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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性]_《蒹葭录》第三卷_第四回

摘要

《蒹葭录》第三卷第四回是一部有关跨性别和变身主题的小说,主要讲述了女主角苏瑶的冒险故事。故事设定在一个充满魔法和异能的奇幻世界。在这一章节中,苏瑶化名苏瑶,前往塞外寻求昆仑玉虚宫的权杖,以解开自己身上的诅咒。在她的旅程中,她遇到了明空师太,并卷入了离魂教的争端。通过一系列紧张的情节,苏瑶展现出她不断自我认知和身份探索的过程。故事中提到的神王与苏离的对抗,以及她在密室中的情节,增添了故事的戏剧性和悬念。同时,该章节描绘了强烈的情感冲突和权力的斗争,涉及权杖、咒语和诅咒等元素,展现了作者对人物复杂心理的深刻理解。整部作品在情节上含有一些限制级内容,处理了关于性别转换和性别认同的敏感话题,体现了多样性和深刻的自我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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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变性]_《蒹葭录》第三卷_第四回.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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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Size 57856 by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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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2024-12-07
Original Link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Author 未知
Region 中国大陆
Date 未知
Tags 性别转换, 跨性别, 变身, 魔法, 冒险, 权力斗争, 情感冲突, 离魂教, 自我探索, 古代奇幻, 现实与幻想, 女性强势角色, 隐藏身份, 诅咒, 权杖, 奇幻世界

本文由多元性别中文数字图书馆归档整理,仅供存档使用。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更多信息和搜索内容,请访问 https://transchinese.org/

正文

声明:本文非修仙剧本,某明空师太属于作者写飘了,把她的能力写的过于夸张,以

后会尽量减少她的出场次数。(其实是节奏太慢,要把主角拉去找罗刹国来的

权杖,总不能莫名其妙的就去了吧,需要有个诱因。再说了,作者亲自进入剧

本修改时间线,不爽也得忍着,笑。)

另外,建国后不能成精!某苏姓女子的什么百年,千年的设定,请理解成被狐狸一个闷

屁绷迷峥了。那幽谷就是个扰人心神的地方,你看的真,未必是真,你看到的假,未必

是假。

至于什么鬼哭狼嚎之音,因为那把松纹剑可以发出乐音,请理解成某种恐怖音乐之类。

另外,你猜,松纹剑能不能近战伤敌?

煞气之流,乃是真气的另一种外在表现形式,左冷禅可以练寒冰真气,赵修远来个邪煞

真气,我觉的也并无不妥,至于真气,内力,这个不算修仙吧。。。

另外,王婆说了:你们就不能看看她前后写下了多少伏笔吗?就盯着那点bug不放了。。

。 遗老设计谋大事,离魂四使起争端

上文说道,宋沚陵化名苏瑶,前往塞外寻昆仑玉虚宫,在塞城外战唐公望,遇明空

师太。在明空师太的点拨之下,决定去江陵寻一权杖,以求化解身上诅咒。在离去之时

,偶遇姜剑封,却又陷入离魂教事端,一番缠斗之后,苏离败走。

书接上文,

本帖隐藏的内容

却说苏离在密室中对着黑暗处言道:「神王,或者说,上官笑天,你在此地过的如何

。」

黑暗中闪起两道红光,细细看去,竟是一双人眼,黑暗中那人喘口粗气,

而后张狂大笑:「妖妇,爷爷在此地过的很好。」说罢重啐一口,一口浓痰直

飞向苏离面门。

「为老不尊,看来你还未想通。」苏离一个侧身躲过浓痰,取出火折子,

昏暗地宫中终于有了一丝亮光。

只见暗里那人混身缠满铁索,双臂高展,两道锁链高高挂着。琵琶骨中更

有两道铁链穿肉而过,伤口早已愈合,铁链已与皮肉混然一体,此人定已被锁

在此地不知多少岁月。

因为久不见亮光,皮肤惨白,瘦骨嶙峋,须发皆白,在颔下乱糟糟的直垂

到胸口去了。双目因突见亮光而泪流不止,可他仍不愿闭眼,贪婪的望着那豆

苗大的火光。双腿齐膝而断,只剩两个破烂裤管空荡荡的垂着。此人竟真是上

官笑天,一代霸王,如今被折磨成此般模样,好不可怜。

「你这妖妇,当天诛地灭,人神共弃。」神王怒骂。

「你这诅咒,我早听的腻了,今日便再回一次,若天要收我,早就收了,

又何必等到今日。」苏离痴痴笑道。

神王只顾咒骂不休,这么些年来,他被苏离设计击倒,斩去双腿后幽禁此

地,端得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时间变的豪无意义,

对苏离的怨恨也是日益滋长,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

「还是那句话,潜龙穴在哪儿?」苏离忽然冷语道。

「哈哈哈哈,黔驴技穷了罢,我也同样回你,若要说,我早就说了。看你

今日狼狈模样,出去找男人被打了吧?」神王吼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苏离气急,新仇旧恨一应涌上心头,把在苏瑶处吃

