而此刻,她也瞠目结舌地呆立在原地,与我做着同样的动作。

我花了好一会工夫才确信自己就是镜中那位妙龄女郎。小麦色肌肤、棕褐色的眸子、黑长直的披肩发…这才是我如今的样貌。克里斯.威尔逊的特征:灰蓝色的眼睛、浅金色短发、微微自然卷…一切都荡然无存。三十多岁的克里斯.威尔逊化身成了刚毕业的职场新人卡特琳娜.洛佩兹,若非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我绝不会相信自己的幻想居然实现了。

“看够了么?”吉安娜把我飞扬的思绪拉回现实,“咱们穿衣服吧。”

她打开拎来的旅行包,我看见了一条白色的半袖连衣裙。裙子下摆不长,刚过大腿根,上身印着淡紫色的蝴蝶图案。

首先,贴身衣物还是上午的米色内衣,胸罩托举住了晃动的乳房,这着实令我轻松一大截,看来以后是离不开女性内衣了。女式内裤和内衣的设计差不多,都是由半透明的丝质面料纺织,充满弹性,只在关键部位有加厚棉衬,但就是这种隐约可见的观感教我对这些女式内衣更加着迷,它们充分地描绘出了女性身材的诱惑与魅力。

女式内裤的裆部很窄,我一度怀疑这块巴掌大的布料能否遮住隐私部位。而事实证明,即便再少布料的丁字裤都能挡住不该露出的地方,更何况普通的女式小三角裤。我将女式内裤穿上,女式内裤的裁边非常得体,几缕卷曲的黑色阴毛俏皮地伸出布料缝隙,薄纱质的高弹力面料紧贴着女性私处,也贴合了臀部的线条。我兴奋地打量着缀满内衣边缘的蕾丝,它们是再精致不过的典范。

“你穿过丝袜吗?”吉安娜递给我一双洗干净的、崭新的黑色花纹连裤丝袜,它们摸上去手感柔滑轻盈,薄如蝉翼。

“是的。”我怎么可能没穿过呢?在我此前的女装生涯中,丝袜向来是我最痴迷的女人衣物。

“不,不,你这样会很容易扯破或者导致勾丝的。”吉安娜制止了我径直把脚伸进去的尝试,“唉,卡特琳娜,你现在是个真正的女人了,好吗?不是什么笨手笨脚的女装爱好者。你得先将袜子卷到底部,像个淑女那样穿上它。”

我遵循着她的指导,卷好袜管,向脚尖套去,再慢慢地往腿上拉。伴随手部动作,光滑轻柔又富有弹性的织物覆盖一寸寸肌肤,我简直难以相信眼前这双美腿属于我自己。它们是如此笔直修长,与黑色丝袜的大朵玫瑰刺绣花纹相映成趣,我下意识地抚摸起自己的膝踝关节,捋平丝袜的褶皱,调整均匀图案,摩挲着丝袜美腿。

接下来是连衣裙,我利落地把上身套进裙腰,双手伸入袖子。半袖连衣裙的领口不高,展露出一半乳沟。我将裙摆向下拽了拽,尽管我知道这并不会让裙摆变长一些。穿裙子的感觉有些奇妙,像是下半身围着一块儿布,别的什么都不剩。裙摆跟随我的动作轻轻飘荡,没有裤子那种分隔的裆线,胯下凉飕飕的,空无一物,新的女性外阴能感受到女式三角内裤和连裤丝袜裆部尼龙面料的弹性压力,被丝袜包裹的双腿相互碰触,我中意这样的小把戏。吉安娜说,穿裙子是为了强化我的女性身份认同,我赞成她的说法,能够光明正大地穿裙子是我的梦想,这给了我莫大的鼓舞。

吉安娜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双银色尖头低跟鞋,我的新鞋码设定成6.5码(约37.5码),其实我喜欢脚小一些,但对于卡特琳娜这种身高的女孩儿来说,还是这个鞋码比较合适,而且这已经比我上机器前的鞋码要小好几号了。

“等你习惯穿带跟的鞋子后,我们再试试更高的。”在我蹬进这双现今正合脚的女鞋后,吉安娜扶着我的手,帮我适应走路的练习。鞋跟高度与双腿间的负担消失确实对我的走路姿势有很大影响,加之前段时间的训练,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步态的转变,由阳刚硬朗变得格外阴柔,外八字脚转为脚尖朝前的走姿和站姿,收腹挺胸,臀部随步子自然扭动,我甚至几乎忘记原来是怎样走路的。鞋跟敲击在地面上,发出“笃、笃”的声响,这是女性特有的记号。

旅行包里最后一件衣服是浅蓝色的女式短上衣,长度恰好到连衣裙的收腰部位。“我还是第一次穿了上衣却没穿裤子。”我半开玩笑地说。吉安娜笑着拍拍我肩膀:“以后这会成常态的,小姑娘,欢迎加入女性大家庭。”

我凝视着落地镜中的自己,依然有种不真实感。我达到了自己亲手定制的三围参数:上胸围82厘米,下胸围70厘米,B罩杯(32B),腰围60厘米,臀围90厘米,这借助了胸部义乳与臀部假体的帮助,可它们也的确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

“不是我开玩笑,卡特琳娜,你现在这身材,别说做秘书,去当个平面模特都绰绰有余。”吉安娜夸赞道。

我感谢她的褒扬,她同时建议我的体重最好保持在110-115磅(约50-52kg)之间,这对卡特琳娜而言并不算难事。

我们走出了改造区域,来到了诊所机构的餐厅。途中,我们非常默契地没有谈论过去数小时内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吉安娜送了我一副碎钻耳钉,我欣然收下。我们在餐厅靠边的空位落座,一位女服务员来到了我们的桌旁。

“下午好,两位女士要吃点什么?”她熟练地递上菜单。我沉浸在喜悦之中,她叫我女士!

“一份炸鳕鱼,半份披萨,白开水。”吉安娜先点好了菜。

“好的,这位女士呢?”女侍者向我询问道。

“蔬菜浓汤,一个土豆饼,两片培根。”我听见自己的女性嗓音,温和澈亮,清晰无误地表明着我的性别。

餐食很快端了上来,我遵守吉安娜对我的训练,像她那样把食物切成小块,细嚼慢咽。在我低头吃饭时,长发总是会垂到盘子里,要么就是挡住我的视线,所以每吃几口就要撩一撩头发。吉安娜建议我考虑在手腕上拴根皮筋或者在坤包里留个发卡来应付扎头发的场合,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呼,今天真是漫长的一天。”吉安娜陪我回到了房间门口,我掏出房卡。

“可不是嘛,我们见证了你的新生,卡特琳娜。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咱们还得继续训练。”她说。

我们彼此行贴面礼,这是我这么多天以来头一次与女人亲密接触,吉安娜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使我冲动,但我如今没有作案工具了。我们女人,这才是我现在所处的话语体系。

我独自走进房间。早上离开这里时,我还是克里斯.威尔逊,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此刻,我却成了卡特琳娜.洛佩兹,一个顾盼生姿的妙龄女子。我坐在床上,打开电视,频道被进一步限制了,只剩下几个女性节目和言情剧频道。我低下头,映入眼帘的是女性胸部、五彩斑斓的手脚美甲与被丝袜包覆的玉足,这是我目前的身体形象。

我切换着频道,膀胱的满胀夺走了我的注意力。从早上至今,我一直都没有上过厕所了。我起身走进盥洗室,在白天我接受改造时,诊所机构的工作人员对这里也做了些许调整。马桶垫圈改成了固定式的,我弯腰试了试,无法再掀起它。当然,现在我也不再需要掀起它了。

我调转身体,撩起裙摆,将裤袜和女式内裤褪至膝盖,坐在了马桶上,宛如女人似的撒尿。

与男性生殖器大相径庭,女性私处的阴道和膀胱末端的尿道口是分开的,我能感觉尿道口不再是往前,而是朝下。用早已习惯的撒尿方式根本使不上劲。努力了半天,依然还是面对新的女性私处一筹莫展。

我尝试控制尿道括约肌,小腹再稍稍用劲,终于,胯下一松,伴着“嘶嘶”的水声,我颇为好奇地看着一股清泉从阴唇间的小孔中洒出,滴滴答答地落到马桶里。和从阴茎射出的体验不同,这次是很奇怪的排空感,而且几乎没办法控制尿液方向,只好任由它肆意奔流,散落飞溅。有几股尿液被阴唇阻滞,顺着女性外阴淌到了后庭。排尿时,我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可以握住了,双手无所适从地放在膝盖上。小解完后,还有几滴尿留在尿道口附近,阴阜周围也弄湿了。

我从旁边的卷架上扯过几张卫生纸,将女性私处仔细地擦拭干净。我在前几天也曾试图模仿女人的姿势如厕,但现今已别无其它可供选择的余地,我只能同其他女人们一样,坐在马桶上解小便。联想到这一点,我既羞耻又兴奋。至少在几个月内,这一事实不会改变,我没法进男厕所,更没法站着撒尿了。

我走出盥洗室,脱下连衣裙、裤袜与胸罩,换上一件奶白色的吊带睡裙——假体改造流程过后,原先的粉色浴袍就被淘汰了。我躺在床上,手不知不觉地滑进了内裤中。手指拨弄着阴唇、阴核,我能感到胯间氤氲的湿润雾气,下身传来的不再是坚硬粗壮的膨大,而是空虚难耐的微痒。我的另一只手攀上乳房,顶端的乳头已经高耸挺立,如同两颗小葡萄,揉搓几下,潮水般的酥麻感传遍全身。我缓缓地将手指探进阴道,一根、两根…随着手指的深入,蜜穴逐渐有了被填满的充实感。倏地,我的手指碰到了阴道壁上某个小区域,刺激得我差点儿跳起来,我意识到那就是G点。我加快了进攻自己的步伐,手指飞速地在蜜穴内抽插、抠挖,另一只手不断揉捏着乳头和阴蒂。我的双腿完全张开,绵软无力地搭在床垫上。

“嗯…”我情不自禁地发出女性的呻吟,房间里响彻着哼哼声。高潮趋于临近,阴道壁的假体开始收缩,纠缠着我的手指。“啊啊啊啊啊!!!”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我仿佛腾云驾雾,头脑一片空白,一股暖流从盆腔直冲头顶,向周边扩散。

“天呐!”我缓过神来,大口喘息着。我摸到了第一次女性巅峰,这滋味太美妙了!我抽出手指,上面沾满了透明体液,黏腻润泽,晶莹剔透,彩色指甲油映衬着这淫靡的景象。我把手指重新插入蜜穴,竟然又有了快感!

