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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装]_枫下伊人(上部)_完

摘要

该文本记录了一个名为章云的男性在被妻子抛弃后的生活经历,探讨了性别认同、孤独和欲望之间的复杂关系。故事开头,章云反思一年前的生活,以及他逐渐对女性服饰的依恋。在回忆中,他描述了自己的心理变化和对性别认同的挣扎。章云的生活在他妻子出国后变得孤独和焦虑,而他不断地通过穿戴妻子的衣物和幻想来寻找情感寄托。整篇小说围绕着个体在性别转换中的自我认知冲突,展现出对女性衣物的渴求和背负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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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5 fbb2beedb4458c66537ce2b1db99ef84
Archived Date 2024-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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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 未知
Region 未知
Date 未知
Tags 性别认同, 变装, 孤独, 自我探索, 欲望, 心理冲突, 女性形象, 情感寄托, 跨性别, 性转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图书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更多信息和搜索内容,请访问 https://transchinese.org/

正文

一年前挖的坑,耽误太久了,心中有愧。  短期内填满力所不能及啊,少量修改又续了一章权当是上部的完结吧,又找了些图片插在文中希望能弥补一点笔力的匮乏。

下部还没开始写,想法是有的,无非就是给章云配个好男人......相约猴年吧。(>皿<)

楔子

我撩起温水冲去洁面乳的泡沫,洗得很认真,生怕一点点残留也会伤害到皮肤。拿出滋润晚霜,先在手心揉开,再均匀涂抹在面部,皮白肉嫩但骨节略显粗大的双手在脸上熟练的按摩着,一小瓶就要几百块的晚霜被皮肤迅速吸收着,我满意的露出一丝微笑。镜中的"熟妇"已卸去了白日的风华,长发用一根发箍高高束起,展现出整个脸庞,岁月仁慈的并没在我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零星色斑在每个早晨化妆时都能轻易遮掩,刚刚洗过的肌肤透出水润的光泽,我向后退了一步,让整个上半身出现在镜子里。嗯,还不错,白皙的面容、毫无皱纹的玉颈、低胸睡袍中高耸而不下垂的乳房,对于已经44岁的我能保持这样的仪容还是很令人满意的。再向下看,腰身却算不得纤细了,我苦恼的捏了捏腹侧的少许赘肉,最近似乎太放纵自己的嘴巴了,明天要开始节食喽!做女人真是麻烦,为了漂亮、为了尽量留住飞速逝去的青春,每天要做多少功夫啊,这些,男人们是永远都不知道的,恐怕他们也不屑于知道吧。

男人------是啊,男人,身心如妇的我好像早已忘记自己曾是他们中的一员了......

东方之珠回归祖国的时候,我的妻子,哦,是前妻,那个连名字我都不愿再想起的女人,却投去了大英帝国的怀抱。她嫌弃我是个收入微薄的自由职业画家,抛下了穷酸丈夫和还未上小学的女儿,卷走家中所有积蓄,独自出国追寻她的财富梦想去了,从此杳无音讯。/

那段过去的时光对我来说是不堪回首的,前途暗淡的事业、年幼懵懂的女儿,让我疲于应付,空虚的精神世界中,除了落寞和孤寂再没有其它东西。更叫人难以启齿的是正当壮年的我每天都要承受肉欲不满的煎熬,当年的生活环境中,"买春"这种事想都不敢想,而且有女儿这个"拖累",续娶的计划也一次次的破产了。

其实之前我的性欲并不很强,甚至可以说是在男性能力方面表现很差的人,但那能杀死人的寂寞让我不得不向肉体的慰藉低头了。于是我开始频繁手淫,但在没有互联网、没有成人频道,甚至连色情书刊都没有的年代,手淫只能单纯在生理上暂时缓解一点压力,而内心的空虚却始终无法得到弥补,我需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是看得见、摸得着、抱个满怀的女人。终于在一天晚上,觉得如果不把多余的情欲发泄出来整个人就要爆炸了,拼命撸动着自己不是很大的阴茎,都记不清喷射了多少次了,直到眼冒金星但仍不能满足。

忽然想起那女人匆忙离去时留下了大量衣物,以前我们在做爱前,她好几次特意穿起性感的衣裙,这样更能撩拨起我的情绪,前妻是个极爱赶时髦并且虚荣心很强的女人,许多性感靓丽的衣物都是托人在当时发达的沿海城市买的,尤其是窄小的内裤、柔滑的丝袜、妖媚的胸罩都是我的最爱,常常爱不释手,做爱时也让她尽量穿在身上。

被欲望冲昏头脑的我扑向衣柜,里面的绝大多数空间仍被各式衣裙占据着,我双手颤抖着胡乱掏出一套内衣裤和一条连裤袜,丧失理智般把女式三角裤套在头上,还刻意将裆口的位置紧贴在口鼻处,立即嗅到了成熟女人胯下那股洗也洗不彻底的淡淡骚味,这正是我现在最需要的直观刺激,手中拿着长袜包裹住已有些疲不能兴的小弟弟胡乱套弄,觉得刺激还不够大,把连裤袜穿在自己腿上,又索性将胸罩也戴在胸前,但慌乱中始终无法系上后背的搭钩,只是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隔着罩杯抚摸着自己平坦的胸膛,似乎感觉还不错,另一手揉捏按压着丝袜中的小弟弟,触感真是美妙极了,但好像总差那么一点点才能达到射精的顶峰。,

深夜,床上,我脸上套着女人穿过的内裤吮吸着,上身狼狈的覆盖着女人的胸罩,腰以下包裹在女人的丝袜中,而这些女式贴身衣物的原主人是我的前妻,那个嫌贫爱富的无情女人,此时我似乎见到她就花枝招展的站在床头,肆无忌惮的指着她的前夫,嘲笑着我的不知廉耻、谩骂着我是个没用的男人、奚落着我见不得人的样子......一直被压抑着的自卑自怜、自暴自弃的想法,在心中如井喷般迸发出来,种种幻觉占据了脑海,好像真的已失去了身为男子汉的资格,只有现在卑贱的样子才是真正的自己,不是鳏夫,而是怨妇。心底浮现出要拼命作践自己的想法,即使现在进来一个男人要凌辱我,把我当成个女人一样强奸恐怕也无力拒绝,会软弱的屈从在真正男人的胯下......

那晚的记忆是模糊和混乱的,幸好翌日清晨我比女儿更早醒来。腰腿酸软到无法站直,头上的内裤被泪水和口涎浸透,而腿上的丝袜和身下的床单更是精斑处处,甚至泛出些许淡红色。

我暗暗告诫自己如此疯狂的举动绝不能再有第二次,会死人的。但那要命的欲望像找到了宣泄的缺口,每到夜晚都在逼迫着我,而无助的我最终屈服在了它的淫威下,鬼使神差的重复着变态的独角戏,逐渐发现自己竟然只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能得到满足,即使是手拿着"内参"的裸体模特人物画册(工作上的特权),也要身穿女人内衣才会开始手淫,还忍不住在脑子里想象着自己也如画中女人般,有着丰满的乳房、挺翘的臀部、圆润的曲线......每到此时,前妻的幻象都会如期出现,对我极尽羞辱,而只有这样我才能在亦悲亦欢的情绪中达到顶点,把滚烫的精液喷洒在她的旧内衣裤和丝袜上。有时我想,那个自私的女人抛弃了她认为是累赘的一切,其中就包括了我这个"没用"丈夫和"老旧"衣物,难道天意就是要我和这些美丽性感的女式衣裙"相依为命"吗?这本是个多么荒唐的想法呀,但我精神极度空虚和苦闷,只有实施一些变态的做法才能得到些许安慰,不知不觉的,把对女人身体的热望转移到了女式内衣上,又有什么比自己穿戴起来更能贴近它们呢,于是就不可自制的继续下来了。

在女儿佳美面前,我努力充当着坚强、慈爱的好父亲,每当佳美哭闹着要妈妈时,我只能强忍着自己的泪水安抚她,晚上等孩子终于熟睡后,一种委屈、自卑,进而"男人难做"的心理就会潮水般涌上胸口,常常是边无声的流着泪边熟练的穿起衣裙,一直手淫至精力耗尽才昏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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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和童年的我长期营养不良,成年后虽着重加强过体育锻炼但仍很瘦小,个子离1米7还差一点,孱弱的身材现在倒成全了我,得以试穿所有前妻留置的衣物。内衣、内裤、丝袜自不必说,她的上衣、裤子、裙子我穿的也很合身,只是鞋子普遍都小,虽然我的脚只有38码,比一般高大男人的要小得多,只比前妻的脚大一号,但女鞋,尤其是高跟鞋的设计通常考虑到女性的骨骼特点,制作的又窄又坡,连实际是38号女鞋我穿的也非常吃力,勉强把脚塞进去已是如同上刑,更别说站起来走走了,好在她还有几双较宽松的凉鞋和拖鞋,不系后带我还是可以凑合着穿的。.

频繁的易装手淫让我的小弟弟越来越"挑剔",开始时只要胸罩丝袜上身,这无处用武的小东西就会马上起立、蠢蠢欲动,但显然它逐渐不满足于这样肤浅的刺激了,非得要我从里到外穿戴好全身的女装,对着衣镜搔首弄姿一番,摆出各种难以启齿、连自己都觉得不堪入目的动作。内心的男性尊严常常提醒我这样做的可耻,但为了得到发泄,我甚至要自我催眠------章云你是个没用的男人,你不配得到女人的青垂,只能穿起她们的衣服偷偷摸摸的幻想,幻想着有个强悍的男人来"临幸"......仿佛这样卑贱的自己才是"真我",直到心理的羞愧和生理的兴奋同时达到极点时,那小东西才会一泄如注。疯狂过后,看着顺着丝腿缓缓下滑的精液,我恨透了自己的变态,也曾连续几天对满柜的女式衣服避如蛇蝎,但当欲望再次堆积到要撑爆了时,我又会颤抖着双手伸向它们。-~

在过度透支精力和心理摧残的双重压力下,我经历了一场死去活来的重病,高烧的十多天中,我几次隐隐碰到了死神冰冷的手,我哀求他可怜可怜我年幼的女儿,但他每次都无情的拒绝。

"章云,27岁,男性。被伴侣抛弃,生活孤苦......多次犯下'丧志'、'自渎'之罪,跟我来,接受审判吧......"死神毫无情绪色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等等!等等......你抓错人了!我不是男性......你看,我穿着女人的衣服,我是女人啊!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痊愈后,我回忆起荒诞的梦境,一笑了之,并没有太多的感想,但大病不死的这一番折腾,让我觉得生命实在可贵,既然活一场,为了生命、为了女儿,干嘛不对自己好一些呢。

后来我对于女装的事放弃了挣扎,只当是另类的癖好吧,既然像上瘾了一样戒不掉,不如就干脆顺其自然吧,而且也没有影响伤害到其他人。潜移默化中,穿女装成了必须,即使不为缓解生理上的欲望,在我内心中也把这件事当成了唯一得到慰藉的途径。在白天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还是那个单亲爸爸、年轻男画家,而夜晚独处时我会变为一位顾影自怜的哀怨女人,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的心境舒缓下来。/

前妻的衣裙在我不熟练的穿戴动作下破损了不少,娇气的丝袜和内裤更是被我搞的脱丝开线了很多,于是我私下里为自己添置了一些女式衣物,虽然拮据的我舍不得买什么高档性感的服饰,比起之前我节衣缩食为她购买的衣服价格上差远了,但在不影响家里生活,尤其是小佳美的营养之余,我还是买了不少当时流行的普通女装。特别是鞋子,我终于拥有合脚并真正属于自己的高跟鞋了,为此还特意在卧室里铺上廉价的轻纶地毯,怕楼下的邻居会在半夜听到高跟鞋踏地的声音,身边的人都明知我家没有成年女性,如果产生疑惑,解释起来会非常麻烦的。+

说起买女装女鞋,甚至是买女式的内衣裤,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是在超市中买胸罩、丝袜这些东西,通常收银员连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直接扫码交钱就是了,而到商场或店铺里买时,售货员也总是一门心思的向你兜售,才懒得管你是买给谁穿的,所以我买女装的胆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自然,还经常当场试穿,只是随口说一句我妻子或女朋友的身材和我差不多,售货员还直夸我对爱人真好,即使有两次售货员的神色有些怪异,但她们终究是卖家,只要有人买谁会去追究呢。:

在不知不觉中,我每天公开示人的男式服装也开始发生了变化,趋向中性和女性化,以前我很少会注意到衣着打扮,最常见的搭配就是上身一件纯色T恤或衬衫,下身宽松牛仔裤,脚下休闲鞋。也许是始终贴身穿着的裤袜和小内裤在作怪,慢慢的我开始觉得之前的衣服很不舒服了。牛仔裤换成紧身的式样或有弹力的休闲裤,夏天甚至能看到里面女式内裤的轮廓;上衣都变为了鲜艳、有花纹或暗花的,即使衬衣也都是在领口和袖口带滚边的;脚上有时直接就穿平底的女式鞋子。

搞艺术的人很多都留长发,我就是其中之一,但他们都如我以前的样子------乱蓬蓬的扎个马尾,而我现在已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披在肩上,前面剪成齐刘海的样式,分明就是个女式发型,再加上我日渐女性化的着装和举止,身边的风言风语出现了。好在干我们这行的本来"怪胎"就很多,特立独行才是本色,对是否能得到别人的理解大多不太放在心上,况且在经历了那么多后,我决定用这种我行我素的方式解开心锁,日常中偶尔被误认为是女人,我竟然没有一点生气和受到侮辱的感觉,反而心中窃喜。

闲来无事,也曾用前妻的化妆品在脸上涂涂抹抹,我本以为身为画家给自己化个妆是极简单的,但真正实施起来才知道这完全是两码事。先是我根本不知道那些化妆品中的大多数是干什么用的,为此我还特意到化妆品柜台询问过,好在那天的售货员小姐压根就以为我是女人,热情的向我讲解了个大概,当然最后她失望的发现一直"嗯嗯哼哼"的我什么都不想买时冷淡了下来;再就是在画布上绘画和对着镜子在自己脸上"画"的区别,在白纸上创作时我挥洒自如、毫不拘束,但在脸上时我就显得笨手笨脚了,不是太浓艳像个妖怪,就是左右不对称还不如不化。好在天生对色彩的敏感和对美的认知,练习了几天后,虽然远远谈不上能化出专业的妆容,普通的生活妆已难不倒我了,但可能是出于男人的惰性,平时我极少化妆。

到佳美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几乎已经全天候女装生活了。但考虑到女儿入学后就会有自己的小圈子,我担心自己的"怪异"打扮会给佳美带来困扰,万一由于我的原因让孩子在学校被同学甚至是老师指指点点就不好了。开学第一天的早上,我痛下决心从里到外换回男装,盘算着这样送佳美去学校比较稳妥,但不足六岁的女儿对男女着装的区分显然还没有明确的认识,而且她早已习惯了见到我女装的样子。 '

"爸爸穿这样的衣服好丑!"女儿奶声奶气的指责着我。

我愕然的对着穿衣镜又检查了自己一遍,没什么问题啊,白衬衣配深色裤子,脚下是许久没穿好容易才翻出来的黑皮鞋,很中规中矩的衣着嘛,虽然长期女装后突然换回男性打扮让我有点别扭,但也没看出不妥来啊。/

见我一脸的莫名其妙,佳美两只小手叉在圆滚滚的腰上,摆出一副颐指气使的可爱模样,"爸爸好坏,今天我开学,爸爸为什么不穿得漂漂亮亮的?我要爸爸穿上星期穿的那条裙子送我去学校!"

真是被她打败了,要怎么向女儿解释呢,总不能说其实爸爸之前穿女人衣裙是变态吧,只好试着告诉她今天的衣着比较好,但佳美就是不听,倔强的认为爸爸不好好打扮就是不重视她的"开学大典",简直急的要哭出来了。最后妥协的当然是我这个唯恐女儿受委屈的单亲爸爸,在佳美的督促下,换上那件她指定的碎花连衣裙。穿就穿全套吧,我还特意贴身戴上加厚垫的胸罩,把胸前撑了起来,更突出了腰臀的线条,使裙子的整体感官趋于完美,腿上套上肉色丝袜,穿上一双乳白色的矮跟凉鞋,散开长发,恢复到平常的女式发型,想了想又化了个淡妆,这时镜子里的我已完全是位年轻妈妈的造型了,而且经过化妆,本就长相显小的我更年轻了几岁的样子。!

佳美背着小手,围着我看了几圈,满意的点点头,"爸爸好漂亮!这才是我的好爸爸。"说完就拉起哭笑不得的我出发了。 *462开学典礼上,女儿站在操场的学生队伍里,我自然与其他家长一同坐在校方准备好的几排椅子上观看,众人中不乏同事、同学、邻居,他们都早已对我的"怪异"打扮有所耳闻或亲眼见过,一些人熟视无睹,而另一些却不出所料的投来鄙视的目光,变装这么久,我早已经习惯了,直接无视他们。更多人并不认识我,大多数看不出我的真实性别,只以为我是某个学生的妈妈罢了,让我暗暗得意的是,还有几个年轻爸爸不时偷看我,眼神中有欣赏、有迷恋,甚至有让人如芒在背的欲望,让变装的我女性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到了分班级的环节,"章佳美"的名字被叫响时,女儿先大声应着"到!"然后回头冲我甜甜的一笑,蹦蹦跳跳的跑向了所属班级的集合地,两条小辫子在脑后一荡一荡的。在那一瞬间,我顿悟自己的生命中没有什么比佳美更重要的了。

后来到佳美长大一点后,自然懂得了男女的区别,我曾经问过她,"爸爸穿女人的衣服是不是很奇怪,别人会不会因此为难你呢?":

"哼!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我只知道爸爸穿裙子好看,我要爸爸每天都漂漂亮亮的!"佳美把小嘴一撅,满不在乎的说。

我和佳美的生活是比较清苦的,话又说回来,那时大多数人都是在国营的企事业单位上班,拿着死工资,少数没有正式工作的会摆摊设点做个小生意,属于社会底层,还有做大买卖的那都是传说一样的人物了。我的工作虽不至于沦为底层,但收入也算是中等偏下了。上学的时候我们的老师就曾告诉我,不能甘于清贫就趁早改行别搞什么艺术了,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毕业后,大多数同学都没有继续走这条路------这条路太艰辛了,一千个画画的,混到死能有一两个算是小有名气的就不易了,指望靠这个发财更是痴人说梦!最后剩下我们屈指可数的几个人依然坚持着的,都是真心热爱绘画,舍不得放弃,当然日子都不富裕,其中也有几个像我一样把老婆都穷跑了的,更多的穷得连老婆都还没娶。

幸好我们中有个叫萧瑟的学弟,画功一般而且他自己都知道不会有太多的提升空间了,但好在萧瑟很有经济头脑,管理能力也不错,他成立了一间画室,把我们这些"散仙"学长学弟召集起来,时常联系些给剧院、电影院画海报的工作,还预约难得的画展让我们有参加并卖画的机会。在没有大型喷绘机的年代,大幅海报是要靠人手工画的,一些剧院、电影院倒是有专业从事这项工作的人,但出的都是些"匠活",行内戏称他们为"油漆工",比不上我们这些专业学习绘画而且把这个当唯一饭碗的"画家",但这样的收入也不是经常有,一个月有一次就不错了,每人能分到几百元,还得看对方单位的脸色。,

萧瑟是笔名,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起了个与自己性格大相径庭的名字,而本来的名字早被大家淡忘了,在我们这个人人都我行我素、秉性怪诞的小圈子里,他是一个异类。萧瑟原本并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严格来说他不是干这行的甚至从未正式学过美术,几年前,出于对绘画的热爱,并非美院学生的萧瑟主动找到我的恩师要求拜入门下,我的老师申先生在画坛浸沉了大半辈子,始终没有闯出大名堂,遂遁入美院专心教学,对学生非常用心,在业界口碑极佳。用申老爷子的话说,萧瑟对艺术的热情和痴心已超过了包括章云在内的所有得意弟子,但无奈天赋真的十分有限,把画画作为爱好尚可,若当成职业必将凄苦终生,所以申先生本不想收他的,但最终被萧瑟的毅力和热忱感动,勉强算了个记名弟子,可并未在专业上给予他什么指点。如此,申老爷子一生虽育人无数,但真正亲传弟子只有吴桐和我,再加上一个萧瑟。先生无儿,过世时由我们三人张罗后事,同依孝子礼,老爷子在世时常说师兄吴桐天分虽高却守不住这行,果然,先生去世后,吴桐即南下改行做生意去了。/

