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性]_《蒹葭录》第二卷_第十回
摘要
本文件为跨性别与伪娘题材的小说《蒹葭录》第二卷第十回的摘录。故事围绕太子朱兴言与锦衣卫之间的权谋与情感冲突展开,表现出复杂的人物关系和情感波动。太子朱兴言因未能如愿脱离皇宫的囚笼而心情郁结,利用酒会代替逃跑,却不料陷入了锦衣卫的设局之中。与赵王暗中较量的过程中,故事展示了太子身份的不安与追求自由的挣扎,同时引入了小郡主赵青鸢的勇敢与智慧,体现出强烈的江湖道义与家族之间的爱恨纠葛。文中穿插了激烈的战斗场面,展示了江湖的凶险,以及对朱兴言身世的关注与疑惑,是一部富有戏剧性的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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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未知 |
Tags | 性转, 跨性别, 伪娘, 权谋, 江湖, 强权斗争, 家庭情感, 青春, 成长, 自我探索, 爱情, 冒险, 女性角色, 历史奇幻, 情感纠葛, 斗智斗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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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累了,毁灭吧,赶紧的
10欲擒故纵擒太子,祸不单行终聚首
上文说道,宋沚陵自离开藏剑山庄后,本欲到昆仑寻玉虚宫寻求《凝阴诀》的破解之法,奈何偶然发现太子朱兴言被废黜的昭告,一时间心潮涌动,潜伏至皇宫中欲要将其带离苦海。怎料在宫中潜伏之时,其早已被锦衣卫北镇抚司谭弘发觉,二人仅过一招,宋沚陵发觉自己心境紊乱,心魔神种,情急之下从皇宫中脱逃而出。而此时,朱兴言在摆脱了皇后之后,与第二日半夜嚣张出宫,本欲应林虹渠之约,怎料幕后主使竟然是安国公赵志贞,朱兴言想尽办法,欲求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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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你莫要这般拘谨嘛,难不成是今日美酒不醇,或是舞姬不美?又或者是,本王招待不周,惹你不快?」赵王微咳一声,众人立时静若寒暄,不再言语。
「非也,非也,实乃是我本当在寿安殿禁足,若是今日偷溜出宫再被父王知晓,只怕朱兴言我的屁股不保。」朱兴言稳了稳心神,一番话说出,轻描淡写的将赵王的怪罪给推脱了出去,而后继续言道:「此次出宫原本是应林虹渠之约,不想却中途偶遇了赵王,赵王您在朝堂之上刚正不阿的品行,兴言还是知晓的,今日出宫之事,您是必然要禀报父王,到时小小兴言只怕要屁股开花。哎,虹渠兄,你今日可是害苦了我哦。」说罢,朱兴言端起酒杯,意兴阑珊的一饮而尽,装作落寞的样子地下头去,实则眼珠直转,偷瞄赵王到底有何动作。
「哈哈哈哈,太子言辞犀利,本王甘拜下风。你在宫中憋的烦闷,偶的闲暇到安国公府上一叙,乃是理所应当,本王又岂会大费周章到天子面前搬弄是非呢,为免显得本王过于狭隘了。来,喝酒。」赵王也不是省油的灯,自打皇帝发出那封废黜太子的昭告后就发觉其中有诈,皇家之事,岂有闹的天下皆知的道理来,皇帝老儿大费周章的发出这么一封昭告,甚至不惜花费诺大代价,闹的天下皆知,即便是荒野山村中都贴上了布告,难不成皇家颜面不要了么?况且这个朱兴言在宫中说是被打入冷宫,可是哪里有半分被废黜太子的待遇来,现在朱兴言的生活可以说除了被禁足在寿安殿之外,其他哪里还有半分被责罚的意思,一个人住在寿安殿,没有了太子身份的制约,现在的日子甚至比被废黜前还要逍遥自在。
