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_西游情厄传(第二十三回)
摘要
《西游情厄传(第二十三回)》是一本以经典《西游记》为基础的改编小说,结合了众多元素,包括凄美的爱情、权力的斗争以及角色的复杂性。故事主要围绕着妩婧、妩媆和逍遥王的关系展开,描写了她们在朝代政治变换背景下的爱情与权谋游戏。开篇描述了三位角色在早朝前后的情感纠葛和心理斗争,尤其妩箜对自身角色及情感的矛盾心理,体现了深刻的自我认知与内心挣扎。在故事中,三位女主角的互动、心理描写和神秘的宝物等设置,营造出了一种奇幻、华丽而又略显淫荡的氛围,展现了各种情感的纠缠和角色间的微妙关系。此外,也描绘了神秘的魔女、奇特的宝物和音乐表演,揭示了角色之间的深厚情谊与潜在冲突。此章通过华丽而富有想象力的语言,展现了一种奇妙而富有层次感的叙事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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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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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 | 未知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西游记, 魔道, 女主角, 爱情, 权谋, 奇幻, 内心挣扎, 自我认知, 宝物, 淫荡, 角色关系, 诗歌, 华丽描写, 三位女主角, 魔女, 情感纠缠, 神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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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前言:不知不觉中,写作《西游情厄传》已经有一年了。粗略一数,竟然写了11万字,与84万字的《西游记》相比,当然远远不如,但是,写这样一部作品,对我个人的文字组织和谋篇布局的能力,确实有些裨益。一年前虽然设定了剧情大纲,但如何能铺陈出这样的情节来,当时心中并无把握,如今的把握则大多了。在此还是要感谢各位热心的读者们。
从上一回起,我开始设置了回复可见,那只是因为剧情发展到了中后期,开始有一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内容了。日后遇到类似情节,我这边还是会设置成回复可见,请见谅。 **第二十三回 秘宝腾辉 举酒庆因缘 往昔徒忆 报冤计连环
却说妩婧、妩媆与那逍遥王一夜欢爱,容易天明,不觉金鸡三唱,又是早朝时辰。早起俱换了朝服,逍遥王与二女自有事去了。正是:&
