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性]_《蒹葭录》_第九章
摘要
本章节由作者经过多次修改而成,主要围绕角色宋沚陵的成长与修行展开。故事自上文接续,描述了宋沚陵在江陵潇湘阁的求学过程,经历了灵台被扰、外敌侵袭的紧张情节,展现出角色的内心冲突和成长痛苦。作者详细描绘了角色的外形和气质,尤其认真描写了黑衣人苏离的出场,突显了其窈窕身姿与诡秘背景,同时运用细腻的描写和内心独白刻画了角色之间的复杂关系,特别是暗流涌动的情感与阴谋。该章中,角色的武学修炼与身世之谜交织,增强了故事的悬疑感和吸引力。节奏感强烈的语言与灵动的人物对话,令整章节充满了戏剧张力与意外反转,让读者紧紧跟随角色的每一步,感受其命运的起伏与波折。
其他信息 [Processed Page Metad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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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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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性别转换, 修行, 武侠, 玄幻, 悬疑, 角色成长, 阴谋, 内心独白, 情感纠葛, 变身, 自我探索, 暗恋, 黑衣人, 老师与学生, 正邪对立, 武林纷争, 奇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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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说明一下,这一章我来来回回写了三个版本,所以才耽搁了些日子没有更新。: t* '
主要是逻辑自洽有点难弄,虽然这一版尽量将各人的动机说清楚了(觉得没讲清楚的,
那就是伏笔,伏笔。括号内划掉)
忽然发觉,我这样行文,按照这样的模式隐藏起来,可能回复量会多一些哎~~9 无道神王索命来,两仪双侠护沚陵
上回说到,宋沚陵在一念师太的指引下到江陵潇湘阁求学,期间偶的昆仑山听云子赠「
阴阳周天法」,此法玄奥异常,其周身经脉竟可修复如初,且坚韧更甚以往。岂知正在
宋沚陵冲关修复丹田气海之时,潇湘阁突遭外敌侵扰。宋沚陵心神被扰,险些真气逆流
。此时听云子发觉有异,以清心咒法门护得其灵台清明,而后出门御敌。
本帖隐藏的内容
书接上文,听云子出门不久,自潇湘阁后山处鬼鬼祟祟的摸出来一人,身型窈窕,虽一
生夜行衣打扮,脸上也蒙上了黑纱,可是她曼妙的身材又如何能藏的住了。只见她一路
沿着潜行,专挑那些阴影昏暗处行走,此时潇湘阁学生都被山门处的激斗吸引了注意力
,又如何会注意到此女。
那黑衣人来势极快,不到盏茶时间已摸到了宋沚陵小屋近旁。「你果然躲在此处。」黑
衣人在纸窗上戳出一个小洞,放眼瞧去,宋沚陵果然在此。只见她身体从微开的窗棂中
如泥鳅一般滑入进去,奈何宋沚陵此时神游内府,灵台又被清心咒护住了,故而未曾发
现来犯之人。
「你这小贼,到底有何种奇遇,中了凝阴诀竟而不死。可惜了师门有命,非要取你性命
不可。」此时黑衣人取下了遮面黑纱,不是离魂教圣使苏离,又有谁来。须知这凝阴诀
