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装]_漂流者
摘要
本文档是一本虚构小说《漂流者》的文本内容,作者为Kasumi。故事围绕主人公迈克尔·凯恩斯展开,他是从洛杉矶飞往墨尔本的816航班的唯一幸存者。在一次飞机坠毁后,迈克尔被迫孤身一人漂流到一个荒岛上。文本详细描述了他在失落与自我反思中的挣扎,如何克服孤独与绝望,同时努力生存下来。迈克尔回忆起飞机坠毁的经过,以及他在岛上建立避难所、寻找食物和淡水的过程。通过他的日记,读者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恐惧与希望,以及对自身生存的深刻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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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tribute | Valu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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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 [变装]_漂流者.doc |
Type | document |
Format |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
Size | 75264 byt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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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Kasumi |
Region | 未知 |
Date | 2012-02-26 |
Tags | 生存, 孤独, 航班坠毁, 人性探索, 绝望与希望, 荒岛求生, 变装, 虚构小说, 自我认知, 性别认同, 心理艰难旅程, 生理与心理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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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漂流者
By:Kasumi
2012年2月26日
我在一个行李箱里发现了这个日记本。我将用它来记录816航班唯一幸存者生命的结束,
即我自己,迈克尔•凯恩斯。如果有人发现这个灾难之地,他们至少可以知道对于飞机和
我发生了什么。虽然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但我仍然需要把我避难所修整完善。我想可
能另一场暴风雨将要来临了,我需要尽可能把窝做得能遮风避雨。我不能再像前两个晚
上一样过一夜了。
2012年2月27日
我的避难所承受住了!天哪,我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然而我只淋湿了一点点,而那是
一场狂烈的暴风雨。我甚至在暴雨减弱后还睡了几个小时,我少量的挽救下来的物资似
乎未受损,而且我做的集水设施看来是可行的。这对于一个在小学5年级后就再也没有野
营过的人来说说很不简单的!我想独自在家长时间观看电视剧“Lost”和比尔·格瑞尔斯的
野外生存真人秀还是很有用的。甭管怎样,我现在很舒服地坐在阴影下,我想我可以开
始写下我所记得的飞机坠毁以及之后的事情。总而言之,谁知道我在这里能生存多久?
2012年2月25日,从洛杉矶飞往墨尔本的816次航班满员。我的意思是“对不起,先生,我
们必须检查您的随身行李”程度的满员。不是说我想坐这趟飞机,而是我的公司需要派人
去澳大利亚参加一个会议,我的老板让我去,这样他自己就可以去钓鱼了。我很讨厌坐
飞机的-
我只有5英尺6英寸,所以腿部伸展空间不是一个问题,但我从来没有真正健康饮食和锻
炼身体的习惯,所以我总是感觉在座椅里被压扁了。我不得不穿着西装挤在沙丁鱼罐头
里,这让事情变得更糟。自从我离开大学进入职场以来的两年里,我每天早上都在说西
装和领带要弄死我了,现在看来我有一半说对了。现在这是我唯一的衣服,我肯定会穿
着它死去的。
总之,在飞行了几个小时后,飞机明显出现了一些问题。灯光一直闪烁,供气时有时无
,当我去上厕所的时候,看见空姐们在机尾紧张地窃窃私语。即便如此,坠机的发生仍
然没有任何警告 –此刻一切都还好,下一刻就是金属断裂摩擦的尖厉噪声与我的尖叫声
混成了一片,我左侧的两排座位飞出了机外。如果我高几英寸,飞机的底部就会蹭掉我
的脑袋了。事实上,坐在我旁边的6英尺多高的阿多尼斯突然发现自己被削短了几英寸,
而我的西装外套被染上了一层红褐色。按妥当的说法,我的新处境是被困在一个荒岛上
了。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恢复意识的,怎样在那痛苦的几秒钟里解开安全带的,机舱撕裂着空
气向地面坠落。即使我的嘴巴无意识地在尖叫,我的手指显然知道我唯一的生存希望是
让自己尽可能地缩成一束,像箭头一样,以便栽进下面等待着的太平洋。我不知怎么找
到了力量,将自己推离座位,脚趾对得笔直,双手紧贴我身体的两侧,就像我回忆起在
007詹姆斯·邦德的电影,或其它类似片子中看到的一样。
当我最终落进海里时,我脚的入水角度很好,但是我的啤酒肚砸到水里,让我有所缓冲
,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疼痛。我的脚撞到了水底,不知怎么的,我的理智能够恢复了
,能把我自己推回到了水面上。无论我在哪里,这里的水不深-
我知道附近必定有陆地。
虽然我从来没有对我的体型真正做过什么,但我总是讨厌自己身体肥胖而不是肌肉发达
。然而现在,它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加上盐水的浮力,我身体自然呈漂浮状态。虽然
我处在剧痛中,并且心里极其害怕,但我知道如果我能弄清楚陆地在哪里,我只需要有
足够的力量将自己划拉到那里。痛苦的感觉多多少少能让我专注于我的现状,我在随波
逐流的时候,扫视着海平线。在我的左边,我看到了 –
远远的一小丛树木。我深吸一口气,鼓舞自己把高中时期逃避的体育课全都集中到眼下
的孤注一掷了。
我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我只是继续不停地前进,即使那些树木看起来并没有接近。然
而终于,我艰难地爬上了一个沙滩,湿透泡胀地瘫成一团。我想我起码在那里躺了半个
小时,在阳光下晒干,试着让我的胳膊和腿再活动起来。当然我的手表是让海水泡了,
所以谁知道具体有多长时间呢?最后,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蹒跚地走到一小丛棕榈
树中,倒在阴凉处,进一步恢复体力。我发现附近的地上有一个椰子,我用一块锋利的
石块砸它,直到砸开了,痛饮了里面的椰奶,多少解了点口渴。
我知道我不能待在原地 -
我需要食物,淡水和住所,这意味着我需要探索。我把西装外套拉到头上,以尽可能地
保护自己免受太阳晒伤,然后出发去查看周围的环境。在飞机和海滩之间的某时某地,
我的鞋子搞丢了,即使我很小心翼翼地注意我的光脚踩在哪里,我仍然没有花很长时间
就绕岛一周了。这并不是像汤姆·汉克斯在电影CastAway中小岛,但仍然没有很多东西。
主要特征是低矮的山丘,稀疏草地。我在岛上大部分地貌的火山岩里发现了一个浅浅的
天然洞穴,它只有4-
5英尺深,但有一个低矮的穹顶和一个有点像遮檐一样的岩檐。它是一个可行的避难所,
然而如果我要在这里待一长段时间,我是需要对它好好加工一下的。
我还发现了一些行李箱,这些箱子一定是和我一起从飞机上掉下来的。一个硬壳的箱子
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但有软箱子完好无损。我将它们全部拖到洞穴里,等过会儿再
检查。然而,最重要的发现是飞机厨房里掉下来的一辆装满食物的推车。我想在飞机断
裂时机组人员正准备送晚餐。我打开了一盒,发现是鸡肉和米饭,我狼吞虎咽吃了,每
一口都是珍馐,我还喝了一些瓶装水。剩下的推车被我拖到了海边,我想盐水有助于延
长保存食物的时间,我在水下的沙子里挖了个坑埋下推车,很高兴地看到它在波浪冲刷
沙滩时没有移动。
当我探索完整个岛后,太阳开始下山了。我回到了山洞里。我捞回来的行李箱可以不急
着检查,但有一件不能拖的事情是淡水。飞机送餐车上的瓶装水是维持不了很长时间的
- 我需要想方法来收集更多。我用尖利的岩石把空的硬壳行李箱里面的衬里扯掉,然后
将箱子的两半放在洞外找到的尽可能平坦的地面上。希望再下雨的时候,能像水桶一样
收集雨水。
回到山洞里,我脱下外套,卷成枕头的样子,尽力让自己睡得舒服一点。
火山岩不是最好的床。我努力想睡着,但外面海浪扑岸的声音是尖锐的,参差不齐的岩
石戳进了我腰肋,意味着我在黎明破晓时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我从我的水下食品室储
藏室里取出食物,冷的就吃了。我在脑子里列出了我需要做的事情-
床,火,救援......
