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_交换(第1季)之朱琳的故事(老文新帖)
摘要
《交换(第1季)之朱琳的故事》是一部围绕性别转换和自我探索主题的小说,情节展开于一位男性主角(主任)与他的女同事朱琳之间的神秘交换之旅。故事从一个偶然的事件开始,朱琳与主任发现了他们的身体在某些方面神秘交换,例如脚趾甲。随着情节的发展,二人的身体和社会角色的交换引发了一系列心理和感情上的冲突。朱琳是一个美丽而物质的女孩,她即将嫁人,而主任则对她怀有深深的情感,但又感到自卑与无奈。故事通过细腻的描写展现了两位主角的情感世界,以及在性别和社会角色期待中挣扎和自我认同的过程。文件涉及了一些暧昧和性暗示的内容,表现了生活的复杂性和人际关系的微妙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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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2-07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未知 |
Region | 中国大陆 |
Date | 未知 |
Tags | 性别转换, 自我探索, 暧昧关系, 职场情感, 跨性别, 伪娘, 变身小说, 情感纠葛, 男女关系, 奇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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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应坛友要求,一次性重贴《交换》第1季。
交换是从一星期前开始的,偷偷的,悄悄的,润物细无声,有点儿暧昧的味道。可是,
当我和朱琳发现这个秘密时,仿佛平静的湖面突然被顽皮的孩子投了一颗大石子,“咚”
的一声,生活和心绪就乱了,让我们感到有点儿惊奇,又有点儿恐慌发怵,不知所措。
其实那会儿,事情才刚刚起了个头,就像雨后的春笋,微微戳破了薄薄湿湿的松土,小
心翼翼地探出一点点尖儿来。如果不是朱琳的细心,我们根本不可能发现这细微的变化
。
最先交换的是脚趾甲,发现它完全是个偶然。我和朱琳在一家民营医院办公室工作,我
是主任,她是文员,实际上,办公室只有我们两个人,占据了小空间里的两张桌子,整
天面对面坐着。医院不景气,事儿就不多,几张报纸,一杯清茶,就算打发了一天的日
子,有点混生活的感觉。
朱琳可不一样,她有着靓丽青春的外表,凸凹有致的曲线,走在哪里都是一个可人儿,
可以吸引大批男士的目光。作为美丽价值的交换,她如愿攀上了一根黄金枝——这个城市
数一数二的富豪,风行百货董事局主席张金发的独生公子张鹰,即将成为一个有钱有势
的少奶奶了。
新婚大喜的日子就定在三周后。所以,这是她最后一星期的班,过了这星期,她就会离
开这里。想想也是,有了这样的老公,谁还会再来这种地方上班?
这是我们最后一星期做同事,我的心里有点儿酸酸的,我和朱琳做了五年的同事,那时
她还是大学毕业生,就是我把她招进来的,过程很像相亲,她进来面试的时候,我一下
子就相中她了,像一见钟情,不用考虑第二个人选,我毫不犹豫地把其他人的简历扔进
了废档案柜里。
她有一种天生散发的热烈,像一朵风中的红玫瑰,只消用那双深湖似的眼眸不紧不慢地
盯你一下,就让人销魂窒息。我不是没有想过她,像我这种三十多岁的单身汉,除非是
太监或柳下惠,这么个大美人整日坐在对面,不到两米之遥,没有理由不动心的。但随
着日子的流逝,我渐渐懂得一个道理,工作归工作,爱情归爱情,她是我心目中的女人
,我却不是她心目中的男人。“近水楼台先得月”这话并不完全正确,要看楼、水、月是
不是相配,我性格内向,外表文静,充满书卷味,不是她想要的男人。她是个百分之一
百的物质女孩,希望男人有钱,开名车,住别墅,而且要英俊潇洒,会调情,带给她刺
激,似乎这样才配得上她那美丽。这些我都不具备,一条都没有,所以,我只好死了这
条心。
可话是这样说,心是不那么容易死的,只好放在心里偷偷的想,但越想,心里越痛苦,
越自卑。这些朱琳都不知道,她性格外向,跟我处得很好,无话不说,甚至连自己的感
情事都说。五年来,我们的工作配合得相当默契,她曾经开玩笑跟我说,她把我当成了
闺密。我表面上乐呵呵,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什么味儿都有。我真的很
想做她的男人,而不是什么该死的闺密,她对我的亲密,反而让我感到异常郁闷。她越
是对我不设防,越是无话不说,越说明我在她心目中根本不算是个男人。每当有人开着
宝马奔驰,捧着鲜花接她走的时候,我都只能把自己深深地埋在办公椅上,可要命的是
,她竟然要我为她当爱情军师,为她的未来出谋划策。
她的未来是有了,可我的呢?
她终于要走了,嫁人了。我五年的幻想也到了头。
她只说了一句让人我感到安慰的话,她说真舍不得走,舍不得我这个好同事。我不知道
她是发自内心的还是说瞎话,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感动,一时间竟不知该怎样回答
。就在这感动之时,朱琳突然掩着嘴窃笑起来,弄得我莫名其妙。
“怎么了?”我问。她就是不说,我有些生气了,以为她在消遣我,见我动真格的了,她
强收了笑容,但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看你的脚趾头。”她暗示我。
“脚趾头怎么了?”我狐疑地低头看,因为是初秋,我还穿着夏季的凉鞋,一目了然,囧
得我差点儿要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的十片脚趾甲上,红红的,像花瓣似的,被人涂了玫瑰色的趾甲油。
“主任,我还不知道你有这癖好呢。”朱琳笑得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连忙辩解,“一定是有人趁我睡觉时涂上去捉弄我的。”
“别狡辨了,你没有女朋友,又是一个人住,谁会有那份闲心思捉弄你?再说,就算你有
这癖好,我也理解你,保证替你保密,说不定,我还可以帮助你呢。”她说。
“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出去把这个洗掉。”我偷偷地看了走廊里没人,做贼似的溜进走廊
尽头的洗手间,把脚伸到水龙头下一阵狂洗。
好不容易搓掉了红趾甲油,我才松了一口气,可是我左看右看,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的地方,这十片趾甲薄薄的,小小的,修得十分光滑干净,呈好看的粉红色,不像我的
趾甲。
不要得什么趾甲病了吧?我心里忐忑不安,回到办公室。朱琳还想开我玩笑,但被我喝
止了,这可是关系到我男人尊严的大事,不能随便开玩笑的。她是个聪明的女孩,见我
的表情,便把话头吞了回去,不再提起了。
这个上午,我一想起这件奇怪的事,脸就会发红发烫,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梦游涂上了
趾甲油?真可怕。还好上午没什么人来办事,要不这脸可就丢大了。
一下班,我就一溜烟地回到宿舍,打天打地的寻找蛛丝马迹。可翻遍了房间里的每一个
角落,也找不到所谓的趾甲油,真是见鬼了。
就在我坐在床上看着怪异的脚趾发懵时,手机响了,竟是朱琳打过来的。她很惊慌,像
比我还见鬼,让我立刻到她宿舍里一下。
去就去,她的宿舍在我的楼上,很近。其实这只是她午休用的暂时小巢,晚上早就住进
她那金龟的大别墅里去了。
“出什么事了?”我敲开她的门。她一脸恐惧慌张,见左右没人,把我拉了进去,然后开
始脱她那诱人的黑色丝袜,像剥白葱似的露出一整条白嫩嫩的修长美腿。
我一下子慌了,心跳到了噪子眼,脸红得像关公似的,这也太突然了吧?我还没有心理
准备呢。
“琳,这……这不太好吧?”我结结巴巴地说。
她一敲我的脑袋:“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让你看这个。”她指着脚趾对我说。
没什么不妥啊?玉足玲珑,有如笋尖。
“你再看看,仔细看看。”她着急地说。
我看了看她,慢慢蹲下去,去仔细看那脚趾。说实话,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那么
近距离地观察一个女孩的脚趾丫,有点儿面红耳赤,心里总想着那句叫什么“宁可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的名言。
“看出什么来了吗?”
有点儿异样,但说不上什么。
“你真是笨,怪不得女孩子不喜欢你。”朱琳急了,就说了一句,惹得我对她怒目相向。
“这趾甲不是我的。”她说。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我笑着说。
“你的。”没想到她这样回答。
我看了看她的趾甲,又看了看我的趾甲,也认真起来。坐在她边上,脱了凉鞋,和她的
脚靠在一起。
果然,我终于认出来了,长在她脚趾上的趾甲,确实是我的,而我的脚趾甲,竟然是她
的。因为长错了地方,所以两只脚都显得极不协调。
这趾甲长在她的小脚上,真的是大了,粗了,不说不知道,一说,就很明显,不好看。
“你还记得早上你趾甲上涂的玫瑰色趾甲油吗?那是我早上刚涂上去的,可想不到这些趾
甲竟会跑到你的脚上去了。”朱琳说。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也惊呆了。
“呜——”朱琳掩面哭了起来。
我只有劝她别害怕,一定会有办法的,说不定是两个人的错觉,也可能同时生了什么趾
甲病。再说,趾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穿在鞋子里谁也看不到,就算像早上一样,藏
在丝袜里头,长得再难看也不会有人注意的。
“可我夏天穿凉鞋怎么办?”在我的好说歹劝下,她终于擦干了眼泪,却问。
我一时语塞,是啊,怎么办?我可不知道。
我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只是一个开始,就像火箭已经启动了,想停下来,根本做不到。
我回到宿舍,像只猫一样跳到床上,抱着双腿,盯着趾甲发呆,如果这真是朱琳的趾甲
,那该怎么办?怪不得它们那么好看呢。我忍不住轻轻地抚摸着这小小的十片,心里有
种说不出的悸动。似乎有种冥冥的力量把我和她连在了一起,这联系不是用金钱和外表
能分开的。
下午上班,朱琳偷偷跟我说,她花了一个中午的时间修了我那臭趾甲,现在它们漂亮多
了。“能让我看看吗?”我问。“去,鬼才让你看呢。”她数落了我一下。“就看一下嘛,这
可是我的趾甲。”我嘻皮笑脸地说。她想了想,“只能这样看,中午可让你揩够油了。”她
脱了白色高跟鞋,伸出脚,隔着黑丝袜,不大看得清楚,但能发现它们又涂上了趾甲油
。
“我忽然觉得,它们在你的脚上真幸福。”我调侃说。
“你还有心思说笑,其实我倒觉得做我的趾甲蛮可怜的,又要剪又要磨,要戴上面具,最
后还要挤进尖尖的鞋头。我原先的趾甲,你可要好好保护它们哦。”
“是是是,我一定像珍宝一样呵护它们的,只要不让我涂趾甲油。”我点头说。
“谁让你涂来着?”她笑着说,“做男人就是好,不用做这些烦人的工作。”
“还是做女人好,有那么多有意思的工作可以做。”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喜欢和她抬扛。
“如果我是你,一定会出去大展拳脚的,不会在这儿浪费自己的生命。”她说。
“如果我是你……”我突然无语了,如果我是她,我能怎么样?她已经有了一个优质女人应
该拥有的一切,而我作为一个男人,实在是没有可圈可点的几处。
朱琳认真地对我说:“主任,不是我说你,这个医院已经日落西山了,说不定哪天就啪嗒
一声,倒闭了,你再这样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应该想想出路了。”
我怎么不知道这道理,可这几年慵懒惯了,竟然没有勇气去面对新的职业、新的单位。
琳说得不错,她是真心为我着想的,是该想想出路了,要不靠这一个月两千的收入,我
怎么娶老婆呢?
“趾甲的事,是我们俩的秘密,可不能对任何第三个人说,要不我杀了你。”下班前,她
嘱咐我。
趾甲似乎以一种灵异的方式把我和她联系在了一起,紧紧密密的,我甚至有种色情的感
觉。当然不会跟任何人说了,就算说了,别人肯定会把我当神经病的。
这一晚,我作着杂七杂八混乱不堪的梦,一会儿梦到朱琳,一会儿又梦到趾甲跳舞。醒
来的时候,竟然还是凌晨三点钟,天还没亮,我打开灯,迷迷糊糊去洗手间小便。
从短裤里掏出那玩意儿的那时,我就感觉到有点儿不对,是触觉,尖尖的指甲划过阴茎
,有种异样的快感,让它一下子雄起了。我没感觉错,当我低头看时,差点儿吓得叫了
起来——我的指甲竟然又尖又长,透明玲珑,闪闪发亮,平滑如玉,有如水晶一般,甲面
上还点缀着几朵粉红的桃花。
不是幻觉,真真切切,这不是我的指甲,是朱琳的,这毫无疑问,昨天她还向我炫耀过
,是她前晚在拈花美甲店里做的得意之作。
我的心一阵狂跳,吓得连拉到一半的小便也缩了回去。我跟她的指甲也换了!这可怎么
办?
我跑到灯下,把手指又细细看了一回,使劲捏了捏自己的大腿,确定不是在做梦。像得
了失心疯似的抢起桌上的手机,按下她的号码,可是,手指在拨号键停了下来。这会儿
她一定还在睡觉吧?这是不得了的事,我必须叫醒她,但一想到她正睡在那个金龟的身
旁,我又犹豫了,这三更半夜的,一个男人打电话给她,对她不好,可万一一大早起来
,她发现自己的美甲一夜之间变得又脏又粗,可能会疯掉的。
我得让她有心理准备,这事可千万不能让她的金龟知道。
我从房间里找了一双很久没穿过的棉手套戴在手上,匆匆来到办公室,打电话给她,医
院里经常会有急事,我们虽不是医生,但有时也要处理一些紧急事故。
她接了电话,迷迷糊糊的。
“喂,医院里发生一起医疗事故,院长说让我们马上来一趟。”我只有假传圣旨。
“什么事故啊?”她问。
“有个人的手指开错刀了。你好好听我说,千万不要着急,不要害怕,不要叫喊。现在,
你看看你的手指。”
手机那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就挂了机。
她会不会吓得出事了?我很担心,但又不敢再打电话给她。我坐在灯下,脱掉手套,强
迫症似的一遍又一遍看那手指甲。
半个小时后,朱琳终于出现在我面前,行色匆匆。
“这不是偶然的,一定发生了什么。”她说着,扯掉黑丝手套,把手伸到我面前。果然,
我的指甲到了她的手指上,现在,我能一眼认出我的指甲了,看到指甲缝里还留着一些
脏东西,我的脸不禁红了起来。
这回,朱琳没有像我想像的那么惊慌失措,令我也暗暗吃惊。她抓过我的手,看着不协
调的美甲,又卟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有心思笑?”这回轮到我说她了。
“我们肯定得罪了哪个神明。”她说,“你回想一下,我们说过什么不好的话没有,神在惩
罚我们了。”
“这个你也信?”我是个无神论者,“就算有神,这肯定是个顽皮的小孩子神,才会弄出这
个幼稚的玩笑。”
“嘘,你又在乱说话了。”朱琳打断了我,“你还记得前天上班时我们聊过什么天吗?”
