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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_西游情厄传(第十四回)

摘要

本文件为《西游情厄传》中的第十四回,内容以戏剧化的方式描述了主角悟空的性别转换过程。在这一回中,悟空在昏迷中被施加了变身魔法,变为一名女婴,内心充满忧虑和无奈。文本开头描绘了悟空在昏迷中对其改变的模糊感知。随即,悟空的母亲——万圣宫主得知了此事,而道姑出场以其高强能力承担起救助悟空的任务。

道姑不仅赞美智者,还对围绕着悟空的妖魔施展法力,将他们一一制服。她与迷识林的妖魔展开了一场斗争,最终迫使魔王同意听从命令。道姑在将悟空带回龙宫的过程中,提到一些关于情感迷惑和生理变化的哲学性思考,这影响了悟空的自我认知和身份认同。最后,文本通过道姑的角色揭示了对性别身份的深刻探讨和社会价值观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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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OpenX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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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2024-12-07
Original Link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Author 未知
Region 中国大陆
Date 未知
Tags 性别认同, 性转, 变身小说, 跨性别, 妖魔, 道姑, 情感迷惑, 自我探索, 古代文学, 二次元, 幻想与现实, 龙宫, 百合, 仙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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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回  迷识林猴王昧真性  乱石山龙女初长成

却说悟空昏昏昧昧,如醉如痴,郁郁不舒,犹在梦寐之中,忽觉一股大力将自己推转,眼前一阵昏黑,霎时负痛异常,启眼开来看时,已成一婴孩矣。只听得耳边纷纷纭纭,众口交诵道:“恭喜宫主娘娘添了一位郡主千金。”已自知转了女身,而心内已洞然明白,知此身投于万圣龙宫,母即万圣宫主,父即九头驸马也。

悟空急欲言语,却被寒风透入卤门之内,竟不能吐字发声,欲要舒展四肢,又被襁褓裹定,分毫不能动弹,那缚怪擒魔的神通,变化无穷的手段,竟都化作梦幻泡影,半点也施展不来。“可惜千载功行,一旦俱成画饼也!”不禁悲上心头,纵声啼泣不止。

这一啼泣便是三日,水浆一勺不入其口,直哭到声嘶力竭,气息微弱。驸马宫主都慌了,急慌忙延医问药。不多时,便有个道姑来到宫前,自称能救绝症。宫主忙命请来,把他上下一看,委是一个俊俏佳人,忙与见礼,及至坐近,观其容止非凡,眉目之间,有一股清气逼人,十分钦慕,便动问道:“道者宝庵何处?法名是哪两字?”道姑笑道:“出家人呼牛呼马,一由人便。倒是令爱要紧。”宫主忙命人抱出女儿来,但听得那女孩儿仍是呱呱的哭个不住。

道姑嗟叹道:“悟空不悟空,悟幻不悟幻了!正是因缘如此!”

宫主忙问道:“现在这女儿如此狂啼大哭,究竟为何缘故,道姑可否知道?”

道姑打个哈哈道:“知道,知道!一切前因后果,无有不知道。“

宫主又问道:“既然知道,可有妙法医治?”

道姑笑道:“要治也不难,却需约定三事:一者,需将此儿交予我一日,随我游遍东洋大海,自有妙法治之;二者,需将此儿胞衣赠我为谢礼;三者,事成之后我有一物相赠,幸勿推辞。”

宫主与驸马商议,都道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只得允诺。那道姑遂抱了女孩出去,倏忽之间,已寂然不见。当下里轰动了龙宫,人人皆猜测这道姑不是凡种,暂且不题。

却说那道姑驾起风云,刹那间过了东洋大海,早至那东胜神州傲来国界。道姑按落云头,用指头轻点女孩额头道:“大圣速速醒来,已到了你的祖家也!”

悟空虽化作婴孩,神智尚在,听得此言,忙睁睛观看,此地却不是那福地花果山?但见那山上花草俱无,烟霞尽绝;峰岩倒塌,林树焦枯,远看烟锁雾迷景,近观枯木阴沉沉。悟空虽口不能言,心中倍加凄惨。有一篇败山颓景的古风为证,古风云:

回顾仙山两泪垂,对山凄惨更伤悲。当时只道山无损,今日方知地有亏。 q:

满天霞雾皆消荡,遍地风云尽散稀。东岭不闻斑虎啸,西山那见白猿啼?