我离婚并没向远在深圳的吴桐提过,事后一年他才听别人说起,打来电话埋怨一通后力邀我前去投奔,都被我以种种借口谢绝了。其实舍不得画画只是其中一个理由,还有一点就是现在的我几乎是全天女装的,也只有穿着衣裙才能让自己找到活着的感觉,在这个小圈子里好像问题还不大,一旦换了环境就不好说了。要么是换回男装开始新的生活,我自知那会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要么继续穿女装,也可以说是开始新的生活,但所要面临的挑战将是巨大的,首先,身份证上"性别"一栏的障碍就无法解决

我性格有些内向,一直以来都没什么朋友,交际的无非是一些本市的同学、画室的所谓同事,还有左近的邻居,虽然与人为善,但关系好的也只有同门师兄弟吴桐和萧瑟,吴桐离开后能谈谈心的就剩下萧瑟一人了,尤其是在离婚和改穿女装后,我的内心愈发闭塞,几乎害怕与人交往。回忆当年,非常感谢萧瑟作为兄弟给我的理解和帮助------理解是在心理上的,帮助是在生计上的,没有他的理解我不会那么坦然面对流言蜚语,没有他的帮助我都不敢想象生活要怎么维持。

当时的人们普遍早婚,就像我才27岁女儿已上学了,萧瑟虽没有早早的成家,但也有了谈婚论嫁的女朋友,林淑雅。

林淑雅当时还不到二十岁,卫校毕业后顺利分配到一家国营医院当护士,正是青春靓丽又对生活充满憧憬的好年纪,每天快乐得像只小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小雅和萧瑟一样都是热情开朗的性格,对我和佳美也非常关心。小雅没有因为我的异装行为心存鄙视,反而还对我的遭遇很同情,她算是个绘画爱好者,对我的专业素质简直是充满了崇拜,在我生病的日子里,多亏了他们小两口照顾着我和佳美。

虽然还没正式结婚,但萧瑟父母早就买好了一套住房给他,距离我家倒是很近,经济上已完全独立的萧瑟常独自住在那里,小雅的父母也对萧瑟挺满意的,认定了这个女婿,所以小雅偶尔也到这个准婚房住一晚,有时连续两三天都不走。"反正迟早也是便宜给那小子,懒得管......"小雅模仿着她爸爸的口气说。

两家离的很近,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所以我们几乎每天都见面,有时在我家,有时在他们那儿,女儿也很喜欢和蔼的萧叔叔,更喜欢活泼的林阿姨。可惜他们两个都不会做饭,比起我这个有的是时间研究美食的"家庭妇男"要差得远了。这倒要"感谢"离婚前的那段日子,前妻每天在外忙着她的发财大计,我只得在家照顾孩子,反正不用外出工作的时间大把抓,而难得挣到的一点钱也都被她瞬间拿走打扮自己了,要不哪来那么多的高档服装呢。做饭嘛,没钱也有没钱的做法,时间久了,我倒练成了一把烹调的好手艺。

第一次在萧瑟家吃饭,小佳美就鼓起脸蛋吵着"难吃难吃",最后还是我亲自又弄了个扬州炒饭才算过关,后来我们基本上都是在我家聚餐了,即使在萧瑟那儿也是我下厨,他们俩只能给我打打下手。

我还清晰的记得,穿着全套女装首次正式出现在萧瑟和林淑雅面前时的情景。其实心理上倒没有怎么踌躇,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这样做,那么把"首秀"呈现给最好的朋友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嘛。那天是个星期日,师弟萧瑟早几天就约好到我这儿来"打牙祭",我起早到菜场置办好了今天晚餐的菜肴,太贵的买不起,但尽可能把家常菜弄得丰富一些吧,而且我有自信,在我的手中普通的素菜也能变得让人垂涎欲滴。下午先把各种食材加工为半成品,再到幼儿园接回女儿(那时她还没上学),孩子在自己的房间里玩时,我赶紧打扮起来。 '

打开新买的内衣裤,纯棉、全罩杯、宽带胸罩和中规中矩的女式包臀三角裤,既不时髦也不性感,属于"大妈级"内衣吧,买它就是因为全罩杯方便我往里面填充,而且材质比较厚,可以保持住乳房的形态,不会因为塞进去的东西不圆而出现奇怪的样子,这些都是长期变装积累的经验,而我最喜欢在罩杯里塞丝袜,因为我酷爱它们贴着皮肤的柔软丝滑感。穿上舒适的女式全棉内裤,再套上肉色的长筒丝袜。上身一件印有荷花图案的女式麻衬衫,故意不系领口的两个纽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下身一条天拼色高腰长裙,本来想把衬衫下摆塞在裙子里显露出腰臀曲线,但照照镜子又觉得不自信。这个打扮是今年最流行的,街上有不少女人在穿了,我私下里跟她们比较,觉得一些真正的女人都不如我的身材好看,因为瘦弱我的腰很细,屁股虽然不大但很多肉,以前我从未留意过,还是这些日子穿女装在镜前梳妆才发现的,上天给了我这样的一副女人身材,不就是让我穿裙子的吗。

化了个自己能接受最浓的妆,登上坡跟女式拖鞋。麻烦来了------小弟弟习惯性的站了起来。长期穿着女装手淫已经让它形成了近乎条件反射的规律,纯棉布料对它的约束力太小了,当我对自己"验收"时才发现阴茎已把内裤顶起,在轻薄的纱裙前面拱出一个不雅的帐篷。大白天的,而且女儿也在家,我当然不能现在给它泻火,隔着裙子懊恼的拍拍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贴身穿上一条前妻的尼龙三角裤,把阴茎和蛋蛋狠狠的用力夹在两腿间,再套上之前的棉内裤,胯下立刻变得平坦,而且意外的发现裙子中的屁股更圆硕了,在异常紧绷的两层内裤中小弟弟发出痛苦的抗议,但为了不在人前出丑只好委屈它了。/

头顶罩上一条粉色的手帕,包住长发在后脑系紧,嘿!一个干练的美厨娘出现啦!打开大门,萧瑟和林淑雅出现在面前。萧瑟双手抬着一箱啤酒,很吃力的样子,低着头叫声"师哥"饶过我进屋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大男孩,本来也没指望他发现什么。

小雅愣愣的站在门口,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着我,眼睛越睁越大,半晌才尖叫起来,"哇!章哥,你太漂亮了!"

"你这丫头干嘛大呼小叫的,又不是没见过我穿裙子......漂亮什么呀,哪有你漂亮啊~"得到别人的赞美,我心里喜滋滋的,像小女人一样假装谦虚起来。

"不对不对,你以前穿女装都没今天这么彻底,今天好美哦......呦,还化妆了呢......"

"快进来吧,都快结婚的人了,还像个疯丫头咋咋呼呼的,也不怕人笑话。"我把小雅拉进来关好门,虽然我执意女装不怕邻居的非议,但在楼道里"大吵大闹"扰民就不好了。

让他们在客厅里坐好,萧瑟才发现我今天的靓丽造型,也先愣了一下,而后淡淡的笑了,"师哥真漂亮!"-

"还'师哥'呢,叫'师姐'比较好吧~"小雅一把抱起从房间出来的佳美,调侃着我。  "不不不,师哥就是师哥,无论师哥穿什么样的衣服,他永远是我的师哥。"萧瑟对我女装的事从开始就表示理解,但一直以来都是不反对也不怂恿,而"师哥"的称呼从申老爷子过世后叫得更亲了,我猜这是他缅怀恩师的表现,也是他要保持"圈内人"身份最直接的证据。-

"哼,死脑筋~你不改口我改,以后我就不叫'章哥'了,叫'云姐',哈哈......"小雅对我易弁而钗出乎意料的兴奋,年幼的佳美倒没觉得爸爸今天有什么太大的改变,也许是在家常见到我这个样子吧,看我几眼就又缩回到林阿姨怀里撒娇去了。

"你们坐一下,我去弄晚饭,很快就可以吃了。"我衷心感激师弟两口子的理解和支持,但也有点不好意思,留下他们在客厅(其实也是餐厅,房子很小),躲进厨房去了。

一桌丰盛的饭菜片刻就在我熟练的操作下完成了,期间小雅也跑进来说是要帮忙,但一直叽叽喳喳的说这说那,简直是在帮倒忙,一会问我裙子哪儿买的,一会夸我身材好,还一脸揶揄的说我臀部够大,最后趁我没留神,竟伸手捏了捏我的"乳房"......被羞得受不了的我赶出了厨房。

晚餐的气氛一如往常的好,话题谈到我的衣着,我宣布今后打算一直穿女装了,平时健谈的萧瑟沉默下来,林淑雅却兴奋得不得了,不停向我提些穿女装的建议。开始的羞涩一过,我也大大方方的和小雅探讨起来,尤其是喝过几杯酒以后,一直坐在屁股下面原本隐隐作痛的小鸡鸡终于消停了,感觉到它不再找麻烦,我松口气,举止谈吐更自然了,心里隐隐有个念头闪过------要是没有这个小东西才好呢!

朋友们在一起时间过得特别快,到佳美连打哈欠时已不知不觉将近十点,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尽欢而散吧。送走萧瑟和林淑雅,把女儿安排上床,也懒得收拾残局了,难得偷懒一回,明天再说吧。

喝了不少啤酒,突然一阵尿急。我进厕所站在抽水马桶前,掀起裙子又拉下两层内裤,释放出被压制了许久的小鸡鸡,也许真的是被束缚的太久了,当我从胯下把它向前拽时吓了一跳,感觉到阴囊在手中怪异的空瘪,右边的蛋蛋不见了!搜寻了半天,才发现原来因为长时间夹在股沟里,坐姿时上身的重量把睾丸挤压进了腹腔中,感觉着、摸索着,终于把它推回了阴囊中,虽然并不是很痛,但首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让我出了一身的汗,衬衣都湿湿的贴在了身上。再摸摸小阴茎,已被压得没了知觉,龟头深深缩进去,留出前端长长的包皮,紧紧挨着下面的阴囊,极度没精打采的样子。这样小便肯定要尿在脚上的,我索性坐在马桶上,等了半晌,憋了好久的小便才从麻木的小弟弟中放出,但一点力道都没有,淋淋漓漓的,一些尿液还顺着会阴向下向后流到了股沟里,幸好是像女人一样坐着尿的,要不可就狼狈了。完事后,我撕了一截草纸把下面擦干净,涌起一股异样的快感,"做女人真是麻烦啊~"虽然嘴里喃喃的抱怨着,却知道自己口不对心的明明很喜欢这样做。,新,, ^以及 #@ ]

那一夜我没有再碰过自己的小鸡鸡,换好女式睡衣后就钻进了被窝里,心中回味着"尿尿也要擦屁股"的感觉,这种感觉好怪异、好另类,但也让我好满足。 "

从那以后,我时常会故意用偏小的紧身内裤压抑着小弟弟,让它在完全麻木的情况下蹲坐着小便,我简直爱上了这种感觉,特别是尿水滑进股沟、流到屁眼时的瘙痒,和事后不得不用纸擦拭时的"无奈",都记不清从何时开始,我就"戒掉"站着小便的习惯了。 [更多、小说 *等,

因为时常"压迫"鸡鸡,两个蛋蛋会在紧束中不知不觉被挤进腹腔,放松后也可以轻松的推出来,次数多了我也不在意了。阴茎在不过血的状态下通常要一整晚才会恢复,拨弄它也没什么感觉,不情不愿的半抬起头来,一改以前每到夜晚就兴奋得不得了的饥渴,久而久之倒让我手淫的次数减少了好多,而且刚离婚时的孤寂空虚也在逐渐淡化,又在女装中找到了异样的慰藉,对肉欲的需求的确是降低了。

萧瑟又一次成功的为画室争取到一个大活,我们用两昼夜的工夫赶制出一张巨幅海报,也不知是萧瑟的公关能力强,还是对方单位的领导格外开恩,那次的劳务费相当可观,让我们生出了"干这行也能发财"的错觉,但当萧瑟提出要聚餐庆祝一下时却响应寥寥,最后还是我们两家在我那里小酌权当庆贺了。

"师哥,两个月后在西安有个大画展,听说很多国内外的行家都会到场,你好好准备一下。"吃饭入座时萧瑟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的,就跟林淑雅一个样,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但一提起正事来就马上换成"商务脸",正是我佩服他的地方,这小子日后必成大器。;

"好啊,只是最近都没怎么好好画......"的确,这段时间不是像印刷机似的赶工海报,就是一门心思的打扮自己,申老爷子泉下有知恐怕要不认我这个不肖弟子了吧。

"呃......"萧瑟看着我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桌,而后先用手抚平臀部裙子再坐下的动作楞了一下,那张"公事公办"的面孔立刻土崩瓦解。

最近"对镜自怜"时总觉得一些小动作太过男性化,与身上的衣着不匹配,于是时刻提醒自己处处模仿着女人的举止,站姿啦、坐姿啦、轻声细语啦、笑不露齿啦......有时觉得甚至比女人还女人,可能是我天生就是这个命吧,不几天就习惯成自然了。,

"嘻嘻嘻......"小雅看到未婚夫有点尴尬的样子,会意的低声笑着。

"两个月时间够你准备的了吧,这次的展位费有点高,我只想报师哥你一个人去。"萧瑟很快调整过来。"啊?就我一个人,画室那些人会有很大意见的。"

"他们?哼!平时一个个都当自己是大画家,干活的时候不见他们出多少力,分钱的时候又不见有什么艺术家的清高,管他们怎么想干嘛!敢跟我翻脸就试试,叫他连画海报的机会都没有!"也难怪萧瑟生气,画室的那些人的确是没出息,画功都比我差一些,干活时拈轻怕重,但一提起劳务费又积极的很,甚至还会争个面红耳赤的,萧瑟还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我总是承担最重的工作却要和大家拿一样的报酬。

"可总得有东西拿去展呀......"我有点为难的说。

现代画主要分风景、静物、人物。风景画是要出去采风写生的,最近要忙于生计又要照顾女儿,根本不可能出门的;画静物最讲灵感,把东西画得和照片一样就糟糕了,而我受老师的影响,画静物带有柯尔内斯风格,现在也不太受欢迎了;人物画,尤其是肖像画,心境很重要,首先是作者要与模特有心的交流,否则作品也难免流于"匠活"。

"去年你的那张'苇塘'就很好啊,干脆就是它吧!"萧瑟还在给我出着主意。;

我轻轻摇了摇头,那副无名的画还是离婚前陪前妻去她老家看望佳美的外公外婆时,路过一片芦苇池塘,临时起兴当场素描,回到画室后完成的,当时的确感觉不错,但前几天又翻出来看,却嫌它浮华不实、立意轻薄了,心态不同观点不同吧,既然是拿去参展我就绝不会用连自己都不满意的作品的。

"云姐~"小雅娇憨的叫了我一声,这丫头自从那天说要改口后就真的一直叫我做姐了。

"嗯?"我应道。

"不如你给我画一幅肖像吧,以前我要这个家伙给我画,但画了几次我都不满意。"小雅指着萧瑟埋怨道。

萧瑟给林淑雅画的肖像我看过,其实还不错,能看出他对她的爱意,人物的"神"拿捏得挺准的,但就是画功着实差了点,层次和色彩的把握不到位,毁了整个作品。我对小雅也是有爱意的,那是对妹妹的爱,如果让我画会抓住她另一种"神",用小雅的肖像去参展......也许真的行。

我正沉吟着,小雅以为我这个"大画家"不屑于画她,双手抓住我的胳膊摇晃着,又是撒娇又是央求,简直比佳美耍性子时还要嗲,萧瑟无奈的苦笑着低头吃东西,显然平时也没少受到小雅这样的软磨硬泡。 "

"好好好~我的林妹妹,都快当人家老婆的大姑娘了,怎么还和小孩一样,佳美快羞羞林阿姨。"

女儿立刻配合着我的戏谑,伸出一支手指在自己粉嫩的小脸上刮着,"林阿姨,羞!羞!"

"臭佳美,你也敢欺负我,看我以后还给你买好东西吃......"小雅装出恶狠狠的样子,还没说完自己就先笑了,看到这其乐融融的场面,我不禁莞尔。

"好吧,就画小雅吧。"我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哦,云姐万岁!"小雅高兴得好像已经看到画作了一样。

"小雅,你要知道,师哥画好了是要送去展出的,万一被人买走了怎么办?"萧瑟赶紧提醒她。"那更好啊,到几百年以后,历史学家和艺术家一定会研究这张'林淑雅'的画上到底是谁,就像......就像'蒙娜丽莎'一样!哈哈!"

小雅倒真是对我充满了信心,竟然觉得我的作品能够传世,诶,外行真幸福,想的好简单啊。

既然决定了,我提出这段时间要多和林淑雅在一起,多观察、多揣摩,抓她的神,因为我自问还远远达不到大师级的水平,况且是在我不擅长的人物画上,只好多用用心。他们俩很爽快的同意了,我还开玩笑说萧瑟不要吃我的醋。

"就是就是,你不许干涉我们姐妹的事,这个月我不去你那儿了,就和云姐在一起,叫'她'多看看我,把我画得美美的!"小雅对预备老公发出命令。"小姑奶奶,你当我师哥是江湖画匠啊,还'美美的'?小胖猪变瘦了就不是你喽!"萧瑟不甘示弱的反击道。

林淑雅的确有点胖胖的"婴儿肥",萧瑟平时总逗她说是小胖猪,每次提起就预示着小两口的一场耍花枪要开始了。果然,小雅在萧瑟刚说完就尖叫着"你要死啦!"扑到他身上,又掐又捶,直到萧瑟装出屈服的表情毫无诚意的道歉才算收场,临起身小雅还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疼得萧瑟惨叫出声,但谁都看得出他是千肯万肯接受这甜蜜一咬的。

这两个家伙,一点都不顾及我这个孤家寡人在场的秀恩爱,懒得理他们,吃饭吃饭......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淑雅如约常到我这里来,基本上是只要不上班的时候都泡在我身边,陪我一同接送佳美、一同买菜做饭、一同做家务、一同去画室......只差一同睡觉了,这丫头似乎已经忘了我的真实性别,"云姐"前"云姐"后的叫着,那几天碰巧她来月经,还央我去帮她买卫生巾,一点都不避讳我这个当"姐姐"的,一个男人被个姑娘这么信赖也不知是可喜还是可悲。偶尔小雅也在我家过夜,第一次时她还笑嘻嘻的说要和我睡一张床,好好聊聊女人私话,吓得我当场拒绝了,我穿女人的衣服缘于喜欢女人,与这么一位青春诱人的女孩同床共枕,我很难保证不侵犯她,况且她是我的"弟妹",这种龌龊的事我绝不干。后来小雅见我态度坚决要独自去睡客厅的小沙发把卧室让给她,才没心没肺的傻笑两声去和佳美挤单人床了,佳美当然欢迎得很,快到半夜了我还听到她们在低声说笑着。(

有了小雅这个开心果,我的小家庭里热闹了好多,对她肖像画的构思也在脑海中逐渐成型,已做了几次底稿,每每在画中人物的眉宇间都透着娇憨和可爱,看来我心中对林淑雅一直抱着对妹妹的宠溺,相信很快就能完成作品了。

林淑雅"常驻"后,萧瑟往这儿跑得更勤了,以前我们并不是每天都能见面,现在倒好,只要是小雅在这儿的时候萧瑟也肯定在,也难怪他们这么如漆似胶的,刚刚半同居,正是如新婚般的甜蜜时刻,想想我曾经的新婚......诶,算了,不愿触及到那些心事。  有天在画室只有我一个人,本想随便画点什么练练笔,这些年我一直遵循着老师的教诲从无一日敢不碰画笔,"艺精于勤"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啊。随意的打着底、调着色,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着,三四个小时后,林淑雅的人物画像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了原本空白的画布上,并不是计划中的肖像画,而是前几天她和我一起去接小佳美放学时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瞬间。那天回家的路上,我们三人各自拿着一个"蛋卷冰淇淋",她们两个拉着手走在我前面,小雅低头对佳美说着什么,无意中冰淇淋碰到了鼻尖留下一点白色,她一边掏着手绢一边回头冲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还调皮的伸出舌尖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现在画中正是当时的场景,少女的活泼和青涩几乎完美的展现出来,我久久的凝视着,有点被自己的发挥震惊到了,这应该是我现在绘画能力的最好体现了,再画一张也绝不会有什么超越。行了,就这副了。;

油画阴干需时,我把它留在了那儿,晚上迫不及待的把萧瑟小雅两人叫到画室里来。当我猛地揭开盖画的遮布时,小雅双手捂住嘴巴,眼眶中瞬间擎满泪水,久久不能言语,而萧瑟的反应就要缓和多了,毕竟也算是半个干这行的。"好,真的很好!老爷子在世时画人物应该也就是这个水平了吧......"他知道老师画人物也不是强项,所以这个评价算是中肯的。

半晌后小雅才回过神来,"云......云姐,这真是......真是太......"她语不成句的努力想表达出现在的心情,但已呜咽了起来,萧瑟搂住她。

"师哥,就拿这幅送展吧,准没问题。"萧瑟边抚着小雅的后背边对我说。

"云姐,你能不能再画一张一模一样的,展出时万一被人买走了......我......我也想要......"话没说完,她已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小雅并不是不懂画的人,平时与我们常在一起耳闻目染的,比一般外行要懂得多,她也清楚没有人能画出两张一样的画,之所以不好意思说出口,是因为心中起了"贪念"而羞愧。

"小雅!别胡闹!你明明知道......"在原则问题上萧瑟是不会向未婚妻妥协的。

我心中一动,打断萧瑟的话,"好,我再画一幅别的去参展,这个送给小雅,就当是我这个做师哥和'姐姐'的提前送你们的新婚贺礼吧!"

