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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性]_残身(1-3)

摘要

本文件是一部探讨变装与性别认同的小说,内容围绕年轻男孩李金凤的故事展开。故事由一个普通的医疗情境引入,一个事故导致李金凤受伤,随后经历了一系列人生的转变。诊所的白漆木招牌与简陋环境描绘了他生活的背景。随着男孩接受手术治疗,失去了生理上的男性特征。小说通过细腻的描写探讨了性别认同、自我探索与内心挣扎,尤其是李金凤在失去睾丸后逐渐转变为女性形象的过程。故事不仅描述了李金凤的外在变化,也描绘了他在心理和情感上的复杂状态,尤其是与医生刘栋的互动,透过亲密的关系探索性别与爱的多样性。随着剧情的发展,李金凤在逐渐适应新身份的过程中,展现出了对于自我的重新认识与社会身份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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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变性]_残身(1-3).doc
Type document
Format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Size 48640 bytes
MD5 1c2ee54967acd2db73c094d57e2d0fb6
Archived Date 2024-12-07
Original Link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Author 未知
Region 中国大陆
Date 未知
Tags 性别认同, 变装, 跨性别, 自我探索, 医疗事故, 青春成长, 双重身份, 内心挣扎, 医生与病人关系, 情感纠葛, 社会认同, 人生转变, 心理冲突, 现代都市, 家庭关系, 性别流动性, 戏剧性转折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图书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更多信息和搜索内容,请访问 https://transchinese.org/

正文

有一段时间很迷贾平凹朴实精炼的语言风格,所以就想试试能不能用这种语言写一篇变

装小说。感觉应该还没有人写过这种风格的变装小说吧?之前请求上浮发的一段被指出

了医学方面的问题我尽量改了改,但是因为不是医生大概总还会有露馅的地方……(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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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这家诊所开在居民楼的角落里,门口摆了一个白漆木招牌,上面的大字写着“全天候诊”

“24小时输液留观”,而下面又歪七扭八的补了些小字:“骨科”“拔牙”“保健品”。

牌子立在两盆快要枯死的万年青边,上面还架了一根竹竿,好几吊本地特产的腊鸭吊在

那里,晒着太阳。

李金凤看了一会儿,又望了一眼抄来的小纸头上的字,就走进去。

进门的诊室和外面的装饰一样逼仄,诊室正中间是一副医生坐的桌椅,从桌椅前只留了

两个人勉强能走过的距离,桌子背后的墙上是一个储满药的白漆木架,再靠里的墙上则

挂了一副用铝合金相框装裱起来的营业执照,铝合金的边框和相框玻璃都早已积起一层

薄灰,旁边那副“妙手仁心”的锦旗,也早已因为疏于打理,原本金黄的穗子都灰扑扑的

结成了一团。

房间里没有人,但天花板上的吊扇还在转。

李金凤只得走过诊室,找过帘子后面的房间去。

“老板?老板在吗?”她大声问着,没有人回答。

她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纸条,确定没有找错地方后便抽出桌下的椅子,坐在房里等。'

天花板上的吊扇噗噗的转着,直把一股消毒水的气味往李金凤的鼻尖带。

这气味她是熟悉的,这味道总让她想起那个人。

第一节

金凤家是个三面院子,两边房空的窗户都没有了,正面还住人。

几个孩子在水渠这头张望着李金凤家,一面说一面笑,刘栋一过去他们就散了。1 {+

走过水渠上的木桥,场院里积水,长了苔,滑的几乎没办法连走三步路。

上了台阶,看见正房里一片黑。

保健品的包装又空又大,提起来叮里咣啷的,刘栋在门前张望了一会儿,终于在黑黑的

房里找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那孩子的皮肤黝黑,因为太瘦,看起来是佝偻的,瘦脸上两只显得格外大的眼睛怯生的

看着来人。

“李金凤,记得我吗?”刘栋说:“我来看你了,开开门。”

那孩子缓慢的站起来,下身穿着一条女人的长裙,蹒跚的走到门边,拉开木门闩。

刘栋进屋,孩子遍又佝偻着回原来的地方,刘栋这才看见角落里那是一张木板床,李金

凤就撇着腿坐在床上翻书,脏乎乎的裙子在他身下像破荷叶一样摊开着。

“看书啊,看什么书呢?”