相传为上古一奇女子所创,其身份高贵,奈何相公被仇家所杀,其幸而不死,余生根据
仇家特点创下凝阴诀奇功,可惜究其一生也未能报酬雪恨,离世之前,留下凝阴诀功法
,并在扉页上写下了「后世有缘人,若遇到中此诀后三日而不死之人,必杀之,必杀之
。」其文以血书写就,可见那女子怨念之深。
离魂教以神王为尊,坐下有申别,苏离,司恨,白愁四圣使,那离魂教在三十年前在江
湖上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后神王遭中原侠客所伤,离魂教近乎灭门,神王这才偃旗
息鼓,闭关修炼,蛰伏下来养精蓄锐,妄图再次在江湖上掀起一场风波。若不是此次苏
离在太湖帮偶遇了中凝阴诀而不死的宋沚陵,神王断不会仓促出关。
苏离从潇湘阁中内应口中得知,宋沚陵此时正在阁内闭关,故而才神王与四使同出,搞
出诺大的阵仗,只为取宋沚陵的性命。苏离唯恐情报有误,这才事先到阁内打探。:
「小弟弟,初见时未曾仔细瞧你,如今细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模样,哪里像中了凝阴诀
还能不死的武林高手。此时血气上涌,两颊上倒似是染上了胭脂,唇红齿白的,让奴家
好生羡慕。」苏离瞧着宋沚陵的入定模样,忽而两颊娇红,不无妒忌的说道。「只是身
上酸臭,果然还是阁臭男人。」她哪里知道,宋沚陵练功之前,恣意妄为,饮了不知多
少酒水,吐了不知几回,醒来后又立时开始练功,此时房间内有些酸臭味道,也是理所
应当。
「不如此时就将他杀了,以免夜长梦多。」苏离心中暗道,暗运凝阴诀,口中念念有词
:「天地玄黄,鬼母桑桑,月之灵气,为我所长,着。」接着,柔柔的一掌轻飘飘的印
在宋沚陵胸前气海,可是内力初吐,宋沚陵体内阴性真气骤然反扑,一股磅礴真气自气
海冲击而出,苏离哪里知道宋沚陵所练功法竟而能自动反击,大意之下,吃了个大亏。
幸而这阴阳周天法乃是正派法门,其阴气绵软柔和,只是将苏离击退,并未伤她,若是
其他恶毒法门,只怕此时苏离早就香消玉殒了。
「哼,小弟弟,我对你正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不知你能在神王手下撑过几合?」苏离揉
着泛红的手掌,恨恨的言道。「既然伤不到你,也不必在此处逗留了。」言罢,苏离悄
悄的去了。
只见在潇湘阁山门,一壮硕老者带着三人慢慢的朝里走着,其气势之强,潇湘阁武门学
生如蒙大敌,根本不敢上前阻拦。此时苏离赶到,在神王耳旁低声言道:「神王,您要
寻的那人正在此处。」说罢,纤柔小手朝宋沚陵闭关之处一指。
「兀那老贼,你到底是谁,可知此处乃是潇湘阁山门重地,快快停步,否则杀无赦。」
陈阡陌乃是武门学生首席,由不得他不出面喝止。
「哼,黄口小儿也敢在此造次。」离魂圣使之首申别赶在前头,腰间垮着一对判官笔,
也不与他多言,只一脚就将陈阡陌踢飞。潇湘阁众人见状,更是心惊,愈加不敢出手,
只能步步后退。
「离魂教神王,你果然未死。」此时听云子杀到,手持拂尘,念个道号,拦在了神王身
前。
「你是何人,怎敢拦住神王大驾,我看你是找死。」申别言道,他知晓来人定然不弱,
取下判官笔就要上前对敌。
「哦?想不到当年的执剑童子如今也有这般成就了。」神王突然发话,其声若洪钟,中
气十足。「我记得你,好像是叫。。。叫。。。姜剑封?」申别见神王发话,不敢造次
,闪身退到神王身后,不再言语。
「正是在下,晚辈如今已正式入的昆仑玉虚宫门墙,如今道号听云。」听云子竟而对神
王十分恭敬,摆个辑手礼。「神王前辈,不知尊驾到此,所为何事?如有听云子能帮的
