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性]_《蒹葭录》_第二章_改
摘要
《蒹葭录》第二章描绘了金陵城内的偶然命案与复杂人际关系。故事开始于午夜,怡红楼中的喧闹逐渐平息,一些恩客在此消费后离去,楼里的老鸨开始感叹生意不如往日。此时,老鸨收到一名龟奴的惊慌举报,称在后巷发现了一个死者,可能与近期的吸血命案有关。随即,老鸨与其心腹急忙前往查看,发现死者确实是打更的老李头,且死状极为凄惨,颈部有明显的咬痕。故事在此逐渐铺展,老鸨为了保护自身利益,试图将与此事件的关系撇清,反映出这座城市中复杂的权力游戏与生存压力。整个章节通过对夜晚场景的细致描写与角色心理的深刻挖掘,展现了在乱世之中,人们怎样在绝望与生存欲望之间挣扎。章节包含了权谋、命案、性别身份等多个层面的描写,为后续情节的发展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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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
Size | 50688 byt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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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未知 |
Tags | 性转小说, 伪娘, 变身, 吸血鬼, 权谋, 命案, 夜生活, 金陵城, 复杂人际, 自我认知, 阴暗面, 情色, 暴力, 冒险, 悬疑, 社会批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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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施效颦?我不想写一个套着武侠壳的苦情剧本
正如我在征求意见稿里所讲,之前的第二章第三章作废,好在船小好掉头,舍弃了几万字而已
如果有人想看,我可以考虑把之前的存稿放到回复里面
大体剧情不变,略有微调,重申,太子不能算是第一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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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
凌晨,约莫子时刚过时分,怡红楼中的厮闹终于消停下来,风流恩客们喝完了花酒,该留宿的已在顶楼客房中颠鸾倒凤,囊中羞涩的,家有悍妻的此时也要快些回到安顿之处,久经风尘的老鸨在怡红楼门口逐一向离去的恩客们挥手送别。如今金陵城内外都在闹吸血狐仙的传闻,若是平常光景,怡红楼哪日不是夜夜笙歌,烛火直亮到天明去了。
老鸨少赚了银子,心中自然不喜,见恩客们三三两两的都散去了,便一改之前卑微陪笑的模样,瞧着门厅里打扫的龟奴们心中没来由的一股怒气涌起。「你们这些小子,都给老娘打扫的干净些,若是被我发现茶桌上有一丝一毫的灰尘,小心老娘切了你们的命根子。」老鸨嘴上虽恶,手上却未曾当真责罚这些龟奴们分毫,可不能伤了他们,少了一个,晚间伺候恩客们便少了人手,如今钱财本就难赚,难不成还反过来赔付他们医药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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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出人命啦。」一阵哭号从后门外传来。
「号什么号?大半夜的,扰了楼上过宿的生意,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老鸨今日为了陪客,多喝了些酒水,说话间多了一丝慵懒的味道。眼瞧着龟奴从后门连滚带爬的滚了进来,瞧他胯下湿漉漉的,竟是已经尿了裤子了。