“噢…”我享受着多重高潮的余韵,这他妈太舒服了。我浑身瘫软地在床上歇了一会儿后,支起身子,抓过卫生纸,着手清理下半身的狼藉。我不确定自己以后是否还会这样,但女性身体自慰的快感真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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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我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便是胸部隆起,这提示着我已经是个女人了。我走进盥洗室,站在马桶前,克制住自己掏胯的本能动作——我知道现在那儿一马平川,掏不出来任何东西——转身坐下小解。没有了小弟弟,起码我也不会被男人晨间反应的鼓胀憋醒。

冲完淋浴后,我换了套内衣,穿上昨天的连衣裙、花纹裤袜。坐在梳妆台前,裹上干发帽,我盯着镜子里的新面孔。这就是我,卡特琳娜.洛佩兹,21岁的年轻女孩。

我拧开妆前乳的盖子,遮瑕、粉底、修容、高光、腮红、眼影、眼线液、睫毛膏、描眉笔…我依着吉安娜培训的顺序上妆。最后,我涂好口红,抿抿嘴唇。这是我自己初次化妆,成果令人满意,在精致妆容的衬托下,镜中的女人显得愈发光彩照人。我摘掉干发帽,戴上吉安娜送给我的碎钻耳钉,梳了个齐刘海发型,在脖颈、肩头、手腕等地方喷洒香水。

敲门声响起,是吉安娜。

“嗨,卡特琳娜。”她亲切地拥抱了我,“噢,这妆化得真棒,做女人的天分实在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谢谢。”我陶醉在自己身上散发的芬芳中,站在房间内,我身穿女装,裙下是丝袜与成套女式内衣裤,纤薄窄小的弹性布料紧紧绷缚着胯间和臀瓣,柔顺光滑的丝袜包裹着双腿,这种舒适的感觉简直无以复加。

“昨晚过得不错,哈?”吉安娜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联想起昨夜的欢愉,我的俏脸顿时通红:“你们在我房间里装了摄像头?”

“不,”她笑着摇摇手指,“这是经验之谈。你以为房间隔音效果好只是摆设吗?若是在普通旅馆里,叫床动静太大可是会被其他客人投诉的。而且,垃圾篓里的卫生纸还没倒。”

“嗯…我们今天练习的内容是?”我难为情地拨弄头发,试图转移话题。

“跟之前一样。”吉安娜亮出每日计划,“穿搭、化妆、仪态…喔,还有穿高跟鞋走路。”

在节奏紧凑的训练中,一上午很快过去。

“好吧,卡特琳娜,上午暂时就到这里。”吉安娜收起文件夹,“该吃午饭了。”

我们出了房间,闲聊着女性时尚行业与流行趋势,边走边谈。路过走廊洗手间时,吉安娜停了下来:“我得上趟洗手间,你要去吗?””是的。“我有同样的需求,可我们是站在女洗手间门口。“…我、我还是去那边吧。”我走向男卫生间。

“你去哪?”吉安娜叫住了我。我抬头望着男洗手间的烟斗标志,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已经是个女人了,卡特琳娜,跟我来。”吉安娜开口缓解了窘迫的氛围。

她谈论着刚才的话题,我们各自走进了一个隔间,吉安娜的话仍旧没停下。我们就这样隔着墙板,坐在马桶上聊天。我褪下丝袜和女式内裤,坐着小解。吉安娜的隔间传出相似的窸窣声,这是专属于女人小便的声音。

我们先后出了隔间,在洗手台碰面。我打量起女厕所的布局:没有小便池,一排带门的隔间,视觉上比男卫生间空旷了许多。在吉安娜与我正要出去的时候,一位女清洁工走了进来。我稍显紧张地盯着她,生怕她看出什么端倪,但她只是径直从我俩身旁走过,甚至都没有多瞧我一眼。

“这下放心了吧?”吉安娜看穿了我的心思,低笑道。

“转变过程顺利得有点儿出乎意料。”我走出女洗手间,心里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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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为期几天的延长训练之后,又一个周三下午,终于到了回归社会的时刻。

我坐在床边,系好腰间的吊袜带,小心翼翼地卷起一双深肤色的长丝袜,然后缓慢均匀地把它们提到大腿根部,再将四根袜带嵌扣在镶有蕾丝花边的袜圈上。接着,我穿上黑色内衣裤,吊袜带的痕迹显现在女式内裤侧面。最后是灰色圆领女式短袖、包臀裙、女式西装外套,和黑色的细高跟鞋。在确认袜口没有露出后,我蹬着高跟鞋,来到诊所机构的大厅,吉安娜已经等着我了。

“恭喜你,卡特琳娜,你看上去棒极了。”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相信你做好了所有准备。”

“我想也是。”我笑着交还了房卡。吉安娜取来了一袋东西,是一部新的智能手机,丝袜、U盘、小记事本、笔…和一位女秘书的私人手袋完全相符。

“谢谢你,吉安娜,要不然我真不知道往哪儿放钥匙。”裙子没有口袋,况兼女人们的提包总是可以方便装东西。我开启智能手机,录入新面容与指纹。和我身上材质相同的假体改变了我的手脚指纹,加上虹膜伪装,就是再先进的认证设备,也识别不出我的真实面目。

我在登记簿的签收单上潇洒自如地写下“卡特琳娜.洛佩兹”的签名,旁边是当初入住机构登记时“克里斯.威尔逊”的亲笔确认。两种截然不同的字体,一个粗率豪放,一个娟秀雅致。我有这个自信,即使是全国最好的笔迹鉴定专家在这儿,他也看不出这两份签名出自同一人之手。

“那么,就是这样了。”吉安娜同我握手道别,“我们会好好保管克里斯.威尔逊先生寄存的财产,直到他本人,而且也必须是他本人回来领取。也祝你好运,卡特琳娜。”

我明白她话语里的意思,微笑回应她:“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吉安娜。”

我踩着高跟鞋,转身向大门走去。迈出大门的一刹那,身为女性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在重新返回诊所机构前,克里斯.威尔逊的身份彻底与我无关了。不论在谁眼中,从里到外,我都是卡特琳娜.洛佩兹,单身,21岁,一个刚毕业于社区大学的拉丁裔女人,做秘书的绝佳人选。

我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用新的女性嗓音告诉司机目的地。一路上,司机试图搭话,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尬聊。这是我第一次以女性的身份和另一位异性共处在封闭空间内,紧张的情绪占据了我的心房。我忍不住想起那个女权主义者与半杯水的笑话,觉得自己好像有了感同身受的境遇。前所未有的脆弱感淹没了我,我看着车窗外的街景,默默地抱紧手袋。

车停了下来,目的地到了。我并拢双腿,先移出双脚着地,再起身下车,以免露出裙底内裤。我能感觉到吊袜带勒紧腿部,在拉拽着我的长筒袜。我拎着手提包,走进面前的公寓楼,坐电梯上去,找到了指定的公寓套间,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扫视屋内的环境。

屋子的陈设很简单,面积不大。一室一厅,卫生间挨着卧室,客厅靠门的位置是开放式厨房:冰箱、灶台、烤箱、微波炉、洗碗机、咖啡壶、岛柜,旁边有一张小桌子,就是用餐的区域。我进入卧室,里面摆着一张正常尺寸的床,粉色的床单隔布,墙纸也是粉色的。床右边是几近占据了半面墙的衣柜,西装套裙、运动装、休闲装等日常服饰应有尽有,唯独少了商务裤装。角落里倒是有几条紧身牛仔裤,可我不认为它们适合穿去上班。

我拉开床头柜的内衣抽屉,上层盛满了精致的内衣裤,下层是各式各样的袜子:长袜、短袜、连裤袜、瑜伽打底裤…现在我拥有了满满一柜的女装。卧室门口的鞋架上和玄关内侧的小鞋柜中琳琅满目地摆着十几双女式鞋子:高跟鞋、运动鞋、坡跟鞋、浅口平底鞋、长短靴等等,大多是年轻女孩青睐的品牌,也有一两双较为昂贵的门面货。