小雅惊喜的又流下泪来,萧瑟刚想说什么就又被我打断了。 视频 ~账号 @等,请记住Q&Q]

"离画展还有将近一个月,我行的。"我对他坚定的说。比起林淑雅这个妹妹的笑脸,去参加什么展出、卖画根本不值一提!虽然我并没有信心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画一幅同等水准的作品,但即使不参加画展又算的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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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从邻居家接回女儿,回想着刚刚在画室门口分手时,萧瑟小雅牵手离去的背影,我更确定把画送给小雅是没错的。但如果要参展,的确容不得一点耽误了,选题、创作、完成、干燥......算算时间,必须这几天就拿出作品啊。展出费用萧瑟已经缴过,不去也不会退还,总不能让他亏了呀。

第二天又逢周末,我带上佳美坐长途车去看望她的外婆。前妻虽然绝情,但曾经的岳父母却是非常好的老人,即使离婚后我也时常与老人联系,二位老人对女儿的行为既怨又恨,据说连他们也没有前妻的消息。又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去看望他们了,今天还带上了速写的全套家什,顺便采风吧,争取早早的拿出作品"交差"。 '

时值深秋,天气凉爽中带着丝丝寒意。出门前我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套秋装穿戴起来------贴身照例是加厚垫的胸罩和同款内裤,每个罩杯中塞入一双长筒丝袜,小弟弟听话的被夹在大腿中间,弹性很强的包臀内裤把它束缚住,胯下一片平坦;低胸秋衣外穿女式加绒衬衣,再套上一件小开领短西装;腿上的薄秋裤也是女式前面不开口的(既然每次都蹲坐小便,男裤的裆口对我已毫无意义了),套上偏厚的毛裤袜,外边是咖啡色的高腰呢子长裙;脚下登上磨砂皮的高跟短靴;化了个淡妆,最后再在脖子上围好墨绿色的毛线围巾,正好遮住微凸的喉结,头上戴同色的无檐软圆帽。当时买这顶帽子时我还犹豫过,绿色的啊,男人谁会给自己买绿帽子戴呢,诶......+

对镜梳妆时完全没想到两位老人还未见过我女装的样子,进了院子到家门口,只见他们目瞪口呆的,我才醒悟过来,好在这段时间面对此类表情的经验太多了,也不指望老人能够理解,含含混混的应付了几句。毕竟是"前女婿",孩子的外公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把佳美留在老人家里,我背上写生的东西,信步走到旷野。

这里是丘陵地带,视野投不到太远,虽然没有高山,但起起伏伏的地形长满了通红的枫树,景色非常壮观。我并没有刻意培养灵感,只是漫无目的的闲溜着,呼吸着微凉清新的空气,感受着鹿皮靴下落叶的松软,每次迈开腿都撩起宽松的长裙,步伐间带来阵阵寒意。一时间似乎千思万念都涌上心头,但却没有在费神考虑什么,这种感觉真好。

我走进一片小树林,林外的微风被阻隔,而林中意外的干爽。我随性的坐在厚厚的落叶堆上,背靠一株粗大的枫树,享受着多日来难得的独处时光,拿起纸笔,不受控制的勾勒着、描绘着,竟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一张一张的画着,不知不觉已用了两支碳笔,突然觉得灵感来了,就像昨天画林淑雅时那样,碳笔在手中快速运作着,不一会一幅相当完整的素描出现了,不是我擅长的风景画,而又是一张人物画。画中是一个女人,戴圆帽、穿长裙的女人,她依靠着一株大枫树坐在落叶上,双手相握放在蜷着的腿上,脸上似喜似颦,眼神迷离,既像遥望远方又像是在向身边人倾诉。这......这就是我,不经意间我竟像是离魂般画出了一幅自画像。

就这样,隔天的画室中,我一生的代表作油画诞生了。

大家都说,这幅比小雅的那副更有灵气。

每当我用神注视着它时都会产生恍惚的感觉,那是我吗?是或不是似乎并不那么重要,只是从那以后我绝少再创作人物画,更从未再超越过这幅的水平。我郑重的为它命名------"枫下伊人"。&

我要照顾孩子不方便长时间外出,所以萧瑟亲自带着"枫下伊人"去参加画展。小雅的画像理所应当的保住了,这丫头笑得合不拢嘴,连老公出差造成的小别都不太在意。

萧瑟出门,林淑雅当然没必要去他(们)的房子了,除了要在医院值夜班,几乎天天住在我这儿,连父母家都很少回去。小雅常来的情况最开心的当然是佳美,虽然口头上喊着"林阿姨",但其实是把她当成一位可亲的大姐姐,想想孩子也怪可怜的,生活在这个单亲家庭里,唯一的亲人是"亦父亦母"的我,我曾担心自己的女性化会给女儿带来性别认同方面的影响,好在有小雅的陪伴。她们白天一起做功课玩耍,晚上又同床睡,偶尔很晚了还在嬉闹,让我不得不摆出长辈的架势"训斥"一番,有时真觉得好像有两个女儿似的。

小雅作为独生女,可能在家随便惯了,又似乎已彻底忘却了这所房子里其实还有一个异性,在我家里也是大咧咧的。有时清早起床,上身只穿着一件胸罩就冲出她们的房间,还急匆匆的嚷着要迟到了,晚上一起看电视时,在睡衣里面解开背扣,直接从领口拽出胸罩,全不顾单薄的布料被乳头顶出两个凸点,走来走去时,丰满的乳房就那么在我面前晃啊晃的,甚至能透过睡衣看到两片小小的暗红。很久没有性生活的我,见到如此惊艳的场景,坐在屁股下面的小鸡鸡一点要起立的欲望都没有,反而是心中出现莫名的羡慕------羡慕小雅的好身材,竟想着如果自己也有那么一对大大的奶子该多好。

平心而论,我喜欢女人,喜欢女人的身体、喜欢女人的举止、喜欢女人的衣着、喜欢女人的妆容、喜欢一切与女人相关的事物,而与其他男人不同的是,我对女人的占有欲越来越轻,而逐渐变为了欣赏、羡慕,甚至是崇拜。我喜欢女人的方式其实是......喜欢成为女人。

前妻生下佳美后没有上环,而又不喜欢我戴套套的感觉,所以在家备下了一些妈富隆之类的避孕药。其实我倒是挺喜欢戴套做爱的,因为我有早泄的问题,要是控制不好只一两分钟就会射出来,隔着一层橡胶可以降低敏感度让我更持久,但既然她提出不许戴,我又羞于启齿说出原因,只好在前戏时做足功夫,手口并用,倒也能满足她,有时还没真正插入就已经把她弄出了高潮。前妻走时匆忙,不无讽刺的把这些女用避孕药也留给了我这个单身男人,一直放在床头柜里。)

对女性身体的异样渴望始终在积累着、堆砌着,在又一个煎熬的夜晚,我鬼使神差的拉开抽屉,吃下一粒那白色的小药片。第二天才醒悟到这种行为的荒唐,假装闲聊询问身为护士的林淑雅女用避孕药的成分和药效。

"嗯......"小雅想了想,"好像主要是雌激素和孕激素吧,哎呦,毕业以后都忘了。"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姑娘。

"哦,那......那男人如果吃了会怎么样呢?"我依旧装作随便聊聊的样子,心里当然是担心"吃错药"的后果。

"那倒是没听说哎~男人又不会怀孕,干嘛吃女人的药呢。不过......"小雅依然没有察觉到我掩饰得不怎么好的紧张,很随意的答道。

"不过什么?"我追问。

"不过含有雌性激素的哦,吃了会长出'大咪咪'吧!哈哈哈......"小雅没正型的疯笑起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小雅的笑谈却让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会长出乳房!这是真的吗?女性的身体特征由雌性激素决定,就像男性的是由雄性激素导致的一样,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服用雌激素我也会让乳房发育吗?偷偷拿出药盒仔细看了看,在禁忌和副作用中也没有提到男人吃了会怎么样,哎,不管了!与其每天在胸前填东西不如自己长出真的乳房来。我现在的情况恐怕以后想找个女人结婚也难了,干脆由着性子来吧。 视频账号等,请记住

事情远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并不是吃了含有雌激素的药物,乳房就会茁壮而出的。服用女用避孕药一个星期,身体一点变化也没有,我寻思着是不是避孕药里的激素含量不够,于是决定加大药量,到离家比较远的药店又买了一大堆避孕药,从每天一片增为了三片。离家远还是因为怕碰到熟人,我穿女人的衣服、举止女性化的表现已经在附近众所周知了,但如果再传出我还吃女人专用的避孕药,那一定会掀起新一轮的流言蜚语了。

真是未见其利先见其害,加倍服用药物才两天,我独自在家正准备午饭,突然一阵剧烈的眩晕差点摔倒在地,紧接着肚子里像开了锅一样翻腾起来,扶着墙在水池里干呕了好半天,身上直冒虚汗,手脚也冰冷冰冷的。开始以为是吃坏了东西或胃肠感冒,仔细感觉一下又不像,猛地想起肯定是那些药在起作用了,下意识摸了摸胸部,随即又自嘲的敲敲脑袋,乳房发育也不可能这么快呀!恶心和虚弱的感觉持续了二十多分钟,我坐在客厅里喝着热水,许久才缓过来,看来不能急功近利啊,决定把药量减回到一粒,以后适应了再说,每天默默感受着强行加入的异性激素在身体中的效果。

萧瑟走后一星期,突然打电话回来要我务必去一趟西安,说有位买家要以十万元的高价收购我的那副"枫下伊人",但条件是要与作者见见面。

"师哥,这么好的机会一定不能错过呀,这次咱们画室可露脸了,你的'枫下伊人'是这次画展最受瞩目的作品,好几个书画商都主动联系我要买呢,最后我决定卖给新加坡的陈欣怡女士,但她提出必须要和你当面交易。"萧瑟在电话里说得又快又急,显示出他激动的心情。-

很多国内有点名气的艺术家其实都是在国外先出名的,以前萧瑟就曾对我说过有机会一定要参加境外的画展,这次就是个好机会吧,参展作品被外国人买走就有可能借此在亚洲一带闯出点名堂来。我是完全理解萧瑟的心情的,现在搞艺术的又有几个能真正淡泊名利的呢,像我这样连家都快养不起了的,还装什么假清高呀,于是答应他尽快赶过去。

把女儿托付给林淑雅,好在孩子再过几天就要放寒假了,万一我短期内回不来,就让小雅把佳美送到外婆家吧。,

第三天我就来到了古城西安,萧瑟把我从火车站接出来直奔那位陈欣怡女士的宾馆,一路上难掩激动的心情,颠三倒四的向我描述着展出时我的画有多么受重视,那位新加坡的"陈女士"多么懂行。当我问及她为什么非要见我时,萧瑟只是摇头说不知道,但乐观的猜想说也许是要和我订立长期合作的协议。我估计可能也是这样,怪不得萧瑟这么兴奋,如果真是与某个机构或画商确立了合作机制,那不仅是对于我个人,对我们的画室也有莫大的好处,作为我们"经纪人"的萧瑟能不激动吗。 '

我立刻觉得身上有了责任,本来平静的心态也有点忐忑起来了。

金花大酒店。我还是第一次进入五星级宾馆呢,踩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有种莫名的紧张,高领毛衣中的脖子好像僵住了,觉得浑身都不自在,首次感到胸罩带子太紧,勒的我有点透不过气来。木然的跟在师弟身后,听他按响了房间的门铃。  应门的是位高挑的女人,从见到的第一眼起她就牢牢锁住了我的目光。她大概一米七的身材,紧身长裤勾勒出美得让人窒息的双腿曲线,宽松卫衣并没能掩盖住胸前的丰盈,长发随意的挽在脑后,脸型窄长,单眼皮的双眸似乎略嫌细长,而笔直的鼻梁又太过高挺了,但乍一开门时那从容中带点惊讶的神情,立即让原本不很精致的五官变得生动和谐起来。高雅的气质、成熟的女人味瞬时把我征服了。

"啊,是小许来了!快里边儿请吧。"她对萧瑟寒暄道,却一直看着我。) o;

我本来以为这位一定就是"新加坡来的陈欣怡女士",但让人诧异的是,这个外国人竟是一嘴京腔,而且萧瑟本名姓许的事恐怕只有他最亲近的几个人清楚,这个陌生人是怎么知道的呢,她到底是谁?我有些疑惑的望着萧瑟。

"陈姐,我来介绍,这位就是'枫下伊人'的作者,我师哥------章云。"萧瑟向她介绍了我,又含笑向我引荐着,"师哥,这位就是要面见你的陈欣怡女士

"你别逗了小许!你师哥是这位漂亮的小妹妹?不能够哇,蒙人也不带这么蒙的吧......"陈欣怡打断萧瑟的话,仍是地道的京字京音,眼神还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我的胸口,因为我贴身毛衣明显被里面的胸罩顶出一对乳房的轮廓。/

"呃,咳咳,的确就是呀......"萧瑟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哎呦喂,我看出来了,画儿上不就是'她'吗?"陈欣怡恍然大悟,不大的眼睛中放出慑人的光彩。!

"你好,陈欣怡女士,我就是章云!那幅画......算是自画像吧。但请不用怀疑,我的确是男性......"说着我主动向她递出右手。-

被人误会早已是家常便饭,但"漂亮小妹妹"的变相称赞还是让我心里蛮舒服的。之前听说西安这几天降温,临时借穿了小雅的羽绒服让我显得更年轻了吧,但宾馆里暖气给的很足,我刚刚已经脱下来了,现在这洁白的羽绒大衣就搭在我的臂弯里。

"啪",我和陈欣怡的第一次握手竟被静电打断了。这该死的羽绒服和毛衣呦!.

"呵呵,我们还挺来电的嘛!"陈欣怡很快从我的性别震惊中清醒过来,还开着玩笑大方的顺势拉起我的手。

在套房的外间客厅中落座,陈欣怡拉着我自自然然的一同坐在主位长椅上,萧瑟当然坐在了旁座。

我一直都是个内向而不善交际的人,与这位气质逼人的优雅女人并肩挨腿的坐着,我有一点怯懦,刚刚鼓起的勇气已在主动握手时被那一下电光吓跑了。 [更多、小说等,请记住

好在是闲谈,只是闲谈,想象中的合作意向迟迟没人提起。让我意外的是,这几年历练得成熟稳健的萧瑟在陈欣怡面前也拙嘴笨腮起来,只是在我们两个"女人"的话题中偶尔插一两句。  "陈姐很好相处的,其实这几天接触中,她已经对我们画室的情况很了解了,连我本名叫什么都......嘿嘿!"萧瑟又不禁挠了挠头。

好久没看到萧瑟尴尬羞涩的样子了,有五六年了吧,好像又回到了当初,他"死皮赖脸"要拜入申老爷子墙门的时候,能让久经沙场的萧瑟手忙脚乱、和盘托出,我暗暗心惊陈欣怡的社交魅力。(

聊了半晌,陈欣怡给一位"小郑"打了一通电话,转头对萧瑟说:"你自个儿去楼下415找趟小郑吧,今儿直接把画儿的转让手续办了得了,老跟展馆里挂着我也不放心......小云再坐会儿,我们姐俩多聊聊。"才谈了几句,我已被她亲昵的叫成"小云"了。 '

"好的,我现在就去找他......师哥,你的行李我先拎下去了哦!"萧瑟跟我打了个招呼,喜形于色的走了,那个小郑应该是陈欣怡的经理人吧。

"陈女士......"我刚想找个话题就被她接住了"话把儿"。

"别什么'女士'的了,显得多生分呐!我今年35了,肯定比你大,你就叫我声欣怡姐或者怡姐吧!"!

"欣怡......怡姐~"她有种让人不可违背的强势亲和感,我嘴不由己的改口,但忽略了萧瑟的"陈姐"和我的"怡姐"两者的差别。

我的额头渐渐在冒汗,是房间里太热了吗,哦,不是,是在冒冷汗,一定是那药物又在作祟了。

随着服药的时间增长,我身体的抵抗力明显在下降,时常出现头晕恶心和类似低血糖的状况。本应停药的,但我也发现了身体的另一方面变化,首先是皮肤变得细腻了,本就不多的胡须已停止了生长,只留下一些比较粗的毛孔而已,头发也更柔顺,胸前瘪小的乳头下开始有了麻痛的感觉,本来平平的胸肌变的松软,好像屁股也更大了......

但"可喜"的药效背后,我却忍受着副作用带来的不适。今天中午在火车上买了一份盒饭,实在是难以下咽到超出人类想象的地步,只勉强吃了几口生油味不算太大的黄瓜条,现在已是将近晚饭的时间,肚子里空空如也,虚弱的感觉更明显了。)

陈欣怡很快发现了我的异样,"小云,你怎么啦?哪儿不舒服吗?

"没事,低血糖,过......过一会就好了,请给我倒杯温开水,欣怡姐......"我强忍着干呕的感觉,天旋地转,好像随时都会晕倒。

陈欣怡非常镇定,先喂我吃了一块巧克力,又关切的看着我喝下半杯温度正好的白开水,难受时身边有人照顾,我心里暖融融的,对于她表现出"自来熟"的本能抵触已完全化解了,好像我们是相处多年的好朋友、好"姐妹"。当陈欣怡要扶我上她的床休息时,我没有拒绝,倒不是什么"盛情难却",而是很自然就接受了人家的好意。

我在陈欣怡的服侍下脱掉坡跟棉靴,平躺下来,感觉已经好多了,她拧干一条热毛巾大方的坐在我身边,为我擦去脸上的冷汗,"呦!把小云的妆都弄花了~"她见我好多了,就戏谑起来。   |)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感受到她紧贴着我大腿坐下的臀部,心中没有欲望、没有悸动,而是一片安宁。

"怡姐,你不奇怪我一个男人怎么穿女装吗?

"奇怪呀!这不正等着'妹妹'你告诉我呢~"

变装至今,领教过各种各样的目光,有鄙视、有惊愕、有猎奇、有冷漠......我从未真正向人辩解过、讲述过,但今天面对才认识不到一小时的陈欣怡,我涌起倾诉的冲动,觉得获取她的理解似乎是对我很重要的事。

我没有迟疑,也没有努力措辞,就那么平平淡淡的说出了我的故事,毫无隐瞒,甚至连正在服用雌激素的情况都告诉了她。

"傻妹妹,难为你了......"陈欣怡听着听着,神情愈发柔和,眼眶中已泛起了湿润。

床头的电话响起,是小郑,可能是他们早办好了手续,一直在等我们"姐俩"的"磋商"结果,都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忍不住打电话来问问。

陈欣怡在电话里叫小郑陪萧瑟去餐厅吃饭,"跟许先生说,小云有点不舒服,现在没事了。一会儿你到餐厅让他们送晚餐到我房间来,我们就不下楼了......嗯对,吃完请许先生先走吧,小云今晚就跟我这儿住了......得了,我自个儿跟他说吧,你叫他接电话......"