濯罢兰阳云欲飘,横担膝上束绞绡。 香烟一夜鸾衾下,唤醒郎君去早朝。 却羡煞了飞龙女,急煞了妩箜儿,一整日心中颠颠倒倒,胡思乱想,心旌摇摇,淫情汲汲;却又自怨自叹道:"我这念头差了,眼见父母亲族大仇尚未报得,却怎常想起这等事来?"虽想着沉心息虑,到底心中不能熨帖安稳,竟仿佛时时刻刻的有个要事在心上似的。 正在彷徨之际,眼见已到酉刻,忽有紫气冲天,掩了夕照,几乎对面不见人影。侍女报道:"昨日随侍大王的那个娘娘又来了。"妩箜听得,忙忙梳妆打扮,出门一见,却是妩媆,连忙恭迎,口称师姊。 妩媆笑道:"你我姊妹之间,何须客气?距此西北百里有一处特起的峰峦,名曰接天顶,其高千仞。大师姊与我等因其虚有盛名,竟在峰头之上,创起一座层台,不啻空中楼阁。今日落成,正想请师妹一览奇景,便作长夜之饮可也。" 妩箜大喜。二女遂驾云飞至接天顶,早见青黑气中,重重迭迭,尽是奇峰怪石,当中一座嶙峋孤峰,直插天际,峭壁之巅上修起一座紫金殿阁,碧玉楼台,玳瑁为瓦,珍珠为幕,奇瑰闳丽,不可名状。阁中有匾额曰"冠清",是言高出于太清、玉清的意思。妩箜见了,啧啧称奇。妩婧出迎,见妩箜落下云头,在宝石砌的盘龙街上,左脚滑了一滑。妩婧笑说:"师妹既皈了魔道,怎的来到此地,这样立脚不牢?" 妩箜笑道:"若滑跌了,好歹赖着师姊医治哩。" 三女便携着手,直至阁内坐下。只见几个魔女,都捧着九彩火玉五色水晶盘子,盛着肴馔,送到阁上。请问魔女是恁么姓名?却就是史鉴上所载妲己、褒姒、飞燕、合德之类。这是何故?只因他所修的福分甚大,生前虽极造孽,死后原归魔道,若再出世,仍得为后为妃,只是淫根终不得改的。那盘中肴馔,不过是龙肝、凤髓、豹胎、猩唇诸品。唯酒更为特异,其名曰"若木精华",又名"扶桑露",竟在扶桑花房内酿成的。那花朵有椰瓢般大。妩婧亲取两朵,将指甲轻轻挑开,款款的倾向八宝玻璃盏内,异香发越,透彻琼霄,递将过来。妩箜饮一口,赞道:"只这酒就强似天上。"
当下妩箜见正阁左、右两壁厢都安着水晶玻璃镜,光明泠彻,前列着殊花奇草;后面设有十二迭步障,空蒙宵霭,似有若无。妩箜道:"我闻六朝宋主设一屏风于殿上,表里洞然。呼百官示之,皆对曰无,但以手摸之,略有微碍,较之此屏,恐亦不相上下。"
妩婧道:"此乃鲛人口吐之丝,神女所织,掬之不盈一握,真乃希世之宝。".妩箜道:"妙是妙极了,尚少一部希奇的音乐来配他。" 妩婧道:"有,有!若要音乐,还有个屏风。
妩媆道:"大师姊来献宝了!我知道大王有架天乐屏风,原是那隋炀帝的。" 妩箜接着问道:"可就是水晶屏风上雕刻的三十六个美女,灯前月下,一个个会走下来歌舞奏乐的么?"妩媆道:"是也。当下便遣侍女去借了来耍子。"
不一时,已经借到,遂命侍女移下鲛丝步障,摆开天乐屏风。时正黄昏,阁中四十九颗明珠,周围悬挂,照耀与白日天异。只见屏上走下十二个美人来,皆是汉宫妆束,歌的歌,弹的弹,吹的吹。其声靡靡,其韵扬扬。正不知为何曲。歌毕,一齐上屏。却又走下十二个来,举袂扬裙,分行齐舞,或如垂手,或若招腰,或有类乎霓裳。左右上下,或正或侧,或疾或徐,其态摇摇,其势翻翻,亦莫辨其为何舞。舞毕,也上屏去了。却又走下十二个来奏乐,乐器是笙、箫、筝、笛、琴、瑟、琵琶、云锣,响板,其始悠扬,其阕萧飒,不似钧天,不是雪璈,亦非天魔之乐。三女皆凝神相看。
妩媆笑道:"我虽不能知此,大概是淫声,不知小师妹亦奚以为?
妩婧道:"妖仙不怕淫,有何妨碍?" 妩箜道:"大概已领略,撤之可也。"乃命将屏折转。
妩媆努嘴道:"如此,则寂寞了!何以侑觞?" 妩箜道:"前些日子小妹在龙宫故居得一宝物,师姊若不嫌弃,小妹愿献丑一回,献舞作乐如何?"妩婧、妩媆均点头称是。:
妩箜便取出锦匣,口诵真言,喊一声:
"开!"便有一道银光从匣内冲起,照得满洞通明,原来便是那玉火钳。妩箜取钳在手,此前便觉得此宝贝运转随心,近来又得了逍遥王传授本领,功力大进。随手挥撒,剑气有如星辉缤纷电闪;脚下挪移,身姿彷佛蝴蝶飘逸轻扬;但见白芒闪映,银光凛凛,闪瞬变幻,奇异眩目,端的是夭矫灵动,婉约翩鸿。妩婧、妩媆一起喝彩不迭,道:"人是绝代风华,宝是先天灵宝,真乃双绝!"