细细想来,哪里有在昭告中写明太子被禁足在哪个宫殿的道理,怕不是这皇帝老儿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借昭告之便,将这消息告知某个神秘人物。到底是谁,配得上这样大费周章的待遇?竟然能够让皇帝老儿罔顾皇家颜面,此人定然是对朱兴言亦或是皇帝老儿极为重要的人物。是以,今日寻到机会把朱兴言请来的目的,就是要弄清楚皇帝老儿到底在卖弄什么玄机,若是能框出皇帝老儿所寻之人,如今大事在即,断不能因此出了变数。
「太子殿下,听闻昨日晚间寿安殿遇了刺客?」赵王装作漫不经心的关心道。
「赵王您又在说笑了,昨日晚间我与母后一直在殿内,并未听闻刺客的事情。」朱兴言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你且不知,小女赵青鸢昨日正在寿安殿当值,难不成小女所言还能有假?现在的江湖宵小是在是太过分了,竟然连一个瘸子也敢入宫行刺,只可惜,小女技不如人,让那个瘸子给跑脱了去了,可惜可惜。」赵王的目光始终留有一丝死死盯住了朱兴言,但凡朱兴言有一丝神色异动,绝不能逃过他的双眼。
「难怪今日宫中侍卫多了一倍有余,不过可不能让小郡主伤了身子,万一碰了伤了,岂不是悔之晚矣。」朱兴言是知道这个赵王郡主的,心中不知赵王此时提起她来到底有何目的,只能赶紧顾左右而言其他。
「哎哟,我倒是忘了。这些日子青鸢都是在寿安殿当值,不知今日太子出宫被她发现没有?」赵王假意提醒太子道。
「青鸢向来是机警的,若是发觉殿内无人,那肯定逃不掉一顿板子去,赵王,兴言暂且告退。」说到此节,朱兴言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起身告罪。今日出门寻美,怎料却被林虹渠摆了一道,如今多事之秋,本能告诉他,不能和赵王有过多瓜葛,故而早些离开为妙。
「既然太子执意要走,那本王就不作挽留了,来人,送客。」赵王面色阴晴不定,看不出他到底是何想法。
朱兴言慌不迭的抬脚就走,只留下席上众人面面相觑,更有甚者直言开骂:「不过一废黜太子,竟还敢在安国公府上放肆,当真不知礼数。」赵王未曾接话,面色如常,不过朝着暗处随意一招手,一黑影领命便走。
摆脱了朱兴言这个刺头之后,宴席上终于又恢复了歌舞升平,众人颇有默契的忘却了刚刚的不适,转而朝着赵王献起殷勤来。
昏暗的街面上,一小轿正在亡命狂奔,眼看神武门就在前方,若能进宫便是大大的安全。奈何此时半空突发一声响箭,昏暗中冲杀出五六黑衣壮汉,不过数息之间便将小轿困到半路,动弹不得。那些贼人黑衣黑裤,面蒙黑巾,辨不清面目,引路小太监甫一出声立时一把大刀拦腰斩过,一截断作两截,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尔等何人,竟敢当街行凶,滥杀无辜,非好汉也。」朱兴言好歹也在江湖上混了些日子,见到此种景象之时,慌而不乱,大声呵斥道。
「哼。」黑衣人冷哼一声,立时有人上前拿人。幸亏那四名轿夫尚算是忠义之士,小太监丧命之后便将朱兴言牢牢围到身后,只可惜他们武艺不佳,对付起黑衣人来无有任何胜算,只能靠着一股彪悍之气以命搏命。不多时,四人人人有伤,鲜血染红了衣袍,无奈只能狂啸:「有贼刺驾,速救。」怎料话未喊完,数刀齐发,四人当即殒命。
「草芥人命,江湖道义再何处?此地乃是天子脚下,尔等还不束手就擒。」朱兴言口中说的大义凛然,实则早就吓破了胆,单手扶在小轿上,看着身边五人的死状不住反胃。朱兴言虽在江湖上漂泊了一段时日,不过彼时他有江飞羽暗中护驾,何曾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此时心生懊悔之意,万不该淫心上脑,惹了这番祸事。
黑衣人哪里顾得上他的想法,一发手刀敲晕后扛起便走,昏迷前,朱兴言喃喃道:「小沚陵,江飞羽,救命。」
黑衣人正要撤退,半空中一阵凤啸:「兀那贼人,留下太子,饶尔等不死。」而后机簧连响,飞来数根弩箭,直击黑衣人后心。来人正是赵青鸢,她在看到朱兴言偷溜出宫之时就心神不宁,奈何她没有朱兴言那般权势,天黑之后出不得宫去,只能在神武门处枯等。此时隐约听到宫外传来呼救信号,她便不顾一切的冲将出来,恰好见到黑衣人将朱兴言击晕扛走,情急之下,愤然出手,也顾不上黑衣人人多势众了。