「妈妈,后巷,后巷有。。。」龟奴浑身颤抖如筛糠,哪里还能说得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老鸨听的这龟奴如此慌张,扰了她的兴致,噼叭一声,重重的耳光甩了下去,为了讨恩客们的欢心,怡红楼里的龟奴们都是挑选的那些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尤其是眼前这位,生的唇红齿白,被老鸨一个耳光甩过来,眼瞧着白皙的脸颊上肿起了红红的指印。
「你说的什么晦气话,什么出了人命,哪个姑娘惹恼了恩客,被打死么吗?」老鸨心中不喜,自己这楼里的姑娘,可都是自己一手调教的,个个都是调情的好手,到底是哪家的恩客这般无礼,竟然敢不满我怡红楼的姑娘。「你这龟奴,胆子怎么这般小了,裤子都湿了,臊臭难当,还不快些去换了裤子去,改明儿被恩客们闻了你尿骚味,生意还做不做了。」
「妈妈,我刚出去倒泔水垃圾,眼瞧着打更的老李头躺在地上,现在外面那么凉,他还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定然是死了。」龟奴被老鸨打了一巴掌后,混沌的思绪终于归拢起来,颤抖着和老鸨说明了后巷的惨状。「妈妈,我怕,老李头倒在地上,单手还朝前伸着,好像要索了我的命去了。」龟奴终归年幼,接连的打击已经让他哭了出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没用的东西,滚回去洗洗吧,来两个人,我们到后巷瞧瞧。」老鸨看着龟奴语无伦次的样子,心中不禁觉得这龟奴既可怜又可恨,都是从小带大的孩子,或多或少也有了些感情,不忍瞧他可怜的样子,至于他说的后院的死尸,估摸着是更夫不知在哪儿喝多了马尿,醉倒在了后巷罢。
「去,瞧瞧,那老李头是不是喝醉了酒,倒在咱后巷偷听解乏呢。」老鸨借着月色,远远的瞧见了倒在墙角黑影,瞧那扮相,和丢在一旁的灯笼,不是打更的老李头又是谁来。![
跟着老鸨出来的两个心腹强忍了抽筋的腿肚子,慢慢的朝老李头挪去。「嘿,老李头,外面地上可冷啊,莫要冻坏了身子。」心腹远远的朝老李头喊话,岂知老李头一丝反应也没,依旧一动不动的倒在哪里。「嘿,老李头,你可不要装死。」说话间,心腹已走到了老李头身旁,抬脚便踢,对付一个醉鬼,自然不需要那般客气。岂知,心腹那一脚轻飘飘的踢过去,老李头的身子好似没有任何重量一般愣生生往外挪了几分。
「嘿,老李头,你莫要吓我。」心腹心觉有异,将匍匐在地上的老李头一个翻身,入手极轻,就算老李头瘦弱不堪,也不至于这般轻了,老李头轻飘飘的转了过来,脸上的皮肤深深的凹陷了下去,毫无血色,宛若一个活生生的骷髅,眼睛却是高高的朝外突出,不瞑的双目死死的盯着将他翻过来的心腹。「啊。。。。。」心腹被吓得不轻,全身好似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不住的往后倒退。「不是我害的你,你不要那样瞧着我。」凄厉的叫求救声穿过暗巷远远的传了出去。
「要死了你,喊这么大声,把那些府衙引过来,这生意还做不做了。」老鸨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老江湖了,立刻止住了心腹的喊叫之声。「你们两个,把这死人搬远一点,莫要被那些府衙过来认定这人命和我怡红楼有半分的关系,这样,你们把老李头搬了丢到隔壁的乾坤酒楼后面去。」老鸨这招祸水东引着实是高招。
「何人在此呼救?」自从金陵城周边出了吸血命案,往来巡视的衙役们多了不少,老鸨们堪堪把老李头的干尸搬到隔壁,巡夜的衙役们已飞奔而来,险些撞破了他们祸水东引的奸事。「兀那老鸨,可是你们在此呼救?」为首的衙役厉声呼喝。
「官家啊,救命啊,你们瞧瞧那边,是不是打更的老李头?」老鸨心中微微一动,便想好了应对的法子,挺起硕大的胸脯,似羞实骚的向巡夜的衙役手臂上蹭去。
「班头,瞧那样子,确实是老李头无疑了,早些时候还在和他喝酒,难不成打更的时候醉倒在此处不成。」年轻些的衙役目力极佳,接着昏暗的月光,已然瞧清了那倒在烂菜堆中的人影不是老李头又是谁来。