有一首五律单表那玉火钳,道是:
雪玉妙巧成,堪握珠光明。 冰肌瑕不染,炎性化虚情。 圆润如宝月,束彩护焰灵。
舞动飞星烁,化虚展威能。
妩婧嘻嘻笑道:"我也有师尊传我的一个宝贝。师妹请过目。"遂从口中吐出一连环圈。此圈两个,色泽嫣红,左右翻覆如太极一般,扣就阴阳连环双锁,名曰"百骸酥",此宝有叮当之声,耳听眼见,浑身四肢百骸骨懈筋酥,手足齐软。 有道是:
炼他时,工夫到,能护身,无价宝。月色浸,日光照,清风吹,仙露泡,也非金,也非银,也非铜,也非铁,这本是狐狸腹内生产的灵苗。炮制他,费材料:龙脑香,灵芝草,牛中黄,犬中宝,虎豹筋,麟凤爪,蝎子须,长虫脚,用那文武火炼慢慢的熬。押甲子,轮回妙,合天机,通神道,取阴阳,二气调,六十年来才炼一遭。炼成了,颜色娇,或能大,或能小,大如满月,小似胡椒,应吐纳,任意招,真是血帖一般有万丈光毫。这便是妖仙精怪的防身物,就把那凡人弄到腰软骨酥往后倒。 妩箜听了惊道:"这宝贝有用的紧,大可以偷营劫寨,小可以钻穴逾墙。" 妩婧笑道:"我之宝贝,比起二妹来可又大为不如了。请二妹显个神通。" 妩媆也不推辞,从身后取出一物来,迎风一摇,竟变成个三股托天叉,手指东北一峰说:"此峰高出天界,何不一登,留个胜迹?"妩婧笑道:"此峰尖尖矗矗,棱棱层层的,是要人坐立不得。"妩媆道:"不妨。"
就把三股托天叉向着那山峰掷去,端端正正,在峰顶劈下,裂开两半;又飞上劈裂峰头,说声"去",向石峰内钻入,一时竟无影无踪了。无多时,竟又从阁子地下钻出来,拍着手呵呵大笑。 妩箜惊讶不已,道:"不料师姊竟有地行的本事!" 妩婧笑道:"他是土石之精,自然有此本领。不妨赞一赞他的兵器。" 妩媆道:"我也有诗一首,道这兵器。正是:
千锤万锻降凡尘,尖明鐏利嵌宝珍。 锋棱一朝满乾坤,尽诛天下负心人!
妩箜惊问道:"此诗杀气凛然,不知二姊为何如此激愤?" 妩媆叹道:"妹妹不知。我前生俗姓是柳,乃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到得此处?其中有一番曲折。"遂把故事和盘托出。 诸位看官,前回书曾说到:那猪八戒的阴魂到了地府,被丝丝判罚偿还淫债,着他转世投胎,到当朝柳太师家的夫人为女,名唤柳翠云。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倏忽这柳翠云长成一十六岁,生的真个标致,有《混江龙》词为证: 风姿毓秀,那里个金屋堪收?点樱桃小口,横秋水双眸。若不是昨夜晴开新月皎,怎能得今朝肠断小梁州。芳芬绰约蕙兰俦,香飘雅丽芙蓉袖,两下里心猿都被月引花。 然则这柳翠云行径却全然不似那大家闺秀,平日里色胆如天,专喜好勾引和尚,见了和尚风流俊俏,小鬼头儿春心便大动了。 一日到那庙里上香,那柳翠云乔素梳妆,来到法坛上,执着手炉,拈香礼佛。这一堂和尚见了柳家小姐这等模样,都七颠八倒起来。但见:.
班首轻狂,念佛号不知颠倒;阇黎没乱,诵真言岂顾高低。烧香行者,推倒花瓶;秉烛头陀,错拿香盒。动铙的望空便撇,打钹的落地不知。敲铦子的软做一团,击响磬的酥做一块。满堂喧哄,绕席纵横。藏主心忙,击鼓错敲了徒弟手;维那眼乱,磬槌打破了老僧头。十年苦行一时休,万个金刚降不住。/
