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性]_《蒹葭录》第十章
摘要
本文件为《蒹葭录》第十章,描绘了一场关于身份与权力斗争的情节。故事围绕宋沚陵展开,他在经历了一场争夺信物的冲突后,逐渐揭示出交错的思想与人物关系。章节起始描述了一场激烈的争执,宋沚陵被指责隐瞒阁主信物,并在潇湘阁的群情激愤中,跌宕起伏的剧情设置让读者感受到权力与忠诚之间的复杂关系。后文中,至尊贵妃的出现,交织着对实力与情感的猜疑,进一步推动了剧情的发展。故事继而转折,宋沚陵凭借出色的身手逃离了险境,而同时暗示着背后更深层次的阴谋与未来的冲突。通过细腻的描写,展现角色的性格与道德取舍,情节复杂而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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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性转, 权力斗争, 渴望与背叛, 自我认知, 情感纠葛, 二次元, 伪娘, 武侠, 阴阳法, 身份与角色, 家族恩怨, 情感与权力, 江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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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功成名就还金陵,机缘巧合再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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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说到宋沚陵神游内府,苦练阴阳周天法,此时离魂教神王杀到,十拳轰伤了玉虚宫听云子,灭杀了潇湘阁阁老林逸仙。而后趁着宋沚陵闭关之时,四人联手,此前花费了偌大精力方才灭杀的凝阴诀阴煞真气又打入其身体。只是此时恰逢华山派掌门长孙问杀到,这才保住了宋沚陵一条小命。恰逢林逸仙头七,三人前去奔丧,岂料林少阁主却突然发难,只为求的所谓的阁主信物。
书接上文,林虹渠手持哭丧棒,作势要打。「少阁主,万万不可,这一棒下去,可就万万没有转圜余地了。」陈阡陌从后面拼命抱住了冲动的林虹渠,大声劝诫道。
「你放开,不过是初进我阁的入门学生,如何担得起长文宝印,定是你这小子耍了诡计,从家父手里骗去了宝印,你放开我,你放开。」林虹渠神情激荡,手中哭丧棒挥舞不休,幸得宋沚陵身手矫健,这才未曾遭了这晦气物件的毒打。
「兀那少阳传人,竟而拿了我潇湘阁的阁主信物,还不快速速交出。」
「正是如此。」 s5+
现场多是阁老举荐过的学生,此时听了林虹渠的一家之言,群情激愤,势要宋沚陵此时交出阁主信物不可。可是他们越这样,宋沚陵心中越发觉得不妥,因为他从始至终,不过从林逸仙手中所得的那枚古朴玉牌,上书潇湘阁三字,落款乃是长文老人。若是林逸仙尚且在世,将此牌还之也未尝不可,只是此时林逸仙身亡,这林少阁主如此迫切的想要追回玉牌,这其中定然另有隐情,是万万不能此时便交还与他的。
忽而群侠中有个异样的声音传来「林虹渠,你妄为阁老独子,为何此时偏偏要寻阁主信物?此时阁老尸骨尚未入殓,你未尽孝子礼仪,为了掌管潇湘阁,你不觉得心有些急了吗?」只见厅下一人,面露苦相,与潇湘阁那群学生的俊彩风驰格格不入。此人虽大声疾呼,奈何人轻言微,他又中气不足,呼喝了数遍便气喘不已,不多时就被淹没到了人群中去了。
那人不过呼喊数声,奈何宋沚陵耳力惊人,早就发现了人群中的异样,当下心中疑惑更甚,将玉牌握在手中,攥的更紧了。「逸仙老师,若是你死前能留下一言半句,自然不会拉下这么一笔糊涂账来。」宋沚陵心中暗想,而后言道:「林少阁主,沚陵确实不知所畏的掌门信物所指为何,此时逸仙老师尚未入殓,有何重要的事情,还望能待阁老入殓之后再作思量,如何?」
