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性]_彼岸_第二幕_第一回
摘要
本文件为一部涉及性别认同与自我探索主题的跨性别小说,主要讲述了主角林莉在车祸后失忆的故事。林莉是一名宝岛鼎鼎大名的经纬财团员工,在医院中醒来,发现自己对过往生活一无所知,只能依赖护士的简单介绍。她的身体恢复正常,但心理上却面临认同危机,常常梦见一个男人的形象,使得她对于自己女性的身份感到困惑与迷茫。故事通过林莉的视角,展现了她在寻找自我身份过程中,必须面对的种种障碍,包括失忆、经济困境以及对未知的恐惧。随着情节的发展,她被迫接受未知的命运,被陌生人带到一个神秘的庄园以见一个名叫蒋先生的人,这一过程不仅让她的命运更加复杂,也使她在自我认同的路上面临更多挑战。文件中包含丰富的情感冲突与心理描写,突显了性别与身份认同的复杂性。
其他信息 [Processed Page Metad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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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OpenXML) |
Size | 35254 byt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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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台湾 |
Date | 未知 |
Tags | 性转小说, 跨性别文学, 记忆丧失, 自我认同, 失忆, 心理冲突, 女性视角, 神秘人物, 奇幻, 成长, 困惑, 性别探索, 强烈的情感, 经济困境, 医院经历, 职场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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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开新副本了。
我叫林莉,内地人,身在宝岛。 这些信息是值班护士告诉我的。
我已经在这件惨白的病房里躺了一个礼拜了,身体机能早已恢复,却不敢出院。因为,现在有两个问题急须我搞清楚。 第一:我到底是谁?值班医生依靠我随身携带的文件告诉我,我叫林莉,是宝岛鼎鼎大名的经纬财团的员工,在一个月前遭遇了车祸,经历了无数次手术,这才堪堪保住一条小命。因为撞到了脑子,所以行为认知出现了一些偏差,出现了失忆的症状,目前来看,单纯依靠临床医学,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如果想要恢复记忆,只能靠一定的机缘了。+
每每睡下,脑子里总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画面里,我穿着得体的西装,在下属面前侃侃而谈。可是,那是一个男人啊。再看我现在,胯下平平,胸虽不大,只有 罩杯的规模,以及我脑子里的自我认知,我分明应该是一个女人才对。4 ?
奇怪,怎么总是会做这样奇怪的梦。
第二:我要做什么?我是经纬财团的员工不错,可是,关于公司的一切,我没有丝毫头绪。按说我出了车祸,无论是家属,亦或是同事,怎么也该有人来看望我才是。这么长时间了,我就像被世界抛弃了一般。 关于车祸前的记忆,好像被完美的被从我的脑子里被删除了一般。
医生早就通知我可以出院,但是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出院之后能做什么,只能一直谎称头疼,赖在医院不肯出去。 关于这些问题,我也曾问过值班护士,得到的结果却差强人意,中心思想就是,这家医院和经纬财团有战略合作,凡是该公司的员工过来就医,所有的费用全部算在公司头上,这倒免除了我囊中羞涩之苦。!
