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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性]_花开终有时_第二回

摘要

本文件《花开终有时·第二回》讲述了忠义堂三当家的儿子杜思文失踪后的追寻故事。故事围绕杜思文的绑架事件展开,描写了国安二十一局的各种行动,朱局长特派专员前往羊城督导破案。期间,李新熊通过黑道手段获知杜思文被绑架的信息后派人进行打探,经过一系列的跟踪与取证,最终找到杜思文的藏身地点。文件中同时描绘了抓捕过程的激烈,尤其是角色花猫与老鼠此间的对话,展示了他们在被抓时的恐慌与无助,尤其花猫面临警察后仍强硬的嘴硬,展现了其复杂的性格。此外,文件也泛含了一些关于性别转换的情节,保罗对杜思文的细致打扮与亲昵行为,则引发了杜思文的厌恶与恐惧,增加了情节的张力。这种跨越性别界限,表现了角色的自我认同与冲突,是文件一个重要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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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变性]_花开终有时_第二回.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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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OpenXML)
Size 34885 bytes
MD5 87d2994a1de7229ed0d30ffd9709f128
Archived Date 2024-12-07
Original Link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Author 未知
Region 未知
Date 未知
Tags 变性, 绑架, 跨性别, 性别认同, 黑道, 杜思文, 忠义堂, 警匪斗争, 自我认知, 角色心理, 社会冲突, 情感纠葛, 城市犯罪, 王新熊, 保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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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忠义堂三当家的儿子丢了,时隔二十年,三当家重出江湖,原国安二十一局杜处长的儿子也丢了,杜德运被气到脑梗住院,这样的消息在白道黑道里不胫而走,毫不夸张的说,所有和杜思文相关的人都行动了起来。 以朱栖梧为首,国安二十一局充分发挥了主观能动性,专员下放,不日即将抵达羊城现场督导。话里话外更是暗示,若四十八小时内不能破案,届时朱局长会不吝身份,亲自到羊城督战。(

国安局长亲自督战?这还得了,一时间羊城各部人人自危,警察,消防,武警等部门通通出动,声势之大前所未有,一夜之间抓了无数蟊贼,可惜,此次严打运动的正主杜思文如人间蒸发一般,愣是不见踪影。 眼看四十八小时已过半,时任羊城警察局长的谭梦薇坐镇后方,一日一夜未曾阖眼,头发不知掉了多少,若不是手下拦着,只怕她要重操旧业,自己带枪上阵寻人了。 而张然这头也没有闲着,自警局出来之后也一直未曾阖眼,翻来覆去的听着杜思文最后的录音,越听越心中越急,越听心中越恼,让王新熊安排人手,四下打探,现在警察全城严打,地下活动的老鼠都藏了起来,想要打探消息困难重重。

好在此时跟踪花猫老鼠的特勤回到羊城,汇报了杜思文被人梆上了高速,作案人是一胖一瘦,匪号花猫老鼠。有了名字,那就好办,警方办不到的,王新熊能办,通过黑道手段迅速得知了花猫老鼠的真正目的地,姑苏。 「联系姑苏方,务必找到这个花猫和老鼠,以找到被绑架的杜思文为第一要务。」国安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姑苏的梁飞大队长是半夜被老局长从自家床上拉出来的。 与此同时,沪埠的宋晓菊在得到消息之后也冷静的下达着命令:「陈光祖嘛,对,是我,有可靠消息,少爷被人带到了姑苏,你和梁飞打过交道,事情好办一些,务必把少爷安全带回来,至于那个什么花猫老鼠的,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陈光祖,忠义堂护剑大爷,明面上是经纬财团沪埠分部业务经理,很多不方便放到台面上的事情都由他来处理,这种情况下用他,最是适合。梁飞,谭伯伟的徒弟,林远为一案中立下大功后出师,被升任姑苏刑警大队长,这些年做的不错,破了很多大案要案,前途无量。两人之间没有过节,有的是一种白天与黑夜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姑苏城郊,一处破落民房。