北溪狐兔无踪迹,南谷獐豝没影遗。青石散成千块土,碧砂化作一堆泥。

洞外乔松皆倚倒,崖前翠柏尽稀少。椿杉槐桧栗檀焦,桃杏李梅梨枣了。

柘绝桑无怎养蚕?柳稀竹少难栖鸟。峰头巧石化为尘,涧底泉干都是草。

崖前土黑没芝兰,路畔泥红藤薜攀。往日飞禽飞那处?当时走兽走何山?

豹嫌蟒恶倾颓所,鹤避蛇回败坏间。想是日前行情念,致令目下受艰难。

悟空正潸然泪下之际,忽听得当当的五七面大锣一齐响起来,只见林子四边,齐齐的围过三五十个小妖来,一个个身长力壮,都是面恶眼凶,见了道姑,也不搭话,上前扯手的扯手,抱脚的抱脚。

那知道姑本事高强,把手结了一个心印诀,口里念了一句语,把数十个小妖倒禁住了,个个力软筋麻,倒地挣扎不起。道姑把襁褓放到路旁,问道:“你这些妖怪,快供出事情,此处叫做甚地方,是何妖魔?”众小妖那里肯说,只求饶命。道姑把林树枯枝摘下一根,吹口气,变成一具青钢拂尘,喝道:“如若不说,便尽数打杀了罢!”

小妖慌了,只得供称道:

“此地原是那水帘洞美猴王领一帮猴子猴孙所盘踞,后来那猴王西天取经去了,我家大王便赶走群猴,占了此地。若是有生人前来,拿将去,也不伤害,只荡着他邪气一迷,把生前行过的事都忘了。便是熟识亲友,毫不相认,医药也不效,符水也不灵。

正是:

原名花果山,如今不足道。

改名迷识林,魔王从此号。

任你秉聪明,过了这关窍。

从前万有为,尽做不知道。”

道姑听了,微微冷笑道:“我已知你事情,借你口中言,传我心内事。速教你家大王出来,我也有两句话送他:万劫不能迷,元初显奥妙。”遂解了禁咒。

众小妖得了性命,疾忙跑入洞里。那魔王知了,吃了一惊,遂点起妖兵,顶盔贯甲,拿一根狼牙棒,走出林来,见那道姑,便大喝道:“兀那道姑,有何本事,敢大胆闯入我林?”

那道姑笑道:“你真是有眼不识主人公!你有甚法力?也说与我听听。”

魔王道:“你要知我法力,且听我道来:

我本是灵台智慧,却装做懵懂痴愚。 

那途人不知进退,自丧了常住屋庐。

荡着我后天一气,只叫他原始皆迷。

把他个从前知识,尽都做过往空虚。”

道姑听了笑道:“你这妖魔真是个不识不知蠢物。你那里知我的道力出自本原,怎能迷弄的了?”

那魔王举起狼牙棒,照道姑劈面打来。好道姑,轻舞拂尘,直挺相迎,两个在林中厮杀,不分胜负。妖魔暗夸道:“这道姑本事不小,且看他可能避得这一着法力。”卖个破绽,跳出圈外,同众妖兵一齐喷出迷识妖气。只见道姑身形一晃,众妖兵欢喜道:“倒也!倒也!”

却不料那道姑大喝一声,头顶上现出元神,霎时红气冲天,金光万道。魔王方要喷气,那里喷的出。看着众小妖渐渐矮小,如有渐灭之状,妖魔慌了,不觉的匍匐拜在地下,半句声也作不出。众小妖一个个早丢了手中兵器,跪倒哀求。

道姑剑眉怒竖,喝道:“你这泼魔,而今识得主人公手段了!”那妖魔只一个劲地磕头讨饶。

道姑道:“若要我饶你性命,此后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照我的话行事。若依得,便权且寄下你这颗驴头!”

魔王慌忙应道:“依得!依得!再无翻悔!”

道姑轻笑道:“既如此,权且起来。当下便有一事相托。”  

魔王与众小妖如蒙大赦,忙忙起身。那迷识魔王满面谄笑道:“不知上仙有何吩咐?我等万死不辞!”

r那道姑俯身拾起襁褓,指给魔王看,道:“尔等依着旧例,尽力将那迷识妖气吹向这女孩,也就是了。”

魔王笑道:“此事至为容易!至为容易!”张口便要吐气,却被道姑一把拉开,道:“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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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带着女孩,到个僻静无人的所在,俯下身来,在悟空耳边说:“大圣勿要见怪,你中了我家主人的计策,见牡丹便入情魔,而下梦想颠倒,已生种种魔趣。正是:清根未觉,妄相犹存。情根已种,当受欲果。无福向狮子光中,享西天之逍遥;有分去驹儿隙内,受红尘之劳碌。且忘怀本来面目,安心做个女身,改腔换妆,浮沉欲乡,未来我家主人自来度你入极乐妙境也。”

