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性]花开终有时_第三回‘落花’
摘要
本文件《花开终有时》第三回《落花》包含了一个关于张然的故事,她面临着儿子的绑架威胁,被迫与警方展开了一场斗智斗勇的较量。故事开始时,张然接到陌生电话,电话中透露出儿子被绑架的消息,威胁她必须交换某样物品,暗示着对方在其生活中有着极大的影响力。故事通过对张然心理变化的描绘,展现了她从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转变为斗志昂扬的母亲,她的显著变化体现在她点烟时回忆起往事,以及面对此次危机的冷静与决心。在追逐与瘫痪的交错场景中,警方与张然之间的合作与冲突层层递进,同时揭示了绑架者与受害者之间复杂的人际关系。随之而来的,是更多关于家庭与道德的探讨,以及在极端情况下所作出的艰难选择。
其他信息 [Processed Page Metad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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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OpenX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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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未知 |
Tags | 跨性别, 绑架, 家庭关系, 女性力量, 自我救赎, 强势女性, 武力对抗, 心理斗争, 紧张悬疑, 都市小说, 变身情节, 母爱, 自我认知, 城市犯罪, 警匪故事, 心理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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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落花 「你的儿子在我手里,不想让他死的话,就拿我要的东西来换。」
这个陌生的电话彻底让张然冷静了下来,短短三句话,张然就悟出了多层意思。 其一,自己的电话号码知道者寥寥,对方能这么快就找到自己的电话号码,这说明对方是有一定实力的,又或者是思文被他们胁迫了说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其二,儿子确实在他们手里,不然对方也不至于目标如此明确,指名道姓要取一样东西,而对方想要的东西,不出意外就是现在躺在窗台上的U盘样物品。 其三,既然儿子在对方手里,那么这件事就不能善了了,无论如何,打这通电话的人,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若不是杜德运发话,找到绑架的人之后,张然恨不得活剐了他。(
「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呢?」张然不自觉的点起了一支烟,往日里无论怎样的难关,她都未曾这般无助,第一次尝试了烟草的味道,这时她才明白,为何当年的那个她在心烦之时总喜欢点上一支烟,可笑自己当时还那般管着她。 张然转向窗外,烟草的香气随着烟雾弥漫开,目光迷离,身影逐渐隐入黑暗。-
「梁队,定位成功,目标在城南的一个废弃仓库。」原来房间里早被警察控制,丁甜甜放下耳机,快速汇报道。
「立刻出发。」梁飞火速命令:「杜夫人,谢谢您对我们的信任。」
梁飞的速度快,张然的速度也不慢,王新雄开着车,火速联系了陈光祖,无数'业务员'在睡梦中被叫醒,如蚂蚁一般汇成一道洪流,浩浩荡荡的向城南的废旧仓库进发。.
