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_西游情厄传(第十五回)
摘要
本文件为《西游情厄传》第十五回,书中描述了飞龙郡主的成长经历及其在擂台上打擂比武的情景。丛林中的春光怡人,飞龙郡主因成长而愈发娇媚,内心的感情逐渐复杂,展现了其对自我认同与情感的探索。故事开始,飞龙独自到后园游玩,遇见一位年轻俊秀的男童,二人因春心萌动而互生情愫。然而,正当两人意图亲密时,驸马为女儿的婚事感到焦虑,决定为飞龙设立擂台比武来挑选合适的丈夫。在擂台上,随着各路英雄的到来,飞龙展现了她的武艺,挑战并击败多个对手,最终引出了一位英俊的少年公子,二者在擂台上展开了一场精彩的武技比拼。这场比武不仅是实力的较量,也蕴含着情感的暗流,最终飞龙不得不面对逐渐升温的情感与父母对她未来的期望。整体故事探讨了性别认同、自我探索及情感关系等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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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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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 | 未知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飞龙郡主, 擂台比武, 性别认同, 成长经历, 自我探索, 二次元文学, 武侠, 情感关系, 奇幻小说, 古代爱情, 心理冲突, 性别转换故事, 运动与竞技, 虚构角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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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回 打擂台巧遇良人 逢劲敌误失骊珠
约又过了数载,飞龙郡主时时阅览天书,把兵器法术练的精熟,又把龙珠用真火锻炼,可以放火吸水,吞雾起云,并能摄取别人法宝,晶光一起,任是什么奇珍异宝,宛如磁石引铁,立时吸将过来。
飞龙得意非常,却又有一件烦心事,数年来身躯渐渐长成,抚形自顾,宛然一妙龄女子矣。日日揽镜相照,只见眉横翠黛,眼净秋波,略施脂粉,丰姿绰约。更可异者,年虽尚幼,一点欲心,早有时勃发如火,不能按遏。 一日正值三春时候,飞龙来到后园闲逛,但觉风和日丽,鸟语花香,一派春光,正是怡人天气。飞龙正在恣情观玩,却见那边来一园童,笑吟吟对他问道:"小姐,呆立在此做甚么?" 飞龙见他眉清目秀,粉面朱唇,心中不觉十分留恋,便紧紧的搭着他的手,随那童子行去,转过假山侧旁,见里面有一座亭子,两旁围着纱窗,中间设着杨妃睡榻,榻上枕褥齐备。那时被童子引进亭中,竟拥抱入榻上求欢。飞龙此时已是撩乱春心,不能止遏,只得顺水推船,凭他宽衣解带,款赴阳台。 二人正欲偷试云雨之事,忽听得后堂里一片声叫起"有贼"来,唬得飞龙忙忙推开童子,翻身下榻,束好衣裙,急取了宝剑,赶到大殿来,方知是有贼变化前来,欲盗取舍利子,却被兵将看破,已然走了。