悟空听了,急要挣扎,那道姑却已将他带回迷识林。只听得一声令下,众妖魔一齐喷出妖气,悟空闻着妖气,渐渐昏沉过去,正是:不识从来做过事,那里晓得三藏是何人?闹天宫茫然无知,取经文毫厘不记。待到醒来后,被邪迷了灵明,已经痴痴默默,竟俨然是个女婴儿一般了。N9[

道姑辞了迷识林,带女婴回到龙宫。驸马和宫主见女儿不哭不闹,不住地吸吮乳汁,喜从天降,忙忙地设宴款待。那道姑也不推辞,杯到酒干,饭来肚送,吃得四大皆空。饭后,那道姑依约,要来女孩胞衣,却把那两半肉球捧了起来,双手一合,仍旧变为一个圆形的东西。拼合处正如无缝天衣,瞧不出一些痕迹。又留下一个锦匣,笑道:“此物将来大有用处,须得好好保存。将来郡主若有变故临身,无处解释,可开此匣,庶几可脱其危。”说罢道声谢,出门急走。驸马与宫主慌忙相送。一出宫门外,便又不见了道姑踪迹。

宫主埋怨丈夫:“这道姑定非常人,必是仙姬神魔一流,该留她久居才是。”

驸马笑道:“这等异人怎能在你我宫中久停?她急于要去,留她中什么用。想来我们这孩子,虽系女儿,倒是有真造化的,定比人家男子还强,所以有此怪异的来历,又得仙人前来救命。你我好生教养此女,自然后福无穷。”

驸马宫主对这个女儿,爱若掌上明珠。满宫的人,都叫他飞龙郡主。到百日之际,流水价摆下酒筵,请诸邻前来赴席。内有一老者,住在翠围峰喜游观绿竹洞,是龙王的远邻,他常常夸口说不但算命,且能算天,所断吉凶晴雨,颇有应验,遂自号曰近仙。

众宾客公揖罢,次序坐定。近仙先开口道:“劣者今日要看看郡主的八字了。”

诸邻齐声和道:“正要看你这位近仙说得是也不是。若算不着,我们公罚冷酒一大碗。”

P:

驸马道:“只是不诚,何敢相烦?”遂把郡主的生辰说了。

近仙口中暗念,指上轮推,忽立起来大声嚷道:“这个八字算不出的。前日里我替个小和尚推算,他是甲子年、甲子月、甲子日、甲子时生,与齐天大圣同日生辰,那齐天大圣做了千古的大英雄、大豪杰。我道那小和尚能做得许大事业。今令爱是乙酉年、乙酉月、乙酉日、乙酉时诞生,难道也可以做得齐天大圣的事业么?命太奇了,待我回家细细推详来罢。”

众宾客有嘲笑他的,说:“近仙算不出命,原请坐下,立客难打发哩。”

近仙焦燥,低着头,又再四轮推过,掬着嘴道:“列位有所不知,譬如是个后妃,或夫人之命,那样格局就容易算了。今这八字,一派是金,犹之乎齐天大圣八字,又一派是火。五行之气要相平的,若全然是火,便要煅炼天下,全然是金,便要肃杀天下。况太阴星为命主,又属金,看来要掌肃杀之权的。若说显贵,比皇后还优胜得多,便是天仙也不及的。若要知道何等显贵,掌何等肃杀之权,不但近仙算不出,就是活神仙也算不出的。” [

驸马道:“这等说起来是个怪命,倒是奇事一桩了。”

众宾客解说道:“总是遇着个怪先生,就把郡主的贵命算来也像是怪的了。”  

说话间,酒席摆上,大家畅饮尽醉不提。

光阴倏忽,飞龙郡主将及周岁了。宫主预备酒筵,请女亲戚来看飞龙郡主抓周。至期毕集。婢女便向中堂铺下红毯,摆列抓周物件。

驸马想起近仙之言,道:“有剑须放一口。”随取一口松纹宝剑,远远放在红毯上。侍女便去抱了郡主出来,见了亲戚只是笑。驸马又在袖内探出一颗玉印,光华夺目,放在剑之左旁。然后将郡主坐下红毯。各件不抓,竟爬到前面,右手把剑拖在身边,再三玩弄,频以手指点剑鞘。驸马就去鞘与他看了看,宫主忙接了去。郡主左手就取玉印,玉印上有钮,钮有红丝绦,自己竟穿在手臂上了。又翻翻几本书籍,余外都不看。众亲戚都呆了,乳母遂抱了郡主进去。自后无话。