忽而司仪大喊「有客到。家属答礼。」然其依旧与宋沚陵胡搅蛮缠,关心则乱,林虹渠此时正在索回阁主信物的紧要关头,哪里理会的来客,让来客瞧了大大的笑话。
来人乃是一名美妇,即便是身着素衣,怀中抱着一个初生婴儿,也不能掩盖此女身上不自觉中流露出来的一丝贵气。那女子眼泪早就流的干了,眼睛肿若核桃,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眠不免让人心生怜惜之意。「朱门林氏给阁老爷磕头了,您怎么就这么去了哇。」说罢三拜九叩,执晚辈礼,其声音凄苦,围观之人无不动容。
待得拜完了,这才施施然站起身来,陡然变脸,由惹人怜爱的愁苦之相眨眼间便变成了刚毅要强的模样。「表哥,今日阁老头七,你便是这般待客主事的?」那美人竟而反客为主,对着林虹渠训诫道。9 }1?/_
「啊?表妹?你不是远在宫中,为何在此?」林虹渠终于冷静了下来,瞧着面前的美妇,心中惶惶不安,终于低下头来,俯身回礼。「虹渠妄言,还望表妹莫要见怪。」
「我为何在此?哈哈哈,叔父忽而身亡,我不能来此才是无礼。」林氏言语不善,显然对林虹渠刚刚的举动非常介怀。「你少而老成,为何今日在诸人之前这般无礼?岂不是平白丢了叔父的面子,好叫天下学生取笑叔父无德?」
林氏这番话说的相当重了,林虹渠自知理亏,只能收了哭丧棒,再次对着宋沚陵行了一礼,不过心中所想到底如何,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林逸仙的头七中间出了些岔子,不过总算还是有惊无险的入殓下葬,第二日,又用过了餐食,斜阳西下,宾客们三三两两的散去了,长孙问,听云子二人见宋沚陵逃过一劫,且另有要事,便也早早的离去了,只留下潇湘阁伤心的诸人。
「潇湘阁弟子听命,杀阁老者乃是离魂教妖人,日后若在江湖上行走,我等当与离魂教妖人不共戴天,见之必杀。文门弟子,若在朝中谋的一官半职,也需将离魂教定为邪教,让这些妖人此后在江湖上再无立锥之地。」林虹渠作为少阁主,在林逸仙墓碑前与众弟子一同宣誓。
「谨遵少阁主之意,不共戴天。」众人无不悲愤,哭声震天。
弦月初上,天宝楼大厅。
「宋沚陵,此时你该归还阁主信物了吧?」林虹渠遭了表妹林氏的训斥,此时老成了不少,何况林氏此时就坐在右首,言语间自然不能过于苛刻了。
「虹渠兄,你所言的阁主信物,可是此物?」宋沚陵从怀中取出玉牌,不过还是握在手中,未曾交还与他。
「正是此物。」林虹渠瞧着那玉牌,眼神中的贪婪之色一闪而逝,他心思颇深,很好的掩饰了心中的真实所想。
「此物不过是逸仙老师赐我我的一枚普通玉牌,供我出入物宝楼所用,为何却变成了你口中的阁主信物。」宋沚陵心生疑惑,此事蹊跷,阁老对他有知遇之恩,还是弄清楚来龙去脉为妥。$
「寻常之时当然无事,此时阁老身殒,潇湘阁数千学生群龙无首,那玉牌乃是当今圣上所赐,正是潇湘阁立派根基,你说我为何不急。」林虹渠言语平淡,说道圣上之时双手高举作揖,眼神中自豪之意顿显,举重若轻的言道。
「即便如此,似乎还有些不对。」宋沚陵此时未曾想通其中关窍,只是直觉此事另有蹊跷,故而依旧踌蹰。
「够了,我知晓你是少阳后人,圣上也时常与我说起过你这个破落家族,这才忍耐许久,此牌乃是当今圣上所赐,你如何可持的,莫不是你要将潇湘阁收入囊中?」林氏说到一半,怀中婴儿啼哭,站起身来,慢慢的踱步走着,一副慈母模样,不过言语辛辣,短短数句,以将宋沚陵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
「娘娘,莫要动了怒气,对身体不好。」林氏身旁的侍从出言相劝,其嗓音尖锐,既然林氏从宫中前来,此人怕不是贴身服侍的太监之类。
「不用你管,我到了此处,便是回了娘家,将那些护卫暗卫统统撤去了,把皇儿都吓的哭了。此处学生千余人,难不成还护不住我的周全了。」林氏生的楚楚动人,在宫中颇的圣上宠爱,只因她名中带有个娴字,故而便封了个娴贵妃的宫号,如此便是稍微闹些脾气,手下人便也只能随她去了,不出半刻,座下的护卫,暗卫统统撤下了,只剩下了那个太监侍卫在近旁服侍。