「杜夫人,您怎么跟来了?这里太危险了,您不该来这里。」梁飞看着无数车辆开始聚集,深知大事不妙,症结在眼前这位身上,如今之计只有尽量稳住眼前人,方能避免不必要的冲突,看着张然冷漠的表情,他无奈一个叹气,快速在对讲机里命令道:「立即行动,务必保护人质安全。」
张然看着警察们鱼贯而入,这才冷着脸和梁飞说道:「梁队长,我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相夫教子才应该是我的主职工作,可是思文出了事,德运在医院躺着,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杜夫人,我能理解您的苦衷,也支持您的做法,但是还请您务必保持保持理智,如果事情闹大了,只怕不好收场。」梁飞摆出一副苦瓜脸,上面有话下来,务必不能刺激到眼前这位,师傅谭伯伟也私下有过交代,否则他安能如此低声下气的和张然交涉。 「有一辆货车往西去了。」有个'业务员'过来汇报。
「里面暂时没有发现人质,有一辆广鑫的货车往西边去了。」有干警过来耳语汇报,看到梁飞不喜的眼神,大声汇报:「广鑫的货车往西去了,货车开的很急,人质大概率在里面,一队已经跟上去了。」 「梁队长,谢谢。」张然温柔的点点头,摇下了车窗,而后轿车毫不留情的发动,给梁飞灌了一大口尾气。 「留一队人继续搜索,其他人跟我走,追。」梁飞向着警车飞奔,一边大声命令。 尖锐的警笛响彻云霄,循着西逃的货车飞速前进。「梁队,已经联系了交警,所有出城路线都已布控,他跑不掉的。」 「不能大意,到现在为止,我们甚至都不知道绑人者的身份,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对了,那个U盘技术部门有分析结果了吗?不行的话连夜送金陵,请求省厅协助。」梁飞忧心忡忡的看着前面同样疾驰的黑色轿车,眉心拧成了大大的疙瘩。多年刑警的直觉告诉他,这个u盘后面绝对有大鱼。 「安排人送去省厅了,现在东西还在路上。」丁甜甜是梁飞的老搭档了,两人的默契非比寻常,警车开的飞快,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沟通交流。 「梁队梁队,丢失货车视野,丢失货车视野。」通讯器里传来一句令人绝望的汇报。 「梁队梁队,他们还有一辆车,往东边去了,我们要不要追?」通讯器里传来一个更加令人绝望的情报。 「废话,当然要追,我们马上就到,必须要抢在张然前面找到那辆车。」梁飞的眉头拧的更紧了,近乎狂躁的吼道:「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要追上那辆车。」 而此时,东边。
本以为靠一辆货车往西迷惑了对方,哪知道货车刚刚摆脱零落的警车,侥幸逃出姑苏,安全进入了沪埠地界,可惜自打进了沪埠就一路堵车,不得已开进了郊区小道。 开了不一会,乌云遮月,路况不明,车速就慢了下来,忽然眼前一道强光,却见一辆大车堵在路中间,若不是刹车踩的快,此时已经要撞上去了。想要倒车,后面又挤过来一辆大车,不断鸣笛催促货车前行。-
货车司机大呼不妙,下车要跑,四下呼啦啦的挤来一大群人,手持棍棒,也不多话,货车玻璃瞬间全部被敲碎,车未曾熄火,司机就被活生生的拽了下来。 货车的大灯及其晃眼,依稀能看到路中间站了一个女人,虽是夏夜,晚风依旧有些凉,女人批了大衣,双手插到大衣的兜里,透过大灯的阴影,能看到那女人踩着高跟鞋,往前一步,冲货车司机这边招手。 司机像死狗一般被拖了过去,强迫着在女人面前跪倒,脸皮被强迫按到地面,只淡淡的挣扎了一下,后背立刻挨了重重一记,司机老实了。 「就是你绑了杜思文?」女人来到司机面前站定,冷漠的问询自头顶传来。 「臭婊子,要打就打,哪这么多话。」司机兀自叫嚣。
女人冷哼一声,悠悠转了过去。也不多话,手下棍棒齐下,这些可都是真家伙,司机嘴再硬,此时也不得不服软,凄惨的哀嚎响彻天际。
「就是你绑了杜思文?」女人再次问道。 「不是我,不是我,我就是开出来迷惑警察的,杜思文被大哥带着往北边去了。」司机哪能不招,再不招就要直接被打死了。(
「然后呢?」女人依然冷漠。