看得出来,诊所机构尽了她们最大的努力,使这间公寓里的所有东西看上去像是卡特琳娜用秘书工资或此前勤工俭学的收入一点点攒下来的。对我来说,它们配上钱包里六十块钱的现金、户头余额五百多美元的银行卡,以及一张小额的信用卡,就是我如今名下全部的资产了。

收拾妥当后,我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连丝袜都没脱,畅想着将要到来的生活。不知不觉地,我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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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起床洗澡。走到客厅,没有往日保姆为我准备好的早餐,我自己吃了点现成的面包和果酱。冰箱里事先存放的食品只够一天的消耗,这意味着我以后都必须自己上街买东西了。吃过早餐后,我换了一身宽松的休闲装——吊带衫、阔腿裤、平底鞋,打算出门。我很惊讶自己竟如此自然地坐在了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检查仪容,往脸上略施粉黛,仿佛这已经成了出门前的规定动作。

我在周围转了转,大致熟悉街区的情况。这个街区里居住的多是底层白领和工人,肯定不能算是贫民窟,但治安环境也实在谈不上好,晚上得尽量避免独自出门,尤其是以我目前的身份来讲。

中途,我接到了面试通知的电话。是的,我为这次特殊的体验做了充足铺垫。在部门年度计划中,我特意预留了一个秘书招聘名额。凭我对莎朗的了解,她会利用这个名额给自己谋点福利。果不其然,在她正式晋职的当天,我就上网浏览到了公司秘书招聘的公告。改造流程期间,诊所机构协助我投递了相关的求职信息,于是便有了稍早前的简历筛选邮件与方才的面试通知。

在街上又晃悠了一小会儿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做了个蔬菜培根三明治当午饭。剩下的时间,我都花在了温习秘书技能和背诵面试模板上。晚餐是勉强填饱肚子的速食杯面与微波鸡块,临睡前,我不忘敷上保湿面膜。

次日,我起了个大早,按约前往公司面试。揭掉面膜,冲过淋浴,我着手挑选职业装。保守款式的内衣裤、白色女式衬衫、黑色连裤丝袜、藏青色西装套裙,还有黑色的细高跟皮鞋,尖尖的鞋头上镶着碎水钻,这是我最中意的鞋子之一。

出门时,我拎起女式挎包和这两天的生活垃圾。在进入电梯前,我先拐到了走廊左侧,把垃圾袋丢进墙根的垃圾滑道内。事实上,我已经很久没有亲手倒过垃圾了。我为诊所机构还在公寓里配备了洗衣机与烘干机而感到庆幸,否则我就必须去地下室或街边的公共洗衣房清洁每周换掉的衣物。

我在手机上搜索着路线,向附近的地铁站走去。尽管我有张卡特琳娜.洛佩兹的驾照,但却没有车供我开。此时正巧是早高峰时期,站台上到处都是人,铁轨旁的凉风“飕飕”地窜进窄裙底,只穿了条薄裤袜的我也仅能并拢双腿,默默忍受,期盼列车赶快进站。

地铁进站停稳时,又是一番混乱。我蹬着高跟鞋,踉跄地推开迎面出来的乘客,跟随熙熙攘攘的人群挤进车厢,再竭尽全力找到空余的座位。从新住处到公司的路程大约需要四十分钟,等列车到站后,我变成了逆进站人群而出的对象。极力保持平衡,再奋勇地钻出车厢,我恨不得用高跟鞋在每个人身上跺两脚。

踏上升降扶梯的瞬间,我总算松了口气。地铁站出口距离办公大楼还有十分钟的步行路程,我挎着坤包,沿街走路。随着办公楼的位置越来越近,我的心态也越发复杂。公司所在街区的治安状况显然远好于我目前住所的街区,熟悉的街景让我稍许放松了戒备,可一想到马上会与公司的职员们见面,我仍然有些惴惴不安。

我走进恢弘的办公大楼,对保安阐明来意,他们给了我一张临时通行证。当我经过安检门的时候,两名保安色眯眯地打量起我的翘臀,悄声地议论。我知道他们在背后谈论着我的身材,这令我既厌恶又满足。他们绝对想不到,平日里他们毕恭毕敬招待的部门主管克里斯.威尔逊先生,有一天会穿着西装套裙、高跟丝袜走过大厅,成为一个年轻资浅、可有可无的拉丁裔女秘书,任由他们评头品足。

乘坐电梯到了人力资源部门所在的楼层,我被告知面试将在十五分钟后举行。于是我坐在门外,从包里掏出小镜子,抓紧时间修补了一下妆容,顺便捋了捋头发,和适才赶地铁时因过度拥挤而略显凌乱的衣衫裙摆。

“下一位,洛佩兹小姐。”门内呼唤的声音传来。

我进入办公室,人力资源总监坐在他的座位上。

“早上好,先生。我是卡特琳娜.洛佩兹,应聘秘书岗位。”我端庄地坐在人资总监对面。这家伙是个正人君子,我并不想过于逗弄他,更何况这是在面试,我可不希望搞砸了卡特琳娜的第一份工作。

简短寒暄过后,我们切入正题。人资总监问了我一连串问题,其中不乏某些刁钻古怪的业务细节,而我自信地对答如流。整个面试环节,他频频点头以示鼓励,不难看出,我的表现获得了高度评价。

面试终了,他长舒一口气,微笑道:“嗯…我们公司是一家大型企业,洛佩兹小姐,你知道的,不少人投递了该岗位的意向。但在如此之多的应聘者中,你的能力相当出众,我很难相信你只是一名社区大学的应届毕业生——希望你不介意我这么讲。”我对此报以礼貌微笑,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面试更多的求职者了。洛佩兹小姐,你是我心目中合适的人选。”人力资源总监拨通了电话,我听见他给出的面试结论中充满了溢美之辞。虽然这是意料之内的结果,但我还是忍不住窃喜。毕竟,我是凭借自己的实力赢得其他对手,拿下这次机会的。

“好的,我知道了。”人力资源总监挂断电话,“恭喜你,洛佩兹小姐,你被录用了。但你的上司想亲自进行二次面试。”

“没问题。”我太清楚莎朗的性格了,她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过把瘾,摆摆架子。

人力资源总监叫了个文员领我下楼,跟着她穿过我曾经的部门办公区,到莎朗办公室的路上,数十张熟悉的面孔滑过我眼前,没人认出我的真实身份,甚至没人留意我。偶尔倒有一两个男员工装作不经意地把目光停留在我穿着丝袜的双腿上,这让我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

文员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我看到门边的姓名牌已被从克里斯.威尔逊更换成了莎朗.斯威夫特。

办公室里传出了莎朗的声音:“请进。”

文员将我领进了办公室:“莎朗,这是你们部门的新员工,卡特琳娜.洛佩兹小姐。”言毕,她转身出去,办公室内剩下我与莎朗二人。

这是我第一次认真地站在办公桌的另一侧,而我旧日的秘书正高高在上地坐在办公桌后,审视着我的模样。

“洛佩兹小姐,对吧?”莎朗开始了自我介绍,“我是临时部门负责人,莎朗.斯威夫特,很高兴见到你。”

“叫我卡特琳娜就好。”我显露出友善的笑容,“我也很高兴见到你,莎朗…”瞥见她不悦的神色,我陡然回过神来,“…斯威夫特小姐。抱歉,斯威夫特小姐,刚才外面的人都叫您莎朗。”

莎朗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下来:“她们是她们,你是你,明白吗?我是你的上级主管,你必须展现出对我的尊重。”

“是的,斯威夫特小姐。非常明白。”我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称呼她为莎朗的资格。如今我在她面前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而已,她才是我的直属领导、顶头上司,她现在连名义上的年龄都比我大。

“请坐吧。”我顺着她的手势,找了张椅子坐下。

以莎朗的水平,当然是问不出多么高明的题目,不过是她从前的老本行罢了。几番折腾结束,她告诉我去人力资源部办理入职手续。

我回到楼上,告知人力资源总监,我已通过了莎朗的面试。他帮我开具了入职函,并叮嘱一楼的前台移交剩余内容:“再次祝贺你被录用,洛佩兹小姐。”

我谢过他,依指示下到一楼前台。我们互相交换问候,她热情地称赞我的耳钉闪亮。“谢谢,你的裙子也很漂亮。”我不得不同样恭维她几句。她递给我制作好的工牌,拿出了录指纹的考勤机。克里斯.威尔逊自然是不必考勤的,但系统保存了他的指纹。我会被识破吗?我略微忐忑地把手指摁上机器,毫无异常。我顺利地录上了“卡特琳娜.洛佩兹”的新指纹,这也预示着我每天得在部门楼层的考勤机上按时打卡了。秘书可不会享有弹性工作时间的特权。

入职程序走完,下周一正式上班。走出办公楼的一刻,看着手中刻有“卡特琳娜.洛佩兹-初级秘书”字样的金属工牌,我快乐得几近飘飘然。回公寓的路上,我经过一家廉价超市,就近买了点鸡块、麦片、肉丸、土豆泥、莴苣、生菜一类的东西,还有一本家庭食谱与沙拉酱、鸡蛋、面粉等原料。我有做饭的天赋,亦曾和佣人讨教过几招。倘若不是做秘书,我想当厨娘也会是个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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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这是我正经踏入秘书角色的第一天。洗漱、上厕所、冲澡、挑衣服、穿衣服、吃早餐、化妆、梳头发…从早晨起床到梳洗打扮齐整,花费了我近一个小时。如果我仍是克里斯.威尔逊,这些琐碎事务顶多十分钟便足矣:八分钟冲凉加洗漱,三十秒刮胡子,一分半钟穿衣、系领带,然后往公文包里塞一罐咖啡、叼一块儿三明治就可以冲出家门了。如今我不再需要刮胡须、打领带,但完善个人形象的时长却增加了数倍,这是新的生理特征与社会身份认同所决定的。激动之余,我竟然有点怀念曾经作为男人的时候。

