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性]_从心里开出的花【第五至八章】
摘要
这是一篇关于变装与性别认同主题的小说,作品围绕着一位男性主角的心路历程。故事开始时,主角由于妻子怀孕,决定主动承担家庭责任,然而在职业生活中,他不断与自己的性别认同产生冲突。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主角尝试着以女性的身份出现在人群之中,体验到了一种不同的生活。作品细腻地描绘了主角戴着假发、穿着连衣裙在超市中的紧张经历,同时表达了他在变装过程中的快乐与困惑。随着故事的发展,主角与其妻子的情感也面临着巨大的考验,尤其是当妻子意外发现他变装的秘密时,两人之间的关系将迎来严峻的考验。通过对角色心理和情感的深入剖析,作品展现了性别认同、爱情及婚姻之间的复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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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未知 |
Tags | 变装, 性别认同, 跨性别, 性转小说, 伪娘, 女装大佬, 婚姻危机, 自我探索, 二次元, 都市生活, 情感冲突, 家庭责任, 心理斗争, 性别角色, 矛盾与冲突, 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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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其实自己蛮喜欢这篇作品的,原来的版本感觉有点平淡了,修改好了一些。篇幅比较长,(改的时候发现一言不合就上万字)匆匆写就,问题肯定也不少,不过还是觉得有时间的同好真的可以看一下。
加了一点h,不过这篇作品的风格也没办法太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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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发现
周五下班时我在办公室里碰上了主管。
主管看到我便笑着叫住我道:“我一个老同学在市郊新开了个农庄,你这周末不是放假吗,一起去呀。”
我想了想,脸带歉意的回答: “领导……这个周末不行呀。家里有点事。”
“你看大家都去,你也一块儿去玩嘛。”老主管笑着说。
我犹豫着,没有说话。
旁边一个副主管问我:“到底什么事呀?神神秘秘的。”
“我老婆不是怀孕了嘛。”我回答
“哎呦!”主管笑起来,“我差点忘了,算了算了,小蒋别去了,还是回家陪老婆吧。”
“谢谢领导。”我点头哈腰的卖乖,逗得两人都笑了。
目送他们离开,我的心里却有些尴尬。
其实这个周末路娟是要加班的。
我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时不时偷偷观察着周围人的目光。
我重新变装两个月了,虽然已经在深夜独自伪街过,时常化妆练习也让我的变装技术有了很大的进步,但这还是我第一次变装后到人群这么密集的地方来,不由得有些紧张。
此时的我戴着假发,穿了一条长度及膝的暗红色连衣裙,腿上套着超薄的肉色吊带丝袜,脚下踩着双漂亮的黑色高跟鞋,小心翼翼地走着。
我控制着身体摇摆的幅度,挺着胸,不断告诉自己“自然一点、自然一点……”但其实每一步都像模特走在T型台上一般谨慎,生怕被人看出一点点端倪。
走着走着,见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什么反应,我的紧张感才渐渐缓解。
今天老婆加班,我准备买条鱼炖盅鱼汤给她送去。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鱼档前,却因为伪声练的不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卖鱼的婆婆看见了我,问道:“美女,买鱼不?”