「当真是老李头?这老小子,整日里便想着喝酒,迟早醉死了去。走,我们去瞧瞧。」班头口气虽恶,心中却有些不忍。这老李头据说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不想犯了军法,家中田产尽数被收缴了去,孩子也被老婆带回了娘家,如今孑然一身,本地府尹念他昔年作战有功,这才许了他个打更的闲职,岂知这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每日都喝的烂醉,幸好还未曾忘记了自己的本份,每晚一次的打更倒是未曾拉下,倒是每月的俸禄统统都被换做了酒钱去了。「这老头心中有苦闷,由着他去吧,只是烂醉在烂菜叶中终归不好,现在日头又这么凉,莫要冻死在这街面上了。」班头微叹一口气,领着衙役慢慢的朝着老李头踱步而去。
「老李头,又喝多了马尿了罢,今日你倒寻了个安身的好地方了,不知这烂菜叶臭也不臭?」班头来到老李头身旁,口中取笑之意不绝。
「班头,不对,这老李头不对劲,莫不是真的死了?」小衙役甚是机警,这老李头平日里喝醉了,必然是鼾声如雷,怎么今日这般安静,而且瞧他胸口无起伏,当真是无呼吸之意。「大哥,此人,当真是死了。」 x#
「你在此处看守,某去去便回。」班头自然不用他提醒,此前金陵城外吸血伤人的案子便是他办的,此时老李头的惨状与城外吸血而亡的惨状相同,均是脖子上巨大伤口,浑身血液半分也无,当是作案的歹人已然入了城内了。「小心一些,那老鸨和后面的两个跟班有古怪,莫要让他们跑了。」衙役大哥在小弟耳旁低语。「此处应当不是现场,可能是他们知道点什么,把他们好生看住了。」
「大哥,你速去叫人,若是今日能拿住了吸血歹人的线索,也算是给了金陵城百姓一个交代。」小跟班抱拳行礼,示意班头速去速回。; `
小跟班是怡红楼的常客,一眼便认出了老鸨她们三人,心道此事隐秘,若是被这怡红楼的传扬出去,届时金陵城内传开了吸血伤人的事情,闹的人人自危只怕要耽误了抓捕歹人。暗道既然她们是怡红楼的老鸨龟奴,所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稍微录下了他们的供词,签字画押,而后便放他们去了。老鸨自然不会承认他们搬运了尸体之事,只道他们出来倒泔水,无意间发现了到底不起的老李头,心中惧怕方才呼喝示警。
此时已至深夜,金陵府尹崔清秋刚刚在府衙里的偏房睡下,自从被江飞羽知会了当朝太子微服私访自此,他已接连数日未曾睡好觉了,满脑子都是如何讨好这个烫手山芋。金陵城如今出现的吸血伤人命案,作案之人手段残忍,若是让这个不思进取的太子着了歹人的道,自己的顶上乌纱定然不保,如今已经直接搬到了府衙过夜。「这天杀的歹人,偏偏要挑在太子微服私访的时候作案,当真是会挑时候。」每每想到这吸血怪人的案子,崔清秋就急的直挠头,幸好家中的娇妻还算识得大义,未曾在这个时候闹事,默默的带着孩子们回了江陵老家,念及至此,崔府尹莫名的心安,只觉得对不住家中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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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安歇了吗?」班头傅勇在窗外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生怕惊扰了内里休息的崔大人,若不是此事紧急,他也不会贸然打扰崔大人的好梦,只是一路找过来,仵作衙役们都已安歇,唯有崔大人的房内还亮着灯火,这才硬着头皮过来询问。
「是傅勇吗?」崔清秋的话语中透露着一股疲惫,这些日子白天要处理事物,晚间还要准备奏折,太子微服到了金陵,既是难事,又是莫大的机会,这些天崔大人着实是耗费了莫大的精力。
「是,大人,巡捕班班头崔勇有要事禀报。」崔勇朗声道。
「能有何要事,明日再说吧,这会只怕是快要寅时了,那个打更的老李头,总是这样,今日又忘记了巡更了吧?还是子时过了就偷跑回去喝酒去了,当真是该罚。」崔清秋疲惫的声音从房内传来,对这个玩忽职守的老李头甚是不满。
「大人,此处言语不便,容某进去细细回报可好?实不相瞒,城内出了命案了。」傅勇心中暗道每次老李头忘记了巡更,你都是这般说,到最后不还是在他的位置上呆的好好的,只是今日之后,你想要再罚他也是不能了。