搭地铁到公司还要留足一小时的通勤时间,公司的作息规律是八点半上班,五点半下班,附带一小时午休加用餐茶歇。算上早晨出门梳妆抹粉的耗费,这意味着我至少得六点半起床。以前呢?我悠哉地睡到将近八点。公司为我配了套豪华顶层公寓,周一至周四住,方便通勤。周末,我则停留在自己位于市郊的豪宅。现在,公司貌似暂时把公寓分配给了莎朗,以供她用来商务接待。莎朗终归是部门临时主管了,她做秘书时住的廉租公寓可没法应付高档业务往来的社交活动。这是公司管理层同意我休假的额外条件,我答应了。因而当诊所机构提出租赁小公寓时,我并未犹疑。我坚持认为,一个堆满女性服饰,窄小寒酸的套间将是最符合卡特琳娜依靠秘书收入负担的居所。

小步疾行间,办公大楼已在眼前。跨进玻璃门,胸前工牌亮明了我的新职位,我趋近员工通道,和一帮职员乘电梯上楼。在部门楼层的考勤机上摁指纹打卡后,我来到了自己的工位上。这正是莎朗从前的办公桌,不过装饰品都已被移进她的办公室了——我之前的办公室。

我坐在工位上等电脑开机,手指不自觉地叩击着复合纤维板材的桌面,涂匀彩色指甲油的长指甲发出“哒、哒”的声音。我拂了拂桌子边缘的灰尘,不禁对照起部门主管办公室的实木办公桌,那是我亲自订购的。与它相比,跟前这张桌子是如此廉价,毫无特色可言——我要不要买点盆栽装饰它?

正当我神游的时候,桌角的呼叫器亮了,这代表着部门主管,也就是莎朗,按铃叫我去她的办公室。我赶忙起身,朝主管办公室走。办公室的门半掩着,我汲取了昨天的教训,并没有直接推门进入,而是先在门上敲了敲,待莎朗颔首许可后,再走进办公室,关上门。这间办公室曾独属于我,如今我却穿着精致的西装套裙和丝袜、高跟鞋,顺从地站在我自己挑选的奢华办公桌前听候指示,而桌子背后坐着我昔日的秘书。巨大的反差使我兴奋不已,胯间小穴都有些润湿了。

“非常好,洛佩兹小姐。”莎朗说,“现在你已经正式入职,成为我的助理秘书。在着手工作前,我认为有必要给你交待下职责,也就是秘书日常应该做的事情。”

“是的,斯威夫特小姐。”我谦恭地站直,“随时请您吩咐。”

莎朗很受用地点头,说道:“其实无非是几件小事。每天安排日程、转接电话、复印材料、发送传真、起草文书、传达、投送归档、联系其他部门、泡咖啡…噢,还有帮我订午餐和到干洗店取衣服。”

“订午餐和取衣服?”我惊异地问。

“嘿,我也不瞒你说,卡特琳娜,”莎朗倾了倾身子,“我自己就是从秘书岗位提拔上来的,我之前的老板一直这么做,好吗?我的要求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才怪。”我暗自腹诽。冲咖啡是真的,可我从没让莎朗替我拿过午饭,更别说取衣服了。话虽如此,我还是只能装作表面上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恭敬地答应:“好的,斯威夫特小姐。”

“好了,你去吧。”莎朗摆摆手,示意我退出办公室。

就这样,莎朗搬进了我的办公室,我坐在莎朗原来的工位上,供她使唤。我享受被她呼来唤去的体验,我许久没有过屈居人下的感觉了。

上午,莎朗交给我了一个复印会议材料的任务。我来到文印区,把文件塞进复印机的扫描仪。“复印,复…啊哈!”我费了点工夫才在各种按钮里找到了复印键。机器运作起来,往外一张张地吐纸。等待的过程中,又有几个人来印材料,他们对我的新身份没有丝毫怀疑,我们还愉快地闲聊了一阵。

资料全部印完,我抱着它们到机器旁,整理好准备装订。我的动作引起了另一个部门的秘书关注,她转向我,友善地询问:“你知道这些复打一体机有装订功能的,对吧?”

“有吗?”我懵然地问道。

“当然有。”她肯定地答复。

“该死。”我的反应逗得她轻笑两声。她放下自己手里的文件,招手叫我过去:“如果你乐意的话,我演示给你看。”

“那真是太好了。”我笑着说。

那姑娘向我演示了复印机的基本操作,我学着她的样子使用,机器便自动装订好了纸张。我谢谢她,她又夸我的尖头高跟鞋很好看,我反过来褒赞她的项链很衬托气质。诊所机构的培训师教过我时尚术语,我掌握得不太好,但够用了。等她印完手头文件后,我俩各自回到了所属部门。我在办公桌上又合订了几本旧案,将它们并入印好的栏目,细分归类。

“怎么还没好?”莎朗不耐烦地走到我的工位边,催促道。

“刚整理完,斯威夫特小姐。”我递上材料。

“如果我的部门里面人人都像你这么拖沓的话,事情就没法儿干了。”莎朗从我手中一把夺过她要的文件袋,扬长而去。

我被她无礼的态度所震惊,这全然不同于我认识的那个莎朗。我手足无措地呆立原地,然后冲着她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噢,天呐,我在做什么?我醒过神来,我就像个小姑娘那样,挨完训斥之后朝上司背影做鬼脸?我被自己的反应逗乐了,这纯粹是下意识的行为,我真的融入了卡特琳娜这个角色。

囿于长指甲的妨碍,我学会了用指肚而不是指尖敲键盘打字。抱着文件走路的时候,文件夹紧贴着我胸前的两团肉,这种全新的感觉很棒,我一上午都在做秘书的工作,并且乐在其中。

中午,把莎朗的外卖送到办公室,我简略地收捡了自己工位上的摊子,拎包下楼,去吃午餐。

刚下到一楼大堂,有人叫住了我:“卡特琳娜!”

我闻声回首,是凯莉(Kelly),那位在文印区结识、教我用复印机的秘书。她向我走来:“中午去吃点儿东西吗?”

“好啊。”我爽朗地应答。

“第一天工作,从学校到职场的转变还是有点不习惯哈?”凯莉说,我猜她一准儿是看见或听闻我挨训的事情了。

“刚才帮她取完午饭。”我苦笑道,“我希望她下次是让我去订外面餐厅的堂食,这样至少不必给她送到办公室。”

“我自己通常是备便当到公司来充午饭的,能省点儿钱。”凯莉耸耸肩,“但是今天除外,早上出门来不及了。”

“好主意。”我在考虑自己是不是也得学习她的节约,“不管怎么说,谢谢你能陪我吃饭。”

“别客气,我也正想给你介绍附近几家好馆子呢。”凯莉笑道。我们边走边聊,谈起新近的剧集与偶像明星。这些都是诊所机构灌输过的内容,我信手拈来,如数家珍。

凯莉带我到了一家小饭馆,我其实挺熟悉这里的,但卡特琳娜是头一次来这儿用餐。我死死盯着菜单上的双层牛肉芝士堡,强忍点单的欲望,对服务员指了指凯莉:“我和她一样,鸡肉卷、草莓圣代,请再给我一杯柠檬水。”

我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食物,经过这几个星期的调教,女人们常吃的那些东西似乎也没那么难以下咽。更重要的是保持合群,我扫了眼周围的女人们,她们大多都是这类菜品,食量又小。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下午不容易打瞌睡了。

回到办公楼,我翻了会儿手机,抻抻懒腰,核对事项列表。整个下午,我奔波在各个楼层之间,跑腿、送文件、签快递…我的脚掌有些酸痛,脚趾更是麻木了,我知道这是拜高跟鞋所赐。一有机会,我就放慢步子,轻锤小腿肚,按摩紧绷的肌肉。我心里没有什么怨言,这是我必须要忍受的事物,女人们都这样,办公室的女秘书没有不穿高跟鞋的,她们偶尔也会换平底鞋上班,但真的很少见,而我现在就是她们当中的一员。以后下班回公寓,脱下高跟鞋、解放双脚,才是一天中最轻松的时刻。我送完文件,得空坐在工位上稍歇,翘起二郎腿,试着让高跟鞋从脚跟滑脱,仅仅撑挂在丝袜脚尖上晃荡,就像莎朗过去经常做的那样。这看起来不太庄重,但意外地性感优雅,而且的确能使脚掌稍稍放松一会儿。

桌上的呼叫铃亮了,我看看手上的女式腕表,下午四点,是莎朗的茶歇。我动身前往楼层茶水间,在保温箱内拿出一小块水果蛋糕,再泡上一杯浓咖啡,加双份奶,半份糖,端进部门主管办公室。莎朗小啜一口,露出赞许的眼光:“手艺很出色。”她指指桌面上的文件,说:“喏,别愣在那儿,把这份报表送去给法瑞尔夫人(Mrs)。”