李金凤没答应,丢开手上的书,转过来问他:“你有报纸看吗?”

刘栋摇头,却看见他丢开的书上写着“语文”。

“我给你买了点保健品。”刘栋说着把大包小包放在床板上,问道:“你哥呢?”

“上山采木头去了。”

刘栋从没想到这种事情会落到他的头上。

90年代初,改革春风吹遍大江南北,以至于像燕市第一医院这样一个岭南的小小县级市

里的地方医院也渐渐有了些增收的需求。医院要增收,就要有病人,所以这两年各个地

方的医院都兴起了一股下乡风,医生们带着医疗器械下乡去,既为乡镇里的百姓治病,

也达到自己宣传的目的。

既是下乡,带着的医疗器械就不能太复杂,带的医生也不能太小众,所以下乡队伍里多

是妇科、儿科这种需求大、见效快的科室。而像外科医生,因为需要手术的情况既少,

乡镇医院又缺少手术条件,下乡时的用处就不太大了。

作为一个外科医生,刘栋进了市一医院下乡小组,本也以为这是去给人打下手的,没想

刚到茅坪镇两天就收到了一个病人。

那天刘栋急急忙忙的跑出诊室,就看见几个护士正把一个胯下血淋、脸色惨白的男孩子

从一张破木板上抬下来,往手术台上移。

他连忙问抬人来的农民道:“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几个农民淡然的说:“给摔了么。”

原来处于岭南的茅坪镇没有什么水田,反倒是林地多,产木头。

这个送来的男娃子叫李金凤,今年十六岁,初中毕业了就到林场里帮人伐木,操作不熟

练,不敢用油锯,站在高处跟人拉大锯时一个用力不稳,锯片断了,人从高处摔下来,

下身落正在一个石头尖尖上,当时就晕了。一起帮工的村民见他下身都是血,就连忙用

门板给他抬到了镇医院来。

刘栋忙让护士剪开李金凤的裤子,检查了一下就让人推着他进手术室。

李金凤的右侧睾丸完全碎了,好在阴茎和左侧阴囊还算完整,睾丸这东西,剩一个也还

能做男人,血还在汩汩的流,时间紧迫,刘栋决定做完清创就马上摘除李金凤破碎的右

睾。

手术只用了一个小时,刘栋走出手术室时孩子的哥哥也已闻讯来了,他听说手术做完了

,就七拐八弯的问起医疗费。

这次手术连麻药也没上,也就是用些抗生素再加上纱布和棉花的钱,费用不高。刘栋便

直接告诉他:“没事了,去看吧。”

那天下午李金凤就醒了。

这只是台小手术,接下来几天查房时看着李金凤的伤口看着渐渐长好了,刘栋也就觉得

没什么大碍了。但李金凤却还是叫痛,说痛的受不了,刘栋就开了止痛药给他,告诉他

伤口愈合就不痛了。

但一星期后,都快拆线了,李金凤却还是说下身疼。

刘栋很奇怪,又仔细检查了几遍他的下体,仍什么毛病也查不出来,只好得让他留院观

察。等了几天,金凤才说不疼了,他哥便连忙接着他出院。

这天清早,护士突然来叫他,说是李金凤那里又出了情况。

刘栋满心疑惑的来到诊室,见李金凤尴尬的坐在那里,他哥在一旁颇不耐烦的站着。

“怎么回事啊?”刘栋问。

李金凤吞吞吐吐的,他哥就碎嘴的说:“脱裤子,脱裤子。”