「大姐饶命,这是我们联络用的手机。」司机右手已被打折,用左手从右边裤兜里掏出一部带血的手机来。女人却不接,司机仰面看了两眼,吞口血沫继续说道:「我的老大叫阎王,这次是从暹罗下来的,本来不想绑人,只不过一个关键的东西被那小子,哦,不对,一个关键的东西在杜思文手里,所以我们就绑了他,希望能把东西拿回来。」 「阎王?口气倒大。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你们绑人?」女人不屑一笑,手下一把从司机手里夺过了手机。
「我就是个送货的,真的不知道。哎呀。」司机回答了女人不喜欢的内容,后背又挨了重重一记,一口老血喷出,彻底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老陈,麻烦你跑一趟,亲自把这个给三姐送去。」女人随意的递出一直在手里把玩的带血手机。 "
「菊总,只是送过去吗?」陈光祖意有所指。 「她不愿意见我,我也不能强求。」原来来人正是宋晓菊,她叹口气,继续解释道:「她一心想做家庭主妇,我该要支持的。」 刺耳的警笛声传来,姑苏警方姗姗来迟。
女人一摆手,手持棍棒的打手瞬间作鸟兽散,现场留下三辆货车,一个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司机。陈光祖护着宋晓菊,上了一直发动着的小车,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梁飞看着狼藉的现场,踢了一脚瘫软在地上的司机,不禁破口大骂:「小赤佬。」 「不要打,北边,北边,我们老大去了北边。」司机被打的怕了,看到警察来了,痛苦的蜷作一团,恐惧着哀嚎。 「娘皮,算你个赤佬识相。」梁飞被这帮孙子兜了一晚上,跑了一晚上的冤枉路,冤枉路就算了,还什么事都没能做成,此时何其烦躁:「甜甜,北边安排人了吗?」 「安排了,不过目标太过狡猾,我们没有他们的实际信息,只能在路口设卡,无异于大海捞针,希望不大。」丁甜甜已成长为了一个独当一面的女警,说起话来无比干练。 「张然去哪里了?」梁飞忽然一惊,想到了一个变数,现在的张然乃是护子的雌兽,表面说是普通的家庭主妇,可她背井离乡的,瞬间就能集结那么多人,就是一个不定时的核弹。 「不知道,我马上安排人找。」丁甜甜也反应了过来,立刻就打起了电话。
「我们去北边吗?」打完了电话,丁甜甜问。
「不,让我想想。」梁飞扶额不停转圈:「这是一个特别狡猾的对手,调虎离山用的好啊。」梁飞的大脑飞快的运转着:「那个废旧仓库查的怎么样?」 「哪儿还有人在啊,简单扫了一遍,看到有车跑了,都去追车了。」丁甜甜越说越慢,最后和梁飞异口同声的说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赤佬。」梁飞一槌定音,火速上车,油门踩到底,向着废弃厂房绝尘而去。 与此同时,城南废旧仓库。 仓库里开出四辆车,依次向西东北南四个方向开出后,一个脸上带着一道长长伤疤的人鬼鬼祟祟的探出了头。 忽然。
「肯出来了?聊聊吧。」王新雄早就在空地上等着了,发动汽车,闪亮的大灯直直的照向大门,看到人冒头,嘭的一声关了车门,远远的吼道。 「好啊,聊什么?」疤脸男亦不示弱,彪悍的迎着王新雄走来。
「爷们,就聊点爷们该聊的。」王新雄左右扭动脖子,扯下了领带,在手上死死的缠住,对那疤脸男比出一个中指。 '
两人干了一架。(为了快速进入主题,这种无关紧要的描写能省则省了。) 疤脸男一脸彪悍,气喘吁吁的站定:「是个硬茬,我喜欢。」
王新雄毕竟年纪大了,这些年又忙于生意,身手未免就落下了,只能勉强和疤脸男打平。此时他想起了年轻时街头喋血的日子,狂性大发,吼道:「小子,你很了不起啊。」;
「他妈的,你绑的人呢?」王新雄骂道。
「你他妈的,我要的东西呢?」疤脸男亦不相让。 谈判再次陷入僵局,张然下了车,呼啦啦的,周围一群'业务员'不知道从哪里全涌了出来,无数汽车大灯打开,偌大的广场被照的亮如白昼。 张然迈着优雅的步子,一步一步向疤脸男逼近,'业务员'们亦步亦趋,死死的将疤脸男围到正中心。一人上来耳语:「三姐,少爷不在里面。」!