我不敢正眼看她,只是低着头找着,看中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鲫鱼,就捏着嗓子小声说道:“这条。”x(
我伸手指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把手收了回去,生怕被人看见我那骨节粗大的手指。
“这条鲫鱼吧?”婆婆问,将鱼捞起来丢到秤上。
“两斤半。”婆婆说,“要不要?” j;
“要。”我扯着嗓子小声道,我想说:“麻烦杀一下。”但是太紧张了,结果只说了“麻烦杀”三个字,讲到“一”字时却发出了一声好像唱戏念白似的太监音。
周围人都看过来,我的脸红透了,只好装作咳嗽,拼命的掩饰。
“杀吧?”婆婆没听清,又问我。我再不敢说话了,红着脸点点头。
婆婆便将鱼放到案板上,拿起菜刀对着鱼头拍了一下。那鱼生龙活虎的,被刀一拍反倒挣扎起来,水滴飞溅,我感觉腿上飞来几点冰凉,低头一看,小腿处的丝袜上已经沾了几滴鱼血。我连忙站远了些。
“不好意思啊。”婆婆抱歉道。
看着丝袜上的血渍,我的心里不舍极了。要知道作为一个和妻子住在一起的男人,我的丝袜可不容易弄到,平时厚着脸皮买来,小心翼翼藏着。好不容易穿出来一次,结果好好的新丝袜就这么被弄脏了,我急的脸上发热,有心当场弯腰去揩丝袜上的血渍,却也知道这样太反常,只好勉强笑了一下。
好不容易等着婆婆将鱼杀好,我连忙把手里攥了半天的二十块钱递给了她,小声说了句“谢谢”。
婆婆把鱼装进塑料袋,笑道:“你这个女人人高马大的,说话怎么这么文静哦?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咧。”
我被说的脸红,离开鱼档转身就进了市场里的公共厕所,打开一包湿纸巾,仔细的擦去丝袜上的血渍。好在血迹还能擦干净,而且因为是超薄丝袜,被纸巾沾湿了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才放下了心。
我又在菜市场逛了一圈,买好所有的菜,然后在公交车站和一群早起的大爷大妈一起坐公交车回家。
有老男人看我,看我的屁股,看我垫出来的胸。我挺着屁股让他们看,想着说:让你们见见真正的女人吧。
我感觉真快乐,却也真无地自容。
不能想,我对自己说:我今天只是玩一玩,今天过去,一切如往常,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不能想到路娟、不能想到孩子,现在的我不是丈夫、不是父亲,我就是个骚女人,穿着丝袜出来买菜的骚女人。
我的心在狂跳。
周末的公交上很空荡,微风从车窗吹进来,吹得我的长发微微飘动,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裙摆下被丝袜和高跟鞋装饰的格外漂亮的双腿,又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腿,刚才被纸巾沾湿的丝袜也干了,触手丝滑,我又忍不住会心一笑。今天我是一个风韵的女人呢。
我代入了主妇的角色,一路快乐的走回了家,进家门后,学着女人的姿态在玄关处扶着墙,并拢膝盖,屈起小腿,用手脱下穿了一上午的高跟鞋,再拿出陆娟的粉色小拖鞋,将丝袜小脚踩进路娟的拖鞋里,然后围上围裙,扭着腰走进厨房。我一上午都在煮饭、做菜,时不时用女声“嘤嘤呀呀”的学上几句话,我的女声只能撑几个字,然后就破了,听得自己都脸红了。
一直忙到午饭时间,一顿丰盛的午餐终于完成。我知道自己该换回男装去给路娟送饭了。
想到这次美妙的变装经历即将结束,走过卧室的穿衣镜前时,我不舍的看了自己好久,忍不住提起裙摆做了个造型。
时间还早吧?我抿着嘴想,终于又把高跟鞋放在地上,踩了上去……
就在我孤芳自赏时,突然听到家里的防盗门好像被打开了。
我刚想出去看看,便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
“老公?”
那正是陆娟的声音啊。
我吓了一跳,她怎么回来了.高跟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连忙踢掉鞋子,穿着丝袜跑过去反锁上了卧室的门。
几乎就是前后脚,路娟也到了卧室门前。
我听见她敲了敲门,“老公你在卧室吗?我的拖鞋是不是你穿了?”
我千万不能让她进门,只好隔着门慌乱说:“哦,穿错了……你等一下,你……你怎么回来了?”
陆娟问:“你在卧室里干嘛呢?”3)
我正飞快的挤出卸妆油,嘴里胡乱应一句:“找东西呢。”
“先开一下门,我要换衣服。”路娟说。
“你等一下嘛。”-]
“才不等,我热死了。”路娟说,然后突然就传来一阵钥匙转动门把的声音。
“别!”我的心一沉,惊呼出声,连忙站起来想去顶住门。
但门已经开了一条缝,我跑到门前时,路娟正好看到我的脸。
我们都呆住了。
路娟走进卧室,眼睛在我身体上下扫动着,我的残妆,我只穿着丝袜踩在地上的双脚,我丢在地上的性-感高跟鞋都被看在她的眼里。
我看着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心提的老高。
“一个人在家时你就是这样的?”路娟终于不可置信的问。。
我张了张嘴,想要摇头,却到底低下头去。
“你让我先换了衣服吧……”
路娟又看了我一眼,出去了。
我站在原地愣了好久,视线盯着自己只穿着肉色丝袜的双腿,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全乱掉了。
我脑子里空空的,只是手动了起来,二十分钟后,我一身男装走进了客厅。
路娟连鞋也没换,正坐在餐桌前发呆。
“我换好衣服了。”我小声说。
她一听到我的声音马上就转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别骗我”她对我说。
我感到精疲力尽,一五一十的就把自己从小喜欢女装的经历说了出来。
路娟等我说完就问我:“为什么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你不告诉我?”
