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_田中同學的銀色長影
摘要
这篇小说讲述了一个名叫田中的男生在旅行途中意外经历性别转换的故事。故事开头，田中在公车上睡觉时，突然醒来感到身体上有奇怪的重量，随后发现自己长出了胸部。跟随这一 shocking 的发现，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变成了一个白发红瞳的女孩，但周围的同学对此却毫无反应。随着情节的发展，田中开始对自己变化的性质进行探索，遭遇了心理上的困惑和对自我的重新认知。他在生活中试图适应这一变化，与家人和朋友之间保持着原有关系，然而内心的挣扎与幻觉始终困扰着他。整篇故事通过田中的视角探讨了性别认同、自我探索、以及社会认知的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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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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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uthor | 未知 |
| Region | 未知 |
| Date | 未知 |
| Tags | 性别转换, 自我认知, 幻觉, 青春文学, 男生变女生, 性别探索, 个人成长, 心理斗争, 日常生活, 友谊, 校园生活, 异样经历, 自我接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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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說在前頭：
首先，這個是反正被奇怪的電波打到所以就寫了的東西。
然後，這篇文章裡面沒有H。重複一次，沒有H。是很健全()很普通的內容。
我想這應該是個寓言故事吧,如果要分類的話？
祝大家閱讀愉快。
※ ※ ※
一切的起源，都是從我在公車上醒來的那一瞬開始的。
那時候，我記得我是趁著連假，和同學一起去了別的城市玩；回來的時候就和同學一起搭著高速公車，伴著疲勞，晃呀晃的在座位上慢慢入眠。
現在想想，那本來真的只是個很平常的下午，直到我在半睡半醒的途中，感到身上有什麼很奇怪的東西，而決定張開眼睛為止…
重量。
沒錯。好像是，身上突然被掛上了什麼東西一樣…
書包，或是類似的物品？那東西沉重的掛在我身上，給頸部還有肩膀帶來負擔。如果是在平常的時候，把那樣的重量背在身上走的話，那我也許還不會覺得怎樣；可是，那時的我剛從旅行中回來，感到十分疲勞，並不想額外的去花費力氣。於是我邊在心中埋怨著那個不知為何而把東西給掛在我身上的誰，邊睜開眼睛；那時候，心裡只是想著，把這東西放下，然後回去睡吧…
結果，眼睛睜開以後…
像是突然腦部受到重擊一樣，一下就醒過來了。
不。並不是真的有人拿東西敲我的頭，而是眼前見到的東西實在太過具有衝擊性，而讓我的頭腦一片茫然，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下而已。
那個啊。我是因為有重量掛在我身上，才醒來的對吧？
可是，眼睛一睜開，卻發現那對重量，是長在我身上的。
更切確的說，那是一對乳房。
從這個角度，由上往下看到真人的乳房，生平還是第一次；膚色的肉團，被包在我和朋友出游時隨意套上的襯衫裡面，就這樣的晾在那裏。只要低頭，我就能理所當然的看見自己的領口，還有晾在那邊的兩團，本來應該只有女性才會擁有的，充滿著重量的肉塊。
自制著，強迫自己不要驚呼出聲…我深深的先吸了一口氣，然後用手指，往自己胸前那兩塊東西，用力的戳了戳。