听到此话,张然俏脸一寒,沉声道:「人呢?」 「呵,哈哈哈哈哈,臭婊子,东西呢?」疤脸男破口大骂。 「把杜思文给我,绑人的事两清,我留你性命。」张然丝毫没有谈判的意思,语气越发冰冷。 「臭婊子,好大的口气,人多了不起?你当我阎王是吓大的?」原来疤脸男匪号是阎王,狰狞的伤疤将面孔分成两快,着实配得上阎王之名。
「阎王?这名字你震的住吗?我今天就让你下去报道。」王新雄休息够了,看他如此无礼,粗暴打断了阎王的废话。
众多'业务员'又前进一步,气势逼人,已有脾气火爆的在骂骂咧咧。 此时陈光祖赶到了,远远的看到这边围住了人,好容易才挤了进来,和张然耳语了一句,随后和王新雄站到一处,有样学样,扯下领带在手上缠了一圈:「干里凉啦,撒小,有架打不叫我,是不是兄弟?」
王新雄单手搭到他肩头,紧了一紧,眉尖一挑:「怎样?」
「啰里八嗦的,要打就打。」阎王临危不惧,被人团团围住,依然挑衅。 张然丢下那部带血的手机,电话已经拨通,话筒里面有人焦急的喊:「阎哥,北面全是条子,一直在查车,出不去,怎么办啊?」(
「哼,北面,回去给菊总说声谢谢。」张然冷笑,掏出锦帕擦着手上的血污:「不要弄死。」
一阵单方面的殴打。
「梁队,你看里面围了那么多人,果然在这里。」丁甜甜和梁飞隐蔽在外面杂草堆里,看到那么多人围着,不禁犯憷。
「你干什么?继续隐蔽,刚刚那人还不够惨是不是?他们不会闹出人命的,就让她发泄一下吧,将心比心,如果是你的儿子被绑了,只怕下手更狠。」梁飞一把拉住了她,示意继续隐蔽:「直觉告诉我,还是那个u盘的事,你明天亲自去一趟金陵,就在那里盯着,技术部的磨洋工就去找师傅,不,你直接去找师傅,一定要搞清楚那东西的作用。」 「十分钟了,差不多了,别真给打死了。」丁甜甜小声道。
「警察,全都不许动。」梁飞看看时间,也觉得差不多了,两人一起跳了出来。:
「梁队长,你来晚了。」张然笑着招手,指向北面,直接上了车,王新雄和陈光祖随即跟上,'业务员'们相当自觉,一个个的抱头蹲下,中间躺着一位。
「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梁飞举着枪,说实话,一次扣压这么多混混,这里就他和丁甜甜两个人,说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报告警官,我们在锻炼身体。」'业务员'们整齐划一的回答。 「梁警官,这些人该抓抓,该判判,我绝不干预。」张然主动摇下车窗,微笑致意。 "
「杜夫人,您不能去北边,太危险了。」梁飞当然知道张然要干什么,这边要控制众多混混,还要拦张然,哪里能分出手来。 车窗摇下,张然的汽车扬长而去。
城北那辆车的司机唤作鸡哥,乃是阎王的得力部将,那天晚上和阎王一起绑走杜思文的也是他,此人也是一个大胖子,载着杜思文一路向北,看到有人封路,拨通的电话里又传来斗殴的杂音,他立刻就明白事情败露,按照此前的约定,转而像东,一路奔着沪埠的蛇头码头去也。 g事情败露,内地暂时不能呆了,唯有赶紧出海,无论如何,先回到暹罗再图后事,可不能把小命给丢在内地了。;
「光祖,沪埠现在能出海吗?」往北开了一会,张然猛然想到了什么,揉着太阳穴问道:「或者说,沪埠有跑暹罗的码头吗?如今姑苏各个地方都肯定设了卡子,唯一的出路就是出海或者上山了。他们从暹罗来,最大的可能就是出海。」 「有道理,寻常路肯定跑不脱,新雄,照这个导航走。」陈光祖点点头,掏出手机选定了一个地址。 只可惜,车开到码头,就看到一艘船刚刚出海,一辆广鑫的货车被随意丢弃在码头边的杂草里:「干里凉啦。」王新雄发疯似的踹了货车一脚。 太阳初生,本该燥热的夏日烈阳,照在张然身上却无比的冰冷。 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些在暹罗混的如此光棍的跑路,棋差一着。当然,愤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张然拧着眉头,不住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暹罗吗?真是个让人怀念的地方。」张然喃喃自语:「德运,这些坏人害的我家破人亡,找个人都费了这么多周折,你让我如何相信警察,如何相信法律?思文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向你交代?怎么向你老杜家交代?那些警察怎么向你交代?德运,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真没用,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说到最后,张然已泣不成声。
「三姐,干撒小咯,暹罗是我们发家的地方,待我杀将回去,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谁才是暹罗的王。」王新雄骂骂咧咧。;
「撤出暹罗是蒋总的决定,不可以现在就回去,等我和蒋总商量一下再说。」张然看着渐行渐远的小船,牙齿咬的吱吱作响。
「那我们就这么看着少爷被送到暹罗去,却什么都不做吗?真他娘的不爽啊。」陈光祖亦是大骂。!