的委屈,被教众针对的不甘一鼓脑的撒到神王身上。

只见她拉动机关,那铁锁顿时收紧,把个神王高高吊起,又取过皮鞭沾上

凉水,不多时,神王就被抽打的皮开肉绽,周身无一块好肉。

说来奇怪,经过这般抽打,神王身上竟无一滴鲜血流出,待抽的累了,皮

肉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不过盏茶工夫,伤痕即消弥不见,破烂的

衣裳下,皮肤上没有留下任何伤口。

「哈哈哈哈,早都说了,龙鳞早被我尽数吸收,任你如何,再也不能伤我

分豪。哈哈哈。就算你锁我琵琶骨,又有何用。」神王又笑,可惜大笑牵动琵

琶骨,一阵巨痛袭来,神王终于萎顿下来。

「看来锁住琵琶骨还是有用的嘛,你可还嘴硬?」苏离开心笑道,说罢,

皮鞭专挑双肩处下手,把个神王打的直吸凉气。

可他仍不松口,大喊:「舒服,痛快。」只是那语气早已不如此前那般蛮

恨。

苏离打的累了,再次问道:「潜龙穴在哪儿?」

「呸。」又是一口老痰表明了神王的态度。

苏离再不多话,熄灭火光,转身去了,只剩神王在寒冰密室里大声嘶吼,

直如野兽一般。

九月的塞城,日间燥热难当,晚间又凉意袭人,待过午夜,竟扑梭梭的下

起了鹅毛大雪,北风吹过,冬天这就算来了。

昨日还烈日当头,一夜之隔,城外就换了天地,放眼望去,天地间一片雪

白,把个苏瑶瞧的目瞪口呆,她自幼在金陵长大,从未知晓这冬日能来的这般

急,这雪能下的这般大。

贴心的店家早早烧得了暖炉,房间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炉上奶茶咕嘟嘟

的冒着热气,她倒过奶茶,端坐窗边,有一口没一口的慢慢品着,支起窗棂,

瞧着一望无际的白色天地,心思早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至于唐公望他们两个,都曾久居高山峻岭,见惯了风雪,对这情景倒没有

