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装]_后窗1_2
摘要
《后窗》是一篇以现代都市为背景的小说,讲述了主人公杰夫在一起摩托车事故后,因受伤在家中静养的日子里,与他的护师保罗之间逐渐建立的情感联系。故事开头,杰夫在追求速度和自由的过程中,发生了严重的摩托车事故,导致他锁骨骨折、腿部严重受伤。他的假期被迫转变为在公寓中养伤。尽管他的身体状况受限,但杰夫逐渐发现自己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个重要的人——保罗,一个年轻且看似纤弱的护师。随着对彼此的了解加深,保罗以专业的护理技能和温暖的性格赢得了杰夫的好感,两人之间的相互依赖与支持让一个个寂寞的日子变得充实起来。故事不仅描绘了杰夫身体的康复过程,也展现了他内心的成长和变化,在这个过程中,保罗的存在带给他温暖和希望。
其他信息 [Processed Page Metadata]
Attribute | Value |
---|---|
Filename | [变装]_后窗1_2.doc |
Type | document |
Format |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
Size | 72704 bytes |
MD5 | 8455e7d79ee91d987818b6a7056e0b4c |
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NikkieSilk9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变装, 跨性别, 情感互动, 护理关系, 自我探索, 都市生活, 摩托车事故, 内心成长, 友情, 短期护理, 伤病恢复, 性别认同, 温暖励志, 伪娘, 男娘, TSF, 爱情, 按摩, 陪伴, 伤痛治愈 |
本篇内容由多元性别成人图书馆(Gender Diversity Adult Library)收录并整理,仅供非营利性归档使用。著作权归原作者所有,若条件允许,请前往原文链接支持作者的创作。关于图书馆,更多信息请访问 https://cdtsf.com 搜索内容请访问:多元性别搜索引擎https://transchinese.org/search
正文
后窗
Rear Homage
作者注:《后窗》是1954年由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执导,詹姆斯·斯图尔特和格蕾丝·凯利主演的电影。这个故事的构思受到电影中某些人物和事件的启发。但内容与电影毫无关系,任何相似之处都纯属巧合。/
如果时光倒流让我回到那一天,要不是心血来潮出去兜风,那么现在的一切、我的人生肯定不是这个样子了……
那天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我好久没骑心爱的诺顿(英国摩托车品牌,历史悠久、性能卓越。译注)了,还不骑上它出去转转更待何时。换好又拉风又臭屁的摩托服,呃……好像有点紧了,最近半年我一直在忙于工作,有日子没去健身房了,我提气收腹拉上拉链时提醒自己要尽快恢复锻炼计划了。
戴好头盔,把摩托车推出车库。熟悉的引擎轰鸣声响起,唤醒我沉寂了一段时间的热血。
其实我并没有想好目的地,只是保持着城市道路限速的标准随车流前进,也许会从某个高速公路的出口驶出,让诺顿带着我前行,我喜欢这种“信马由缰”的感觉,倏忽间就会来到一片美丽的景色中……放空大脑,纾解疲惫,刚完成的这份合同让我至少能享受一个月的假期,今天就是这个长假的开始,所以我一点都不急。
下了高速路,拐到伦敦郊区无限速的路段,我逐渐放开对诺顿的限制,让它展现出几乎所有的性能,如野兽般的咆哮着。我的驾驶技术非常好,在肾上腺素激增中体会着人车合一的速度快感。
老话说:“溺水的都是会游泳的人”。真是一点都不错,很会骑车就能避免意外发生吗,当然不!简单的说吧,意外发生了,我刚以近乎完美的技术动作拐过一个急转弯,前方的一辆福特小轿车与一辆卡车追尾了,距离让我来不及作出任何有效的规避……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福特车上那个小伙子脸上惊恐的表情。 A'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了,在医院。医生告诉我,我的锁骨骨折、右腿骨裂、跟腱严重撕裂,还断了两条肋骨,结论是能活下来是幸运的,当时失控的摩托车把我甩上空中,自由落体的我幸好不是脑袋先着地,否则即使戴着头盔也可能会把脖子戳断。路过的好心司机报了警,救援直升机把我送到医院时已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看来我的整个假期都要在家里休养了,这真是让人沮丧的事,虽然我并不讨厌我刚买的房子,那是个维多利亚时代留下的老建筑,后来被改建成了公寓楼,中庭有个小院落,闹中取静,算是我们这种中产阶层的最好选择了。公寓还不错,客厅、书房、厨房、衣帽间、储藏室、两个卧室都有浴室,虽然面积都不算大,但我这个单身汉住在里面已是绰绰有余的了。
唯一的遗憾是这个老楼没有电梯,本来不是问题,但以我现在的身体状态想要每天下楼遛遛绝对不可能了。
手术后一周我才出院,带着两个月的病假证明,还有一条腿里的钢钉和一条胳膊上的吊带……事故责任认定方面出了个小插曲,保险公司试图把责任往我身上赖一些,以争取少赔点钱,幸好现场目击证人和警方的认定很快让他们闭嘴了,只得同意支付所有应理赔的费用,包括我在家静养两个月的专业护师的劳务费。
也难怪保险公司想赖账,只是雇用专业护师这一项费用就非常高,但我别无选择。父母早些年就移民澳大利亚了,他们已年迈,我压根就不打算告诉他们我出车祸的事;我妹妹曼迪是个生物学家,长期在外出差,都不知道她现在在地球上的哪个热带雨林里做着研究工作呢;我现阶段也没有女朋友,虽然和前女友丽莎保持着非常坚固的友谊,但她毕竟已嫁作他人妇,而且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也不可能指望她来照顾我的。
所以除了那个还没见过面的男性护师,我想将来的两个月中,我最靠得住的伙伴就是屁股下面这架轮椅喽!
被医院的救护车送回了家,两个强壮的男护士气喘吁吁的把我连同轮椅抬上楼,有点内疚呢,我的块头确实不小。他们告诉我,专属护师将在中午到来,并祝愿我们能相处愉快,毕竟两个月的时间可不算短,要是碰到讨厌的家伙可就难过了。
12:00,门铃响起。一定是他吧,还真准时,我喜欢准时的人,这是个好兆头,我费劲的把轮椅移动到门口时想。
门外站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小伙子,并不是我想象中粗壮的样子,身材很苗条,五官堪称精致,甚至有点太过清秀了,留着长发在脑后扎成马尾,脚边放着两个箱子。
“你好!我是保罗,请问是您这里需要护师吗?”
“哦哦,你好,是我请你来的……叫我杰夫吧,很高兴认识你,保罗。”我很快从愣神中醒来,挣扎着和他握了一下手,请他进屋。
保罗微笑着来到我身后,接管了轮椅,把我推进客厅,又重新回到门口把他的行李拎进来。
“东西不少啊,哈!”我没话找话的打破初次见面的尴尬,同时想到保罗提着两个箱子上了四层楼都没有显得吃力,也许他并不像外表看起来的单薄。有些男人是这样的,除非袒露出身体,否则你真不知道他们的肌肉有多结实,我在健身房就认识不少这样的哥们,看来保罗也属于这种体质。
“没办法呀,我可是要在你家住两个月的,呵呵……”保罗应和着我,很好相处的样子,我松了口气,觉得和这个人共享一室应该不成问题了。;
保罗放下行李,环顾四周,“您这间公寓太棒了!装修是自己弄的?”
