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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装]_乱世浮沉1-4

摘要

此文件为小说《乱世浮沉》第一至第四卷的初稿,主要描绘了一个虚构的历史背景,设定在大隋帝国的动荡时期。从开篇可以看出,作者对历史细节进行了较为深入的构思,但具体的叙述还没有完全展开。故事围绕着大隋王朝的兴衰,以历史大背景为框架,探讨了帝国的权力更替、政治斗争和社会动乱。文中涉及了高祖杨坚的统治及其子杨广的成就与失败,详细描述了帝国在不同皇帝统治下的发展情况,以及变法与军政衰落导致的民生困苦。尽管内容初步,但显示出作者对人物塑造及情节推进的用心,尤其是对权力斗争的描写和历史事件的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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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变装]_乱世浮沉1-4.doc
Type document
Format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Size 147456 bytes
MD5 b4a05e53ec8abaab339a0e7fbfc8ba4c
Archived Date 2024-12-07
Original Link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Author LAP
Region 中国大陆
Date 未知
Tags 性转, 伪娘, 变身小说, 历史小说, 大隋时期, 权力斗争, 社会动乱, 政治腐败, 帝国兴衰, 文学创作, 角色塑造, 自我探索, 历史背景, 变嫁, 多元性别院, 逆后宫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图书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更多信息和搜索内容,请访问 https://transchinese.org/

正文

大家好,我是刚入论坛的萌新LAP,现在先把申码文搬运过来。

关于这篇文章实际上打算是写成一个中篇,历史背景之类的还没有触及到,目前只是刚

推进到了三四成的进度,后面正在写,虽然我写作速度会很慢,但一定会继续写下去大

家放心。

各位前辈如果有什么意见想法,或者发现文章有什么错漏,尽管提出来,我会一一改正

---------我---------系---------分---------隔---------线

大隋元康二年,这个沧桑的帝国已经历经了二百五十七年的时光,曾经的如日东升,照

临四海,到现如今,也只是如行将朽木的老人般,苟延残喘。

昔高祖文皇帝杨坚一统天下,结束了自五胡乱华以来天下崩坏,各地混战的乱局,使得

天下重归太平。

高祖皇帝革新旧制,励精图治,开创了闻名后世的开皇之治,于公元六零四年,病逝于

仁寿宫,其子杨广即位。

杨广即位后,改元大业,其在位期间,迁都洛阳,以承祖业;开凿运河,贯通南北;整

肃酷法,修大业律;废九品中正之制,始以科举选才;藏天下书典四十余万卷于洛阳,

书目种类之多,历代无出其右者;征伐吐谷浑、林邑、契丹、琉球,一时间是万国来朝

,天下咸服。

但同时,他穷奢极欲,好大喜功的施政也让百姓不堪重负,苦不堪言,以至民怨四起。

也不知是幸或不幸,大业七年秋,杨广正欲东征高句丽时却身染重病,自此卧床不起,

大业八年春便崩于洛阳皇宫内的乾阳殿。

其子杨昭即位,尊之为太宗武皇帝,杨昭一改太宗朝之滥用民力,穷兵黩武的苛政,广

修仁德,体恤民情,息兵养民,轻徭薄赋,使得大隋从太宗皇帝后期民变四起,动荡不

安的危局下缓过了气,其在位三十八年,谥曰世。

其后大隋又历经了宣、昭、元、明、神、光、成、章、肃、哀、殇帝,总计十四帝,其

中以世、宣二帝为极盛,开疆万里,四夷宾服,尊文重教,崇儒兴学,后人称之为世宣

盛世。

其后昭、元、明三帝虽无锐意进取之志,日益懈怠,贪腐渐生,军纪松散,但总体上帝

国虽有疲相,却也算的上太平。

然公元753年,明帝驾崩于洛阳上阳宫,其子杨隻即位,改元景佑,自此大隋国运便变得

跌宕起伏了起来。

先帝之丧未及一年,初登大宝,年轻的新君便已经急不可耐,以太子之时的太子师李述

任中书令兼掌门下省,革故鼎新,变法图治,但新法触动了太多官员的利益。一时间激

的满朝上下、地方郡县官员、乡贵们怨声载道。

这些官员乡绅们上下勾连,对于新法阳奉阴违,名行暗改,利民之法在官绅勾结之下竟

成了他们敛财的工具,变法不到七年,便天下大乱,百姓苦不堪言,而朝堂之上新旧两

党党同伐异,互相推诿。

更让人瞠目的是,景佑八年十二月,上阳宫大火,新君呼喊左右近侍竟无人应驾,只得

跳到了洛水以自救,挣扎上岸后正值盛年的新君受了风寒,卧病在床,旧党众臣与宫中

内宦合谋,隔绝内外,李述等新党人士欲见不得,在太医的医治之下,新君竟于景佑九

年二月,一命呜呼,众臣谥曰神,尚书令李述辞官告老。

神帝无子,诸臣便以其弟,明帝故后第三子,景王继位以承大统,景王继位后欲查漏补

缺,重启皇兄的新法,但可惜健康状况急转直下,两年而崩,谥曰光,新法自此不了了

之。

光帝太子杨豫继位,杨豫在位四十六年,却不理朝政,宠信近侍,大兴土木,卖官鬻爵

,任人唯亲,赏罚不分,平日不是后宫贪欢,就是与弄臣玩乐,一时间朝堂上下尽为阿

谀奉承,溜须拍马之辈。

同时他一改历代先帝打压世家豪族之势,放任自流,致使天下土地兼并日益严重,百姓

流离,民不聊生,流民之患自此而始,土地之政的崩坏也使得大隋税法租庸调制的根本

均田制彻底崩溃,以均田制为基的府兵制也随之瓦解,军政要务,尽皆崩坏。

后期更是宠信伶人,偏好龙阳,整日与那些男宠娈童们嬉戏宫中,朝野上下男风大盛,

杨豫日夜贪欢,最终竟死于床底之间,谥曰成。

其后章、肃二帝有廓清寰宇之志,改租庸调制为两税法,变府兵制为募兵制,对外北击

蛮辽,南置土司,东抗倭寇,西略中亚;对内整肃吏治,仁刑治法,兴修水利,宽税免

赋。但却都天不假年,二帝合计不过在位二十一年,却被时人谓之章肃中兴。

肃帝崩时,嫡子皆年幼,嫡长子不过三岁,嫡次子更才两岁,故以皇后李氏垂帘听政,

宗正杨佲、李后胞弟李資、中书令刘甹共辅三岁的嫡长子继位,四年后,幼帝染病,御

医救治不能,崩,谥曰哀。

刘甹乃三朝老臣,自章帝时便以直方敢谏闻名,又于肃帝朝时升至中书令兼任太子师,

其施政娴熟,忠贞秉节,时人常以蜀相诸葛比之。

但刘甹素来与杨佲、李資二人不和,曾醉言其二人无才寡德,不过凭着皇亲国戚的身份

才能位极人臣,平日不思报先帝厚待,却尸位素餐,贪财好贿,名为辅臣元勋,实则国

之蛀虫,有朝一日定斩之以谢天下,杨佲李資二人闻之与其嫌隙日深。

值幼帝新丧,杨佲、李資二人串通一气,诬告刘甹或有不轨之举,李資更是星夜进宫面

见李太后,提及金刀之谶种种,又诬言刘甹欲效伊霍事,操废立,甚至暗藏有王莽曹丕

之心。

刘甹自肃帝崩后,辅政幼帝,兼掌尚书门下二省,中书省中亦多为其门生故吏,权势一

时无两,太后本就多有疑心,又信了同母胞弟的馋言,便合谋李資、杨佲,以子虚乌有

的谋逆之罪诛其九族,行刑之日,洛阳百姓无不哀恸。

其后立李太后之子,肃帝之嫡次子,年仅六岁的杨颀继位,李資以告发叛臣,拥立新君

之功任太尉,拜上将军,兼掌尚书,军政大事尽在握手中,权势之盛,开国以来无有匹

之。然而不过三年,幼帝竟又染病,驾崩,谥曰殇。

肃帝嫡子皆沒,无奈只得立肃帝庶长子,齐王杨邕继位,改元元康,杨邕年长,继位之

时便已十六,到了元康二年,业已十八。

齐王为藩时便以孝而闻名,要是亲政,定会将生母迎入宫中以奉养,一山不容二虎,到

时后宫之中谁说的算?李太后对此是多有顾虑。

而李資这些年任人唯亲,排除异己,其嚣张跋扈的行径早已惹得朝廷上下不满,怨言四

起,昔日幼帝是李資的外甥自然不怕,可新君与李資一点关系都没,能容的下李資这般

吗?

李家因是外戚,所以近些年来才能兴盛,但新君与李家毫无关系,而且新君是有自己的

母家亲戚的,他又有什么理由不任用自己亲族,去继续信重李家众臣呢?