花猫和老鼠在保罗处交了肉票,只愿快些熬到约定的日子,到指定地点验货拿钱走人,知道外面风声紧,他们行事也愈发小心,深居简出,梁飞陈光祖花了一些时间才得到了两人确切的藏身窝点。 陈光祖和梁飞各带了一队人马,前后脚的到了这处民房左近。陈光祖看到梁飞,一点也不惊讶,笑嘻嘻的递上一支烟,讨好道:「梁队长,好久不见,身体还好?」一边给手下人使眼色,一群作黑衣黑裤打扮的缓步往小屋逼去。 「这不陈光祖陈爷么,爪子捞过界了吧?」梁飞也不做作,接过烟,作个战术手势,警队成员沉默着抢到黑衣男前头,抢先一步控制住了小屋的各个路口。「梁队长,时间这么紧,在规定时间里完成任务,靠走程序的话。」陈光祖话不说满,冷笑两声,转眼烟已过半:「大公子的事情,拿人简单,不过靠走程序去审,恐怕有些困难吧。」

梁飞也深吸两口,片刻之间,利弊权衡完成,转向小屋方向,缓缓吐出长长的烟气:「你有十分钟时间。」而后在对讲机中命令:「全体都有,原地警戒,十分钟后准时行动。」 陈光祖对梁队长比个大拇哥:「改天请你喝茶。」随后打几个响指,黑衣男们得到指示,跟到陈光祖背后,缓步走向小屋,似乌云压阵。

「花猫,老鼠,歹势哟,擦林娘啦,混这么绥了?」乒乓两声,房门已被踹开,一行人不慌不忙的挤了进去,花猫老鼠此时睡的迷迷糊糊的,警觉的想跑,可又怎是黑衣男们的对手,陈光祖进去的时候,两人一左一右,被强迫压倒在地,前脸着地,腰被强迫弯着,很是难受。 陈光祖自然而然的拖过一张椅子来,矮身坐下,自然而然的单脚跷在花猫后脑,擦着被屋内杂物弄脏的鞋面,带着鄙夷的语气说着:「花猫,说说吧。」 「唔,兄弟,兄弟,差人还是差事?我兄弟二人初来贵宝地,不知当地的礼数,不如放了小弟,改日必当登门道歉。」花猫合适遭过这般屈辱的待遇,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惜被人死死制住,只能想靠服软来息事宁人。「大哥,我好像看到条子了。他们是条子。」老鼠被压着,偷眼瞧了一眼屋外,恰看到一双他最为恐惧的皮鞋,恐惧的喊道。 「说说吧,你们从羊城绑过来的肉票,被你们送到哪里去了?我给你十,九。。」陈光祖又点上一支烟,双脚跷到花猫的背上,看着手表继续倒数:「八,七。。」 「不是,大哥,你们到底哪条道上的?到底是不是警察?」花猫依然执着的问着。

花猫还未反应过来,陈光祖已经数完,一人拉过花猫的手来,坚硬的皮鞋踩上,「咔嚓。」转眼已折了一根手指头。 屋内传来花猫的惨叫,屋外警察慌了:「梁队,情况有变,需要行动吗?」 「我说原地警戒,十分钟后准时行动,不明白我意思?」梁飞抽完香烟,狠狠的在脚下踩了两圈:「稳住,现在还有五分三十秒。」 「大哥你在哪条道上做事?小弟我给暹罗的阎王做事,还请大哥给个面子。」花猫见求饶无效,终于决定把自己的大哥搬出来,企图用老大的名号来作周旋。 花猫办事还算讲究,老鼠则不然了,自打看到屋外警察的影子,早就吓的怂了,气血上涌,毒瘾发作,不多时就屎尿横流,口吐白沫生死不知。 「废物。」陈光祖看到老鼠模样,暗骂一声,又转过脸来:「花猫,你还有几根手指?」

