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_神秘庄园的秘密(上)
摘要
本文件为一部描绘了神秘庄园及其周边环境的小说,故事发生在瓦拉几亚地方,描述了一个被遗忘的村庄及其居民的生活。故事的主人公带着行李通过村庄,乘坐马车抵达一座奢华而神秘的庄园。随着汽车的行驶,环境从贫瘠的村庄逐渐转变为富丽堂皇的庄园,期间展示了复杂的地理特征和庄园的奢华装饰。庄园内的舞会场景,展示了丰富多彩的人物描写和多语种的交流,营造出一种交织的文化背景和紧张的气氛。文件内容揭示了人物之间潜在的复杂关系和庄园主人努洛的神秘性,暗示了更深层的故事情节。在此环境中,性别认同、身份探索等主题浮现,读者可以感受到人物的内心斗争和周围环境的神秘氛围。
其他信息 [Processed Page Metadata]
Attribute | Valu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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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 [其他]_神秘庄园的秘密(上).docx |
Type | document |
Format | Microsoft Word Document (OpenXML) |
Size | 31028 bytes |
MD5 | b99e6983daf4fe521270571b3419ad43 |
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瓦拉几亚 |
Date | 未知 |
Tags | 神秘庄园, 性别认同, 身份探索, 奢华舞会, 多语种交流, 贫瘠与繁荣对比, 隐秘历史, 古希腊建筑, 文化交错, 人物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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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瓦拉几亚地方的落日,像一处巨大而红肿的伤痕,悬挂在两处高山之间,向一片发炎的天空伸展着一条条黝黑的动脉。在这天空下面,一个遥远的地方,匍匐着伊图村,渺小,阴沉,被人们所遗忘。这里的居民与世隔绝,仿佛成了另一个族类,即使是天主教最微小和原始的信条,也无法像黑山羊一样,在这片贫瘠的岩石之上获得一块立足之地。因此,这里没有祭坛,没有教士,也没有献祭,只有每天傍晚在村口简陋的小屋旁静默的人群,像鬼魂似的,透过那伤痕般的落日,看着荒无人烟的大地上那一长串蠕动的灯火。那是一趟横贯欧洲大陆的列车,不知道出于谁的权力,每年要在这个小村停留六次左右,每次总有一两个乘客在这里下车,卸下一些货物,登上一辆总是在雾霭中浮现的四轮马车扬长而去。久而久之,这几乎成为了这个村庄难得的一项娱乐活动。
时钟指向六点差一刻,我提着箱子,和此前在车站接我的管家一起下了火车,从这些瞠目结舌的,沉默的村民面前匆匆走过,登上一辆不知道从何处来的四轮马车,疾驰离开。
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快一个小时后,车外的暮霭已经凝结成黑暗。一直沉默不语的驾车者忽然勒住了缰绳,举起一盏蓝色灯罩的煤油灯,朝着前方黑黢黢的地方呼喊着。回应他的是两束雪白的灯光,像是两只饱含恶意的眼睛。一辆巨大的轿车正向我们驶来,车身像是用银制成的,轮毂上装饰着五彩缤纷的几何图案——可能是玻璃,也可能是宝石。
“请上车。”管家轻轻一挥手,车里已经钻出来两个高大的仆人,穿着笔挺的制服,为我打开了车门,并将行李箱放在车顶的货架上。“很抱歉,我们不得不让您乘马车走那么远。不过,让火车站或者村庄里的那些倒霉鬼们看见这辆汽车,是不太合适的。”
“这实在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车。”我由衷地赞美道。
“这不过是主人车库里一辆普通的接送车罢了。”汽车驶入了一道盘山的土路,摆脱了山的寒冷的影子,朝着一轮新月呼叫着,向着山上爬去。过了大约半刻钟,汽车越过一道高坡,又穿过了两座高山间的一处峡口。一座利刃般直指天空的巉崖忽然展现在面前。正当我在疑惑是否走错了路时,车的周围像鬼影一样忽地从暗地里现出几个隐隐绰绰的人形,用我完全听不懂的方言向管家问好,随后便有四根粗壮的钢索从头顶上空悬垂下来,顶端的钩子勾住了汽车的轮毂。随着一声响亮的号子声,钢索开始在槽中滑动,发出嘈杂的声音,我感到汽车在缓缓地离地而起,越升越高,越过了高耸的山岩,然后轻轻一碰,车轮又落在了平缓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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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开始,就都是柏油路面了。”管家轻声提示。