“哦不,不全是,我有个很牛逼的室内设计师朋友,大多数装潢是他帮着搞的,我只是顺着他留下的风格又添置了一些家具。”
“嗯,感觉很好,特别有家的味道。”保罗又笑了,笑的很自然、很亲切,我几乎已经开始喜欢这家伙了。
“那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吧,别跟我客气。”
保罗推着轮椅,在我的指引下参观了一圈着五脏俱全的小公寓,我着重介绍了今后一段时间将是他卧室的客房,他是第一个入住的“客人”,床上用品是全新的。
“那么,我们现在就把今后每天的日程安排好吧。”保罗说。他显然是个喜欢把工作计划得井井有条的人,这说明他很有经验。
很快我们就有了一份日程单,所有的环节都是从有利于我早日康复出发的,这方面保罗堪称专家,我没什么发表意见的余地,比如他清楚的知道用餐、理疗和睡觉之间应有的时间间隔,而我只想着饿了就吃、累了才睡……计划单中有很多时间是空白的,保罗解释说是留给我的自由活动空间,当然,短期内我的“自由活动”还得坐在轮椅里靠他推,更不用说连上厕所、洗澡和躺上床这些动作都要寻求他的帮助。
保罗看出我的沮丧,“好啦,都是暂时的而已,很快你就会恢复行动能力的……对了,通常你中午爱吃什么,我现在去做饭。”
“通常?通常我都是去酒吧或小餐馆里解决午饭,我喜欢在热闹点的地方吃饭!”这该死的车祸,害得我真惨。
“下楼肯定是不行的唷~我可背不动你。好吧,我看看厨房里有什么能让咱们填饱肚子的东西。”保罗留下有气没处撒的我去了厨房。
“有吐司、奶酪……哦!还有火腿呢!我们吃三明治好吗?再来个简单的蔬菜汤吧。”厨房在公寓的另一头,保罗向我喊道。
“好极……哦,妈的!”我也试图大声回答他,但牵连到胸口一阵剧痛。 {
不奇怪保罗能找到那些食材,一定是丽莎提前买回来的,她昨天给我打电话时听说我今天出院了。
说起来,丽莎和我的关系确实有点特别,多年前,我们初为恋人时爱得死去活来,但不知怎么的,本来海枯石烂的爱情慢慢就变成亲情了。在一次像例行公事似的滚床单后,我们心平气和的分手了,但依然是朋友,而且没有了男女关系的羁绊,我们倒越来越亲密了,虽然我有点不愿意承认,但丽莎常常在充当我母亲或姐姐的角色。和我分手后,丽莎很快认识了一个叫罗伯特的意大利商人,罗伯特也算是个情种,为了丽莎决定移民并定居伦敦。他们以闪电的速度结婚,没几年丽莎就生了两个孩子,现在舒舒服服的做着全职太太。
而我,在丽莎以后就再没遇到过可心的姑娘,只是在每段长时间工作间隙找个临时女友,一直享受着快乐单身汉的生活。 D)
保罗端着托盘回到客厅,托盘正好可以担在轮椅的前扶手上,他把我推到窗户前,“我要再次赞美你的公寓了,视野真不错!”
盘子里的三明治看起来非常诱人食欲,再配上堪比饭店水平的沙拉和菜汤,我想至少在这段倒霉的时期会有不错的口福。
饱餐了一顿,保罗在征求了我的意见后把我留在窗前看着街景,他清洁了厨房后回到他的房间收拾东西。大概半小时后,我有点昏昏欲睡,保罗把我推进卧室,说按照日程安排要开始午后的理疗按摩了。
保罗搀扶着我站起来又坐在床上再躺好。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把我像件包袱那样抬起再放下,他巧妙的利用和配合着我自己的力量,只在可能会失控的几个关头帮助调整用力的方向,这个发现让我再次赞叹保罗作为护理师的专业水平。
他小心的帮我脱下T恤和运动裤,一点都没有让我觉得痛苦。3 [7_!
我有点不敢埋怨老天爷让我差点撞死了,因为他又给我送来了这么棒的按摩师。保罗的力道恰到好处,所有本来僵硬和粘连的地方在他的手停留片刻后都奇迹般的通畅了,虽然我不懂一位好按摩师的手应该是什么样子,但保罗的手温暖而细腻,指甲似乎略长但并不扎人,摸在身上舒服极了。
“保罗,你按摩的手法太好了!在哪儿学的?”
他继续着工作回答道:“毕业后,我就留在伦敦做了三年理疗师,我很喜欢这个工作。后来觉得在我们国家想要掌握顶尖手艺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用所有的积蓄自费去曼谷深造,直到去年才回来。”
“曼谷?哦,听说那是座迷人的城市,我一直想要去看看的……”其实我从来就不是健谈的人,但和保罗好像特别投契,不知不觉的就聊开了。
结束了理疗按摩,保罗又为我小心的穿上T恤和裤子,把我推回到窗前,我竟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从大飘窗望出去,可以看到整个庭院,这里已经改造成了步行街,新老店面混杂,既有颇具历史感的面包房、小酒馆,也有方兴未艾的书吧、网咖、品牌店,当然还有像我这栋楼一样的公寓建筑。保罗沏了一壶热茶,陪在我身边坐着,我向他介绍着这里的历史和当下,让他看到伦敦时代进程大杂烩的小缩影。
“其实我总在想象着这里三十年前的样子,人们过着简朴而有规律的生活,有点像中世纪时的样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收入不算高的工作,回家有老婆孩子热炕头,每个人都沿着简单的轨迹过着小日子,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也许是受伤的原因,我难得的显出多愁善感的一面。
“但无论如何,我们也只能看到每个人表现出来的样子,而内心世界又有谁能明白呢,人与人心灵的距离是永远无法真正缩短的,就像两个恒星……”保罗的声音低沉下去,像是被勾起了心事,又或只是顺着我的话题随口应和,但我可以肯定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我的电话响起,是丽莎打来的,虽然我并没有怕人旁听电话的臭毛病,但保罗立即起身离开了。接通,丽莎甜美但聒噪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连珠炮似的询问我回家的情况,我几乎没法插嘴回答她,挂断前她才说出了来电的正题——晚上要来看望我,并在这里吃饭。
我单手捂住胸口,防止再次因大声说话而牵动伤势,冲保罗的房间说了声:“晚上我们有客人,哥们儿!你看看能做三个人的晚餐吗?”