宋沚陵无奈,此女言辞犀利,他只能将那玉牌双手递了上去,林虹渠单手接过,一股奸笑从嘴角泛起,「武门弟子,此人私藏阁主信物,此人私自藏匿,罪无可恕,速速将这个背信弃义的逆徒拿下了。」林虹渠忽而翻脸,早就潜藏在屋外的弟子们鱼贯而入,立时将宋沚陵团团围住了。
宋沚陵自然不能束手就擒,正要闪避,忽而贤贵妃身旁的太监言道:「场下那人,此番娴贵妃与皇儿在此,你若敢惊扰了圣驾,便是满门抄斩之罪。」宋沚陵自幼的教育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义,此时那太监陡然发难,指鹿为马,他也是无可奈何,可是他虽有心反抗,却又不可反抗,心中懊恼不已,直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众人哪里管他,推推搡搡的将宋沚陵绑了推出门去。
「小卓子,皇儿饿了,带他去寻姆妈吧。」贤贵妃一个眼神,那太监便也抱着小孩去了,大厅中只留下她与林虹渠两人,此时表兄表妹再会,言语间自然亲昵了许多。「虹渠,你待要如何处置此人?」
「此人后台背景,武功人品无一不是人中龙凤,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如何处置他倒是一桩难事,我却还未曾想好处置的办法,只能先将他请在后山别院,待我思量妥当之后再来处置他。」林虹渠微微叹气,此次拿下宋沚陵真正是火中取栗,便是赌此人对皇家的愚忠之心,幸而他赌赢了,否则宋沚陵发起飙来,至少想要脱身而去定然不难。
「要杀还是要放,你却要速速想清楚了,免得夜长梦多,此人心思机敏,若是被他回过神来,就不会是今天这般好相与的了。」林氏媚眼如丝,狐媚的说道。
「莫不如。。。。」林虹渠欲言又止。 I/
「记住,你不管做什么事,我一概不知。」林氏扭动着腰肢走到林虹渠身前,「你想做什么,便就去做,圣上面前,我自然有办法护你周全。」说罢,林氏挤入了林虹渠的怀中。
林虹渠还要再说,却被林氏用手指拦在唇前,而后林氏说道:「莫要说了,你如今取了潇湘阁阁主之位,天下间谁人不会给你些薄面。少想些尔虞我诈之事,多瞧瞧眼前之人,不好吗?」而后林氏仰头,双目中隐隐含了泪水,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直让人心都碎了。林虹渠暗暗称是,终于颤抖着抱紧了林氏,双唇相交,见他姿势熟练,二人显然非首次如此。
「林郎,爱我。」
此处颠鸾倒凤,这对奸夫淫妇到底有何计划暂且不提,且说宋沚陵被众人推搡着一路前行,此时已远离林氏之所在,宋沚陵当然不用在顾忌惊扰了贵妃仪架,内息鼓动,绑缚在身上的绳索扑簌簌的挣断,众人何曾见过如此诡异功法,纷纷举起刀剑大喝:「你这贼人,欲要如何?」奈何潇湘阁众人功力低微,宋沚陵身如鬼魅,在众人之间闪转腾挪,一个个的点上昏穴,只眨眼之间押送宋沚陵的学生一个个都尽数晕倒在地。「你们也不过了受了林虹渠的蛊惑,故而此番只略施惩戒,某自不会取你等的性命,在此地昏睡两个时辰后便自行离去吧。」在最后一个学生昏死之前,宋沚陵吩咐道。而后,人去,影无踪。
待出的潇湘阁范围,宋沚陵心中暗自思量:「阁老身死,虽说其中更有蹊跷,不过既然已将阁主信物归还于他,却不必再淌这趟浑水,若是日后再有交集,到时再说。」宋沚陵望着月下奔腾的江水,心中思绪万千,「既然我功力已复,金陵的两桩事情还是要有个说法,莫不说答应了江飞羽之事,还有金陵吸血伤人的事情,也不知那崔清秋是否已抓到歹人。还有关于离魂教的神王之事,也需要速速回金陵去与父亲思量。在江陵这边,终归不似金陵那般方便,处处需看人脸色行事,着实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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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至此,便一路寻到了江陵东城驿站,买了骏马吃食,星夜出行,直奔金陵城去也。