过多感叹,只道天气奇怪罢了。

他三人昨日夜进塞城,结合离魂教喽啰们的说辞,断定三日后在城北有大

事发生,只是不知具休方位。唐公望姜剑封二人早早就去城北寻访,她也本该

同去,却被他二人拦了下来,说什么女子身寒体虚,受不得寒之类,况且塞城

中也须有人坐阵,若是离魂教贼人在城中出没,也可有个应对。终于她还是败

下阵来,一人留在客栈,百无聊赖。

这可是苏瑶自出宫后少有的清闲日子,没有了风餐露宿,没有了你虞我诈

,没有了刀兵拼杀。她也终于有时间静下心来,细细回味这年来的点点滴滴,

或绣眉紧锁,或嘴角露笑,或眉目含春。最后想到朱兴言来,只觉菊穴痒麻,

胸前鼓胀,那被粗壮龙根入体的感受始终在心头挥之不去。

「你在宫中过的可好。」佳人痴痴言道,不知不觉间眼角划过一滴情泪,

我见犹怜。又取出玉笛,不多时,客栈内便传来悠扬乐音,正是那首凤求凰。

正自怨自艾间,苏瑶忽觉楼下闪过一个熟悉身影,细细观之,那人一身黑

衣,脸上留了胡茬,显然是刻意伪装,不可他又如何能逃过苏瑶法眼,分明是

赵修远无疑。

窗棂一关,苏瑶戴上斗笠,消消跟上,且看赵修远倒底有何企图。

只见赵修远走街串巷,又在各隐秘角落留下数个记号,那记号甚是奇特,

用黑碳三两笔画出个动物造形,四足七尾,略加思考,竟是一只狐狸「怎么又

是狐狸。」苏瑶暗道,一一记下形状方位,心想若能找出规律,此记号日后定

然有用。

跟了小半时辰,最终在城墙边一处屋外停下,以独特频率击户,又回了若

干暗号,赵修远终得入户。「就是此地。」苏瑶大喜。

只是此时光天化日,貌然闯入未免招摇,终于她下定心思,以一个铜板遣

一孩童将口信带回客栈,怕人不信,又从道袍上撕下一角权作信物,如此一来

,若他二人从城北归来,当能知晓自已行踪,免去了后顾之忧。

看着小孩童离去的身影,苏瑶终于行动,先假意寻到暗处,寻个间隙,纵

身一跃已入了后院。她武功高强,又善隐匿形踪,只如一只狸猫一般在院内行

走,竟无一人发觉。细细叹去,户内只有两道气息,一道虚浮,似是老人,应

是此屋内应,一道粗重平稳,当是习武之人,定是赵修远无疑。

那赵修远在屋内不住踱步,听脚步声竟有些焦急之意。又过一柱香的时间

,又有人进门,那人脚步轻盈,气息悠长,当是一位女侠。

「属下蒋凝夕,禀承父亲大人遗愿,见过赵王。」那来人竟是蒋凝夕。

「蒋凝夕?和常凝夕什么关系?赵王?」短短数言,已让苏瑶心生无数疑

惑。

「大事一日不成,我便还是赵修远,无须用此种尊称。」赵修远道。

「是,全凭您做主。」蒋凝夕道。

「是我那个舅父遣你来的?他有何说法。」赵修远道。

「怎么又和上京城的赵王扯上了关系?看来这离魂教之事牵扯极大,就连

赵王都牵扯其中,怕不是有更大阴谋。」苏瑶又想。

「赵王明言,他与宝岛混元帮,江陵潇湘阁皆已谈妥,如今只须你取下离

魂教,彼时以你为首,打出反惠复昭的旗号,三路大军齐聚上京,他再从中侧

应,大事可成。」蒋凝夕语不惊人死不休。

「呵。」赵修远冷笑一声沉漠片刻,似在思考,而后言道:「混元帮那个

老狐狸,怎么还敢信赵志贞这个奸人。」

「义父,义父已然去了。我从太湖逃将出来,听了父亲的遗言,拼命逃到

宝岛求他收留,怎料他久居中原,年轻时又一身伤病,早就到了油尽灯枯的境

地。受不住岛上闷热天气,将帮主之位传我之后就,就,吐血而亡。」蒋凝夕

哽咽道。

「啍。」赵修远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赵王还说,若是离魂教能高举义旗,大事之后,必将以你为尊。」蒋凝

夕又道。

「啍,假仁假义,若他真有此心,当年为何要缢死父王。」话还未毕,院

外传来一声低呼,原是苏瑶被他言语所惊,不时失神出声,甫一出声,她就顿

感不妙,即已被发现,也不再躲藏,一个纵跃跳出墙外,仓惶而走。8 i8 r)