"小许呀,合作愉快......小云刚才有点儿不得劲儿,现在没事了......今儿他不走了,就跟我这儿睡,我们姐俩投缘着呢......放心,我还能吃了你师哥呀~哦对了,晚饭结账可不许跟小郑抢哦,算姐姐请你的......行了,明儿见吧!"

我听到她要把我留一晚时,想要起身说话,但被陈欣怡用眼神制止了,轻描淡写的一个眼神,却充满了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陈欣怡挂断电话后含笑看着躺回到床上的我,"一会儿吃完饭都几点了?小许住的那个宾馆我知道,条件不行......再说你现在这个样儿,跟一大老爷们挤一个屋也不合适吧~"

我也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要是再单开一个房间,身份证上的性别是个大问题,那在这个酒店开房呢......五星级啊,身上带的钱恐怕还不够半晚的房费,真是左右为难,昨天出门的时候都没想到这么多。

"得了,甭跟姐客气了。小样儿~我还能把你怎么着了呀!我一女的都不怕......大不了晚上谁都不睡了,咱姐们儿就聊上一宿呗!"陈欣怡见我有话说不出口的样子,爽快的替我做了主,还温柔的为我牵了牵被角。

随着陈欣怡俯身的动作,她的屁股和大腿不可避免的在我身上蹭着,瞥了眼她高挺的胸部,我突然升起了男性冲动。现在我生活中比较亲近的同龄女性也只有一个林淑雅,但伦理上、道义上都不允许我对她抱什么幻想,时间久了自然而然产生出类似亲情的感觉。对陈欣怡显然没有这样的顾虑,这个刚刚被"半强迫"认下的姐姐,虽然长相并不出众,但浑身充满了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高雅举止、飒爽风格、温婉气质......无不令人由衷产生想要亲近的向往。

"欣怡姐,你到底是不是新加坡人?"我享受着与女性挨挨蹭蹭小动作的感觉,随口问道。

"你也听着我口音不像外国人对吧,我从小在北京长大,到18岁的时候才跟家里人一块移民的,这么多年说话也没怎么变味,其实我直到现在打心眼儿里还是觉得自己是个中国人......"陈欣怡毫不避嫌的抓起我一只手,"哦,小云你的皮肤可真嫩,一点儿都不像男人的手~"

我没有想要把手抽回来,只觉得被她握着很自然、很舒服,"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我在电视里也看过新加坡的电视剧,'边缘少年'啦、'调色板'啦,那个男主角可帅了,叫......叫李南星对吧?"诶,我竟然在跟她谈男影星,真的好像闺中密友了。

"呦~小云还是个追星族呢!李南星那么大的腕儿姐可不认识,不过有几个名气小点儿的也奔儿帅,要不你跟我回新加坡,姐给小云介绍介绍?"陈欣怡冲我眨眨眼睛,揶揄着我。

"怡姐你真行,还认识影星呐!诶?不对......人家哪说要你介绍了嘛~怡姐好坏,又逗人家......刚说到哪儿了?哦对,我是说总觉得新加坡人说汉语都有点拿腔拿调的。"不知不觉中,我已开始向这位姐姐撒起娇来了。   ],

"呵呵,你还没听他们说英语呢~甭管你英语多强都听不懂------听着吧,好像是英语,可你就愣是不明白说话这人儿是什么意思!"陈欣怡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往事,乐不可支的说。+

"啊?怎么会呢,英语不就是英语吗,最多是带上口音的问题呗,怎么会听不懂呢?"我傻傻的问。

"没那么简单,英语在新加坡'落地'好些年了,当地人在里边儿加了好多土语,一些单词的发音早变了,而且语序也按照华语和土语的习惯被改得面目全非的,所以他们管这种语言不叫'English',而是叫'Singlish'......我刚去的时候听他们说的压根儿不懂,还以为咱英语听力不灵呢!哈哈哈

我们就这么一坐一躺的在床上聊着。其实事后想想,也没什么可笑的,但"姐妹"俩好像谈什么都特投入、特可乐似的。 "

晚餐送来时,我已恢复得没有任何不适了,下床去浴室洗手时,听见陈欣怡指挥着服务员把饭菜放在客厅桌子上,并告诉他不需要留在这里服务。本还担心会有太多菜我们吃不了浪费,出来一看,好在只是简简单单的四菜一汤,而且色香味俱全,看来那个小郑很会办事呢。还有一瓶红酒,陈欣怡正把酒倒进一个透明的大玻璃瓶里(后来才知道叫醒酒壶),她随手把空酒瓶放在一边的送餐车上,招呼着我赶紧来吃饭。

喝酒方面我从来都不擅长,同萧瑟他们吃饭喝酒时,我也总是浅酌即止,而且一直保持着男人爱喝啤酒的习惯。葡萄酒尝过一两次,口感酸涩------不好喝。但面对陈欣怡的盛情款待,当然不好意思推脱。 "

"来~碰一个!庆祝咱们姐俩的相识!"陈欣怡举起杯。

"叮"的一声脆响,两支"大肚子"高脚杯轻轻碰了一下,陈欣怡捏着细柄先晃了晃仅占杯子三分之一的深红色酒液,优雅的嗅了嗅四溢的酒香,才浅尝一口,回味了一下,看表情似乎对这酒的味道很满意。我真心为陈欣怡的气质举止折服,学着她的样子抿了一点,呀,完全不是记忆中那又酸又涩的口感,而是在唇齿间留下了长久的醇香滋味,只一口就好像品到了岁月的厚重和沉积,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啊,偷偷看了眼摆在旁边的酒瓶,白色的标签上一幅树木环抱的庄园小素描,下面的文字不认识,但肯定不是英语。

"怡姐,这酒很贵吧?"无功受禄让我心头惴惴。

陈欣怡没有一点炫耀的意思,放下酒杯一边为我夹菜一边随意的开着玩笑:"我哪儿知道贵不贵呀,这不小郑点的嘛,送来了咱们就喝呗!呵呵......现在咱中国人还不太认红酒,而且国内的消费还是比较低的,要是在新加坡他还真舍不得让我喝呢~"

她的轻言浅笑、一动一静,无不散发着诱人的女性魅力,撩起了我久未颤动的心弦,但我现在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和她在一起呢,或是说她是以什么角度看待我的呢,合作伙伴?异性朋友?亲密姐妹?陈欣怡一口一个"妹妹"的叫着,恐怕还是当我是女人的可能性较大吧,哎,反正像她这种地位的女人也不是我能高攀得起的......身为无用男人的自卑感又在我心中升起,全心全意的"回复"到"妹妹"的角色里。!

我们边吃边聊着,陈欣怡很健谈,随口说着国内、新加坡乃至东南亚各国的风土人情、趣人趣事,本来很普通的事在她嘴里都变得妙趣横生,我听多说少但笑声不断。交谈中,得知陈欣怡的家族生意是中药材买卖,现在已基本归她执掌了,所以她并不是专业画商,只是爱好而已,但有时当投资买的画过一手后还是会卖掉的,而她说我的这幅"枫下伊人"她会自己收藏起来。

"看来萧瑟想要跟她合作的意向是无法实现了。"我心想。

陈欣怡坦言,作为我这个毫无名气的小画家的作品,她收购的价格起码要比市场价高了1/3,但她就是喜欢它,不顾"专家"的劝阻,最终付出十万元人民币的代价,向萧瑟提出的条件就是要亲眼见一见作者本人。

"因为我很好奇,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能用一张画儿把女性的柔美、忧郁、倔强、母性,尤其是顾影自怜的劲儿都展现出来了......我也跟人打听了,还真有人听说过你呢,告诉我国内有一叫章云是画画的,是申老先生的弟子------男弟子~"说着陈欣怡探身过来轻拍着我的手,笑了,笑得很媚,"下午你进屋,明明是一大美妞说自个儿是男的,好家伙!惊着姐了你知道吗

陈欣怡对我画的评价让我有些许感动,她真的懂我啊,能从我的作品中看出那么多情感,难怪初见便好像和我很熟悉的样子,原来是"神交"过了呀。(

喝着聊着,整瓶红酒已被我们一人一半消灭掉了,叫来服务员收拾走残局。我才发现红酒的后劲来了,一直坐着倒不觉得怎样,刚站起来就有点天旋地转了,陈欣怡也有点头重脚轻的样子,但比我强多了,见我差点摔倒忙扶着我就近躺倒在长椅上。

好一会我才重又找回了平衡感,睁眼一看竟枕在陈欣怡的大腿上,她正笑吟吟的低头看着我,"小云脸红红的样儿真可爱,我要是个男人的话,现在就把你给吃了!"说完还在我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一丝不服气的情绪让我举手捏着她的下巴,反唇相讥道:"美丽的陈女士,好像你忘了,我才是男人,而且是个酒后准备乱性一下下的男人哦,看看是我们俩谁要把谁吃掉吧~"

我本想装出急色又凶狠的样子,但演技实在太差,而且长时间的女性举止已定型,做出这种动作真是一点威胁感都没有。果然,陈欣怡不仅不以为意还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连说我"好嗲、好可爱"。

不服气的感觉更强烈了,我借着酒劲想也没想,奋力撑起身子,一口吻在了她的嘴上。陈欣怡的笑声戛然而止,有点不知所措的定在那里,我猛然发觉这已经超出了玩闹的界限,但久违了的接吻感觉让我头脑一片空白。几秒钟后,她依然保持着僵硬的姿态,我怕她生气,刚要撤身离开,突然一条软嫩的香舌滑进我的口中,而我的舌头也在第一时间条件反射似的迎了上去,陈欣怡的双手搂紧了我的腰背。  Y;

本来是"姐妹"间的一场嬉闹,现在已演变成了情欲弥漫的深吻。

沉睡的男性本能冲动重回我的身上,我们互相抚摸着、索取着,吞食着对方的津液,呼吸逐渐浑浊、爱抚逐渐粗重。不知何时,我们已双双倒在了宽大的床上,剥撸着对方的衣服,两张同样涂抹了口红的小嘴始终纠缠着不愿稍稍分离一下。在酒精和肉欲的双重作用下,我浑身燥热难当,夹在腿间的小弟弟蠢蠢欲动,虽没有勃起但已吐出大量的前列腺液,沁湿了胯下了一小片内裤,连股沟里都觉得凉凉的。 "

把一丝不挂的陈欣怡压在身下,她早已眼神迷离、小嘴微张,在我的抚弄下发出阵阵撩人心脾的低吟,我的唇由嘴、脖子、锁骨一直吻到她的胸前,摘掉胸罩的乳房再没了丰挺的感官,甚至略显扁平,我无暇多想,把竖立的乳头一口含住,她哦的一声呼吸立刻更加急促,十指插入我的长发,轻轻揉搓着。在床上我也并非初哥,明白这是女人到了情动的极点,要男人立即进入的状态,果然,"来吧~进来吧,我要......"陈欣怡的檀口中发出了香艳的邀请。

我也有些迫不及待了,脱下依然戴着的胸罩,两团丝袜从罩杯里掉落下来,太丢人了,好在正意乱情迷的陈欣怡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又脱掉紧身的女式小内裤,把小鸡鸡从腿间翻上来,它已微微涨起,但龟头仍裹在皮中,还远未达到能提枪上马的硬度,我不及多想,用手胡乱捋开包皮露出羞涩的小头,趴回到陈欣怡身上,她主动分开双腿盘住我的腰,我上面亲吻抚摸,下面用小弟弟蹭压着她淫水泛滥的小穴。-

哦,柔软湿滑的触感已久未体验了,我兴奋得有些颤抖,但应该是水到渠成的插入却迟迟无法做到,小鸡鸡虽然非常舒服,然而就是硬不起来,被夹压了一整天,血液好像充不进海绵体里去。我逐渐汗流浃背,一半是折腾的一半是急的,首次对穿女内裤和服雌激素泛起了后悔的感觉。

陈欣怡终于发觉到了,疑惑的看着我。

"我......我硬不起来......"我无地自容的坦白道。

她全身松弛下来,放开双腿,温柔的为我拭去额头的汗珠,"慢慢来,别急~"

得到她的体谅,我稳了稳心神,抱紧她,轻轻耸动着屁股,全心全意的感受着小鸡鸡摩擦带来的快意,希望它能早早挺立起来。又过了许久,还是不行,好几次我以为它准备好了,用力向前一顶,阴茎都软软的滑出了近在零距离的阴道口,我急得快要哭了,求助的望向身下的女人,"怡姐......我......不行......"

陈欣怡的脸红得像要涨出血了,长时间的摩挲一直在刺激着她的阴蒂,又不好出声催促,现在她应该比我更难受吧。

"我帮你!"她憋得嗓音都有些变调了,急切中一把推我下来,让我平躺着反向跨坐在我胸口,俯下身去双手抚弄着我那不争气的软鸡巴。女人的爱抚当然比我自己弄的刺激强烈百倍,我甚至能感觉到陈欣怡急促的呼气喷在龟头上的催情效果。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啊,兄弟!求你快醒醒吧......我心里默念着。

在她的挑逗下,小兄弟终于慢慢抬起头来,但还没达到可以插入的硬度,陈欣怡也顾不得那上面沾满着她自己的爱液,一口把我的阴茎含在嘴里吮吸起来。鸡巴被一团温热包裹住,是与插入阴道完全不同的感受,在此之前,唯一与我上过床的女人就是我的前妻,但她从不为我口交,我也曾半开玩笑的提出过要求,但都被她直言不讳的说嫌脏拒绝了,倒是我常常要舔阴以弥补早泄给她带来的不满。

陈欣怡倒趴在我身上,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满眼白花花的臀肉,随着她头部上上下下吞吃我的阴茎,屁股也轻轻摆动,我爱不释手的轻抚着,她两腿大大的分开,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小穴在我身上留下大量水痕,臀瓣居中是一朵盛开的红褐色菊花,抑制不住的升起一股想要吻它的冲动,我稍稍抬起上身,抱着她的屁股,把脸深深埋在女人的股沟中,双唇贴上那朵娇艳的后庭花,陈欣怡不堪刺激的大声淫叫起来,我也没想到她的肛门会如此敏感,像受到鼓励似的又亲又舔,甚至伸舌头探入屁眼。!

陈欣怡兴奋得直发抖,更卖力的舔吃着我的小兄弟,它终于如我们所愿的挺立起来了!虽算不上"坚硬似铁"但也可堪使用,可正当陈欣怡要用它填充下身另一张小"嘴"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的鸡巴在她的口腔里迅速膨胀到极限后毫无先兆的开始了释放,连我自己都没预料到,只觉得舒爽到了顶点,在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就这样射了出来,到我惊觉时已晚了,发出声绝不是男人高潮时应有的惊叫,一泄如注。

虽然以前有点早泄的问题,但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啊!

许久没有打飞机了,又得到平生第一次口交,小弟弟的喷射虽不算特别强力,但量却大得惊人,陈欣怡仍带着满嘴满腮的精液回过头,眼神中充满了让我羞愧得想死的愕然和失望。忍着高潮后的虚弱感,强打精神想要起身拿纸为她擦,但陈欣怡扭过身猛地把我又按回到床上,一言不发的骑坐在我的胸口,把我的双臂跪压在她的膝下,下体向前,把小穴送到我的嘴上。我当然知道她的想法,心中有点被迫给女人舔阴的屈辱,但并不强烈,一则我对"口舌服务"算得上驾轻就熟,二来也的确想这样做以弥补把她逗弄得不上不下的愧疚。

陈欣怡的阴毛很稀疏,阴唇肥大,整个赤黑色的阴部已被四溢的淫水弄得闪闪反光,充血挺起的阴蒂清晰可见,我依照以前的经验从外向内舔吃着,最后把舌头伸入阴道,鼻尖正好顶在阴蒂上,上下左右摆动头部。经过刚才漫长的"前戏",陈欣怡早到了高潮的边缘,现在被我熟练的舔弄终于爆发出来,全身僵硬,双腿紧紧夹住我的头,口中好似泣不成声的呢喃着我完全听不懂的话,阴道剧烈的痉挛着。

我口鼻被完全堵住,呼吸顿止,想掰开她的腿却力不从心,挣扎几下就放弃了,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呜"闷声。

缺氧导致意识都有点模糊了,全世界最难看的死法恐怕就是做爱时在女人胯下活活憋死吧,难道我就要这么挂掉了......

良久,陈欣怡才长出口气,瘫软在床,我终于又呼吸到了平常不以为意的宝贵空气,她与我并头躺下,双眼紧闭,高潮余波仍在,布满细微汗珠的身体微微颤抖,同样大口喘息着。

我浑身乏力的只想睡觉,迷迷糊糊的知道陈欣怡用纸帮我擦去脸上的爱液。不知又过了多久,我被浴室传来的淋浴声惊醒,头很痛,应该已是深夜,我仍是赤裸着,身上盖着棉被,枕边的女人芳踪不见只留下满床余香。浴室的门虚掩着,传出在万籁俱静中格外刺耳的水声,我略微想象了一下门后的香艳景象,心里嘀咕着这一夜的意外经历。

之前怎么也想不到会和认识了才半天的女人发生关系,有点暗恨自己在床上的差劲表现,也有点担心今后怎样和陈欣怡相处,她是个富有的女人,而且是个外国人,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对她知之甚少,怎么就莫名其妙的上床了呢。她心里怎样看待我这个人和我们的关系?我们的生活一点交集都没有,今后可能也不会常来往了吧,恐怕在她心中我们的关系只能止步于"一夜情",而且还是相当不成功的一夜情。

我已经被女人抛弃过一次,难道这是第二次?不!我害怕再经历如敝履般被甩掉的惨痛,一定要跟她说清楚,现在就说!我躺不住了,借着浴室发出的微光在漆黑的房间里找衣服,一件都没找到,连胸罩、内裤和袜子都不见了,明明记得我慌手忙脚的脱下后扔在床边地上的......可能陈欣怡收拾起来了吧,无所谓啦,反正都赤裸相见过了。,

我一丝不挂的推开浴室门,透过稀薄的水蒸汽看到了这个和我"半做爱"(没真的插入就不算做爱吧)过的女人,雪白细腻的皮肤、笔直浑圆的长腿、挺翘丰满的臀部、平坦紧致的腰腹,乳房不大,虽然没有下垂,但又一次发觉它们在赤裸时显得扁平,绝没有在胸罩衬托中的高耸挺拔。

陈欣怡回头看看我,不好意思的说:"身上都是汗,睡不着,吵醒你了吧,对不起哈!"继续着在身上搓洗的动作。

我有点无言以对,总不能一开口就说"我没想缠着你,咱们就如你所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当着陈欣怡的面,我更加自惭形秽起来。之前窝囊的做爱让我重拾的一点男性自尊又消失殆尽,想想这段日子以来我都对自己做了些什么,穿女人的衣服,学女性举止,蹂躏小弟弟,服用女用避孕药......好不容易遇到不嫌弃我女装的女人,却落得个不举又早泄的结果。)

"没什么,我也睡不着了,欣怡姐......"忽然觉得很恨自己,进来时带着自卑引起的愤怒,本想发泄在陈欣怡身上,现在转移回了自己,也的确没有理由和资格怨恨别人啊。

刚想转身离开,陈欣怡叫我:"小云~

我下意识回头应道:"嗯?

"哗啦!"陈欣怡突然掬起一捧水泼在我身上,虽是热水,但我毫无准备下还是被激得一哆嗦。   _

"睡不着就一起洗个澡呗!"陈欣怡笑嘻嘻的招呼着我。

对比起她近乎完美的女体,我看看自己,小鸡鸡缩在阴毛中只露出一点头,阴囊懈弛下垂,胸肌松软微涨,乳头红肿凸显,屁股肥大但扁平,孱弱的身体光洁无毛......这真是一具男不男女不女的躯体啊,我都有点怕见到它似的,正想不顾陈欣怡的请求夺门而出,她已带着浑身的水珠过来抱住了我。

"嘿嘿,这下你也全身都湿了,不洗都不行喽~"她揽住我的腰把我拽到喷洒而下的水瀑中。

她始终面对面抱着我,共享温热的淋浴,毫不避嫌的把乳房紧贴在我胸前。我们的身高相差无几,我非常享受这亲密无间的触感,也双手搂住她比我纤细一些的蜂腰,夹在两人耻毛中的小弟弟微微蠕动着,但没有要抬头的冲动。

陈欣怡抬手把我额头的湿发捋到耳后,审视着我面庞的眼中全是笑意,突然重重的亲了我脸蛋一口,"妹妹长得真漂亮!"