于是乎在太后的默许,甚至暗示下,李資勾结内宦,买通太医,安插李家族人掌控洛阳

禁军,隔绝内外,以皇帝身体欠安,无力治国之名迟迟不肯归政,可怜新帝明明身体健

康,正值春秋鼎盛之际,却被困于病榻之间。

以杨佲为首的宗室亲王们也与李家勾连不浅,沆瀣一气,反正只要是杨家天下他们就能

鱼肉百姓,横行一方,傀儡皇帝反而还有利于他们,因此也是放任自流,任李氏一门为

所欲为。

杨邕自继位后虽说是身为皇帝,但实际上却只能当个傀儡,整日囚困于洛阳皇宫,满朝

上下皆是李家之党羽,就连皇室宗亲们也都是一副装聋作哑的姿态,这一切使得这位年

方十八的新君意志消沉,自暴自弃,整日流连于酒色之中。

然而在东北蛮荒之地,昔日被章、肃二帝犁庭扫穴过的契丹人正革新变旧,行汉制,习

汉礼,以世居辽水之地为故,起国号为辽,于哀帝四年,幼帝新丧之际,发兵二十万入

寇,陷辽东、柳城、北平、榆林、定襄等边地诸郡,同时一路西进,横扫草原诸部,成

了东抵库页,西至阿尔泰,北极贝尔加,南压幽燕的百蛮大国。

南疆林海,曾经温驯的像绵羊一般的土司们也开始互通有无,串通一气,对朝廷阳奉阴

违,使得中央政令不行,几乎以为国中之国。

东方岛国,在一代雄主,宪武天皇的带领下,这个岛国正以惊人的速度整合起来,厉兵

秣马,枕戈待发,对富庶的大隋已经是垂涎三尺了,常有日寇假扮海匪,侵扰大隋沿海

诸州。

中亚丝路,高举半月旗的信徒在征服了伊利比亚,却被法兰克拦在了比利牛斯山脉后,

开始将目光转向了遥远的东方沃土,对中亚,乃至西域虎视眈眈。

安西都护府大都护王庚,藉地利之隔绝,拥兵自重,横断东西,使得朝廷政令不出玉门

,千里疆土,孤悬漠外。

中原大地,天灾与人祸接连不断,经章肃帝二帝治理后不过数千人的流民,在李党苛捐

杂税,敲骨吸髓的统治下渐渐死灰复燃,演变成了波及数州,号称百万的流匪,他们或

四处流窜,烧杀抢掠,或占山为王,祸乱一方,更有甚者,杀官陷城,高举反旗。

关中这片曾经的天府之国,连遭旱涝地动,雍州官场上至刺史下至小吏,多为利欲熏心

,欲壑难填之辈,他们层层克扣,侵吞赈灾之粮,高价出售,以谋暴利,最后能到百姓

手中的粮食十不存一,以至在八百里秦川沃土之上出现了易子而食,十民九匪的乱象。

而曾经百战百胜,出关驱敌万里之外的大隋铁军,也已乱象频生,克扣粮饷屡见不鲜,

更有将门世家,大吃空饷,虽名有兵百余万,实则十有九成都是空缺,昔日章、肃二帝

赖以威震四方,扫平天下的募兵制此刻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不断的吞噬着大隋的

国力。

各方势力犹如一条条恶狼,就等着大隋耗尽最后一丝力量,到了最虚弱的时候便一击致

命,使之无法翻身。已是如此危如累卵,风雨飘摇的局面,但在洛阳城内,这座自太宗

营建,大隋诸帝历时两百余年经营的大隋国都,却还是一片歌舞升平,河清海晏的盛世

美景。

作为大运河的中点,南北各地的金石奇珍,粮财贡赋源源不断的涌向这座城市,使它在

这兵荒马乱的世道下依旧能维持着往昔的繁华。

市井百姓们继续忙碌劳作以求生计,如同过去一样;朝堂之上,衮衮诸公还在醉死梦生

中享受着从各地搜刮来的奇珍异宝,炊金馔玉;皇宫大内,心灰意冷的皇帝依旧还在纵

情声色,意志消沉。在这座人间天堂般梦幻的都市中,无人在意到这所谓的盛世画卷外

,是各地州郡的饿浮遍地。

上至王公贵侯,下至市井小民,都只觉得各地乱局也不过是疥癣之疾,不足为虑,他们

依然还沉浸于大隋无敌于天下,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的辉煌。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天地间正酝酿这一场数百年难得一现的风暴,天下苍生都将被裹挟

其中,但最终能幸存下来的,能有几何?残阳如血,江山如画,前路漫漫无觅处。

第一章

元康二年,扬州余杭郡,林府的主人林正林老爷正焦急的在府中正堂来回踱步,后房内

不时传出妇人痛苦的嘶喊,原来正是那林府大夫人高氏正在生产。

林老爷今年已五十有四,自章帝朝时入朝为官,昔日曾历任礼部侍郎、户部尚书、尚书

省左仆射等要职,若算上哀、殇二帝及今朝的话,已然历仕五朝,林老爷为官期间兢兢

业业,廉洁奉公,是朝野闻名的重臣、贤臣。

然而在殇帝崩后,太后与李資、杨佑冤杀尚书令刘甹,与刘甹相交莫逆的林老爷对乌烟

瘴气,狼狈为奸的朝局心灰意冷,愤而辞官归乡。

他为官两袖清风,一心为民,名声极佳,在士林中是极有声望的人物,但却一直有块心

病难以释怀,那便是始终都无后。

说来也不知为何,林老爷二十一岁时与高氏成亲,其后纳了两房小妾,晚上行那周公之

礼时也是生龙活虎,惹的娇妻美妾娇嗔连连,但总是少有孕育,三十年间妻妾们先后才

生了五胎,竟全是女婴,眼看便要到了耳顺之年,迟迟无子,虽然平日不说,但下人却

都能看出来林老爷心中的郁闷。

在这年近六旬之际听闻高夫人又有喜了,林老爷自然是老怀大慰,自从闻知喜讯后,林

老爷对高夫人是日夜照看,夙夜难眠,却不想还是出了意外,今天高夫人竟意外早产了

眼下高夫人正在生产,林老爷却也插不上手,心中忐忑不安,林家接连三代都一直是一

脉单传,要是今日有个好歹,自己年纪已是这般了,时日无多,日后怕也再难有机会了

,林家若自他绝了后,那他林正死后,在九泉之下就得以发覆面了。

“唉,罢了,听天由命罢。”

在正堂徘徊了两个多时辰的林老爷还是无奈的坐在了几案前。

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林老爷都已经昏昏欲睡了,却见个婢女慌慌张张的跑来,隔的老

远就在那喊“主人!是个郎君!是个小郎君啊。”

霎时间林老爷已是睡意全无,急忙便欲起身往产房去,自己现在有了麟子,再也不用担

心林家自他而绝了。

但毕竟是上了年纪,久坐腿麻,一时竟难以站立,只得是由婢女搀扶着缓步而去。

不过行走间却看这婢女却好像是心虚着什么,一直低着头也不见喜色,一副有话不敢说

的样子,林老爷心里一沉,停步急问“还有什么事吗,快快道来,休要遮掩。”

“主人…医师说夫人她……她这次生产伤了元气,恐怕…恐怕是……”这婢女声音越来越小,林

老爷只觉是心中一堵,头晕目眩了起来。

“!”

高氏乃林老爷的发妻,十六岁时便与林老爷情投意合,结为夫妇,高夫人精通乐理,知

书达礼,是当地有名的才女,平日里与林老爷吟诗作对,琴瑟和鸣,好不羡煞旁人,而

且品行忠贞,就算是当初林老爷初入朝堂,刚直犯上,被贬谪到琼崖郡那种蛮荒之地也

是不离不弃。

一日之间先是大喜,后是大悲,年迈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如泥,婢女一时也搀扶

不住,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手腿却不听使唤止不住的抖,霎时间像是老了十岁一般。"

旁边的婢女连忙扶起了林老爷,搀着他晃晃悠悠的往后面走去。

…………

看着自己夫人的俏脸没有一丝血色,曾经的光采动人被惨淡的苍白取代,林老爷心如刀

割。

“夫……夫…君…”高夫人吃力的望向林老爷。

“阿妤,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呢”林老爷紧握着夫人的手,脸上早已老泪纵横。

“孩…孩子……他…”夫人断断续续话还未完,却已是双眸紧闭,胸口再无起伏。) {!

一旁的医师伸手探了探鼻息,却也只默然不语,摇了摇头,林老爷再也承受不住这般悲

苦,竟直接昏死了过去。

却说刚出生的小家伙满眼惊恐的看着四周,心中却一片翻涌。

“什么情况!自己刚刚才跟甲方爸爸沟通完连夜去改图,怎么一眨眼就到这儿了?”

话出口去却变成了哇哇大哭之声,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一股疲惫感充斥体内,小孩哭

声渐渐停息,昏睡了过去。

七日后,林老爷把高夫人葬入了林家祖坟,葬礼是隆重非常,林老爷清廉,家中并无太

多仆佣,这七日来为了发妻的葬礼,林老爷一直都在安排诸事,接待上门吊唁的宾客,

也没能顾得上这刚出生的小家伙。

葬礼毕,林老爷终于有机会细细端详着发妻用生命给自己诞下的麟儿,刚生下来七天的

婴孩还在襁褓之中,自然是看不出个什么,但这孩子皮肤白皙通透,一双灵性十足的大

眼好奇的打量着林老爷,想必长大后定是个彬彬有礼的如玉君子,但毕竟是早产,比起

来其他婴孩更为瘦弱,蜷在床上看着让人心疼。

“未出世时你母亲便一直念叨,不奢求其他,只愿你能平平安安的出生,唉,便给你取名

一个单字安吧。”

林老爷沉思良久,好像自言自语一般。言罢便一直守在床边,宽大的手掌轻抚着婴孩的

头,定定地望向窗外,也不知想着什么。

“安,这就是我这一世的名字吗……”在昏沉睡去前小孩暗念。

原来这孩子虽看起来是个婴孩,但灵魂却是来自一千余年后的二十一世纪,前世的林安

名叫李瑀,说起来身世也是可怜,刚生下来就因为先天性的心脏病被父母遗弃在医院。

自小在福利院长大,本来相比起福利院其他的孩子,李瑀天生就更为羸弱,再加上后天

长期的营养不良,到了十八岁时却也不过一米六八上下,常年缺少关爱的环境让他的心

理难免较他人相比更为敏感,自卑和内向。

不过老天爷终归还是给了李瑀些许优待,生了副好皮囊,清秀的五官和白净的皮肤,再

加上幅无辜的眼神让他成了不少女生眼中的可爱弟弟,同系的学姐们见到他总是忍不住

母爱泛滥。

大学同宿的舍友阿航曾揶揄道他要是换上身女装,别说学姐学妹喜欢他了,他们这些大

老爷们也得保持不住知难而上了。

大三时的迎新晚会,学姐们准备的舞蹈节目竟偷偷把李瑀也报了上去,晚会的李瑀报当

天才知道学姐们给他准备的这“大惊喜。”

虽然说他背影看着是有点像女生了点,样貌也是白嫩偏中性的,但穿女装跳舞这事……属

实是做不到啊,但在学姐们爱与正义的悉心“劝说”下,也只能无奈就服。

第一次穿上裙子,李瑀的心情很是复杂,只觉是羞愧难当,脸烫的像个火炉,低着头也

不敢说话。

慢慢跟学姐们排练了半天后,李瑀也是破罐破摔了,反正穿上女装也没人能认出来自己

不是吗?就当做梦,一闭眼就过去了。

内心羞愧渐渐有所消散,一股奇怪的感觉却涌上心头,好像是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

去,又像是猫抓心口一般,排练休息时,李瑀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好像有种等不及了的

感觉,心中隐隐有些期待着晚上的表演了。

当晚,一袭女装的李瑀和学姐们一起热舞,上身是淡蓝的水手服,下面是条长度让人难

为情的超短裙,白色的丝袜配置可爱的小皮鞋,衬托着一双纤细美腿,脸上轻装淡抹,

没有太多修饰,却为本就清秀的脸庞添了一丝仙气,头上是学姐们集思广益后扎成的双

马尾,更是骚动了无数寂寞学弟的心。

晚会散场后,男同学们纷纷打听这是哪个系的神仙学姐,好在学姐们也知道分寸,提前

跟后台打好了招呼,所以也没人透露李瑀的身份。

不过宿舍里的舍友朝夕相处却是一眼看出李瑀就是台上是那个漂亮妹妹,自此李瑀在宿

舍便多出了李四妹的外号。

虽说刚开始他对这外号很是抵触,但渐渐李瑀发现室友们好像真把自己当成了个漂亮妹

妹一样对待,平时因为自己内向的性格关系平淡的舍友对自己更为的体贴照顾,宿舍里

一有什么体力重活,他们都抢着不让他干,生活上的一些琐碎事也多为代劳。

自小在福利院长大的李瑀第一次体验到了被照顾的感觉,“女装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危险的念头不由爬上了心头,悄然扎下了根。