看来关于我的身份,还是要到经纬财团去,才能得到答案了。
问题是,怎么去?我对这个地方没有任何印象,我应该是有钱的,但是银行卡,手机的密码全部忘记了,这导致我现在没有任何经济能力。 这天,我正躺在病床上出神,事情终于迎来了变故。 「林立。」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
「我是。」我的声音有些厚重,对比起来人软糯声音,更加让我自惭形秽。当然了,由于这样的声调,这些天来,我几乎不敢说话,作为一个女人,却有着这样粗重的嗓音,着实让人懊恼。 「跟我走。」莫看来人是个软妹子,说起话来倒是十分干练。
「去哪儿?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挺好的。」失忆不代表缺心眼,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贸然和陌生人离开,无疑是一种极其缺心眼的行为。「蒋先生要见你。」来人淡淡的威胁道。 「不去,什么蒋先生,我不认识。」我依旧嘴臭。
「行吧,再见。」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那软妹子竟是一句废话不愿和我讲,转身就去了。 房门重重摔下,不过几秒钟,两个黑衣壮汉破门而入,不由分说,架起我就走。我重伤初愈,哪里是这两壮汉的对手,犹如小鸡仔一般,光天化日之下被直接架走。;
「救命啊。」此时我再不去纠结嗓音的问题了,大声呼救。不过,前方那软糯妹子开路,医院里众人对这种绑架的行为视若无物,两壮汉架着我,从病房到车库,竟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朗朗乾坤,目无王法。 「省点力气吧,在这里,蒋先生办事,谁敢阻拦?」软糯妹子简单一句话,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
陌生,是的,陌生。透过车窗,看着窗外街景,我的心里只有这个想法。这是哪里?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是失忆的原因吗?不应该啊。再怎么失忆,总不能一点点映像都没有吧。 汽车七拐八拐,终于驶进了一个偏僻且巨大的庄园。
我穿着病号服,被那两壮汉架了出来,带 来到二楼,一处看似客厅的地方,随后,轻轻关上房门,如是,房里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房间里的装饰极其考究,一看就绝非凡品,墙上挂着山水图,书桌上摆着青花瓷,整个房间里古色古香。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北处的二爷像,一尺来高,金光闪闪,好似纯金铸就,像前摆着蔬果贡物,香炉里三只檀香,此时已燃烧过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西斜,檀香眼看见底,这帮人把我请来,却把我晾在这里不管不顾,不知那个蒋先生做的什么打算。 '
终于,房门推开,一贵妇身着旗袍,手持绣扇,袅袅婷婷的进来,也不管我,自顾自的在二爷像前拈香作拜,在我看来,要多诡异有多诡异。我怔怔的看着她,只见那美人一件素雅刺绣旗袍,一头秀发只靠一只簪子盘住,腰肢软软,屁股大大,遑论她拈香作拜之时,那丰腴的美臀,更是让我不自觉的咽下一口唾沫,她是谁?是蒋先生派来的吗?+
直到她诚心拜完,转身轻语:「拜拜吧,求个心安。」
「额,好。」心里再不愿,却不能弗了佳人面子,当下有样学样,也在二爷前拈香作拜,这才作罢。 「坐吧,桌上有茶,自己动手,千万不要拘谨。」佳人悠悠踩着莲步走到窗前,忘像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不用了,我不渴。」佳人恬然自得,与这房间相得益彰,但是我穿着病号服,又是被旁人请来,哪里敢把自己当作主人来办。佳人也不说话,头也不回,时间短还行,可是已经在窗前站了许久,一句话不说,这可让我如坐针毡:「我。。你。。。」这两字出来,只觉得喉咙刺痛,再说不出一句整话。 「哦,想了点事情。怠慢了。」佳人如是说,可是依旧不转身,哪里有半分愧疚之意。「蒋先生什么时候过来?他请我过来,总不至于把我晾在这里等着渴死饿死吧?」我心一横,暗想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伸头是一刀,缩手还是一刀,不若趁现在有人在,自己挑明了,还能给自己涨点气势。「急什么,该见的时候,总能见到的。」佳人玉手轻抬,绣扇指向西斜的太阳,怨道:「我最喜欢看夕阳了,它东出西落,每日如此,可是,却孤单的紧。」