「何人?」蒋凝夕冲出户外,放眼望去,又何曾见一个白色人影。

「此地不可再用,三日之后,城北三十里。」赵修远忙道,他不知窥探之

人来路,若是此间密谈被他人知晓,三日后的计划恐有变数,如今又抓不住暗

中那人,只能霸王硬上弓,走一步算一步了。

苏瑶仓惶而走,听了赵修远那句缢死父王,她已洞悉一切,愿来赵修远乃

是前朝皇帝遗孤,不知靠了什么手段就能保不死,如今他们秘谋多年,竟是要

死灰复燃,再起争端。什么朱家天下,苏瑶自然不在乎,无非是换个人做皇帝

罢了,往大了说若是因此战乱再起,生灵涂炭,那却是她不愿看到的,往小了

说,那上京城皇宫中还有个让她日思夜想的人儿,若让奸人得势,又岂能给他

留了好果子吃了。

如今之计,只能打断他们的计划,首先就是离魂教,那是必然要走一遭的

,再然后就是潇湘阁,那夺牌污辱的恩怨也正好算上一算。现在噍一的指望就

是唐姜二人能尽快查明离魂教底细,若能如愿,便就先断其一指。

苏瑶芳心大动,回到客栈中心忍惴惴,所谓关心则乱,只怪那个不解风情

的朱兴言,把她的心儿都骗走了。直到这时,她才明白什么诅咒,什么命运,

和朱兴言比将起来,全都一文不值。

苦等唐姜二人的日子可不好受,苏瑶在客栈内可谓是食不能寝,夜不能寐

。这般在屋内折腾到半夜,风雪又来,这才浅浅睡去,彼时风高雪急,塞城人

早就埯旗息鼓早早睡去。唯有寥寥数处亮灯,如繁星一般点缀在漆黑的夜色里

可此时却有黑影在雪中奔行,他们一行八人,自打在数月前凤凰山中失去

了宋沚陵行踪,一个个如丧家之犬,主人疾风又下了死命令,必须要寻到此人

。这八人倒也争气,在江湖上一路追寻,其中更有能人,极善追踪之法,她早

在宋沚陵身上设下秘法,以家传秘术寻之,可模糊确认此人方位。

怎料动用这秘法数次,跟着宋沚陵走遍中原,却因他身形巨变,数次寻到

却又放弃。如今气息越来越淡,再不确认身份,可能就没有下次机会了。眼看

疾风限定之期已到,八人无可奈何,只能挺而走险,找这塞城内的所谓墨瑶仙

子当面对峙。

苏瑶睡下了,脑中胡思乱想,菊穴又开始痒麻赳来,让她好不自在。一阵

凉风吹过,带进几朵雪花,床上佳人眼皮轻颤,似乎梦中正在经历巨大煎熬。

黑暗间,一双柔美的小手轻轻抚上了苏瑶高挺的酥胸,引的佳人又是一阵

缠绵,只因在梦中,朱兴言正伏到他胸前,贪婪的吮吆她胸前两点,却不入身

,把个苏瑶逼的娇啼阵阵。

黑暗半跪到苏瑶床边,右手轻轻挽上酥胸,左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辞,不

过却是扶桑土语,让人听不分明。咒语念罢,小手上传来阵阵刺痛,原来她身

具秘法,左右掌香汗可互相感应,以左手香汗抹之,可持续百日,更可于百里

外用右掌感应物体位置。如今百日之期将近,结索全部聚焦到此女身上,诽人

又不得不信。事关紧急,只能拼死一博,若无反应,那只能回疾风处切腹尽忠

,若有反应,那就再好不过。

此时右掌刺痛,正是此人!黑影大喜,却又沉下心来,若要确认此人身份

,还有一样重要物件要寻。

只见她在屋内翻箱倒柜,轻拿轻放,却始终不得。焦急间,她只能转向床

上佳人,一双小手如蚂蚁一般在她身上翻寻,轻道一句:「simimasai。」而后

一寸寸的寻找下去,可恨那苏瑶,此时沉伦春梦,梦中朱兴言正用双手抚过娇

躯,让她混身酥麻,胯间小虫隐隐造反,吐出些许淫液。梦外那黑影起在她身

上翻寻,就连发根就一根根翻过,却始终不得。

再那黑影又岂是轻言放弃之人,轻解道袍,只见佳入胸前甚伟,几不可握

,怕不是比自已还大,不禁就起了攀比之心。佳人又扭捏转身,双腿跤到一处

,不处磨蹭胯下小虫。黑影攀比之心只能作罢,终于在腰胯处寻到一小小口哨

,那口哨以细丝捆绑,轻飘飘的垂在腰带之上,又被压到身下,此时佳人转身

方才显露出来,此正是自已所寻之物。

即已确定此女就是疾风命令守护之人,黑影必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如此一来,她义兄妹八人,当不必切腹尽忠了。随后,又一阵凉风吹过,再回

