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装]_颠凰倒凤
摘要
本文件是一篇关于李纯与朴恩珠的变装与跨性别主题小说,内容围绕着李纯,一个被束缚的小脚皇帝的生活,以及他的身份认同和心理挣扎。故事开始时,李纯醒来后经历了一系列传统的宫廷生活细节,特别是缠足的过程,具体描绘了他对脚痛的习惯和对美丽小脚的认知。李纯逐渐适应了自己的角色,接受了对自己的束缚,内心却潜藏着对自由的渴望和对自我的思考。 另一方面,朴恩珠则是作为当朝丞相之女,对于自己被安排进宫的命运心存不满。她主动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显得更像一个男孩,追求自由和冒险。两位角色分别以相对的身份背景,展现了对性别认同与自我探索的矛盾和挣扎,反映了当时社会对性别与身份的压迫与期待。通过细腻的心理描写和生动的场景,小说探讨了传统文化对个人的影响,以及性别身份的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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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pe | document |
Format |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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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变装, 跨性别, 缠足, 性别认同, 自我探索, 权力, 宫廷生活, 李纯, 朴恩珠, 小脚, 青春, 古代社会, 父权制, 心理描写, 内心挣扎, 个人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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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 李纯、
李纯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晨光熹微,时候正好。
果然,宫女和太监很快进来,服侍他起床、更衣,还有更重要的,洗脚和裹脚。
他已经习惯了每天这个点醒来,正如他也习惯了每天早晚两次、郑重其事的洗脚与裹脚
。
李纯坐在半人高的龙床上,伸出小脚。宫女为他解开金黄纹龙的足套,露出纯白的脚带
。挑开缝上的线条,一层层解开缠绕的脚带,每日包裹在层层覆盖之下的一双小脚,终
于显露出形状。
解开脚带的过程总是让李纯习惯性地心里一凉,过去的三年里,这意味着无数次剧烈的
疼痛,但如今只剩下一种混合着发热与肿胀的感觉,就像把线头缠到手指上,缠的久了
再解开一样。最里面一层的脚带解开后,露出皮肤上的一条条红印子,把肌肤衬得白里
透红。
盯着自己的小脚看的多了,他渐渐开始觉得那小脚的确有一种可爱的高贵了。疼痛远去
,虽然记忆仍然鲜活,毕竟不用每天面对。
一双小脚犹如一对绝世美玉,脚尖下压,大趾独挑在前,当初为了把大趾裹得尖细,趾
甲不知道多少次长进肉里;其余四趾卷到脚底,从上往下一个也看不见,最小的脚趾藏
身于脚背弯折形成的缝隙中,至今李纯仍对脚底的那道缝心有余悸;中间三趾整齐地趴
在脚底,为求脚型纤细,脚趾尖几乎挨着脚掌的内缘;脚后跟被推向前,再没有丝毫向
后凸出的痕迹。