我轻声安慰道:「总有月亮与它为伴的,蒋太太,你也不必如此幽怨。」想是此人是蒋先生的配偶,这是蒋先生每日事务繁忙,怠慢了她,这才在这里哀怨如斯。同为女人,我似乎可以理解她哀愁的原因。 「你长的倒是俊俏,又会说话,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吧?唉,正是花样年华,不似我,年老色衰。」佳人终于转身,一双美目在我身上扫过数遍,不无醋意的挤兑我。:
「蒋太太,我不认识蒋先生的,从没见过,不知道为什么蒋先生会请我过来的。」看她醋意冲天,我慌忙解释道。开玩笑,听她意思,这什么是蒋先生瞧上我了?我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何德何能,竟能入的了蒋先生法眼。「哦?」佳人眉头一皱,转而掩面一笑:「是吗?」
「真的。我不认识蒋先生,从没见过。」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越发让我心里发毛,我斩钉截铁的回道。开玩笑,看她架势,就算不是蒋先生正妻,那也必然是和蒋先生极其亲密的存在,这时候被她误会成蒋先生对我有意思,那我还过不过了。
「你没必要解释的。」佳人淡淡的说道。 「不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情况,嗨。」我着急的解释,可是佳人只轻蔑的一瞥,这是女人之间的较量,显然,我输了。 这个蒋先生着实厉害,尚未出面,我已输的丢盔弃甲。 「蒋家门楣,不是那般容易进的。」佳人悠悠一言,把我吓的魂飞魄散。她这是已经打定主意,我是被蒋先生瞧上了,现在这是来与她争宠来了。 "
我直到无论如何解释,她决计是听不进去的,再说了,此时我也被这娇滴滴的女人激出了火气,只是此时寄人篱下,受人拿捏,不得发作罢了。如是,我也不再和她争辩,回到茶旁坐下,双手环胸,静待蒋先生出现,只要正主出来了,一切的误会必然都能搞的清楚。
这一切,需要的都是时间,可惜,现在,我最缺的就是时间了,别的不说,眼前坏女人会容忍和她争宠的角色出现么? 我和她相比,姿色自然是比不上了,平胸瘪臀,又一副破锣嗓子,只不过,天下男人的品味又怎么能说清楚的,兴许我这样的就是蒋先生喜欢的?长的漂亮有什么用,还的男人看得上才行。看她那副样子,好像别人欠她钱似的,空有一副好皮囊,蒋先生瞧不上她也是应当。切。
我虽不说话,可是心里可没有少编排她,甚至都在考虑,我这车祸,是不是眼前女人策划的,就因为蒋先生瞧上我了,她吃醋争风这才害的我,要不然,蒋先生为什么这么急切的要把我接回家里来呢。.
坏女人,哼。 不得不说,我的脑补能力极其离谱。 夕阳落在,坏女人掌了灯,两个女人就这般安静的坐着。这般时候,是气势的比拼,谁再先说话,谁就彻底输了。
可恶的蒋先生,为什么还不出现? 「咚咚咚。」门外有人敲门,随后和善的女声传来:「蒋先生,该用晚餐了。」 我们依旧没有谁说话。 「咚咚咚。」又是轻轻敲门,不过听屋内没有回应,脚步走远,想是女佣去了。 「咕噜噜。」我中午就没吃饭,被请到这里又过了好久,女佣领离去,我的肚就不争气的开始敲鼓。 也算打破了屋里的沉默。 「饿了吗?呵呵。」坏女人依旧不疾不徐的,柔声问道。 「不要你管。」我别过头去,不愿与她对视。 肚子里的咕噜声,又一次宣告了我的失败。
又过了不知多久,门外又传来的有节奏的敲击声,重复三次。
「进。」坏女人摆出了当家主妇的架势,大大咧咧的回应。 「切。」我翻个白眼。
一个黑衣人推开门,却不进来,反而是身后走进来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人来,那人一身笔挺西服,标准的成功人士模样,他,就是把我请来的蒋先生吗?
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男人进来之后,明显是感觉到了房间里诡异的气氛,在我身上扫过一轮,我发誓,我用我最大的努力,尽量在不引起坏女人注意的情况下,香他表示了最大的委屈。/
果然,我的努力迎来了回报,男人冲我走了过来,眼睛继续在我身上来回扫视。
哦,果然和我设想的一样,他就是蒋先生,几乎是瞬间,我就感觉无比委屈,眼泪已经开始酝酿,我不想做小三。 只不过,男人的动作也就仅限于此了,他在我身前一步停下,闭目皱眉,似有不解。又弯腰下来,他的唇,几乎就要贴到我的脸颊了!