我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们天天聊天,谁会记得聊天的内容啊。
“我们争论过男人和女人的问题。就跟昨天下午我们谈到的一样。”她说。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也记了起来,我们是讨论过做男人好还是做女人好,朱琳说做男人
好,可以有成就感,做大事业,人生价值会比女人更多的得到实现,我说做女人好,不
用像男人这么累,特别是像她这种漂亮女人,只要找一个好老公,不必奋斗,什么都有
了。其实争来争去,还不都是口中说说,无聊斗趣而已。
“你不懂女人。你知道为什么女人喜欢有事业心的男人,喜欢成功的男人?不是因为他们
有钱,有地位,而是因为她们把男人当成了另一个自己,女人自己不能实现的,就通过
老公来实现。他们会成为她们的投影,所以她们甘愿站在男人的背后,照顾好他们的家
庭,做好一个女人和妻子的角色,默默支持他们事业。他们的成功也是她们的成功。如
果你认为我是一个完全的物质女孩,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了。”当时,朱琳说,其实她说这
话的用意是为我好,她知道我喜欢她,但她并不喜欢我,所以才借这个话题劝我。
但我当时并不理解她的用心,说:“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换成你是我,也不见得能
多好,换成我是你,这样的话也会说。”
“哼,如果我是你,一定会做出一番大事业的。”她被我激了起来。呵呵,说大话了,明
知不可能的事,怎么说都无妨。你这个胸大无脑的美女,失去了美女的优势,还能做什
么。我在心里嘲笑道,当然,这只是生气而已,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
“主任,你想想,是不是当时我们说这样的话,得罪了神灵?”她说。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事情,扑到桌子边拉开抽屉翻起来,终于找到那东西了。这东西是刚
刚几天前在医院去世的一个阿婆送给我的,是个精致的小人偶。因为我对那个阿婆很是
照顾,帮了她不少忙,所以她在临死前一日,把它塞到我手中。说这是她从泰国带回来
的,很灵验,能实现一个人的愿望,但只能用一次。而且用法也比较特别,一定要等物
交换,比如爱情。我不相信这些,当时又不好意思推辞,就收下来了,胡乱放到抽屉里
便忘了。
我拿着人偶,把这个故事讲给朱琳听,她当时就吓着了。“你真糊涂,为什么不相信?现
在你这个愿已经许出去了,该怎么办?难道,难道我真的要……”
“变成你?!”我们几乎同时惊呼,就像天塌下来,手足无措。
我连忙恭谨地把人偶捧在手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祈祷:“神灵啊神灵!你发发慈悲,收
回我的愿望吧。”心想,如果我信阿婆的话,祈祷我和朱琳之间交换爱情的话,只要我有
多爱她,她就会有多爱我,那我的梦想不就实现了?真是傻瓜一个。
没有任何反应。
现在唯一可以做的是找到破解的方法,我们上网查了这个人偶,可是到天大亮,还没有
任何信息,阿婆也已经去世了,人偶的来源成了一个谜。
“算了,不用找了。”朱琳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可是,我们不能这样任它这样发展下去。现在是手脚指甲,接下去还不知会交换哪个部
位。”我说,看着她美妙的身体,不禁脸又红了。
“做好最坏的打算吧。你现在得想想你的指甲问题,不会这么见人,或者大白天戴手套吧
?”
说的也是,这可是眼底下的现实问题。离上班时间近了,得处理掉这美甲,我伸出手。
琳看着我的指甲,可惜地说:“这可是我用了半天的时间自己亲手操刀做的。”她从包里
取出一套工具来,我们各自忙开了。
她在修指甲,我则剪短了这艺术品般的水晶甲,然后又是刮又是磨的,总算去掉了上面
的一层水晶油。而我长在她手上的指甲也被她弄得好看起来,最后涂了粉红的指甲油。
还算过关,不细看,不会被人发现的。
“你半夜出来,你老公不会有意见吧?”全弄完了,我问她。
“他这半个月去美国出差了,没在家。”她说。
“什么?”不早说,害得我昨晚提心吊胆,绕了这么个大弯跟她说话。
不安地度过了一天,什么事也没发生。一个惶惶的晚上又过去了,我一醒来就赤身裸体
跳到镜子前,前后左右细细打量,不见什么异常。问了朱琳,她也没发现任何变化。我
们都松了一口气,也许到此为止吧,交换不会继续下去。
谢天谢地!我们该怎么样生活还是怎么样生活,指甲的问题是小事,无伤大雅。 ?-
这样一直过了三天,我们才感觉到新的异常。那天中午在食堂吃饭,我们无意中发现,
竟然不知不觉打了对方最喜欢吃的饭菜。我们立即感觉到不对劲,吃完饭后,朱琳问我
胃左边有什么感觉,我说有点微微的胀痛。
“这就对了,这是我十几年的老毛病了,从少女时代就有的。”她红着脸说。这个隐私我
倒从不知道,但我现在最感兴趣的不是她的隐私,而是一个可怕的猜测——天哪,难道这
几天我们换的是内脏?
为了证实这个可怕的猜测,我们分别去做了体检,得到的结论在意料之中,但仍让我们
感到无比震惊。我的胃肺心肝等脏器明显小了,连血型也变了。原先是A型,现在是O型
,她的检查则刚好相反,不用说,这些器官和血液都跟琳交换了。不过神奇的是,我们
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但并不是完全没感到变化,当天下午,我就发现了几点明显的变化,最大的变化就是肺
活量,因为电梯停电,办公室又在八楼,我走楼梯的时候,明显感到肺活量比原来小多
了,力气也不够用,走到办公室,就已经气喘吁吁了。而朱琳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
“真不好意思,我的身体素质很不好的。”朱琳看着喘气的我,说,“不过,你的比我想象
的还好,我现在仿佛浑身充满了力气,人也变精神了,这感觉真不错呢。”
“那当然,现在对我有改观了吧?我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只是个文弱书生,我可是天天坚
持长跑的。”我苦笑着说。
我的心还在呯呯跳着,这可是朱琳的心脏呐,一想到这,我就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体会
着自己心爱女人的心的跳动,小鹿乱撞,这是一种怎样的奇异体验呵。就在这时,我忽
然打了一个嗝,一股灼热的酸气从食管里涌出,我不禁掩了嘴巴。
“对不起,我的胃有时就是这毛病,胃酸过多,该吃这药了。”朱琳说着,从抽屉里取出
一瓶药递给我,“胃酸宁!”
“天哪,你还有多少病?”我惊讶地问,在朱琳青春美丽的外表下,原来竟不像我想的那
样健康。
“都是小毛病,不会让你死的。”她瞪了我一眼。
果然,一个令我们俩都很尴尬的“小毛病”在次日出现了。我醒来后按习惯去排便,感觉
肛门有些异样,排便不像原来那么顺了,有点痛感,还觉得有什么小东西脱挂了出来,
伸手一按,竟是一个绿豆大的小肉粒。排完便,那肉粒就滑缩回肛门里去了。
我的脸红了起来,想到了是怎么回事,跑到床上撅起屁股拿镜子一照,全身都紧张起来
。我的肛门很清晰,很干净。问题就出现在干净上,它太干净了,肛周没有一根毛,这
不是我的肛门,我的肛周有一圈黑乎乎的短毛的,这是朱琳的“菊花”,我和她的肛门和
肠道都交换了!
看不见摸不着的内脏还好说些,菊花这样的私密部位可带了很是暧昧异样的感觉。我发
现在肛门左边半厘米处还有一粒小小的芝麻黑痣,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似有电流从菊花
处麻了上来,括约肌禁不住紧缩了一下,菊花一下子收了进去。这一摸不打紧,我的阴
茎像弹簧一样噔得竖了起来。
我忍不住一面从镜子里看着这朵小菊花,一面打飞机。一边想着,这可是朱琳的小屁眼
啊,虽然长在我的屁股沟里,但仍是那么可爱性感。我从没有女朋友,也没有看过任何
女人的真实的肉体,只是从网上下载过一些情色图片和AV,一个人打打飞机。我伸出手
指在菊花的边上轻轻打转,真他妈的舒服,更是血脉贲张,不到一分钟,竟射了,弄得
满手都是精液,从来没有射过那么多。
射完了,我忽然有一种罪恶感,慌张地擦了手,这时,就接到了朱琳的电话。
“你发现了吗?”她在电话那头也有些慌。
“发现什么?”我故意逗她。
“那个……”
“什么那个?”我假装糊涂。
“你那地方真是太恶心了。”她终于说了出来。
“我那地方虽然毛多了点,可我没痣疮啊,每天大便都是顺得很,你倒是害苦了我,我花
了十几分钟才拉出屎。”我说。
“我不跟你说了。”她愤怒地挂上了电话,但随后,我也不好意思起来,跟一个女孩子说
这样的话,确实粗了一点。
那天上午,是朱琳最后一次上班,我们面对而坐,沉默不语,我不知她心里想什么,但
巨大的阴云笼罩在我们的头上,越压越低,几乎压得我们透不过气来。因为命运让我们
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个难以接受的现实,如果交换继续按现有的规律进行下去,我们就会
在外表上出现变化,我无法想象到时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但我们对阻止这场灾难毫无办
法。如果交换进行到底,那我会变成她,她会变成我。对于这种改变,我们根本没有做
好心理准备,而且也无法接受。而另一个更可怕的可能,是交换进行到一半,也许我们
就会变成谁也不认识的,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这将是最糟糕的结局。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任凭变化进行下去,直至最后完成,然后,
我们只有调换身份生活,一想起这个,我们的心里混乱异常,我无法想象,我成为朱琳
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二是,找出办法,让交换逆转,我们重新变回“我们自己”。
“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做点什么。”朱琳似乎比我还冷静,这让我对她刮目相
看,也许我真的不了解她,她并不是个胸大无脑的花瓶。
她提议,既然那个人偶是去世的老婆婆送的,说不定老婆婆的亲人知道人偶的来历,我
们不妨从这里入手。是个好办法,我们立刻查阅了老婆婆留在医院里的相关资料,找到
了她的惟一女儿。原来,老婆婆以前一直生活在泰国的小山村阿坦,是当地一个很有名
的华人巫婆,后来,她女儿嫁回中国,才把她接回国内。但她女儿对这个人偶完全不知
情,也从未听说过。
“看来,我们得去一趟泰国了。”她说。
“可是,医院的工作怎么办?”我说,“你倒是辞职了,我可没有,办公室没一个人,院长
肯定不同意我请假的。”
朱琳急了,拍了一下我的额头:“我说你啊,怎么说你好呢?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婆
婆妈妈的,不像个男人。”
我生气了,要是平时这样,我也只是一笑了之,可现在说这话,仿佛带了一丝嘲弄。我
的内脏都变成女人的了,要说我是男人,可真得打个问号,话说回来,你也算不上百分
之一百的女人了。
“不过,如果我们两个一块儿消失,别人会起疑心的。这样吧,上半年,鹰曾为我办了泰
国的护照,现在还没过期,不必再办手续,出入很方便,趁现在鹰还在美国,我就一个
人先去那个村子调查。如果等你的手续办好一起走,恐怕事情都已经瓜熟蒂落,尘埃落
定了。”她想了一下说。她的缜密的思维和过人的勇气让我吃惊,反倒是我没了主意。
一切都听你的。
“那你小心点。”第三天,我送她上飞机。这两天的交换同样不太明显,在外表上仍看不
大出来,只有我们心知肚明——我们的牙齿和舌头都交换了。新的牙齿和舌头让我们很不
适应,似乎连说话声都变了,幸好我们的声带还没交换,要不就没法开口了,但我们都
知道,这是迟早的事。
“我的手机24小时开着,随时保持联系。我会找到办法的。”在安检入口,她摇了摇手中
的小人偶,微笑着跟我说。在这个时候她还会笑,真佩服这个女人。但她的笑仍是那么
迷人,令人陶醉,让我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飞机起飞了,她走了,我失落地回到家,有点魂不守舍的。对着镜子,张着嘴观察口腔
,琳的珍珠似的贝齿就在眼前,粉嫩的香舌仿佛害羞的小兔躲在窝里。我伸出舌头细细
端详,然后舔了舔嘴唇,似乎满口生津,伴着甜甜的味儿。这唾液肯定也是她的吧。,
这感觉似乎在跟她深吻,而且是二十四小时,永不间断的。虽然我感到害怕,但我喜欢
这唾液,喜欢这种感觉,我甚至有一种欲罢不能的冲动。
接下来交换的是什么呢?我的好奇心渐渐勾了起来,最初的恐惧已经过去了,我似乎已
经习惯了每日的惊奇。不知琳作何感想,但我的内心里似乎隐隐约约有异样的想法出现
。这种想法像魔石似的吸引我,我甚至有些期盼交换的结果。
不,我不能这样想,这是罪恶的。我在心里挣扎着。
晚上11时,我收到她短信,她到了曼谷,住在一家四星级的酒店里,已经打听到阿坦的
具体位置,准备明天一早就去那儿。我回了短信,嘱咐她一切小心为上,因为一个女孩
子家独身在异国他乡,实在让人放不下心。
交换并没有我们相隔千里而停止,第二天早晨,又到了周一,闹钟叫醒了疲惫的我。我
起床,习惯性地摸起桌上的眼镜戴上,可睁眼看去,房间晃动,晕头转向,连忙摘掉眼
镜,却比我戴着眼镜时还要清晰。跟随我二十几年的近视竟然在一夜之间没了,我的视
力完全恢复了正常。
我感到异常高兴,但很快,就醒悟过来了,这只不过是我和琳调换了眼球。我连忙跑到
镜子前——那眸子,那眸子清澈得像湖水似的,黑白分明,水灵得让人怜爱。天哪,这可
怎么办?在曼谷的琳一觉醒来,一定如入了五里雾,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五百度的近视
可会要了她的命。果然,手机很快就响了,朱琳在千里之外大骂我了我一顿,说我这是
什么眼球,简直让她变成了一个瞎子。还好附近有一家眼镜店,配上眼镜后,才让她不
至于寸步难行。
“我也就是这点毛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其他肯定没问题。”我不得不说。
“鬼知道呢。”她说。
上班前,我也不得不去了眼镜店,去配了一副平光的深色眼镜,挡住那对明显不同的眼
球,掩人耳目。
有好几个同事倒注意到我的牙齿变白了,我只有用刚在牙科超声波洗了牙来搪塞。这天
傍晚,又收到朱琳的短信,她说已经到了阿坦村,这是个闭塞的小山村,很落后。她打
听到村里还有个巫婆,准备去拜访一下。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竟然让柔弱的女孩子去异国做这样的工作。琳说得对,自己确
实不像个男人。难道冥冥之中真有天意?人偶是来惩罚我?还是来奖励我的?