慢慢毕了业,大家都各奔东西,李瑀找了一份装修设计的工作,做这份工作难免遇到些

难搞的甲方,提一堆乱七八糟的要求,很多时候就算回到家中了,也不得安歇,让人压

力山大。

而身边的女性往往也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可爱的小弟弟,根本没有想过进一步的发展,感

情经历至今为零。

年过三十,却还是一事无成,工作与感情都不尽人意,内向的性格也让李瑀难以跟他人

敞开心扉的沟通交流,每晚结束繁忙的一天后躺在床上,对未来的迷茫与对自己无力的

失落总是充斥在脑海,每到这时,李瑀却总是想到大三迎新晚会那一夜,想到自己成为

众人焦点的那一夜,起码那一刻,他是主角,尽管只是小小舞台上的主角,但那种感觉

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李瑀心中。

“也许…也许………”

……………………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李瑀慢慢习惯了深夜家里加班时套上紧绷的丝袜,换上可爱的裙子

,李瑀也说不清什么原因,只知道这样能让他迷茫的心安定下来,一切的压力烦恼也暂

为消退,。

最后甚至愈演愈烈,以至于在寂寞难耐的时候亦身着一身粉嫩的女装,夜深人静的夜晚

穿上可爱的裙子,侧躺在床上,被各式各样丝袜包裹的更加纤细的美腿微曲,双股紧合

,纤细白嫩的一双素手,一边轻抚后亭菊穴,一边慢慢慰藉着身前玉茎……

这样的自慰方式让李瑀内心深处也是惴惴不安,多年来根深蒂固的社会伦理观念告诉他

这样不对,自己一个男人不应该这样。

但这种姿势给他带来的那种浓浓的满足,无法言喻的好像被呵护般的安全感,轻抚菊蕾

带来的无法言喻的,犹如触电般的异感却又让他欲罢不能。

又是一个如同往常是夜晚,带着疲惫下班回到家中,不出意外的李瑀又接到了上司的电

话,客户对他的方案不甚满意,给他设计提了一堆的要求与修改。

一介社畜的李瑀不论是甲方的要求还是上司的命令都没法回绝,只能无奈的打开电脑开

始加班。

李瑀正绞尽脑汁的修改着设计方案时,不知为何突然眼前一黑,再睁开眼也不过是一霎

的时间,但感觉好像已经是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了一般。

再一看周围环境,前一刻还是现代社畜的狭促出租屋,此刻却变成了古代大户人家奢靡

的内房,心中极为的不安恐慌。

想要开口说话却控制不住咽嗓,变成了哇哇的声音,没折腾一会就是无法抑制的疲倦袭

来。

婴儿的身体毕竟还小,没法承担一个成年人的思维灵魂,以至于林安大部分时候都是处

于睡梦之中,每天能清醒的时候一个时辰也不到。

林老爷看这孩子整天昏睡,没个声响,要不是还有呼吸他都感觉这孩子已经不行了,跟

其他孩子刚出生时又哭又闹,精力旺盛的比起来相差甚远,心急如焚,便请了许多名医

诊治,但所谓的名医们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都只道是贵公子早产,先天不足,身体

虚弱,平日多加调养,想必长大后就会渐渐好起来了。

林老爷也是没法子了,只能是悉心照料,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只

要是自己宝贝儿子提出来的要求,基本是事无不允。好在也是祖宗保佑,林安倒也是健

康长大,虽然身体娇弱了些,但平素也没什么大病大灾,整日昏睡的毛病也渐渐好转,

到了十二三岁时已和同龄孩童相差仿佛了。

作为林家的独苗,自然不会有什么嫡庶之分,家产之争,继承人反正就他一个,林老爷

的两位侍妾也是明白人,知道林府的未来跟自己的后半生全系在这小郎君身上,因此对

林安是视如己出,百般疼爱。

林家统共有五位小娘子,有四位已是嫁做了他人妇,出了家门,其中大娘和五娘都是高

氏所出,是林安的同母胞姐,大娘自然是早早出嫁,而五娘只大林安五岁,自然尚还留

在家中,五娘总是爱带着这小家伙上窜下跳,刚开始的林安犹如被抱出自身领地的小猫

,对周遭的一切都有些抵触,时日渐久却也难免被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所感染,平添了几

分孩童心性,不是上树掏鸟蛋,就是下河抓鱼虾,平日两个小人儿嬉戏疯闹在一起,好

不欢乐。

前世一直孤身一人的李瑀,这一世总算是体会到了家庭的温暖,亲情逐渐融化了他心中

的坚冰,他对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所感到的抗拒、隔阂,也慢慢消散,最终接受了他

的新身份,林安。

对于此时的亲人,这些不断给予自己爱和关怀的人们,林安业已经打心里当成了自己的

亲人,情感日益深厚,林安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

第二章

“公子诶,您慢点哟”

言者是个约莫十八九的少年,一身家仆书童的打扮,身上两个大包袱看起来装着不少的

行李,此刻正骑在马背上有气无力的朝前喊到。

前骑却好像没听见一般,只是快马加鞭,肆意驰骋,马上的年轻人一身圆领袍衫,头束

白玉簪,近近观之,眉清目秀,面如冠玉,一身温文儒雅,谦谦公子的书生气,宛如这

江南水乡一般的风采,胯下一匹昂扬健硕,四蹄生风的白马,任谁见了都不由得赞一句

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这却正是林家小公子林安了,林家小公子年方十五,刚刚加冠,但却天资聪颖,过目不

忘,据说习文三年便已精通书典,才学广博,少有人及,其诗赋更是在这江南文乡都能

鹤立鸡群,乃是名动一方的才子。

林安来到此世,好了好久才搞清状况,原来是历史的蝴蝶煽动了翅膀,本该败光家底,

身死国灭的隋炀帝竟提前亡了,而本该早死的太子杨昭竟活到了即位,稳定了局势,穿

越者自带先知先觉的金手指算是彻底没用了。

此刻的世局一看便是将逢乱世,想在乱世求生何其困难,若要做个平头百姓,指不定什

么时候就被乱军如草芥般拔起。

若要招兵买马,争夺天命,却也没那个资本,林老爷为官清廉,家中财产仅够一家老幼

支使,而且自己这个性格,也属实不是为人主公的料。

自己一个普通学生也不会造什么香水、肥造、烈酒之类东西赚钱,细细一想出路竟然只

剩下了科举一途。

说来也是可笑,前世当了十几年的学生到现在就是穿越了,还得继续努力读书,只要能

尽力给自己博个名士高人的人设,再去大隋朝廷当几年官,有了名望资本,是时静观天

下之变,择一明君辅佐,凭自己的眼界才学,定可大有作为,当个开国元勋福泽后代,

光宗耀祖也非难事。

故林安十五加冠后便参加了余杭郡试、扬州州试,尽皆榜首,引的士林中人是一片轰动

,只叹是少年英才,才情高绝,当真非常人所能及,毕竟林安前世也是读过快二十年书

的,眼光见识非是这些穷酸书生能比。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江都花,放榜后林安已是迫不及待的回家跟父亲报喜,让自

己的老父亲好好高兴高兴,故是快马加鞭,一路疾驶。可怜那书童骑着匹瘦弱不堪的老

马,怎的也追不上。

“现下有了解状,进京赶考,自己近些年作了不少诗文想必定考官定会有个印象,有着父

亲的名望关系,行卷自然也是无碍,至于考试做题那更是手到擒来,今后的仕途……”

林安正在畅想日后之际,突的地上掀起阵阵灰尘,定睛一看,竟是绊马索。

“不好!有流匪!”

说时迟那时快,林安虽是看见了绊马索,但为时已晚,骏马难勒,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头

破血流,霎时间就有三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流匪围了上来,明晃晃的刀剑就这么架

在了林安脖子上,跟在后面的书童却是远远就勒马急停,一看形势不妙,这书童竟是直

接打马跑路了。

“妈的这狗奴”林安不禁是心中暗骂,但现在骂人已经无用,保命最要紧。

“几位好汉不知是哪路豪杰,小生只是一介书生,不是什么富商大户,身上钱财诸位好汉

看的上的尽且拿……”话到一半林安突然惊觉自己行囊全是那书童背着,此刻早已不知跑到

那里去了。

那几个流匪平日拦路劫财的惯犯老手了,早就看出来林安身上没什么油水可榨了,也懒

得理他,只是一直打量着林安,好像在看什么货物一般。

“诶,老大,我看这小子是个上好坯子啊,卖给徐三娘他们想来…”

“跟我多年你个憨货总算长点眼力了,这么好的料子,出手够咱们兄弟几个吃个半年了。

“嘿嘿,小郎君,我们可不要你什么钱财了,只要你跟我们走一趟就行。”

林安自是不愿,但形势比人强,身不由己,一个流匪上前,利落的一记手刀,林安便失

去了知觉,这手法如此纯熟想必也是老手了。

“老三你下手轻点,别敲坏了,这小子可值大钱呢。”

“嘿嘿,老大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

不知是过了多久,林安才终于醒来,手脚被绑了个结实,头脑晕晕乎乎的,感觉有什么

人在跟前,凝神一看却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依稀可以看出她年轻时定是个一等一

的美人,此刻她正细细观详着林安。

“嗯,不错,的确是块好料,这样,四百两如何。”

“嘿嘿,徐三娘您可真会开玩笑,这种姿色的料可是提着灯笼都难找的,您瞧这身段,这

姿色,以后肯定能给你们挣大钱的,四百两……啧啧”流匪头子轻笑摇头。

………………

一翻唇枪舌剑的讨价还价后,徐三娘让人搬出来了八百两白银,从流匪手上换下了林安

,流匪们心满意足的推门出去,一看门外,林安才发现自己竟是在一艘船上。

“你们两个带他下去休息,好生看管。”被称为徐三娘的女人对着旁边两个小厮吩咐。

如果说林安这时候还不明白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那他就真是个傻子了,成帝好男色

,上行下效,一时间男妓院便日益增多,人们称那些男妓卖身的地方为象姑馆,到了今

天风头甚至隐隐盖过了女妓。早听闻常有流匪绑架写少男少女卖往青楼,想不到今日却

是轮到了自己。一想到将要面对的命运,不寒而栗…

“不行,我定要寻机逃走……”林安暗暗打定了主意。

但花了八百两白银买回来的人岂能让他轻易跑了,两个小厮日夜换岗,守在门口,寸步

不离,而房间内的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小窗,恐怕就是五六岁的小孩都过不去,就连出