然后,我才第一次猛然想到了,我是一个人,在浩瀚的海洋中间,独自一人。即使人们
能够知道飞机坠落的地方,他们怎么会在这片小小的土地上找到我?如果他们没有....
..我就被困在这里了,注定要在此度过我或短或长的余生了。
我坐在我意识到已成为我新家的洞里,这里有很多活要干,但我一点也不想做,我处在
深深的忧郁中。我不知道我坐了多久,根本没考虑任何事情,只是坐着,盯着我捞上来
的寥寥无几的几只箱子,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终于伸手拿过来第一只行李箱,把它打开
了,然后又依次打开了其它的。
倒霉,真他妈的倒霉。和我一起来到这个地狱之地的全部五个816航班箱子的前主人都是
女性。我被困在了我不舒服的西装里了,而且这套西装在昨天的探岛中已经磨损和撕裂
了。箱子里甚至连一顶供我遮阳的帽子也没有。我愤恨地把几个箱子都扔到了洞底,叹
了口气,又把我的西装披到了头上。
夜间没有下雨,所以我用一半破的行李箱将沙子运进洞里,充填在岩石之间,尽可能使
地面平整。随着太阳升起,空气变得更热,更潮湿,我最终不得不撤进阴凉洞里,我的
身体是不适应这样苦干的。等我凉快下来了,我来到棕榈树丛,收集落叶铺一张临时床
。我花了不少时间在正晌午的期间避暑,搬运树叶也需要多次往返耗费时间,等我对床
基本满意的时候,天已近黄昏,光线越来越暗了。
我决定仔细检查一下我回来捞的行李箱,察看了箱子里装的所有东西,在脑子里记下了
可以为我所用的东西。衣服都是女装,即使我想要穿着它们,它们的尺寸看起来对我都
太小了。还有各种各样的不能做随身行李的面霜,乳液和液体,我将它们放在一边,万
一它们中的任何一种可能会有用的。鞋子,当然了,从我只穿着袜子的脚感到的疼痛,
我意识到应该检查一下它们中是否有合脚的–
穿着女人鞋四处走动绝对要比光脚踩尖石好得多了
我把看起来尺码大的鞋子也放到一边。
在第五个箱子的底部,我找到了我的救生物。这把刀只有我手这么长,但如果比尔·格里
尔的野外生存节目教会了我什么,那就是在野外生存中有刀子就容易多了。我已经在考
虑用这个玩意儿可以制作的各种生存工具。除了刀之外,还有几本小说,可以让我在一
天中最热的时间里消磨时间,再就是这本日记还有一包铅笔。天快黑了,我把我珍贵的
发现放在洞里天然石架上,试着在我的新床上安顿下来。
我在狂风炸雷声中醒过来,瓢泼大雨从洞口浇到我身上。外面漆黑一片 -
显然在我的睡眠中一场大风暴来临了,我无能为力。我从来没有喜欢过风暴,但至少在
那时,我四面有墙、头上有屋顶的保护。我退缩到了洞穴最里面,听到自己随着每个雷
声和闪电呻吟,泪流满面。为什么这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我不能像那架被上帝抛弃的
飞机上的其他人一样死去?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度过这场风暴的,刀就在手边,我当时可以用它结束这一切的。终于
黎明来临了,天空灰暗,阴沉,看着暴风的云还未散去。就像昨晚一样,我也许睡了一
两个小时,但我显然有活要干。我需要做一扇门,以防止今后雨下进来。我拿起刀,又
把西装披到头上走了出去。
从棕榈树上剥离树皮并不容易。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用刀子从树丛中撕下碎片,可以把
更多的叶子编织在一起,我把它们全部弄回到我的洞里,做成我的新门。我还发现了一
块大块的漂浮木,它不是这个岛上的原生木,看起来很重,足以将门全部固定在遮檐的
上面。
当我吃着送餐车上取来的晚餐时(尽管风暴,我很庆幸地看到推车仍然在原处),我在
日记中写下了第一个笔。我看到暴风云又开始聚集了,我对我避难所的入口做了最后的
修整,在第一滴雨落下时把它放到位了。
这就联系到了今天的情况,避难所的门起作用了,我的洞里没有湿很干净,但是因为睡
眠不足,食物控制,以及到目前为止我所做的所有努力,使我筋疲力尽。我不得不对昨
天的工作进行一些小修整,在这之间,写这篇日记,午睡了一下,这一天就过去了。我
要记录下这个岛上发生的一切事情。也许有一天它会被发现的,学历史学生将了解到迈
克尔·凯恩斯,飞往墨尔本的816航班上的最后一位幸存者,是如何度过他最后的日子的
。
2012年2月28日
呃,昨晚又是一场风暴。至少这意味着我还有足够的淡水,但是我要把今天早上干的蠢
事归结为缺乏睡眠。我的衣服已经变得肮脏破烂不堪了,我意识到我需要把我肥胖的身
体暴露在阳光下,锻炼出对防止太阳灼伤的抵抗能力。我在睡眼惺忪的迷糊状态下,脱
掉了所有的衣服,打算拿去海水中洗干净,我从那堆找到的乳液中拿了一管我认为是防
晒霜的东西,然后把它涂在身上各处,我的意思是全身所有部位,除了头顶上的头发。
如果它有可能永远暴露在阳光下,也会被涂上的。
天啊,那是个错误。已过了几个小时,我现在还能闻到燃烧的味道。谈论燃烧,这感觉
像是一千个白热化的太阳照在身上。我能听到自己的尖叫着,我冲向大海洗掉我身上的
一切,我完全淹没在水里,搓洗我可怜的刺痛的皮肤。
当我终于感觉到我的身体恢复到正常的温度和疼痛水平时,我慢慢从海浪中爬了出来。