我已闻到了男人身上迷人的古龙水味道,偷眼瞧向那个坐在主位的坏女人,满是得意之色,暗想:「哼,坏女人,气死你。」随后做作的闭上眼睛,准备接受男人的拥吻。 可是,等了许久,男人的唇始终没有落下,我微微睁开眼角,却看见男人早去的远了,立在坏女人面前,单手插兜,不住唉声叹气。怎么回事?不是我赢了吗?你为什么要在坏女人面前如此模样?
「事情有点麻烦啊。」男人悠悠说道,后半句又急转直下,几乎把我气炸了肺:「这活儿,得加钱。」 「什么?你个没心没肺的,加什么钱?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腾的就站了起来,指着他鼻子就骂了过去。&
最可气的是,那个坏女人竟然丝毫不以为意,顺着男人的话头:「看他这样子,确实该加钱。」
「蒋先生,这个活儿那边做的很细致,我只能。。。」男人开始了长篇大论。 我现在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东西了。蒋先生,他叫那个坏女人才是蒋先生?!霎时,我几如五雷轰顶,愣在了原地。如果坏女人真的是蒋先生的话,那么下午的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蒋先生饶有兴致的瞧着我,欣赏了真相揭开之时我的错愕情绪,男人的话她却没有听进去半分。
男人依旧在滔滔不绝,蒋先生摆摆手示意他住口:「沈星宇,好了,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懂,也不想懂,不就是钱么,都是小事。你看她,好不好玩?都和我僵了一下午了,话说他是真的忘记了自己是谁吗?」
「应该是的。」
「这个林远为,够狠的啊。呵呵呵。」蒋先生绣扇扫过,扇出一道香风,随后说道:「可惜,和我比狠?」说罢,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你,你,你,你们在说些什么?」我听到他们的对话,尖叫请来。为什么这个坏女人会被称作蒋先生?他们说的我忘记了自己是谁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无数疑云从心头涌起,我大病初愈,可怜的脑子哪里能处理这么多事情?只觉脑子一疼,头晕目眩,只能颤颤巍巍的扶着椅子瘫软下去。 我终于还是在这个庄园里住了下来。
那个中年男人叫作沈星宇,是蒋先生请过来给我治病的,或许是治失忆的吧。 「我叫曾经叫林立,而不是现在的林莉。是一个男人。」这是他们告诉我的,但是我不愿相信,这肯定是那个坏女人设的局,目的就除掉我这个和她争宠的女人,现在我失忆了,真相到底如何,还是要多加谨慎才是,万不能听之任之。在本人配合不佳的前提下,治疗的效果一直不好。
开玩笑,我叫林莉,是一个女人,身份证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呢,这一定是蒋先生的阴谋,我千万不能屈服,每天晚上,我都抱着这样的想法入睡,这样下来,针对我的治疗怎么能有进展呢。 「蒋先生,事情麻烦了啊。」沈星宇帮我做完了睡前检查,寻到蒋先生的房间,不住挠头。
「怎么了?这世界上难道还有能让沈医生挠头的事情吗?」蒋先生敷着面膜,年岁大了,还是要好好保养才是。 「这个人的脑子,和身体上的小动作,明显是姑苏妮妮的手段,最重要的鸡巴则是先师的手段,难,真的难。」沈星宇慢慢说道。
「钱不是问题。」蒋先生头也不回,继续欣赏镜子里自己的美貌。
「这不是钱的问题。」沈星宇的声音低了下来:「一来,妮妮那边倒是好说,不过,她背后的人,是你我都得罪不起的,还要先知会她一声才是。二来,先师的面子,我实在是驳斥不得。」:
「难道说,这就是个死局了?」蒋先生转过身来,面有不悦。