恭如厕也有人寸步不离的看着。

林安只盼这船能多航行几天,自己才好伺机脱身,但天不遂人愿,没过两天,船最终还

是靠了岸,自己手脚受缚,被扛下了船,再无逃跑之机了。

岸边早已等候多时多时的几辆马车靠了过来,将一行人带进了城,也就是这时林安才知

道自己竟从江都到了千里之外的江陵,江陵乃是荆楚重镇,南国大城,素来与江都齐名

,其占尽地利,七省通衢,一直都是商贾云集,客旅不绝,街上车水马龙,摩肩接蹱,

如此繁华就算比之洛阳,也仅仅只是稍逊一筹罢了。

马车最终驶到了城东的一条街上,在一挂着如月楼牌子的楼前停了下来,几个花枝招展

,稍有姿色的女子正在门口拉客,林安却发现,她们肩膀比之寻常女子宽了不少,再仔

细一看,恍然发现她们竟都有喉结。

“我竟要去到这种地方吗。”林安悲观的想到,随即是奋力挣扎,但身旁的伙计也不是吃

素的,轻易就制住了林安。

徐三娘差人把林安送上了二楼,交了差,就往楼外走了,而林安则被带到了二楼一间屋

内,这屋子陈设讲究,看起来档次便是极高的那种,不过看桌上胭脂水粉,架上轻纱罗

裙,却是女子闺房无疑。

“小郎君应该也看出我这儿是干什么了的吧,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若你是顺从的话,大

家和和气气的都好办事,若不配合的话,结果最终还是一样,只不过恐怕小郎君就要吃

点苦头了。”不待坐定,一个浓妆艳抹,略有些发胖的妇人便推门直入,坐在了主位,想

来正是这家妓院的鸨母了。

林安自是不从,身陷囹圄却又不愿失了颜面,扭头闭目,冷声呵斥:“士可杀,不可辱,

我劝你好自为之,休要自误,早日从善,否则有朝一日天打雷劈,神仙难救。”一时却是

有了几分威武不能屈的架势。

“呵,有骨气,不愧是读圣贤书的圣人子弟。”没有林安想象中的打骂,鸨母像是早有预

料,也不恼。

“带到下面,先关他五天。”鸨母淡淡吩咐道。

“莫说五天,就是关你小爷我五十天、五百天,也没用的!”

身后侍立的两个伙计上前,熟练的制住林安,从身上掏出一包不知什么的药,往酒水里

一倒,硬给林安灌了下去,不多时,林安便只觉天旋地转,神晕目眩,混到在地……

“黑…好黑啊……”

林安醒来暗道,又惊觉自己身上片缕不挂,周围是一片漆黑,想伸手摸索,却抬不起胳

膊,四处碰壁,细细沉思,自己莫不是被扔进了酒缸里?

林安大概凭身体感受了一番,这缸高四尺,宽一尺,只容的下人半蹲其中,缸顶有四五

个小孔以供通气,但不见有光,想来应该是在地窖之类的地方,用力顶这缸顶却纹丝不

动,想必是从外面被固定了,四周静悄无声,只有自己的呼吸声清晰入耳,缸底有约莫

半缸水,看来是不用担心被渴死了。

“尔辈鸟奴就这点本事吗!一群直娘贼,连给大爷舔鞋大爷都嫌恶心!”阵阵叫骂声回荡

,但周围什么别的声音都没,好像世间只剩林安一个了一般,诡异的安静让人瘆的慌。

叫骂半晌,却是自讨没趣,只换得自己口干舌燥,手捧了两大口水喝下,也不再白费力

气去喊叫了。

安静下来后,逼仄漆黑的空间给人带来的恐慌逐渐涌上心头,人类最原始的,对黑暗的

恐惧不断冲击着林安。

“林安啊林安,你是要成大事的,怎么能被这些许困境所难到……”

不断的自我安慰慢慢平复了心中恐慌,然而对家人的担忧和思念此时却又袭来。/

“年迈的父亲得知自己失踪被掳的消息能承受的住吗,他身体近些年来是江河日下,要是

……刚出嫁的姐姐得知她的幼弟不见了踪影该有多伤心,阿姐对他一直就像半个母亲一般

…………”

缸中一片漆黑,分不清时间,也没事可做,只能是胡思乱想,想入非非,不知不觉间,

林安只觉大脑慢慢昏沉,不多时就已睡去,但半身都被水浸泡,浑身局促在这小小的空

间,手脚酸痛,根本没法安稳睡眠,只是在半睡半醒中恍惚罢了。

迷糊中林安好像飞回了家中,温婉柔顺的姐姐迎面而来,含笑看着他,笑骂他去哪玩闹

了,衣服都挂破了好几个洞,又要缝补好久,慈爱的父亲坐在正堂,期许的眼光注视着

他,像是在鼓励他不要害怕………

“阿姐…父亲……”睡梦中林安无意识的哼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一天,恍惚中的林安被一阵便意激醒,到了

这时他才意识到这该死的老鸨的用心何其险恶,所幸近日都没吃什么东西,强忍一下暂

时也能忍住,现在林安也也不敢多喝水了,只在无法忍耐的时候才用手捧起一小掌的水

喝下,毕竟后面还能强忍一忍,前面可就很难忍住了。

饥饿、口渴、黑暗、幽闭、恐惧……它们交织在一起,不断冲击着林安的心理防线,林安

在绝望之中想要回忆往昔的快乐,最终却只能带给自己更深的痛苦与绝望。

精神状态日益衰弱,大多数时候林安都只是这么睁着眼睛发呆,两眼空洞无神,头脑愈

发迟钝,睡梦和清醒的界限愈发模糊,很难说清他处于哪种状态,对于身体的掌控能力

也慢慢消失…………

也分不清过了多久,饥渴最终还是吞噬了他的理智,口干舌燥的林安发疯似的一口口喝

着缸中的水,普通的清水现在尝来是如此的甘甜,滋润了他干燥的嘴唇和口舌,短暂的

抑制了饥饿,一顿猛灌后,带着虚幻的满足感,林安重新回到了半睡半醒的状态中。

哗啦啦啦…哗啦啦啦……一阵水声将林安惊醒,在已经有些神经衰弱的林安听来,这微弱水

声竟好像打雷一般,昏沉麻木脑袋的想了半晌也没明白这水声从何而来,直到一阵令人

作呕的骚臭入鼻,林安艰难的调动着不听使唤的手,往下一探,崩溃的发现自己居然前

后失禁了。

屈辱?悲哀?愤怒?难言的情绪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的击倒了林安,泪

水止不住的从空洞无神的眼中溢出,多日幽禁,林安竟连哭声都发不出来,张嘴发不出

声,如同猪猡一般闷哼。

“是啊,自己现在跟猪猡有什么区别”彻底的绝望弥漫心头,但他又能做什么呢,只能困

在这缸中抱头痛哭,四周还是一如既往的幽寂,只有林安的闷哼声回响……

林安睡着了,又醒了,又或是一直都没睡也没醒,时间在缸中完全失去了作用,睁眼闭

眼都是一片漆黑,难闻的臭味在狭隘的空间经久不散,缸的水已被污染,林安口渴的好

像随时都要飞升一样,但仅有的尊严撑着他不再去想着喝剩下的水,精神崩溃的林安就

这么在里面呆着,每一秒都如同是一个时辰般难熬。

“当初要是虚以委蛇先应付过去的话……”

“干什么能比这样糟……”

“先暂时从了这老鸨…日后再…”

“父亲…安儿好想你……”

“勾践卧薪尝胆终吞吴,我这也是为了……”

“姐姐…衣服破了……”

乱七八糟的想法不断蹦出脑海,但林安的大脑已经衰弱的连思索都不能了,无数的想法

如同一根根燃烧的火柴,即闪即灭。

“只要能出去……”

…………

好像是过去了五年,甚至五十年,但实际上只是区区的五天,昏迷中的林安被拖了出来

,扔在地上,一盆凉水泼在了身上。

“光…好刺眼……”

昏睡中的林安睁开眼来,但多日不见天日的眼睛此刻猛的见了光,很不争气的刺疼起来

,眼泪直流,自己好像是趴在什么地窖的地上,浑身酸痛,想要动下手指都难,身上一

股难闻的骚臭,好不狼狈。

“呵,这不是前几日还铁骨铮铮的小郎君吗,我还以为是什么牧羊北海般的硬骨头呢,怎

么今天成了这副德行了?”鸨母的声音中带着丝丝嘲讽,“现在想通了吗,还是想再去那

缸里多住几日呢,小郎君。”

“咿…哼呀…嗯啊……”

这炼狱般的五日竟是让林安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着不住的

点头,好似一条蛆虫,而被掳至今,十日都还不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鸨母讥讽的说道,“带上去,清理一番再好好休养。”

两个伙计手捂着口鼻,面带嫌弃嫌弃的将林安架起,而林安屈身在缸中蹲了五天,此刻

猛的起身,只觉气血翻涌,两眼一黑,彻底陷入了昏迷……

第三章

大体恢复过来,能说话走路,已经是两天后的晚上了,鸨母差人请了个老郎中,郎中诊

了诊脉,看了看林安的气色,便直言已无大碍了,旁边的伙计塞了几枚铜钱就把郎中打

发走了。

“既然你身子已是无碍,明日我便给你安排个师傅,要是不听话的话”鸨母的语气带着一

丝不容置疑的意味,“可没前几天这么简单了。”

吃了一番苦头的林安已是不敢如五天前那般冷言呵斥了,但为颜面与羞耻所困,让他出

声应答却是万万不能,只是用微不可查的幅度点了点头,算是答允了,鸨母见状冷笑一

声,也没再说什么,留了个叫秋菊的丫鬟在屋内看护,而屋外则是两个伙计把住了门。

“明日将要面对什么呢?”林安的脑中不由的乱想,“自己已是无能为力,人为刀俎,我为

鱼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怀着忐忑与不安,林安不知不觉的已是悄然入睡。4 s(

未至卯时,林安便被喊醒,昏昏沉沉的就先被灌了碗药汤,只穿了身亵衣就在秋菊的搀

领下出了房门,路过庭院,慢慢清醒了过来的林安这才趁机打量四周,只见周围房屋低

矮,稍显破败,从院中一望,赫然是四层高的如月楼的后门,想来这里应该是如月楼后

巷对面的房子,被那鸨母买了下来用作己用。

却说秋菊领着林安到了后院一间房,跟林安睡觉所在的屋子只隔了个花园,推门进去,

一个大木桶装满了水就摆在屏风后面,“这么早起来的就来洗个澡?”在秋菊的示意下林

安解衣入浴,这时林安才发现浴桶内的水漆黑如墨,上面零星漂浮着几颗药材。

“这是什么?”林安疑惑的问。

“这桶内是南国巫医秘制的药浴配方,是帮小姐美容养颜的。”秋菊如实回道。

林安一时也是不知说什么好,泡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在秋菊的指示下林安跨出浴桶,结

束了药浴,围着身长巾,便往回处折返。

推门入室,本该空无一人的屋里却平添了一人,坐在桌前,约莫是将近五十,身着一身

青色裙装,脸上浓妆艳抹,没掩住脸上的细纹,反却有了分滑稽的味道,她坐在椅上,

细长的双眸上下打量着林安。

“嗯,还真如他们说的,的确是个好苗子啊。”声音虽然是竭力粉饰,但还是能听出几分

男人的味道,这应当是个老男妓了。

“这就是那老鸨给我安排的师傅?”林安不敢出声,只是心中暗讽,“一把年纪了不回家养

老,还来这儿发挥余热,什么狗屁玩意。”

“身上的东西都脱下了吧。”这老妓直接开口吩咐。

林安登时愣住了,一见面就要坦诚相待?这是个老变态吗?一想到要在秋菊跟老妓面前

赤身裸体,心觉羞耻,林安迟疑的久久不肯动手,只是呆立着。

啪!啪!