上忙的,晚辈自然可以相帮。」
「什么,原来你二人同流合污,武门学生,将他们围住,莫不能让他们逃脱了。」陈阡
陌挣扎着起身,大声命令着同门。可是众人见神王座下就以如此厉害,哪里还敢上前,
一个个唯唯诺诺的口中称是,奈何却驻足不前,隐约间还退后了些许。
「听云子?哦?哈哈哈,你倒还真是弄出些名堂,我当年便已瞧出你必成大器,如今见
你如此,吾心甚慰。」神王竟而也是对听云子礼遇有加。「我今日来此,倒是真有些事
情要办,你能不能帮我?」
「只除了一事,其他皆可。」听云子依旧拦在神王身前,不肯退让半步。
「看来我所求之事,便是你不愿之事了,这可如何是好。」神王言语陡然阴沉下来,眼
中一阵厉芒闪过。
众人见他两人似友又似敌,说话间又是互相打着谜语,不知所云,一个个的都是对他们
二人所言之事甚是关心。「哈哈哈,拔剑吧。」神王大马金刀的朝前一站,哈哈大笑,
掀起一阵气浪,潇湘阁中功夫低微之人皆是被击飞数丈,萎顿昏迷。
「贫道所习两仪四象剑,不过是微末功夫,还请神王赐教。」听云子收起拂尘,从背后
拔出灵贞、妙微二剑,灵贞剑长二尺七寸,妙微剑长九寸,两剑一长一短,一阴一阳,
真是安和了两仪之道。
「你竟而学会了此剑法,果然悟性惊人,确实配的上我出手。」神王瞧见听云子取出双
剑,对他将要使出的剑法有些忌惮,不过也还是不愿示弱于他。
听云子忽而摆个架势,言道:「神王阁下,有礼了。」神王如何能忍的这晚辈后生如此
托大,向前一步踏出,不过普普通通的向前挥拳,奈何其内力通玄,挥拳时带出的劲风
呼啸,宛如实体,偶有被劲风波及者,如遭重击,不自觉的呕出一口鲜血。
听云子凝神以对,使出一招阴阳交错,长剑急转化去神王攻来的拳风,短剑在后方护住
心脉,此法乃是以长剑使阴法,短剑使阳法,阴阳互换,乃是不可得的无上妙法。神王
普普通通的一共击出九拳,拳风却是越来越轻,最后一拳击来,甚至看那拳头飘飘忽忽
,从外人看来,全无一丝劲力了。
可是在听云子看来,这九拳却是一拳比一拳难以对付,前面八拳尚可勉强应对,靠着精
妙剑招尚可或挡或卸或闪或引来破解,奈何这最后一拳击来,听云子心中大骇。莫不知
此拳看似飘飘忽忽,实则是劲力内敛,一丝也不外泄,将所有威力尽数凝结在了这一普
普通通的一拳之中,更难为的是,此拳中又暗含三分巧劲,三分缠劲,二分引劲,剩下
的二分则是结结实实的内功劲力。若要接得此拳,当真需要打起十二分的心思,只见他
双剑飞舞,使出了两仪四象剑中的凌光入梦招式,长剑画大圆,短剑画小圆,如此不知
划过了多少个正圆,身型更是后退数步才堪堪接住此拳。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功夫不错。」神王轻描淡写的说道。须知这神王向来倨傲,寻常
人的功夫在他口中都是不过尔尔,即便是离魂四使的功夫在他的口中也当不上不错二字
的评价,今日听云子的功夫被他评为不错,这听云子的功夫已然是冠世无双了。神王称
赞完,接着说道:「听云子,我却还有一拳,你可接的?」
说罢,一拳击出,与之前普普通通的招式不同,此招更显不同,直直的击出,竟然只是
一招最简单的太祖长拳起手式单冲拳。众人见状,皆是忍不住了内心的笑意,见这个神
王使出的招式越来越弱,只想莫不是这人是个江湖骗子,只是此前演戏太真,竟而着了
他的戏法了。潇湘阁中有那胆子大的,大喊着冲上前来:「兀那贼人,竟而诓骗我等。
」说罢不顾死活的朝神王身上刺去。
「啊。」一阵惨叫,冲上去那人与神王的拳头刚刚接触,便被内力的肆虐真气被崩飞出
去,直在山墙上撞出一个大大的窟窿,晕倒在屋内身死未知。众人见状,均是倒吸一口
