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至

[变性]_迷途的羔羊

摘要

《迷途的羔羊》是由作者雨中缪斯创作的一部跨性别题材的小说,讲述了一位名叫周琳娜的女性角色的内心挣扎与自我认同的旅程。故事开篇描述了琳娜在深圳国际机场的候机厅中,她的外表与穿着展现了她作为女性的身份。琳娜自述自己花费了四年的时间和金钱来变身为一位女性,身材修长,打扮精致,然而她的真实身份却是一个曾经的男孩。故事中,她不断回忆起与男朋友楚亚兵的关系,以及在转变过程中经历的情感挣扎与自身的性别认同问题。通过琳娜的自述,读者能够感受到她对过去身份的排斥,以及对未来身份的迷茫和不安。小说涉及主题包括性别认同、自我探索、权力关系及变性手术的心理影响,展现了个人在性别认同与社会期待之间的复杂关系。

其他信息 [Processed Page Metadata]

Attribute Value
Filename [变性]_迷途的羔羊.doc
Type document
Format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Size 72704 bytes
MD5 9ec98c9f415dd5728781177f4f41f2d7
Archived Date 2024-12-07
Original Link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Author 雨中缪斯
Region 中国大陆
Date 未知
Tags 跨性别, 性别认同, 伪娘, 变性, 自我探索, 女性视角, 爱情, 心理挣扎, 二次元, 情感纠葛, 社会期待, 性启蒙, 个人成长, 内心冲突, 都市生活, 现代女性

本篇内容由多元性别成人图书馆(Gender Diversity Adult Library)收录并整理,仅供非营利性归档使用。著作权归原作者所有,若条件允许,请前往原文链接支持作者的创作。关于图书馆,更多信息请访问 https://cdtsf.com 搜索内容请访问:多元性别搜索引擎https://transchinese.org/search

正文

我是雨中缪斯,在此先将《迷途的羔羊》前两章搬运过来。感谢上周给我投票的各位,请多多指教。

正如我在申码区里说的那样,本文共分七个章节。不过我在动笔时发现,要让行文完整,逻辑通顺,有不少需要添加的内容。所以,我会在后面每一个大章里分几个小章。

我的基本大纲是不动的,不然挖坑太多,难以收场。连载文的烂尾,对于读者和有追求的作者而言,都是痛苦的事。

写到这里,故事才刚刚开始。本人无意吊读者的胃口,第三章这两天就放出,会比前两章加起来还长,敬请期待!

—————

楔子

当你喜欢一样东西,你是想拥有它,还是想成为它?自从小时候在懵懂中有了性启蒙,我就一直没搞明白这个问题,直到误入歧途。原本在性上羞耻的小偏好,如今却赔上了我的一切。

第一章登机

在深圳宝安国际机场候机厅的一角,两排铁椅被坐得满满的,吵吵闹闹。他们有的刷抖音,打电话,有的一边给手机充电,一边闭目安神。登机指令时不时地播放着。

9_6+

女卫生间里,烘干机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位身材高挑丰满,墨镜女郎走了出来。她捋了捋焦糖色的大波浪卷发。呵,瞧那一身的名牌:Chanel的黑色水钻吊带裙,外头披着只及腰部、黑白相间的Chanel斜纹软呢小外套,背的那只金链包是Gucci家黑色的Marmonté。稍有肌肉轮廓的腿上裹着Cervin的连裤肉色丝袜,脚下瞪着一双华伦天奴的3cm黑色铆钉高跟鞋,漆皮亮人。虽说42号的码显大,但在女郎近一米八的身长陪衬下,也没有太大的违和。Gucci的墨镜遮盖住了下面那双浓妆的眼睛。Tom的唇红,Armani的大师粉底液……呵呵,都是贵妇标配。

哎,这位女郎就是我。一个女装生活四年,即将忘记自己原性别的,男人。一个连身份证都已经通过特殊手段改掉的,女人。 

路过的男人时不时被我的网红打扮与高挑身材吸引。那些人目光一扫,随之继续向前。他们面无表情,我却能解读出他们目光中的色眯眯,我又贱又骚地想:“嘿嘿,喜欢?喜欢你们也得不到呀。馋我的身子吗?不好意思,老娘的身子只给一个人操,那个人是…不行,不行,不能想他!“

回到刚刚坐的地方,一看位子被占了。我只好一手扶好LV行李箱的手把,一手从坤包里掏出一盒女烟。手离开把柄,用屡经保养的修长手指抽出一根,拿起MC350的女用打火机。轻轻一点。烟盒则被我拿在另一只手上把玩了几秒。嗯,它和我闪着荧光的深蓝色指甲好配。我夹着那只点燃的细烟,缓缓一吸,嗯,是属于女人清淡的烟草芳香,有别于男士烟很冲、很呛的味道。哎,我是什么时候染上抽烟的习惯?是因为他吗…

他叫楚亚兵,亚兵科技的总裁,我的男朋友。别人都叫他楚总。而我平时,和他几个最要好的朋友,叫他阿楚。至于在床上……我脸一热。我,也只有我,能叫他兵哥哥。  

“亲爱的周琳娜女士,听到广播请速到19号登机口登机。您搭乘的东方航空SZ425,前往上海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

他叫我琳娜,这不是我的本名。即便听着有点俗气,可我早已习惯,随了他的愿。我本来明明有个男性化的名字,高阳。但我至今搞不明白,他是用的什么手段,能在公安系统里,凭空添加一个叫周琳娜的女人?从没有人怀疑这组身份证号码吗?他究竟有多大的权力?我一无所知。

记得那天,他把性别为女的身份证放在我手里,说“这就是你唯一的身份证了,不管到哪里登记,坐火车还是飞机,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原来的身份证呢!你不是拿去了?你还给我,还给我!”我急得喊了出来。

“已经处理掉了!“阿楚的话语中充满坚决。”琳娜,断了那个念想吧。你的父母根本不认你这个儿子了!还记得他们怎么和你断绝关系的吗?还记得你弟弟怎么骂你死变态吗?”

想到这,我强忍酸楚,拖着褐色,充满字母图案的皮质行李箱,加快了脚步。发亮的铆钉鞋敲击地面,哒哒作响。

当我正要离开候机厅,把登机牌递过去…“小姐姐你的指甲好好看喔,专门找人做的吧”,替我撕登机牌的空姐小姑娘对我说。 L4_.小姑娘二十出头,像刚刚大学毕业的样子。个子瘦长出挑,穿着空姐服。怎么也得有一米六七,我看一个人的身高很准的。

“是哦,这指甲弄一次不容易呢”我被小姑娘逗乐了,用无数次训练出来的,略微低沉的女声回复道。

“小姐姐好高呢,快进去吧,马上起飞啦。”“谢谢你哦。”

从登机桥进入客舱,正巧有位比我矮一整个头,身材臃肿的女人在第一排头等舱的行李架上放箱子,挡住了我的路。我本来心情就不好,有点想发飙。定睛一看:哟,这包和箱子都不错呐,是贵货儿!她有意无意地晃动手上那支银灿灿的女表,像是故意要闪我的眼睛。百达翡丽!这刺激到了我虚荣的神经。我心底那股子女人的嫉妒情绪上来了,压也也不住。哈,我何时变得这么拜金了?