不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郡主也十一二岁了,但不喜女红,每日里好的是四处顽耍。正是: -/

飞龙不喜闺中坐,专爱游园玩景行。

有时架上秋千打,有时池畔彩舟轻。  #[  

有时花下迷藏戏,有时亭内玉箫鸣。  

射圃之中金钱射,投壶几度玉壶头。

又制新词教使女,每敲檀板逞歌喉。

看去姣花柳媚质,作来暴雨疾风行。 t!F

龙宫众人对飞龙郡主爱若珍宝。飞龙与这些使女闹得天翻地顽,恨不得把个碧波谭龙宫整个翻过来。那九头驸马虽然生性猛恶,常想着要严加管教,但也奇怪,每每见到女儿撒娇撒痴,满天火发都化作凉风飞去了。

那飞龙郡主天性聪慧,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看过就能解惑。龙宫中有的是书,尽由他看玩。一日,在木箱内检得一件医书,是彭祖留下方脉,拿来看了一遍,正觉有味。里面有一款道:“凡女人与男人交媾过了,须如此如此,运气之日还如处女。”不觉嘻嘻的笑,拿到房中细细看了,便晓得运气诀窍。虽然有些动情,只是年纪尚小,驸马夫妻管得紧,便胡行不得。

—日,飞龙在书架见一锦匣,便取来看,上有小小一锁,心中想道:“这有何物在内?”苦于没有锁匙打开。旁有侍女叫花奴,最为伶俐,会献殷勤,深得飞龙喜欢。伊见郡主看盒沉吟,便道:“郡主要看,待婢子取些锁匙配配。”去了一会,取了几把小锁匙来。左一开来右一开,居然开来。

飞龙揭开匣子,细细观看,只见内中排着多个黄罗锦袱。郡主接过锦袱打开,见签上标着两卷天书字样。飞龙看了书,心中暗喜。正是:

此是奇门遁甲法,今日有緣奴遇来。

上卷兵书阵法精,八卦今休说孔明。

下卷却言奇门术,五雷正法鬼神惊。

百战百胜操券契,占风占雨有时辰。'

飞龙又细看了书中所载:有呼雷法,有压人咒,有巫盅术,有锁城法,有变化法,有十八般兵器运用妙法。

飞龙心喜道:“原来宫中尚有奇书,如此奥妙!”却见锦匣内又有一小匣,千方百计,不能打开,只好仍将锁锁好,放在书架原处。在袖内藏好两卷天书,回宫灯下细观瞧。正是:

天资绝顶非常敏,一目看明法术高。

一连三夜心全悟,咒语兵书记得牢。

随身侍女有八个,天天刀剑教她操。.

一一指教如不会,即把皮鞭重重敲。

过些日子,宫主得到消息,略有不悦,思想道:“女孩儿须不可生性躁暴,本分上还该做些女红才是。”

次日早晨,宫主便遣人叫郡主出来,只见那飞龙郡主:

飞龙清早起牙床,姆姆宫娥匆两旁。

先用清汤盥玉口,后啖莲米入参汤。)

半响方向妆台坐,花奴柳婢发梳光。

宝髻盘成龙绕尾,青丝流出燕拖双。

光油油苍蝇滑倒,黑乌乌云鬓分开。

脂不施,粉不甩,两道蛾眉侵入鬓。-[  

鹅不学,黄不画,—点朱樱含笑晕。

琼瑶鼻,垂珠耳,天然绝貭婷婷玉。

不临风,不倚竹,欺她林下美人立。

说不尽花姣柳媚,画不出兰姿菊质。

真个是,天上神仙女,尘间绝怵资。

带一对金凤簪,拥两支宝珠牌。

翠翠翘掩映芙蓉面,金金钿招摇雾鬓旁。

明珠坠耳环精巧,凤勒齐眉态更姣。妆毕更衣云锦烁,立起小步凤鞋弯。

飞燕休言美,王嫱莫道姣。试看这,飞龙郡主倾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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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见了宫主,向母亲问安。宫主问:“孩儿向来可曾习些女红?”

郡主答道:“孩儿既名为飞龙,不是个习女红的女子了。“ 

宫主心中纳罕,正值新月挂在西天,遂令郡主以此为题吟一诗。

飞龙郡主信口应声云:

露洗空天新月钩,瑶台素女弄清秋。

似将宝剑锋釯屈,一片霜华肃九州。

宫主不意此诗中杀气凛然,绝无闺阁之致,屏退郡主,向着驸马问道:“可要女儿习些女红?”

驸马只是道:“要从其性,不用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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