凉气,暗想幸亏方才出头的不是自己,此人功法招式已到了化繁就简的境界,举手投足
间皆可伤人。
二人间虽隔了有数丈之远,奈何神王的拳头已牢牢的锁住了听云子的气机,上下左右皆
以被锁死,此招只能硬接,不能取巧,幸得潇湘阁那人帮他争取了一息之功,让听云子
可以稍事调整内息。可惜两仪四象剑主攻招式精巧变化,神王正是知晓他剑法的薄弱之
处,这才以悍勇无双的拳法相功,否则让听云子使出繁复的剑招后,想要击败他便不知
要花上多少功夫了。
「着。」听云子瞧着眼前的拳影越来越大,此时又避无可避,只能强运内力,横剑在前
,欲要以蛮力接神王的凌厉一击。只听轰的一声,神王拳风杀到,此拳法刚猛异常,此
时直直的轰击在听云子的护身长剑上,那听云子饶是功法神奇,却也是接连后退数十步
,近乎已被击进了大殿去了。
「哼,走。」神王言道,而后带着四使穿过众人,直接朝宋沚陵的房间走去。
「不可,我还未死,你不能过。」听云子七窍流血,浑身化作了血人,可是他竟然还未
放弃,手持双剑,依旧拦在了神王身前。
「玉虚宫的小子,都是这般硬骨头吗?烦躁。」神王大袖一挥,柔软的大袖拂过听云子
胸口,听云子前胸如遭锤击,而后倒飞出去,周身骨骼不知断了多少。
「上官笑天,你这是何意?竟而对这些晚辈出手。」忽而一股威严的声音传来,远远的
,林逸仙在独子林虹渠的搀扶下,慢慢的踱步而来。
「逸仙老儿,你这老小子,这次怎么不做缩头乌龟了?」原来神王唤做上官笑天,瞧他
说话间,对林逸仙竟有旧交,而且嫌隙很深,只是不知道林逸仙这个书生如何能与离魂
教的教主扯上关系。
「你我都老了,如今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你为何还是如此执迷不悟?」林逸仙不卑不
亢,竟而对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魔头出言训斥。
「你找死。」一言不合,神王一点也不愿林逸仙废话,脚下一踢,一枚石子直挺挺的朝
林逸仙射去,莫看那只是一枚小小石子,其中蕴含了极大劲力,众人一来未曾想到神王
这般快就要杀人灭口,二来那石子来势甚快,根本阻拦不得。再见那石子直击林逸仙胸
前,继而破胸而入,一股热血飙出,可惜了林逸仙一代阁老,天子之师,不明不白的便
死了。
潇湘阁众人都是一愣,根本不敢相信眼前那个倒在地上的老人竟而已经死了。过了半刻
,众人从愣神中清醒了过来,一个个痛哭流涕,潇湘阁中一片哭号之声,而那离魂教五
人,则是早就朝着宋沚陵住处去了。
轰隆一声,宋沚陵房间的大门被一脚踹开,宋沚陵在内里竟而依旧是浑然不觉,若砧板
之肉。「神王,此人所运功力古怪,刚刚欲要出手伤他,却反被他的内力给反弹了回来
。」到了现场,苏离不敢隐瞒,详实的对神王回复道。
「便是此人?」神王瞧着依旧在运功的宋沚陵,也是有些疑惑。
「正是他,属下敢以性命担保。」苏离见神王疑惑,慌忙下跪。
「如见中凝阴诀而不死之人,必杀之。这是我教立教之本,三十年前,我杀过一人,却
不曾想三十年后,又见到一人,这便是宿命吗?」神王负手望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却不知,二十里外,一剑客麻布素衣,日夜兼程正朝此处赶来。
「动手吧。」神王哀叹一声,脑海中浮现出那名白衣剑客的音容笑貌,竟而痴了。
满目疮痍的战场上,一黑一白两人并肩而行,二人身上莫不沾满了血污,显然刚刚经历
过一场大战。
黑衣人见地上有人装死,顺手便是一掌,将其击毙。
「你为何如此,此人虽是敌军,不过也已不能反抗,若是有军医救治,应当还能活的。
」白衣人厌恶的言道。