我浑身皮肤都是粉红色的,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我的身体,除了头顶上的头发外,完
全没有任何毛发了,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婴儿。我走回我的洞穴,浑身赤裸,粉红色,
很光滑。我看着丢在地上的“防晒霜”瓶。
棕色和金色的瓶子乍一看看起来就像Coppertone牌的防晒霜,但我仔细一看,前面大字
写的是“脱毛霜”。为什么女性会使用这种折磨的东西呢?剃须刀出了什么问题?我叹了
口气,涂抹上了真正的SPF30防晒霜,抓起了衣服,然后回到了海边。
我在海水里洗了个澡,然后小心地洗了我的衣服。它们在我的冒险经历中已扯破得太多
了,我真担心它们还能维持多久。我把衣服带回到我的洞穴,摊开晒干。
我的脚仍然太柔软,而无法完全赤脚走动,我的袜子洗了在晒,所以我从鞋子堆里找到
了一双我的脚可以挤进去的黑色鞋子。虽然有点鞋跟,但我发现掌握平衡并不困难,即
使在岩石上行走也行。有了鞋子,但我还光着身子,不像有人会看到我,我还有活要干
。我周围的一切都在微风中摇摆,让我感到有点不自在,不过我觉得这种感觉很傻。这
里根本没有什么人在看我。
我知道我储存的食应不会维持很长时间,我非常小心地控制着饮食,所以我的肚子一直
在咕咕叫,我也非常小心我吃多少。除了可能还能维持一个星期左右的食品推车,岛上
还有棕榈树提供的我已在吃的椰子,并且岛上还散布着几株柑橘树 –长着某种橙子,和
一些非常苦的红葡萄柚。柑橘在帮助避免疾病方面是非常宝贵的,我知道我可以从椰子
中获取一些健康的脂肪和少量的碳水化合物。我知道我需要蛋白质。
在我进海里的时候,我发现有很多鱼,偶尔还有海鸟落在树上。我需要一种方法将这些
变成食物,我有一个计划。暴风雨将各种各样的浮木刮到岛上,这些是有用的,但我先
找了一棵橘子树,用刀切下来一根大小合适的树枝。我把它和一些漂流木带回洞里,我
踢掉了鞋子,开始又刮又削,把它弄到我想要的样子。
这将近花了一天大部分的时间,但最终我有了我想要的东西-
一根柔韧的木棍,两端刻有切口。我用这把刀从一个行李箱里割下我所需要的其余部分
缠绕绳一样的材料,它除了装饰之外没别的用途。但对我来说,它有个非常重要的用途
- 我新猎弓上的弦。
我在昏暗的光线下,试着用漂流木削成一些箭头。希望我能明天测试一下!
2012年2月29日
我应该说,闰日快乐。我认为弓是...应该算是成功的。在理论是可行的,我甚至打到了
一条鱼。等晚些时候我把漂流木的火燃起来,我就可以烧鱼了。只是.....在执行上有点
问题。我认为弓做得太长了。我必须以一个奇怪的角度站着,扯弦并瞄准水中。我不细
说了,仅说明一下这弓弦弹到了某个突出的生理解剖部位的顶端,这绝不是我愿意发生
的。我剩下的这一天的时间只是躺在那里,并在那上面涂上乳液,直到那令人头昏目眩
的痛苦消失。
下午
穴居人是如何坚韧不洩地取火的?我确实点着火了,但我的天哪,我手上水泡和木刺!
尽管如此,当第一个火苗燃起来时,我大喊大叫,就像我同时射中了世界杯冠军的进球
和超级碗的触地得分一样。
我煮了鱼,绝对美味!剩下的鱼我切成条,铺在热的岩石上晒干和风干。有了火,食物
,水,住所......我是生存之王!
2012年3月1日
我仍很痛,所以我今天尽可能少活动。除了去吃喝拉撒以外,我就待在床上打盹或看书
。起初我试着读一些小说,但我不喜欢无聊的爱情小说。再说,现在使自己硬起来似乎
也不是个好的选择。我改为翻看了日记本里以前写的东西,即到我手之前所记的。我对
是否应该尊重这个人的隐私犹豫了一会儿,但最终决定,如果是我死了,我希望人们记
住我。我的意思是,这不就是我写这些东西的原因吗?
日记的主人是一个叫凯蒂的女孩 -
我还没发现她姓什么。她经常谈到学校,所以我想她一定是读大学的年龄了。箱子里的
衣服似乎也是那个年龄段的人穿的。许多早期的日记也和朋友有关。一个叫瑞恩的人经
常被提及,我猜是她的一个男朋友,或者是一个她想要亲近的男生。虽然她的字不好,
是那种有点难以辨认的。日记中有几处提到了“重大决定”,但却没有指明这个决定到底
是什么。然而,据我所感觉到的,她似乎是一个普通快乐的女孩。人缘很好的,喜欢时
装,聚会,跳舞。是一个典型的十几岁的女孩,这类女孩也是我从来没有勇气去打交道
的。
仅仅通过一个人写的文章和观点,来窥探这个你素未谋面的人的生活,是很奇怪的。我
想任何一个找到这本日记的人也会为我和凯蒂做同样的事。读了几页之后,我放下了日
记本,沉思起这个我从未有机会遇见的年轻女孩。她长什么样?她喜欢什么,或者讨厌
什么?她的家人会为她哀悼吗,还是和她一起在飞机上?我感到了眼泪从我的脸上滚落
下来,因为那个女孩已经走了,那个男生还在。对于我的父母来说,他们现在应该已经
知道816航班在太平洋上失踪了,没有生还者了。
我无法再写下去了。这些想法太难过了。
2012年3月2日
我想我有了一个主意来解决我弓的问题了。
2012年3月5日
好吧,我知道在上次写了后已过去几天了。我想我是,呃,有点难堪。我的意思是,那
只是...哦,我想我就解释一下。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读到这个,我已早就死了,所以
我不会在乎他们是否会评判我,对吗?