是真的。
指尖上傳來的柔軟，還有自己胸前傳來的觸感；觸摸著，還有被觸摸著的感覺，雙方都確實的從我的手，還有從我的胸前傳來。
我能摸到，也能感覺到被摸。這兩團東西，是貨真價實的。
「哈－！？」
我終於，忍耐不住，訝異的叫出聲…
…隨即發現，坐在旁邊的高橋，用很怪異的眼神投來看著我。
「喂。怎麼突然大叫？」
高橋，皺著眉頭，嘖嘖的對我抱怨著。他看了我幾秒，然後搖了搖頭，就像是幫自己找到了答案一樣，又把頭靠回椅背上，再度閉上眼睛。
「睡茫了是不是啊，你？…還是說做了什麼奇怪的夢？不管怎樣…今天是假期的最後一天…我還想趁機補眠。拜託，安靜點吧…」
「唉…？」從高橋那邊聽到這個正常到不行的反應，反倒讓我急速的覺得不安。「…不是這樣啦，高橋！睜開眼睛，看看我！我這樣，絕對很奇怪！」
「…嗯。」高橋聽了以後，很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往我的方向看了過來。我們就這樣互相看著，可能過了大概十秒吧…然後，高橋才很無聊似的搖了搖頭。
「看往你？…怎麼了嗎？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啊，田中？」
高橋，很自然的這樣說著；然後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閉眼回去補眠。
「…唉？不對，但是這不是！？」
我對高橋的反應感到困惑；他那個樣子，好像真的是甚麼都沒有發生在我身上一樣。看往周圍…我接著發現，不只是高橋，好像就連車上的其他同學，也都對這項突然發生在我身上的異變，沒有什麼意見的樣子。
我胸前這兩團肉，說實在並不小；只要不是眼睛瞎了的人，都應該能一眼看見才對。那麼，到底為什麼…周圍的人，對像我這樣的一個男生，突然長出胸部這件事，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我繼續左看右看，想找到一個人來替我說明現狀，或是說就算是做出一點驚訝的反應也好；也就是說，希望至少有一個人能夠，分享或著是理解我這份驚奇…
…但是，沒有人有反應。
大家都只是很理所當然的，繼續打著呵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當我無比的感到混亂的時候，窗外的風景突然暗了下來；我腦內少數還留存著的理智，讓我想起了，這是個回家路上公車必定會經過的隧道。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
…我看見了。
以窗外那已經變黑的背景為底，我看見了現在自己的模樣。
銀白色的長髮留到身後，配上美到難以相信是屬於這個世界的臉孔；纖細的皮膚，就像是人偶一般的充滿不自然的蒼白；還有，那對居然像是在發出著光芒一樣般的，赤紅瞳孔…
…這是，什麼？
看往窗中的白髮少女，我已經訝異到無法發出聲音了。
這是我？
不對。應該是，我產生了幻覺吧？
隨著公車駛出隧道，窗外景色恢復正常；黑色背景上所照映出來的，我那現在的怪異與不可思議之形象，也像是泡沫一般的瓦解消失。
…是，是啊。我用手抱著頭，然後低下頭來思考。這一定是幻覺。我肯定是因為剛睡醒還是怎樣，一下子看錯了而已。絕…絕對是這樣！不可能有其他原因！我的意思是…看看周圍的其他人！還有剛才高橋的反應！…如果我真的突然變成了我剛才看見的，那樣的一個白髮少女的話，那我的同學，還有坐在我旁邊的高橋，反應一定不會像是現在這樣！
…是的。
一切，一定都只是因為我看錯了。
高橋，還有周圍的人都沒反應，就是最好的證據。
…終於把事情理出了頭緒的我，深深的呼了口氣，然後把手從頭上放下。順滑的觸感從我手指間溜過，但我想那不是重點。沒錯，重點是我剛剛產生了幻覺…什麼自己長出了胸部，什麼自己突然變成了女孩子什麼的…都是幻覺…
…嗯？
順滑的觸感…從我手指間溜過？
什麼東西？
我再度，低頭一看。
胸部還在。不過我剛剛摸到的不是這個。
我剛剛摸到的是，我自己的頭髮。