“死胖婆,有个表了不起啊,不还是靠的男人。”我心里一边嘀咕着,一边也嘲笑自己:靠男人嘛,我和她倒也没什么分别。搞不好她不是靠的男人,那比我强多了。

推开墨镜放包里,我盯着被肉丝裹着双脚,能朦胧地看出红色的指甲油。是的,有别于我手指甲上精心设计的星空图案,我的脚指甲就是简单粗暴的,有点风尘感的猩红色。这纯粹是因为…他喜欢,他喜欢舔。我脸又是一热。明明是偏男人尺码的脚,由于我不得不三天两头往美容院跑,也是白皙动人,与指甲油的红呈鲜明的对比。以前还是直男的时候可能我也会偶尔喜欢女生涂红色,那总能联想到性。不过当时的女朋友不涂脚指甲。再说,她那身材条件,算了吧。

我把铆钉鞋往旁边一放,模特般长的双腿立刻舒展了开来,双脚也跟着转了转关节。穿高跟鞋就是累!

三年前我会对着这双腿自慰都不夸张。如今呢?

`./(

蕾丝内裤下的小豆芽儿已经快一年没有“敬过礼”了。就算在女更衣室当众脱下裙子,也不会被其他人看不出小鼓包。感觉倒是有的,只有和他做那个的时候,排解欲火时,我会拿中指轻柔地搓那个几乎看不见的“小头”,就像女人按摩阴蒂那样。只是再有感觉,小豆芽儿也只是以肉眼都难辨别地胀出来一丢丢,足以忽略不计。拜雌性激素所赐,我的JJ变成这样,已经不能生育了。换句话说,我连做男人的资格都被他剥夺了。是的,都因为他。明明当初是个直男…

我眼眶一酸,从包里抽出纸巾来擦眼泪。啊,可别让妆花了。在飞机上补多尴尬。也就一个多小时的飞机,我没打算再去洗手间。

刚刚夸我指甲油的空姐小姑娘走过来,问我需不需要毛毯,我点了点头。“再给我一杯热水哦。”什么时候我变得和女人那样,对飞机上开的冷空调十分敏感,必须盖毛毯才行,不盖准感冒?都是这次出来得太急了,没提前带上。冷水我也是能不喝就不喝。

4|"

可能被阿楚宠惯了,过去和他坐飞机时我习惯性地把丝袜腿搁在他的大腿上休息,把毛毯盖在丝袜腿上(呵,当然了,也供他把玩)。如今我一个人跑出来,还没跟他说。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担心我,在想我? l; J;

飞机起飞了,我独自盖上了毛毯,有点孤单。“哎,你不就是为了离开那个家伙才一个人来坐飞机的吗!”我自言自语道,“怎么,才刚要走就发现自己离不开他了?”

我是赌气于阿楚硬要我做变性手术而负气出走的吗?是,这就是主要的原因吧。既然女人的身份证都有了,那除了下头的一丁点儿,我和女人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还要我把那话儿割了?爱我,却要我受这么大的委屈?割不割,区别那么大吗?

虽然我的骨骼有点宽,身高也远远超过平均女性,按说身材条件不怎么样。但我的五官天生女相,一点不粗气。我的眼珠子大,眼皮内双,鼻梁小。“除了颧骨有些男性化以外,女生最在意的眼睛、鼻子,比例都特别好。连我当年的整形医师都夸我:“稍加打扮,都能秒掉路上随便看到的真女人。“  

但是,哎…可这几年下来,还是被阿楚那庸俗的审美牵着走了。我执意在脸上动了几个大项目,搞得像淘宝的网拍模特一样。知道我男性身份的本来就不多,现在,就算把妆卸到干干净净,也是一张标准的女网红脸。”TS周琳娜“,如果把这个名字放到微博、推特上,写上好友门槛¥200云云,可是毫无违和感呢。

c():"

雌性激素我已经到了服用的第四个年头。我定期抽脂,做有氧运动,严格限制卡路里的摄入。在这样的高要求下,我的体型逐渐朝女人发展,细腰和肥臀一个不少。至于乳房…本来就因为吃激素接近了B,一年前终于在他的怂恿下隆到了D。 X-

说实话,对于隆胸我是后悔的。尽管几年的心理变化天翻地覆,但在没有性左右我的大脑时,我还是会有对女人的刻板印象,例如胸大无脑。而现在这一对白花花的大乳房就这么荡在我的胸前,我对我的生活带来了诸多不便,只是平时我尽量不去想。

为什么我要这么听阿楚的话,被他一步一步改造成现在的模样?我要活出我自己的样子,而不是他的TS情人!可是,这又谈何容易。我这一身的衣服、包包和鞋子,不还是刷的他的卡,用的他的钱?我..我如果根本不喜欢这些,打一开始就不会给阿楚机会是不是?这难道不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吗?如果能再来一次,我是否可以抵御金钱的诱惑,性欲的误导,做一回像我弟弟那样,有担当的男儿?

我的思绪飘回了五年前。那时我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直男,仅仅有个无伤大雅的性癖好:幻想变性性兴奋,又称AG。

第二章起源

五年前,我在北方省城一所大学的计算机系毕业,找到了一份深圳的程序员工作。我告别了省城的一切,来到南方。是的,也告别了我相恋一整年却到头来背叛了我的初恋女友。现在想来,她或许才是我走上歧途的开始?