看起来我原来的结论不是100%的准确。我翻检这些箱子的时候,我确实只是假设没有我
能穿得下的衣服,可能一部分原因是我脑子的一小部分想着自己是男性,不能让别人看
见自己是某种娘娘腔的女装子,而另一部分同样小的脑子在乎我的外表,不想让别人看
见我的肥臀显露在暴露的服装外面。然而,对于这两种担心的发生,都需要有别人的在
场。
我在箱子里找到了一件明亮蓝绿色的连体泳衣,由有衬里的弹性纤维材料制成的。我试
了一下拉伸的程度,我觉得尽管它会很紧并有限制性,但我应该能穿下的。
当我把一条腿伸进去时,我肚子里有种怪怪的感觉,是一只兴奋和害怕混杂的感觉,而
且伴随着我两脚伸进去后把泳衣拉上身而愈发强烈了。等泳衣的底部拉到胯下时,我把
我的小弟弟向后塞在两腿之间,这样在我去猎取我晚饭的时候就会免受伤害了。泳衣确
实很紧,但正是我所需要的,能将身体各部位控制到位。
我可以就穿到这样为止了,真的。我的鸡鸡安全了,这就像是穿着一条小一号的紧身三
角内裤一样。出于某种原因,松垮在我腰间的胸衣和肩带使我有了一点强迫症了,我把
它拉上来,手伸过肩带穿到位,我感到了我的大肚腩和男人乳都被挤压成了新的形状。
我穿上了“我的”那双有点跟的鞋子,提着我的弓和几支手工制作的箭,走向海边。
我应该是会不喜欢穿这件泳衣的,我不喜欢穿服装没有伸展空间的,所以我的衣服都是
宽松式的。不过不知怎么的,我感到我现在走路是来岛上后走得最好的了。泳衣确实是
紧,但这样能固定住身体部位。通常我每走一步,我的滴里嘟都不舒服地晃荡着,但现
在这些松荡的玩意儿都被从未有过地支撑固定到位了。
海水今天早上相当平静,前几夜的风暴已经远去了。我开始到水边去寻找合适的捕鱼点
,但我看到了我的水中倒影,停下了脚步。
水还在流动,所以影子不是很清楚,但我看到的是...嗯,它看起来非常女性化。由于防
晒霜的事故,我的皮肤仍然非常光滑,晒黑的皮肤也出奇的好,我的胯部很平整,所有
的男性特征都隐藏在紧身的蓝绿色泳衣里。在泳衣的杯罩里有奶子了,虽然不是很大,
但泳衣的材料把我的脂肪挤在一起,形成了乳沟。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我的头发。
我留披肩发已经有几年了,是为了掩盖了一些我脖子上和眉眼间的脂肪。我这几天的艰
苦生活,头发很蓬乱,但发间有几缕日晒褪色的金发。如果头发再长几英寸,化上浓妆
,好好洗个澡,我几乎可以是个大号的泳装模特。
我站在那里,盯着自己水中的影像,然后转过身去看后面。我的臀部并不完全是圆的,
但从泳衣底部的两侧突出来确实相当好看。我能感觉到我藏在两腿之间的部位抵压着紧
绷的泳衣面料。这是疯了!当我看到自己打扮成女人的倒影时,我真的很兴奋吗?
我摇了摇头,清了清思绪。我还得验证一下我的理论。我涉水在凉爽的海水中走出去了
一小段距离,弯弓静立,扫视着海水。很快,我周围出现了鱼,它们习惯了我的存在,
离我越来越近。我盯准了我想要抓那条鱼,等着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咚”的一
声,我松开了弦,一支箭就把它钉在了水下的沙子里。成功!毫无痛苦的成功!
我解开了弓上的绳子,释放了木杆里的张力,捞起了鱼,带回去收拾。当我回到洞里时
,就脱掉了泳衣,担心把自己禁锢得太长时间了。
2012年3月9日
岛上满双周快乐。如果你两周前告诉我,我将独自一人在荒岛上蓬勃发展,我可能会当
面嘲笑你,但我现在就在这里。我已习惯于一种日常生活。从我的手提行李箱集水桶里
装一些水到瓶子里,捕鱼(不总是成功的),修理避难所,旧箭折断做新箭,收集石块,
放置、替换在海滩上用石头拼出大大的SOS。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但它让我忙碌。"
此外,我可以通过凯蒂的日记来间接地生活。我发现了她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
的大二学生,虽然她泛泛地谈论大学生活,但她很少直接谈论自己的学业,我也不完全
确定她是,或者打算学什么专业的。这个瑞恩绝对是某种类型的恋爱对象,但是看起来
他好像和她只保持着是朋友。每次她提到他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总有附加的注明,“还
是不知道怎么让他真正注意到我”。
看到她写下来这种绝望,真的有点难过。当然,我仍然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但从她箱子
里的衣服和化妆品看,她确实是在打扮上下了功夫的。如果她在这儿,而不是在数公里
数公里之外的太平洋底那破裂了的飞机残骸里,我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
对于荒岛生活,我想说的一件事是,如果我能离开荒岛,我可以通过出售有关革命性的
凯恩斯海岛饮食的书籍而赚到数百万美元。我还有很多富余的体重,但我已经可以看到
我在短短两周内已经缩减掉了几英寸。我现在穿我的蓝绿色捕鱼泳衣舒服多了,我自己
的西装裤也太宽松而不能穿了。如果我需要保护自己,我通常只穿内裤和衬衫。5我说的是在大多数时候。事实上,我并不怎么穿它们。那泳衣确实是最舒服的选择了,
尤其是现在它很合身了。不知何故,它感觉就是好。
两周就我独自一人。丝毫没有任何轮船、飞机,或其他人类的踪影。他们一定在寻找
6航班的,但在哪里?显然,不是在这里。
2012年3月11日
今天早上我有兴奋。我在今天早上捕到了一条特别大的鱼,要在我点的篝火上煮一会儿
了。与此同时,我需要什么事情来打发时间。我在化妆包的底部发现了它。
我看着化妆小镜中的自己,再次惊讶于我形象是何等女性化。自那防晒霜的意外已两周
了,我光滑晒黑的皮肤上仍然没有长出毛发。我的头发在自然环境下长得出奇地快,刮
擦在我的肩胛骨上了。唯一的问题是我的脸,很明显是个男人的脸。
要不要做?我内心里在斗争着。最后,就像泳衣一样,当我意识到没有人会看到我的,
事情就解决了。我不知道粉饼、面霜等等该怎么弄,但口红、眼线笔、睫毛膏和眼影都
很容易弄清楚是用在什么地方的。终于,我把一切东西都放下了,在小镜子里审视着结
果。
在我涂抹的时候,我已经知道我用的太多了,我看起来画得有点滑稽。话虽如此,化妆
确实使我的脸有了很大的不同。我的绿色眼睛似乎更突出了,而且显得更大了。我的嘴
唇看起来很光滑,很漂亮,不再是暴露在阳光和海水下的干裂了。不知怎么的,我的鼻
子也显得小而挺了,我想是因为注意力被吸引到别的地方去了。我绝对不会说我看起来
漂亮了,但是...这个形象里绝对有什么东西我还不太明白。
我不想再多想了,我把脸上的化妆都洗掉了,把注意力转到了快煮熟的鱼上了。8 |
2012年3月12日
好吧,我两天前撒了谎。这件泳衣并没有感到很合身,肩带老要从我肩膀上滑落下来,
即使我只是站着什么都不做也一样。这真很扰人,我讨厌每次都要把它们撩回原位。我
不明白为什么沙滩上的女人不需要老这么做,我想通过试验衣服的运动方式让我弄明白
了。她们胸部上的重量拉伸了布料,就把肩带拉紧到肩膀上。虽然我胸前积累有一些脂
肪,泳衣还给了我一些乳沟,但这还不足以对肩带产生任何影响。
这需要我更多的思考一下。
2012年3月14日
见鬼,见鬼,见鬼!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又翻了一遍那些行李箱,考虑怎样能解决我泳衣合身的问题。我找到了避孕药片。我
是说有很多避孕药片,把它们放在一起有数个月、或者是超过一年的量了。
我为什么吃了一片?就一片不会有作用的,对吗?但即使如此,为什么我要把它剥出锡
箔包装,塞进唇间,并吞了下去?见鬼,我这是怎么了?