“没问题!”他立即回应道。
丽莎差不多六点时“冲”进我家,虽然眼中满是担惊受怕和心疼怜惜,但在抱住我的脑袋亲了一口后立即又开启了唠叨模式。
“都说过多少次了啊?都老大不小的了还骑什么摩托车,你就是不听话,这下摔惨了吧,傻眼了吧,消停了吧……什么时候你才能长大唷,真正找个女人安定下来,对,就是应该有个女人管住你这只野猴子,你可真是老大不小了呢!别老觉得自己还年轻了,是,你的确不缺女人,但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不懂珍惜,时间可不等人呀,别到你想要找人结婚的时候才发现好姑娘都已经嫁人了哦……看看现在多可怜呀你!出事了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我几次想打断她长篇大论的眼神都被她忽视了,若是平时,我会充耳不闻的等她把我数落痛快了再接茬,但今天情况有点特殊,保罗站在厨房门口一直含笑的看着我们,“停停停!丽莎!让我说句话……”我连说话带比划的终于让她刹住了车。
“保罗,来这里,给你介绍一下。”保罗应声来到我们面前。
“这个刚把我骂到狗血淋头的金发大美妞……”我不得不又用暂停的手势阻止瞪起眼的丽莎插话,只是要用一只手去找另一只手的动作有点滑稽,他们俩都笑了,“她叫丽莎,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嗯,算是前女友吧。”
“什么叫‘算是前女友’?!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好,叫保罗对吧,很高兴见到你。”丽莎主动与保罗握手问候。
我接着向丽莎介绍道:“保罗是我的护理师,非常专业哦!所以我现在身边并不是没人照顾,而且保罗是个特别棒的哥们儿,我们这才相处了一下午我就觉得他绝对是可交的朋友。”
“你太过奖了杰夫,照顾你是我的工作啊……你们先聊一会儿,晚饭就快做好了,我去看着锅。”保罗微笑着离开了。
丽莎目送着他进了厨房,似乎才想起自己进屋后还一直穿着外套、拎着手包,麻利的做完这些后,把轮椅拉到沙发边,自己也坐下来,“杰夫,你不觉得这个保罗作为理疗师太……太单薄了吗,我见过的会医疗按摩的家伙都是很粗壮的哦,刚才我握他的手,又软又细的,我虽然不是很在行,但他们的手指不应该是短粗的吗……”
我之前也有这样的疑问,向她叙述了下午接受保罗理疗的经过,没有丝毫夸张,那确实是我有生以来最爽的按摩,比医院里那些“短粗”的男护士强太多了。
“你开心就好~”丽莎无所谓的耸耸肩,有点阴阳怪气的,“我还是觉得应该有个女人来照顾你才好,你们男人都笨手笨脚的,哪会伺候人哦……不过保罗倒还真有点女气,刚才我乍一看他还以为是个大姑娘呢,哈~”
“别在人背后嚼舌根了,你真够八婆的!”我假装生气的骂道,“我渴了,你这个会照顾人的女人,去给我倒杯酒来!”
“求人家还骂人家,真是的……”丽莎嘴里碎碎念着起身,“要不是看你现在是残疾人士才懒得理你……”
丽莎给了我一杯苏格兰威士忌,自己倒了杯杜松子酒,又跑到厨房门口问保罗要喝什么,回答是苏打水就好,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能想象出保罗回答丽莎时脸上一定带着笑。 }
保罗不仅是个很棒的按摩师,也是个非常出色的厨师,这一点在午饭时我就有所认知,而面前的晚餐更让人叹服。意大利面堪称惊艳,可口的泰式沙拉,还有竟然是他自制的提拉米苏蛋糕,要知道丽莎了解我是个崇尚速食的单身狗,她给我备下的也都是极其简单的食材,保罗简直可以说是“巧妇能为无米之炊”了!他还点燃了几支蜡烛,插在我祖母留下的银烛台上,很舒心的用餐环境立即被营造出来。我都不记得这对烛台放在什么地方了,之前还以为是在搬家时遗失了呢,丽莎开玩笑说保罗只来了半天就比我更熟悉这个家了。
我们三个在餐桌边团团而坐,好久没有过这么好的朋友聚会氛围了。
有了“大喇叭”丽莎就永远不会冷场,我也只是偶尔插句话跟她斗斗嘴,我们的关系早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朋友,就像从小吵到大的兄妹或姐弟,什么天都敢聊,刚开始碍于保罗这个“外人”在场,丽莎谈话的方式和内容还有所收敛,随着两杯酒下肚,再加上被智商远高于她的我噎了几次,丽莎放肆起来,摆出势要压我一头的架势。保罗一语不发的听着,含笑看我们唇枪舌剑,但我很快发现他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丽莎身上。
这倒也不奇怪,丽莎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当然比我这个糙老爷们更有吸引力,但问题是保罗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欣赏,竟好像被丽莎没什么趣味的言辞完全征服,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这家伙不是爱上丽莎了吧!
“嗯呃……”我干咳一声,觉得有必要把保罗不现实的痴念扼杀在萌芽中,“对了,丽莎,罗伯特和孩子们最近好吗?”
“他呀……最近有个什么大项目,天天忙得见不到人影,要不是我说要来看看你,打电话让他早点回家照顾孩子,今天他还指不定几点回家呢!”
虽然丽莎表面上在埋怨丈夫,但谁都能看出这女人的家庭生活有多幸福。
“胡说,罗伯特绝对是个好丈夫,现在这么顾家的男人可不多见……”我的目的达到了,随口应着丽莎,偷眼看看保罗,但他没有什么反应,难道是我想多了?
谈到家庭,这无疑为丽莎找到了新的兴趣点,尤其是在高度杜松子酒的催化下,她大着舌头的继续话题,说完孩子说老公,说完教育说物价,最后又绕到男女的区别上,“你们男人总是嫌我们女人唠叨,可不唠叨行吗!要没有我们女人……哼哼~你们这些又懒惰又邋遢的臭男人呀,还不得脏的像猪!哈嗯~”
丽莎说话鼻音比较重,尤其是笑时总在尾音上带个吸气的动作,就是常说的“笑出了猪叫”,再配上她刚发表的“男人像猪”言论……我摁住肋骨,拼命忍住要放声大笑的冲动,保罗也发现了这个笑点,低下头捂着嘴,脸憋得通红。
丽莎看我们的样子,以为她的观点得到了认同,愈发得意起来,“比如你吧杰夫,别看平时人模人样儿的……”我预感要坏菜,这娘们不是要当着保罗的面揭我的短吧,但为时已晚,丽莎把脸转向了他,而保罗正饶有兴趣的托着下巴等她“大放厥词”。
“可别人哪知道,这小子一回他的狗窝就原形毕露了,懒得要死啊!脏衣服、臭袜子到处乱扔,除了书房还算整洁,其他房间简直没法看喽!”
八婆!气死我了!
“诶,再说说他这几年找的那些小女孩,没一个是能过日子的料!家里乱成这样也不给收拾收拾,还要我这个前女友来帮他操持,喂!拜托,我只是前女友耶,所以嘛,保罗你给评评理,这事怪我总磨叽他不好好找个女人安定下来吗?”2+[ +(
保罗瞥了我一眼,又望向丽莎,抿着嘴、忍着笑摇摇头,一幅不得罪人的样子,但在我看来有点可恶。
“幸好现在有你了!好好管住这只野猴子哦,就像刚才你轻松找到这个烛台,一看就是能过日子的人,有你看着他我就放心喽,当好管家婆唷~”
哇靠!“管家”也就算了,还“婆”?!看来丽莎真的是喝大了,我记得她的酒量和酒品没这么差的呀,好在保罗好像也没因此觉得被冒犯,只是尴尬的看了我一眼。
“好啦好啦!很高兴今天你来看望我,尽欢而散吧,丽莎,别回去晚了让你老公和孩子们担心。”我下了逐客令。
“天哪!都这么晚了吗,我真的要赶紧回家了呢……这顿饭吃得美极了,保罗,谢谢你们两口子的款待……”丽莎有点晃悠的起身去穿衣。
尼玛,“两口子”都说出来了,这是有多醉呀!