我没好气的道:"还叫我妹妹呀,刚才......刚才我们不是都......都那个了吗?";

陈欣怡笑着摇摇头,似乎不愿再提,撩着水在我后背抚摸着,"你皮肤真好,又嫩又滑的......呦~小腰儿还挺细的嘛!"说着手向下滑去。

既然已经开头,我可不想让她就这么打着马虎眼避而不谈了,回手捉住她的手,正好按在我的屁股上,"我们明明都已经上床了,你怎么还当我是女人啊?!"

陈欣怡先笑嘻嘻的用力捏了捏我的臀肉,看我真有点急了才慢慢回复一本正经的表情,对视着我的眼睛,"先跟你道个歉,刚才在床上,最后那下......你弄得我太兴奋了,憋着你了吧,对不起哦!"

我知道还有后文,没搭茬。

"话先说头里,你可不许生气。"见我点头,她才道,"那我可说了啊~"

"说真的,小云,我是真没法儿拿你当男人看,你瞧瞧你自个儿吧,这长相、这气质、这细腰大屁股的......尤其最后你舔我那儿的时候,我都有错觉咱们就是俩女同性恋似的......"她停下来看我的反应。!

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吧,陈欣怡搂住我的脖子抱紧我,嘴凑到我耳边哀求道:"有言在先的哦~不带生气的......"

其实我心里很难说是种什么情绪,被刚同床的女人当面说自己不像男人当然郁闷,但她一句都没提那根软趴趴的小鸡鸡已经是给我留面子了,况且这一切真要分析起来,"罪魁祸首"还是因为我酒后开玩笑开过了头。我心烦意乱的想离开这里,伸手拉下她的胳膊,但却被抱的更紧了。

"别生气,小云,我错了,不该那么说的。"陈欣怡的语气很诚恳,我能感到她是真心安慰我。

"你说的并没有错,可我们以后如何相处呢......你又说把我当女人,那我们不真成同性恋啦?"我停止了挣脱。!

"同性但不恋呗------不做爱不就得了~当一对儿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不更好嘛!"她欣喜的贴上来,与我蹭了蹭鼻尖。 视 #频账号 ^等,请记住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吃激素回复男人本色了,你还会跟我好吗?"

"嗯......不好说,应该不会了吧。"陈欣怡仰起头认真想了想,"刚才我还在寻思,别看我走南闯北跑生意接触的人多,还从没对哪个男人真正动过心------追姐的臭男人其实还挺多呢,呵呵......男人呐,上床也许可以考虑,但谈恋爱是另一码事儿,一旦对方表现出想要正式交往的意思,我总是特干脆的告诉他,没门!但我对你的感觉非常特别,也就是你,借着酒劲随便亲了两下,稀里糊涂的就跟你滚到床上去了!"说着她用修长的手指点点我的额头,就像对小妹妹的宠溺。

"下午你跟我说了自己的经历,也不知道怎么的了,我就是觉得特想和你亲近。所以吧,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不是男女的爱,而是那种女人之间的、姐妹的爱,要是你变回男人了,我可能......不,我肯定还是会对你格外亲近一点儿,但最多也就是姐弟的关系了吧,同床共枕的机会就甭想喽~"她一口气说完心中的想法,又把我抱的紧紧的,生怕我跑掉似的,像是自言自语的喃喃道:"让我再抱一会儿小云

做姐妹就做姐妹吧,她以诚相待,我又何苦纠结于我那所谓的男性尊严呢,"诶~还是不行啊!我的所有事怡姐你都已经知道了,可你的经历呢?我一点都不清楚哦,这妹妹当的人家心里没底呀,就算你把我卖了我都不知道报警抓谁,我看我还是走吧!"我假装生气的说,但被她轻易发现了我眼底的笑意。

"哈哈,你之前又没问......我现在就'老实交代'。"她边为我们两人的身上涂抹着浴液边说,"姓名陈欣怡,性别女,年龄35周岁,国籍新加坡,籍贯北京......已婚......"

"嗯......啊?!"w& D. N5 L6 z- Q: Y6 p三

陈欣怡对我温柔体贴,一直像个"邻家大姐",我完全没想过她其实是"邻家大嫂"的可能,直到我们擦干身体回到卧室我还没从得知她是有夫之妇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陈欣怡断断续续说着她的经历。新加坡人口一共才300多万,华人占70%多,是个特别尊崇传统华人文化的国度,陈欣怡的丈夫来自比她早两辈移民的中国人家庭,两家算是生意伙伴。婚后两年仍没有子嗣,医生诊断是陈欣怡不能生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罪责理所应当的落在了她的头上,虽然怡姐费尽心机维持着她的家庭,但丈夫还是在他们全家的明铺暗盖下包养了"外室",又过了一年多,那个女人生下了个男孩,婆家人额手称庆,娘家人忍气吞声,怡姐的家庭也从此名存实亡了,和丈夫只在逢年过节时掩人耳目的同时出现一下,平时各过各的已形同陌路。也曾想过真正结束这场痛苦的婚姻,但两家的生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离婚的财产分割将是一笔糊涂账。接着欣怡又隐晦的说这两年她也和几个男人上过床,但都是那种"玩玩儿"的关系,上床就是为了互相解决肉体需要,不承诺、不负责、不交心、不谈情。我对这种事是有点反感的,但她毕竟是受过伤的女人,那个名义上的丈夫身心双背弃她在先,而且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欣怡也有这方面欲望的(从在床上的表现看她这方面的需要还蛮强的),内心中没有因此鄙视她,倒是同情和怜惜的心态占了绝对上风。

"就这样儿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我都懒得想了。一个人儿过也挺好,姐是'婚内单身',自由着呢~"本是很心酸的往事,她却用轻松的语调说了出来。

我默默听了怡姐的叙述,轻拥着她,把下巴枕在对方的肩膀上,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服用激素以来,尤其是这几天,我总有想哭的感觉,似乎比以前更容易受感动。!

我们分别用毛巾包住湿漉漉的长发,怡姐拉我上床接着聊,虽然我知道她此刻并没有性方面的欲念,但赤裸相对着总觉得别扭,问她我的衣服都哪儿去了。

"除了羽绒服,都搁那边那个洗手间的衣篓里了,明天让服务员拿去洗......吃晚饭的时候都熏了一身油烟味儿。"+

不是吧,我里里外外的换洗衣服都让萧瑟拿走了,连睡衣也在行李里,总不能让我光着等到明天他送来吧......有钱人真是奢侈啊,一个人住宾馆居然要了有两个卫生间的套房。/

"不行不行~内衣裤哪能让服务员拿去啊,难为情死了!"我说着学怡姐的样子把浴巾围在胸口包住身体。,

"想什么呐!谁说贴身的要让洗衣房洗了?咱俩的我都洗完了,挂起来正晾着呢......死丫头,穿的还挺性感......"怡姐戏谑着拍拍我的屁股。

一定是我睡着的时候怡姐洗了我们两人的内衣,今天穿的是条透明的蕾丝小内裤,不知道她洗的时候有什么感想------刚跟她上过床的男人竟穿着女式三角裤和胸罩......真不好意思。

"哦,谢谢怡姐~"事已至此,只好道谢了。

"嗨哟,跟我还客气个什么劲儿啊......你要觉得光着身子别扭就先穿我的吧。"怡姐说着已去开她的旅行箱。

"好的,给我件睡衣就行了。"再好的姐妹也不会混穿内裤吧,我赶紧主动说。帮她把那个硕大无比的箱子拽到床边地上,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旅行箱,感觉把我装进去都绰绰有余。

"整天在外面跑,东西带的自然多一些,我都习惯了。"怡姐打开箱子,熟练的掏出一件白色睡裙,在我身上比量了一下递给我,想了想又在下层拿出一条带包装的新内裤,"穿这个吧,本来我算计着这几天要来'那个'就多带了两条内裤......这个比较宽松,肯定比你那个小裤衩舒服,你也别老穿那么紧的,把你下面那个小东西勒得太厉害对身体可不好哦~"

怡姐去衣橱拿出挂在里面的睡衣睡裤,把身上的浴巾解开,任由它滑落在脚下,毫不避讳的对我展露出优美的背姿,她瘦不露骨的身材很完美,全无三十多岁女人可能出现的臃肿,白中透粉的肌肤、修长柔和的颈项、宽窄适中的肩膀、绝佳的腰臀曲线,我有点看呆了,但却没有占有的欲望,而是充满了爱慕、羡艳,甚至是妒忌的情绪。

先把她说的"经期内裤"从包装里抽出,穿上真的很柔软很舒适,后面的布料把整个臀部都包起来了,前面......前面小弟弟顶出尴尬的一坨,我轻车熟路的把它夹在腿间,显出一个比较高的"阴阜",它倒是相当顺从,应该是已给虐到习惯成自然了。套上光滑滑的绸子吊带睡裙,长短、肥瘦都挺合适的,下摆到膝盖以上十公分,就是胸前过于平坦让人有点遗憾。怡姐已经穿上了和我这条同样款式的内裤,又穿好棉质的睡衣睡裤,打着哈欠抻了个懒腰,捂着嘴冲我一笑,雅致中透着俏皮、高贵里带着慵懒,我真羡慕她这种一颦一笑都能倾倒众生的迷人风姿。)

"怡姐,你气质真好~"我们头挨头躺在床上,身体也紧紧贴在一起,并没有旖旎的气氛,只是像真正的好姐妹那样,在静谧的夜晚说说闺中密话。!

"嘻嘻,小嘴儿真甜!"怡姐舒服的又挪了挪身子,让我们的四条腿绞缠在一起。 '

"不是恭维啦~怡姐的气质风度就是好嘛!怎么练成的呢,我好羡慕你哦。"我发自内心的对她撒着娇,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

"好,那我就给妹妹传授传授经验......"怡姐翻身面对着我说,"你觉得我长得美吗?"

"美!当然美!"我也是有过老婆的人,对于这种问题立即条件反射的回答道。(

"口是心非!"怡姐柔柔的敲了我头一下,"我是问你,我的长相好看吗?好好回答!"

虽然受到她的轻责,但听口气怡姐还是很开心的,哪个女人不希望得到别人的赞美呢?我也侧过脸与她面对面着,"嗯......不算非常艳丽的那种吧,但却特有女人味、特迷人。"这是我的真心话。

"小嘴儿真甜!"她又夸我会说话,"其实,我知道自己长相一般,上中学的时候就知道......"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心事,我并没有追问,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往事。

"既然老天爷没给我个好模样儿,那我就用我的招儿得到他!"怡姐接着说道,但并没解释这个"他"是谁。;

"女人靠什么吸引男人呢?漂亮脸蛋,没错,但靠什么留住男人呢?其实就是你刚说的'女人味'呗,别看姐长得丑,可

"怡姐你一点都不丑!"我插嘴道。陈欣怡是我心目中的女神,谁也不许说她坏话,她自己都不行!

她欣喜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有句话你听过吗,叫'秀于内而形于外'?"+

"好像听过,但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对于女人来说,内在的东西美了外形才能美,具体的解释起来就是,你的心里先得有个特别好的女人,她温柔、典雅、善良、大方、干练等等这些的吧,反正你觉着好女人的标准都搁这里边儿了,然后你才会变成这个好女人,明白吗?"

"哦......"我似明非明的点点头,又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我还以为内在美是说内衣呢~" '

"哈哈!"怡姐把我搂在怀里大笑起来。

我的手被夹在两人中间,隔着睡衣触碰到她柔软但平坦的胸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怡姐,你的胸......穿着衣服的时候怎么那么大呀?"说着还张开手握了握。+

"死丫头,别乱摸~"怡姐打掉我的手,脸红红的说,"傻瓜,穿女人衣服这么久了,怎么连女人的这点小秘密都不知道!"

"呃,我都是戴很厚的胸罩还在里面塞东西才显得大的......可你的并不是耶。"我还记得脱掉她胸罩时见到那不是加厚罩杯的。"诶呦,笨,乳沟就像时间------挤挤总会有的嘛,就一个字,挤!你等等......"怡姐突然来了兴致,翻身下床又打开她的大箱子,拿出一套内衣坐回到床上,随手把内裤放在一边,将紫色带蕾丝花边的胸罩递给我。 [,新,,请记住

我接过来,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看了看,也没什么特别呀,就是围带宽了些,背后有四个搭钩之多。见我不得要领,怡姐干脆现身说法,脱掉睡衣露出赤裸的上身,从我手里抢回胸罩套在双臂上,只见她俯身把罩杯完全扣在乳房上,才直起身子反手扣上搭钩,胸前本不出色的双峰立即在内衣的衬托中挺立起来,还出现了一道乳沟,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娴熟的把乳房四周甚至是腋下的脂肪向罩杯里推压,神奇的胸罩就真的"锁"住了那些肉肉,最后怡姐挺直身体,骄傲的向我展示原本平坦、外扩的奶子变成一对丰满挺拔的乳峰,白皙的肌肤夹出一道深深的乳沟。 [以及& ]

我下意识的伸手托住她一边的乳房,"好神奇哦......"手中绝对算不上厚的罩杯中的确是货真价实的乳肉。

脸上通红的陈欣怡这次没有再打掉我的手,解开背扣把胸罩重新递给我,"这是聚拢型的胸罩,只要不是特别平胸的戴上就能出效果......喏,你试试。" '

我有点茫然的接过来,从肩上拨开吊带让睡裙堆在腰间,学着刚刚怡姐的样子戴好胸罩,上面还留着她的体温,让我心里暖暖的。激素已使我胸前的肌肉柔软松懈,但还没有隆起,只是乳头和乳晕明显变大而且突出了,我努力把胸前所有的软肉向罩杯里挤,最终也只填充到将近一半,但惊喜的发现确实出现了一点乳沟,前凸的奶头也碰到了罩杯,轻轻的摩擦引起阵阵麻酥。  "别灰心,只要你不停药,乳房还要长呢,现在你胸脯尤其是奶头就有点像我十二三岁时候的样儿,到真正开始发育长的就快了......我家里还有个魔术胸贴,再平的胸都内挤出道儿沟来,国内还买不到,下次我再回国拿来给你。"我们重又穿衣躺好闲聊着,聊生活、聊过去、聊将来,也聊我的画,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东方已微微放亮时,我睡着了。 '

睁开双眼望着陌生的天花板,我用了好几秒钟才想起身在何处,也想起了刚度过了怎样一个不可思议的夜晚,心中泛起不真实的感觉。窗帘依然紧紧闭合着使屋里一片昏暗,卧室的门关着,隐约传来客厅中怡姐的说话声。我起床随手拢了拢蓬乱的长发,开门光着脚走了出去。

啊,外面早已天光大亮,光线的骤然变化让我眯起眼睛。"怡姐......"我不无娇憨的打着招呼,嗯,等等,怡姐不是独自在客厅中,还有......还有两个男人,这下丢脸丢大了,我身上只穿着怡姐的睡裙,大片光洁的胸脯和大腿都裸露在外,似乎被那几道投射而来的目光灼伤了似的,我惊叫一声赶紧退回卧室,砰地一下关上房门。(

余光看见其中一个男人站起身来,还喊了一声"师哥......"

完了完了,被萧瑟瞧见我这幅模样从"陈女士"的卧室出来,难堪死了。这个破豪华套房怎么连个地缝都没有,让我钻进去死了得了。

半晌,听到房门打开,进来的人拍拍正用被子蒙住头的我,"起来吧,人都走了!"怡姐似笑非笑的看着满脸通红的我坐起来,递给我一杯温开水,"喝喽,清肠胃、美容的~"

我听话的喝掉开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怡姐,早......"

"还早呐?都中午了!快起床,我刚把下午的公事都安排完了,一会儿咱们吃完饭逛街去!"怡姐拉开了窗帘,我这才注意到昨晚下雪了,但现在柔柔的阳光撒在外面一片银装素裹上,显得恬静和温馨。;

去洗手间时想起昨天穿来的衣服都被怡姐"没收"了,出门穿什么呀?& U+ d!

"你的衣服早上都拿去洗衣房了,内衣也没干呢......来,穿这些吧,都是我的衣服,不嫌弃姐姐吧~"善解人意的怡姐在我洗漱时已准备好了不少衣服,铺在床上,看起来都很昂贵高档的样子,像骄傲的部队在等待着我的检阅。

"哪能嫌弃呢~净瞎说......其实我穿昨天的衣服就行嘛,不用洗的。"我爱不释手的拿起这件又看看那件,嘴里客气着。

"呦,那哪儿行啊!你怎么跟个臭男人似的,脏衣服都不换,还连着穿呐~",终身免 *费更新,,请&记住

她说的我心里有点惭愧,穿衣服我的确保持着男人的懒惰,有时候内衣都连穿几天,更别说外衣外裤了。

"咦?没有秋衣秋裤哦。"我很快发现了问题,外面刚下了雪耶,只穿单衣出去不被冻死才怪。

"咱们坐车去商场,又不用长途跋涉的在外面走,穿那么多干吗~"她撇撇嘴,"出国这么多年了,我还真没再穿过秋裤,真冷的时候也就是穿双厚袜子......诶,你看这件怎么样......还有那条裙子,你穿上肯定好看......"

怡姐帮我参谋着要怎么搭配,女人帮女人穿衣服真是越帮越忙,最后当然是每件都要试试。我脱掉睡裙露出平坦的上身,拿起一件大圆领的毛衣刚想穿,"等等,不戴胸罩不行的,胸前平平的穿什么都寒碜!"怡姐阻止道。

我为难起来,刚听她说我的胸罩还在晾干呢,看样子萧瑟也没把我的行李带来。怡姐把一套内衣裤塞到我手里,我认出就是昨晚我们轮流试穿的那套,"先穿我的吧,内裤也一起换上......你的'小弟弟'和我的'小妹妹'都亲密接触过了,不会嫌弃我吧。"

我本想内裤穿现在身上这件就好,但她都这么说了也不好推辞,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洗手间换内裤,昨晚小鸡鸡的不佳表现让我羞于再让它和怡姐见面了。按昨晚的步骤戴好胸罩,无论怎么努力,扁平的胸部依然只能填上小半个罩杯,不知昨天塞胸罩的丝袜是不是也让怡姐洗了,实在不好意思问她。脱下穿了一夜的内裤,顺手洗好凉在毛巾杆上,才发现同款的紫色内裤是平角的,裤腿略长,腰很高,甚至要拉到肚脐的位置了。穿起来才发现它的玄妙,整个内裤非常贴身,不是很勒,但有种被紧缚住的异样舒爽,在两边屁股蛋下面还各加了一条松紧的设计,把我本来肉很多但又平又方的臀部托起,形成了挺翘浑圆的效果,把小弟弟藏好,对着大镜子左照右照,对下身的曲线满意极了,还忍不住做了几个扭腰撅屁股的性感动作,直到怡姐在外面催促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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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姐坐在床上,满意的看着走到面前的我,"给,这是中药胸垫,可以丰胸哦。"说着帮我把两个椭圆形的小"布包"塞进胸罩的罩杯里,我之前都没注意到那儿还有个夹层可以塞东西进去,诶,这次真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见识了好多东西,本以为穿衣裙这么久已经对女装很了解了,现在才知道其实只摸到一点皮毛啊。

胸垫填充起了原来虚空着的半个罩杯,而且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圆鼓鼓的形状让整个胸前饱满起来,即使穿紧身的衣服也能保持完美的感官,比塞丝袜强多了。

套上刚才选好的毛衣,胸前露出一大块雪白的肌肤,在胸罩的聚拢作用下隐约可见一条浅浅的乳沟,真是配什么衣服都好看。:

忙活了半个小时才选定我的衣着,上身乳白色针织衫,外罩短羊毛夹克;下身是灰色厚连裤袜和过膝裙。试试穿来的那双棉鞋,与这身衣服实在不搭配,只好穿了怡姐的一双及膝长靴,脚弓处有点挤但也能凑合了。难怪她出门要带那么大的箱子,光这摆了一床一地的服饰鞋帽就有的装了。

我忙得微微见汗,拿着随身的小背包又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简单化化妆,扑粉、涂口红、刷刷睫毛,也来不及仔细弄了。出来时怡姐已把散乱的东西收拾好并穿戴整齐了,挽成髻的长发、收腰大衣、微喇长裤和细高跟的组合,透着英姿飒爽又不失女性妩媚。刚要赞怡姐两句却见她怔怔的看着我,我以为是妆化画了,掏出小镜子又审视自己一番。

"小云,你今年多大了?"她问。

"28,过年就算29了。怎么了?"本想说是不是显老了,忽然想起她比我还大好几岁呢,赶紧闭嘴。+

"哦,没事儿,一直忘了问你了......说真的,你长得可真年轻,打扮起来一看就像才二十出头的样儿,这还是我的衣服让你显得成熟了,要再往小了拾掇说你是在校学生我都信!"怡姐很认真的说,并没有玩笑调侃的口吻。

其实我和我身边的人早就有这个共识,我的确长相偏小,过了二十岁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老师在世时吴桐还当面编排我说是得了"生长迟缓症"。以前不修边幅的男装扮相时倒没什么,现在每天唯恐脸上不干干净净的,又有护肤品的保养,真的好像比实际年龄年轻了不少,连小我近十岁的林淑雅都曾表示羡慕得要命。.