花猫的手再次被强迫张开,坚硬的皮鞋再次碾压下来,霎那间无名指中指也是折了。 「唔,草你妈。」花猫这次忍住了指尖的疼痛,冷汗直流,咬牙闷哼,破口大骂。 陈光祖依然不慌不忙的,只不过这次他站起身,鞋底压到花猫脸上,腿部缓慢发力,冷冷道:「你这是在找死。」 「丢了这批货,阎王会活剐了我,你们,你们也讨不到好处去,阎王会找到你们,把这些一样一样的还到你的身上。」花猫依然嘴硬,即便半张脸已被碾进了尘土,骨头也呲呀作响。 「阎王,他算老几?」陈光祖不屑:「捡些残羹剩饭就把自己当成人物了?」说罢,再看手表,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两分钟,再不问出些东西来,只怕与梁飞,与宋晓菊都没法交代,又想到此人提到暹罗的阎王,消失的肉票,这些与那个变态保罗的传闻完全吻合,开口诈道:「金鸡湖的风景不错,塘里的螃蟹又大又肥,知道为什么吗?」 「不,不可能。」花猫剧烈变幻的脸色说明了一切。

陈光祖继续诈道:「你们昨天到金鸡湖做什么了?肉票就在那里,是吧。」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金鸡湖。」花猫矢口否认。

「走。」陈光祖狠踹花猫一脚,骂骂咧咧的出门。正和梁飞撞个正脸,两人用眼神快速交换情报。 「一队,跟我走,二队,就地审讯,结束之后与我汇合。」梁飞得到肯定的眼神回复,瞬间下达了指令。 「警察同志,他们打人!快抓住他们。」花猫看到警察进来,还道陈光祖是被警察吓到,大声控诉道。 「废什么话,分明是你们自己走路摔的,老实点,回答我的问题,你们绑架的人现在在哪里?」警察哪里听他控诉,直接拿手铐铐住,劈头盖脸的问出了和陈光祖同样的问题。 「还有没有天理了。」花猫挽着骨折的手指大哭。

此刻的杜思文,正经历着此生最为惊骇的场面,保罗细细的涂脂抹粉,换了最为艳丽的衣裙,这样的打扮,就算是放在夜场的风尘女子身上也稍显露骨,可现在这么一个老男人打扮成如此模样,实打实的冲击着杜思文可怜的三观。「郎君,你可是渴了,饿了?这是奴家为你备的稀粥,莫要生奴家的气了。好不好?」保罗托着餐盘,扭着腰,一板一眼的向杜思文走了过来。 「不要,你这个变态,扑街,不要过来。」杜思文依旧被绑着,看到老变态亲昵的贴身过来,说不出的恶心。

「郎君,乖,喝了这些,奴家再与你欢好。」保罗持着调羹,用最温柔的姿态给杜思文喂粥。 可叹杜思文,自打被花猫老鼠绑了,到现在粒米未进,此刻美食入口,哪里还管的了其他,一碗米粥顷刻喝完,保罗柔声道:「郎君,你慢些喝,不够我再去盛。」 '

喝了米粥,恢复了些力气,杜思文恶狠狠的骂道:「死变态,快放了我。」+ j-

「郎君,你怎么总是这般作贱奴家。」保罗心中已有怨气,可想到眼前之人乃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生生把怨气忍了下去,越发逢迎:「郎君,莫要生气了,奴家这就来与你欢好。」)

「不要,你这个死变态。」杜思文又骂。 可他此时被死死的绑住了,眼看着肉条又被保罗含入口中,他都快要气的炸了。 「我分明在粥里加了让你我快乐的药物,你怎的还是一蹶不振,可是郎君心中不甚欢喜?」保罗濯弄许久,肉条始终没有挺身之意,不由得一脸迷惑。 「你这个废物,难不成真是萎的,那我要你有何用。」保罗自顾自的说着,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杜思文被此人的癫狂吓到,且不敢再刺激他,自己被扒的激光,若是这变态一言不合拿了刀子来,岂非小命不保。