“你这贱婢聋了吗?!”

哪承想这老妓见他迟迟不动,起身上前就是两个耳光,林安没有防备,一个重心不稳摔

在了地上,近几天来,一直被恐惧所压抑的怒火涌上了心头,前世虽然孤苦却也没受过

什么欺负,今世更是林老爷的心头肉,平时哪个敢给他气受?

趴在地上,林安对这老妓怒目而视,起身便欲揍他一顿,门外守着的两个伙计听到动静

,却直接飞身而入,把林安压跪在地。

“呵,火气还不小”老妓蹲到林安面前,拍着他的脸颊,带着嘲讽的语气道,“怎的,还想

被扔回缸中,再蹲上十天半个月好好享受一下吗?”

难言的恐怖涌上心头,那地狱一般的五天已经深深烙印在了林安心中,此刻再听到又要

被关进那不见天日的缸子里,只觉是浑身微颤,冷汗直冒。

扔回缸中,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勾起了林安脑海中最深的恐惧,好像是带在脖上的一

条狗链般,牢牢的制住了他。

身后的伙计向后撤走,林安缓缓起身,低着头,紧咬下唇,颤抖的手解开了身上包裹的

长巾,恍然间一副白玉无瑕,香娇玉嫩的少年胴体便展现在众人面前,那老妓好像是看

见了什么稀世奇珍般,两眼发亮。

而胯下昂扬玉茎的却让林安愈加羞愧,脸上渐渐发烫,浮现出朵朵红晕,两腿不自觉的

紧合好像是想要将这玉茎给遮住一般。

“好,真好啊,秋菊,你来帮他把身上杂毛剃掉。”观察良久,老妓直接对那丫鬟开口道

秋菊应了声是,便从旁边箱子里掏出了一把剃刀,林安刚刚被打了两掌,又被警告一番

,此刻已是失了心气,心里不断拿着忍辱负重、含垢忍辱之类的词安慰麻痹自己。

林安紧闭着双眼,只盼这屈辱能够早点结束,配合的举起手臂,让秋菊剃毛,腋毛十分

顺利的剃完了,虽然有些痒,但忍忍也就过去了。

但到剃下体阴毛时,秋菊的粉嫩温柔的小手难以避免的与胯下玉茎有所碰撞,两世处男

,正是血气方刚年纪的林安哪受得了这个,剃到一半,元精竟是直接喷泄了出来,惹得

那伙计丫鬟是忍不住掩嘴直笑,林安此刻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羞愤欲哭。8 g)

毛发剃罢,秋菊又开始服侍着林安开始穿衣化妆,林安心里已有预备,既然躲不过,那

也只能闭目任其摆布了,一身藕荷色调,镂花窄袖的襦裙上身,除了羞耻的感觉,那种

尘封了十几年,尘封的前世记忆又被触碰,内心的那种久违的安全满足之感悄然而生。

衣装齐整,秋菊又领着林安做到了梳妆台前,开始打理起了头发,秋菊娴熟的将长发分

成数股,在头顶结成了鬟,用件白玉雕花簪斜插固定,又束了燕尾,低垂肩上。

林安本就秀气,有些男生女相的趋势,一张俏脸宛如白玉般通透白嫩,脸上只是薄粉敷

面便已是冰肌莹彻。接下来抿了抿绯红口脂,又把本来的浓眉修成了柳叶眉,再在眉心

点了个寒梅花钿便是已大功告成。

此时的林安身着着藕荷色襦裙,把本就纤细的身躯衬的是亭亭玉立,风髻雾鬓的长发被

不时传来的微风悄然吹动,小巧白嫩的鹅蛋脸上是双顾盼生辉的双眸,樱桃小口上朱樱

一点,引人遐想非非。

好一个天生丽质,出水芙蓉般的婉娈幼童,而年方十五,少年独有的青涩感更是为他平

添了分我见犹怜,楚楚可怜的气质,不知会有多少男儿为之疯狂,除了胸前平平,哪还

看的出林安曾经是个男儿身。

一旁的老妓见状是十分满意,哪管林安如何,径直开始了他的训练,一上午都在枯燥的

体态神情训练和繁琐的礼仪规矩教学中度过,到了中午,用完了餐还没能好好休息,便

又开始了教授乐理舞蹈以及如何卖弄风骚,勾引客人的技巧。

到了戌时方才结束,为了保持林安的体态纤细,同时也是为了防止他有力气逃跑,如月

楼一天只安排了早午两顿饭,学起了佛家修行过午不食的规矩,吃食朴素的怕是让那些

和尚见了都得相形自惭。

秋菊又带着林安去泡药浴,喝了碗与早晨一个味道的汤药,本想着如此就能结束了,但

不想回到屋中,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先生已经等候多时,身旁放了个药箱,桌子上摆着一

副银针,看来是个医匠。

“躺下,脱衣。”那老中医淡淡吩咐着。

秋菊好像早已见见惯,轻车熟路的解开林安衣服,让他躺上了床,经过早上那么一闹,

林安已上有些认命,索性合上了眼,任其施为了。

冰凉的银针碰上肌肤,林安一个激灵,感觉身上起了不少鸡皮疙瘩,老中医见状也没说

什么,只是继续施针,片刻的功夫,林安的咽喉、前胸以及胯下已经扎满了银针。

“这是做什么?”林安的语气透着一股无助,这时林安惊恐的发现自己原本低沉厚重的嗓

音此刻竟变得尖细起来了。

“只是滋阴祛阳而已。”老中医也不正面回答,只是敷衍似的回了句,“莫要再说话了,除

非你想变哑巴。”

林安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继续安静的躺着,约莫过来半个时辰,老中医总算撤下了银

针,随后从药箱拿出来一条长布,上面敷着黑色的药膏,秋菊接了过来,围在了林安胸

前,这一通折腾下来,已是快到深夜子时了。

持续了烛火躺在床上,林安尝试着开口说话,此时的声调已不似针灸时如此尖细,但细

细听来比之从前却是有着不少改变,而胸口也不知是错觉还是,只觉得好像有千只蚂蚁

乱爬一般,瘙痒难耐。

“若被再关进那缸里那定是脱身无望……”

“在外面才能有机会……”

“权且忍耐忍耐……”

“我这都是为了日后能寻机脱身……”

林安不断的如此安慰麻痹着自己,在极度的忐忑与不安中慢慢入睡…

训练持续了三个月,期间林安稍有不顺,便是拳打脚踢,恶语谩骂,这老妓显然也不是

第一次训练新人了,也不急于一击打破林安的心防,只是一点一点的持续加压,却又不

急于触及底线,好似还有转圜的余地,让人难以升起抵抗的念头,林安感觉好像每一次

的忍耐屈辱都微不足道,好像就算依了他也没什么大不了,心里不断的安慰麻痹自己:

“暂且忍他一忍,也没什么的…”

如同山间溪流,缓缓流过,看着是那么的无害,但到了某个节点,当溪流汇聚,化做汹

涌巨浪,狂暴袭来,瞬间就如同摧枯拉朽般摧毁了林安所有的心防,什么尊严、羞耻、

希望…都瞬间化作乌有,恍然间回首,已是无路可退。

林安的舞姿愈发优美动人,坐立行动也渐渐端庄秀气,不复从前那般大开大合,持之以

恒的药浴让他本就白玉无暇的诱人肌肤变得更为通透,老中医的针灸也慢慢显效,林安

的嗓音愈发优柔,胸前双峰日益隆起,到了夜深人静时,林安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小兄弟

怎么套弄都没了感觉,白嫩安分的玉茎整日软趴趴的垂在胯下,日渐颓丧。

不知不觉间已成了这副模样,切香肠战术在这个时代虽然还没被提出来,但却被那老妓

使得是炉火纯青,林安的反抗心理被一点一点磨平,逐渐的麻木,好像被驯服成家犬的

孤狼,而今天,就到了最后一步,通向无底黑洞的最后一步。

三四天前,如月楼便开始造势,传是有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将要出道,不但精通琴

棋书画,舞艺歌喉更是一绝,直夸的是天上有,地上无一般,可谓是吊足了胃口。

闻说今日这小美人就要露面接待首客了,一时间如月楼是人头攒动,都想一睹芳容,而

林安此刻却还在房内梳妆。

“好个俊俏美人,也不枉我这些天的花费。”鸨母推门进来,打量了一番。

“见过苏妈妈。”经过了三个月的训练学习,知晓了礼节,林安起立屈身一礼,柔声回道

“嗯,不错。”鸨母很满意林安这副被乖巧的样子,“今晚你便要出道了,我也一直未问你

旧时姓名,不过也不重要了,以后你便随我的性,就叫你苏婉儿罢。”

“婉儿谢妈妈赐名。”林安状做欢喜道。

“你且继续梳妆吧,莫要管我了。”

现在的林安,哦不,是苏婉儿,正娴熟的涂抹胭脂水粉,梳妆打扮,不多时便已打扮完

毕,平复了一下不安紧张的心,便在丫鬟们的侍奉下起身,往楼下台子上盈盈走去。

该怎么形容如此佳人呢?台下等候多时的嫖客们只觉是眼前一亮,只觉天仙下凡也不过

如此了,一时是心神荡漾,呼吸急促,恨不得马上就能一亲芳泽,却又有一丝觉自己实

在是配不上此等美人般的自卑。

今晚的苏婉儿可谓是风华绝世,绯红的蚕丝绣花诃子半遮半掩的围在胸前,露出一片冰

肌玉肤,双峰间若隐若现的幽谷让人遐想非非。

紫红蹙金的云纹长裙高系胸下,婀娜的小腰好像一只手便能把住,裙上系着些许个小铃

铛,每当苏婉儿款步姗姗,清脆的铃铛声便响起,平添了几分情趣。

肩上是件白纱披帛,与披肩的如瀑长发相映成趣,飘飘欲仙。眉心精心绘制了艳红牡丹

花钿,雍容华贵,素齿朱唇,娇艳欲滴,一双星眸微转,好似是在暗送秋波,让早已饥

渴难耐的男人们狼性大发,忍不住想要狠狠蹂躏她一番。

还在豆蔻年华的苏婉儿还未发育完全,还未能绽放她全部的迷人魅力,好似一朵含苞待

放的花蕊,但也正是这青涩稚嫩,纯真天然,却又丽雪红妆,撩人心扉的的姿态,更让

男人们垂涎三尺,还未盛开便已能艳压群芳,到了花开怒放之时有该是何等风采?

