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性]_《蒹葭录》第二章_练笔作,蓄势中
摘要
《蒹葭录》第二章主要讲述了江湖侠客之间的争斗与心灵的探索,该章节展现了角色在生死边缘的挣扎与情感的交织。主人公张归荑因为情感失意而沉沦于酒肆,体现了侠义与个人情感的冲突。在酒楼中,张归荑醉眼迷离,与另一名侠客宋沚陵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斗法,过程中引发了关于自我认知与武道境界的探讨。张归荑在斗争中感受到绝望,并在过程中体悟到“浮生若梦”的境界,暗示着他内心深处对自身价值的反思。让人深思的是,双方的争斗并不仅仅是武力的较量,更是心灵的较量。这段故事融合了武侠与心理探讨,使得情节充满张力与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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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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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未知 |
Tags | 变身, 穿越, 武侠, 自我探索, 性别认同, 情感纠葛, 青莲宝剑, 侠客, 内功修炼, 精神境界, 浮生若梦, 醉酒, 斗法, 心灵纠缠, 江湖传说, 失意, 情感压抑, 酒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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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这一章还是蓄势,下一章开始喜闻乐见的啦啦啦环节
许久不写文,文笔有些生疏了,还是对我来说,驾驭武侠题材的,笔力不够?9 O3 H&
没有了,我一滴也没有了太玄剑诀
描述
相传是上古剑仙太白公所传下来的功法,凡事习得此功法之人,无一不是名镇一代的潇
洒侠客。刚猛有余,后劲不足,若陷入缠斗,恐会有性命之忧。
法门
招式
太玄剑式:共有32式剑诀,招招直取敌人要害,无防守之势,端的是以命搏命的剑招。
心法
太玄心法:太玄剑式的配套心法,练到大成,可以在剑尖催吐出三寸的剑芒,大幅提升
太玄剑式的杀伤能力
步法
素霓步:特殊的轻功步法,暗中蕴含八卦之意,主攻生死两门,出招之时行死门,收招
之时踏生门,确保了最基本的生存能力
脚踏其他六门之时,全身若翩跹游龙,霓裳羽衣,着实是潇洒惬意
绝招
浮生若梦:全身精血催动,进入忘我的境界,所有力量均运转到手中长剑之上,完全放
弃防守,端的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修习人员
张归荑2 人生达名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
那些安息教众行事谨慎,饶是宋沚陵日夜跟踪,探得的消息也有限。尾行数日,也只查
探到他们总数六人,其中五人高大强壮,均是持有古怪石剑,另外一人身着布袍,看似
是他们的头领。安息教众在城南的贫民窟外简易的搭了教场,每日只是传教,祈祷,其
虔诚之状,即便是庙宇中的高僧也要自叹不如。
此六人行事低调,与华夏人又是言语不通,即便是生活清苦,也未曾对无辜百姓行巧取