「敌便是敌,友便是友,敌便要杀,友便要救。」黑衣人嚣张的言道。
「如此,你莫不是要陷入魔道了,改日若你入魔,我必杀你。」白衣剑客听言,提醒他
道。
「哈哈哈哈,你是不会杀我的。」黑衣人狂笑数声,嚣张莫名。
抬头望去,白衣人早就走的远了。
「天地玄黄,鬼母桑桑,月之灵气,唯我所长。」五人暗运内力,真气凝聚,而后五掌
轻飘飘的送出,目标皆是宋沚陵胸前气海。
正在掌力将要击中宋沚陵之时,屋外传来一阵破空之声,刚刚远在二十里外的那素衣剑
客竟而已杀到此处,其身若鸿雁,呼啸而至,大呼「住手。」而后左手摆个剑诀,背后
长剑应诀而出,其右手持剑,凌空一划,惊天一剑划过。一股滔天剑气袭来,划过小屋
,离魂四使心惧来人威势,齐齐收手,就地翻滚一圈,避过了那滔天剑气。8 |- Q(
唯有神王全然不顾头顶掠过的剑气,单掌依旧稳稳的送出,印在了宋沚陵的气海之上。
单掌拍完,小屋在那惊天剑气之中被削去了头上半截,切片平整,宛如明镜,那素衣剑
客功夫竟然恐怖如斯。
「嗨,难倒我华山派便逃不过晚至的宿命了吗?」来人(迟到侠)见神王按在宋沚陵胸
口的手掌,懊恼无比。
「来者何人,竟而敢对我离魂教出手?」四使严阵以待,齐声喝问。
「华山派,长孙问。」素衣剑客朗声言道,长剑飘飞,直指神王后心。神王施法完毕,
忽觉身后剑气,其不闪不避,竟而又朝宋沚陵贴近了三分,长孙问见其用宋沚陵护住身
形,唯恐一剑刺伤了他,只能收剑立定,而后冷眼瞧着离魂教五人。
「啊?华山派掌门?」四使大惊,对他虽然素未蒙面,但是长孙问的名号在江湖上可谓
是大名鼎鼎,一手两仪剑法名冠天下,从他刚刚出招看来,果然不负其名。
宋沚陵此时正在修补丹田气海的紧要关头,见又是一股内力涌入身体,还当是帮他护法
那人出手相助,竟而未曾设防,全盘接受了凝阴诀的阴煞之气。神王使出的凝阴诀功力
较赵修远来威力更甚十余倍,而且此时宋沚陵周身未曾设防,故而阴煞之劲入侵更为便
捷迅猛,即使阴阳周天法可修复周身大穴,却也对凝阴诀内力无可奈何,更为奇特的是
,阴阳周天法中的阴性内力竟而能与凝阴诀的阴煞之劲相辅相成,如此这般,阴性真气
竟而与阴煞真气合而为一,再不分彼此。问题便是出在此处,阴阳周天法讲究阴阳调和
,若是全数由宋沚陵修炼生成,则阴阳二气相辅相成,互为表里,断不会出了岔子,可
惜此时,阴性真气却是稍微强了那么一丝,就那么一丝。
此时阴气胜出,阳气便若了一分,此时虽看不出有多大问题,毕竟神王侵入的凝阴诀真
气毕竟是外来真气,真正与阴性真气同化完毕后也不过是沧海一粟,可是往往,打破天
平的平衡只需要一缕微风而已。
「长孙问,你竟然也要来凑个热闹,可惜你啊,次次都迟到,说句难听的,吃屎都吃不
到热乎的。」神王对长孙问恶言相向,言语少见的滑稽,惹得苏离娇躯一颤。「胡闹,
不知礼数。」神王见苏离偷笑,心中竟而愠怒,随手一掌就将她拍飞。苏离明面自然不
敢忤逆,虽嘴角流血,却还是满面陪笑求神王恕罪,可是内心却是恨意莫名:「神王啊
神王,枉我多年来对你忠心耿耿,可今日竟而为了一个小小的僭越便对我如此。」
「那也比你三十余年不能世出要强得多。」长孙问反唇相讥。「此子乃是应劫之人,你
不可伤他。」
「你说不伤,便不伤了么?」神王言道。
「你我当真要斗?莫不要殃及了池鱼。」长孙问依旧是咄咄逼人。
「这个半死的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而有这般多的人来保他?」神王不解,四使亦
是不解,往年离魂教杀个人如灭杀个蝼蚁一般,怎么今日来处理这个年轻人,偏要惹出
如此多的波折。
此事长孙问自然不会告知他们为何如此,只是周边真气鼓荡,显然此人已做好了恶斗的