「倒也不算是。」沈星宇一改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色说道:「我得到了消息,说这个人是在内地摊上了事情,白道黑道现在都位在寻他。」
「有意思,这个林远为是准备驱虎吞狼?」蒋先生望向窗外,眼神中杀气骤现:「你说的倒也不是,难不成是说你有办法破解?」&
「既然收了钱,不办事总归不对,我们买卖不成,仁义要在。」 「停停停,说重点。」 「这人只是一个小角色,重要的是她后面的事情,那边白道黑道都在传,此人摊上的事情,都已经引起了上面的注意了。」-
「嘶,你能不能说点好话,你是在暗示我不该经手这个烫手山芋?」蒋先生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眉头微皱。
「我想请您帮个忙,把这个人交给先师吧,先师的独女失踪了,她可能知道什么线索。」:
「滑头,你从他嘴里撬出点什么来,岂不是更好?何况,帮你这个忙,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沈星宇一时语塞。
「你莫恩岛或者说医生协会的情况,这些年我也了解了一些,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和乔治公爵见上一见。你懂我意思吧?」 「你竟然知道莫恩岛?」沈星宇一阵苦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蒋先生冷笑。
沈星宇一阵恶寒,和这个大佬交涉,真的是一点马虎都打不得,稍微有些不对劲,立刻就会被-她黏上来,烦人的紧。 「他以前不过一个普通员工,以他林远为的身份地位,何至于如此这般来整治他?」蒋先生轻蔑一笑。 「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是很准的哦。」蒋先生分析道。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这就要看您沈大医生的诚意了,他人在这里,内地的人也管不着。该吃吃,该喝喝。这里的凤梨可甜的很,你不试试?」 「你这是在逼我啊。」沈星宇一脸苦涩:「这是先师的联系方式,你们的事情,你自己去谈,这个林立的事情,恕我无能为力。」 「这个莫恩岛,当真如此可怕?不知我的经纬财团和他碰上一碰,到底能有几分胜算?」沈星宇走了,蒋先生独坐在二爷像前,思虑到天明。-
这个庄园里环境清幽,对我的身体调养极有好处,不过两天光景,我已恢复了不少,沈星宇开了方子,现在已恢复的七七八八,除了四肢乏力之外,其他已没有多少大碍。
经过两天的相与,我才勉强相信,那个坏女人确实就是旁人口中的蒋先生,即使我不愿相信,可是现实摆在面前,让我不得不信。 既然她是蒋先生,那么我之前心里想的两女争宠的戏码就变成了无稽之谈,这让我好不懊恼。 她对我相当不错,这个庄园里我可以随意行走,仆人保姆们见到我也恭恭敬敬的唤一声「林太」,起初我受宠若惊,不过下人们执意如此,我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这天正是初一,我早早起来,喝完了药,在屋后的小花园里慢慢的走着,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有助于身体的恢复,这些天来,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过,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往日里这所庄园总是十分僻静,今天却多了不少嘈杂声响。
我是见识过蒋先生脾气的,她最不喜院子里有人大声喧哗,前几日,一个保姆不小心廷了一个碗碟就被她训斥小半个钟头,怎么着,今天这是有人要来触她的霉头了么?