“我不敢。”我小声回答。
路娟吸了几口气,也沉默下来。
过了好久她才问我:“以后别这样了行吗?”。6 k.
我曾设想过要是被路娟抓到的情景,也想象过自己会怎样辩驳,怎样恳求。但是真正到了此时此刻,当我面对着路娟的问话,我却发现自己连头也抬不起来。
第二天我整理了自己所有的女装用品,和路娟一起去了小区的垃圾站。那正好是收垃圾的时间,我们还没离开,垃圾车就开过来了。
机器轰轰作响,我听到塑料袋被折揉的声音,不敢回头去看,但是心却已经跟着凉了半截。
第六节午夜女郎
天黑了,下雨了,一辆辆车飞快的驶过路面,溅起污水。路上的行人都举着伞,脚步匆匆。在这样秋风萧瑟、大雨滂沱的夜里谁不想快点回家呢?
路边有个银行网点,放ATM机的房间亮着灯,隔着玻璃门可以看见一个高大的“女人”正站在里面躲雨。
她的头发又长又密,在厚厚的黑发下面只露出一小块化着浓妆的脸。她上身穿着一件袖口敞开式的尼料大衣,下身是一条很短的短裙,两条穿着黑色厚丝袜的长腿露在外面,她的骨架有些大,偏偏穿衣风格却又像个小姑娘,这样一身可爱的打扮配上那张过于棱角分明的脸,让人感到说不出来的别扭。
她沉默着,呆呆看着外面浓黑的街道。
那场雨突如其来,打乱了很多人的行程。
我今晚本来是打算去电影院看电影的,但是一直被堵在路上,等我到电影院时,十点之前的票早已经卖光了。
我不舍得回去,就独自在电影院旁闲逛。
可是雨越来越大,路上渐渐没有了行人,我脚下的高跟鞋也湿了,冰凉的雨水浸到丝袜里,让我冷的发抖。
我没有了逛街的兴致,也跑进这个放ATM机的小房间里躲雨来了。
夜渐渐深了,刚才路娟又打了一个电话来,我骗她说我在加班。
想到肚子大起来的妻子正一个人待在家里,我想我也该回家了。
打开玻璃门,外面的雨还没有一点停下的意思。几滴雨水刮到了我的脸上,我连忙撑起伞,踩着高跟鞋,歪歪扭扭的冲进雨幕里。
上次因为变装被路娟抓到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两个月来我又经历了反复、挣扎,生不如死……最终还是再次被女装俘虏。
我很怕被路娟发现,但又无法控制自己。于是 我买了新的女装,但不在藏在家里,绝大多数被我更小心的藏到了公司里、汽车上。
我学会了以加班、开会等借口做掩护,开始瞒着路娟在外面变装。
虽然因为可以藏装备的地方太有限,而且随着装备越来越多,我只能一边买新的一边丢掉旧的,但是在外面变装总比在家里安全多了。
跑回停车场时我已经浑身湿透。我坐进车里,摘下还在滴水的假发,放下反光镜。
准备卸妆前我想先把要换的男装拿出来,于是低头在车座上一件件拿起自己的衣服,保暖内衣、西装、领带、衬衫……找了一圈却发现平角裤不见了,我细细的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想起自己的丝袜和内衣是在公司里换的,似乎当时就随手把平角裤放在了公司里。
我懊恼的捶了一下方向盘,掏出手机来看时间。
公司所在的大楼晚上十点以后不准进人,现在是九点半,还有半个小时。
没有时间卸妆了,我无奈重新戴上湿漉漉的假发,发动汽车向公司开去。
大楼上下几乎已经全部灭灯,几个保安站在大厅里聊天。
我刚走进大厅便有一个保安向我走来,我心中打鼓,攥紧了自己的工作证,也不知能不能混过去。
“干嘛?”那保安操着一口湘音问我。
“忘了东西,回来拿。”我用伪声回答他,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保安只是瞄了一眼就挥手放我上楼了。
我在电梯里登上了公司的群,发现这么晚竟还有人在加班,害怕电梯声引人注意,我只好在公司下面一楼下了电梯,然后脱下高跟鞋,丝袜脚踩着楼梯,小心翼翼的走上楼去。+ o$
长长的走廊里只有几点灯光,我飞快的跑过去,幸亏熬夜加班的倒霉同事们还在埋头工作,幸亏没有一个人发现我。
我到自己的办公桌室,也不敢开灯,只靠着手机的灯光在桌下找起来。
很快就发现平角裤就压在主机下面,连忙将手机的闪光灯的那一面朝下,蹲下身子在黑暗中摸索。
这时我突然身后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愣了一下。
“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倒了。
接着灯光突然打开,一个男人的脚步向我靠近。!-]0.