李金凤脱下裤子,刘栋见他下体新长的嫩皮已经被磨的通红,这回倒是不痛不痒,但在

白嫩的皮肤上明显可以看出李金凤的左侧阴囊已经发黑了。

刘栋吓了一跳,忙捏了捏,感觉里面的睾丸已经硬邦邦,跟福尔马林里泡的都差不多了

“这怎么回事?”他问。

“我知道怎么回事!”他哥怒气冲冲的说。

刘栋心里发虚,感觉自己处理不了了,好说歹说,让李金凤他哥同意自己带他回一趟燕

城,两人去市医院做了个超声波,看见结果时刘栋一下就惊呆了。

李金凤的左睾在阴囊里绕着精索生生扭了两圈,断绝了睾丸血液供应。

原来一跤摔下来,李金凤的左睾表面上不伤不损,但里面的睾丸却正好摔的转了个儿。

刘栋吓出了一身汗,连忙找到同事研究,为李金凤安排手术。但急急忙忙送到手术室里

,切开李金凤的阴囊后却发现他的左侧睾丸也早已经发黑、坏死了。

医生们只能摘除了李金凤仅剩的睾丸。

好好的男孩变成了“太监”,李金凤的哥哥事后来闹过几次,但在当时的条件下,只能说

是刘栋缺乏经验,事后医院七推八推,竟也就推诿掉了。只有刘栋想到自己开出的一粒

粒止痛药,总还是内心难安,思来想去,就觉得还是要去看看他。

不过此时看着这家徒四壁的场景,他却有些后悔来一趟了。

李金凤下身拆线没多久,穿裤子怕磨,这时不知哪里找了一条脏兮兮的裙子穿着,也不

穿袜子和鞋,两只小脚连着小腿露出来,小腿上一根腿毛也没有,只看下半身,就像是

个女人。

刘栋就想到杂志上读到的关于太监的传说,心想恐怕这孩子一辈子也不能长毛了,又看

见李金凤的脚是那样瘦小、小腿是那样细,想到这孩子都还没长开呢,不禁担心他这一

辈子该怎么活?

两人对坐到傍晚,李金凤下床做饭,问刘栋在不在他家吃。

“我等你哥回来吧。”刘栋说,就看着李金凤点起一盏用药瓶做的煤油灯。

天擦黑时哥哥回来,见到刘栋后面上冷冷的。

饭桌上,李金凤当着哥哥的面更加沉默了,只有他哥一直在说。

“问题是没问题,就是附近人知道后不好找工作了。说家里多养一张嘴,既也不会读书也

不能干活,你们医院不给解决,怎么办?”

刘栋是燕城棉纱厂的子弟,虽然父母都去了,他自己也只是一个小医生,但是厂办高中

的同学很多都分配回燕城,要为一个农民工找份工作还是很容易的。他看了一眼默默扒

饭的李金凤,又瞥见李金凤垂着的裙子和踩在地上仍然没有穿鞋的黑脚,心一横,就把

这事揽了下来。

第二节

李金凤从汽车站出来,步伐蹒跚如螃蟹。他的伤口还没好,新皮很嫩,从村里到燕城一

路上穿着裤子,已经被磨破了。

刘栋扶着李金凤走到马路边,李金凤说他可以自己走了,刘栋放开手,果然看着李金凤

一手拖着下体,微微摇摆,自如的走了起来。

刘栋问他:“你不是说磨的疼吗?”

李金凤回答他说:“拿手托着就磨不到了。”

刘栋若有所思,看着行走自如的李金凤,想到了个办法。

两人在医院宿舍下了面的,刘栋让他在门口等一下,自己到小卖部买了一双女人穿的连

裤丝袜。

回到家,李金凤正拖着胯坐到沙发上,好奇的打量刘栋的宿舍时,刘栋便将丝袜递给他

“你把这个穿上。”

李金凤看了一眼丝袜包装上肉色的女人腿,脸突然红起来,问刘栋:“你要干啥?”! f/

刘栋连忙说:“你不是说下面磨着疼吗?用这个固定一下。”

李金凤闻言看了刘栋一眼,又翻看着丝袜,好久才“哦”了一声。

刘栋看出他不好意思,就说:“你穿吧,我去做饭。”说完就了进厨房。

等他忙了十多分钟再出来时李金凤已经穿好裤子,红着脸坐在沙发上了。

“能行吗?”