豪夺之事。反倒是帮助贫苦的百姓医治伤病,传播福音,一来二去,安息教也算是在劳
苦平民中积攒了些威望,表面来看,这些安息教众不似匪类。复又观察了数日,宋沚陵
心下计较,若是要查明吸血怪人的底细,如此守株待兔的跟踪,不知还要浪费多少光阴
,还是从别处下手为妙。
自打金陵城外三人相斗落败之后,张归荑已在乾坤酒楼醉卧了好几日了,在二楼寻了僻
静的单间,甩给小二一大锭银子,要了几坛美酒,宝剑也不要了,随意的甩到墙角,衣
服也不换了,鞋袜扔的到处都是,不过数日,把小小的隔间里面弄的臭气熏天。「知我
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乃庸才也。」按理说张归荑每日在酒楼这般胡闹,
应该早就被酒楼老板赶出去才是,奈何一来看他武功高强,万一闹出事情来只怕不好收
拾,二来张归荑给的银子足够多,老板默算着日子,只待银子花完了就要把张归荑赶出
去。
张归荑此时所占的小包间乃是宋沚陵平日里最喜欢待的地方了,店家素来知道宋沚陵的
性子,平日里都是给这位寡言公子哥留着的,只是这次来了张归荑这个酒蒙子,加上宋
沚陵这些日子在外面追踪安息教众,店家这才勉为其难的把这包厢给让了出去。
「公子,您不在的这些日子,往日你那包间却是被另外一人给占了,旁边还有一间一样
的,要不,您委屈一下?这次着实是对不住。」店小二见宋沚陵时隔多日终于出现,还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住的给宋沚陵道歉,口中絮絮叨叨,走在前头,把宋沚陵朝楼
上引去,心中直道晦气,若是让那个酒蒙子搅了老主顾的雅兴,可如何是好?3 r4 E$
奈何这宋沚陵是个极为恋旧之人,他往日都是在这个二楼的小小包厢独酌,日子久了,
竟然还有一丝留恋,倒不是什么儿女情长,纯粹是习惯使然。「无妨,你给我在那包间
备张桌子,和往日里一样,来两壶好酒,几样小菜,耽误不了什么事情的。那包间地方
那么大,往常都被我一人占了,是我对不住你们才是。」
店小二待要争辩,宋沚陵却是径直朝小包间走去,无奈,只能赶紧下楼告知掌柜的,若
是出了岔子,这责任自己可担当不起。
待得宋沚陵推开包间房门,瞧见里里面张归荑醉饮的样子,满屋子的狼藉景象,心中一
阵不喜,正要出门,却是瞧见了张归荑随意丢在墙角的宝剑,剑鞘上镶嵌了四朵莲花,
栩栩如生,「此剑莫不是传说中的青莲宝剑?昔年太白大公仗剑天涯,何等的惬意快活
,怎么传人却变成了这般堕落的样子?」宋沚陵瞧清了宝剑的来头,声音放大,有意旁
敲侧击点醒醉眼迷离的张归荑。
「青莲宝剑,青莲宝剑,哈哈哈,为何是青莲宝剑。」张归荑瞥向墙角的宝剑,眼神中
充满了无助,迷惘的神色,抱起酒坛子,深深的饮了一口。「我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
月照沟渠啊。」
「我瞧你年纪尚小,怎么年纪轻轻就为情所困?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因为这些儿女情
长的小事沉沦至此?」宋沚陵听他所言,还但是情场上失意,故而才在此地买醉。
「何谓儿女情长?此明月非彼明月矣。我少学文,不中,后习武,未果,后仗剑任侠,
奔袭千里,败,一事无成矣,这青莲宝剑,我不配。」张归荑两次追击赵修远无果,深
深的挫败感,此时竟然连握剑的意愿都失去了。
酒楼老板知晓小二定然不能处理这般棘手的场面,自己端了酒菜藏在门口,侧耳听着屋
内的动静,心中惴惴不安,唯恐里面两位一言不合打上一架,虽然金陵城内严禁械斗,
可是这些江湖上的好汉哪个把官府的法制当的真了,等下若是当真动起手来,就算街面