「怎么办?」黑衣人互相交流了眼神,只见其头领看着赵青鸢前来拦路,心中好不懊恼,微微蹙眉之后,手刀一划,众人立时会意,收起兵刃赤手空拳的朝着赵青鸢杀去。
「小小毛贼,且看你姑奶奶的手段。」说罢赵青鸢收起兵刃,欺身而上,她见蒙面人赤手空拳,竟是不愿占了兵刃的便宜,要与他们拳脚上见真章。
赵青鸢不过二八年华,自幼好舞枪弄棒,赵王自然请了诸多名家来与她喂招,一手绣云掌耍将起来,宛如仙子翩跹起舞,众人莫能近身。黑衣人乃是赵王谴来,是以他们是识得自家郡主的,奈何此时又不能贸然承认身份,如何处置她倒成了一件难办之事。
此时赵青鸢一招貂蝉拜月,腰肢弯弯避开来人直拳,而后单掌甩到来人颈后重重一击,来人猝不及防被击中后颈,立时昏死过去,生死不知。见来人被击倒,赵青鸢心中暗道侥幸,随即斗志更起,只觉黑衣人不过尔尔,若仅有此样功夫,今日救下太子当不在话下。
「锦衣卫忠犬,莫要欺人太甚。」黑衣人首领见赵青鸢咄咄逼人,功夫不上不下,说话间就伤了他们一人,奈何碍于她的身份又不能出重手伤人,只能出言警告她不要插手此事。
「此人乃是当朝太子,你们江湖中人如何敢对皇家人动手,吾乃赵青鸢,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尔等宵小速速交还太子,乖乖素手就擒,我当在锦衣卫中帮尔等美言几句,将来也好给你们留个全尸。」怎料赵青鸢愈发放肆,口气之大让人不喜。
「若是我等不交人,也不随你去呢?」黑衣人首领阴狠的笑道,眼镜眯起,如毒蛇一般睇紧了赵青鸢,已然起了杀心。
「那还废什么话,出招吧。」赵青鸢摆好架势,只待对方出手。
「此地危险,速战速决。」黑衣人首领一声令下,众人四散而立,手背上青筋暴起,只待一击必功。
只见那赵青鸢丝毫不慌,平地之上闪转腾挪,将来犯之人招数尽数避开,一手绣云掌法耍的如梦似幻,直如仙女再世。
可惜她终归女流之辈,内力不续,天赋虽高,技巧有余,劲道不足,数十招用完便再无新招,被黑衣人首领寻个破绽,重重一拳击中小腹。赵青鸢连退数步,面色潮红,终于忍将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委顿下去。
「兀那贼人,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锦衣卫赵青鸢在此,尔等还不速速求饶。」赵青鸢此时已到强驽之末,她身为女儿生,小腹乃是极为虚弱的罩门,此番又遭了重击,还能站立不倒已属异数。
「迟则生变,带走。」黑衣人三两围上,一团破布堵住凤口,黑巾蒙上双眼,众人扛上赵青鸢赵兴言便走,不多时便从街边散去了身影。
城北荒山,此地乃是皇家围猎之处,甚少有外人来往,山中野兽都是些人工圈养的珍禽猛兽,如此一来,既满足了皇家狩猎之喜,又可避免狩猎时发生猛兽伤人的意外,故而此地对于那些蒙面壮汉来说当真是绝妙无比的藏身之所。
赵青鸢早就流干了泪水,想到被这些歹人撸到荒山野岭后的遭遇已起了求死之志。此时被一人扛在肩上,手足被缚,腹部疼痛不已,想要咬舌自尽,奈何口中又被塞了破布,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又奔行了小半个时辰,众人终于在一处山洞前停下,此时弦月刚到半空,天地间一片萧瑟,不次冷风吹过,更显凄凉。
山洞中锅灶齐备,床褥皆全,想来此地定是黑衣人的潜藏窝点。他们乃是赵王圈养的死士,今次出击,原只要撸来太子,怎料赵青鸢半路杀出,无奈之下只能将她一同撸来此地,关如如何处置她倒成了难办之事,非要赵王亲自定夺不可。
天色微亮,赵王口誉终于到了,黑衣人首领暗道:「倒是便宜了这小子了。」而后罔顾赵青鸢不愿,将其一掌击晕,将两人搬到一处,锁好石门后假意离去,密封的石室中,一株檀香烟雾袅袅。
赵青鸢终究有武艺在身,不过小半个时辰就清醒了过来,反观朱兴言,一击之后便一直晕迷,当真是疲弱不堪。看着眼前晕死的朱兴言,赵青鸢无来由的一股怨气,若不是为了营救此人,自已当不会身陷囹圄。情急之下,再顾不上身份尊卑,莲足轻踢,朱兴言翻身落地,脑袋接到石板,吃痛之下终于悠悠醒转了过来。