“遵命,斯威夫特小姐。”我拾起文件夹,匆匆穿过办公区,乘电梯上楼。我揿下九层的按钮,走向副总经理法瑞尔夫人的办公室。在门外,我找到了她秘书珍妮丝的桌子。我与珍妮丝过去没什么往来,她是副总经理的秘书,部门主管们要么直接找法瑞尔夫人汇报,要么派秘书做对接,而珍妮丝的地位又高于普通部门助理秘书,所以她也不太乐意跟部门秘书打交道。

我将文件夹递给珍妮丝:“莎朗.斯威夫特的部门送来材料,需要法瑞尔夫人审阅。”

珍妮丝边打字,边腾出手接过文件夹:“嗯,我会送给法瑞尔夫人的。”她连头都没抬,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并未和我发生任何眼神交流。

珍妮丝的无视令我颇觉受辱,可我的愤懑很快就平息了——我确实没有资格博得她关注,她或许愿意对高管们百般逢迎、一笑倾城,但我显然不属于她需要刻意讨好的那类人,何况像我们这些比珍妮丝更加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还极有可能成为她上位的竞争对手。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心跳加速。

我看见法瑞尔夫人正巧出办公室,珍妮丝同她打了声招呼。法瑞尔夫人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从我身边经过。我偷偷地笑了,在我还是克里斯.威尔逊时,她每次都格外关照我,热情地嘘寒问暖,如今我在她眼里却不过是一位陌生的新人女秘书,不起眼的小角色罢了,这唤起了我心底变态的兴奋。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我保存好尚未写完的文稿,关闭电脑,走出办公室,再经历一遍晚高峰地铁的拥挤混乱,回到了当前居住的小公寓。没有现成晚餐、没有佣人们的贴心服务、没有温暖明亮的灯光…我叹了口气,甩掉脚上的高跟鞋,被丝袜包覆的纤足踩在油毡地板上,汗气蒸出,氤氲的模糊足迹一步一留痕,湿哒哒地印在地板表面。

我检查冰箱内的食材,开锅焯水,简单拌了个鸡肉沙拉,加盒酸奶布丁,这就算单人晚餐了。我坐在沙发上观赏综艺节目,边看边吃。待会儿还得自己刷盘子、洗锅,我扒拉着餐盘里的食物,想道。一两个餐碟都要用洗碗机的话未免太奢侈了,每周的脏碗全攒到一块儿又太邋遢,大概也就周末两天洗碗机能派上用场。

晚上睡觉前,我躺在床头,回味着一天下来的工作,定好翌日早晨六点半的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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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数周基本都是如此,数不清的命令与指示淹没了我。它们大多数来自莎朗,还有其它高管的零星差事。我渐渐对莎朗颐指气使的高傲态度习以为常,机械地照做,任劳任怨地执行着她分配的任务。我某天在陪莎朗召开部门会议时,发现她破天荒地穿上了女式西装长裤,这教我有些许惊讶。我以前几乎从未见她在公司穿过裤装,现在一切反而颠倒了,我自己穿着裙装、丝袜,忙碌在文案琐碎之中。裤子和套裙仿佛一道无形的界限,昭示着我俩地位的变换。

星期五,莎朗要在她的新公寓招待公司客户——我的豪华公寓。时隔几周,再次抵达这间公司添置的高级公寓,我看到了自己指定的家具,宽敞大气的会客厅…所有东西都被重新分派给莎朗了。我只是在这负责安排接待事务,站在角落,看他们谈笑风生。那些曾和我推杯换盏的高管们,如今全是我要关照周全的贵宾。没有莎朗的确认,楼下保安甚至不会帮我刷卡进电梯。我联想到自己所住的廉价公寓,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但并非后悔,而更像是女人之间的妒忌。来这儿之前,我顺道从干洗店取莎朗的衣服,把它们规整好,放入莎朗新设置于衣帽间的步入式大衣橱。

工作之余,周末还要抽空做卫生。秋季,天气阴晴不定、时好时坏,温度也忽冷忽热、变幻莫测。我身着赭红色女式无袖上衣、棕褐色毛呢裙裤、偏暖色调的羊绒混纺裤袜,腰间系上一条围裙,脑后挽个高发髻,拿出吸尘器清理地板。建筑面积小的一大好处便是打扫耗时少,大约四五十分钟就可以彻底扫除一遍。做完卫生,我洗把脸,化个淡妆,穿上双黑色圆头浅口平底单鞋,出门采购。

第二个周末,我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月经。吉安娜告知过我注意事项,因此我提早两天便预先开始购买卫生用品。当我坐在马桶上揩尿,看见护垫吸水层的暗红斑迹时,我并没有太慌乱,而是淡然地揭下弄脏的卫生护垫,从挎包中取出卫生棉条,撕开包装,依照上面的说明将它推进体内,再擦干净下身,提好女式内裤与连裤丝袜,抻平裙摆,把脏护垫揉裹进棉条包装纸里,丢入垃圾桶。说实话,蜜穴内塞着异物的体感算不上好,不过总比血流出来强。晚上则需要换成夜用卫生巾或护垫,还得担心侧漏,难怪女人们那几天都小心翼翼的。

好不容易捱过了经期,天气转冷,早上起床透气,窗外的寒风灌进屋,吹得我连打喷嚏。洗个热水澡,换上舒适的女式平角内裤,上半身套件女式针织毛衣,下装是紧身牛仔裤。我发力将裤子拽到腰际,系好扣带。这么紧的裤子,尤其是裆部,若还有男根的话,肯定挤不进去,我想。随后,我穿上一双白色短棉袜和黑色高跟长靴,准备出门办事。在挎包内翻找物品的时候,口红滚落在地上,我蹲下身子去捡。受到大腿内侧肌肉牵动,胯间阴唇的两瓣嫩肉微微张开,带来蓓蕾绽放的感觉。与原来鼓胀丑陋的男性器官相比,空虚的下体更合我的心意,它还能够伴随意识控制而有限度地翕张。趴在床上,胯下平坦的女性外阴触感良好,再无小弟弟撑帐篷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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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周周末,我收到了凯莉的简讯,约我出去玩。外边挺冻的,我换掉居家服,穿上一件紫色羊绒打底衫,深灰色厚呢长裙,咖啡色连裤袜,黑色过膝长筒靴,应约打车到了她说的地方,几个姑娘站在门口,我认识她们。除了凯莉之外,分别是萨拉(Sarah)、荷塞菲娜(Josefina),以及莫妮卡(Monica)。我同她们打过招呼,凯莉带着我们进了门:“卡特琳娜,想着你来公司入职也有一个多月了,大家都还没一块儿出来聚聚呢。”

“我很开心今天能和姐妹们坐下聊天。”我应和着凯莉的好意。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从走廊里传来,我们挑了个靠边的卡座,凑份交了服务费。我过了几分钟才意识到这不是一般的小酒吧,而是供女人们娱乐的男性脱衣舞俱乐部。我们点单了几杯酒水,聊起办公室的趣闻。萨拉、莫妮卡和我在同一个部门,凯莉与荷塞菲娜在另一个部门,但荷塞菲娜对我也格外亲近,或许因为我俩都是拉丁裔的缘故。她是个三十多岁、健谈的女人,秘书小团体里的大姐头。莫妮卡倒跟凯莉、萨拉年纪相仿,约摸二十六七岁,比较内向,我则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个。

琼浆入喉,话匣子打开,大家彼此熟络起来。“以前来过这儿吗?”荷塞菲娜问我。

“这种地方不太适合我。”我腼腆地笑。

凯莉点点头:“是有些过于奔放了,所以莎朗就不愿意来。”

荷塞菲娜叩叩桌子:“应该说,所以我们才选到这儿来聚会。”

其余姑娘们开怀大笑,我加入她们的笑声行列。我稍微有点讶异,她们是何时把莎朗踢出小团体的?我毫无线索。

萨拉和莫妮卡在聊天,我听见她们提到了“卡特琳娜”,便问她们:“怎么了?”

莫妮卡“噗嗤”一笑:“萨拉提议叫个陪酒牛郎,给你来段儿膝上舞。”

“免了免了,我可吃不消这一套。”我吓得连连摆手。

“试试看,我们每个人都点过。”凯莉劝我道,“算是个启蒙教育?”