「不,不,不,郎君,绕了奴家吧,奴家不该如此。」 「哼,这样的废物,不若直接宰了,还没有硅胶鸡巴的来的爽。」

「可他确实是个实打实的男人,硅胶鸡巴又岂能和男人的肉棒作比。」 保罗分裂成了两个人格,一个用粗狂的男声反驳,一个又捏紧了喉咙委屈逢迎,房间里的氛围相当古怪。 '

「你这个废物,先把大事做完,再来处理这种情欲小事。」

「啊,对,郎君,你且稍待片刻,奴家处理了大事,再来与你欢好。」 杜思文被保罗的表演吓到,也不回答。就看着保罗做作的扭着屁股在房间的电脑前坐下,插上设备,不知在忙些什么。

「妈,爸。救我啊,这个老变态太恶心了。」扶思文心中大声咆哮着。

别墅门外。

梁飞和陈光祖看着刻着「

enter」的石碑面面相觑。

「这怎么整?赶快上报啊,肉票十有八九就在这里头呢。」陈光祖不屑的在石碑上吐了口唾沫。 按说保罗从室内的监控该当看到别墅外的情况的,奈何他现在正忙着所谓的正事,便忽略了这些。 撒克逊时值清晨,罗根(Logan lytton)王储早早的起床,莫看他今年方才一十八岁,可他早已在丽安娜女王和亚瑟亲王的培养下开始学习处理政务两年有余,这不,一大早就收到了内地的正式函件,便在父母的寝宫外侯着了:「Mother

,an emergency message from east.」 都说女人三十似虎,四十如狼,丽安娜王妃今年四十有余,正是如狼似虎的年岁,昨夜缠着亚瑟亲王忙活到半夜,中途又有贴身女仆娜塔丽的助攻,三人颠鸾倒凤,好不快活,现在凌晨,如何能起的来。:

罗根暗叹一声,娟秀的字迹回复如下:「

enter.」 「草,什么狗屁女王,我他妈今天就进了。」陈光祖从梁飞处得了回应,暴躁的很,指挥手下就要强行进入,还是手下机灵,耳语两句:「大哥,莫不然和菊总汇报一下,这事,咱可兜不住底,现在是能把事情办了不假,要是事后这帮条子给咱穿小鞋怎么办。这可不比折腾几个小蟊贼,大了说叫国际纠纷,小了说,也是破坏国际友谊。可别把咱自己折进去。就算要办,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办。」说完,手下眼角一斜,看向手下中最为低调的一人,那人戴着厚厚的墨镜,几乎整副脸孔都隐藏了起来。

「也是,你给菊总电话,你,过来。」陈光祖向那个神秘的年轻人招招手。. 「混账,真把那破地方当法外之地了?再给我再发函。就说房子里有通缉犯,请那帮老娘们掂量着办。对,原话就这么发,最多给她们两小时。怎么着?我都用请字了,他们还要怎样。」朱栖梧看着撒克逊的回复,也被气的不轻。罗根看到这次的措辞,也慎重起来,往日的函件都好言好语的,怎的这次这般无礼,恐怕刚刚的回复确实不妥,只能再次来到父母寝宫外头,执意要侍女进去传话。

饶是尊贵的丽安娜王妃在撒克逊生活已久,种种行为也适应了撒克逊当地的礼仪教条,这次看到函件,还是忍不住的字正腔圆的骂道:「卧槽,怎么变成了这样。」 罗根被骂的有些莫名其妙,委屈的回道:「

replied as usual .(母亲,您未曾醒来,我就和平日那般回了。)」

.(宝贝,你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准备飞机吧,我们要当面道歉。)」丽安娜王妃忧心忡忡的亲自写了回应,喃喃自语:「希望没有误事。」 「母亲,我也要去吗?」 「自己犯的错,自然要你自己弥补。」丽安娜王妃看着孩子,温情的回:「不过你不要担心,这次去正好去见几个老朋友,有我出面,她们不会为难你的。」 「是的,母亲。」 (注意中英切换,后面的话,确实是用中文说的。)