「小沚陵,江飞羽,救命。」朱兴言刚刚醒转,立即大声呼救,此等傻样,把赵青鸢弄的不怒反笑。 {3)+
「此地荒山野岭,我等又被囚在山洞石室之中,你便是叫破了喉咙也是无用的。不若省些体力,兴许能多撑些时辰。」赵飞鸢鄙夷的笑道。
此时,荒山中宋沚陵耳廓轻动,似是听到了求救之声,勉强稳固的心境又开始出现裂隙,他的心境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但凭慧剑无上功,跳出沉沦五苦门。」宋沚陵口诀不断,浑身大汗淋漓,内息奔涌不止,着实已到了斩心魔的关键阶段,一刀斩了,此后海阔天空,朱兴言再不会是他心头枷锁,若是未斩,只怕心魔再生,功夫修为再难寸进。
「怎能如此?」朱兴言失魂落魄的问道,而后又打起精神来,疯狂的捶打石门口中不声呼喊:「小沚陵,江飞羽,救命。父王,我再也不偷溜出宫了,救命,快来救救我。」
枯叶一闪,荒山中再无宋沚陵踪迹,只余一道白色虚影直朝朱兴言被擒之处射去。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赵飞鸢看着朱兴言发狂般的举动,口中耻笑连连。只不过此时鼻尖传来一阵异香,闻之头晕脑胀,浑身燥热,姹户中痒麻无比,端得是奇也怪哉。
这也难怪,赵飞鸢不过二八年华,未经人事,对于这人伦之事无有一丝了解,只觉姹户中淫水泛溢,乳尖激突,一双腿子绞到一处,聊以缓解这奇怪欲望。
朱兴言的求救之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再回过神时,他已坐到了赵青鸢身旁,一双淫眼直沟沟的盯着少女酥胸,赵青鸢年岁尚幼,一对酥乳还未长成,只觉一只贼手从背后捥将过来,随后轻轻握住了她胸前一点。「嘤咛,不要。」赵青鸢仅存的理智发挥了作用,只是那销魂烟极是扰人心神,她想反抗,可是那坏坯子大手在胸前轻轻一握,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快感从胸前直抵脑后,她便再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朱兴言明显已失去了理智,一双猪手早就剥去了姑娘的罩衣,仅凭一件小小亵衣又怎能阻拦内里的无限春光。
眼前姑娘自幼习舞,浑身无有一块赘肉,乳鸽不甚雄伟,但也已初具规模,假以时日必然不可同日而语。腰肢仟细,小腹曾中一掌,此时白皙皮肤中透出一丝嫣红,更显娇弱。因久练马步,下肢明显粗壮不少,玉臀更是坚韧挺拔,手感甚佳。拨开紧闭的双腿,娇小的姹户终于在朱兴言眼前显现出来,此时淫水横流,花心小嘴一开一合,仿佛在轻声唤他。
朱兴言见此情此景,哪还能另作他想,眨眼间褪去身上衣袍,胯下巨龙昂扬待发,他阳根本就甚伟,此时在迷香催发之下更显狰狞。只觉姹户中一阵巨痛,赵飞鸢立时清醒过来,双手前推,欲要将这个登徒浪子推离自已的身子。
可是这一推更激发了朱兴言的凶性,看他四肢不勤,弱不经风,此时却不知从何处涌上一股蛮力,双手接过佳人伸来的玉臂,反手按压下去,胯下自然冲刺不已,传来一阵羞人的噗嗤声。
片刻之后,初经人事的少女胯下从疼痛慢慢变成一种从末体验过的无上快感。口中不自觉的呻吟起来,眼睛紧闭,快感压过了理智,她现在心中只想,「啊,深些,再深些,不够,还不够,用力。」快感如波浪一般在身体里荡漾,可既便这样,她还觉的不满足,翻身上马,朱兴言被压到身下,佳人运起无上玄功,每一次起身下坐,姹户必然收紧放松,小小石室之中,两具淫靡肉体同时登上了无上极乐。
这边石室中风光无两,石室外黑衣人可遭了殃。他们还道今日完成了赵王的任务,回府之后必然大大有赏,可叹他们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杀神。只见一道白影袭来,二话不说,直接开打,不过两息的功夫,黑衣人已只剩头领一人还能说话了。
「你是何人?我等并无恩怨,为何见面便痛下杀手?」黑衣人头领见同伴的死状,心如死灰。