初恋女友是我同校文学系的女生,名叫凌婧。刚认识的她,给我的感觉,为人善良,热爱看书,又喜欢做饭,除了有些小心眼儿,不过女生嘛,也正常。

凌婧个子矮矮的,我身高一米七八,她要比我矮个二十多公分。像是一米五五,我具体没问。我们计算机系男生为主,且很多都不注重打扮,接触其它学院的人机会也少,所以大家在大学一开始就有女朋友的不多。我则是更晚了,前几年除了学习就打打游戏,碰巧我的专业和游戏都是在电脑上进行,更让人和现实世界脱钩。我要大三开始才开始赶时髦,弄发型,跑个步什么。大三暑假经同学介绍,认识了凌婧。 ]

凌婧喜欢卡哇伊的日系打扮,并且喜欢二次元主题萌萌的小配饰。每年学校的文化祭,她都是热心的参与者。所以我们计算机系的男生或多或少都知道他。我知道她的属性满足很多直男,尤其是御宅族的欲望。我不是什么御宅族,倒也是因为这点看中了她。所以我俩算两情相悦。硬要说不足,就是没什么胸。不过我还真没见过几个童颜巨乳的女孩子。

我问过她为什么不找一个文学系的男孩。她说以前找过,搞文科的人就是心思多,她自己就是。她不想再找一个男版的自己。她喜欢学理工科的,心思简单些的男生。我的心思简单吗?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也是在文化祭的场合,我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女装大佬。“她们”正是由我们计算机系的同学Cosplay的女性动漫角色。给“她们”配上日本的燃系歌曲,跳AKB48那样的舞。好吧,这更多是搞笑的助兴节目,和美是毫无关联的。我们计算机系能搞出这种东西来,真是辣眼睛。

我如今已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变性人,但那个时候,绝没想过掺合进女装大佬的场去示众。有室友问我加不加入,我都明确拒绝。打自性启蒙起,我就有在自慰时把自己幻想成女性的习惯,但那和我的正常生活无关,不是么?

我的几个室友在我之前陆陆续续脱单。他们时而分享各自的性经历,形容女人那香喷喷的身子是有多么好闻,而那胸前的一坨肉摸着是如此舒服。而插进她们的小穴又是如坠梦境的体验,爽到天上去了。这大大加深了我得去找个对象的念头。我想,没准我和女朋友上了床,体会到了搞女人的滋味,就再也没有那些个奇奇怪怪的性幻想出来了。

就这样我和凌婧在了一起,也有了性生活。但…总之那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我们在校外开过几次房。或许她是其他萝莉控的菜,但不是我的。脱光了衣服的她,身材像小学生一样,勾不太起我的欲望。凌婧的腿不长,也很细,没有一点肉的感觉,摸上去和我以为的相差甚远。而A片里,我喜欢看女人稍稍有肉的长腿,和她们脚上的高跟鞋,幻想自己是她们,在和男人做爱。不过,我从不会去想,或去盯着男人的肉体。这是我确定自己是直男的原因。喜欢女人才会想女人啊!我坚信自己只是在异性恋的某种奇怪分类里。呃,至少当时是这么觉得。

经历了第一次性爱以后,我惊恐地发现,实际的性体验要比我边看A片边幻想的性乏味得多。这使得我一直怀疑,是不是我没有碰到对的性伴侣?或是因为每次女友都要求我必须戴着套,使我没法更直接体会到棒棒进入洞穴的感受?当然,以现在我那话儿的功能,也没有办法证伪了,唉。

自那起,我更多的是想怎么给她在性爱上带来快乐。每次去宾馆都不是以我射精为结束,而是以她的高潮。偶尔等她深夜熟睡,我会自己去洗手间,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小,打开A片,看那些穿着高跟鞋的女优跪在男优的大JJ,如痴如醉地舔起来,想象那是自己……然后开始我打飞机的过程。

(

和她拍拖的半年里我练就了高超的手技和口技。通过前戏和爱抚,我每次都能把她弄得很湿,然后JJ进入。但每次都是插个几分钟就觉得没意思,就软了。我把归结为她的身体不够性感,抑或者是,我…的问题?  

(

时间一久,我在性上愈发显得应付,有时干脆不插。凌婧也能看得出来,问我是不是性功能有问题。原本我们就到了毕业前夕,各自忙碌,对未来感到不确定。那天我直男思维作祟,感觉有被冒犯到,跟她大吵一架。冷战了几天后,我们恢复了交流,只是她的态度变得怪怪的。很快,凌婧跟我提出了分手,说自己和一个已经毕业多年,现做证券交易的学长在一起了。这让人始料未及。

当我知道他们俩是在健身房认识的时候,我又惊又气。我惊讶于自己对女人的不了解:一个一直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文青女生竟然会想去健身,而我都不知道。气愤于女人择偶标准的困惑:说喜欢学理工科,心思简单的男生,最后却投向一个成熟金融男的怀抱。

我问她,这个人,你看上他哪点了,有错我可以改。她说我莫名其妙。我问他这个学长的具体信息,她说既然已经分手,他是谁也和我也没有关系吧。

我一气之下删除了她的联系方式。性爱的不和谐,无法冲淡一整年我在感情上的付出。我的心受伤不已。因性格使然我不爱倾诉,也可能是我羞于启齿,我完全没和室友们和大学期间认识的一两个朋友提及被绿一事。我是很后来,自己心理变得越来越女性化,才恍然大悟:凌婧那女人八成是早就出轨了吧。

很快,室友陆续搬走,而我因为还在面试,多交了一个月租金,学校也没赶我走。在此期间,我一直用自慰来麻痹自己。反正没有女朋友了,干脆更加放飞自我吧!

我过去就时常浏览女装网站,寻找适合我身材的大码衣服以及鞋子。除了某宝外,因人种差异,我在几个欧美的服装电商网站上,能找到更多与我的尺码一致的女性衣物。当时纯粹是觉得做这件事情十分刺激(是啊,比和那小学生身材的凌婧做爱刺激多了!)当我性幻想自己是女人时,女性的衣物肯定能使我更好地进入状态。终于,当最后一位室友和我说了再见,我忍不住冲动,当晚便下单了一件大号的夜店风连衣裙,一双西方70年代款式的黑色高跟凉鞋,一套三条的黑色丝袜和一条红色的女式内裤。

新衣服寄到的那天,我激动无比。以现在的我审视当时穿上连衣裙的样子,简直不忍卒视。按我说,女人的衣物再有范儿,不过是一层布罢了。要真正让它施展女人味的魔力,还得靠身材。只是当时我怎会管那么多?光是穿上那件贴身的蓝色露肩连衣裙,那顺滑的质感,已让我下面的JJ挺得直直的。当我套上女式内裤,发现它和男式内裤前面有放JJ的空间不同。女式内裤完全是平的,直接绷紧了了我的JJ,更添了一层被禁锢的快感。

我十分费劲地套上丝袜,穿上略微挤脚的高跟凉鞋,露出黑丝脚趾。那种难以言喻的刺激充斥我的全身,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真的女人一样。扭扭腰,走了会猫步,然后坐下来学女生跷二郎腿却双腿贴紧。我手指轻浮脸庞,仿佛自己就是位独守空闺的怨妇。 

我稍加幻想,双腿一夹,便射了出来。液体从内裤里漏出来到丝袜上,黏糊糊的。进入贤者模式后,我整个人恨不得立马找个洞钻下去。我怎么在干这种事!我是个直男啊!我赶快把全身的衣服脱掉,高跟凉鞋的扣子卡脚,我弄了好一会儿才解开。