我们到宾馆的餐厅时已过了饭点,空荡的大厅中只有两三桌食客,我一眼看到靠窗的一桌坐着萧瑟和另一个小伙子。+

"得,赖我了......我们女人这一捯饬起来就忘了时间了,你们都吃上了哈!"我们走到他们桌前,两位男士起身相迎,怡姐打着招呼。我猜可能是本来他们三个说好等我起床一起吃午饭,但也有"只要过了XX时间他们两个就先吃"的约定,所以才有怡姐的这番话。

怡姐为我和那小伙子互相介绍,果然是她在国内公司的人,小郑,这次她到西安来办业务、看画展,特意带这个得力手下来帮忙。握手时小郑只握了一下我的手指,并未碰到掌心,很彬彬有礼的遵守着与女性握手的规矩,一看他就知道是位非常干练的好青年,怪不得怡姐要带着他呢。

"师哥......我打算坐明天一早的火车回去,你呢?"萧瑟看我的眼神有点怪,也许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吧------刚才被他看到我那个形象。

我很没主见的看看怡姐,心中充满了对这个一见如故姐姐的不舍,又似乎是从昨晚到现在已习惯了让她替我拿主意。  "小云不跟你回去了,再待几天,家里不也没什么事嘛,孩子就小许你和你爱人再多照顾几天,就这么着了。"陈欣怡不愧是女强人,立即做了安排,"下周我在西安的事儿就办完了,还得去趟深圳那边儿的公司看看,顺便送小云回去。"

怡姐又低头看看他们的桌上,笑道:"诶,我们才不吃你们吃剩下的呢,还是男女分伙吧。走,小云,咱们另开一桌去!"拉起我的手转身走向大厅的另一端。

小郑追前几步,告诉怡姐宾馆的车已订好,我们要走的时候直接到前台说一声就行了。

我倒觉得完全可以四个人一起吃的,其实他们的菜几乎还没动呢,应该一直在等我们吧。怡姐好像能看透别人的心思,低声说:"你可别觉得我是浪费或者摆谱儿,嗯,怎么说呢......就是你作为管理者,可以对下属很和气,但必须得保持一定的距离,要不真到想冷着脸说事儿的时候他们该不怕你了。"这算是管理之道吗,我不懂,也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的事,这辈子也当不了谁的领导了吧。怡姐点了一荤两素加一汤,又问我还要不要喝酒。

"不喝不喝!"想起昨晚的事,我赶紧大声拒绝道。

怡姐当然知道我这反应的原由,打发走了服务员。那服务小姐惊诧的瞄了我几眼,什么都没说,可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诡异,应该是从嗓音察觉到了我的真实性别。

以前虽然穿着女装,但我从未考虑掩饰自已是男人的事实,准确的说是从未认真考虑过。在胸罩里塞东西、隐藏小鸡鸡、遮住喉结等等这些只是要更漂亮,不会以非男非女的怪物形象示人,但现在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加修饰的嗓音、比女人粗大的手指骨骼,还有需要用内衣裤矫正的身材都是那么令人烦躁,与这身靓丽的服饰那么格格不入,特别愧对它们似的。

"她发现我是男的了......真讨厌,我只要一说话就露馅了。"我懊恼的对怡姐诉苦。

怡姐没搭茬,沉吟着,半晌才炯炯的盯着我说:"小云,你真的想当女人吗?"

"变性?没想过......肯定不会的!我只是爱穿女人的衣服,穿了这么久现在不穿倒不舒服了。"我莫名的有些生气,感觉像是被人变相的问"你是不是有神经病"。

"我换个说法,在不手术的前提下,你想让身体更女性化吗?"精明如她竟似看不出我的不快而一再追问着。 " [更多、小说等,请记住

"想!"我爽快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因为我知道那是我心底的答案。 "其实咱们中国从古代就有很多女扮男装或男扮女装的故事,很多现在还在流传对吧?"怡姐说。

我立刻想起了龙阳君、花木兰,还有"呼家将"、"薛家将"这些故事里也有很多装扮成异性的情节。

她接着说,"这些年,东南亚和欧美一些人形成了叫'Crossdress'的群体,简称CD,用中文说得难听点是异装癖,以喜欢穿女装的男人为主。我就亲眼见过几个,但比小云你的外形差远了,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男人......我不歧视这样的人,他们只是心理上有与众不同的需要,并没有损害到别人,但却必须承受来自家庭和社会的偏见和压力,其实挺可怜的。"

她停下来,让我消化这些闻所未闻的信息,到我重新抬起头对视着她才继续道:"坦白说,小云,我非常喜欢你女性的样子,但就像刚说的,公开的CD是条艰辛的路啊,所以你要自己决定是否要继续走下去,我不希望我和任何其他人影响你的决定。"

我认真思考着她的话,体会到怡姐的善意,"谢谢,我要再想一下

"傻孩子,又没人逼你做决定,再说谢什么谢呀,我不是你姐姐嘛!其实你也甭太为难,人生苦短,要对自己好一点......哦不,我没有什么建议,一切随你。无论你今后如何我都支持,会好好对你这个小弟弟或小妹妹的。"说到"小弟弟小妹妹"时,她的脸忽然红了,可能是和我一样想到这两个词的另外意思了。

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若说对我有所图真是没任何理由,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只凭能在人海中遇到这位姐姐,上天就已算对我不薄了。;

饭菜上菜,我们停止了交谈默默吃起来。我忽然记起今天还没吃药,想也没想从包里掏出妈富隆,就着水咽下药片后愣住了------难道这已说明我的身体做出了决定?刚刚脑子里还在考虑今后如何,手上却毫不迟疑的把女性激素塞进口中。

怡姐拿起桌上的药盒看看,"你这是

"我决定了!我就要穿裙子!我就是要让自己漂漂亮亮、舒舒服服的!我就是喜欢

一连说了好多个"我"和"就",显示着激动的情绪。孤儿身世的我从来都没机会为自己做什么决定,这造成了我懦弱但倔强的矛盾性格,长大成人后本来对生活充满了感恩和憧憬,但身为男人,连与妻子白头偕老的最基本愿望也破灭了,痛不欲生中女装鬼使神差的成了救命稻草,也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现在让我回头------我不愿意!(

我拿起纸巾,非常女性化的用它吸去已盈眶欲出的泪水,怡姐轻拍着我的手背安抚着我,在这一刻,我心里其实在想眼泪有没有弄花睫毛膏,要不要补一下妆,诶,我真是......

半晌,怡姐突然没头没尾的说:"嗓音可以练习改变的。"

"你教我。"我连一秒钟间隙都没有的立刻应道,同时也因为这份心有灵犀破涕为笑。 "

"你的嗓子本来就不粗,你试试改变发声位置。"

"啊------"我尽量让声音尖细。

"啊什么啊呀,我又不是大夫~说点儿别的......叫我名字。"怡姐抿嘴笑着。

"陈欣怡,陈欣怡,陈------欣------怡------"我听话的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不断调整着发音方式。

"不要一味拉高声线,你的嗓音本来就挺圆润的,憋细了倒可惜了。"

"陈------欣------怡,章------云,西------安------"我像咿呀学语的小孩练习着,效果果然好了些。

"再试试用气声说话

"再低一点

"过了,再往回收一点

就这样一顿午饭吃了四十多分钟,怡姐一直在帮我练习发声,她告诉我每个人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其实和别人听到的不一样,因为自己听到的声音是通过肌肉骨骼震动传送的,而别人是通过空气传播才接收到的,所以练习的时候由其他人指导矫正才更真实准确。怡姐热情很高,表现的比我还积极,让我都有点怀疑之前她说的即使我做回男人也对我好这话的可信度了。喉咙练得都有点痛了,但也让我找到一个发声点,既保持了原本嗓音的平滑又有点糯糯的甜美,甚至有点像在发嗲的性感,出声时稍微颔起下颚、舌根绷紧,怡姐也说这样的声音很特别、很适合我,可这种状态难以保持,看来还要再长时间的训练才行。

到我们要离开才发现萧瑟和小郑已不知何时先走了,可能是见我们姐妹私聊没敢过来打扰。

"师傅,请把我们送去钟鼓楼的世纪金花商场。"坐上宾馆提供的轿车,怡姐客气的向司机说。  司机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年纪,虽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身穿立领制服,但也不愧是涉外五星级酒店的员工,言谈举止都深谙职业礼仪,得到怡姐同意后,一路用略带西北方言的男中音向我们介绍着沿途的建筑。二十来分钟后,我们到了怡姐所说的商场,她嘱咐司机在停车场等我们。

即使女装后我也不是很喜欢逛街,总是要买什么就去,买完就走,从不理解很多女人看了又看、试了又试最终也不买的心理,正寻思着,发现怡姐带着我过商场大门而不入,来到旁边不远的一家美容院。

"我这是第二次来西安,上次经人介绍在这家做过,还挺不错,走,咱们进去臭臭美!"怡姐说着挽起我的手臂。

我瞥了一眼门口"男宾止步"的牌子,已被怡姐拉入大门,正不知所措时耳边响起一片"欢迎光临!"的燕语莺声。 '

平生第一次进入这女性专属的天地,觉得很新奇甚至是光怪陆离的,空中弥漫着温馨的甜香,身着粉红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有条不紊的忙碌着,一切都显得很专业,让紧张的我瞬间放松下来。室内温度很高,有人接过我们脱下的外衣和包包寄存起来。&

我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东张西望时,怡姐在远处和一个领班模样的姑娘说着话,两人的眼神都不时飘向我,好像在讨论什么,隐约听到脸啊手啊的,我有种被人品头论足的难堪,要不是绝对信任怡姐可能就要拔腿跑掉了。半晌,二人走过来,"怡姐,你不是要把我卖了吧?"我用刚摸索出的女声向她开着玩笑。-

"嘿嘿,卖也得给你找个帅小伙儿再卖呀!"斗嘴我哪是她的对手,立即被闹了个大红脸,"就是做个脸部和手部的护理,再修修眉......"

有工作人员把我们引导到长椅上半躺着,这个姿势很舒服,一个短发的女孩为我洗脸,手法轻柔,时按时捏,我浑身松弛的闭起眼睛,享受着她的专业服务。

"小云,你的眉形太平太粗了,我让她们给你修一修。"怡姐的声音传来,她躺在我身边,应该也在洗脸按摩。&

我舒服得昏昏欲睡,闭着眼嗯了一声。只一个洗脸的过程就进行了好久,到我真的快睡着了的时候,脸上突如其来的一下剧痛让我差点跳起来。

"有点疼对吧?这还是已经经过软化了呢,要不然更疼。"怡姐有点幸灾乐祸的笑道,她坐在我旁边,由另一个女孩在修剪指甲。

走在商场里,我回味着刚才修眉的过程。我的痛感也许比普通人更发达,几次受不了拔眉毛的刺痛想要起身,都被那短发女孩按回到椅子里,疼得我眼睛都红了。偶尔的,那姑娘不经意间手肘碰到我的胸部,虽隔着胸罩和其中的胸垫,我仍感到了乳头的麻痒,好像在提醒自己这就是要当漂亮女人的代价。好在眉毛修得非常漂亮,以前化妆时我很少注意到它们的重要,当被允许坐起来照镜子的时候,我看到眉毛已比之前细了将近1/3,而且本来平直的尾梢弯弯的挑起了弧度,使脸部立刻变得更柔和、更女性化了,甚至使整个相貌都有了很大的改观,只是变了眉形竟有这么神奇的效果,我欣喜之余暗暗觉得似乎刚受的痛苦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是啊,女人为漂亮受点罪算得了什么呢,就像现在脚下的靴子,虽然夹脚,但就因为能完美搭配身上的衣裙,我完全可以忽略它们给我带来的疼痛。

登着高跟的我们都有1米75以上了,高挑修长的身材、入时亮眼的打扮,平常见到一个都难,何况是双双出现,我们毫无悬念的成为了旁人瞩目的焦点。无论男女都要有意无意的多瞅我们几眼,我非常不自在,刻意回避着那些陌生人的目光,怡姐倒是很坦然。

"这些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盯着人家看......尤其刚才那个像流氓似的家伙,故意挨过来,好像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真恶心!"在一家女性内衣专卖店里,我拉着怡姐低声诉苦。"你还讲不讲道理啦~就许你漂亮,不许人看?"怡姐一副女色鬼的样子,轻轻掐掐我刚保养完吹弹可破的脸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们要瞧你也不能拦着不让瞧啊,你要是丑八怪求人家看还没人理呢,这不正说明我妹妹长的美嘛!"

"要是被骚扰了怎么办?"我还是不甘心。

"骂丫的呗!"怡姐心不在焉的回了句京味脏话,手里的一件内衣在自己身上比了一下,又摊在我胸前打量着。

"噗嗤~"一直跟在我们身边的售货小姐忍不住乐了,"就是,这位姐姐说的在理,漂亮是值得骄傲的事,让人看看又不吃亏,再说这也是咱们女人逛街时候的乐趣之一呢。"

我看看这个闷骚的小丫头,她已经越过我向怡姐卖力的推销着。女人之间就是这样,随便聊几句就能让她们熟络起来,特别是有关女性或孩子的话题,更能让陌生人变为亲切"战友"。我拿起条蕾丝内裤,翻出价签,天呐好贵!这是什么店呀,随便一件就赶上我和佳美好几天的生活费了,女人的花销真是个无底洞,忽然有点理解前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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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这几件拿进去试试。"怡姐把一摞胸罩塞给我,指着试衣间。

"怡姐,这儿的东西太贵了,我带的钱不够啊......"我红着脸低声说。

"试试不花钱~"她特理直气壮的回答。

对哦,试试不用掏钱,法律又没规定试了就得买。我把夹克脱下来给怡姐,捧着她选的六七件内衣进了试衣间。怡姐的眼力相当好,都是适合我的尺码,除了两件同身上一样的"聚拢"型文胸,还有加海绵特别厚的样式,罩杯都比较小,正适合平胸的我。最下面是两件少女胸衣,纯棉的无钢托设计,穿上倒是挺不错,举手扩胸都完全没有勒的感觉,而且这几天愈发敏感的乳头像用棉花包起般舒服,但是......一点都不性感,我不喜欢,刚还在腹诽营业员闷骚,其实自己呢?诶,我自嘲的摇摇头。,

一件件的试穿,二十分钟过去,以怡姐的急脾气当然等不了了,她敲敲我试衣间的门,"小云,是我,开门儿让我进去。"

我刚好在试最后一件少女胸罩,怡姐进来帮我调整着肩带,"这里紧吗......这儿勒吗......你的胸就要开始发育了,戴这种的能舒服些,也能保护奶头

原来怡姐考虑的那么周到,我暗暗为刚才的想法难为情,"那就买这件吧,的确很舒服~"我快速心算了一下,身上的现金刨除回程的车票钱,买这件胸衣还是够的。

"好......"怡姐答应着,又从我试过的胸罩中抽出两件贵得没天理的来,"这两件也要了,我才不信你能一直穿保健型的,臭美的丫头!"

我顾不上反击她的调侃,连忙阻止道:"不要不要,我的内衣够穿了啦,让萧瑟把我的行李送回来就是了!"

"小云,你知道女人的衣服哪部分最重要?

"袜子?鞋?"我曾经看过的一本时尚杂志似乎讲解过类似的内容,但记不清了。 '

"错!那些都是锦上添花的玩意儿,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贴身的内衣内裤,不仅要性感要漂亮,更要穿的健康啊,长时间戴劣质胸罩会让乳房变形的!"言下之意当然是我现有的内衣裤都是"劣质"的,而她手上拿着的才是"健康"的。废话!有好的谁愿意穿差的呢!?这不是买不起嘛。我觉得自尊心受到伤害了,脸色沉下来。

"你忘了我花多少钱买你的画儿了?'小富婆'啊,这几套内衣我先替你把钱垫上,记得还我呦!"

对哦,我现在也是"有钱人"了,有十万块那么多呢,乍听萧瑟告诉我这个数字的时候,我想了半天才算出1后面有多少个0。本来还担心陈欣怡会不顾我的感受强行送礼物给我,但如果只是借钱给我事后再还就没什么尴尬的了,就当买点奢侈的东西庆祝自己晋身"小富婆"吧。

还是那个姑娘给我们结账,她把三件胸罩配套的内裤一同包装好时,一阵眩晕恶心差点让我昏倒,怡姐扶着我坐下靠在她身上,未卜先知似的从包里掏出块巧克力喂我吃掉。今天的症状比昨天更强烈,持续了半小时才缓解下来。

"小云,你这样吃避孕药是不行的,时间长了伤身体。"怡姐低声说。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似乎和修眉、穿小鞋是一回事,想要漂亮哪能不付出代价呢?