「我是何人?我也想知道呢。」宋沚陵此时披头散发,双目通红,声音妖异,宛如鬼魅。「我刚刚听闻有人呼救,可在此地?」
「此地是我兄弟们的藏身之所,怎会有人呼救,这位大仙,您找错报方了。」黑衣人还欲狡辩。
宋沚陵紧闭双目,侧耳细听,果然听到了朱兴言的呻吟声来。「你撒谎。」话音未落,一脚踢出,黑衣人横飞而出,重重的撞开石门,七窍流血,已然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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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门被撞开,床上胡闹的两人早已沉沉睡去,刚刚两人大战数百回合,元阳喷洒无数,小小的石室里狼藉不堪,腥臭难闻,不堪入目。
「你,你,你。好,好,好。」宋沚陵怎料他冒着心魔缠身的风险救出的朱兴言会是这般模样,连说几个好字,周身气血逆流,双目化作血红,一阵晕眩感袭来,只觉天灵盖中轰的一声,有如天崩地裂一般,而后慢慢悠悠,飘飘忽忽的向他们走去。
宋沚陵与朱兴言分别已数月有余,自打在天津卫被破身之后便对他情根深种,分别之时就是快刀斩乱麻,本想自那之后便一刀两断,怎料经过这些天的奇遇之后,心中对朱兴言的相思之情不减反增。这些日子以来全凭着一股子清心寡欲的童子功方才勉强压制住了情思之苦,今日干柴烈火,旧情复燃,让他如何能挡。
须知宋沚陵在凤凰山幽谷之中练过全本正宗《凝阴诀》,彼时他遁入空灵,修行速度更要快上一筹,若不是白毛狐狸急于求成,将他当作了修炼炉鼎,生生吸去了宋沚陵修炼中凝结出的凝阴诀阴性内力,那么他现在到底有何变化,那还犹未可知。
不过阴气虽除,凝阴诀打通的经脉已无阻滞,遑论他所练的阴阳周天法,体内真气一阴一阳,那阴性真气与凝阴诀本属同源。周天法阴气走会阴穴,凝阴诀走曲骨穴,二者同汇于气海之中,如此一来,凝阴诀内力早已与他所练内功混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辨不清你我了。可叹宋沚陵还不自知,呜呼哀哉。
想来宋沚陵与朱兴言共度云雨之时,他体内心魔已生,如今已过去数月,心魔滋长,岂是想斩便斩的断的。此时宋沚陵心魔附体,全凭一股本能行事,只见他秀目一瞪,血红的双眼中一股厉芒直刺向了床上瘫软的两人。
两人身上不着寸缕,床单上的那抹嫣红煞是惹眼。宋沚陵刹时间心都碎了,带着哭腔喃喃言道:「你这坏坯子,祸害我了还不算,也不知这是哪家姑娘,若是将来告你毁了姑娘家名节,看你如何自处。再说了,龙种又岂能,又岂能。。」说罢,右手高举,立时要将赵青鸢毙于掌下,只是瞧见她无辜的脸庞,宋沚陵始终下不了手。
「小沚陵,江飞羽,父王,救我。」昏睡间,朱兴言兀自低声嘟囔数句。
这小小呼救声有如炸雷,宋沚陵立刻恢复清明,郁结在胸口的浊气散开,紧接着一口鲜血就喷洒出来,「他果然还是记着我的。」心结打开,宋沚陵便再兴不起动手杀人的心思了。「你又是谁?他便是在熟睡之时也记得我,你怎么和我比。」可笑可叹,赵青鸢几时想要和他作比了。
日前在寿安殿只能隔窗相望,心中就说不出的想要进去与朱兴言相认,如今朱兴言进在眼前,却又不敢将他唤醒了。好在心愿已了,终于如愿找到了他,接下来就是待他醒后将他带回金陵去了。宋沚陵心中甜甜的想到,而后寻了一处空地,就地打坐调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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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宋沚陵只觉他好像回到了金陵庵堂,耳畔不时传来飘渺梵音,一如幼年一念师太颂经一般。
只是他今次为情所伤,在斩心魔的关键时刻又被心魔反噬,内伤之重无以复加。若非大罗金仙,断不能救他于水火之中。
「阿弥陀佛,施主,醒来。」抖然一阵梵音直击心灵,宋沚陵终于悠悠醒转。