也许是宿舍没人,也可能是因为被女友甩掉的空虚,我几乎每天都想穿上女装自慰,然后迅速脱下,当一切没发生,再周而复始。有时我直接把手放在连衣裙上,就这么揉搓我的下面。当轻薄的内裤包着JJ,丝袜摩擦大腿,我想象自己是泡夜店的蹦迪女在舞池摇摆,我都不用真的用手撸到JJ,就能射。尴尬地说,三双丝袜很快就都被我弄破了。要么被脚指甲勾到,要么被手指甲抓了。“原来国外的东西质量也这么差劲儿!哼,以后还是淘宝吧,还便宜。”我这么想。

对女装的性爱好,随着我的学院生涯的终结也暂时告一段落了。我在如此浑浑噩噩的状态下毕了业。被几家热门的企业拒绝后,我担心起自己会不会失业来。所幸一家深圳不知名的新兴公司“亚兵科技”在招程序员,起薪比省城水平高出一截,据面试官说,公司未来会对接国际,前景更加可观。一想到机会再不抓住就真没了,我就在面试时极力表现自己的口才,竟给面试官留下:“你这搞编程的还挺会说话”的印象,不清楚是褒是贬。所幸Offer如期下来,不靠父母我也能有饭吃了。

深感时代的脉搏在南方跳动,我认为离开省城赶赴深圳的决定必然是正确的。而且,我也能因而摆脱前女友在这座城给我留下的不好的回忆。至于女装,本来也就一两件,省得多事,回老家前就清理掉了。如果我后来也能像这样果断,就好了。可惜,没有如果了…

我搬出了宿舍,先回老家看看父母,和前女友从拍拖到分手这一年都没回去过。

五岁时,我父母生了我弟弟,因而被罚了款。虽然我是长子,但文静而不合群,他们对我期待不大,是放养式教育。反倒弟弟从小就展露出学习上的惊人天赋,他们一门心思都扑在了他身上。父母从小就叫我让着弟弟些,家里的钱只够一个人出国留学,那自然是他没错,我也能理解,况且吃、住、学费也从没少了我的份儿。我的成绩再普通不过,进了最普通的小学,最普通的中学,也毫无悬念,进了最普通的大学,没有野心。投资在我身上可就打水漂了。

回到家,弟弟刚升高三,正备战高考,冲击清北,同时要申请美国的名牌大学,做两手准备。父母也全力以赴着。我不太想让他们分心,于是没待几天,就坐上火车去了那座最后彻底改变我命运,性取向,乃至性别的城市,深圳。

(待续...)

第三章深漂

(1)初进公司

日新月异这个成语是能够形容深圳的不二之选。房价飙升、高楼拔起,IT中心这些词汇,对于老深圳人来说早已司空见惯。

我依旧记得初来乍到,这座城市给我的震撼。这里房子的密集程度远超我的想象,无不揭示着这座年轻都市的潜力。虽然老家省城也搞新城开发好几年了,高楼一栋一栋被建了起来,但活力显然是不够的。像我的大学就离新城没多远,之前和凌婧拍拖,周末没事就坐巴士去那里新开的商圈看电影。我们在附近随便转转都感觉到,周围小区的入住率并不高,有价无市。深圳则大不同,到处都挤满了来这里打拼的人才,这儿的楼盘卖再高的价似乎都有人来接盘。

亚兵科技的名字以创始人——楚亚兵的名字命名,办公地点位于福田区CBD的一栋写字楼四十多层的位置。不远处有一座超级高层耸立云端(甫落成的平安金融中心),周围吊车密布,大秀深圳速度。

记得入职第一天,我和大家打了招呼,转了一圈,并没见到当时在省城招聘会上,面我的面试官,老板楚总也不见人影。公司最高层是第一副手朱姐——她一头短发,爱穿格子衫阔腿裤,打扮清爽干练。她说,楚总平时都在外面跑,我们只负责软件的开发与维护。他另有别的地点办公,不常来福田这里的公司。所以我们这儿总共就十个人不到,除去财务、HR和她自己,剩下几个基本都是和我一样的程序员。

我们公司运营着一套自主开发的企业管理软件。一般来说,朱姐会把楚总的要求拆分成各个小项目后执行。朱姐工作一丝不苟,每天要和楚总通话,汇报进度。我的工作是维护这套企业管理软件,其他前辈有的负责开发系统的2.0版本,有的负责让新功能导入手机端。根据我为数不多的经验,这是写得非常好的软件,客户的反馈也是用着有效、安全。这也导致我很多时候要干的活不多。我想,最早一批负责开发的团队还真用心。我不忙的时候就去帮帮他们。这套软件的bug相当少,界面清爽,它的安全保护也颇有甲骨文的风范,客户可以安心上传档案至数据库。

作为新人,除了一开始的欢迎介绍,好像就没什么别的活动了。当然,我的年纪,免不了被八卦的同事问有没有对象,有没有结婚,大学在哪上等等。但在这种快节奏的大都市,没人有心思天天缠着我问这问那,都焦虑着买房、小孩上学呢!一有人问,我总是提供背好的模版答案。

我一般不和同事们一起吃午饭,除了第一周和大家算认识认识。他们之后再问,见我总推脱,也懒得找了。中午休息时,我总是一个人在与地铁站贯通的商城里找快餐店,吃完上来自顾自打会游戏,直到午休结束。我深深明白,按我这样的性格,在社会不好吃开,但我活干得仔细认真,从不迟到,也没什么好被挑剔的。我妈打电话来的时候,说要不要给同事和上司送送礼,我说不用,他们上班都自顾自的,我突然去送点东西不反而显得油滑?

起初我发现这里没有太多的办公室政治,至少我这个底层是没观察到。我以为是公司环境特殊,抑或是IT行业的特点,毕竟我没有在其它地方工作过。当然,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这是后话了。

两个同部门的程序员在这几个月里和我熟络了起来,他们是前辈张哥和王哥。张哥三十岁左右,新深圳人,小时候来这读书,落户于此。现在在这里拿着两万多月薪,有房有车,儿子都上小学了。纵然如此,他也后悔没有早几年在南山区多买套房,如今那涨成天价。王哥刚来深圳两年,和我一样在罗湖老区租了个单间,每天地铁上班。他和女朋友在一起挺久,有结婚的想法,打算咬咬牙贷款一套小公寓。要说他们的共同点,就是炒股。张哥炒港股,王哥炒A股。我时常能听见两人在争论港股和A股哪个更能赚钱。我就听着当乐子。