上的衙役把这两人给拘了去,那造成的损失到时候又要找谁去找补,还不是要酒楼自己
承担损失。
老板在门口听了半刻,见里面未传来异动,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敲敲门端着酒菜进
去了。
「可惜了太白公恣意风流了,的了青莲宝剑的人物,竟然变成如此模样,当真是太白公
之耻,如此,这青莲宝剑,不要也罢。」宋沚陵见张归荑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早就瞧
他不起,一个闪身,脚尖将青莲宝剑往上一引,而后内力轻吐,宝剑立时从窗口飞将出
去,连着剑鞘刺入楼下的石墙之中,直至没柄。
「哎哟,两位好汉,莫要动武,有话好说。」老板还当里面其乐融融呢,岂知甫一进门
就瞧见了宋沚陵发怒的样子,放下酒菜就开始劝架。
本帖隐藏的内容
「太白公的名号,岂容你污蔑。」张归荑爆喝一声,身若翩鸿,以指为剑,一招长风破
浪直指宋沚陵左臂,沚陵见状脚踩天璇位,一个闪身避开,左手一个兜转将老板推出门
外,携起的气浪将房门紧紧的闭上了,右手画拳为掌,一招西子捧心自下而上击其手腕
,堪堪避开了张归荑的突然袭击。岂知张归荑不等招式用老,一式抽刀断水化刺为削直
指宋沚陵中门。「不妙。」宋沚陵暗想自己怎生这般托大,眼前这人看似醉气熏熏,动
起手来却是一点都不含糊。内力运起,脚踏瑶光位,身型向侧后方爆退,刚要暗道侥幸
,却见张归荑依旧不依不饶,电光火石间,只见张归荑轻喝一声「着!」全身内里灌注
于双指之上,隐约间双指前生成了一道半寸长的剑芒。刚刚爆退数步,背后已是墙壁,
退无可退,宋沚陵见状一个矮身,不避反进,脚踩天枢位,身若游龙,鬼魅一般从张归
荑的身侧避了出去,右手化掌为指,顺势连点其膻中,巨阙两穴。
张归荑两处大穴被点,右臂酸麻,立时垂软了下去。新仇旧恨一同爆发,昔日让赵修远
逃遁,如今在这酒肆中求醉,竟然还被眼前这个古怪的人一阵数落。心中已起了求死的
决心,岂知他这番心境却是暗和了太玄剑经最终奥义「浮生若梦」的境界,双眼紧闭,
凭着一股玄而又玄的意志力牢牢的锁定了飘身而走的宋沚陵,心中默念离九撰四,右脚
踩伤门,左脚踩死门,左手化指为剑,未待宋沚陵站定,必杀一招已至,指尖剑芒三寸
,较之前更胜一筹,「断」。楼下的青莲宝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剑招,在墙壁上左右
摇晃,发出了愉悦的剑鸣,所谓神剑通灵,若是此时张归荑境界再进一步,只怕此剑立
时要飞奔回主人手中。此番强行跨境界施展「浮生若梦」威力虽大,代价也是颇大,但
是此时张归荑内息紊乱,脸上红潮乍现,一口淤血涌出,却是被他勉力咽了下去。
宋沚陵见眼前人来势汹汹,左右气机被其锁死,避无可避,饶是他修为通天,眼瞧着剑
芒在眼前越来越近,此刻却仿佛陷入了泥沼之中,浑身动弹不得。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锵的一声,斩龙剑出,张归荑的剑芒直刺在斩龙剑身上,直把宋沚陵击退两步。.
「你,很强,在下甘拜下风。」宋沚陵抱拳欲要罢手,心中起了惜才的心思,若是再这
般争斗下去,想要胜他倒是不难,只是瞧他即得了太玄剑经得真传,之前失意只怕也是
与人争斗时落了下风,此剑法注重心意,所谓心至剑至,若是今日再将其击败,只怕这
世上,太玄剑经就要失传了。「所谓不打不相识,不知阁下姓甚名谁?」宋沚陵准备罢
手言和。
「庸才罢了,不敢在高人面前呼名道姓。我还是败了,阁下留我性命,可是为了瞧我笑
话的。」张归荑见眼前人面色如常,气息平稳,所谓甘拜下风自然是场面话,也不知他
为何不取了自己性命。