准备。
「罢了,我们走。」神王审时度势,知晓长孙问来者不善,况且凝阴诀功法已注入宋沚
陵身体,今日暂且避而不战,若是三日后此人还是不死,恐怕就不是随意出手将其除去
这般简单的事情了。五人罢手休战,不顾了潇湘阁中众人的恸哭,施施然的从山门退去
了。
「宋沚陵,好听的名字,一副皮囊也生的过于俊俏了些,总之,果然是个练武奇才。」
长孙问绕着宋沚陵转了两圈,不住的啧啧称奇。
不远处,身受重伤的听云子一瘸一拐的慢慢走来,瞧见了被削去一半的小屋,心道不妙
,挣扎了又加快前行。只见破落的小屋内,宋沚陵依旧神游内府,身旁还有一素衣侠士
不住的围着他转圈,还当那长孙问也是意欲伤他之人,虽步态踉蹡,可是向前的步伐依
旧坚定。
「屋内何人?若伤此人,则视同与我玉虚宫为敌。」听云子此时内息紊乱,只能望图以
玉虚宫的名号唬住对方,一边强运内力,加紧疗伤。
「玉虚宫可不会有你这般虚张声势的门徒,你到底是何人,所图为何?」长孙问双手背
负,只向前微微踏了一步,一步站定,气势骤升,此人好似一柄长剑一般立在了宋沚陵
身前。
「阁下莫不是华山派掌门长孙问前辈?」听云子见到那冲天的剑意,已猜到此人身份,
恭敬的言道。:「华山,昆仑颇有渊源,难倒长孙掌门竟而信不过在下。」
「我正是长孙问,不过你到底是何人?」长孙问身上锐利的剑意慢慢消退,不过依旧对
眼前之人保留着警惕之意。
「晚辈玉虚宫门下,道号听云子,此番前来乃是奉了师门之命,前来了却一桩纠缠多年
的渊源。」听云子见状,猜到长孙问是友非敌,且是江湖前辈,自然不会对他动手,故
而恭敬的回复道。「莫不是长孙掌门此番前来,也是为了?」听云子话说一半,指着天
上北斗方位,欲言又止。
「哦?三十年前,你我两派未曾护住应劫之人周全,这次倒是都不肯错过了。」长孙问
终于撤下周身气势,将重伤的听云子拉进屋内,岂料他握住其手腕,自然而然的便顺势
摸了摸他的脉象,继而眉头紧皱,而后展开,言道:「玉虚宫内功果然不同凡响,瞧你
胸口曾遭重击,脉象竟弱而不乱,怕是再稍微打坐片刻,你身上伤势便会痊愈,如此倒
是用不着我出手了。」
「长孙前辈言重了,晚辈不过学了玉虚宫的皮毛之术,岂敢在长孙前辈面前造次。」听
云子盘起双腿,不顾其他,安稳的打坐调息起来。
「哼,玉虚宫的小子,一个个的,说话都是这般大言不惭,死要面子活受罪。」长孙问
欲要发作,奈何此人言语谦和,何况又是晚辈,只能口中喃喃,好似吃了个苍蝇一般难
受。
如此风餐露宿,三人在这破落小屋中只顾打坐,潇湘阁学生见到一剑削去屋顶的威势,
全然不敢上前问话,幸而此三人只是在此地打坐调息,也未曾生乱,潇湘阁林阁老又突
蒙大难,也有诸多事物需要打理,故而也无暇来管顾他们。
六日之后,正是林阁老头七,宋沚陵体内真气运转过了不知多少大小周天,正在此日丹
田气海终于修复如初,阴阳二气在丹田中缓慢旋转,竟而慢慢化作太极图案,一个玄而
又玄的丹田气海就此生成,阴阳二气生生不息,自此宋沚陵内力源源不绝,断无真气不
续之理。当然,除了阴性真气强出来了那么一丝,阳性真气自然便弱了一丝,此功法乃
是初练,宋沚陵尚未参悟透彻,故而对这微小的瑕疵并未放到心上。
即便如此,宋沚陵此时阴阳周天法初成,秀目终于睁开,只见他双目精气内敛,眼内精
光乍现,似有乾坤。「嗯?发生了何事?此剑怕不是又痛天之能。」宋沚陵睁眼便瞧见
了被削去屋顶的惊天剑势,啧啧称奇。
「沚陵散人,恭喜恭喜。」长孙问与听云子同时起身,齐声道贺。
「今日再塑丹田,多谢二位前辈相助,宋沚陵在此给二位行礼了。」宋沚陵何其玲珑心
思,见二人如此模样,俯身便拜。