“……能行。”李金凤含含糊糊的说。

“你走两步我看。”

李金凤便犹豫的站起来,又大又长的军绿裤子被提起,露出两只套了肉色丝袜的小脚。

刘栋看着李金凤那两只脚,突然发现李金凤的不胖也不瘦,纤细柔软,真像女人的脚一

样,脚趾根根分明,原本黝黑的皮肤也被丝袜修饰的白嫩无比,十片指甲盖像玉板一样

,精致的盖在豆丁般的指头上。走起路来翩跹如舞蹈。

看的从没有性经验的刘栋竟然感到一阵悸动。

李金凤大概也羞于自己有这样一双比女人还稀罕的小脚,还要穿着丝袜给人看着,细碎

的走了两步,连忙坐下,小声对刘栋说:“垫了纱布,不疼的。”

刘栋“哦”一声,看着瑟缩着的金凤,又想到他裤子下该是什样的光景,想着丝袜穿在李

金凤瘦瘦的胯下,绷着一块纱布,莫名就有些身子发热。

“饭好了么?”李金凤将小脚往裤腿里一缩,小声问道。

“嗯,嗯。”刘栋连忙说。

这一宵,他没有睡好。夜半三更了,刘栋还感到浑身燥热,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曾经

历过这样的时刻,那是在见他的初恋,一个漂亮的女同学时,而今,那双穿着丝袜勾魂

夺魄的小脚却入了梦。和对女人的绮念不同,对一个可怜孩子生出这样的龌龊想法却让

刘栋有些自卑了。

一夜没睡好,第二天起来,刘栋整个人都是恹恹的。

想到昨晚迷迷糊糊的想法,打开房门时刘栋忍不住祈求李金凤最好还在睡觉。

但他一开门,李金凤已经背对他在厨房站着了,往下一看,竟还穿好了肉色丝袜。

刘栋吸了一口气,走进厨房。

“刷牙呢?”

“嗯。”

刘栋看了一眼,有些奇怪,再仔细一看才发现李金凤正拿了他的牙刷在刷牙。

他这才想起自己忘记给李金凤准备生活用品了,也就不好说什么。李金凤刷完牙,洗干

净牙刷,对刘栋笑了一下,自顾自走了。刘栋忍不住又拿起牙刷冲了几道水。

心里想道:毕竟是个没有教养,不知道生活卫生的孩子啊。

再回头看一眼看着李金凤呆滞黝黑的脸,便深感昨晚梦做的荒唐,再瞄到他的丝袜脚时

,便也只觉得那是农家孩子身上女里女气的一双脚而已了。

刘栋托老同学在文化宫给李金凤找了一个卖汽水的临时工工作。

上午他送李金凤到文化宫去,跟老同学说了一声,见了人,直接就收下了。

回来时刘栋又领着他到百货商店买了一打肉色连裤袜。

之后李金凤就开始到文化宫的小卖部上班,刘栋看他每天早早的穿着簇新的文化衫、的

确良裤子、小白鞋出门,便觉得他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问了几次,李金凤也说小卖部

的工作好。刘栋便为自己的疏危解难自鸣得意起来。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这天他已经到家,李金凤却还没有回来。刘栋起初也不以为意,觉

得晚个十分钟半小时的不算事,但没想到等过了六点,过了七点,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李

金凤才迟迟的回家。问他怎么这么晚回,李金凤说文化宫的职员开会。

刘栋见他脸上带伤,问:“你们临时工也要开会吗?”

李金凤说:“要的。”但再问开了什么内容,却又说记不得了。

刘栋不信他,想着十六七岁的孩子,在外面学坏就不好了,第二天便独个儿去了文化宫

他一进门,老同学就苦笑道:“正准备找你呢,你这个小亲戚我可不敢要了!”

“怎么?”

“这也不是我说的,你这亲戚刚来一星期就跟人打了一架,差点把人开瓢了,那是个小老

虎啊。”

刘栋十分惊讶,在他的印象中李金凤是个内向沉默的孩子,怎么能打人呢?连忙追问是

怎么回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和他打架的那位确实也是名声不太好,不过李金凤也够厉害的,这回

我帮不了你,给他结了工资就带他走吧。”同学说。

领着李金凤一路回家,刘栋肚子里有火,飞快的走,回头看到李金凤如螃蟹般叉开腿蹒

跚跟着,不时呲牙咧嘴的托一下下体,心里毕竟不忍,只好又渐渐慢下脚步。

“你怎么就要跟人打架呢?”走到一半,他就忍不住问。

李金凤不说话。

“有点事情你就不能忍一忍,这个工作也不好找的。”

李金凤抿着嘴巴还是不说。

他越是这个样子刘栋就越发想发火,吓唬他道:“再你要我怎么给你找工作?你被公家开

除了,留案底哩!”