每天地铁来回于罗湖老区的单间和福田CBD的我,转眼间已经习惯了深漂的生活。

一天,张、王和我准备下班,不知怎的就聊起我素未谋面的楚总。张哥顿时来了兴致,说这楚亚兵年纪不过三十多,比他大一点,身家不得了。他爸背景超硬,从小送他去美国学习,回国以后,又给他一桶金创业,做的就是这套企业管理软件。这几乎是楚亚兵一个人架构出的杰作。张哥对这位楚总是佩服得很。不过,初创阶段楚亚兵栽过大跟头,要不是他爸救场,亚兵科技八成得倒。公司积累的第一批优质客户,就和他爸的人脉脱不开干系。王哥说楚亚兵这个人,很小就拿了国际奥林匹克竞赛的银奖,天资聪颖。他出国后是学到真本事的,不是富二代圈子里花天酒地的败家子。可能也是给初创时几乎破产的失败整怕了。他现在是个自律的工作狂,天天往海外开拓业务。除非重要会议,楚亚兵一般不出现在公司。财务部那位才生完孩子,回到工作岗位上的女会计听到我们说话,跑来八卦了一番和楚亚兵形影不离的漂亮女秘书,说她肯定跟楚总有一腿。

“切切切,不要妄议中央。”张哥插科打诨起来。

“怎么怎么,可靠消息说他们只要在深圳,就会一块儿去高级健身房呢。楚总爱健身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秘书美云的身材,光和楚总床上运动出来就能练出来?”女会计那黄段子是信手拈来。

“你们女人的花边消息就是多,服了,快回去带你小孩吧。”

“我妈看着呢,小宝宝刚生,天天半夜叫,没法睡。”

“漂亮女秘书?哇,好想一饱眼福。”我说。

“嘿嘿,美云确实漂亮,身材好好的。啧啧,不过你就别想了哈哈。”女会计一脸坏笑。

说来也巧,第二天老板就出现了。原来,他就是我的面试官啊!我说怎么来这里几个月,给我面试的人都没见到。那我这排场大了……当时由老板亲自面的我。老板个子高得很,比我至少高十公分,得往一米九去。面试那会他坐着,我又因为紧张,没仔细看过他长什么样,所以没觉得。他西装笔挺,健步如风。他面挂一丝长途旅行的疲倦,但眼睛依然炯炯有神,帅气不减,一看就是有所历练,同时之人。还真如会计所说,他后头跟了位形影不离的女秘书,碎步小跑,似乎急急忙忙要跟上他。她是一米七左右的瘦长型,穿上高跟鞋都比我高了。鹅蛋脸,大眼睛,长睫毛,妆画得恰到好处。就算整过,也让人觉得美,我能保证男人十有八九喜欢她这样的颜。她穿着白罩衫和藏青色西裙,头发盘了起来,清纯中露出一丝庄严。

听说楚总和他秘书是刚下飞机,急忙过来去找一个没有云备份的文件。我第一次见到他那间上了指纹锁的办公室第被打开,女秘书没有进去,只在外头等着。我也没敢往里头多瞧,赶紧干活,给老板留个好印象!只是,我总感到女秘书时不时把眼睛往我这儿撇。很快,楚总出来了。

“上个月的任务大家完成得都很好,下个月开始我们要开始拓展新业务……”楚总对我们讲了些鼓舞士气的话,看了看手表,说:“朱姐,你辛苦了。我们私底下再开个会。”

“哎,你就是高阳吧,还记得我吗?”老板话锋利一转,突如其来的友善让我愣了一下。我连忙回答:“记得,楚总。当时是您面的我。

“看我这忙的,新人来了这么久都不知道。”说罢,不止为何,他对女秘书笑了笑。

“朱姐,有空就多照顾照顾新人,培养下对公司的热忱也好。”女秘书一边说,一边盯着我看,好像我是主角似的。

“嘿就你机灵。好了,我和朱姐去里面要开会。美云,你也进来吧。”

“小高干事情挺利落,过阵子就能委派新的任务给他了。”朱姐说完,和楚总一块进了办公室。

咦,难道我一年不到就能被委派新任务,这意味着升职临近?不不,上司们的话先不可尽信之。我还是老老实实把事情做好,一切等候安排。话说这女秘书美云跟楚总到底有没有那种关系,真令人琢磨不透。可这好像也不是我该管的范畴,管好我自己吧,每月按时拿工资就是福分了,还想怎样!

开完会,美云跟楚总离开时,我瞄了眼她的瘦腿,脚下那双黑色尖头高跟鞋,是红底的!Wow,红底鞋莫不是Christian!真恨不得像痴汉那样跟过去玩她的腿。我想着看来得找个女朋友了,不然自慰再多,还是得饥渴死。

虽说是IT专业毕业生,但我自觉颜值不差,不想把自己搞成千篇一律的程序员形象。我开始把头发留长,去理发店除了修修杂毛,就不剪了,再时不时抹个发蜡、摩丝,看着有点艺术青年的味道。然而上了班有点不好,我的人际交往圈被封死了,这对我找女朋友是不利的。我总算明白好多优秀的大龄青年,无论男女,不得不去相亲的缘由。虽然我本来就宅,但在学校,总是还能碰到女的,女的总会有几个“眼瞎”的,哈哈,譬如凌婧那冤家。哎,凌婧,想到她,我就不是滋味儿。

偏偏就在此时,我的微信一震。怎么回事?呃,我勒个去,凌婧把我加了回来。

“嘿阳子,听说你去了深圳?”啊对,我和几个关系还行的同学提过我去了深圳,她要套到这个信息还不容易?

“是的。”她想干嘛?

“你还好吗?”我不好,没对象,饥渴,谢谢。

“挺好的。”

“……”

“……”

“嘻嘻,我也在深圳呢。”

怎么,她是想见我?我知道女人爱把话说一半,让男人去猜,但这意图太明显了未免。可恶!这不是摆明了要捉弄我吗?然而我就是心中有那份不甘,我想看看她和那所谓搞证券交易的学长在一起,究竟变成什么样了。我也想知道到底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就随便去路边吃个早茶嘛,我带你去。”

“好吧,去哪里,太远的我不熟啊。”

“没关系,你坐地铁到高新园,我在那等你。”

(2)又见前任

夏天快到了,岭南地区又尤其闷热,街上的人早早穿起了短袖。那个周末我坐地铁到了南山区高新园站,出站后右拐,看到了现代大气的华润万象天地,“久违”的凌婧正站在门口。她身着一条白色吊带裙,一只红绿条纹的包挂在腰旁点缀,扎了一个马尾辫,还戴了顶白色鸭舌帽。咦,她人怎么比以前高了些?原来,她脚上穿了双跟特别厚布洛克鞋,裸色的皮,银色的五角星一闪一闪。后来我才知道,那是Stella。她变“漂亮”了,怎么说呢,她多了一副很欧式的双眼皮,不晓得是割的还是用了双眼皮贴。看得出,她画了粗眼线。敏感肌的她,脸上的痘印几乎没了,嘿,十有八九用了遮瑕。她的胸也比以前大了不止一点。“难道她隆胸了?”我不禁想到。

“哟,阳子你这头发,走日系盐男子啊?”