「不必行如此大礼,你果然非比寻常,不过七日,便将阴阳周天法练到了第三层,果然
是不世出的天才。」听云子赞叹的言道。「须知我当年初练此法,也须花了数年之功才
达到你今日的成就。须知修习这阴阳周天法,首次入定后练到何种程度,乃是关乎到此
后你能达到何种成就,七日便能练到第三层,沚陵散人,今后你的前途无可限量。」
「阴阳周天法?」长孙问自然心惊。「可是那个玉虚宫的传承密法,向来只传有缘之人
,习之可逆天地之造化,习得此法后,体内阴阳二气相辅相成,旋转不息,日夜滋长,
即便是不打坐调息,内功亦可不断增长的玄奥之法?说起来,自古以来习得此法之人无
一不是人中龙凤,在江湖中闯下了偌大的威名。」
「正是!」听云子言之凿凿。「长孙掌门果然博古通今,竟而对这不世出的功法也能如
此了解。」
「如此看来,沚陵散人,你这次可是承了昆仑玉虚宫大大的人情,日后回礼应当是千难
万难了。」长孙问恐吓着,嘴角却是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趣事
。
「听云子前辈,今日承情,日后必当涌泉相报。」宋沚陵此次再生造化,与眼前这个身
型高大的玉虚宫道士不无关系,只是玉虚宫在江湖上名声不显,然而华山派掌门既然对
此人无比推崇,那么人品名声当不会有太多差错。
「沚陵小友,你且放宽心,向来只有玉虚宫渡人,我倒还未曾听过玉虚宫要过俗世间什
么好处了,你且放宽心。是也不是啊,听云子道人。」长孙问惶惶一派魁首,此时说话
竟而有促狭之意。
「正是如此。」听云子对长孙问的玩笑之言充耳不闻,正色说道:「贫道此次下山,正
是家师所命,所为机缘已到,赠书不过是顺应天命而行,沚陵散人你不必挂怀。」#
「你。。。」长孙问未曾想到听云子在此事上如此木讷,尽全力憋住笑意,剧烈的咳嗽
起来。转念一想,一个念头从长孙问心头升起:「听云子道友,你既已入世,想来玉虚
宫乃是道门魁首,办一场超度法事自然不难,今日乃是林逸仙的头七,若是能请到你给
他做一番法事,想来逸仙阁老定能免遭轮回之苦。」
「这。。。某在山中对超度之法只是有所涉猎,并非熟稔此道。不过若是长孙掌门相求
,听云子自当遵从。」听云子也是不恼,皱眉思索了片刻,而后竟然应承了下来!
「嗟乎。。。。」长孙问沉默,继而尴尬大笑,且不说玉虚宫高徒竟然应承下来亲自为
一俗世之人办一场超度法事,此是若是林逸仙独子林虹渠前来相求还算是一番说法,此
时华山掌门与林逸仙非亲非故,如何能帮忙求办此事,当真是一笔糊涂烂账。
「什么?逸仙阁老竟然仙逝了,为何如此突然?」宋沚陵本就是晚辈,此番两位前辈在
前面斗嘴,他自然插不上话,不过此时说道阁老身亡,他终于忍不住出言发问。「逸仙
阁老乃是沚陵的一日之师,此时竟而在我闭关之时崩殂,当真是过意不去。」
「嗯,不错。」长孙问,听云子二人听到宋沚陵的言语,不住的颔首称赞。「此子一片
赤诚之心,不似作假,当真是没有看错人。」
「那便同去,路上我再与你解释。」长孙问在此处辈分最高,他不开口,其他两人断无
先行之礼。说罢,长孙问拔脚便走,他有心考验二人轻身功夫,一个纵跃便飞出数丈,
此等功力俗世少有,反观身后二人,听云子身若流云,借力之处不见一丝飞灰扬起,此
乃道门纯正的凌云飞渡的轻身功夫,有踏雪无痕之能。宋沚陵脚踏七星,身若游龙,前
进之时每步必根据七星方位调整步态,看似忽快忽慢,实则跟在听云子身后竟而也能亦
步亦趋,未曾落下半步。见此二人轻身功夫皆是上佳,他心中又多了一丝赞赏之意。-
一路上,三人互相说明了最近即日所发之事,心中各有计较,不多时,已到了林逸仙灵
堂之处。灵堂之外,早就围满了吊唁宾客,说是宾客,实则是林逸仙二十多年来在朝堂