头,屋内哪里还有那黑影半个踪迹,此人隐匿潜入手断当属天下无双,就连苏

瑶都示曾发觉。

黑影回到暗处,另外七人已在此处等候多时,他们自幼一同修习扶桑忍法

,时到今日,早已心意相通,单一个手势或一个眼神就能理解对放所想。只见

那潜入屋内黑影一个点头,其余七人心同立时狂喜,但多年的训练让他们极快

的冷静下来,所谓狂喜,不过是彼此互相点头罢了。「散。」那黑衣头领命令

一声,八人随即散去,他们并未离开,而是各寻隐匿之处,暗中护卫苏瑶安全

。自今时起,他们便是苏瑶的影子,断不会再丢失她的踪迹。

当然,暗中发生的这些事情苏瑶并不知晓,她只觉做了一个春梦,梦中朱

兴言对她上下其手,却不破身,让人好生懊恼。胯间淫水连连,她一直不敢直

面自已胯下的变化,今日好像非比寻常,小虫倒有喷发之像,奈何她玉丸入体

,淫水稀薄,倒似女子春液一般。「好个孽根,反正无甚用处,还时常惹人不

快,不如一刀割了便是,若能寻得名医,再剜个洞儿,兴言他定然高兴的紧。

」此种想法一出,苏瑶自已都不禁一阵后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如此

作贱。

处理好身上狼藉,苏瑶心不在此,酥胸上的一首淡淡水痕却被她轻意的忽

略掉了。闲来无事,想到胯下狼藉,苏瑶只觉一阵不适,便找店家要了热水,

这些日子来风餐露宿,久未洗浴,她虽江湖儿女,不拘这些小节,可是今日不

同,总觉身上粘腻,不洗不快。

热水要到午后才好,脏污的道袍也不愿再穿,无奈,空闲时间到街上置办

成衣。好在塞城身处要道,中原塞外货物皆可寻到,甚有海外商贾经罗剎国远

行至此,倒是个绝佳的购物之所。

成衣铺中,各式衣裳不一而足,苏瑶寻件道袍,刚要出门,却被一件外邦

异服吸引住了。那物被放在柜台内侧,若非奇特,苏瑗断不会注意。那衣物以

某种皮料制成,薄可透视,约有小半人来长,中间以硬物垫之,整个成圆筒状

,最上面又两个杯儿,背后有有细绳缚之,不知何用。

「此是何物?」苏瑶奇道。

老板见有贵客上门,急忙来讲「此物来自海处,乃专门为咱中原女侠研制

的贴身护胄。」

「有何用途?」苏瑶又问。

「此物以深海蛟皮制成,轻薄透气,水滴不湿,刀刺不透,端得是无上宝

物。」老板牛皮都吹到天上去了。

「这世上岂有此样奇宝,便是有,那定然早被天下侠客视若珍宝,又怎会

在你这成衣铺售卖。」苏瑶自然不信,轻意就戳穿了老板的夸大之辞。

「道长果然精明,小老儿刚刚确实有夸大之嫌,不过,此物另一样用途,

确是实打实的好用。只不过此地人多眼杂,若是女侠确实想买,还请移步内堂

,由内人来解释此物功效。」老板一听,到手的生意要飞,赶紧吐露真言。/

待进了内堂,果有一美妇在内,在老板一顿数落之后,方才慢慢开口言道

:「这位女侠,此物最大功效,便是保护你胸前之物了。」

「什么?」苏瑶这才明白,原来那衣物上面的两个碗儿,便是用来放置那

样物事,当真羞人。

「你我都是女儿家,那我便明说了。」美妇说道。

「请讲。」苏瑶听此言,心中已有羞意,只觉是自已欺骗了眼前美妇。

「女儿家胸前软肉最是娇嫩,若是长的伟岸些,在江湖上行走,只怕是大

大不便,有时便是一个纵越,只怕落地之时,那小小肚兜,可护不住胸前吧?