“这你也知道?”我故作轻松地回应。“平时没少看剧啊。对了,我们在哪吃?”

“不在这啦,我们去的地方地铁不到,我叫了滴滴。“

我承认,这还是我头一次看见滴滴司机戴着白手套,一本正经地说:“礼橙专车欢迎您,车内已消毒,车里有润喉糖……“。原来加点钱就能得到这种服务啊,我从来都不知道。滴滴车开了十多分钟,司机一句话没说,不放音乐,不放广播。汽车停在一家装潢气派的五星级酒店。“是这里啦,我有这里粤菜馆的会员卡的。“凌婧说,”下车吧阳子,我们到了。“

没明白为什么要到酒店来吃饭,我们又不是住店客人。说到住店,我想到我俩曾经在外面开房的岁月,那时候无非是选择大学边上最多人光顾的几家快捷酒店。才不过一年,她都到五星级酒店来了,而且不住,光吃。啊,也不一定,她可能住这?

“你现在住这儿?“

“你猜?“

“猜不出。“

“哈哈,以前在这住过的。觉得餐厅好吃,就办了张会员卡。“

我们坐在二楼粤菜厅靠窗的位置,地上铺着花哨的毯子。“想吃什么,要不我来点吧?“她把我手中的菜单拿了过来。显然是因为我对着上面的价格,面露难色。

“阳子,你还是那么选择恐惧呢。“

说是选择恐惧,实则囊中羞涩。不管怎样。我感觉被她占尽主动权,不爽,但又不能表现出来。不一会儿,叉烧包和榴莲酥一起上了。

“你现在这个男朋友是我们学校的学长?“我说完拣起一只叉烧包。

“对呀,商学院的,后来去美国读了硕士。大我五岁。当时怕你生气,就没说。“

“……“

“你现在住哪?”

“住他那儿啊。”

“……”

“他现在在这里的投行上班,不过很快要调到香港去啦。香港是他们银行的亚太总部,薪水比深圳高上一倍呢。“

“你跟着一起去吗?”

“嗯。我想,我和他可以更好地计划未来。当然,你别误会哦。我不是爱上他的钱。我觉得他人好。”呵呵,这鬼信啊。

“而且,唉,怎么说,希望你不要介意啊。他比你高。”

“多高?”哈,我矮?

“一米八四,而且身材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满足我对长腿欧巴的所有幻想。我从小就想找一个180以上的男生。可能是我没有安全感吧。”她说完,仿佛眼睛里都放着光。

我傻眼了!我又没比他矮多少。我想:你自己那么矮小,竟然要求180+的男生。她是这么一板一眼要求绝对到达标准的人吗?差两公分我就从她长腿欧巴的名单中剔除了?什么鬼哦。

她补上一句:”他说他最喜欢小巧的女生了。啊对不起哦,你可能不爱听这些。”

“没事,都过去了。”我想着凌婧说的话。看来小小的女生激发不出我的性冲动。她可是看在眼里的。呵,萝莉控和长腿欧巴控,臭味相投呢。

我吃完叉烧包,觉得味道真不错,果然一分价钱一分货。于是又拣起了榴莲酥。

“那,你们有共同语言吗?”我问。

“没有,他说的那些金融术语,我也听不懂。不过这不重要不是吗?“

后来我方才明白,女人总能给自己“其实爱钱”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见面一个小时多,我已经保持了极大的克制。我不知她怎么变化这么大,变得怎么说呢,拜金了?以前那个以文青自居的“凌婧妹妹”去哪了?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之后又上了几份点心,虾饺皇、豉汁蒸排骨什么,都很美味,服务生态度也棒棒的,不愧是五星级酒店。吃毕,凌婧喊服务生结账。账单一来,就那些点心加一杯果汁、一杯水(不意外,我选了后者),一共吃掉五百多,还不包括10%的服务费!我就算有心理准备,还是被惊到了。原来和“礼橙专车“一样,不管在哪里,体贴的服务都是要附加收费的!仿佛在炫耀什么,我没来得及推脱,她已经把帐给结了。

我的家教很传统,平时会觉得,让女人请客是件没面子的事。但她这一举动,我却没有反感,反倒松了口气。看来钱能摆平不少事啊。有些坚持,在金钱面前不值一提。

一起走出酒店,她冷不丁地来了一句:“那时候以为你不喜欢女人呢。”

“什么啊?”

“嘻嘻,你178,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啊,不然我怎么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我只是,可能是感觉吧,你有点不大正常。”

“……”我想她是不是在说我在床上的表现。

“记得有次,我们看完电影,你在那家商圈的Dior门店流连了好久,我都看到了。我还以为你…哈哈,你不会真的喜欢那些东西吧。”

“哈?”我表面装愚钝,内心是一千个卧槽。女人果然可怕,这什么观察力和记性?自己不仅看得一清二楚,这细节她能记这么久?我都快忘了。

“你这头发,再长个几个月,去美发沙龙里捯饬一下,啧啧。”她手突然抬起来摸摸我的脸蛋,我闻到了护手霜的味道。

“不得了,不得了。当年学园祭,你怎么没报名去反串跳舞呢,你们系好几个去了。”

“我靠谁会要去当女装大佬啊,有病吧。”

我想到毕业的时候一个人在宿舍里穿女装自慰,不由一惊。不晓得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不可能的,我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好。

“哟哟,很倔嘛。”她一副挑逗的口吻。

“我宁折不弯,谢谢。”

“哎呀,都过去啦。对了阳子,你们也有同学在深圳吧,怎么不聚聚?”

“这不是刚刚在这安定下来,过段时间会的啦。”

其实我们有个深圳同学群,好几个同学在这搞IT。但我以前的室友都不在深圳,来深圳的那些,关系也没好到要专门抽空一见的程度,最多微信上聊些行业近况。

她叫的礼橙专车到了,显然她这次不是去地铁站,而是还有约。“阳子,在这里好好努力哦,拜拜~”上车前她对我笑了笑,便跨进车后座,头也没回。车开走了。

整个见面的过程我想不清楚她到底是对我友善,还是只想给前任一个下马威,当时的我,女人的心思不懂。她最后那个笑容的虚伪,也是我这几年才慢慢悟出来的。婊子啊婊子。

刚过中午,太阳巨晒,我打开地图APP,发现最近的地铁站要走1.3公里。走吧,我又不是凌婧也不是她的金融圈男友,天天打车不眨眼。

回到我小小单间一身臭汗,哎,这里和五星级酒店差好远啊!我仿佛受了她的刺激,又想到来去如风的楚总与他身边的女秘书,我羡慕不已。我想变得优秀,有钱,但目力所及,找不出法子。我背过一段时间英语,打算考个雅思什么,但我又不留学,晋升也不要求这个,于是没进行下去。我看着不胖,肚子上有一圈脂肪是真的,那就跑步吧!想想楚总吧,那么忙碌,听会计说他依旧健身不停,我要向他学习!