2012年3月15日
吃两片也不会有什么作用的,是吗?
2012年3月27日(?)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保持吃药片,每天早上无误地剥开一颗锡箔。对它们是有某种瘾了,
也是具有某种安抚作用。我的生日是在上周,而我对我的处境完全不能很好应对。不知
怎么的,这个小药片溜进我的肚子里,给我地狱般的生活带来一种平静。
我失去了计算已过去了几天了,我可以用吃的药片来帮助记日子,但...好吧,我不是只
在早上吃的,在特别情绪低落的日子里,额外的药片能帮助我渡过去。
我需要离开这个岛。谁知道如果我待在这里会发生什么?
也许是2012年4月
和我一样,凯蒂在她的生活中也经历过一些艰难的时刻。学校的情况不太好,她的成绩
下降了。我的猜测是,没能和瑞恩接近耗尽了她精力,就像我没能获救让我精疲力竭一
样。
她自残割伤了自己。我不知道我在她箱子里找到的那把刀是不是她用过的那把?3 ~$
割腕...我以前读到过,它不是为了自杀的,而是一种控制。当事情失去控制时,疼痛就
成了唯一可以控制的东西。
这时,我拿起了那把刀,仔细地看了一遍,把它放在我的手腕上。我知道我的眼泪涌上
来了,我能感觉到自己呼吸困难。
但我做不到。这不是我需要的。
绝对是2012年的一天,也许是5月份的下旬?
我知道,我已有一段时间没有读这本日记了。麻木地度过每一天要比认真思考自己在做
什么要容易多了。
我有变化了,有些比其它的更明显。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子,有了大约三个月的健康饮
食、少食和认真的定期锻炼,这些都会对你产生影响的。我显现出了腰部、臀部和肌肉
。我甚至可以看到开始有腹肌了。实际上,我这辈子第一次变健康了
然而这还不是全部的变化。我的乳头变得有点肥大了,而且还非常敏感。我的老衬衣早
就被抛弃了 –不仅因为是太大了,而且粗糙的布料让我的皮肤很不舒服。我的臀部和胯
部也感觉不同了,更多的...像衬垫一样?现在坐着绝对是舒服多了。
这算是我的割腕吗?这是我能控制的吗?我并不完全明白我正在做的事情的想法,只是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是在做靠谱的事情,一件我能决定我命运的事情。
我不再只穿那件蓝绿色泳衣了,很奇怪的是,它实际上对我来说有点大了。就根据我两
个月前的样子,这真令人难以置信。我现在穿一些比基尼去捕鱼了,我最喜欢的是那件
亮黄色的,和我越来越金色、越来越长的头发很相配,不过深红色的那条和我黝黑的皮
肤也很搭。还有一些运动的服装– 紧身裤和运动胸罩 –
我穿着它们维修我的住处或去采集椰子和水果。
我又用了那除毛霜。我已非常习惯浑身无毛了,毛茬终于又开始长出来时,我感到非常
古怪和不舒服。第二次使用没感觉到烧灼感那么厉害,也许我这次有准备了!
箱子里面还有一些物品我没碰,但也许这只是时间问题?
几天以后
当每天都基本上是一样的时候,很容易失去计算时间的。我想在我上一次记日记以来已
过了4天了,但谁会去数呢?
然而我说的是对的,那只是时间问题。我今天试穿了我的第一条女内裤。事实上,在我
写下这个的时候,我仍然穿着它。我已经穿了几周的比基尼了,所以这不应该是什么值
得纪念的,但它确实是!因为我想,也许穿比基尼是为了一个目的,是为了保护我的阴
茎和萌芽的乳头不受弓弦伤害。而这些内裤,我穿是因为我想穿。
它是黑色的蕾丝,前面的一个白色三角形丝绸片直指我的两腿之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
在我面前的所有选择中挑出了这一条。也许是颜色,也许是其后面,虽不至于像丁字裤
那么细,但比那些包臀的内裤要性感多了,或也许这只是随机挑的。不管怎样,我对我
的选择感到满意- 我觉得在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现在平静多了。
这里还有一个匹配的胸罩。我想戴起来看看它是什么感觉。
2012年,估计是7月
我已经把庇护所修缮得相当好了,每天要做的维修越来越少了。我有足够的柴火,现在
我在几分钟内就可以点燃一堆篝火了。我所有的瓶子都装满了雨水。腌制和储存在水下
的送餐推车里,我甚至有了食物储备了。不知怎么的,我成功地把一场生存之战变成了
一种让我感到无聊和无精打采的状态。谁能想到一个每天12个多小时坐在各种屏幕前的
肥胖的电脑极客居然能成为一个成功的野外生存家了?
然而无聊让我有很多时间做试验了。我现在每天都穿胸罩和女内裤了 –特别是胸罩对保
护我敏感的奶头是很必要的。哦,我的天哪,我很喜爱穿连衣裙的感觉!在我隆起的胸
上很紧,轻盈飘舞在髋部和大腿周围,真令人惊讶,世界上有一半的人一辈子从未有过
这样的经历!