"其实,摄入激素也不是只有吃女用避孕药这一个招儿,昨天我就想了,能不能用中药或者中成药代替西药,等回深圳了我问问公司的药剂师......你知道我就是干这行的,多少对中药有些了解,草药药性温和,也许效果慢一点,但肯定没那么伤身体。"

我心头一动,是啊,从来没想过用中药改变身体激素水平的可能,怡姐的想法另辟蹊径,让人有眼前豁然开朗的感觉,我虽然不懂中医,但草药对调理内分泌能起到治标又治本的功效,这一点只要是中国人都公认的。我欣然接受了怡姐的好意,并没有过多感激,似乎已习惯了她这个姐姐对我这个"妹妹"的关爱。

药物的副作用来的猛烈,去的倒也干脆,恢复后就像没发生过一样。我们又开始了逛街大业,我也逐渐体会到了女人"只看不买"的乐趣------穿的、戴的、用的这些东西,没有谁能拥有如商场里这么多的样式花色,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比如一条裙子,同款的有三种颜色,谁会把三种都买回去呢?而爱美的女性会在试穿试戴过程中,得到难以名状的快乐,看着镜中的自己在不同搭配的服饰下展现出近乎无限的变化,同伴的建议、商家的赞美,还有旁人欣赏的目光,这些都让人形成一个兴奋、愉快甚至是自恋的心境,原来逛街是这么美的一件事。-

怡姐连说国内的物价便宜,买了不少东西,而我只是在她的提醒下买了一套化妆品和一双尺码合适的长靴,价格都贵得吓死人,当然还是由怡姐垫付的了。买鞋时试穿了七八双,有两款我都喜欢难以取舍,最后怡姐决定自己买下其中一双,还笑道:"咱们俩可以换着穿嘛。"

虽然看的多买的少但四只手已拎不下了,中途不得不到停车场送了一趟。直到晚饭时间,司机师傅谢绝了我们的邀请后,怡姐带我到不远的德发长吃饺子宴,缤纷多样的饺子让我眼花缭乱的,口味倒还在其次,视觉上的冲击让我多年后回忆起来都津津乐道,感慨咱们中国人竟可以把食物制作到如此美轮美奂的境界。

之后的三天匆匆而过,怡姐都是上午忙她的工作,留我独自在宾馆房间里睡懒觉,我也打过两个长途电话回去询问女儿的情况,佳美在萧瑟和小雅的家里过的很高兴,由他们照顾女儿我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每个下午怡姐会刻意抽时间陪我,逛街、美容、做头发,现在我原本的长直发剪短了些并已变成大波浪的样式,散发出成熟妩媚的气质。其中一天的晚上她一直在打电话联系业务、沟通环节,工作中的怡姐一派大老板风范,思路清晰明了、通话语速奇快,虽然我只是个旁听者也暗暗心惊,心想如果这些事让我来做恐怕至少要几天的时间,而她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的电话就解决了,让一贯懒散的我咋舌不已。   [

怡姐执意要送我回家,但因为我身份证上的性别问题,放弃了坐飞机的打算而是选择了火车。临行的前一晚,我们又并头挨肩的躺在床上闲聊。这几天我们并没有再做爱,即使是亲昵动作也只限于姐妹间的感觉(女人间搂搂抱抱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如果是两个男人即使手拉着手都让人难过),我固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她也曾半开玩笑的说自己不是"女同"。:

自从那晚的事以后,我似乎彻底丧失了对女人肉体的欲望,就像现在与心中的女神半裸着耳鬓厮磨,下面的小弟弟都安分守己的趴伏着。雌激素的持续摄入,那本是男性的骄傲已完全骄傲不起来了,而且我明显感觉到睾丸在缩小,有时会伴随着收缩似的疼痛,药物副作用的不适仍每天出现一两次,但也许是身体在逐渐适应,现在已没那么强烈了。随着生殖器的萎缩,性欲也在减退,但我自知它并没有消失,只是变为了不再是想要操女人的潜意识,当然也不是被男人操的渴求,是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可能就如古代的太监般虽没有行房的能力但欲望仍在。

阴茎的确变小了好多,现在只比拇指粗一些,长度更锐减到不像话的地步,有几次我坐在马桶上小便时,发现它在内裤的压迫下竟整个不知缩到哪里去了,只留下一截包皮在体外,但出乎意料的倒更敏感了。:

前天晨起沐浴时,在我的搓洗下,鸡鸡短暂复活了一会儿,我突然来了性致,继续着动作,因为过于短小,套弄的手势已不适用了,我的手掌整个覆盖在阴茎上,按压、摩挲、抚弄,时而伸出中指刺激会阴,像极了女人的手淫方式,再轻揉已涨起的乳头,几分钟后我迎来一个类似原来高潮的感觉,没有以前强烈但持续的时间很长,小弟弟无力的流出稀薄的半透明液体,我口中控制不住发出女人般的呻吟,全身痉挛一阵,但事后睾丸传来"入不敷出"的空腔感和微痛,所以这两天我并没有再尝试。四 '

"师哥,陈姐又寄药来了!放哪儿?好重......"我打开门后,萧瑟吃力的捧着深圳邮来的大箱子进来便问道。

"先放下,看把我们许总累的,呵呵~快去洗洗脸吧。"我帮着他把箱子放在门廊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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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拿我开心,还许总呢,嘿嘿。"萧瑟憨憨的笑着,一边脱下看起来还蛮高级的西装一边走向洗手间,常来常往的,他和林淑雅在我这儿有专用的毛巾。

我打开包裹紧实的箱子,依然是小包装的汤剂中药,满满一大箱,足有七十斤重,难怪会把健壮的萧瑟累的一身热汗。

这已经是第五箱了。正如当初在西安说好的,陈欣怡回到深圳公司后,很快就来电话说药剂师已根据我的情况配好了药,怕我自己煎制麻烦又不够专业,干脆按照用量定期给我把汤剂寄过来。

中药的药性的确与西药不同,虽说起作用很慢,但起码没什么副作用,之前那些头晕恶心盗汗乏力的症状,在服用半个月后就再也没犯过了。别看这么一大箱,其实也只够我喝一个多月的而已,不知不觉,已是半年......

半年前,怡姐陪着我专程绕道乘火车回到家,我曾一再谢绝,但她以"只当认个门"为理由执意如此,诶,我总是拗不过她的。人与人的交往中,"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妙,就像我和陈欣怡从陌生到稔熟的过程快到令人难以相信,而又从差点发生"一夜情"的男女关系倏地一下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不仅是我们两人,连我的女儿小佳美也对这位欣怡阿姨一见如故。

单亲家庭的佳美、生育无望的欣怡,甫一见面便似乎产生了某种共鸣,当小住了不到两天的"欣怡阿姨"要离开时,佳美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怡姐也难舍难离的,后来还在电话里几次向我提起等孩子再大一点了可以送到新加坡读书,我每次都以"等等再说"敷衍着,开玩笑,我就佳美这一个亲人,哪舍得让她早早离开我呢?+

从西安"载誉归来"后,萧瑟苦心主持的画室关门大吉了。主因是其他"同事"对萧瑟只派送我的作品去参展心生不忿,就好像如果当时送了他们去也能"名利双收",我一再解释说萧瑟是自费替我报名的,可这些家伙依然不时冷嘲热讽,画室的气氛尴尬极了,当我提出把卖画的"巨款"拿出来大家分掉的时候,萧瑟终于爆发了,一通吵吵闹闹之后,这个曾经志同道合的小集体终于散伙了。

萧瑟很是心灰意冷了一阵子,那个小小的画室曾经是他用所有心血浇筑起来的,现在说没就没了,的确让人怪寒心的。好在我这个师弟不愧是名"大好青年",心情逐渐调整过来,跟我商量着要搞传媒。当他详细向我解释了一番后,我十分确定的告诉他------完全没听懂,据我的理解这个什么"传媒公司"无非就是给报社、电视台画画版面和一些静态图片,再就是电影院的海报和户外广告牌什么的,性质和以前的画室没什么区别嘛,当然萧瑟说的那些市场啦、广告啦、联动啦听不懂的东西都被我的脑子自动屏蔽掉了。:

"好了好了!总之,怎么帮你?要我干嘛?"我耳朵冒烟的阻止了萧瑟继续讲解的努力。

"呃......我当经理,负责市场;你当总监,专管业务。"萧瑟说。

"什么业务?"我依然摸不着头脑,傻傻的问道。

"师哥啊!你弄死我吧......"萧瑟显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简单说吧!我把活儿拉回来,你按照客户的要求画画儿。"

"哦~明白啦!早这么说不就得了,非要把简单的事情弄复杂,好像师哥很笨似的。"还是卖画嘛,简单简单,了解了解。

萧瑟用力揉着太阳穴,似乎真的快要被我弄死了,有气无力的说:"现在只有咱们两个正式员工,以后公司扩大了,师哥你手下会有其他创作人员,他们的作品也要你把关......"

"没问题,公司什么时候开张啊......"我随手从腿上穿的厚裤袜上捏起一个小线球,想着这些小东西真的很讨厌,嘴里漫不经心的问道。

"早呢,注册、报批、场地......我再跑跑吧,有点眉目了,下个月应该差不多。"萧瑟故做轻松的说。

"要花很多钱吧?"我太了解他了,萧瑟一定遇到了很大的难处,虽然我不懂做生意,但要先投入本钱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嗯,很多,真的很多......"萧瑟苦笑着说。 视频账 ~号等@,请记 ^住

"笨唷,我给你呀~不知道师哥我现在是'有钱人'吗?"我颇得意的炫耀了一下自己的"新身份"。(

"你的那十万?就算全拿出来,再加上我这几年的积蓄还是不够啊。我算计着怎么也得二十五六万启动资金才能把新公司撑起来......没办法了,我先把房子卖了吧。"萧瑟笑着说道,笑得很苦涩。

"卖房?卖婚房?!"我一下子站起来,"不行!绝对不可以,把结婚的房子卖掉小雅怎么办,人家跟了你这么久,这眼看就要结婚了,你怎么跟她父母交代啊!你要是对不起小雅,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师哥

萧瑟被我罕见的激动情绪吓了一跳,连忙解释卖房只是最后一招,会积极想其它办法的。我又和他商量了一会儿,终究不得要领,萧瑟只是一个劲的向我保证不会私自把房子卖掉。

当晚,身在深圳的陈欣怡打来电话,她回国内主要待在深圳的公司,而跨境长途电话毕竟太贵,所以只要欣怡一到深圳总是没完没了的和我煲电话粥。闺中姐妹嘛,真是有说不完的悄悄话呢。先向她"汇报"了服用中药的效果(那时已喝完了第一箱),她告诉我中药的药效会很柔和,慢慢来......其实这些话都是她公司的药剂师说的,她已不止一次对我转述过了,但女性好友间的聊天本就是家长里短、啰啰嗦嗦的,不仅不会觉得烦闷还蛮温馨的。又聊了一会儿小佳美的情况,我不知不觉提起了萧瑟的困境,特别是一想起萧瑟被逼得要卖房,我都有点要哭起来了。欣怡听我唠叨出事情的大概,其实就是一句"他缺钱",我竟说了十几分钟,好像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欣怡当时没说什么,只是安慰了我几句。

本以为是闲话,说完就完了,没想到第二天欣怡又来电话说要来看看我和佳美,顺便听听萧瑟的想法,如果环境合适的话会投资。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没过几天,欣怡率领"大队人马"来到我们所在的城市,三下五除二的确定了意向,大体上还是依照萧瑟之前的设想,但公司规模却比预计的扩大了不止十倍,注册资金300万。陈欣怡是当然的董事长,占51%干股;萧瑟任经理,占39%,有经营权;而我这个连他们谈判内容都听不懂的"顾问",在投资了八万元后,得到了10%的股份分红。

"总监"变"顾问"的变化是陈欣怡提出的,她私下里跟我说,我们的公司属于合资企业,市政府会给予很大的帮扶政策,只要妥善经营是不会赔钱的,而所谓"妥善经营"的其中一项就是领导层不能有外行人瞎掺和,当然,我这原定的"总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外行人,但在展会的得奖作品被欣怡这个外国人收购以后,我已莫名其妙成为了本地的"著名青年画家",虽然我自己对这个光环嗤之以鼻,然而新公司的"总"们都觉得我在圈内的名声也是一笔难得的资源,所以就请我屈尊弄个"顾问"当当得了。怡姐当时说的很婉转,生怕伤我心了似的,其实我还真的不在乎这些,本来就对这个好像很大的"官儿"挺怵头的,还是这个"顾问"适合我,既能在萧瑟需要的时候帮到他,又不用我来负什么责,更能每年拿分红(肯定比银行利率高得多),对于我这肯定是最好的安排了。

实际上,我对今后的计划还是有一些想法的------回母校深造。这也是申师对不肖弟子的期望,但当年我的情况是不允许继续留在学校里的,没有生活来源的我必须要赚钱养活自己啊,之后就是结婚、生女、离婚、照顾孩子、疲于生计......现在好了,新公司等于给了我和女儿稳定的生活基础,是时候回到阔别多年的母校了。更让人欣慰的事,这个可以算是我对人生的重大决定,得到了欣怡、萧瑟他们甚至是小佳美的热烈赞成,怡姐说很适合我的性格;萧瑟和淑雅预祝我在艺术上更进一步;而女儿的理由是爸爸重又成为学生可以每天和她一起写作业。

省师范大学,我曾就读于她的美术学院,找到了当年教过我和吴桐的赵春杰教授,他现在已是我们美院的教学副院长了。虽然我是申老爷子的嫡传,但和赵老师的关系也不错,直截了当提出走读研究生的请求。当年的三七开小分头已变成了大背头,但难得的是完全没有打官腔的意思,赵老师依然像以前那样热情和蔼,也许是我最近赢得的虚名起了作用吧,他也相当干脆的当场同意我参加春季的研究生补招考试。+

当然,多年不见,刚一进门时赵教授已完全认不出我了,即使是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几乎大叫"我是章云啊",他仍反复扶着高度近视的眼镜嘟囔着"这位小姐你要找谁"......其实要和老熟人见面,我还犹豫过不穿女装或是中性偏阳刚的衣服,但后来又一想,他迟早要习惯"女版章云"的样子,如果以后真的回学校上课,天天穿男装我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还是诚实点就当亮个相吧。最终是以现在这身打扮出现的------宽松的卡其色西装外套、打底的白色T恤里并没有戴加厚的胸罩、深色休闲牛仔裤、有点小高跟的休闲鞋、长发披在肩上,春寒料峭的季节里这一身儿还挺得住,既不过于妖冶还有点学生气,再化个淡淡的日妆,清秀中带着少许干练,OK啦!只是再找不出一点以前男人的影子,难怪老赵会一直叫我小姐------这个老古董,不知道现在"小姐"不是个好词吗......

后来和赵老师的谈话还是很愉快的,他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又结合之前听到的"谣言",终于接受了"章云变了女人"的事实。一番唏嘘、几多感慨,对着赵春杰这样仍算为人师表的老先生,我还是很放得开的,我们从申师过世后的遭遇直聊到近况,到快下班时才结束了对话,说到补考,他还特意叫人送来了厚厚一摞复习资料。临走时我千恩万谢,他一再叮嘱我考试已临近要好好复习。虽然还没有真正回到母校学习,但我已开始回忆并享受师生间那份特有的情谊了,怡姐说的对,纷乱的社会环境的确不适合我,无论是"潦倒单亲画匠"还是"著名青年画家",我都只喜欢简单的生活。

回到家对照考试提纲才发现现在考个研究生也不容易啊------

第一门是"色彩、美术史论",光靠吃老本恐怕不够,理论的东西还是要再复习复习; '

然后是"素描、速写",呵呵,小case啦;

"英语、俄语、日语"选考一门,当然是英语,临阵磨枪一下应该没问题吧,刚刚不还情不自禁说了一句吗,嗯再说一句,No

problem,哈哈,吆西!诶不对,这句好像是日本话;

最后是......"思想政治理论",等等,我是学画画呀,考什么思想政治干吗!我完全不懂哦~要死记硬背的,救命啊......0

在我每天埋头于大学毕业后早已忘光光的什么"原理、概论、主义、思想、纲要"时,陈董事长和许总经理(萧瑟不是真名,总不能叫萧总吧)新公司也正式挂牌了,"星鸠传媒有限公司"的名字出自本顾问的小脑袋瓜哦。当时他们对公司命名似乎很头疼,我难得插嘴到会议的讨论中(事实上我参加公司管理层开会的次数少得可怜),"新加坡又称'星洲',我们这个城市的别名是'鸠兹',各取一个字,叫'星鸠传媒'不好吗?"萧瑟一听立即两眼放光猛点头,怡姐带来的人好像还有不同意见说"鸠"字有点拗口,但他们的大老板已"小手"一挥拍板了:"星鸠传媒......我们的美女顾问难得开回金口啊,我看行,听着还挺顺耳的,许总派人去工商问问,要没重名的就这么着吧!"

剪彩仪式搞得风风光光、热闹非凡,也不知道怡姐怎么公关的,听说连副市长都来捧场了,我虽然也在现场但始终处于神游状态,司仪介绍一大帮西装革履的领导念了一大堆带着职务的名字,我一个都没对上号。要不是挂着这个顾问的头衔,我根本就不想出席的,幸亏小小的顾问还没资格上台讲话。

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把我座位安排在公司方面的第一排,和萧瑟一左一右傍着陈欣怡。无论是男装还是女装,我都是第一次在这么大的场合下露面,感觉好像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你,尤其是男人"腿、臀、胸、脸"从下到上打量女人的方式,真是让人不自在。有点后悔穿这件套裙了,前两天欣怡问我公司挂牌要穿什么衣服,我说出回学校那天的搭配,还没讲完她的头就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诶呀傻妹妹,哪儿能穿那么随便呀,回头让人笑话咱公司......什么场合儿配什么行头,这个叫做'礼仪',知道不?""那要穿成什么样呢?

"职业装比较得体......当然要女式的------套裙吧。反正现在天儿也暖和了,外面罩件大衣,到会场了再脱。"

"套裙?没有!"

"麻利儿的买去呀,发票拿回来,公司给报销,就当是你的工作服了。" ' Z/

"好耶!谢谢董事长喽~

"死丫头

本来说好我们两个一起去逛街买衣服的,但刚到商场欣怡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好在经过这么久的女性化生活,我基本已是逛街采购的行家里手,虽说不上有多喜欢但也颇有食髓知味的享受。走走转转、试试看看,一上午时间都不知道是怎么溜走的,只买了几件女儿换季的衣服和厨房用品,主题还没着落,快要来不及接佳美放学了,我稀里糊涂转入一家人很少的专卖店,觉得有套裙子还蛮合眼缘的,桃红色大开领中袖外套、里面是一体的黑色紧身短裙,试穿一下,不错嘛,几个售货员也不住口的称赞,就是它吧!付账时才知道要将近两千元,好贵哦,难道现在有钱人很多吗?幸亏能报销啊,嘻嘻~+

中午忙活着接孩子、做饭、吃饭、送孩子,也没空把上午的"辉煌战绩"拿出来再看看。下午正好怡姐叫我到宾馆陪她,我顺便把衣服也拎上,请她法眼过目。

"衣服是挺好的,就是......"欣怡看我穿戴起来,审视一番又绕到我身后,突然双手分别托住我的屁股和胸部,"小云你不觉得这儿和这儿有点儿旷吗?"

我本以为怡姐和我开玩笑,刚要大喊"抓流氓",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问题,很明显我身材的胸围和臀围没能达到这件衣服的水平,有些松垮垮的,而且在店里试穿的时候没系衣服腹部的搭扣,现在系上把腰绷得紧紧的,不知是不是服药的关系,最近我是有点胖了......见鬼,被店里的那几个小女孩忽悠了。

"其实所有这种套装都是紧身设计,为了凸显女人的身材嘛,再换一件估计也差不多,我帮你想想辙。"欣怡阻止了我去退换的想法,翻出一件黑色束腰要我贴身穿,"我穿套裙也要在里面把腰勒细的,毕竟三十好几的人了......"

在欣怡的帮助下,我又一次领略到女人追求明艳靓丽的外表要付出的代价,"肋骨要断了啦......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收腹!还差点儿......再吐气!"欣怡不理我的哀求,在我背后用力拉着束腹带。

"呼......诶呦~呼......啊......嗯~"我努力配合着她。

"拜托你别叫得那么浪好吗?"怡姐一边"折磨"着我还不忘奚落一句,"好了,放松吧......哎,也别太放松,挺起胸、直起后背。其实还差一格才到最紧呢......"

欣怡费了吃奶的劲才把十多个拉扣都系上,额头上也见了汗,微喘着把我推到镜子前。.

沙漏形的束腰把我的身材也塑造成了同样的形状,腰身被缩进了恐怕不止两寸,效果是不错,但实在是太难受了。脊椎被固定住了似的挺得笔直,转身、扭腰,甚至转头和抬胳膊这些平时轻而易举的动作变的困难而充满陌生感,含胸弯腰就更别想了;相对于中段的"细",上下两端就显得被放"粗"了,胸前小小的乳房好像托得更高更挺,而臀部也似乎变得更丰满了;以前没注意到,多数人都是用腹部呼吸的,随着喘气肚子会起伏,但束腰会限制你的这个自然动作,被迫改为胸部呼吸;腰腹被限制住,走起路来会不禁加大摆胯的幅度......一件小小的束身用品,竟能让女人出现如此多的转变,真亏这些设计师怎么研究出来的。/

"小云你最近好像胖了点儿吧?"欣怡问道。

"对哦,一直忘了跟你说,好像是吃中药的关系哦~"我慢慢习惯着小幅度呼吸,保持挺胸直腰的姿势。

"嗯?是吗,回去我再问问刘大夫......"之前从电话里知道,为我配药的是怡姐公司一位姓刘的药剂师,听说是他们那儿的首席,"我建议你平时也戴着这个吧,别长成个水桶腰再想穿什么都寒碜,你现在用我这件都还差一格死活扣不进去了,再加把劲,别放松......女人的腰是越勒越细的哦~"

"可是咱们俩人都费了这么大力气才给我穿上,我一个人怎么弄啊,总不能每天早上叫佳美帮我系吧?"听她说的"越勒越细"让我无比心动,但实际困难还是有的。

"我这件属于传统欧式风格的,现在也有前扣式的,还有松紧、拉链式的,一个人也能穿上

边说着话,我又穿起了那件套裙,这次可以轻松系上上衣扣子了,似乎还有一点宽裕,但胸和臀的老问题依然没有改善。上身的办法是在里面戴上聚拢胸罩,真是垫了又垫、拢了又拢,算是可以勉强应付场面了;臀部其实肉倒是蛮多的,就是不够挺,软趴趴的,我决定穿上强弹力的提臀内裤,让屁股翘一点就能撑起裙子了,而且我还想到那天再在里面多穿一条纯棉内裤,臀围能更大些,只是没好意思告诉怡姐;套上据说是合乎正式礼仪的肉色丝袜,还有5厘米的高跟瓢鞋;脖子上围一条怡姐的珍珠项链,弥补了锁骨处的一片白花花。再照照镜子,嗯,还是挺完美的。;

在我的怂恿下,欣怡也当我的面换上了她准备的套裙,真的好美哦!紫色的上下两件套、乳白色的荷叶领衬衫、10厘米的高跟鞋,和她刚染成酒红色的长发,感官上有种魅力迫人的惊艳,尤其是比我的至少短了十公分的裙子,更显出她那双惊心动魄的大长腿。

"怡姐,你这个子......还穿这么高跟的鞋啊......"我有点自惭形秽,下意识里总想找到些她身上的不足之处。

"当然喽!本董的官儿比你大,就要穿的比某些小顾问高!哈哈~"

"哼!臭美~不理你了......"