为了方便今晚要侍奉的客人,在鸨母的叮嘱下,苏婉儿没有穿着亵裤,裙下一丝不挂,

只觉胯下是凉风阵阵,行走之时各位的格外的轻缓小心,生恐被人发现。

绰绰约约的总算走上了台,清脆的铃声好似响在众人心扉,看着台下满眼淫欲,如狼似

虎的饥渴男人正视奸着自己,突然有种不真实感,本已麻木的内心此刻猛地一震,被日

复一日的水磨功夫所磨灭掉的身为男性的自尊,此刻竟有死灰复燃之态。

“什么时候自己竟沦落到这一步了?”

“自己难道不是只虚以委蛇伺机逃跑的吗?”

“怎么此刻竟要自甘堕落到曲意逢迎,去满足这些男人的淫欲的地步?”

想到晚上即将发生的事,一时间难以接受,惶恐万分。

“如月楼的大门就在眼前,门口只有一个小厮把着,其他都伙计都忙着招待客人,若自己

现在逃跑…也许能有两成逃脱的几率?”

如果是从前那个如出鞘宝剑般锐利的林安,就算只是两成的几率也定会博上一博,然而

从前的林安已被深埋,现在已经变成了被胭脂水粉消磨尽了锋锐,被日复一日的驯化逐

渐舍弃了所有尊严,被恐惧压迫的摧垮了心气的苏婉儿。

“要是被抓住……”

苏婉儿不敢去想若被抓回来会遭受何种非人的对待,对未知惩罚的恐惧盖过了对自由的

向往,希望的火苗在现实的威胁下显得如此脆弱,一吹既灭。

内心的交战让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两颊有些潮红,羞涩的屈膝一礼,不想这股抹水莲

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却引得台下众人更为邪火高涨,一阵起哄。

“奴家苏婉儿,给各位贵客请安了。”

努力不去注意那些台下那些火热的眼神,自顾自的开始翩翩起舞,时而如鹰击长空,展

翅高飞,时而如山间溪水,缓缓流淌,时而又如林中微风,沁人心肺,裙上铃铛随着苏

婉儿的曼妙舞姿叮铃作响,悠扬婉转仿若天籁,让一众琴师乐匠也黯然失色。

裙舞飞扬,不时的春光外泄更是让台下的男人们躁动难耐,好像化身色中饿鬼,恨不得

现在就上去将这美人儿就地正法了,喊价声是此起彼伏,但那些有头有脸的官绅富商们

哪能似这般不体面,他们只安坐雅间,差使着自家小厮前去给老鸨报价即可。

舞尽霓裳,又取出瑶琴,弹唱了几支小曲,娇莺初啭般的歌喉好像一剂催情剂,使得众

人心头更为火热,此时苏婉儿下台,与雅间的贵客一一敬酒,然而穿梭在饥渴的人群好

像是羊入虎口,不少浪子骚客吹起了口号,想要吸引小美人儿的注意,更有些好色之徒

借着人群繁杂,趁机揩油,但又分不清是谁也没法言说,惹得这苏小娘子俏脸赤红。*

身陷人群之际,却看到鸨母在一旁频频使眼色,苏婉儿心知已今晚的恩客已经定下,匆

匆挤出人群,登台告罪,又起了一支舞,算是结束了今晚自己的表演。

台下嫖客是嘘声一片,挽留之声不绝于耳,鸨母此时连忙上去打个圆场,又叫了几个姑

娘上台继续歌舞,这些嫖客见自己是无缘与此等绝色缠绵自是心中遗憾,但淫欲邪火总

是要发泄,纷纷去找楼中其他的姑娘共度春宵,如月楼今晚可算是大赚特赚了。

“已在你房间了,休要让客人等急了,可要好生伺候,否则的话……”鸨母拉住苏婉儿吩咐

“是,妈妈。”苏婉儿看着有些紧张。

在侍女的搀扶下,苏婉儿上到了三楼,自己的房门前,想推门而入,心中却又有些忐忑

,心知自己将要与对方合欢,但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真的要走到这一步了吗

?对未知的恐惧让她迟迟不敢开门。

“小姐,要来杯酒吗?”秋菊见苏婉儿心中有些迟疑,托盘上端了一杯酒上来问道。/

一直在这儿站着也不是回事,苏婉儿索性也不再多想什么,心一横,端起酒杯,一饮而

尽。

“罢了,横竖躲不过,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人言道酒壮人胆,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苏婉

儿还真觉得平添了几分胆气,借着这股胆气,伸手推门……

………

第四章

“若是柳公子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正在一旁服侍着恩客饮酒的苏婉儿不禁有些羞涩的

想到。

今晚的恩客非是想象中那些大腹便便,举止粗鲁的富商,也不是看着盛气凌人

好像高人一等的官绅,而是位剑眉星目,风流倜党的俊俏公子。

不似那些如狼似虎,淫欲焚身般的色中饿鬼般急于求欢,柳公子并未着急着上下其手,

去享用眼前的美人,看着刚进门来有些局促不安,不知所措的苏婉儿,柳公子只是示意

着一起坐下,在桌前开始饮酒对酌了起来。

也不知谁起的头,两人竟在一起谈天说地了起来,苏婉儿自是不用说了,本是一州州试

的榜首,学识自是不俗,而面前的柳公子却也毫不逊色,不管是吟诗作对,文学典故,

还是古今兴废,天下大势,都有着不俗的见解和造诣。

相谈甚欢,苏婉儿原本的紧张慢慢消退,看着眼前风度翩翩,高谈阔论的如玉君子,只

觉是越看越是欣喜,好像就是委身于他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知怎的,苏婉儿感觉浑身上下愈发燥热,唇干舌燥,尤其是胯下玉茎,好像是被欲火

点燃了般,好不难受,刚开始还能克制一二,但感觉越来越猛烈,渐渐已经无法抑制,

不住的扭动身躯,通红的两颊,迷离的双眸,本就有些醉意的柳公子就算是如何的正人

君子,此刻见此情景都已经按耐不住了。

苏婉儿被压倒在床,大脑顿时宕机,一片空白,娇小玲珑的身躯承受着一个高大强健的

男人的体重,显得是如此无助,已经饥渴难耐的柳公子已等不及慢慢卸去面前美人儿的

衣物,只是粗暴的一拉,将苏婉儿胸前诃子褪到腰间,白嫩挺拔的双峰跃然眼前。!

苏婉儿的双峰好像洁白的雪山,顶峰两颗圆珠不似寻常女子般黝黑,而是像两颗小小的

珍珠,白净圆润,柳公子略有些粗糙的手掌不断抚弄着峰顶,一股奇怪的感觉袭来,让

本就迷乱的她更为混乱。

“啊…好舒服”

“怎么会这样……”

“好痒啊…嗯~…啊……”

“再多点…啊~…嗯~…嗯~……”

酥痒的快感让她有些难以自制,不住的轻声喘息,苏婉儿忍不住在他的身躯下扭来扭去

,平常训练时都羞于启齿的话语此刻却脱口而出,为了渴求更多的欢愉,苏婉儿的身体

下意识的挺起胸脯,以方便柳公子。

柳公子见眼前美人儿如此配合,一对酥胸挺在眼前,忍不住张口含住了峰顶,突然间好

像身体触电般的快感让苏婉儿不禁又是娇喘连连。

“啊~……嗯~…”

“…嗯~”

“就是那里~…快……啊”

“好痒~……啊~…哦~……”

“怎么会~……嗯~……好厉害~……”

温热湿润的口腔让女人的身体更为敏感,灵活的舌头不断的挑逗着敏感的峰顶,不时的

双齿轻咬,更让苏婉儿情欲高涨,不由得双手环抱着男人的头,紧紧搂在怀中,脚趾紧

屈,软塌塌的玉茎开始分泌出无色透明的粘液。

柳公子不满足于仅仅在这一点上,舌头不断的向上探索,在脖颈,在脸颊,好像是猎人

在品尝着他鲜美的猎物,温热的舌尖不断的划过肌肤,留下透明的唾液作为印记,一阵

阵酥麻的电流不时袭来,不断的挑逗着苏婉儿的神经。

苏婉儿的俏脸好像是块果冻般,在男人的蹂躏下不断的变幻着形态,一时间苏婉儿只觉

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无力,好像是瘦弱的羊羔无法抗拒主人的皮鞭,在男人的进攻下

,仅仅只是普通的唇舌便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

猛的间,湿舌舔食上了朱唇,原来柳公子朝着苏婉儿的朱唇发动了总攻,渐渐的唇红都

被褪去,柳公子饶有兴致的咂咂嘴,好像是在品味着什么佳肴,苏婉儿能清晰的感受这

他粗重的气息,一股男人的汗味混杂着酒气扑入了鼻中。

“这就是男人的味道吗……”苏婉儿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了。

柳公子的舌头向着深处进发,不断的进攻着苏婉儿紧闭的银齿,苏婉儿早就唇干舌燥多

时,此刻好像是久旱逢甘霖,银齿顷刻间便已缴械投降,燥热滑嫩的香舌饥渴难耐的朝

着男人忘我的索取着。

柳公子也不甘示弱,两只舌头搅动在一起,难舍难分,随着身体的扭曲,苏婉儿胸前峰

顶不时的蹭到柳公子厚实的肩膀,又带来阵阵酥麻,男人的手也没有闲着,轻轻拂过她

滑嫩的肌肤,好像电流划过,让苏婉儿只觉得浑身无力。

情欲操控了理智,苏婉儿慢慢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眼神迷离的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只觉