我还花时间用香波、护发素和刷子来清理我乱作一团的头发。那些发结又硬又痛,但经
过一小时左右的努力,我终于把大部发结梳开了。我没法做什么发型,但仅仅是头发的
长度和新发现的丝滑度已增加了我外观的改变。
我甚至又试了化妆和穿高跟鞋。对我来说,高跟鞋是毫无价值的。哦,我可以穿着它们
挺拔地站在里面,甚至走几步都没有问题,但高跟鞋不适合在沙子或火山岩上行走,而
我的岛大部分是由这些组成的。真的是遗憾,它们能让我的腿看起来非常性感。( [
不过这个化妆...我是说没有人看见我还要化妆有点傻,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我的脸在
粉刷这边扫扫那边点点所发生的改变,我心里感觉很好。我可以使我有噘起的嘴唇,流
彩的眼睛,我甚至可以遮掩掉大部分太阳,盐水和沙土造成的皮肤损伤。
我不知道为什么把我自己弄漂亮会让我感觉很好,但在要发现自我的方面,这足以让我
明白,这就是这么回事。
2012年可能是8月下旬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拾起了凯蒂的生活,因为上一次我探究它,它让我的抑郁加剧了。
我想,也许我终于开始在我的生活中找到一些幸福的迹象了。哦,当然,日复一日的生
活是单调的,但让我们面对现实吧,谁不会说他们宁愿在海滩上而不是坐在办公桌前度
过一生呢?
与我外表的变化相辅相成的是我情绪的变化。现在,我有时会无缘无故地哭泣(除了被困
在离最近的文明几千英里外的一个岛上是一个因素),但总的来说,荷尔蒙的变化和更苗
条、更健康的身体让我自我感觉良好。我想我只是觉得我对自己有了更好的把握了,让
我能有更好的准备应对这些纸页展示给我的悲剧。
我躺在太阳下,一条紫色和白色花纹的太阳裙遮盖着我的身子和大腿根,白色丝绸丁字
裤陷进我屁股缝里,海浪拍打着我的脚趾,我翻看着日记本。
她写的重点又回到了学习上。她似乎试图把抑郁抛诸脑后,尽其所能让生活重回正轨。
有几次她提到要调整剂量 -我猜她可能开了百忧解之类的药来对抗抑郁症。
看来那个苯蛋瑞恩终于被抛开了。我再一次看到他的名字是和这样的一句话相连的,“去
他的,他永远不会知道他错过了什么。”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真正提到过这男孩,或其
他的人了。我有点惊讶,我从来没有看到她提到任何关于她的家人-
当我在大学的时候,我常想到我的家人,或是很高兴能远离他们,或是想念他们,或是介
于两者之间。但凯蒂就像是她独自一人在世界上。也许她曾经是这样。
我读了一些后就放下了日记本,还有很多没读完的,但我不是好像时间很紧迫的。凯蒂
还会等我的。
2012年9月份或甚至是10月份
我感觉到我还在北半球。白天绝对是变短了,这意味着冬天即将来临。怪不得我在这里
独自一个人...有多长了,有8个月了?真有这么长吗?如果飞机在正确的航线上,根据
我们在空中飞行的时间,我们应该是在南半球了,这意味着随着夏天的临近,白天会越
来越长。在现在的情况下,任何搜索失踪的飞机行动都将偏离这里数千英里以外了。
不可否认的是,我现在有乳房了。我还不是凯特·厄普顿,但已有两个结实的用手能够盈
握的奶子了。我穿的比基尼上衣杯罩标签都是34B,我开始从里面溢出来了。这很奇怪,
但我相当自豪。我的意思是,这毕竟是我自己培养大的!我想知道它们会长到多大?它
们的感觉也很美妙。我必须承认,我已沉湎于我几个月前救下来的那些烂烂的爱情小说
,想象着自己是其中的女英雄,置身于其中的性爱场景,用自己的手按摩、挤压和捏着
我的乳头,权当英雄对我所做的,但这仍令我倒抽冷气并呻吟不已。
我想我终于承认了事实。在我的幻想中,我不再想象自己和女人在一起了 -
现在我是女人了,书里的男人是我的伴侣,我的爱人。我想知道,粗糙的男性的手抚摸
我的身体是什么感觉,嘴唇和舌头在我的乳头上吸吮,在我的嘴里或屁股上有一个硬硬
的鸡巴。我很想体验一下,但我知道这是永远不可能的。
这些书总是给我疯狂的想象力,不管我读了又重读了多少遍。我能生动地想象到我在每
一个场景中,穿着每一件裙子和每一件小小的性感内衣;当发现我失去我的男人的时候
,我的心在颤抖,当发现他最终是我的时候,我就会高兴得跳了起来;我亲吻每一张嘴
;我的舌头开心地在每一根铁硬的鸡巴上舔着。
但我对此无能为力。在避孕药里的荷尔蒙使一些东西生长了,而另一些则...就不是那样
了。我的阴茎原来就不是很大的,现在我在内裤里都几乎不需要把它朝后掖了。它就是
一个小嘟嘟,并不比我拇指的第一个指关节大多少,而且肯定不再变硬了。我的蛋蛋甚
至都看不到了,它们缩小了,在过去的8个月里老被塞进下体里,现在它们已经重新回归
了我的体腔!我除了在这里写日记用这个词,我已不再把它看成是阴茎
现在是我的阴蒂了,或者至少是接近我会有的一个。
可悲的是,它不再给我很多的满足了。我可以用手掌或手指摩擦它,甚至用拇指和食指
捏它,这感觉会很好,但我不再能有高潮了,这让我感到非常沮丧。
有一件事我可以尝试,但我只是还没有勇气去做。
2012年大概是11月份
不再知道今天究竟是哪一天,这着实让我恼火了一阵子。我觉得现在离感恩节很近了,
所以我要说说我要感谢什么。
这真有趣,我被独自困在荒岛上,有哪个头脑正常的人会对此心存感激呢?也许我脑子
不太正常,但有一件事我还是很感激的 -
我有机会一点一点地发现了自我。迈克尔·凯恩斯现在已是遥远的记忆了。我很长时间以
来就意识到我讨厌以前的生活
肥胖、矮个子、日复一日的苦差事、枯燥、低薪的工作,尤其是孤独。显然我现在还是
很孤独,但当你不在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被数百万人包围其中时,孤独是会很容易
的。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谁,但我知道我是一个女人。是一个令人惊奇的苗条和迷人的女人。
我知道我是一个可以战胜困难的人,我知道我比我想象的更强大,无论在精神上还是身
体上,而且我知道,无论我能否离开这个岛,我永远不会放弃这个生活。
我认为我知道了为什么凯蒂和我在同一架飞机上去澳大利亚了。日记上突然大谈起了一
个叫凯文的家伙,他住在澳大利亚墨尔本,她是和他通过网络电话Skype聊天的。她写了
与他交谈是多么美妙,他是多么好的倾听者。有些描写我很难弄明白,有几次她说她是
多么高兴,因为他喜欢她是因为“我所是的我,而不是我过去的我,或我不是的我”。同
样,没有照片,但她详细地描述了他闪亮的蓝眼睛,粗犷的下巴和诱人的嘴唇。我必须
承认,他听起来很像梦中情人。
出于某种原因,它给了我一种平静的感觉。我的意思是,这确是悲催的,她没能当面见到
他,去发现是否他真是她想象的。但就她在过去所经历过的痛苦,知道她找到了一些表
面上的幸福也是令人欣慰的,哪怕只是她永别前短暂的一段时间。
哦,还有一件事我很感激。我真的有最棒的乳房了。我想它们终于长好了,但我再也不
能穿B罩杯的胸罩了。不过,这些箱子中有一位妇女的胸围比其他人大些,她的是36C。
现在我的选择有点局限了,但至少我还是有几件适合我的胸罩和比基尼上衣。
2012年12月25日
好吧,今天可能不是真正的圣诞节,但今天早上我终于准备好了给我自己一个我已经考
虑了好一阵子的礼物了。我早就在其中的一个箱子里发现了一个很逼真的震动器。我前
面没有提到过–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我要提到呢?