下班回到宿舍,我就拨了朱琳的手机,可是手机不通,我不安起来,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到了十点四十分,手机终于响了,是她打来的。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从那个巫婆那儿打听到了阻止这场变换的方法。”
她说,原来,人偶是当地信奉的交易之神,人们拜它主要是让生意好起来。送给我人偶
的老婆婆其实对它施了一种巫术,让它可以交换更多的东西,包括人的肉体。但那个巫
婆也没有解除咒语的方法,只是给了一个替代性的办法。因为交换是在两个人同时睡眠
时发生的,只要两人不同时睡觉,一个睡,一个醒,交换就不会发生。
“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晚上11点到早晨7点,这是你的睡眠时间,我保证在这段时间里
醒着,先拖住交换的速度再说。那巫婆是个好人,我跟她说好了,住在她家,以便她随
时想办法破解咒语。”她提议。
“那就难为你了。”
“不过,你过几天就辞职吧,去办赴泰的手续,我在这儿等你。”她说。
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也只好如此了。
第二天天亮,果然没有任何变化,她的方法应验了。接下去连续几日,都没有变化。我
如她所说,向院部递了辞职信,原来辞职比我想的要简单得多。
回到了家,我感到很轻松。去询问了赴泰的一些情况,却让我傻了眼,因为泰国国内发
生军事政变,政局动荡,新签证都一律推迟了,说等上面的通知。看来,一时间是走不
了了。我只好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朱琳。
“真倒霉,真是祸不单行啊。”她叹了一口气,“也罢,那你就留在国内,随机应变吧。”
可就在这天下午,一个偶然的事件让我们打破了好不容易掌握的平衡,而且彻底打乱了
我们原先的生活。我因为闲得无聊,踏着凳子去换一只坏了灯炮,可是一个不上心,从
凳子上摔了下来,眼前一黑,竟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手机在我的口袋里不断地叫着,我的头晕晕的,也没看,就接了手机。手机里竟传出一
个男人的咆哮。
“你想做什么?”他说。
“你是谁啊?”我的头还未清醒,这男人的声音听着好熟,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我让你白天别睡觉,你偏偏睡了,是不是另有目的?”他说。
我一下子惊醒过来,像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冰到了脚。
“你是琳?”我问,立刻感觉自己的嗓音不对,这声音同样也很熟悉,但是个女声,带着
点娇气的女声,是朱琳的声音。完了,在刚才的昏迷中,我们的声带交换了。
这可惹大麻烦了,一个大男人发出这种声音,不让人恶心死了吗?我连忙解释,可是她
根本不相信。
“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现在该怎么办哪?”我几乎要哭了出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过几天鹰就要从美国回来了,我不能无缘无故失了踪,而
且,他几乎每晚8点就要给我打电话,我可不能用这样的嗓音跟他说话,你替我先应付一
下他。”
“这怎么行?”我囧得连忙拒绝。
“再不准备就来不及了,我把他的电话告诉你,然后晚上8点,你主动打电话给他,说手
机丢了,这是新号码。以免他起疑。你还要跟他说,辞职后很无聊,你约了几个好朋友
去云南旅游了,需要一周的时间。”
“可再过两周你就要结婚了。”我说。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这种声音还能跟他结婚吗?”她说,有些伤心。
是啊,新娘开口这个男嗓音,非把新郎和宾客全吓跑不可。
也罢,为了她,我也要硬着头皮去做。
“记住,你要叫他老公,千万别露了马脚。”她交待说。
要我叫一个陌生的男人老公,真是晕到家了,要在平时,打死我都不会做,可是现在是
赶鸭子上架,为了朱琳的幸福,不叫也得叫。
我看着表,捏着手机,看着闹钟的指针离8点钟一分一秒接近。按照与琳的约定,8点差
10分,我必须要拨这个号码。
我的心跳得很快,可是这是我的心吗?这本来就是朱琳的心。自从心脏交换了后,我就
觉得自己的性格也在慢慢变。
我终于拨下了这个号码,把手机放在耳边。
“喂,是谁?”电话那头传琮沉厚的男音。
“我……”那瞬间,我忽然又慌乱,忙吸了口气。
“你找谁?”
“老公。”我鼓起勇气,终于吐出这两个字。
“老婆?亲爱的,你怎么是这号码?”他问,没有听出任何异常。
我忙将演练了许多遍的谎话说了出来,他倒也没有生疑。但听说我要去云南旅游,就提
出了反对意见,说大婚在即,有很多事情要准备,这时候出去旅游不太适合,不如结婚
后,他带我去欧州度蜜月。
琳早就料到他这样说,她嘱咐我,一定要坚持,还要撒娇,鹰的心很容易就软的。
“不嘛,人家跟几个老同学早就说好的,她们就这几天有空,你可不能扫了我们的兴嘛。
让姐妹们笑话我的老公看老婆看那么紧。”我按照琳教我的话,学着她的口吻说。 ~
女人的撒娇果然厉害,他马上就心软了,答应了。
“我已经等不及回来了,老婆,我真想你。”他开始说甜言蜜语,这些话如果在女人听来
,可能比吃了蜜还甜,可是我却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琳让我少说话,心防言多必失,
我就说还要准备行李,先不聊了。
“我也想你,老公,晚安。”我匆匆挂了手机,才发觉自己的脸上火烧一般热,竟然汗流
满颊。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基佬。
不一会儿,琳打电话过来问结果,我告诉她一切搞定。她又笑了,不过我感觉很是怪怪
的,像另一个我在笑。
“以后你每晚可得花半个小时来应付他哦。”她说,“这可是个艰巨的任务。”
“可是,一周后,你又能怎么样?难道你永远也不出现了?你要躲他一辈子,还是要我一
辈子用电话跟他聊天?”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深深的沉默,随后,就传来嘟嘟的挂机声。
一连几天,我都没能联系上朱琳。而每晚,张鹰就会准时打电话过来,他很幽默风趣,
起码比我好多了,给我讲了很多发生在美国的趣事。他说,等一结完婚,就带我去巴黎
度蜜月,去时尚之都,去吃法国大餐……说得我心里也不由地有些向往起来。可我也有自
知之明,这样的生活是属于朱琳的,再说,要我和一个男人去巴黎,哪有什么浪漫和激
情可言?简直恶心死了。如果换成一个美女陪我还差不多。
交换似乎停止了,但我不敢出门,自从前几天搬出医院宿舍,我就租了一间偏僻的房子
,去便利店买了一大堆方便面和食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度日。
惟一能让我打发时间的,就是看着那些已经交换的部分。其实我是个性欲很强的男人,
但却洁身自好,没有接触过真女人,这么多年,一直靠手淫解决生理问题。我隐隐明白
,自己为什么不敢去大胆追求女孩子,也许是心底里一种深深的自卑吧。
现在,我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有百分之几属于女人,百分之几属于男人。我的大部分
内脏器官和血液都已经和朱琳交换了,只是外形上还没有变。而此时我的心底的最深处
,似乎慢慢萌发出一种别样的情绪,在悄悄改变着我的想法。除了口味改变了,心理和
习惯也在慢慢改变。
我变得爱清洁起来,开始喜欢整理东西,暴力的电脑游戏也变得不那么有吸引力,取而
代之的是一些温和的游戏和网上聊天。而我发现,不知不觉间,我竟然申请了一个新QQ
号,取了个很女性的名字,叫雪梨,而在游戏里面也喜欢用女性化身。我甚至开始被聊
天室里的男生的甜言蜜语所吸引,跟他们聊天,一聊就聊到深夜。
从文字聊天,再到语音聊天,我几乎越陷越深,我甜美的声音让许多男生为我疯狂,在
游戏里成为众星拱月的明星,这让我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但我不敢开视频,一
开视频,就现形了。而且,我竟然有点儿愿意和张鹰聊天了,而且有时候,一聊就超过
半个小时。为了不露出马脚,我只有每天从网上浏览大量云南旅游的资料,然后编织故
事来骗过他,我惊奇地发现,原来我编故事的能力那么强,即使张鹰有点儿怀疑,我也
能很好地应付过去。张鹰已经从美国回来了,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每天在电话里情意
绵绵的未婚妻,竟然是离他的别墅只有几街之隔的大男人。
可我并没有因为成功骗过他而感到得意,相反,每一次挂断手机,我都会惶恐不安。这
样下去,也许我会变成一个GAY的!朱琳还是联系不上,我又急又怕,差不多都想去报案
了,把这个谁也不相信的事公布于众。
就在我犹豫之时,交换又开始了,像一首乐曲中间的休止符,或像一部晚会的中场休息
,那天早上我醒来,穿上拖鞋时,就感到拖鞋不对,它变大了,再一看,不是拖鞋变大
了,而是我的脚变小了。我连忙把脚从拖鞋里抽出来,几乎晕了过去。这双脚白白巧巧
的,笋尖似的,没有半根毛,跟早已交换的趾甲接合得天衣无缝。
这是交换发生以来,外形上最明显的变化了。朱琳她在搞什么鬼?我心里又是紧张又是
害怕,又是慌乱又是惊惶,但又有点儿激动和好奇。我们内部交换彻底完成了,现在恐
怕已经轮到外表了。
我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呢?
次日醒来,发现我的手和她交换了,纤纤玉指,修长精致,令人动心,这激起了我这个
单身汉的狂热性欲,用这小手握着硬得像铁棍的阴茎,上下套弄几下,竟把持不住自己
,狂喷了出来。完事后,我又深深地自责起来,觉得自己很龌龊,把小手伸在自来水里
洗了又洗。
到了之后的第三天,我那多毛的两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浑圆光滑的美丽女人腿
。交换似乎以加速度的方式进行着,几乎让我目不暇接,无法应付。第四天,我竟有了
一个翘翘的雪白的大屁股,这让我的阴茎几乎挺立了一整天。第五天,我的腰变细了,
紧致的腰肢让我的下半身看起来完全像个女人了。但阴茎和蛋蛋还在,这使我看起来像
个人妖,可我明白,它们也时日无多了。我不禁深深地遗憾起来,我可还是个处男啊,
难道就这样剥夺了我做男人的权利?我真想趁它还没有交换的时候,冲到街上找一个女
孩来做一次,哪怕是妓女也可以,但此刻出去,恐怕会吓倒所有的人。第六天,我的胳
膊也交换了,虽然我没有多少肌肉,但起码也有点型,可现在的胳膊看起来就像两段粉
藕,一捏,软软嫩嫩的,一点儿也不结实。第七天,我的小腹变得平坦了,软滑得仿佛
绸棉一般,肚脐眼跟着交了换,连阴毛的形状和颜色也变了。第八天,张鹰打电话来催
了,问我怎么还不回家,我只有搪塞他,有个小姐妹生病了,我必须陪她,过几天才能
回去。这一天,我拥有了朱琳那一对骄傲的“公主”,拥有乳房的感觉是那么不一样,仿
佛突然间有了全新的生命,那沉沉的重量,那晃动的感觉,以及敏感嫩红的那两粒小“葡
萄”,让我深深地意识到,我已经是一个女人了,虽然胯下仍有那一撮。第九天,我的躯
干彻底变小了,肩膀消瘦了,背部窄了,除了一颗男性头颅和代表男性的生殖器,我已
经无法在身上找到原来的影子。朱琳是个性感丰满的女人,身高和我差不多,放到女人
堆中,算得上是个天生尤物了。但面对这个曲线凸凹的白皙柔软的新身体,却让我感到
很不适应,一颗男人的头长在女人的胴体上,是多么不协调。
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毫无思考能力,仿佛被吓傻了。
第十天早晨醒来,我已不再是“我”,因为我在镜子里见到的,是一张全新的面孔,不是
朱琳,也不是原来的我,但又是她又是我,是两人结合的面目,既熟悉又陌生。我仔细
观察,才发现,我的五官都跟她交换了,惟一没变的是脸型和头型。我是国字脸,朱琳
是柔滑的鸭蛋圆。尽管如此,现在的我看起来已经十足是个女人,弯弯秀眉,丰润性感
的嘴唇,和挺直小巧的鼻子以及穿着耳洞的耳朵……
我已经快要无法应付张鹰在电话里对我的怀疑,离婚礼只有五天了,他已经准备好婚礼
的所有细节准备,请帖也已经全发出去了,任何理由都变得苍白,他甚至说要飞过去接
我,已经怀疑我是不是有什么变故。我真想把手机一关了事,就在这时,我却意外地接
到了朱琳从泰国打来的电话,当然那是我的声音。
“你这十几天都到哪儿去了?为什么连手机都关掉?”我生气地问。
“对不起。”她在电话那头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她说。
“你是故意的?”我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上次你说得对,我不可能一辈子骗鹰。我爱他,不能让他在新婚
前夕失去妻子。我们已经骑虎难下了,惟一的办法,只有和你继续交换,这样,你就可
以暂时做我的替身,我也可以在这里安心寻找破解的方法,在适当的时候,让交换逆转
过来。”她说。
“你什么意思?”我为她的自作主张而愤怒。
“那个巫婆正在帮我想办法,她说,这交换是可以逆转的,再过五六天,她就有方法了。
而最后的交换,是阴阳核心的转换,也就是……我们那个的交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当然明白“那个”指的是什么,也红了一下脸。
“只要你我保留这核心,一找到方法,完全可以变回自己。”她说,“所以,请你务必要帮
我一次忙,做我的替身,去完成婚礼,只要再应付几天。”
“不行,让我去跟一个男人结婚?这太疯狂了,你不如打死我吧。”我真想挂掉电话。
“可你现在是男人吗?”她反问道。
我一时语塞了,是啊,除了还保留着小鸡鸡,我还有哪点算是男人的部分?