「也好,萍水相逢,何必为相知,日后若是江湖再见,你我再痛饮酒水即可,大丈夫何
必这般矫揉造作,昔日那太白大公逼的贵妃研磨,力士脱靴,可不是你这般自怨自艾的
模样,像你这般,是达不到太玄剑经的至高境界的。」宋沚陵取了桌上的酒盅,满满的
倒上两杯,一杯递与了失神的张归荑。
「哼,若是青莲剑在手,胜负还未可知。」张归荑盘腿坐到窗边,瞧着楼下钉在墙内的
宝剑,心中忿忿。「不过,若不是你激我,我想要悟出太玄剑经的至高境界,不知要浪
费多少光阴。在此,还是要谢谢你了。」张归荑酒量甚高,取了酒杯一饮而尽。楼下的
青莲宝剑似乎在呼应着主人的心意,发出一声剑鸣。
宋张两人拼斗如电光火石,从进门拼斗,到握手言和,不过花了半息的时间。「就是这
,他们在里面械斗。」楼下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吵闹声,想来是酒楼老板见他们在楼上拼
斗,害怕伤了酒楼的桌椅板凳,急忙去寻了衙役过来。待得衙役们冲进门,只是瞧见屋
内两人相谈甚欢,哪里有半分拼斗的样子。
「现在事态紧张,你还敢哄骗我们,拿了这张条子,明日到府衙去领罚金。」衙役本就
是被县太爷叫出来加班的,往常这时他们早就下工回家,岂知城内闹了命案,如今晚上
也不得太平了,心中自然不爽,见老板谎报械斗,自然给不了他好脸色去。
金陵城内出了命案,按照府衙的想法,现在金陵城内外都是要施行宵禁的。奈何金陵城
现在来了个小祖宗,江飞羽早早的就知会了府衙,瞧这小祖宗自欺欺人般的所谓微服私
访,自然就是出来找乐子的,若是此时施行了宵禁,小祖宗日落之后没了玩乐的所在,
扰了这位的兴致,回头动动嘴皮,自己这顶上乌纱,不知道还能戴多久。府衙此时着实
是左右为难,只能冒了极大的风险,在街面上多设了几班巡街的衙役,力图不要让这小
祖宗遭遇了歹人匪类。
朱兴言那日目睹了吸血怪人作案的场景,死里逃生,后来又被江飞羽带去了耍了抓阄赌
钱,当时是玩的爽了,待回到客栈后却是不住的后怕,也算是老老实实的在客栈待了几
日。可是每日落日之后,那怡红楼里面传来的莺莺燕语着实是勾人,往日在宫里,听的
都是些阳春白雪,寡淡至极,如今到了天下闻名的销金窟,自己却躲在客房,不能去陪
那清倌儿唱曲,饮酒,着实是人生一大憾事。所谓酒壮怂人胆,这日朱兴言心情郁闷,
窝在客房里多喝了几杯猫尿,怡红楼那边又传来了咿咿呀呀的唱曲儿的声音,当下就摔
了酒盅,直奔怡红楼而去。「只要让那些清倌儿陪我喝了酒,唱了曲儿,就算被那怪人
喝了血去,那也是值了。」
这边朱兴言急吼吼的去了,江飞羽这边可犯了难,他职责在身,护的朱兴言的安全自然
是首要任务,只是此时朱兴言所去的地界是在是个尴尬的所在,这怡红楼中蛇龙混杂,
情况较之在大街上又要复杂百倍,无奈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换下了飞鱼服,寻了平常百
姓的衣裳,在脸上抹了些尘土,稍微改换了容貌,跟着朱兴言也闪进了怡红院。*
宋张二人在包间喝的畅快了,击节而歌,好不惬意。二人萍水相逢,何必互通姓名,如
今有酒,有景,有曲,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远远的,宋沚陵似乎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
影闪进了怡红楼,「那小子当真是死心不改,前几日方才遭遇了吸血的贼人,也不消停
,现在又跑进怡红楼去听曲儿了。」
「贤兄,不知你口中所说的吸血怪人,可是离魂教的恶人练功伤人?」张归荑听到了吸
血怪人的事情,两次被赵修远脱逃,着实是他心中的一块心病,如今瞧眼前人似乎也在
探查吸血怪人的事情,当下就开口求教。