但自从我真正开始认为自己是个女人后,它就一直盘桓在我的脑子里。
我以前从未穿过长筒丝袜 –
除了偶尔几次被用来过滤水以外,它们在岛上是没什么用的–
但为这个特殊的场合,我真的想要全力以赴。化好妆后,我把丝袜卷成个甜甜圈,就像
我在各种色情电影中看到的那样,然后把它们套上我新除毛的光滑的腿上。这种感觉,
再加上我穿的性感蕾丝胸罩和内裤,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穿的时候觉得全身都在颤抖
。尽管是在隆冬时节,除了暴风雨之外,这个岛从来没有真正冷过,但长丝袜让我起了
鸡皮疙瘩
我坐在我的由沙土和棕榈叶做的床上,拿起了我的情人。我把它看作是凯文,按照凯蒂
的爱情所向而命名。我仔细地看着他,这个震动器设计得很像一根真的阴茎,大约7英寸
长,有一个龟头和代表青筋的凸纹布满整根。它是由橡胶类的材料做成的,非常接近但
不完全有皮肤的感觉。因为没使用和含盐的空气,电池早就腐蚀掉了,但我仍可以让凯
文用另外的方式工作的。
我把他拿到我的唇间,慢慢地,犹豫地张开嘴去舔他的顶尖。这并没有什么味道,但当
我的舌头接触到他时,我感到我的呼吸停止了,一声轻微的呜咽从我的嘴里发出。我的
自信增长了,开始用舌头探索更多的长度。我闭上眼睛,让其他感官开始感受。我能感
觉到每一个凸纹,以及顶端和棒身之间纹理的细微变化。我的嘴唇拂过它,吻遍了整个
一根。
最后,我张开嘴,感觉他进来了。我的呼吸很急促,我不敢相信我真的在这样做,但同
时我也不敢相信我居然等了这么久!在我舌头、嘴唇和脸颊上感到的那种丝滑而凸棱的纹
理感觉真是妙不可言。我用左手抓住假情人的底部,开始顺着他的长度上下套动起我的
头,用面颊吮吸着,舌头盘绕着他的顶部和身体。我不知道我所做的是否正确,能否给
一个真的男人带来刺激,但是,我的天啊,这让我感到无比的性感!
我把他吞进到我能容纳的最大限度,感到龟头触到我的喉壁,使我有点作呕,我不得不
啐了几口后才再试,但我坚持做着,把注意力集中于建立起节奏,而不是作呕的反应。
我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长时间,吸吮着我的凯文,但我把他拉出了我饥渴的嘴,喘着粗
气,希望我能品尝到他的阳精糊满我的舌头和嘴唇。然而我准备好了要更多,我也需要
得到满足。
我仰卧着,双腿大张,想象着我小说封面上的一个阳刚英雄爬在我两腿间。我把丁字裤
拨到一边,露出了我紧闭-但-准备好的菊花,我的新蜜穴。
凯文涂满了我的口水已经很溜滑了。我把他触到我的菊花口上,感到一股巨大的震颤从
我脊梁上通过,带着一种对失去处子之身的期盼。我开始用力向里推,希望那是一个真
正男人的重量在后面向前顶开我的处女膜的阻力。这假阳具的头是如此的大,我的蜜穴
是如此小而紧,我能听见自己疼痛夹杂着沮丧地呻吟着,想让他进入我体内。我调整了
姿势,用手掰开屁股,使自己对他更敞开。
突然,清晰地噗的一声响,他的头终于通过了我的括约肌。我感觉我全身的血液都突然
涌向了我的头部,我倒吸了一口气,感觉就像每根头发一下都竖起来了。我逐渐恢复了
对呼吸和对肌肉的控制,然后才开始慢慢地让我的爱人在我的蜜道里前后滑动,每推一
次,就推得更深一点,呻吟和喘息不由自主地从我那可爱的、涂着口红的嘴巴里溜了出
来。
那种感觉真是难以置信!我的意思是,真的是没有任何东西能与之相比,只是我从来没
有感受过痛苦和纯粹的快乐如此美妙的结合。当我用右手把凯文往身体里推得更深的时
候,我的左手在我的身上漫游,抚摸我的皮肤,摩擦我的阴蒂,大部分时间都在揉捏和
玩弄我坚硬勃起的乳头。我知道我在哼哼唧唧的,但都是不成文不成句的-
我的大脑在一个完全不同的层面上运作,只专注于冲刷着我的整个身体的强烈感觉。
我疯狂地把凯文插进我里面。疼痛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以前从未希望会感
觉到的性快感。我能感觉到胃周围有一股强大的压力在积累,直到它突然压垮了我,就
像被太平洋里的海浪吞没一样。我能听到自己的呻吟,每一根神经末梢突然感觉就像着
了火,我的整个身体在一种从未有过的高潮快感下像过电一样,一波波的欢愉浪潮席卷
了我的整个身心,持续了几分钟。许多个月以来,我的阴蒂里一第一次滴出了玉露,滋
润着我的内裤贴在我光滑的皮肤上。
我躺在那里,气嘘嘘,汗津津,轻轻地捏着左乳,强烈的感觉终于开始消退了。带着悸
动颤抖和轻轻的呻吟,我把凯文从我的蜜穴里拉了出来,留下了一种空虚的感觉,一种
我认为一直存在却从未注意到的感觉。
我得保证给凯文好好搓洗干净了。我有个感觉,他会在今后的几天、几周和几个月里,
有很多的行动了。
有史以来最好的圣诞节!