“就算我求求你了。这事本来就是因你而起,你就要为我负责。”他说。
“可是,万一他发现我的真相怎么办?”我有些心软了。
“你掩盖得好,他是不会发现的,如果他要那个,你就说这几天来例假。有什么问题打电
话给我,我会帮你解决的。”她说。
“那好吧,你得赶紧找出方法,这样的日子会让我发疯的。”我终于点头答应。
“好,现在你一切都按我的话做。上午和下午,我们同时上床睡一觉,这样就会完成头部
以及头发的交换,然后……”她跟我交待了很多事情,原来她早有计划的。
h交换在约定时间的睡梦中如期发生了,醒来后,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扑到镜子前,简直难
以置信,镜子里出现的,完全是朱琳了,那飘逸的大波浪棕色卷发瀑布般披在肩上,让
我在这个深秋也感到另样的和暖,在这棕色波浪里,显现的是靓丽的瓜子脸,白里透红
的皮肤,精致的五官仿佛雕琢的天然玉,那双能够勾引男人的迷离的大眼睛和性感的红
唇,无一不透露出成熟女性的妩媚魅力。我摸着自己的脸,在镜子里细细端详着,心潮
澎湃。是的,我曾多么喜欢这张脸,喜欢这个肉体,而现在,“她”竟然是我,我不明白
我是谁了,我们没有了距离,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们是真正的“合体”,这让我
产生一种性的眩晕感,但同时,又带来了更大的迷茫和困惑,不知何去何从。
这天傍晚,我意外地收到了一个从泰国寄来的国际快递包裹,拆开一看,竟是朱琳出行
时携带的航空箱。里面整齐地叠放着她带走的随身衣物和化妆品之类的,竟然连身份证
和护照也寄回来了。这家伙,原来在那次失踪后就打定主意要走这步棋了。
“现在,我该叫你琳了,你拥有了我的一切。这些东西,我暂时用不着了,你却是急需的
。”朱琳打电话来,调侃了一句。
“这感觉真是糟糕。”我说。
“我的身体有那么差吗?”她不高兴地说。我不知道现在该称她为“她”,还是“他”了。
“不是你的身体,而是我自己的感觉,现在我感觉就像个变态的人妖。”我说。
“不好意思,这确实难为你了,但你必须去做,就算对我的补偿吧。”她说。
做什么呢?竟让我进入她的角色,穿她喜欢的衣物,化她喜欢的妆,做她喜欢的发型,
学她的动作和习惯。
“你只有一晚上的时间适应。你现在打开电脑,我会在QQ上指导你的。”她说。
她也可以上网了?挂掉电话后,我连忙打开QQ,一个视频请求立刻跳了出来,果然是她
。
我点了接受,窗口上出现了一个人,我怎么看都觉得十分怪异——那竟是我,但却不受我
控制,感觉就像在看一段录像。
他也看到了窗口中的我,竟靠近镜头认真地端详起来,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现在一家华人网吧里。”他在QQ上敲了字,我已经无法再用“她”这个字眼了。看背景
,跟我们这儿的网吧没有多大不同,但他只穿了一件时尚的男式T恤,好像还是夏天。我
从来没有穿过这种T恤,但在镜头上看,似乎让原先呆板的我一下子变得活泼潇洒起来,
而且我还注意到,他新配的眼镜也很新潮,头发也重新打理过了,我想不到我的形象竟
也能够那么时尚。为什么我就做不到?如果我早先就这样,也许能吸引到女孩子,心里
竟有一种嫉妒和不甘心之感。这感觉,仿佛同一件衣服,穿在别人身上就那么有型有款
,穿在我身上就没有了气质,自卑得很。
“你放心,我会善待你的身体的,你也要精心呵护我的身体哦,只是暂时保管,可不能为
所欲为的,有什么损伤,我可要拿你示问。”他说。
我不禁红了红脸,其实损伤谈不上,但我用她的身体偷偷做了一些下流龌龊之事,千万
不能让他知道。
“你现在的感觉如何?”我问。
“你的身体很好,我猜不透原先为什么你一直无精打彩的?我现在觉得我的精力很充沛,
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劲。”
说实话,除了近视,我的身体好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几乎从来不生病,爬山打球,更是
不在话下。只是我的上进心不强,喜欢糊涂过日子罢了。相反,自从与朱琳的身体调换
后,我的精力一天比一天下降,力量也迅速减弱,现在,全身都有点儿慵懒,软绵绵的
,虽然感到身体轻盈了很多,可没有原先那种有个能量种子在体内的感觉了。那些小毛
病也折磨着我,让我有些不爽。我不知道这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还是朱琳的个体特质
。
“我的身体容易累,你就多体谅一些吧。女人嘛,就是金贵一点的。”他似乎猜到了我的
思想。
这也不在话下,在他的要求下,我打开箱子,取出粉红色的戴安芬蕾丝小三角裤衩,穿
了上去,虽然我已经有点熟悉她的身体了,那富有弹性的雪白的翘臀,鼓鼓的,很有肉
感,坐在板凳上都软软的,但穿上她柔绵的贴身裤衩时,那紧紧包裹的丝滑的感觉,仍
让我有十分异样的激动,前面不自觉地鼓了起来。
“这样可不行。”她在镜头上看到了,立刻打了一行字,“你必须隐藏它。”接着她教了我
一个方法,让我把阴茎向后夹去,然后拉上裤衩压住,马马虎虎能掩饰一下,但却难受
得要命。她又教我怎么正确地穿文胸,让我选了与内裤同套的粉红蝴蝶精绣文胸,他说
,这是张鹰最喜欢的一套内衣。一说到张鹰,我就会感到很不自在,心扑扑直跳。;
朱琳是D罩杯的,虽然坚挺,但大乳房的垂荡感很明显,这几天,我的胸前突然多出这么
两大团肉,让我的呼吸也不顺畅,晚上睡觉平躺时,总感觉像有两个水袋子压在胸部似
的,原来女人胸部的美除了给男人看和给自己增强信心,养眼之外,并不是那么舒服的
。也许女人是少女时每天一点点长大,已经习惯了乳房的重量感,而我是突然体验到,
所以还很不习惯这种沉沉的感觉。戴乳罩对我来说又是一个全新的体验,我有些笨手笨
脚的,按朱琳所说,把手臂穿过肩带,把身体往前微微一倾,让乳房自然垂下,两个罩
杯轻轻托住那两团肉肉,然后在背后扣上扣子。又遵照她的指导,把腋下的肉肉都小心
地推到罩杯内。
“怎么样,感觉好多了吧?”他问。的确,带了文胸后,下垂感和沉重感顿时轻了很多,
像有一双温柔的大手托住了乳房,低头便可以看到在两团高耸的雪玉般的丘包之间,那
道诱人的深深的乳沟。我不禁又红了脸。
“主任,不,琳,其实我觉得,你倒挺适合做女孩子的。”他掩嘴笑道。
“你在说什么呢?”我白了他一眼。
“好好体会一下做女孩子的感觉吧,过几天我们换回来,就没有机会了。”他说。
“越早越好!我才不要这女人的身体呢。”我们又斗起嘴来。
他又让我穿了白色堆堆领羊毛打底衫,天鹅绒黑色紧身连裤袜,外配一套蓝色韩版公主
型毛呢小外套,包臀修身短皮裙,蹬一双高跟镶钻棕色牛皮中筒靴,让我在镜子前转了
转。
我不禁看得呆了,一个气质脱俗又热情性感的朱琳出现在镜子里。山丘般隆起的胸部,
细圆的小蛮腰,高挑的身材,短裙下包裹的浑圆的翘臀,修长的双腿,让人心醉神弛。
那弹力紧身的衣袜甚至让我产生一种紧缚的快感。
“女人四分相貌,六分打扮。现在你懂得为什么女人爱逛街购物了吧?”他说。
然后,他又教我化妆,整套的化妆用品和工具他都随箱寄回来了,因为朱琳纹了眉,所
以眉毛这道关就省了力气了,她又是天生丽质,用不着去涂厚厚的粉,只在脸上擦了一
点儿美白粉底霜,就显得格外白嫩,然后,又抹上了珍珠水晶唇彩,打了淡淡的粉红眼
影,整张脸看到去更精神迷人了。
原来女人的化妆也不是那么复杂,简单得很。可能是朱琳长得太漂亮,即使素面朝天,
也是个美人胚子吧。当然用不着用太多的化妆品来掩饰缺陷了,这可大大省了我的力气
和麻烦。
在耳边喷洒上几下法国香水,我的周身都弥漫着淡淡的女人香味,让我心旷神怡,似乎
处在温柔乡里了。
还有饰品呢,他一样也没忘,我笨手笨脚地戴上大圈耳环,别上一个钻石蝴蝶发夹,还
有一串垂到前胸的玉石心形挂饰,以及一只肖邦镶钻时尚女表。他说,这表是张鹰送她
的生日礼物,记得千万要戴上。最后,又让我在无名指戴上一只钻戒,这可是跟张鹰的
订婚戒指,过几天在婚礼上,张鹰会把一只更大更值钱的结婚钻戒套到我的无名指上,
害得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老天真是不公,为什么张鹰这小子的命运就这样好,凭
着一个有钱的老爹,又有名车又有别墅,钻戒和名表大方出手,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而我这个穷小子,奋斗那么多年,连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
我是一天一天看着朱琳从一个青涩的大学女生在五年里变成成熟性感的大美人的,朱琳
和张鹰拍拖有两年了,我并没有正式见过他,因为面对假想的“情敌”,我心底里有一种
深深的自卑,故意躲避,有好几次,他约我们同事吃饭,我都借故推辞了。只在远处看
见他开着一辆红色奔驰跑车接朱琳下班。朱琳说,这辆跑车是张鹰特别为她买的,说得
我心里酸溜溜的,嫉妒张鹰这小子。
说实话,我特别喜欢车,早早就考了驾照,一有机会便借别人的车来过过瘾。而这跑车
简直帅呆了,我梦想也拥有一部,去接我未来的女友,那感觉肯定非常棒。也一切只是
梦想罢了,我打一辈子的工存下的钱,恐怕连这豪车的四个轮胎都攒不到。
在无名指上戴上闪闪发光的钻戒后,朱琳让我在镜头前转了下身子。
“简直太完美了。”他似乎不怀好意地笑着说,“现在,你该正式上场了。”
她竟然要求我给张鹰打电话,说乘明天上午的飞机回来,让他开车去机场接,然后让我
提前拉着航空箱在机场出口等候,假装刚刚下飞机的模样。
“这样你就登堂入室了,我的大美人。但我可警告你,到时你也千万别雀占鸠巢,赖着我
的身体不还。”朱琳还是那么鬼精灵,满肚子的坏主意。
“呸,谁稀罕你的身体。你在那边抓紧想办法,我可做不来女人的。”话虽是这样说,可
不知为什么,我对这身体忽然有了一种依恋,爱的依恋。也许这是对朱琳的爱的转移,
但又有点儿不一样,就像穿上一件极其华丽的衣服,在最初的适应期过后,要脱下来,
竟有点儿恋恋不舍了。
虽然跟张鹰通了一周的电话,已经由最初的强烈排斥到慢慢的熟悉,朱琳又给我讲了大
量关于他的故事,性格,习惯,以及他和她之间的过去、隐私,以防我到时应付不过来
。似乎他也是我一个老熟人了,但一想到明天以一个女人的身份要和他见面,心里那道
坎仍走不过去,很紧张恐惧,甚至感到有点儿羞辱。
终于鼓起勇气给他打了这个电话,张鹰十分高兴,说一回来可有得我忙了,因为这个盛
大的婚礼筹备不能没有我,很多环节是要我来决定的。
我几乎在紧张和不安中度过了一夜,但又有点儿期盼和好奇。到了凌晨三点多钟,才昏
昏沉沉地睡去。
醒来时,已经八点钟了,我这才从梦乡中惊醒,与张鹰约定的时间是九点钟,我必须早
半个小时到机场,否则就露陷了。我急忙起床,手忙脚乱地穿我那套旧西服,但是,刚
披上就醒悟过来了,那西服滑稽地套在我的身上,宽大得像个空壳——我已经是个女人的
身体了,胸前的双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我连忙脱下西服,换上昨晚朱琳让我穿的
那套女装,整理好航空箱刚想出门,又想起还没梳妆打扮。女人真是麻烦,我这才体会
到女人的心情,又扑到镜前,化了个淡妆,梳理了长卷发,配上那只蝴蝶钻发夹。在镜
前打量了一番,没有什么破绽,才匆匆拖着行李出门了。
走到街上,我突然发觉,一种空前强大的压力向我袭来,不必说紧身裤袜带给我的近似
紧缚裸露的异样感,也不必说黑色短皮裙紧裹着浑圆的翘臀,那不能迈开大步的不自由
的感觉,以及不自觉地扭动屁股的羞耻感,更也不必说高耸的乳房在走路时那奇妙的震
动感,这一切都让我感到令人窒息的新鲜和恐慌。幸亏为了造成旅游归来的印象,穿了
平底靴,不至于走路别扭,但最大的冲击是来自别人的,街上已经有了很多行人,我有
一种男扮女装光天化日暴露在外的耻辱,觉得自己很变态,老觉得人人用异样的眼光看
着我,好像知道我的底细。
我急急走到街边,招呼了一辆的士,放好行李,像做贼似的钻了进去,直奔机场。
我频频抬腕看朱琳那只钻石名表,时间已经很紧了。一到机场,我扔给的哥一百元钱,
来不及找,就拖着行李箱直向出口处快步跑去,一时竟忘了自己的身份,很多人都不禁
侧目。一个美女跑那么难看,实在是不雅。
终于跑到了出口处,有一大群人围在出口处接机呢,我再也坚持不住,头晕眼花,眼冒
金星,双脚发软,一屁股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半晌回不过神来。
朱琳啊朱琳,你这是什么身体哪?如果换成是原先的我,再跑那么多路也不会气喘几下
的,我不禁埋怨起这个身体。
“琳!你怎么坐在这儿?”面前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抬头一看,心都要跳
到嗓子眼了——是张鹰,我在朱琳寄给我的皮夹子里看过他和她的婚纱合影,一眼就认出
来了。但现实中一见,我不禁更是自惭形愧:他不仅有钱,而且高大威猛,足足有一米
八左右,与一米七二的身材高挑的朱琳真是相配。而作为与朱琳同等身高的男性的我,
现在想起来,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我,我等你半天了。”我只好圆谎。
“我没迟到啊,是飞机早到了吧?”他看了看表,摇了摇头,又并切地盯着我,“老婆,你
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
“我有点儿不舒服。”我说,“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回家好好睡一觉。”他伸手到我的腋下扶我,有力的大手,一股男性的力量传了过来,