「离魂教?他们的功夫倒是与那些吸食鲜血的异人有些相似,不过我口中所言的吸血怪
人确实真正的吸食鲜血,而非离魂教的特殊功法。怎么?离魂教的妖人触手也伸到金陵
城来了?」宋沚陵也是惊异,往日那些离魂教也只是在漠北的荒山中出没,如今若是将
触手也伸到了金陵这边,那他自然也要管上一管。
宋张二人将各自所知细细的与对方说明了,两人计较,只怕是那些吸血怪人在金陵犯了
事,而且作案手法与离魂教手段相似,想来离魂教也是到金陵城来查探的。离魂教杀人
练功作恶不假,不过这莫须有的罪名却是万万不能冒领的,名声虽坏,不过离魂教向来
张狂,往日作案都要在现场留下他们的独特标记,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如今这些吸血怪
人不按套路出牌,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
二人在包间里聊着江湖上的琐事,把酒言欢,忽然,宋沚陵目力极佳,瞧见了那日作案
的吸血怪人,他虽换了华夏的服饰,不过身型高大壮硕,混在人群中煞是惹眼,被一眼
就瞧出了。那人鬼鬼祟祟,避开了巡查的捕快,又闪进了当日作案的小巷。
「贤兄且看,那高大之人,就是作案的歹人了,你我且在此观瞧,今日定要查出他的幕
后真凶。」宋沚陵指着楼下的怪人,示意张归荑不要轻举妄动。
「果真?」张归荑用过了宋沚陵特制的药丸,气血平缓,内息此时已安稳了下来,听从
了宋沚陵的建议,端着酒杯慢慢的品着,双眼瞧向楼下的异人,只是此时酒水的滋味似
乎已不那般重要了。「莫急,还有人在跟踪。」张归荑指向另外一人,「此人定是岭南
赵修远,他果然也是来查探这吸血怪人的。」
小巷里异人用独特的频率在怡红院的后门上敲击着,不一会,后门打开,异人闪身进去
了,小巷里又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贤兄,如何是好?」张归荑对这异人不甚在意,他更在意的是在暗处鬼鬼祟祟的赵修
远。「此人在漠北虐杀百姓百余口,我饶他不得。」
「也罢,那你我便就此别过,日后若江湖有缘,再痛饮三百杯。」宋沚陵飘身而下,朝
着怡红楼去了。
「甚好。」张归荑闪身而下,从楼下墙上取了青莲宝剑,利刃出鞘,剑指赵修远。「赵
修远,我俩再来斗过,漠北百名百姓的冤案,今日定要讨个说法。」
「你疯了吗?这可是在城里,你我在此争斗定然会被官府追缉,现在风声紧,若是要斗
,改日城外茶摊,你我再次比过。」出乎意料,赵修远竟然不愿此时与张归荑动手。「
我此番是为了追查那个冒用我离魂教神教名号的霄小,待我取了那小子,交与教主处置
后,你我的恩怨再算,如何?」
「不必,妖魔邪道,人人得而诛之,何谓离魂神教,都是些手染人命的屠夫,我看应该
是离魂邪教才对,纳命来。」二人积怨已久,一言不合,张归荑执剑便刺。
「你,怎么这般鲁莽,说了改日再斗,莫要坏了我的大事。」赵修远无意相争,招招避
让,想尽量把响动弄的小些,莫要被巷外的民众给听到了异动,惹得巡捕衙役前来搅局
,那自然是大大不妙。
「你这般闪避,无甚意思。」张归荑见其一味闪避,念及此时若是胜了,那也是胜之不
武,当下收招站定。
两人还在楼下对峙,怡红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一个白影从二楼落下。「贤
兄?」张归荑一个箭步,堪堪接住了受了重伤的宋沚陵。
「东门,二十里处,定慧堂。」宋沚陵瞧清了是刚刚与他畅饮的张归荑,虚弱的报出了
个地名,而后晕厥过去,只是他武功绝顶,却不知为何被人从怡红楼击落,眼瞧着似乎
是活不长了。
「这怡红楼看来卧虎藏龙,贤兄武功高强,竟然被打成这样,不知内里是哪路高手。」