“是谁呀?有人在吗?”他边走边问。
我听着他的声音好像很耳熟,想了想,反应过来,这不是我的助理肖杰吗?
我欲哭无泪,听着他越走越近,连忙出声道:“是我啊,不用过来了。”
肖杰似乎认出了我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小声问道:“蒋哥?”
“是我。你这么晚来公司干嘛?”
“哦,我的U盘忘在公司了,”肖杰说,停顿了一下,奇怪的问我道,“那蒋哥你呢?为什么你刚才不灯啊?”
“我……我在……”
我正结巴着不知怎么应付他,突然又听见肖杰说:“哎?这是谁的鞋?”
我我忙转头一看,就见自己刚才提进来的高跟鞋正放在办公桌间的走道上。
我下意识伸手去捡,但一提起袖子就看到了自己手上的红指甲。
此时肖杰已经离我很近了,我知道已经别无他法,只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你别过来了,我站起来。”我小声说。
肖杰迟疑着停下脚步。我无奈的理了理头上的假发,缓缓站起来。
我的脸红透了,无地自容之下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变得很敏-感,头上的假发,胸前的义乳,身上紧绷的衣裙和丝袜,似乎无不提醒我自己正在呈现怎样一副羞耻的面貌。
“求你别告诉别人。”我看着惊诧的肖杰,恳求道。
五分钟后,肖杰找到了U盘,再次向我保证他不会把我的秘密说出去,然后便带着一副奇怪的表情离开了。
我看着他走远,连忙捡起自己的鞋子和内-裤,关掉了办公室的灯。走进电梯前,我又看了一眼手上那双骚气满满的金色拉丁舞鞋。一想到自己这幅模样刚才都被别人看在眼里,真是不知什么感觉。
第七节前进中的生活
我的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裙,腿上套着超薄黑丝袜,脚下踩着一双亮金高跟鞋,正躺在清空的书桌上,双手缓缓抚过自己的身体。
“嗯……哥哥……不要吗……路娟……老婆…………我不是、嗯……啊哈,啊哈……”嘴里吐出含糊的呻吟,我感觉自己的脑子渐渐变得恍惚了。
眼前晃过纷杂的想象,有时是男人、有时是女人。双手抚过的地方好像流过一阵阵电流,又如同点在水里,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P;
身下的丝袜正最大限度的紧绷着,脚下的高跟鞋在光-滑的桌面上乱蹬乱蹭,我沉浸在幻想中,浑身的毛孔似乎都打开了,身体变得无比敏感,终于发出一阵淫声,射了。
蕾丝的小裤瞬间胡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黏-滞。
事后,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躺在桌面上,张开嘴巴大口呼吸,一边抽出纸巾,擦着身下的污物。
这时我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了路娟的声音。
“蒋亚文你在吗?”妻子在客厅里喊道。
我打了一个哆嗦,思维飞快的回到头脑里。/
“在呢,在呢……” 我连忙回答,连忙坐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装扮,然后将睡裙、高跟鞋和纸巾都扫进抽屉里,捡起丢在一边的长裤,又套上一双男士短袜,挡住脚上的黑丝,整理了一番,打开书房门。
路娟正在客厅找我。
“你醒啦?”
路娟“嗯”了一声,问:“你在里面干嘛呢?”