」美妇反问道。

「。。。」苏瑶默然。

「而且发力之时,总要提神聚气,若是腰胜处衣服紧些,也更易出力,是

也不是?」美妇又问。

「这,正是如此。」苏瑶只能称是。

「女侠你有此般烦恼,那这外邦的肚兜,正是你所需之物。此物以双碗护

胸,腾跃时再不用担忧胸肉之累,腰后又缚有细绳,拉紧之后,可保你丹田内

一口真气不泄。」美妇又道。

「此物甚妙,多少银两。」苏瑶怦然心动。

「女侠,你与此物有缘,便收您十两,如何。」美妇见苏瑗上殳,开出了

一个离谱的价格。

「包上罢。」苏瑶也不堆拖,十两银子直接扔出。受凝阴诀真气之累,胸

前伟物日益柔软,现在稍有动作就胡颠乱跳,若此物当真有效,当可解燃眉之

急。

「好好好,当家的,客人要了。」美妇喊道。

随后取出皮尺,曰此物乃贴身穿着,还须丈量身材,若是大了小了,店家

也好稍微修改,苏瑶暗道也是,便听之任之,又和店家说好,修改完成后浆洗

一番,天黑之前送到客栈云云。

看苏瑶走远,老板擦去额头冷汗,心道:「这劳什子东西在店内放了数月

,今日终于卖出去了,下次再也不信那些海外蛮子的鬼话,想卖这东西,当真

不易。」

置办衣物鞋袜又折腾了些许时间,回到客栈,热水将将烧好。

封闭的房间内,蒸气满天,店家还贴心的放了香料,闻之让人心旷神怡。

苏瑶褪去身上长衫,皮肤嫩白,仿佛能掐出水来。她实不愿看到自已日益雌化

的躯体,连忙全身浸入水中,任凭热水浸泡,周身暖洋洋,热哄哄,舒适无比

。又拿皂角洗头,那长发若绸缎一般在水面上散开,恰好隐去了水下不愿直视

的娇躯。

「你在宫中过的可好?」苏瑶痴想道。她且不知,此时赵青鸢已有身孕,

朱兴言青灯古佛,太子将要大婚的消息正从宫中散出,无数快马,正将消息散

到各地,这塞城怕不是不日便要得到消息。

这澡泡了怕不是有一个时辰,仆妇换过数次热水,已颇有怨言,好在赏银

不少,倒也罢了。冬日里泡澡确实是一大享受,苏瑶终于站起身来,周身细白

粉嫩,若出水芙蓉。以白布裹身,取过店家送来的锦盒,之前置办的衣物都在

其中。

那薄透的外邦肚兜果然奇妙,上身之后,略微调整,果如店家所言极其贴

身,两个碗儿托住酥胸,无何如何动作也不乱动,苏瑶直道这银子花的不冤。

又拉紧背后细绳,纤腰更显纤细,腰部更传来一阵紧绷之感,更觉有效。此物

玄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酥胸在碗儿的托举下更显硕伟,好在也可用衣物掩

饰,无甚大碍。

店家还送一三角布料,苏瑶也不知何物,便弃之不用。随后满脸通红的取

出一件玫红肚兜,她也是今日在美妇处说话才想到此节,她此前都是真空上阵

,胸前两点因此吃了好些苦头,如今事已至此,再作挣扎已毫无意义,索性一

了百了,免受皮肉之苦。

那肚兜上绣着点点寒梅,似乎还有血迹,可惜那位绣娘了,为了苏瑶平白

扎伤了手指。又取过亵衣,最后再穿上道袍,换上鞋袜,挽上发髻,好一个娇

俏女道姑。

唐姜二人终于归来,他们风尘扑扑,把苏瑶瞧的好生愧疚,他二人自然只

说无碍。三人又将所探所得一一映对,终于确定,明日晚间,离魂教在城北三

十里处有大动作。

话不多说,养精蓄锐,明晚便去寻离魂教的晦气。

第二日晚间,三人依约而行,只是苏瑶自早晨起就莫明心慌,只看街面上

骏马飞驰,见此景向,苏瑶眼皮直跳不知出了什么岔子。直到两人唤她才慢慢

收拾行装,待出北门时,见城墙处布告处人流涌动,他三人也不在意,只是苏

瑶听有人议论:「嘿,之前不是刚废掉个太子嘛,怎么又冒出来个太子,还说

什么择日成婚,您说皇帝家倒底多少儿子。」

「皇帝家儿子多了去了,宫里三千佳丽,就算一人生一个,怎么也得要三

千个儿子吧。」

「你当皇帝是种马吗?」

人里人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苏瑶一听,怔在当场,不敢置信的转身朝布告起去。他二人自然好奇:「