这就是自己辛苦三年用血与泪换来的一双尊贵的小脚,一双再也不用下地的小脚。
宫女的手掌柔软灵活,包住微凉的小脚没入温热的水中。
李纯用力想要动一动脚趾,只换来缕缕水流在脚趾间游走。大趾尚且能扭一扭,小趾却
是已经裹死了,剩下中间的三趾,微微地一张一翕。
水中的帕子覆上小脚,温柔地摩擦脚上的皮肤,洗去一夜的黏滑。然后双脚出水,搭在
换好的软踏上,抹上芳香的精华,连脚趾底下和脚缝里,也要用细小的棉签探进去抹好
。然后又一位宫女用丝绸的脚带略略一裹,再拿来一个小小的炉子,李纯识相地把小脚
放在搭好的架子上。温度上来,小脚上的毛孔打开,李纯感到脚上一阵燥热。身旁的太
监看到脚腕的皮肤开始发红,便喊停。
炉子撤下来,换上又一盆清水。宫女再次用毛巾把小脚清洗干净,然后再把小脚拿出来
,打上皂角,仍然用棉签探进脚缝里,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又一盆清水端上来,涂满皂角的小脚被洗净,然后再换一盆水,直到再没有皂角的泡沫
。
然后宫女用柔软的棉布擦拭小脚,有些地方难以擦到,所以惯例会晾一会儿。李纯坐在
床上,两侧有太监扶着,除了洗脚的宫女,还有个太监在旁边不停地读着三年前的那封
罪己诏,就是在那封罪己诏里李纯告诉全天下自己要“束足以束心”。李纯以前曾觉得这
句话不是自己说的,但每个人都告诉他就是他亲口说的。时间久了,李纯也慢慢相信自
己或许的确曾这样说过也说不定了。当然除了罪己诏,太监还会读丞相朴太垣上的劝谏
书,每隔一阵子,丞相和几个大臣就会上一封新的劝谏书,李纯记得裹脚刚开始的那一
年,每天都有新的劝谏书呈上来。
果然那时的自己顽劣不堪,害得天下百姓跟着受苦。如今国事已经由丞相和一众臣工治
理得很好了,都是自己束心砺行的成果啊。
缠好的小脚仍然由张嬷嬷裹好。脚带一圈圈重新把小脚裹成紧凑的模样。洗后的小脚热
乎乎的,虽然晾了一阵,可是仍然有些胀。张嬷嬷手劲很大,一双小脚重新被死死地束
缚成原来的模样。
擅针线的宫女把最外面一层的脚带缝上,这样就绝不会松弛脱落了。然后再套上一双丝
绸的足套。一双软底带后跟的朝靴被拿来,恭恭敬敬地穿到李纯的脚上。张嬷嬷拿来一
把特制的尺子,从靴尖到后跟一量,刚好四寸。她去禀告读诏书的太监,太监喊一声“可
矣”,于是整个洗足与裹足的过程才算完成。
四名太监抬着肩舆到半人高的龙床边,两名太监扶着李纯上到肩舆上,小脚放到踏板上
,刚好有凹槽可以卡住后跟,靴尖斜指向天,露出软底上绣的吉祥图案。
自打缠足起,李纯便再也没走过路。他还记得最早是他怕疼,不愿走路,张嬷嬷不答应
,后来丞相说,皇上贵为天子,双脚无需着地,于是从那时起,他每日出行便必乘肩舆
。过了两年,待到脚已不疼的时候,他想再下地,却被太监阻拦。他也曾偷偷试过,可
是软底的鞋子吃不住力,小脚前低后高,裹到脚下的脚趾一踩就疼,没奈何只好放弃了
。后来龙床被加高到和肩舆一样的高度,小脚靴每夜都有专人收好,没有了鞋子,李纯
更没法走路。肩舆的脚踏上有了专门放小脚的位置,他也更不可能跳下来。他也曾在黑
夜扶着帷幔想要在床上站起来,可是床再软弯弯的小脚也受不得力,若是被太监发现又
总是一番劝谏。虽是13岁孩童的年纪,却也渐渐的不喜运动了。
肩舆驶入乾坤殿,李纯坐上龙椅。宫女为李纯穿上特制的跪衣。缠足后李纯在龙椅上就
改为跪坐,以前总是耐不住性子乱动,有失君王体,于是丞相便专门献上跪衣,这衣服
上半身宽袍大袖,可是双腿却只有并在一起跪坐才能穿上,根本就是一个套子套住了折
叠的双腿,穿上后便不能再站起来。
头戴冕旒,身着跪衣,李纯听着朝臣禀奏国中的一件件大事,感到自己果然还有许多东
西需要学习,朝政如此艰深,只有丞相才能担起这幅重担。