保罗也看出丽莎不对劲,叫了出租车并把她送到楼下,我在家里给罗伯特打了电话,让他到家门口接一下。
保罗回来给我泡了杯红茶,一刻不停的就开始收拾餐桌,我在一旁看着,也确实帮不上忙,“哥们儿,你别怪丽莎,她其实是个特别好的人,今天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胡说八道的……”
“嗯~我才没怪她呢,而且很喜欢这样心直口快的性格,我觉得她有点像……像格蕾丝·凯利。”保罗手上的活儿不停,跟我聊着。9)
我是个老电影迷,惊讶于保罗的这个说法,“格……格蕾丝?哦不,虽然丽莎也很美,但要让我客观的评价,她比格蕾丝可差得远了。”我有点较真的说,“既然提到了格蕾丝,我突然又想到了奥黛丽·赫本,这二位都是女神啊,没人能比得上她们的绝世风姿。”
“呵呵,那是因为你没有真正爱上她,每个男人心中的真爱都可以比得上凯利和赫本的……”保罗淡淡的回答。"{
这是第二次听到他在不经意间说出发人深省的话,看来保罗真的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
他把我推到厨房门口,自己在水槽边清洗餐具,继续着我们的对话,“我倒有点好奇,丽莎这么美又能持家的好女人,当初你们怎么分手了呢?”
这个问题把我难住了,男女间的感情本就不是能用人类语言说清楚的事,“是啊,为什么呢……”沉吟半晌,“也许罗伯特这个幸运的家伙才是丽莎的亲王吧!”
译注:格蕾丝·凯利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的著名女星,曾获第27届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电影代表作之一就是希区柯克的《后窗》,1956年嫁给雷尼尔三世,成为了摩纳哥王妃,1982年死于车祸;奥黛丽·赫本(其实不用多介绍的)1954年第一次以女主角身份出演《罗马假日》即获得奥斯卡奖,被评为“百年来最伟大的女演员”第三名,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1993年病逝,享年63岁。
保罗收拾好餐厅和厨房,我们又回到客厅待了一会儿,该死的伤痛让我精力不济,保罗建议我上床睡觉,好主意!我一听到“床”字都有点睁不开眼睛了。当然,睡前的必要工作还是要做的,比如洗漱和如厕。保罗把我推进主卧的盥洗室,让我靠近洗脸池,好在还有一只“好手”可以拿住牙刷,但上厕所就比较麻烦了,我坚持要站起来尿而不是坐在轮椅上用夜壶接着,虽然有些孩子气,但我真是受够了在医院几天的这种撒尿方式,感觉自己就是个废物!
在保罗的帮助下站在马桶前,他扭过脸去但仍扶着我,一周来我终于又能像个爷们站着撒尿了,还恶趣味的觉得尿柱打在水面上的声音很悦耳。
我的工作收入不错,这几年过的也很滋润,但我天生就不是个能心安理得接受别人帮助的人,更何况像今天保罗对我这么无微不至的情况更从来就没有过,就像丽莎说的“照顾”。当保罗把我轻柔的安置上床后,我由衷的向他道谢。
“不要再说客气话了,照顾你是我的责任啊。”保罗向我道晚安,“哦对了,如果你半夜有什么不舒服,就按这个找我……”他指指我床头的一个小玩意,那是保罗今天带来的儿童对讲机,我知道另一个会在他的枕边。
躺在自己的床上太舒服了,酒意上涌,刚闭眼就度过了一夜无梦的好睡。
精神饱满的醒来,自我感觉竟比昨天好了一些。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气,说明保罗更早起床并做好了早餐。我试着自己坐起来但失败了,腰腹肌肉的缩紧会牵动肋骨和锁骨的剧痛,最后一次尝试几乎接近成功但还是颓然倒回到枕头上。
保罗听到了我的动静,敲门后进来,他换了身……衣服,我不知道怎么说,就是那种按摩师的工作服,乳白色的两件套,肥大的裤子,上身有一条很宽的束腰,清清爽爽的。
“昨天忘记问你了,但我猜你是那种喜欢喝美式黑咖啡的大男人,对吗?”保罗说着话,扶我坐起来靠在床头。
“没错!你可算救了我的命了,每天早上要不喝两杯黑咖啡,我简直就活不过来。”我夸张的开着玩笑,“今天的安排是什么?我坚决听从保罗长官的指挥!”
“那么,就请杰夫小兵先喝两杯能救命的黑咖啡吧~”保罗也跟我打着哈哈,“在开始上午的理疗前,你得先洗个澡。”
我承认自己的体味有点不敢恭维,尤其是在刚才疼出一身汗后,“遵命,长官,洗就洗吧……”)&
像我这种大老爷们,“被洗澡”的记忆是早在连牙都没长全的婴儿阶段,专业的保罗当然明白我的尴尬,但他没有过多解释或安慰,那样只会让“大老爷们”更尴尬。
早餐后,保罗把我推进浴室,从轮椅挪到凳子上,不得不全裸出现在保罗面前了,好在脱衣和洗澡的过程中,保罗的高效率专业素质起到了关键作用,他始终表现得很淡定,既不是把我当做一件东西那样无动于衷,也不是见到同性身体那样厌恶或好奇,总之他的表现让我放松了下来。 -
在他给我身上打浴液时,我竟开始享受这个过程了,闭上眼睛有点心猿意马。去年,一位日本客户请我去了趟“艺妓浴场”,两个日本女孩把我伺候的那叫一个美。我始终觉得,亚洲人,尤其是日本人,在“色”这方面有着远超其他种族的天赋,那次的经历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保罗的手法很轻柔,轻柔到使我又想起了日本小妞,问题是我的鸡巴也保留着那份记忆——这家伙勃起了!现在的状态下我根本没法把它藏起来,保罗正蹲在我面前擦洗双腿,这倔强的玩意离他的额头只有50CM。
见鬼,真难堪,我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偷偷观察了一下保罗,他似乎没发现它的变化。当然,肯定是故意视而不见,都竖成旗杆了,不是瞎子的谁会注意不到呢。
在他绕到我身后时,我打破了沉默,“保罗,你……你介意吗?”