「什么,那吸血的歹人如今竟然敢在城内作案了吗?速速进来禀报。」崔清秋听的出了命案,脑门上已然出了细汗,怕什么就来什么,这时崔清秋原本就悬着的心又抬高了些许。傅勇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平时做事沉稳,若没有重要事情定然不会半夜三更的过来禀报案情,何况现在这个敏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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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大人,傅勇乃是粗人,不会讲话,等下若有得罪,还望大人不要怪责。」崔勇今日倒是奇怪,吞吞吐吐的,不似是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性子。「你这小子,如今升了班头,便开始装腔作势,文邹邹的讲话了么?信不信我明日便撤了你的职。」崔清秋此时急于知晓金陵城内命案的情况,哪知这傅勇不知好歹,竟然还开始和他玩这种文字把戏。
「大人,老李头他,死了,死状凄惨,喉部有啃咬状伤口,周身鲜血无存,与城外案件死状相似,当是吸血歹人所为。」傅勇只是怕崔大人听到老李头的死讯,遭不住这种刺激方才有刚刚所言,岂知崔大人丝毫不领情,立时一五一十的把他所见与崔大人说了。「大人,是你让我说的,傅某是个粗人,全凭大人一手提拔才能有如今的地位,大人您有何吩咐,傅某万死不辞。」9[6 a:
「万死个屁,火烧眉毛了,还和我来这个。来人,备轿,传仵作,传值班差役,速去乾坤酒楼后巷。」崔清秋听到一半,八字胡气的上下颤抖,也顾不上穿官袍了,赤着脚就冲向了门外。
朱兴言今日应当是霉运当头,无论是抓阄,斗鸡,赌钱,统统都未曾讨到半分好处。他自幼在宫内长大,哪里知道江湖上的这些门道,那些下九流瞧他是个公子哥,出手又阔绰,随便做了些杀猪局,即把这纨绔的公子哄的开心,自己又赚了不少银钱,皆大欢喜。朱兴言虽然输了不少银子,不过胜在耍的开心,银两都是小事,无钱了便朝江飞羽讨要便是,他才不需要为了银子的事情担心。
晚上自然是要借宿在乾坤酒楼的,朱兴言猴精猴精的,乾坤酒楼隔壁便是他心中念叨的怡红楼,不能入内喝酒唱曲,明日来听听里面的嘤嘤艳语,那也能解解瘾头不是。好死不死,朱兴言睡意正酣,崔清秋带着衙役们已到了楼下,将乾坤酒楼和怡红楼尽数包围,正在一个个的排查过夜之人的底细。
天刚蒙蒙亮,春天的日头,出来的晚,清冷的街面上勤劳的早点卖家早就支好了铺位,折腾了一宿的衙役们三三两两的在摊前吃着早点,等下还有要事要办,排查附近不明人士,可不是个简单的活计。
「姓名?籍贯?入城文书。」巷尾此时摆了一方书桌,所有在乾坤酒楼和怡红楼过宿的人物都被集中在一起,排作了一条长龙,熙熙攘攘的,不知道这些府衙们在作什么妖。暗巷入口处被蒙上了白布,漆黑的“禁”字分外惹眼,眼尖的也能瞧见里面人影憧憧,不知在忙些什么。
「凭什么告诉你?」待得队伍排到朱兴言的时候,早就过了饭点,朱兴言腹中饥饿,对这些态度不善的衙役们哪里还有什么好脸色。
「你这小子,我瞧你细皮嫩肉的,倒是和吸血的歹人有几分相似之处,莫不是你便是在金陵周边犯下大案的吸血歹人?」衙役们被折腾了半夜,心中的无名邪火正自无处发泄,如今来了不愿合作的,顿时将心中的不满统统发泄在了这个不谙世事的公子哥身上。
「你们凭什么诬我清白,什么吸血歹人怎么会和我这般风流倜傥,明明是一个满面黄须的恶汉,你又怎可将我诬作那般丑恶的歹人去了。」朱兴言一番言论,大义凛然,对面怡红楼的姑娘们可都瞧着呢,此时不表现,还待何时。
「什么?傅头,你来问他,这小子好像知道点什么。」问话的衙役听着朱兴言的言语,心中一惊,立马让班头傅勇过来确认。
傅勇正准备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公子哥锁到府衙去好生闻讯,毕竟这人是迄今为止唯一能对吸血歹人有所描述的人物了,无论真假,带到府衙去好生闻讯,若是线索为真自然最好,若是此人口出狂言,那么打上几十丧命棍,也算能给这种不知死活胡言乱语的妄人留下些刻骨铭心的记忆。这时,突然一身穿紫袍的壮汉拦到傅勇面前,「且慢,听我一言。」来人自然是江飞羽,他一直在暗处忍气吞声,知道衙役要对太子出手,这才跳出来制止。
「金陵府办案,你是何人,速速避让。」傅勇头也不抬,如今得了吸血歹人的消息,他哪里愿意就此罢手。