然而今天的朝堂却有些不一样,起码李纯没想到,朴相国会在讨论完江南道的大水后,
关心起自己的婚姻大事来。
先是礼部尚书站出来启奏,说皇上也经13岁了,而中宫无主,应当拣选秀女入宫服侍。
然后又有大臣说13岁行房太早,恐不利于皇上固本培元。最后一众大臣讨论的结果是由
丞相宣布,中宫不可一日无主,所以应当先选定皇后,待陛下成年再充实后宫。至于皇
后选哪家的贵女,还应由重臣们讨论决定。李纯按照惯例,说自己年幼,国事请丞相代
为处理。于是廷议便由礼部尚书主持,从三品以上大臣的家属里,挑一名妇德、妇容、
妇工俱佳的贵女来,选入宫中为后。
早朝结束。李纯并没有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有什么觉悟。国家大事应当交由丞相处理,自
己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学习做一个好皇帝需要学习的知识。
内侍们抬着他去杏阁听师傅讲学。讲学的时候还要穿着跪衣。李纯已经渐渐习惯了跪坐
,双腿由浑圆变得瘦削,坐下时小脚贴在屁股上,跪衣有两个专门的口袋,可以让小脚
伸进去。有时他跪坐着不便移动,内侍们会把手伸到他腿下面,抬着他转身。
讲学的内容以读经为主,兼学诗赋。李纯并不知道,朴太垣严禁讲习师傅给皇帝讲史。
他每日打起精神苦学,偶有懈怠过后往往后悔不已。只是那讲课的内容实在枯燥,师傅
也总拖着个长腔,害的李纯老是不由自主地打瞌睡。
透过窗户看见树上的小鸟,李纯心中也会兴起一阵游玩的欲望,只是若是浮躁的心态显
露出来,会惹得师傅打手心。再说自打裹了小脚,李纯能做的最多也不过是让内侍们抬
着他去御花园转转,小脚绝不能沾地,因为自己贵为天子,隔绝土地才能获得上天的庇
佑,而且身为人间至贵,理应享受臣民的服侍,走路是贱役,更应该由人代步。
李纯记得裹脚以前他也曾和小太监一起到处跑来跑去,那时他还不是天子。父皇当然不
曾裹脚,不过父皇也不是个好皇帝。双脚踩在地上是什么感觉?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自打裹脚以后,双脚便从没有再享受过那种踏实的触感。思念及此,李纯试着动了
动小脚,屁股底下的小脚微微扭了扭,他能感到贴在屁股上的卧倒的脚趾似乎动了动,
想要挣脱布帛的束缚,但这一切毫无意义,甚至没法让脚带松弛一分一毫。
说起运动,他又想起了骑马。父皇非常严厉,动不动就吵他甚至打他,可李纯也记得曾
有一次,父皇带着他一起骑马,那时父皇似乎很高兴,高兴的时候他就喜欢骑马,骑着
马四处奔驰,有一次父皇骑着马,把他放在身前,搂着他兴奋地大吼。那是一段愉快的
记忆吗?似乎不是,他记得自己吓得动都不敢动,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哭出来会让父皇生
气的话,他一定会哭的。但无论自己当时有多害怕,也不论丞相告诉他,自己的父皇有
多暴虐,回想起那次久远的骑马经历,李纯还是感到心头暖暖的。如今虽然不能走路了
,也许以后还是可以骑马的。当然,要骑一匹温顺的马。
思绪飞转,年少的皇帝一时忘了面前的经筳侍讲。那师傅也有60来岁了,一辈子功夫都
下在面前这本诗经上了,只见他双目微眯,口若悬河,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不重要,只
有这书上的字句。他也不看皇帝,只顾徜徉在上古的诗篇里,仿佛自己真是个思无邪的
孩子。只是他不绝如缕的声音终于把皇帝的注意力拽了回来。李纯想起自己刚刚竟然又
神游物外,忘了丞相的劝谏,忘了父皇的教导,愧对面前的崔侍讲,更愧对万民与上天
,不由得脸上一红,下意识地扭了扭小脚,收摄心神,重新听讲诗三百。