「无妨,在没拿到那个东西之前,思文应该不会有危险,只不过不免要受些皮肉之苦了。」张然捂着胸口,权衡利弊之下,淡淡的说道:「孩子,不要怪妈妈心狠,男孩子有些挫折才能成长,你前面过的太顺了,命中该有此一劫,不知道这罪你能不能挨的住。」/
「少爷吉人天相,不会有问题的啦,三姐,你也不要太担心了。」王新雄拍着胸脯:「我和光祖在暹罗都还有些产业,我们商量过了,先用做生意为幌子先过去暗中调查,至少要确认少爷的安全。三姐,您先回羊城,杜哥也要人照顾不是?」 「也好,那就麻烦两位哥哥了。」张然深吸一口气,对着王陈两人悠悠一躬。 「使不得,三姐,照顾少爷是我们应该做的。」两人瞬间避开,抢过身去从侧面扶住张然。这次案子涉及的都是境外人员,警方工作起来难度极大,好容易拿了人,却不能审,上面看没救出杜思文,政令一项一项的下,谈话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审人的同时还要应付上面的调查,着实把梁飞气的够呛。 好在金陵那边传来了好消息,在谭伯伟谭副局的亲自督办之下,技术部门对张然提供的U盘形设备进行了逆向工程,初步判断这个设备是一个秘钥类设备,简单来说,这就是一把钥匙,某样设备或者某样机器在缺失了这个秘钥之后可能就无法运转。这应该就是那些暹罗人如此歇斯底里的原因。
东西是从保罗的别墅顺出来的,在上面的授意之下,梁飞再一次进入了那栋别墅进行调查,最终确认了秘钥可以用来启动电脑内的一个程序,而那个程序的作用除了保罗,其他无人知晓,而且保罗的口风相当严实,无论如何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保罗是撒克逊籍,没有确实的证据不能拿人,关于秘钥的调查到此算是陷入了僵局。
朱栖梧和杜德运的关系非同小可,二十多年的交情了,如今昔年拜把子哥哥的儿子丢了,还是两次,朱栖梧那叫一个气愤,他又是个闲不住的人,也不怕把事情闹大,添油加醋的把情况捅到了江斌国的耳朵里。 江斌国,二十年前遭了暗杀幸而不死,而且还提供了林焕天犯罪的关键证据,那件案子被媒体烘托为建国以来的第一大案,江斌国作为主办人员,把案子办的漂漂亮亮,此后仕途亨通,一路高升,如今已经坐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
「江佬,你知道吗?当年的毒品卷土重来了,江佬,你知道吗?老处长的儿子被那些毒贩绑架了。」这些是朱栖梧吹的邪风。!