“我真的…”我的脸上直发烫。

“你真的得试试。”姑娘们达成一致,荷塞菲娜拍板了,“就这么一回,不喜欢的话我们下次到这儿也只喝酒了。”

“来吧,我们付钱请客。”萨拉揽过我的肩膀,“莫妮卡,去找个活计好儿的。”

“你选一个吧?”莫妮卡问我。我拼命摇头,脸都要红到脖子根了。她招招手,唤来了一位衣着暴露的牛郎。他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我的脑袋几乎埋进胸口,不敢与他对视。荷塞菲娜冲我努努嘴:“这是我们的小雏儿,好好照顾她。”

“包在我身上。”他朝我走来。我本想躲闪,但萨拉摁住了我的身体。男舞者开始了激情的表演,他的裆部直指我的脸庞。突然,他跨坐在我的大腿上,挺动下身,摆出一系列少儿不宜的舞姿。凯莉她们使劲起哄,发出尖笑、口哨声。舞者瞧见了我手中打赏的钞票,他扯住短裤的松紧,留出开口。我刚要将钞票塞进去,荷塞菲娜逮住了我的手:“用牙齿放。”

“用牙齿放?”我大吃一惊。

“你得用嘴叼着钱,这才是游戏的正确玩法。”萨拉解释道。

“那…好吧。”我犹犹豫豫地把钞票放进嘴里,用牙齿咬住尽可能小的一角。我觉得自己的鼻子简直贴到了舞者结实的腹肌上。去他妈的,我横下一条心,俯低身子,钱总算伸进了裤裆里,牛郎松开撑住裤腰带的手,“啪”地一声夹住了钞票。姑娘们欢呼雀跃,邀请他跳完了剩下的舞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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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莎朗传我进主管办公室:“卡特琳娜,我有个差事交给你。”

“您请讲,斯威夫特小姐。”我站在她的办公桌前,听候指令。

“年底就要到了,公司准备举行一场年度例行派对。”莎朗说,“按规矩,你来做兔女郎服务员。”

天呐,我忘了这茬!公司每年为了激励士气,会搞团建活动,兼上年会,还让年轻女秘书们装扮成兔女郎的模样,充任服务员。这次,莎朗无疑是打上了我的主意。

“…必须得去吗?”我试探性地问。

“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莎朗严肃地反问,“秘书们每年都做,挨个轮换,原来威尔逊先生就是让我来担任这个角色的,今年咱们部门就是你了。”

“是,斯威夫特小姐。”我别无他法,只好答应。

“记住,今年公司效益优良,卢登道夫先生专程约了些重量级的嘉宾和老客户参加派对,到时好好表现。”莎朗叮咛。

我们提前两小时领到了规定服装,在公司预订的酒店大堂集合,再到宴会厅旁的小房间内换装。我穿上了性感的高开衩紧身衣与浅灰色连裤丝袜、亮黑色漆皮高跟鞋,戴上兔耳朵装饰。由于服装的暴露面积大,内衣裤只能选用乳贴和丁字裤。丁字裤的腰线与无痕裤袜重合,夹在臀沟里,摩擦着私处,不太舒服,教人总想把它揪起来。

派对开场,我同其他部门的女秘书们一块儿鱼贯而入,游走在宴会厅,招待来宾。

“你今天很漂亮,卡特琳娜。”有人向我套近乎,我回头一看,是西蒙。他是个年轻人,IT部门的小组长,扮演侍者。

“谢谢。”我礼貌地回应赞扬。

“请问,”一个小姑娘怯生生地拽住我的兔女郎燕尾服衣角,“在哪可以抽奖券呢?”

我端着托盘,弯下腰,跟小朋友们说话:“儿童区在那边。看,我手指的方向。”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声,我不明所以地张望。凯莉赶紧将我拉到一旁,递来两张拍立得冲印的照片。照片上,西蒙在我背后,摆出一副抓住兔女郎装绒尾巴,肏弄我屁股的姿势。我攥着照片,又羞又气,莎朗她们认为这不过是逗乐子罢了,我却懂得法条,这分明是性骚扰!可我又拿什么立场去告呢?一旦我提起诉讼或者检举他,克里斯.威尔逊回归后,作为部门主管同样得倒霉。想到这个,我唯有姑且忍气吞声地走开,盘算着以后怎样给他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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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有些累了。对我而言,秘书职业体验得差不多了,幻想充分满足,我收获到了降级成为一名女秘书来上班的感觉。这固然很爽,但总有个尽头。我躺在沙发上,思索该什么时候回归主管工位。

周二上班时,莎朗再一次把我召进办公室:“卡特琳娜?”

“是的,斯威夫特小姐?”我暂停工作。

莎朗在纸堆中抽出一个铁板夹:“这份项目文件请你处理一下好吗?”

“当然。”我接过文件,浏览了一遍,“期限是什么时候呢?”

“越快越好。”莎朗抄起桌上的电话,挥挥手,“把它录入系统就行了。”

“没问题。”我转身出门,却没有看到莎朗脸上浮现出诡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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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朗.斯威夫特的视角

我叫莎朗.斯威夫特,一名女秘书。自我大学毕业以来,为公司服务迄今已数年有余了,我的部门主管是克里斯.威尔逊先生。他对属下很爱护,又年轻有为,是个值得信赖的老大。不过和其他多数男人们一样,他也经常喜欢盯着我的腿看,但威尔逊先生的目光里似乎混杂了些不寻常的秘密。我不好说,或许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吧。

最近,他做了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决策——宣布无限期休假,并将部门移交给我负责。要知道,这阵子正是业务攻关期,我们马上要拿下一笔大单了,他到底想做什么?我想不通。可既然他把部门交到了我手上,我自然不能放过这个往上爬的好机会呀。翻阅部门年度计划时,我得知碰巧还剩一个秘书岗位的空缺,这真是锦上添花啊,没想到我也这么快就能给自己配个秘书了。

我用掉了这个招聘名额,发布岗位信息。很快,人力资源部门送来了经由他们面试过的新秘书,那姑娘名为卡特琳娜.洛佩兹。坦白地讲,我嫉妒她。这个社区大学应届毕业的拉丁裔小妞既漂亮又能干,第一眼见到她,我就知道如果不是学历限制了她,她一定是人中龙凤级别的职场精英。这个尤物身上蕴含着出色的升职潜力,威尔逊先生回来后绝对会更欣赏她的。每每想到这一点,我都不禁皱眉,那我到时候该如何应对呢?好在,这个伤脑筋的难题并未缠绕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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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威尔逊/卡特琳娜.洛佩兹的视角

第二天一大早,例行洗漱,乘坐地铁到公司后,我被通知去主管办公室报到。

我走进办公室:“您找我吗,斯威夫特小姐?昨天的项目档案已经录入系统了。”

莎朗倚靠在桌旁:“是的,我还有份报告需要你起草,洛佩兹小姐。”她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或者说,威尔逊先生。”

我愣在原地,头脑嗡嗡作响,后背凉气直冒。

过了两秒钟,我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您在说什么呀,斯威夫特小姐,什么威尔逊先生?”

“别装糊涂了!你就是威尔逊,克里斯.威尔逊。”莎朗犀利地盯住我。i

我咽了口唾沫,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起初,我完全没有把你和克里斯.威尔逊联系到一起。一个是前途无量的部门主管,一个是不知名社区大学毕业的女秘书,说他们是天壤之别都不为过。”莎朗洋洋自得地搓搓手,品味自己这句话,“直到公司举办年度派对那天,在给孩子们分发散场礼物的时候,我无意间看你精准地对应上了全部小宾客和他们的父母,特别是咱们部门的。”她说,“我当时以为是别的女秘书嘱咐过你,但她们那晚都没怎么跟你接触。后来,我仔细留意观察,发现你的疑点远超想象。最终,我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卡特琳娜,你掩饰得很好,可我知道你是谁。”

“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你有什么证据吗?”我强自镇定,克制住颤抖的声音。

“看看这个,喏。”她抛过来一个袋子,里面是一沓纸,“在起了疑心后,我以受威尔逊先生之托的名义去公司技术部门查了查他的内部办公账号使用情况。令人惊讶的是,在他休假之后,账号上线过一次,而登录地点竟然落在了我们这儿。维护人员觉得是有人借用过威尔逊先生的电脑,不过我想你应该和我一样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关于这种项目文件的处理流程,我们在入职培训时,从来不会主动告诉新员工去使用某些项目的权限代码,以防止商业间谍渗透,比如昨天的这份文件。但你似乎在数据库运用方面做得很好啊,洛佩兹小姐。”她刻意强调了我的女性名字,“你可以狡辩说是其他人教给你的,那么问题是,在威尔逊先生休假期间,公司进行了系统更新,某些特殊代码规律其实只有他本人专用了——虽然他也不了解这一点——你又是如何得来的呢,小妞?”

我沉默不语,下意识地攥住了裙边。

“哈哈,天呐,威尔逊先生。”莎朗发出一声嘲讽的尖笑,“我是建议你去休个假,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以这种方式来度过自己的假期,而且大胆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你好像还长高了几公分?哎呀呀,我真没料到,威尔逊先生会羡慕女人的生活。你图个什么新鲜劲呢?胯下的屄穴?每个月会流血?”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眼看无法抵赖,我干脆坦率地问道。

“别紧张。”莎朗做个安抚的手势,“就像我刚才说的,我希望你起草一份报告,透底咱们部门的大单项目进展,我要在季度联席汇报上用到它。还有,你必须以这个身份继续为我服务。至于期限嘛,待定。”

“如果我不答应呢?”我安慰自己,这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间接推论条件,不能说明实质问题,大家只会觉得她是脑子坏了。

“你没有搞清楚状况,威尔逊先生。”莎朗扬了扬手中的电话,“在让你进来之前的几分钟里,我登录了你的银行帐户,然后进行了几笔可疑的风险交易和其它操作。看到了吗?借记卡冻结,信用卡注销,除了现在的工资以外,你没有任何的积蓄了。虽然我不清楚你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的,不过要想变回来,应该也得花不少钱吧?”