就在这时,父亲意外地给我打了十万块钱。在微信电话里,他让我好好在那干,这笔钱加上自己挣的工资,过几年总能在哪里凑够首付的。要讨媳妇儿,总得给人家安全感不是?我知道这钱是父亲的血汗钱,家里养两个孩子是很吃力的,弟弟又可能要留学,要再拿出十万来肯定是花了力气攒的。虽然我也知,这钱在深圳连个厕所都买不起。如果以后要在大湾区定居,我只能去看看东莞、中山之类的地方。每当想到此,愈发能感受同一片国土下的贫富差距。

表面上我没什么野心,安静话不多,倒也不叫人操心。我父母这么想,公司的同事也这么想。但背后我很不爽,被凌婧那婊子甩已经很没面子了,再会时,还被她用money显摆了一番。有种她把现钞往我的脸上甩的feel。我感到自己男性的尊严受到了侵害,有时想哭,但转念一想,男儿有泪不轻弹,就压抑了自己。于是,我开始纠结要不要也炒个股什么,选对了股票,碰上牛市,一飞冲天,来钱快,没准可以暴富呢!张哥、王哥在那天天讨论股市走向,对世界金融走势评头论足,还时不时赚个好几万,听得我心痒痒。

受暴富欲望的驱使,我问了张哥怎么开户。他推荐我,如果起始资金不多,可以考虑港牛证券,不用提供资产证明,只要一张身份证就能开。我拿了那笔钱,在港牛证券开了一个账户,自己开始研究怎么弄股票这玩意儿。港股没有涨停机制,套中一个潜力股,要比国内A股的涨幅来得快很多!我决定把所有的宝都押在港股上。一开始我啥也不懂,只能选些最有名,最大众的,像马化腾的腾讯、李嘉诚的长江实业。

我不想一笔一笔,一次买一点,从而被证券公司多收手续费。所以我做了一个超级大胆的决定,把之前工资存款的部分加上家人给的钱,大概十二万多,全部投入股市。

(3)重新女装

股市每天都在波动,我的心也跟着股市砰砰直跳,我买的第一天就碰上它就跌了3%,吓得我想赶快退出,还好它第二天涨了回来,我就想再等等吧。这样我一边上班,一边盯着股市。我总算也是体会到那帮股民的心态了。难怪有人工作都辞了天天在家干这个。不过每天这样,压力挺大,我总得找一个抒压的方式。我不抽烟不喝酒,自慰成了最低成本的抒压活动。况且现在我一个人住小单间,没人管,就这样,我……又重新开始女装了。

我知道我的身板、体型更适合驾驭欧美风。不错,可我不敢直接去商场的女装区试衣服。所以,我还是登陆了之前用过的英国服装网购平台Asos。Asos用的穿衣模特的身高都要175-180,与我相仿,只是她们瘦成了衣架子。啊哈,那她们展示的效果是S我就买M,她们展示的M我就买L。就这么,我买了两条符合我心目中派对女孩会穿的连衣裙——一条蕾丝袖口的黑色紧身连衣裙,一条带有印花的弧形露肩泡泡袖裙。至于女鞋,我挑了一双银色的6cm尖头高跟,并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买了大一码的UK。和过去我尝试过的粗跟凉鞋不同,这是我第一次挑战细跟!

每次等待女装包裹的过程都伴随着急切与兴奋,拆包裹的时候我连呼吸都不流畅起来了。我学以前一样,小心翼翼把裙子套进身体。裙子是L码,我穿刚刚好。当连衣裙裹住身体,能得到完全异于普通衣裤的体验。我的腰部会收紧,胸口因V领而暴露在外,下半身只有内裤,双腿并拢时大腿根丝袜贴丝袜,这些给予了我女人感受的充分想象。再说到鞋履,穿粗跟的鞋,就像脚下垫了块前低后高的垫子。细跟就不一样了,只有脚跟下面有着力点,走起来踉踉跄跄的,容易扭到,加上尖头包住、压迫脚趾,反馈的是一种女性的柔弱感。

是的,一切都回来了。我可爱的装备们,和毕业前那个放肆的自己,都回来了。只是此时的我,还添了一丝顾影自怜:

“凌婧那婊子,穿得还没有老娘招摇,神气什么!”

“小女子是勾人的狐狸精哟,要去钓男人啦。”

“哼,小婊子,见钱眼开,本宫会让你后悔的!”

幻想着这些场景,从红灯区的站街女子,到清宫戏的贵妃皇后,我总能硬到飞起。以前我经常看A片和性转小说唤起自己,自从女装过后,光是女装行为本身再由些羞羞的性幻想辅助,闭上眼睛拿手套弄一会JJ,精子就能被催逼出来。A片什么的从此退居“前戏”的地位。每当看到自己女装的模样,接下来几天我也会下意识地少吃点,越“苗条”,越能更给自己增加撸点嘛!

没过多久,单纯的女装越来越不能刺激到我。脑中有些更羞耻的念头冒了出来:是骡子是马拿出来溜溜呗,你的女装到底成不成,不还得接受群众的检验?是的,我想到了伪街。

说到伪街,就我这朝天素颜肯定不行,得化妆。墙内的Bilibili和墙外的Youtube那些美妆博主的视频我是看过不少,但直男如我,只是寻找撸点为主。她们安利的那些遮瑕粉、隔离霜、粉底(液)、口红、唇蜜、眼影笔、眼线笔、睫毛膏、睫毛夹、修眉笔、气垫等等……要么就以我的生活圈,根本见不到(可能得专门去商场一楼的美妆柜台找),要么就是奢侈品牌跨界的产物,价格吓人。我能想起来的,又能负担的,竟只有电视广告里出现的,美宝莲、曼秀雷敦这些平价化妆品。

恰好那阵子搞满多少钱就全世界包邮的活动。我战战兢兢地点进了化妆品一栏。选择恐惧的我看了好久,选了在打折的几样,有曼秀雷敦梅子色口红,美宝莲的睫毛膏、粉底,记不得牌子的眼线笔、淡紫色眼影还有瓶卸妆油。凑在一块儿,正好过它的包邮底线。

还有什么来着?啊对还有假发!我现在的头发留得不短,但毕竟是男子的发型,和女子是搭不上边的。我在淘宝一家很有人气的假发店铺挑了款自然蓬松的齐刘海中长发。

万事俱备,还欠个包。我想到以前给凌婧送过一款小CK的奶茶色撞色手拿包。那个牌子好看,有大牌感,又不贵。我点进了海淘看看有没有适合我出门背的。嗯,这款黑色的金属链编织手拿包不错,下单了。

待物品集结的那个周末,我把胡须剃干净,伪街计划如期展开!