我心中好奇,循着熙攘声音一路上楼,最终停在了那个供奉二爷像的门口。见里面吵的不可开交,八卦心起,便偷偷在门口立住,拨开一条小缝,单听里面发生了什么。 只听磅硠一声,有人摔了茶碗,我心想,喔霍,今天有好戏看了,在这里这么多天,还每见谁敢在蒋先生面前如此放肆。 「蒋菱菲,你到底什么意思?兄弟们拼死拼活的,不就是为了钱吗?你现在把卖面的生意一刀切了,让我怎么给手下的兄弟们交代?市场那么大,说丢就丢了?」一个粗狂的男声响起。「钱,总有的赚,卖粉的利润是大,但是和那边的市场比起来,不过九牛一毛。对了,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的,财团要转型,必须要从切断卖粉的行当开始。念在你跟我多年,顶撞我的事情就不追究了,不过这里乃是忠义堂,你在二爷面前不敬,忠义堂里,茶碗是你能摔得的?自己看着办吧。」蒋先生甩甩手,对那个男人失望透顶。
「大哥,老三他性情急了些,就罚他在二爷前跪上几日就是了,都是为了财团好,动作有些粗暴,那也是可以谅解的嘛。」一老头忙出来打圆场。,
只不过,这个圆场似乎打的不太美妙,场子里立时冰冷了下来,隔着门,我都能听到里面粗重的呼吸声。 良久,一直站在蒋先生身后的黑衣男子开口道:「忠义堂本属洪门,当依洪门训,今日老三僭第八誓:捏造兄弟有逆伦,以及谋害香主,行刺兄弟者,死在万刀之下。」说罢往前一步,虎目死死的盯着那个摔茶碗的老三来。 「啊?使不得,使不得。」见那黑衣男子开口,里面众人都是慌了,却不敢更加动作,只敢低声规劝。 「咪咪,喵。」蒋先生没有多话,自顾自的唤她的大狸猫,狸猫低鸣一声,跳到她身上,悠然自得的享受起蒋先生的抚摸来。
「算了,就依着五叔的法子办吧,到二爷前好生跪着,想清楚了再来和我说话。」蒋先生看众人哑口,终于唤退了欲要杀人的黑衣男人来。 接下来的讨论就简单的多了,有了老三这样的前车之鉴,众人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只见老三颓然的走到二爷像前,正要跪下,可他毕竟是一方大佬,敏锐的发觉房门微开,正,立刻吼道:「哪个不长眼的在偷听?」
说罢,三步并作两步,房门撞开,重重一拉,直接将我拖了进去。
「小娘皮,这里本人事情,是你能偷听的?」老三大怒,上手就是一个耳光。 老三含恨出手,力道奇大无比,我只觉得头晕耳鸣,不知怎的就摔倒在地,衣衫也被拉扯的破开,春光乍现,脸上五道血印,狼狈不堪。 众人都是惊了,哪里敢相信,在蒋先生这里议事,尽然还敢有人偷听,又联想到蒋先生的手段,一个个的狐疑的看看我,再看看蒋先生,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深怕我在外面偷听是蒋先生安排的。 「哦,这是林莉,刚刚入会,规矩还没学全,还不快给各位叔叔伯伯看茶?」蒋先生尴尬一笑,作势要给我解围。「咳咳,还是我来说句公道话吧。」刚刚给老三求情的五叔此时又站了出来,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蒋先生,这个偷听可是大忌,任不能用一句不懂规矩就搪塞过去的。不过呢,既然此女在这里出现,想来菱菲是知道的了,依我看,说教几句,也就是了。」&
「呜呜呜。」我敏锐的察觉到这句话哪里不对,想说点什么,可是眼泪却提前涌了出来。-
「请家法。」蒋先生丝毫没有怜惜我的意思,冷冷命令道。
「等等,我不是你们的人,路过好奇而已,凭什么动家法?」看着蒋先生背后的男人掏出一根儿臂粗的木棒,心想这棍子打下来,我哪里还有命在,急切的辩解道。 「废话,你那日与我同拜了二爷,自然就算是我忠义堂的人,少废话,打。」蒋先生明明是对我说的,眼神却一直在老三和五叔身上转动。)
(五叔心中暗道:不妙,真是这厮的人,今天把她架了起来,让她不得不打。悔不该逞一时之快,今儿算是得罪了这个婊子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被强制丢到了二爷面前,噼啪几下,手心又肿起老高,酸痛难忍。就这还不算完,又撩起裙子,露出里面鲜红的内裤来,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又重重的在屁股上来了几下,着实让我羞愧难当。(