“我当然不介意的,这是我的工作,倒是你呀杰夫,你不要觉得尴尬才好哦,毕竟我们还要相处几十天呢。”保罗语调轻松的回答。
面前的镜子里能看到他在我背后忙碌着,脸颊带着淡淡的桃红色,扭转顾盼间,我发现他两只耳垂上各有一个小小的钻石耳钉在反光,昨天怎么没注意到呢。
“杰夫,我能把你浴室里的洗衣机搬到我那边去吗?方便洗咱俩的衣服。”
“当然可以,伙计,这个家里的一切都听从保罗长官的安排,包括我。”
“谢谢,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小兵’,我预感我们会很愉快的度过两个月时间的~”
之后的两周,我们进入了固定模式,每天都按照日程计划执行着。早晨,保罗做好早餐就叫我醒来,我在床上喝过咖啡后,他给我洗澡,我依然会勃起,但习惯了也就不那么窘迫了,虽然如此,我注意到每次当我立旗杆保罗都会微微脸红;吃过早餐后一小段时间,我接受上午的按摩;午餐;小憩后是下午的理疗;晚餐;身为伤患的我总是觉得疲倦,所以每天都很早就上床,也许在睡前会小酌一杯,保罗说这样有助于活血,但白天他是禁止我喝酒的,好在我也不是酒鬼,没觉得这样的规定有什么不妥。
要特别提到的是,保罗真是厨艺一流,每日三餐吃得我赞不绝口,他做过两次泰国菜,太棒了!他还是一位很好的陪伴者,每天两次的“休息时间”,多半我会要他把我推到后窗前,只要我不是在笔记本电脑上干活(一只手动动鼠标的简单工作还是可以的),他去过超市后就会坐在身边陪我聊天。几天来我们谈了很多,我知道了他还是个业余舞蹈演员,曾梦想过璀璨的聚光灯生涯,但始终没有得到过机会。;
有天,我呆望了窗外一会,又来了谈兴,指着对面楼的一间办公室窗户对保罗说:“你看,那间办公室……对,就是三楼的那扇窗户,你看那俩人。”
保罗沿着我手指的方向很快锁定了目标,“是的,有一男一女,怎么了?”
“我敢肯定他们是在偷情,哈!昨天也是这个时候,那女人进到这间办公室,那男的像今天一样拉上窗帘,半小时后,就在刚才,女人打开了窗帘,你看那男人,他还在往裤腰里塞衬衫呢。”人人都有想要偷窥的心理阴暗面吧,在家憋了这么久,只能从窗子里向外看着人间百态,我立即原谅了自己,还恬不知耻的向朋友交流着。
“哦?嗯~呀,真的耶……”保罗没有因为偷窥别人而表现出虚伪的做作,兴奋的捂嘴笑着,这一点让我非常欣赏。
“但是也不一定哦,你看,那个女的脸上气色,完全没有刚刚……那个过的红润呢~”
听语气我就知道他是在跟我抬杠,自从见过丽莎后,保罗好像被她传上了爱挑毛病、爱狡辩的“坏习惯”,这样的女人其实并不讨人厌,但男人嘛……奇怪的是,保罗跟我吹毛求疵时我也不觉得厌恶,也许是丽莎说他“有女气”,所以才……好吧,我不想深入考虑这个问题。
“那你说吧,孤男寡女、在办公室、拉着窗帘、男的还脱了衣服……除了偷情他们还能在干吗?”我反将他一军。
“也许……可能……”保罗把手里的书放在膝盖上,一幅绞尽脑汁的样子,“哦对了!女的在给男的按摩!哈哈~”
我愣了,也在想着这显然是他临时信口胡说的可能性,可能性……好像还真的有点。
“你想啊,杰夫,那男人也许是打高尔夫时拉伤了后背,嗯,对,就是这样!呵呵……那女人是他的,他的秘书,没错,秘书,为了拍老板马屁,每天这个时候要给他推油按摩,就像……就像我每天给你按摩那样啊,所以呀,要脱掉上衣喽,脱衣服所以要拉上窗帘,很合理吧?因为没有干那些羞羞的事,所以女人的脸上就没有春潮喽,更合理了吧?哈哈哈……结论是,就像我说过的,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哦杰夫小兵~”
“是是是,太他妈的合理了!”对他这番如小女人般的胡搅蛮缠,我竟有些无言以对,“请保罗侦探再看看,您对他们俩现在的状态又做何推理?”
那间办公室中,男人从后面搂住女人,一双禄山之爪在高挺的胸前揉搓,“秘书”转过脸跟“老板”激情湿吻着……
“这是……那是……啊呦,亲亲嘴也不能证明就是偷情嘛……哈哈哈!”保罗词穷,笑得前仰后合的,我被他的笑容感染,在身体允许的范围内“微仰小合”着。
我接着给他出题,“再看那边那个二楼的公寓,那间……对着镜子扭啊扭的姑娘,手里还拿着卷成筒的杂志,我肯定她是在练习唱歌,你有什么高见?”
他想也不想就回答道:“就算是用杂志当做麦克风,也可能是在练习演讲对不对,不一定非得是练唱歌!”2 V/:'“那么请保罗老师现场展示一下扭着屁股演讲的绝技……”我还没说完,保罗已经笑趴在我没受伤的左腿上了。 S!@
“再看看那边路口,拿着一束百合花的老头,猜他在等谁……”
“还有那边,站在冰淇淋店门口的小丫头,猜猜她这个时间为什么不在学校……”
“再看那边……还有那边……还有……”
我们像两个乐此不疲的小孩,一直猜着,玩着,笑着……
也算是苦中作乐吧,虽然伤痛让我每天的大多数时间都很煎熬,但有两件事我倒并不抵触,甚至还挺期待,一是享受保罗的烹饪手艺,二是他的按摩手法,保罗让我对医疗按摩有了全新的认识,每天两次的理疗甚至也可以说是享受。
当然,随着伤损肌腱组织的缓慢康复,他的手法也在逐渐加重,但控制在我俩都微微出汗的标准内,保罗答应哪天让我体会一次正宗的泰式按摩——短期内是不可能的了,虽然他很苗条,但现在要是踩上来保证我还没愈合的肋骨当即“咔嚓”。
我越来越多的在仰面躺着接受按摩时观察保罗,不仅是手部的细嫩,他裸露出的皮肤都很完美,别说汗毛,连毛孔都很难发现,甚至上唇和下巴也是干干净净的。束起马尾辫时还多少有点英气,但有次我看到保罗从浴室出来,边走边用毛巾擦着披散的湿发,那一刻我有些恍惚,就像丽莎说的“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大姑娘呢”。
丽莎又来过几次,她好像也和保罗特别合得来,很多时候竟把我这个病人凉在一边,他们俩倒挤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够,搞得我心里头酸酸的……等等,我是在吃醋吗!吃谁的醋?丽莎?不不不,她就像我的姐妹。保罗?我他妈的在吃男人的醋?见鬼,一定是在家待太久有点神经错乱了,该死的伤啊快点好吧,一旦复原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找个女人杀杀渴……
我又想起保罗似乎很迷恋丽莎的事,找了个机会单独告诉了她。丽莎怔怔的看了我半天,那眼神好像是在瞅白痴似的,而后爆出丽莎式的“猪叫”,装出同情的样子轻抚我的肩膀,“可怜的杰夫,你一直不明白他是怎么回事吗?”
我莫名其妙的被奚落了一通,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不明白,保罗怎么了,别弄得好像我是这房子里唯一的傻瓜一样,到底怎么了?!”
“其实啊,保罗其实是……哦不,我不能说,剧透死全家呀!呵呵~”
八婆!