我闻言,如坠冰窖。这个婊子还管过我的银行账户,歪打正着猜中了,我惊慌的神情被她一览无遗。

莎朗如同胜券在握般地宣示主权:“此外,要是你不听话,我就会向公司所有人公布卡特琳娜.洛佩兹的真实身份,你将成为众人的笑柄。想着辞职另谋高就吗?这年头的工作可不好找呀,洛佩兹小姐,尤其是对于一位身无长技、学历平平、资历尚浅的女秘书来说。”

“你这是威胁我,敲诈勒索。”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有威慑力,但徒劳无功,反而显得更加滑稽。

“不,我没有。我究竟威胁了谁呢?我说的话,既不会威胁到卡特琳娜,也不会对威尔逊有任何的影响,除非…你们俩是同一个人。”莎朗自信地笑了。她说的全部都有道理,我别无选择,特别是银行账户这一块,她抓住了我的要害。

“听好了,斯威夫特小姐。我是卡特琳娜.洛佩兹,和克里斯.威尔逊没有任何关系。”我顿了顿,“不过我答应你的条件。”  U7 {5^"

“非常好。”莎朗抱住她的双臂,“随你怎么说,卡特琳娜。我会兑现承诺,给你适当好处的。但在那之前,你就安心地工作吧,小宝贝。”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工位上,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登录网上银行账户。不出所料,跃入眼帘的是因可疑活动被暂停服务的通知。

关掉页面,坐在办公桌前,我持续地心神恍惚。

“卡特琳娜,卡特琳娜?”凯莉不知何时来到工位旁,发觉了我难看的脸色,“你没事吧?”

“啊?啊,我没事,可能是咖啡有点喝多了。”我随便支吾道。  

“唔,这份文件需要发传真,你们部门的。”凯莉递出一叠纸。

“好。”我稳了稳情绪,继续手头上的工作——分配给女秘书卡特琳娜的工作。直到这时,我才发觉冷汗浸透了丝质衬衫和裤袜。

晚上在公寓,我打电话给诊所机构,没有说具体情况,只是大致讲了讲现状,并询问能否赊账让我还原身份。吉安娜对此深表同情,然后客气但坚决地表示她们不可能接受这个提议,规矩就是规矩。我理解她们的出发点,早知道应该存上一笔备用金,或者一次性结清费用的。如今懊悔这些也没用了,我只好决定再去银行碰碰运气。还只能等到本周末再去,因为工作日的营业时间跟上班作息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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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班后,荷塞菲娜邀我去聚一聚。我欣然应允,反正她们是我目前全部社交圈的依靠了。

酒吧内,秘书们叽叽喳喳地聊八卦。“我们部门的威尔逊先生已经失联很久了。”莫妮卡说。C

“他是个好人。”荷塞菲娜评价道,“至少比现在莎朗这个婊子要好。”

“卡特琳娜,你知道威尔逊先生吗?咱们前任的部门主管。”萨拉问我道。

“不,威尔逊先生离开公司的时候,卡特琳娜好像还没入职呢。”莫妮卡接过话茬。

“是啊,我不认识威尔逊先生,只听你们谈论过这个人。”我强作欢笑,言不由衷地附和道。

“真她妈奇了怪了,威尔逊先生怎么想着把工作交给莎朗.斯威夫特那个婊子?”萨拉忿忿不平地抱怨。

“多半是被迷住了,她可有一张婊子脸。”莫妮卡啐了一口痰。我暗暗赞同她的评论。

“别这么说,卡特琳娜长得也很漂亮,她的心地就挺善良。”凯莉打圆场道,“是吧,卡特琳娜?”大家纷纷点赞。

“姐妹们,你们过奖了。”我发自内心感谢她们的认可,无论是对克里斯.威尔逊的,还是对卡特琳娜.洛佩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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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周末愈发临近,我的心中不由自主地焦虑起来。星期五下班,路过街边的打折促销店,我买了几件男装,为明天的行动做先手准备。

周六清早,我急切难耐,五点多便从床上爬起,动手乔装改扮。第一步,我用清水仔细洗了遍脸,确保去除掉任何潜在的化妆品残留痕迹,卸净指甲油,剪去长指甲。第二步,我脱光身上的所有衣物,取出裁切好的绷带,在咪咪上缠绕几圈,压平B罩杯的乳房。套上一件宽松的大码毛衣,可以看到胸前依旧有一点隆起。再往毛衣里边加件男式衬衫,好多了。最外层裹上飞鹰夹克,现在看上去比较平顺了。下半身圆翘的臀部将男式平角内裤撑得向后缩,裆部却像骆驼趾的形状——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穿上一条腰身肥大的棉裤,试图遮掩男女有别的身材曲线。第三步,我拿出昨天买的发网,把头发拢在手中,扭成一个紧紧的发髻,将黑色发网牢牢地扣在卷紧的长发上,再套顶男式假发。当收紧和调整好假发后,黑长直的披肩发消失在了浅金色的寸头发型之下。我又戴上一副墨镜,遮住棕褐色的眼眸。第四步,穿两双男式厚棉袜,往鞋子里塞了好几圈硅胶垫,我终于能凑合穿稳8.5码的男式皮鞋了(男鞋8.5码约为43码,女鞋8.5码约为40码)。

临出门前,我不忘照照镜子。镜子里的“男人”一点也不像克里斯.威尔逊,肤色也好,族裔也罢。这是当然,克里斯.威尔逊是典型的西北欧白人,而卡特琳娜.洛佩兹显然是来自南欧地区或中南美洲哪个国家的拉丁裔女人,厚白粉底也掩盖不住这一事实,可我仍然决定一试。为了以防不测,我事先准备了一份签上克里斯.威尔逊姓名的委托协议。

我步行来到几个街区外的银行网点,惴惴不安地坐到柜台前。“我要解冻这个账户。”我竭力放低声音,对柜员讲。

男柜员输入户头账号,怀疑地瞧了我一眼:“户主名叫克里斯.威尔逊,你是他本人吗?”

“是啊。”我心虚地说。

他停下敲键盘的手指,盯住我:“那劳烦你提供一下驾照或者其它有效的身份证件。”

我陷入语塞。克里斯.威尔逊的全套证件都寄存在诊所机构的保险柜中,我不可能拿卡特琳娜.洛佩兹的驾照给他看。

“女士,你真的以为我会当你是克里斯.威尔逊吗?你很明显是个女人,女扮男装的女人,简直太可笑了。你还想冒充户主威尔逊本人来诈骗银行,这完全是荒唐。”他严厉地警告,“我数到三,你再不离开,我就要报警了。”

“事实上,我是他的受托人。”我急忙说,并且拿出了那份事先准备好的协议。

那位柜员见状,态度缓和了一些:“很抱歉,女士,即使是这样,也得威尔逊先生本人来解封账户。根据银行反洗钱规定,这不属于可委托事项的范围。”

我心慌意乱地道谢,趋出银行,拦了辆出租车回公寓。甫一进门,再也忍不住,瘫坐在沙发上,像女人一样地嚎啕大哭。手搭在胯间,那儿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理智告诉我,一切男性象征都还在,但我短时间内是无法再见到它们了。我攥紧拳头,声嘶力竭地大喊,却只有尖锐高亢的女性嗓音在耳畔回荡。

待冷静下来,我在床上辗转反侧,计算恢复原状所需的开销。以现在的工资,扣掉房租、水电、生活日用品等开支,想恢复身份,至少需要六年。莎朗承诺的所谓奖励压根派不上什么用场,一个女秘书能拿到的绩效跟数目庞大的资金缺口相比简直是杯水车薪。等六年过去,一切都晚了。但卡特琳娜的这份工作已经是我仅剩的收入来源,我不能再失去这个职位。想通这些事情后,我无奈地接受现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甚至可能得一辈子维持这个身份了。我暗自流泪,后悔这场女装假期。一个小小的疏漏,竟致使莎朗抓住机会,无情地将我踩在了她的脚下。————————————————————————————————

次日,我起床化妆,遮掩红肿的眼皮。清理掉昨天发泄情绪砸东西造成的满地狼藉,浑浑噩噩地对着镜子发呆。

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不知不觉已到黄昏。冰箱里空空如也,我出门采购。在沃尔玛挑拣商品时,我想起了曾经作为克里斯.威尔逊时常去的高档有机超市,如今我的工资可负担不起那样的消费了。劣质饮食以及在工位上长时间的久坐、打字使我饱受便秘袭扰,有时中午要在办公楼的厕所里坐上半小时——相信我,公司女洗手间的环境并不比男洗手间干净多少。纵使有清洁工打扫,那也远远赶不上克里斯.威尔逊豪宅的马桶,连我眼下居住的公寓套间都要强过它,舒适程度也是一样。在另一家平价商店选购补充食材的时候,我特意多买了些梨子、西芹等纤维含量高的蔬果,润滑肠道。

那天以后,莎朗再没有提过这件事。我是女秘书卡特琳娜,她是我的上司,我们心照不宣地继续维持正常工作关系。

我每天还是一如既往地蹬着高跟鞋,赶地铁上班,傍晚再拖着疲惫不堪的娇躯,回公寓做晚饭、休息。

莎朗跟进了我的大项目,她隔三岔五地邀约业务伙伴丹尼尔斯先生(Mr.)在大会议室商谈,并刻意指派我担当接待人员、端茶倒水,兼作会议记录。

会谈间,在涉及到某个商品的报价时,丹尼尔斯先生明显压低了我们此前商议好的预估价,而莎朗却爽快地答应了。

“但是——”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莎朗截住了我的话头:“卡特琳娜,为什么你不去帮丹尼尔斯先生续点茶水呢?”