江斌国同志实在受不了这个活宝一直在自己耳边叨叨,一直推脱,他现在这么高的位置,说实话是不应该为这些事情烦神的,好死不死,朱栖梧天天叨叨,没成想还真的戳到了江斌国的肺管上:「江佬,你知道吗?嫂子是宋晓雯的闺蜜,宋晓雯急的两天没吃饭,本就瘦弱,据说这两天都瘦了两斤。江佬,你知道吗?这事还和那个保罗有关系,丽安娜女王不日就要启程来内地,亲自过问这件事情。」这俩消息真中有假,假里有真,主打的就是虚虚实实。,
这还得了,一个宋晓雯,一个丽安娜这俩都是江斌国的心头肉,朱栖梧的邪风终于吹成功,据说隔天江斌国少有的在例会上拍了桌子,公安部长被骂的狗血淋头。 轰轰烈烈的整风运动开始了,恐怕花猫老鼠做梦也想不到,他俩一时兴起的肉票生意会导致这样的后果吧。好消息也有,算上之前的花猫老鼠,昨晚四个司机再加上阎王,拔出萝卜带出泥,审讯报告确认挖出了一个跨国的制毒贩毒集团,为首的在暹罗,唤作萨莎,或称莎姐,团伙内部有阎王,栋哥等骨干。谭伯伟看着审讯报告,那个栋哥的名字分外惹眼,尤其在看到狠戾的注脚之后,他拿指节重重的在那个名字上点了下去,一直在怀疑的信息得到了证实,无名邪火转瞬即逝。/
海上飘了七天后,暹罗,黄金殿,萨莎的夜场。
黄金殿不负黄金之名,金色是这里的主色调,壁画装饰很多都是用足金打造,灯火辉煌,醉生梦死。一楼用酒吧迪厅作为伪装,寻常人只能进到这里,二层赌场,三层洗浴桑拿,四层私密茶室,这些都不是一般人能进入的,每层都有专门电梯接入,最大程度的保护了顾客的隐私,至于第五层,则是老板萨莎的私人领域,唯有得到萨莎认可的人才能上来,最为神秘。 「莎姐,出事了。」鸡哥何时有过直面莎姐的机会,看着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萨莎穿着颇为清凉,豪乳几乎从裙子里爆将出来,短短的裙子几乎遮不住臀瓣儿,一双黑丝美腿高高的翘着,高跟鞋随意挂在脚尖,随着脚尖的晃动上下晃荡,她明面的身份是黄金殿老板,而这里又是暹罗最大的销金窟,这般打扮也算合理。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阎王呢?没和你一起回来?」萨莎敏锐的察觉到不妥,依稀记得坐下这个胖子是阎王的手下,事出有异,必有妖。 「阎哥怕不是被条子点了,秘钥也丢了,我没有办法,只能按照之前的约定,当夜就坐船回来了,不然这次过去的人估计全都要折了。」鸡哥一五一十的说着。/
「秘钥丢了?你他妈怎么不把自己丢了。」栋哥恰好进来,听到鸡哥的回报,怒火冲心,冲过来就骂。
「栋,栋,栋哥,都怪花猫老鼠,非要给那个老变态打肉票。不知道那个肉票有什么背景,内地的警察疯了一样的找他,从羊城到姑苏,全都疯了,为了抓这小子,这次的货物全部损失掉了。」鸡哥越说越怕,说到货物全部损失,声音已低不可闻。 「损失一批货算不了什么,秘钥丢了才是大事。」一直闭目思考的莎姐终于发话,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感情。
「莎姐,人我带回来了,有这个人在,肯定能把秘钥要回来。」鸡哥看到自己还有机会,立刻邀功。!
「一个肉票而已,你以为能值多少?」莎姐不屑道。
「这小子身份肯定不一般,不然绝不会动用全城的警察来堵我们的,阎哥也不至于被条子点了。」鸡哥继续说道。 「动用全城的警察又能怎样?这里是暹罗,不是内地,他的身份在这里没有任何作用。」莎姐对鸡哥的邀功颇为不喜。 「哈哈哈哈哈,在聊什么呢?」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这倒是帮鸡哥解了围。 萨莎立刻起身去迎,音调之妩媚和此前的冷漠判若两人:「哎哟,杨龙哥,您早说啊,莎莎到楼下迎您。」 「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股浪劲儿,一天不见,就想的慌。」杨龙是黄金殿的大主顾,传言他曾在此地一夜豪掷千万,引的萨莎注意,做了她的入幕之宾,是以杨龙在黄金殿的身份超然,和萨莎的黄腔说来就来。-
「哎呀,龙哥,莎莎手下做错了事,您帮我想个法子制他们罢。」萨莎羞意绵绵的说道,任由杨龙的贼手自裙下探了进去,在她的柔软肥臀上肆意把玩。+
「莎姐,这事不能让他知道吧。」栋哥哪里能忍,将鸡哥拦到身后,带着敌意说道:「龙哥,这里是黄金殿的家事,还请您回避。」-