按照规定,家庭护理师每周可以有一天假期,休假的那天会派个临时的护师来替班。第一周保罗本该享有的假日被他主动放弃了,说没其他事要办,多照顾我一天也并不觉得是什么辛苦的工作。而这周,保罗在假日的前一晚告诉我他有个朋友聚会,所以已请了临时护师明天上午来,是位很有经验的义工,保证我们能相处愉快。我哼哼啊啊的答应着,当然无权禁止他休假,但我能轻易和保罗以外的陌生护理师相处愉快吗?只怕未必……5 [5?:
早饭后,义工来了。比起保罗,他更像我和丽莎想象中的理疗师模样,壮实得像主战坦克,我特意注意到他的手,没错,“短粗”。
保罗和他简单的交接,又与我告别说今晚才能回来,拎着个旅行箱出门了。
我还没来得及纳闷他为什么聚会还要拿行李,这个叫约翰逊的家伙就对我“吹响了冲锋的号角”,之所以这么说是他的确让我想起了电影里的新兵营魔鬼教官,而且他还不无得意的说自己在业内小有名气就是因为把军事化管理引入了理疗过程,在他眼中,所有伤病恢复中的患者都是娇气鬼,只有在他的严格管理下才能尽快康复。
这他妈的真是个奇葩,我几乎可以肯定所谓的“业内小有名气”是因为他是个傻逼!我倒要看看他要怎么严格管理我这个病人,难道会因为我跑不了十公里拉练而罚做一百个俯卧撑?
事实证明,这种傻逼做护理师绝对是个灾难。在试图要训练我独自起立行走而被拒绝后,他非常生气,也拒绝为我做上午的理疗,声称这是对我的惩罚,卧槽,果然是朵奇葩!午饭惨不忍睹,他用保罗留下的半成品弄了两个黏糊糊的三明治,在享受了十多天美食后的我觉得那就是坨屎……结束了一口都没吃的午餐后,约翰逊已彻底被我激怒了,下午的理疗成为了这一天最惨烈的战场。
我被他举起,重重的扔在床上,隔着衣裤就开始了按摩。每个因伤造成的淤结组织都是他要攻陷的“敌方阵地”,与其说是按摩,不如说“拳打脚踢”更确切。老天爷呀,我好想念保罗,想念他温暖柔软的小手,想他的微笑,想他把我当做是个人而不是件东西的态度。最终,我龇牙咧嘴的请求约翰逊能不能他妈的轻一点,他立即好像在一场公平的拳击赛中完胜了对方,得意至极的告诉我,高级的、有效的按摩方式就是这样,如果我连这个强度的手劲都不能忍受,那么只能说明我太娇气了……我发誓,要是我现在能跳起来,第一时间就会那么做,再抡起拳头朝他的塌鼻梁上狠狠来一下!
好吧,犯不上跟傻逼生气。我满头大汗的忍住发火的冲动,平静的要求他停止一切接触我的动作,并要求他立即滚出我家,否则我会投诉甚至报警。他怕了,关乎事业前途,他的确怕了,临走还说了些试图找回面子的话,既想求我不要投诉又不想服软的可怜样儿。好吧,我不投诉,只要你立刻滚出门去!
独自待到天黑,我在厨房里找到一包苏打饼干当做晚饭。保罗啊,你怎么还不回来,我好想你……
难道这就是南丁格尔效应?不,保罗是男人呀!我又不是同性恋,绝不会爱上他的。也许只是伤痛让人变得脆弱,对身边对自己好的人产生了依恋,嗯,就是这样……
因为某种原因,我没有给保罗打电话让他早点回来,只是像跟谁闹别扭似的生着闷气自己洗漱上了床。那奇葩弄得我浑身剧痛,躺下也无法入睡,一直到大概十点多,大门响起开关的声音。哦,保罗回来了,我轰然失去了意识。
好像只睡了一会儿,我就在半身麻木的疼痛中醒来,剧痛来自右腿,我想起了约翰逊下午把它强行弯曲发出的“咔吧”声,一定是这自以为是的傻逼造成了伤上加伤。要捱过这一宿不吃片止痛药是不行的了,但我把它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因为出院回家后我在保罗的照顾下一直没有吃药止痛的需求,抽屉有点远,躺在床上很难够到。能呼叫保罗的对讲机倒是就在枕边,但我不想叫他,只是这一天他没在我身边,我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我有点不知道是在生他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反正就是在闹脾气。
我小心的挪动着,从床的中间成功移到了边缘,还不错,我觉得只要再欠起上半身就能拉开抽屉了,但正当我要这么做的时候,锁骨差点再次断裂,手臂不得不撤力,而不听使唤的右腿竟把左腿别住,我以一个极其难看的转体450°滚下了床,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唯一幸运的是,对讲机在折腾中也随我掉在了地上,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我把救命稻草抓在手里,“保罗……保罗!诶呦……快来……保罗……”
几秒钟后,保罗冲进房间,“天哪,杰夫,你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不就是像废物似的摔下床了呗!”
保罗没管我的无理取闹,低下头把我的胳膊架上他的肩膀,二人合力下把我又放回到床上,动作很轻柔,没让我有一点不舒服。是的,我的保罗又回来了,“我的保罗”?天哪,我真是疯了。
他紧张但并不慌乱的检查着我,摸摸这儿又揉揉那儿,问着痛不痛、麻不麻……我如实回答着,注意力被保罗的脸吸引——他的眼皮上,好像是淡蓝色的眼影,唇边,绝对是没擦净的口红,而当他靠近在我胸口检查时,我闻到了不浓重但确实存在的女式香水味。
保罗在我身上忙碌着,没注意到我的目瞪口呆。简单的检查后,他告诉我这一摔万幸并没什么加重伤势的损害,而且在他双手看似平淡的揉捏下,右腿也奇迹般的不疼了,连止痛药的省下了。
“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保罗为我盖上被子,温柔的掖好被角。4“没了,没有舒服……哦不,没有不舒服了……”我心不在焉,不知所云。
“好吧,那么,晚安~”
就在保罗附身去关床头台灯时,胸前睡衣两颗纽扣间微微张开,我看到里面的一片……蕾丝,紫色的。
第二天,仍是由保罗把咖啡端进我卧室开始的,一切如常,至少他是一切如常。我呢?我能当做什么都没看到过吗?脸上的化妆品痕迹、睡衣里的胸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难道就是个女人?不,这个猜测太可笑了,保罗虽然有些“女气”,但我还不至于连他真正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那么就是那种……呃,叫什么来着,哦对,变装者,我知道这个群体,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我的观念中他们都是些一眼就能看出是穿裙子的男人,谈不上有什么歧视,但潜意识中他们都是怪咖,甚至可以说是变态。
保罗会是个变态吗?绝不!除了丽莎和少数几个同学,我早已把保罗看做了值得信赖的朋友。但我从未和穿胸罩的男人发生过交集啊!这要让我如何对待他……
我有点不知所措的连眼神都在回避着他,保罗一定察觉到了,这个早晨我们都很沉默。
喝过咖啡后,保罗照例把我推到浴室,我鬼使神差的说:“伙计……呃,保罗,今天让我自己试试洗澡吧。”
保罗默默把满是泡沫的浴球放在我手里,退开几步。
我赌气似的在胸腹擦了几下,很顺利,再想向后背移动时,浴球脱手掉在了地砖上,“妈的!废物!傻逼!” ?;
保罗犹豫了一下,还是过来蹲下捡起它,“你还好吗,杰夫?我帮你吧。”
我气哼哼的默许了,也不知是在生谁的气。但在保罗温柔的擦拭下,我的阴茎又勃起了,这家伙……完全不管主人的尴尬,只顾着自己的快乐和需求。
还没洗完双腿时我就叫停了。
“好的,你是老板你说的算!”保罗也有些生硬的回答,快速给我擦干。+l
又坐在了窗口,电脑开着,但我一点工作的心思都没有,保罗躲进厨房半天都没出来,连上午理疗的时间都过了也没理我。
我今天的表现真混蛋!保罗做错了什么吗?没有!我只是窥视到了他和我的不同就下意识的要疏远他,但保罗作为护理师、作为朋友,他的一切都是完美的,我凭什么因为他化妆、穿女装就觉得他不能做朋友了?!即使他是同性恋又如何呢?保罗并没有“勾引”过我这个异性恋呀,即使同在一个屋檐下,他有很多机会“勾引”我,但他一直坦坦荡荡的与我相处,倒是我,幼稚得像个中学生,满脑子中二和龌龊……
快到午饭时,保罗端了杯红茶给我,问道:“杰夫,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了吗?”