我被轻轻带了起来。他一手紧紧搂住我的腰,一手拉着行李箱,朝机场外走去。肢体的
亲蜜接触让我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悸动,仿佛不是来自我男性的大脑,而是来自全身
女性的血液。想挣脱他的控制,但行动上却做不出来,只有让他这样搂着,走出了大门
。
一眼就看到停车场那辆红色奔驰SLK跑车了,这是09年最新款的,在秋日的阳光下闪闪发
亮,特别夺人眼球。对我这个车痴来说,这简直是致命的诱惑,平常也就是在网上,在
杂志上幻想一下,现在突然成了现实,简直像做梦一般。
我的精神也一下子好了起来,趁张鹰放行李的那会儿,快步走到车前,不由自主地拉开
驾驶位的车门坐了上去,手把着方向盘跃跃欲试。
“琳,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了?”张鹰走到门边,笑着说。
我这才想起来,朱琳连驾照都没考呢,她说过,自己对开车不是很感兴趣,因为思想老
会开小差,怕出车祸。
“我真想早日亲自开开这车。”我尴尬地解释,恋恋不舍地从驾驶座下来,坐到副驾驶的
座位上。
“我早劝你考驾照了,可你总说不愿意,说害怕开车,现在怎么突然改了性子,爱开车了
?”他哈哈笑了。
一路上,基本上都是他在说话,只有问我时,我才答一句。不外乎嘘寒问暖,诉说分别
思念之苦。我一面享受着豪车带给我的巨大冲击,一面忍不住偷偷去看他。
这是一个很有阳刚气质的男子,我听说只有27岁,只比朱琳大两岁,算起来,男性的我
可比他长了四岁,可是,我却觉得,他比我要成熟很多。这样一个男人放到任何一个女
孩面前,恐怕都会是最佳选择,如果换成我是女孩,肯定也会毫不犹豫。这样想时,忽
然意识到自己现在不就是这个女孩,不禁脸上发烫,红到了耳根。
自从交换开始后,随着身体一点一点的变化,我发觉自己的性格也在慢慢发生变化,变
得多感起来。身边的他,似乎一见面便非常熟悉,让我本来悬着的心,在见面后,反倒
开始放了下来,觉得很有安全感。
半小时后,车子开进了一个封闭式的高档小区,在一所别墅外停下。我从胡思乱想中醒
过来,知道已经到了“家”。
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阿姨从门里跑了出来,殷勤地提箱子,是他家的保姆陈婶。我的头
有点儿晕晕的,在张鹰的搀扶下进了门。在那瞬间,我几乎睁大了眼睛,这家里的陈设
简直太豪华了,又非常时尚,似乎处处合我的心意,我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家”。后来
我才知道,这新房的摆设装修大部分是朱琳的主意,也许人的灵魂不单单是在大脑里的
,我已经渐渐受到了朱琳的性格、喜好影响,这种潜移默化的变化当初连我自己也没有
发觉。
他扶我进了二楼的卧室,卧室布置得很温馨,靠墙摆有一张名贵的席梦思大床。1 b;
卧室里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宝贝,你累了,先好好睡一觉。”他看着我说,第一次和他这么近距离的双目对视,我
不禁有些心慌意乱。
“嗯。”我答应了一声。
但是,总不能就这么躺到床上去的,朱琳是个爱干净的女人,她交代过,刚回家一定得
先洗澡,才像个女人样。可是,面对张鹰脱衣服,我却怎么也做不出来。
“你先去办事吧。”我对他说。
“我想陪陪你,好好看看你,这一个月,我天天都在想你,盼望着现在呢。”他深情地说
。
“可是……”我还没开口,张鹰就紧紧抱住了我,热热的嘴唇压在了我的唇上。我感到很恶
心,想推开他,但想起朱琳的再三交代,对接吻一定不要抗拒,因为这样太容易引起张
鹰的疑心,还要装作很享受的样子。
算了,豁出去了,为了你的幸福。我闭上了眼睛,任凭他吻着。他似乎也察觉到我有点
儿抗拒的样子,也没作进一步的深吻,就放开了我。
“对不起,我真的有点儿累了。”我小声说。
“宝贝,是我太冲动,你先养好精神再说。”他说,他以为我为编织的姐妹在外旅游生病
的事烦心,所以道歉。
我鼓足勇气,在他脸上轻轻一吻作为回报,这样可以消除他的不安和疑惑。他出去了,
我才松了一口气。
在衣柜里找到朱琳的内衣裤和一套粉红棉质睡衣,进了浴室。
浴室可真宽敞,除了有一次公差,被医疗器械公司安排在五星级酒店体验过一回这样的
设施,这就是第二次了。
为了遮人耳目,我已经一星期没洗澡了,现在觉得全身发痒,但又不敢多享受,怕张鹰
回来撞见我还没交换的下身,匆匆做了一个淋浴,吹干长发,就穿好一套黑色的三点式
内衣,裹着睡衣钻入了被子里。
好暖和,好舒适啊,我觉得一阵轻松。
看看四周安全,我躲在被子里,赶紧给朱琳拨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已经成功鸠占鹊巢
了。他也告诉我一个好消息,那巫婆马上就要找到破解方法了,让我务必坚持住,等交
换回来后,她一定会作补偿的。
刚挂电话,门开了,我赶紧装作已经睡着觉了,闭着眼一动不动。我知道是他进来了,
他坐在床沿上看着我,过了好久都没离开,然后,嘴又在我脸颊上印了几个滚烫的印,
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
朱琳真是个幸福的女人,能找到这样一个爱她的富公子。我心里暗暗想。这种幸福感似
乎也影响了我,我似乎觉得自己像个婴儿,在父亲慈爱的注视中,安全,平和,觉得自
己很弱小,需要有人保护。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感觉?我迷惑起来。
我在床上装睡,躺了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里,我想了很多。想到了原来的自己,想
到了朱琳,想到了如何面对张鹰,以及接下的几天。
而接下来的几天,本应该是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时候,现在却要由我来替她经历,这简直
有点儿不可思议。
中饭很丰盛,张鹰特地叫陈婶做的,都是朱琳喜欢的菜。而我战战兢兢的,因为男人和
女人的习惯性动作毕竟很不相同,比如吃饭的样子,坐姿,言语等等,我必须时刻提醒
自己别露了马脚。好在我和朱琳同事了五年,天天相对而坐,对她的一些习惯动作和言
谈举止还是相当了解的,就故意处处模仿她,不说是做得百分之百到位,达到百分之六
七十还是没问题的。
下午,张鹰跟我一起讨论婚礼的细节,离那个日子只有三天了,再不定下来就来不及了
。我看了一下朱琳这边已经发出邀请的宾客名单,医院里的同事很多,大部分是女同事
,但“我”的名字也赫然在列。一直讨论到晚上,才最终敲定婚庆公司设计的一套方案。
一旦确定,一切都交给婚庆公司去打理了。“你就美美地做你的新娘子吧。”他轻托了一
把我尖尖的下巴。
好轻薄!
但更轻薄的事还在后面,那是我最惧怕的时候,终于还是到了——从今晚起,我必须要跟
这个男人同床共枕,这让我一想起来就起鸡皮疙瘩。我太了解男人,他们的欲望就像火
一样,一旦燃起,非把你烧着不可。推说月经来潮或身体不舒服只是个暂时的方法,作
为朱琳的替身,一个准新娘,总不能无缘无故把准新郎晾在一边,自个儿睡去。况且,
他们已经近一个月没见面了。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为了躲避,我早早儿就躺下了,想装睡逃过他。但即使我按照朱琳的吩咐,给他打了预
防针,说我这几天例假,不好亲热。但他钻进被窝后,就立刻贴了过来。靠,竟然什么
也没穿,裸体从后边紧抱着我。一根硬梆梆热乎乎的东西顶压着我的屁股,我明白那是
什么,心里又是一阵恶心,仿佛自己被人侵犯了,真想把他一把推开,可是理智告诉我
,我不能这样做。
一股热气从耳后传来,他那张脸贴了过来,在我的耳缘、后颈上慢慢吻着,吮着,湿湿
的,痒死我了。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体验,心跳得飞快,虽然感到很肉麻很恶心,但
却有一种异样的强烈的刺激感,是那样新鲜舒服。刚想躲开的头停住了,任凭他的湿热
的唇舌一点一点的,舔过我的耳后,舔过我的后颈,舔过我的脸颊,最后,落到了我那
两片樱唇上。同时,他的手也不老实,竟然撩起了我的棉质睡裙,从我平坦的小腹向上
摸来,在他手抚过的刹那,我忽然感到一股强烈的电流从小腹传入自己的脑中,竟情不
自禁打了个颤,阴茎竟然不听使唤地勃起了。为什么会这样?我感到极度恐慌,我的身
体为什么不受我支配了?我明明反感的,但却情不自禁被这种爱抚吸引,难道我本就有
着出柜的种子,只是被他激发了?
我努力把怒勃的阴茎紧夹在胯间,生怕被他摸到。身体仍在继续不由自主地反应,似乎
在回应着他的爱抚。我忽然想到,原来我在与朱琳交换身体的同时,连她的性感带和身
体感受都一并继承下来了,我现在体会到的,正是她的感觉,我的大脑是男性的,可全
身的肌肤,除了私处的那一点,已经全部是她的了。
女人的身体,真的跟男人很不一样啊,就这样被他抚摸着,呼吸变得沉重起来,我似乎
得到了极大的快感满足。我像一只小猫似的,听话地接受主人的爱抚,全身温热,感觉
很舒服,在内心里,我并不希望他停下来。
他的手缓缓滑过我的腹部,忽然把我的乳罩推了上去,我的80D的乳房像只被束缚已久的
调皮的小兔子,“嘣”的跳了出来,落到他那只大手上,被他逮住,把玩着,揉搓着。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兴奋瞬间麻痹了我的大脑,让我几乎无法思考。口里忍不住发出连我
自己也感到难以相信的一声呻吟,强烈的羞耻感和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交杂在一起,反而
淹没了原先的恶心和抗拒,全身像火一样发热,让我的判断力变得模糊起来。
女人真是感性的动物,是她们的身体出卖了自己。我这时才真切地理解了这句话。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由背对着他的侧躺变成了仰卧,一切似乎都那么顺理成章
,他趴在我身上,一条舌头像灵活的蛇似的撬开我的唇齿,钻了进来,和我的舌头绕在
一起,搅成一团。我们的唇紧紧贴着,磨着,他的热津和我交汇在一起,我不由地吞咽
下好几口。这感觉几乎让我窒息。
这就是所谓的深吻吧?我想,如果在几小时前,我可能已经推开他跑到厕所里去呕吐了
,可是,现在,原先那种恶心感却奇怪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愉悦的快感。是朱
琳的身体左右了我的大脑,还是我本身就有的反应?我一时也糊涂了,却无法去思考,
只任由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嗯的声音。
终于,那令人窒息的深吻结束了,但他并没有从我身上离去,而是在我的上面看着我,
离我那样近,我们互相凝视着,仿佛没有一点儿距离,我从未跟任何一个人的脸靠得那
样近,包括男人和女人,我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他那粗重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他的眼
神中透着深情,就这样看着我,看得我心慌。
“老婆,你真性感。”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接着,又开始从我的耳后开始吻起,又痒又
酥,我不禁笑出了声。“不,不。别这样!”我说,但他不听,仍在卖力地吻着,然后向
下吻去,一边把我的睡裙掀了上来,我知道他要干什么,刚想提出抗议,那睡裙连同乳
罩被他以一种熟练的方式从头部脱了下来。我一下子裸在他的面前,天哪,不要这样。
他的头埋了下去,我的左乳头一紧,被他一口含在了口中,一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快感
冲了上来,像电流一下传遍我的全身,不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身体忍不住悸动颤抖了
一下,酥软在床上。他吸着,吮着,用舌头在我红葡萄似的乳头上打转。我感到整个乳
房都似乎发起涨发起痒来,又难受又舒服,他的揉捏似乎是一剂良方,让我无法拒绝,
让我上瘾。
他的一只手腾出来,向下摸去,我一下子警觉过来,在这之前,我都是紧夹着双腿,不
让胯间那硬硬的一根暴露出来,但他的手一下去,就无可躲藏了。我连忙抓住他的手,
把它放回我的胸前。
“脏。”我说。
他会心一笑,把我的手往下带去,我一下子碰到了他那根火热坚挺的阴茎,像摸着了炭
似的本能地缩了回来。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只是感到有点儿突然。”我说。
“老婆,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儿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了。
“你好像特别害羞,仿佛又回到了我们刚刚相处的那会儿。”他说。
“这样不好吗?我们还没结婚呢。”我只好把他的注意力往别处引。
“你害羞的模样,让我更兴奋了。”他坏笑着说。
不,怎么会这样?
“我想把最美好的留在新婚之夜。”我强笑着说,“晚上就睡吧,我有点儿累了。”
“你真会折磨人。”他又在我的耳边吻了吻,“那就说定了,新婚之夜,你可要让我满意呢
。”
“放心吧。”我说,其实心里也没底,到那天,我会不会跟朱琳交换回来呢?要不是交换
不过来,怎么办?