我估计是2013年的1月下旬
哦,我的上帝,在过去的近一年里,太阳光把我的头发晒脱色成为金发了,这真是件好
事,因为这是非常适合我的颜色。我真难以相信我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弄明白,其实我并
不是个脑子塞满的金发女郎。
我终于明白了 -
这就是我如此认同凯蒂,我日记里的那个女孩的原因。所有的线索都在那里,我只是花
了这么长时间才把所有的线索归纳起来。
你知道人们说的假设是怎么回事情。我的意思是,这都是明摆着的:突然失去的人缘;
缺乏的家人;瑞恩和她在一起但从没注意过她;在事情超出她掌控后的抑郁症和割腕;
要让生活过下去的决心;她所吃的药,完全不是抗抑郁的;以及最后凯文喜欢的是她所
是的她,而不是曾经的她,或她所不是的她;那个重大的反常的决定。
凯蒂就像我,或公平地讲是我就像她,因为是她先向那里走去的。哦,凯蒂,现在我多
么想和你说话,更好的了解你所经历的一切!我完全是独自转变为女性的–
除了我自己,没有任何人在这里评判我 –
但你做的是如此公开。你的朋友和家人在你公开的时候一定是抛弃你了,唯独瑞恩。他
支持你的决定,但无法像你想要的那样爱你 –
他看你同时是男生和女生,很难调合两者。然后终于有了凯文,这个蓝眼睛的澳洲小伙
凯文,他不在乎你生来是个男孩,只要你现在是个漂亮的女孩,他想更好地认识你。
我一整天都泪流满面,我所能做的就是避免让眼泪流到纸上而毁了我写的东西。我很遗
憾你没能体验到真正的幸福,凯蒂。也许应该是你在这个岛上的而不是我,也许有一天
你能最终当面见到你的凯文。
2013年2月
我想我看见了一架飞机!
2013年2月
我的确看到了!我要得救了!我现在的情绪很复杂
我很兴奋,这是很显然的,但也很害怕。我将以一个与一年前完全不同的人回到这个世
界。
我不知道我需要等多久,所以我想我就把所发生的事情写下来。这一切都始于今天早上
我钓鱼的时候。我听到一阵奇怪的嗡嗡声有好几分钟了,我开始四处寻找声源,这时我
终于看到天空中有一个光点。我花了一点时间才明白那是什么,但当“飞机”这个词一进
入我的脑海,我马上就从水里向海滩冲去,我把我的弓扔在沙子里,这样它就不会让我
慢下来了。
回到洞里,我从化妆包里一把抓起了化妆镜,出于某种原因,匆匆在日记中记下了几笔
,然后冲到了外面。我尽我所能把镜子对着天上仍能看见的亮点,反射出阳光:点-点-
点,杠-杠-杠,点-点-
点,一遍又一遍地发着。这是摩斯密码的SOS,幸好我还记得一些前生的东西。
我的肚子在打结,我把膝盖紧紧并在一起,试图减少紧张得要尿尿的感觉,仍然不断闪
烁我的信号。然后那个亮点变大了 -
它朝我这边来了!过了令人心焦的几分钟,我才真正看见它,但它是 –
看它的下面,像是一架水上飞机。当它环绕着我的岛飞时,我跑到我摆SOS的石头阵,大
部分石头仍在原地,我向飞机挥手。我想大喊,但我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我的声音根
本发不出来了!
飞机绕我飞了两圈。我看见它抖了抖翅膀 – 他们看见我了!-
但然后它掉头朝它飞来的方向飞走了。我希望这是因为他们因某种原因无法降落,而不
是因为他们要抛弃我在这里。
我跑回我的岩洞,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把那么久以前打捞上来的所有东西都装进箱子
里。我脱下了比基尼,换上白色的蕾丝胸罩和内裤,检查了有没有零星的体毛,然后穿上
了我漂亮的连衣裙 –
一条亮黄色的,白色蕾丝花边和开领的飘洒的太阳裙,它和我深褐色的皮肤相映,看起
来是如此可爱和性感。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必要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我毕竟是一
个漂流者,但出于某种原因,我需要这个一年多来第一次看到我的人认可我的外表。
我施上了一层淡妆,然后带着我所有的东西来到海滩上,我把渔弓也带上了,它在过去
的一年里已成为了我生活中如此重要的一部分,把它留在这里似乎是很不妥的。
我在沙滩上坐了下来,开始了长而艰巨的梳理我现在长及背部中间的淡金色头发的工作
,同时等待救援人员的到来。我的长发里有一些很难弄的缠结,我时不时沮丧地停下来
,在日记里写下更多的东西。
我看见太阳开始落下去了。我希望他们很快就会来到。
终于,我看见它了!不远处来了一艘大船,向我开来。水上还有另一个亮点,我想等它
近一点就可以看清了。
2013年2月26日
我还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巧合,我获救的那天正好是空难一年后的同一天。不管是什么
,我还是很难相信我现在躺在真正的床上。虽然它是救起我的一艘海洋科研船上医疗室
的一张床,但和我的沙子和棕榈叶床相比,它还是那么柔软。
船上的医生要给我用一些药,以帮助我睡过我大部分的回家航程,但我让他暂缓一下,
让我至少记下我获救的最后细节。我不想忘掉这些。
水里的那个亮点结果是一艘小摩托艇。我兴奋和颤抖着,看见它很快地靠近了我的岛,
直到它最后靠得尽可能近了,距离海浪拍打的海岸只有几英尺远。船上有两个人-
一个把住方向盘,把船稳定住,另一个就跳进了海浪里。当他向我走来的时候,我站了
起来。
我能看到,他穿着烫得整齐的卡其裤,上身是一件白衬衫,敞开到腰。在里面是件白色
汗背心,我很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胸肌。当他走近我的时候,我首先注意到的,是他脸上
美丽灿烂,口露皓齿的微笑,以及性感的、不修边幅的粗旷胡子。他的眼睛像湛蓝明亮
的大海,在他伸手和我握手时,似乎在闪闪发亮。他!是!帅爆了!我的浪漫小说封面
的英雄活生生地在我面前。
“你好,小姐。我叫瓦尔·祖博夫斯基,”他操着俄罗斯口音的美式英语说,“我能帮你离
开这个岛吗?”
在我坐着等待救援的整个过程中,我一直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我用最大努力能发
出来的是一种气声的低语,至少在我听来,这使我的声音很性感,很有女人味,不管我
是否有意要这样做。
但我还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说。也许是荷尔蒙在我体内流动;也许这是一年来的第
一次人类接触;也许只是被握着我手的男神的魅力所征服。不管怎样,我是这么说的,
我想我必须得承受后果,不管后果是什么。
“我是凯蒂。凯蒂·凯恩斯。飞往墨尔本的816航班的幸存者。你可以随时帮我离开这里。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