此番东行,宋沚陵一路上日夜兼程,好似有无穷的精力,浑身充满了干劲,与之前心如死灰的心境截然相反。这日,宋沚陵东行到安徽庐阜郡,距金陵城不过一日之遥,心中不禁一阵开心,此时天色渐晚,莫不如在庐阜郡中暂歇一晚,养精蓄锐明日再动身。
H)庐阜郡不过小小郡县,不过其伴山而建依山傍水,景色清幽,倒是一方出游妙处。正当宋沚陵牵着骏马在城中闲逛寻找客栈之时,忽而身后一声酸腐至极的声音传来「风鸣两岸叶,月照一孤舟。龙标先生莫不是框骗于我,此处何来的风鸣两岸,月照孤舟?」那人摇头晃脑,不知所云。
其身后跟上来一人「少爷,此处乃是城中,自然无有您所说的那些美景,待明日白天出得城去,自然可见到你所说的这般景色。」
「哎呀,白天出城,如何可观得月照孤舟?速速带路,若不是忽而想到龙标先生的千古名句,险些便错过了此处绝景,速去,速去。」那酸腐公子不顾侍从阻拦,执意要此时出城访景。 v2];
「公子不可。」侍从苦苦相劝,可是酸腐公子如何听的,二人推推搡搡,却是不小心撞到了在街面上踱步的宋沚陵。
「哎哟,这位好汉好生面善,小可这厢有礼了~」酸腐公子在江湖上浪迹了些日子,此时也算有些江湖经验,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待不小心撞到行人,先俯身行礼,定然不会错。
「你是,朱兴言?」宋沚陵早就有些迷惑,此时瞧清了来人模样,惊讶的言道。
「嗨呀,正是小可。」酸腐公子依旧俯身垂首,言语间依旧恭敬。待听到宋沚陵的坏笑,他终于反应过来:「这位好汉,你如何知晓小可姓名,莫不是来寻仇的?江飞羽,速来护我。」
「江兄?」
「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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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金陵城失散多时,此时竟而在此地重逢,不可不谓之巧。三人缓步慢行,遂了朱兴言的心愿,出的城去,终于瞧见了月照孤舟之景,那朱兴言激动莫名,大呼古人诚不欺我。江宋二人自然管不得他,只要他不要此时去钻深山老林,在这空旷之地,定然也不怕被刺客偷袭。
「当日在太湖帮,那太。。朱兴言不是假的么?江兄你从何处救的此人?」宋沚陵问到。
「哎,我等武夫,便做些护卫之事即可,此次若不是崔清秋,只怕我此时已小命不保了。」江飞羽望着河中孤舟,落寞的言道。
「江兄为何如此落寞?」宋沚陵不解。
「我等其实都落入了崔清秋设的局中去了,所谓的太湖帮不过是被崔清秋钓出来的两条大鱼之一。此前太子在酒楼中被劫都在计划之内,无相门与潇湘阁暗通款曲,设计在乾坤酒楼中劫走了太子,而后无相门李代桃僵,以门中密法将普通教众化作太子模样交给了潇湘阁,潇湘阁又顺水推舟,将假太子任由太湖帮掳去,这才有了后边之事。这个崔清秋,城府之深,设计之缜密,某自愧不如。」江飞羽挑了些紧要之事与宋沚陵说了。
「不对,那么朱兴言应当还在无相门手中啊,他又是如何脱困?」宋沚陵问道。
「区区江湖门派,如何能与朝廷作比,太湖帮占了地利尚且被灭,无相门不过小小外邦门派,难不成,江陵地界便只有水师?」江飞羽话说一半,却让人对那崔清秋的手段心机心生敬佩。
「这个崔清秋,难怪安安心心的到江陵去接媳妇了,原来他坐镇军中,运筹帷幄,早就计定乾坤了。」宋沚陵暗自心惊,之前心思都在经脉尽毁上,却是未曾想到此节,若是西行路上问过此事,便不用挂记此事甚久,当真蠢笨。
「不对,却还有一事,所谓龙腾既出,莫敢不从,欲得龙腾,当寻真龙的消息如今还是在江湖上流传,这朱兴言岂不是危险的紧。」宋沚陵忽而心惊。
「那是自然,若不是今日有宋兄相助,这晚间我是定然不敢让他出城的。」江飞羽瞧着河边赏景的朱兴言,习惯性的观望了四周一圈,见无有威胁,这才回答道。
「既然如此,为何不赶紧让他回上京城去?」宋沚陵欲要再问,但是恰好看到朱兴言在河边观景时摇头晃脑的模样,又言道:「算了,想来他是定然不愿的。」!