关上床头灯,张鹰就抱着我睡了。我头枕在他的臂弯里,却不敢熟睡,深怕睡熟后被他
发现。性欲渐渐平息下来,恢复了冷静。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我心潮起伏。想到刚才
和这个男人缠绵的一幕,觉得自己好变态。为什么明明应该厌恶的,却不由自主地陶醉
沉迷?他似乎激活了我深藏在心底的某种沉睡的东西,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巨大的快感,
这快感能让我的灵魂战栗。我看着睡梦中的男人,他不再是那样陌生,也不再令我恶心
,反而让我感到亲切,可爱,性感。在刚才那长久的凝视里,我们的灵魂似乎作了神秘
的交流,我像只蜕变的蝴蝶,刚一出蛹就被他轻松地捕获了。自从离开父母独自到这个
城市闯荡后,十年了,我从未有过像此刻这样的安全感,可依靠感,就像一只漂泊的船
儿驶回了港湾,游子回到了家乡。我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依偎在他宽阔而温暖的胸前
,像只受伤的小鸟似的。
为什么那么迅速,那么令人无法防备,那么不可思议的,竟让我爱上一个男人?朱琳啊
朱琳,是你的身体的魔力?还是我自己的堕落?黑暗里,我不禁流下了眼泪。
第二天起床,我看着在房间里穿衣的张鹰,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什么味儿都有。
想起昨晚,脸上还是阵阵发烫。这一天,我要去婚纱店试穿预定的婚纱,梳妆打扮完毕
,八点半钟,伴娘就来了。
伴娘我认识,竟是我们医院的小护士——杨婉婉,一个青春单纯的女孩,有一段时间,我
眼见着追求朱琳没有希望,就跟她拍上了拖,但也仅限于牵牵手,时间不长就因为性格
太不合友好分手了。但她是朱琳的好朋友,刚初我跟她拍拖,也是朱琳从中拉线的。
我一见她,立即尴尬起来了。
“怎么了?要嫁人了,反倒扭扭怩怩了?”她没有什么心计,乐乐地笑着,上来就勾起我
的臂弯,朝张鹰安排的车子走去。
到了台湾婚纱店,看得我真是眼花缭乱,不知怎么的,自从昨晚跟张鹰缠绵后,经过了
一夜的思想激斗,我忽然间对女性的东西感起兴趣来了,这些漂亮的婚纱竟然像有了魔
力似的,吸引着我的注意力。但婚纱是朱琳在一个月前就预定好的,所以没有机会让我
再试穿其他的。服务小姐一口一声美女,竟把我的心里说得美滋滋的。她从后台取出一
大包来,取出展开一看,我的眼前一亮,好漂亮的白色婚纱啊。
杨婉婉陪着我去更衣室试穿婚纱。在她面前脱衣服,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如果她知道,
在她面前的这个闺密,竟是她的前男友,不知有什么反应。这样一想,倒也觉得挺有趣
的。
这是欧美进口的高档白色抹胸长拖尾婚纱,费了好大劲才穿上,杨婉婉帮我在背后拉上
链子,前面的钢托托起乳房,鼓鼓的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十分诱人。
“真漂亮,看得我也要忍不住摸上一摸。”杨婉婉竟伸手在我的乳房上捏了一把。/“女流氓。”我打了一下她的手。
在大镜子前转了一圈,看得我也傻了眼,镜子里的分明是个白裙仙子,气质高贵,超凡
脱俗,婚纱的长裙拖尾花似的洒在地上,亭亭玉立,仿佛出水芙蓉。
“真羡慕你,你是最美丽的新娘,也是最幸福的女人。”杨婉婉一边替我整理裙摆,一边
说。
“你也不错嘛,有没有如意郎君了?”我问。
“你又不是不知道,跟他分手后,我还一直是孤家寡人。”
“你为什么跟他分手呢?只因为性格不合吗?”我感到好奇,那一次,是她主动跟我提分
手的,说是性格不合,这给了我又一次打击。
“其实他这人是挺好的,但是,总觉得缺少了男人身上的什么东西。”杨婉婉叹气说。
我无语了,朱琳曾很多次提醒我,我都没当一回事,看来,我在女孩子们的眼里看来,
确实不怎么有男子汉气质。
“你怎么了?好像不开心的样子。”她问。
“没什么。这么说,你还是喜欢他的?如果他回来追求你,你会考虑吗?”
杨婉婉想了一下,默然点了点头,我心里很高兴,如果我重新变成“我”,一定再去追求
她,这回,我终于明白女孩子们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了。想起以前的我,确实不太应该这
样胸无大志,安于现状。
“对了,自从你离职后,他也突然从医院辞职了,失了踪,你知道他在哪儿吗?我有些担
心他”她问。
“我不知道。”我回答,心里却有一股暖流。
“我知道,他最喜欢的人其实是你,你嫁人了,对他的打击很大。”她说。
“不,哪有的事。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连忙说。其实她哪知道,这几周,我们俩都经历
了别人难以相信的身心巨变,而她担心着的“我”,现在正站在她的面前,成了她最好的
女性朋友。
为了她,我也要换回自己的身体。我的男性意识又抬头了。镜子里的美丽女人也不让我
自我陶醉了,甚至又感到了变态般的羞耻。正想脱掉婚纱,包里的手机响了。
我取出来一看,竟是朱琳的国际长途。
我走到僻静的角落,按下通话键。
“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我说,“想出办法来了吗?”
“就快了,你昨晚过得怎样?他怀疑了吗?”他问。
回想起昨晚,我的脸一红:“勉强躲过去了,这样的日子再过下去,我会发疯的。”
“他亲热你了吧?”他笑着说。
“你还好意思说出来。真让人难堪。”
“你再忍忍吧,只要不暴露,他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他。你知道吗?我们俩会玩很多花
样的,如果你一下子变了,他更会生疑的。”
“什么花样?”我一时还没理解。
“你迟早会明白的。随机应变吧,对了,把你的证件赶紧快递过来。我在这儿可不能没有
证件。”他说。
下午,我回到出租房,把我的一些证件全寄给了他。看着房子里一贫如洗的空间,回想
起梦一般拥有的别墅名车,我又犹豫了。继续做一个穷小子?还是做一个富太太?在我
的心里像两个魔鬼似的斗争着。一直到晚上,我和张鹰又一次躺在了高级别墅里那张舒
服得让人不想起来的大床上。
又一次经历了昨晚那心醉的爱抚,我就像吸了毒似的,明知道那是有害的,恶心的,可
当他的手握在我的乳房上,当他的唇贴在我的耳边,当他有力的臂膀抱着我时,我再一
次迷失在自己的身体里了。为杨婉婉变回男人的意识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我是他的
女人”这样一个原本做梦也不会想到的念头。在他的要求和引导下,我竟然握住了他比我
要硕大很多的阴茎,竟然听话地把它含在了嘴里,竟然像吃一根冰棍似的津津有味地舔
着它的每一处角落,竟然会主动伸手玩弄他的两粒蛋蛋,最后,竟然用我那硕大的乳房
为他进行了一次乳交,亲眼看着这支阳具像个将军似的神气,在我用手推挤的乳沟的包
裹下,滋溜滋溜的一记一记戳动,直到最终,一股腥腥的,散发着热气的精液,强劲地
喷散到我的脸上。
我作为男人的自尊堤线像洪水一样被冲垮了,女人的意识很快占了上锋。恶心感又消失
了,现在有的,是比昨晚更清晰更强烈的幸福感。一个几乎让我疯狂的邪恶念头冒出来
:我爱朱琳,只是爱她的肉体,现在,她的肉体是属于我的,我要取代朱琳,我要永远
成为她,拥有她的身体,完完整整的拥有。拥有她的生活,她的爱情,她的未来…….
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了,按照我们这儿的传统,这两天我要回娘家,然后等着张鹰来迎
娶。这对我又是一个挑战,因为我根本没去过朱琳的家,也没见过她的家人,只知道她
是独生女,出身教师之家。
在电话里跟朱琳商量了一下,定下了一个方案,回到娘家,才不致于出什么笑话。娘家
十分热闹,洋溢着大喜的气氛。要应付的人不多,除了她的父母,就是几个来访贺喜的
亲戚了。在这个时候,我任何的反常都是正常的,因为女儿要嫁人了,除了高兴,还会
有点儿忧伤的。不知怎的,这个家,这对父母,虽然我以前从没见过,但却有一种非常
熟悉亲切的感觉,就像回到了前世。倒不必辛苦演戏了,一切似乎都很自然。不用说,
这肯定是朱琳的记忆,记忆原来也可以储存在身体里血液里的,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我
会那么快对张鹰产生感情,她的身体已经深深影响了我的大脑。用不了多久,我的大脑
也许就会完全女性化了。
得知了这个原因,不知是高兴还是悲哀。是她的身体爱着那男人,不是我,这太邪恶了
,我感觉就像中了毒似的。我想起了我的父母,想起了我少年时的梦想,想起了我作为
男人期待的爱情,想起了我的一切……这两天,没跟张鹰见面,似乎又清醒了很多,完全
取代朱琳的想法也被否定了。
明天就要作为女人嫁给张鹰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做回自己,重新做一个有事业心的好男人。我应该娶妻生子,而
不是相反。
我取出手机,拨通了朱琳的电话,大叫道:“你让那个巫婆赶紧把我们交换回来吧,我受
不了啦,再这样我会自杀的。”
“她已经找到方法了。”朱琳说。
“什么?”我吃了一惊。
“其实我们都很笨。”他说,“你想想看,只要我们不停地交换下去,到最后交换的是什么
?”
“私处?”我说。
“不是,是大脑。”他说,“大脑一交换了,灵魂不就变回到自己身体里来了吗?”! `"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只是那个人偶神对我们开的玩笑而已,进行到最后,我还是我,她
还是她。早知如此,就不用那么多事了。
“但是,有个条件,就是在交换的进程中,不能有任何其他个体的细胞混入,否则交换就
会永久性停止。”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交换只在我们两人身上进行,怎么可能混入第三方的细胞?- I;
“那么今晚,我们就进行最后第二次交换吧。”她说。我明白最后第二次指的是什么,那
是一直保留着的私处。完成了这个后,我从本质上可以说是完整的女人了。
我的心狂跳起来,这是最代表性的关键部位,像要完成一个崇高的仪式般。令人兴奋、
新鲜、期待又害怕。
伴随我三十年的小鸡鸡,真的要在今晚离我而去吗?临睡前,我抚摸着它,好像一个要
借出去的宝贝,恋恋不舍的。好在后天,我就又能见到它了。
我是抓着它睡着的,我做了很多梦,一会儿梦到我自己的过去,一会儿梦到朱琳,一会
儿梦到张鹰,一会儿梦到杨婉婉,还有很多很多熟悉和陌生的人,甚至还梦到自己是个
小姑娘,正在舞台上跳着优美的芭蕾。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我就被妈妈叫醒了。
我发现我的手还在胯间,可是,手心里已经没有了那熟悉的肉茎了。伸手一摸,竟摸到
了一包略略鼓起的毛茸茸的柔软的肉丘,交换果然如预期发生了——这就是朱琳的阴户,
连同通向肚子里的看不见的内生殖器。一股尿意让我急急奔向厕所,我再也不能站着撒
尿,只能像女人那样坐在便器上,有点儿和男人时的感觉不一样,我稍一放松,尿液从
“山涧”里喷洒而出,沙沙作响,叮叮咚咚落在马桶里。有几点尿流向了我的臀尖,我不
得不用卫生纸擦干它们。当手纸擦过阴部时,异样的感觉让我的手停了下来,我低头,
却看不到什么,那儿平平的,只有一小撮黑黑的阴毛,仿佛我被阉割了一样。但那条神
秘的缝隙让我感到好奇,我用手指轻轻滑了进去,有点儿潮湿,又有点儿敏感。朱琳的
大阴唇很丰厚,鼓鼓的,紧紧夹着,几乎遮盖了小阴唇。我以前从色情网站上也过这样
的小逼,它被称作“馒头穴”,据说有这种阴部的女人对性爱十分热衷,而且能让男人销
魂,想不到她就是这类,真正能算上天生尤物,张鹰这小子真有性福啊。
不知为什么,在真正完成了转换后,我的性冲动却不像原来想的那样强烈了,除了一点
点好奇外,反而出奇地平静,仿佛一切都很正常。
“琳儿,你在做什么呢?快点,时辰快到了。”妈在洗手间外催促了。
出嫁有出嫁的规矩,要在算好的规定时辰内拜祭祖宗,然后,在伴娘们的陪同下去婚纱
店化妆打扮,回到家里,就等着新郎的车队迎娶了。没过多久,四五个伴娘就陆陆续续
来了,都是朱琳的好朋友,杨婉婉也在其中,我的身边围着一堆女人,叽叽喳喳的有说
有笑,还不时开我玩笑。在她们的陪伴下,我在婚纱店里盘了头发,化了新娘妆,穿上
了那一整套的白色婚纱,披了长长的白头纱,还配上银光闪闪的公主式发夹,长长的蓝
宝石耳环,以及流苏白金项链,套上那蕾丝长手套,蹬了一双尖尖的白色高跟鞋。;
“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新娘。”定妆后,造型师赞叹说,我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因为我
也为自己的美貌吃惊,就算是朱琳,也从来没见过她有这么漂亮过。人们都说,新婚这
天是女人最美丽的时刻,说得很有道理。
回到家里,已快接近中午了,就等着张鹰的迎娶车队来了。伴娘们和亲戚们都在不停张
望着路口,只有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足无措。
“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心细的杨婉婉坐在我身旁说。
“只是忽然间有点儿悲伤。”我说。
“傻姑娘,大喜的日子,应该高高兴兴才是。”大家都来劝我。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心里头想的都是别的事,过了今晚,我就要回到原来的身体了,一
觉醒来,身处异地他乡,还是那个穷小子,还是一无所有,总有些担心害怕。说实话,
在张鹰臂湾里靠的那种安稳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让我无法割舍。
张鹰的车队终于来了,浩浩荡荡,都是世界级的名车,排场非常大,简直给足了朱琳父
母的面子。他捧着一束鲜花,在一帮朋友们的簇拥下,喜滋滋的向我家走来。路上有几
个趁机“敲诈”的亲友,也被他很快一一摆平了。
他走进我的屋里,单膝跪地,奉上鲜花,深情地说:“嫁给我吧。”
我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伸手接过了鲜花。他站起来,抱住了我,给了我一个深深的长
吻。我感到眩晕,只听到周围响起欢笑声和掌声。
婚礼是西式的,因为朱琳和张鹰家都信奉基督教,所以放在教堂举行。当他牵着我的手
,在亲友们的众目睽睽下,步上红地毯,走向神父,似乎也在走向最后的考验。&“张鹰先生,你愿意娶朱琳小姐为妻吗?”