时间一分一秒进去,离上面限定的四十八小时的大限也越来越近,可梁飞和陈光祖此时却被这个可笑的石碑拦在别墅外面,得亏那个神秘少年潜伏进去确认了杜思文的安全,否则两人还确实不能这么平心定气的在别墅外侯着。 「呜啦呜啦呜啦。」远处传来消防独有的警笛声,陈光祖一跳老高:「干撒小啦,还是你们条子的鬼点子多。」&

「让开让开,消防无小事。」那个看似不可逾越的石碑在消防面前形同虚设,被轻易的突破了,梁飞和陈光祖尾随而入,跟随内应的指引,直接杀到地下室,保罗自知大势已去,规规矩矩的蹲伏在地,浓妆艳抹也遮不住他脸上的惶恐。&

「警察叔叔,救命。」杜思文此时得意非凡,看到陈光祖还不觉如何,看到他身后的梁飞,穿着警服,立刻兴奋的大叫。+

「杜思文?」两人同时问。 「是是是,我是杜思文,快救我,那个老小子是个大变态你知道吗,大变态,想想就恶心。」虽然被绑着,知道自己已经安全,杜思文翘起嘴滑稽的翘向蹲着的保罗。 看到杜思文光着,梁飞在给他松绑,陈光祖翻遍了衣橱才翻到几件男装,认认真真的给杜思文亲手穿上,恭敬的说:「杜少爷,菊总在等您。」

可惜杜思文实在过于肥硕,保罗的古旧西装穿在他身上紧绷绷的,一点也不合身,有总比没有好了。这时他转向陈光祖,疑惑的问道:「你谁啊?菊总又是谁?仆街啦。」 「你可以叫我陈叔,至于菊总,你看到他了,菊总自然会和你解释。」陈光祖毕恭毕敬的回复。 「一物降一物嘿。」梁飞正在审讯着保罗,看着保罗的穿着打扮,一阵鄙夷,竟然还有心思打趣陈光祖:「不过要和我们到局里做了笔录你才能带走他哦。」 梁飞何其敏锐,余光看到保罗的神色不对劲,故意和陈光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余光却一直瞄着保罗,那两人斗了好多年,是友又是敌,彼此间也有了一定的默契,看到梁飞的眼神,不作声色的配合着他。梁飞确认完毕,来到杜思文身边,当着陈光祖的面在紧绷西服上的特定位置拍了拍,陈光祖一个皱眉,拦住了他,反手将杜思文护到自己身后,阻止了梁飞的继续操作。 「喂,我说,什么时候可以走?你们聊天归聊天,能不能先让我出去?看到那个老男人我就止不住的恶心。」杜思文恨恨道。!

「好啊,我们走。」陈光祖带着他就往外走,梁飞岂能落后,跟在后面逼叨:「先去局子里做笔录啊,喂。」

立案四十个小时后,杜思文被绑案,告破。

四十一个小时后,张然已经出现在了警局,带着王新雄。

杜思文是陈光祖带着出来的,看到警局台阶下等着的张然明显一楞,刚要打招呼,「三。。」被张然背后的王新雄抢了先,抢上前去用力搂住了他:「啊呀,陈总,好久不见。」说完怕陈光祖不会意,又用力的在他背后拍了几下:「最近在哪里发财,怎么有心思来管这种小事。」!