墨瑶仙子,寻离魂教晦气要紧,什么太子成亲,与我等何干。」

「也是,与我等何干。」苏瑶强忍心中剧痛,偷偷拭去眼角泪滴,转过身

来,又恢复了平常模样,可是此时,苏瑶内心有如千刀万剐,痛不堪言。

塞城北,三十里外。

数百离魂教徒在此地集结,人群分作两派,左边是苏离赵修远,右边是申

别司恨,双方各有百十人马,寒风凛冽,大战一触即发。

「苏离,交出神王,饶你不死。」申别抢先说道。

「忒也奇怪,你怎敢一口咬定是我拿也神王,我还道是你抓了神王,再来

此地恶人先靠状。」苏离自然不肯承认。

「荒谬,我对神王忠心耿耿,自他从两广起兵时就跟随左右,岂会做此下

作之事。」想不到,申别竟是行午出身。

「哈哈,跟随左右就不能反了?想当年上京城可就是被老皇帝的亲弟弟献

出去的,你说,亲弟弟都能反,你为何不能?」赵修远插话首,赵志贞杀兄献

城之事,着实是他的一块心病。

「赵修远,你不要嘴硬,当年在藏剑山庄,你使了小心思,诓我保你取了

圣使的位子。」司恨言道,他虽和白愁不睦,但是大是大非面前绝还含糊:「

神王每年都要闭关,可为何你就这么巧,每每神王出关之时,你的好消息就到

了,天下间哪有这么巧的事。」

「你是何意?」赵修远冷声问道。

「我那白愁兄弟,只怕已被你二人合伙杀了吧?」司恨直言道。

「这便是你与我等作对的理由,未免太过幼稚。」苏离漫不经心的说道。

「幼稚又如何,我本兄弟三人,虽干的都是掉脑袋的祸事,但神王英明神

武,我等其愿为他舍身赴死,便是兵变失败,我等也无有怨言,甘愿入了离魂

教,可以说,离魂教能有今日之威,全是我等舍命拼杀而来。」申别说话慷慨

激昂,把个司恨听的热泪盈眶。

「哈哈哈,好一个离魂教能有今日之威,全凭你们舍命拼杀而来,这乃是

我至今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苏离听完,笑的花枝乱颤,腰都直不起来了

「离魂圣使,本应同气连枝,为何神王偏生信了你这个妖妇。」司恨骂道

「为什么?哈哈哈,你猜啊。你再不服,我这圣使的位子,也是他上官笑

天封的,不是我自封的罢。」苏离终于忍住笑意。

「大胆,竟敢直呼教主名讳。」申别无奈,只能在这些旁枝末节上作文章

「你说神王被我抓了,又有什么证据?血口喷人,污陷忠良,按教规可是

要受五刀之刑。」苏离威胁道。「神王可是刚和我们去屠了潇湘阁,禑王之威

那可是有目共睹,若此时神王正在闭关,那又如何。」

「休要狡辩,那日神现乃是你用摄魂之法控制的傀儡,又用秘法强催内力

,是以他才只会使些简单招术,我等不才,竟被那傀儡骗过。」说到此节,申

别更怒:「我等已找到傀儡尸体,细细验查,腰间并无征战时留下的伤口,丹

田更是内燃怠尽,混身气血十成已不足五成,若说不是你以秘法催动,只怕你

自已都不信吧。」

「就算是我,那又如何,神王闭关未出,教派根基又必杀中凝阴诀而不死

之人,权恒利弊,我这样做也无可厚非。」苏离依旧狡辩。

寻到此地的三人,倒有两人被这番对话惊到:「那日竟然只是个傀儡,离

魂教能传延至今,果然有些门道。」三人也不妄动,且看场内如何。

「那便是说,神王已至少两年未曾出关。」申别说道:「若是当真,你为

何不肯我等到寒玉洞中一观?若神王安然无恙,我等愿受五刀之刑。」; 「寒玉洞?」赵修远大惊,想起那个洞中嘶吼的怪物来,脸色一变,他惧

怕自已秘密被揭发:「哼,寒玉洞乃是神王闭关禁地,岂能说进就进。」

「还是不肯,听令,离魂教叛徒苏离赵修远幽禁神王,速速诛杀此二僚,

迎回神王。」申别下令道。

说罢,场中刀兵骤起,血沫横飞,数百人杀作一团,不时有残肢飞出,一

如阴森鬼狱。

「离魂教遭此大乱,怕不是要一蹶不振了。」三人心中不禁想到。苏瑶闻

到场中血腥气味,几欲作呕,俏脸憋的通红。

「杀,杀,杀。」赵修远连呼三声,双臂高举,两眼赤红,场中血腥气味

又诱发他功法反噬,身上凶悍之气更甚,真气外泄,隐有入魔之相。( {( 此时,远外传来两声清啸,似龙吟,若虎吼。紧接两人影风驰而来:「离

魂教妖人齐聚此地,正好报潇湘阁血仇。」

苏瑶望去,来人一着书生打扮,手持一柄玉扇,正是潇湘阁陈阡陌。一着