中的学生弟子,广场上乌泱泱的人数不知几何,恸哭之声响彻云霄。林逸仙的遗体躺在
屋内,大厅内摆满了招魂幡,皆是往来名流奔丧所赠,门上糊了白纸,众多学生身着孝
服站在两侧依次见礼回礼,门槛内摆着一方巨大的聚宝盆,盆内火光迭起,林逸仙跪在
左旁,机械的往聚宝盆内送着纸钱。
「有客到。华山派掌门长孙问,玉虚宫道人姜剑封,金陵少阳世家宋沚陵,见礼!」司
仪问妥了姓名,而后大声通报。
「跪~」
虽是江湖人士,却也免不了这些俗世之礼,长孙问,听云子,宋沚陵一一上前跪拜行礼
,算是送逸仙阁老一程。
「礼毕,家属答礼。」
长孙问言道:「林逸仙阁老学富五车,年轻之时何等风光,奈何竟在晚年遭此毒手,惜
也憾哉。」
潇湘阁众人躬身谢过了。
听云子言道:「林少阁主节哀顺变,贫道此前在贵阁也成叨扰了几日,无以为报,为林
逸仙阁老献上《太上洞玄灵宝救苦妙经》,愿阁老早登极乐。」
潇湘阁众人只道此人虽时道士,可是如此却不和礼度,奈何此等严肃场合不能发作,一
个个怒目圆瞪,不知这高壮道士在作什么妖。「无妨,此乃玉虚宫高人,他来开坛作法
,比场下那些酒肉和尚不知高出多少去了。」此节乃是长孙问造成,此时闹的不上不下
,只能卖了华山派掌门的老脸,上来与众人解释。
听云子一阵苍凉古朴的音调传来,《太上洞玄灵宝救苦妙经》念起,声若通玄,在场之人
听之宛如夏饮冰露,莫名的一股畅快,见这道士果然有些门道,这才作罢,躬身谢过。
宋沚陵上前,正要行礼,却见林虹渠陡然起身,言道:「且慢,你即入潇湘阁门墙,为
何祭拜时却用少阳世家的名号,瞧不出来,你还是个背教弃义之人。潇湘阁自不会与你
这种不忠不孝之人来往。」
众人皆不明就里,不知这个林虹渠在发什么疯,只是此时他乃是主家,此时用此言语,
定然还有后话,故而一个个缩在后头,且看林虹渠到底所图为何。
宋沚陵言道:「原来是逸仙老师的独子,沚陵这厢见过了。」而后躬身在拜,给足了林
虹渠面子。「沚陵自然是潇湘阁弟子,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逸仙老师崩殂之际,
沚陵未曾在左近照顾,当真是沚陵不孝,如此若是虹渠兄有些不悦,那也是应当。还忘
沚陵这一拜能让虹渠兄能摒弃前嫌。」
这一番话说完,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引得旁人心中一阵叫好。
岂料林虹渠竟而一丝面子都不给,闪身到一旁,不愿受了宋沚陵的一拜,言道:「我只
问你,你可是要叛出本阁?不然为何用少阳世家的称号前来祭拜。」
「这,沚陵着实不知有何不可?我身出与金陵少阳世家,求学与潇湘,如今用少阳世家
的名号前来祭拜,到底何处不对?」宋沚陵也是起了一丝蕴意,只是此时场合严肃,他
也是仁厚之人,只是言语中稍微严厉了些许。
「莫说那些无用之言,若是叛出我阁,速速将阁主信物归还于我。」林虹渠铺垫许久,
此时终于露出了獠牙。
宋沚陵听言有些莫名其妙,附身过去,在林虹渠耳畔低语道:「虹渠兄若有所求,事后
找我来取便是,莫不要此时给天下英雄看了笑话去。不过你口中的所谓阁主信物,我却
是不知是何物。」
「哼,宋沚陵,你这奸人,还说你未曾藏匿阁主信物,竟而还在此处惺惺作态,武门弟
子,速速将此人拿下了。」林虹渠听言,眼神中恨意更显,只道此人要贪墨阁主信物,
竟而不顾此时情况如何,便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清理门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