飞龙悻悻然回闺房歇息不提。 常言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些许风言风语竟渐渐传到驸马耳朵里。驸马踌躇一日,到晚来与宫主夜饭,不提此事,只商议道:"常言道男大当婚,女大须嫁。如今飞龙年已长成,只管留他在家,不是长久之计。他的终身,也是不了。"宫主道:"女儿尚且年幼,何忍推他出去!况且你我膝下并无第二个人,还是赘一个女婿在门帮家过活,你我也得个半子倚靠。"驸马道:"我意亦是如此。原有那牛魔王之子圣婴大王,论相貌论本领,与女儿倒也相配,可叹被那南海观音捉去了。只好明日写个庚帖送与众亲,各留心访个快婿。"宫主道:"极是。一人之见闻有限,千里姻缘似线牵哩。")
话说驸马将飞龙庚帖写出去后,远近皆知是位女娇娥。那些山精野怪全不照照自己形相,是满面的豪横;也不量量自己材料,是满肚皮的草包,央亲问友,做几首歪诗、几篇烂文字,寻个当媒妁的送到龙宫,一时络绎不断。飞龙大怒,都扯得粉碎,又对驸马、宫主撒娇道:"孩儿要常伴父母,是不嫁丈夫的!" 驸马暗想:"女儿从幼娇养惯了,好的是顽耍。以女儿的本事,也断断不肯明珠暗投。不妨在乱石山前设一擂台,立一招夫牌,不论诸色人等,到来与女儿比校武艺,倘有能胜过他者,自愿赘在本宫,岂不甚好?"与宫主商议妥当,又与飞龙说了。飞龙觉得有趣,便一口应允下来。驸马随即写下英雄贴,四方遍撒。(
数日之后,乱石山中,幽林之前,参天苍苍翠竹旁,青青古松秀野边,搭起一座大擂台,台口挂的是大红缎泥金字对,上联写:"台前武艺居人上",下联写:"天下英雄入彀中",台中间挂的大红缎泥金字匾,写四个大字:"先声夺人"。
午时三刻,万圣宫主拈香焚起,祝告天地,愿女儿招个佳婿,只见台下高高下下,攒攒簇簇,俱是五岳三山四海中云游之散客,奇奇怪怪之精灵,看者纷纷,摩拳擦掌的也不少。 过一会,只见起一团怪雾,几阵寒风,彩霞笼五色金光,瑞云起千丛艳色,飞龙郡主跃出台来,顿时满堂喝彩,怎生打扮:
头束五色绫帕,梳个坠马髻发,左边戴的翠凤衔碧珠围花,右边戴的金龙嵌红宝石花。披元色十八瓣绣花油肩,大红珍珠领。穿玉色湖绉绣花袄,元色百摺裙。两边插起分开,露出嫣红绣花裤。足下三寸花鞋,更显得妩媚娉婷。 飞龙威风抖擞,娇声朗道:"列位豪杰,有能者哪个前来赐教?" 台下立起个金鱼精说:"好个标致人儿!我溜他两招看看。"爬上台来,却被飞龙用手一指,就跌个面磕地的筋斗,爬起来又奔飞龙,说:"我们再来玩玩看。"却被飞龙虚跃一跃,在右胁下钻过去,一手将他直托将起来,娇叱一声"下去!"直撺下台来。台下齐声喝彩。鱼精摸着屁股说:"不好了,这一摔怕是要害头风,再也不敢惹他了。"
又有个豹子精咋舌说:"老子要上去打,怕受不住这一跌。"又有个鼍龙说:"你这厮没有用,让我去会会这美娇娘。"上了台才动手,飞龙见他身子长大,忽地转身便走。鼍龙径直追来,飞龙却把身子一闪,绕到他背后,扭住他手,鼍龙跪下来磕头,说"求姑娘松了手,我家再不想你这没核枣吃了。让我好好爬下台去,不要跌杀我。"那班看的个个大笑,台下一轰如雷。 忽有一壮士,身体粗大,一掠而上。飞龙见他面如蓝靛,发似朱砂。头戴赤巾,身穿蓝袍,足踏多耳麻鞋。声震如雷。飞龙连忙动问:"来者何人?"来人答应:"你这女娃有眼无珠,不识某赤松林獬廌大王!某家见你纵意行凶,卖弄骚情,因此特来打擂。非贪名利,又非好色。若要罢手,即刻收了擂台,若然执拗,莫怪当众打你出丑!"