那众僧都在法坛上看见了这女子,自不觉都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一时间愚迷了佛性禅心,拴不定心猿意马。偏有个胆大的英俊小僧,与这柳氏眉来眼去,以目送情。那柳氏回府,倒是日夜思想。厚贿侍婢,反去问那主持方丈,教他说这小僧人的详细。侍婢便悄地勾引这小僧,从后门进来。人不知,鬼不觉,与那柳翠云勾搭。 #### 本帖隐藏的内容
光阴荏苒,过了三月。正是乐极生悲。小和尚一日在太师府内吃得烂醉如泥,回寺后露出马脚,遂将此事彰扬开去,不免吹在柳太师耳朵里。柳太师羞恼成怒,遂暗地吩咐主持方丈,把那小和尚一顿禅杖打得晕迷,抬到后面院子里,一把火烧了;又从速选了个功臣之子,姓徐,乃是七品校尉,把柳翠云草草许配给他,择日迎娶成亲。;
那时府中上下人等,谁不知道柳翠云这件勾当,私下里都纷纷扬扬的说开去。那徐校尉也不是个呆人,也有两只耳朵,新婚之夜察觉妻子不是处子,便知道流言是实,心下暗恨,却又忌讳着柳太师的势力,不敢发作,遂盘算着在来日找个不容推托的由头,把妻子休了,以免贻丑于家门。 谁曾想这柳翠云出嫁之后,转了性子,一改前非,上侍翁姑,下理家政,井井有条,再不曾有半点偷情逾轨之举,亲戚无不称羡,只不曾有孩子而已。那徐校尉一腔怨毒,却也挑不出瑕疵来,休妻之事只能暂且不提。
一过三年,那柳太师已是痰病大发,撒手人寰了。却又恰逢一件巧事,原来这国来个妖僧,法号谛空,这妖僧能呼风唤雨,点石成金,又修得一身本领,刀枪不入,入水不溺,入火不焚。有好事者曾拿那吹毛断发的宝刀往他头上剁了十几下,那光头上连道白印都没有。他有意显露本事,又曾浮在空中,叫人拿强弓硬弩射他,成百上千利箭射来,他周身连根毛发都未损,有那不信邪的,暗暗将猪羊二血,马尿,大蒜,蘸在箭头上射去,射到和尚身上,和尚呵呵一笑,只作无事。京城百姓哄动,都称他为活佛菩萨,每日里听他讲经说法的不下千数。又有官宦推举他进宫,面见皇帝,那皇帝原是有病的,吃了他献的丹药,便觉得身轻病退,心里大悦,便封他做国师。那官员都是趋炎附势的,见皇帝宠信他,一时间与国师勾连一气的,也不知有多少。那和尚一发胡作非为起来,大修佛寺,金妆佛像,也不知坑害了多少百姓。+
却又有几个忠君的义士,懂事的忠臣,眼见得妖僧得势,知道社稷有累卵之危,生灵有倒悬之急,遂冒死上奏皇帝。那皇帝也渐渐觉得不妥,眼见这国师屡屡进药,却不能除去病根,吃药就见轻,不吃就见重,寻思这和尚拿捏住自己,便与几个忠臣商量着要除这妖僧,却苦于他有护身邪法,又怕一击不成,打草惊蛇,竟然一筹莫展。 那徐校尉是功臣之后,有缘得知机密,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夜间到家,请妻子于坐,叩头便拜。柳翠云惊伏于地曰:"夫君何故如此?"徐校尉曰:"你可怜可怜天下生灵!"柳翠云忙问缘故。徐校尉跪而言道:"国家万民有大难,非你不能救也。现今国都内有一妖僧,蛊惑人心,害民无数,又有防身妖法,极难除去。我有一计,只需如此如此,定除妖僧,重扶社稷,皆是你的功劳,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柳翠云听了夫君计策,心下犯难。徐校尉见状,泪如泉涌。柳翠云心下不忍,只得允诺了。 次日,徐校尉便将家藏明珠数十颗,造了座玉石珍珠佛,连一串奇楠香木的念珠,使人密送给国师。国师得了宝物心喜,数日后亲自到徐校尉府上道谢。徐校尉预备嘉肴美馔;候国师至,亲自出门迎迓,跪拜顿首,接入后堂,延之上坐。