得他是如此的高大、威猛、俊朗,只有这个男人能满足她的一切渴望,好像是有个无底

黑洞在心中吞噬着一切,唯有着柳公子的唇舌与双手才能稍稍填补。

当柳公子温热的唇舌退去,带出一条由两人唾液组成的晶莹丝线,把气氛烘托是如此淫

荡,苏婉儿却还有些意犹未尽,忍不住追寻而去,但已经精虫上脑的柳公子哪还在意,

此刻正毛手毛脚脱去衣物。

一时间失去了男人的抚弄,难以忍受的空虚感觉袭来,苏婉儿只觉浑身上下好像爬满了

蚂蚁,好不难受。

尤其是胯下玉茎,好像是前世深夜慰藉自己时,即将要达到高潮,有什么东西堵在里面

想要喷射而出,但却一直泄不出去的感觉,忍不住的用手套弄,但软绵绵的玉茎却毫无

感觉,一时间好不难受。

一双玉手不住的抚摸着自己的双峰,苏婉儿好像想要借此满足自己的欲望,然而空虚的

感觉却没有半分消减,反而像是火上浇油,有些愈演愈烈的趋势,身躯不由的扭动的更

加起劲,好像是挣扎在渔网里的鱼虾一般

一旁的柳公子终于脱下了身上的衣物,健壮的身躯展露在苏婉儿面前,阳刚的气势让苏

婉儿不由的只觉呼吸急促,俏脸火烫,向下看去,柳公子的阳物已经昂扬挺立,蓄势待

发了。

“好大……”

苏婉儿从未见过如此雄壮的巨物,不仅粗壮,更兼形长,就是没有后世所谓的十八厘米

,也相差不远,足足比前世自己还是李瑀时的阳物大了两倍不止。

柳公子此刻只想快些与自己身下的美人交媾,早已没了耐心,不等苏婉儿褪去长裙,直

接往上一掀,已经饮水泛滥的玉茎和白嫩的菊穴便显露在男人面前。

这下也省的再用香油润滑,柳公子直接将苏婉儿玉茎上分泌的淫液往她的菊穴和自己的

阳物上涂抹,男人宽大的手掌抚过她软小的玉茎,又给苏婉儿带来阵阵麻痒的快感,让

她的心里更加的焦躁渴求。

恍惚间柳公子已经开始发起了冲锋,也不知是酒醉的关系还是灯光太暗,接连的进攻都

没有命中目标,空虚难耐的苏婉儿也顾不得矜持为何物了,一双玉腿高翘,分成个人字

形,好像是在催促着贵客快快入门。

柳公子慢慢有些急切了起来,直接将挺起身来,苏婉儿的一双玉腿搭在肩上,再向下一

压,巨大的阳物向着菊穴发起了猛攻。

“啊~!”

好像是一块残缺的拼图终于完整,空虚终于被填满,虽然后亭菊穴被粗暴的打开,好像

撕裂了灵魂般的锥心刺痛猛烈袭来,但苏婉儿心中充斥着充实和满足的感觉却是中和了

这种痛苦。

仰头看着高大威猛的男人在自己身上辛勤的耕耘,而自己纤细柔弱的身躯在他身下默默

承受,软小的玉茎和正在自己菊穴里进进出出的巨物形成了鲜明的相比,好像是蚂蚁与

大象的区别,一股被呵护的小女人般的幸福感没来由的生出。

“好…厉害……啊!…嗯~…”

“啊~好…啊…大啊…”

感受着苏婉儿温热紧致的菊穴正用力的吞吐着自己的肉棒,柳公子不由的加快了速度,

愈发的深入洞中,不断的朝着花心所进攻。

苏婉儿享受着柳公子的巨物不断的冲击着自己的会阴花心,给自己带来的阵阵快感,好

像是前世手淫时的那种感觉,但又比之更为猛烈,欲仙欲死的感觉让她不禁紧绷后亭,

双腿卖力的缠绕在柳公子的脖颈上。

感受着胯下美人的动作,柳公子干的更加卖劲,胯下巨物好像一条捕食的巨蟒,疾速在

菊穴里冲刺,这猛烈的冲击力好像是要把苏婉儿干上云端一样。

“啊~好厉害……”

“好快…嗯~啊…”

“嗯……好棒…啊~”

“就是…那里~啊~…快啊~……”

听着美人儿的阵阵呻吟,柳公子只觉一把火烧在了脑海,用力一挺身,再度的咬上了苏

婉儿的双唇,舌头不断在她口中搜索着滑嫩的香舌,苏婉儿无力抵挡,只能配合着他的

舌头缠绵,不停的搅动,而胯下肉棒也势头不减,持续着冲锋。

苏婉儿只得双手紧抱着自己身上的男人,用自己的身体来满足承受着男人的欲望,男人

的渴求。

渐渐的苏婉儿身上越来越热,好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随着二人在床上的起伏,世界

上所有的一切都慢慢的消失,只剩下一对疯狂的男女正在激烈的交媾。

粗壮的肉棒在狭窄的菊穴里不断进出,整个世界都为之颤动,好像是天地初开,好像是

阴阳初分,苏婉儿觉得自己好像即将就要升华,自己可以是一阵微风,可以是一片浮云

,可以是潺潺的流水,更可以是草原奔驰的骏马,但是一切的升华好像都不如此刻作为

一个女人在男人胯下承欢来的快乐。

身下的玉茎久违了有了一丝硬挺的感觉,里面好像是有着岩浆将要喷发而出一般,伴随

着柳公子的不断冲击,滚烫的岩浆慢慢朝着洞口逼近。

而此时的柳公子又将目标转向了她的耳垂,随着男人的逗弄,苏婉儿感觉身体越发的软

绵无力,不由的闭目细细感受这男人带给她的欢乐,解放出来的小嘴忍不住高声的呻吟

“好夫君……快一点~哦~…”

“快些…嗯~啊…”

“干死奴家了~啊…嗯…”

“奴家还想要……快~嗯……”

“多点~…啊……再多点~”

“啊~!……泄了~!……要泄了~…!…啊!…啊!……啊~!”

随着苏婉儿的一声尖叫,胯下玉茎不住的抖动着,流出一些白色的,略有些透明的液体

,原来竟是元精已经泄出了。

随着元精的泄出,原本被情欲冲昏的大脑渐渐清明,失去理智也已恢复了一些,好像是

如梦初醒。

“为什么……为什么我…”

“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会如此淫荡…”

“酒!秋菊端给自己的那杯酒有问题!”

苏婉儿一时难以置信自己会如此放荡,突然想起来了秋菊端过来的那杯酒…如月楼不可能

给客人下药,这是规矩,那就只能是那杯酒有问题。

“啊…好痛!……”

“快拔出去……”

“啊!……”

刚刚还带给苏婉儿无尽快乐的肉棒,此时淫欲渐熄,却是变得如此的狰狞,粗壮的肉棒

塞挤在狭隘的幽道,苏婉儿只觉自己身体快要被撕裂了一般,无助的哭泣哀求着柳公子

快快停下,但柳公子明显也已快到顶峰,哪还管她如何。

柳公子此时已挺起来上半身,双手固定着身下美人儿纤细的蛮腰,进行着最后的冲锋,

肌肤触碰不时发出“啪、啪、啪”的响声,苏婉儿的玉茎随着抽动不断的摇摆,白色的元

精四处乱撒。

苏婉儿不断的用力想要推开正在自己身上发泄兽欲的男人,然而她纤弱的双臂如何能推

的动健硕的柳公子,不过徒劳一场罢了,无助的她只能低声的哭泣,不断的拍打着柳公

子的胸膛。

“快出去啊~!……”

“要死了……呜~…嗯…”

“不要…呜呜~……啊”

男人在原始的运动中本就占据着主宰地位,而苏婉儿被压在下面,也只能无助的为男人

的肉棒服务,在柳公子狂风暴雨般的进攻下,她就如同雨中的浮萍,默默接受着雨水的

击打,人又如何能反抗天时呢,特别是像她这样柔弱的女人,此刻能做的也唯有素手紧

抓着床单,祈求着男人能快点发泄完。

“啊!……”

“好烫!…”

“好热!……快出去啊!…”

“嗯…不要啊~…啊!!”

突然间一股股灼热的液体不断的在苏婉儿的菊穴中喷射,滚烫的好像要将她融化一样,

她不断的扭动着腰肢,想要摆脱,但她的挣扎如同儿戏一般掀不起一丝波澜,最终只能

卑微的承受着男人的精液在自己体内迸发。

总算等到肉棒离开了身体,好像是气球泄光了气,苏婉儿却有了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当

肉棒在自己身体里肆虐时是如此的痛苦,但真的当肉棒离开却又有些不舍。

苏婉儿此时不禁有些痛恨如月楼,痛恨鸨母,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自己明明也是个男

人,却要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承欢,最后竟然到达了高潮?为什么自己在欲望面前如此

的脆弱呢?

一时间房内只剩苏婉儿低声抽泣的声音和柳公子的喘气声,然而这份安静并没持续多久

,没一会儿柳公子刚刚泄过,有些软绵绵的阳物又开始昂扬挺立了起来。

不管眼前正抽泣的美人如何的楚楚可怜,在酒醉与欲火的双重作用下柳公子也顾不上什

么怜香惜玉了,直接扒开苏婉儿紧合的双腿便欲再度驰骋。

恢复了些神智的苏婉儿看着那粗壮的肉棒又惊又怕,不住的朝着角落缩去,全然不似一

开始的配合,柳公子此时已如一匹饿狼,见已到了盘中的猎物竟还在挣扎,让自己没法

好好享用,不由的大是恼怒。

“你个贱货装什么纯情玉女啊!”

“刚刚不还爽的浪叫!”

“你再装啊!…”

“快点过来啊,你这贱奴!“

…………

酒醉的男人完全没有先前那般温文儒雅,不断的淫言秽语脱口而出,愤怒的神情不断刺

激着苏婉儿敏感脆弱的神经,让她哭的更加厉害。

男人与女人在身体素质上单差距无疑是巨大的,更别说此时还是在一张小小的床上,好

像是大人欺负小孩般,男人轻易的就抱住了躲闪的苏婉儿,将她翻了个身,纤弱的手臂

反扣在背后,翘嫩的屁股高高撅起,上身没了支撑,一张俏脸无力的贴在床板上。

跪伏在男人的跨前,等待着迎接男人的肏干,让苏婉儿的脑海只觉得深深的屈辱,但就

算是何等的屈辱也无济于事,男人并不会因此就可怜她,放过她。

对准了菊穴,柳公子狠狠的将肉棒肏了进去,粗壮的肉棒不断的在苏婉儿的后亭抽动,

刹那间,她感觉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尊像块被扔在地上的镜子,四分五裂。

随着男人的肏弄,苏婉儿的身体无法逃避,然而精神却超脱了身躯的束缚,大脑停止了

思考,将自己置入了虚无的所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冷眼看着自己,蓦然间,一切好

像都失去了意义,不管是身后的男人如何的卖力抽插,她都感觉好像与自己无关。$

“叫啊!”

“怎么不叫了!”

“继续叫啊!”