並不是我記憶中的，男學生理所當然般的會剪的那種廉價短髮；而是就和我剛才從窗中看到的一樣，是銀白色的白色秀髮。
…我的幻覺，已經嚴重到了這種程度嗎？
拉了拉，頭髮。
…會痛耶。
真的，會痛耶。
我把手放在自己大腿上，然後拉了拉那些，據我推測應該是幻覺的髮絲…結果，真的會痛耶。真的，會痛耶。而且，痛的地方，還是我的頭耶。
喂、喂喂…人類的幻覺，到底要糟糕到什麼地步，才會在手放在大腿上的時候，能讓自己那個本來應該只長著短髮的頭皮，感到被拉扯的疼痛？
說起來，胸部好像也是…一開始會醒來，不就是因為感覺到重量嗎？也，也就是說…不管我的幻覺是什麼，影響的範圍絕對不只限於視覺？
…啊、啊啊。我的人生，完了。從今以後，要在精神病院裡度過了。
邊對自己以後的人生唱著悲歌，我邊把自己手上那堆長髮挽起。到底要拿這堆長髮作什麼？這堆在我的幻覺內雖然很美，但卻一點也沒用的長髮？
我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把頭髮拿起…
…瞄準高橋的鼻孔，把頭髮戳了下去。
高橋沒有反應。
「喂，高橋…」我叫著高橋的名字。「…再起來一下。我果然還是有事情想要問你。」
「…嗯。」高橋，不怎麼甘情願的張開了眼睛。我的頭髮，還在他的鼻孔裡面。「…所以說到底怎麼了啊，田中？我啊，還很想睡，好嗎？」
他無視著鼻孔裡的頭髮，很自然又很不耐煩的和我說話。
我於是抬起了另一隻手，然後拿起另一束頭髮，就往高橋的眼睛裡面戳了下去。高橋，依然沒有反應；他連眨眼睛都沒眨，就只是坐在那邊，繼續往我看著，一整個不耐煩又覺得莫名其妙的樣子。
就算、我拿著頭髮，正同時戳著他的鼻孔和他的眼睛，也一樣。
…啊，啊啊。是啊。
確認了。
對高橋…或是說對周圍的人來講…
現在的我，這幅樣子…或是說，不管是胸部，或是突然長出的頭髮…
…都是，根本不存在的吧。
「…好吧。」我，嘆了口氣。「既然你那麼想睡的話…那，就算了吧。真是對不起，又把你叫醒了一次…」
高橋聽了以後，模糊的抱怨了幾聲，然後搖搖頭，又沉沉睡去。
而我，則坐在自己座位上，抱頭煩惱這個發生在我身上的變異。
※ ※ ※
回到家以後，我因為疲勞，很快睡著了；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胸前那堆沉沉的重量還是沒有改變。事實上，就和在公車上的時候一樣，我是被胸前的重量給壓醒的。看來這個幻覺，不會只是一個晚上就結束…
從床上翻起身來；從背後的觸感可以知道，那個讓我困擾許久的長髮幻覺也還在。但是，現實的我應該還是短髮吧…邊這樣想著，我邊爬起身，然後在衣櫃裡面搜尋，挑選著我該換上的學校制服。
我的學校的制服，是件像是西裝一樣的東西。用熟悉的動作把裡面的白色襯衫穿上以後，再把領帶打上，然後披上外面那層黑色西裝外套。我的學校，是那種有點貴的私校…名聲不錯，但是教育算嚴格…所以，制服什麼的，實在不敢馬虎。
可是，現在我眼中看見的自己，是個白髮紅瞳的女孩子；在這種被幻覺給影響的狀況之下，我真的有辦法好好的把制服給穿整齊嗎？
忙了一會兒之後，我終於把衣服換了上來。胸前感覺緊緊的，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對於那對只有在幻覺中才會出現的胸部，我自然是一點也沒辦法處理，只能讓它繼續掛在那邊，繼續影響我每天的活動。
在自己房間裡的浴室，洗了把臉以後，我甩甩頭，然後離開房間；昨天的晚上，大概是因為回來太晚吧，我沒有梳洗就睡了。現在仔細想想，或許也是我潛意識中，實在不是很想把現在這個充滿了幻覺的自己，給脫光的緣故…
…脫光？
才剛走出房間幾步，我就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因為這個問題很嚴重，所以我馬上轉頭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走進自己的浴室，並且迅速且確實的把門鎖上。
然後，正對著馬桶，拉下了制服長褲前面的拉鍊。
是平的。
男式的四角褲，理所當然的包在我的股間，但卻失去了它本來應該包著的東西，而平坦且孤單的在那令人嘆息的矮小平原上，孤軍奮戰。