朝政艰深如此,幸有丞相辅佐。可是自己不思进取,竟然当着崔侍讲的面开小差,束了
足还束不了心,李纯只恨没有把脚再裹小一点。以前没裹好时,双脚整日疼痛,可是却
从不曾分心,至少不曾在听讲时分心游玩。如今双足裹成,却动不动就想着游玩,若是
这样,倒真该求张嬷嬷再把脚裹小一点。
只是裹脚的痛苦终究记忆深刻,晚上洗脚的时候,李纯终于是没把下午的想法说出来。
这样也好,已经够小的了,还没宫女的手大。收心的事情,下次自己注意就好了。
小脚就在宫女的手里扭了一扭,宫女下意识地抓住,笼在手心里。
年轻的天子立下决心,一定要成为一代明君。却不知道一双小脚,将要把他变成深宫里
的玩偶。
2. 朴恩珠
树林里窜出一只野猪来,马上的少女弯弓搭箭,箭矢离弦,只是力量小了。追不上野猪
。一双大脚踩着马镫,驱使着马匹追赶。又是一箭,射到野猪身上,却弹开了。野猪皮
糙肉厚,箭上力量不足,伤它不得。
马上的少女一身戎装,英气的面容有时会让不知底细的外人误以为,她是朴丞相府上的
五公子,而非五小姐。对于这样的误会,她乐见其成。从记事起,她就想表现得比自己
的四个哥哥更厉害。
她的确更像个少爷。她比哥哥们更喜欢打猎,跟着哥哥去青楼,质疑她身份的人都要挨
嘴巴子;骑马在京城的街道上飞驰,挥鞭时她从不在意会不会打到人;便是她的父亲,
当朝丞相朴太垣,她也敢忤逆,而那可是她的哥哥们从来不敢干的事。一句话,朴家五
小姐朴恩珠,身为女子,当得起京城恶少之名。
但朴小姐今天是来林子里撒气的。惹到她的是唯一敢惹她人,她的父亲。而且这一次父
亲很坚决,无论她怎么吵闹,事情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父亲要她进攻,给宫里的小皇帝当皇后。
朴恩珠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拒绝进宫当皇后。自己家是当朝丞相,天底下最大的官
。自己是父亲唯一的女儿,嫁给皇帝也不算委屈。甚至,这是唯一不算下嫁的选择了。
自己比小皇帝大一岁,但也还算合适。小皇帝刚登基的时候,听说不是个好皇帝,如今
有父亲辅佐,已经变好了。何况他便是不好,自己还能怕了他不成?府上教头教的拳法
,自己可是学的最好了。
只是听说,嫁人后的女孩子家,就再不能在外边乱跑了。到时候别说见点翠楼的晴儿姑
娘和闭月坊的月芳小姐,怕是连骑着马打猎,也不是这么随意的了吧。
父亲说及笄之后女孩子家就该嫁人了。自己的几个哥哥都不成器,胆子小就爱玩女人。
父亲说只有自己当上了皇后,朴家的权势才能更稳固。父亲昨天嘱咐自己,说皇帝性格
懦弱,正好适合一个强势的皇后。若是自己能控制住他,那将来哥哥想当多大的官都可
以了。
有些事情父亲说的太浅显,其实朴恩珠并不像看上去那样有勇无谋。她明白,父亲希望
自己进宫,笼络住皇帝。按说笼络人不是朴恩珠的性格,但朴五小姐明白父亲的意思,
就自己一个女儿,眼下趁着朴家势大,赶紧送进宫去,将来宫里宫外就都为朴家所控制
了。
但是有一件事,朴恩珠从来没对父亲讲过。父亲知道她跟着哥哥去过青楼,但父亲整日
忙里忙外,除了给哥哥严令不许再带着她去那种地方以外,也没再管过。哥哥们的确不
曾再带朴恩珠乱逛过,但是后来,朴恩珠开始自己一个人去了。青楼的姐儿们教她试了
两次,食髓知味,朴恩珠发现了自己身体的秘密,也发现了男人们去青楼究竟是干什么
的。她心中萌生出一个想法,正像她小时候喜欢扮男孩一样,现在,她想继续扮男人。
她不喜欢想象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相反,她喜欢想象自己进入女人的身体。这种想象
当然不曾对任何人吐露过,但正是这种想象,让她不愿入宫为后。
“妹妹,你就要嫁给小脚皇上了吗?”