「这位兄台,你看此印如何。」江飞羽从腰间摸出一枚玉牌,玉牌圆润,一看便不是凡品,牌身上雕着一只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中间四个大字“如朕亲临”。傅勇看到这玉牌,脚下发软,直接瘫软着坐了下去,饶是他再粗旷无知,如朕亲临那四个字还是认得的,往日里崔大人不止一次的和他们吹嘘他曾经手持宝印,挥刀斩杀贪墨污吏如何如何,现如今终于见到了正品,那样式和崔大人描述中一模一样,让这个小小的班头如何不惧。
「此人,我便带走了,若是敢声张,小心你的狗命。」江飞羽恶狠狠的威胁道,而后拉着朱兴言便走,街市上此时已有了行人,太子的身份如是在此时被戳穿,定然会让小主子不喜,早些离去为妙。
岂知那江飞羽去而复回,向傅勇打探道「对了,这金陵城可有什么特色的早点,我家少爷还未曾尝过地道的本地早茶呢。我家公子住在乾坤酒楼,若是官家的人,便不要过来叨扰了。」
待得傅勇把江飞羽的话一五一十的回报给了崔大人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排查那些过夜的人士着实是一件耗费心力的事情,尤其是那些怡红楼的清倌儿,又有那个是良家闺女了,一个个的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十句中到有九句是谎话,更遑论还有那些异邦人士,言语不通,甄别这些无用的供词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你这个猪头,怎么可以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犯这么傻的糊涂,官家人不要过去叨扰,那定然是不愿我们穿着官袍过去,未曾尝过金陵本地的特色早茶,那是让咱们准备些金陵的特色餐食过去赔罪呢。罢了,念你是个粗人,听不懂旁人的言外之意也就算了。你报信有功,此次便不罚你了。」崔大人终于得知了那个微服私访的小爷的位置,心里都快要乐出花儿,满脸的褶子都仿佛在脸上跳舞了。
朱兴言又是个不甘寂寞的顽主,转头便奔向了昨日斗鸡的所在,虽说又撒出去不少银子,但是斗鸡时的惊险刺激着实让这个久居深宫的太子哥着迷。在这斗鸡场耍了一天,日头渐晚,眼瞧着又到了怡红楼开门的时辰,朱兴言兴致高昂,昂首挺胸的直奔怡红楼而去,旁人若是不知,还当是他在斗鸡场赢了多少多少银子呢。
岂知,怡红楼今日一反常态,人影萧瑟,门可罗雀,往来的衙役们在暗巷内外进进出出,往来的恩客们尽数被赶了回去。朱兴言不明就里,直直的走上前去,直言道:「怎么了,今日怡红院不开门迎客了么?」
「走开,走开,金陵府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避让。」衙役们尽忠职守的看守着暗巷。
「这金陵城如此扫兴,所谓销金窟,也不过尔尔。」朱兴言兴致缺缺,接连两次未曾陪道清倌儿喝酒唱曲儿,心中已有愠意。「世间又不是只有金陵城有此雅处,明日便动身往江北的扬州府去也,传闻扬州府那边的妙人儿,比秦淮河畔的还要娇媚三分,只是可惜了,当初一脚直奔金陵,却是错过了扬州府的绝佳去处,可也惜哉。」朱兴言摇头晃脑,转息间就想好了接下来的去处,他本就是个乐观开朗的性子,一处不成,那便换一处就是。
「可惜今日日头已晚,金陵城早就闭了城门,否则来一次月下渡江,岂不暗合古韵。」朱兴言在衙役处触了霉头,他也不恼,点了若干酒菜,在客房内独酌。岂知刚刚取了酒盅对着残月小酌一口,酱牛肉还未曾送到嘴里,隐约间闻到一股醉人的酒香,虽只是淡淡的一丝,可是这哪里能瞒得过朱兴言的鼻子,心中蕴道:「兀那酒楼,只是刚刚这么一闻,其酒定然甘醇无比,与之相比,酒楼里这十年的竹叶青便如酸浆酒糟一般了。只是不知这般甘醇的美酒,到底是何人所有。」
朱兴言瞧着桌上的竹叶青,心中满不是滋味,夹起酱牛肉大大的咬了一口。刚刚闻得了甘醇的美酒,如今桌面上的竹叶青无论如何都喝不下去了。「这个金陵城,干啥啥不成,就连酒水都只能闻,不能喝,当不是久留之地。」朱兴言心中暗下决心。
「咚咚咚。。。」门外有人击户。「敢问,此处可是朱公子的客房?」低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来人正是金陵府尹崔清秋,屋中这人地位尊贵,偏偏不愿抛头露面,自己这种给官家当差的也就只能由着太子的意思来办事了。
「本公子晚间不见客。」朱兴言此时兴致缺缺,况且这金陵城他人生地不熟的,陡然有陌生人来访,自然不愿见。!