我一时间哽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简单的问题。:
“我看你好像在生气,是在气我吗?”他继续问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决定有话直说,“保罗,昨晚你把我扶起来以后,我看到了你脸上的化妆品,闻到了香水味,而且……而且看到了你穿在里面的女式内衣。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保罗愣了一下,低下头,半晌才出声:“果然是这样,我就猜到是因为这个,还在想要是你没看到该多好……我应该更小心些的。算了,不说这些了,我现在就给公司打电话,让他们马上找个人来代替我,我去收拾行李……”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因为他双手捂着脸,好像哭了,我觉得胸口有东西堵住喘不上气来,有点粗暴的打断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保罗抬起脸看着我,两眼通红,“你真的想听吗?”
我认真的点点头。
“是的,我是个同性恋,从十三岁就开始了。这就是答案,你满意了吗?”保罗眼神空洞的望向窗外,冷漠的语气让我心头一颤。
“化妆品和胸罩是什么情况?”我继续扮演着连自己都讨厌的混蛋角色,追问道。
“何必要深究呢,反正我要走了,今后我们应该就是陌生人了吧……”他故作无所谓的甩甩头,抹了把眼睛,但泪水终于掉落。
“请告诉我,保罗,我想知道。”
他坐在轮椅旁他的专用凳子上,眼睛依然看着窗外,半晌无语。当我以为这段对话和雇佣关系就这么结束了时候,他开口了。
“其实我并不算是同性恋……13岁时,我爱上了女装,就像很多CD那样,你知道什么是CD吗?”他终于把脸转向我,我点头示意知道,期待他继续讲述。
“偷偷穿妈妈和姐姐的衣服,用她们的化妆品打扮自己……当然,我被发现了。我的爸爸,他很粗暴,强行把我丢给心理医生要‘治疗’我,为了父母、为了那个家、为了所有用他们的方式对我好的人,我曾想过放弃,成为‘正常的男孩’……但这些都没有用,直到我上了大学,离家独自生活后终于放飞了自我,那时我才第一次真正感到了幸福,但像我这样活在男性驱壳里的‘女孩’又哪来真正的幸福呢……”
保罗的声音低下去,我能体会到他内心的辛酸和苦楚,也为自己的咄咄逼人感到可耻。
压抑的沉默几分钟后,他再次开腔,“其实我倒也挺喜欢现在的生活状态——用男人的身份生存、用女人的身份生活。男装时我是个理疗师,赚钱养活自己;而女装的我才能感觉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昨天我就是去参加的女装姐妹聚会,那才是我的快乐时光!”
我虽然并不能完全了解“性别错位”是怎么回事,但保罗看似平淡的样子让我有心疼的感觉,忍不住好奇的问:“你想过变性手术吗?” ?"
“哦,这个该死的计划折磨了我好多年呢,即使是在比较便宜的泰国,手术费我也负担不起的……毕竟我可不是像你这样的有钱人,呵呵~”他试着像平时那样开玩笑,但很勉强。
“而且我不敢想象失去了‘保罗’的男性身份将要面对的压力,成年后,我对父母说我是男同,他们竟然认可了,但始终不赞成我的变装爱好,就好像CD比GAY更让家族蒙羞似的……”说到这里,他紧攥起拳头,我轻拍他微微颤抖的膝盖以示安慰。
“好啦,我说完了,没什么可隐瞒的,我变装,想成为女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羞耻的,像你这样的大男人永远都不会理解,所以之前没告诉你,现在说出来也就轻松了……那么,再见!杰夫,可能永远也不再见了吧!”保罗站起来,带着决绝的表情走向他的房间。
“不!等等,保罗,回来!”我不假思索的叫住他,保罗站在原地,仍然背对着我。
我吃力的单手把轮椅转向他,“呃,保罗,谢谢你的坦诚,其实我没有权利要求你说出这些的……我只是,只是希望你留下来,也许这个理由太自私了,但昨天来给你替班的那个奇葩差点要了我的老命,没人能比你更好地照顾我了。昨晚我发现了你的秘密有点不知所措,今天我又表现得像个白痴,我向你道歉,恳求你原谅我。”
保罗蓦然转过身来,满是泪水的脸上带着惊喜,但还是有些犹豫的问道:“杰夫,你可别逗我,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我怎么敢和保罗长官胡说呢?”
“哦,太好了,哦~你可真讨厌,把长官弄哭就是你这个小兵的乐趣吗……”他依然含泪的大眼睛里闪闪发光,“我保证不会让昨晚的事再发生,我是说……你不会再看到我的女装样子了……”
“不不不,请别下这样的保证!”我断然道,“相反,如果你拿我当朋友,我倒要向你保证,只要是在这间房子里,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
“咿呀,杰夫,别再说了,你又要弄哭我了……”
我觉得有那么一瞬,他想要给我一个拥抱但忍住了,忙岔开话题说:“你做女人的时候叫什么名字?”
他突然害羞起来,腼腆的答道:“叫……叫宝拉,没什么创意对吧,但很容易记住。”
“我还想再见见宝拉!”我脱口而出。
保罗不能置信的看着我,我解释说:“听了你刚才讲的,我觉得你更喜欢变成宝拉,既然我们还要相处好一段时间呢,让朋友在这里待得更自在些,我何乐而不为呢……不如这样吧,请她今晚来吃饭如何?”
保罗仔细观察着我,确定我不是讥讽或说反话,直到听到我用了“她”这个字,如释重负的笑了,“我得先和她商量一下,但我相信宝拉会很乐意接收你的邀请的。”
“还有一件事……”我故作严肃,“这杯茶彻底凉了,你不知道喝凉茶对我这个病人是不好的吗!”