「啊哈哈哈,王总,好久不见,你怎么也有心思来管这种小事。」多年的情谊,一些细微的举动就已足够,两人心照不宣的打着哈哈,趁着拥抱的功夫,面色阴沉的耳语道:「既然出来了,就到沪埠一趟,菊总最近不太好。」 「知道了,冇问题。」王新雄回道。 「宝儿,你没事太好了。」张然略过了两人,冲上去死死抱住了自己的娃儿,生怕他被人从自己身边再次夺走。:

「妈,我听您的话,去查了房子,敲门没人我就开门进去了,一个瘦子吸多了装死,我就报警,可是后来有个胖子从后面打我,我没打过,被他敲晕了,后来,后来就有了个老变态,呜呜呜,我不干净了,妈妈,呜呜呜。」酒店客房里,杜思文哭唧唧的,看着伤心的张然,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苦难。 「我的宝儿,别说了,妈妈都知道,都知道,你吃苦了。」张然听的泪如雨下,把杜思文拥到怀里,不住的安慰着。 "

「妈,那个老变态是什么人啊,他太坏了,我不干净了,呜呜呜。」杜思文依旧哭着。!

「不怕,宝儿,不怕,不怕,没事了,宝儿。」张然看到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又想到丈夫的吩咐,在复仇与放手之间不断摇摆,银牙死死咬着,最终还是按捺住心中复仇的恨意,不住安慰着:「宝儿,不怕,不怕,没事了,都结束了,我们回家。」

「妈,我想吃田记白切鸡了。」 「怎么?妈妈做的还没有田记的好吃是不是?」听到杜思文的需求,张然坚硬的心完全柔软了下来,什么狠辣的心思都淡了,一心只想着赶快带孩子回家:「好好好,听你的,回去了就买。你没事了,爸爸也能快些好起来,我们一家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就好。」 这一夜,娘儿俩在宾馆的客房聊到半夜,看着杜思文在睡梦中依然不自觉的抖动,张然的心都碎了。 清晨,张然早早的下楼去给杜思文取早点,就在她哼着小曲来到杜思文房间之时,杜思文还懒在床上,忍住了叫他起床的心思,若按往常,张然眼里哪里能忍下这种沙子,可今时不同往日,张然少有的没有唤他起来,放下早点,颓丧的吩咐了王心雄将房间看住,务必要保证孩子的安全。

杜思文这一觉睡的可香,直到日头偏西方才醒来,而此时,桌上的饭菜早已凉的透了。 杜思文乃是养尊处优之人,哪里吃得下这些,屋外那人一眼看去就不是善类,不知道母亲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搭上关系。张然不在房内,不知去了何处,他得知了这里是姑苏,自己乃是第一次到这江南水乡,玩闹的心思起来,吵吵嚷嚷的要下楼逛逛,王新雄拗不过他的要求,只能由他走在前头,自己在后面远远的跟着,大侄子气性大,死活不让自己跟着,这已经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天杀的,身价数十亿的大老板,如今活的倒回去了,又变成了年轻时的街头混混。 「老板,手表的要不要。」一个一眼看上去就不像好人的玩意上来堵住了王新雄,举着明晃晃的手表,也不知是从哪里偷来的。 「唉,不要,不要,走开。」王新雄推搡着,眼睛始终盯着在美食街上东走西逛的杜思文。 「不要就不要,你推什么人啊,我告诉你,不要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在这里显摆。」怎料那人缺不依不饶了起来,大声嚷嚷着,小吃街的行人看到这边吵闹,三五成群的围来,卖货那人得了支援,越发无礼:「你不就有几个臭钱,拽什么啊,推什么人。」(

王新雄被这帮人困住,又急于护驾,态度不免就偏激了些,如是场面更加混乱。 花了好些力气才从人群中脱身,慌忙过去寻杜思文,可是和卖货的浪费了无数时间,此时哪里还能看到他去。 「三,,三,,三姐,少爷丢了。」王新雄战战兢兢的立在张然面前,冷汗涔涔。