“小脚?”
“是啊!你还不知道吗?宫里的皇上是个小脚!”
朴恩珠突然发现,自己对未来的夫君,知道的实在有点少。她拉住四哥,要他讲个清楚
。
“具体怎样我也不知道了。但我看过皇上的小脚,真的只有一点点,又尖又小。听说是当
年触怒了天朝的使节。天使留下一双小鞋,要咱们的皇上什么时候穿上了,什么时候再
当皇上吧。”
“胡说,皇上不是一直都是皇上吗?”
“那我也不知道了。好像听爹说过,是要皇上‘束足以束心’。”
“怎么束?”
“我不知道啊。听说是拿布条裹起来。你问爹啊。”
朴恩珠不知道布条怎么能把脚裹小,她也不知道小脚是有多小。但她突然对小脚产生了
好奇。小脚,听起来倒是很可爱。
朴恩珠找到父亲,问他皇上的小脚是怎么一回事。
“三年前,先皇宾天。天朝遣使来册封皇上。你知道咱们国家古代是有一种礼节,臣子亲
吻君王的脚,以示恭敬的嘛。皇上年纪小,不知道从哪听说了这事,就要天使照这个方
法行礼。天使大怒,多亏我奔走游说,才没有酿成大祸。最后天使留下了一双小鞋,说
是等到皇上把脚缠到能穿上那双小鞋那么小,他们再来册封。说起来这事为父还出力不
少,从天朝请来会缠足的婆子,用了两年给皇上缠出一双好小脚来。这样皇上才得到了
天朝的册封。”
“那皇上的脚有多小?”
朴太垣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四寸。”
朴恩珠惊讶于这个尺寸是如此之小,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脚有
多大,但肯定不只四寸。
“进宫后你就知道了。皇上的脚不是用来走路的,记得多劝他裹脚,切不可带他乱跑。”
“为什么?”
“因为皇上应该潜心学习,不可荒废学业。”
“父亲是觉得这样好控制吧。”
朴太垣的脸上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别对外人说。”
“父亲当我小吗!”
“皇上懦弱,进宫后想办法让他万事都听你的。他的脚小,没法乱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记住,小脚就是他的弱点。只要让他身边都是我们的人,他就永远也只能听我们的。
”
“还有呢?”
“爹知道你想当男人,只要你能把皇上变成女人就行。但也别对他太狠,他毕竟还是皇帝
,表面要恭敬,尤其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有。宫里我都给你打点好了,只要控制好他身边
的人,皇上就不过是个泥塑木偶。”
朴恩珠突然对进宫当皇后觉得有趣起来。谁说进了宫就不能再当男人了。
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
“皇上裹小脚的原因,真像爹讲的那样?”
“有你这么跟爹说话的吗?”
“那先皇宾天,和咱家搬来京城,也没关系吗?”
朴太垣没有回答女儿,哼了一声,离开了。
父亲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权势,进宫再好,能好的过现在逍遥自在吗?
朴恩珠出嫁前,再没和父亲说过话。
3. 颠倒的夜晚
大婚之夜,事情和李纯想的很不一样。
距离第一次讨论皇后的廷议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当李纯知道自己的皇后是朴丞相的女儿
时,左右的内侍都告诉他,未来的皇后是一位温婉贤淑的良妻。然而现在,骑在自己身
上的那位皇后,却看不出一点温婉贤淑的样子。
按理说,14岁的皇帝和15岁的皇后行房,是有那么点早,天家向来讲究固本培元,行房
太早或是太勤,有伤精血。但是现在朴丞相巴不得早点生出个太子来,朴恩珠虽然以前
从没玩过真的,但内心里也是个见猎心喜的主。这一来宫里宫外,自然不会再有人耽误
好事了。
没有人教过李纯,男女之事应该怎样去做。朴恩珠叫他仰面躺下,然后强吻上年轻的皇
帝的嘴。李纯的双手微微抗拒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敌不过朴恩珠的虎钳。他感到下身微
微有了一点反应。但是朴恩珠显然不打算这么快就直捣黄龙。她挑逗地抚摸着皇帝的身
体,一手把玩着皇帝的长发,一手揉捏皇帝的耳垂。
“御妻,”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动情的滋味,李纯嘴里的喘息逐渐加重。
“叫我五少爷!”朴恩珠打断了皇帝迷情。
“五少爷?”李纯像是机械地重复。
“乖!”朴恩珠想起以前去行院里的经历,笑容挂上脸庞。
“御妻为什么是五少爷?”