男人见她一点声响都没,很是不满,一手扣着苏婉儿的手臂,一手用力的拍打着她的翘

臀,好像一个正在草原驰骋的骑手,正在训斥着他胯下的马匹一般。

“啪!啪!啪!”

柳公子显然是用了力气的,宽大的手掌在苏婉儿白嫩的双臀上留下了鲜红的印记,她再

也没法保持超然物外的心态,心神又回到了身躯上。

巨大的肉棒进进出出,让她不由的觉得自己好像是个玩物一样被玩弄,她能感觉到男人

火热的像块热铁的阳物不断的在体内肆虐,摩擦着她敏感的肉壁,向着她的花心会阴冲

击。

而她只能跪伏在床上,脸贴着床板,翘着嫩臀欢迎着男人的进入,何等的屈辱与羞耻啊

,自己只能像只待宰的羔羊,臣服在男人的胯下,可偏偏肉棒冲击花心时给她带来了极

大的快乐。

快乐与屈辱,两种矛盾的心理不断的做着争斗,她不想臣服在男人胯下,她有自己的亲

人,有自己的理想抱负,有自己的人生,不应当就此屈服,然而后亭传来的让人仿佛置

身云端般的快感却又让她恨不得放下所有,马上亲吻着肉棒,恨不得永世沉沦在男人们

的胯下,张开两腿等待他们的宠幸。

肉棒的插入好像是在一堵坚硬的堤坝上了开了一个小洞,随着男人不断的冲击,这个小

洞不断的扩大,慢慢的这坚硬的堤坝上出现了一条裂缝,紧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

终于在某个瞬间,堤坝轰然倒塌,狂泄的洪水冲垮了内心的所有,什么男性的尊严、亲

人的期盼、未来的理想…都在瞬间化为乌有,她的内心只剩下对欲望、对快乐的追求,只

想彻彻底底的臣服在了男人的胯下。

苏婉儿已经不再去想那么多了,她此刻只想着眼前的快乐,去臣服在男人脚下,告诉他

自己有多渴望他的阳物,去迎合他不断的耕耘给他鼓励,去好好的侍奉他以报答他给自

己带来的快乐。

“啊~…”

“主人好厉害~……啊~…嗯~”

“快肏烂贱奴啊~……”

“好大~嗯~……”

……………

淫荡下流的语言不断从苏婉儿口中说出,当舍弃了可笑的男性的自尊,完完全全的雌服

在男人的胯下后,心里好像有个淫魔被放了出来,不断的教唆着她。

苏婉儿卖力的翘起双臀,迎合着男人的冲刺,扭动着细嫩的腰肢,跟随着男人的节奏一

起起伏,软绵绵的玉茎随之摆动着,感受着粗壮的肉棒在自己体内进出,滚烫的龟头不

断的亲吻着会阴花心,让她不禁面红耳赤,忍不住闭目享受着一切。

苏婉儿不仅仅感受到了身体上的满足,更感受到了那种尽心尽力服侍着男人,让他满足

欲望,所给自己内心带来的那种充实满足,两者混合,直让她仿佛置身云霄知足。$

“啊~…好厉害…哦~”

“肏透了~…嗯~…”

“好深~…啊~……主人~…好厉害~……嗯~”

然而这种快乐随着男人突然把阳物拔出而终结,好像小孩突然失去了心爱的玩具,突然

之间悲伤和空虚的感觉包围了苏婉儿,她是如此的饥渴,如此的渴望着那粗壮的肉棒啊

,她不断的翘动着雪白的嫩臀,想要找寻着那跟带给她快乐的肉棒。

柳公子却不会轻易让她如愿,滚烫的肉棒不断的在苏婉儿的菊穴口画圈,那种明明近在

咫尺却不可得的感觉让她几乎疯狂。

“你是男儿呢还是个姑娘呢?”男人探身轻咬着苏婉儿的耳垂轻声问道,炙热的鼻息几乎

快要将她融化。

“我…我……”

“我是…我…是…男人……”本该是斩钉截铁的肯定句,苏婉儿却说的如此迟疑。

“哦?那可真是可惜了。”男人轻了叹一口气。

“我的肉棒可不喜欢跟男人搅在一起呢。”柳公子的言语间透着遗憾,阳物离苏婉儿越来

越远。

感受着粗壮的阳物渐渐远离菊穴,深深的恐惧向苏婉儿袭来,此时此刻的她是如此的渴

望着肉棒啊,那粗壮的肉棒仿佛好像就是她的天,她的主人,她的所有一切。

“我是女人!”

“我是个天天发骚的娼妇!”

“贱奴的小穴无天天都在渴望着男人的肉棒哦~!”

“主人的肉棒最厉害了~”

“主人最厉害了~…”

“主人,求求您高贵的肉棒快快插入贱奴的淫穴~”

下流的话语脱口而出,身为人类的尊严被彻底放弃,苏婉儿好像突然失去了人样,变成

了一只发情的雌兽,扭动着躯体,引诱着男人的肉棒。

“哈哈,真是个淫娃荡妇。”柳公子的辱骂反而使得苏婉儿更加性奋。

“啊~…”

粗壮的肉棒好像是对她的淫贱进行着奖赏,重新插回了苏婉儿的嫩穴,空虚的身心再度

被填满,无与伦比的快乐与满足让她不禁一声呻吟。

柳公子的双手把持住苏婉儿的细腰,也不着急着抽插,而是玩起了九浅一深的技巧,惹

得胯下美人娇嗔连连,飘飘欲仙的好像不似在人间一般。

而此时苏婉儿双手支撑了起来,四肢着地,犬伏在床上,尽力的挺起翘臀,好像一条淫

荡的母狗渴求着男人,然而粗壮的肉棒进入到自己的菊穴后,并没有她想要的那般疯狂

的肏干,只是不紧不慢的浅浅插入,不时深入一下直抵花心。

苏婉儿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挑逗,她只想要肉棒狠狠的肏入自己的菊穴,无情的摩擦着

自己肉壁,朝着花心疯狂的冲刺。

最懂男人心思的人往往是另一个男人,苏婉儿也曾经作为男人生活过,对于男人的心思

自是了解的通透,她努力的把秀色可餐的俏脸向后扭动,迷离的眼神注视着男人的双眸

,好像是在向男人宣告着:这个女人已经被您的肉棒征服,心甘情愿的臣服于您的胯下

承欢。

红润粉嫩的香舌舔过娇艳欲滴的双唇,银牙带着挑逗的意味轻咬着唇角,身后的骑跨的

男人再也忍受不住,屈身疯狂的舔食着她的脖颈,而苏婉儿则用力的回吻着男人的额头

男人的肉棒越来越快的疯狂抽送,好像是狂风暴雨一般,粗壮的阳物每一下都能击中苏

婉儿的花心,连绵不绝的销魂快感几乎快要淹没了她,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宽阔无垠的大

海中驾驶着一艘小渔船,在风暴中苦苦支撑。

“要死了~……啊~…”

“哦~……嗯~…”

“不行了~…好厉害~……啊~!”

“要死了~……要死了~……”

“好猛~……啊~…主人好猛~…”

“肏死我~……嗯~…主人快~…肏死贱奴~……哦~……啊……”

“好舒服~……啊~~!你是我…哦~…的主人~……你是我的亲…爹爹~……”

“好美~……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爹爹~…快肏死…啊~!…快肏死…你的贱女儿~”

“呜~……啊!…啊~!……嗯~………”

好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公牛,柳公子不断在苏婉儿的菊穴中耕耘,他粗暴的冲击着花心,

一下下好像要把她给撞散架了一样,她的双臂再也无力支撑,伏倒在了枕边,用头来支

撑着上身。

从下面看过去,男人的下体不断的撞击着自己的翘臀,粗壮的肉棒好像打桩机一样不断

的往菊穴抽送,自己软小的玉茎随着男人的抽送不断在空中摇摆,透明的粘液撒的满床

单都是,裙上装饰的铃铛叮叮作响,让气氛更加淫糜。

“啊~!”

随着男人的一声低吼,两人同时的泄了出来,提臀承受着男人的播种,苏婉儿总算能喘

了口气,好好的感受男人的种子在自己的体内撒播。

男人终于结束了播种,肉棒渐渐推出菊穴,累坏了的柳公子平躺在床上,苏婉儿看着有

些狼藉肉棒,不管自己的身体有多疲惫,委身用自己的小嘴含住了它,一股又腥又咸的

味道冲击着味蕾,但她只是慢慢清理,好像是一个贤惠的妻子,在激战后,帮她的丈夫

清理残局。

但是如此粗壮的阳物岂是苏婉儿的樱桃小口所能含住,她只能用滑嫩的香舌不断的将男

人阳物上的污垢清洁干净,肉棒的腥臭不但没有将她吓走,反而让她情欲更盛,服侍着

男人给她的心灵带来了浓浓的成就感。

在苏婉儿的舔弄下,柳公子的阳物又硬了起来,粗壮的肉棒直直立起,好像是撑天的巨

柱,她已经完全的臣服于这跟肉棒的淫威下了,像一个狂热的信徒疯狂的崇拜着这男性

的图腾。

柳公子疯狂的肏弄了她半天,早已有些疲惫,苏婉儿此时明白了自己的任务:现在轮到

她,主动去满足男人的欲望了。

苏婉儿褪去身上的衣物,露出来她娇嫩丰盈的酮体,好像凝脂一般白润的肌肤透着一丝

潮红,好像朝霞映雪,将衣物扔到地上,玉手扶着肉棒,对准自己的菊穴,她慢慢的坐

向男人的胯间,男人宽大的手掌拂过她的脸颊,好像是在鼓励着她的服务……

“啊~”当菊穴吞噬了粗壮的肉棒,美妙的感觉让男人不禁一声低吟。

不经意间苏婉儿看向梳妆台上的铜镜,只见镜中一个身躯娇小的绝色美人儿正坐在男人

粗壮的肉棒上起伏,她软小的玉茎玉茎随着身体起伏而跳动,起伏间碰撞到男人的身体

传来阵阵声响,浑身上下香汗淋漓好像被水淋湿了一般,她陶醉的面孔和紧闭的双眼无

不证明她已登临极乐…

“嗯~…哦~……嗯~……受不了了~…”

“啊~…啊~…哦……好大~……”

嗯~…哦~…好厉害~……”

“主人~……哦~…真的~…啊~…好厉害啊~!……”

“顶到了~…哦~……啊~!……”

“肏死了~……啊~!…好美~……”

………………

从前的林安已经消失,房屋内只剩下了一个欲火旺盛的男人和一个饥渴难耐的女人,他

们被最原始的欲望所支配,不断的亲吻着对方,用手互相探索彼此的领地,他们是如此

疯狂的交媾在一起,弹奏着世间最为美妙的和弦。

今晚注定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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