我向车窗外望去,云朵在幽蓝的天空中相互追逐,月亮挣脱了云彩的纠缠,一条大道正笔直地通向前方,沥青在车灯下乌漆油亮,两排粗壮高大的樟树和橫松枝叶扶疏,正向后飞速掠去。
突然间,一堵石墙跃进视野,横在面前。我一生中从未见过那么大而坚固的墙砖。墙共分为五段,上面装饰着圆拱、双拱、三重印花的石膏线,中间是华丽的玫瑰花纹饰,每个墙垛边都伫立着一个模糊的人影,隐约能看见墙上的每个射击孔中伸出来一挺马克沁机枪的枪管。汽车的引擎声与高墙上传来的呼喊声在山谷间回荡着,几束雪白夺目的探照灯光线从数个高大的塔楼上交叉射来。随后,四个背着步枪的武装哨兵大踏步走了过来,为我们打开了大门。随着汽车的行进,我又发现了一些修筑得非常专业的工事,甚至还有几处野战炮兵阵地。一门门火炮昂首向天,在月光下现出硕大而令人恐惧的黑影。
“不必担心,先生,这里不是什么军事要地。不过我们还是想法弄到了斯柯达产的榴弹炮和防空炮,每样各4门。防护这个庄园是不是足够了?”管家觉察到了我的不安,解说道。
岂止足够,简直太过于奢侈,奢侈到令人感到畏惧。
汽车最后停在一条石子路上,我看到了一幢仿照古希腊庙宇建造的大楼。管家领着我向大楼正前方的拱门走去。楼房四周点缀着老式的煤气灯,环形屋檐上甚至雕刻着许多希腊神像。在正门前的草坪上,到处都是希腊众神和骏马的雕塑。
我们的脚步嘎嘎地踏过碎石路,走上耸立着大理石圆柱的门廊。管家抓住连着闪光门铃的皮带,那是一只曾在久已被人遗忘的海船上,常被人叮当敲响的铜铃。眨眼功夫,有人从里面将结实的门闩打开了。 W9+}
一片耀眼的灯火下,到处洒满了香水的气息。侍者们身穿绣着金丝的制服,衣架上堆放着披风和皮衣。淑女们闪亮的肩膀,黑色的燕尾服,枝形吊灯,各式灯台,飘飞的罗纱,薄纱的缎带以及从华丽的乐台栏杆里面探出头来的低音提琴——这一切都令我耀眼欲花。我一下子目睹了太多燕尾服上挂着徽章的受人敬重的老者、中年和青年,目睹了太多姿态或轻盈、或傲然,或优雅地在镶木地板上迈步或坐着的淑女。但更令我震惊的,是听见了如此多的英语、法语、德语、俄语和其他语言,而这些语言的母国却正在为世界的霸权而拼死搏杀。一刹那间,我仿佛觉得有个未知的恶魔把整个世界捏成了碎片,又把这些碎片莫名其妙、杂乱无章地混合在一起。
管家站到话筒前,咳嗽了一声,顿时音乐停止了演奏,人们停止了交谈,全场的目光都向我射来,弄得我有些惶恐不安。
“让我们欢迎今夜的新客人,古埃及考古学的权威,纳瓦尔博士!”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戏谑的欢笑声。有人在窃窃私语,声音逐渐变大,变成了一股浊浪,那是由各种语言的“最后一个!最后一个!”汇成的汹涌巨流。随后,似乎是迎合了某位德高望重的绅士的提议,乐队重新奏起音乐,来宾们纷纷下场,跳起舞来。
这真是奇异的舞蹈,它一点也不协调,没有任何规律,任何程式,任何节奏,只是腿、胳膊、屁股、肩膀、脑袋等部位毫无联系地,完全无规律、无次序地做着可怕的、使人发疯的动作,向四周飞舞、下落。伴随着嘈杂刺耳而单调的旋律,男男女女的影子在地板和墙壁上乱七八糟的旋转,交织着。他们的额头上汗珠闪闪发光,但没有任何停歇的意思。
管家领着我离开了舞会现场,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两侧竖立着大理石柱,道上一直铺着红色的绒毯。然后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大厅,厅上铺设着厚实的波斯花纹地毯,整齐地安放着考究的沙发,墙上挂着名家的油画,闪闪发亮的枝形吊灯从刻着奇美拉塑像的天花板上垂下来,甬道尽头是豪华的柚木楼梯。
在大厅的中央,站着一个年龄介于中年和老年之间的男子。粗看上去,他长得又高又瘦,略微有点驼背,肩膀出奇地宽,有着一张强悍而又敏感的脸,显示出他不一般的地位。管家向他鞠躬致意以后,便离开了。
“欢迎,欢迎,我们的贵宾。我早已听说您的大名,纳瓦尔博士。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里的主人,您可以叫我努洛。”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我伸出了手。
“幸会,尊敬的努洛先生。”我犹豫了一下,与他握了手。
“您一定在想,这肯定不是我的真名。但名字不过是个无聊的符号罢了。这个符号最大的用处是给俗人们以信仰,让他们获得一种窥探他人的本领。但真正的人,会走一条摈弃虚幻而重拾自我的道路。一种获得真理的欲望会驱使他前进,给他一个目的,最终让他理解世界的本质,就可以超然物外。然后,俗世的人们仅仅能看到一个隐姓埋名的人,他所能见到的,别人见不到;他所知道的,别人不知道。”
我漫不经心地听了这一切,趁着他在那里滔滔不绝地发表着哲学般的长篇大论,还仔细观察了他的外貌:狭长而又粗糙的脸庞,脸色像白垩土一样惨白,鼻子底下留着一撮小胡子,目光阴郁而又焦躁。不是个容易相处的人!