“叫你叫你就叫,哪有什么为什么?”
李纯一下子被皇后的强硬吓住了。他虽然在朝堂上也听朴太垣的,但丞相更多是通过诱
导的方式使他顺从,还从不曾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过话。而现在,朴丞相的女儿,他的
皇后,却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父皇也是这么对他说话的。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所幸朴恩珠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口手并用,一路向
下探索。终于一把抓住了14岁的李纯那还未经人事的阴茎。
朴恩珠的脸上浮现出得偿所愿的微笑。她的双手一年前还有不少茧子,如今已经保养的
很光滑了,但是仍然很有力气。她抓住李纯那稚嫩的昂起,上下揉搓起来。很快,那话
儿就变得更硬了,
“御妻,朕下面好胀。”
“说了要叫五少爷,你为什么不叫?”朴恩珠一把捏住李纯的下巴。
李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倒是朴恩珠想起来了什么,说道:
“你的小脚呢?听说你的脚裹得很小,让我看看。”
李纯听到这话,本能地弯曲膝盖想要把小脚往回收。朴恩珠扭头,注意到李纯套在套子
里的小脚,黄艳艳的脚套上绣着一只龙,只是龙太小了,显得气势不足。
按理说缠足女睡觉时为了防止脚带松脱,要穿软底的睡鞋。这睡鞋不是为了走路,只是
为了调情。李纯裹脚后,白天尚且不走路,更别说晚上了。所以便没有穿睡鞋,而是像
袜子一样做了个足套,罩在脚带外面,在脚踝上系好。
朴恩珠看见李纯一双小脚,在床上显得越发显眼,于是一手一个,一把抓住。
李纯小脚被擒,也大怒起来。自缠足之后,众人便不断向他灌输,说他的小脚最是尊贵
不过,别人能看,但绝不能亵玩。此刻新婚第一天,皇后竟然敢动自己的小脚,怎能不
让他生气。再加上小脚裹成后从未下地,养尊处优之下难免变得更敏感。此刻双脚被朴
恩珠抓在手里,李纯感到一阵心悸的疼痛。不由得骂道:
“大胆!松开!”
“哟!脾气不小啊。我就不松,你能怎样?”朴恩珠扭头道。
“我是皇上,你敢不听我话吗?来人!来人啊!”
“噗!我当怎么了,敢情皇帝陛下要叫人啊!”
没有任何人应声。
朴恩珠于是不再理会李纯的挣扎。李纯想要坐起来,可是股间被朴恩珠坐着。他伸手打
朴恩珠的后背,力气太小,不痛不痒。
朴恩珠一把抓下小脚上的袜套,随手扔到一边。里面的脚带是用线缝上的,一时半会找
不到线头,于是朴恩珠使劲把手指插进脚带没缝住的接缝里,用力一扯,线头崩开。然
后一手握着脚踝,一手解脚带。脚带用香薰过,朴恩珠闻了后更感兴奋。终于解开一只
,只见一只尖尖的菱角露了出来,一扭一扭的,孤悬在前的大拇趾一下下地向下扭动。
李纯脚腕挣不脱拘束,但还是用力扭动小脚。朴恩珠握住脚腕的手一使劲,小脚的拇趾
顿时动不了了,再一松开,又开始动了。
朴恩珠没看见,身后的皇帝脸上气鼓鼓的样子。他直不起身,手也打不动朴恩珠。此时
只有气得大喊:
“放下!你不能看!”