听了这话,李金凤的头果然更低了,却又突然赌气的开口:“了不起我不吃国家饭了。”

“你倒还想吃!”刘栋怒道,拿出教训孩子的态度说:“你自己说以后怎么办?给人扛活,

有人要你吗?”

李金凤说:“大不了我自己攒钱买个三轮车子,给人骑三轮去。”

刘栋笑道:“你这脾气还给人骑三轮?”

“我咋……”李金凤气愤起来:“那是他欺负人咧!”

刘栋问:“他咋欺负你?”

刘栋一再追问,李金凤终于吞吞吐吐的说了。

原来这几天李金凤因着裤袜去上班,害怕被人知道,所以时时小心注意,大热天里脚上

也要多套一双白袜子,但偏偏几天前上厕所时被单位一个名叫黄一水的小组长看见了透

明丝袜的裤腰。黄一水缠着李金凤问他穿的是什么,他不愿说,结果他就每天在他上厕

所的时候特意盯着他,又偷偷摸他,还威胁如果李金凤还不告诉他他就要说给别人听。

李金凤本来就憋着气了,结果昨天黄一水又在人前用这事调笑他,说的难听了,他一下

就忍不住拿起玻璃汽水瓶在黄一水头上敲了一下,瓶子敲碎,黄一水脑门上添了一个大

包,还流了满身的汽水,很失面子,后来黄一水也给了李金凤一拳,被人拉住后还扬言

要弄死他。李金凤昨晚就是因为看见他和人打电话,怕被打,所以才在厕所里躲到八点

钟才回家的。

刘栋听完,也不知该怎么说。却听金凤继续道:“我还就说了,不光那一下,我知道我被

开除也是他黄一水在领导前面讲了我的小话,这回我是一定要开他瓢的。”

刘栋问:“你还要打人?”

李金凤冷哼了一声,撇着腿走了。

刘栋连忙追上去,心想:别看这孩子不说话,原来心里这么硬的。

第三节

刘栋当然不放心让李金凤去给人骑三轮,但工作一时也没着落,想来想去,只好先让他

在家待着。

但让这么一个人在家,刘栋的心里是有怀疑的,于是第一天出门前他故意抓了一把零钱

放在门后挂着的衣服口袋里,想要测试李金凤的人品。

晚上回来时,刘栋见李金凤换回了裙子,又穿了肉色裤袜在打游戏机,便偷偷提了衣服

到里屋,翻出钱数,一分不少。

第二天他又放了钱在抽屉里,晚上回来数,也没少。这么小心翼翼的做了五天,刘栋这

才信了,放心让李金凤待在家里。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着,即使刘栋四处去找人,一时却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李金凤便日日在家帮忙做饭打扫,倒是让刘栋单身汉的日子好过了很多。

刘栋还没发现李金凤的男装渐渐不穿了,也没察觉出其它的异常,只是生活上的方便让

他觉得不如就留李金凤在家里,想来想去,索性给他开了400块的月薪,让他在家做一个

小保姆,李金凤答应了。

李金凤在刘栋家做了小保姆,邻居便也渐渐知道了这个人。有时就问刘栋这是他哪个亲

戚。

“我一个表亲。”

“表妹么?”

看着李金凤翘着屁股在小板凳上洗衣服,刘栋这才发觉这孩子的模样已大不相同了。

失去了男人器具的催养,李金凤的皮肤变白以后,白净的脸上竟显出一张精致俏丽的面

容来,他的身材也变了,腰肢变得如女子一般纤细柔软,臀部也丰满起来,一举一动不

知不觉变得含羞带怯了,竟似脱了男相,要转成女人一样。

刘栋想:虽然失去了男人的器具,李金凤毕竟还是个男孩子,现在被人认成女人,这该是

自己教育的疏失吧?