二人尚在岸边闲聊,忽而听朱兴言哎哟一声,随即从岸边失去了踪影,「不妙,贼人竟而在水中?」江飞羽飞身过去,却见水面微波荡漾,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兀那贼人,纳命来。」宋沚陵紧跟而上,月光投了过来,二人敏锐的发现了水中一阵阴影飘过,当即出手,水下那人岂敢抵挡,将朱兴言从水下抛出,二人投鼠忌器,当即收招,宋沚陵眼疾手快,一把将朱兴言从半空中捞了过来,将其搂在怀中,从河面飞掠而过,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岸边。
「为何总有人要针对于我,好好的月下孤舟,险些成了月下浮尸,当真可恶。」朱兴言在经历过了金陵之事后倒也长了些胆气,此时竟而不惧,再不是那个躲在菜筐中瑟瑟发抖的愣头青了。「沚陵兄,为何你腰肢如此纤细,身上也有淡淡体香?莫不然你竟而是女扮男装?」朱兴言此时被宋沚陵搂在怀中,单手不自觉的搂住纤腰,鼻息间闻到了他发间幽香,天马行空的想到。「哎哟,不对,若当真如此,男女授受不亲,这可如何是好,小生这厢失礼了。」朱兴言慌忙窜开,只顾口中胡说,哪知这正戳中了宋沚陵心中软肋,当即在他头上一个爆栗,朱兴言头上吃痛,兀自吵闹不休。「朱兴言啊朱兴言,美人两次三番救了你性命,遑论是一个脑瓜崩,便是美人此时将你杀了,你也不可责怪人家。只是若是美人当真取了你性命,倒是便宜你了,也算是死在石榴裙下,那也是做了风流之鬼,倒也不算可惜。」
「你在胡说些什么?刺客还未走远,你还站在河边莫不是还想被贼人掳去了。」宋沚陵无奈,见朱兴言口中胡说八道,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出言哄骗与他。
「兀那贼人,今日朱兴言身边有两大高手相助,你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朱兴言被吓的不轻,口中大声喊叫聊作壮胆,窜到宋沚陵身后,一双贼眼惶恐的望着平静的湖水。
「哈哈哈哈,宋沚陵,本来只是为你而来,却不想还有意外之喜。」苏离轻飘飘的从暗处现身,嚣张的很。「所谓得来全不费功夫,当朝太子竟而在此,倒是省了诸多功夫。」
「哼,离魂邪徒,当日被你侥幸逃脱,今日竟而还敢上门挑衅,某,江飞羽,今日便来领教妖妇高招。」他这些日子跟在朱兴言后面东走西逛,早就被磨没了耐心,一言不合,抽刀便砍。江飞羽凌空一击,不待苏离分辨,长刀已砍到了面门。
江飞羽长刀翻飞,苏离玉簪飞舞,二人在河边斗做一团,莫要看苏离那小小玉簪,吃番竟而和江飞羽的长刀斗的难解难分,江飞羽怒不可遏,这些日子以来着实过的憋屈,正好可借此妖妇抒发胸中怨气。其双手持刀,只顾毫无章法的乱砍,其越砍越凶,苏离终于渐渐抵挡不住,被江飞羽一脚踢飞。「来,再来斗过,许久未曾见过这般直接的刺客了。」江飞羽掷下长刀,欲要与苏离以拳脚功夫再斗一场。
苏离哪里想到,江飞羽功夫如此之高,运起媚功,言道:「这位哥哥,你功夫这般高强,奴家哪里死你的对手,莫不如哥哥陪我春宵一度,从此与我双宿双飞,如何?」
「你找死。」江飞羽所习内功中暗含真龙之意,最是这种邪魅功夫的克星,苏离的媚功更添了江飞羽的厌恶之意,大踏步前进,就要斩杀这个绝美妖妇。