国师大喜。徐校尉殷勤敬酒,口称国师之德不绝。国师大笑畅饮。酒至半酣,那柳翠云便打扮得花团锦簇,上来劝酒。 国师看那柳翠云娇小玲珑,两个双眼睛箍儿含着一汪秋水,真是个天生尤物,似笑佯羞的一种闺阁风度,亦自撩人。国师那两个眼珠便止不住地在柳翠云身上转,竟有个恋恋不舍的意思。柳翠云拿出看家本领,与和尚问长问短的,亲热异常,又取过国师的酒杯,亲自斟了一杯酒,玉手纤纤的送到国师手里。国师满心欢喜,一饮而干。柳翠云接了过来,又斟了一杯送去,隐隐有个成双的意思,这位妇人真是天生的解人,那国师更加欢畅。大家谈谈笑笑,虽皆初见,倒也无拘无束,男女杂坐,履鞋交错,当此之时,一石亦不醉了。饮酒到深夜,国师起身告辞,次日叫匠人打了一枝嵌珠软镶的压发玉枝、金兜索子一副、金镯一对、玻璃翠的耳环一对,平金扇套子一个,系了一个交颈鸳鸯的玉扇坠儿,派人送给柳翠云。傍晚又到徐校尉家吃酒。那徐校尉看在眼里,心中明白已经入港了,表面只做不知。 一连数日,国师只到徐校尉家来。这一晚酒到半酣处,徐校尉趁势说道:"今夜正该我轮值去宫中宿卫,我就先去罢,国师请自便。"就站起身来到房里取了披挂和宝剑,出来又向国师致歉,就匆匆的走了出去。
这里柳翠云见夫君离去,更加开怀畅饮,吃得个杏眼如饧,桃腮欲滴。那国师眼见无碍眼之人,心花怒放,正好也有了六七分酒意,有一杯酒是柳翠云猜酒令输的不肯吃,国师竟跑到他座儿上,挨着他坐下来,搂着他的粉颈要灌。那柳翠云趁势把那身躯望国师身上一贴,粉脸望国师怀里一偎,迷迷糊糊的说道:"我实在吃不得了,任你拿我怎样罢?你定要把我灌醉了做甚么呢?"
这柳翠云靠在国师怀里,云鬓全散,娇肢半躺,闹了一回不觉酒涌上来,国师连忙把他娇躯放开些儿,一手托着额角,一手搂着纤腰,把柳翠云弄躺到房里。柳翠云已是骨软如绵,任人播弄。各侍女们知趣,早就抽身走开。国师看柳翠云醉到这个样子,连忙跑到床上,先替他宽了外衣,卸了簪饵,褪了莲钩,然后替他把上下里衣一齐解脱,拿了床薄棉和合鸳鸯被,替他轻轻的盖好。这柳翠云真如吃了醉仙丹的光景,双眸紧闭,百体皆情。那国师把持不住,便向床前卸衣解带,共枕欢娱。柳翠云吃了一惊,一下子坐起来,酒都醒了。国师悄然道:"不要怕,待日后我送你一场富贵。"那柳翠云想起夫君定计,也就随他播弄。 正是: 不顾如来法教,难遵佛祖遗言。一个为国献身,管甚丈夫利害;一个淫心荡漾,从他长老埋冤。这个气喘声嘶,却似牛齁柳影;那一个言娇语涩,浑如莺啭花间。一个耳边诉雨意云情,一个枕上说山盟海誓。校尉房里,翻为快活道场;拔步床上,反作极乐世界。可惜菩提甘露水,一朝倾在巧云中。 国师意兴勃发,遂搂柳翠云覆其腹上,重投玉茎于牝,柳翠云不能拒,任他耸身抽拽,已而汁液淋淋,往来声滋不绝。柳翠云熟痒畅美,声颤气促,举腰迎生,热腾不已,国师伸彻至首,复送至根,拥拽百馀度,精始大泄如注。 正当此时,徐校尉手持利剑,推窗突入,二人裸体,毫无遮蔽,挥刃劈下,恰中国师脖颈,刷地一下,一颗斗大的光头落地,血如飞瀑。柳翠云惊怖大呼。
徐校尉冷笑道:"我猜的不假,这妖僧不过仗着一口真气护身而已。情欲一发,乐不自禁,真气便散了。" 柳翠云见丈夫前来,流泪上前,急欲倾诉,却不料丈夫用剑指着自己道:"妖僧虽死,但你与他通奸,依国家法度,也不能活。饶你一剑,你速速投缳罢了。"
柳翠云一听之下,悲火烧心,五内俱焚,胸中冤气扼塞,如坠冰窟。徐校尉挺剑上前,又道:"速速自死,否则便一剑斩了!"