“哦,找点资料。我趁你睡午觉的时候磨了点杏仁茶,现在应该好了,来喝吧。”! l:
“又是杏仁茶呀?”路娟不喜欢似的说,但身子却听话的到沙发上坐下,“天天这样吃,生完孩子要胖死了。”她抱怨道。
我进入厨房,打开豆浆机,倒了一碗浓香的杏仁茶,然后撒上一点糖,端给路娟。
路娟拉我坐在她身边,一边喝茶一边和我聊天。
“刚才他踢我呢。”陆娟指着肚子说。
“真的呀?”我问。
“嗯,感觉好像游泳的时候脚点着泳池底,一下一下的……这小家伙可有劲儿了。”路娟一边说一边比划,然后突然放下碗,拉着我的手道,“你看,又踢了。”
我手缩了一下,还是被妻子放到肚皮上,轻轻按住,果然感觉到一个小小的力道正透过肚皮传来。我看向路娟,见她正温柔的笑着,好像在说:“看,这是我的孩子!”
看着她幸福的模样,我又想到了自己背着她所做的事,心中不禁涌上一丝愧疚。
瞒着路娟重新开始变装已经五个月了,这段时间里我渐渐知道了好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自己也越玩越疯、越玩越出格……从最开始的愧疚不安到现在,我的心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对于自己的爱好,我已经越来越习惯了,我不再感到愧疚,反而开始一心想着怎么更好的隐瞒。
有时我会觉得这样的自己就像一个向着模糊地方狂奔而去的庸人,只知前进,却不知道终点在哪儿。
但是路娟总能在不经意间把我拉回来,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每每看她幸福的依靠着我,看着她圆圆的肚子,就会让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变装的道路上越陷越深,进而感到深深的恐惧。
日子过得很快,随着预产期的临近,我越来越忙,也没有心情变装了。
怀孕八个多月时,路娟开始感到行动不方便,我因为白天还要上班,所以就请母亲搬到家里来照顾她。
预产期前几天,路娟到医院产房待产,我们一家人轮流在医院看着。
住到第二天晚上,刚吃完饭路娟突然说肚子疼,疼的比前几次都厉害。我忙要去叫医生她的羊水就破了。医生来检查了一下,说要开始生产了,产妇的情况不错,叫我继续观察。
我连忙给父母打电话,不久母亲和岳父岳母都到了。他们看了路娟的情况叫我别着急,还让路娟放心,甚至说她累了可以睡一觉。
但是路娟已经疼的死去活来,哪里睡得着?她只是一直催我去问医生,问可不可以生了。
我只好一趟趟去找医生,但直到六七个小时以后,医生再来看路娟的情况时,才说宫口扩大到可以生产的程度。
我要求陪产,跟着路娟一起进了产房。
待产时医生说孩子胎位很正,建议顺产,而我和路娟也因为听说顺产对孩子好,就同意了。
但直到路娟真正躺上产床后,我们才知道顺产要受多大的罪。
我跟着进了产房,穿上无菌服守在路娟的身边,一直握着她的手。
路娟每叫一声,我的心都会跟着抖一下。一次次阵痛过去的间隙,她几乎脱力了,只能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我想帮忙却无能为力,只好不停的为她鼓劲,帮她擦汗。
生产过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路娟不知哭了多少次,而我也心焦不已,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孩子才终于出生了。
“是个女孩儿。”护士笑着把孩子递给我,我愣愣的接过来,第一反应却是看向路娟,发现她已经因劳累而睡着了。
这时我才转回头去看女儿那泛红的小脸,第一感觉是……她在动。&
我觉得这好神奇,因为虽然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但是隔着肚皮抚摸与真正抱着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路娟怀孕时,对于孩子的喜爱其实是建立在对于路娟和这个家庭的爱上的,孩子是家庭的一部分,孩子是路娟的一部分。
但直到这一刻,我看着这个眼睛都还没睁开的小东西缓缓移动着她小小的胳膊,才突然意识到了这是我的女儿,她有灵性的,她是独立的。
我有孩子了!
我看了她好久,呆呆的抬起头,目光正撞上护士微笑的眼神。0 l:
我忍不住问:“我可以亲她吗?”
“最好不要,新生儿还没有打疫苗,抵抗力比较弱。”护士说。,;&
我遗憾不已,只好把宝宝递给她,看着他们给孩子称重、印脚掌印,突然很后悔没有带录像机进来,我多想让路娟看一看这珍贵的画面。
因为劳累过度,路娟在产后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而且醒来时还是浑身乏力。
因为她的身体太弱了,全家人商量后决定让她和孩子出院后就先到母亲家住几天,而我每天一下班就往母亲家赶,与父母一起轮流伺候她和孩子。
我根本没机会回家,直到一周以后,身上实在脏的不像样了,才抽时间回家换衣服。
路娟要我好好休息,不要来回跑了,就在家里住一晚。
那晚我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打开衣柜,准备换衣服睡觉。
但打开卧室里的衣柜,我第一眼看见的却是路娟的裙子。我愣了一下,突然好像眼睛被烫到一样飞快的关上了柜门。
家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
路娟的梳妆台上满满摆放了各种瓶瓶罐罐,化妆品包装上的颜色又纯又艳,精致诱人。
我在柜子前站了好久,环顾四周,终于颓然的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醒来时我仍穿着一身女装。6(.