「嘻嘻嘻嘻,就知道你一人无法成事,神王特命我一路尾随与你,神王料事如神,若非如此,你这个小婊子只怕已是做了拳下之鬼了。」离魂四使之首申别忽而从暗处现身,口中对苏离甚是不屑,不过却还是在关键时分出手拦住了江飞羽的必杀一击。
「来的正好,屠灭离魂教,便从今日使。你是何人,报上名来,莫要让某杀错了人。」江飞羽豪气干云,一拳轰出,却被申别轻飘飘的闪过了。c:@
「嘻嘻嘻,离魂使申别是也。看招。」申别手持一只判官笔,笔尖涂上了特制墨水,有腐肉蚀骨之能,江飞羽见多识广,自然不会轻易中招,心中暗道可惜今日拖大,将长刀给掷去了,想要斗过此人,应当要花一番工夫。
正当申别江飞羽二人激斗,宋沚陵与朱兴言在一旁观战之时,忽而宋沚陵敏锐的觉察到背后异动,:「何人在此,速速现身。」言罢长剑一甩,河中隐匿之人惧其锋芒,不敢现身,又是潜入水中不知所终。
「江兄,此处情况复杂,贼人不知还有多少隐匿于暗处,速速脱身,不可缠斗。」宋沚陵判断此地尚有刺客在暗处伺机出手,故而吩咐江飞羽莫要浪费时间。 [2-
「正该如此。」江飞羽知晓他所言非虚,使个虚招将申别击退,而后捡起地上长剑,两人架起朱兴言便走,苏离申别二人哪里肯让其逃脱,跟在后面舍命相追。平静的湖水下,那刺客依旧不死心,也是在水下急蹿,不肯罢休。
「江兄,再快些,待入的城去,离魂教妖人定然不敢再追。」宋沚陵说罢,将朱兴言扛到肩头,急奔而走。江飞羽轻功总归是差了些,只能让宋沚陵先行,他在后方殿后。/
「哎哟,小生虽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怎么卧与仙子肩头,当真该死。」朱兴言兀自叨叨不休,宋沚陵心中嗔怒,故意寻些树木繁茂处疾行,在树枝的教育下,朱兴言也不是傻子,知道是自己话多惹的宋沚陵心中不快,故而紧闭双唇,不再言语。心中暗想:「这位宋沚陵大侠功夫果然非比寻常,若是他有意,让他与江飞羽一同与我游山玩水,又岂会再遭刺客毒手,只是此人明明身上一股香气,莫不是有龙阳之好?」念及至此,朱兴言又是踌蹰,「我还是更愿意相信他是女扮男装,若当真是女子,不知其身材可否曼妙?」只见他色心色脑,一双贼手在宋沚陵肩膀上蹭了又蹭,终于按捺不住心中好奇之心,贼爪沿着肩膀慢慢摸下,直抓宋沚陵胸口。
「你这登徒子。」宋沚陵哪里能忍受这人的所作所为,恰逢此时已奔到了城边,在朱兴言贼爪未曾得逞至极,见他抛到空中,一脚朝他屁股上踢去,朱兴言屁股上吃痛,哀嚎着飘飞出去。可惜宋沚陵还是仁厚,想到他手无缚鸡之力,如此一击只怕要伤筋动骨,只能勉为其难又赶在他落地的前头从下方放出柔劲轻轻一举。
朱兴言虽被柔劲托了一阵,奈何宋沚陵有意让他吃点苦头,未曾动手相接,所使出的柔劲刚好让其不至于伤筋动骨,不过仅在空中微微一顿,而后重重的跌倒在地。「小生,小生,真是对不住。」朱兴言揉着屁股,痛苦的言道。
「看你下次可还敢造次了。」宋沚陵怒目圆瞪,言语不善。
「不敢了,不敢了,小生知错了(liao)。」朱兴言终于站起身来,口中不住贫嘴道歉,心中却是暗想:「还说不是女扮男装,男子汉大丈夫,胸前摸摸又有什么好介怀的。只是可惜了,未曾体会她胸前曼妙,还平白遭了一顿打,当真可惜。」
二人正在打趣,只听「哈。」江飞羽暴喝一声,以掌风击退了离魂二使,终于和宋沚陵在城门处汇合。苏离申别见状,不敢在城内生事,只能撂下一句狠话而后潜伏进了城外密林之中。