先按照网上教程,我把头发使劲儿包起来,戴上发套,涂上粘合剂,再把假发戴上去。OK,Perfect。

接下来给自己化妆!当我拿着眼线笔、转着口红时,感觉自己娘里娘气,下面的JJ抬起了头,顶在弹性的女内裤上都痛了,要深呼吸好几次,等大脑放空,才变软。好几次我因为手残,妆一弄就花,只得推倒重来,让人烦躁。哎呀怎么和那些美妆博主的差距这么大呀。看她们二十分钟一个很细致的古风妆都手到擒来,用到没有几十样,也有十几样东西。我就这么五种基础货,还弄这么久。

过了良久,总算眼线画好,粉底勉强算均匀抹上了脸,口红没涂到外面,眼影打在眼窝处不太明显。睫毛膏每次弄都把握不好,粘一块儿,干脆不用了。

镜子里的我,五官轮廓看得出是女装大佬,但并不是劝退型的,而是能看。棱角有,但不明显,见过不少女的都这样。果然如凌婧所说,我捯饬一下还可以……我的腰不似女人细,臀不似女人翘,骨架和女人比也稍稍大些(身高摆在那),但欧美尺寸的裙子或多或少能把缺陷掩盖。身材完美的女人又有几个呢?去蹦迪的又不是每个都丰乳肥臀的,现在这样就挺搭调,嗯。我套上黑丝,踏上银色高跟,拿上那只编织包——好吧,亲自背过才知,小CK和大牌包依旧有不少差距,编织面的手感令我想到小时候夏天睡觉的竹席,和黑扣串在一起的金链也稍显廉价。没事啦,一分价钱一分货嘛。

我给自己定个小目标:下楼买吃的!卧室女装和伪街差别真大,为了出这一趟门我做足了功课。不过,万事开头难嘛……额什么,难道我后头还想这么干?我拍了拍脑袋。总之,我第一次穿女装出门了。

我住的单间在三楼,没装电梯。我手指碰着扶手,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慢慢往下。“嗒、嗒、嗒”……我暗自庆幸自己买大了一号鞋,小一号的只能穿没法走。我非常小心,让自己不扭到。走到一楼,出防盗门,我大呼一口气。

从小巷子里拐到大路上,人多了起来。我踩着细高跟,故意要让自己走得轻松,脚的重心稍稍靠前,结果臀部像个女人似的一摆一摆。我不断自我呼吁冷静,冷静!经过一家经常去的水饺店……不行不能去那,铁定给店里的人认出来!

拐到过角处,看到一家芦记烧腊店。嗯,这家只吃过一次,今天的伙计也不是上次的人,就你了。我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生怕被看出来我是第一次穿高跟鞋外出走路,更怕被看出来我不是女人……

“靓女,要食什么?”小伙用浓重的广东口音问我。

靓女!就算是奉承,我也知道是广东人说话的“例行公事”。但,听了好开心哦~说明没露出破绽呢。我左手放在下巴上,遮住喉结,右手指了指第二块牌子。小伙问我是要2号烧腊双拼饭吗。我点了点头。他立马开始给我切。配上白饭。他问我要不要淋卤汁,我又点了点头。我怕他以为我哑巴,他倒也不再问,浇上汁,把白盒子递给我。还给了我筷子和塑料袋。

我拿了就走,毫不含糊。哈哈,可能以为我就是身板大,妆化得又差的蹦迪女?也可能是在深圳这种大城市,节奏快,大家只顾自己的生计,才懒得管你的癖好。我虽然在家里练习过伪音,但刚刚那场合,紧张得要死,哪敢发出声来!

我一路回到自己的单间,脚痛死了,赶紧把鞋子甩了出来。果然,只要穿高跟鞋,就算码数合适,依然不舒服。好佩服。楚总的女秘书天天从早穿到晚吗?哎。

我走进卫生间照了照镜子,还好这次伪街时间很短,虽然外头热,妆还没怎么花。不过穿着丝袜的脚上因为踩细高跟走路,已经有些汗了。体会着丝袜紧贴脚掌,站在地板上那有点滑、有点凉的感受,我开始进入了对女人的想象,想象自己蹦迪,被捡尸,然后被推倒在床。我迅速躺到自己床上,手掀开裙子摩擦黑丝与内裤覆盖着的JJ。立马有感觉了!这时,出现了最羞耻的一幕幻想: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成熟金融男走过来。我还想像他把领带解开一甩,迫不及待地脱起衣服。

这一异常的脑洞打破了我一直以来在性幻想上的自洽——过去只有女性在场。我因为女人而勃起,我的注意力都在且只在女人上面。这次不知为什么,我需要把凌婧的男朋友代入进来的羞耻来满足幻想。肯定是那天受了刺激,太压抑了!没想到我内心深处报复凌婧的方法,竟然是……

我幻想自己嘟起口红嘴,问他“说,欧巴,我和凌婧,谁美?”

我用假音模仿凌婧的口吻,说:“欧巴,你好帅。”

我躺在床上,双臂交差起来,隔着裙子把胸罩向上一推,自摸胸口,揉搓我那敏感的乳头。我想象那个男的爬了上来,双腿不禁抬起、张开。裙摆自然地落到了我的肚子上,我的屁股和后庭包裹着丝袜暴露在空气中。

“欧巴,要了我好不好?凌婧不知道!”我叫道。天知道我怎么想出那么贱的话语。

我夹住双腿,往更高处上抬,同时憋紧腹部肌肉,顿时爆射,JJ抖到把内裤顶歪,射到丝袜一滩粘糊糊的。

天呐!这是第一次,一个具象的男性出现在了我的性幻想中,可是这个人我并没有见过,脸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只有一个通过他人描述想象的虚拟形象。这也是第一次,我在床上抬腿用女下位的性爱姿势自慰。我不知道它们意味着什么。贤者状态下,这只会更令我想忘记刚刚的念头。我迅速脱掉身上的衣服,洗了个澡。洗完照镜子时,才发觉自己忘了用卸妆油卸妆。我嘀咕一句:“哎呀,女人真麻烦。”

然而,我内心深处知道,还会有下一次伪街的。打开已经凉了的烧腊双拼饭我边吃边想:我的目标是走到更远的地方。坐一次地铁,半夜去一次没有人的公园……嗯,只要一切准备妥当,别提会有多刺激呢。然而,谁又知道,会出那件事……

(待续…)

Share on Share 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