张归荑此刻望着怡红楼的灯红酒绿,心中一阵恶寒,看来这吸血怪人,似乎比离魂教还
要厉害几分。
赵修远对这个掉下楼的白衣男子不甚在意,转身就走。
「我劝你现在不要动这个怡红楼的主意,你的命,要留到我来取。」张归荑认准了方向
,背起宋沚陵就要走,如今事态紧急,人命关天,出了城还要走二十里地,容不得片刻
耽搁了。
「你这是何意?」赵修远不解,他也不是鲁莽之人,隐约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
单,没有进怡红楼去追查那个吸血怪人,而是跟着张归荑一同离去了,路上他终于憋不
住,这个问题必须要弄清楚。
「贤兄功力胜我百倍,此刻他被旁人打成重伤,你觉得你进去能有几分胜算?」张归荑
心中急躁,竭力催动真气,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此人是谁?当真武功如此高强?我看未必。」赵修远瞧着此时张归荑背上的那人,见
他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不免有些轻视。
「萍水相逢,未曾问过名字,只是俱好酒水罢了。若是他尽全力攻我,不出十合,我必
败。」张归荑如实回应道,眼瞧着已出了东门十多里地去了,却是遍地都是竹林,不知
贤兄所谓的定慧堂在何处,心中不免焦躁,脚力又加快了些许。
「你莫要框我,十合?我自负追魂剑大成,你还能与我拼斗百合不分胜负,此人竟然只
要十合便能胜你?此人这般厉害,莫不如早些除掉为妙。」赵修远心中已起了歹念。
「你若敢伤他,改日必灭你离魂教满门。」张归荑恶狠狠的威胁道。
二人一路疾行,终于来到了竹林深处,此处有一条大河,河上有桥曰一念桥。昏暗的月
光下,桥上点着灯火,颇为古怪。晚间一般都是靠月色照明,若是必须要行夜路,那也
是自己备了火把之类,像这种在桥上点上灯火的情况少之又少,看来里面的住户非富即
贵。张归荑目力极佳,在灯火的映射下,远处隐隐约约的浮现出了一处庵堂的影子,匾
额上好似就是《定慧堂》三字。
「终于到了,贤兄,此处应该有高人能救你性命吧,不然你又岂会特地说出此地。」张
归荑心中高兴,若是能救了贤兄性命,自然是好事一桩,只要能保的性命,君子报仇,
十年未晚。
正在张归荑兴奋之时,桥上却是出现了几个诡异的黑影。「此地有诈!」张归荑心中暗
道不妙,可是若要去定慧堂,唯有通过这座石桥。「也好,那便斗上一斗。」张归荑将
所背之人慢慢放到地上,手持青莲宝剑,迎着黑衣人去了。
「阁下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我此番要去对岸定慧堂有要事,还望诸位豪侠网开一面,
日后我太玄居士必当登门道谢。」张归荑念出自己名号,期望拦路之人能给些面子。
岂知那些黑影丝毫不为所动,摆出了奇怪的架势,手持各种外门兵器,摆出战斗姿态,
尽是根本不愿与张归荑相谈。「留下他,活,不留下,死。」黑影中一人操着别扭的华
夏文威胁道。适才宋沚陵在怡红楼打探,不慎触动了警报机关,被正在此地商谈的无相
门门主用了奸计,先是用无色无味的涤魂烟迷了心神,再尽全力将其打伤,岂知此人竟
然还不死,这才遣了疾风一伙出来半路劫持,非要将探视的宋沚陵灭杀不可,他们密谋
的大事若是被此人宣言出去,必然会对他们说图谋的目标有极大的影响。疾风一众虽说
单打独斗乏善可陈,可是论起追踪暗杀,却个个都是好手,是以派他们出来劫杀乃是最
好的选择。
「外邦蛮夷,竟敢在华夏撒野,看招。」今日之事定然不能善终,张归荑手持青莲宝剑
压身而上。「赵修远,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将贤兄送到前方定慧堂,改日必有重谢。