三人入的城来,朱兴言兴致缺缺,刚刚在城外观景,却反遭了刺客偷袭,弄了个浑身湿透,在客栈中换过衣物后玩闹之心骤起,他心中不喜,纨绔的性子起来了,吵吵着要去斗鸡赌钱。宋沚陵不堪其扰,独自一人在客房中休息,倒是江飞羽无可奈何只能贴生相随。
宋沚陵正在屋内打坐调息,忽而心有所感,门外过来一人,轻轻击户,轻声言道:「不知屋内可是沚陵散人?在下谭弘,我家主人遣我过来,请您过往一叙。」那人声音低沉,但是中气十足,声音绵软悠长,显然身负极厉害的内功。
宋沚陵莞尔一笑,心道:「不过当日醉酒胡诌,怎么这称号好似谁人都知晓了。」不过他还是应对道:「正是在下,不过宋某在这卢阜城中并无好友,你家主人如何得知我在此处?」
「我家主人为何请你,岂是我等下人可以知晓的,沚陵散人您过往一叙便知。」见宋沚陵婉拒,来人依旧不依不饶,坚持要请宋沚陵前往。「您且放心,我家主人宅心仁厚,与您绝对是友非敌。」
「罢了,便随你同去。」宋沚陵开门迎客,见那人精壮瘦高,剑眉星目,面貌不凡,粗看下去其人武功不凡,却不知为何要给旁人为奴,若是如此,他家主人岂不是武功惊人,抑或是权势,富贵滔天?
「沚陵散人且随我来。」说罢谭弘龙行虎步,径直去了,宋沚陵见状紧步跟上。庐阜郡不过方寸之地,二人行不过炷香时间,又出得城去,到了一处清幽之地,此地有一处私家庭院,瞧着也只算是中产之所,不似有能力养了谭弘这等武艺高超的奴仆。
「主人,谭弘将沚陵散人请过来了。」书房门口,此时已到半夜,可是内力还亮着灯火,谭弘弯腰弓背,恭敬的朝内里的主人禀报道。-
「哦?快快请进。」内里那人似乎中气不足,短短几字已咳嗽了数声。
「沚陵散人,进去之后莫要唐突,我家主人身份尊贵,万万不可有僭越之举。」正在宋沚陵推门之前,谭弘忽而拉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吩咐道。
「哦,寻常礼数,沚陵自然省的。」宋沚陵言之凿凿。
进的屋去,只见一中年男子端坐在书桌前,此时将手中书卷放回桌上,抬眼瞧着推门进屋的宋沚陵,举手投足间不自觉的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威势。此时桌上红烛已燃烧过半,想来这男子已等了他许久了。男子开口言道:「你便是沚陵散人?走上前来,让我好生瞧瞧。」
宋沚陵无奈,只能慢慢踱步上前,拱手行礼。岂料那男子也不说话,只是听着他仔细观瞧,宋沚陵何曾见过这般古怪的人来,只能尴尬的一直抬手拱着。又过了盏茶时分,宋沚陵一直抬手,手臂业已酸麻,可惜那男子已久死死的盯着他观瞧,口中喃喃自语「像,真像。」无奈,只能微咳两声,聊作提醒之意。
男人终于醒觉,言道:「坐吧,老夫一时糊涂,倒是让你见笑了。」宋沚陵依言坐下了,垂首等着这神秘男子有何说法。
「你身体可好?」还道这家主人又何要事要将,岂料他只说这些鸡毛蒜皮之事。
「多谢前辈挂怀,沚陵得了玉虚宫前辈赠书,身体已好的多了。」宋沚陵不明就里,不过继而男子发问,还是恭敬的回复道。
「很好,潇湘阁那边,未曾受那些酸儒的挤兑吧?」男人继续问道。
「倒也曾有些嫌隙,不过既已从那边离开,倒也没有什么可以挂怀的。」见这老者竟而知道自己从潇湘阁所来,宋沚陵当下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说出一句话来。 H!"