我把褲子和內褲退下，然後再度檢視自己內褲裡的現有內容物。
那不管怎麼看，都是女性的陰部。和在色情書刊裡看過的一樣。
我在自己的股間前面，本來應該有著小老弟的地方晃了晃手，摸了一下；很抱歉，而也很理所當然的，不管怎麼摸都是空氣。
…但是，如果我的身體狀況就像我現在我想的一樣，是純粹的幻覺的話…那我的那個東西，現在應該其實，還是存在的吧？
於是，我做了個實驗。
也就是說…試著排尿看看。
這個實驗的結果因為很讓人傷心，所以我就不想多說了；我只能說，我在做過實驗之後，只能很傷心的把衣服又脫掉，然後從衣櫃中拿出新的內褲還有長褲，接著又很傷心的去沖了個澡而已。
我想，以後上廁所，還是都像女生一樣，乖乖坐在馬桶上好了。
反正，男性去使用坐式馬桶，想來也只是一件普通而天經地義的事…只是我以後，因為嚴重的受到幻覺影響，大概是不能使用小便斗了。
邊想著這些又亂七八糟又讓人十分哀傷的事情，我邊完成了沖澡。當我在蓮蓬頭底下，讓水滴流過自己身體的時候，我見到的確實就和幻覺中的一樣，是一個美麗而白嫩的少女肉體…可惜啊，可惜。我完全沒心情欣賞。
好不容易做完個人衛生清理以後，我就再度把制服穿好，然後這次終於，正式的離開房間，往我家的大廳走去。
『早安，田中少爺…！』…在我走著的時候，遇見幾個家裡的僕人；他們都這樣的和我打招呼。我邊念著他們的名字，和他們也打完了招呼，然後腳步不停的往大廳進發。
田中、少爺…
…就像我一直以來，不斷的被稱呼著的那樣呢。
也就是說，在所有人的眼裡，我果然都還是沒有變吧。
沒有人對我的新模樣存疑。也沒有人對我的新性別存疑。明明，我從鏡中看到的樣子，和我以前根本是不同的兩個人…但是不管是昨天公車上的同學，還是這棟房子中的僕人，每個人都還是，和往常一樣的對待著我。
…啊啊，果然只能是這樣了吧。
變成了白色長髮的女孩子什麼的，是個只屬於我的幻覺。
在大廳中坐下。僕人一如往常的把食物端上，而在餐桌邊的家人也都沒有對我的新模樣產生疑問。大家都，理所當然般的，閒話家常。
父親問起了我昨天的旅行。我能說什麼呢？只能笑著，或該說是苦笑著的回答而已。還好，我控制自己表情的能力，好像還沒有太過受到幻覺的影響，而應該還是能正常發揮吧？父親看了看我苦笑的樣子，嘖了嘖聲，說了些果然大眾交通工具就是不方便對吧，之類的話，然後說只要等到他下次有空，就要自己親自開家中的私家車，把全家好好帶出去玩。
…是啊。等他下次有空。好像這天真的會來到似的。
早餐以後，我一如往常的坐上了司機開的轎車，自己一人前往學校。不，其實應該是兩個人才對，因為還有司機。
只是…
…司機，也還是用『田中少爺！』來問候我呢。
…這樣子的問候，什麼時候才會停止呢？
等我到了學校，下了車…呵，呵呵…
…『田中少爺』的問候是停了，但那也只會變成『田中同學』而已。
本質上，我想那該沒什麼差吧。
撥著我頭上那些，只存在於我幻覺中的銀白長髮…我提著書包，自己一人提腳走上那個，我的高校門前，那段種滿了櫻花樹的坡道。
這所學校的學費，有點貴。這是老爸的評價。實際上那到底多貴，我雖然見過數字，但卻一點也沒有概念，只知道真的好像有點貴而已。
那既然是這種學校，校內的學生，大多家境也和我差不多。
理所當然般的，機械式般的人生…
…卻理所當然的，被其他人所羨慕著。
這樣的形象，就和現在發生在我身上的這個異變一樣，都只是幻覺吧。
只是。
這次啊…
這個幻覺，是只屬於我的東西。
名貴的學校。整潔的服裝。高尚的校風。優良的成績。私人的司機。啊，啊啊…這些東西，都是屬於別人…屬於父親，或是屬於我龐大家族裡的那些…他們那些人們，一廂情願的幻覺而已。
只有、這個。
只有現在這個，走上櫻花坡道上的白髮少女…
…只有我，才是專屬於我的幻覺。
「…水…！……！！」
…突然，像是從遙遠的彼方一樣，傳來了這串聲音。
那個聲音，好像是女孩子的聲音吧？
「…給我停下來！在那邊的！！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
…從我的背後，有個人的腳步聲，正非常急忙的往著我跑過來。