青衣长衫,手持一柄宝剑,正是太白居士张归荑。两人都与离魂教有血仇,报

过名号后加入战团便杀,把藏在一旁静待时机的三人看的羞愧难当,只道自已

自诩除魔卫道,可事到临头竟畏首畏尾,直叫自已孬种,当下提剑便上,五人

同上,势如破竹,待倒下数十具尸体后,双方终于罢斗,转而将五人围到场中

,一个个持械观望,人莫敢近。

「何方宵小,胆敢坏我离魂教教务。」申别发怒,自家内斗,平白让外人

看了笑话,自然惹他不喜。

「吾乃玉虚宫姜剑封,华山派唐公望,散人苏瑶,潇湘阁陈阡陌,太白居

士张归荑。除魔卫道,吾辈之责。」五人一一报过名号,众人皆心惊,除那个

散人苏瑶如一夜之间冒出之外,其余四人都是江湖有名的好汉,暗道今日之事

怕不得善终。

「苏瑶!」苏离气的双眉倒竖,又见到这个手持墨玉长笛的女人,着实让

她心中不喜。

「来的正好。」赵修远大吼一声,跃进战团,看他意思,竟是要身先士卒

,以一敌五。

「正是。」张归荑如何能忍,他与赵修远早已结仇,屡屡追杀,又屡屡被

其逃脱,今日正好要一血前耻,当下也不避讳,直言道:「四位大侠,承让了

。」说罢手持青莲宝剑,刺将上去。那青莲宝剑在藏剑山庄经过许子敬回炉重

锻,青光更甚,几有吹毛断发之利。

赵修远也是彪悍,一把追魂软剑使将出来,出神入化,无数道剑光几将整

个身体都笼罩其中,张归荑久攻不下,再发奇招,一招妙法生莲,只见他轻挥

宝剑,剑气化作三朵白莲切入剑势,赵修远如何能避,只能以软剑作挡,三朵

白莲瞬间被化作弥粉,却也剑势稍慢,张归荑见状,暗道良机莫失,紧接一招

剑气如莲,青莲宝剑直接探入那剑影之中,随后剑身急转,以剑尖为蕊,剑身

为蔓,剑气为花化出一朵小小莲花,而后只听叮铛乱响,赵修远剑势终于瓦解

,周身剑影消弥不见。

剑招被破,趁修远越发狂燥,软剑以万魂噬体大法催动,无数冤魂附着于

软剑之上,一股煞气扑面而来。张归荑大叫:「来的正好。」青莲宝剑重锦之

时在剑身中加入了万年朱砂,正是这煞气克星,这正是他找藏剑山庄锻剑的真

正目的。只见他提剑便上,不躲不避,直迎煞气。

那煞气本有侵蚀之功,奈何青莲宝剑中被锻入万年朱砂,此次对战,煞气

竟是不得寸功。赵修远此时狂中有细,见煞气无用,转而将软剑使的似长蛇一

般,绝不与青莲宝剑相碰,张归荑招招落到空处,好不气恼,反观赵修远却是

越战越勇,剑尖数次险些刺中对方手腕。

「不妙,小心。」苏瑶观战片刻,已看穿赵修远花招,他数次有机会以剑

尖伤人,看似都被张归荑躲开,实则是他故意为之,目的便是让张归荑骄纵轻

敌,以求一击毕功。

苏瑶刚喊完,张归荑不免一丝分心,但他毕竟不负剑仙欺许,灵光一闪已

然看透对头所想,他又暂未发现对方破绽,只能欲发小心应对。

便在此时,软剑越舞越急,数息之间已变化数十招,或点或戳,或缠或绕

,或抽或打,把个张归荑打的几无还手之力。张归荑心道:「屡次三番败于你

手,今日必不可再败。」而后,青莲宝剑青光大甚,一招青莲漫天使出,青光

化作点点青莲散将开来。而那赵修远却使出一招毒蛟翻海,右臂正转,软剑化

作无骨一般层缠绕到青莲宝剑之上,封住点点青光,而后猛然松开,右臂反转

,借力打力,软剑如弹簧一般反向刺出,直击张归荑右胸。

此招甚是恶毒,对使剑之人天份要求极高,一来是正转用上缠劲,二来是

反转软剑刺出时的准头,要求一正一反,劲力一丝不得有误。练不到家者,轻

者或缠不上,或刺不准,重者因使力卸力不得其法,手臂筋断骨折那也算正常

赵修远此时误打误撞将此招使将出来,却因青莲宝剑被缠住之时一阵急颤

,导至卸力丢了准头,那剑尖本该是对着咽喉去的,如今却刺向了右胸,差之

毫离,谬以千里。

张归荑见其敛招诡异,已起防心,果不其然,那缠剑后还有后招,只见他

侧身一闪,避过了剑尖,而后右手急送,只噗一声,宝剑轻易刺过其左臂,此

战终于得胜。

「好。」四入连连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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