典礼那天的天气出奇的晴朗暖和,我连本来要穿的风衣都免了,结果坐上椅子后短裙一直向上窜,已经发现现场有好几个色眯眯的男人老盯着我的腿看了。也不知道仪式进行到什么环节时,我正专心致志的把裙摆往下捋,突然听到那个大嗓门的司仪叫了声"章云"的名字,我当时都懵住了,坐在左边的欣怡暗暗捅我一下,低声让我站起来。我这才想起自己是来这儿干什么的,满面通红的起身,向大家颔首为礼,意外的赢得了比介绍其他公司高层员工时更热烈的掌声,我旁边的一个家伙竟还发出很响的咂巴嘴的声音,也不知是市里什么"高官",真讨厌,一脸的猪哥相。

第二天的晚报刊登了"星鸠传媒"揭牌的新闻。因为是合资企业又有市领导的参加,以萧瑟的话说就是"显要版面、超长篇幅",而且还配发了现场的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我、萧瑟和"猪哥大官"在谈话的镜头,后来才知道他就是那位副市长!诶......我可真不是块做生意的料。虽然我几乎没去公司上过班,但招聘来的员工基本都在典礼那天见过我,后来他们还送了我个代号,也就是欣怡曾经开玩笑的称呼------"美女顾问"。,

欣怡忙完新公司开张的事就回深圳去了,经营管理方面交给萧瑟全权处理,另外,之前在西安见过的那个全名叫郑勇的"小郑",被留下来担任这个小公司的副总经理,作为外资方面的代表人配合萧瑟工作,怡姐曾告诉我说成天带着个大小伙子在身边其实也不太方便,借这个机会锻炼锻炼他,若干得好了以后有机会再另安排,而她的私人助理换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我见过几次,稳重大方的样子,不由很佩服欣怡的相人眼光。

其实我们几个都心照不宣,陈欣怡这样跨行业的投资行为,卖面子给我的成分还是很大的,本来她和萧瑟也算不上很熟,要不是看在是我师弟的情分上干嘛要插一手进来呢?萧瑟也是深知这点的,所以不止一次向我谈起要好好大干一场,"不辜负陈姐和师哥的厚望"。本来他还想延迟和林淑雅的婚期的,也争得了小雅这个准"许总夫人"的同意,但我却大力反对,干工作和过日子又不冲突,都老大不小的了,还瞎耽误什么功夫,难得行使了一回身为师哥的独断霸道,命令他们按计划夏至那天完婚。

大家都在忙事业的时候,我经过两个多月昏天黑地的复习,通过了研究生补招考试。意外的是本来很有把握的"美术史论"差点挂掉,可能是"思想政治"占用了太多的精力吧,说实话我直到现在都想不通搞艺术的人跟政治有什么关系......好在算是勉强过关了。安排导师时还遇到一点小插曲,据说有好几位教授和副教授都主动说要做我的导师,甚至争的还出现了不愉快,后来赵春杰以教学副院长的权威放出狠话"你们谁出去到什么画展上拿个奖回来再说要教章云",立即压住了所有"师凭徒贵"的妄念,最后的结果是早已不带研究生的赵教授接下了当我导师的责任,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老赵把我抢过去谁还能说什么呢。

走读研究生的时间安排是比较宽松的,尤其是我这样本就是母校校友、现在在圈内也有点名气的人,几乎没什么"大课"要上,别看我年纪不大,但因为申老爷子的关系,辈分却相当高,所以大多数学校的老师都对我客客气气的。在领到学生证的那天,老赵特意邀我去他家里吃饭,这种导师与学生的家庭式走动很平常,我欣然应约。

叫舒雅来照顾佳美,随便买了些水果来到赵老师家里,师母虽比老赵小几岁但也是五十出头的人了,热情的招待着我,拉家常时告诉我他们的独生女儿已远嫁外地,平时就老两口住在这一百多平米的大房子里,冷冷清清的,嘱咐我以后把这里当成另一个家,一定要常来,更欢迎带着孩子一起来......这种气氛下最能拉近人与人的关系,本来我和赵老师并不是特别熟稔,经过这顿饭都产生了一种濡沫之情。饭后师母收拾碗筷,我本想帮忙却被老赵叫到客厅,要谈谈我选择专业的问题。

我的初衷是继续攻读"美术学"深造专业,但老赵说前几天看过我几幅习作,认为我的艺术能力在短期内不会有提高了,今后要靠的只是经验、阅历和岁月的沉淀,而这些是很难在学校里直接学到的。虽然他的专业一般,但眼力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即使申师仍在世恐怕也会得出同样的结论。随后他建议我主修"美术教育",这是个非同小可的事情,意思是留校当老师,从事教育行业是我从未认真想过的,老赵一提出来我马上联想到了申老爷子的人生轨迹,其实对我来说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规划,嘈杂纷乱的社会总让我觉得力不从心,大学这个相对简单的环境倒是很适合我......有些动心,但我没有立即应承老赵,只答应他会认真考虑。

几天后,我给导师的答复是主修"美术教育"专业,选修中国画系和油画系的数个专业,附带"视觉传达"、"展示设计"和"环境艺术"几个凑学分的副科(好像和传媒公司的顾问身份有点关系),但在是否留校的环节上没有明确。老赵也没有勉强我,只说想趁他还在职的这几年里多帮帮我,虽然我知道他并不是如申师般全心专业和教育的人,但能说出这几句话来还是让我挺感动的。学制是两年,也就是说两年后只要学分修满了就能毕业,几个关系好的老师都曾叮嘱我,虽然学校对我这样的学生没什么约束,但也不能太随便了,起码每周还是要到校听几节课的。

就这样,我的生活重又稳定下来。平时主要是照顾女儿的生活和学习,现在有大把的空闲同佳美在一起,算是对前段时间"冷落"了她的补偿吧;抽空去学校听听课,尤其是主修科目几乎是每节不落的,一是要争取拿满"平时分",二来这"美术教育"包涵的内容对我而言是个全新的领域,理论和理性的东西很多,也是我日常自习最多的内容;公司那边基本是用不上我的,为此我还谢绝了萧瑟给我发的月薪------既然不出力就绝不能"吃空饷",新公司正在创业阶段,不能因为我这个"皇亲国戚"出现不和谐因素,况且欣怡早为我预计过按月入卡的分红,足够我和女儿的生活花销了。萧瑟当然也不会白白浪费我这个顾问的资源,有时会拿些公司美工人员的作品给我看,求我提提意见,还多次跟我说要我学用电脑,因为今后的商业平面设计都是要用电脑完成的,嘱咐我千万别跟时代脱节了,为了能够应付萧瑟的公司可能会出现的不时之需,我爽快的答应下来,只是一台电脑要好几千块,购置的计划被一拖再拖。

熟悉又陌生校园生活中,避免不了的当然还是有关我性别的问题。起初的非议和流言是在预料之内的,但意外的是很快就又销声匿迹了,其实想想倒也是,一个走读生,又不在学校住宿,管我是男是女、穿男装还是女装呢?而且人就是这么个奇怪的群体,什么事只有耳闻的时候总是能发挥出想象力的极致: [更多、更 #全等,64 @6208907以及备&用

"哎哎,听说了吗......美院来了个研究生,是男的哦,但偏要穿女人的衣服......"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哇,想想都别扭......"

"听说长得还不错 新, #,请记住

"嘿嘿......"

而当我坦坦然然的出现,让人经历过"眼见为实"后,他们反而迅速丧失了谈论的兴趣:

"哎哎,我今天见到那个穿裙子的男的了......"

"哦。

"挺漂亮的呢。

"哦。

废话,我长成什么样管你们屁事,还有什么好议论的呢?

就这样流言蜚语渐渐消失了,简单吗?其实生活就应该这么简单!5 Q! 有天我结束了一上午的"大课",路过球场,正急急忙忙要出校门去接佳美放学,从场中突然飞来一记又高又飘的"弧线球",在一片惊呼声中不偏不倚的正砸在我胸口上。这几年又兴起的足球热主要原因不是那个专门丢人现眼的国足男队,而是被誉为"铿锵玫瑰"的中国女足,让越来越多的男生和女生涌进了足球场,我也非常喜欢在电视里看女足的比赛,虽然只是看个热闹,但也随着姑娘们的胜利而雀跃、失败而心酸,没想到时隔多年后再一次与足球的亲密接触竟是被结结实实的撞倒在地......,

先是上半身强烈的麻木,还没从满眼金星中回复过来,胸口已传来了钻心的剧痛,眼泪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到脑子能正常运转时才注意到几个穿运动服的男生站在我周围,手足无措的样子,连声叫着"同学对不起"、"学姐对不起",其中一个还捧着我的书本,应该是刚刚遭击中时被我"天女散花"而重新捡回来的。这帮愣头青唷!真想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张了张口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会骂人,搜刮枯肠也没找到一句即难听又有威慑力的话,只能皱着眉头挣开了他们的搀扶,自己站起来,诶,算了,认倒霉吧,接过我的东西,尽量声色俱厉的拒绝了被送到校医室的建议,强忍着麻痛独自离开了。(

中午回到家,在卧室脱光上身,天哪,右边淤青了好大一块,一碰就疼得要命,尤其是正处于发育阶段的乳头更肿起了好高,鲜红鲜红的好像要渗出血来似的。

吃完深圳寄来的第五箱药以后,我的身体变化还是很大的。乳房的增大虽然不快,但已有差不多A罩杯的水平了,还没有形成"肉球",只是像圆锥形似的突出于胸膛,乳头也变的稍稍大了一点,本来深色的乳晕逐渐扩大、变浅,在两个乳头的里面分别形成一个硬硬的肿块,我知道那是乳腺正在发育,会随着生长慢慢散开,而我现在好像就是处在这个阶段;皮肤更加细腻,毛孔都很难用肉眼看到了,因为怕穿薄丝袜不好看,我用脱毛膏除过一次腿毛,谁知从此它们就再也没有冒出来了;全身的脂肪好像被重新分配了一样,大多数都跑到屁股和四肢上了,上次欣怡回深圳后嘱咐那位姓刘的药剂师打来电话,说他配的药剂果然有少许令人发胖的作用,又建议进行适量的节食和有氧运动,我照做了,也有经常带束腹带的原因吧,腰围的确明显变细了,但那些肉肉被挤得不是"上窜"就是"下滑",弄的屁股又肥又大,迫使我每天都要穿提臀的内裤,又照书上介绍的方法常做"提肛"和"收紧"的练习动作,害怕臀部发育成扁平的形状;两腿间的那条棒棒嘛,我多数时候已经忽略它的存在了,也很难再用"棒儿"来形容------已缩小到"团儿"的地步了,因为有几次走路时阴毛不知怎么的夹进了包皮内非常刺痛,我索性把耻毛都刮掉了,同时遭到雌性激素围剿的还有两颗睾丸,只比蚕豆粒大一点的它们经常"主动"缩进腹腔中,而长期得不到扩充的阴囊也越来越紧缩了。

本以为胸口的伤势会自行恢复,可挺到第三天的时候不但没有好转的趋势,还更痛更肿了,是那种从里往外的疼,虽然不想让人见到"小荷才露尖尖角"的乳房,但我也不是讳疾忌医的人,只好硬着头皮去医院看看。

大医院患者实在是太多了,通常排队就要耗费半天是时间,我这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没必要吧,所以我骑着我的电动小单车来到离家不远人也相对少一些的市中医院。虽然名字是叫中医院,其实也就是比起其他综合医院多了中医科而已,先挂了"普外"的号,接诊的是名三十多岁的男医生,"医者父母心"、"医生无性别",我在心里默念着安慰自己,尽量放松的解开上衣和胸罩向大夫展示伤情,谁知道这个混蛋又摸又揉又掐,弄了十分钟才告诉我应该转到"乳腺外科"去------他妈的,真是能逼到斯文人骂娘了!;

乳腺外科坐诊的是位有点上了年纪的女医生,看胸牌知道是叫牛立梅的主任医师,一脸慈祥和蔼的样子,让我松了口气。宽衣解带、坦胸露乳,程序差不多,不到一分钟,这位牛主任就告诉我,没有消肿的原因是外伤引起的乳腺炎症,外敷药膏和口服消炎药配合治疗三五天就能痊愈。真是妙手啊,刚想道谢告辞,她叫住了我,"姑娘,我多句嘴你别生气,你的乳房好像没怎么发育......"

尴尬,非常尴尬。挂号时我自称性别是"女",当然是考虑到现在胸口的两坨脂肪与男人胸脯差异太大,避免麻烦的解释和尴尬------就是现在这种尴尬。/

我觉得跟医生还是实话实说的好,特别是面对这种医道高明的医生,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其实......其实是这样的......"一时有点不知从何说起,"简单来说,我其实是个男的。"

牛大夫竟没有表现出预料中的惊讶,依然平和的问道:"那你是想变性?"

"呃......没考虑过,现在还没有做手术的计划。"对于变性的可能性,我已不像去年时那么坚决排斥了,经历过这么多以后,想从生理上、心理上和生活习惯上恢复男人的样子恐怕已不可能了,但我从未认真想过做变性手术,只觉得现在这个状态挺好。

我们又聊了有好一会儿,牛医生基本了解了我的现状,我也知道了她其实只是每周的这一天在"乳腺外科"出专家诊,平时都在她当主任的中医丰胸科。她告诉我,我的乳腺的确正处于发育阶段,但无论再摄入多少雌性激素都不可能长出如天生女人般的乳房,继续服药是必须的,不过也不会比现在的状态再长大多少了,"后天的丰胸,最理想的方法只能是做填充的隆乳手术。"

听了专业人士的结论,我心里空荡荡的,突然像是失去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拥有一对丰满胸部的梦想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是这么重。之前陈欣怡也向我提出过做隆胸手术的建议,我考虑过,但否决了,身体里植入原本不是自己的东西让我觉得很别扭,再者,我非常享受自身的乳房一天天涨起、成形的过程,那是一种很难用语言表达的蜕变,让人乐在其中。 "

牛主任见我难过的样子,有点像安慰我似的说,"你也不要太失望了,不通过手术也还有其它办法,但疗效是因人而异的......我们医院,也就是我的科室可以通过针灸理疗的手段达到丰胸的目的

我立刻想到了"医托"的可能性,但随即又打消了这个想法,看这位慈眉善目的阿姨怎么也不像是那种没医德的人。顺着她的介绍我也提了几个关心的问题,比如有没有副作用啦、会不会影响男性功能啦......最后谈到了我最关心的问题,同时也是判断是否会被"宰"的问题:"很贵吧?"

"每天治疗一次,七天一疗程,210元钱,不用医疗保险的话好像还有优惠,具体多少钱我还得查查......"她很认真的回答。

平均下来每天才30元而已,即使被骗也没多大损失哦,我略犹豫了一下同意了医生的建议。牛主任让我再过一星期等伤势彻底痊愈了直接到丰胸科找她,到时还要做进一步的检查以确定具体治疗方案,临走时又嘱咐我把现在喝的中药药剂成分要来供她参考------理疗也要配合口服药的,如果出现冲突或重复就不好了。多贴心周到的医生啊,怎么会是骗子呢,我有点汗颜,干嘛总把别人想的那么坏呢。

用了医院的膏药,胸口的淤肿当晚就有了好转,五天后我就到中医院找牛医生了。她检查了我的恢复情况,又推敲了一遍深圳的药方,说方子很高明,但在今后的治疗中会在每个疗程进行微调,我虽然对医学是门外汉但也知道这是必然的事。确定要理疗丰胸时,牛医生还一再强调中医治疗效果不是立竿见影的,需坚持一段时间,而且各人体质不同得到的结果也各异,我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直点着头表示理解。 "

因为我的情况特殊,第一个疗程由牛主任亲自施针。本以为就是扎胸口,没想到不仅在胸前和腋窝下针,连后背、腰腹、耳朵和手上都插满了细细的银针,什么檀中穴、天宗穴、少泽穴......据说第一次治疗最多,大概被扎了五六十针,我觉得自己像只豪猪似的,虽然不痛,但随着医生捻动针尾还是会有酸胀麻痒不舒服的感觉,当然,这些不适比起能拥有梦寐以求的乳房来根本不算什么。

丰胸的治疗就这么开始了。关于之前牛立梅医生再三提起的"因人而异",让人惊喜的是我恰恰属于效果很好的那一群人------第一个疗程结束后,胸围就有显著的增长,之前尖尖的乳形也在朝着球状的方向变化,到第二疗程开始时,我的胸围已长了三厘米。医生还教了我一套女性自我按摩术,主要作用就是丰胸、瘦腰、提臀,我如同获得了什么"武功秘籍"般的欣喜,坚持每天都做一次,无论能起多大作用吧,即使只是个心理暗示我也不想放弃机会。/

况且每晚洗澡时做出各种摸按揉捏身体的动作,浴室镜中映出除胯下软垂小鸡鸡外再无男性痕迹的自己,而这具身躯似乎每天都更趋于女性化,随着按摩的双手,胸前和臀瓣泛起层层肉感的微浪......这本身就让我欲罢不能。

萧瑟做生意方面的能力真不是吹的,开业不久就接到了好几个单子,公司在他的经营下开始了红红火火的试运行。作为新公司的总经理当然是最忙的人,到我这儿来蹭饭的次数明显减少了,倒是林淑雅因为没有男朋友可缠而天天都泡在我家,几乎成了我和女儿外的第三个家庭成员。随着婚期的临近,我经常被小雅拖到新房去收拾整理家居物品,遇到我们"两个女人"无法完成的体力活,就会把萧瑟从百忙中招来当苦力,我似乎已从婆家的哥哥变成了娘家的姐姐,全心全意为小雅憧憬着初为人妇的生活。萧瑟还满带"醋意"的提醒我,结婚以后应该是小雅改口叫我"大伯"而不是他自己改口叫我"大姨",牢骚还没发完就又被老婆大人拽着胳膊去研究沙发的摆放位置了。

萧瑟和林舒雅的婚礼如期在6月22日举行,除陈欣怡这个公司董事长身在国外未能到场,同学、同事、亲属和各方面的领导、朋友竟摆了60多桌,这在我们的这个小地方也算是盛况了。当天,我的身份真的就是"娘家姐姐",我们这里的规矩是新娘身边除了要有一位年纪比她小的伴娘,还要有一个已嫁人的姐姐张罗着,主要任务是应付那些来接亲"如狼似虎"的婆家小伙子和在喜宴时照顾新娘。医院的小姐妹中能当伴娘的女孩有的是,但小雅是独生女,本家亲戚中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当"大姨姐",商量来商量去,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最终落到了我的头上。

迎亲、改口、喜宴、闹洞房......婚礼的一个个环节都在欢乐热闹的气氛中进行着,因为萧瑟事先特意和"接亲队伍"打过招呼,婚礼当天倒是没人敢来"闹"我,但当婚礼司仪高声宣布新郎新娘正式结为夫妇时,一股难言的感动和酸楚突然盈满了我的胸膛,热泪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久久不能平息

---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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