「有些嫌隙也是正常,年轻人之间有些磕磕绊绊,无有大碍。」男子站起身来,饮了桌上药汤,终于将咳嗽声压制了下去。
「这位前辈,你如何得知?」宋沚陵心中疑惑异常,出言相问。
「你莫要发问,我此次请你前来,只是为了问你几桩事情,我问,你答。」男子微微叹息,说话间却是不容旁人反对。
「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为何要你问我答,阁下若是如此无礼,沚陵就此拜别。」宋沚陵已忍耐许久,此时见这男人依旧在此故弄玄虚,心中自然不喜,起身便要离去。
「坐下,宋正昊便是这般教导于你的?成何体统。」男人忽而气急,手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上,外门听命的谭弘拉开一丝门缝朝里偷瞧,岂料那男人大袖一挥,谭弘复又关门去了。见那男人提及家父,宋沚陵只道此人莫不是与家父有旧交,这才按下心中不快,重新坐到位置上,且看那神秘男人还有何言。
「罢了,那些家常琐事便不再说了,朱兴言此人,你觉得如何?」男人整理了下思绪,却是忽而提及了那个酸腐花心的朱兴言来。「我听言你二人关系匪浅,就在刚刚,你还踹了他一脚?」
「此事,你是从何而知?」宋沚陵心中大骇,刚刚踢过朱兴言,这个男子便已知晓,却不知天下还有何种秘密能欺瞒与他。
「无关紧要的事情你不必将,只需回答,朱兴言此人,你觉得如何?」男子重复道。
「朱兴言乃是当今太子,岂是我等草民可以私下品评的。」宋沚陵避重就轻,不愿直言。
「废话连篇,他是当朝太子,可是他亲口说与你听的?不过是你的私下揣度而已。」男子见其推诿,心中怒意更甚,出言喝止。「此人到底如何,你如何看?」
「沚陵岂敢妄自揣度当朝太子,自当谨言。」宋沚陵依旧不愿松口,此人敌友不知,如何能被他一句问话就对太子讨论品评。
「罢了,乏了,你退下吧。」男子身心俱疲,抬手送客。
「哼,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把我宋沚陵当作是丧家之犬了吗?」宋沚陵大怒,反唇相讥。
「你岂不是丧家之犬?谭弘,送客。」男子不耐烦的挥挥手,单手扶额,显是对宋沚陵的反应颇为头痛。
「沚陵散人,请。」谭弘开门,左手握紧了钢刀,右手抬起,作送客状。
「哼,道不同,不相为谋。」宋沚陵昂首阔步,对这神秘男子无有丝毫好感,抬脚便走。
「慢着,我只求你一事,日后朱兴言在江湖上行走,你且帮忙照应着些。这牌子你收好了,待要用时,自然有用。」男子随手从腰间解下一枚玉牌,掷到了宋沚陵脚下。「你去吧,倦了。」
门扉而后闭紧,宋沚陵捡起玉牌,只见玉牌上上书一个篆书‘令’字,牌子上左凤右龙,栩栩如生,此牌乃是用上好的凝脂玉雕成,绝非凡品,背后篆刻着四个小字「长文手书」
「长文老人,又是长文老人。此人到底是谁?」宋沚陵疑惑不已,忽而一个念头从心头升起,其不禁后背冷汗涔涔。待回过神来,已回到了打尖的客栈,朱兴言和江飞羽还在外边浪荡,宋沚陵闲来无事,将那玉牌握在手中,不住的把玩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后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