飞龙冷笑:"你自奋其能,本郡主打擂一日,见尽多少英雄,岂惧你一莽之夫!"獬廌不言,用双拳照脸打去,好比双龙出海之势。飞龙用双手摘开,犹如将军解甲之形。獬廌双臂接着劈落,正似泰山压顶之象。飞龙不敢硬接,疾忙闪身,用左手一丢,好比千斤之重。獬廌用左足踢去,恰如莺欹独立之势。飞龙见他猛力无双,恐防有失,暗暗念起咒语,随即平地起风。飞砂入獬廌眼目,刹时昏花。飞龙用左腿一兜,獬廌翻跟斗坠落地下,好似饿狗抢糟一般。獬廌汗流浃背,满面通红,怒发于心,垂头丧气而逃。
飞龙连胜数场,心中欢畅,欣欣然回闺房歇息。候了些时刻,飞龙却不露面,派花奴带着一众侍女在擂台上耀武扬威,齐声高叫:"谁敢上台? 台下嘈嘈杂杂,议论纷纷,竟再无一人敢搦战。突然一个响雷爆起,一道霹雳把金匾劈作两段。众侍女骇然,忙忙跑至闺房,言知:"报知郡主,有人将郡主的金匾打为两段,正在山上等候着,要与小姐比武哩。"飞龙闻言,欢欣雀跃,花容生怒曰:"世间还有此狂妄之徒?"忙忙披挂好了,来到擂台上,把那眼侧瞧来人,心中便有几分骇异。见来人是一少年公子,头戴英雄巾一顶。身穿白罗袍,足踏快履。面如冠玉,眉清目秀,齿白唇红。驸马也在侧暗观,觉此人相貌不俗,雅度风流。&
飞龙郡主微笑启齿,命侍婢前问:来打擂台之人,姓甚名谁?
来人答曰:"特来打擂,何须细问。
飞龙纳罕,也不多问。二人比武起来,来人用起平生之力,有龙摇虎噬之势;飞龙演出左右风拳,恰似推山塞海之威。公子回身,借彼之力,向飞龙天庭一撞,似鹦哥饮水之形。飞龙将身闪避,用脚朝公子丹田一踢,好比孔雀登枝之象。 斗了数十合,飞龙跳出圈子,道:"拳脚分不出高下,不妨比剑如何?"公子依允。两人取剑在手,才对了不多几个回合,宫主便道:"算了罢。剑对剑俱是锋铓,不是顽的。"
驸马却道:"夫人放心,且再看看。不妨事的。" 只见他二人比并多时,不分胜负。公子先前不过搪塞虚架。后见飞龙颇有门路,不由暗暗夸奖,反到高兴起来。凡有不到之处,俱各点到,点到却又抽回,来来往往。忽见公子用了个垂花式,斜刺里将剑递进,即便抽回,就随着剑尖滴溜溜落下一物。又见飞龙用了个风吹败叶式,公子忙把头一低将剑躲过。才要转身,不想飞龙一翻玉腕,又使了个推窗撵月势,将公子的头巾削落。 公子一伏身跳出圈外,声言道:"真好剑法也!"早有侍女过来,拾起头巾,撢去尘土。花奴过来捡起先落下的物一看,却是郡主耳上之环。郡主脸一红,便上前对公子道:"是小妹先输了一招,休要见怪。"
台下顿时喝彩响成一片,噪嗾之声不绝于耳。
郡主假作恼恨,花容忿色道:"剑法上是你高出一筹,不知长兵器可用得?" 公子闻言笑曰:"郡主小姐定要与小生比较,甚好。不知郡主用什么长兵?"6 C:
飞龙郡主命侍女们取一丈六尺绣鸾刀来,公子取一把长枪。两人摆个架势,公子长枪一起,当面刺过去,小姐鸾刀撇开,男女刀枪并响,大战数十合。 飞龙见公子枪法委实高强,暗暗称奇:"倘若奴家非从天书中教习刀法,断然敌他不过。"心中暗喜:此子有潘安宋玉之美,真乃凤凰池上客,龙虎队中人,今若与他酣战,实在费力,况他枪法甚高,大称奴怀,不免弄些法术,降服他豪杰之心,方肯允结和谐之愿,岂可当面错过?一施此名山美玉,天涯海角遍寻,再难觅胜此佳公子也。 飞龙主意一定下,将鸾刀虚挥数下,竟腾云诈败而走,公子一见,也驾云紧紧追上。!