“我愿意。”
“朱琳小姐,你愿意嫁给张鹰先生吗?”
我看着他,看到他正用那样令人逃脱不了的眼神凝视着我,竟没有思索地说了三个字:
“我愿意。”
“好,现在我宣布,你们俩正式结为夫妇,在神的关照下,不管贫穷、富有、疾病、灾难
,永不离弃,永远相爱。”
我们对着神发誓。
当他把那枚朱琳口中说过的硕大的结婚钻戒套在我的无名指上时,我几乎立即被它吸引
住了。真是太美丽了!这是多少女人的梦想啊。
婚礼结束了,按惯例,在离开教堂之时,我把鲜花朝后扔向未婚的女宾客,说来也巧,
正好是杨婉婉接住了。还没等我回神,身体忽然一轻,竟被张鹰横抱了起来,在众人的
起哄声中,抱进了敞蓬婚车。
晚上的酒宴,我换了一套高雅的紫罗兰挂脖晚装,和张鹰穿梭在酒席之间,为宾客亲友
们敬酒。节目很丰富,张鹰甚至请了有名的节目主持人当司仪,还有知名的歌手也为我
们献唱,酒塔、大蛋糕,玫瑰雨,一个接一个的惊奇向我袭来……酒宴散后,热闹忙碌的
婚礼终于落下了帷幕,我的头晕晕的,仍然徜徉在强烈的幸福感中,因为在这一天,我
是绝对的焦点,几乎没有人不在夸耀我的美丽,这也给了张鹰极大的满足感。到最后,
我几乎忘记了我的过去,忘记了我是谁,忘记了明天我就要回到原来的那个身体里,完
全投入到了新娘的角色中。直到他抱着我,跑进别墅,踢开卧室的房门,把我扔到那张
婚床上,直到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才如梦初醒。
这只是幻影罢了,明天一早醒来,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
“我的娘子,现在该兑现你的诺言了吧?”他扑过来,压在我身上说,看样子,他已经极
度兴奋了,也许他也被我新娘妆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了。
“什么诺言?”我还没反应过来。“你说过,要把最美好的留在新婚之夜的。”他说,“你竟
然忘掉了,今晚,我可要好好惩罚你。”他坏坏地笑着说。
我还是不懂得他的意思,几天前那几句临时的应付之语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起床
,打开CD里的浪漫舞曲,顿时,卧室里轻轻流敞着美妙的音乐。我看着他,不知他葫芦
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能不能为我再穿上婚纱?”他问。
这个要求并不过份,我无法拒绝他。脱下那件晚礼服,重新换上不方便却很高贵漂亮的
白色婚纱。他在背后温柔地帮我系好背扣,在我耳边说。
“小时候,我家还很穷,那时,我就幻想着有一天能娶到像你这样美丽的公主似的新娘,
现在,我的梦想终于成真了。婚礼上,你的美丽是属于大家的,但现在,你是属于我一
个人的。”他说。
他说得很真诚,竟然让我有了一丝感动。在家的两天,男性的灵魂几乎又占据了我的大
脑,我决心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抵挡住诱惑,做回原来的我,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回来追求仍然喜欢着我的杨婉婉,就把这次经历当成自己的一个梦,一个成长的历程罢
了。但是,今天作为新娘的深刻体验,又让我的决定变得模糊起来。自从与朱琳完成性
器的交换后,我突然间觉得自己身心合一了,今天的表现出乎我意料的自然,仿佛我就
是那个天生的女人。
这不是真的,是朱琳的身体在影响我,改变我!我在心里大声疾呼。我忽然觉得,这是
件很可怕的事情,一个人的身体真的能改变他的想法吗?甚至能轻松跨越由一个男人到
一个女人这样的鸿沟。
他的吻来了,起初是零星的轻吻,在我的额上,颊边,接着就如暴雨般落下来,让我几
乎无法阻挡,我们的舌头交绕在一块,唾液汇融在一起,我已经很熟悉这种味道和感觉
了。他紧紧抱着我,在深吻之中,我渐渐有了性欲,下面好像有阴茎勃起的感觉,吓了
一跳,腾出手隔着纱裙一摸,却平平的,没有摸到阴茎,才回过神来,现在我已经是女
性器官了,那勃起的感觉可能只是遗留的男性幻觉,或者是因为阴蒂的勃起。我感到很
不可思议,那儿有点儿发紧,发热,还有种痒痒的感觉,不一会儿,好像有点儿热乎乎
的东西流出来了。这是女人的爱液吗?失去鸡鸡的强烈羞耻感反而加强了我的兴奋,这
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
“老婆,让我好好地看看你的妹妹,我最爱那里了。”他说,慢慢跪在我面前。
“你想做什么?”我想起朱琳说的,他们俩最爱玩花样了,我一看到他的坏笑,心里就警
觉起来。哪知他掀起我的荷叶般洒开的拖地长裙,竟然整个人钻了进去。
他的手伸到髋部,一下子拉下了我的丝袜和红色三角内裤。我想,我的阴部已经完完全
全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了。
“天哪,别这样。”我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羞耻感,但又觉得莫大的刺激。
“我的新娘,就这样站着,别动。我是一只小蜜蜂,要来采你的花蜜了。”他在我的裙下
说。
他脱了我的丝袜和内裤,然后,用手轻轻抚摩着我的两条玉腿,像欣赏一件艺术品。
“真是太变态了。”我心里想。但是,却听话地没动,因为这抚摸让我感到十分舒服,当
他的手在我的大腿内侧抚过,像过了电般,我不禁打了个颤,差点儿站立不住,只好扶
着梳妆台。
他用舌头在我的大腿内侧打着圈,写着字,让我猜猜写了什么字。我说猜不着。& i;
“我想要你。”他说出这几个字,说得我心惊肉跳的。突然我感到一支热热的手指触到了
我的阴部,在我那有勃起感的一点上轻轻一压。
“嗯……”我不禁发出一声呻吟,虽然我看不到,也从没有体验,但我知道,那儿就是所谓
的阴蒂。我丰盈的双腿打了个颤,几乎本能地夹紧了腿。
“不要……”我恳求道。
但他毫不费力地分开了我的腿,我紧张地全身发抖,下身一凉,那紧致肥厚的大阴唇被
他的手指轻轻地捏起,向两边扳开了,就像打开了一扇门。我可以想像出,他正在仔细
地盯着它,盯着这个连我自己都没看过的神秘的风流穴,我已经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他面
前,有一种被人羞辱的感觉。但我却动不了,一个悸动,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涓涓的
流了下去,不受我的控制,就像遗尿了似的。
“你流了好多的水。”他兴奋地说。我确实感到下身湿漉漉的,被他的手指沾着,涂抹在
整个阴户上。那儿已经变得非常湿滑,他的手指灵活地在我的中间那条缝里搓动,一会
儿又揉捏那能让我感到极度快感的一粒。我的头脑又迷糊起来,全身发软发痒,几乎无
法站立。当他用湿热柔软的舌尖卖力地舔着我那里时,我再也受不了,趴在梳妆台上,
发出嗯嗯嘤嘤的呻吟声。
朱琳啊朱琳,你为什么有如此肉欲的身体呢?让我无法抗拒,无法不爱上这个肉体。这
真是要命啊!
“快……快停止……老公……这样下去我会死的……”我在他灵活的舌技下,已经无法自己。他似
乎是故意的,发出叭嗒叭嗒的湿声,像吃着什么美味。一会儿用舌尖挑弄着我敏感脆嫩
的小阴唇,一会儿又用唇吸起我的阴蒂,一会儿试图用舌头钻进我那小洞洞里,在极其
敏感的阴道口打转。
巨大的快感让我几乎僵直了双腿,不住地打着颤,娇喘盈盈。淫水泛滥成灾,已经顺着
大腿往下流了。与此同时,我第一次明显地感觉到了那个腔道的存在,这就是阴道,它
又酥又痒,似乎已经自动扩张开了,有一种极度的空虚感,它渴望着主人的归来,来填
补它的空虚。
不,我在想什么呢?我是个男人啊。我的心理痛苦地挣扎起来。我要有坚挺的阴茎,我
要有小鸡鸡,我要像他这样,去爱抚一个女人,然后操得她欲仙欲死,而不是相反。*
可是,敏感的身体又一次出卖了我,我感到有点儿恐惧,这肉体仿佛是不属于我的,我
根本无法控制它。这极乐似的快感是我做男人时从未体验过的,让我吸毒似的上了瘾。
为了让他能够触到我最想要的那几个性点,我甚至开始主动扭着屁股,把私处往他的嘴
上靠。
“老公,我……想要……”我呢喃地说,几乎不敢相信,竟然从我的口中说出了这样令人羞耻
的话。
“想要什么?”他似乎不饶了我,故意追问。见我不回答,更加强了攻势。我几乎尖叫起
来,阴道里的空虚感和酥麻感越来越强烈,几乎让我无法忍受了。
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的!我趴在梳妆台上,颤悸着。
“想要什么?老婆。”
“想要……想要你的大鸡巴。”我忸怩了许久,终于吐出这句让人难以启齿的话。
“我要惩罚你,就是不给你。”他说,仍然加大着口交的力度。
“求求你……求求你……亲爱的老公……”我的头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什么男人的尊严,什么
杨婉婉,什么朱琳都扔到爪哇国去了,有的只是此刻,我需要他,我更需要它。! “要我的大鸡巴做什么?”
“请插……插入我的……小穴。”我已经完全放下了,有点儿破罐子破摔了。
“好,我这就给你。”他说,从我的裙底下钻了出来,竟毫不防备地在后面抬着我的双腿
离了地面。我吓了一跳,急忙用手抓着梳妆台的两侧。
“你,你做什么?”我惊呼道。上半身贴在台上,下半身已经悬了空,却又不敢放手,生
怕摔下去。
我的裙纱被他抄了上去,堆在腰间,下半身有点儿凉,我知道,我的下半身正裸露在空
气中。他站在我的两腿中间,脱了裤子,像扶着车把手似的扶着我的两条修长白皙的玉
腿,我的神秘地带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这一时刻的来临让我又紧张又兴奋又害怕,虽然朱琳早已不是处女,但对我却是第一次
。
会不会痛?我听说女人第一次都会非常痛。这个问题在脑中一闪而过,还来不及我细想
,答案已经揭晓了。
火热的肉棒在我丰润的屁股上嗒嗒拍了两下,然后在湿漉漉的胯间滋溜溜的上下摩了几
下,顶在了我敏嫩的阴道口上,“噗唧”一声,我感到那里被一根滚烫的棒子迅速撑开了
,然后,有力地摩擦着我的肉壁,捅到了最里面。与此同时,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巨
大的性快感和满足感就像波浪似的涌了过来,仿佛一直抓不着的痒处,突然被人搔了个
正着,又像一棵饥渴的小苗,忽然逢了甘霖。没有任何疼痛,有的只是让人窒息的快感
战栗,过电似的。
我“嗯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原来女人叫床不是故意想叫的,我以前看A片时,总以为她
们为了博男人欢心,故意叫得那么响那么娇,现在,总算体会到了,这是发自本能的,
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他开始缓缓抽插,每一次都把阴茎拔到阴道口的边上,然后又重
重地撞击进来。每一次拔出,我都有一种被抽掉了灵魂的感觉,期待它下一次更强烈的
充实。他插得很深,每一次都没根而入,然后停留在里面,让我感受到它在我肚子里的
挑动。我咬着下唇,努力使自己不发出那让我感到下贱的叫床声,但是,努力是不起作
用的,当他深深插入时,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发出销魂的呻吟。这种欲叫还休的神态反而
更激起了张鹰的男性荷尔蒙,他开始慢慢加快起速度。每一次撞击,下垂的阴囊都拍击
到我的阴丘上,发出淫秽的啪啪的声音,跟阴道的抽插声混在一起,和着舞曲,奏出别
致的音乐。
我一抬头,就看到梳妆镜里的脸,俏丽的小脸因为兴奋而潮红,眼色迷离,樱唇轻咬,
盘好的新娘发已经有些散乱了,一缕落了下来,垂在我微微渗汗的额头前晃动,又有一
种狂野的美。我看着镜子里的张鹰,因为婚纱的遮挡,我只能看到他的上半身,他上半
身还穿着绅士般的礼服,盯着镜子中的我的脸,似乎在欣赏着我的表情,像一个骑士似
的英伟骄傲。随着他的抽插,我的身体前后震动,压在梳妆台上的婚纱里的两只乳房若
隐若现,十分诱人。
也许是这个姿势有点儿累人,他放下我的腿,抱住我的腰,向后坐去,坐到了大床上。
我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向后坐,坐在他的大腿上,吱的一声,像插烛似的深深地插在了他
的阴茎上。
“哦!啊——”新的姿势让我忽然体会到了新的快感。我看到镜子里的我那痴痴的神态,已
经不再是一个高贵冰洁的新娘,完全像一个AV女优。从镜子里看不到他,只看见从我的
两侧腋下伸出两只手来,在我的胸前抚摸,然后抓着抹胸的花边,向下一拉,我的两只
白花花的乳房立刻弹了出来。失去依托的乳房被他顺势握在了手里,像玩弄两只大球似
的揉捏起来,胸部的刺激让我感受到了别样的情致,插在张鹰阴茎上的下身也不由更湿
了。
“亲爱的,动一动。”他说。
我心领神会,他是想让我主动,因为这个姿式是女主动型的。我试着提了提屁股,又坐
回去,有种被夯实的充实感,有点儿新鲜,便上下动了起来,渐渐的,随着动作的熟练
,一发不可收拾。为了减少我的劳累,他用手扶住我的腰,协助我上下套弄,频率也越
来越快,发出啾啾的响声。我的乳房像水浪一样上下波动,晃荡,让我完全体会到了它
的重量感,忽轻忽重,忽上忽下,牵动着我的整个上半身,使我的女性自我意识彻底飞
扬。
他在我背后拉开了婚纱的拉链,然后帮我向上脱了笨重却美丽的婚纱,然后他也脱了那
身西服和衬衫,我们已经赤裸裸相交了。他吻着我的裸背,然后带着我侧倒在床上,但
那阴茎仍没有离开我的阴道,紧紧连在一起。他抬起我的一条腿,从侧面攻击我,这手
绕过我的膝弯,又抚摸着我的乳房。我们都已经大汗淋漓了,全身滑溜溜的。但这种融
为一体的感觉已经让我深深爱上了他,理性早已被幸福和性快感淹没。
他又让我趴着,高高地撅起肥嫩的屁股,然后从后面九浅一深地抽插。我以前只是在书
上看到过这种方法,一直幻想着有一天能用在女人身上,可现在,自己却体会到了这九
浅一深带来的快感。他在我的阴道口轻轻地抽着,然后总是在我内部积蓄起难熬的空虚
感时,猛然一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每次我都有灵魂往外一飘的感觉。当他想拔出时
,我忍不住拼命收缩阴道和括约肌,想把这支宝贝留住。
我向下垂荡的乳房随着他的抽插前后晃动着,在我面前打着优美的弧转,我感觉自己就
像一只发情的母狗。他不时地腾出手来揉着它们,在他停在我里面休息的时候,会捏住
那两粒已经坚挺的葡萄抖动,让乳房像涟漪似的荡漾,给我强烈的新的刺激。然后,又
开始新一轮的抽插。
我已经快失神了,全身发了好几次痉挛,这是一种欲仙欲死的快乐。这就是女性的高潮
吗?