」
「重谢就免了吧,看在你刚刚提醒我的份上,我便帮你这一次。」赵修远本来想要置身
事外,不去暗中杀了宋沚陵已是他最大的善意,奈何张归荑竟然出口请他卖个人情,也
就只能应了,虽说是生死之敌,可是在外邦人面前,不能被人家瞧了笑话去。那边张归
荑与几个黑影斗成一团,瞧他以一敌多还颇有余力,只是那群黑影行动颇有章法,隐有
阵法的影子,几人间互相配合,倒也是防守的滴水不漏。赵修远背起宋沚陵,寻了个空
隙,内力集中到腿部,迷踪步起,身型如鬼魅般闪过了在桥上争斗的众人,而后朝着不
远处若隐若现的定慧堂奔去。
赵修远真自得意,心想此番你张归荑欠了我大大的人情,日后若要解释起漠北百姓的案
子起来,你也该网开一面,莫要处处针对。岂知他刚刚前行没有几步,耳边陡然传来一
声低吟「矮身,避。」赵修远心中骇然,可是肉体还是忠实的执行了脑中的第一反应,
也顾不得其他了,双膝下跪,直接趴倒在地。刚刚矮下身去,一枚钢针就从头顶飞射了
过去。「侥幸侥幸。」赵修远心中暗道侥幸。
可是他的侥幸到此为止了,蓦地,背后传来一阵破空之声,想来偷袭的贼人见一击不中
,立刻改换了思路,取了火力覆盖的法子。
「左侧五寸。避。」宋沚陵又发话了,他此时虽深受重伤,可是最麻烦的涤魂烟药力已
是慢慢的散去,神志也慢慢的恢复了清明,奈何全身无力,只能伏在他人背上,指点他
如何躲避。
可是毕竟不是本人反应,赵修远的动作还是慢了半分,萃毒的钢针转瞬即至,饶是赵修
远全力闪避,还是被击中了数根。眼瞧着定慧堂近在眼前,可是此时钢针上药力发作,
却是已不能再前进半步,背后的宋沚陵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下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可恶。」这是赵修远昏迷前的最后反应。
易鹧鸥见一击得手,终于从隐藏的角落里站了出来,此前这个白衣男子在楼下瞧自己的
目光那般犀利,如今却变做了地上的死狗,易鹧鸥心中说不出的畅快。「可惜了,无相
门说要取了你性命,不然我等应该还能好好结交一番。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愿真主护
佑你。」易鹧鸥手持钢刀,慢慢的朝躺在地上的两人走去。
「竖子敢尔!」张归荑被那几个黑影给缠住了,虽说没有性命之虞,缺也是一时半刻无
法脱身,此刻见赵宋两人俱是被另外的歹人毒倒,睚疵俱裂,自己与赵宋两人虽说都是
萍水相逢,不过江湖道义乃是手下见真章,如今反被那些宵小歹人取了性命,这些天杀
的异邦匪类,竟是一点江湖道义都不讲,或是以多欺少,或是暗器伤人,所使手段阴险
毒辣,稍有不慎便吃了大亏。
张归荑身型暴起,手中青莲宝剑剑尖微颤,宛若虎啸,整个身体好似化作长剑,人剑合
一,竟是准备无视缠斗的黑影,直刺易鹧鸥后心。所谓力有不逮,张归荑已全力奔行数
十里,内力已有了损耗,遑论此前嗜酒求醉,以及和宋沚陵的搏命相争了。此刻张归荑
已如强弩之末,声势虽大,威力与速度却是不比从前。就在张归荑快要突破黑影防御圈
的时候,被疾风寻了个破绽,双拳紧握,重重的击打在了张归荑的后背上。
张归荑后背受了重击,整个身体径直朝旁边扑倒,后背上立时渗出了鲜血,想来疾风手
上应该是加装了指虎之类的阴损兵器。
「贤兄,归荑误你。」张归荑口中吐出一大口淤血,绝望的瞧着离宋赵两人越来越近的
易鹧鸥,他手中的利刃在月光的反射下,分外的狠辣。
正在追杀众欲要对三人赶尽杀绝之际,眼前紧闭的定慧堂大门,吱呀一声,慢慢的打开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