可是朴恩珠完全不管,反倒更兴奋了。她翻起这只小脚,侧头去看,只见其余四个脚趾
全在脚底下,最小的脚趾没入脚缝中了,中间三个排列的整整齐齐,因为从来没有下地
过,所以弯折到脚底的脚趾仍然还能保持相对正常的模样。朴恩珠觉得,仿佛把脚趾一
掰,它们还能回到原位一样。于是她一掰,只听身后的李纯“啊”地一声痛呼。朴恩珠住
手,改为揉捏下面的脚趾肚。
李纯在身后不停地叫着“放手!来人!你好大胆!”可是朴恩珠完全不听。一只脚看完,
又抓起另一只脚。刚被放下的小脚,无力地躺在床上,不再挣扎。可是另一只又入虎口
。朴恩珠如法炮制,很快把另一只解开。另一只除了和前一只对称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不
同。
朴恩珠于是一手一个,把小脚放在手里,还不满一握。由于脚底不平,是向下弓弯的,
双脚对到一起后中间会形成个小洞。朴恩珠看着中间的小洞,突发奇想,用力把小脚往
李纯的股间拉。
终于拉到李纯的那话儿旁边,只见小脚和李纯的那话儿比差不多大小,小脚略长点,也
略粗,更白嫩。她又把两只小脚,夹住李纯的尘柄,得意地玩耍起来。
李纯看不见,但能感觉得到。自己一双代表尊贵身份的小脚,裹成以后连自己也没这样
玩过,此刻竟然在朴恩珠的手里,成了一对淫具!一阵强烈的羞耻感让他侧过头去。可
是当小脚夹住自己的小弟弟的时候,那奇妙的触感却又让他心里一阵狂跳。他打得累了
,便停了下来,双手无力地摊开,侧着身子,也不愿意看自己的皇后。
朴恩珠终于玩腻了这套把戏。李纯的那话儿胀得更大了,朴恩珠于是自己坐上去,终于
让它进入自己的身体。一抽一插还不过瘾,于是仍然抓住一对小脚,身体略微倒下,把
一对小脚按到自己的双乳上揉弄起来。
小脚触到一片软肉,不仅是朴恩珠,李纯的那话儿也似乎更亢奋了一点。只是毕竟还是
个14岁的少年,初经人事,坚持不了多久。
“啊!”的一生,李纯不自禁地叫了出来,他射了。
射了精后的小弟弟很快软塌下去,变得又短又小。朴恩珠意犹未尽,又晃了晃身子,终
于还是退出来。看见李纯那幼小的阴茎上还挂着几滴浊液,她厌恶地把小脚拉来,蹭了
蹭龟头。
只见两条黏丝丝的精液,挂在李纯倒伏的脚趾上。年轻的皇帝用力想要伸直腿,抖掉脚
上的液体,可是脚踝还被朴恩珠抓着,双腿多年没走过路,现在显得纤细绵软,十分无
力。
朴恩珠转过身去,看见李纯侧着脸,拒绝看她。
李纯刚刚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可生理上的兴奋最终还是抵不过心理上巨大的耻
辱,他双目噙泪,想哭又想忍住。
朴恩珠放下手中的小脚,双手抓住李纯瘦小的胳膊,抵在床上。
李纯的双脚终于脱离虎口。四年来从未离开脚带的小脚,此刻终于得到解脱。陌生的触
感刺激着萎缩的小脚,李纯摆了摆腿,想把脚上的淫液蹭掉,却不想多年未曾运动,刚
刚猛一下被朴恩珠抓住,来回拉伸,现在再一动,竟然抽筋了。
股间和小脚上的韧带一阵疼痛,大拇趾绷得直直的,趾间的精液还在。
“下次你得多坚持一会儿,明白吗?”朴恩珠趴在李纯身上说道。
李纯不愿开口,双腿抽筋,双臂又被朴恩珠固定住,反抗不了,只好扭头向侧,拒绝看
她。
朴恩珠看到这一幕,得意地大笑,一种征服感油然而生。
在她身下,深宫中年幼的皇帝留下一滴泪水,于焉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