柳翠云情知不免,拭去眼泪,道一句"你好狠毒!"遂掩门自缢。徐校尉将两尸系作一束,乘夜抛入城外湖水中,自以为神鬼不觉。却不料这天地间有一股戾气作怪。次日,两尸竟然一同浮出水面,被打渔船发现,实时捞起,将两尸解开,公开示众。柳翠云之尸仰卧船头,无寸丝片缕相掩盖。湖上渔民围过来,争着用篙子抵其阴户。这湖岸百姓人挤人,都来围观,观众岂止千万。忽然空中骤起疾风迅雷,将柳翠云尸骸,从空卷去,不知去向。传来传去,一城百姓都轰动了。 那徐校尉虽然遂了奸计,按律法不当有罪,这人命官司也打了一年,却也家产几乎荡尽,父母也气病死了,又苦于京城百姓闲话,遂搬回老家居住,当个知寨,又寻思着找个续弦。这周遭官宦百姓谁不知道他家丑事,竟无人愿将女儿嫁他。他终日无事,只得饮酒使用,任情作乐。,
一日,徐知寨吃得烂醉如泥,过赤山衙,忽然见酒店中一个四十余岁妇人,坐在柜身子里,叫声道:"徐官长,多时不见!" 徐知寨醉中抬起头来一看,认得是旧日邻舍彭七娘,便作揖道:"彭七娘,十几年不见,却原来搬在这里开酒店。"/
彭七娘道:"便是,一向搬来在此处,连旧日邻舍通不知道。徐官长,你为何在此?"
徐知寨醉眼朦胧的答应道:"在京城住得烦躁,回家将息。彭七娘,你之前到哪里去了?" "
彭七娘嘻嘻的笑道:"也只是离了此地,到那巴子别都走了一遭。徐官长历年来发身发迹,长的堂堂仪表,连老身通不认得了。" 两个闲言碎语,说了半日。彭七娘问道:"你可曾娶过娘子?" 徐知寨道:"娶过一个妻,后来死了。" 彭七娘大笑道:"男子不娶妻,可也不成个家。况且你是官身,怎生把人取笑做光棍不成?老身有个黄花女儿,也不十分粗丑,徐官长你若不弃,我将来配你可好么?" 徐知寨连声道好。彭七娘就叫女儿出来相见,只见斑竹帘儿里走出那个花枝般女儿来。徐知寨不见时便休,一但见了: 头顶上飘散了三魂,脚底下荡尽了七魄。 话说那女儿从斑竹帘儿里袅袅婷婷走将出来,向徐知寨面前深深道个万福。徐知寨已是八分魂消,向他身上下打一看时,更自不同。但见: 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 两眉侵翠润,双鬓入云娇。 窄窄金莲小,尖尖玉笋妖。
风流腰下穴,难画亦难描。
徐知寨看了这般一个出色女子,把那笑脸儿便飞到三十三天之上,连酒醉也都醒,就吃橄榄汤也没这般灵应。便对彭七娘深深唱喏道:"谢老娘作成小子,你今日便是俺的嫡亲丈母也,休的掯勒!" '
彭七娘道:"休说这话!我将女儿嫁你,连老身日后有靠,怎说'掯勒'二字。如今结了亲,便是邻上加邻、亲上加亲也。" "
徐知寨道:"俺便择吉行聘,先告过上官给假成亲。"说罢,谢了岳母便去。那女子以目留情,甚有不舍之意。徐校尉弄得魂出颠倒。走到家里取些金银首饰出来,选个吉日,立出自己队里一个媒人,行了聘礼,在本官处告了几日假,到彭家酒店里结起花烛,拜堂成亲。 邻里的都来吃喜酒庆贺,看徐知寨娘子果是生得绝世无双,满堂中没个不喝声彩道:"好对夫妻!"大家吃得烂醉如泥而散。这夜徐知寨好生欢喜。 软苗条的女娘,款款柔柔;骨崚嶒的汉子,长长大大。弯弓插箭,直透红心;对垒麾戈,尽染血迹。长枪鼓勇,那怕他铁壁铜墙;铳炮争强,一任彼草深水灌。几番鏖战,何愁娘子之军;一味攻坚,方显英雄之汉。 这一夜徐知寨见妻子是个黄花处子,倍加喜欢,直弄得骨软筋麻,死心塌地在这妇人身上。清早起来,便作谢岳母之恩,一连在岳母家过了几日。假日已满,遂将娘子搬到自己营寨中居住,出门之时,岳母又再三吩咐道:"好生看我女儿!"徐知寨喏喏连声道:"这是小人自己身上的事,休得记念。"说罢,携了娘子自到寨中居住。夫妻且是相敬厮爱,百依百随,徐知寨欢喜不胜。!