只见卧榻一旁,一慈眉善目的老尼端座在蒲团之上,刚刚的暴喝显然是此人所为。
「多谢师太相助。」宋沚陵勉力下床,却发觉自已混身无力,脚步虚浮,刚下床就是一个踉跄。只见那老尼伸手慢慢一抬,一股绵柔的劲力托住了他,不至于摔倒在地。
「众身皆苦,经此一难,你可有所得?」师太轻声说道。
「沚陵不知,求师太点化。」宋沚陵双手合十,谦卑的行了个佛礼。
「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师太鞠躬行佛礼,而后化作金光,四散而去。
「师太,师太。」宋沚陵情急,双手朝前虚空乱抓,岂图抓住那四散飘逸的佛光。
「糟了糟了,犯癔症了,这可如何是好。」一个熟悉的呱噪声音从耳边传来,宋沚陵悠悠睁开双眼,眼前不就是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朱兴言来,一旁的少女也早已醒转,此时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瞧他,那眼神中有三分哀怨,三分侥幸,还有四分妒忌。
「什么癔症?」宋沚陵不解的问道。
朱兴言此番死里逃生,又强上了赵王郡主,正在高兴,接言道:「你打坐时不时口出妄言,什么师太,什么金陵,什么打不过我的,就在刚刚,你又伸手乱抓,不是癔症又是什么?把我二人可担心的紧。」
再坚硬的心肠在朱兴言这样的柔情攻势下也要败下阵来,只见他忽而转性,一双媚眼中温柔的似下滴下水来:「原来,你这般担心我的么?」
朱兴言大大咧咧,又和宋沚陵极是熟识,自然不会发觉有异,还道小沚陵在作什么妖,轻笑道:「那可不,你我之间,互相关心不是理所应当。」反道是身后的赵青鸢发觉有异,听了宋沚陵那男女不辩的嗓音后说不出的不舒服。
「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这般卿卿我我,便是父王母后也绝计说不出这般肉麻的话来。」赵青鸢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将被朱兴言强上的怨气通通发在了宋沚陵身上。
宋沚陵听言,忽生懊恼「是了,你们是男欢女爱,天理伦常,也是应当,本是应当。」说罢,抬起无力单掌,欲要强运内力以死明志。怎料此时只觉丹田中空空荡荡,一丝内力也无,又站起身来,直朝石壁撞去。
朱兴言哪里顾得上其他,见小沚陵要寻死,突兀一掌未能拦下,见他起身撞墙,焉有不拦之理,他虽软弱,现在却也比宋沚陵要强上半分,一个剑步冲上前去,在他撞上石墙之前牢牢将他抱到胸口,任凭怀中佳人如何反抗,只顾牢牢抱住,死不松手。
「你怎么不让我去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让我死了罢。」怀中沚陵掩面哭泣,直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凄惨。「从天津卫你我走散之后,我便时时刻刻在想你,念你,便是深陷幽谷,也不敢忘你半分。」
「好啦,都过去啦。」朱兴言宠溺的抚摸着宋沚陵如缎子般的长发,低声安慰道。
「在幽谷中那段日子,我才想明白,当日就不该狠心离你而去,可是幽谷难逃,我本想就这般在幽谷中了却残生。可是老天非要捉弄我,让我从幽谷中逃了出来,本想那时就来寻你,只是,只是在藏剑山庄又耽误些时间,那许子敬老儿好生可恶,非要看什么松纹剑,平白诓我在庄中住了一月有余,我再不愿瞧见他了。」宋沚陵躲在他怀里,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一一与他细说,说到动情处,声音已低不可闻,不得已,朱兴言只能低下头去迁就于他。这番动作可恼坏了一旁的赵青鸢,她又岂能想到这两人竟能亲腻至此,好不恶心。只是现在刚刚破身,行动不便,只能躺在床听他们讲话,恼的她拉过棉被蒙到头上,眼不见为净。
「后来呢?你怎会知晓我被摛至此。好哇,我知道了,你定是恼我不去寻你,就偷偷跟踪我,明明能救我,却只想让我多吃些苦头是也不是?」朱兴言假意言道。