这天吃过饭,他便晃到厨房看李金凤洗碗。

“你怎么不去歇着?”李金秀问他。

“我不累,说会儿话。”刘栋对李金凤说:“你下面的伤口好了,明天我带你去买些新衣服

。”

李金凤却看了他一眼说:“我懒得去。”

“就当陪我。”

李金凤想了想,点头,“那也行吧,不过不用给我买衣服了。”

“又不要你出钱,怕什么?”刘栋笑道。

李金凤还是摇头,“又不是过年,没事送我衣服,我穿不惯的……而且我有衣服啊。”.

刘栋想到了金凤穿着进城的那套迷彩服,笑道:“你有什么衣服。”

却见金凤扭了一下屁股,“呐。”

刘栋一愣,这才恍然发觉此时李金凤穿着的裙子上缀着俏丽的黄花,似乎不是来时带的

破旧的花裙子了。

“你这裙子……”

李金凤笑道:“好看吗?南门市场买的。”

刘栋已惊的话也说不清了:“你……你做什么给自己买裙子?”

他原本还以为李金秀是不知道自己的变化,哪晓得他不光知道,似乎还乐见其成呢。

李金凤笑着回答:“裙子穿着方便呀。”

刘栋问:“你下面不是早好了吗?”

李金凤不说话了,眼眉低垂,洗着碗,良久才抛出一句:“好的了吗?”

刘栋被他噎了一下。

“哪有男孩这样穿的?你快去换了。”

见到刘栋拉下脸,李金凤也执拗起来了,说道:“要你管?大不了我不在你家做事了,你

把工资开给我吧。”就冲他伸出手来。

看着眼前纤细白嫩的手掌,刘栋感到脸上很不自在。

金凤“哼”了一声,把碗摆齐,扭着腰走了。

从此以后,李金凤仍是天天穿着裙子,而且还开始留长头发了,刘栋也不敢管他。邻居

见李金凤穿了裙子,也就把他认做姑娘,“金凤”“金凤”的叫起来。

有一天,刘栋见李金凤的嘴唇红红的,问他怎么回事,李金凤只是红着脸不回答。那天

晚上,他看见李金凤拿着一管口红在抹。

一个男孩子失去了男人的器具,竟就穿起裙子、化起妆来?刘栋真觉得李金凤是个怪异

的人。但他既不好管,一天天过去,李金凤就越来越女气了。

这天晚上,李金凤洗过衣服,急急忙忙的跪到电视机前打起游戏。

刘栋坐在客厅看书,无意中眼睛离开了书本,突然就定在了李金凤身上。刘栋看着李金

凤玲珑的身体,恍然间感觉自己正看着一个水灵灵的女孩,有些呆住,不由得眼神逡巡

刘栋的眼睛扫过李金凤的腰身,裙摆,又看到他裙下微鼓起的屁股,和从裙摆里探出来

,欢快的晃着的穿了肉色丝袜的小脚丫儿。虽然刘栋明知道金凤是个男孩子,这时却似

乎感觉李金凤还要比女娃来的娇艳些。

这时李金凤撩了一下头发,看着那葱白一般的玉指撩过发丝,露出嫩红的耳朵,刘栋不

由得悚然而惊,急忙盖上了书。

“怎么了?”李金凤听到响动,转过头来。

“我……我累了,先去睡了。”刘栋慌张的说。

“要关电视么?”李金凤问,他却没说话。

关上卧室的门,刘栋如木头一般躺到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后,却还如猫一般瞪着眼睛。

石英钟的指针“咔咔”的走着,一秒一秒,变成巨大的回响,刘栋发现刚才所见的,无论

是李金凤纤细的身子,摇摆的腰肢还是他娇俏的面孔,突然都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了

我不是喜欢他……只是他长得太像女人了,我是缺女人了。刘栋对自己这么说着,却仍感

觉到身子发热,忍不住掀开薄被,让夏夜的凉风吹着自己,不知不觉的手就从裤带里摸

了进去。

天生繁星闪烁,耳边传来了蛐蛐“居居”的轻吟,这样的夜里,青草上露水也开始慢慢凝

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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