「公子,本人此番前来,乃有重要的事情需请贵公子协助,还望公子深明大义,容我等入内后在详细禀报,此处人多眼杂,不便多言。」崔清秋后背冷汗直冒,带过来的美酒乃是陈了十八年的女儿红,自闺女出生他便备下了,只待闺女出阁之时用来宴请宾客,如今事关紧急,只能先挖出一坛来应急了。「公子,本人备有十八年的女儿红陈酿,不知公子是否感兴趣?」
「哦?有好酒,那你便进来吧。」一听到有好酒,朱兴言酒虫上脑,立时开门迎客。
一身便装的崔清秋从傅勇手里接过女儿红,眼神示意他在门外等候,而后进门去了。见到朱兴言,崔清秋倒头便拜:「金陵府尹崔清秋,拜见太子殿下。」
「你们这些老儿,本想微服私访,结果还是被你们这些人精发现了踪迹,不爽。」朱兴言见眼前人直接点破了自己的身份,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你走罢,我明日便会离开金陵城,本太子一路行来,唯有你这金陵府不识好歹,胆敢点破了本太子的身份。」
「微臣不敢,微臣自然知道您心中所想,本不想叨扰,只是如今金陵城中出了吸血命案,据本府衙役所言,似乎太子您知道内情。微臣为了金陵城的百姓安危,只能舍了官服,换做便装来请示太子。」崔清秋乃是官场上的老手,一手顺水腿舟,直接把自己捧成了爱民如子的青天父母官。
「本太子此次微服私访,本就是为了体恤民情,如今出了命案,尔金陵府尹不去尽快破案,为何要来叨扰本太子啊?若是恰巧碰到命案的不是本太子,那你金陵府尹又要如何办案?」朱兴言也不是省油的灯,见眼前崔清秋轻飘飘的把自己吹到天上去了,暗暗的也打起了官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味道。
「既然太子不知,那微臣也不便叨扰了,此坛乃是上好的女儿红,在微臣家中已陈了一十八年了,还望太子品鉴。」崔清秋揭开酒坛上的封条,一股浓香立时弥漫开来,正是刚刚朱兴言闻到了美酒味道。「另外,微臣备有金陵城特有的餐食糕点,再配上怡红楼的玫霜作陪,权当是微臣鲁莽恼了太子雅兴的赔礼了。」崔清秋轻轻拍掌,门外的崔勇听到示意,立时指挥着早已待命的一众小厮们举着餐盒鱼贯而入。跟在最后的是怡红楼的明倌儿玫霜,她自有四个小丫鬟备着瑶琴桌椅板凳。崔清秋见众人安排完毕,屈身抱拳朗声道:「如此,还望公子能尽享金陵城特有美色,微臣告退了。」
「且慢。」朱兴言见桌上满满当当的摆了不下十种菜肴,糕点造型可爱,显然是用了不少的心思,尤其是玫霜欲借还迎的可人模样,出言拦住了悻悻而归的崔清秋。「那日晚间之事,是如此这般。」朱兴言将当晚之事一一详细的与崔清秋说明了,尤其是那吸血恶人已化作白骨,以及其与安息教的恩怨。「我还有一言要吩咐你,那个叫宋沚陵的,你大可不必审问与他,此事与他无关,你可明白我的意思。」朱兴言神秘兮兮的吩咐着崔清秋,开玩笑,当日晚上自己的窘迫模样可是尽数被宋沚陵瞧在眼中的,况且本太子与他颇有眼缘,这番话却是本太子保了他一次,若是他被官府锁了,本太子心中道反而有些过意不去了,朱兴言心中恬不知耻的想着。