我迷茫的在床上坐起,回头看见没有固定牢的假发落在了身后的枕头上。我抿着嘴,弯下脖子,解开勒了一晚上的文胸,抽出屁眼里的胡萝卜,又脱下高跟鞋,揉着自己因踩了一夜高跟鞋而酸疼不已的脚,心中涌过的是一阵阵无力感。
有孩子之前,对于自己变装的爱好,我会感到愧疚,感到不安,但是现在,我却真的有茫然无助的感觉了。
我真不知道这样的自己以后要怎么去面对孩子。
第八节出差 G1`
女儿满月后不久,我被公司派去杭州出差。
一起去的有一大批人,两个人住一间双人房,我和肖杰分到一间。
自从被肖杰发现我变装后,我每次见到肖杰都很尴尬,估计他也是一样,这几个月来除了工作之外,我俩彼此间甚至没有说过十句话。
因为第二天要去见客户,所以那晚我们都得早点洗澡睡觉。
可我们一直在沉默着看电视,直到差不多要洗澡时,肖杰才突然说:“蒋哥你先洗吧。”
我点点头,赶快打开包,找出换洗衣物,正准备进浴室时,手中的衣服堆里突然掉出了一件东西。
我低头看了一眼,只见一双崭新的肉色连裤袜正正的摊在床上。
自从路娟回家以后我就没有变过装了,一是没机会,二是我真的受不了自己在女儿身边扮做女人。但是时隔这么久了,我真的忍不住想要变一变。
这次好不容易有了出差的机会,去到一个陌生城市,而且空余时间又比较多,我就想着怎么也要好好玩一下,于是便在行李里偷偷放了一些女-性-用品。哪想到一路颠簸,行李箱里的男装女装竟然混在一起了。
看着摊在床上的肉色超薄丝袜,我的脸瞬间红透,偷偷看向肖杰,见他同样满脸尴尬。
过了半晌,才听到小声对我说:“蒋哥,我肯定不说出去……这几天你在房间里爱怎么穿就怎么穿吧。”
没想到小心翼翼掩饰着的变装计划在到杭州的第一夜就暴露了,我害羞的无地自容,加上上次在公司里也是被肖杰看见,我感觉自己在他面前的脸大概已经丢光了。
既然颜面尽失,我索性也放开了,那晚洗完澡后便换上了丝袜和女士内衣裤,只是用浴袍围了一下,露着两截明显穿了肉色丝袜的小腿就走出了浴室。
肖杰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转身拿着自己的换洗衣物去洗澡。!