“老婆,你真是太棒了,我的弟弟快要被你吸进了。”正在销魂之际,他突然拔出阴茎,
说。
为什么要离开?我的小穴里感到极度空虚。
“妹妹想要弟弟……想要……老公,快给我吧。”我顾不得廉耻了,浪叫道。
“我有点儿累了。”他躺了下来,我心领神会,爬到他身上,握着他的阴茎,拿龟头在湿
得不成样子的阴户上摩了几下,找准小穴的位置,滋的坐了下去。
先是上下套弄,但不多时,就感到有些累,也找到了经验,只需前后蠕动屁股,就能让
阴茎在里面滑动。
“来,摸摸自己的奶子。”他要求。
我听话地抬手揉摸了起来,脑子现出AV片里那些自摸的女郎,感觉自己也跟她们差不了
多少。不一会儿,我就完全投入进去了,发出一声高似一声的叫床声。
“老婆,今晚你特别棒!”他又坐了起来,紧紧抱着我,和我来了一次深吻,接着含着我
的乳头嗫吸,完了后,移到床沿。
“你又要玩什么花样?”我在他耳边问。
他也不说话,用手托着我的屁股,突然站了起来。我本能地用腿勾住了他的腰,他竟然
就这样抱我起来了。他把我轻轻向上一抛,我吓得连忙抱紧他的脖子,下体却因为惯性
重重套在尚未完全离开的阴茎上,唧的一声,直插到最深处。
“啊!”我几乎本能地弹跳起来,第二次美妙的撞击又来了,似乎要把我的灵魂撞散了。
就这样,他抱着我在卧室里来回走了好几圈,在经过梳妆镜前,我看到了我自己,像个
荡妇似的,头发已经完全散开了,全身发红,脸上现出淫荡的神色,被体格强壮的张鹰
像个玩偶似的托着圆滚滚的屁股,下体连在一起。
终于,他把我放回到床上,但姿势并没有改变,他把我的双腿高高抬起,架在他宽阔的
肩头,然后深深地插入。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像海浪似的袭来,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我无法辨别现在身处何地,仿
佛在云里飘荡,又像是乘着过山车,惊奇连连。他的抽插越来越快,一次比一次有力,
仿佛撞到了我小穴的最底部,也仿佛撞到了我灵魂里的最深处。
“我快要射了!”他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亲爱的……现在,我们要不要孩子?我们不是
算过,新婚之夜……就是你最佳的受孕日子?”他问。
我从极乐世界召回了一点魂灵,他的问题让我警醒,朱琳说,在交换过程中,不能有第
三方的细胞涉足,我们那时都没有想到,男人的精子是最有可能的第三方。
不让他在我体内射精,明天一早,我就能回到原来的身体,回到原来的生活了。而这生
活本来就是属于朱琳的,我不能抢走她的幸福。可是,我现在是个女人,虽然只有短短
三周,从肉体到思想,都已经完完全全是个女人了,特别是经历了这新婚之夜,让我深
深爱上了这种生活,爱上了这个肉体,也爱上了这个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我甚至已经对
原来的男人状态感到陌生和恐怖。
我该如何选择?做一个富太太?还是做一个穷小子?
这是最后的选择。他还在我身上动着,但我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我必须做出选择。
我望着华丽的天花板,想起了别墅名车,想起以后富足无忧的生活,想起受人追捧的惬
意,但更让我舍不得的,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他让我经历了这辈子从没体验过的快乐,
我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自己是属于他的,他征服了我,我愿一辈子做他的女人。7对不起了,琳,不是我故意的,是逼不得已。我已经没有了做男人时的大度和开阔,女
人的自私和物欲占了上峰。
原谅我,琳!原谅我,生我的父母!原谅我,婉婉,不是我不爱你,而是我已经爱上了
他。我会想办法报答你们的!
“你想不想……要孩子?老婆。”他的问话把我拉了回来,“如果不想现在要,我要……拔出来
了,我……快忍不住了……”
“别,别拔出来!”我本能地钩起双腿不让他离开,“我……我要替你生宝宝!”
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一次又一次深深而有力的插入,把我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
性爱上面。
这是一个可能要和我生活一辈子的男人。虽然,我不一定能成功受精,明天还是可能会
回到男人的身体,但不管怎么样,我得到了一次爱,让我愿意付出所有的爱。
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我要做女人,做他的女人!
“来吧,亲爱的……我要你!我要你!一定要让我成功怀孕啊!我……求求你!……”我义无所
顾地说,主动地挺起屁股迎合他的冲刺。
“哦……啊……啊……来吧……哦……深点……深点……我要丢了……”无与伦比的性爱淹没了我,我不能
再说话,只能发出娇叫和胡语。
他发出一声喊,把阴茎挺入了我的最深处,同时,我也被他带到了性爱的巅峰,挺直了
腰,阴道和子宫一记记有力地收缩,把他那东西握得死死的,架在他肩上的双腿也绷紧
了,全身僵直,时间仿佛凝固了,大脑因为性高潮的来袭一片空白。一股股热热的精液
喷洒了进来,我能感觉到它的力量。
过了一会儿,他虚脱似的趴在我身上,而我的眼角却流下了泪。
“怎么?你哭了?”他吃惊地问。
“老公,我太开心了!”我抹干眼角的泪,他深情地吻了吻我,说我今天也很累了,要早
点休息。
也许付出了太多的体力,很快,这个男人就在我身边呼呼入睡了。我温柔地挨过去,轻
轻地抱住了他。也许明天醒来,我就会一个人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异国他乡,我竟然很害
怕,害怕离开他,害怕回到原来的自己,仍旧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屌丝。
我抚摸他的脸,不时深情地吻着这张英俊年轻的男人的脸,一手轻轻按摩着小腹,心里
祈祷着不要让我睡去,祈祷着那些留在我肚子里的精液,那些可爱的充满活力的小蝌蚪
们加把油,让那颗静静在黑暗中等待的卵子早点受精吧!
孩子啊,我才是你们的妈妈哦!你们千万别让我失望。
但是,睡意还是沉沉袭来,
第二天,我从疲惫中醒来,我不敢睁开眼睛,怕醒来的世界,是泰国狭小的小旅馆。,
只到我摸到睡在身边的他,才鼓起勇气睁开了眼睛。
我惊喜地发现,我还在新房里,还是朱琳!而他正躺在身边安静地睡着呢。我环抱着自
己胸前的大奶子,喜极而泣。
不一会儿,手机响了,果然是朱琳打来的,我连忙跑进洗手间里锁了门,接了电话。)
“你昨晚做什么了?”电话那头,他生气地问。
“我……和他做爱了。”我不能不实话实说。
“天哪,你竟然让他在你体内射精了?”他惊讶地问。
我默认了。沉默了很久。
“你是不是故意的?”他又问。
“对不起。”我好不容易挤出这三个字。
“什么都别说了,好好做你的女人吧,照顾好鹰。从此以后,你就当没我这个人。”他只
陌然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当我回拨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关机了。
我的心里酸酸的,觉得很对不起他。是我剥夺了她幸福的权利和美好的未来。我走出洗
手间,张鹰在床上问我是谁打的,我推说是一个老同学,来祝福我新婚的。
那天早晨,我们又做了一次爱。第三天回娘家后,他带着我去了巴黎度蜜月,这是一次
让我终生难忘的蜜月旅行。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能有这样浪漫的蜜月旅行,带着我最爱的
新娘,没想到当初奢侈的愿望成真,只是成为新娘的却是我。
我尽情地享受这本不属于我的人生,我已经完全融入了女性的角色,喜欢上一切女人该
喜欢的事儿。只是有时候,我想起原来的我,以及现在成为我的朱琳,觉得很有一种罪
恶感,我太自私了,对不起,朱琳,请你原谅我!我欠你的,下辈子再还你。
也许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一个月后,我发生了第一次早孕反应,早孕反应特别强烈,几
乎把我折磨得半死。但张鹰一家都高兴地像中了头彩,把我当成珍宝似的保护着。
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乳头也变黑变大了,像两颗熟透的紫葡萄,乳房也更是达到惊
人的E罩杯,加上特别大的肚皮,重得我站一会儿都腰酸背疼,肚皮上还出现了一道道难
看的妊娠纹,孕吐,烧心,返酸水,体重猛增、胃疼,便秘,气喘,情绪化,失眠,抽
筋,背疼,耻骨疼……一切该来的都来了。孕期的痛苦几乎让我有点怀疑当初选择的正确
性,好在老公对我更加温柔体贴,加上母性的浸润,这些让我好歹有了安慰。
十个月后,我终于在人民医院顺产了一个女儿,女儿很漂亮,很像我,在这一刻,我觉
得所受的一切罪都是值得的。
在喜获千金后,张鹰带着我到香港定居,离开了这个城市。他和我的感情一直很好,因
为我有做过男人的经历,知道男人最想要什么,在床上,性爱十分和谐,我们总能保持
着新鲜感,如鱼得水。而他一直不知道,他的娇妻其实早就换了灵魂,有时候我觉得有
点对不起他,因此也加倍以自己的柔情来补偿他。一晃三年就过去了,小姑娘上了幼儿
园,而我也成了一个风姿卓约的香港贵少妇,一个细心体贴的贤妻良母。我已经慢慢淡
忘了以前的事,只是对失踪的朱琳感到深深的内疚。
我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甚至亲自到了泰国,找到了那个村庄和巫婆,可一直没有消息
。但有一个消息却让我目瞪口呆,巫婆说,其实,朱琳早就知道,受精是阻止交换的办
法,可是,她没有提前说。为了不发生最终的灵魂交换,那一晚她没有睡。原因很简单
,因为她一直想当个男人。
“这怎么可能?她那么女人,怎么可能想当男人?”我连连摇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巫婆说。
天哪,我简直搞不懂了,原来她是早有预谋的。你竟然让我白白内疚了这么多年。.
我刚回到香港,就收到了一封喜帖,竟是杨婉婉的结婚请贴。这丫头,也终于嫁人了。
我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叹。可等我一打开,心里就咯噔一下,一个我曾经那么熟悉的名
字跃入眼帘。
上面新郎的名字,竟然是我,是原先的我!酒宴的地点,竟是我结婚的那个超豪华五星
级大酒店,在那座城市,能在这座酒店举办婚礼的,都是富人。我原先不敢想像的事情
,她竟然用我的身体做到了!
“老婆,是谁的喜贴啊?”张鹰走到我的后面,问。
“哦,是婉婉的。”
“新郎是谁啊?”
“是我原先的那个主任。”我回答。一想起即将回大陆和他会面,我的心潮起伏,我一定
要解开当时他留下的谜,还要谢谢他,是他给了我这么幸福的人生。
“他们要结婚了,我们也再来一次新婚怎么样?”他的手在我的屁股上摸起来。生完小孩
后,我恢复得很好,腰还是小小的,只是乳房更大了,屁股更圆了,更显出成熟的韵味
。
“你干什么啊,宝宝睡着呢。”我看了看在床上熟睡的女儿,打掉他的手。
“太太,你还欠我一个大胖儿子呢,看我不惩罚你。”他的手已经掀起我的牛仔裙,探到
了我的阴部。
“嗯……不要……”我的身体又把持不住了,还没被他摸几下,水就出来了。
“我们到阳台上去吧。”他在我耳边坏坏地说。
“不,不行!那儿人太多。”我抗议道,他总是想着法儿来玩新鲜的。最后,我还是拗不
过他,半推半就被他拉到了阳台上,从这儿可以俯瞰香港美丽的夜景和车水马龙,我又
紧张,又羞耻,又刺激。
但在这样的美景下做爱,确实是别有风味。当他扶着我撅起的大屁股,那早已无比熟悉
的滚烫的肉棒爽利地钻进来时,清风下,我竟然有一种天人合一的快乐。
“老公,我要……尽情地干我吧!我一定……为你生个大胖儿子。”我扶在高层豪宅的窗口,
星眼迷离地看着眼底下来来往往的车流,这让我有一种自由飞翔的错觉。
我似乎想起了那已经遥远的时光里,我和朱琳在医院的办公室里相对而坐的那些日子。
谢谢你,朱琳!是你让我获得了如此美好的人生,希望你和婉婉也像我这样幸福!/
但是,我又有点淡淡的不安,不知道那个让我们交换的人偶,现在又落到了谁的手中?
又会是带来什么样的故事?
(完)