两人落在山凹僻静无人之处,飞龙回首媚眼一瞧,曰:"公子,今者尔我本领已见,但公子既胜于奴家,要奴家拜服不难,但该依着帖中的言辞,回见过吾父亲,成允此事,方才了得。"+
公子曰:"小姐要成允什么?但明言知。
飞龙曰:"公子休要多诈,难道汝不通文字之理?奴家英雄帖中文字说的缘故,想来汝已看过,特意将匾打碎了,是有来因也。"语毕,眼角留情,又将玉手一招,微笑带羞,桃红满脸。
却不料公子呼道:"小姐,婚姻二字,乃人伦一生之大节。今日我不过一时愤而出手,你我终究不过萍水相逢耳?小生祖宗以来芳名颇以清白自许。只可惜小姐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可恨与小生家传不合,只今求小姐见谅,将此段良缘另寻佳偶,自有相当合时者。"+
公子此语,分明戏飞龙以女求男,不知羞耻之意。飞龙郡主听了,觉得羞惭起来,怒而喝曰:"好匹夫,奴家乃好意好言以劝勉,汝却是个无情薄行之徒!且看刀枪上拼个高低。" 当下且咬住钢牙,鸾刀挥发不住,公子长枪急架相迎,两人又力战起来,再抖精神。奈何男女两不同心,一个要演英雄,一人要成夫妇。 飞龙想又诈作败下,跑入一所松林,公子带怒杀得性起,飞一般赶来。飞龙即回身带笑,呼道:"公子且息怒,彼此天涯,偶逢机会,未必无缘,今非宿仇有恨,何苦认真来战斗,反不若与奴回去禀知家严,结成姻眷如何?"
公子冷笑曰:"小姐既今难敌小生,何必痴心混闹!偿还尔一枪,待吾去罢。"一枪挑去。飞龙咒念法言之语,将公子长枪一指,恰似泰山一般沉重,仅仅提揭得起,正振动不便,飞龙长刀撇去,公子举枪一架,反退数步,不觉羞怒起来。飞龙正得意时,却不料公子啐一口,又是一枪刺来,飞龙猝不及防,被公子杀的汗流满背,遍体生津。 两人彼此不由都吃一大惊,不敢轻敌,都施出全力,拼命刺击。一来一往,战有二十几个回合,却把公子杀得性起,纵身一跃,起在半空,喝声:"兀那丫头,瞧小爷的宝贝来也!"飞龙一看,原来是一粒红珠,在空中碌碌滚着。 飞龙只觉得浑身如火烧一般。渐烧渐热,渐不可当,不由心中大怒,喝道:"好小子,怎敢寻本郡主开心!你有宝,难道别人就没宝么?"一声娇喝,也把自出生时娘胎带来的宝珠喷出,立时满天金光,将红光敌住。二光相斗,弄得半空中全是金红之光,闪闪烁烁,来来往往。
这时虽当正午,那强烈的阳光,早被二光掩住,一点都现不出来。倒吓得许多百姓惊疑害怕,大家关起门,躲在家中,不敢出头。 "
这飞龙和公子相持有个把时辰之久,兀自不分胜负,心中又不晓得那红珠是什么东西,居然和自己的龙珠相持?想道:"不如用个法术,将他这珠子抢到手中。一则可以灭那厮的威风;二则自己的龙珠,有了配对,却也好玩得很。"飞龙便暗中念动真言,伸手向红珠一招,果不其然,红珠应咒而至,落在自己手中,红光亦渐渐散了。-
飞龙正大悦,忽觉自己所发的金光,也变成了游丝一缕,渐不可见,不禁吓了一大跳。抬头一望,可不是自己这龙丹也已到了公子手中?却似双方交换了一颗珠子。虽说胜负不分,但须知这是本人精气魂魄炼成之宝,物各有主,别人不能使用。二人竟似丧了一半法力,才都懊恨起来。 又是公子先发火性。只见他摇身一变,变成一条大龙,头尾相去三十多里,两只眼睛乌溜溜向着飞龙,张开血盆似的大口,奋然向飞龙扑下。飞龙这才看出那公子原来也是同道,便扭身显出原形,是一条肋生双翼的银龙。两龙相见,互相盘旋,只把大块青天,弄得忽明忽暗,雾散云飞。吓得那下界众生,家家闭户焚香,人人磕头礼拜。 这一场双龙恶斗,究竟谁胜谁败,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