满了月余,徐知寨夜夜在娘子身上下功夫,不觉神思困倦,气喘吁吁。这一日,有个上官唤作杨都督,亲自到寨中踏勘。走到徐知寨门前,那时徐知寨已自去操演了,这徐知寨新娶的娘子正在那里洗锅,把锅子中的水泼将出来,可可的溅了杨都督一身龌龊水。杨都督大怒,问是什么人的妻子,左右随从人禀道:"是徐知寨的妻子。"杨都督道:"徐知寨怎生有这个妻子,可是旧日的,可是新娶?"左右禀道:"正是新娶的,一月余了。"杨都督疑心,就走进徐知寨房中来看这个妇人。杨都督不见时便罢,一见见了,吃那一惊不小,急忙退步出来,悄悄吩咐左右道:"徐知寨操演回来,不要许他到家里去,可速押来见我。"众军都道徐知寨的娘子泼水污了本官衣服,本官恼怒,要将徐知寨来责治了。 看官有所不知,原来杨都督未从军前,曾是茅山道士,法名道元,有一身奇异的本事:;
善识天下怪,能除世间妖, 行持五雷法,魔鬼一时消。
话说杨都督行持太乙天心五雷正法,善能驱神遣将,捉鬼降妖,曾以符水鸱枭眼目洗眼,炼就一双神眼,那鬼怪到他面前,他便识得。因此见了徐知寨的妻子一团黑气遮着,所以突然吃那一惊不小。众军领都督之命,见徐知寨操演回来,不容他到家,径自押来见都督。 杨都督赶开了众军,问徐知寨道:"你可曾做什么负心的事么?"徐知寨道:"下官并没有什么负心事。"杨都督道:"你休得胡赖!我看你有冤魂缠身,你瞒得他人,瞒不得我。快快实说,俺还有救你之处。若再迟延,薄命休矣。"说罢,徐知寨大惊,浑身冷汗。果是:&
日间不干亏心事,半夜敲门不吃惊。
徐知寨被上官说着海底眼,怎生躲闪?只得把前前后后谋死妇人之事说了一遍。杨都督道:"是了。今你新娶的妻子并不是人,就是之前你谋害的死鬼。如今你的精神尚强,他未便下手,待吸尽汝之精气,他便取你性命。"徐知寨方才省得:彭七娘已死了六七年,如何还活着,有女儿嫁我?都是一群死鬼!竟捉身不住抖将起来,连三十二个牙齿都捉对儿厮打,就像发疟疾病的一般,话也格格的说不出,磕头道:"怎生救得下官性命?"-
杨都督道:"邪魔妖鬼可以驱遣,这是冤鬼,一命须填一命,怎生救解?"徐知寨只是再三磕头求救。杨都督焚起一炉香,提起笔来行五雷正法,默运元神,口中念念有词,书符一道,付与徐知寨道:"如今回去不可泄漏,照依如常。待这妇人睡后,将这道符黏在妇人额上,便见分晓。"-
徐知寨领了这符回去,进得门,好生恐怕,不住战兢兢的抖个不住。
妻子道:"你怎生如此?"徐知寨假意道:"冒了寒。"只得勉强支吾,与他一同饮食。待这妇人先上床睡了,急急将符来黏在额上,就地起一阵狂风,风过处显出一尊神道,却是伏虎赵玄坛,手执钢鞭,驱这妇人起来。妇人突然大叫道:"赵元帅,我奉西天逍遥王法旨,来报此冤仇,你来也是没用的!"但见尸长丈余,舌头吐出,直垂至地,阴风冷冷,黑气漫漫,忽然不见。 '
徐知寨即时惊倒在地。一边杨都督已知就理,着几个军兵搀扶他到点名厅上,令人守住。次日徐知寨方才苏醒,只是痴呆懵懂,口发谵语。杨都督着人到赤山彭家酒店看视,早已连酒店通不见了,众军吃了一惊。 又一日夜间,徐知寨又见那妇人尸长丈余,舌头吐出,直垂至地,徐知寨大叫一声,蓦然倒地。众军速去请杨都督。那杨都督披发仗剑,布罡斗,行玄术,念表章,发符水,良久无效,遂叹道:"获罪于天,无所祷也。那女子已然非鬼,得那邪神相助,已成妖仙。我法力尽矣,救不得也!"徐知寨浑身痛如刀割,直嚎啕了三日方才气绝。;