「胡说,若是我跟踪你,那些小贼岂能将你撸来此地。」宋沚陵羞红了脸颊,知晓朱兴言在故意说笑,这坏坯子,把这心思用在习武上该有多好。「我刚从藏剑山庄出来,瞧见了你被废黜的告示,心中念你定然不开心,便舍了其他念想,马不停蹄的赶到上京城,又在宫中寻了数日,终于在前天晚上寻到了寿安殿。」
「什么,前日晚上你也在寿安殿?」赵青鸢接过话题,不可置信的问道。「胡说八道,前日晚间是我值守,明明是一个老瘸子,如果是你,我定然早就认出来了。」
「不错,院后那团黑影,若是你再坚决一些,或是皇后再来的晚些,你便发现我了。」宋沚陵转头笑道:「你的功夫很不错的,努努力就能发现我了。」
「切,那还用你说。」赵青鸢不置可否。
「不用理她,你且说说,到殿外了为何还平寻我,我还和母后提起你了呢。」朱兴言兴致缺缺,对宋沚陵过门不入甚是懊恼。
「不行啦,那个锦资卫的谭弘凶的很,我俩只过了了一招,就败下阵来。那时我才发觉,因为你,我心魔已生,若不及时斩去,轻则武功全失,重则性命不保。」宋沚陵垂目言道。
「这么严重?」朱兴言担忧的紧,只将怀中那人抱的更紧了。「是啊,我仓遑而逃,随意寻了个荒山入定,怎料却听到了你的呼救之声,这一听可就全完啦。」宋沚陵的声音又低了下去。「都怪你,都怪你。」说罢,粉拳高高抬起,最终又轻轻落下。柔声言道「你没事就好啦。」
「哼,谭镇抚司的功夫天下皆知,能保住性命,算你命大。」赵青鸢依旧不愿放过他。
「其实,若我无心魔缠身,许能和他过上几招,不过现在说什么都迟啦,我因心魔着相,空有一身功夫也是不出来了,恐怕现在力气连常人都比不上,莫要再谈什么过招切磋了。」宋沚陵又暗运内力,只觉内息阻滞,丹田气海中空有莫大能量却无法施展,与内力尽失无异。
宋沚陵一时接受不了武功再次尽失的打击,扭打着从朱兴言怀里逃将出来,可是他现在体力又岂能和朱兴言相比,一番扭打之下,身上裹的长衫撕裂开来,露出了内里用白布紧紧裹住的娇躯,不经意间,一枚小小令牌掉落在地,宋沚陵俯身去捡,却被躺在床上的赵青鸢抢了先。
只见赵青鸢握着令牌,脸色阴晴不定,而后竟然立刻下跪:「在下锦衣卫千户赵青鸢,不知皇后令牌在此,多有得罪,还望恕罪。」
赵青鸢一番言语让朱兴言失去了对宋沚陵身上白布动手的心思,转而瞧着那枚小小玉牌,见状脸色一白:「这母后令牌,你从何处得来的?」
「一个奇怪老人给我的,到底有何用处,我也不知。」宋沚陵拿过令牌,不愿多讲。
「那人可是面部无须,体态健硕,只是往那一坐就是一股威势,让人不敢直视,然后说话又总是说一句,留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朱兴言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你怎会知晓?」宋沚陵诧异的问道,手上用力,已重新将长衫穿好,掩饰住了内力的白色衬布。
「父王。。。」朱兴言无奈的确定了这个事实,瘫软在地。
第二卷我有故人抱剑去,斩尽春风未肯归共十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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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宋沚陵的八名扶桑刺客在何处
寻找宋沚陵,下卷会出场,并且戏份较大
藏剑山庄计划做什么事情]
没想好,可能是又造出什么神兵吧,大概。
明空师太什么来头
来头很大,我只能说这么多
江飞羽和尉迟佑平什么情况
赶往江陵途中,会发现潇湘阁的一些举动
凝阴诀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其他人练了没有这种影响
妖后留下的邪异法门,妖后师从女娲,女娲又和紫薇大帝关系匪浅,所以说凝阴诀和阴阳周天法本属同源
其他的详见序章
其他请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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