我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电视,总觉得不自在,看看自己的模样,干脆脱下浴袍,就穿着内衣和连裤袜坐回床上。
我看了一眼卫生间,不知道待会儿肖杰出来见到我这幅模样会有什么反应。
“管他的呢!”我在心里想,“他不是说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吗?那还怕什么呀?说不定在他的心里,我就该是这个样子的呢……”
说是这么说,但我却不由得十分紧张。
等了一会儿,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了,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样,腰下是一双穿了肉色丝袜的美-腿,配着绿色的小裤裤,裆下有不和谐的鼓起,还有些小肚子,宽阔的胸前不尴不尬的穿着一件绿色文胸,真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卫生间里响起几声抖衣服的声音,我知道肖杰马上就要换好衣服出来了,忍不住最后看了自己一眼。
听着卫生间门就要被打开,我脸蛋一红,到底还没到没皮没脸的程度,连忙一掀被子钻了进去。等肖杰开门出来时,我已经整个人缩在被窝里了。
肖杰看了我一眼,还是没说话。
我也就硬着头皮这样躺着,悄悄在被子底下摸着自己穿了丝袜的腿玩。
那次出差原本计划是五天时间,但没想到事情进行的很顺利,第四天晚上双方就签约了,公司一时也来不及订机票,干脆就给了我们一整天自由活动的时间。
我在心中暗暗高兴,就琢磨着要利用这天好好玩一玩。
那天晚上我就在回酒店的路上开溜了,自己跑到附近的女装店买了一些第二天要用的东西。
看到我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客房,肖杰的表情自然是一如既往的怪异。
穿着女装睡了几天,我在他面前的脸皮也厚到一定程度了,干脆坦白告诉他明天我打算去变装。
肖杰“哦”了一声,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的起床,就拿着新买的东西进了卫生间。我在里面忙碌一番,披着浴袍从卫生间出来时肖杰已经出门了。
我不由暗暗感谢他的善解人意,舒服的把浴袍一丢,轻松自在的坐到镜子前,拿出昨天买的化妆品化起妆来。
可刚化好一只眼睛,房门突然就“嘀”一声被打开。
我见肖杰低着脑袋进来,一下羞红了脸,连忙并起双腿,偏腿坐在床上,拿服装袋挡住了只穿了丝袜和小内内的下身。
他也不敢看我,只是背着身子到床头柜上拿了手机对我说:“我和他们去西湖玩,中午不回房来了。”
我很尴尬的“哦”了一声,等他离开后便心有余悸的锁上了房门,这才又开始化妆。
化好妆,打理好假发,再穿上可以遮住喉结的白色高领毛衣,套上一条和厚丝袜质感类似的黑色短裙,我看着自己短裙下修长的双腿开心了一会儿,又坐到床上,穿上那双40码的驼色包腿长靴。最后套上一件驼色呢子外套,把假发披下来挡住侧脸,站在镜子前左右照着。
我欣喜地看见镜中的人脸蛋虽然不算漂亮,但因为身材高挑,服装搭配的也不错,上身精致婉约,下-身性感sao气,黑丝加马靴的搭配让我原本还有些肌肉的小腿显得纤细了许多,倒也有点风韵犹存的样子了。
先在房间里自拍了一阵,我便走出宾馆,踩着7公分的高跟到附近逛了一圈,买了些女人的小玩意儿,然后又坐上地铁,到市中心的商场、电影院玩。
我从上午走到中午,沉醉其中,竟连午饭也忘了吃。
因为怕回去太晚碰见同事,所以逛了一上午后,我不得不早早就回酒店去。
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一锁上房门,我马上就坐到了床上。逛了大半天,我的双足已经被那双尖头高跟长靴折腾的疼痛难忍。
但甫一坐下,脚下的疼痛刚缓解了一点,我却又舍不得脱去脚下的马靴,反而曲起身子,审视起自己的打扮来。
我看着自己穿着长靴的漂亮双腿、鼓-胀的胸-脯、婉约的装扮,只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想到今晚就要换回男装去赶飞机,就恨不得这一刻就这么天长地久的下去算了。
肖杰回来时我正在自拍,他一打开门,我连忙放下了手机,有些不自然的看向他。
“回来啦?”我轻咳一声,问道。
肖杰“嗯”了一声,把一些旅游纪念品放到床头柜上,看了我一眼,便打开电视看起来。
我不好在他面前继续扮着女人,也忙拿过化妆包来卸妆。
卸妆时我感觉肖杰虽然装作在看电视,但他的眼神却好像总时不时好奇的瞥向我。
正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时,我突然听他问道:“你这些衣服都带回家去啊?”
“你说什么?”
肖杰又问了一遍,“我说你现在穿的这些女装是不是都带回家去?”
“哦……没办法带回家了,我老婆还不知道我穿女装的事呢。”我摸了摸穿着黑色丝袜的大腿,有些不舍的说,
肖杰问:“那你放哪里呢?”
我回答:“这套衣服没地方放,应该会丢掉吧。”
肖杰想了想,突然道:“你要是愿意,这些衣服可以放在我家啊。”
听到他的话,我不由愣了一下。
怎么藏装备一直是让我头疼的问题,因为没地方放,我已经忍痛丢掉好几身女装了,前段时间我还想过租一套小公寓变装,但一直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如果肖杰能帮我提供场所那就太好了。
“放在你家方便吗?”我问。
“没什么关系吧,反正我也一个人租房子住。”肖杰回答。
我心内犹疑的看着他的脸,感觉他帮我似乎纯粹就是出于热心肠。
但就算这样,让我去一个不太熟的男人家里变装,我还是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