「你说什么?」张然又惊又怒,带着侥幸心理道:「是不是跑到哪里玩去了?」

王新雄低垂着头,压根不敢正眼看她,一句一句的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张然无奈的扶着额头,她的头也越来越疼了。 「三姐,已经报警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王新雄知道自己犯错,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找补。「思文是个乖孩子,知道我在这里,断然不会乱跑的,而且他刚犯了事情,就是肚子饿了,到楼下吃个饭而已,怎么会需要这般长时间,看来羊城那边的吸毒的事情,不简单。」张然此时倒冷静了下来,望着窗外的灯火,目光飘忽。 「如果是这样的话,昨天陈光祖特意和我说过。」王新雄疯狂的在房间里翻找起来,本就凌乱的房间变的更加凌乱了:「衣服呢,衣服呢。」「果然。」王新雄大吼一声,终于在卫生间寻到了保罗的西服,在内衬的口袋里找到一个U盘似的设备:「三姐,昨天陈光祖和我说这衣服里可能有东西,可衣服一直被少爷穿着,就没能翻找。您看,就是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梁队长,谭队长,算我求你们了成不成?下次做事能不能稍微靠点谱?」金陵新上任的监察室书记唐承安几乎要给这两位跪下了。 '

梁飞是谭伯伟一手带出来的,昨天刚结了杜思文被绑架的案子,回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呢,又被马不停蹄的召到金陵来,到了金陵警厅,唐承安已经在他办公室等着,上来劈头盖脸的就是这句话,谭伯伟给他猛打眼色,他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收起嬉皮笑脸的性子,郑重说道:「唐主任,别,我们又惹什么祸了吗?刚刚结了杜思文的案子,结案报告都还没能写。」:

「结,结,结什么结,那孩子又丢了。」唐承安啪的一下丢下一个文件袋:「上头说了,你们办案不利,让我重重的办你们。我说你们到底什么情况?我们是一起抗过枪的,办案能力我明明白白,所以我给上面打了包票,这次算是帮你们把这阵风给压住了。」 「师傅,你看,我就说老唐特别靠谱。」梁飞一听风被压住了,立马咧嘴就乐。 「笑什么笑?严肃点,你找回来的人,有在姑苏呆满二十四小时吗?又丢了,你还有没有点警惕性。是不是老唐,他之前已经被找着了,这不能算一码事。」谭伯伟气的不想说话,可是这又是自己徒弟,只能明损暗保。 「胡闹,这事我看着都蹊跷,告诉你,上边发话了,这事不翻个底朝天不算完,怎么着,这才二十年,林远为的教训就忘了是吗?你们是想戴罪立功呢,还是等着脱警服。强闯私宅的事情,你当上面不知道?是看着你们能找到人,以结果为导向,不追究罢了,可是现在人又丢了,你让上面怎么办?做事得要能兜的住啊。」唐承安语重心长。,

「戴罪立功,戴罪立功。」梁飞慌不跌的答应。

「戴什么罪立什么功?你慢着点,梁飞,你给老子说清楚点,人抓到了,怎么又丢了?」谭伯伟眉头一皱,想到了妹妹谭梦薇的提醒,这个叫杜思文的失踪,之前已经和毒品案扯上了关系,那么他的再一次失踪,应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又语重心长的教导道:「还记得我教你的第一课吗?在警察眼里,没有巧合,所有的巧合在你查明查明真相之后,结果都是罪犯的精心设计。」,

「上面已经发话了,这是对国家暴力机关尊严的再一次践踏,弄不好,这一次又要变天了。」唐承安还是有着一定的政治敏锐性的,直指事情重心。 「老唐,这里没外人,我给你交个底吧。」谭伯伟思量一番,决定说出自己的猜想。 「怎么?这里面果然还有事?看来我没保错你们。」唐承安顿时来了兴趣,什么上面的吩咐都抛到了脑后,拉着梁飞三人站到一处。 「梁飞,承安,我下面说的话,你们千万不要外传,仅限我们三个知道。」谭伯伟还是不放心,一而再的叮嘱,急得梁飞抓耳挠腮的,安抚之后,谭伯伟继续说道:「羊城死了一个人,这个已经报上去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关注,而我想要说的是,那个人的真实死因。」 「恩,我知道,我还奇怪呢,死个人而已,为什么要单独报上来。谁的辖区不死几个人,至于这样郑重吗?」唐承安也是不解,不过还是敏锐的察觉到这里面还有大鱼,便不再插话,专心等谭伯伟继续讲。.