那個女孩子的聲音…邊跑著步，邊接不起來的喘著氣。需要這樣奔跑嗎，在這樣的坡道上？…為什麼？在監牢般的校門前，有這種必要嗎？
「…妳是！！就是那個樣子沒錯吧！妳所裝扮而成的！！」
我，終於回過了頭。
那確實是個女孩。
我認識她；她啊，和我是同校的學生。
「…水…」
女孩，跑到我身邊；然後，邊喘著氣，邊繼續這樣叫著…
「…水，水銀燈！」
她叫出了，這個名字。
「…妳，扮成的是…水，水銀燈對吧！！」
…她指著我，這樣的猛的叫著。
「『薔薇少女』裡面的，水銀燈！！」
女孩指著我叫。
指著我那，本來應該只存在於我的幻覺裡面的，銀白色長髮叫著。
「妳是，轉學生嗎！？…不，一定是轉學生對吧！」
邊喘著氣，邊拍著胸口，女孩還是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這樣說著。
「…是怎樣得到允許把頭髮染白的？還有那個…哈…呼…那個，深紅色的透明眼鏡，沒問題嗎？校方和，家裡，都不會囉嗦嗎？」
女孩…她的神態，雖然因為奔跑而疲累，但眼中卻正燃燒著生命的光芒。
她為什麼…
為什麼…居然，看到了…本來應該只屬於我的，這個幻覺？
「…啊、啊。不對！都只問著妳，這樣太不禮貌了！…我，我是！」
她呼出一口氣，調整自己因奔跑而疲累的身軀，然後對我伸出手…
「我的名字是…春香！高坂春香！…以後就叫我春香就好！妳、是？」
我看著她。
我知道她是誰。但是並不熟。
如果是本來的我的話，絕對沒有這樣的被她追上的理由。
「妳…」
我，不敢相信著的，緩緩伸出了手…
幾乎像是在擔心，如果握上了高坂的那雙手，一切就會消失一樣…
「妳、妳…真的，把我看成…妳講的，那個？」
高坂呆了一下，然後很快的點了點頭。
「對啊！我應該沒有看錯！…『薔薇少女』裡的『水銀燈』，不是嗎？」
…沒錯。
銀色的長髮。
深紅的瞳孔。
還有，蒼白到不像是人類的皮膚。
這幅容貌，明明我自己都在網路上看見過的…
「妳把我，看成…」我，不敢置信的，問往了高坂。「真的，從妳那雙眼睛裡面…也把我看成了，『薔薇少女』裡面的『水銀燈』？」
「…唉，咦？」高坂困惑的眨了眨眼。「…也把？什麼…意思？」
正當我開始想著，要怎麼回答高坂的時候…
「田中！」
「田中同學！」
「田中同學，早安！還有高坂同學，也是！」
…從旁邊經過的三個聲音，適時的替我說出了一部分的答案。
「…我是，田中。」我，用確實而盡量冷靜的聲音，和高坂說。「妳應該也認識我才對吧？雖然我們不熟，但我的確就是和妳同班的田中喔…？」
「…咦？」高坂，一整個訝異的樣子。「田中…？同班的？那個…妳的意思是難道說是，妳其實是那個…啊啊，對了！田…田中理惠！？」
「不。」我冷靜的吐高坂的槽。「我當然不是那個本人。我的名字是康一。記得嗎？田中康一？坐在教室前面數起來第二排的，田中康一？」
「…啊，啊啊！？」高坂大聲叫著。「怎麼可能！？田中…同學，那個田中同學，是男孩子啊？」
我在高坂面前，搖了搖頭。
「…妳應該有注意到，我穿著的，是男子制服對吧？」
高坂，呆愣著的，點了點頭。
「那是因為…」
我轉身，走往校門。還不敢相信著一切的高坂，小跑步在我後面跟上…
「在其他人的眼裡…」
我揮手，和校門口的警衛打招呼。
警衛回了一聲『早安，田中少爺』，然後又對著追在我後面的高坂，說了些像是『請優雅點的放慢腳步，高坂小姐；您還沒有遲到…』之類的話…
…高坂，則是一臉無法相信似的，不斷追在我身後。
「在其他人眼裡…我還是我。那個普通的男子高中生，田中康一。」
我轉過身來，面對著終於追上來的高坂。
「似乎啊…只有在妳和我的眼裡…」
對著那名有著極端不可思議神色的女孩，我伸出了手。
「只有在妳和我的眼裡…我，田中康一…才能變成『水銀燈』呢。」
高坂…
她絲毫沒有遲疑的，就握上了我的手。
「那沒有關係。」高坂說。「我所見到的...就是『水銀燈』。」
…啊啊。
也許，只有從這一刻開始…
只有，我真正被另一個人認知的這一刻開始…
我才真正能夠，成為了個不管怎麼看，都是『女孩子』的追夢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