“遵命,斯威夫特小姐。”我忍住冲动,起身前往茶水间,拿来保温壶斟咖啡。q

“真抱歉,丹尼尔斯先生,她是新来的秘书,还不太懂规矩。”倒水时,莎朗对丹尼尔斯先生说。

“没关系。”我察觉到了丹尼尔斯先生流连于我丝袜美腿的目光,敢怒不敢言地走出会议室,收好水壶,再返回会场做记录,忠实地扮演卑微的女秘书角色。

丹尼尔斯先生离开后,莎朗把我叫进了办公室:“你刚才想说什么,卡特琳娜?”

“他给的报价太低了,我是说,这虽然没有低于我们的内部底线,但我…不,威尔逊先生和他谈妥的价格要高些。”我照实陈述。

“听着,卡特琳娜,摆正你自己的位置。你是在质疑我的决策吗?”莎朗厉声道,“这儿没有什么威尔逊先生,威尔逊先生早已是过去式了。你就是个小秘书,丹尼尔斯先生是公司的大客户,我接受他的报价,是因为他能提升咱们部门的年度业绩。在这种场合下,你不具备任何插嘴或发言的资格,明白吗?”

“是的,斯威夫特小姐,非常明白。”我满腔怒火,却不得不谦卑地接受她的训斥。

“很好,如果下次再出现类似状况,我就开除你。”莎朗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是的,斯威夫特小姐,我保证不会了。”这句话好似兜头浇盆冷水,激得我打了个寒颤。被开除意味着暂时失去所有收入来源,我了解这一点。

“不错,很乖。”莎朗得意洋洋地翘起腿,“不过我会认真考虑最终报价的,毕竟这是我的职责。我亦善于倾听手下员工的建议,即便她是个小秘书也不例外。”

“好的,斯威夫特小姐,那我去整理谈判记录、打扫会议室了。”我尽量忽视她这种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

“嗯,去吧。”莎朗漫不经心地摇摇手。她乐意看见我打扫办公室,对外洽谈与每周例会后收拾会议室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我的专属工作。萨拉和莫妮卡曾好心想帮我一起做,却被莎朗骂了个狗血淋头。

莎朗洽谈业务期间,我还得陪她熬夜加班。当然,这点微薄的加班费还抵不上我过往薪水的零头。我也因此变得倍加暴躁,经常因为小事生气,斤斤计较,被许多已婚妇女和男同事误认为是经前综合征发作了。

我发现自己还是和作为克里斯.威尔逊的时候一样有价值,只是没人再注意到了。在大家眼中,我不过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秘书,莎朗的工具人,尽管所有工作其实是由我来完成的。

此外,克里斯.威尔逊的社交账号也收到邮件和短信,询问我何时返回公司上班。但我怎么回复呢?告诉他们真实情况?不可能。说我碰上了麻烦事?那多久可以解决?思来想去,我决定索性不理会这些通知,等过些日子再做打算。 [ `

同时,我和办公室姑娘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我们一起出去吃午饭、喝酒,聊她们的琐事。已婚的女人们还会谈论她们的孩子、夫妻生活。当然,大家也都分享办公室八卦。女人们聊天的尺度偶尔令我颇感吃惊,她们的床上经历听起来让人脸红,而她们对此似乎并不避讳。

这段时间以来努力争取的重要项目有了极大进展,整个部门在做会谈准备了。这是我的项目,我知道要是没有这次心血来潮的话,原本应该是由我来负责所有事务的,但现在看起来是莎朗在掌控全局——尽管实际上出力的还是我。

我每周加班,起草协议要约。莎朗装模作样地涂划批注,在文稿上圈圈点点,丢回桌面:“写的什么东西,照这个去改!”

我保持最大限度的克制,双手拾起稿子:“是,斯威夫特小姐。”

修改后的函件得到了莎朗首肯,我将它装入信封,送往收发室邮寄。

在莎朗的“指导”与我的全力落实下,会谈大获成功。合同签订刚一落地,公司高层就做出了另一个决议。

“好了,朋友们。”总经理卢登道夫先生走进部门办公室,拍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我们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事实:威尔逊先生似乎以不告而别的方式离开了我们公司,并且失去了联络,他也大概率是不会再回来了。这是件很可惜的事情,但我们必须正视这一问题。威尔逊先生在离职前,指定了斯威夫特女士暂时接替他的职位,斯威夫特女士做得非常杰出,威尔逊先生选择了一位正确的接班人,我们尊重他的决定。莎朗,我们现在正式宣布由你接任克里斯.威尔逊的职位,负责本部门的管理。你意下如何?” B9:~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即使克里斯.威尔逊再回到公司,这里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我今后在公司唯一的身份就是卡特琳娜.洛佩兹,莎朗的花瓶女秘书。++# c"

莎朗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的嘴角扬起微笑:“我很荣幸能够接任这个职位,卢登道夫先生。”

卢登道夫先生同她握手,大家纷纷上前向她表示祝贺。我最后一个发声,谨慎地措辞:“恭喜您升迁,斯威夫特小姐。”

莎朗摸摸我的肩头,眨眼道:“没有你,卡特琳娜,我做不到今天的成就。”

中午,莎朗与其他部门主管一道有说有笑地走出办公楼,前往我为他们预订的高级餐厅用膳。我独自在街边买了个墨西哥卷饼,回办公室继续手边的工作。

随着时间的流逝,克里斯.威尔逊这个人在公司内被提及的次数越发稀少,他日渐为人们所淡忘。与之相对地,我作为卡特琳娜.洛佩兹,部门的助理女秘书,活跃在大家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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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

距离那个糟糕的噩梦已经六年了,我已经攒够了钱。

深呼吸,我鼓起勇气,走进莎朗的办公室,反锁上了门。

“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吗,卡特琳娜?”莎朗警惕地问。!

“我不得不说,莎朗,一开始我非常讨厌你。我恨你夺走了一切,使我陷在了这个作茧自缚的圈套之中,但六年过去,我早已习惯了卡特琳娜的身份,克里斯.威尔逊不会再回来了,卡特琳娜.洛佩兹代替了他的位置。我向你保证,我只是想短暂地休个假,拿回克里斯名下的银行存款,然后继续做你的女秘书,好吗?我希望自己能够有份收入稳定的工作,而秘书是我目前唯一擅长的职业了。”我艰难地吐露心声——我认输了。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卡特琳娜。”莎朗长舒一口气,脸上浮现出狡黠的微笑,“你知道么?其实当初我为你准备了一笔恢复身份的资金,如果你坚决要跟我闹下去的话,说不定威尔逊先生还有回归的可能性。但我决定赌一把,如今看来,我是赌对了。”

她提笔签字:“行吧,我批准你休假啦。”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退出办公室。

我打点行装,乘车去诊所机构恢复身份。吉安娜按约在门口等候,她亲热地同我叙旧。.[+ P3(

我移除了身上的全部假体,临操作前,我想起了什么:“噢,我等会想见一见你们的负责人…”

我恢复了男性躯体,回自己的豪宅,接着去银行总部网点。

“我们收到了您之前的预约,您确定要取出所有的存款吗,威尔逊先生?”贵宾级客户经理亲自迎接我。

“是的。”我坚定地说。

“好吧,期待我们还有再合作的机会。”经理不无遗憾地吩咐手下人将现金一箱一箱地搬上我租来的卡车。9:;( [

诸事办妥后,我回去上班,以卡特琳娜的还原面貌,换了身名牌西装套裙,Wolford的亮黑色连裤丝袜,Zanotti的三吋漆皮高跟鞋,花掉了秘书生涯的额外积蓄,加上新买的Prada包包,卡特琳娜的顶级消费到此为止了。

“钱取到了?”莎朗轻快地销假。

“嗯哼~”我勾起嘴角,“总共三千七百万美金,一千一百万美元的非连号现金,装了五个大箱子,剩下的我都托人兑成了附息票的不记名国库券和金条。”

“我不记得你有那么多钱。”莎朗皱了皱眉头。

“的确…”我露出笑容,“实际上,我卖了原先的那幢豪宅和高级轿车。然后,你猜怎么着,周五下班的时候,我打开了你办公室的电脑,以你的名义给业务伙伴发了一封邮件,请他们尽速把尚未结清的所有款项全额汇入威尔逊先生名下的账户,这就是我为什么能拿到这么多钱的原因。很显然,公司内部有人和消失已久的克里斯.威尔逊先生串通,卷走了一大笔项目款,我叫它‘卡特琳娜的青春损失费’。”

莎朗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嗯,斯威夫特小姐,我估计那个盗窃资金的内鬼就是你。”我漫不经心地欣赏着自己的粉红美甲。

“我会揭发你的。”莎朗面部扭曲,咬牙切齿地说。

“我?嘁~我和这件事情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卡特琳娜.洛佩兹怎么会认识克里斯.威尔逊先生呢?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女秘书,没有任何动机,会甘愿为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冒如此大的风险,公司里的所有人都能替我作证。况且我已经报警,并通知总经理卢登道夫先生与联邦调查局了。”我望着她因惊怒交加而逐渐铁青的脸色,“我没有骗你,莎朗,我不打算让克里斯.威尔逊再回归了,毕竟公司的损失还得由他和你共同承担呢。这件事情之后,我仍然会是普普通通、身无长技的女秘书卡特琳娜。噢,不对,我会成为举报你们阴谋的英雄,说不定公司得再奖励我一笔钱呢~让我晋升也说不定?二十七岁对于卡特琳娜来说可是做出一番事业的绝佳年纪。好啦,亲爱的斯威夫特小姐,你还有其它足以证明自己无辜的线索吗…?没有了?啊哈,那我们有缘再见。”

我的身后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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