「那个人是吸毒死的,毒品成分和二十年前那个特别相似。我们怀疑,二十年前,还是有漏网之鱼,而且有了明确的怀疑目标。」谭伯伟语不惊人死不休。;

「师傅,你是说,那个跑了的欧阳栋?」梁飞义愤填膺,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他。

「这孙子当年不就是个马仔吗?我们从姑苏抓的那个阿普才是真大佬,师傅,你难道是说欧阳栋跑到了暹罗去了?」梁飞大惊失色。 「羊城那边传来消息,说最近暹罗崛起了一个大佬,名字就叫栋哥,这几乎已经可以算是明牌了。」谭伯伟郑重道:「抓紧审你抓到的什么花猫和老鼠,保不齐就有线索。」

「我同意,绝不能让当年的事情死灰复燃。」唐承安在谭伯伟胸口重重一锤:「放心大胆的干,我这边绝对会给你们做好后勤,至少可以保证那些小人不拖你们的后腿。」 彼时,我们的杜思文同志又在如何呢? 「老板,你们家这白切鸡不正宗啊,齁甜齁甜的,正宗的白切鸡怎么能加糖呢,真的是,白白糟蹋这只鸡了。」杜思文点了最爱的白切鸡,兀自絮叨。&

老板服务员哪里顾得上这些,姑苏的治安向来不错,他们在此地开店这些年还从未见过争执的这般凶戾的,个个的探头去看。 '

隔壁桌一男一女点了简单餐食,男人一身正装,一丝不苟的坐着,女孩打扮的花枝招展,显是刻意打扮过,只不过小嘴翘的老高,怨气很大的样子。)

「你不要老是冰着个脸嘛,笑一笑好不好。」女孩嗔道。 「呵。」男人勉强摆出一个笑脸。

「太敷衍了,你也太不解风情了吧,在这种破烂小酒馆相亲,你没病吧?见面了甚至话都不说两句,这样有意思嘛?啊?我说你们宋家人是不是都这么思路清奇?」女孩明显急了。

「你不要这样说,他们和我不一样。」男人竟是没有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对女孩的讽刺丝毫不放在心上,竟然一本正经的回答着。 「哼。」女孩显是怒了,随手一甩,餐盘落地,食物洒了杜思文一身。

「看什么看,死胖子。」女孩还不满意,白眼直翻到了天上,拨开门口看戏的众人,转眼就隐入了人流。)

「嘿,扑街仔,你和那女的一起的吧,鸡难吃就算了,还平白脏了条裤子,你说怎么办?」杜思文骂骂咧咧。.

「对不住,我很忙,没时间,这点钱不成敬意,请你收下。」男人穿着一身正装,动作还算客气,从钱包里点了数十张大钞,客客气气的放在杜思文桌上,随后就走出了饭馆大门。 男人的动作介于冷淡和无礼之间,萍水相逢的,按说赔了钱就算了,可杜思文何许人也,长这么大何曾吃过这样的憋屈,暗骂一声:「扑街,这些天全特么遭霉运了,我说,爷像是差这点钱的样子嘛?」胡乱结过账就追了上去,非要讨个说法。 姑苏多河,河多则桥多,男孩在桥那头,杜思文在桥这头,越过'千山万水'终于追上了那个无礼的男人,河这边一条暗暗的小路,刚刚一吼:「嗨,裤子的事怎么说?」小路里忽然闪出一人,那人手劲何其之大,杜思文一百八十多斤的体重竟被那人影一把拖了进去,就连呼救声都没能传出来。 男人好似听到了什么,转头来看,未觉异常,摇摇头,直呼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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