努洛先生似乎发现了这种僵局,忽然抑制住了声音。他走到大厅一侧的沙发上坐下,又指了指一张软圈椅,让我落座。
“阁下从巴黎不远千里赶来,看来那张巨额支票的确起了作用。”他忽然这样说道。
他的微笑中带着一丝促狭,也许是想看我赧颜的神色,并以此取乐。但当我将精心折叠好的支票从怀中的小钱包里取出,递给他的时候,他的笑容瞬间凝固了,眼神中却似有诡异的火花一闪,马上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啊,真是令人意外。原来您对金钱并没有什么执着,这很好,好极了。”他像是若有所思一般,问道:“您的旅程还算安稳吧?”
“是,也不是。”我坦然地回答。整个欧洲都已经沦为战场,这一路上我途径了两大阵营的4个交战国,不止一次地越过两军对峙的前线,本来应该充满艰险,然而却出人意料地比较顺利,未曾遭到各路人马的敌对和刁难,也未曾经受过陷入交火现场的险境。在没有看见这座庄园之前,我对这种情况曾经非常诧异,然而如今,看到这里主人的权势,我想我已经明白答案是什么了。,; H/(
“托您的福,虽然累的像是在笼子里蹬车轮的小白鼠一样,但总算完整无缺地到了这里。”
努洛先生重又笑了起来,按了一下桌上的电铃。两位年轻貌美的女仆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推着一张带轮子的小方桌,桌子上放着一瓶酒,两只高脚杯,精致的淡紫色小桶中盛着冰块。另一个手里端着的托盘里放着堆成金字塔形的水果,还有种种精美的小吃。努洛先生做了个手势让女仆退出去,自己把高脚杯斟满,一只递给了我,自己则举起了另一杯。
“这是加了冰和茴香籽的苦艾酒,能消除疲劳。多芬芳的酒气,请斟一杯吧。对于长途跋涉的人而言,这最适合不过了。”
他自己只用嘴唇抿了一点,接着说道: j6_
“或许您也可以赏脸,随便尝点夜宵。这庄园的点心确实不坏。可惜我老了,晚上只能喝一点乳清,吃一点薄饼。”
我取了几块点心,一边偷偷地打量着对方。努洛先生正在用一把雕花的不锈钢餐刀切割着薄饼,漫不经心地微笑着。我捕捉住了他的目光——那目光中流露出的是一种明显的试探。哼,这一切果然不过是礼节上的客套!谁要以为他会打心眼里欢迎我这样的客人,那简直就是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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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洛先生放下盘子,把手伸向一个放在方桌旁边的小匣子,匣子是中国式的,刻着精美复杂的花纹。他从里面取出一只巨大的雪茄,抽了起来。 O2@
“说真的,您的运气不错。为了解决这里的难题,我们此前还邀请了美国的亚当•史密斯博士——我相信您一定听说过他。不幸的是,几天前我的管家才收到消息,他乘坐的船在地中海上撞上了一枚水雷,幸存者名单中并不包含这位可怜的先生。”
“您知道的,在这山外的世界,一场世界规模的大战正打得激烈呢。”
“难道管家没有告诉你吗?这里非常安全,纳瓦尔先生。”努洛先生的神色依然十分悠闲,“即使几个师的兵力,也不能通过这里设了防的天险。”
“但是,现在有数百万人正在泥泞的战壕中像疯狗一样彼此厮杀着,哀嚎着死去。如果他们看到这里的景象的话,恐怕他们不会愿意为祖国而流尽鲜血了吧?”
“纳瓦尔先生,请问你相信全知全能的上帝以及他的天国吗?”努洛先生吐出了一大口烟雾,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朦胧而神秘莫测起来。
“我无意侮辱他人的信仰,但我要说,那是人类的造物,因为他们需要安慰。”我坦率地说。
“纳瓦尔先生,您看,我们这儿可并没有一个人信奉天上的父。”努洛先生安详地笑着,满面春风,”天国么,也许是有的。但对我们而言并无意义,这里就是地上的天国。”
“是么,谁知道它就不是战场?”我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我立刻感到自己不慎失了言,竟然把心里话吐露了出来。努洛先生的目光已经变得森冷起来。
“纳瓦尔先生,在我面前,您不用绕弯子了,可以把一切都照直说出来。您到底是为何而来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低,却蕴含着愤怒。
“那我就感谢您的美意了。努洛先生,请问您认识艾敏•萨利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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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愉悦过后,我的心突然像发疯的鼓点一般狂跳。
我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没有明白什么。 ^:
她的话让我警醒过来。
“我就是你的前任,你的故友,你来此地要找的人。”
努洛先生并没有失信,在今天夜里他果然信守了承诺。
书房的大门关上了。这一夜还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