「这妮子身材这么差,排骨一样,屁股都没三两肉,腰又太粗,真是个精品丑女,啧啧。」男人们粗俗的评价着,好像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货物。「好了,打也打了,说也说了。诸位兄弟,可满意了?」蒋先生丝毫不理会我的尴尬,继续说着。 「额,大哥赏罚分明,佩服佩服。」众人见蒋先生隐有怒意,哪里还敢阴阳怪气,稀稀拉拉的附和着。 「好了,既然诸位兄弟都没有意见,那么下面就聊聊她的事,林莉,你过来,站我旁边。」蒋先生令道。,
这里的人看起来都不是善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摇摇头,起身要走:「我再也不偷听了,我也不想参与你们的事情,我走了。」:
「我说,站到我身边来,下面要说你的事。」蒋先生重复道。
「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只能忍着身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像她走了过去,和刚刚惩戒我的黑衣男子并排站到一处。
「她叫林立。」待我站定,蒋先生话只说半句,随后又开始折腾起她的猫来。 「咕噜。」我分明能听到众人咽唾沫的声音。 「就是那个林立?」五叔还是坐不住,首先发言。
蒋先生悠悠一笑:「您觉得呢?」
「。。。」众人沉默了。 「林仲达的儿?子?可是,这个,这个,林仲达不是个儿子吗?」不久,又开始议论纷纷,转头又看向蒋先生,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议论停止了。 「哎哟,故人之后,刚刚多有得罪。」老三这时候站出来了,忙向我赔礼道歉。 「这里没你的事,去二爷前面跪着去。」 「唉,好咧。」老三乐呵呵的过去跪下了。
这些人好生诡异,什么林仲达,我根本不认识,又什么故人之后,简直可笑,只不过现在我头疼臀痛,哪里顾得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与我无关。 「准备怎么办?」蒋先生又开口。 「依洪门训,兄弟寄妻托子,或有要事相托,如不做到者,五雷诛灭。」此时对我行家法的那位黑衣汉子又说话了,直接给大家定了基调。-
「仲达兄弟犯了什么事?尽让独子远渡重洋过来求助?大哥您该当和我们讲一讲。如今仲达兄弟该在梦泽养老,非是我们不帮,只是海峡两岸,只怕兄弟我力有不逮。若是后生要在宝岛,抑或暹罗等地寻个差事身份,我这边可以做主。」有人起身说道。「这样,既然林家后生已被蒋先生收留,想来是衣食无忧,钱粮不缺。若是要平事,或是仲达兄弟得罪了什么宵小,兄弟我在那边还认识些朋友,后生你尽管开口。」又有一人说道。 「如今之计,还是赶紧联系上仲达兄弟,弄清事情原委为妙。仲达兄弟在暹罗与我们有恩,万不能忘记了当年之事。」
「这都什和什么?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东西。」眼看他们如此热情,我哪里肯认,这些可都是人情,平白无故收了旁人恩情,现在的我,可是万万还不起的,只能赶紧让他们收口。 「他失忆了,林远为搞的。变成这样,也是林远为搞的。」蒋先生说道:「林远为如今的生意如日中天,他把仲达叔父的孩子搞成这样,又丢到我宝岛来,显然是在立威威胁我们,嫌弃我的手伸的太长。」 「啊?怪不得大哥您让我断了卖粉的生意,嘿,我真是个傻瓜。大哥,我错了,这罚我认。」老三虽说跪在二爷面前,他耳朵可灵着呢,听到林远为三字,又开口插言。
「混账,我蒋家,我忠义堂,我洪门,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遑论底下众人,就连一直和蒋先生不对付的五叔,此时都义愤填膺。
「他林远为权势通天,上面还有个林焕天坐镇,我们在那边刚刚起步,还不是正面冲突的时候,都说民不与官斗,如今只能徐徐图之。或许联系上那边的宋家,还能有些说法。我们在沪埠的生意,还要多亏了宋家帮忙。只是一直劳烦他们,这人情债,只怕难还。」蒋先生微微蹙眉,似在商量,又似在自言自语。 「他妈的。林远为个小杂种,要是敢到宝岛来,准保让他有来无回。」有人砸了桌子。 「不要总是打打杀杀,文明社会,能用谈的就尽量用谈的,可是如果别人不愿意坐下来谈,那么我这把老骨头,也还是有些斤两的。」五叔一口浓痰,吐在地板上分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