看官你道是何故?却原来是那柳翠云死后,一股怨魂不散,杳杳冥冥,飘飘荡荡,早被那西天逍遥王拘住,收为弟子,改名妩媆。那妩媆之魂一心只要复仇。
逍遥王道:"你要复仇,也当有些形声,获些法力。那梁州城邑有二山,巍然对峙,一曰仙童,一曰妙女。妙女山五年一发水,夹流红砂,如桃花癸水,此山乳峰阴阜皆备。细草春香,小洞幽邃,涓涓流水,每日汩汩而出。五年一经泛,二十年一交合。合则两山之水,皆汇作五七日之泛滥,城遂浸入淫水中。城中人料定此事,定时皆徙于山,供奉香火,水退才回,习俗使然。今年又是妙女山发水之日,我将你魂灵化为此山之精,附身于山中,受其香火,一年之后,你自有复仇的本事。"
那妩媆之魂叩头称谢了,逍遥王遂布下法阵,将妩媆之魂附在妙女山中。这妙女山宛具人形。支峦蔓壑,如两腿平开,若美人横陈,惟妙惟肖,中有一泉,实为阴道,路边行人争投石其中,浪词亵语,徘笑万端,邑之士女饮此泉水者,淫乱性成。妩媆起先默默承受,天长日久,竟也自得其乐。有一新来县官,精于勘舆之术,登此妙女山一观,大摇其头,下令以石杵塞其泉眼,不曾想惹怒了妩媆之魂,满城妇女腹部膨脝,三天不能小遗。县官无法,只能设下香火,又命人凿去石杵,方才得安。一年过去,到了两山发水之日,汪洋一片,却不为民害。妩媆之魂又受了许多香火,遂去复了仇,随后径直带那仇人之魂来见那逍遥王。 逍遥王见了妩媆带徐知寨之魂前来,皱眉道:"这等腌臜东西,你带来我处有甚用?没得污我耳目,你自处理罢了。" 妩媆跪拜于地,道:"我有一绝妙法子处置他,但法力不够,愿师父开恩,助我一臂之力。"逍遥王听得有趣,便应允了。 逍遥王又道:"你总是阴魂,不好办事,也该有个形体。我这宫里有一面千年玉石琵琶,你便附在其上,化成人形。" 逍遥王遂将一粒金丹,放於房中,法用先天,气运九转,分离龙坎虎,绰住妩媆魂魄,望玉石琵琶里一推,喝声:"妩媆不成人形,更待何时?" 只听得响一声,跳起一个精光的女人来,这是妩媆的妖精化身。
逍遥王又道:"我再送你一件兵器,前日里那唐僧师徒路过西梁毒敌山琵琶洞,弄杀了蝎子精,我便将他那倒马毒桩,做个三股叉送你如何?"妩媆自是感恩不尽。+
讲到此处,妩媆不禁长叹:"我重得了身躯后,一发明白世间险恶,男人都是该杀的。"说罢,竟流下泪来。
妩箜击掌道:"师姊所言不假,这世上实在是善人少,恶人多,该用魔道好好清理一番!",又问道:"那负心人之魂师姊如何处置了?让他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妩媆笑道:"那样便宜他了。师妹请看。"一手指向东南,若是凡夫目力,不过七八十里,如今妩箜等人皆练成法眼,如日月之照临河沙世界,虽千百里外秋毫不爽。妩箜但见一座城池,明月二分,春风十里,也无甚特异处,不禁纳闷。;
妩媆笑道:"师妹不知。此府城名为镇淮,北城关中有石琢女阴一具,嵌于女墙脚,距地约二尺许,其大如盆,细草茸茸掩覆其上,阴唇微张,丰满而有孔。行人过此,皆就溺于此。我请师尊将那负心人之魂附于其上,让他受罚永世,遗臭万年。那城南门桥下还有一尊石雕阳具,伟岸翘举,荇藻缠根上,半隐水底,恒有一石龟踞顶曝背。两门适相对,乃是厌胜之意。我也请师尊拘来那妖僧之魂附于其上,让他们两个永远遥相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