「是,太子高明大义,金陵百姓尚在危机之中,微臣暂且告退,公子您尽管放心,此处绝对安全。」崔清秋再次屈身作揖,而后急匆匆的带着傅勇去了。折腾了金陵府半年的吸血歹人,终于有了眉目,办案终于有了方向,崔清秋一刻也不愿等了。0 V说话间,玫霜的丫鬟们准备好了唱曲儿的桌椅板凳,瑶琴琵琶,只待公子发命,随时可以开口唱曲儿。朱兴言瞧着玫霜身着一身硕大的披风,把曼妙的身材全数遮掩了下去,开口言道:「这位小姐,莫不是房间中过于清冷了,怎生一直披着保暖的披风?当真是兴言唐突了,来尝尝,陈了十八年的女儿红,喝一些便暖和了。」朱兴言取了酒盅,倒了美酒,亲自将酒杯递与玫霜。
岂知这玫霜当真是人与其名,如今没了外人,反而没有人多时那般欲借还迎的模样,转而变成了一副冷冰冰的生人勿近的面孔。「玫霜谢过公子了。」玫霜恭敬的接过朱兴言递过来的美酒,深深的鞠了一躬。
「哎,你这姑娘,莫不是良家闺女被强迫做了这营生的,瞧你面容不展,定然是恼了本公子,如此,你便回去吧。」朱兴言见眼前美人冷冰冰的模样,还当是自己得罪了她,直言让她直接回去,对着一个冷冰冰的窑姐儿喝酒也无太大的意思。
「公子,玫霜本意并非如此,只是玫霜有一言需要公子给一个准确的答案,若是答案为真,玫霜这身子,便给了公子了。」玫霜吐气如兰,站起身来,绕过了唱曲儿的桌椅,站在了朱兴言的身前,玉手纤纤,解开了保暖的披风。只见其内里只穿数层薄纱制成的纱裙,美妙的酮体在薄纱里若隐若现,尤其是胸前两瓣,如明月一般晃住了朱兴言色眯眯的双眼,明月上两点宛如诱人的葡萄,汁水充盈,让人恨不得埋下头去吮吸一番。即便是女子最为私密的部位,在薄纱下亦是无可遁形,只见其胯下光滑,亵发一根也无,粉嫩的姹户在下方若隐如现,此女竟然是传说中的白虎。
「莫说是一个问题,本公子博览群书,腹中所学浩如烟海,便是千个百个,本公子也能一一应答与你。这般曼妙的身段,真不错。」朱兴言瞧着只穿薄纱的玫霜,暗道此女果然非凡品。
「坊间传闻,你是当今太子,是也不是?我便只有这个问题了。」玫霜竟然直接将太子身份的问题问了出来。 |
「你问这话是何意?你莫不是想入主西宫?你们都是这样,难道我身份掩藏的这么失败吗?」朱兴言见玫霜问这个问题,原本悄咪咪环上了玫霜仟腰的手立时收了回来,言语中也变的冷冰冰的,既然身份泄漏,自然不能再与这些风尘女子厮混。
「那就是消息属实了,太子殿下,你瞧妾身舞姿如何?」玫霜说话间,在太子面前卖力的起舞,身上的薄纱一件件退下,转息间,玫霜身上便是不着片缕了。无论朱兴言如何抵抗,玫霜的舞姿好像有一股魔力,动作时快时慢,朱兴言尽是在不经意间陷入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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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太子殿下,嘿嘿嘿。」玫霜见朱兴言目光呆滞,知道自己的计谋得逞,单手一招,将朱兴言轻飘飘的送入了内里的床榻之上。「龙腾之池的秘密,血族的未来,终于要有个交代了。」玫霜美目眼白逐渐变的血红,失控的状态一闪而逝,而后玫霜心中若有所思,吹灭了房里的烛火,不消片刻,客房里便传来了压抑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