保罗像女孩似的咯咯笑着,“这就给你换一杯啦,小气鬼先生~”
下午的时光我们又恢复了之前友好和亲密的状态。刚开始按摩的时候保罗明显有点放不开,但超强的专业素质让他很快找回了感觉,我也又一次沉浸在他令人心醉的抚触中,由于昨晚的休息不足,我竟真的睡着了。
被叫醒时,我已在甜睡中度过了将近整个下午。保罗把我推到窗前,还“格外开恩”的允许我喝上杯威士忌。8--
我突发奇想,建议今天不需要保罗做饭了,他皱着眉问我是否不喜欢他的烹饪,我暗叹保罗承认了性别倾向后真的敏感如女人,解释说这样做是为了保罗能以更加从容的时间迎接“宝拉”,他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同意了我的建议。8+
我打电话订了印度菜外卖,约定晚上8点送到。保罗进房间快两小时了,我有点莫名的紧张,一直不敢转身看向他的房门,害怕突然窜出来个怪模怪样的家伙,毁了我对保罗的所有好印象,和对宝拉的憧憬,我对“她”有憧憬吗?是的,应该是有吧。
7点半的时候,保罗的房门有动静了,“喂~杰夫,我准备好了……”听嗓音不是保罗,不……有点像保罗,但我觉得是个女人在说话。
我把轮椅转过来,嘴巴张得能塞进整个酒杯。虽然我知道“宝拉”肯定不是个怪物,但怎么也想不到保罗会变成这么……这么女人的女人,我的脑子像宕机了,一时做不出任何反应。
“她”款款走到我面前,“嗨,说句话呀~”
我才意识到嘴巴还是大张着的,希望没有流口水,“哦,嗨,嗨!你好,我叫杰夫……哦天哪,我真是个猪头……我是说你真漂亮,宝拉。”
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赞美还是猪哥样,或许没控制住的面部管理比什么溢美之词都更真切,宝拉脸红了,“谢谢,再给你倒杯酒好吗?” s;
“苏格兰威士忌!大杯的!”我要压压惊啊。
宝拉去客厅的小吧台倒酒,我有了大好的机会观察她。深褐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身穿黑色的礼服短裙,深V领口让我能看到若隐若现的乳沟,雪白的胸前肌肤用一条细金项链点缀着,裙摆在膝盖以上6英寸的腿上晃动,更突出了里面的翘臀,肉色丝袜中的匀称玉腿,踩在高跟鞋上显得修长圆润……我知道“翘臀”“玉腿”这些词如果用在男人身上那我肯定是疯了,但我并不是在胡说,用它们来形容宝拉完全合适。不知不觉,宽松运动裤里的“旗杆”又要起立了。
宝拉端着酒回来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极具女人味的两腿并拢斜靠着,我无法把目光从她的丝腿上移开,只希望她没注意到我尽量向后缩屁股的别扭坐姿。
“觉得如何,杰夫?”宝拉端着杯力娇酒,抿了一小口问道。
我假装把注意力分散到酒杯里,手伸进裤兜暗中调整了一下已硬挺的阴茎角度,“太惊人了,我的意思是,太美了吧你……宝拉,真不敢相信我有幸认识你这样的美女。”这样说有点谄媚,我以前即使是和丽莎交往时都没这么用词夸张过,但今晚我的确是太吃惊了。
“哦~你嘴真甜,杰夫。”宝拉腼腆的低下头,鬓角的长发垂下来,“你不知道刚才我在屋里有多紧张,怕打扮的不好让你笑话呢……”
她随意的用尾指轻轻勾起一缕乱发把它拢到耳后,我一直觉得女人做这个动作是极具杀伤力的,尤其是清纯的姑娘这样做——宝拉的样子就是清纯的,妆很淡,只是浅浅的眼影和粉色的唇膏就脱离出了“保罗”的痕迹,如果说有什么明显的不同,那就是眉毛,我观察过保罗的眉毛,虽不算粗硬,但宝拉的要更细弯一些,她一定是拔掉了少许,显得整个面部充满了柔和的妩媚。
在我即将彻底失态前,幸好门铃响起,是我们的订餐到了。宝拉去应门并摆放餐桌,我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言谈举止没有丝毫男子气,也没有怕人看穿而故意做作的“娘气”,完全就是个温柔恬静的美少女样子,难怪那外卖小哥会久久恋栈于门前直到宝拉关上了门。
很高兴桌面挡住了持续亢奋的肉棒,我可以比较不难堪的进餐了。宝拉说今天难得的想喝点酒,这样能让自己放松,我已进入了“泡妞模式”,立即表态说该紧张的应该是我呀,能和你这么漂亮的美女共进晚餐……
酒精果然绝妙的增进了气氛,我们很快又像平时那样有说有笑了,但也不是完全像前几天那样,因为我几乎找不到保罗的影子,在我对面坐着的就是“宝拉”,而不是我想象中的“女版保罗”。她谈到了从青春期就在服用小剂量的雌性激素,一直控制在不伤身体的范围内,也曾在曼谷做过简单的臀部植入手术,这足以让她在身着裙子时体现出女性的曲线,而面部和胸部,她不无骄傲的指着这两个地方,“这些都是纯天然的哦~”
我早就在纳闷那条“乳沟”,身为保罗时可没见到过,宝拉呵呵的娇笑着解释说因为它们还没大到“藏不住”的尺寸,“保罗”会穿宽松的上衣,每天早晨用布条贴身把一对小乳房缠紧,臀部也是一样,肥大的裤子就能解决问题,谁会注意看一个男人的屁股翘不翘呢……而女装时的“她”,在聚拢型胸罩的衬托下,娇乳重获自由……
我们有说不完的话题,晚餐持续到将近午夜,直到宝拉提醒我到了睡觉时间了,我早已忘记宝拉的真实性别,突然由一个美女说“该上床了”让我有些心猿意马。
宝拉站起来绕过桌子来到我身边,俯身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谢谢你的晚餐,杰夫,你真棒!”
我的鼻腔和肺叶中充满了她的馨香,心脏在狂跳,脑子一片混沌,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连当年的丽莎也没使我如此沉迷。
离开了餐厅,宝拉把我推进盥洗室,我们都犹豫了——保罗照顾我上厕所或洗澡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换了是“宝拉”的话……我说服了她让我自己完成,好在经过这半个月,我的身体确实有了明显改善。
虽然我一直在告诉自己,现在把我扶上床的和昨天是同一个人,连动作都是一样的,一样的……但真的不一样啊!感觉不一样、气味不一样、声音不一样,连架在“她”肩膀上手臂的触感都不一样,似乎更纤弱柔软了。保罗帮我穿衣服、脱衣服有几十次了,现在换做宝拉做同样的工作,我全身的感官细胞好像都变得敏感了一万倍,最直接的结果就是鸡巴又自作主张的兴奋起来,就差从内裤上沿探出头来打招呼了。宝拉不可能没看到,脸红红的为我盖好被子,又倾过身来在我嘴角吻了一下,“杰夫,谢谢你今晚……今晚这样对我~”
我独自在黑暗中回味着今晚的经历,回味着她的每句话、每个动作,还有那两个吻……
再次在咖啡的香气中醒来,端着咖啡的是保罗。换回宽松工作服的保罗很难再让人找到宝拉的痕迹,连眉毛也故意描粗了一点,我承认内心深处有点失望,但没表现出来,如常的和他道了早安。
洗澡、吃饭,这一天和之前的每一天没什么区别,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变了。
等待上午的按摩时,我们仍然坐在窗口,“演说家”又在镜子前扭着屁股、“老板和秘书”再次拉紧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