「好好好,我回避,你的家事我就不参活了。」杨龙尴尬一笑,又不舍的在莎姐的酥胸上捏过,走了两步,回头又说:「我在外面看到个细皮嫩肉的,还是莎莎体谅我,要好好培养哦。」 「龙哥 ~一个莎莎都喂不饱你啊,您不爱莎莎了。」萨莎忸怩娇羞,最后抛出一个飞吻,好赖算是把杨龙给送了出去。
「听到了吗?把那个细皮嫩肉的带过来让我瞧瞧,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货色能入得我龙哥的法眼。」萨莎不无醋意的安排道。 「莎姐,您不能这样,我这必须要说您一句了,您陷的太深了,在这样下去,我们是叫您老大,还是叫那个狗屁杨龙老大?」栋哥今儿豁出去了,指着杨龙的背影破口大骂。 「你说什么?」萨莎一秒变脸,斜眼一瞪,栋哥被吓到,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见目的达到,萨莎再次变脸,笑着说:「逢场作戏而已,你不必当真,秘钥已经丢了,也急不得,做好自己的事情。好了,你抖什么,先把肉票带过来吧,让我瞧瞧。」
「好。」栋哥汗如雨下。 「哎呀呀,怎么和那个鸡仔一般的胖,龙哥品味渐涨啊。」萨莎看着下面那坨肥肉,像买牲畜一般品评着:「恩,皮肤倒是不错,也挺白,身高也适合。」萨莎又蹲下来,双手抱住杜思文的胖脸,脸上的肥肉被挤到一处,甚至还掰开双唇检查牙齿,品评道:「牙口也很整齐,减个肥,确实是个美人胚子。龙哥的眼光果然毒辣,任何美人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你要做什么?」杜思文在海上飘了一个礼拜,吐的虚弱不堪,一下船就被带到了这里,此时情绪低迷,迷迷糊糊的根本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莎姐笑道:「小弟弟,你要发达了哟,被龙哥看上了,连姐姐都羡慕你呢。」又捧起杜思文的脸颊,烈焰红唇吻了上去:「呜,你身上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
「来人,带下去,好生将养着,这可是龙哥点名要的人,不敢怠慢。」 说罢过来一个女子,搀着杜思文出门去了。
房间里,萨莎悠悠道:「秘钥丢了,这可真是个麻烦事,不行,内地的加工厂马上停工,千万不能被那些条子查到什么蛛丝马迹,那样才是大大不妙。渠道才是最重要的,没了秘钥,最多就是提纯麻烦一些罢了。」
「栋仔,通知工厂,这个月的产量减半,内地的工厂该抛就抛了,如果真如鸡仔所说,这个胖子身份不一般,内地现在只怕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我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妙。」萨莎命令道。)
「知道了莎姐,我这就去安排。」 「内地的销量少了,暹罗这边的账能收就收一收,不然账面太难看。」 「好的。」 「找内地的渠道了解一下,一,阎王到底怎么样了,不行的话,这个人不能留了,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一旦被条子咬出点什么来,事情会非常麻烦。二,这个胖子到底是什么身份,鸡仔说为了找到他,姑苏几乎出动了全城的警力,这很不对劲,这个胖子不出意外会是一个大麻烦。三,最近不要联系保罗了,秘钥是从他哪里丢的,条子肯定已经对秘钥进行了逆向工程,工厂怕不是保不了多久,尽快踩点,重新安排新的工厂。」!
「莎姐,我刚刚错怪你了。」栋哥被这一通说的心服口服。
「知道就好。」萨莎暗笑。 「这个胖子的事情也不要落下,龙哥点头要的,他在暹罗关系面很广,可以介绍很多生意,而且他的龙腾物流能往内地送货,往内地的渠道也需要通过他来走,千万不能把他得罪了,该给的就给,不要舍不得。」 '
「知道了,我亲自盯这件事。」
「园子里最近没什么问题吧?」萨莎又问。
「没问题,我的人每天给我汇报,不过今年雨水太大,下一季会减产不少。」 「好的,最近内地走水,减产就减产吧,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针对这次内地折戟,萨莎快速的安排下去,两人在房间里讨论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